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至少镜流那原本还有些复杂的心情,这下是只剩下些无奈和好笑了。
她拍了拍白珩的背,尽量将周围的寒气收敛回来些。
这些寒气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用担心少女脸上的眼泪和鼻涕落到她身上,都是刚出来就结成冰了。
安镜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
都在他预料之中。
要对付镜流这种傲娇呀。
那就得上白珩这种傻白甜。
典中典之直球克傲娇,这个公式可不是没由来的,那都是由一个个先人经过实践积攒下来的宝贵经验。
他看向旁边也同样正看戏的景元,挑挑眉毛:“这你不也上去抱一个?”
“我?”
少女笑了声。
“你去我就去。”
“你去我就去。”
安镜眯着眼重复。
“你去我就去。”
景元照接不误。
她把眉回挑了回去。
我可以这样和你复读一整天。
“哎呀呜呜你俩幼不幼稚啊呜呜呜——”
白珩一边嚎着一边就直接伸手把旁边石桌上离的不算远的少年一把捞来,叫他和女人贴在一起,都被她抱在怀里。
镜流表情一滞,表情有些难言地扭开了头,但倒也没有挣扎。
安镜倒是依旧老神在在,一点都不觉得害臊。
他甚至用屁股顶了顶镜流,叫她让开了些身位,好也坐上那石凳。
紧接着,少年将视线投向景元。
“请开始你的表演。”
少女的嘴角抽了抽。
真叫这王八蛋参透什么叫“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你这又不是自己去的,算不了数。”
她摇摇头,决定耍赖。
“哎呀景元你快过来一起嘛呜呜——”
哪知道那白珩跟个僵尸似的,站起来就敞开了两条胳膊直愣愣地朝景元跑了过去,少女表情一僵,下意识后退一步。
然后就被白珩抱在了怀里,这离了镜流,她那眼泪鼻涕也不结冰了,一股脑糊到了景元衣服上,叫她头都快大了。
一阵难以描述的拉拉扯扯过后,她还是被白珩拽了过来,攮到镜流和安镜中间,然后自己再贴了上去,抱住三人。
被夹在中间的景元是左看也不合适右看也不合适,干脆扬起脑袋,想着要不干脆死了算了。
听着白珩那吸着鼻涕的声音,安镜实在是有点绷不住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好像那四个傻逼。”
然后他的额头,左臂,右肋就同时遭到了攻击。
额头是景元撞的,左臂是白珩咬的,右肋是镜流揪的。
他妈的,也就干这种事儿的时候你们格外团结默契!
............
......
闹剧般的展开,喜剧般的发展,最终以平淡收了场。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四个人一直在院子里玩手牵手抱成球的小游戏。
那也太他妈蠢了。
安镜本以为干出这种蠢事儿的白珩回过神来之后,至少应该会感到一点羞耻吧。
没想到这人完全不在意,还在饭桌上振振有词。
“天呐,今天下午我莫不是将无罅飞光、神策将军、祛厄定安一齐镇压了!”
“是是,太镇压了,你下一步估计就该脚踏帝棺,背对世间众生,横于时间长河之上,独断万古,镇压不详了。”
安镜揶揄着,一边从景元手里接过盛着正冒热气的菜的碟子,放在桌上。
“只手镇压两个令使,要我说你就该篡了那元帅的鸟位,我第一个投赞成票!”
景元把剩下的碟子放在桌上:“那我就第二个投。”
她说罢便转身回了厨房,今晚的菜很丰盛,毕竟是四人不知几百年都未曾有过的难得的聚餐了。
少女和白珩挑了一下午的菜呢。
至于神策府的工作......呵呵,有符卿帮忙操持,景元偶尔也能休息休息了嘛。
在经过几次工作的交接以及交托后,为表达自己对那位牛马太卜的重视,少女已经很快改了称呼,并且隐隐暗示了自己很看好她这件事。
果不其然呐。
那当真是动力满满,一副为将军赴汤蹈火,为仙舟呕心沥血,我义不容辞的模样。
想到这里,景元看着桌上那些丰盛又熟悉的饭菜,心里的愧疚就忍不住从嘴角流了出来。
就再这么摆一次,以后一定好好工作。
负责做饭的自然是镜流。
虽然说几百年没动过手了,有点生疏,但底子摆在那儿,无论如何都差不到哪儿去。
反正比其余仨好。
白珩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就干不了做饭这种精细的活儿。
景元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货色,平日里都备着专门的厨师呢。
还有个就更不用提。
敢让他进厨房半秒钟的,都是神人了。
“哼,什么元帅不元帅的,给我我也不当哩!”
