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猿老师
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108.赫塔尼德的提案
卡斯是怎么回家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恍惚中拒绝了班里同学庆功宴的邀请。
貌似一个紫发的女生向自己搭话也拒绝了。
等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到家。
不小心无视海德尔的善意招呼，卡斯=卡蒂娅衣服都没换，走到哥哥的病床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哥哥。今天早上还挺高兴，现在的我觉得好难过，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这就是乐极生悲吗？”
病床上的卡斯均匀的呼吸着。
“希洛克，他原来有喜欢的女孩？我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不，我其实隐约知道，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有人看上他，我一直都让自己不去认识这个事实，我在逃避。
对了，有可能希洛克是被骗了！那个女生定是觉得希洛克清纯天真的模样，觉得他是个好下手的对象！”
卡斯没有反应，发梢被激动的卡蒂娅呼出的气吹乱。
“好吧，我也清楚，或许他假装对那个女生有心思，希洛克有什么计划吧，这些天来的相处我是知道的，没有哪个人能骗他.....除非.....”
除非他甘愿被骗。
喜欢到那种程度的话，我又能做什么呢？
换成是希洛克骗我，我也愿意被他骗。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愿意相信。
“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卡蒂娅的眼泪划过脸庞，为了防止泪珠滴到床上，不停用手臂抹着脸。
“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没有根据的妄想，一切不过是自我意识过剩，觉得对方在乎我.....”
漫画里都是骗人的。
自以为付出得到回报的爱情，过程是痛苦而煎熬的。
酸酸甜甜的恋爱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吾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汝一直在用雄性的姿态与那小鬼相处，所以那小鬼没把汝当雌性看？”
赫塔尼德不知什么时候，以小女孩的姿态站在自己身边，傻眼的说出被自己忽略的事实。
“........啊。”
一语道破。
卡蒂娅恍然大悟。
希洛克的话打击太大，害卡蒂娅大脑一时间宕机忘了这事。
仔细一想，我跟希洛克貌似连开始都算不上？
“可是，希洛克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点是真的。后天还要去约会，一切都已经晚了。”
“杀掉不就好了。”
“什——？”
“不是汝自己说的吗，败者退场。汝把看上那小鬼的雌性全部消灭，那个小鬼自然就是汝的了。”
赫塔尼德用着银发幼女的样貌，说出残忍而平淡的话语。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希洛克知道会讨厌我的。”
“那就别让他知道。汝可是有吾在，人类的尸体什么的，汝只要多贡献香蕉，吾绝对可以帮汝吃的干干净净。”
“这种事.....”
卡蒂娅脸上染上一层阴霾，又很快回过神猛摇头甩掉：
“希洛克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我，做这种事没有一点意义，我不需要虚伪的感情。因为走投无路，寻求安慰才喜欢上我，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希洛克。”
“真心？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又不能吃。”
“你不会懂的，赫塔尼德.....”
