作者:懒逼
而在她的身侧,则还有一个女人。
她黑发绿瞳,穿着一身......很是风流的旗袍,两侧的分叉几乎要越过大腿根部,腹部还有着黑丝镂空的设计,能看见其下小巧的肚脐,五官精致温柔,有如江南女子般婉约的气质。
他们之间偶有交谈,但大多都是那机器人与少女之间的交流,面容温柔的女子反而是很少开口的那一方。
而在他们身后,约摸数十步之外,站着一位紫发紫瞳的高挑女子,她身上的衣服大多也带着紫色,有些长了的刘海遮盖住左眼,面容上却带着些迷茫。
她抬头看着一旁道路上标识着方向的路牌,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一位白发女人从她身侧路过,脸上带着条蒙住双眼的黑布,似是位盲人。
她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周遭的一切,始终沉默不语。
这些人中有一些是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信息通道,加上互相之间的交流,都摸清了一点那场大战的结果。
这位祛厄定安,对于他们这些凡人,哪怕是普通的令使来讲,似乎与星神并没有什么异处。
无非是星神一个眼神就能碾死他们,这位少年还需要伸个手指头的功夫罢了。
如此一来,打探他的情况就成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算不能与之交好,至少也要弄清楚他的态度。
至于还有一些。
单纯是过来凑个热闹,或者恰好顺路见见故人。
也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典议的时间被定在了下午两点半。
仙舟会为这次来参加典议的人都提供盒饭,不过需要自己去领。
但现场却也不算拥挤,因为这一次这个广场的修建,采取了最新的洞天架构技术,到处都是折叠的空间,看似小,实则大,并且这些洞天也并不都处于同一水平面。
天空上还漂浮着许多类似于天空岛一般的建筑,其上能容纳的人数,不比地面少多少,并且观影体验也会好很多。
就是可能离少年有点远,寻常人的眼力可能连他的面容都看不清,不过到时候也会有设备进行直播转接,直接看大屏幕就行。
随着时间来到下午两点整,人群被有序地组织着进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在远处望去,人头就如成熟的麦田上小麦的其中一粒麦穗般攒动,壮观极了。
这次前来现场参加典议的人距估算至少有五个亿左右,并且如果不是场地被挤满了,想要前来参加的人数绝对还远不止于此。
人们望着广场最中央,那个其实并不算大的空旷台子,一时间有些嘈杂。
他们讨论着任何与少年有关的事,猜想他会如何出现,聊起他曾经的辉煌,憧憬有他之后的未来,有些曾经有幸和少年接触过的人吹嘘着那段经历,却能够轻易地收割来旁边人群的羡慕。
兴高采烈显现在他们的脸上,欢庆的氛围甚至完全掩盖住了几天前那场惨痛战争带来的阴霾。
万事俱备,只欠一缕东风。
那一缕东风呢,此时此刻正处于最高的那一座天空岛之上。
一男一女站在岛屿的最边缘,俯视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人好像还真有点小多。”
安镜挠了挠后颈。
“怂了?”
景元瞥了他一眼。
“那倒还不至于。”
少年寻思着才哪到哪。
这些人只怕是连到目前为止死在他手上的智慧生命的零头中的零头都远远抹不消。
“不过第一次被这么多活人一起光明正大地看着倒还真是第一次。”
“不行就念稿吧,不丢人。”
“就不,嘻嘻。”
少女懒得搭理这贱人了。
她看了眼时间,然后走到安镜身前,伸手再最后帮他整理起衣服。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最后收拾收拾,准备上场吧。”
似乎是不放心似的,嘴里又忍不住念叨起来:“你可千万别说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天可不只有仙舟的人在看,全宇宙都看着这儿呢。”
“那什么才叫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
景元白了他一眼。
然后,又伸手抱了上去,把头埋在他怀里。
安镜也没再开口,笑了笑,伸手回抱,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小姑娘可比他不安多了。
神策将军当然不会因为眼下这种宏大的排场就感到怯场,可谁叫一会儿要上去讲话的人不是她,是他呢。
俗话说,关心则乱,不无道理。
少年呼了口气,拍拍她的脑袋。
“走了。”
第一卷 : 第二百五十章:没分胜负
下一瞬,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景元松开手,闭上双眼,深呼了两口气。
然后,回身离开,去往属于她自己的座位。
............
.......
现场其实并没有人主持纪律,因为没人觉得自己能比祛厄定安先踏上那个并不算多大的圆台之上。
不过在进入之前,这里的每个人都被分发了一个阉割版的简易玉兆,专门用来服务于这场典议。
它提供指路功能,呼叫功能,提醒功能,通话以及信息功能。
随着时间从28跳转到29,即使没有人主持纪律,提醒人群注意保持安静,但会场之中的嘈杂声却不约而同地变得消失,在这莫名有些紧张的气氛烘托之下,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视线投放在会场最中心,那被数亿人包围注视着的圆台。
这最后的一分钟当真是过得无比漫长,不知多少人紧紧盯着台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因此错过了什么细节。
而在那个数字从29变成30的时候,一袭黑衣的美少年悄然出现在了圆台之上,无声无息,不惊不扰,好似他本就站在那个地方般,只是他们未曾察觉罢了。
安镜俯视着台下众生,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双眼睛不在呆呆地看着他,好像见了他一面跟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生梦想似的,眼眶都开始红了。
为了防止一会儿这一不小心要是有人哭出来,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整个会场哭天动地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死里面了,少年决定先发制人。
他挑了挑眉。
“都没人欢呼的吗?是嫌弃我出来的太寒碜了?那要不我回去想个炫酷的出场方式再回来?”
