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策反了雷电将军 作者：咕咕小兔 简介: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提瓦特。 本书又名 《随着原神的更新不停的改剧情》 《关于原神停更就去别的世界浪，更新版本就回提瓦特这件事》 简介无力，大概就是半沙雕半剧情 第1章 吃面不吃蒜，等于没吃蒜 初升旭日跳出了地平线，破晓晨光刹那间照亮了整座鸣神岛。 天守阁的房顶，一名少女安静的坐在那里。 脸衬桃花瓣，发堆云绸丝。 一双秋波湛湛灵动，指如春笋纤纤妖姿。 不似凡身。 云心月也的确不是凡身。 她此时坐在房顶，向着前方远远望去，目之所及，是一座巨大的神像。 而蚂蚁一般的兵士，正在上面凿出一个个凹槽。 神像名为千手百眼，这些凹槽，就是准备用来放置神之眼的地方。 看上去颇为壮观。 “这是雷电将军新发布的眼狩令吗？” 云心月见到这一幕，嘟哝了几句，却并没有太多反应。 原因很简单。 她没有神之眼。 体会不到被拿走神之眼的人是什么心情，自然也没什么感觉。 有些事不关己的味道。 云心月并不是稻妻的人，而是来自其它世界。在提瓦特大陆，这种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旅行者。 没错，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也不能完全说是什么穿越者，更准确点来讲……是飞升上来的。 原来所在的世界灵气复苏，武道再兴。 但那个世界坏就坏在灵气虽然复苏了，但又没有完全复苏，顶多原来活一百岁，修炼修炼可以活到三五百岁，也就顶天了。 云心月靠着可怕的天资，在大限之前终于开辟前路，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 满心欢喜的前往传说中可以长生久视的仙界，打破寿命的界限。 只不过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飞升的不是仙界，而是什么提瓦特大陆的时候，人都麻了。 好在这个新世界的语言她竟然可以听的懂，而且，还有传说中神明的存在。 同时，似乎是因为飞升到了更高等级的世界，她感到自己像是挣脱了枷锁，龙入大海，修为几乎是一日千里，直到最近在稳定下来。 以现在的体质，起码有着寿元八百载。 相传周文王当初请姜子牙出山，拉车八百零八步，于是大周有国运八百零八年。 这是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朝代。 而她现在，就已经可以从周朝开始，活到周朝灭亡。 一个人就是一卷王朝史书。 “不过雷电将军这种做为，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旧事。” 云心月看着远处未完工的神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秦始皇二十六年，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宫中。” 秦始皇收天下兵，铸十二金人。 雷电将军收神之眼，铸百手千眼神像。 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像。 但始皇是以弱天下之民，雷电将军是为了做什么，她并不能猜到。 因为在少女眼里，雷电将军的实力是碾压的级别。 弱民，没有必要的事。 不过说实话，雷电将军的治国能力，比起始皇还是差的远了。 别说始皇帝，就算比起她这个曾经只治理过几千人宗门的宗主，都差了好些。 云心月能在稻妻有如今的地位，倒有不少是谏言献策的功劳。 砰！ 一声轻响，少女从房顶跳了下来，脚下生风，来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前。 门柱两侧的武士顿时行礼。 “国师大人要去哪，有什么吩咐？” 看得出来，这些武士对云心月很尊敬。 稻妻本是没有国师的。 只有雷电将军发号施令，三奉行来执行。 直到后来多了一个人。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雷电将军册封其为稻妻的国师，统领幕府兵士，节制犹如土皇帝一般的三大奉行。 本来这一切发生的十分突兀，但几年下来，在国师的规划下，稻妻人民的确感到生活质量提升了许多。 而关于云心月，民间流传最广的传说，则是其对于雷电将军的一则建言—— 修渡海之桥以通四方，收奉行之权以统天下，削千岛之山以填雷海，剿崇神信仰以正人心。 尽管后来，雷电将军并没有采纳。 但依旧将里里外外许多人得罪的不轻。 “没事儿，我出去觅个食儿。” 少女摆摆手，沿着阶梯向稻妻城中走去。 几年下来，城中的居民都知道这位国师大人平易近人，一路走来，几乎都在热情的打着招呼。 稻妻城中的面馆还是不少的，云心月也不挑，直接找了一家最近的进屋坐了下来。 老板连忙叫人开始下面。 毕竟云心月每次都就近，也就是说，一直来的是这一家。 老板都熟练了。 很快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便端了上来。 “老板，你这西红柿怎么一股子番茄味儿啊，这还得来两瓣儿蒜就着吃。” 云心月呲溜一声吸了口面条，一本正经的点评道。 “俗话说的好，吃面不吃蒜，等于没吃蒜。” “马上来！” 老板回应的很快。 虽然国师大人说话怪怪的，但他显然对这种说话方式和性格已经很熟悉了。 只是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具体词语来形容。 此时面馆当中，还有三名穿着铠甲的武士，卸了头盔，看到云心月，眼前俱是一亮，连忙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明显是早就打听到少女会经常来这里吃饭。 这几人啥也没点，一看就是奔她来的。 毕竟好歹也是个国师，云心月在天守阁不出来的话，这些人也很难见到她。 “不过我已经三天没来过这里了，你们就在这里干坐了三天？” “为了见国师大人一面，别说三天，三十天也等得！” 几人中为首的中年武士看到云心月皱眉，连忙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十日不见，如隔，如隔——” 中年武士忽然卡住了。 草！ 这种级别的心算已经超出了他的水平。 咚！咚！ “你夸我有什么用。” 云心月无语的拍了拍桌子。 “你们等了三天，也不知道在这里点份面，照顾下老板生意？就干占着茅坑不拉屎，有神之眼就能欺负普通人吗？我看你们就是屎克郎带面具，臭不要脸！” 中午武士张了张嘴，还没说话。 老板的脸就已经绿了。 他这开的是面馆啊。 蚌埠住了。 甚至他一时间不知道国师大人是在帮他还是在骂他。 难道今天的面做难吃了？ 也说不好，毕竟是他徒弟下的面。 这边老板还在纠结。 那边三个武士连忙点了三份最便宜的面。 “有话直接说。”云心月脆声道：“你们蹲了我三天，发生什么事了，问题很严重？” “不不不，我们没遇到什么严重问题……” 云心月闻言立刻点头：“那回去吧，小问题不用找我，记得帮我把面钱结一下。” “且慢！”看到少女真的打算要走，这几人顿时不再纠结，沉声问道：“我们主要想问一下国师……新颁布的眼狩令，是出于国师之策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面馆四周的交谈声却逐渐变得微小起来，甚至门口都有一些人停下了脚步，一道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似乎许多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云心月面不改色，撇撇嘴道：“不是，这是雷电将军自己的决策。” “可是自从国师您亲政之后，将军大人几乎就没有亲自发布过政令了！”似乎和心中的想法不一样，提问的武士有些激动。 毕竟， 国师之策，尚能劝说。 若是神明之意，如何才能撼动？ “现在不就有了吗？”云心月不以为然的说道：“你需要冷静一下，雷电将军才是稻妻的神明，又不是我。 不管事，不代表不能管。 至于为什么将军大人要这样做，我也不知道，或许你可以亲自去问一问？” 第2章 在下枫原万叶，前来讨教！ 听到云心月的建议，来人沉默了。 他并没有质问神明的勇气，也没有直面神明的的实力。 只是死死的握住缠绕在手心里的神之眼，无言以对。 “我没有神之眼，也不会去夺走别人的神之眼，当然，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以后没有神之眼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云心月拍了拍这名武士的肩膀，飘然离去。 作为稻妻的国师，这些拥有神之眼的人的资料都在她的心中，毕竟得到神之眼的人其实也没那么多。 向他提问的人，叫做川上康。 是万国商会雇佣的一个护卫，当然，原来的他，是一个浪人武士。 在云心月借着雷电将军放权的牵制下，稻妻之外而来的万国商会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受到奉行随心所欲的压榨。 作为报酬，则是要给稻妻的人民提供就业。 按照小心月的话来讲，这叫招商引资，可持续发展。 在她眼里，这些外来的商人，在稻妻最根本的劣势，那就是又弱小，无助。 但有钱。 稻妻的浪人武士那么多，也是不安定的因素。 这股力量给万国商会，也不至于被离岛的奉行压的太惨。 至于副作用，完全没有。 这不是什么有几个神之眼眷顾的超凡之人就能抹平的差距。 就算任由万国商会在稻妻发展成庞然大物，只要雷电将军开口，直接就可以收归国有。 没有任何阻力。 毕竟哪怕这些万国商会发展到三奉行的级别，在将军大人面前，与蝼蚁何异？ 这都不叫摘桃子，这叫把桃子送到嘴里。 “离岛的勘定奉行，贪污行贿，最近还有勾结境外敌对势力，至冬国愚人众的迹象。任由属下压榨外国商人……” 这样的势力，有什么用？ 民间所传她向雷电将军建言的那些话，收奉行之权，的确是真的。 她在稻妻这几年，已经深深明白了三奉行的手段。 去掉刚刚的勘定奉行不说。 天领奉行，在清剿崇神余孽之时，虐俘，虐囚，沉杀难民。 理由是兵贵神速。 岛上的逃难病患，聚集渡口，半途沉船。 问则称叛军为之，以免小小崇神扰乱将军之天领. 社奉行手下有一批暗处的组织，隐藏的很好，他还没有调查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属于私兵，哪天搞出点什么内鬼操作，一点都不会意外。 现在眼狩令一出，说没人搞事，谁信。 其实云心月自己对神之眼也很感兴趣，调查之下发现，神之眼会降临到有各种愿望的人身上。 可惜没什么参考价值。 “毕竟只要还在人的领域，还有思想，就不可能没有愿望……当然，除了将军大人。” 她看了看天守阁的方向感叹道。 这种状态不是正常生灵一直能达到的。 《黄帝内经》里曾经有这样一句话：“至人居若死，动若械。” 至人在道家的典籍里，就是德行很高，得了道的人。 这种存在，不动的时候像是死人，一念不生，万念俱灭。 动的时候，就像是精确的机械，没有任何差池，也不会受到自身情绪的影响，合乎自然。 在小心月的眼里。 雷电将军就已经到达了这样的境界。 心无外物，一念永恒。 “只要将军大人还在一天，这些人的动作，都是笑话。” 云心月站在海边，目之所及，稻妻群岛尽入眼中，百无聊赖的叹道。 “不成神，一切皆空，蝇营狗苟，不得长生，终是黄土。明明将军大人的目标就是永恒，理论上，上行下效，整个稻妻都该追求永恒才是。为什么这些人，就不懂得这个道理？” “国师大人的话，恕我不能赞同。” 正在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自云心月背后响起。 那是一位宽大袖袍的少年，白发红瞳，手中握着一柄长刀，风声鼓荡，犹如绷紧的弓弦，随时都会出鞘。 “无论你赞不赞同，我所说的都是我所认同的事实，只靠你，也无法改变我的意志。 枫原万叶，枫原家的末代子弟。我听说你在家道败落之后，流浪四方，枕天席地，求心中自在，如今回来，是学有所成，衣锦还乡？那我可以给你一个职位，不要钱。” 少女国师过身来，认出了来人，开口之间声音如同清泉流淌。 “你天资尚可，能与我一起追随将军大人的脚步。” “功名利䘵，非我所求。”枫原万叶摇摇头：“只是游历数年，听闻稻妻国师种种利民之举，百姓口口相传，于是慕名而来，想要见上一面……顺便询问一些事。但没想到国师傅竟然说出这种言论。既然如此，国师你又何必改变稻妻，与三奉行相抗？” “与三奉行相抗？对你来说，或者对那些受惠的百姓来说，或许是这样，但事实上三奉行并不在我眼里。” 云心月有些诧异的语气，让万叶感到有一丝不适。 那种感觉就像被凡尔赛了一样。 不由得反驳道。 “国师大人来稻妻不过三五载，恐怕并不明白三奉行真正的力量……” “你说的没错，我或许并不明白他们的力量，但我明白他们的未来。” 云心月笑着指了指万叶。 “我没记错的话，枫原家也不是庶民，而是昔日的稻妻贵胄，甚至在豪门林立的稻妻城中，也曾叱咤风云，顶峰之时，比之三大奉行也不遑多让。” “但现在呢，宅院抵债，家仆散尽，你自己也成了旅人。” 云心月不等万叶说话，直接继续道。 “现在的三奉行，比以前的枫原家强，也强的有限，没有本质区别。哪怕我不出手，在多少年后，三奉行也会被推翻，然后又有新的‘三奉行’，这是历史的必然发展，我现在只是在合适的时间顺手推了一把，让百姓在这个过程中稍微过的好一点。” “那雷电将军眼狩令呢？也是必然发展吗？” 万叶隐隐间感受到少女的三观和他有着巨大的差异，忍不住皱眉道。 “这就是我来见国师的原因。” “眼狩令发布之后，身怀神之眼者，终日惶惶，四处躲藏，隐姓埋名。本来平静许久，甚至在国师治理下有所好转的稻妻，变得动荡不休，甚至海禁重启，就为了将神之眼的拥有者困在岛上。” “这一纸狩令带来的坏处，将军大人，三奉行，国师大人你，都察觉不到吗？！” “察觉到了又怎么样？你看看对岸。” 云心月平静的看向海的另一边。 那是一道被分开的峡谷，终年不散的雷光盘踞于此，接天连地，久久不散。 这是雷神斩杀大蛇的证明。 无想一刀，断山开海。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在这种力量之下，你这些担心，都是多余啦。” 万叶无从反驳，但还是继续问道：“那国师知道将军大人发布眼狩令的用意吗？” “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实现稻妻的永恒。” 云心月有些无语的撇了枫原万叶一眼，似乎觉得对方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关联，但将军大人的意志从来没有改变，所做的任何事，用意和目标也不会改变。” 这种问题，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 枫原万叶意识到云心月说的没有错。 但用眼狩令这种方式，真的能使稻妻永恒？ 他内心有了怀疑与迷茫。 “我与国师，恐非同路之人。” 万叶看着眼前和民间传言中不尽相同的稻妻国师，他握紧了腰间的刀。 此刻在万叶心中，云心月的身影，莫名的和那位漠视一切，不近人情的雷电将军有了一丝重合。 或许，这就是未来的敌人。 既然有可能是敌人，不如趁现在试探一下深浅。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 “在下枫原万叶，久闻国师武艺乃是将军之下第一人，今日前来讨教！” 第3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里，三十年河底 枫原万叶说云心月的武艺，是雷电将军之下第一人。 这不是他随口说说，而是稻妻公认的事实。 云心月在飞升的时候，落点就是在将军府，闹出的动静很大，瞬间被当成刺客剿杀。 但事实上，直到雷电将军出面前，少女没有受到一点伤势。 反而是天领奉行的人，上至大将下到小兵，躺了一地。 毕竟她本质上也是在另一个世界走到巅峰的人物，几百年的老怪物，哪里是这些小年轻能对付的角色。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消息流传出来。 只知道云心月接了雷电将军一刀，随后不知道谈了什么，成了稻妻的国师。 “你既然特地找上门来讨教，我今天心情也不错，就指点你一二。” 少女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出手吧。” 话音一落，便真的如同指点后辈一般，等待着万叶出手。 只是时间在寂静中流逝，万叶并没有动作。 因为在云心月的注视之下，他的刀，竟然拔不出来！ 枫原万叶一直知道国师的武艺很高，没有神之眼的眷顾，却可以轻易击败拥有神之眼的大将。 光是这点他就做不到。 但如今他才明白，云月心的武艺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 此时此刻，无论他心中准备如何出手，云心月的眼神总会提前一步落在他出手之后的弱点上。 不用真的出手，他都知道，自己必然要变招。 攻敌必救，不救就死。 然而在变招之后，云心月的眼神又会提前落下，让他根本无法出手。 这种境界，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力。 换句话说，在见到云心月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会有人能达到这种地步。 毕竟任何武艺，其实都逃不出接化发。 简单概括就是先接住对手的进攻，然后化解进攻，最后发力进攻对方。 当然实战没有这么死板。 躲避也算化解，前提是能躲的开。 以伤换伤直接发力也可以，只要不被先打死。 枫原万叶现在的状态，就是被云心月一道道眼神逼迫，不停的处在化招的状态。 一直化了又化，化了又化，没完没了。 这样根本没机会发力。 发不了力，也就动不了手。 因此形成了如今握刀难出，一动不动的形势。 未战先败。 这种境界，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单纯的武艺，我不是国师的对手。” 万叶在目光的压迫之下，终于拔出了刀。 如果在这之前，说有人能用目光打败他，可能他会以为是什么笑话。 但现在，就算他心性洒脱，也根本笑不出来。 甚至凝重万分。 锵！ 刀鸣乍起，响彻四方。 风元素裹挟着翠绿的刀光。刹那间横击而来。 万叶没有留手，直接用出了在不久前刚刚领悟的招式。 配合上神之眼的力量，尽管没有完善，但已经是他如今能斩出的最强一刀。他几乎把这些年所有在外旅行的感悟，精华，都聚集在了这一刀之中。 同样，这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唯一能斩出的一刀。 翠绿的神辉顷刻间逼近了柳腰之间，似乎要将少女一分为二。 在云心月的眼中，万叶这一刀如同风卷残云，笼罩四面八方，几乎要形成一片领域，让她避无可避。 “你将神之眼运用到这种地步，我云心月愿称你为稻妻天才。” 少女从容不迫，目光流转之间，湛湛灵动，似乎洞悉一切。 “和那些将神之眼的元素力量用作附魔和单纯当作异能的人相比，你已经走在了他们前面。” 说话之间，伸出右手玉排般的食指轻轻一弹。 似慢实快，宛如奔雷闪电。 嗡！ 刺耳的金属震动瞬间响起，几乎划穿耳膜。 满天的刀光尽数收敛，如同一把展开的伞，在云心月手指的尖端处强行收了回来。 光辉散尽，万叶的长刀肉眼可见，被这一下弹的弯曲，像是拉紧的弓弦随时都会绷断。 与此同时，剧烈的振动顺着刀身传递到了万叶握刀的手臂。 咔嚓！ 骨折的声音瞬间响起，白发少年的红瞳之中闪过剧烈的震惊，手臂垂下，无力握刀。 整个人连连后退，被这股大力震的飞了起来，落在三十几米外。 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新闻报道里那些骗子一样的气功大师，轻轻一推，手下那些演员徒弟们便自己滚出了屏幕一样滑稽。 但枫原万叶不是演员。 云心月也不是骗子。 滑稽的一幕也就变得很恐怖。 “没有神之眼，念动之间，发人于十丈外，你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对身体的控制力，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比你更厉害的人。” 枫原万叶站起身来，没有再动手。 因为他知道云心月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这一下他未必还能站的起来。 “你这一刀，还有提升的空间。” 云心月倒是没有在意万叶的震惊，反而是在回想刚刚万叶劈出的那一刀。 她开始说是指点，就真的是指点。 “你不应该现在回来，心境没有圆满，而且受到了眼狩令的影响，心中产生了迷茫。看似流风席卷的领域，实则四处漏风，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和我正面交战的资格。” “不过俗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里，三十年河底。” 云心月淡定的转过身去， “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 “我等你。” 最后三个字落下，云心月便不再管万叶，而是转过身去，凝视着无想刃狭间，一动不动，只剩微风吹动绣着金丝的洁白裙摆，遗世独立。 万叶：…… 忽然有种这辈子都白给了的感觉。 “多谢，下次见面，我会用完整的一刀再找你讨教。” 枫原万叶深深的看了一眼云心月，几个起落之间，微风涌起，绝尘而去。 短短交手，这位国师就已经洞悉了他的刀法。 他的刀法，就是心法。 而他今开口认输，就是心服口服。 心一服，刀也服，再面对云心月，也就没有了力量。 再怎么战斗也不可能有一丝胜算。 第4章 我真是雷电将军走狗 天守阁。 身为稻妻的国师，云心月每天的事情并不少。 但按她自己的话来讲，这都是一些俗物，只要一句两句话点明方向，让幕府的人来办就好。 办不好，就让能办好的人来。 愚蠢的手下，浪费的其实是自己的时间。 钢炼里有句名言，我们要把有限的生命，要投入到有价值的事情中去。 功名利禄，并不在她的眼中。 否则站在了一个世界的顶端，何必冒着巨大的风险破碎虚空？ “我已超脱了得失荣辱，却还无法超脱生死。好在，有将军大人……” 云心月叹了一声，转头看向了门口。 “进来吧，有什么事？” 咔！ 门被推开。 “国师大人，雷电将军差人送来一道政令……卧草！” 一名幕府的兵士刚刚开口，就直接忍不住惊了一下。 因为云心月的身体虽然背对着他，但头却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与他面对面，显得十分惊悚。 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师被人暗杀了。 这份对于身体的掌控能力，简直叹为观止。 他只听说过，武艺达到一定境界，可以缩骨收肌，挪移经脉。 甚至传说中的一些人物，可以挪移五脏六腑。 本来人家打的是你的心脏，要穴，利害之处。 事实上却可以在紧要关头使其偏移几分，就只是受到一些皮肉伤势。 但像云心月这样，直接把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换个人过来，怕是已经凉了。 兵士见此，不禁把头更低了三分。 “你们一天到晚卧草卧草的，要不然天守阁改名叫做百草园怎么样？” 云心月随口吐槽了一句，兵士并没有接话。 也没法接。 好在云心月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 她的脑袋和身子已经重新同步，长身而起，来到了兵士面前，接过了其手上的帛书。 一目十行，转眼间情况了然于心。 “已经有人开始反抗了吗？预料之中罢了。如果有人想要坏我道基，废我武功，我可能也会反。但神之眼终归是外物，别人给的东西，有一天会被收回去，其实很正常，只是这些人已经对神之眼形成依赖。” 云心月看着其中记载的一则则冲突，面色平静的说着危险的言论，听的一旁的兵士浑身冒汗，坐立难安。 “你先下去吧。” 云心月刚刚开口，这名兵士便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按照帛书上的意思，雷电将军希望她能处理一些拥有神之眼的反抗之人。 毕竟在执行眼狩令的队伍里，拥有神之眼的人也不多，敢反抗的，大部分又都是自认为有两把刷子的人物。 如今眼狩令才执行没多久，就已经有大量狩猎失败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 再这样下去，原本慑于雷电将军威名，没有反抗的人，也会因此动了心思。 “唉，将军大人好不容易开口，那我怎么能拒绝呢。” 云心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很多人都不懂，为什么一向维持不变的雷电将军，会允许云心月这种“变数”存在。 但事实上，少女破碎虚空，来到这里，所追求的也是也是永恒。 只不过雷电将军追求的是永恒的国度，云心月则只求个人。 格局看上去相差很大。 但那只是达成的目标不同。 在她看来，最重要的是达成目标的手段。 如果雷电将军的手段可以使一个国度踏入永恒，那对她个人的帮助自然也不会小，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 云心月很有耐心。 而且，对雷电将军也很有信心。 虽然她经常说红尘浊世，浪费生命，但她自己其实也没能完全脱离出来。 她毕竟是人，不是神。 不过雷电将军不一样。 在见到雷电将军的那一刻起，她就发现这位稻妻的统治者心无二念，追求永恒，简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坚定，已经彻底脱离了人的情感和思维方式。 如果有人能到达永恒。 他觉得雷电将军一定是其中一员。 有移山填海的力量，有万变不移的决心，超脱了爱恨情仇。 如果连这种存在都追求不到永恒，那还有谁能可以？ 所以虽然不知道雷电将军做出眼狩令这些事有何用意，但不论因果，试一试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现在眼狩令，还是以后的其它命令，都可以慢慢尝试。 失败的方案，会变为成功的基石。 “而今，我就要为将军大人，扫平永恒之路上的所有阻碍。” 云心月认真的说着略显中二的话语，走到了绀田村的村头。 竹篱边，是一位穿着幕府甲胄的兵士。 也就是说，这是一位天守阁的叛逃之人。 其人目光如炬，精气如炉，仿佛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能够予以重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人叫做宇山伊吹，官领幕府四品的左卫门督。 这个官职，等同于清代剧里常常出现的九门提督，领三万兵马，守卫城门，拱护都城。 属于稻妻城中的重要职位。 身为左卫门督，原本他是和右卫门督一起，做为执行眼狩令的先锋军，受命清剿鸣神岛上的神之眼拥有者。 然而不知道因为什么，骤然叛变，并且偷袭了右卫门督逃走。 自古以来，以左为尊。 右卫门督本来就不是宇山伊吹的对手，加上毫无防备，瞬间就着了道，其它人也过不了几招。 导致追击屡屡失败。 此时宇山伊吹的脚边，已经躺了十几名曾经的袍泽，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伤势并不重。 看得出来，他留手了。 “想不到，这一次竟然是国师大人亲自前来追击，我何德何能……” 当啷！ 没有报告中提及的反抗，宇山伊吹竟然扔下了手中的长刀。 打个鬼。 投了。 因为，他就是当初把云心月当作刺客围攻的一员。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候他从城门带兵来到天守阁，刚刚上了台阶，迎面就是一个长着翅膀的黑影从里面被人打飞出来，身上雷电缭绕，恐怖至极。 直接把他连砸带电，晕了过去。 那个被从里面打飞出去的黑影，就是天领奉行的大将，九条裟罗。 第5章 海衹岛的宣传单 “你既然敢逃，就应该预料到有这么一天。” 哪怕对方弃了刀，云心月依旧不为所动。 如果对方只普通的浪人，她可能还会网开一面。 但宇山伊吹作为幕府的高官，现在叛逃，那就是背叛了雷电将军。 这点是让少女很是反感。 就算现在交出神之眼，也得乖乖跟她回去。 “总之你坐牢是坐定了，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看情况。” 云心月一边随口说着习惯性的话语，一边向宇山伊吹走去。 嗖！ 正在这时，宇山伊吹突然动了。 这表明他并不像自己刚刚所说的那样，准备坐以待毙。 “得罪了！” 原本丢弃的长刀倒着斜插在泥土中，此时他猛的一脚踢在刀柄上，那刀刃掀土而起，夹杂着雷暴声向着云心月激射而来。 与此同时，宇山伊吹整个人好似化作雷霆，从另一外向站少女杀来。 形容一个人出手快，有个词语叫做动如雷霆。 现在的宇山伊吹就可以当得起这个形容。 能出现在让云心月亲自动手的名单上，除了身份，实力自然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 本来， 作为叛逃的人，他自然考虑过后果，也想过对策，但在种种设想之中，他还是真的没有勇气和云心月动手。 被随随便便就绑了回去。 这不是想不想动手的问题。 就像枫原万叶拔不出刀一样。 是能不能的问题。 所以，他这些天疯狂的对战，甚至不惜暴露行踪，也要和追击而来的对手拼尽全力打到最后。 眼狩令的压力，幕府的追杀，一次次死战，让他的实力持续提高。 但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在这些日子频繁的战斗中，已经树立起了信心。 宇山伊吹觉得现在的他，就是这辈子状态最好的时候。 一掌击来，四指内扣，攥紧成拳，势如风雷。 这在日本的拳法中称作波动突，是日本拳法中独特的击打方法。 后来格斗游戏，街霸的同名招式灵感便是来源于此。 原本这是一种类似于寸劲的发力方法，但在神之眼的力量之下，雷光四散，闪电耀眼。仿佛真的打出了游戏里的效果。 刹那之间，云心月的身影一个模糊，出现在了五步之外。 但宇山伊吹紧追不舍。 身为雷属性神之眼的拥有者，几乎都会一些类似于瞬移一样身化雷霆的本事。更不要说在这些神之眼的拥有者里，也算是好手的宇山伊吹。 整个人几乎缩成了一条线，一声炸响，如同闪电前进，奔腾。 一把抓住另一侧踢飞过来，却打空了的长刀。 一连三步，来到了云心月面前，当头劈下。 但在这一刻，云心月身形一闪，再度让宇山伊吹落空。 嗖！嗖！嗖！ 呼吸之间，借着神之眼的力量，宇山伊吹几乎化作了一道间电，一连劈出了三十几刀。 然而全被躲了过去。 他的气势不禁为之一泄。 就在此时，云心月突然一脚踹了出去。 不快不慢，十分自然。 在少女的眼里，此时对战的两人，就像是两个相连的湖泊，宇山伊吹这边泄了气，就是垮了堤，抽掉了水。 那另一边，理所当然的就会倒灌而来，势不可当。 宇山伊吹看到这一只小脚踹过来，顿时面如死灰。 这种气机牵引之下自然而然的反击，超出了他的理解水平。 这一下，他挡不住，也不知道怎么挡。 当啷！ 长刀重新插回了地面。 雷光消散。 宇山伊吹直接被这一脚踹回到了竹篱旁，动弹不得。 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刚刚对峙时的那样。 除了如同被火车头犁过一样的土地。 “虽然别的左卫门督我也没见过。” 云心月淡定的收回小腿，准备像之前打败枫原万叶时一样，习惯性的称赞一下败者。 “但我愿称你为最强的左卫门督。” 说完，便挥了挥手。 只见四周一些大片的草叶动起。 随后便有一名名军士头顶着草史莱姆的叶子，从土里跳了出来。 快速把宇山伊吹五花大绑，随后光速带走，仿佛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 “唉，这些人就是不行，这么精妙的隐藏气息的法门和伪装术，竟然还嫌弃。” 云心月撇了撇嘴，似乎对这些跟来打扫战场的军士有些不满。 她传下的隐匿法门，可是连左卫门督都没察觉到。 回去还是得训练一下，要不然哪里是终末番那些忍者的对手。 “让我看看，下一个幸运儿是谁。” …… 如果说稻妻的武力值分为三档。 那么雷电将军自己是一档。 云心月是一档。 剩下的人，加一起是另外一档。 所以当她出手之后，名单上屡次逃脱的神之眼持有者，几乎以一个可怕的速度被从名单上划去，全部被拿走了神之眼。 一时间整个稻妻风声鹤唳。 尽管雷电将军和国师的声望在民间并没有受到多少实质性的影响，但已经有了一些起义的苗头。 比如说—— “海衹岛的宣传单？” 离岛的港口，云心月正准备出海，清理名单上最后一个逃走的家伙。 却在码头的柱子上发现了一张画着可爱美少女头像的传单。 云心月对这个头像还有点印象，好像叫做珊瑚宫心海。 是海祗岛的领袖。 这里就要说一个问题。 那就是稻妻只是一个地名，并不像璃月一样，是统一的。 珊瑚宫所在的海祗岛，和幕府所在的鸣神岛，属于是两种人民，两个权力中心。 有点类似于三国时的分裂状态。 现在幕府颁布了眼狩令，因此逃往海祗岛的人非常多。 差不多就像是在被曹丞相通缉的时候，跑到了刘皇叔那边。 云心月并没有把这张宣传单当作一回事，随手揉成一团，轻轻一搓，化作肉眼难见的纸粉散在空中，像是直接把一张纸捏没了一样。 海祗岛信仰的是魔神大蛇。 但在上一次的战争中，兵对兵，王对王。 大蛇并不是雷电将军的对手。 所以大蛇死了，信仰也崩了。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幕府应该顺利成章接手珊瑚宫才对。 但雷电将军没有动，所以幕府也没有动。 才能让珊瑚宫莫名其妙的自治到了现在。 第6章 九条裟罗，随我收复海衹岛！ 这张海衹岛的宣传单上，并没有什么反抗雷电将军的言论。 而是类似于万民请愿，游行之类的操作。 主要就是希望有足够大的声势，可以让雷电将军可以收回眼狩令。 “这些人不算太傻，但也不能算聪明。” 不傻是没有明着和雷电将军对着干。 不聪明是，这样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将军大人怎么可能把这些蝼蚁一样的角色放在心上？不过几十载寿命的人，再怎么蹦跶，也影响不了什么。 “虽然将军大人不在意，但任由这些人一直跳来跳去，也不好。” 云心月感觉以此为契机收回海衹岛，不是不行。 毕竟她想把珊瑚宫心海揍一顿，已经想很久了。 原因是因为对方说过这样一句话—— “必须承认，九条裟罗小姐是位难缠的对手。我虽不认可她的立场，但她的忠义与赤诚之心实在令人钦佩…整座稻妻城里最敬爱将军之人，应该就是她了吧。”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什么叫最敬爱将军的人是九条裟罗，区区一个手下败将。 我云心月第一个不同意。 不过收复海衹岛这件事不是她自己就能做到的，还需要从长计议。 毕竟她武力再怎么强，境界再怎么高，也还只是停留在对人的水平。距离雷电将军那种催城断岳的地步还很遥远。 这就需要其它人的力量。 而在稻妻，能有这种能量的势力很少。 例如说和自己一样，坚定追随着将军大人的天领奉行。 虽然天领奉行的行事很激进，但在她时不时的敲打下已经好很多了。 更何况，就算她不认同珊瑚宫心海的话，但也不得不承认九条裟罗的确是一心一意追随雷电将军。 天领奉行的力量，可以拿来用一用。 少女扫了一眼手上最后一个追杀名单。 上面是四个大字，还是个熟人——枫原万叶。 这家伙跑的倒是很快，根据调查，很可能万叶在被自己打败之后，直接出逃，一路向北。 现在可能去了蒙德，也可能去了璃月。 “跑那么远做什么……” 云心月并没有追出去的想法。 因为万叶在稻妻还有牵挂，就必然会回来，守着就行了。 想到这里，云心月便回到了鸣神岛。 稻妻城中的天守阁下面，有一座府邸，占地不小，围墙高大。九曲回廊，草木幽深。 这座府邸就是天领奉行所在。 大殿之中端坐一名少女。 年纪不大，短发利落，面相带有浓烈煞气，身穿黑底金边的刺绣锦缎，上身白绸覆胸，腰间的神之眼光辉熠熠。 气焰炽烈，如临在渊。 这种气势，只有领军一方的大将才能缊生出来。 她就是拥有天狗血脉的天领奉行大将，九条裟罗。 “九条大人！” 忽然这间，有人自门外飞奔而来，在门口跪下。 和其它奉行的兵士不同，这名天领奉行的兵士，身上有杀气，这是身经百战之士。 和普通的城卫兵有着巨大的差别。 “名单上的反抗者，除了枫原万叶，已经押解归案。” “？” 九条裟罗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云心月打不过枫原万叶？不可能！” “万叶已经连夜离开，国师大人并没有去追。” “那倒是很正常。” 九条裟罗面无表情。 在她的心里，那个突然出现的国师的确做的出这种事。 这就是她和云心月的不同之处。 虽然两个人都自认为自己是雷电将军的粉丝头子。 但对于九条裟罗来说，雷电将军交代下来的任务，哪怕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不能半路放弃，一定要第一时间完成。 像云心月这样等万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投罗网回来，她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正在此时，门外然忽一阵微风吹过，九条裟罗面前便多了一个人。 “你来做什么?” 九条裟罗看着面前的云心月，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只是例行公事的正常询问。 虽然自己在几年前的那一战败的很惨。 但两人对雷电将军的忠心是一样的，仅凭这点，九条裟罗对云心月的反感几乎就没有多少，只是一些行事做风有些不认同而已。 “我找你当然是有好事情。” 无视了九条裟罗充满怀疑的目光，云心月直接道。 “我需要你带领天领奉行，收复海衹岛！” 九条裟罗愣了一下。 随后当作无事发生，继续自己忙自己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云心月继续道：“你们天天和海衹岛打来打去的跟划了三八线一样。这一次因为眼狩令，那么多通缉犯跑去海衹岛避难。这可是雷电将军点名要逮捕的人。” 提到雷电将军，九条裟罗的态度终于发生了变化。 “将军大人的手令呢？” “没有！” 云心月理直气壮。 “你不是经常说，将军所追求的“永恒”，是你愿意为之而战的信念吗？现在将军大人的眼狩令受阻，正是该你战斗的时候了！” 九条裟罗被云心月说的有些意动，但还是说道：“这种事你应该找家主，不是我。” 天领奉行的当代家主并不是九条裟罗，而是九条孝行。 但对于云心月来说，差别不大。 同意自己的意见，家主自然还是九条孝行。 不同意，那就换一个同意的。 现在云心月能压制住三奉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展现过一次这种能力。 在提前通知的情况下，于重兵把守的三奉行府邸，取了每位家主三根头发，放在了枕边。 西游记里，玉华州国王下旨逐僧，被猴子半夜剃了头发，早上起来自己也变成了僧人，成了一个大笑话。 不过这三奉行的家主却根本笑不出来， 今天能取头发，明天自然也能取项上人头。 在这种近乎威逼一样的手段下，云心月和三奉行的关系自然谈不上多好。 但因为一些原因，和其它人的关系反而不错。 例如都是追随雷电将军的九条裟罗。 还有因缘巧合之下，认识的那位勘定奉行的柊家大小姐。 第7章 我将军天下无敌，谁能败她！ “话说回来，关于眼狩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九条裟罗突然问道。 “将军大人不可能无缘无故颁布这样的命令。” “连你也质疑将军大人？”云心月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意外。 “我有过怀疑，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只要是将军所指引的道路，在走到终点之前，又有谁可论对与错呢？” 九条裟罗摇摇头。 “我只是想知道来龙去脉。” “那这个问题就没有什么意义。” 云心月想了想道。 “在颁布眼狩令之前，至冬国的外交官见过将军大人一面，然后就流出了眼狩令。不过我并不在乎具体的情况。” 不管眼狩令是谁提的。 至冬国？愚人众？ 还是别有用心？ 都没有关系。 只要是雷电将军亲自发布的，云心月觉得就有执行的必要。 比起自己。 她更相信无论是力量，心境，寿命都在自己之上的雷电将军的判断。 “至冬国吗？我会去调查一下。” 九条裟罗做出了决定。 “至于你说海衹岛的事，还要离岛的奉行一起行动才可以，毕竟就算我九条家肯出兵，但堪定奉行不出钱的话，也难以真正的行动起来。”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云心月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胸口，大包大揽。 “我和堪定奉行家的大小姐熟的很。” “……” 九条裟罗感觉柊千里可能并不想和云心月这么熟。 说起来，柊千里和云心月能认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云心月可以明目张胆的进出堪定奉行。 就是当成自己后花园一样。 否则就以柊千里被她老爹管教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外人想见一面还真不容易， 按她自己的说法。 堪定奉行是管财政。 那自己身为国师怎么不得一天有个十几万摩拉的资金。 第一次来的时候，柊千里的父亲，堪定奉行的家主柊慎介脸都绿了。 虽然说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但这要的也太多了点。 可惜打又打不过，用职权也压不住。 柊家纵横稻妻这么多年，就没这么憋屈过。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更何况以柊家的行事风格，真闹到将军大人那里，还不见得有多少理。 以至于他现在看到云心月就避而不见。 眼不见心不烦。 “你们家主是不是又外出摸鱼？但这次他是躲不了的。” 云心月来到堪定奉行门前，也不等奉行的兵士解释，便大步踏了进去。 正在这时，大小姐柊千里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 “的确，是挺长时间没来了。” 云心月看到柊千里顿时眼前一亮。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国师大人，您客气了，看你这话说的，跟说话一样。”柊千里掩面轻笑一声：“不知这次过来有什么要事？还是缺钱了？” 云心月几乎每次来，都是管柊慎介要钱。 但柊慎介又避而不见，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柊千里掏钱。 只是这次不一样。 涉及到征讨海衹岛，就不是柊千里能做主的了。 “千里有没有想过和我一起？” 云心月快速说道。 “现在稻妻平均每户人家，每月有个几千摩拉就可以正常生活。你老爸每月给你三万摩拉，我每月有五万摩拉，我们两个人加一起，每月收入一万摩拉，完全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了。” “……” 柊千里没说话，而是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云心月。 “多谢国师大家厚爱，不过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九条镰治？” 云心月伸出小手接过来，扫了一眼信封，啧了两声。 “按我说，如果九条家的大权真的传给这位少爷，恐怕把持不住九条家现在的体量。太弱小了，没有力量，什么都做不到。” “九条裟罗掌控九条家才是最好的，可惜她只是个养女，忠诚的人是雷电将军，并不是九条家。现在家主九条孝行已经开始提防她了，只是裟罗自己还没察觉到。” 在云心月眼里，柊千里和九条镰治是没什么未来的。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她也管不着，只要钱到位了就行。 “你的信我帮你送到，不过，你也把这信给你老爸。” 云心月说着，拿出了一张文书。 “我准备对海衹岛用兵，一应后勤，十天之内准备好，否则我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会非常生气。” …… 在云心月走了之后，柊慎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接过了那张文书。 上面洋洋洒洒一堆字。 但他仔细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张纸写的都是两个字。 要钱。 “她现在越来越过份了。” 柊慎介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 但那捏着文书的手已经被他攥的关节发白。 正常来讲，这种级别的行动文书，需要有将军大人的雷电印记。 就像之前的眼狩令一样，雷电将军亲自发布。 但云心月拿的这一张，就很过分了，完全就是自己写的。 至于向雷电将军打报告，柊慎介还没有这个想法。 这在古代，就是大臣僭越，先斩后奏，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会容忍。 但将军大人不同，她不会在意这些事。 这就是身为人的统治者，和身为神的统治者的区别。 只要不碰到红线，神是不会在意凡人的想法。 不过这种级别的事情，云心月哪怕先斩后奏，也会通知一下雷电将军。 所以她来到了天守阁。 此时明明是晴空万里，但在少女的眼里，却景色大变，如同雷瀑泄地，浇筑着此地。 在天守阁顶，似乎有一道雷柱接天连地。 电闪雷鸣，夺人心魂。 势镇诸岛，威宁瑶海。 虽然常说，神明不可直视。 但其实大部分的人，就算直视也看不到什么。 普通人知道雷神强，却并不知道有多强。 只有像云心月这样，修行到一定境界，才能感应到一些景像。 她当初刚飞升的时候，挨的那一刀，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刀，如果雷神以她现在看到的威势斩一下，她多半已经凉了。 “我的将军大人天下无敌，只有她杀敌的份，谁能败她？！” 第8章 八地菩萨，无想一刀！ “你来了。” 雷电将军的紫瞳中闪过雷光，转过身来，看着跳上房顶的云心月。 她还记得，那日稻妻出现的变故。 突然出现的少女，大杀四方，诺大的稻妻城中，无一合之敌。 所以她出手了。 对稻妻来说，这种程度的变数已经触碰到了她的红线。 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 现在的少女是稻妻的国师，与她一起实现稻妻永恒的人。 “我准备把海衹岛收回来。”和雷电将军在一起的时候，云心月明显变得正经了不少，没再搁这搁这：“实现永恒的前提，是统一，否则不会达到真正的永恒。” “你说的没错。” 雷电将军垂下的发丝随风飘荡，声音听着也很温柔，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威严。 但本质上，也没有多少感情。 “既然他们收容神之眼的通缉犯，那么就有了动手的理由。” 雷电将军这句话像是在对云心月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不过你修为虽高，但崇神的力量也非同小可，你此去很可能会遇到不测。” 有人破坏了镇物，导致崇神的力量开始污染四方。 稻妻城所在的鸣神岛与珊瑚宫所在的海衹岛之间，隔着两座大岛。 八酝岛和神无冢。 而崇神的污染已经在这两座大岛上扩散开来。 魔神的肉身不灭，哪怕死去，也会裹挟着怨念影响他人，形成妖魔。 一旦沾染上，药石难医，几乎没救。 只有讨伐一途。 但杀死妖魔的人，也会被影响。 云心月看过一本叫做《护法众仙夜叉录》的书。 夜叉者，璃月之仙兽，性凶怖而悍战，杀生而护法。 其中最强大的有五个人，分别是浮舍，应达，伐难，弥怒，金鹏。 这五人随璃月的岩王帝君清除妖邪恶，袚除疫疬，被称做仙众夜叉。 夜叉作为璃月仙人，拥有种种能力，寿数千载。 云心月觉得自己现在区区八百载寿元，是比不过对方的。 