“正相反，正因为吾太懂了才会这么说。”
卡蒂娅坐在椅子上，银发的幼女得以与她平视。
赫塔尼德的嫩白小手按住卡蒂娅的头：
“汝以为吾吃掉了多少人类？自称是亲人，自称是爱人，自称是同生共死的伙伴，无论他们在祭坛前说了多少感人肺腑、反正吾不觉得感人，但他们哭的很厉害的话，最终还是献出来给吾吃掉。汝觉得他们的‘心’都是假的吗？”
幼女的银瞳明明只是平静的与自己对视，却让卡蒂娅觉得像是被瞪着。
“......那是赫塔尼德你遭遇的事太极端了吧？”
有着人类外表、曾经是神祁的存在耸耸肩：
“随便汝，吾只是提了一个方案，要不要做，都随汝。吾是觉得汝若是真对那雄性有意，直接抢过来就好，以汝的地位与能力，很容易就能做到。”
银发幼女无感情的银瞳，偏离了视线。
卡蒂娅眨了眨眼，思考一会儿后微笑：
“虽然你讲的方法很离谱，不过，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赫塔尼德。”
“吾没有在安慰汝，别一厢情愿的误会。吾说的杀掉，没有开玩笑。”
“即便如此，你也是在关心我，不然不会特地出来跟我说这些。”
“........人类情感的多余发散吗？”
赫塔尼德如同她毫无征兆的出现，也毫无征兆的凭空消失，回到卡蒂娅的魔力之中。
卡蒂娅确认沉睡的哥哥一切正常，回到房间更衣。
少女进入盥洗室，用温水洗脸。
她取下袪异戒。
镜中的少女，濡湿的淡蓝色头发垂贴，脸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然而只是变成忧郁风格的美少女罢了。
“我长得也，不差啊。”
楚楚可怜的容貌，脸庞线条格外细致，遗传自母亲维多利丝的凤眼显得超凡脱俗。
卡蒂娅脱下衣服，白色内衣勾勒出青春的躯体。
锁骨微微隆起的脖子下方——玲珑纤细的肢体曲线，经过锻炼和Lv提升带来的影响，匀称而优美。
.....腹肌有点显眼，只要呼吸的不是很用力，应该也看不出来。
“希洛克说过‘卡斯’不能跟过去。”
少女撇撇嘴，抹掉镜子上的水雾，如同抹去另一个自己。
“那么，‘卡蒂娅’就可以吧，他又没说‘卡蒂娅’不能去。”
————————
贝伦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那名叫卡斯的学生用力过猛。
克里夫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
单就结果而言，是希洛克赌赢了，毫无悬念和反驳余地的那种。
“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呢.....嗯嗯，真没办法，我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双颊染上红晕的贝伦将手放在嘴上轻咳，安抚激昂的心情。
只是.....
贝伦查看手机的LINE，发现希洛克竟然没有先发消息过来。
消息停留在中午决斗时的提醒。
本来还以为他会很高兴的第一时间发消息通知我呢。
他，他不会是忘了吧？
不不不，不可能。
决斗场时他还很兴奋的跟我打招呼，应该不是这样。
还是说，这会儿应该是由我先发一句“真没办法，后天去约会吧”，显得我很大方？
对哦。
贝伦灵光一闪，背后仿佛闪过一道白色光线。
这次赌注是她输了，应该是由她这个输家去发起邀约才对。
输了还半天不吭声，搞得自己很输不起。
想到这个可能的贝伦，打算先发消息询问约会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挽回点成年人的颜面.....
她的手指刚接触屏幕。
LINE信息栏置顶的聊天框，无声的多了一道新消息：
——周日上午11点。我会在罗克斯广场的喷水池前等你——
“！”
贝伦大拇指以毕生最快的手速秒点四下，回复“可以”。
109.约会，第一次
5月9日，星期日。
“想不到有一天我会为了穿衣服而纠结。”
达斯维家的更衣间。
希洛克换好衣物，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一旁还有自己拿进来堆成小山的衣服。
倒不是说不好看，而是不管是夹克、衬衫、还是T恤，看起来都是这么中性气质浓厚，做不出什么差别。
他的目光不小心扫到篮子里待洗的衣物——柯恩的白色连衣裙。
虽然我知道穿起来一定很合适，只有这个我绝对不会碰。
于是他翻阅时尚杂志，思考如何搭配让自己看起来帅一些。
20分钟后，发现已经临近约会时间。
“算了，就这样吧。”
纠结半天的希洛克换上搭配好的衣服，绑好马尾，来到玄关换鞋。
“小希洛，穿的这么正式，不是去地城吧？难道是去约会？”
母亲柯恩穿着出门的打扮，和希洛克遇上。
“准确来说是和心仪女生出去玩。”
“那不就是约会嘛！”
柯恩俏皮的说着，随后脚步声接近。
“唔哇哇！”
希洛克怪叫，因为背上突然感觉到....
有个柔软的东西....
....贴上来。
“希洛克你真的长大了呢。”
“唔......”
柯恩的搭在希洛克的双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