少年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有着传声器的传播和放大,非常轻松地便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人群沉默了半秒,紧接着,震天动地的呼声便瞬间响起,回荡在整个场馆之中,他们争先恐后地喊着,生怕被旁边的人比下去了声音。
安镜有那么一瞬间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大家伙儿都这么整齐,他还以为这得缓一会儿才慢慢吵的起来呢。
他举起一只手,空攥住,那震天的唤声便顷刻间戛然而止,纪律性强的如同被输入了指令的机器人一般。
少年没让他们再多喊,一是感觉大伙儿好像都有点太拼命了,这么喊那嗓子咋禁得住;二是他看有人耳朵都出血了都还跟没发现似的面色潮红地盯着他,真有点太夸张了吧?
毕竟是过来专门看他的,安镜怎么说也不能让人家完好的进来,残缺着出去吧?
被稀释到足够寻常人正常吸收的生命力就像是不要钱似地逸散出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一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场馆,它们或是随着空气被吸入,或是沿着体表毛孔渗入进人体。
紧接着,许多人突然发现精神似乎变得亢奋了不少,身体也活跃起来,里面好像充斥着使不完的劲,许多本来留有暗伤,或是有疾病的地方也似乎不疼了。
基本上,只要不是什么深入骨髓的疑难杂症,这一下都能愈疗大半。
“阮梅,这招在你眼里怎么样?”
先前所提及过的棕发紫瞳,疑似人偶的少女转头问身旁那被她称作的女人。
阮梅沉思片刻:“就技巧而言,并不复杂。”
她伸手,好似是在拨弄空气,但其实是在感受其间生命力量的活跃:“但根据它充斥在这场馆内的速度和持续的时间判断,其所需要的能量......无法估算。”
简单点说就是,没有机制,全是数值。
的确如她所言,少年这一招没什么难点,甚至于随便抽个丰饶命途的命途行者都能做到类似的事,但想要一次性覆盖住场馆并且一直持续下去,这就是令使领域的事了。
而且安镜寻思放都放了,又何必单单只限制在场馆之中,便干脆继续放开,直到将整艘仙舟都覆盖完毕,这才作罢。
“那招呼呢,就算是打完了。”
台上的少年笑了笑,看着很是随意,充满了松弛感。
安镜确实觉得完全没压力,甚至感觉比上场前还要更轻松。
演讲或者讲话这种事,其实压力的点主要还是在于场下听你讲话的人的反应。
如果当你知道,不论你说什么,场下的听众都会不管不顾地为你欢呼,你讲的每一个字落在他们耳中,都是不容置疑的真理时,你还会因为要在他们面前讲话而感到紧张吗?
就算是再自卑的人,或许也会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变得自信起来。
“今天呢,邀请大家来参加这个典议,其实正儿八经要讲的也就一件事。”
整个会场之中只有少年的声音回响着,而他不说话时,则安静的如同无人般,人们自觉地压抑着呼吸,不愿发出任何杂音。
“那就是我跟咱们帝弓司命之间的恩怨。”
他平静地说出了让人连气都开始不敢喘了的话。
“不过说是恩怨好像有点过了。”
安镜想了想。
“应该算是点小误会吧?”
说真的,其实他也不太清楚。
毕竟岚跟个哑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不知道祂究竟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拿箭射他,全都只能靠猜。
但猜测不论怎样都只是猜测,或许事实会与其大相径庭。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
反正少年已经差点把祂弄死了,算是已经报完仇了。
至于岚怎么想的?
谁几把在乎,不服就再来碰碰呗。
“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免得大伙儿提心吊胆的,对心脏不好。”
“在几天前呢,我去找帝弓司命‘谈’了‘谈’心,算是把话都‘说’开了。”
他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形容这事儿。
“长话短说,打了一场,没分胜负,有旁人搅局,此事作罢,祂去追老对头,我回来看场子。”
“差不多......就这样?”
整个会场,被死一般的沉默笼罩了。
第一卷 : 第二百五十一章:“论欢愉星神阿哈的后门的松弛感”
少年觉得差不多应该是说的挺明白了吧?
虽然可能听着有点骇人听闻,但事实的确就是如此。
没误会没分歧,就是“友好”切磋了下,完事儿自己就继续回来看场子了。
看场子什么意思总不能不明白吧。
至于什么信仰什么什么的......
呃......说来可能有点伤人,但安镜从头到尾就没信仰过什么星神,他向来是什么都不信的,除了自己。
不过很多时候连自己他都觉得不怎么靠谱。
所以信仰这种东西没办法直说出来,而说谎他就更觉得没必要了。
那也太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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