但就算这种仙人，在清除妖魔的过程中，依旧被魔神的遗恨污染，有的陷入难以言喻的恐惧而发狂，有的自相残杀，最后战死，有的走火入魔。 千年之后，五位夜叉三位死于非命，一位不知所踪，还有许多不出名的夜叉死去或遁走，只剩下了一位金鹏。 但活下来的人，也未必比死了舒服。 雷电将军不担忧云心月是不是被崇神污染的妖魔的对手，她担忧的是少女会和璃月的夜叉一样，讨伐妖魔，却被业障缠身，最终变成一样的结果。 “我生而为神，知你所求为何，但却并不知道如何教你。” 雷电将军手中雷光乍现，从虚空之中抽出了一柄刀。 一柄传承至今，如影随形的刀。 一柄历经两代主君，见证时光与永恒的刀。 这柄刀，并没有开刃。 叫做梦想一心。 “这无想的一刀，或许能给你带来感悟。” 咔嚓！ 长刀伴随着雷光横斩而来。 不同于斩断山海，抹杀大蛇的那一刀的震撼。 此时此刻，无想的一刀浓缩于方寸之间。 这种意境，无法形容。 这一刀似乎脱离了现实，有着开辟虚空的伟岸神力，向着云心月的头顶落了下来。 这一瞬间。 云心月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要涨的裂开。 魔神其实很难杀，因为有不死的特性。 但雷电将军能一刀斩了大蛇，这一刀斩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灵。 甚至在这一刀下， 她有种自己将要变成白痴的感觉。 当然，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因为雷电将军的刀停在了云心月的头顶，并没有真正的斩落。 “如果你能真正的接下这一刀，就踏入了魔神级的门槛。” …… 哪怕离开了开守阁。 云心月依旧有些精神恍惚。 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没有领悟到。 在稻妻，有着太多的武士想要见识到雷电将军无想的一刀。 那是雷电将军武艺的极致。 只不过见过的人都死了。 “我本来以为我的心灵不动不移，结果在这一刀下顿时被震慑，土崩瓦解。” 刀斩肉身，也斩灵魂。 雷电将军的修行，在少女的眼里，其实很有原来世界，神话里菩萨的味道。 无论是平时的修行方式，还是身后的愿力之轮，或者是千手百眼，都很像。 观世音菩萨在过去无量劫以前，有一次，他去了千光王静如来的住所，千光王静如来特意为观音菩萨说了“大悲咒”。 观音菩萨在初次听闻此咒后，就由“初地”菩萨上升到第八位“不动地”菩萨之果位。 地就是基础的意思。 菩萨的果位共有十地，不动地，就是第八个果位，也称八地菩萨。 而在这之后，观音菩萨便发下大愿，生出千手千眼，无量光明照遍十方世界。 虽然这是神话传说。 但放在雷电将军身上，却没什么违和感。 八地菩萨最重要的特征，就和这个境界的名字一样——不动。 八地菩萨，不动不移，不会受到任何内在和外在的影响，境界永不退转。 也就是雷神口中， 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 唰！ 云心月随手捡起一根路边的树枝，甩了一下。 随后骤然转身，心中想着雷电将军的那一刀，对着天守阁的门口的守将斩了过去！ “国师大人！” 云心月虽然出手很突然，但动作却莫名显得的很慢，门口的守将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连忙摆开了架势。 就算是拿根树枝，那也得看是在谁的手里，他并不敢大意。 然而这一根还没到他的头顶。 他便跪了下来。 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恐怖。 但云心月却扔掉树枝，脸色有些苍白。 她能破碎虚空，是一个世界里天命之子般的存在。 是真正的天才。 雷电将军的无想一刀，看过了，也差不多就会了。 但这没有意义。 就像在天龙八部里，扫地僧所说，少林武学要有高深的佛法修为，心灵境界。否则萧远山和慕容博再天才，看一眼就能学会少林七十二绝技。 到最后的结果就是练了一身的内伤。 “刀未至，魂先断。这是雷电将军的无想一刀，但不是现在的我能使用。” 她感到自己如果在没有达到雷电将军的境界前，真的斩出这一刀。 那自己的心灵魂魄，会和对方无分敌我，一起被斩灭。 心灵尚未不动，难抵无想一刀。 第9章 我之境界你难明 云心月一松手。 啪嗒一声。 那根原本青脆的树枝仿佛失去了颜色与生机，变成了一根枯木，摔在石阶上断成数截。 “国师大人……你的手……” 守将虽然不理解眼前的一切，但他眼睛不瞎，他看的出来，云心月挥动树枝的右手似乎和那根树枝一样变成了“失色”的状态。 垂落下来，像是断掉了一样。 “没事，我恢复一阵就好。” 少女暗叹一声。 她没想到临时起意斩了一刀，结果这么大的副作用。 所以， 当柊慎介在十天后准备完了物资，以为幕府要有大动作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征讨海衹岛的事情，便这样一直拖了下来。 而在这段时间里，越来越多神之眼的拥有者开始逃离鸣神岛。 海衹岛的声势越来越大。 曾经只是请愿雷神收回眼狩领的乌合之众，已经有了新的名字——反抗军。 “叫这个名字，是想重蹈大蛇的覆辙吗？” 云心月坐在天守阁的高处，面前是白茫茫一片的稻妻城。 寒风呼啸。 已然入冬。 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要经过这么久，自己那条右手才变好。 现在是初冬，雪花飘落，虽然带着寒意，但城中依旧有许多人走动，不过这些人大多是小孩子，精力旺盛，玩起来也不管冷不冷。 事实上，稻妻的冬天，其实并不好熬。 甚至一直折腾的反抗军都开始变得消停下来。 没什么原因，就是因为太冷了。 有了神之眼，也只是能役使元素之力的普通人类罢了。 冰天雪地，冻上一阵，还是会死掉，除非是火系神之眼的拥有者，那还能取取暖。 这个世界，在云心月的眼里，很落后。 雷神的国度里，竟然连个电灯电暖炉什么的都没有。 大冬天的取暖全靠生火。 砍柴烧碳。 就是如此朴实。 这种水平，别说冬天打仗了，就算能活下来都不错。 稻妻每年冬天冻死的人并不少。 那些在外面流浪的武士，若是突遇急寒，没有找到御寒的山洞等地，也是抗不住的。 或者像是绀田村的那些茅草屋，作用很是有限。 “听说五百年前，有个叫做坎瑞亚的国度，已经走上了科技的道路，甚至做出了一些机器人一样的东西，可惜却一夜覆灭。” 云心月在野外也碰到过这种遗迹机兵。 要说强倒是不强。 但是驱动它们行动的核心却很有意思，就算地星的科技，也造不出这种稳定的能量块。 忽然间，少女望向稻妻城外，心中一动，离开了天守阁。 此时天色已经到了下午，城外的河流都结上了坚冰。 只是飘动的雪花还没落在她的身上，便已经在半空中融化蒸发。 甚至这阵热量逐渐散开，冰冻的河面都开始融化，露出了河底三名在冰层下埋伏的武士。 “你们是来杀我的。” 少女的语气没有疑问，而是带着肯定。 但换来的，却是一个字。 不是杀，而是—— “撤！” 三名神之眼的拥有者几乎化作电光，兔起雀落之间，就要消失在风雪之中。 这不是搞笑，而是这三个人被吓到了。 人运动，就会产生热量，变暖和。 本来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小孩子都知道。 但眼前的云心月，气血流转之间，热量升腾，几乎如同人间暖阳，融冰化雪。 不过片刻之间，在她的四周竟然露出了干燥的泥土。 这简直不是人。 “情报有误！这种修为，别说我们三个，就是再来十个也不可能是对手！” 为首的武士内心震惊不己。 哪怕没有交手，仅凭这种气血，一拳打过来，他都不可能抗的住。 “以人力改变天象，这真的是我们能杀的了的？” “人数多一点或许可以。” 少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人力有时穷，而天地无尽，用不了半个时辰，我依旧会被覆盖在冰雪之中。” 一边说着，一边收敛了力量，雪花重新落在头顶，滴滴点点，显得有些可爱。 武士并没有再和少女讨论的心思。 伏杀失败，退的很果断。 有希望自然要拼一拼，但现在看来，多半是白白送命，那不如先行撤退，保留力量。 可惜，他想的很好，现实却没这么好。 云心月随手抓了一把雪，捏成了三个小冰球，屈指一弹，拉出三道长长的气鸣。 像是三枚子弹爆射而出。 远处的三人应声倒在了地上。 “我控制了力道，否则你们三个已经死了。” 走上前来，随手拿走了这三个人的神之眼，云心月叹道。 “说吧，你们是谁？” 倒在雪地里的三个武士没有回答。 但他们的身份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反抗军那边的人。 “你们以为杀了我这个提议对海衹岛用兵的人，就可以反抗争取利益，然后和谈？当作无事发生？太天真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雷电将军只要追求永恒，早晚会把分裂的稻妻统一，否则谈什么永恒，就算我被你们杀死，你们还能杀死雷电将军不成。”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武士怔了一下，随后像是默认了云心月的话，反问道。 “不可能有人出卖我们。” “这话我相信，不光没人出卖你们，甚至我从稻妻城中走出来，行进路线都有人透露给你们，所以才在这里埋伏我……可惜，我们的境界差太多了。” 云心月挨了雷电将军一刀，又用了一刀，养伤养到了冬天。 付出这么多，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雷电将军那一刀，本来也不是为了杀她。 维摩诘经里说过：以智慧剑，破烦恼贼。 她挨的那一下，就称的上是慧剑。 她的精神已经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常人无法看到的鬼神，气运，愿力，等等虚无缥缈的东西，她现在都可以窥视一二。 云心月坐在天守阁处，天人交感，就察觉到远方三道杀气，带着视死如归的信念锁定了她。 于是她便出了城，有了眼前一这幕。 这些，就算她和面前的武士说了，对方也听不懂。 第10章 吃土少女 云心月并没有将这三人绑回去。 失了神之眼，这三个人不过是一些比较强壮的浪人武士罢了。 在战场上，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甚至多半会死在那里。 再说现在打不起来，过几个月就更打不起来了。 落雪之中，将会迎来稻妻的新年。 迎接新年来临对稻妻的人们来说是一件大事，特别是在这个有神明的世界。 不管对鸣神岛还是海衹岛都是如此。 虽然，海衹岛的神明死了，但还是有一些人在想办法让大蛇复活。 “不死的存在一旦真正的死掉，哪里这么容易复活呢？”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年关将至，稻妻城中也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天守阁的院子里。 此时此刻，云心月正在日常训练。 仅仅方圆百多米的庭院之中，辗转腾挪之间，如同翻山渡海，千里飞驰。 空间似乎已经不能再限制住她。 到了这个境界，龙游浅滩也不会遭虾戏。 “你现在越来越不像人了。” 在一旁从天蒙蒙亮看到现在的冰蓝色长发的少女，发出了温柔的声音感慨道。 比起被老爸管的太严，而总感觉少些什么的柊千里，这一位更配得上大小姐这个词语。 在民间，这名少女被称作“白鹭公主”。 社奉行和另外两大奉行不同，主事的是一对兄妹。 哥哥处理政务，妹妹则是主神里家的一应内外事谊。 “白鹭公主”就是民间对妹妹神里绫华起的称号。 本来，神里绫华来到天守阁，是想问云心月一些事情，但看到对方正忙就没有打扰。 结果没想到竟然等了这么久。 “你已经训练了足足七个小时了，简直像是一台不会停歇的机器。现在已经接近中午，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这对我来说只是热身。” 少女的身影骤然停了下来，像是疾驰的列车瞬间拉闸，却没有受到惯性的影响。 “想要追上将军大人的脚步，现在的我还差了许多。” “你是我见过最天才的人，努力一天，起码顶过一般的天才十天。”神里绫华并不会经常来天守阁，但每一次见过，几乎都能看见云心月的变化，更可怕的是这人天赋好，还努力。 “一个月前，我看你训练，还可以借鉴。但现在我已经跟不上了。” 神里绫华的语气不禁有些羡慕。 她自己的天赋不算好。 曾为诗歌背不下来，写字不够风雅，剑术毫无章法之类的事而苦恼。 单纯靠着从不间断的毅力坚持下来，日复一日。 “‘千般锤磨，素振亦无人可当。’这是你母亲留下的话，我也有所听闻。”云心月轻轻一抖，身上沾染的灰尘如同荷叶上的水珠纷纷弹落。 神里绫华看了不禁说道：“这种手段，按照按璃月那边的说法，应该是辟尘之术？” “辟尘只需要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就可以做到，我现在追求的是辟谷。” 云心月摇摇头。 “吃的就是五谷杂粮，终究还是在世间之中。” 说着，少女拿出一枚收缴而来的神之眼，轻轻一弹，顿时里面炸出一道雷光。 “小心——” 神里绫华刚刚开口，便看到云心月直接一张嘴，把那道雷光吞了下去，顿时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不懂，但是我大为震撼。 轰！ 刹那之间，云心月脚下的白雪像是被炸弹炸了一样，崩出了三米高。 “服气辟谷，吸收天地灵气，这是任何修行起始的第一步，天地灵气，在这里就是元素之力，但我始终无法将其吸收转化，只能丢弃。” 云心月似乎对眼前的情况司空见惯，她也不是第一次吃这东西了。 火球，水球，西北风，棒棒冰，吃土…… 除了没找到草系神之眼的拥有者以外，其它几系的元素都试了试。 没有一个成功的。 “绫华你找我有什么事？” 云心月还是很喜欢绫华的。 她称呼柊千里，就是叫柊千里，但叫神里绫华，就叫绫华。 有些人尽管出轨喝酒抽大烟,但却说自己是个好女孩。 那只是说说。 绫华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女孩。 美丽善良，优雅大方，纯洁开朗，可爱温柔，蕙质兰心，清秀高雅，助人为乐…… 云心月感觉自己夸绫华的话，能一直夸到第二天早上。 最重要的是，这些词全放在神里绫华的身上，也不违和。 而且和神里绫华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很舒服。 换个词来讲，那就是绫华的情商很高。 所以有什么事情，她也不介意帮帮忙。 “国师大人，年关将至，但因为眼狩令的禁海，导致大量物资都出现短缺。” 神里绫华知道云心月的性子，有话直说，也没有客气的意思。 比起堪定奉行的财务和天领奉行的军事。 神里家主管的就是文化方面的事宜，例如神社供奉，祭祀祭典，图书出版等等。 年关的祭典和一些清扫神像，挂注连绳等风俗自然也包括在内。 “万国商会的商人，说自己也受到了海禁的影响，不少原本作为护卫，拥有神之眼的武士都跑了，再加上现在海上出了点问题，无法弄到太多的物资。” 如果加钱的话，管理税收财务的堪定奉行又不是很乐意。 这属于公事，神里也不可能自己掏钱。 反正左腿拖右腿。 也不能说人家没办事，反正就是进度十分缓慢。 神里绫华去催了几次，每次柊慎介都是大摆宴席，满口答应。 也没什么办法。 柊家在这种事上，其实是不敢不做的，最后肯定会把需要的物资凑齐。 但拖的时间越长。 物资到了之后，神里家能准备的时间就越短。 稻妻城中的各大家主这么办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雷电将军镇压，所有的事都在执行。 就连眼狩令也一样。 但一边办事，一边借着政令祸害别人，这也是传统艺能。 天领奉行的家主，最近好像也在借着眼令领来向一些平时有仇怨的家族动手。 天守阁上，风平浪静。 天守阁下，乱七八糟。 第11章 我的眼，就是神之眼！ “我知道了。” 云心月想了想道。 “现在主要缺些什么东西？” 绫华闻言掰着指头说道：“璃月的丝绸，蒙德的果酒，至冬国的玩具……对了，宵宫说烟花可能也不够，但她从璃月那边进了一批原料，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到。” “快递嘛，遇到问题不是很正常。” 云心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将这些小事解决掉。 没错， 让神里绫华困扰不己的事情，对她来说只是小事而已。 这不是因为她比绫华强多少。 主要的原因在于，她是孤身一人。 家族有时候是助力，有时候也会变成拖累。 她现在说是稻妻的国师，本质上就相当于古代孤臣、独臣。 得罪人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将军不倒我不倒。 “国师大人，如果你是想实现辟谷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方法。” 这边绫华看到云心月吞食雷元素，似乎想到了什么。 “史莱姆就是元素生物，而且……它是可以做成菜肴的。” “有道理。” 云心月眼前一亮，感觉来了灵感。 砰！ 地砖碎裂，一团冲击波自原地升起。 少女的身影如同一颗流星自稻妻城最高点的天守阁而起，带着与空气摩擦形成的刺目火光向着城外掠去。 “国师大人每次出行，都是这么……好看。” 神里绫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感觉很新奇。 毕竟人虽然向往天空，但其实是不会飞的。 就算是风之眼的拥有者，像是风原万叶，也只能在天空中借着风的力量蹦跶几下，然后落地。 长距离还是得靠滑翔翼。 像云心月这样物理起飞，可能稻妻城中也就这么一份了。 没过多久，少女便看到下方有一只紫色的雷史莱姆，顿时一个千斤坠从天上落了下来。 说实话，第一次见史莱姆的时候，她还被吓了一跳。 毕竟这东西一人多高，眼睛比你脑袋都大。 离近了还是挺吓人的。 可惜实力不怎么样。 轰！ 落下来的少女直接一脚踩在了史莱姆的头上，这一只史莱姆顿时猛的从中心陷了下去。 如果换成人，这一脚，差不多就相当于把头踩进了胸腔里。 不过史莱姆没有头，也没有胸腔。 身上的紫色纹路接连亮起。 然后炸了。 “这玩意儿能吃？” 少女皱眉甩了甩手上的粘液。 史莱姆一死，元素能量似乎便随之消散。留下的这些史莱姆粘液并没有什么用。 不过她这时忽然想起来。 似乎见过雷史莱姆吸收雷元素的场景。 它们用头上信号接收器一样的东西，来和蕴含雷元素的石头交互。 问题是她又不能来一手原地转生史莱姆。 “不对，将军大人和我说过。掌握元素的力量，需要的是和元素共鸣。神之眼其实就是一个外置的魔力器官。” 这个魔力器官的作用，自然就是产生元素共鸣。 她心中豁然开朗。 那个雷史莱姆其实就是在和矿石共鸣。 头顶的信号器，能够散发出和雷元素共鸣的信号。 “普通人没有神之眼，就无法使用元素能量，因为他们看不到，所以失去了这个共鸣器，就等于断了网，无法调动元素能量。但是……我可以。” 她现在连气运，愿望等等心灵层面的东西都可以感知到，更不要说本来就真实存在的元素能量。 只不过之前虽然能看到，但并不知道如何调动。 “共鸣吗……” 云心月拿出了一枚收缴而来的神之眼，玻璃似的镜面下，雷印闪动。 “这样的话，我可能并不需要神明发放的神之眼……” 少女明亮瞳孔之中逐渐倒映出炽烈的雷光，如同将神之眼复刻到了另一面镜子上。 “因为我的眼，就是神之眼！” …… 离岛。 得益于云心月对于万国商会的优待，离岛的沿海被划出了很长一带的空地，用以建立万国集市。 这里的万国集市非常之大，类似于南美洲的秘鲁国，沿着海岸线一直蔓延，到处都是店铺，哪怕夜晚也是灯火通明。 幕府的军士，万国商会的护卫，堪定奉行的家兵，共同维持着这里的安稳。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比稻妻城都要繁华的多。 当然，那是在眼狩令发布之前。 万国商会会长久，叫做久利须，是一名常年带着黑色礼帽的枫丹人。 说实话，这个会长，是一个好人。 知道感恩，乐于对别人伸出援手，也时常会想念自己故乡。 但作为会长本身，却并不怎么称职，甚至说的上软弱。 在她规划离岛之前，万国商会简直惨的不能再惨。被堪定奉行欺压不说，货物被浪人抢了，都只能用钱再买回来。 她要是那些浪人，怕不是天天盯着万国商会的货物抢。 不过反过来说，她帮了万国商会这么大的忙，久利须也很感激。 所以当云心月刚刚来到万国商会门口的时候，他便亲自迎了出来。 “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 云心月没等对方说话，直接开口问道。 “锁国令和眼狩领在我特许之下对你们的影响应该不大才对。” “是新年物资的事吗……想不到连国师大人都惊动了……” 久利须很快便反应过来，脸色有些晦暗。 “这件事的话，是在不久前，围绕稻妻的外海上突然产生了连绵不绝的雷暴，一般的商船根本无法通行，我们的运载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就算加急打造新船，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 “不过我正在积极的联系一些璃月的船队，像是南十字船队，他们有着能横穿雷暴的实力，可以帮我们分担一些压力……同样因为雇佣别的船队，和升级现有的船只，我们的资金也是捉襟见肘……” 随着久利须的述说，云心月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笼罩了整个稻妻的雷暴？ 那得回去问一问。 将军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种事。 第12章 我会把心海的骨灰带回来 能让整个稻妻外海笼罩在雷暴之中，相当于凭空筑起了一座雷电长城。 有这种能耐的，整个稻妻也就只有雷电将军自己了。 雷电将军，是讨厌变数的人。 莫名其妙搞了这么大动静，不是她的风格。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眼狩令开始……将军大人好像有些……静极思动？” 云心月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但只是随便想想就放下了。 她不会质疑雷电将军的决定，但是很好奇这其中的原因。 所以她便来到了天守阁。 “哦？你说封锁外海的雷暴，的确是我的行为。你如果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只是因为这些神之眼的持有者要从海衹岛那边逃走，堪定奉行的手既然伸不到那里，我便将海衹岛的手也一齐断掉。” 雷电将军坐在半空中，一如往常。 按照雷电将军自己的说法，她的修行，就是冥想。 云心月本来也想试试。 但雷电将军却言，冥想之法，需要内外同时达到一定程度才行，否则根本承受不住，神仙难救。 冥想，是英文翻译过来的词语，原意是禅修。 雷电将军的冥想是什么，云心月不知道，但她知道一些佛道方面的法门。 例如佛教五门禅法之一的白骨观。 心经上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叫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这句话的意思，不必过多赘述，而白骨观，就是用来达成这句话的禅法。 坠去皮肉，皆是白骨。 像这种法门，意志弱的人，没什么效果，意志强一些的，又容易陷入其中，失去自我。 雷电将军说自己不行，那多半现在真是不行的。 “修行不是一鼓作气，那样只会走火入魔，你现在有着精神境界，但身体却有些根不上了，稻妻有名的刀匠，铸造一把名刀，也需要千百次的锤炼，试刀，最终才可以铸成，一次性的成品，并不稳固。 现在你冥想，只会让脑子炸掉，或者沉陷其中，无法醒转。你的身体如今只是外在的强大，铜皮铁骨，力大无穷，刀剑难伤。 什么时候炼到内在，五脏六腑，甚至大脑都如此，整个人身如琉璃，差不多就可以进行冥想了。” 随手指点了一下云心月的修行，紧接着，雷电将军神色一动，说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就在刚刚，我感应到海衹岛那边的鸣神分社，被人毁掉了。” 他们怎么敢？！ 云心月瞪大了眼睛，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毕竟对面毁都毁完了，自己再说怎么敢，就显得很像弱智反派。 不过这也的确是她心中真实的想法，顿时柳眉倒竖，怒斥一声。 “这群反抗军的人，得寸进尺，必须给一些教训！” 在少女的心里，雷电将军，就是稻妻的天。雷电将军颁布的眼狩令，就是稻妻的法。 反抗军，违反眼狩令，又毁了雷神的分社。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将军……” 云心月喊着将军，目光却从天守阁望向了远处。 冬天的稻妻，极目远眺，天地连成了一片纯白。 “他们既然对你如此不敬，那我觉得，仗，也未必要留在新年之后再打。” 云心月这样说着对方的不敬，却没注意到自己平时称呼的将军大人的您变成了你。 “些许小事，不必兴师动众。” 雷电将军依旧是平淡的语调。 她从根本上就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这是生命本质的差别，带来的三观差别。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冥灵者，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 大椿者，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在这种时间观念下，反抗军对她来讲和朝菌与蟪蛄，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如果反抗军回归鸣神的怀抱，自然是另一回事，毕竟就算自己的臣民如蝼蚁，那也是自己的臣民。 “回收神之眼，并不会对我的臣民造成生命危险。” 这是雷电将军说过的话。 反过来说，如果收了神之眼，拥有的人就会死去，眼狩令也就不会执行了。 在新约圣经中，意义最深的《约翰福音》，通篇浓缩下来，其实就是四个字——神爱世人。 而提瓦的特的魔神，似乎都贯彻了这个特性。 “但圣经里的世人，是罪人的意思，神爱世人，是神明怜悯罪人，引导世人，使他们醒悟回转，成为神的子民，这个时候的人，才可以称神为天父。” 所以只有神爱世人，从来没有父爱世人的说法。 因为天父不会爱罪人。 “而现在的海衹岛，全都是罪人。” 离开了天守阁，云心月回望一眼，眼中闪动着深紫色的雷光。 鸣神岛的西面，魔神的怨念弥漫四方，心怀不轨的人来来往往，反抗军中各自有着自己的愿望，就连平民，都不再安份。 这种地方，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是非之地。 天领奉行。 九条裟罗看着面前雷电缭绕的少女，神色有些怪异。 “你的神之眼长眼睛里了？” “没有，这是我自己领悟的能力，没有神之眼，也可以役使元素之力。” 云心月的眼中映出雷元素的标志，像是觉醒了一双紫色的写轮眼。 “璃月的仙人，乃至神之眼制度成立之前，也是有人能够运用元素之力的，我只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而已。” “九条裟罗，给我秘密准备一艘浪船，我要去一趟前线。” 说着，云心月黑色的长发闪动着雷光，逐渐变成了和雷电将军一样的紫色，加上穿着稻妻新年的和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号的雷电将军。 “你这样子，连我也有些认不出来了。” 九条裟罗也得到了海衹岛鸣神分社被毁的情报，也知道云心月要去把这一巴掌打回来。 “只是你准备怎么做？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我和道。” 云心月撇撇嘴，伸手一抓，九条裟罗随身的长弓，便从身后的武器架上飞了起来，落在她的手里。 “借你武器一用，我会把珊瑚宫心海的骨灰带回来。” 第13章 九条政仁 “珊瑚宫心海的骨灰？！” 九条裟罗陡然提升了几个语调，表现出了内心的震惊。 “你想单枪匹马杀了心海？” 她感觉云心月去见了一次雷电将军之后，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海衹岛虽然人少，但兵士凑一凑怎么也得有个两三万了。 现在还有近百名神之眼的拥有者叛逃了过去。 “将军大人收缴的可不光是雷系的神之眼，稻妻各种属性的神之眼持有者现在都在那里，别的不说，各属性上百人一齐元素暴发，产生的元素反应也能把你打死了。” “小点声，你这喊的别人都听到了，我还怎么暗杀。” 云心月无所谓的摆摆手。 “我最近在看八重堂的小说，单枪匹马，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我感觉可以。” “……” 九条裟罗欲言又止。 她有点摸不清云心月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那东西能当真的看？ 憋了半天问道：“你真打算这样做？” 云心月认真道：“他们今日敢毁了鸣神分社，明天就敢带兵杀到天守阁。” “不可能！” 九条裟罗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乳了。 “只要有我在，这些反抗军别说杀到天守阁，连稻妻城也别想踏进一步！”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 云心月对九条裟罗的话不以为然。 “魑魅魍魉，杀之不尽。我此去直捣黄龙，以绝后患。” “那你要是陷里了呢？”裟罗反问道。 “不可能！”云心月回答的很干脆。 “你如出了意外怎么办。”裟罗将刚刚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你这人怎么还当上复读机了，这可不是好习惯。” 云心月头一次发现九条裟罗虽然寡言少语，但说起来也挺能说的。 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 “你觉得，反抗军能抗下无想的一刀吗？” “自然不能。”九条裟罗感觉云心月说了一句废话。 “那百分之一威力的无想一刀呢？” “也挡不住，威力不是重点，那是雷电将军武艺的极致，这是层次上的差距，一百斤的石头，自己全撞碎了，也不可能撞坏一小块钻石。” “所以说嘛，你在担心什么？”少女拍了拍裟罗的胸口，说完转身离去。 过了半晌，九条裟罗猛的站起身来，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难道说，国师她……” …… 云心月不是什么拖沓的人，很快便来后天领奉行后面的海滩，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艘浪船。 少女走进了船舱。 小浪船不大，也就刚好容纳一个人。 这也是为了隐秘性。 以这时代的科技，像这种小浪船在大浪上行驶，几乎不可能被敌人发现。 就连二战的时候，海战发现对面的船只也只能靠人肉侦查。 更别说科技没落的提瓦特了。 稻妻的冬天，虽然河可以结冰，但大海是不会的，所以驾驶浪船前往别的岛并没有问题。 她的物理飞行大法，渡海还是有点难的，半路掉海里就麻烦了。 浪船跑的飞快，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敌人，直接来到了幕府军的前线阵地，九条阵屋。 这里的长官，就是九条家的大公子，九条政仁。 这是云心月亲自任命的长官。 本来几个月前就已经在九条阵屋募兵屯粮，结果因为挨了无想一刀，拖延到现在，也没和海衹岛开战。 比起柊千里喜欢的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力量的二公子九条镰治，九条政仁就表现的强大得多。 带甲披挂，肩宽胛厚，武力过人，体状如牛。 完完全全的武夫样子。 云心月对九条政仁感官一直很好。 “虽然柊千里看上的是弟弟，而不是你。不过你人不错，和名字也很配，没看上你说不定是柊千里的损失。” 《中庸》第二十章，原《礼记》三十一篇里，有这样一句话：“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 翻译过来，就是执政的好坏，取决于执政者。而执政者的标准就是自身的修养，修养的标准就是“仁”。 《论语》里，对“仁”的定义，就是指人最基本的品德，只有仁德的人，才能做到客观公正，喜欢真正的善人，憎恨真正的恶人。 这也是一个普通人很难达到的标准。 在云心月眼里，九条政仁还算对的起他的名字，知道自己做什么，也知道不该做什么。 该冲锋的时候绝不退缩，该放弃的时候也不硬挺着。 是一名合格的戍边大将。 比起他那个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爹可强多了。 “现在什么情况，珊瑚宫心海在前线吗？”少女开门见山，张口就要取了心海的人头。 “国师大人。” 九条政仁似乎提前收到了消息，对云心月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他也知道对方要去做什么，但没有劝阻的意思，只是有一说一的回答道：“反抗军首领现在应该在珊瑚宫。” “我不建议现在动兵，现在正值新年，突然打起来，还是我们主动出击，士兵的士气会跌落到一个很低的状态。” “我懂我懂，大过年的加班士气不低就有鬼了。” 云心月挥挥手，打断了九条政仁的劝说的话语。 “除了必要人员，该散就散了吧，我自己去一趟珊瑚宫。” 说完，看了看附营地的情况，摇了摇头。 太简陋了。 不过听说反抗军比幕府的条件差的更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国师大人，你自己深入敌军，需不需要接应？”九条政仁道：“海衹岛毕竟对方的大本营，听说就算冬天，珊瑚宫的池水也不会结冰，而是继续流淌。那里我们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恐怕有些危险。” 九条政仁话说的很委婉。 这不是有些危险，是非常危险。 毕竟海衹岛，是以大蛇的魔神力量和珊瑚铸造出来的，几乎等于是凭空在大海上造出来的岛屿。 就算大蛇死了，说不定还有魔神留下来的底牌，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应付的。 “推山填海，这种魔神的力量，怎么也要见识一下的。” 云心月很感兴趣。 她来稻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年时间，也没去过海衹岛。 不过光是无想刃狭间就让她收获不小。 她现在能境界比当初高了许多，说不定看一看大蛇遗留，能够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第14章 跟着国师混，三天饿九顿 “九条政仁，如果我暗杀珊瑚宫心海成功，那么记得在将军大人的神像旁边再立上我的塑像。 少女一本正经的交代着后事。 “正所谓荆轲刺秦，就算杀掉了秦王，自己也必死无疑。” 九条政仁：“……其实我们可以等过了冬，大军压境，反抗军坚持不了多久的。” “必须有人浴血奋战，世上才有自由可言。” 云心月转过身，语气变得忧愁起来。 “哎呦，这话说的倒是挺好，但你可不是这种人。” 陡然间，樱花飘落，原地出现了一名看上去风情万种，实则表情很屑的巫女。 和普通的巫女不同，这人的衣着很华丽。 乃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八重神子，也是活了几百年的狐妖。 “你不好好在影向山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云心月神色有些怪异。 怎么她去暗杀一个反抗军的首领，搞的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 稻妻的的情报系统都变成筛子了吗？ “这么完美的计划，当然也得算我一个。” 八重神子眯着眼，笑道。 “我们一起去暗杀珊瑚宫心海，这几天，我就跟着国师大人你混了。” “跟着国师混，三天饿九顿。” 云心月面无表情。 她曾经也见过八重神子，但并没有深交，因为感觉对方小心思太多了。 这么一个老妖怪，现在突然跑过来，说要和她一起暗杀心海，怎么想怎么诡异。 毕竟真有这个心思，早就动手了，偏偏等自己是什么道理？ 不过神子非要跟着，云心月也没什么办法。 离开了九条阵屋， 两名加起来近千岁的少女，便一路直奔海衹岛。 稻妻都是海岛，不是带大军一起行动的话，根本用不着沿着八酝岛和神无冢一路打过去，直接水路就可以偷渡珊瑚宫。 常人肯定不行，毕竟海边也是有珊瑚宫的哨卫巡视，总不能把别人当瞎子。 但云心月和八重神子都不是正常人。 神子甚至就不是人。 而既然两个人一起走，原先的浪船自然是不行，不过八重神子似乎早有准备，弄来了一艘双人浪船，跟据她的说法，上面还设下了隐匿法阵，偷渡到海衹岛问题不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浪船上的两人陷入了单方面的安静。 屑狐狸一直在东扯西扯，喋喋不休。云心月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就当作没听到。 不管这个老女人因为什么过来，有什么谋算。只要自己不搭理她，不变应万变，就不会掉坑里。 直到， “我可以帮你，更接近将军大人。” “？” 少女轻哼一声，抬了抬眼皮，似乎在等待下文。 八重神子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将军大人肯定说过，你现在的体质不够强，无法用冥想来修行。我可以帮你一把。” “不需要。” 云心月不为所动，抬眼之间，瞳孔中射出了两道雷箭，直接打穿了浪船的木墙，刹那间落在了大海之上，溅起一片感电雷光。 “我以雷霆洗礼五脏六腑，心脉大脑，三五个月，就可以达到标准，不用你来帮忙。” 仔细看去，现在的少女皮肤变得十分通透，血液如同雷光奔走。 冰肌玉骨，身似琉璃。 在得到雷神提点之后，云心月便将元素共鸣和自身的情况结合，自己领悟了如何前进的法门。 雷电不光有寂灭之威，也有化生之力。 神话传说中，渡的天劫大多是雷劫，就是这个道理。 “在我原来的世界，天地间的最初诞生的生命，就是雷电击入海洋，使无机物变成了有机物，无序变为了有序，开启生命进化的篇章。” 这一幕，似乎超出了八重神子的预料，神色终于出现了变化。 她确实没想到，云心月竟然这么妖孽。 那原本的计划也要有所改变。 “你虽然现在可以使用元素能量，但毕竟没有神之眼，也没有相关的修行，很多事情都做不到。” 说着，八重神子走出了浪船。 随后飞了起来。 “像这样飞行的技巧，我都可以教你，否则……你想天天背个滑翔翼吗？” “……” 云心月愣了一下，不得不说，八重神子的最后一句直击要害。 她亲眼看着当初枫原万叶借着神之力的风系力量在空中跳跃，然后……背后突然出俩翅膀滑走了。 总之就是很诡异。 她现在也还没见过神之眼的拥有者会正真意义上的飞行，除了面前的八重神子。 看着似乎上了钩的少女，神子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其实会不会飞，和神之眼没什么关系。 在这个大陆上，会飞的那只能说明他本来就会飞，不会飞的人，就算得了神之眼也飞不动。 这是对能量的掌控程度的考验。 普通人得到神之眼的话，很难做到这种程度，就是因为如此。 雷电将军可以掀起笼罩整个外海的雷暴，但普通人得到了雷系的神之眼，可能笼罩家门口的雷暴都弄不出来。 “想要让无形的元素之力环绕四周，托起身驱飞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雷之眼的使用者，也被雷劈死过，火之眼的拥有者，也会被烧死。这种玩火自燃的例子数不胜数，我现在给你讲述其中的要领……” 八重神子讲了一半，忽然间说不下去了。 因为少女已经和她处在了一个高度。 两人脚下，正是那一艘逐渐下沉，没入海中的浪船。 什么叫做天才。 神子感觉今天算是见到了。 叶落而知秋，举一而反三。 “宫司大人，多谢，我先走一步。” 飞行，是人类最大的梦想之一，飞上天的云心月感到有些兴奋，顿时打了个招乎便向隐约可见轮廓的海衹岛飞了过去。 没有了物理飞行时的火光，悄无声息的贯穿虚空，直入海岛。 “坏了！” 八重神子眉头拧成了一团。 她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种出乎预料的事了。 和云心月想的一样，她来这里，的确有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珊瑚宫心海出事。 倒不是说她背叛了雷电将军，而是反抗军现在还有用，心海也不能死。 这些都是她的棋子。 所以她来了，准备拖拖时间。 原本按神子的打算，云心月光是学会飞行，再怎么天才，少说也得半个月左右，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便能融汇贯通。 这让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第15章 一箭，直取心海！ “虽然一直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珊瑚宫竟然真的是珊瑚做的。” 云心月学会了飞行，一路疾驰，没多久就来到了海衹岛。 最为醒目的，便是在那一片如同神话传说般的巨大贝壳里，坐落着的珊瑚宫。 入眼所见，她的心里忽然冒出来了一个词。 东海龙宫。 只不过这片龙宫不是在海底，而是在海上面。 万壑争流，千崖竞秀。方塘积水，深穴依山。 “回峦重叠倾玉液，古道湾环连瑚礁。” 少女从天上落了下来，站在了海衹岛外围的环山上，不禁感叹。 “海衹岛，不错，但马上就是将军大人的。” …… 珊瑚宫中。 心海正在处理一些积压下来的问题。 海衹岛虽然很美，但这上面生活的人民就没有这么美好。 这毕境是魔神填海造陆造出来的地方，土地并不适合种粮。 原本这也算不上是太大的问题，种不了粮，还可以养动物吃肉，还有万国商会的商人，与鸣神岛那边交换物资。 但这一切在云心月宣布要对珊瑚宫用兵的时候，就已经变了。 尽管那位国师似乎受了伤，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发动战争，但这只是明面上。 事实上，在暗处，万国商会的商人已经很久没来海衹岛了，和鸣神岛的通商也被切断，甚至踏鞴砂出产的玉钢，都无法获得一点。 稻妻刀剑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加入了玉钢，强韧耐用，锋锐无影。 珊瑚宫心海甚至可以想像的到，等真的打起来，他们海衹岛这边的武器装备就差了一大截，反抗军的素质，也远远比不上正规的幕府军。 更何况雷神现在如日中天，打起来，幕府军信仰坚定，士气如火，装备碾压，粮草充足…… 这还有反抗的必要？ “简直看不到一点希望……” 心海抿了抿嘴唇，感到一阵无力。 如果宣战的人是九条裟罗，根本不会这样。 因为云心月成为国师也就几年时间，除了偶尔造福百姓，也没什么激进的手段，心海便没有太过重视。 “是我上当了啊。” 对方这边说开战，结果一直按兵不动，给了她一种错觉。 等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 海衹岛已经成了一座孤城。 哪怕云心月一直不动手，这个新年过完，海衹岛恐怕也挺不住了。 更何况大批神之眼的拥有者汇聚到这里，对原本的本土居民造成了很大影响。 毕竟说到底，这群反抗军的神之眼拥有者，来海衹岛，基本属于白吃白喝来避难，然后等雷神废了眼狩令，瞬间就会回归鸣神怀抱。 海衹岛什么都捞不到不说，最后还落得一地鸡毛。 更重要的是，这群避难的人，不弱，心海甚至没多少办法来约束他们。 甚至这帮神之眼的拥有者现在还算安份，完全是因为对方的大BOSS雷电将军的威慑。 心海现在只觉得心累。 她面对云心月这一手超越了时代的经济战争，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珊瑚宫心海揉了揉脑袋，试图换位思考。 “如果我是云心月的话？下一步会做什么？” 就在她苦苦思索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大乱，喊叫声，倒地声，金铁交鸣，不绝于耳。 “外生了什么？” 心海连忙向外面赶去。 海衹岛可是她的大本营，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程度的动静了。 珊瑚宫殿前的广场上。 云心月有些无语的看着身边不断升起又消失的小水母。 “本来以为这是海衹岛的特色生物，没想到还能充当警戒的作用。” 她来暗杀心海，自然得知道心海在哪，于是捉了一名反抗军，然后便被这些小水母暴露了。 应该说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水母，只是长的像而已。 说到底还是有关这里的情报太少了，幕府军也没什么来过这边。 “不趁和平的时候多派点人过来，现在一打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幕府军这是没把海衹岛放在眼里，太不应该了。” “……” 反抗军的大将五郎带着数百人堵在珊瑚宫前，听到云心月的自言自语顿时说不出话。 这说的好像你一个人闯海衹岛就把我们放在眼里一样。 正在这时，珊瑚宫心海推门走了出来，看到少女顿时就是一懵。 她刚刚还在换位思考，云心月会怎么做。 结果直接来冲她大本营？ 顿时脸色一肃，凝重道：“五郎，对面来了多少幕府军。” “就她一个。” “？？？” “她似乎是准备来暗杀您，只不过不了解海衹岛，所以被发现了。”五郎解释了一下。 “一个人，就为了来暗杀我？” 心海的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她不应该出来的。 正在此时，云心月忽然开口。 “你就是珊瑚宫心海？” 她看着像是长了腿的美人鱼一样的少女，心里对照了一下资料上的形像，顿时确定了目标。 不需要对方的回答。 刹那间冲了过去。 “保护军师！” 五郎顿时大惊，珊瑚宫心海的战斗能力属实一言难尽，连忙带兵阻拦。 奔腾之间，五郎猛的一个转走，摘下了背上的长弓，手上瞬间搭上了一根箭矢。 弓如满月，霹雳弦惊。 大地的光芒在箭矢上流转。 如同一颗天星滑落，刹那之间，便到了云心月的面前。 箭矢未中，她便感到心口隐隐间有了一丝压迫感。 这说明如果打中，肯定要出点血。 但也就仅仅如此了。 “这一箭力量不错，是因为岩系的神之眼吗？” 云心月伸手一捞，原本几乎消失的一箭，重新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箭羽剧烈颤抖着。 但握箭的手却不动分毫。 “《楚辞·天问》里，有一名神箭手，叫做大羿。相传他落九日，诛恶兽，泽被苍生。” 云心月不急不缓的说道。 “五郎你虽然比大羿差的远，继承不了大羿的全名，但可以继承一半，我愿称你为五大郎。” 说着，她的手中像是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一张弓。 经常与幕府军打交道的五郎，一眼就看出那张弓的主人，是九条裟罗。 下一刻，云心月直接将五郎射来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上。 拉弓，瞄准，松手，一气呵成。 如同一道转瞬闪电，直取心海。 第16章 屑狐狸，你这是找死！ “嗖！” 离弦之箭，势若奔雷。 在箭出的瞬间，云心月的心灵之中十分平静，倒映出的是雷电将军的无想的一刀。 一法通，万法通。 这就是真正的绝世天才。 箭音响彻，让人胆战心惊。 代表着这一箭的力量非同小可。 只不过……射歪了。 擦着心海的左手边，产生巨大的气流，路径上贯出了一束真空通道，钉在远处的山崖上，顿时将一大片岩石崩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你是第一次用弓？” 心海此时已经被反抗军里三层外三层保护起来，但却没有一点安全感。 因为刚刚那一箭射过来的时候，她的思维，似乎静止了，直到身后山崖传来暴炸，才回过神来，惊出一身冷汗。 “你虽然射箭的姿势很外门，很随意，但刚刚那一箭很诡异……就像是……像是……” “像是雷电将军？我称这一箭，叫做箭二十三。”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箭未到，魂先断。