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连坐在床边穿鞋子都做不到了,只能跳下床,落在地上,穿好了小靴子。
推开门,盛大的庭院展现在眼前,再往前望,便能看见那雄伟的宫廷。
“朝哪儿走?”
还没等白露回答他,已有一位女性持明护卫从不知道那个拐角冒了出来,来到她面前恭敬地半跪行礼。
“见过龙尊大人。”
“带路吧。”
他摆了摆手,身份带入的相当丝滑。
“是。”
护卫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但不敢多问,龙师们已经严格警告过她们,一定要对现在的幼小龙尊恭敬再恭敬。
他们没有告诉她原因,不过明明之前他们对幼小龙尊的态度明明十分轻视来着......
真奇怪......
她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嘴,老老实实地带路去了。
乘着星槎离开鳞渊境,驶过一个个洞天,终于是抵达了神策府。
这儿没太大变化,和安镜那渐渐复苏的记忆中的模样相差无几,只不过热闹了很多。
毕竟是一位仙舟的将军的继任仪式,规模自然相当宏大。
这可比当年某个剑首的继任仪式热闹多了,各司部全部集结完毕,等待阅兵。
不过离典仪开始还有些时间,身为持明龙尊,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有个名头,但身份毕竟也摆在那里,自然会有特供位置来观看典仪。
安镜就这么一路在别人的带路下进了他也不知道哪是哪的一个大厅,大厅里站着俩熟人。
好像也就只剩俩熟人了。
高挑的白发少女持着阵刀,一位许久未见,神色间沉稳了很多的狐族少女站在她身侧,两人正交谈着什么。
“参见景元将军。”
安镜看着自己的护卫向少女行礼,然后退下,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来啦?”
景元温和地笑着,抬手便要伸到他的头顶,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安镜的脸马上一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伸手拍落。
少女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又在看见女孩表情后即刻转化成惊喜。
“是......你吗?”
“不是。”
安镜翻了个白眼。
景元笑的很是灿烂,她们的互动落在一旁的白珩眼中,显得怪异到不能再怪异。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很是疑惑。
虽然还未见过这位小妹妹,可白珩却是听说过她的传闻,虽然最近变得似乎有些调皮,可单纯这一点极为明显,几乎是见到过她的人都这么夸她。
但看着面前这个一副烟酒都来德行的小女孩,白珩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虽然人的形象会在口口相传中渐渐扭曲,可这差距是不是未免也有点太大了?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了。
“你好。”
安镜看向了狐女,瘫着个死鱼眼打了声招呼。
他也觉得挺不适应的。
以前好歹至少还能平视一下,结果现在都得仰视了。
本来看见白珩的第一时间他都想侧身躲开了,直到看见那无动于衷的少女,少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她认不出来他。
嘛,要是真认出来了似乎也挺麻烦的。
现在这身体素质,他还真不一定能躲开她的狐车。
“呃,你好?”
白珩微弯下腰和他握手,小小的动作伤害却有点大。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礼貌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孩的表情似乎变得更差了。
“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少女小心翼翼地问。
一旁的景元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白、白珩,你什么也没做错呀,只是某个人的心思太敏感呀~”
“啊?”
狐女愣了愣。
为什么景元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和一个后辈讲话......反而......反而......?
她眼睛猛地瞪大,马上低头,看向女孩那双微蓝的眸子,虽然不尽相同,却又好像能察觉出什么熟悉的东西。
只有对他......景元才会展现出那一面......
白珩好像终于能够明白方才景元那副惊喜的表情,以及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询问了。
就连女孩的答复,也如记忆中的少年一般,无可置疑地划上了等号。
可就算已经有了答案,她仍不敢确定,嘴唇颤抖,先是哑然,然后干巴巴地询问。
“恩人......?”
女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撇了撇嘴,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摸着下巴,有些疑惑地开口。
“我这贱德行就这么明显?怎么一个两个全是对个眼就给我认出来了呢?”
他话音还未落,下一刻便发觉自己已然落入一个温暖而紧实的怀抱。
“恩人!”
妈的,果然避不开。
他露出副骂骂咧咧的无奈表情,但用用手拍了拍少女的背。
“欸,在这儿呢。”
“恩人!!”
“我听得到。”
“恩人!!!”
“沟槽的没完了是吧?”
她每喊一句都会抱地更用力些,到第三句时,安镜都已经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白露这小身板可没他自己身体那么耐造。
安镜只得猛拍少女背部喊停。
“停,停!——咳咳......你他妈......是想......勒死我啊?!”
如此白珩才微微放松了些,只是依旧没有放开他。
她将头从他肩上抬起,已是双目通红,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咳咳......你再松手晚一秒......咳咳......就确实是再也见不着我了。”
安镜一边咳嗽着一边推搡着白珩,只是他现在这小身板完全推不开,憋屈地跟在欲拒还迎一样。
“不是,景元没跟你说过吗?”
他换了换,突然意识过来,询问。
“对啊!”
白珩立马回头瞪着景元:“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恩人还没死?”
那边的少女完全不在意狐女如刀般锋利的目光,耸了耸肩膀:“我又不是只没告诉你,除了元帅我谁都没说。”
“为什么?你告诉镜流的话她说不定就会回来了!”
白珩情绪有些激动,她实在不能理解,景元为什么要将这个秘密自己私藏。
“然后呢?”
少女反问,就如同一盆冷水,倾洒在白珩头顶上。
“然后......然后......”
狐女愣了愣。
镜流回来......然后......
......好像就该......清算罪行了......
看着白珩的表情,景元便知道她想明白了。
她下巴挑向安镜。
“就让他自己解决去吧,咱们就别瞎掺和了,反正我师傅那实力丢外面也没什么人能奈何得了她。”
“唉,小景同志办事,就是很令人安心,很令人放心呀。”
安镜煞有其事地点头。
他和景元想的也差不多。
等他本体回来了,再一件件处理。
白珩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刚好就对准了少年。
她的注意力马上就又被分散开来了。
“所以恩人你现在......变成女孩子了?”
“呃,只是借用,借用你懂不?我本人还健在呢。”
白珩松了口气。
“那你的本体什么时候回来?”
一旁的景元眼神忽然亮了起来。
“这谁几把说得好呢,就目前而言,在宇宙里漂了不知道多久,唯一遇见的一个生命星球上面还住着只繁育令使,也没有被公司接触过,你让我给个准信,我只能说办不到。”
“这样啊......”
狐女的表情又失落些许,旁边的景元也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你叹个篮子的气,你那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安镜瞪了景元一眼。
“嘿嘿。”
她笑了笑,转身:“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主持个典仪,你们慢慢儿聊着吧。”
少女的身影渐渐远去,白珩与安镜对视一眼。
“去看看?”
“当然了。”
少年对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神,后者迟疑片刻,应声退下。
两人走上层楼,站在二楼的窗边。
这窗子的高度相当安全,儿童绝对不会从这里掉下去,只不过安镜也得搬个小凳子过来才能看见窗外景色就是了。
白发的将军就在视界中的不远处,气宇轩昂,挥斥方遒,万人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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