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来了之后会做什么?”
“能干什么?先控制住,送去丹鼎司,看还有没有的救,有救就救,没救就只能人道毁灭咯。”
“......听着还挺吓人的。”
景元踢飞一颗路面上的石子。
“这有什么,我暂且不说,你师傅估计都已经亲眼见证了一次云骑军完整换血的过程了,魔阴身这东西,是个仙舟人都跑不掉的。”
“唉,真沉重啊......”
“早点习惯吧,更沉重的还在后面嘞。我和你师傅如今都八百来岁了,都是已经要去地衡司报备的年龄了,要是没什么意外多半是咱俩先走,到时候我的遗体就不用埋了,直接焚化吧,骨灰烧了装个沙漏里,想我了就拿出来玩玩儿。”
他右手抬起压着胸口,左手向后,面露深情:“已逝之人的时间再次流动,我又短暂地活了那么一瞬,是不是还挺浪漫的?”
安镜说着,便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狠狠踢了一脚。
“呸呸!浪漫个屁,晦气死了!大晚上的能不能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景元骂骂咧咧的,看着有点生气。
少年哈哈笑着,又踢回去一脚:“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搞这么忌讳干什么?”
少女捂着小腿,震惊极了,她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踢回来的,当场就追着少年跑了起来。
当然,她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就是了。
............
......
坐在木椅之上,指尖轻敲着桌面,视线第十三次看向钟表,镜流眉头紧锁。
为什么还没回来?
她心底有些不安。
已经快一个半时辰了,如果只是散个步的话,早就该回来了。
翻开手机,没有新的消息。
啧。
难道......
不,不应该才是......这也太快了,他们的关系才哪到哪?安镜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镜流努力说服着自己。
站起身,走到院门处,轻轻打开,探出头去,左右观望。
长而宽的街道上在这个时间点已没了人,可依旧没有看见那外出两人归来的身影。
女人抿起唇。
到底在干什么......
她终于是没忍住,掏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
铃声响起,不止一道,而另一道竟是从身后的院内响起,镜流猛地转过头去,只见那心心念念的人儿从墙边翻落,步伐矫健着走到院内,另外一位熟人则刚刚从墙垣之上落下,气喘吁吁着满头大汗。
“你、你都不累的吗?!”
景元累的舌头都快吐出来了,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追了多久了,只觉得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累?”
安镜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见过我累的样子吗?”
景元噎了一下,她在脑海里回想了下,发现好像还真没怎么见过他正儿八经累的样子。
“真不是个人......”
她实在是没劲儿了,被溜了不知道几个街区,感觉梦回以前刚加入云骑军的时候天天被操练的时候。
少年轻蔑一笑,没有理会,紧接着脑袋就被狠狠敲了一下。
“嘶——”
吸一口冷气,他往攻击袭来相反的方向跳去几步,不可置信地回头:“又搞偷袭?!”
镜流将手收回,冷冰冰地瞪他一眼,抱胸站着:“回来这么晚,连条短信都不发,敲你一下怎么了?”
“呵......敲我一下怎么了?我告诉你,你敲我一下,什么都不会发生!你算是捏到软柿子了!”
少年冷笑着,用最狠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别贫嘴了。”
女人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帮他理好乱了的衣襟,再拍拍身上沾着的灰。
“时间不早了,下午洗过了澡,晚上就直接睡吧。”
“也是。感觉今天活动量太大,是该早点睡。”
安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没想到他跟镜流说话的空子又被人钻了。
高了他一个头有余的景元偷偷摸摸跑到了他身后,猛地抱住他,两只手环绕过他的脖子,脸几乎要靠在脸上,笑眯眯着:“哈哈,逮住你咯。”
少年是懒得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直接拖着少女往屋子里走。
“今晚我都不撒手了!”
景元大声说着,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拎起来了。
“你想的倒挺美。”
镜流扯着她的耳朵,欲要把她从安镜身上拽下来。
三人黏在一起,吵吵闹闹着进了屋,热闹的很。
第一卷 : 第七十二章: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能搞好政治呢!
“草!!!”
安镜怒吼一声,愤慨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骂人也没用!快点起床啦!”
门外,景元的声音透进来,闷闷的。
少年用被子蒙住头,听不见。
“快点!腾骁将军都派人来喊了!他老人家说要是让他亲自来喊,你这个代理将军的时限可就得画个问号了。”
“草!景元,你去杀了腾骁!”