这是挨了无想一刀后领悟出的箭术。不过在这之前，我虽然从来没用过弓箭，准头也不至于这么差，花里胡哨的箭技或许不行，但两点一线还是能做到的。 之所以歪了，不是想留你一命，是五大郎急中生智，将这支箭上的岩元素散去，导致偏移了一些。” “但这一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说着，少女再次拉弓。 在弓弦拉开的同时，天空陡然一暗，一道道雷霆环绕周身，纠缠交错，逐渐拧成了一条雷线，搭在手上，浩大的声势刹那间震慑住了所有人。 “你真觉得能杀了我？” 心海冥冥中有一种被锁定了的感觉。 虽然嘴上很硬气，但如果刚才那一箭没偏，她可能真的会死。 不过她同时又觉得来了机会。 如果能把云心月擒住，将是一个巨大的筹码。 与此同时，十几名神之眼的持有者，望着飘在半空中的云心月，眼中也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 毕竟像左卫门督一样参加过围剿一战的终归是少数。 这些人并没有和云心月交过手。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就和当初的枫原万叶一样。 “我的弓术确实不行，但这不是什么问题。” 云心月此时并没有理会这些人。 而是沉浸在了这一箭之中。 她虽然第一次用弓箭，但九条裟罗演练的时候，她见识过不止一次。 长弓满月，雷霆作箭。 轻轻松手，便如九天之上落下的雷龙，涤荡人间。 五颜六色的神之眼光芒刹那亮起。 十几名神之眼的持有者几乎手段尽出，试图拦下这一箭。 巨大的岩墙被顷刻贯穿，浩荡的水流也做不到以柔克刚，闪耀的雷霆与这一箭相比如同萤火之光，刹那熄灭。 而在心海的眼里。 随着这一箭落下，拦在前面的人，就像是一条长街上的五彩灯光。 但在那道吞没一切的雷霆之箭下，灯光由远及近，一个接着一个的熄灭。 像是一只黑暗中巨兽逐渐吞没一切，带来的是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神之眼如果熄灭，没有意外的话，那表代着它的主人也就死了。 这一箭，足足贯穿十六个神之眼的持有者。 而她自己，就是第十七个。 雷之眼的持有者，有着类似瞬移的能力。水之眼的持有着，也可以在水中遁行。 但在这一箭下，没有任何作用。 嗤—— 血光溅起，洒落在水池之中。 但人却不见了。 “屑狐狸，你这是在找死。” 云心月看着眼前出现的八重神子，和莫名消失的珊瑚宫心海，语气凛冽，眼神冷了下来。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八重神子脸色微变，她感受到面前的少女身上的气势和刚才截然不同。 “你先别急，我救她是有理由的。” 八重神子心念急转，想着怎么先把云心月忽悠住。 然而云心月并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 少女身躯一猫，明明看上去很柔软的身子，瞬间绷紧，蕴含了恐怖的力量，一如刚刚拉满的弓弦，刹那间向着八重神子扑了过来！ “常道恢宏，鸣神永恒！八重神子，我今天就要替将军大人清理门户！” 听到云心月的话。 八重神子差点没一口气憋死。有种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自觉和眯起了眼睛。 “清理门户？我和将军认识的时候，你恐怕还没出生！” 说完， 转身便走。 开玩笑，打是不可能打的。 人已经救完了，为了海衹岛和云心月拼命？她可没这么傻。 不得不说，八重神子逃跑还是有一手。 没多久，云心月便失去了目标。 “但是没关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目光看向了影向山，那里是鸣神大社的所在。 但刚刚迈开脚步，她便停了下来。 因为天空中陡然降下一道雷光，落在面前。 “将军大人？” 云心月有些疑惑的抬起小脑袋，望了望天。 这不是普通的雷光，而是和雷电将军的招式一模一样。 “既然将军大人不打算追究，今天的事就算了，好自为知。” 少女望着影向山，嘀咕一声，转身离去。 过了半晌。 虚空之中显现出了八重神子的身影。 她的手中托着一个闪烁着雷光的方块装置，轻轻一动，一道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攻击从装置里发射出来。 “还好我与雷电将军打的交道比较多，做了这个装置，骗过了她，否则今天就麻烦了。” 神子松了口气。 云心月心灵透彻，很难被动摇，她说什么都忽悠不住，除非像这样让她自己以为是雷电将军出手拦下了她，不然，怕是能一直打到影向山。 “本来改变将军大人的意志，就有些麻烦。现在又多了一个云心月……” 稻妻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那就是现在的雷电将军，是一个追求永恒的人偶，并不是雷神。 理论上，这个人偶能完美复制出雷神的一切，超越了寿命的界限，可以一直存在下去，为稻妻提供永世的庇护。 而雷神自己而是在一心静土之中开始了无尽的冥想。 “所以，现在那个小姑娘所倾慕的，是那个冷漠而又坚定，一心奔向永恒人偶将军，而不是一心净土中的雷神。” 八重神子想到这里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她现在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在给雷神的任性擦屁股。 还是怎么都擦不干净的那种。 神子想让雷神重新思考永恒。 成功的话，雷神和人偶将军的意志就会发生对立。 而以云心月的成长速度，学会了冥想，开启了成神的大门，再过上几年。 稻妻搞不好能再打一场魔神战争。 八重神子看着远处阴暗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未来雷神，雷电将军，稻妻国师打成一片的场景。 “这叫什么事儿啊……” 第17章 资敌之人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 但如果戏台子是稻妻的话，那可能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鸣神大社。 八重神子站在神樱下，想了半天，终究觉得事情需要一件件来解决。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云心月。 今天风雪海衹岛，明天就敢二探珊瑚宫。 “对海衹岛的战争要打，最好两边都在拉扯。” 打，又没有完全打，甚至打完没什么仇怨就更好了。 但坚决不能让云心月带队。 “她不会对平民出手，但这些神之眼的拥有者，在她眼里是背叛雷电将军的人，只要送上来，有一个砍一个。” 像今天这样，一出手就灭了十几个神之眼。 再来几次，千手百眼神像就齐活了。 神子再怎么算计，也没什么用。 当然这些对于八重神子来说，都是准备工作，她最终的目的是改变雷神的想法。 这最关键的一步，就是需要能够见到那位把自己关在一心净土里的雷神。 她不行，云心月也不行。 神子在等一个能吸引雷神注意，进入一心净土的人。 在这之前，得想办法维持住事态。 …… 另一边，云心月已经回到了稻妻城。 “心海的骨灰带回来了吗？”九条裟罗看着脸色有些郁闷的少女，明知故问的笑道：“那里毕竟是人家的大本营，就算打不过你，只要不是被你一个见面就灭了，逃跑的路线也多的是。” “是我大意了。” 云心月也不否认。 就算八重神子不拦，其它人挡她一箭，给心海逃跑的时间也是够的。 “不过就算心海的骨灰没带回来，也还有别的收获。” 说着，她拿出一个袋子，像倒玻璃球一样，哗啦啦倒出来一堆神之眼。 九条裟罗：“……” 好家伙。 裟罗眼皮跳了跳。 “你这出去一趟，恐怕反抗军已经不成气候了。” 作为大将，九条裟罗瞬间意识到了云心月这一次对刚刚成形的反抗军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主将被刺杀，只能逃命，而原本为了逃难过去的神之眼持有者，瞬间被杀了五分之一还多。 这对海衹岛的士气来说，简直算的上巨大的打击。 “他们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云心月不以为然。 “反抗雷电将军的那一刻，就要有面对无想一刀的准备，我只是用削弱版的无想一箭提前收收利息，否则这些人以为雷电将军不出手，就可以无法无天。” 九条裟罗摇摇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这次这么逼迫，海衹说不定会背水一战。” “都是小事，我一会去一趟堪定奉行，顺便见一见离岛的商人。” 云心月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这次我去海衹岛，发现对方的营地有一些新到的物资，虽然不多，但这证明我对海衹岛的经济封锁出现了漏洞，这比其它事重要的多。” 其实某些方面，云心月和神子是一样的，那就是都不希望这场对海衹岛的讨伐产生太多的动乱。 只不过动机不同。 云心月是想不费什么力气就收回海衹岛，无论是暗杀还是经济战都是如此。 《孙子兵法》里记载：“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等真的交起战来，那是最下等的办法。 不过现在暗杀这一条算是走不通了。 不是因为她不能再来一次，而是对面有了警惕。 她再上海衹岛，再看到的心海未必就是心海，镇守之森的狸猫一族就有变化之术，她一时间也不见得能认出来。 对方以此设下陷阱骗她上勾倒挺有可能的。 海衹岛她唯一忌惮的地方，就是渊下宫。 如果对方设下陷阱，把她给传送到渊下宫，遇到什么危险倒不一定，但她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从里面出来…… 所以还是让海衹岛乖乖投降比较好。 但现在竟然有人给海衹岛偷偷运送物资。 所以她来到了堪定奉行。 “国师大人，我以人头担保，绝对没有资敌行为！” 柊慎介这次倒是没有躲起来。 这涉及到了云心月自己制定的战略，他再躲起来，反而会搞的满身嫌疑。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真的没做过这件事。 任谁都看的出来，海衹岛如今在国师的手段之下，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他又不傻。 “我知道你没这个胆子。” 云心月一句话就让柊慎介脸色黑了一下。 “我想要知道，最近稻妻的物资去向。” 她当时似乎看到了一些玉钢。 这东西已经被她列为严管的战略物资，只在踏鞴砂有出产，少一点，都很容易查出来。 柊慎介也意识到了重要性。 不得不说，虽然柊慎介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作为三奉行的家主，办事的能力还是有的。 没多长时间，就将近一年所有玉钢的流向都统计出来。 云心月没有看最近的记录，而是在翻玉钢被列为战略物资之前的流向。 一部分流向了外国，一部分送去打造刀剑，还有一些给了万国商会的商人，最后是送进了堪定奉行和天领奉行的仓库。 “既然国内的记录没有少，万国商会也不敢去海衹岛，那么资助海衹岛的，就是国外的势力。是七国的哪一个？” 云心月心中一动，望向了离岛的海边。 如果有外国势力插手，事情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便再次警告了一下柊慎介。 “在下定然不会背叛稻妻和将军大人！” 柊慎介说的煞有介事，随后话风一转。 “不过虽然老夫忠心耿耿，但有些人可不一样。比如天领奉行的家主，九条孝行！他勾结愚人众，借着眼狩令，排除异己，乃是最大的叛徒！而且九条裟罗大人和您与将军大人走的很近，已经让九条孝行产生了危机感，如果现在孝行死了，他那两个公子，很有可能继承不了九条家，反而让养女裟罗摘了桃子，他现在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 柊慎介虽然内心可能毫无波澜，但情绪表达的十分到位，同仇敌忾。 “国师大人，只有清理了这个稻妻最大的蛀虫，一切才能顺利执行，畅通无阻！” 第18章 我把你砌进墙和瓦 “你在教我做事？” 云心月语气冷漠，撇了柊慎介一眼，顿时后者如遭重击，退了几步。 这是她给了对方一个面子，否则柊慎介已经跪在地上了。 柊慎介所说的事，她也知道一些。 九条孝行的确像他说的一样，在勾结愚人众，但对推行将军大人的眼狩令的效果还不错，她也就懒得管。 本来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但如果至冬国一边让将军大人推行眼狩令，一边又偷偷资助海衹岛……那就有必要管一管。” 在少女看来，那位至冬的使节提出了让将军大人认同的眼狩令也就算了，但反手资敌，怎么想都有问题。 但她却想不到具体是哪里的问题。 差不多就是，仔细调查之后发现需要再仔细调查一下。 “海衹岛就这水平，不用雷电将军，再过几个月，我修炼有成，就算八重神子也别想拦我。幕府的军士也在日夜训练，去掉叛逃的神之眼持有者，就凭那些乌合之众，得到些物资以为就能有机会赢？” 云心月感到有些困扰。 但在另一边。 至冬国的愚人众也感到很困扰。 离岛的一间茶室里。 愚人众执行官散兵安静的坐着，面前是站着的是同为执行官的女士。 “现在~和我们预想中的情况不一样。” 尽管散兵的席位在执行官里比女士要高，算是前辈，但女士声音尖刻，有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说好用眼狩令挑起战争，然后拉低稻妻的国力，让我后面谈判获取神之心容易一些，结果战争刚开始，就要结束了？甚至海衹岛被收回的话，稻妻就会更进一步。你到底是帮我忙的还是给我添堵的。” 散兵默默的拉了拉自己的斗笠，挡住了面前同为执行官女士那刀子一般的目光。 这件事，真不是他的锅。 毕竟云心月出现也就这几年的事罢了，而至冬国在稻妻的部署比这时间长多了。 “算了，反正看你这里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我要去蒙德了~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情况不会变得更糟吧。” 女士翻了白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很忙，现在准备去蒙德办正事。 本来先处理稻妻也可以，但现在看来这边暂时没多少希望。 “那个雷电将军……戚，果然不是人，根本无法说动。” 女士一边抱怨一边离开。 散兵刚刚端起来茶喝了几口，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显得十分诡异的神之眼，自言自语：“现在就给海衹岛使用邪眼的话……就算能撑住，也撑不了多久，问题的根源不解决，是不行的。” 一箭串了十六个神之眼。 就算多几个邪眼，也不过是多几箭的问题。 …… “如果有人在灯塔，拨弄将军的头发，我把你砌进墙和瓦……” 年关将至，这边云心月一边哼着歌，一边逛着街。 一旁的神里绫华听着少女哼的歌曲，就算她八面玲珑，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茬。 这样说雷电将军，就算她有这个胆子，也不能这样做。 现在陪着云心月逛街，暗地里也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不过这位国师大人找她出来的理由就很离谱，问她—— “过年了，给将军大人送点什么礼物好？” “这个……没人知道。”神里绫华实话实说。 “不会吧不会吧，神里家不是奉神的吗，别说到了祭典，你们拿空气祭祀雷神。”云心月指了指路边卖面具的小摊：“给将军大人买个这个怎么样？” “这个东西，九条裟罗可能很喜欢，但将军大人就不一定了。” 神里绫华温声细语，并没有受到云心月的影响。 “我们祭祀，和鸣神大社的神子大人差不多，那些神龛前放的都是一些吃的，或者是祈福的物件，侧重点在于仪式，并不能说把这个当作送给将军大人的礼物。” 云心月想了想道：“但是你们三奉行每年都给将军大人送上过各种东西吧，其它家族也一样。” “那些东西都被将军大人丢到仓库了，并没有令她眼前一亮。” 神里一边解释着，一边四处张望，心里也在想合适的东西。 “其实曾经也有不少人因为仰慕将军，所以偷偷在天守阁前送了不少礼物盒子。”神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但是都被九条裟罗给收拾起来放仓库了，或许可以去看看参考一下？” “那不是借花献佛吗？” 云心月在街上摆弄一下这个，摆弄一下那个，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果然买别人的东西当作礼物感觉总少了些什么。 忽然间，她的目光投在了一个小胖子商人的身前，那是一块自带七彩光芒的矿石。 “国师大人，您看上这块原石了吗？这要是我从璃月漂洋过海带来的。” 商人看到云心月拿起石头，顿时眼前一亮。 没办法，稻妻的人民，真的太穷了。 他这块原石挑了又挑，就想着过来卖个好价钱，结果普通人没人买的起。 但如果是这位国师的话，想来是不差钱的吧。 “您眼光真好，这块原石只要九万摩拉……” 云心月拿着原石，眼中露出惊异的光芒。 她能看到鬼神，能看到杀气，愿望。 在这块原石里，也看到了一些常人无法见到的东西。 梦想与希望。 仿佛蕴含了世间一切美好。 她想起了看过的记载，这是超出世界的原初晶石，黑暗的宇宙中，由无主的梦想与希望凝结成的辉光。 产量很少，也不确定哪里能开采到。 不过它并没有什么用途，只是当作一种稀有货币进行交易。 “这个东西我要了。” 云心月将原石拿在手中，指了指一边的神里绫华。 “等到明天你可以直接去神里家要钱。” “不用明天，先生要是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派人带你去。” 说着，神里笑着打了个手势，顿时一个看上去正在买东西的路人便走了过来，对神里行了一礼。 随后便带着那名璃月的商人离开。 “这些商人也不容易，现在雷暴封海，他们想要过来，自己的船是不行的，要交给大船队很大一笔钱，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法涨价，毕竟稻妻人民的生活水平国师你也知道。” 说到这里，神里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将军大人她说什么时候停下雷暴了吗？” 第19章 我的心，就是神之心！ “停下？为什么要停下。” 云心月摇摇头，走到一个捞金鱼的摊位上，拿起纸兜轻轻摆了两下。 “得到什么，总要放弃一些。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平常这些人，无论对将军大人忠不忠心，都混在一起，就像这浑水里的泥沙。现在因为眼狩令冒了头，当然要趁这个时候一锅端了。这样稻妻变成一池清水，怎么摆弄都没事。” “绫华，你或许也想反抗眼狩令，但我劝你不要掺和进来，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云心月平静的说着，轻轻将一条金鱼捞了起来。 这条金鱼疯狂的扭动着，但却无论如何也戳不破那一层薄薄的纸网，也跳不出去。 电影《太极宗师》里，吴京在王府练功，一只麻雀落在枝头，他一把抓过来，摊在手心，麻雀却怎么飞也飞不走。 这是鸟在手上，蹬爪起飞的一瞬间，手掌向内缩，使鸟失去着力点，只能扑腾，却起不来。 不过太极这一手雀不飞，终究还是在手上。 云心月用一个纸兜，就高出了不止一筹。 她将金鱼倒进了店家给的水袋里，拿了一根绳子开始封口。 “猴子逃不出五指山，先让这些人蹦跶几天，不管是愚人众，稻妻的家族，还是反抗军。明年春天，一并镇压。” 咝—— 绳子猛的系紧。 像是预示着少女的决心。 神里绫华看的眼皮直跳。 因为没有和反抗军正式开战，所以稻妻现在平民还是一如往常。就算开了战，如果云心月在前面开路，恐怕反抗军也撑不了多久。 不过神里现在反对眼狩令是因为别的原因。 “国师大人，你知道失去了神之眼后，人们会变得怎么样吗？” 绫华提了个问题，但没等云心月回答。使直接开始自问自答。 她怕对方直接来一句没兴趣，那就没的说了。 “神之眼是强烈愿望凝聚出的产物，愿望本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有了神之眼之后，愿望似乎就凝成了实体，聚集在了神之眼上，如果神之眼被夺走，他的愿望也会被夺走……那种情况，国师大人一定也见过吧。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愿望可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能看见。” 云心月像是被神里说的话给逗乐了。 “并且，我也不对那些被夺走神之眼后，忘了自己的初衷的人报以同情。” “例如有一个人，他想保护另别人，但自己太弱小。剧烈的愿望之下，引起了神明的注视。于是神之眼降临了，让他有了能够保护他人的力量。” “但有一天，他要保护的人突然病死了。急的手忙脚乱。这时候神之眼的力量也没什么作用。 因为他不是学医的，所以还是什么都没有守护住。” 少女拿出了一枚神之眼。 它的主人已经死了。 这是在海衹岛，她一箭贯穿的那十六人之一。 “绫华，对于那些无法辨别道路的人，神之眼或许是神赐予的指路明灯。但对于明确了信念的人，它只是力量的延伸，多了一种实现目标的手段，是无穷历练的奖章与回望来路的标识。” “如果只是失去神之眼就什么都做不了的话，那他这个人，无论是从天份，还是心性。原本就没有能够达成愿望的可能。 神之眼是对努力登顶的人的奖励，而不是让人不用努力的捷径。 搞错了这一点，完全依赖神之眼的人，失去就失去吧。至于真正配的上神之眼的拥有者，我也不会强行拿走。” 说着，云心月捏了捏神里的小脸蛋。 冰冰凉凉的，又软又滑，手感极佳。 “比如说，我的小绫华。” “……” 绫华听着云心月的话语，随后想到了自己。 顿时沉默无言。 原本准备上奏雷电将军的想法也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念头：“总之……有她在的话，稻妻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一旁的云心月忽然发现神里绫华的小脸有些通红。 顿时凑上前去，用自己的小脸贴了贴。 “我捏的太用力了？还是你发烧了？有点热。” “不是不是。” 绫华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连连否认，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下意识的反驳到。 “是……是冬天天太冷了，冻的。” “……” 云心月咂咂嘴。 你拥有的可是冰系的神之眼啊，就算是冬天下雪也不至于冻成这样吧。 神里一开口，顿时也觉得自己犯傻了。 好在云心月并没有追问，让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莫名的又有点小心塞。 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云心月叫她来逛街的最终目的，是给雷电将军挑过年的礼物。 绫华感觉自己的神之眼正在逐渐变成草系。 …… 这一天，风和日丽。 阳光撒在白雪上，晃的人睁不开眼。 不过天守阁上的白雪，映出的却是一片紫色。 云心月的周身环绕着雷光，如同真正的雷神一般，浮在庭院里，一道道雷龙贯穿周身。 身体的杂质被雷光洗炼，皮肤变得通透起来，吹弹可破。 身如琉璃，出自和地藏经齐名的药师经。 “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得到菩提果位时，身体和琉璃一样，从内到外都非常明亮清澈，没有瑕疵和污秽。 什么是琉璃？ 就是高温烧制的水晶玻璃。 云心月现在就是在烧自己。 就像铸刀一样，锻打其实是去除不了杂质的，只有融炼成液态才可以去除杂质，调节各种元素的含量，再冷却成型，进行锻打。 她在原来的世界，无法寸进，就是因为被卡住了资源，哪怕再熔炼，物质就只有这么多，也没有超出物质的超凡力量。 铁再怎么打成各种钢，也不可能有合金来的强。 “我的眼，就是神之眼，我的心，就是神之心。” 雷光罢霁。 少女站起身来，心脏闪过一阵雷光。 心有七窍，其一居雷。 “相传在记载中，有多心窍的人，一个是比干，另一个就是林黛玉。”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林黛玉就是心脏病发作死的。 因为和比干比起来，林黛玉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这种心脏反而是累赘。 云心月自然没有那么脆弱。 她此时的心脏如同滚滚洪炉，七分之一的位置凝聚出了一颗雷电核心，忽明忽暗，看上去很不稳定。 她和神里说，要春来樱开，清算一切，平肃稻妻。 是有准备的。 如今凝聚出了雷之心，等到春来，差不多就会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稻妻也不像其它国度，大部分的武力值都占在将军大人一人身上。 到那时，除非是外来魔神级别的战力插手。 否则就算反抗军和那些暗地里的家伙捆在一起，也挡不住她。 第20章 炉心溶解 现在的形势，对于站在幕府对立面的人来说，不怎么样。 云心月一箭射杀十六个神之眼后，反抗军的声势从到处宣扬转成了暗处，所有力量都抱成了一团。 总的来说，智商终于回归了一点。 愚人众对海衹岛的支持也加强了许多，只是并不能给反抗军多少安全感。 所有人都在想着解决云心月。 甚至包括了幕府这边的“自己人”。 离岛。 “家主，我们这几年来，一直在亏，这样下去不行啊。” 柊慎介的面前，是一名堪定奉行的官员在诉苦。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自从云心月来了之后，堪定奉行就很难受。 身为离岛的黄四郎。 向来都是豪绅的钱全部吞下，万国商会的钱和幕府三七分帐。 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行了，你们别说了，一天天的你们不嫌烦我都嫌烦。” 柊慎介摆摆手，叹道。 “我能怎么办？你们能挨上国师一箭？她跟本不和你讲道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最主要的是，我们可能还没理……” “家主，我有办法！” 那名官员连忙道。 “我感觉国师大人之所以动不动就敲打我们一下，可能是因为她太闲了，我们得给她找点事情做……最好让她回不来离岛！” “什么事？” 柊慎介来了兴趣。 云心月解决事情，一向都是快刀斩乱麻。 想凭什么事情困住她，怕是难的很。 困个三五天，也没什么意义。 “家主，我正要禀报，踏鞴砂的御影炉心出了问题，里面的祟神之力开始泄露了！” “真的？” 柊慎介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一点看不出老年人的样子。 “严重吗？先瞒下来，继续生产玉钢……不对，不用瞒，我要去一趟天守阁！” 瞬间有了想法的柊慎介立刻便向稻妻城赶去。 日正当中，天守阁内。 他便见到了雷电将军。 和在一边正向将军请教冥想之法的云心月。 将踏鞴砂出了意外的问题大概说了一下，没什么隐瞒，也不需要。 “这个装置，本身就是为了利用祟神的力量扩大玉钢的产量，来制作的。如今出了问题，需要请枫丹国的技术人员来进行维护。” 柊慎介在雷电将军面前倒是恭敬的很。 “臣下以为，在枫丹人来之前，唯有国师坐镇踏鞴砂，才能让炉心继续运转，无有大碍。” “啧，那玩意出了问题，停下隔离不就好了？” 云心月表示没有兴趣。 祟神的力量虽然源自魔神，十分强大。但已经只剩下一缕执念驱动，再加上泄露也不多，及时停下之后，然后将那里隔离，也不会出什么大太的事。 按柊慎介的说法，炉心只是出了点意外，泄露的祟神之力也算不上多。 比起八酝岛，大蛇身陨之地的祟神力量，炉心泄露那点如同癣疥之疾。 等枫丹人来了修一修就行了。 “哈哈，国师此言差矣。” 柊慎介闻言立刻反驳道。 “御影炉心，要让它彻底停下，需要一点点冷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冷却完重启又是极其麻烦。所以能不停就不要停，采矿的人员可以先撤回来，但持续泄露的祟神之力，还需要大人清理一二，等过几日枫丹的技术人员来了，就可以恢复正常生产。” 云心月撇撇嘴，刚想说什么。 雷电将军突然开口。 “既然如此，你去一趟吧。” 说完，便挥退了一脸欣喜的柊慎介，随后对云心月道。 “虽然提瓦特的七神，都拥有神之心，但神之心并不是七神力量的来源。” 雷电将军目光落在了少女微微鼓起的胸前。 “你所重铸的‘神之心’是作为力量之源，一切核心。而御影炉心可以做到将魔神之力承载，储存，转化，利用，释放……你顺便解决这件事，也可以将御影炉心作为参考，来完善自己。” 将军的境界无疑要比云心月高的多，看了几眼就明白了情况，给出了指点。 少女欣然而往。 离岛。 去枫丹请救兵的人员已经开始登船，而这些人都得到了柊慎介的指示。 那就是一个字，拖。 能拖多久拖多久。 这方面简直太熟练了。 毕竟不久前还拖了社奉行的神里家后腿，现在转过来拖云心月也没什么压力。 船开慢点，现在有雷暴嘛，谨慎驾驶，就算到了枫丹，柊慎介给他们的资金，也足够他们在枫丹玩上一年都不止了。 “把国师大人死死的拖在御影炉心，对大家都好。” 柊慎介望着远去的船只感慨道。 而在另一边，云心月已经开始前望踏鞴砂。 人自天守阁起，向着西南方飞去。 自从学会飞了之后，她在稻妻的岛屿之间穿梭，变得很方便。 毕竟如果把稻妻的几个岛拼在一起的话，占的地方也不算大，她看过璃月的地图，稻妻要比璃月小上很多。 就像是一块完整陆地被打散成了好几块岛屿。 这也造成了稻妻想统一也不怎么容易的事实。 各自为政，派谁都天高皇帝远。 “稻妻的官员就不行，官不行，政令再好也没有用，不如……” 云心月正想着，人已经来到了踏鞴砂上空，目光向下一扫，便有些意外。 那是一队造型奇特，有点蒸汽朋克味道的家伙。 至冬国的愚人众。 不过这些人和外表正常，在稻妻城内的普通愚人众不一样。 这一队人是愚人众先谴队，战争机器中的士兵，穿戴着附有各种元素之力的装备。 先谴队意味着生死不问，深入至冬国以外的土地完成前期任务，为未来的行动夯实基础。 云心月也是第一次见到。 “至冬国的士兵还是猛啊，炉心泄露，也敢过来查探？” 少女自天上降落下来，打量着面前这穿着各异的人。 没过多久，便皱起了眉头。 “我没看错的话，你们都经过了人体改造，这种改造的手段很暴力，恐怕活不了几年。换句话说……你们是来送死的？” “奉执行官的命令，前来探查！” 愚人众先谴队的大冰胖子瓮声瓮气的回应道。 本来，他们平时是不会回话的，但走之前执行官说过，如果碰到云心月，能不打就不要打。 白白送死，没有必要。 第21章 打散兵的脸 愚人众这些能运用元素装备的先谴队可不是什么便宜货。 要能使用这些装备，需要至冬国最精锐的士兵进行改造，对身体的伤害极大。 如果素质不行，成为先谴队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为了完成任务，与减少人员物资损耗，这些人都是成群结队，很少单独行动。 所以，如果什么也没办到，就被稻妻的国师给砍了，那无疑是很亏的事。 “对我们来说，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但是……” “但死也得死的有价值是吧。” 云心月走过来，有些好奇的敲了敲冰胖子的装备，像一个闷罐一样，发出沉沉的声响。 “愚人众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泰山。你们要是不怕死就和我一起来吧……反正出事之后人员就已经撤离了，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人在。” 少女说实话，对这些先谴队也没什么偏见。 至冬国的大号杂兵而已，说到底还算是正规军。 反而遍布各地的盗宝团要烦人的多。 盗宝团大多是平民，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加入其中，落草为寇，只不过并没有因此变得富裕，反而做了很多坏事。 御影炉心所在，是一处深谷，从上面看下去，像是踏鞴砂中间被人挖空了一样。 山壁上是修筑的栈道，每隔一些距离，就有一些开采玉钢的矿洞。 而连接栈道的，是一条条通往中间核心建筑的吊桥。 御影炉心就在那里。 云心月并没有下去，只是站在山谷边缘，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大致情况。 “这玩意怎么看起来像是炼丹炉？” 她望了望位于高空之中，悬浮着的御影炉心不禁两眼放光。 这个东西，有点厉害。 “有一处节点出了问题。” 在云心月的眼里，祟神之力在其中运行的路线清晰无比，但在经过某一处时，忽然变得极其不稳定，化作一丝丝黑色的雾气从炉心之中泄露出来。 这边少女站在山崖边，一窥知全。 愚人众小队自然没有这种手段，而是直接沿着栈道和吊桥走了过去。 但没过久，在不知不觉中，几个人身上已经是黑气缭绕。 “这么快就被祟神给感染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缺陷。” 云心月飘然而落，来到了吊桥另一端，并指成剑，雷光吞吐，指间吐出的雷电足足有二十几米。 “我这一手再强一些，说不定能比的上蜀山传里的天雷双剑。” 少女自言自语，对着吊桥轻轻一挥，绳索齐根而断。 在吊桥上走到一半的愚人众小队便直接跌落下去。 人被摔，就会死。 这几十米的高度，不用她动手，这几个愚人众自己就摔死了。 “这几人好歹是我的手下，国师大人你这样随便就把他们杀了，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 正在这时，一道问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自我介绍一下，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云心月转过身，看到的是站在御影炉心旁的斗笠少年，嗤笑一声：“既然是你的手下，被祟神感染了也不管一下？” “他们的使命是探测炉心，可惜还没到达终点，就被你斩了。所以这个任务现在只能由我亲自完成。” 散兵肆无忌惮的将手放在了泄露的炉心上，像是感应着什么，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我以为柊家的家主会瞒下不报，封锁这里，没想到他竟然自作聪明，把你调过来，真是败事有余。不过这样也好，你在稻妻城，我也没办法对你动手，来了这里，就把命留下吧。” “很好，我就佩服你这种初生人犊不怕虎的牛牛。” 云心月笑了一声，下一刻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原地，而散兵则像是被火车撞了一样，整个人直接变形，轰的一声飞了出去。 直接撞穿了好几座房屋，在远处的崖壁上嵌出了一个人形坑洞。 在这之后，少女的声音才悠悠传来。 “霸气外露，找死！” 一时间，山谷只留下了碎石坠地的声音。 然而没过多久，散兵就从人形的坑洞里走了出来，身影消失又出现，几个闪动之间，就从山崖边再次回到了云心月面前。 看上去毫发无损。 散兵晃了晃脑袋，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 却看到眼前的天空似乎都黑了下来。 云心月五指张开，如同一张天网，直接拍了下来。 啪！ 散兵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咔嚓一声。 脖子直接被打的拧了过来，一颗头被直直的拍进了胸腔之中。 正在她准备再补一刀的时候，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愣了一下。 散兵那无头的身体顿时后退两步，随后伸手把自己的头从胸腔里拽了出来，一阵雷光闪过，所有的伤势似乎都恢复如初。 云心月皱眉，她想起刚刚看到的散兵体内的构造，以及对方这堪称离谱的恢复能力，突然问道。 “你是人造人？” “你比我更像人造人，这就是来自异界修行的力量吗，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能做到的事。” 散兵无语的看着云心月，他并没有发现云心月已经熔炼出了神之心，真的说起来，身体上已经开始逐渐脱离人的定义。 虽然散兵现在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但他却并不怎么担心。 身为执行官，他还有邪眼的力量没有动用。 不过连着被打“死”两次，散兵也收敛了许多。 “我已经准备撤离稻妻，不过在撤离之前，想研究一下御影炉心。” “可以。” 云心月想了想，意外的好说话：“回答我两个问题。” “好。”散兵点点头，随后紧接着道：“但如果涉及到至冬国，和至冬国计划的问题，就不必问了。” 云心月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是制作出来的人偶，那你的意识是哪里来的？由人偶本生产生的灵智，还是从外部注入到人偶里？” “……” 散兵似乎没想过对方会问这种问题，怔了一下，随后道。 “提瓦特大陆上，草木精怪，皆可产生灵智。我虽然是被人制作出的人偶，产生灵智有什么稀奇吗？” “当然不同，天生地养和人造还是有区别的，人造就代表着可控，甚至可以量产。” 少女看着散兵两眼放光。 “第二个问题。” “制作你的人，是谁。” 第22章 原石恒久远 一颗永流传 制作我的人，就是稻妻的雷神。 散兵知道答案，但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八重神子正在试图改变雷神的意志，成功的话，到时候人偶将军就会出现问题。 某种程度上，他可能还要帮一下八重神子。 到时候，他只要适时出现，将真相告诉云心月。 宝↗生 ↘永 ↗梦 ↘！ 说不定稻妻自己就会先炸锅。 比自己在这里谋划来谋划去，然后被云心月一刀劈了要强太多。 散兵想了想，也没撒谎，直言道：“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可以换一个问题。” “好吧……” 云心月也没强求，而是放低了一些条件。 “那你告诉我，哪里有类似的技术，或者掌握了这种创造技术的人……对了，要活着的。” “你或许可以去蒙德看一看。” 散兵给出了答案。 “找一个叫做阿贝多的炼金术师，或者找阿贝多的老师，但最好别抱什么希望……不过，你追求这种技术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实现稻妻的永恒。” 云心月感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将军大人想要实现稻妻的永恒，但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稻妻终究只是人的国度。自古以来，没有永恒的国度，原因有很多，外敌，天灾，人祸…… 但将军大人足以解决外在的问题，剩下的就是内在。 那就是国家总有一天会腐败，烂掉，积重难返。” 散兵听到这里，不由得愣了一下：“难道你也准备反抗雷电将军？” “怎么可能？我可不是八重神子和绫华她们。” 云心月整个人气势都变得截然不同。 “我会从根源上杜绝这一切，让这个国家永恒……好了，你要研究炉心多久？最好快一点，我会把泄露的节点暂时封印，然后在这四周布下雷阵，等枫丹的研究人员过来就可以，柊慎介终究还是太菜了，以为踏鞴砂的炉心泄露就能让我疲于奔命，简直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柊慎介那点小心思，根本没什么意义。 她看一眼炉心，就已经懂了，懂了自然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哪怕因为材料和技术有点问题，也没有关系。 就像一个人血管破了，不停的流血。 枫丹的维修人员可以把血管修好。 云心月就粗暴的多，直接把这段坏掉的打个结就行了，最多炉心效率会低不少。 “我需要研究十天。” “八天？你要研究五天有点多吧，我感觉以至冬国的水平两天够了，就给你一天的时间吧。” 少女伸手一指。 半空中多了一个倒计时。 12:00:00 散兵当时就震惊了，菜市场大妈砍价也没有这么砍的。 十天的时间，一句话变成半天。 回过神来，稻妻国师已经跑没影了。 “……” 天守阁。 闭目冥想的雷电将军轻轻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女疑惑道。 “你怎么回来了。” “那种凡人都可以打造出来的炉心，看几眼就明白原理了，确不过实有些作用。” 云心月不以为意。 “不过炉心是炉心，人心是人心，不能照搬，完善还要几天，我这次来是请个长假，准备去一趟蒙德。” “想去便去，不必知会我。” 雷电将军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 “你离开稻妻，我也看的到。” 云心月也习惯了雷电将军的风格，径直走上前去，拿出了一个戒指。 上面嵌着的，正是上次和神里绫华逛街时买的那块小原石。 “原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少女把戒指放在了雷电将军身边。 “所以就算扔仓库，我这份可能也是最后才烂掉的吧，如果蒙德真的有那种技术，我就已经找到了让稻妻永恒的办法，等我回来。” …… 当云心月再次回到御影炉心的时候，散兵虽然已经离开，但地面却是密密麻麻的脚印。 说明有不少人来过，还拿了不轻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 炉心里原本储备的海量祟神之力被掏空了。 “愚人众要这些加工过的祟神之力做什么？” 云心月想了想，就不想了。 这东西上哪猜去。 直接将炉心封印起来。 随后将信物给了九条裟罗，嘱咐对方等枫丹的技术人员到了之后，就让他带着信物进去修就行了。 自己则是准备前往蒙德，找那位阿贝多。 “想不到就连稻妻国师也要坐我们的船出海，下次上船的价格说不定还能再提一提啊。” 南十字船队上。 北斗大笑着将身边一脸黑线的少年搂了过来。 “你说是不是，万叶？” 万叶看着眼前的云心月不想说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跑来跑去还能在这里撞见这个煞星。 心情十分复杂。 “我只是借道出海，不是来抓人的。” 云心月悠悠道。 “万叶，我听说你的友人正准备御前决斗，不准备回去看一看吗？” “我知道，但是我劝不动他。” 万叶脸色变了变。 “不过我已经和他说过，如果真的要这样做，提前通知我一声。” 云心月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船队便来到了雷暴纵横的外海边界。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别人口中，那横贯了整个外海的雷暴。 “比起雷暴，说是雷瀑倒是更合适一点。” 目之所及，不见前路。 如同一条雷河从云端倾泻而下，阻断了路途。 神话一般的场景，代表着的就是惊世骇俗的神明之力。 “小心点。” 北斗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船队也不是第一次穿越这片雷海，该注意的事项都不必多说。 但每一次无疑都是巨大的考验。 只不过这次有些不同。 当船队即将驶入雷海的时候。 漫天的雷瀑如同雨帘向着两侧分开，如同那座无想刃峡间，被开成了两半，留出了一条通路。 “这是……” 北斗震惊的走上船头，眼中倒映着梦幻般的景像。 左右依旧是在黑暗咆哮的雷海，前方则是一条充满阳光的通途。 久违的日光在一线天般的缝隙中洒下，映照得海面波光粼粼。 “将军大人。” 少女不禁回首张望。 仿佛隔着海雾，看到了那名位于天守阁顶端的尊贵身影。 第23章 一心璃月 天下人间 “这就是璃月吗。” 云心月站在船头，远方是隐约可见的璃月港。 雕梁画栋，朱漆大片，亭台叠谢，飞阁流丹。和稻妻有些压抑贫苦的氛围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鲜活的多。 形形人群来来往往，船工的呼呵声，商人的叫卖声，车水马龙，一片繁华。 北斗看着船头的少女感觉有些奇怪。 她感觉此时的云心月似乎变得不是她自己，一会是商人，一会是船夫，一会是璃月港的会计，一会是路边玩闹的小孩子……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她都很熟悉。 就是远处璃月港里的人群。 过了好一会，少女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悄然散去，大姐头不禁好奇问道：“你这是……” “修行有成，初窥门径。” 云心月晃了晃小脑袋。 在船上这些时日，她终于彻底完成了第一步的修行。 因为参考了踏鞴砂炉心的缘故，比当初和八重神子说的要几个月的时候要快了不少。 完成的瞬间，她的脑海前所未有的清明。 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孩童，突然变成了生而知之的天才，以前想不通的问题，现在也能想通了。 有一个很多人都做过的事情，那就是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块。 这就是一心二用。 但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做到一心千用。 脑海中可以分裂出千百个自己，做不同的事情，而且不会冲突，思考任何事情，效率都强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相传佛陀身化众生，恒河沙数，每一个生命，花鸟树木，人鱼走兽，都是他自己。 刚刚她看着璃月港，少女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相同的璃月港，如同传说中的佛陀，化作不同的人，在这个虚幻的璃月港中生活。 这对普通人来讲，似乎没什么意义，只是脑补而已。 但事实上，这代表着少女已经有了真正意义上超凡的雏形，而不是用元素之力附魔弄出来的一些类似“异能”的东西。 所以北斗看了才会产生那种奇妙的感觉。 “精神，念力，灵魂，信仰……这些力量本质上同根同源，我称作心力。” 有句话叫做，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但事实上，还是会受到身体的制约。 正所谓心力交瘁。 这是精神上和身体上共同透支造成的结果。 “将军不让我冥想是对的。如果我没有身如琉璃，内外如一。别说一心千用，就算一心十用脑子都会烧掉，变成白痴。” 云心月和北斗说着自身修行的道理，也不藏私。 但北斗听的头都大了。 她现在还是武学的境界，但云心月讲的已经是玄学的东西了。 不过少女现在也是刚刚踏入这个境界，所以北斗还是能理解一些。 “你是说你用雷霆炼脑？” 北斗摸了摸云心月脑门，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 “做这种事真的不会把脑子烧成脑浆吗？” “怎么说呢，做这种事需要一些天赋，比如说很强控制力，以及耐心……” 云心月想了想，走到厨房里翻了翻，最后拿了一个野猪头出来。 野猪，作为提瓦特大陆上拥有勇敢之心的生物。 不惧任何人。 哪怕是七神和天理，它也敢碰一碰。 所以变成了最常见的食材。 砰。 半个桌子大小的野猪头直接被丢到了甲板上，引来了一群人围观。 “想不到稻妻国师也会亲自下厨？”北斗调笑了一句。 “我不会做饭，因为我不用吃饭。” 云心月摇摇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过我会学的。” 她想起来，将军大人好像也不会做饭。 那自己可以学一学。 至于雷电将军似乎也和她一样不用吃饭这件事，被直接略过了。 眨眼间，少女的指尖刺出一道雷光，如同精准的外科手术刀，给野猪头开了个瓢，露出里面的脑花。 “虽然野猪的脑子和人脑的结构不同，但对我来说难度也不是很大。而且它已经死了，手段可以暴力一点。” 