她搬着椅子贴到了少年身旁,也不管少年那有点嫌弃的眼神,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就过过这种日子就好!给个神仙也不换!”
“腻歪死你得了。”
菜慢慢的也就上齐了,摆了一大桌,人都坐下后,便正式开饭了。
安镜家里倒是没有吃饭时候不能讲话的规矩,大伙儿弄点小酒,随意地聊聊天,几百年没见,自然是有很多话能讲的。
毕竟又不是人人都是安镜,白珩就不用多说了,话多的根本讲不完,就算是景元也还是有点问题想问的。
镜流虽然说起初刚见面是还不太适应,但现在倒也是话渐渐多了些,恢复了些当年的模样了。
安镜心想果然还是得大伙儿多一起聚聚,整天一个人待着,也没个能交心聊天的朋友,没病都憋出病来了,更何况这人本来就病的不轻。
聊完了过去,聊完了现在,那就该聊聊未来了。
“那镜流你这次回来,应该就不准备再走了吧?”
白珩眼巴巴地望着镜流。
她句尾看似是个问号,实则从那极具偏向性的问题中就不难看出,她压根就不想让她再走了。
镜流显然是犹豫住了。
谁忍心拒绝一个可怜兮兮地看着你的可爱小狐狸呢。
更何况你知道她其实只是想为你好而已。
但最后,还是硬下了心:“......我还有事要做......”
“哦......”
白珩很是失落地应了一声,那毛茸茸的大耳朵也跟随着脑袋一起低软了下去,看着真叫个楚楚可怜。
安镜一眼就看出这人不说纯,至少也有一半是演出来的。
但怎奈何,镜流就吃这套。
倒不如说,她们云上五骁里,就没哪个不吃这套的。
说来白珩也当真是操碎了心。
要是没有她,当年云上五骁那其余四个人,压根就玩不到一块儿去,就算有少年这个因素也一样,只能说能成为一个组合,白珩是绝对的必要且充分条件。
哪次团建要是没带上白珩,那基本上大伙儿就差不多都成哑巴了。
就算能聊起来,那多半也是互呛。
镜流、丹枫、景元、应星,这四个人能各自组成一个链接完成相互攻击,绝对不会有谁找不到能攻击的人。
可别看应星平时在少年面前那么沉默老实,她在世人眼中最鲜明,最叫人印象深刻的一个特点便是狂傲,心比天高。
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格就是了。
说来应星......也不知道她现在又身处何处......
那其实不怎么叫人放得下心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云上五骁中,自那天他消失之后,最后一个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的人了。
总不能真出意外了吧......仙舟都整不死的人,真能这么随便的就......出事了?
唉,一直以来也没个消息......
还有丹枫......噢,现在应该叫她丹恒?
......唉,这两位真是一个比一个叫人想要叹气。
少年并不知道,他正思索着的这两人,此时此刻,却是竟然凑到了一块儿。
............
......
新的一天开始了。
少女走下一艘公司的飞船,走上另一艘。
她从未听说过那个目的地,但这不重要。
丹恒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唯一的目地或许就是远离过去,远离「故乡」。
为何要加个或许?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远离那个地方。
丹恒并不喜欢那里,一点也不。
但有一个她喜欢的人,此时此刻或许已经回到了那里。
几天前他突然告诉她这一路的陪伴算是该有个结局了,却也并未留下太多的话语,只是告诉她如果有危险,就激活那他送给她的种子即可。
紧接着,他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丹恒并不清楚,但她衷心地希望他的一切都能顺利。
而再多的事情,便不再敢奢求了。
这样就已经很好。
自己的路,总该是要自己走的。
他在过去时常用类似的话教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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