“......您就别说疯话了。先不说一千个我都抵不住腾骁老将军一个指头碾,就算腾骁老将军真的仙逝那你这个代理将军的代理不就要去掉了?那不还是殊途同归嘛!”
安镜像条蛆一样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门外的景元还在不停地拍着门:“快点啦,我们还得给师傅请假呢。”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真是倒反天罡了!竟然还有她请假我去上班的时候?!不行!我也犯病了!你就跟他们说我跟你师傅两败俱伤!”
“这话我都不信就更别说别人了......”
景元叹了口气,又敲了敲门。
“别闹了师伯,人总要面对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我会陪你的,别怕。”
这轻声细语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门终于开了,苦着张脸,睡眼都还惺忪的少年扒拉着门框,无精打采。
“唉,这沟槽的人生......”
安镜打了个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洗手间走去。
景元无奈地笑笑,跟了上去,帮他换着衣服。
今天毕竟是去上任的日子,总得打扮的严肃点儿。
虽然安镜本人不是很在意,但耐不住景元的叨扰,还是好好打扮了打扮,人模狗样的,如果不是眼睛里那股子生无可恋破坏了气质,还真有那么种年少得志、意气勃发的味道。
出了院子,上了星槎,这次不去天舶司了,改道神策府。
有新代理将军这种事儿,肯定得高层开个会宣布一下,倒也没什么好怯场的,因为真要论资历,现在的罗浮六御说实话,还真没几个年纪比他大的。
能干到这种职位的本来就没什么年轻人,这又是八百余年过去,基本上已经换了一批,不知不觉中安镜也成了老一辈人了。
云骑军老大,腾骁将军,老熟人;太卜司的太卜,这个他不熟,是个妹子,叫月禾,长的挺和善,有点儿外柔内刚的意思。
天舶司的那真是老熟人,当年还是他举荐的他,倒也是个有趣的人。一个大男人喜欢星之卡比,还专门写了本以卡比为主角的小说,司里的大伙儿都戏称他粉爷。
丹鼎司的老大倒也算半个熟人,大家都喊他老李,是个挺......有童心的中年男人,听说还有个有点难以启齿的癖好......好像喜欢吃脚皮......
呃,他不知道啊,他也是道听途说,不管他的事儿啊。
工造司这个和他渊源最深。
令人感慨,当年听他讲牢大最后一肘的那个男孩东方驻,现在已经成了工造司的打灰圣人了,之前他还在星穹铁道上看见他在扫雪。
地衡司的那位他就彻底不认识了,单名一个薰,听说是个牌佬......他不怎么玩卡牌游戏,不太懂那方面的事儿。
这次会议也就他们这各部最高级参加,顶多再加个目前被定为小秘书的景元,作用呢,也就是见见面儿,认一认。
工作的交接用不着他们,这事儿归腾骁管,况且也就是个代理,真要论工作量,倒也没多少。
坐在分配给他的办公室里,安镜瘫在椅子上,旁边的小秘书景元拿着文件夹站在身旁,轻轻弯腰。
“师伯......咱们该开工了。”
少年瞥了一眼她:“工作的时候称职务,叫我将军。”
“......恕我直言,代理将军,您这才上任第一天......”
“第二天。”
“......”
景元有点无语。
妈的,这老王八蛋,升个官儿狂成这样?
她想了想,还是忍了。
“将军,咱们该开工了。”
咬牙切齿、轻声细语。
“唉,现在的小同志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少年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看的景元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他从景元怀里抱着的一叠文件夹中拿起最上方那份,轻轻翻开,表情忽然间阴沉下去。
“妈的,杀人还要诛心?!”
他手中赫然是那张要批给镜流的请假条!
让他来好好看看你的请假理由......
身体不适?!
“堂堂罗浮之剑首!剑道之魁首!竟然连一点小小的不适都无法克服,如此贫弱的身躯,这难道不是一种的德不配位吗?!”
“德不配位这词儿从您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够讽刺......”
景元眼神飘忽着随口说道。
“嗯?”
安镜轻皱着眉,看她一眼。
“我的意思是您说的对,咱们早该削了那甚么狗屁镜流的剑首鸟位,让这种卑鄙的老东西好好滚回家去养老!”
“诶诶,倒也没这么过分。”
见景元越骂越起劲,多少已经带上点个人情绪了,少年连忙制止,免得场面失控。
他的视线继续朝下看去。
“既然是身体不适,那总得有个丹鼎司开出的证明吧?证明呢?”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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