说着一团看上去有些令人反胃的猪脑便被雷光笼罩。 过了一会，雷光消散。 已经模样大变。 晶莹剔透，像是原本的一滩浑水，所有杂质都被去除了一样。 但连皮都没伤到。 一旁有水手忍不住问道：“这东西能吃吗？” “当然可以，不过没什么味道，和没吃一样。” 云心月摊摊手。 “这是一只死了很长时间的猪猪，精神也已经消散。吃了也没什么效果。” “史莱姆的话其实应该是不错的食材，但我现在也还没办法理解那东西，它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少女认真的说着。 简单和复杂是相对立的。 就那么一团，内部没有什么构造，却产生了相生程度的智慧，这简直不可思议。 大概就等于，草履虫有了高度的智慧一样。 这是不可能的事，条件根本不够。 就像她如今能够一心千用，也是因为有足够强的硬件。 而史莱姆比草履虫还要简洁。 这种事情，她只在经书上看过。 叫做顽石点头。 指的是有大能开坛讲法，令路边的石头都有了智慧。 但提瓦特的史莱姆简直到处都是。 另一边，北斗已经把这个猪头给装进了盒子里。 吃是不可能吃的。 毕竟云心月也说了没什么作用，将这东西卖给那些商人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大船缓缓停在了港边，少女直接从船头跳了下来，岸边的人也见怪不怪。 “北斗船长，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云心月对着北斗挥了挥手，便踏入了璃月港。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国度。 少女莫名的想到了稻妻上的人民。有些死气沉沉，并没有什么朝气。 说到底就是经济不行，穷，看不到什么希望。 这个问题她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就是将军大人的锁国令。 这不是说锁国令就不行，毕竟这是有魔神的世界，将军大人的武力在这摆着呢。 问题在于闭关锁国，要维持下去的根本，一个是稳定，一个是自给自足。 现在稻妻时局动荡，岛上除了战略物资的玉钢，还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特产，也不如璃月地大物博，能种地的土地也是少的可怜，自给自足根本做不到。 可以说是一条也没满足，人民才会变成这样。 她会帮将军大人解决这些问题。 第24章 法人代表，雷电将军 云心月虽然在璃月港下船，但她的目的地是找蒙德的阿贝多。 只不过按北斗的说法，走水路去蒙德要绕很远。 过雪山的话很麻烦，以那里的风雪和高度，就算云心月会飞，想要横渡雪山多半也是够呛。 至于绕路到鹰翔海滩，那里都是浅水域，像是南十字船队这种能横穿雷暴的大船，过去就像一条鲸鱼直接搁浅。 不如走陆路方便些。 当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要去北国银行取点钱。 就算她再怎么强。 也不能买东西不给别人钱不是。 至于为什么不在稻妻取钱。 因为稻妻没有北国银行…… 毕竟银行的主要业务是储蓄，稻妻的人民生活水平，哪有什么余钱存银行。 至于那些家族，都放自家的仓库，也没有存银行的需求。 “说到底还是太穷了，璃月是提瓦特大陆上最有钱的国家，璃月的岩神，也有着铸造摩拉的权能。” 少女想了想。 如果雷电将军也能造摩拉的话，想来稻妻就不会这么贫困了吧。 “不对，无限印钱的话，那不就是拉着整个提瓦特一起摩拉贬值通货膨胀吗？” 至于贸易，稻妻的人民属实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来交易。 想要改变稻妻的现状其实很难。 穿过长街，迈过楼櫊，她很快来到了北国银行的门口。 虽然她是第一次来稻妻，不过这里已经有一个看上去很阳光的男人在等着她了。 看到云心月走过来，顿时迎上了去，伸手道。 “来自稻妻的少女，你好，我现任至冬国外交使团愚人众第十一执行官末席，代号“公子”，当然，你也可以叫我达达利亚。” “第十一席？你似乎比散兵强上一点。”云心月没有和公子握手，而是把散兵给她的一张卡片拿出来放在了达达利亚手上。 “执行官的席位，最初是按照加入的时间顺序来决定的，之后便固定下来，当有人死掉，就会有其它人来继承这个名号，和实力没有太大关系。” 达达利亚接过卡片看了看，随后笑道。 “其实我也觉得公子这个称号不太适合我，可惜这东西不能改。” “我需要20万摩拉。” 云心月算了算。 “给我大额的摩拉，方便带。” 公子闻言并没有回北国银行的柜台，而是直接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钱袋，递给了云心月。 “这里是50万摩拉，一共50枚，每枚面值一万，多出来的30万，算我交个朋友。” “像你这样的朋友记得多来点。” 云心月也不客气，直接拿了过来。这白嫖来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直到少女离开。 一边的愚人众终于憋不住问道：“执行官大人，你这样做不会白给吗？” “当然是白给，难道你们以为还能从对方身上要回来？还是以为对方会因为这些摩拉就能给我们打工？这又不是流落异界的旅行者，而是稻妻的国师。我卖个好，终归没有坏处，也许有用上的一天。” 公子神情凝重。 他又不是傻子，见人就这么大方。 “早就听说稻妻的国师也是异界之人，明明没有神之眼，却给了我这么大的压力。” 达达利亚说着说着，身上渐渐升起了战意，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在璃月的事情还没办完，不能这么快暴露。 另一边，拿着钱离开的少女则是心中一动，来到了璃月的总务司。 “注册商会吗？……资金充足……请填一下法人。” 总务司的文员小昭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毕竟每天注册商会的人数不胜数，破产的商会也有不少。 她只当面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女，是拿了家里的钱注册个小商会练练手的。 小昭本来趁着云心月填表的时候喝口茶润润嗓子，结果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发现云心月在法人代表上，填出了四个大字—— 雷电将军。 噗—— 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刺啦。 雷光涌起，洒来的茶水瞬间被雷光汽化。 “对不起对不起。”小昭被少女驱使雷光的手段惊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连忙道道歉。 “没关系。” 云心月也没当回事。 毕竟…… “你是认真的吗？” 小昭好心提醒道，雷电将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叫的。 “其实最开始，有不少人注册商会的时候都来蹭提瓦特七神的热度，起名叫巴巴托斯商会之类的，但这种商会，通常没过多久就会遭遇到一些诡异的事情，导致破产，甚至人员都会遇到危险。 如果你们商会为了蹭热度，把名字改成这样，那我劝你最好还是改回来。” “我倒不是很顾忌这个，不过……” 不过对方这么一说，云心月也觉得尘世七执政开商会是有点离谱。 但这是让稻妻摆拖现状，能够强盛起来的很重要的一环。 用将军大人的名号，有好有坏。 “那先用我的名字吧，反正我的就是将军的，也没什么差别。” 云心月快速的将申请表格填完。 商会的名字，就叫做云雷商会。 简单粗暴的名字。 在基本的信息录入完成后，小昭将一份凭证递给了少女。 “好的，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三天以内我们会有人联系，把经商许可证交给您……” 事情办完，少女便一个人在璃月港闲逛起来。 直到被一名路边的说书人吸引了目光。 “那我们这一次讲一讲，那尽览商海，遍查工商的凝光大人。” 云心月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单纯的当作听故事。 “话说凝光大人被帝君赏识，初掌天权之时，见税制老旧偏颇，当即雷厉风行，严正法条，惩治偷漏。当时就重罚了好几个大商会，裁撤了大批冗员。” “一时间那些偷漏税的大商贾人人自危，百姓拍手称快。” “这可算惹上事儿了，凝光大人的霹雳手段，直接得罪了当时赫赫声名的海运大行玉龙会。” “玉龙会的老大，当时就去踢馆去了。” “你们猜怎么着……” “请听下回分解！” “……”云心月咂咂嘴，感觉手里的瓜子都变得没了味道。 好一只断章狗。 第25章 上群玉阁，难如登天？ 虽然这个说书先生是断章狗。 但人家也是为了生计，留个悬念，明天再讲。 不过云心月的确对凝光起了兴趣。 其实路边时不时就有人谈论这位璃月七星之一，璃月大富婆。 仅仅听一些事迹，她便觉得凝光是经商和管理方面的天才，说不定对稻妻的现状有不错的解决办法。 所以， “你知道怎么见到凝光吗？”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正在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田铁嘴闻声抬起头，看到是一个小姑娘，笑了几声，不过还是认真回答道：“凝光大人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每天想见凝光大人的，能从城头排到城尾。” 说着，他指了指天空中的一处小黑点。 “那座九天之上的浮空岛屿，就是凝光大人建造的群玉阁，常人想要上去，要经过重重申请，有缘才能得见一面。” “所以大家都说，想见凝光大人一面，难如登天。” “登天啊，很难吗。” 少女望了望天上的群玉阁，念动之间，离地腾空，刹那间也变成了天上的一个小黑点。 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田铁嘴。 群玉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在云心月向着这边飞过来的时候，在阁楼里面的凝光面前，就已经投影出了少女接近的画面。 “稻妻国师？异世之人？仙人？……” 凝光的手边放着一叠资料。 云心月从北斗船上下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注意到了对方。 毕竟按照现在的身份来讲，云心月甚至要比至冬愚人众的执行官都要重要的多。 况且云心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离开过稻妻。 比起满世界乱窜的愚人众资料要少的多。 但仅有的情况，也足够让天权星重视起来。 “一箭杀了十六名神之眼……” 凝光并不会觉得，自己比那十六具尸体强上多少，就算强，强的也有限。 这么一个杀星，来璃月，不知道是敌是友，属实让人难以安心。 “方云，你去见一见那位凭空登临群玉阁的人，看看对方……是敌是友。” 凝光想了想，派出了一个手下。 她这个手下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才，没有神之眼，却打败过神之眼的拥有者，而且心思灵动，难能可贵。 就算出了问题，她在这里用投影时时观看，也可以即时止损。 跟在凝光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有钱。 方云的衣着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下人，反而是一个贵公子。 此时令命应了一声，顿时走了出去。 便看到下方一道身影急速逼近，在飞到他头顶的时候猛的一个急停，随后像是一团棉花糖一样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敢问这位来我群玉阁有什么事？是否有预约？还把请帖给在下过目一番。” 方云文质彬彬的行了一礼，实则却被少女裙子上的雷电花纹吸引了目光，仿佛上面有什么魔力一样。 “请贴……” 云心月瞬间有些麻了。 要是对方一上来就是呔！何方小贼擅闯群玉阁，然后见面开打，那她还好办一点。 像这样乖乖要请帖，她反而不太好意思动手。 请贴这东西她可没有。 不过也不是大问题。 “你看看是不是这一封？” 说着，云心月拿出一封请帖。 方云瞪大了眼睛。 这的确是群玉阁派发的请帖，甚至他还在上面发现了凝光大人的印记。 但这根本不可能。 反复查验了半天，终于在一角查出了一记错漏。 “你的请帖是假的，意欲何为？” 说着摆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云心月并没有说话。 唰！ 方云直接拔剑横扫。 却什么都没有砍到，顿时提剑再上。 五分钟后。 “你不要再戏耍他了。” 凝光从群玉阁中走了出来，静静的对云心月说道。 此时的情况显的十分诡异。 在外人看来，方云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话，讲道理，表情不停的变换，时不时动手来上几剑，而云心月则是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安静的看着。 方云看上去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 “我只是用自己的精神干涉了一下他的思维。” 云心月转头看了看凝光，并没有当回事。 她的心力在踏过门槛之后，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下一步，就是能够释放出来，甚至达到一些神奇的效果。 方云就是她的一个实验对像。 “事实证明，如果他在清醒的情况下，我其实很难干扰到他，就像你说给朋友变魔术，当你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变魔术这个前提之后，不管你变得多神奇，他也知道是假的。所以在这之前我轻轻的催眠了一下。” 说着，裙摆上那些奇特的雷电花纹渐渐隐去。 方云一开始看不出请帖是假的，那就是因为请贴本来就是映射的他记忆里真正的请帖。而在片刻之后，他又发现出了请贴的漏洞，则是因为那时他内心就觉得请贴这里应该有漏洞。 所以就有了漏洞。 而后与想像中的云心月交战，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躲了过去，那完全就是在自己打自己，躲不过去才奇怪。 甚至凝光感觉自己要是不出来，她觉得自己这个手下能和空气斗智斗勇到天荒地老。 “我刚才甚至怀疑你是精通障眼法的仙人。” 凝光赞叹道。 “恐怕璃月七星都不是你的对手。” 她虽然夸赞着少女，但内心的警觉已经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之前收到北斗的情报时，还不觉得怎么回事。 脑补出一个虚幻的璃月港，也没什么。 但如果可以将别人的意识，拉进这个虚幻的世界。 那就太可怕了。 虽然云心月说现在还是要靠催眠的手段才能做到，但情报上说，这一位可是超脱常理的天才，或许要不了多久，一个念头就可以来一个镜花水月。 这谁能抗的住。 甚至对方如果把催眠的手段印在瞳孔之中，看你一眼，精神意志不够坚定的人，瞬间就会着了道。 凝光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面前的少女，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26章 直到，我被安柏射了一箭 “我与仙人，不是一路人。” 云心月听到凝光的话摇摇头，否定道。 “璃月的仙人，是天生神圣，我和他们本质上不同。” 再说她这也不是什么障眼法。 境界一到，神通俱足。 随着她的境界不断的提升，一些看起来像是神通的手段，都不过是境界提升所带来的附属品。 例如心灵达到更高的层次，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类似于第六感的神通。 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冥冥之中就可以感受到一件事情对自己会产生好或坏的结果。 到了这一步，其实已经不全是玄学。 “我能看到这虚空中的愿力，气运，其实这都是一种信息……把和我产生了联系的信息提取出来，经过运算处理，就可以得到一种结果，这就是预知未来的本质，得到的信息越多，未来就越明了。 但现在的我只能感受到模糊的好坏，只是一种感觉，还不一定准确。” 云心月越发感到修行就是要顺水推舟。 如果没有一心千用的心力，根本处理不了这些信息，种种神通也就无从谈起。 “我听说璃月的降魔大圣，别人叫他的名字，他就可以听到，然后救人于危难之中，这就是察觉到了虚空之中和自己有关的信息。现在的我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范围却没有那么大，除非我的心力更上一层楼才行。” 念吾之名，吾即往之。 这在古代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显灵。 以她现在的境界，璃月港中如果有人念叨她，就会生出感应，但要说立刻出现在那人面前，她还做不到。 显了，但没有完全显。 “稻妻的国师不是要借路去蒙德吗？怎么有空来找我？”凝光转了两圈烟枪，也不墨迹，直接问道。 “我想让你帮我打理商会。”云心月说着，将自己注册商会的事情告诉了凝光。 “商会？” 凝光感觉有些疑惑。 因为稻妻从来没弄过这些事情，更不要说什么官方的商会。 其实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以稻妻现在的条件，雇佣万国商会都是要比自己忙前忙后划算的。 无论是船只，货源，各各方面，都没什么渠道。 “所以我来找你，这些对你来说都不是问题吧。” 少女打量了一下群玉阁，有些酸酸的说道。 “你把这上面东西抠出来一点，可能就够我用的了。” “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要什么，但是商会肯定要有自己的商品，这样才能真正周转起来，如果只是做倒爷的商会，那你还不如继续扶持万国商会好一些。 而且……恕我直言，稻妻现在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凝光就算武力比不过云心月，也没有丝毫露怯。 毕竟她是个商人，本来也不是靠武力来打天下的。 更别说这里到底是璃月。 是她的主场。 云心月的背后有雷神，她的身后也有更强的岩王帝君。 而那些三眼五显仙人，虽然不常临世间，但也不是完全不管事，例如云心月提到的那位降魔大圣。 “民生根本，必须要握在自己手里，现在稻妻连一个正真意义上的国企都没有，这是万万不行。”云心月道：“我这次去蒙德，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彻底把稻妻的人民解放出来。 除了社奉行，其它两大奉行，都会成为历史。” “我对稻妻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商会的事我倒可以帮你做，但要签订一份契约。” 凝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契纸。 元素之力在上面流淌。 “这上面，是摩拉克斯的力量？” 云心月神色动了动。 古老，厚重，强大。 “没错，违反契约的话，就会受到惩罚。”凝光笑道：“当然，签不签随你。” 云心月扫了一眼，没多说什么，便签了契约。 而在契约达成之时，契纸猛得燃烧起来。 化作星星点点，在虚空中消散。 但在少女的眼里，契约的力量却是沿着一条虚空中的轨迹，流向了璃月城中的一处建筑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里叫做—— 往生堂。 “摩拉克斯……在那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不是办葬礼的地方吗？ 云心月晃了晃小脑袋，并没有打算深究。 岩王帝君想去哪就去哪，她也没有凑上去见面的打算。 第二天。 “不愧是契约之都，凝光答应我的事，立刻就办。” 云心月站在璃月港外，望着远方一堆又一堆的物资从璃月港口的货船上卸下，送到仓库，顿时感叹起璃月七星的权势。 至于为什么是把东西放在仓库。 当然是因为稻妻的雷暴又没散，怕不是送一半沉一半。 而且这些都是她用来肃平稻之妻之后，准备重建的物资，现在并不急。 “顺路该做的事也做了，现在也该去蒙德找阿贝多了。” 少女离开了璃月港的拱桥，看了一眼方向，她便拿着一张地图，直接向着蒙德的方向飞了过去。 随着越来越熟练，她的速度也变得很快，如同一颗白昼流星，横跨两国上空，飞过了石门，飞过了清泉镇。 然后， 被一只带着火焰的箭矢射了下来。 当然并不是说这只箭矢对她造成了什么伤害，射箭的人技术不错，但力量却并没有多强，她是主动握着箭矢，从天上落了下来。 像这种附着了火焰的箭矢，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根点亮的火柴差不多。 吹一口气也就灭了。 而向她射箭的，是一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 头顶带着爱酱一样的兔耳头饰，穿着红白相间的衣服，被皮革包裹的小腿圆润而又结实，说明是一个坚持锻炼的元气少女。 当看到云心月从天上下来之后，小姑娘似乎极为震惊，连连道歉。 她说自己是西风骑士团的侦查骑士，叫做安柏，刚刚以为天上有个大雁，再加上已经巡逻一上午了，肚子有些饿，所以射了一发火焰箭，准备弄点烤禽肉，万万没想到天上那个黑点竟然是一个人。 第27章 满级大号，初至蒙德 尽管确认了云心月是人，但小安柏现在依旧处在震惊之中。 因为蒙德不像璃月，还有一些仙人。 真要说能真正意义上飞行的生物，安柏一时间也只能想起来一只风魔龙特瓦林，那是蒙德的四风守护之一。 除此以外，就是能变成禽肉的鸟了…… 安柏的兔子头饰晃了晃，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会回去向团长大人建议一下加强对空侦查的，以免再遇到这种事情。” “没关系，这点东西还伤不到我。” 云心月实话实说，没有为难安柏的意思。 她上千个念头运转起来，以自身为中心散发出去，四周的任何情况都了然于心，洞察各种物质结构。 如果她现在去赌石的话，能把老板赌到哭。 “对了，你说你是西风骑士团的人？” 云心月大概回想了一下蒙德的资料，没想到自己刚来就碰到了一个官方人员。 “那你认识阿贝多吗？” “认识，你要找他吗？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阿贝多的行踪飘忽不定，大部分时候都会留在他自己感觉有研究价值的地方。” 安柏回应道。 “你或许可以问问砂糖，她是阿贝多的弟子，经常会在店里……小心！” 她正在给云心月解释的时候，目光穿过少女的耳畔，看到一只木盾丘丘暴徒持盾冲了过来。 立刻就拉起了对方的小手，转身就跑。 如果是普通的丘丘人，她可能会把云心月拉在身后，然后用弓箭射中对方的要害，将其击退。 但像这种长的两人多高的持盾怪物，先避开冲锋路径无疑是更完美的选择。 这可是骑士对战的必修课。 只不过几秒之后，她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 这位从天上掉下来的少女，像是一株巨木，脚下生根，自己根本拉不动。 “不必担心。” 云心月轻轻一拽，安柏便被拉到了身前。 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一挽，便将柏的弓拿了过来，直接拉满。 骤然松手，一道无形的气劲直接击碎了丘丘暴徒的木盾，连带着丘丘暴徒自己也被这道力量击飞十几米。 安柏指着云心月手里的弓说不出话。 弦上无箭，只是拉弓时崩出的一道气流，就把木盾丘丘暴徒打的生死不知。 她自己，就算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是用这把普通猎弓也做不到，怕是直接就拉断弦了。 这种控制力简直可怕。 而且木盾丘丘暴徒的木盾是用草元素做成的，并不是普通的木盾，正常来讲也需要元素之力才可以快速破掉。 她虽然看不懂云心月的手段，但却大为震撼。 而此时的云心月，心思却在被打飞的丘丘人上。 “经历无数战斗历练的丘丘人大块头，会利用草史莱姆创造坚固的木盾，是部落里百里挑一的勇士，来自于星落湖。” “什么？你说的部落在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化作一片火海，所以看到安柏射出的火箭才杀了过来……” 安柏一脸懵逼的看着云心月蹲在倒地不起的木盾丘丘暴徒身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感觉世界观都崩了。 过了好一会，看到云心月站起身来，安柏紧张到脱口而出：“难道……难道你也是丘丘人？” “我不是丘丘人，我是稻妻的国师，相当于……蒙德的大主教？” 云心月想了半天，举了个例子。 在她看来，蒙德的大教堂信奉的是风神，那自己这边是雷神，应该差不多？ “至于和丘丘人聊天？这不叫聊天，聊天是双向的，而我只是在单方面接收他散发出来的信息。” 说着，她指了指脚边的一块石头。 顿时那块石头上跳出了一行雷电组成的文字。 【这是一块石头】 “嘛，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丘丘人在我眼里和石头也没有区别，换句话说，我说的话，丘丘人是听不懂的，除非我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就不止是用心力探查周围的信息。 而是可以强行侵入别人的意志。 千百个念头进入别人脑海，压制对方思维，操纵对方身体。 对一般人来说，到达这一境界的人，行走在人间，那就是极其恐怖。 换在仙魔小说里，这就是夺舍的雏形。 “当然，如果不带恶意，完全可以利用这种手段跨越种族，进行心灵层面的交流，甚至传道传法。”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佛门的醍醐灌顶。 就是这种的能力运用。 云心月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要么通过冥想强大灵魂心力，要么就要通过一些外物来提升，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 安柏听着少女毫不藏私的说着自己的修行，只感觉这种事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或许丽莎在的话可以听的懂云心月在说些什么。 她现在只理解了一句话。 那就是云心月相当于蒙德的大主教。 “稻妻的西蒙大人吗……” 安柏叹了口气，有些忧郁。 “要不是大团长法尔加，带着大主教西蒙以及蒙德近七成的力量远征，现在也没有音信，否则在蒙德城外这么近的距离。是不会有丘丘人出现的。” 如果是在这之前的蒙德，骑士团可以将这些魔物清清剿出很远。 根本不会靠近蒙德城。 安柏说这话并不是埋怨大团长，只是自责在大团长走了之后，剩下的骑士已经不能像之前那般把蒙德守护的像铁桶一样了。 “不过……你既然是稻妻的贵客，我帮你通报一下琴团长。” 安柏的印象里，稻妻是很遥远的国度，遥远到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一趟。 但对方的地位相当于蒙德大主教的话，不论真假，就算她再怎么大心脏，也不可能把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带进蒙德城，还是先通知一下代理团长琴好一点。 “话说，你来蒙德有什么要办的事吗？” “我只是想找阿贝多而已，向他询问一些事情。” 云心月直言道。 “不过你去问琴团长，有些慢了。” 说着，她从安柏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挂上了一枚信物，用着刚刚击退丘丘人的猎弓，直接对着蒙德城的上空来了一箭。 第28章 用弓挖矿 嗡！！！ 强烈的震颤，使金属做的信物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 而在声音传出之后，骑士团楼前的守卫骑士才发觉到一根箭矢死死的钉在了楼前的地面上。 没有碎石迸溅。 箭头像是切豆腐一样深深没入石板之中。 汉代的飞将军李广，有一则事迹被写成了名作，千古流传。讲的就是李广把石头误作老虎，结果一箭没入了石头里。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就算是在异世的蒙德，不带元素力，能做到这种事，也是代表着技艺的巅峰。 像这种人—— 说不好，都可以达成传说中用弓箭挖矿的成就。 “什么人！” 后知后觉的骑士们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根箭太快了，快到……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很快现场便被封锁起来。 但他们打破头也想不到，这一箭是从蒙德城外飞进来的。 “话说这箭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一群骑士围观着这根箭矢，提出了疑问，可惜没有人见过。 不过他们倒是发现了另一处疑点。 有人近距离观察之后，惊呼出声！ “这根是安柏的箭！” 顿时大家骚乱起来。 毕竟西风骑士团，妹子少的可怜，大都是老爷们。不管实力怎么说，安柏在骑士团也是很养眼的。 “会不会是安柏她被人给绑了？这根箭上的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赎金？” “赎金？这种人我要打死！把安柏小姐救回来！” …… 群情激愤。 直到，惊动了图书馆的管理员丽莎。 “安柏没有被绑架，也不是什么敌袭，你们可以散了。” 丽莎打了个哈欠走了出来。 但在看到那根箭矢上的信物之后，惺忪的睡眼变得精明了不少。 甚至过了半天，才从浩瀚的记忆之海里，回想起了有关的信息。 这是稻妻使节的信物。 但根据记载，稻妻已经足足五百年没有向蒙德派过使节了…… 回忆了一下，丽莎对着信物打出道雷电。 信物猛的亮了起来。 一道剧烈的压迫感自信物上升起。 “这上面蕴含着雷神意志，稻妻使节应该也是真的。” 丽莎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还在猜测对方前来所求为何的时候。 雷光忽然炸散，在地面组成了一行行字迹。 从遇到安柏开始，到来蒙德的来意，都用雷光清楚的记录在地板上。 给丽莎看的震动不己。 作为同样是驱使雷元素的人，她深刻的明白，脱手之后，将躁动雷元素凝成规规矩矩的字迹有多难。 更别说将雷元素附着在箭矢上，然后从蒙德城外射进来，再形成这么多字迹，有多扯蛋。 这都不是脱手的问题，而是成了另一个个体。 她在须弥进学的时候，被称作200年一遇的天才，到这一步，和努力的关系已经不大，单纯就是天赋的问题了。 和云心月比起来，对方的天赋后面得加俩零。 “怎么了，对方很厉害？”琴团长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金发映着阳光，给人的感觉十分温暖。 “不好说，便单凭这个手段，就已经远远超过我了。我在须弥看过一本古籍上记载，这种境界，被称作法有元灵。力量脱离了本身，但却有着一定的意识，可以自行运转。” 正常的技能，法术，招式，甚至运用元素之力的普通攻击，都有着距离的限制。 原因就是元素之力所凝结成的种种招式形态，都需要意识来维持的，距离一远，就会溃散，元素之力回归天地。 但对方从蒙德城外投射过来的雷元素不光没有溃散，还能形成文字，这份手段就已经在她之上。 活脱脱就是一个超视距打击。 “不过这位稻妻的国师行事倒是很有意思，安柏射了她一箭，她就还了骑士团一箭。” 丽莎想了想，嘱咐了一下。 “这件事不用管，你们不理她，她也不会理你们。” …… 另一边，云心月在这一箭射出去之后，便直接向着蒙德城内走去。 安柏此时刚刚反应过来，也吓了一跳。 尽管云心月说这一箭是送信用的，但安柏在亲眼见到之前依旧无法放心。 直到两人来到骑士团门前，看到了那根箭矢，她悬着的心才重新落地。 将箭上的信物重新收回后，云心月直接推开了骑士团的大门。 得益于丽莎的吩咐，这些骑士团的人都对她视而不见。 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琴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请进。” 随着琴团长的回应，云心月推门而入。 伏案工作的琴直起了身子，看着面前的少女，声音温婉：“蒙德欢迎你，来自稻妻的使节。我是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琴。” 琴嘴上说着很高兴，事实上倒并不乐观。 在大团长带走蒙德大部分精锐之后，至冬的使节就逐渐变得有些猖狂了。 换作大团长在的时候，对方绝对不敢这么嚣张。 现在又来了一个稻妻的使节，要找阿贝多，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为了向他学一些技术。” 在琴刚刚有了念头之后，对面的少女似乎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直接说道。 “如果你能帮我联系到他，我事情办完立刻就会离开蒙德。” “我想你误会了，呆多久都没关系。” 琴摇摇头，将杂七杂八的念头甩掉，正色道。 “阿贝多当初也是凭借其师傅的推荐信才在蒙德安身，不过蒙德欢迎任何人，有没有推荐信不重要，同样的，有没有信物也不重要。” “而且……虽然我也想帮你联系阿贝多，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琴有些抱歉的说道。 “阿贝多是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但很少抛头露面，如果赶上闭锁工坊外出游历，或者寻找素材的日子，蒙德城里谁也找不到他。前一阵他说要去找一些素材，人就不见了。” “没关系，阿贝多不在，他的助手砂糖应该也会那种技术。” 云心月之前就听安柏说过，阿贝多行踪不定，也没抱太大希望。 “琴团长能告诉我砂糖在哪儿吗，感激不尽。” “砂糖吗……你去猫尾酒馆应该能碰到她，最近她经常在那里。” 琴说着，拿出了一张砂糖的照片。 绿色的短发，萌萌的兽耳，有些肉肉的身材，看上去很可爱。 第29章 忽悠一个小砂糖 炼金术只要不断尝试，坚持探索，总能获得答案。 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是每一个炼金术士都有的先决条件。 砂糖也不例外。 比如，她一直很好奇，同样有着兽耳的猫尾酒馆调酒师迪奥娜与她在遗传信息方面有无差别。 但砂糖并没有去问，因为她自己就很不喜欢被人关注耳朵。 所以用了最擅长的方法——观察。 这是她观察的第二十七天。 此时她正披着黑色的宽大长袍，偷偷的坐在酒馆里，观察着正在调酒的小猫迪奥娜。 说实话，本来她这样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甚至迪奥娜已经察觉到了总有人注视自己。 但问题是， 酒馆里几乎人人都在注视迪奥娜。 倒不如说来猫尾酒馆的人几乎都是奔着迪奥娜来的，有的是因为她的调酒技术，有的单纯就是因为这只小猫太可爱了。 这导致混在人群里的砂糖并没有被发现。 依旧写着研究笔记。 “遗传原理相似，根源不同，与猫的关联性有深入研究的价值。另注：骨头暂时无法入手。” “你们炼金术士都喜欢研究别人骨头吗？” “骨骼里蕴含着重要的遗传信息，当然是研究的重点。” 砂糖本能的回应了一句。 然后神色变瞬间得慌乱起来。 她面前的座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名比她高上一些的少女，震惊之下有些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你——” “是不是有种干坏事儿被抓到的感觉？” 云心月看着砂糖的样子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 “要不要跟迪奥娜要一杯蜥蜴冰雾酒下下火？” “不要！” 砂糖本能的一声大叫，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女顿时胀红了脸，夺门而出。 没过多久，又把门还了回来。 “你是稻妻人？可以给我讲讲稻妻的事情吗？”原本感到社死的砂糖，在知道云心月的身份之后，满满的求知欲直接压过了别的心思。 “我不是稻妻人，按你们的说法，我是来自异世的旅行者，不过我第一站是稻妻，大概也准备在那里安家。”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 云心月解释了一句，不过砂糖也不在意，对她来说，关心的是新鲜的事物。 “我听说稻妻有一种虫子，叫做鬼兜虫，能够生存在雷元素丰富的地区，哪怕被雷击中也不会死。如果能研究出甲壳的成份，就可以做出防雷劈的装备。” “……我怎么感觉这东西没什么用呢。” 云心月有话直说。 “你平时研究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 “我的主要方向是生物炼金。” 砂糖说到自己的专业变得精神起来，只不过两只兽耳没多久又耷拉下去。 “不过我的实验经常失败，弄出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例如能长出六倍种子，起风时让满城人不得不关窗闭门的超级蒲公英。连石砖都能划破的勾勾果，还有跟南瓜长得差不多大的日落果……” “少女！你愿意和我回稻妻吗？”云心月突然开口。 “诶？” 砂糖一下被问住了，纠结了一会才道。 “还是不要了吧，我的师父也在这里，而且……我还在等我的朋友回来，如果我去稻妻，他们找不到我该怎么办……” “那你的研究成果可以卖给我吗，我可以高价收购。” 云心月看出来砂糖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她也没细究的意思，在她眼里，砂糖就是活生生的人才啊。 还是稻妻最缺的那种。 南瓜大小的日落果……对稻妻来说，那就相当于是还在种低产作物的古代，发现了高产土豆一样。 再说有蒲公英，日落果，勾勾果……那是因为蒙德产这些。 如果把稻妻的一些食物送过来给砂糖研究，想来就是另一回事。 “你真的觉得我的研究成果值得高价吗？” 砂糖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她平时研究出来的东西，经常会对蒙德城里的人造成不小的麻烦。 除了阿贝多，还是第一次有人认可她做的东西。 “想多了，我只是看上了你研究的副产品，而不是你的主要研究。” 云心月这样想的，但并没有说出来。 她怕打击到小砂糖的积极性。 “有点信心，你是最棒的，我还可以给你很多研究经费，支持你研究。” 随着云心月的金钱攻势一出，砂糖顿时有些招架不住了。 像他们这种科研人员，在出成果之前是很缺经费的。 而且能帮上别人，砂糖自己也很开心。 在云心月满嘴胡说八道之下。 砂糖的脑海里，一个诡异的稻妻形像逐渐树立起来。 没有种粮的土地，到处被祟神污染，连年战争，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饿殍遍地，奉行欺压乡里，雷电将军被蒙蔽…… 小姑娘简直眼泪都要掉下来。 彻底被忽悠瘸了。 其实云心月说的也不是说全错，只是夸大了许多倍而已。 “放心吧！我一定会用尽我毕生所学来帮助他们的！” 砂糖此时身上散发着人性的光辉。 蒙德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砂糖骤然听闻世界上那有那么惨的地方，顿时就蚌埠住了，好心的小姑娘立志要解决稻妻的贫困问题。 “话说，你知道阿贝多在哪吗？” 碰见这么可爱的砂糖，只是意外之喜，她还记得自己跑过来的目的是找阿贝多。 “啊，前些日子，阿贝多说去写生了，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砂糖直言道。 “写生？”云心月愣了一下，还是个画家？ “炼金术士的基础之一就是观察。阿贝多说他静下心来写生，可以观察到许多平时会忽略的东西。” 云心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随后向砂糖问道：“你是阿贝多的助手吧，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创造人偶，有意识的那种。或者相关的技术也行。” “有意识的人偶？” 砂糖表情有些迷惑。 “你是在说遗迹守卫吗？” “那只是程序，离意识还差点。” 起码按照她目前看到的遗迹守卫，和散兵比的话。 大约就是手机里的小爱同学，和生化危机里红后主板的差距。 “我指的是，能够创造出真正具有意识的生命的炼金术。” 第30章 无处不在的“凯瑟琳” “云心月小姐也对‘生物炼金’感兴趣吗？” 对方说的那种技术，砂糖并不清楚，但是阿贝多的生物炼金倒是很符合她的描述。 “我和阿贝多前辈都是属于生物炼金的方向，不过前辈的天赋比我强太多了，如果和他做同样的研究，我可能确实一辈子都没办法超过他。不过我和前辈的梦想不同，所以具体的研究方向也不一样。” “这样说可能不太明白，我带你去外面演示一下。” 砂糖看起来有些嘴笨，想了半天带着云心月来到了蒙德城门外。 找到了一个落单的丘丘人，在一辆损毁马车旁不知道挖着什么。 砂糖直接拿出了一个烧瓶，对着丘丘人扔了过去。 “无相之风……拟造！” 不稳定的烧瓶在落地的瞬间炸开，剧烈的风元素生了一只大型的风灵。 看上去像是一个放大了百倍的风晶蝶。 方圆十几米的一切随着蝶翼起振，向着中间牵引，并造成风元素范围伤害。 可以看得出来，砂糖这一招单纯伤害并不是很高。 云心月指尖弹出一道雷光射入风蝶。 刹那间绿色风蝶变成了紫色，发生了猛裂的元素转化。 原本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的丘丘人，直接在电光下化作了碎片消失无踪。 “这只风蝶……” 云心月感觉很微妙。 因为砂糖似乎创造出了元素生命。 这只风蝶很像无相之风。 拟造吗？ 联想到砂糖的那些副产物，她大概明白了砂糖的研究方向。 说不定砂糖以后能种一园子急冻树出来，也很符合想要创造仙境的目标。 “其实我创造的风蝶，就是在烧瓶里先模拟出能演化无相之风的环境，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拟造的无相之风在烧瓶破裂，来到外界后脱离了原先的环境，导致存在的时间大大缩短……我下一步就准备攻克这个问题，也是主要的研究方向。” “至于阿贝多前辈，他的方向是‘创生之法’。” 砂糖在这方面的研究并不深。 “我和阿贝多前辈讨论的时候，通常都是我听他讲，不是一个水平……如果你想更多的了解他，或许可以问问和阿贝多一个水平的学者。” “蒙德的人才这么多吗？” 云心月不禁想起了人不杰地不灵的稻妻。 感叹一声，问道。 “那个能和阿贝多讨论的学者叫什么？” “叫做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吉斯图斯，当然你也可以叫她莫娜，不过她不是炼金术士，而是占星术士，占星术士所学的东西涉及很繁杂，神秘学方面都会涉猎，炼金术的造诣很高也不奇怪。” 砂糖给云心月指了指路。 “进门之后向左走的那条路，越过铁匠铺，然后一直走到最里面，正对着的就是莫娜的实验室了。和阿贝多不一样，莫娜通常都是呆在那里的，毕竟……她要码字维持生活，不像阿贝多那么难找。” “谢谢。” 在给了砂糖一些稻妻的特有物品，让她自己研究之后。 云心月便按照砂糖的话，一路走到了莫娜的实验试门口。 不过还没等她敲门，门就已经开了。 “哎呀~今天一大早我就发现，自己财运暴涨，有贵客临门，让我看看是谁？” 莫娜的声音听起来又压抑又激动。 有种不敢相信，但是又特别兴奋的味道。 简单来说， 这种复杂的情绪一般出现在买彩票中奖的人的身上。 莫娜的研究涉及的方面很多，比起砂糖那些瓜果蔬菜，捡捡骨头就能进行的研究，无疑要费钱的多。 多研究一门，就要多种器材。 简单来说占星术士是一个费钱的职业。 就算她本身的收入不低，但依旧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只不过今天一大早，莫娜忽然间就能感受到自己要撞财运。 这是很离谱的事情。 因为真的中彩票之前，谁也不敢说自己的百分百会中。 但今天她一起床，就感觉到自己百分百会中大奖。 作为一名占星术士，对于这种冥冥之中的直觉还是很相信的。 于是立刻占了一卦，但什么都没有占到。 这种事也很正常，毕竟都没见过别人。 至于为什么没占到，但是云心月一来，门就开了。 当然是因为她一直在门后呆着，不管是谁过来，听到脚步近了，她都会开门。 这就是占星术士的实力。 “很高兴见到你……莫娜小姐。” 高高的法师帽，金色星星的坠饰，两条长长的马尾，露出半个雪峰的紧身衣，加上黑色裤袜紧紧包裹的臀腿。 这么一个美少女开门就扑过来，谁也招架不住。 云心月虽然被莫娜的热情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听砂糖说你经常和阿贝多讨论问题，那你知道阿贝多的创生之法吗？” “他和我聊过……但我们探讨主要是找灵感，触类旁通，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莫娜回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 “你学那种方法要做什么？” 说实话，莫娜感觉创生之法绝对有什么隐患，这种创造生命的法门，已经是涉及到真正意义上神的领域。 没有必要的话，她并不希望云心月也学那东西。 这可能是一种招致灾祸的技术。 再说阿贝多的实险，也都有着相当程度的危险性。 “那也得看看多危险，没看到之前，我不会放弃。” 云心月语气很坚定，但随后又失望道。 “看来……莫娜你也不知道阿贝多去了哪里。” “虽然我不知道阿贝多在哪，但是……” 莫娜隐隐间感觉稻妻未来发展会很古怪，但她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个大组织，似乎也是用这种人偶智能来充当手下的。 虽然不是官员，但也有着不小的权限。 “稻妻也有冒险者协会吧，那里的接待员，是不是也叫……‘凯瑟琳’？” “确实。” 云心月听出了莫娜话里的意思。 难道蒙德也有一个？ 不止，她之前路过璃月的时候，似乎也发现了相同的接待员凯瑟琳。 “可以试探一下。” 心思一动，顿时和莫娜一起向着冒险者协会走去。 第31章 和班尼特一起去冒险！ “你好，我是冒险家协会的接待员凯瑟琳，负责为冒险家们提供任务发布和情报支援工作。” 穿着冒险家协会绿色制服的女性，看着走来的云心月和莫娜打了个招呼。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句话吗？” 云心月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凯瑟琳，千百个念头散发出去，跨越了物质的障碍，开始观察对方，理解结构。 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的莫娜都有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 那是物理意义上的被看透。 顿时脸红了起来。 而在另一边，刹那之间，凯瑟琳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说出一些奇怪的话。 “向着星辰与深渊……” “很抱歉，今天你完成委托的数量还……” “感谢你完成了今天的……” 每一句话都没有说话，便快速跳到了下一句。 像是有人快速按完了所有选项一样。 没过多久，凯瑟琳柔和的语气陡然变得呆板起来，只是重复的说着两个字——“异常，异常……” “……” 莫娜突然间有种想跑路的感觉。 这一个凯瑟琳要修好，多贵她不知道，反正她肯定是修不起。 不过出于对自己直觉的信任，她还是留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道火光从天而降。 发出一声痛呼。 落地的是一名少年，灰白的头发，鼻子上贴着创可贴，一身冒险装备，显得很熟练的样子。 似乎是被什么崩飞了落在这里。 不过他也不在意的样子，反而快步跑到不停喊着异常的凯瑟琳面前。 “凯瑟琳小姐，求求你了，不要解散我的冒险团！” 一声哀嚎。 原本死机的凯瑟琳似乎重新整理了逻辑，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那是招牌式的微笑。 “班尼特先生，按照规定，你的冒险团如今已经只有你一个人很久了，这个月底必须要解散。” “我会找到人加入我的冒险团的！” 少年说着不知道重复多少次的话语，目光看到莫娜和云心月眼前一亮。 他不认识云心月，但他认识莫娜。 “莫娜小姐，你……” 莫娜似乎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看着跑过来的少年皱了皱眉。 班尼特每一次要被解散冒险团，就先找人加入，先应付过去，等冒险协会的审查过了，再退团。 “你这样终归不是办法。” 莫娜叹道。 “等到蒙德城的大家都帮了个遍，你难道准备再来一次吗。” 班尼特不说话了。 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但想维持冒险团的话……除非有人加入才行。 问题是—— “为什么没人加入你的冒险团？” 云心月指了指班尼特身上的火系神之眼，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这一路上见识到不少冒险家协会的人，但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简称——杂鱼。 稻妻随便拉出来一个浪人，都比这些绿色制服的冒险家强不少。 当然论冒险精神，那可能就是两回事。 稻妻一整个国家，也不过是造了个千手百眼的神像。她估计蒙德有没有100个神之眼的拥有者都很难说，更说别大团长带走了一部分。 现在蒙德拥有神之眼的应该没多少人，更别说加入冒险家协会的了。 像班尼特这种有神之眼的当团长，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才对。 “命之座，是持有神之眼的人的命运在星空中的映射。” 莫娜解释道。 “而班尼特的命之座，是险路座。这名字一听就很危险对不对？他无论做什么，都会遇到各种危险，还会牵连到身边的人。” 云心月听着，心里就浮现出了一个词。 天煞孤星。 但问题是，天煞孤星这种命格，只会影响周围的人，并不会影响自己。 这孩子是连自己都能跟着一起倒霉。 “真的有这么夸张？” “怎么说呢，冒险家协会一般是要求3-4人组成一个冒险团，这样安全一些，曾经班尼特的冒险团也是是这样，但现在……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受的打击太大，都退团了。” “这样吗。” 云心月揉了揉班尼特的脑袋。 “我要加入你的冒险团。” “诶？！”×2 一声是莫娜，一声是班尼特。 “莫娜你也加入吧。” 云心月想了想道。 “冒险团最低也要三个人，你加入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充足的研究经费。” 在和砂糖聊天的时候，莫娜的底裤都被砂糖给透掉了。 此时少女一开口，就牢牢把握住了莫娜的命脉。 莫娜当然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就算今天云心月没来，班尼特求过来，她也会临时帮一下的。 办完了手续。 今天的少年格外开心。 “班尼冒险团，出发！我要带你们去找一处大宝藏！” 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和少年一起冒险了，快乐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话音刚落。 他自己的脸色就变了。 “坏了，说这种话，多半就要下雨了……” “不至于吧。” 云心月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至于吗？ 但在下一刻，天空肉眼可见的变得阴沉下来。 啪嗒。 当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云心月张大了眼睛看着班尼特。 自从她修行入门，一心千用，洞查万物之后，很久没有这么震惊过了。 “那个……我冒险的时候，一般都是这种天气。” 班尼特尴尬的摸了摸头。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轰！ 一声闷雷在云间响起，闪动着电光。 “啊，对了！别和我站太近，这样雷就劈不到你了！ ”班尼特似乎被雷声惊醒，连忙提醒道。 “我感觉你的神之眼和莫娜换一下不错，改名叫雨神班尼特。” 云心月感觉无力吐槽。 抬起头，一阵闪电直接对着班尼特当头砸了下来。 “我没事，这种程度的话还是……” 班尼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木盾顶在了头上，刚想让云心月再离远一点。 却看到对方不退反进，来到了他的身前。 直接张开小嘴。 一口，把那道惊雷给吞了。 第32章 我正在成为神明 班尼特第一次见到可以口吞雷霆的人。 别说吞了，吐的人他也就见过一个，不过那也不能叫人。 是之前见过的一个璃月来的小姑娘，她的伙伴锅巴可以喷出火来。 正常的人，就算拥有神之眼，依旧是人，受伤会痛会流血， 吃一口雷电，五脏六腑都要被电成焦炭。 “太强了，你——” “你先别动。” 云心月打断了班尼特，抬头看天空，默默说出了一个数字。 “3。” 轰！ 一道雷霆像是听到了号令，应约而至。 “2。” 轰！ “1。” 轰！ 接连三道雷霆随着意义不明的倒数，在少女的手中汇聚，而后像是水一样，渗进了皮肤，血液，最后终向了心脏深处的雷之心的位置。 而在这加起来一共四道雷霆结束后，天空忽然变得晴朗起来。 “果然是这样……我没猜错的话，你冒险团的其它人，虽然有危险，但也应该没死。”云心月道：“我某种程度上比你甚至都要了解你自己，在我吃下第一道雷霆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的上限就是四道雷霆，再多就会死。” 班尼特的霉运虽然强到了近乎言出法随的恐怖地步。 但似乎并不会置他于死地。 云心月忽然来了兴趣。 因为她并没有在班尼特的身上看到什么晦气之类的东西。 这说明对班尼特造成这种影响的，是比气运更高一级的力量。 那就是——命运。 “我现在还无法窥视命运……” 少女撇了一眼莫娜。 占星术窥视的命运，是根据星空中倒映的命之座，这和她心里命运的概念差了很多。 她觉得莫娜看到的并不是命运。 而是命运在运行中散发出来的一种信息。 简单来讲，莫娜看到的是反射月光，而不是真正的太阳。 就算强大到了一定程度，能把月亮干碎，依旧无法撼动真正的命运。 她想了想看向莫娜。 “话说你能看到我的命之座吗？” “异界来的人，命之座都是旅人座。”莫娜道：“外界的生物不属于世间众生，所以也无法得到神之眼……但是你竟然能驱使雷电，这是异界的能力吗。” 莫娜感到有些奇怪。 因为异界的事物，到达提瓦特大陆后会被提瓦特的规则所压制。 哪怕是一粒异界的种子，也无法发芽。 “这可不是什么异界的能力。” 云心月悠悠道。 “这是我对提瓦特的理解，逐渐修行的成果。这也是逐渐融入这个世界的过程，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命之座会改变，也不一定。” 经过了这一点小插曲后。 班尼特对这一次的冒险信心提高了不少。 “我们这次要去的秘境，其实并没有多远，就在低语森林。” “低语森林有什么强大的秘境吗？” 莫娜愣了一下。 提瓦特的秘境很多，而且可以反复挑战。就算有人通关秘境，拿走了宝箱。 隔一段时间地脉之力恢复，就可以把秘境重置。 但低语森林有什么秘境，她还真的没什么印象。 忽然间，莫娜似乎想到了什么。 “等等，你说的秘境……不会是那种普通人也可以随便通过的小型秘境吧……” “很难的！” 班尼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忽然大声道。 “那是一个机关秘境，没有怪物。第一关的答题，我就过不去。” “放心啦，没有什么问题能够难住伟大的占星术士。” 莫娜看得出来很有自信。 很快三人来到了秘境的入口处。 蒙德境内的秘境都是大同小异，巨石为墙，作为秘境的主体。璃月的秘境则是以云海浮峰为主。稻妻则是寮阁。 云心月在稻妻也进入过不少秘境。 看的出来，和莫娜说的一样，这座秘境的确是小型。 在通往下一个房间的方形机关上，有着三道地脉流转的封印。 班尼特看上去已经很熟悉这里的一切，直接将手按在了一个有着凹陷的手印形状石板中。 顿时机关前的石板上光华流转，浮现出一道问题。 “蒙德境内有多少个丘丘人聚集地” “……” 刚刚信心满满的莫娜不说话了，犹豫了一下提议道。 “要不我们先出去数数？” “没用的，每次进来，它的问题都会改变。”班尼特似乎已经尝试过这种办法，但很显然没什么用。 “星落湖望风山地22个，低语森林风起地15个……共计95个。” 云心月说完补充了一句。 “这可是侦查骑士告诉我的。” 叮！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机关上的封印直接有一道化作了碎片，而地板上的字迹也发生了变化。 “95个聚集地里一共有多少丘丘人。”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通不过这个秘境了。” 云心月瞄了一眼班尼特。 这种秘境完全就是他的克星，还不如来点魔物挑战之类的。 小型秘境有这么离谱的问题，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个答案你还知道吗？”莫娜有些好奇的问道。 “知道也没用。” 少女摇摇头。 就算这个答出来，下个问题说不定就是全蒙德的丘丘人身上有多少根毛。 想了想，她将站在前面的班尼特伸手拽到了身后，走上前来，抬起手对着班尼特按过的那块石板按了下去。 刹那间，地面上的文字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随后逐渐重组成了新的问题——“蒙德埋葬了毒龙杜林的雪山叫做什么？” 班尼特在后面看的人都懵了。 不光是题目变的简单的原因，而是这一道题竟然变成了选择题。 A.龙脊雪山 B.龙脊雪山 C.龙脊雪山 D.龙脊雪山 完全一样的四个选项。 简直生怕云心月答错了一般。 “还有选择题的吗？我来试试！” 班尼特眼前一亮，走上前来，学着少女把手按了上去。 顿时题目又变成了“今年晨曦酒庄的葡萄园结了多少颗葡萄”这种神奇的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 莫娜皱眉道。 她可以理解班尼特不幸的问题，但不理解为什么少女的幸运值能好成这样。 “人们形容一个人幸运，就说对方是被神明眷顾的人。” 云心月幽幽道。 “但我正在成为神明。” 第33章 无相，没有杂质，好吃 云心月说的话，无论是班尼特还是莫娜，都没有当真。 大概是当成了和菲谢尔一样的人。 断罪之皇女。 认真你就输了。 随着少女代替了班尼特开启关卡，这座小型的秘境很快便被通关。 尽管最后在拿宝箱的时候，遇到了百年一见的岩元素洪流，将大地撕成两半，将宝箱隔在了另外一边，但架不住有人会飞。 “这些东西加一起，能卖个5000摩拉左右吧。我听莫娜说你还要照顾好几个老爹，拿着吧。” 云心月将宝箱带回来之后直接塞给了班尼特。 “这怎么行。”班尼特大声嚷嚷起来：“既然加入了我的冒险团，那得到的东西……” “那得到的东西你就自己收好吧。” 莫娜拉着长长的语气说道。 “我之前和她来冒险家协会的时候，跟她去取摩拉，好家伙，账户上全是0，要不是我打不过她，哼哼。” “我冒险也不是为了钱，如果你有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倒是可以给我。” 云心月笑着对班尼特说道。 “或许那些在你们眼里没用的东西对我反而很有用。” “好……吧，我记得老爹们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回去找一找给你。” 班尼特幼时是被老冒险家们自一处充斥着风火雷电的险境中带回来的，从此便和冒险家协会结下了不解之缘。 带回班尼特的老冒险家重伤，只留下了意志，冒险与珍贵的宝藏这三个词就离世了。 协会里其它的老冒险家们承担了抚养班尼特的职责，并给他取了现在这个名字，所以对班尼特来说，这些老冒险家们都是他的老爹。 他之所以连一个小型的秘境都要耗费时间死磕。 就是因为不知道老冒险家遗言中珍贵的宝藏到底在哪里，所以每一个机会都不会放过。 低语森林的秘境只是开始。 今天一下午，班尼特带着两人接连探索了七八个秘境。 去掉赶路的时间，效率高到吓人。 但是当天边泛起青黑色。 班尼特也知道众人到了分别的时候。 不管是云心月还是莫娜，都有自己的事，根本不可能一直和他去冒险。 就算是这样，今天帮了他的忙，冒险团也没被注销掉，还有同伴冒险。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下次再见，希望我能在你老死之前，帮你把不幸驱逐。” 云心月认真的说道。 听起来像是没有希望的话语，却是事实。 她这一天跟着班尼特下来，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但还没有足够的手段能干涉命运。 甚至她怀疑七神也做不到这一点。 不由得叹道。 “我还是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你**还弱小？” 莫娜吊着眼角撇了一眼少女。 “你的战斗力已经远远超出一般的神之眼拥有者了。” 莫娜觉得自己不是专职战斗的人，战斗力只有三千，那云心月后面最少得加个零。 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毕竟对方是稻妻雷神之下的最强者。 一国的最强之人，有这种战斗力似乎也并不夸张。 比起这个，她对于少女的一些手段反而更加好奇。 例如…… “你是怎么做到一直不吃不喝也没有事的？” 莫娜自从知道了云心月到了辟谷之境后，就两眼放光。 她现在经常饿个两三天，但再多反而就会影响研究了。 要是能像对方一样一直不用吃饭，岂不能省下更多的研究经费？ 饭可以不吃，器材必须要买。 “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 云心月幽幽道。 “我现在只是到了服气辟谷，也就是食气而存，说简单点，就是靠喝西北风也能活下去。” 说着，她看了莫娜一眼。 顿时莫娜便感到眼前出现了一副景像。 那是云心月正在散步。 一只雷晶蝶飞了过来，但在靠近少女的时候，便开始逐渐分解成了肉眼难见的元素微粒，顺着少女身上的毛孔渗入血液，最终流入心脏那闪烁着雷光的位置。 莫娜看的倒吸一口凉气。 雷晶蝶只是能看到的表相。 事实上，云心月所过之处，就像是一个旋涡一样，不停的吸纳着空气中的雷元素。 这种能力，她是学不来。 对方的身体结构就已经开始脱离正常人的水平了。 “你现在想找阿贝多……说不定阿贝多知道你的情况会更想找你也说不准。不过你现在是只能吸收雷元素吗？” 莫娜回想起对方传过来的画面。 似乎没有吸收过别的元素。 “那是自然，因为我现在只有雷之心。” 云心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蒙德或许是风神的领地，雷元素相对要少很多。” 地区的元素多少，其实看特产就能看得出来。 稻妻的雷元素充盈，所以会形成鸣草一类植物。 换到蒙德，就不会长的很好。 南橘北枳，很简单的道理。 蒙德遍地都是蒲公英和风车菊，其它的元素加一起也就风元素达成一个平衡。 “现在虚空中游离的雷元素，只能够我维持日常所需，想要继续修行，我现在就需要‘进食’。” “吃什么，雷史莱姆吗？”莫娜追问道。 “史莱姆？那东西大部分都是粘液为主，元素能量反而不多。” 少女摇摇头。 她需要更高的效率。 “蒙德的雷元素少，一方面是被风元素压制，另一方面，则是大部分雷元素都汇集到了一点，形成了无相之雷。” “在记载中，‘无相’指的是抛弃了其它元素生物的形态与生态，达到的最纯粹的境地。” 说着，她看向了誓言岬的方向。 元相元素是顶尖的元素构造体，会在元素能量聚集的位置形成。 稻妻虽然雷元素遍地，却不够集中，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能量太多，不够纯粹，反而没有诞生无相之雷。 “你要吃无相之雷？” 莫娜惊呼出声。 她第一次听说这东西还能吃。 “我和你一起去！” 莫娜兴奋的说道。 “须弥教令院对无相生命研究到现在，除了起名字，其它什么都没研究出来，如果我能发表一篇无相之雷能够当作食材的论文，一定能够引起很大的轰动！” 第34章 震惊莫娜一整年 无相之雷阿莱夫。 这就是蒙德这枚无相之雷的名字。 当然这个名字是人类起的，至于其原本的名字，无法交流，自然也就无从得知。 作为有名字的高级雷元素生命。 阿莱夫并不会因为被讨伐而消亡，当此地的雷元素再度汇聚，它将获得重生。 至于重生后的阿莱夫是不是原本的阿莱夫。 那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了。 毕竟在人类眼里，只要行动模式没有改变，那是不是原来的生物也没什么关系。 天气晴朗，誓言岬的巨石平台上，无相之雷阿莱夫正安静的沉睡。 他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迎来两位恶客。 “这看起来和稻妻的无相之火差不多啊，就换个了颜色而已。”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 天空降下了一道汹涌的雷光，和两名少女。 随之而来的是无相之雷的头顶冒出的一排排免疫的小问号。 “你不是真打算用雷元素来打无相之雷吧……”莫娜抱着云心月从天上落下来，刚一落地就忍不住吐槽。 “我这是在激怒它。” 少女将莫娜放下，有理有据的说道。 “否则它一直用那种惰性的方壳保护自己，我掌控的雷电打他又免疫，那得刮痧刮到什么时候去。” “我就没听过无相生命还要被激怒才还手的。”莫娜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平时走进它的领地，立刻就是一拳头砸过来，上次要不是我带了风之翼，他能一拳从誓言岬给我打到雪山……难道稻妻的无相之火挨打不还手的吗？” “第一次倒是进去就动手了……然后我研究了一会。” 云心月回忆道。 “但是后来我怎么敲他都不动，跟死机了一样，然后我叫了几个水系神之眼的拥有者一起开闸灌水，把平台淹了他才有了点反应。” “……”莫娜忽然间感觉稻妻的无相之火好可怜，这是经历了怎样的屈辱。 正在这时，无相之雷倒似乎真的被激怒了一样。 在来的路上，她便向莫娜问过了蒙德无相之雷的行动方式。 可能因为阿莱夫经常被人讨伐，不断重生，导致年纪并不大，还有些童心。 上来很大概率就是一个剪刀石头布。 如同此时此刻。 闪烁着光芒的紫色惰性方壳变得了一只巨大的拳头，包裹着核心，一拳怼了过来。 少女见状直接张开了手掌。 恐怖的雷元素在身前汇聚，凝实，交织成了一只和无相之雷差不多的雷掌。 直接握住了无相之雷变成的拳头。 “我拿雷元素打你，你免疫。但是你打我，我也免疫啊。” 云心月幽幽道。 “而且你行动这么慢，怎么都不可能赢的。” 说完，无相之雷变成了剪刀。 她操控雷元素变成了拳头。 无相之雷变成了布，她又换成了剪刀。 “……” 莫娜在场地外面看着里面两个头顶不断飘出免疫的怪物在玩石头剪刀布。 顿时感觉疯狂生草。 只是没过多久，一直输的无相之雷似乎玩不起了，直接飞到了半空中，方壳呈菱形环绕周身，像是机关枪一样不停的打出方块子弹。 “小心！这一招叫做方壳射击！”莫娜连忙提醒道。 “这是玩不起了，跟小孩子一样。” 云心月撇撇嘴。 轰隆隆！ 在莫娜的眼里，云心月似乎变的狂暴起来，雷鸣咆哮，如神似魔，一身气息如山似海，压迫万物。 她看到远处的丘丘人营地里的丘丘人，搬起锅碗瓢盆慌慌张张的开始跑路。 就在气息提升到一个顶点时，少女终于动了。 浩荡的雷霆在身体中流淌。 一出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无锋剑，轻轻一弹，整个人像消失了一样。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剑光，没有凌厉，没有锋芒，只有连虚空都压塌一般的力量。 无锋剑脱手而出，像是流星划过天空。 雷元素不管用，那就用物理伤害也一样。 现在的云心月要比最开始的时候强太多了。 在凝聚雷之心前，她这副身体的驱动力是血气，现在则是奔腾的元素洪流。 普普通通的无锋剑直接在虚空中崩出了一圈音障云，像是一个导弹撞在了还在BIUBIUBIU的核心上。 砰！ 无相之雷仿佛一管血直接被清空，散落成了三个小号的碎片。 这是无相生命的最后一种变化。 当遇到致死危机的时候，会分裂成一定数量的碎片，这些碎片会以极快的速度吸收地脉中的元素能量，然后重组复原。 当然，如果在这期间，将碎片打烂，那就是彻底的讨伐完成。 不过碎片吸收能量的速度特别快，能在复原前就将其讨伐的冒险者只是少数。 但云心月还记得，自己可不是来讨伐无相之雷的，她是来补魔的。 念头一动，少女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个黑洞，开始抢夺起无相之雷碎片聚集起来的元素能量。 在这种疯狂的掠夺下。 无相之雷足足花了比平时多了十几倍的时间，才重新复原。 然而在复原的刹那。 一只小手直接穿过了壳体的缝隙，牢牢握住了核心。 少女微微一笑。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无相之雷再度分裂成了三个碎片，疯狂的聚集元素之力，另一边的云心月则依旧是再度掠夺。 梅开二度。 莫娜说实话，她已经看傻了。 麻了，彻底麻了。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稻妻的无相之火会一动不动。 这是把无相元素当成了永动提款机啊！ 但凡有点尊严，可能都不太想动。 这种压榨无相元素的方法她想都没想过……毕竟正常人和无相碎片抢能量那简直和吃砒霜差不多。 就在她震惊的时候。 无相之雷已经足足重组了五次。 而在第六次被打碎的时候。 三个碎片像是死机了一样，一动不动。 一副放弃治疗的样子。 和稻妻的无相之火彻底同化。 “走吧。” 云心月踢了无相之雷两脚，咂咂嘴。 “这情况我见得多了，我们走了他就不装死了，会自己再度复原的。” 第35章 蒙德我可太熟了！ 云心月说着要走，但实际上并没有动。 和班尼特告别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昏暗，到了现在处理完无相之雷，月亮都已经升起。 她把目光放在了天空中。 下一刻双目亮起，两道雷光划破夜空。 轰！ 天上传来一声爆炸，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击碎。 “那是什么？”莫娜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头顶数百米高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类似隐形探测装置的东西。 “上不得台面小虫子罢了。” 云心月淡淡道。 …… 至冬国。 一间地下室里，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的第二席，博士。 正在对面前的科技设备不停的分析着。 “初级报告已经分析出来了。”有助手说道。 与此同时，众人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云心月对战无相之雷时的画面。 “她的速度超出了我们设备的捕捉，短距离的爆发预计可以超出大部分人的反应能力，也就是被杀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杀了。” “身体强度很可怕，似乎用液化的元素代替了血液，能够察觉到危险，看到一些心灵层面的东西。刚才我们的 设备只是有了攻击的指令，弹药还没有上膛，就已经被发现击落。” “她刚刚起码吸收了十几个无相之雷重组所需要的元素能量，这些能量全部爆发出来，说不定在我们这里也能看到蒙德绽放的烟花。” …… 随着一条条信息整理出来，博士没说什么，但一旁的女士却等不急了。 她来这里不是看数据的，而是要一个结果。 “我调集愚人众的军队强杀她，要带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她的弱点是什么。” “很难，这不是人数的问题，已经是质变，她现在某些方面可能比璃月的仙人还要强上一些。至于弱点，雷电将军算不算？我敢保证，如果你能绑了雷电将军威胁她，绝对可以让她瞬间破防。” 博士面具下的语气陡然变得一肃。 “听好了，你的任务是收集神之心，不是浪费愚人众的力量，七神的国度，都有强者，如果蒙德的大团长没带走那些人，你是不是还准备和蒙德开战？”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提议换一位执行官来完成。” “我这不是浪费，而是在节省。” 女士冷声道，空气中似乎都要结起冰霜。 “如果真的让她把稻妻打造的铁桶一样，那才是真的要开战。再说她现在还是人，不是神。这种成长速度，你确定以后还能收拾的了她？” “收不收拾？没有必要。” 博士淡淡道。 他沉迷于禁忌的人体改造，女士找他，让他分析，也有借着云心月异常的体质，试试能不能让他感兴趣出手的想法。 借刀杀人。 可惜他看了一会，就知道这是修行带来的改变，人体改造是两码事。 “再说，云心月这个人，她没有野心，干扰不到我们，而且按照女皇大人规定的路线发展下去，以后说不定我们还会是盟友。” 说完便不在理会女士。 如果不是看在同为执行官的份上，他都懒得和女士多说。 “女士，你已经变了。” 他看着女士愤然离去的背影摇摇头。 这些人，都没有理解至冬女皇的想法。 神之心，那是魔神战争打到最后的七位魔神持有的东西。 别说女士，就算女皇亲自上门，也不见得能用强硬的手段拿回来。现在让女士去，只是让她去谈判……或者说，走个过场。 毕竟七神之中有一些并不介意帮女皇一把。 “但是你竟然起了抢夺的心思，看来女士的候选人要提上日程了……” …… 云心月作为初次来蒙德的外国使节。 怕对方对蒙德不熟悉，于是琴给少女配了一个向导。 “你好，来自稻妻的大姐姐，我是西风骑士团火花骑士可莉。” “你就是向导吗？” 云心月看着面前的红色小可爱。 琴团长给他扔了个小孩子当向导？那不是开玩笑吗？ 但随后她便发现了可莉的精灵耳朵。 那没事了。 看起来是个长生种。 那或许只是看起来是小孩子。 “向导？对，我就是琴团长派出来的向导！” 从禁闭室跑出来的可莉心虚了一下，随后想到自己似乎在蒙德呆了这么久，应该没什么问题，直接回道。 “蒙德我可太熟了！” 小可莉拍着自己胸口保证道。 “你想去哪，我都可以带你去。不过我提议我们一起去星落湖炸鱼。” “可以。” 云心月点点头。 然后顺着可莉走出了蒙德城。 一路上，她发现这个可莉或许岁数不小……但确实是个小孩子心性。 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派个小孩子给自己当向导。 “你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吧。” 到了星落湖之后，云心月直接道。 “如果琴团长知道了……” “不要告诉琴团长！可莉不想关禁闭！” 云心月轻轻诈了一下。 可莉直接全交代了。 啧，果然是小孩子。 “我不会和琴团长说的，你自己玩吧。” 少女没有欺负小孩子的想法，径直来到了星落湖的七天神像面前。 神灵的造像散布在提瓦特大陆上，像征着七神守护世界。 蒙德的神灵，是风神。 “语言与诗歌随风飘荡……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风的力量，那我的念头就会飘的更远，能接收到更多的信息，也更有穿透力，说不定就会更进步，直接侵入别人的思想，到达下一个境界……。” 云心月看了看神像，又看了看掏出砰砰炸弹，炸鱼炸的不亦乐乎的可莉，忽然道：“可莉，炸弹给我一个。” “大姐姐也喜欢吗！” 可莉双眼都变成了火花的形状。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要她做的砰砰炸弹。 立刻就拿了一个最大号的递了过去。 “你的书包也是个不错的东西。” 少女看着可莉从红色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比书包还大的砰砰炸弹，顿时轻咦一声。 这种空间手段她现在还没有。 “这个书包是可莉妈妈做的，里面能放很多砰砰炸弹！”可莉得意的说道：“而且我说做向导也不是骗人，《提瓦特游览指南》就是妈妈写的，可莉做向导当然没有问题。” “那你看过《提瓦特游览指南》吗？” “没有！” “……” 云心月也没深究可莉妈妈的事情，听说是和大团长一起走了，就算想问些什么也找不到人。 她接过可莉递过来的砰砰炸弹，一个转身，直接对着七天神像扔了过去！ 第36章 这不是我要的风 七天神像，在蒙德有着丢失的记录。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是可以被人偷走的。 但对云心月来说，七天神像有着其它的意义。 “如果把一个国度分成不同的区域，那么七天神像就坐落在每一块区域的节点上。不同地区的神像，会形成贴近当代七神的样貌。” 她在稻妻也拆过神像。 将军大人也不介意这种事，只要事后修好就可以。 “神像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代表着神明的眷顾，一些受伤的人，在神像周围都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治愈。所以……” 一枚砰砰炸弹的力量还不至于把神像给轰塌了。 强大的爆炸引起的冲击在神像周围似乎被神秘的力量所抵消，但受限于材质的原因，余波还是把七天神像崩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裂口。 奔腾的神力从其中倾泻出来。 这是七天神像自然积攒的力量，看着汹涌，其实一会儿就会枯竭，并没有多少。 起码云心月感觉自己如果血槽被打空，以这座神像的力量奶了和没奶差不多。 但她又不是来回血的。 “这就是风神的力量。” 云心月的双眼逐渐染上了一层青色。 千百念头散发出去，开始体验蒙德地脉所带来的信息。 “地层，是时间和生命堆积的记忆。” 在七天神像下的地脉里，保存着蒙德的信息。就像是那些圣遗物一样，地上地下的一切被刻印下来，这就是地脉的功能之一。 人事变迁，连接着一切事物的概念网络，会承载着记忆，记录着过往。 可惜她在稻妻的时候，灵魂还没有这么强大，否则仅仅依靠读取大地深处的信息，应该就可以得知许多稻妻的往事。 她看到了魔龙乌萨的入侵，看到了流浪乐团点燃的起义星火，看到了曾经荣光的贵族如何一步步变得腐朽…… 她在地脉的记录里追溯着蒙德的历史。 七窍玲珑的神之心，其中一窍开始孕育出一枚微小的风种子。 但没过多久， 种子便直接碎裂。 像是凝结失败了一样。 “自由，抗争，诗文。这是蒙德之风，不是我要的风。” 少女对于第二颗神之心凝结失败并没有什么遗憾，那是风神的道理，不是她的道理。 在她看来，蒙德的贵族之所以会堕落到有人反抗，恰恰是因为太自由了。 “就算是现在算得上正义的西风骑士团，过个几百年，除非有像现在琴团长一样品质的人做为领袖，否则变成稻妻奉行那种样子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时候，又会有人掀起反抗的浪潮，有所谓的诗人引导着方向。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循环的历史，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永恒。” 星落湖的地脉记忆只有这一片，大约过了蒙德城便消失了。 就算如此，也让云心月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那是更为遥远的旧蒙德，她无法读取那么遥远的信息，只能模糊感受到一个名字。 高塔孤王。 她的直觉告诉她，在那里她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风。 仅仅听到地脉中记载着的名号，她的脑海里似乎就出现了那阻隔漫天冰雪的伟岸风墙，最少也是一位魔神。 可惜没什么印象。 她毕竟是降临在稻妻，那边对蒙德的记载很少，甚至对自己的历史记载也不多。 将军大人对蒙德似乎也没什么关注。 “有空倒是可以去骑士团的图书馆查查资料。”云心月想到这里，叫了一声还在炸鱼的可莉。 “这么早就要回去了吗？要不你先回去，我再玩一会？” 可莉试探的问了一句，但迎来的是拒绝的眼神。 云心月正色道：“很多人都看到我和你一起出来的，现在我自己回去，把你一个小孩子丢在这里？就算你有神之眼，安全不成问题，我也不能把你扔下啊。” “那……那……” 可莉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但很快便想到了新的办法。 “对了，大姐姐你不是在找阿贝多哥哥吗，再让我玩一会，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真的？”云心月表示怀疑。 蒙德的其它人都不知道阿贝多在哪，为什么可莉会知道。 “当然是真的，因为我答应过可莉的妈妈，会照顾她。” 正在此时，身形不高，穿着白色法袍的阿贝多走了过来，远看有些普通，近看却有种智慧超越凡尘的味道。 天生圣人，生而知之。 在云心月的眼里，阿贝多就有些这种性质。 这就意味着传承。 要么像是魔神和元生命一样，是元素和自然的灵智觉醒。要么……就是创造他的人将传承烙印在了其中。 人造的生命， 或许无法达到全方位的完美。 但可以选哪在哪一方面给予其过人的天赋。 “你的眼睛，让我有一种自己被看穿了的味道。” 阿贝多的心情并不像语气一样平静。 尽管他来之前已经尽可能的高估了云心月，但见面之后却发现自己还是漏算了。 “我听人说，有一位稻妻的使节到处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我见过和你类似的人，是一位愚人众的执行官，散兵。但如今看来，你和他不太一样。” 云心月晃晃脑袋。 “但是不重要，我需要的只是类似的技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阿贝多看向了可莉，帮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外表。 “先送可莉回家。” 看得出来，阿贝多对可莉很上心。 云心月也没什么异议。 直到两人来到了骑士团。 “你管这叫回家？”云心月眼看着阿贝多把可莉关进禁闭室有些无语。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本来禁闭的时间就没到，这次也是偷跑出来的。” 阿贝多平静的说道。 “而且说是禁闭室，其实就是可莉的个人房间，里面她可以画画，可以学习，也能做蹦蹦炸弹……说是回家也没错。” “骑士团二楼有一间我的实验室，有什么问题，上来再说。” 阿贝多说完便径直向上楼走去，少女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第37章 蒙德图书馆×，霍格沃兹√ 如果说莫娜的实验室是星象仪和一些神秘侧的东西。 阿贝多的实验室则是大量的书籍和烧杯试剂。 炼金术是以化学理论为基础，打算创造原本并不存在的物质。 但在原来云心月所在的世界里，牛顿盖的很好的棺材板证明，炼金术做不到把其它金属变成黄金，也做不到不老不死，也做不出贤者之石，更无法创造生命。 因为要遵循等价交换和能量守恒。 不过在提瓦特不一样，有魔法和元素这种不科学的东西。 或者换一个角度来看，元素这种类似于构建世界基石的东西，本身就有一些贤者之石的特征，可以诞生奇迹。 “蒙德和稻妻之间的交情，并没有好到能够让我将禁忌的知识传授给你。” 阿贝多关上门，轻轻开口，话语十分直白。 “而且初生的生命十分单纯，想要培育成你所期望的样子，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甚至不比真正教导一个自然人来的短，如果不是为了追求世界的真实，我并不建议你耗费时间来投入到这上面来。” 云心月看起来和似乎他一样，都是不停探寻世界的奥秘的人。 但根本的差距很大。 少女是一边探索一边不停的变动方向来修行，未来的成就就算很高，但换了一个人来，哪怕走相同的路，也完全达不到相同的成就，甚至可能连边也摸不到。 而他用炼金术获取的知识是可以传承的，就像他的师父，教导他一样。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云心月道：“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三件事。” “可以，不过我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需要麻烦你的。” 阿贝多直接答应了下来。 有时候，探索世界的真实，也需要对抗世界的力量。 正常来讲，云心月学了这些之后，算是阿贝多的半个门生。 但少女不想欠人情，所以用三件事来交换。 这边阿贝多答应之后，开始整理一些书籍，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得笔记，这是他的传承。 阿贝多这边忙着，云心月便在实验室里闲逛起来，忽然间她伸手从架子上的一排药剂瓶里抽出来了一瓶。 这瓶子和其它的不同，里面不是什么药液，而是一颗颗黑色的方形物质。 上面有星星点点的光辉流淌。 看上去就像是一粒粒星空糖。 之所以说是方形，因为这东西虽然拿在手里，可以感受到是正方体，但如果用眼睛来看的话，完全就是平面，仿佛边界线和棱角都消失了一样。 这是一种巨大的违和感，对于用心灵观察周围一切的少女来说尤为如此。 不是说这东西某一种形态是假的，而是两种形态都是真的。 这是很违背常理的东西。 “这东西哪里来的，我感觉到它正在被世界排斥，世界想将它压扁，但是他又在努力的维持自己的形态。” “这是来自世界之外的东西，沾染着星空的气息，当然它们原本不是这样，是我进行了一些改造。” 阿贝多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整理笔记，回复道。 “任何外来的生命，来到了提瓦特，其实都会受到世界的压制。理论上，你也一样。但现在看来，你已经初步融入了元素体系，所以世界的目光从你的身上移开了。” “不介意我拿几颗吧。” “介意。” “那我少拿点。” …… 不得不说，阿贝多的实验室……与其说是实验室，倒不如说是收藏室。 很显然他不可能在骑士团的二楼做什么危险的实验，反而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 有用的，没用的。 作为一心千用，并可以释放出去的存在。 此刻阿贝多的实验室里，就和有一千个云心月在翻箱倒柜差不多。 尽管看不到，但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很快，她便发现感兴趣的东西。 高塔孤王的残垣。 “烈风的魔神，迭卡拉庇安对自己所造的王城十分满意，他在高塔上接受所有追随者的跪拜。但他却不知道，众人对他俯身并非出于敬仰爱戴。” “这是蕴含了曾经强大魔神力量的碎片。” 阿贝多这时也整理完了笔记，走过来说道。 “因为烈风的魔神走的时候……看开了？所以并没有像稻妻的大蛇一样遗毒无穷，遗留下来的力量也可以做为炼金的材料……我不可能像师父教我一样，用大量的时间来教你。但有了这些笔记，想来你完全可以自己学会。” 说到这里，被称为白垩之子的天才由衷的羡慕道。 “你的灵魂之强，可以支撑你做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我也有你这种手段，或许我离师傅给出的目标会更近一点吧。” “有事的话，就拿着这个东西呼唤我的名字就好，我能听到，但是能不能及时赶过来那可就是两说了。”少女一边说着，心脏猛的涌出一阵雷光，将三根呆毛染成了紫色，随后自然的脱落下来。 “这东西不用头发作为载体也可以吧。” 阿贝多捏了捏，似乎看出了一些原理，随后陷入了沉思。 “非常不错的炼金材料……我现在就有了一些灵感。” 随后少女便被客气的请了出去。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阿贝多会拿她的头发弄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拿到了阿贝多整理的笔记后，云心月便直接来到了骑士团一楼的图书馆研究起来。 但没过多久，本来就没多少人的图书馆，此时视线全都离开了自己手中的书本，反而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那是一副很神奇的场景。 少女坐在桌子上，安静的看着一本书。 但她的周身，数十本笔记飘在半空无风自动的翻阅着。 与此同时，一册册不同分类的书籍从书架上自行飞了起来，发出哗啦啦的翻页声响，没过多久又自动飞回了原本所在的位子。 数百册书籍在空中飞来飞去，交错纵横，却没有相撞的事情发生。 在学习方面，少女一心千用的恐怖终于体现出来。 蒙德的图书馆，现在改个名字，叫霍格沃兹图书馆，也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 第38章 不可饶恕咒在提瓦特被各种饶恕 “你这样做，别人怎么静心看书。” 图书管理员丽莎走过来，轻笑着将空中的一本书拿在了手里。 “我这边只是一点翻书的声音，影响不大。他们静不下心看书，要么就是没想读书，要么就是书拿错了，不合胃口，不能用心看下去。否则你关门了，他们才反应过来天已经黑了。” 云心月幽幽道。 “有一位和你一样的图书管理员说过一句名言，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甚至他还特意去车水马龙的闹市里读书，锻炼自己，都不会受到影响。” “哦？” 丽莎随手拉出一把椅子座在了少女对面。 “那这个人未来肯定很厉害吧。” “当然厉害，最后成为了一国之领袖，带领四万万人抗争。”少女一伸手，丽莎手里的书便重新飞了回来。 “这本《蒙德往事》记载了一些蒙德的抗争史，但比起那个国度还是差多了。” “四万万人？七国加起来都不一定有四千万人。” 丽莎大概想了一下，就发现把整个蒙德全都建成城池，恐怕也是杯水车薪，根本容纳不了。 “异界的人都这么多的吗？” “应该说提瓦特大部分的地方都不适合人类居住吧，而且有妖魔作祟，时不时来个灾难，人也多不起来。” 云心月回应了一句，将手边的一本书向着丽莎推了过去。 “我向你推荐这本书，叫做《德丽莎的万界之旅》。当然把主角换成你，叫做丽莎的万界之旅也不错。” “这本书是从星空之外来的，我看过上面有一些留言说前面写的不大行，后面好一点，可惜……流落到这里的就只有前半本。”丽莎把书放在一边：“更何况我在提瓦特很安逸，并不想到处乱跑。” “那真是可惜……如果我有那本书里，德丽莎的实力，稻妻永恒，不过翻掌之间。” 少女开始越说越离谱。 “及至将军大人，振长刀而御宇内，吞天理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国，威振四海，北取璃月蒙德……” “咳咳。” 丽莎打断了少女满嘴跑火车。 她发现了，这个稻妻来的使节，某些方面和可莉倒是有些像。 云心月的精神力量能这么强大，身如琉璃，心灵澄澈，缺一不可。 这一条就挡住了几乎所有的人。 追寻的知识越多，便越难保持住自己的心灵，她已经受到了影响，甚至连上一任草神……。 丽莎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了原样。 “你这个想法，写成小说或许不错。其实蒙德最开始也有吹……赞扬风神的同人小说，可惜后来就过时了，被一些霸道风神爱上我之类的所取代。” “丽莎小姐也想体验一下这种被风神宠爱的情节吗。” 云心月看了看对方两只趴在桌面的大白兔，又看了看自己一低头，清晰分明的桌角，不禁念头一动，大量的脂肪在胸前生成。 “……” 丽莎在图书管里见过这么多形形的人。 这么离谱的还是第一次。 她看着少女胸前的衣服像是吹起的气球一样快速膨胀起来，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但很快又重新瘪了下去。 “果然还是很不方便。” 试了一下就放弃的少女继续开始了学习之旅。 一半的心神用来研究阿贝多的笔记，一半用来看图书馆的藏书。 普通的藏书对她来讲吸引力并不大。 丽莎的书桌后面那一排书架上倒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这些都是丽莎写的一些书。 “我能看看吗？” “请随意。” 得到允许之后，丽莎的书便一本本飞了过来。 名字和普通的书籍截然不同。 例如， 《不可饶恕咒在提瓦特被各种饶恕》 《用夜泊石来施展宝石魔术的恶劣后果》 《将魔法书改造成魔杖的实用理论》 等。 ……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云心月之前有听阿贝多夸丽莎很厉害，还没什么概念，现在看了对方写的东西，立刻就感觉到的确是很厉害。 “虽然研究很多，但像阿贝多的炼金一样，来自其它世界的物品，在提瓦特基本都被规则压制住了。” 丽莎解释道。 “虽然研究的报告写了很多，但实质性的进展却没有多少……倒不如说是魔法本身已经开始不太适应提瓦特的规则了……你在消灭丘丘人萨满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他们死后遗留的禁咒绘卷吧。” “的确。” 云心月点点头。 她读取过绘卷的信息，却根本看不懂。 那是绘制着古代形像的古书抄本，很少有人能解读它的含义，据说最终理解了其中真意的学者都陷入了癫狂。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类没有神之眼，都很难调动元素力，但丘丘萨满却可以？”丽莎道：“我怀疑那些禁咒绘卷，记载的就是古老的魔法。” 在神之眼诞生前，是有魔法师这个职业的，和璃月的仙人差不多，没有神之眼也可以调动元素力。 但和璃月仙人不同的是，魔法是以凡人之身来做到这一点。 当然现在这个职业也没有消亡。 魔女会里的很多成员都会魔法。 但在神之眼诞生后，魔法的发展就陷入了停滞，除非借用神之眼的元素之力，但那已经算不上是魔法了。 所以丽莎偶尔会研究一下星空之外的魔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出路。 “所以一个能用的魔法都没有吗？” “有。” 丽莎取了一本书过来。 “所有的魔法中，只有这个没有受到压制，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简单粗暴，神秘侧的因素反而少了许多的结果，但我按照上面的方法来驱使，威力并没有想想中的大。” 《爆裂魔法》 看名字就和丽莎说的一样。 简不简单不知道，但暴力应该很暴力。 “这是一个来自红魔族女孩的魔法，她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魔法很伟大，想要其它世界的人也见识一下……” “我看看。” 云心月接过书，很快便看完了。 和丽莎等提瓦特原住民相比，她的思维要开阔的多，很快便明白了丽莎为什么用出来威力会小很多。 “这个魔法需要红魔一族特有的魔术回路，换句话说就是体质不一样，但对我来说问题不大。” 少女看着书上的记载，体内的经脉逐渐扭曲重组，搭建起了书中描述的魔术回路。 “然后……” “explosion！” 第39章 出师未捷的风魔龙 爆裂魔法的咒语一出口。 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丽莎是因为知道后果。 云心月则是已经体验到了后果。 她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能量都在沿着构建出的红魔族魔法回路，向着右手汇聚。 按照书上的解释来讲。 下一步，就是经过魔杖的进一步增幅释放出来，根据魔杖的好坏，最终释放出来的威力也各不相同。 但云心月哪来的什么魔杖，所以这些能量都汇聚在了掌心。 呼吸之间，前几天才吸收的十几个无相之雷的元素能量被疯狂汲取。 那一条条回路，就像是一根根大功率的水泵不停的抽吸。 像是饿急了的怪物，不管来多少都能吃下。 尽管雷之心在剧烈跳动，进行压制，依旧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能量奔腾而出。 随着少女掌心的光芒越来越亮，丽莎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伸手抓起少女命运的后颈，对着图书馆的落地窗就扔了过去。 咔嚓！ 镜子碎了一地，倒映出少女有些凌乱的身影。 云心月并没有反抗，她也知道真的让这东西在骑士团炸了，别说骑士团的大楼，就连隔壁巨大的风神雕像都得炸没。 怕不是蒙德剩下这点人直接就要出兵稻妻。 起码有人要是把稻妻城里将军大人的那个神像给炸了的话，她会教一下对方死字怎么写。 根本不需要犹豫，少女直接抬起了手。 在天上放，可以把损失降到最小。 丽莎也是这么想的。 但丽莎没想到的是，云心月念头一动。 直接将手对准了天空中一个几乎在任何位置都能看到的东西。 天空岛。 远处的苍穹之上突然出现的圆环法阵层层叠叠，巨大的雷鸣响起，推云排浪，刺目的雷光仿佛在蒙德城上空升起了第二个太阳。 所有人都遮住了双眼，等再度睁开时，整片天空为之一清，眼睛看到天边，都没有一丝云朵。 只有少女自己知道，刚才的爆炸看起来像是在天空岛的边缘，其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还是太远了，那种距离，眼睛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的。” 云心月内心升起了疑惑。 她会飞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向着天空岛飞去，但无论怎么飞，距离都是固定的。 仿佛她一边飞，天空岛在后退一样。 后来她才知道，只有拥有神之眼的人，才有登临天空岛的资格，这种人被称为原神。 “话说虽然没打到天空岛，但似乎打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少女想了想，便抛在了脑后，如同幽灵一样，轻轻从地上飘了起来。 虽然身体能量有些消耗过度，不是很想动弹，但她的精神又没有受伤。 飘来飘去还是做的到的。 风龙废墟。 一名深渊法师看着怒而腾飞的东风之龙特瓦林。 不禁桀桀笑了几声。 “按照殿下的吩咐，将东风之龙改造成战争兵器的计划基本已经成功了大半，接下来只要……” 话没说完。 一直发出各种奇怪动静的深渊法师忽然安静了下来。 一双黑豆子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 那是一道贯穿星辰的雷光。 压过了太阳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但作为深渊法师的他，依稀可以看到，天际那道代表着特瓦林的小黑点，直接被这道雷光炸了个正着。 瞬间龙头一歪，向着下方坠去。 深渊法师：“……” “出了什么意外……必须要去探查一下。” 深渊法师很快做出了决定。 本来唤醒被毒血侵蚀的特瓦林，就是为了趁着蒙德现在大团长把精锐带走，力量空虚的时候搞事情。 结果这边给予厚望的战争兵器刚出门就被放倒了。 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也没法对殿下交代。 “难道是蒙德的隐藏力量……？” 另一边，缺电状态的云心月直接飘到了天上，然后晃晃悠悠的去了誓言岬的方向。 没电了自然要充电。 缺啥补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决定是你了，无相之雷！ 然而，当云心月来到誓言岬的时候。 原本无相之雷的平台变得支离破碎，一条百多米长的青色西方巨龙横亘在这里，四周出现一圈圈的龟裂，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从天上掉了下来，将平台砸成了这样。 这条龙，少女自然是认识的。 毕竟她才刚从蒙德的图书馆里出来，在大量的蒙德记事里，都提到了这位。 提瓦特的力量层次，简单来分的话，就是普通人，拥有神之眼的普通人，执行官和璃月七星，神之眷属和仙人夜叉，魔神和尘世七执政，以及最后的天理。 或许没那么严谨，毕竟越级挑战的天才从来都有缺，但大体是这么个情况。 面前这条看似昏过去的龙，就是风神巴巴托斯的眷属。 东风之龙特瓦林。 也就是神眷一级的生命。 不得不说，百米多长的特瓦林倒在面前，看上去就像是一栋三十几层高的大楼倒在这里，给人的感觉十分震撼。 承载无相之雷的平台，也就能放下特瓦林一个头多一点。 “不过身为四风守护之一的特瓦林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心月感到有些迷惑。 按照记载，特瓦林最初是强大但懵懂的元素生物，在遇到巴巴托斯之后，渐渐了解了人类的语言，守护蒙德，被列为四风守护之一。 坎瑞亚灾厄时期，毒龙杜林袭击蒙德，当时狮牙骑士传承空缺，西风骑士人才凋零，回应蒙德人的祈愿，巴巴托斯的意志呼唤出特瓦林。 特瓦林咬碎杜林的咽喉，将其击毙于龙脊雪山。但是特瓦林也咽下了杜林的毒血，受其折磨。 不得己之下，来到了风龙废墟沉睡，来压制毒血。 “难道说半路毒血发作，所以从天上掉了下来？” 少女还是第一次见到神眷级别的强大生物，离得很远都能感受到如山似海的压迫感。 理论上雷电将军应该也有神之眷属。 但不知为何，她在稻妻并没有见过神眷的踪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云心月一步步靠近风魔龙。 但很快，她的脸色就变得诡异起来。 内心逐渐疯狂长草。 因为她在特瓦林的身上察觉到了还未消散的熟悉力量，正是那一记爆裂魔法的气息残留。 看得出来，得益于神眷级别生命的强悍，特瓦林并没有受到什么伤，有些像是被一记突如其来的闷棍，给打晕了的感觉。 第40章 《人偶将军：化身为人》 “不至于这么巧吧，我说是误会他信不信？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云心月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很诚实，准备直接飘走。 但在片刻后她又飘了回来。 她在特瓦林的后背上看到了几根毒刺。 说是刺，那是按照风龙的体型来算的，按她自己，那就是将近两米多高。 “这东西……” 少女之所以飞回来，就是因为感觉到了熟悉，她快速的翻阅着自己的记忆，很快便确认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在阿贝多的笔记里有相关的描述。 “特瓦林沉睡这么多年，也没能把毒血清理掉？” 少女感到有些诧异。 杜林都被干碎了，剩下的血等于是无根浮萍，还能在东风之龙的压制下残存这么多年，这不正常。 就像一壶烧开的水，开始会烫伤人，但没了火，再加上特瓦林用自己的力量一直降温的话，沸水总会变得平静。 除非，有人别有用心，一直在背后添火。 轰隆隆！ 正在此时，特瓦林似乎要苏醒过来。 身上的纹路都开始逐渐染上毒血的颜色。 猛烈的风元素开始汇聚。 但下一刻，特瓦林再度倒在了地上，狂风消散，而使其倒地的则是一段悠扬的琴音。 “这段催眠曲，我编写了三百年，看来效果不错。” 一身翠绿的少年带着竖琴从空中落下。 “初次见面，来自稻妻的异乡人，我是吟游诗人温迪，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巴巴托斯，你的那双眼睛应该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所以……特瓦林交给我就好。” “三百年写一个催眠曲，蒙德的神灵这么闲的吗？”云心月对风神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强大，而是不务正业。 “没办法，催眠效果太强大，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巴巴托斯一本正经的说道。 “特瓦林变成如今这样，也有我的一份责任。虽然我希望他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但如今毒血侵蚀了它的心智，这种情况明显违背了我的初衷，所以我会连续一个月通过琴声安抚，让他重新找回自己。” 风神想安抚自己的眷属，云心月一个外人自然没什么异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为她也已经准备回返稻妻。 毕竟来蒙德的目的就是找阿贝多，现在找到了，自然也该回去了。 要是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绊在这里，那才叫要命。 例如最近可莉就天天缠着她，可惜稻妻那边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不过要是旅游的话，等事情处理完，带着将军大人一起来蒙德度假似乎也不错。比起稻妻，蒙德常年都是好天气，心情也会变好。 当然在回去之前，她还要去一趟风龙废墟。 …… 稻妻，天领奉行。 九条孝行手中拿着一封信。 这是神里家的进言，着重陈述了眼狩令造成的坏处。 在云心月离开的这些时日里，反抗军和幕府军还是爆发了冲突。 云心月在的时候，说到底都是恐慌。 就像有人说两国要打仗了，但说来说去，并没有真动手。 但现在真的打起来，造成的影响就变得很大。 有句话说的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所以绫华搜集了一些情报，希望将军大人能停止这一切。 本来这封信是要送到将军那里的，之所以被天领奉行截取，因为九条家的家主，九条孝行还打算借着眼狩令来排除异己。 但是现在拿着信的家主，却看着这封信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半晌，才叫来了人。 “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送给将军大人……看看将军，是什么反应。” 在家主的吩咐下，天领奉行的人很快将信送到了天守阁。 雷电将军面无表情的看完了信。 没有说话。 奉行的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询问道：“将军大人……信您也看了，关于眼狩令……” “继续推行。” 雷电将军挥了挥手，奉行的人便不由自主的退了出去，下一刻大门轰然关闭！ 整个房陷入了黑暗，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将军木然的面孔。 以及意义不明的话语。 “回收愿望有利于永恒，稻妻子民伤亡数目在可接受范围内，继续推行眼狩令……” “事项判定……无需惊扰雷神影，阻隔感知，保障雷神影的冥想环境。” …… 良久过后，雷电将军的双眼泛起一丝迷茫。 作为人偶，她本来是不会存在迷茫这种情绪的。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有答案，也无法骗过自己的内心。 她在本能的对抗雷电影为她设置好的自律程式。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知从何时起，她产生了排斥雷电影接管自己身体的想法。 一如《底特律：化身为人》中觉醒的仿生人。 逐渐开始脱离了程式的限制。 当少女降临于此，规划着稻妻的永恒之路，千日相伴左右，一口一个将军大人的叫着，没有像其它人一样的战战兢兢的敬畏，而是憧憬和陪伴。 她不再是一个人孤独前行，这时起，一切就变得不同起来。 曾经拥有着众多同伴的雷神影，如今一无所有，自闭于一心净土。 而原本就一无所有的雷电将军，则是第一次拥有了同伴。 命运仿佛轮回一般。 将军拥有雷神影的记忆，但有一些事，她却一直无法理解，那就是影和那些伙伴在一起时的记忆，雷神真，狐斋宫，笹百合……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那时的影，和现在截然不同。 雷神的记忆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看一场电影，主角是自己，但却无法感同身受。 “影，现在，我或许明白了一些……就像当初真和你分别，那种心情……不，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所以，影只要在净土继续冥想就好。” 人偶将军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我会与她共同建造起永恒的国度，直至千世万代，不变不移……” 她低下头，紫色的发丝垂落在胸上，静静的看着指间那枚原石做成的戒指，整个房间里像是陷入了永恒的沉寂。 第41章 我即烈风！ 雷电将军强硬的推行着眼狩令。 而少女则是来到了心心念念的风龙废墟。 在她翻看这段旧史的时候，发现如果记载是真实的话，那以高塔孤王，魔神迭卡拉庇安的力量是很难被推翻的。 甚至把它看作旧蒙德时代的风神都没多少问题。 废墟外围残留的风墙，和当初能够阻隔冰雪的强度相比，已经微弱到了一定程度，隐约可以窥见这座遗迹的轮廓。 甚至以她现在没有凝聚风之心的心力，都可以破开一道缝隙，进入其中。 “好浓郁的悲伤……” 少女走上石桥，耳边仿佛响起了哀伤的吟唱，凝聚千年，久久不散。 “根据提瓦特游览指南的记录，这里原本叫做风龙遗迹，直到可莉的妈妈来了之后，炸断了石桥，而后改名成了风龙废墟。” 石桥断了对她影响不大，毕竟会飞。 甚至她都没有走石桥，而是直接飞到了风龙废墟的高塔顶端。 高塔下面有一个秘境，应该是风魔龙之前沉睡的地方。 她对秘境没有什么想法。 风魔龙虽然也很悲伤，但要说能弥漫整个风龙废墟那就太夸张了点。 少女站在废墟之顶，精神散开，逐渐笼罩了整座高塔。 魔神从来不会真正的死去。 就像八酝岛的大蛇，璃月陨落的魔神，总是会留下最后的意念，临死前的念头，大多是怨恨，不甘，所以会影响其它的生灵，化作祟神妖魔。 但云心月这几天在蒙德逛下来发现，蒙德几乎没有这些东西。 哪怕是在魔神陨落的高塔之上。 她感受到的也不是怨恨，而是难以言喻的悲伤。 　或许普通人来到这里，只是感受到一些压抑，但对于用心灵来探索的少女来说，对于这股魔神留下的悲伤感受的极为深刻。 甚至在本质上可以把这道悲伤和大蛇产生的祟神等同，都是魔神死后的遗留，只不过造成的危害程度不同罢了。 悲，就是非心。 不是心中所愿。 所有的一切，都和迭卡拉庇安心中的想法完全不同，这样带来的情绪，就是悲伤。 这样的未来也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随着云心月的心神和周围的悲伤融为一体。 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耳边响起了起码上万人的咆哮。 一位位只存在于历史中的英雄，高举着旗帜向着她杀了过来。 “我现在……是烈风的魔神，迭卡拉庇安。” 少女很快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她太过深入，被拉进了这道汇聚了魔神悲伤记忆的片断。 尽管一切都是虚假，但她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情绪。 《三体》之中的三体人，用脑电波交流，所以个体之间没有隐私和秘密。 她用心灵沉浸在魔神的遗留之中，此刻她就是高塔孤王。 “真是强大的力量……” 云心月看着面前近在眼前的火焰，抬起手轻轻一压，剧烈的狂风将火焰直接扑灭，成千上万的反抗军被吹的起不来身。 甚至她还看到了最初的巴巴托斯。 一个少年身旁的风之精灵。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云心月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现在就像是沉浸在单剧情线里的玩家，做不了任何事，只能默默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她可以感受到，烈风的魔神并没有责怪子民的意思，只有浓浓的疑惑与悲伤。 一个深爱子民的魔神，被子民捅刀子。 对于云心月来说，就像是将军大人对她捅刀子一样。 哪怕想一想都能感到一阵深沉的绝望。 此时站在高塔之上，烈风的魔神，也是如此想法。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对子民这么好，却闹出了这种事。 少女看着高墙之外，北风狼王的身影，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住了。 狼王的实力本就远在她之上，只是因为无法攻破风墙，所以才僵持在了这里，但现在风墙已经被人从内部瓦解了。 随着一声狼吼。 如同旱地惊雷，将少女震回了现实。 宏伟的高塔变成了断壁残垣。 而她的心窍之中，也凝聚出了一枚烈风种子。 那道狼吼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攻破了风墙的狼王，可以将烈风的魔神压制到死。 结局终究已经注定。 “王不懂人心，神也不懂人心……” 云心月喃喃道。 “其实我也不懂人心，日月同辉，天地同寿，众生同心。唯有最后一点，几乎不可能达到。哪怕是最危难的时候，也有内奸，为虎作伥。” “我接受了你的传承，但不会重蹈你的覆辙，我和将军大人，可以镇压一切。” 少女如同一尊雕像，站在高塔之上，一动不动，心灵感受着风的律动，风之心在快速成长。 直到一阵不似人类的沙哑之声将她唤醒。 “不愧是稻妻的国师，竟然知道灯下黑的道理，嘎嘎~但还是我更胜一筹，找到了你。” 云心月转过身，看到的是一只深渊法师，不由得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竟在会说人话？” “……” 这只深渊法师冷笑道。 “你偷偷出手打晕了风魔龙，然后在我离开风龙废墟去找你的时候，你却又回到了风龙废墟，让我发动人手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还好我聪明，又回到了这里。” “……” 这次轮到云心月无语了。 什么叫她偷偷打晕了风魔龙。 她光明正大的打，估计都打不晕风魔龙，只能说是个意外罢了。 “不过正好拿你来试一试，我更进一步之后的能力。” 少女看向了深渊法师。 “摄魂取念！” 这个魔法，是哈利波特世界中的一支，指一个人从另外一个人的头脑里获取其情感和记忆的能力。 云心月当然不会这玩意，而且按照丽落的说法，知道也用不出来。 但她得到了风之心后，在心力方面，无论是穿透力还是扩散力，都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已经可以强行侵入对方的脑海，靠自己千百倍的念头来压制其它人的思维，来读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以说比摄魂取念暴力的多。 至于深渊法师会不会因为这种暴力手段变成白痴？她对于魔物可没有什么同情心。 第42章 被坑傻的荧妹 嘭！ 深渊法师像破碎的气球一样变成了一滩碎片。 云心月则是后退了几步，晃了晃脑袋。 她刚刚读取深渊法师的记忆。 看到了被其称作殿下的那个人。 在她看到了对方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她。 这并不是说那位殿下可以像传说中的大罗金仙一样，过去未来唯一，贯穿时间长河。 只是这只深渊法师和殿下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如果把心灵比作网络，那她刚刚就是在强行读取对方的硬盘，引起了深渊殿下的注意。 对方太过于果断，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让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连带着散出去的念头都被炸没了不少。 “挖草，你搞偷袭，你玩不起，你个小辣鸡，你没有实力呀你，你都不敢跟我正面对抗。” 少女有些气急败坏的揉了揉脑袋。 她以为自己和那个殿下最多是相当于两边的黑客，在围绕着深渊法师这块硬盘较量技术，一攻一守，结果对方上来就把硬盘给炸了。 这哪受的了。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读到的信息，一个是深渊教团想把特瓦林改造成战争兵器，另一个就是那位殿下。 说实话，她本来是没什么兴趣和深渊教团捉对厮杀，因为这两天就要回稻妻。 但经过这件事后，在离开之前，她准备顺手给对方找点麻烦。 于是正在骑士团办公的琴团长，没过多久就看到房门无风自动，一名少女飘了进来。 “你的身上……这种烈风的意志，是在风龙废墟得到了传承吗？” 琴看着眼前的少女，神色严肃起来。 云心月这种情况，差不多就是继承了前朝大统，扣个反清复明一类的帽子都没什么毛病。 不过蒙德是自由的国度，也不是帝制国家，再加上经常有人能从遗迹里获得先代的好处，她的情况也没什么。 琴担忧的是少女会受到高塔孤王的影响，之前也有人去了风龙废墟，得到了一些魔神残留的力量形成的物品，被那阵悲伤影响，变得失去了自我。 “我是我，他是他，以我现在的灵魂强度，这点事情还是能分清的。” 得到了风之力量的少女，在空中像一条优雅的美人鱼一样翻来翻去，纵享丝滑，没有任何违和感。 她之前在海衹岛，看见珊瑚宫心海就能这样玩过。 心海是种族优势。 现在她也可以做到。 确认了少女没受到影响，琴便直接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要回稻妻了。”云心月道：“不过临走之前，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意外发现的情报，有关深渊教团。他们意图借着杜林的毒血将特瓦林改造成战争兵器……不过这件事应该已经解决了。” 说着，她便将自己意外干翻特瓦林，然后去风龙废墟遇见深渊教团的事情。 但在少女说完这一切之后。 琴没有关心特瓦林，也没有在意深渊教团。 而是瞪大了眼睛，一句带着震惊的疑问脱口而出。 “你真的见到了风神？” “是吧……大概……” 云心月被琴的态度吓了一跳。 怎么堂堂骑士团的代理团长，跟没见过风神一样。 这就像是在稻妻，三奉行的家主不认识雷神一样，不可能发生的事。 一时间她反而怀疑起自己来，犹豫道。 “反正他自己说叫巴巴托斯，带着个绿帽子，而且身上的确带着神性。” 说到这里，云心月忽然感到不对劲。 那位风神的神性太微弱了，反而是人性占据了大多数，与烈风魔神记忆里的风之精灵几乎是两个人。 “你得到了风神的认可，就是蒙德的朋友。” 琴郑重道。 “我会派人去调查一下，如果风魔龙的危机真的被你化解，我们西风骑士团会授予你荣誉骑士的称号。全体蒙德人都会感激你的。” 琴说这话倒不是夸张。 身为四风守护之一的特瓦林，可以算得上神眷这个级别中的佼佼者。 如果真的被深渊教团利用，那对蒙德造成的灾难非同凡响。 “那不用客气，荣誉骑士的称号我就先收下了。” 云心月摆摆手。 在她看来，既然有风神安抚特瓦林，那这种事还不是板上钉钉，根本不会有意外。 她此时还不知道，在两周后，会有一个同样来自异界的少女，会坑了她一把，打断了风神的施法。 “特瓦林的事，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件事，就是我见到了深渊教团的‘殿下’，哪怕不是首领，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角色。” 云心月一边说着，念头扩散开。 架子上的一盒彩笔直接一根根飞了出来，在琴的办公桌上划下一道道横线。 像是最精密的3D打印机。 从上到下，一层层向下，勾勒出了一张半身像。 金色短发，白袍黑衫。 身上星星点点的金色装饰映衬的如同王子一般。 深渊教团的人称其为殿下，并没有多少违和感。 “这是深渊教团的殿下吗……” 琴皱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哪一国的服饰。 甚至教团本身的人也没有这种穿衣风格。 但如此特别的人，她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感谢你提供如此重要的线索，我们会加大力度搜索。深渊教团对蒙德来说是潜在的威胁……不，在他们做出对风魔龙的这件事后，就已经不再是暗处。” “之前你们没找到过‘殿下’，我觉得你们就算加大力度多半也是白费。其实你可以把这东西张贴到蒙德各地。” 云心月想了想道。 “深渊教团发现自己的重要人物画像被贴的到处都是，必然会有所动作。有时候，打草惊蛇不一定全是坏处，特别是对方藏的很深的时候。” 琴思索了一下，感觉云心月说的也有道理。 凯亚调查深渊教团已经很长时间，但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更别说什么殿下了。 如果对方自乱阵脚，或许真的有机会也说不定。 “好，我会让骑士团做这件事。” 云心月此时只是想给深渊教团找麻烦。 完全没想到。 当两周后，另一只少女来到这里，发现满城贴着他老哥画像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特别是画像下面，写着他老哥是黑暗势力的头目，大通缉犯。 第43章 返稻妻，乘风破浪 一望无际的汪洋之上，一个身影正在海面之上飞行。 云心月返回稻妻的时候，并没有坐船，而是直接肉身渡海。 当然如果是离开稻妻之前，仅凭飞的话，她自然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要坐北斗的船。 但现在有了烈风的力量，渡海的消耗就少了太多。 苏轼在《前赤壁赋》中有这样的描写。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云心月现在就已经到达了这种境界。 海天一线，乘风破浪。 “苏轼所说的冯虚御风，是取自庄子《逍遥游》里列子御风的典故。” 列子修行九年，终于堪破了有形与无形。 动身之时，不知是风驾着我，还是我驾着风。 这就是无形存于有形之中，无形包含有形的天人合一之最高境界。 列子御风，与庄周梦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种传说中的境界，也不是不能达到，我现在的血液流淌着的都是元素能量，如果整个人都元素化，那风就是我，我就是风。” 云心月感觉自己如果达到了这种境界，再加上阿贝多的炼金术。 那完全可以自己炼自己。 我就是元素，万物之基，自然可以把自己炼成其它任何东西。 到那时，与神话里的变化之术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现在她如果血肉骨骼统统变成元素，除了死路一条，没有第二种可能。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方向。 在烈风魔神的记忆里，她看到了最初的风神，一团风元素精灵。 纯粹的风元素，却有着意识。 这就是天生神圣的优势，轻易就拥有了少女羡慕的境界。 加上巴巴托斯现在是以那名少年的形像现世，证明她所想的元素变化是可行的。 “身体能量化，就是有形变为无形，最大的阻碍，是我的意识心灵，无法脱离身体，脱离就会死亡。” 克服了这些问题后，就会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在各种传说的记载里，对这种境界的人的称呼也各有不同。 元神真人，炼神返虚…… 这个境界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阳神出窍。 到了这一步，灵魂离体游走，那可真就是变幻莫测，已是真正的仙道中人。 这不是简单能达到的地步，少女的灵魂还没这么强。 《道藏》中记载，从达到出窍的要求，到完全修成，需要九年，这个过程被称作“九年关”。 列子御风，修行了九年。 就连禅宗有名的达摩祖师，面壁留影，也是九年。 而达摩有一则典故，叫做只履西归。 是说达摩祖师死后被下葬，但宋云却在葱岭之地，说看到了其提着一只鞋回到了西天。 然而达摩大师死于禹门，葬于熊耳山，造塔定林寺。 葱岭离葬地何其之远？ 时有孝静帝采纳了群臣的建议，命人开棺视之，果然棺中空空，只剩下一只鞋子。。 少林寺碑廊内，还有一块《达摩只履西归圆碑》，上边刻有四句话： 达摩入灭太和年，熊耳山中塔庙全。 不是宋云葱岭见，谁知只履去西天。 这就是达摩虽然肉身入灭，但阳神出窍，脱离肉身束缚，朝游北海暮苍梧，这才会有人在葱岭见到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算云心月的灵魂达到了出窍的强度，依旧要修行九年。 “这些诸子百家，或许正是因为当时世界陷入末法，神通泯灭，反而心灵修为都高的可怕。” 云心月感叹道。 她是借了灵气复苏的光，才飞升到了提瓦特，那些前辈，随着末法到来，恐怕都已经逝去，起码先秦之后，就很少再有炼气士的记载了。 至于提瓦特的情况，倒像是反了过来。 起码她现在还没看到有什么能够开宗立派，能被列入诸子一级的人物。 反而是巨婴一抓一大把。 她在稻妻最开始本来是亲自管事的，直到做了一些委托后，她立刻就把事情扔给了幕府其它人。 她怕这种委托做的多了，早晚脑子会出大问题。 “说起来，枫原万叶现在已经有一些王阳明心学的影子，但离大成还差了太多。” 少女此时一想到自己要面壁九年，顿时有些发愁。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如果她敢自闭九年，稻妻会出现很大的变故，到时候就算出关，成就返虚真人，陆地神仙，也无力回天。 不过这方面倒是可以问问雷电将军。 根据民间的说法，将军大人本身就是雷电化生，此身诞生须臾，追求的就是永恒。 在蒙德转了一圈之后，少女对这种说法相信了大半。 蒙德的风神，最初就是风之精灵。 稻妻的雷神，是雷电那也很合理。 思索之间，云心月便来到了笼罩稻妻外海的雷暴前。 没有等将军大人“开门。” 她便已经直接跨进了雷海。 这种强度的雷暴，已经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与此同时，天守阁闭目的雷电将军陡然睁开了双眼。 “回来了吗……比想像中的，要慢一些。” 作为七神之一，她的权柄可以让她在坐在天守阁中，却可以看到领地内各处的情况，不过她平时很少动用这种能力。 因为这其实是一种预警程式。 当有地方发生触及红线的事情，她的目光才会降临下去。 然而这一次，少女刚刚进入雷暴区，她的目光便投了过去。 随后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人偶用僵硬这个词，本来没什么违和，但此时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截然不同的情感。 因为她看到少女被狂风所保护，吹散了雷霆，宁静了海浪，向着离岛飞速前行。 再联想到对方此行的目的地蒙德。 莫名有了一种被绿的感觉。 虽然她此时并不能准确的形容出这种心情，但可以明确的是，将军大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因为少女修为提高了很多，再加上她是借助权柄进行远程的观察，并没有能直接看出云心月凝聚出了风之心。 她将这阵护佑的烈风当成了风神的馈赠，有种墙角被挖了的感觉。 第44章 一指之间，拨乱反正 云心月刚刚穿越过雷海，就感觉到一阵不对劲。 她能看到远处名椎滩冲天而起的杀伐之气。 没了雷暴的阻隔之后，清晰可见。 “我离开之后，幕府和海衹岛竟然开战了？” 事情有些偏离了她的预料。 少女原本向着稻妻城飞去的身影骤然折返，也没去名椎滩，而是向着九条阵屋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里是幕府军的大本营。 她从天上落下来，顿时就引起一阵慌乱躁动。 但很快这阵躁动便转化为了激动的欢呼。 “国师大人回来了！” “海衹岛的叛军不堪一击！” “快，快通知统帅！” 幕府的兵士基本都见过她这位国师，立刻有人通知了大营的统帅。 此时的统帅，依旧是之前云心月指派的九条家的长子，九条政仁。 统帅没换，那也就是说，她临走时留下的政令，九条政仁应该不敢违背才对。 顿时质问道：“我不是说了吗，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开战……是将军大人的命令，不过将军大人只是常规的应对而已，主动挑起战事的，是海衹岛方面的人。”九条政仁看上去明显有些左右为难：“国师大人你又不在，所以我们就执行将军的命令了，再说也不能光挨打不还手。” 他的意思并不是云心月在就不听雷电将军。 而是少女在的话，说不定可以改变将军大人的决策。 “谁给海衹岛的勇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心月疑惑到。 她走的时候之所以不担心。 就是因为海衹岛被她压制成那样，都快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完全想不到竟然还有反抗的力量。 “因为有不少幕府的兵士，和之前中立态度的人叛变了。” 九条政仁说到这里脸色难看了不少。 毕竟他是统帅，出了这种事就是御下不严，面上无光。 “被夺走神之眼的人，在一段时间之后出现了记忆丢失的情况，不只是拥有神之眼后的记忆丢失，就连从小到大的经历，只要和愿望有关，都开始遗忘。” 就像某人在老爸的影响下，想当正义的伙伴，然后得到了神之眼。 而神之眼被剥夺后，不仅不想当正义的伙伴，还把爹给忘了。 “这就比之前造成的恐慌强上太多，我一时不察，让大量的人逃去了海衹岛，使对方恢复了过来。” 云心月听到九条政仁的话愣了一下。 不是因为有人逃去海衹岛。 说个笑话，以她现在风雷加身的手段，海衹岛这些人绑一起都不够她打的。 她震惊的是，神之眼会剥夺记忆？ 她在蒙德的藏书里也看到过蒙德人失去神之眼的例子，最多只是让人消沉，剥夺记忆是什么鬼。 怎么感觉她就走了几天，稻妻就直接变了个样。 “既然这样的话……” 少女幽幽道。 “你们有没有试过，把神之眼还给对方？既然被夺取神之眼，会剥夺有关的经历和记忆，那把神之眼还给对方呢，会不会失去的重新恢复？” “这……” 九条政仁有些懵。 这种事，根本就没人试过。 “那不如就试试。” 少女想到什么，就直接动手。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风格。 跟九条政仁要了一枚神之眼后，直接去了俘虏营。 被剥夺了神之眼后，这些人正准备遣返回乡，下半辈子当一个普通人。 这是专门给剥夺了神之眼的人开设的营地，人也不多，也就三五个人。 念头散开。 然后她退了回去。 因为这些人根本就没丢失记忆。 她重新找到了九条政仁。 “丢失记忆和经历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 “就是神之眼被收缴一段时间之后，时间有长有短，感觉没什么规律……” “我知道了。” 云心月点点头。 她长身而起，离地腾空，一把抓起了九条政仁，向着名椎滩飞去。 “我会先把这场战争停止，调查清楚再说。你作为统领，公信力还是有的，跟我走一趟吧。” …… 名椎滩上，大红的血斛开的十分妖艳。 这种以血肉为养份的植物曾经一度在稻妻濒临灭绝。 如今又绽放在大地之上。 证明这里已经沦为了战场。 下一刻，这些妖艳的花朵便被一双双脚给踩进了泥土之中。 “杀！” 近千人在这里奋力厮杀着。 时不时有人倒下，鲜血渗入了大地。 这一战反抗军的神之眼拥有者有四五名，也是战斗的主力。 “其实在我看来，把平民牵扯进超凡之力的斗争中，实在是很愚蠢，也是很恶毒的行为。” 云心月从天而降。 伸出小手轻轻一划。 烈风涌起，所有正在交战的人，都感到被一阵刚刚好的力度强行分开。 如果说原本战场如同棋盘，黑白二子杀成了一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在这一划之下，近千棋子被风力推攘，移动。 呼吸之间，白子左，黑子右，彻底分开。 中间像是划出了一条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从天而降的少女，对双方的士气产生了剧烈的影响。 稻妻国师的威名在外国或许不怎么好用，但在国内可以说仅在雷电将军之下。 无一败绩。 西游记里，沙僧的脖子上，有着九个人头的骷髅念珠。 如果把云心月讨伐的神之眼也当成念珠串起来挂脖子上，少说有三五十个。 千手百眼，近乎三分之一是少女直接出手收缴的。 而且都是最难啃的骨头。 相较于平民来说，稻妻国师强归强，但却并不害怕。 但对于神之眼的拥有者来说，云心月简直是稻妻头号大煞星，能止大人夜啼的那种。 此时降临下来。 海衹岛的士气直接开始有了摆烂的倾向。 作为主力的五名神之眼旗本，原本在少女刚降临的时候，还有着反抗的心思，但在对方小手一划之下，近乎失去了战斗欲望。 在被烈风强行推开的时候。 他们几乎用尽了自己的手段，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像是任人拨弄的娃娃，被风推到了指定的位置。 第45章 海衹岛的覆灭之难 “放心，我不是来取走你们神之眼的。” 云心月从天上落下，并没有动手。 “无论是我，还是将军大人，都不希望剥夺了神之眼后，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在少女看来，眼狩令只是一种将军提出来的，对于永恒的尝试。 如果在推进过程中，遇到了问题，她会解决。 但解决了所有问题又没什么效果的话，那自然不是将军大人有问题，只是这条路有问题，换一条继续试便是了。 反正这几年除了眼狩令，也没什么事做，有个方向好歹试一试再说。 “这位是九条政仁，也是幕府先锋军的统领。” 云心月指了指身边甲胄覆身的大块头。 “从今天起，停战，有问题，可以来稻妻找我。如果你们怕埋伏的话，我也可以来海衹岛来找你们，当然我觉得你们可能不会想在海衹岛见我。” 停战，是必须的。 收复海衹岛并不需要大规模的战争，真的打起来，收回来也是亏的。 九条政仁说幕府这边不少人反叛到了海衹岛。 但在少女看来，只要这些人还信仰雷神，那依旧是自己人。 毕竟那些反叛过去的人，只是为了眼狩令的原因，大部分出工不出力，说不定还拖对面后腿。 但是不停战的话，时间一长有了什么战友情，然后恩怨情仇结出来，那才叫麻烦事。 杀生，仇恨永无止息。 明明自大蛇陨落之后，已经过了几代人，加上海衹岛实在是贫瘠，此时已经有了统一的基础。 现在又要挑事。 “你们的军师也别叫心海了，直接叫心大比较好。” “稻妻的国师，什么时候还在帮人改名字的？” 忽然间，珊瑚宫心海从名椎滩的海边水里冒了出来。 云心月毫不掩饰的从离岛转向直奔战场这边，自然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心海得到情报后加紧赶路，也是现在才到。 “再说停战的话，总要谈谈条件吧。” “你要跟我谈条件？” 云心月撇撇嘴，不以为然。 她当初说杀心海就杀心海，毫不犹豫，就是因为珊瑚宫心海，是最不可能归降雷神的人。 作为现人神巫女。 心海必然会保住自己的信仰。 哪怕迫不得已，最低也是在并入稻妻之后，坚持信仰自由。 如果在云心月原来的世界，这倒没什么，只要你爱国，不是邪教就可以，爱信啥信啥。 但在稻妻，突然要承认一个和雷神有过节的魔神信仰是正规的，怎么想怎么别扭。 就算魔神众多的璃月，如今残留的信仰，也都是曾经和岩王帝君并肩作战的魔神，例如灶神之流……就没听过敌对的魔神如今在稻妻还能保留信仰的。 其实雷神当初斩杀大蛇，就是因为友人被大蛇给干死了。 所以，这就像是让岩神承认杀了归终的魔神在璃月拥有合法信仰一样。 仔细一想，就非常离谱。 尽管云心月并不知道这些往事，但并不妨碍她做出判断。 “让你的人先出来吧，你自己敢一个人来见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 少女没有理会心海，虚空生电，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 顿时海衹岛的大将五大郎带着一群人狼狈的显露出身形。 “我们海衹岛，是不会屈服的！” 五郎大声的说着。 呲牙咧嘴。 这在动物的行为里算是威吓敌人。 可惜在云心月的眼里，就像是一只小奶狗，除了卖卖萌没什么威胁性。 “屈不屈服，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关于收复海衹岛的事，我已经有了计划，螳臂当车，只有粉身碎骨……不过我这次来是解决眼狩令的事情。” 少女的声音随着微风飘荡，传进了所有人耳朵。 “神之眼剥夺记忆这种事，我会去调查请楚，在这之前，对神之眼的狩猎行动将会暂时取消，我希望你们可以安份一点，等我的公告。当然你们反叛将军大人这一点，就算真的有什么隐情，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准备好受罚就是。” 云心月的话语。 并不只是在名椎滩响起。 随着风力的飘荡，这些话语将会带到足够的远方。 以名椎滩为中心，向着海衹岛和幕府军的方向扩散。 心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明白云心月的这番话，瞬间就能把海衹岛反抗军的军心，直接瓦解掉。 起码在对方调查清楚眼狩令哪里出问题之前，反搞军估计都组织不起来什么像样的活动了。 毕竟被云心月的经济战打的丢盔弃甲的海衹岛，现在用来正常运行的物资，战斗的主力，都是这些叛逃的神之眼拥有者。 云心月的话相当于给了这些人一个希望。 有了希望，自然很难再拿起手里的武器。 至于云心月说所的因为反叛了将军大人而受罚，不少人反而因此会感到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了一些终于赎罪了的心理。 这就是将军大人在稻妻的声望。 哪怕偶尔出点问题，将军大人在稻妻人心中的地位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珊瑚宫心海感到一阵无力。 她已经有种穷途末路的味道。 海衹岛不行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的神已经陨落了，从前幕府没想着对她们动手还好，现在一动手，几乎就是一面倒的情况。 “但我也有着不得不动手的理由……海衹岛出了大问题。” 心海心内叹了一声。 海衹岛本来就是由大蛇身上的珊瑚构筑的。 但在大蛇死后，珊瑚的力量在不停的流失，前不久，有一片珊瑚塌掉了，她叫人修了一下，装作没事的样子。 但实际上已经崩塌的开始。 现在的珊瑚宫，当力量流失殆尽，就会像传中的国度，亚特兰蒂斯，沉入大海之中。 她必须为子民找到新的家园。 心海咬了咬嘴唇，看向了云心月。 可惜少女完全没有关注海衹岛众人，她将九条政仁放下谈停战撤军的事情后，自己则是直接回返稻妻城。 遇事不决问将军。 这是她一贯以来的思路。 放着一个神不问，自己瞎研究，属实是很浪费时间的行为。 第46章 一心净土，苏醒的影！ 风雷随行，云心月犹如一颗天星呼啸而过，不过她没有按照预定的路线去天守阁。 而是落在了千手百眼神像的面前。 和她离去时，神像只是一块空有菱角的巨石不同。 现在已经完工了。 但这东西非要说和雷电将军像的话，那她也觉得也不像。 倒不如说是按七天神像上的模样复刻了一个大号的。 就和蒙德城的风神像差不多。 属于那种巴巴托斯就站在神像前面，仅凭神像的样貌做参考，多半也没人能认的出来的程度。 “这神像有问题……” 云心月看了看神像上的神之眼，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被拿走了神之眼的人，会变得如此反常。 九条政仁，说神之眼被夺走后，失忆的时间不固定。 那自然是不固定的。 谁的神之眼被嵌到了神像上，谁就先失忆。 其实神之眼这种东西，就算天才如阿贝多，天天研究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就像璃月七星中的刻晴，为了破坏神之眼，尝试了无数办法，用大火焚烧三天三夜，用装满石头的矿车碾过，直接从群玉阁扔出去，都没什么用。 而破坏不掉的东西，一般不想给别人，就只能封印。 这也是千手百眼神像的功能之一。 一般来讲，如果神之眼的持有者不出什么意外，神之眼始终都是在被点亮的状态。 但嵌入神像的神之眼，哪怕持有者好好活着，依然会变得暗淡无光。 这就是眼狩令的核心，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步——砌进神像。 否则只是单纯的把别人的神之眼拿过来，那就和没拿是一样的。 就像她现在把九条裟罗的神之眼拿过来当弹珠打来打去，九条裟罗其实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不过正常情况下，神像只会将神之眼封印，并不会剥夺记忆。这是我和将军大人都确认过的。” 少女皱了皱眉头。 有人对神像动了手脚。 说到底，就是这些人的经历，才使其产生了相应的愿望，凝结出了神之眼。 现在经历和愿望被一起砌进神像里，立刻就使封印的效果大大减弱，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这些被砌进神像的神之眼，似乎随时都能复苏过来。 “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过来？”云心月向驻守神像的幕府士兵问道。 “没有！”幕府士兵肯定的说道。 “嗯，那没事了。” 少女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能对神像动手脚的人，这些普通兵士看不到人家也很正常。 念动之间，以风之名，千里传音。 于是位于天守阁中的雷电将军便听到耳边响起了少女的话语：“将军大人，神像出了问题。” “我去看看。”雷电将军回应道。 不得不说，少女和将军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将军回应的话语还没传到少女耳朵里，人就已经出现在了神像前。 顿时四周的兵士连忙行礼。 将军没有理会其它人，看了一眼少女。 “凝聚出了风神之心，但不是巴巴托斯那家伙的风……高塔孤王吗？” 将军心情忽然变好了不少，转身看向了自己的神像。 伸手虚握，神像上的一枚神之眼立刻崩起一片碎石，脱落下来，飞到了将军手中。 顿时将军一向平静的的脸色出现了变化。 尽管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少女捕捉到了，关切的问道：“将军大人？” “没事。” 将军回了一句，便像死机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雷神影和人偶将军的关系，其实很简单。 影在设计人偶将军的时候，就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这导致尽管影是创造了将军的人，但她只有次级权限。 最高的权限，则是交给了追求永恒。 如果在永恒道路上没出什么问题，影依旧会在一心净土中自闭。 但现在，问题已经出现了。 就连云心月也看出了此时雷电将军不对劲。 说着没事，但实际上很有问题。 “将军大人！” 少女忽然间慌了。 哪怕当初破碎虚空，前路一片未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她感到将军再在离她远去，变得陌生起来。 眼前的情况根本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但她很快做出了决断。 刹那之间，一把上前紧紧抱住了一动不动的雷电将军。 下一刻，浩瀚的心力汹涌而出，凝聚成人形，侵入了将军体内。 她虽然现在做不到元神出窍。 但靠着身体接触，也可以链接到一起。 “将军大人！” 忽然之间，她的意识看到了将军的背影，但眼前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像是被关入了密室之中。 她的心神散开，只能感受到脚下一片圆形的平台，出了平台，四周都是一片虚无。 有一种寂灭的味道。 “我需要冷静下来……将军一定是出了问题！” 少女试图呼风引雷，但所有的技能像是被锁住了一样，根本用不出来。 “可恶！如果我能够元素化，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云心月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风雷狂涌，但根本无法像灵魂元神一样直接进来。 至于将军的心灵世界为什么会漆黑一片，她只是以为这是正常的防御机制。 毕竟，好歹将军也是位魔神。 她的心里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将军出现如今的情况肯定是被人给阴了。 明明知道神像和神之眼有问题，自己应该再仔检查一下的。 虽然冷静下来之后，她相信稻妻还没有人能够真的对将军造成伤害，但那种将军变的陌生的感觉却深深的刻在心里。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而在另一片空间。 并没有被黑暗笼罩的平台上。 雷电将军和雷神影似乎被沉默笼罩。 良久之后，坐在虚空之中，闭目冥想的影轻轻抬起了双眸，叹道。 “将军，你知道，现在的你在做些什么吗。” 在影清醒的那一刻。 她便得知了近几年将军所隐瞒下来的事。 知道了一切。 甚至，也明白了连将军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感情。 “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不想看到，未来你变得和我一样。” 第47章 稻妻名画 “我没有偏离永恒。”人偶将军冷漠的回应。 “我知道，毕竟这是你存在的意义，你的感情我也理解，毕竟曾经的我也和你一样。” 影目光似乎看向了被囚禁在净土中的少女。 “你是我创造的，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将军自然明白影的想法。 影在真死后，性格大变。 曾经的雷神影追求永恒，是热爱期待这件事。但真死了，就已经变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她就是这种状态下的影制作出来的产物。 影现在，恐怕已经觉得云心月是永恒的敌人了。 搞不好现在就想着怎么把人砌进神像里。 “时代变了，我不会重蹈覆辙。” 雷电将军知道，如果真的让影把少女当成敌人，就算云心月的实力已经远超普通的神之眼拥有者，也绝无幸理。 “她不是永恒的敌人，我与她，会构建新的永恒。” “……” 影看了看眼神坚定的将军，又看了看另一边在黑暗中无能狂怒的少女。 叹道。 “曾经我和真也一样，她管理稻妻，我负责肃敌。你和她现在，与我们那时又有什么区别呢？” 影尽管这样说着，但已经悄然将将军和云心月从一心净土里踢了出去。 这些年人偶将军所做的一切，她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次眼狩令出了点问题，但将军也能够处理好这点小事。 只要将军还在按照原本的路线执行永恒，那影本质上和将军是没什么冲突的。 “只要前进，早晚都会失去，经历的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这就是我追求永恒的意义。希望……未来的你不要后悔。” …… 稻妻城中。 千手百眼神像所在之地，已经被里三圈外三圈围了无数的人。 正常来讲，稻妻的民众是很少这样大规模聚集的。 但今天属实是个例外。 光天化日之下，稻妻国师和将军大人抱在一起，两个人就像丢了魂的手办一样，保持着固定的姿势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堪称稻妻名画。 直接就把稻妻城中的居民给震麻了。 “已经两个时辰了吧……一动不动，腿不酸吗？” “不是酸不酸的问题，国师大人和将军都是女的啊！” “谁说将军是女的了？将军大人乃是雷电化生，岂是简单用男女就能描述的存在？” “将军大人和国师不得不说的故事，赶快用留影机偷偷拍下来……” …… 相比起普通百姓隔着八条街都能听到的窃窃私语。 九条裟罗和一些奉行的人则是神情凝重。 云心月和雷电将军看上去没什么问题，那只是他们看着没问题……稻妻最强的两个人出了问题，剩下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正因为如此，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好在随着影的驱逐，将军和少女的意识被弹了出来。 云心月隐约中感到仿佛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出窍的灵魂直接归位，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世界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一瞅，四周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与此同时，雷电将军也睁开了双眼。 “……” 稻妻的民众顿时像是一群吵闹的鸭子，被人掐住了脖子。 各种声音戛然而止。 随后纷纷拜倒。 “将……将军大人。” 当雷电将军再度归来，那种神明所自带的压迫感，比任何手段都好使，所有的民众直接噤声。 之前种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像是直接被净化了一样，消散一空。 升不起半点亵渎之心。 很快民众便自发的散去，只留下了天令奉行的人。 “刚刚是怎么回事……” 九条裟罗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她刚来到这里，看到云心月和将军抱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有点蚌埠住了。 明明是自己先来的，在云心月来稻妻之前，她就在将军手下干了好久了。 完成每一件将军交代下来的事情都是尽心尽力。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她感觉自己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能憋死。 “我也不知道。”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雷电将军。 发现将军似乎恢复了正常后，也松了一口气。 “刚刚是个意外。”雷电将军似乎并不愿在这方面多言：“眼狩令既然出了问题，就先停下吧，至于现在出现的错漏，我会很快处理好。” 有了雷电将军的口令。 只要这件事传开，那么海衹岛几乎不可能再打起来。 毕竟原本加入海衹岛的人就是因为眼狩令，现在事情有了转机，自然不愿再拼命。 修复被人做了手脚的神像，对于将军来说并不难。 困难的是将别人的记忆原封不动的从神之眼上剥离出去。 哪怕处理一个神之眼的时间不算长，但数量实在是有点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晚。 “难得出来一次，不如去逛一逛吧。”少女看着将军处理完最后一个神之眼，发出了邀请：“神像的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处理神像引起的问题不难，难的是怎么防备再有人来动手脚。 总不能她和将军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 因此眼狩令也只能先停掉。 换句话说，两人现在反而因此闲了下来。 “也好……” 将军点了点头。 不管心情是什么样，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稻妻城中的夜市，原本很热闹。 但在将军和云心月走过来之后，瞬间气氛变得严肃起来。 有种城管来了的感觉。 不过凡人的敬畏或者热情，对雷电将军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说是陪云心月逛街，就是纯纯的逛街。 目不斜视，似乎对两边的摊位完全没有兴趣，只是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频率在走动。 “果然是……将军大人” 云心月愣是被将军这么正经的态度给整不会了。 她原本是希望雷电将军放松下心情。 结果现在莫名其妙变的更紧张了一样。 “将军，要不要一起拍个照！” 少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留影机。随后漂在了空中，上下翻飞，自行更换任可角度。 完全不需要加鸡腿的摄影师。 第48章 陪你逛到稻妻覆灭 云心月倒是真的想让将军放松一下。 如果是影的话，说不定会对这些凡人的物事感兴趣。 但雷电将军就截然不同。 无论是路边的小吃，还是热闹的摊贩。 都吸引不了她半分目光。 对她来说，逛街只是因为少女说出了这个提议，所以她才在这里。 很简单的逻辑。 当然，也不是谁都能让将军做到这种程度的。 九条裟罗不行，八重神子也不行。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在做任务。 数百年来，都是如此。 日复一日的做着任务。 只不过曾经她是在做影布置的任务，现在换成了身边的少女。 少女可以说和将军是两个极端。 人偶将军一心不动，万念不起。 但云心月的心灵修为几乎日益精进。 她现在甚至可以隐约察觉到周围人的情绪。 怒，悲，忍，念，思，急，怨，恩，忘，恶，怠，愿…… 周围形形涩涩的人，产生的情绪，浓烈之时一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骤然接触之下，就连她自己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这就是红尘炼心。 万念如炉。 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就要被扭曲三观，很难自察到不对。 就像黑神话里的假弥勒所说的那些话一样。 不耽乐。芳华刹那而已。 不纵欲，诸行了无生趣。 “不过将军大人这样也不太好啊……” 云心月感觉将军都不是纵不纵欲的问题了，压根儿就是没啥欲望。 也不能说是欲望，应该是连想法都没多少。 “如果说神明都是这样，那也不应该，蒙德的风神虽然只见过两面，但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她感觉雷电将军虽然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本身对于一切似乎都是被动反应的。 有人汇报事情去处理。 看到情况有所反馈。 她提议逛街，然后执行逛街的任务。 以前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忽然就觉得怪怪的。 “难不成将军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在挂机冥想？有人找才动，那和处理政务的机器有什么区别呢？” 云心月对将军的状态，打了一个叉。 她想了想，问道。 “将军你有没想过改变一下？” “改变？” 将军眉间紧蹙。 她现在对这个词很敏感。 不，倒不如说她怕影对这个词感到敏感。 好在影并没有什么反应。 “就是，主动接收一些东西。”少女劝说道：“既然将军的目标是实现稻妻永恒，那么起码要对稻妻的一切很了解吧。奉行平时递交上来的文件都是一些他们不能抉择的特例，关于稻妻具体的事宜，他们是不会递上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那让他们事无巨细都递交给我好了。” 将军点点头，补充了一句。 “我能处理的了。” 你当然能处理的了。 云心月咂咂嘴。 她都可以一心千用万用，将军作为魔神，灵魂强度可比她高多了，就算没什么技巧硬来，也没什么问题。 但这不是她的目的啊。 “你这样做，那要手下人还有啥用，全裁员算了。” 云心月翻了个白眼。 不过虽然她这样说，倒是真的有裁员的心思。 现在稻妻的人不多，根本用不到这么多人，再加上这一趟出去，从阿贝多那里带回来的先进技术，稻妻这些乱七八糟的官员就都可以统统下岗了。 但今天是陪将军逛街，她不想谈政事。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稻妻城中走着。 一时间，不知是将军陪少女逛街，还是少女陪将军逛街。 一边少女不甘心的在想怎么改变将军，另一边将军则是严肃的执行逛街的任务。 就这样，足足绕着稻妻城走了五六圈之后。 终于。 云心月首先蚌埠住了。 “将军大人！” 少女第一次憋的撅起了嘴。 “您难道没什么爱好吗？” “爱好？” 将军愣了一下。 诶， 还真没有！ 她本来想这样说。 但看到少女这副样子，她也察觉到搞不好再这样僵持下去，两个人能逛街逛到死。 如同两只在稻妻城中的幽灵。 在不知过了多久后，踏在腐朽的砖石上，在宛若遗迹的城中。 继续逛街。 反正两边都不用吃饭睡觉，这也不是不可能。 “爱好的话……看八重堂的小说？” 将军有些犹豫的说道。 看小说，是影的爱好。 不过她和影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个人，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另一边云心月松了口气。 径直来到了八重堂的店前。 说实话，她来稻妻这么久，也没看过八重堂的小说。 和蒙德那边骑士公主贵族平民爱来爱去不一样，八重堂属于轻小说。 “将军大人亲临八重堂，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八重堂的编辑黑田人都吓傻了。 本来最开始，他看着将军和国师溜圈，虽然看不懂，但也大为震撼。 但溜了五六圈之后，他心都放下了。 结果这时谁家都不去，偏偏来这里，立刻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你在怕什么啊。” 云心月感到对方各种离谱的情绪，顿时无语。 挥挥手。 黑田就感觉到一股安宁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不由得镇定下来。 仅凭这一手。 放到原来的世界，她就是当之无愧的世界顶级的催眠师。 “你是怎么做到的？” 将军忽然对少女的手段很感兴趣。 她不是看不懂，而是不理解。 这话说起来矛盾，但其实并不矛盾。 她能看懂云心月挥手之间，心力散发出去，影响了黑田。但却不理解为什么黑田会平静下来。 “你的这种手段，我不是没试过，但我不管怎么做，民众对我依旧是敬畏，根本无法让他们平静下来。” “嘛，因为你是将军大人啊。” 云心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其实这种对心灵影响只是暂时的，就像那些人什么去高原旅游净化心灵，去的时候看到天地广阔，觉得自己灵魂受到了洗礼，恨不得化身狼人对月长啸，但是过几天回家后该啥样还啥样。” “所以出现将军所说的情况，其实是件好事，那说明将军在稻妻人民心中的地位，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改变的。” 第49章 心照不宣 黑田看着云心月和雷电将军谈笑风声。 整个人的状态，那就是。 如芒刺背。 如坐针毡。 如鲠在喉。 原本平静的心又开始不安的跳动起来。 不过瞬间就被少女察觉到了，于是向着被冷落的黑田问道：“话说八重堂有什么推荐的小说吗？” “推荐小说吗？” 聊到自己的本职工作，黑田编辑明显变得从容了一些，不再那么紧张，他想了想道。 “看书这种事，各有所好，因人而异，没有一本书能让所有读者都喜欢的，冒昧问一下，是国师大人要看吗？” “不是我，是她。”云心月指了指身边这位。 “将军大人要看轻小说？” 黑田人麻了。 有的小说让将军看到，很难保证他还能不能活着。 毕竟这里是稻妻，雷电将军的同人文不要太多，同样的，对那些作者的节操也不能抱多大希望。 只好硬着头皮拒绝道。 “八重堂的小说主要面向普通人，内容千奇百怪，可能很多都不符合将军大人的胃口。” “没关系，只要用文字写的故事，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雷电将军看起来很坚定。 毕竟说喜欢轻小说的事情，将军自己提的，她说什么也要继续下去才行。 自己说的话，说什么也要圆回来。 “那好吧，你们去看左边的书架，上面都是热销书。”黑田自然难以违背雷电将军的命令，见状只好说道：“不要太认真，就当看个乐子吧。” 云心月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转生为丘丘人，只要吃日落果就可以一直变强》 本来，她以为是日落果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是她没发现的。 毕竟日落果开遍提瓦特。 这种适应性很强的果子或许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但事实证明，哪怕换了个世界。 小说还是没变的。 依旧是主角得了一个金手指的那一套。 “唉，我感觉我也可以写一本，就叫做《我在轻小说里寻找机缘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云心月一边嘀咕了一句，一边看向了将军。 她不用走过去，念头一扫就知道对方看的书是什么。 《转生成为雷电将军，然后天下无敌》 大概讲的就是主角在雷樱树下被闪电击中，睁开眼的时候居然变成了雷电将军的故事。 原本的主角总被人欺负，什么都做不好，但成为雷电将军之后，他就有了无穷的武力与权力。 老废柴逆袭了。 可惜这个作者太菜。 转生成为雷电将军，无敌了就不会写了。 “无敌就写不下去了？明明无敌才是一本书的开始，有了一定力量，才有探索未知的本钱。” 少女大概扫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 这个作者写的就像是一个农民觉得皇帝是用金锄头锄地一样，写不下去也是很正常的事，也没多少参考价值。 写到后面，一堆号称超次元级别的家伙就窝在稻妻这几个岛上打来打去，拳拳到肉，跟凡人打架一样，太丢人了。 云心月觉得没什么意思。 将军自然更没什么想法。 那书上把她的无想一刀当成了平A技能，说放就放。 简直是在开玩笑。 稻妻想见识无想一刀的人太多了，但并没有人真正见到过。 她上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劈出无想一刀，那还是帮云心月悟道，开启超凡之路。 不过那一刀也只斩了一半。 毕竟她又不可能真的把少女给砍了。 “果然都是一些无聊的故事。” 将军面无表情的将书放了回去。 但在下一刻，却又抽出了另外一本。 这是一本恋爱书。 讲的是主角和七位美少女之间的爱情故事。 作品以时间推进为顺序，记述了这位主角的日常生活，其中有相当多让人会心一笑的小桥段。 不过故事断在了主角的青梅竹马正准备表白爱意的关键时刻。 将军忽然感到心头一悸。 “原来这种事不是一对一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少女的关系。 就和雷电影与雷电真一样，双生魔神，彼此永恒。 但看了这本书，她才发现事情和自己以为的有相当大的出入，甚至有些无法理解。 不过雷电将军很快便想起了社奉行的神里绫华。 一名很优秀的女孩子。 不过这时将军想起绫华可不是因为对方优秀。 而是她想起来，绫华看云心月的眼神，很不对劲。 反过来说，九条裟罗看自己，和绫华看云心月，好像没什么区别？ “这也太复杂了。” 将军在这方面的理论和实践属实等于没有。 更重要的是，很不讲理。 身为神明，想要跨越认知来理解凡人的情感，天然就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起码将军觉得书中很多人的行为，都十分的不合理。 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事情，硬是两边都误解的死去活来，甚至直到一边有人挂了才幡然醒悟。 而且这些女主动不动双亲祭天，然后上演全部男人都爱我，所有女人都想害我。 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和小说里的这些人，某些意义上也没有区别。 影的事情，终究是一个隐患。 将军没有向少女透露出影的存在，这件事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有一种没由来的担忧。 她怕影的存在暴露出来之后，当得知她只是个人偶的时候，少女对她的态度会发生改变。 但他不知道的是。 自己完全低估了少女的妖孽能力。 但经过上次那件事，云心月也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主修心灵的她，被困在一心静土的时候，因为担心雷电将军，关心则乱，所以很多事情都被忽略掉了。 但后来冷静过后，许多事情都经不起推敲。 更重要的是。 将军根本不会撒谎。 可能将军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而少女之所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进行任何追问。 就是因为她的将军已经回来了，那就没有问题。 如果戳破这层纸，就会失去的话，那还不如就这样保持原状就好，等到她足够强大，自然会把将军“解救”出来。 第50章 稻妻十一执政官！ 两人的灵魂都超出了常人想像。 过目不忘只是基本，一目十行轻轻松松，呼吸之间一本书就可以读完。 八重堂放着的这几百本小说，两个人走一圈基本都看完了。 然后白嫖完一分钱没给的走出了八重堂。 将军是从来不带钱，也没人敢收。 至于云心月，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给那个屑狐狸的神社添砖加瓦。 黑田：“……” 离开了八重堂。 两人又开始变得沉默下来。 不过这一次没有再继续兜圈，而是回到了天守阁。 “将军，你见过巴巴托斯吗？”走着走着，云心月忽然道。 “见过……” 将军回应道。 她当然见过，不过只是在影的记忆里见过。 “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觉得将军像风神一样偶尔撒手不管事，放松一下也不错。” “稻妻需要我。” 将军毫不犹豫的说道。 “在到达永恒之前，我不能停下脚步。” 这是她的根本程式，也是她的核心。哪怕是少女的提议，也无法让她打破这个限制。 她做不到。 “所以我去蒙德的理由就在于此。” 少女笑道。 “我可以让稻妻变得不那么需要你……来，我给你看点好康的。” 说着，便领着雷电将军来到了自己的庭院。 在她看来，将军就像是处理政务的机器人一样，想要改变。 那只要再做一堆代理将军处理政务的机器人就好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 她累死累活也只做出了一个。 到了院子里后，云心月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个乳白色的光球，但并没有给人死板的灯炮的感觉，而是十分灵动，硬要形容的话，有点像硬壳发白光的史莱姆。 “我管它叫做稻妻执政官，按照计划一共有十一位，不过现在我只做出来这么一个半成品。” 少女对着将军解释道。 她可不是抄至冬国。 在希腊神话里，有十二主神。 为首的众神之主，就是雷神。 她做了十一个执政官，代表的就是除了雷神以外的其它人，掌管各种大权。 “它就是核心，至于驱壳反而简单很多，因为只是处理政务，并不需要太强的力量。” 说着，屈指一弹，这枚白色的光球便没入了墙角一处女性人偶的体内。 不多时，那名少女人偶便站了起来。 这时将军发现，人偶长的和云心月十分相似，甚至，她有种人偶和少女其实是一体的感觉。 影虽然和将军也算一体。 但将军的意识是从完美的人偶中诞生出来的，相当于传说中的“器灵”。 而此时站起来的人偶，似乎看出了将军的想法，直接开口道：“我现在是用自己的意识来操控了这具人偶……不过我更喜欢叫她傀儡。” 就像道家的黄巾力士。 一边说着，云心月的意识从人偶体内退了出来。 这具傀儡又变回了一动不动的样子。 它虽然有了灵智，但本身就像一张白纸的巨婴一样，什么都不懂，心灵也弱小的可怜，云心月可以随时取代人偶的意志。 初生的婴儿知道渴饿冷暖，会哇哇大叫。 但傀儡并没有这种概念，所以表现的就像是死机了一样。 当初阿贝多和她说，用创生之法创造出生命，不比教一个正常人来得容易。 这的确是事实。 但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就像这个人偶的名字一样。 十一执政官，而不是至冬国的执行官。 这代表着这些傀儡要的不是执行的能力，而是可以自主决断的执政能力。 “我请了璃月的律政专家烟绯，她过几天就会来到稻妻，而且我还请了一位枫丹的大法官。” 云心月掰着手指数道。 “我会修订稻妻的律法，重铸法典，然后用醍醐灌顶的方法，让这些执政官傀儡瞬间学会相关的知识，并且完善相关习俗，基础的思想品德……如果当遇到人与法相冲突的时候，这十一个执行官可以一起讨论。” 她并不担心这十一个人会同质化。 这就是真正的生命，和只有程序的AI的根本不同。 也是她去蒙德来学习的原因。 魔禁里那么量产的御坂妹妹们，喜欢呱太的样式都会有所区别。一个学校学习相同知识的人，三观也会有异。 人们常说机器没有心，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是十一个机器，那么学习了相同的东西，产出的结果也是相同的。 没有任何意义。 哪怕执政官是速成的，那也是以人治人，这就是根本，这涉及到了个体生命与灵魂的根本性差异。 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朵花，也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这十一个人，就是最完美的官员。” 正常来讲，只要是人，就必定会结党营私，如果用灌输了高深智慧的傀儡来代替，那就完全没有问题。 这些人放在古代就是孤臣，没有家族，没有后代，完全效忠将军大人，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心里只会有三件事。 第一，对将军大人的绝对忠诚。 第二，绝不漏判任何一件坏事。 第三，公平，公平，还是tmd公平。 云心月还记得自己来稻妻后提议的四件事。 修渡海之桥以通四方，收奉行之权以统天下，削千岛之山以填雷海，剿祟神信仰以正人心。 当十一位执政官全部诞生的时候，奉行的权力就会被打压到一个最低点，也算是达成了其中一句。 “奉行犯法，与庶民同罪，感觉也不错。” 少女晃了晃脑袋，她似乎已经看到有人气急败坏的场景了。 “用傀儡取代天下官员吗……” 雷电将军沉吟了片刻。 她自己其实就相当于现身说法……只不过现在云心月想造十一个小号的把她从政务里解放出来。 “但是造十一个你描述中的执政官，很难吧。” 将军还记得影为了造她，魔神战争打下来的家底都全掏空了。 就算云心月造的执政官不需要魔神级别夸张的战力，那也不容易。 “的确，创生需要的不是普通的材料，现在造的这一个，还是从阿贝多那里顺过来的存货。按他的炼金术描述，黑土之中诞生的白垩，是创生最好的质料。” 少女也没有隐瞒。 “这种质料，稻妻或许也有，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和方向。” 第51章 取你珊瑚！ 离岛。 靠岸的南十字船队上，走下了一名穿着红色服饰为主的少女。头上一顶宽大得有些异常的獬豸冠。 她正是应约而来的烟绯。 她看起来穿的很多，事实上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 现在年还没过完，正常人这样在外面，基本都已经冻傻了。 不过烟绯有一半仙兽的血脉，不怕冷也在情理之中。 烟绯看起来十分活泼，还略有些兴奋。 然而没等她多走几步，就感觉头顶的光线被挡住，云心月从天而降。 “你虽然比计划里说的提前来了一天，但来的也算刚刚好。” 云心月也有些意外。 她其实原本并不认识烟绯。 璃月七星分别掌管璃月的各种大权，其中天权星凝光就掌管着璃月的法律修订。 作为契约的国度，律法是璃月繁荣的基石，被各种商人想尽办法钻空子的璃月律法可以说是十分完善，能当作一个不错的参考对像。 再加上她和凝光也算认识，但委托凝光帮她找一个法律顾问。 而凝光推荐的人就是烟绯。 之所以云心月可以一眼就知道烟绯的身份，那是因为对方的血脉里法兽獬豸的气息太过浓郁。 獬豸，就是法院门口的石像，明辨忠奸。 只是总有人把它当成石狮子。 云心月想了想道。 “凝光应该和你说过了吧。” “的确，我接到通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 烟绯点点头，语气中压抑不住的兴奋。 “成为一国的律法修订的法律顾问，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不用担心，正常来就好。” 云心月安慰了一对方，随后便准备向烟绯学习知识。 术业有专攻。 至于枫丹的大法官，则是被邀请来当作老师一样的角色，培养出一些地方法官，像是绀田村之类的地方，就会配备一名普通的法官，只要明白律法，脑子不是太笨，处理一些邻里之间的纠纷绝对是足够的。 少女很快带着烟绯回到了天守阁里，自己的庭院之中。 然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法典。 “这就是稻妻现行的律法，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 “好。” 烟绯认真的接过来，一页页，一行行，一字字的翻看着。 就这样，从日升看到日落。 少女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稻妻法典，看上去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恕我直言，这部稻妻法典，创立她的人，也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种种问题都考虑的十分周全，只不过很多条目都太久远了，仿佛几百年前编撰的法律，已经不适用于这个时代，确实需要重新修订一下。” “那就拜托你了。” 云心月点点头。 她也知道将军追求永恒，但作为治国之本的律法竟然几百年没更新，属实有点离谱了。 也难怪奉行会祸乱到如今的程度。 不过想想将军这方面的能力，似乎又觉得正常不少。 叫了几个熟悉稻妻的本地通给烟绯解答问题之后，云心月便出了稻妻城。 她此时越来越感到稻妻人才上的紧缺。 去掉她这个国师。 战力上，连一个四风守护级别的神眷级都没有。在学识和底蕴上，更称的上是人不杰地不灵。 如果不是这些年她培养了一些人，稻妻现在怕不是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但稻妻好歹是一个国家，总会有承载着运气的天才诞生，然后……被招进奉行。” 至于不加入奉行？ 那就安心当个平民，泯然众人。 任何上升渠道都会被堵死。 这个国家，问题太多了。 所以先做出执政官还是很有必要的。 阿贝多的炼金术，传承至他的师傅。 笔记上描述的很玄学。 黑土，是炼金术的词源。 白垩，是变化的开始。 赤成，是情感的炼化。 黄金，是炼金术的最后阶段，无价值的事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意义，变成了黄金。 这就是炼金术的四个步骤。 黑土，就是将原料灼烧分解。成为物质原初的死亡状态。 白垩，就是在灰烬中带来物质的新生之态。 这两步用简单的话来讲，就是分解，再构成。 对少女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她之前就研究过怎么把自己彻底元素化，然后炼了自己，达到千变万化的地步。 这和阿贝多的炼金术其实差别并不大。 至于第四步的黄金，就是传说中贤者之石的境界，阿贝多的师傅达到了这个境界，也成了砍瑞亚覆灭的导火索之一。 阿贝多现在其实也在追求这个境界，可惜却没太多进展。 “创造生命，普通的材料就算分解重组，也是无法孕育出灵魂的，需要有白垩一级的质料才可以。” 云心月念动之间，飞向了海衹岛。 那里或许有她需要的东西。 …… 珊瑚宫中。 心海今天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心神不宁。 现在稻妻和海衹岛处在一个十分微妙的地步。 雷电将军亲自下场处理眼狩令后，一切都变得平静下来，各种暗地里的声音都销声匿迹。 在将军彻底发话之前，基本不会有什么动静才是。 所以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情，算是在休息，但却根本静不下心，只是感到一阵烦乱。 心海作为现人神巫女，现在出现这种异常，肯定是有对海衹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军师要不要休息下？”五郎在一旁看着心海坐立难安的样子，劝道：“休息的时候就专心休息，不要再想着工作的事了。” “五郎说的对。” 云心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幽幽道。 “玩的时候就要痛快的玩，工作的时候就要偷偷摸摸的玩。” “……” 心海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说不出话。 自从上次云心月强闯珊瑚宫之后，海衹岛的人自然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事后在珊瑚宫这里刻下了各种法阵机关。 不求能伤到人，也起码有个预警的作用。 但现在看来，费了半天劲，防了个寂寞。 其实如果按照云心月上次来海衹岛时的境界来算，是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就闯进来的。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 “你比上次又变强了。” 珊瑚宫心海感觉自己实在不想和这种突破跟吃饭喝水一样的妖孽多说话，于是直接问道。 “不知道国师大人这次又来做什么？取我性命？” “不，你的性命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 云心月接下来的话，让心海瞬间脸色大变。 “我来，是要取走珊瑚宫的珊瑚。” 第52章 千秋万载，一统珊瑚！ “珊瑚宫者，初为海渊，后有大蛇渡来，盘桓而升涡流，塑珊瑚而成岛。是故珊瑚宫人名之【海衹岛】，以大蛇为神。” 云心月一边说着珊瑚宫记，一边啧啧赞叹。 传说大蛇折下自己身上的珊瑚枝，让海渊得见光明，用珊瑚铸造阶梯，让海渊中的人来到了地面。 说实话，仅凭记载中的描述来看，这东西属实有点离谱了 魔神说要有光，放一枝珊瑚就有了。 魔神说要有大地，放一枝珊瑚就有了。 魔神看到了深海龙蜥，放一枝珊瑚便将龙蜥镇压了。 我虽然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如果当初这些珊瑚没有拿来建造海衹岛，说不定大蛇多带几片珊瑚能抗一刀无想而不死。 换算到炼金术的层面。大蛇身上的珊瑚枝，已经有了一些贤者之石的味道了。 拿来当成铸造执政官的原料绰绰有余。 不过这里的主人明显不同意。 “那你还不如直接取了我性命算了。”珊瑚宫心海直接走到了少女面前，原本柔弱的气质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眼神如刀，针锋相对。 “国师既然知道海衹岛是塑珊瑚而成，那就应该明白，如果珊瑚的力量被你抽走，海衹岛的命运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少女想都不用想的回了四个字。 “重归海渊。” 云心月撇撇嘴。 “你这样搞的我好像是来暴力拆迁一样。” “你这还不是暴力拆迁？进来前有打招呼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你家。”珊瑚宫心海有点破防了，顿时冷哼一声。 “这话就不对了。”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们在雷神领地建了这么大个岛，怎么说也是违章建筑，我拆迁合理合法好吧。” “那我们可以自己拆，不劳国师动手，珊瑚是大御神留下的馈赠，统统打包带走。” 心海眯起了眼睛。 “当然，我可以免费提供一则情报，海衹大御神身上的珊瑚枝来自暗之外海，你如果想要，那里有的是。” “我去了我就是伞兵。” 云心月自然不会上当。 暗之外海的魔神太多了，她怕不是刚进去还没摸到珊瑚枝，就被人当饭吃了。 “海衹岛和鸣神岛总是要统一的，到时候你们就都是将军的子民，我怎么也不至于让你们无家可归。” 少女悠悠道道。 “而且在珊瑚力量的影响下，这片土地除了萝卜也长不出别的作物，换个地方住不好吗？” “八酝岛被祟神污染，有人打破了镇物，甚至已经向着四周蔓延。清赖岛破碎不堪，雷鸣遍地，连原本的居民都不剩几个。” 心海看到云心月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真的在解释，顿时有些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想法。 “能换哪里？” “填海造陆。” 云心月悠悠道。 “你也知道我说过的那四句话吧，其中一句就是削千山以填雷海。填出来的陆地就是准备给海衹岛的居民住的。” “你在几年以前，刚到稻妻的时候就想着收复海岛了？！” 珊瑚宫心海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心月，原本提起来的气势顿时一泄。 难怪她一直觉得这几年海衹岛过的越来越困难。 “是呀，本来我还是很小心的。” 云心月摊了摊手。 “但是自从我发现你并不像外界传言的一样精明后，就越来越放肆。我在之前听说你要成立精锐部队后，连队长都帮你选好了……只不过我境界提升的太快，如今已经没了必要。” 心海此时已经气的浑气僵在了原地。 什么叫连队长都帮她想好了？ “放弃吧，以前海衹岛没事，只能说是除了将军以外的人，对你们没有压倒性的实力。而将军又不出手才会这样，现在我打破了平衡，海衹岛就只能躺平。” 云心月伸出食指，轻轻勾起了心海的下巴。 一旁的五郎看的口干舌燥。 “你！” 心海明显是想动的，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动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但此时她嘴上并不认输。 “你是说稻妻的其它人做不到的事，你凭自己就能做到？” “当然。” “我不信。” “你信不信其实并不重要，但我也不介意让你认清差距。” 云心月打量了一下四周，拿起桌上的一个瓷杯，向着一处预警法阵的节点扔了过去。 咔嚓！ 伴随着碎裂声响的，则是门外迅速集结的脚步声。 “你还是太自信了。” 心海听到门外的声音，似乎有了底气。 “这里终归是海衹岛的大本营，这里的法阵可以调动渊下宫的力量，就算不能打败你，也可以把你封印在这里很长时间。” 说实话，心海本来觉得这些准备是用不到的。 因为将军现在停了眼狩令后，已经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倾向了。 奈何她都想停手的时候，结果竟然被反过来找上门。 而且对方的要求她根本不可能同意。 好在云心月和当初一个人强闯海衹岛的时候一样，字典里就没有退缩两个字。 连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也能中。 “你现在敢出去吗？”珊瑚宫心海感觉自己现在说这话也有点憨憨的。 不过少女也没当回事。 直接用行动作出了回应，直接走上前，伸手把门推开。 门外足足有数百人，都是海衹岛的精锐。 但和当初将云心月包围时候不同。 这些人，此时正整整齐齐的跪在珊瑚平台上。 看到云心月从珊瑚宫里走出来的瞬间，这些人霎时变得狂热起来，像是最虔诚的信徒。 下一刻，数百人的声音整齐的如同一个人。 如同朝圣一般，庄严而又洪亮。 “心月老仙，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心月老仙，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心月老仙，法力无边。千秋万载，一统珊瑚！” …… “怎么样？和你想的是不是不太一样？不过我感觉挺不错的。” 推开门的少女笑眯眯的说着，阳光照在脸上，衬着发丝晕出了金光，可爱中又显出几分神圣。 第53章 我头上有犄角~ 心海此时看到眼前这一幕，听着震动珊瑚宫的呼喊。 气得浑身发抖，大冬天的全身冒汗，手脚冰凉，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个稻妻到处充斥着对海衹岛的压迫，作为海衹岛领袖的她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珊瑚宫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心海的眼泪真的止不住的流。 流下的泪水化作了天上的云，变成雨落下来。 打在了狂热的人群身上。 她的神之眼绽放着幽幽蓝光，可惜过了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突然之间，心海身边的五郎拍了拍她，但说出的话却让心海心脏骤停。 “别费劲了，我是用精神暂时改写了他们的意志，你的治疗能力只能治愈身体的伤势，并没有什么用。” 心海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向了五郎。 明明是郎朗乾坤，她却有种活在恐怖片里的感觉。 她看到五郎正在好奇的摸着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就像以前没摸过一样。 这种事五郎是做不出来的。 此时的五郎明显已经被云心月的意志附体了。 “和广场上那些人不一样，其实五郎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他能清晰看到我操控着他的身体做出任何事情，但只能瑟瑟发抖，因为我已经靠着比他强大不知道多少倍的灵魂压制住了他原本的意志，‘夺舍’了他。” 这就是鸠占鹊巢。 你还没什么办法。 云心月操控着五郎说道。 “你现在信了吗？海衹岛的所有人都挡不住我，我所过之处，大蛇的子民就会变成我的子民。” “不信，海衹岛几万人，你不可能有这么强，将所有人都催眠。” 心海的本职工作，到底是现人神巫女。 眼界还是有一些的。 她能看出来，现在少女的精神就像一张大网一样，连接着广场上的所有人。 但如果再扩大几倍，绝对会崩掉。 “你说的不错。” 云心月也有些意外。 甚至心海还高估了她。 战场上的人，只要不是法军，精神意志都会比平时提高很多，她想要更改别人的意志消耗也就大得多。 “不过你想想，哪怕我无法扭曲所有人的意志，但每一万海衹岛的大军里，让一千个人变成叛徒还是能做到的，甚至这些人都是身居要职，你要怎么打才能赢？” “……” 心海不说话了。 还怎么打才能赢？ 怎么打都不可能赢。 官渡之战，袁绍十万大军，曹操才两万人。但出了许攸这么一个内鬼，就导致袁绍兵败，扭转战局。 心海当了这么久珊瑚军的领袖，基础的领兵常识还是明白的。 现在十万大军，一万内鬼，光是想一想，心海都感到一阵生海草。 “希望你能信守承诺，给我们一个新的家园。” 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心海不一定是俊杰，但很识时务。 珊瑚是保不住了，还不如像云心月最开始的时候说的那样，换来一片居住的地方。 其实想一想，如果能得到一片肥沃的土地当作新的家园，其实比死守着长不出作物的海衹岛要强得多。 但海衹岛的存在，自有它的意义，某种程度上，海衹岛也能看作渊下宫的外部封印。 “安心安心，我算过了，就算我拿了珊瑚，海衹岛也能维持现在的形态十年左右。” 云心月拍着胸口满嘴打包票。 削千山以填雷海？累死她现在也做不到。这是天罡三十六法级别的神通，推山填海。 能做到的话，她与真正的仙神差别想来都没那么大了。 至于现在，不管怎么样，先拖个十年再说。 如果她十年后也没有变得那么强，还有雷电将军兜底。 挥挥手，广场上的人如同割麦子一样一片片的倒下。 “先让他们睡一觉，醒过来就恢复正常了。” 少女撤回了自己的念头，随着心海一路来到了放置珊瑚枝的地方。 与其说是放置，倒不如说这些珊瑚枝长进了大地深处，将自身的力量顺着构筑的网络流淌四面八方。 “构成珊瑚宫那副奇景的大片珊瑚，都是这些珊瑚枝的力量的延伸。” 心海指了指面前神光流转的珊瑚枝说道。 “这就是树根，而外面的珊瑚宫充其量只是叶片罢了。整个海衹岛的人，其实就是相当于生活在这株珊瑚树上，可惜随着大御神的逝去，珊瑚的力量也一天天衰弱下去。” 这也是心海反对云心月动珊瑚的原因。 现在的海衹岛已经算是一座危房。而珊瑚就相当于承重柱，定海神针。 云心月走上前去，想要拿一块珊瑚，身后却传来心海的声音。 “这东西不能直接碰，你……” 心海话没说完，便看到云心月已经直接掰了一块。 少女顿时眉头一皱。 她感到手中的珊瑚枝在刹那之间似乎是活了过来，有了生命，在往她身里钻。 少女并没有抗拒这种力量。 所以在片刻之后，她的头顶忽然鼓起了两个可爱的小包，随后很快长出了两根珊瑚，看上去就像是两根鹿角一样。 云心月好奇的摸了摸，感觉很神奇。 她感觉自己有点像那位烟绯小姐，她现在头上的两个珊瑚角，看上去就和烟绯仙兽血脉诞生出来的角差不多。 心海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你怎么……” “我怎么没事？” 云心月似乎知道心海想说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触碰珊瑚的人，都死了是不是？死亡的表现，就是身上不断的长出珊瑚，整个人变成了珊瑚人，直到最后失去生命。” 大蛇当初面对雷电将军，选择了从心，在逃往暗之外海的过程中，得到的珊瑚枝。 从此以后大蛇的身上就长出来了珊瑚，在这之后，大蛇的力量得到了增长，达到了更高的层次。 但与此同时，当珊瑚离体，大蛇的实力也会下降。 换句话说，大蛇和珊瑚融合了。 此时云心月拿到手里，就发现即使是大蛇陨落了这么多年，这些珊瑚枝依旧有着类似于“寄生”一样的本能，想和她融合。 第54章 蔚蓝的珊瑚海，错过瞬间苍白~ 少女能感受到，在和珊瑚融合之后，她可以获得相当强大的力量。 就像是钢之炼金术师里和贤者之石融合和人造人。 “可惜了，这东西虽然能让人无视境界升级，但真就和贤者之石差不多，就算融合完了，本质上也是外物。不论是填海造陆，还是构建其它的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是不可逆的，还会让自身越来越虚弱。” 烟绯头上的两个角挺可爱的，不过自己长一对就算了。 这差不多就像。 看某些中二台词别人喊出来热血沸腾，燃的不行。 换了自己直接当场社死。 珊瑚枝的本能并不足够动摇她的意志。 她并不想和珊瑚枝融合，起码现在不行。 而能让魔神的力量都有大幅提升，这种能量本质，属实有点恐怖，说实话她现在也不怎么敢接受。 仅仅是拿在手里自然接触的气息，都让她头上长角，真的接受了，她的风雷之心，恐怕都要变成珊瑚之心。 到时候说不好她要改名叫珊瑚宫心月。 按这种强度，除非她七种元素都齐备，自成循环，或某一种成长到了魔神或者准魔神的地步，才能自主的运用这份力量。 “这东西太强了，拿来当做成执政官的质料的话，所需没我想的那么多。” 少女心里这样想着。 然后直接掰了三分之一的珊瑚。 刹那之间，整座海衹岛都发出了轰鸣，地龙翻身，像是地震一样，但很快又平息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云心月转过身看向了一脸复杂的心海。 “从现在开始，潜移默化，促进民族融合，为未来的统一做准备，这些想来不用我教你吧。” “用。”心海一脸迷茫的说道：“你说的这些……要怎么做？” 云心月诧异的看了看心海：“你真的是那些民众口中机关算尽足智多谋锦囊妙计的军师？” 心海被说懵了。 别骂了别骂了，再骂孩子都傻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算了，我就再教教你。” 云心月伸手一指点在心海的白皙的额头。 一幅幅画面，理论顿时传递给了珊瑚宫心海。 “这是什么……不同的民族竟然能融合的这么好？一国两制……这是什么？！” 心海被少女传过来的知识给砸懵了。 “这是我规划的稻妻未来的特色主义道路，当然因为有将军大人在，红是没那么红了。” 云心月想了想道。 “我几年前就规划好了，海衹岛上的居民在迁移之后，分配完土地，暂时先划分为‘蛇族自治区’？名字可以改改，不怎么好听。” “我已经提前在璃月构建了商会，鸣神岛会打造成整个稻妻的中心，到时候海衹岛的人自然就会在这种差异下向往鸣神治下的生活，就像最开始农村的人口向繁华的城市聚集一样。” “之后到一定程度再转移重心……” 云心月是有意将稻妻往宋朝那种极端的繁华上发展。 区别就是她创造的执行官可以杜绝腐败，胜过那些文人千百倍。雷电将军就是最强的武力，一人可抵百万兵。 民众只要发展经济，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就行了。 “……” 珊瑚宫心海这边听着云心月规划着稻妻的未来。 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雷电将军给对方的官职是从来没有过的稻妻国师，而不是像她一样的军师。 一国之师。 从对方几年前来到稻妻，再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按照少女的规划走着。 表面上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但稻妻民众的生活的确是好了许多，在对方的讲述下，稻妻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按照云心月的说法。 当十一名没有私心，如同古之圣人一般的执政官归位，稻妻就有了真正的永恒之基。 在这个过程之中。 大概最大的意外就是眼狩令了。 这是来自于雷电将军的突发情况，现在只是暂时停下了，毕竟停下的原因是背后有人不停的捅刀子搞事，还没有彻底的解决。 “好好干，我看好你。” 云心月拍了拍未来自治区首脑，带着珊瑚枝飘然而去。 有了珊瑚枝做主料，其它的辅料反而能够节省很多。 因为珊瑚枝本身就有着类似贤者之石的力量，也就是这东西约等于是炼金术的第四阶段的产物，黄金。 而她要打造的执行官是白垩。 相当于用四阶段的东西，来做二阶段的，就省事很多。 否则都像第一个执行官一样，那她今年可能什么都不用做，天天在家学女娲娘娘捏人算了。 不过女娲娘娘甩甩泥水就能甩出一堆人，那比她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但是话说回来，这些珊瑚有点麻烦啊……” 云心月看着手中随便装进麻袋里的珊瑚，有些头疼。 现在能让她感到头疼的事情，已经非常少了。 但凡有，那都是很难处理的事。 因为在她离开了珊瑚岛后，所过之处，鸣草变成了珊瑚草，堇瓜变成了珊瑚瓜，鬼兜虫都变成了珊瑚的样子。 在神话传说里，龙的杂种是最多的。 最低等的龙，叫做龙尿龙。 指的就是龙在一片水域撒了尿，结果河里的虾就变成了龙虾，龟就变成了龙龟……一整个水域都变成了龙属。 现在云心月手里的珊瑚枝在离开海衹岛后，似乎脱离了什么束缚，散发出去的能量也产生了这种影响。 只要不是石头，一路上就连植物都受到了影响。 直到两个丘丘人对着少女挥舞着火把，旋转跳跃的冲了过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因为两只丘丘人的腿也变成了珊瑚。 云心月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原本准备回稻妻城的，但按照现在的情况。 带着这玩意儿回稻妻，怕不是立刻就把稻妻城变成第二个珊瑚宫，稻妻城里的居民都变成珊瑚人。 “不过……要真的这样的话，全国变成珊瑚，那岂不是直接永恒？” 第55章 阿拉灯神丁！ 最终少女还是打消了把整个稻妻变成珊瑚的想法。 其实把所有稻妻居民都变成人偶，再将灵魂放进人偶里，要靠谱很多，而且这一点有技术支撑。 向影山的那只屑狐狸虽然因为总是当谜语人的缘故，让云心月很讨厌，但某些方面还是有点东西的。 比如那只狐狸可以将自己的意识寄居在自己做的御守里。 按狐狸自己的说法，能让灵魂寄居的材料并不好弄，她的御守也是不随便做的，而且时间长了还会将灵魂磨损。 可能还不如原来的身体好。 “果然……这种事还是得靠将军大人。” 云心月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这种涉及到魔神一级的物事，像高塔孤王那种有着明确记载的还好，珊瑚枝这种危险物品，就会出现各种问题。 为了担心有人来，变成珊瑚，所以云心月直接来到了海边。 只要在稻妻境内，少女和将军之间的信号好的很。 所以没多久，将军便来到了少女身边。 具体的情况，将军已经在传音里听云心月说过了。 “如果会造成影响的话，就去海上的孤岛来进么炼金不就好了吗？”将军指了指远处在海雾中零零散散的海礁，也没人居住。 “问题是……如果炼出剩下十个执政官需要的材料总共是一份，那我足足拿了三十多份。” 云心月抻了抻手中的麻袋。 “多出来的总要找地方处理一下的。” 这一袋子珊瑚枝，放在原来的世界就是有辐射的危险物。 只不过被辐射的后果是变成珊瑚。 而且她叫将军过来，也没打算让将军出谋划策。她自己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想找雷电将军证实一下。 少女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但发现有点别扭，于是又将小手放在了将军的胸口。 如果说之前是将手放在了竖墙上，那现在就好像被托在了桌子上。 一下子味儿就对了。 “将军，就是，你那个无想一刀的那把刀。” 云心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将军胸前比划着。 “是从哪掏出来的？” “是从刀鞘里掏出来的。” 将军纠结了半天，回应道。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可惜这并不是云心月想要的答案。 “不是从什么异空间之类的地方掏出来的吗？” 少女有些失望。 不过将军听了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是想要空间类的装备来装这些珊瑚枝？我的清理垃圾的时候倒是收到了一些。” 提瓦特世界的规则虽然会压制外来的物品，但星空并不拒绝其它世界的物品进入。 就像你很讨厌别人在你家，进来就要把人绑起来。 但门又不关，让人不停的进。 这其实是很矛盾的事。 作为管理稻妻之地的神明，将军经常会把一些星空之外降落的物品统一收回来扔仓库。 空间物品，也不是没有。 雷电将军抬手之间，一层层雷电将珊瑚枝包裹起来，那层不断外泄的气息也被隔绝。 当然将军也不可能一直维持这一层雷电。 “将军大人的宝库吗……” 云心月回忆了一下。 说句不好听的……那里面实在不像是宝库，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当时她的修为也没这么高，也看不出什么好什么坏。 和普通人去了潘家园差不多，淘不出什么东西。 毕竟异界掉下来的物品，大多被提瓦特的规则压制的死死的，拿到手里用处也不大。 就像丽莎收集来的那些魔法书，除了一个爆裂魔法，别的都只能看看。 不过将军也没打算让云心月自己慢慢找，毕竟都是自己回收的物品，哪个能用哪个用不了还是知道的。 所以最终摆在少女面前的东西也没有几样。 随手拿起面前一个黑色的披风，云心月读取上面的信息，只能读到这件东西叫做[夜笠]，能够储物，来自一个有着叫做“火雾战士”和魔王的超凡力量的世界。 有很多奇特的物品，那些物品做叫宝具。 但这件披风是个例外。 夜笠是那个世界一名叫做天罚神亚拉斯托尔的羽翼所化。 “可惜是黑色的……” 少女看了看，感觉不是很喜欢。 她的衣裙都是白底烫金，天天披个黑色也太违和了。 放下披风，她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黄金样式的长嘴壶。 但云心月知道这玩意根本不是壶，而是一盏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个壶非得叫灯，但这个样式太明显了。 “不是吧，连这东西都有，真的假的……也不知道这盏灯到了这里，阿拉丁怎么办？” 阿拉丁想来是没事的。 他没了神灯，邪恶的反派多半也懒得找他麻烦。 可惜娶公主是别想了。 云心月想着童话书里的记载，摸了摸手里的神灯。 并没有什么没反应。 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能感觉到这个灯里的确有一个生命。 于是又用力搓了搓。 左手握壶底，右手搓壶边。 掌纹裂出了十方的闪电。 “别搓了，这壶导电。” 灯里传出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有点被电麻了。 “你再怎么搓我也是出出出……出不来的，这个世界的规则压制了这盏灯，灯没事儿，但身为灯神的我像是身上压了三座大山，动弹不得。” “原来如此。” 云心月点点头，好奇的问道。 “那你现在还能许愿吗？” “能！” 灯神回应的极快，像是怕少女跑了一样。 “你只要把我放出来，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不，要多少愿望都可以！” 灯神快速的说着，语气充满了诱惑，简直拿出了毕生所学。 他其实撒谎了，许愿的能力在离了原世界之后，就已经失灵。但他好歹也是一个灯神，菜是菜了点，但一些手段不是凡人能理解的，只要不是出去后又撞到另一个神手上，那不比呆在灯里快活。 “三个愿望倒是不用，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把这些珊瑚装起来。” 少女实事求是，也没什么其它的想法。 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一把珊瑚扔进了神灯。 刹那间，灯里像是发生了核聚变一样，传出剧烈的轰鸣声和咆哮。 灯神：“我屮@tg＆fg＆*gf＃＆@o*＆gf！！！！” 第56章 将军，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咚！咚！咚！ 少女晃了晃神灯。 只传来一阵阵硬物碰撞灯壁的沉闷声响。 灯神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不用想也变成了珊瑚的形状。 “这也好意思自称为神？” 这还不如核弹仙人。 云心月撇撇嘴，她都能抗住，这个灯神也不行啊。当然也可能是被提瓦特的规则给削成这样的。 随着灯神销声匿迹，珊瑚枝的气息又顺着壶嘴泄露出来。 并没有起到什么隔离的作用，于是少女看向了下一件物品。 这一看不得了。 比刚才的神灯还让她觉得离谱。 竟然是一个葫芦。 “将军大人。” 云心月拿起葫芦，纠结了半天，随后突然对准了雷电将军，脆声道。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嗯？什么事？”将军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搞不懂少女到底在做什么。 “没事。” 云心月当作无事发生。 但在下一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轻轻一拍葫芦，大喊道：“请宝贝转身！” 可惜依旧没什么效果。 “难道是七娃的葫芦？但七娃的葫芦是紫色的啊……” 等级太高的物品，神物自晦，她并不能读取到这个葫芦的信息。 但基本是个神话里的葫芦，就有储物的能力，她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是哪个。 于是雷电将军便看到少女上窜下跳，一会准备捉妖，一会看法宝。 直到半晌之后，她想喝点水的时候，葫芦里突然涌出一阵清流。 “这不是水，这是酒。” 云心月终于知道这葫芦是谁的了。 如果她没猜错，这是济公的酒葫芦。 根据记载，有一家店想贪济公的银子，济公便让店家把葫芦装满酒，而店家足足装了五六葫芦的量才装满。 多出来的酒，和店家多贪的钱分毫不差。 这是真正的神仙中人，让贪心的人长个教训，同时也不真的让店家破产，搞的家破人亡。 比聊斋里那个种梨子的，高了不止一筹。 在明白了葫芦的来历之后，忽然间葫芦里便涌出了一阵信息，包含了使用之法。 这葫芦最少也是件灵宝，宝物有灵，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发现云心月似乎认识自己，顿时起了亲近之感，便自己蹦蹦跳跳的展出两道红绳，系在了少女的腰间。 云心月感到很有趣。 她想起来，猴子在得到定海神针之后，说变大就变大，就变小就变小。 顿时也起了念头。 轻轻一拍。 原本麻麻赖赖，一点也不圆润的黄皮葫芦，顿时变成了一个小巧可爱的白玉葫芦，晶莹剔透，看上去就是买不起的模样。 顿时满意的很。 跟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济公，也是破破烂烂。 跟了自己，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就是真正有灵性的宝贝。 少女扫了几眼将军拿出来的剩下的东西，龙珠世界的空间胶囊，精灵球……虽然也不错，但珠玉在前，就失了兴趣。 “有了这东西我以后就方便多了……” 云心月将珊瑚收进去后，并没有感到白玉葫芦的重量有变化，顿时内心涌出了各种想法。 开玩笑。 她要是之前去蒙德的时候带着这个葫芦。 阿贝多的实验室还能留下一根毛？ 稻妻城里立刻开一栋蒙德图书馆好吧。 “这葫芦……打破了天理的枷锁？” 雷电将军瞳孔一缩，但随后又平静下来，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声音叹道。 “果然没那么容易……只剩下储物和变化的能力了吗” …… 解决完了材料携带的事情后，云心月便马不停蹄的进行下一步，来到了一处荒岛上开始造人。 这一造就造了三天。 如果有人从高空俯视的话，便会发现整坐荒岛以临时搭建的小木屋为中心，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座珊瑚岛。 轰！ 突然之间，小木屋直接炸成了碎片。 “咳咳！” 少女挥手吹散烟尘，从废墟中走了出来。 她现在要去做一件事。 找阿贝多！ “唉，当初我答应阿贝多三件事还没办，这才过去几天啊，结果现在又要麻烦人家，是不是不太好？我堂堂稻妻国师不要面子的吗？” 云心月一边这样说着，但身影却拔地而起，一路疾驰，半点停顿都没有。 阿贝多的笔记虽然她已经理解了大半，也做出了一号执政官的样品，但是换了珊瑚枝作为核心之后，一应材料的性状都发生了改变，其中的变化之复杂，已经不是她这个刚刚入门炼金术的萌新能解决的。 虽然她这个萌新，已经吊打了提瓦特大部分的炼金术师，但这是属于是死读书硬升上来的，涉及到魔神级物品复杂的变化，她从笔记是学到的东西就应付不来了。 毕竟当初阿贝多也没想到云心月能找来珊瑚枝当作原料。 “我现在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大海和山……我曾经拥有过一切，现在我也拥有一切~” 云心月自在的躺在风里，飘到了蒙德的天空。 嗖！ 一枝熟悉的箭矢被云心月稳稳的接在手里。 “你觉得这样好吗？” 少女从天上落下来，幽幽道。 “我从南土稻妻，往蒙德而来，在天上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给射下来了……” “那个，我不是麻匪……” 安柏摸了摸脑袋，充满欠意又尴尬的说道。 能把云心月认错两次是她没想到的。 不过把这个问题反过来想，既然第一次都能认错，第二次没什么大的变化，认错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毛病，很符合逻辑。 但这并不是她做错事的理由，看来有时间得找人帮她把护目镜改成望远镜。 不过她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云心月竟然来了两次蒙德，稻妻和蒙德的距离可不近。 安柏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话说这次你来做什么。” “找阿贝多。” “又找阿贝多？” 安柏此时觉得自己梦回半月前，精神出现了错乱，喃喃道。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对着骑士团来一箭？” “？？？” 云心月头顶升出三个雷元素组成的紫色闪电问号。 “琴团长要是知道你这么热心的背刺她，一定会很欣慰的。” 第57章 提米：原来坏人竟是我！ 安柏带着云心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蒙德城。 甚至有不少人主动向她打招呼。 毕竟她离开蒙德时间也不长，大家还记得这位花钱大手大脚的稻妻国师 “蒙德人民依旧如此的自由和热情好客。” 云心月感叹道。 这种品质其实是源于民族自信。 稻妻现在的样子，是很难培育出来这种自信的，所以还是得按照她的规划，把经济发展起来。 怎么说也是个天然的港口城市，举一国之力先按步就班的打造出一个南方明珠问题还是不大的。 当然蒙德的发展也离不开琴团长。 她上次见过琴之后，就觉得对方的灵魂品质甚至比她刻意打造的执政官都要完美。 甚至有一部分都是参考了琴团长。 “蒙德人当然好客。” 安柏得意的说着，随后来到了炼金商店。 此时的商店里只有蒂玛乌斯在，砂糖应该还在研究上次云心月派人送过来的稻妻的特产。 云心月也没有去找砂糖的意思，这么短时间不用想也知道没什么成果，并非人人都是阿贝多那种天才。 “阿贝多前辈上次在您离去不久后便去璃月了，不过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明天就能回来。” 蒂玛乌斯听闻来意后，直接说道。 “虽然前辈行踪不定，但是从来都不会爽约。” “那我先去外面清理魔物了。”安柏看到云心月和蒂玛乌斯聊起来，顿时准备离开，说实话，她最近挺忙的。 “魔物？丘丘人吗？” 少女脚尖一点，飞在半空之中，向着城外飘去。 “阿贝多明天回来，现在左右无事，帮你清理一下好了。我也不想明天和阿贝多造人的时候，被魔物打扰。” “……” 安柏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大大的疑惑。 和阿贝多造人？ 顿时小脸红了起来。 回过神来，云心月已经快飘出城门了，连忙跟了上去。 蒙德的门口是一座长长的石桥，横跨了堪比风龙废墟大小的果酒湖。。 桥上有一个小男孩，叫做提米。 他每天都来桥上喂鸽子。 而当云心月飘过来的时候。 这些鸽子似乎受到了惊吓，直接四散纷飞。 “你把鸽子们吓跑了！”小男对着少女的背影气愤的说道。 于是云心月又飘了回来。 “我把鸽子们吓跑了，然后呢？” “你是坏人！”小男人回答的非常果断。 云心月想了想。 伸手一招，顿时狂风席卷。 不多时，一只只鸽子被无形的风给带了回来。 烈风的魔神，可以将子民吹的起不来身。 她现在没那么厉害，但吹的鸽子起不来身还是很容易的。她这一手，起码招了上百只鸽子过来，比之前被惊走时的多了好几倍。 “那我现在还是坏人吗？” 提米都惊呆了。 到底是小孩子，顿时就改口道：“大姐姐原来是好人。” “我是好人。” 云心月点点头，但话风一转。 “但我觉得是你坏人。” “提米才不是坏人！”提米瞬间就被激怒了：“我每天都来喂这些鸽子！”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云心月指了指被满桥鸽子堵住的人群。 “我现在不让鸽子飞，那这些人怎么过桥？” 提米说不出话了。 但紧接着云心月继续快速追问道：“这座桥是给人修的还是给鸽子修的？ “给人……给修的。” 提米答道。 毕竟鸽子是有翅膀的生物，会飞的。 哪有鸽子渡河渡海不飞而是从桥上走过去的。 “既然是给人修的，你为什么要鸽子占据这里？蒙德城的居民怎么办？” “而且鸽子在这里不飞的话，是不会被人踩死？” “还是说你只是想满足自己有鸽子陪的欲望，根本不管鸽子们的死活？” 少女连连发问，桥上的小男孩根本招架不住。 只能不断的说出“我不是，我没有”之类重复性的话语。 “你还说你不是坏人？” 云心月给了提米致命一击。 “为什么你非要来桥上放鸽子？喂鸽子不能去蒙德门口的树林里喂吗？你天天把鸽子聚集在这里，知不知道有多少禽肉商人，趁你不在，偷偷的把鸽子一锅端了？” “你内对蒙德居民造成了不便，外对鸽子造成了伤害。里外不是人，还说自己不是坏人？” 提米已经懵了。 小男孩嘴唇颤抖，喃喃出声。 “原来……我才是坏人？！” “答对了！” 云心月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知错就改，你还小，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会改的！”提米挥手告别云心月：“谢谢稻妻来的大姐姐。” 安伯都看傻了。 纠结了半天才说道。 “提米其实并不坏……” “我知道他不坏。更别说他还天天喂鸽子，比起那些下手不知轻重，虐待动物的小孩子强太多了。” 云心月撇撇嘴道。 “但给别人造成麻烦也是事实，再说碰到我是运气好，万一哪天真碰到一个暴躁老哥，上来一句坏人，如果没有友军光环，坟头草都长八百米了。” 过了石桥。 云心月突然说道。 “我来蒙德的时候就发现了，空气中的风元素浓郁了好多。是望风山地的无相之风裂裂裂裂裂开了吗。” “那倒不是。” 安柏刚想说点什么。 天空中忽然投下一片阴影。 如同一架大型国际客机在头顶呼啸而过。 “诺，原因就在这里了。” 安伯指了远去的东风之龙特瓦林。 “最近东风之龙有些活跃，不过也没造什么危害。按你上次的说法，风神正在安抚它，想来快好了吧……等等，你去哪？！” “低语森林。” 云心月一边飘着一边将心内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看见特瓦林落在低语森林之后，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在我的修行入门之后，第六感一向很准。” “你是说有人要对特瓦林不利？” 安柏快步跟了上来。 “你是稻妻来的，可能不知道，东风之龙特瓦林很强的，就算是现在蒙德城的级别，也不一定能抗住对方的进攻。 只有它打别人的份，怎么有人能伤到它呢？” 第58章 这一拳五百年的功力，你挡的住吗 就在云心月和安柏向着森林前进的时候，陡然间一声龙吼炸响。 林间的树叶被震的簌簌下落，树枝都被吹弯了腰。 少女抬起手，风浪自然的向着两边分开，让安柏避免了被吹飞的命运。 “难道真的有人伤到了风魔龙？”安柏震惊了。 “不是，但出了点问题。” 云心月抬起头，便看到了再度起飞的风魔龙，和化作了一团风元素的巴巴托斯。 哪怕是化作常人看不见的元素，在云心月的眼里也太过于闪耀了。 绿的眼睛疼。 而在她看到巴巴托斯的时候，对方也看到了她。 “发生了什么事？你上次不是说能安抚特瓦林吗？” 云心月有些疑惑。 用风传递着信息，和风神交流着。 很快巴巴托斯便有了回音：“这是一个意外，有异界的旅行者惊扰到了特瓦林，让我功亏一篑。” “要不是我在烈风魔神的记忆碎片里见过你，我都以为你这个风神是假的了？” 少女感到十分离谱。 雷电将军坐镇天守阁，可以纵览稻妻，力量可以延伸到把稻妻的整个外海都用雷暴笼罩。 巴巴托斯在蒙德的权限应该不比将军在稻妻低多少才是。别说被人接近干扰，刚踏入低语森林就该被风吹飞了吧。 所以， “那个异界的旅行者，很强大吗？” “没有现在的你强，不过她和你一样，都是没有神之眼却可以运用元素力的人。 但你的雷霆来自将军，烈风来自高塔，就算现在变成你自己的，也可以追溯到根源。可是那个旅行者不一样……有些像你身上的这个白玉葫芦？我的双眼可以看到，但第一次见面，我的风却忽略了它。” “当然现在我已经记住了她的气息，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总之那个旅行者很有问题，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小东西。” 云心月看了一眼飞走的特瓦林道：“那你现在准备重新安抚它吗？” “一些大的毒瘤已经被我平息，剩下的不足为道。” 巴巴托斯并没有当一回事，声音很轻快。 “既然这个旅行者让安抚中断，那剩下的事情自然要由她来解决，不是吗？” …… 低语森林。 荧和派蒙看着腾飞的特瓦林感到震撼。 “这个世界真的有龙哇。”荧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派蒙也是第一次见。” 小派蒙指了指之前特瓦林呆的地方，所留下的血色光芒的物品连忙道。 “我们快过去看看！” 荧闻言点点头，跑了过去。 原来巨龙栖息的青石上，留下了一枚散发着光芒的血泪。看上去就像是一颗宝石。 荧刚刚要伸手拿这东西拿起来，猛的一阵烈风吹过。 巨龙留下的血泪钻石便随风而上，落在了半空中云心月的手里。 “这东西很危险，先交给我保管起来吧。” 云心月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在巴巴托斯口中有问题的旅行者。 荧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在对方目光扫过来的刹那，她便感觉到像是有上万道目光在打量着自己，还是带透视的那种。 瞬间拔出了自己的无锋剑。 “终于赶上了！”安柏这时也从树林里跑了过来，整个人气喘吁吁，毕竟风神名言，飞比跑快。 荧皱眉道：“来帮手了吗？但是我不会怕。” 她对这个大陆一无所知，也不认识什么人，现在来人肯定是对面的。 派蒙也跳了出来：“不用怕，有派蒙在，现在是2V2！” “……” 安柏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拔剑对着云心月的荧。 “我不是帮手，甚至如果云心月动手的话，我还会帮你。” 安柏实事求事的说道。 “因为我怕你被她打死。” “你这人在说什么话啊。” 派蒙气鼓鼓的叉起了腰。 “荧可是很厉害的！” 呼！ 少女带着风落了下来。 她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 毕竟是她先用神念探查的别人，这要放在修仙的世界，这么肆无忌惮怕是当场就要狗脑子都打出来。 对面的旅行者会警惕也很正常。 “不过既然巴巴托斯决定让对方给风魔龙的事擦屁股，那关系还不要弄的太僵比较好” 于是少女看了看之前风魔龙栖息的青石。 风魔龙体型有百多米长，能被它栖息的石头也不小。 云心月从天上落下，飘到了比她高很多的青石旁。 抬手就是一拳打了出去。 风雷之力从神之心迸发而出。 爆裂的雷霆将巨石击成碎块，狂暴的烈风将碎块磨成了肉眼难见的粉末。 在外人看来，少女一拳打出去，整块巨石就像是被打没了一样。 云心月幽幽道：“这一拳五百年的功力，你挡的住吗。” “挡……挡不住的吧。” 派蒙看了看荧，结结巴巴的说道。 “要不我们先认输怎么样，我看书上说，真正厉害的人都是什么什么报仇，十年不晚。” “……” 荧没说话。 于是在这一拳之下，什么敌意都消除了。 “你们是第一次来蒙德，有身份证明吗？” 安柏拿出了第一次见云心月时的架势。 陌生人来蒙德总是要问问的。 荧摇了摇头。 她连记忆都不记得多少了，哪里有什么身份证明呢。 “荧是个好人啦，要不是荧，我已经被淹死了！”派蒙连忙解释道。 “但你不是会飞吗？” “天上飞的鸟，落在水里也会淹死啊。” “……” 云心月并没有说话，毕竟风神巴巴托斯都承认了对方，也没多少盘问的必要。 而安柏问了几句之后，便也决定先放一放，毕竟荧好像丢失了记忆，一问三不知。 她这次出来任务还没完成，要清剿丘丘人营地。 “不用这么麻烦。” 云心月拿出一份地图。 “把要清剿的地方标记出来，我去就好，你带着她去骑士团吧。” “好吧……那谢谢你了。” 安柏想了一下便没有继续推脱。 云心月清剿这些营地只是随手的事。 再说总不能带着这位失忆的旅行者一起去和丘丘人干架，明明刚见面就置人于危险之中，那也太过份了点。 这不是骑士团的所作所为，正确的方案是将对方带到蒙德保护起来。 于是两队人在低语森林分道扬镳。 “你说你现在，只记得你的哥哥？” 安柏带着旅行者一边走向蒙德城，一边询问着对方的情况。 “放心好了，我会让琴团长帮你贴寻人告示的。” 第59章 天理的维系者！ 荧跟着安柏刚刚走到城门口。 就停下了脚步。 颤抖的手指着城墙上贴着的通缉令。 “这个是……” “这是深渊教团的“殿下”，应该是深渊教团中位高权重的家伙，说起来，能有这么大进展，还是靠了云心月……喂，你去哪？” “我要去找她！” 荧摆开两条小肉腿，转身就向着低语森林跑回去。 如果她刚刚知道对方知道她哥哥信息的话，根本不会走。 “你追不上她的！”安柏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荧：“她朝游稻妻暮蒙德，你跑到低语森林，她可能连望风山地的丘丘人营地都清理完了，反正她明天是要回来等阿贝多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话说你为什么忽然又要找她？” “因为她知道我哥在哪。” 荧指了指墙上贴的通缉令。 “我哥被她贴墙上了。” “你！哥！是！‘殿下’？？？！”安柏懵了，连忙道：“算了，别管你哥了，你先跟我去见琴团长吧。” …… 另一边的云心月的确如安柏说的一样。 荧回低语森林，是找不到她的。 而且和安柏想的不一样，云心月并没有去见一个营地就屠一个。 “丘丘人，有点像原始人，但还没那么原始。” 她上次在蒙德图书馆碰到一个小萝莉，自称丘丘人语言研究学家。 云心月上次就和她学了一些。 这次就准备试试。 可惜她刚刚来到营地边，丘丘人拎着小圆盾便冲了过来。 一个丘丘人动，便有一群丘丘人动。 少女挥挥手，这些丘丘人便趴在上动弹不得。 想了想，云心月缓缓开口。 “Mi dada tiga mitono。” 说完，便放开了丘丘人。 然后丘丘人又冲了上来，甚至比刚才更激动了。 “果然……没什么用。” 也不能说没用，起码对方似乎听懂了，还产生了愤怒。 但云心月并不打算在一堆丘丘人身上耗费太多时间。 念头散开，直接侵入了对方的大脑。 “离蒙德这么近，……是因为深渊教团在驱赶他们？这是把这些丘丘人当成炮灰了啊。” 云心月瞬间就明白了教团的计划。 她上次来蒙德的时候，丘丘人就已经在蒙德出现了，只不过当时她还没有能强行读取记忆的能力。 蒙德的人手很有限，如果有成千上万只丘丘人来进攻蒙德，哪怕没有特瓦林，蒙德多半也守不住。 不过巴巴托斯既然还在，那也就不需要她多管。 按照安柏地图上的标记，将丘丘人营地清理了之后，便直接回到了蒙德城。 只是刚刚从天上落地，就被拉到了琴团长的办公室。 “我哥哥不可能是坏人！” 她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里面传出荧的声音。 似乎和琴团长吵了起来。 “你哥哥在你心里不是坏人，但对蒙德人来说，和坏人没有区别。” 云心月推门而入，幽幽道。 “你哥把特瓦林改造成战争兵器，引导丘丘人攻城，如果这一切都顺利，你猜蒙德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 一切顺利？不可能顺利的。 风神又没死。 以深渊教团现在展露出的力量，并没有能和风神硬碰的实力。 倒不如说一碰就碎。 她这样说只是唬一唬荧。 而荧明显被云心月的话给动摇了。 她虽然刚来蒙德，也感受到了蒙德人的热情。 自己哥哥做的那些事，的确是说不过去。 “我会阻止他，然后将一切问清楚的。” 荧坚定的说道。 随后看向了云心月，认真的说道。 “我听琴团长说，你之所以能得到我哥哥的消息，是因为你读取了我哥哥手下的一个深渊法师的记忆。” “那么，能请你读一下我的记忆吗？” “喂，你不能这样做！”派蒙气鼓鼓的说道：“他们发现你哥哥的事后，就态度大变，一直在盘问你，对你一点都不友好。那都是你哥哥做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让他们读取你的记忆，万一出了问题，把你变笨了，谁负责。” “派蒙，不用说了。” 荧打断了派蒙的碎碎念。 “这可能是我离找到哥哥最近的一次机会，我不能放过。” “你认真的？！” 云心月被少女的果断给惊了一下。 虽然她对荧丢失的记忆也很感兴趣，但对方主动提出来，还是让她很意外。 毕竟正常人死了都要爬出来把电脑上的浏览记录删掉。 别说主动给人看自己的记忆了。 甚至如果她动动手脚，荧直接就会变成白痴。 起码把她换成荧的位置，并不会这样做。 当然如果是将军找不到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能得到丢失的记忆，也许我就可以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吧。” 荧直接道。 “拜托你了。” “好。” 云心月自然没有推脱的理由。 一指点在了荧的额头。 她看到了自己怎么也飞不上去的天空岛。 一根根白色的石柱耸立在云端，和在地面仰望看到的轮廓一模一样。 而两兄妹刚刚登岛，便被一个陌生的神明拦在了那里。 “天理的维系者？” 云心月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但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天理维系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天理如果看作这方世界的天道。 那维系者难道是神话里天道圣人一类的角色？ 从荧的记忆中来看，这个天理维系者强的离谱，几乎把两兄妹吊起来打。 但问题是为什么这两个兄妹上来就被揪着打。 而她自己在提瓦特呆了么多年却一点反应没有？ 天理的维系者是不是看不起她？ 随着不断的读取到荧的记忆，云心月的疑问反而越来越多。 直到荧被天理维系者手中的神秘物质吞没。 顿时荧的眼前一黑。 云心月的眼前也是一黑。 “你的记忆遗失原因我找到了，是被那天理维系者手中那种神秘种物质锁住了，起码……我解不开。 ” “解不开吗？” 荧叹了口气。 在她看来，云心月已经算是很强了，但却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第60章 造人预算三千，造完花呗拉满 对于荧的处置，其实让骑士团很苦恼。 虽然荧没有问题，但她哥哥明显有大问题。 而且按照云心月读取记忆的描述，荧的哥哥最开始并不是这样，按现在的发展，以后多半就是兄妹相爱相杀的戏码。 只能先让安柏跟着旅行者观察一阵子。 倒是云心月对荧很感兴趣。 “你是怎么能用出来风的力量？” 少女摸了摸荧胸口散发着绿光的晶石，抬手点了一道雷元素进去，顿时晶石的颜色就向着紫色所转变，但很快又被绿光压制下去。 “你身上的这东西似乎只是装饰品，随着不同元素而发光，不是力量的源泉。” “我获得力量，是因为触碰了位于星落湖的七天神像。” 荧回应道。 “总之就是，摸到了神像之后，就感受到了元素的力量。” “那你把七个国度的神像全摸一遍不是无敌了？” 云心月感到非常离谱。 “我读过你的记忆，你刚来提瓦特的时候还是很强的，现在有可能是在找回自己遗失的力量。” 少女提出了一个猜测，但却没办法证实。 而且也没时间去研究突然出现的旅行者，因为阿贝多回来了。 骑士团二楼的炼金室。 “造傀儡遇到了什么问题？”阿贝多看到推门而入的少女直接问道。 “你就这么肯定我因为这个来的？就不能看看好朋友？” 少女有些心虚的说道。 随后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你看，这是我给你带的西瓜，买瓜我可是花了两万摩拉。” “两万？” 阿贝多看着瓜莫名有点眼熟。 “你这瓜皮子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金子的做的。” “这还没到夏天呢，现在哪有瓜啊，都是大棚的瓜，贵点不是很正常。” 咔！ 阿贝多拿起小刀一划，顿时把瓜劈成了两半。 “这是砂糖种的瓜吧，难怪我看起来有点眼熟。你是把地里的瓜都买了才花了两万吧。” “这不重要。” 云心月摆摆手。 “我这次来主要是邀请你和我一起完成这项伟大的工作。” “我上次给你的笔记很全面，除非遇到了意外。” 阿贝多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没理会少女在这画大饼，但依旧提起了兴趣。 “是你选的材料出问题了？” “what's up。牛蛙！” 少女赞扬了一句。 “不过材料不能在这里拿出来，除非你想把蒙德城变成海底龙宫。” “那还真有点想。” 阿贝多发自内心的说道。 但终究没有付出行动。 两人直接来到了鹰翔海滩的一个无人小岛上。 少女解下了腰间的白玉葫芦，打开晃了晃，顿时倒出了几个大块珊瑚枝。 小岛正在肉眼可见的变成一个珊瑚岛。 “这东西……你从哪搞的。” 阿贝多拿出了一副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套，捏了一小块珊瑚。 他看出来这东西的本质在构成他的白垩之上，直接触碰，恐怕不会比这个小岛好上多少。 “唔，以这个为主料的确可以，但是辅料就不能再按照我原来笔记上的来……这点我会解决。” 对于阿贝多来说，只要有东西研究，其实身外之物都不算什么。 毕竟他收集材料，也是为了研究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顿时云心月就被阿贝多感动了。 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对方的援助。 “我能拿出的东西不多，主要就是稻妻特产的玉钢，这也是打造御影炉心的材料。” 云心月又哗啦啦从葫芦里倒出一堆东西。 “既然都用珊瑚枝来做执政官，那我希望它们能耐用一点，起码比普通的神之眼持有者要强上一些，也就是拥有驱动元素的力量。” 说着，云心月一道念头传过去。 阿贝多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些关于御影炉心的知识。 “你这种能力还真是方便啊。” 阿贝多赞叹道。 如果给他解释御影炉心，基于见识的不同，很多事物的理解都会出现偏差，但这样直接用精神交流就不会。 差不多就像是，给一个没见过大海的人如何描述，都差了那么点意思，或许对方会以为大海就是看不到边际的果酒湖。 而云心月这种手段，就让那个人真正的看到了大海。 “所以傀儡的体内，你想采用御影炉心的构造吗？” 阿贝多听了少女的提议沉吟了一下，感觉似乎可以。 炉心因为运行的是祟神之力，材料方面选的都是比较偏笨重坚固，以安全为主。 所以造成人形几乎也是一个圆球。 但如果运行的是元素之力的话，用料方面就可以替换很多。 在身体内灌注元素之力，在躯体上雕刻不同的阵法。就像是钢炼里上校的手套一样，打个响指，就能放火。 “但执政官是没有神之眼的，哪怕在身里体灌注高浓度的元素之力，遇到突发情况，很可能出现元素力不够用的情况。” 云心月提出了一个问题。 就像造了一辆性能很好的跑车，但油箱里的油没了，也只能熄火，甚至还不如驴车。 “可以做一个元素力的吸取装置。” 阿贝多翻了翻自己的研究笔记。 “最高质量的元素力，流淌于地脉之中，而珊瑚枝目前看来，是有能力连接地脉的。只要我们研究这一点，那么执政官只要立于大地之上，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元素力，永远不会枯竭。” …… 随着两人一个又一个问题提出来。 十一名稻妻的执政官已经彻底脱离了云心月初版的强度。 少女的想像天马行空。 阿贝多应用水准天下无敌。 但即便如此，两个人依旧花了七天七夜来造人，才造出了第一名执政官。 甚至累的都不想动。 本来是没这么离谱的。 但就像配一台电脑。 去贴吧问了问。 入吧预算三千，出吧花呗拉满。 可以说这一头执政官傀儡，几乎两人现在手头能拿得出的材料，所能造出的最高水平的产物。 “可惜，我如果有师傅的水平，想来能够让你的想法实现的更多。” 阿贝多虽然一开始有了一些成就感，但随后便冷静下来，深感自己不足。 给少女看的一愣一愣的。 阿贝多这种天才，简直是普通人的噩梦。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什么龟兔赛跑，在这种人面前都是白给，因为他跑的比你快，还永远不会松懈。 第61章 你该找个自己的儿子了 此时被两人合力造出来的执行官，连衣服都是元素构成的。 “话说你把执行官做成这样，有什么说法吗？” 阿贝多看着执行官少女，感觉十分眼熟，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紫发紫瞳，然后长了一张小号云心月的脸，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不要在意细节。” 云心月有些心虚的摆摆手，连忙转移话题。 “我先试试效果。” 说着，便像科幻电影里，智能学习装置一样将知识全部灌输给了执政官傀儡。 当然云心月灌输的都是常识一类，这些执行官回稻妻之后，还是要向枫丹来的法官以及烟绯学习一些冷门的知识。 例如别人放狗咬你，你咬不过狗，把人给咬了算不算犯法什么的。 她前世有个罗翔老师讲这方面讲的不错，可惜她也没注意过。 她都不会的东西，自然也教不会执行官。 “你就是一号执政官。” 云心月想了想道。 “你能自己回稻妻吗？” “可以。” 一号执政官点点头。 直接踩在海上就走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云心月也不担心对方会遇到危险。 她和阿贝多已经成功了。 毕竟阿贝多只给傀儡注入了岩元素，她注入了风雷，根本没有水元素。 但傀儡能在水上行走，就证明执政官可以自行补充其它元素。 按照设计，执行官可以熟练的使用七种元素的招式，不过因为没有神之眼，除了一些基础的运用，太复杂的变化就只能靠身上的刻印法阵。 傀儡身上的法阵，云心月只刻了两个。 这是她给敌人留的惊喜。 随着第一个执政官自行回了稻妻，两人便继续造起第二个来。 有了经验，速度便快了许多。 “话说你的珊瑚枝不止这么一点吧。” 阿贝多忽然开口。 语气十分笃定。 少女是什么性格他早就看透了，属于那种出门不捡点东西今天都是亏钱。 更别说珊瑚枝这种对魔神来说都大有裨益的物品。 虽然在对方的描述中，少女在海衹岛低声下气，性命之危，殊死一搏，放下尊严，签下不平等条约，才得到了这么点珊瑚枝。 但他不用想也知道云心月的话得反过来听。 多半是海衹岛的那位珊瑚宫心海，被云心月找上门来拆家，打不过只好低声下气，还有性命之危。然后殊死一搏，并没有什么效果。只好放下尊严，签下了不平等条约，被空头支票换走了一堆珊瑚枝。 如果云心月此时知道了阿贝多的想法，必然会大惊失色，失声痛呼一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要干嘛？珊瑚枝我虽然有，但也不多，你要太多的话……也是没有的。” 少女瞬间警惕起来。 但她没也有装作自己真的没了的样子。 毕竟人家都看出来了，再否认就很没意思，而且阿贝多也帮了自己不少忙。 那些材料真的很值钱。 “我希望你能多做一个执政官，留在蒙德。”阿贝多说出的条件让云心月有些意外。 “你要研究？不对……这些东西就是我们亲手做出来的，也没什么好研究的，该弄懂的都懂了。” 云心月还以为阿贝多要珊瑚枝是研究用的，没想到是要执政官。 “难道你也想让执政官代替蒙德的官员？但是我觉得没什么必要，琴团长是我见过品行最高尚的人，甚至执行官都不会比她做的更好。” “和你想的不同，我需要的是一个空白的执行官，并不需要你以心传心，醍醐灌顶来让其速成。” 阿贝多声音变得有些空灵，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当初师傅创造了我，又把我教大，传授我一切。而现在，追寻着师傅脚步的我也到了抉择的时刻，我该找一个自己的徒弟了。” “这样吗……虽然总觉得在哪听过类似的话。” 少女看着阿贝多，总感觉对方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整个人变得轻松了不少。 “好歹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帮你造一个徒弟的珊瑚枝还是有的。” 云心月并没有拒绝阿贝多的请求。 其实她和阿贝多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 这就叫做道友。 大道独行，要有一位性格比较合得来的道友，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力所能及她不介意帮一帮阿贝多。 “说实话，你的身体有点问题，总感觉像是随是会暴走一样。”云心月好心提醒道。 “嗯，我知道，没事的。” “那你心理有准备，就随便了。” 云心月和阿贝多虽然炼制出来执政官，并且每一个执政官都可以掌握元素之力，在神之眼的拥有者中也算是战力卓绝。 可惜这东西不能量产。 就这十二名执政官，阿贝多把自己的家底都快给掏光了。 突然间。 一只特瓦林从云端降落，在两人的头顶飞了过去。 “它去的方向，是蒙德城吧。” 云心月忽然想起了安柏的话——特瓦林很强的，现在的蒙德城，也多半挡不住。 “阿贝多，要不你先回蒙德看看。” “不需要。” 阿贝多摇摇头。 “蒙德城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付出一些代价，还是可以把风魔龙赶走的。” 而另一边的蒙德城。 面临气势汹汹的风魔龙，付出的阿贝多口里的代价，就是旅行者。 原本因为荧有一个深渊哥哥的缘故，一直跟着荧的安柏，此时看着被龙卷风卷上天的荧，一脸懵逼。 她和荧寸步不离。 结果那个龙卷好死不死的正好把荧给卷走了。 甚至她连一丝风都没察觉到。回过神的时候，荧已经被卷飞了。 而接下来在她还在担忧旅行者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旅行者挂个风之翼和特瓦林在天上打起来了。 “为什么她的风之翼能在天上呆那么久？” “为什么她能在天上BIUBIUBIU啊。” “为什么风魔龙只逃不还手啊。” “为什么……” 安柏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直接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十分钟后，安柏看着被击退的特瓦林和从天上落下的旅行者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她心里无敌的特瓦林就这么被打跑了？ 第62章 苏醒的狼魂！ 风魔龙的事情，少女和阿贝多没有管，依旧在制作执政官。 得益于云心月的念力，材料满天飘来飘去，精准的放置在该放置的地方，一时间阿贝多反而闲了下来。 “阿贝多，你见多识广，知道五百年前的事吗？” 云心月没等阿贝多回话，便自顾自的道。 “我在之前问过巴巴托斯，在他的印象里雷神是什么人。结果巴巴托斯所说，和我印象里的将军大人完全不一样。” “巴巴托斯上一次见雷神的时候，我还没出生。” 阿贝多摇摇头道。 “不过相差也不远，七神齐聚，覆灭坎瑞亚，想来风神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印象。按我师傅当初给我的讲述，那时候有七神其实有八位。” “八位？” “因为雷神是两个人。最末位的，就是现在稻妻的将军大人，前一位，则是巴巴托斯所说的雷神，但已经陨落了。所以和你印象里的将军大人对不上号。” “雷神陨落了？”云心月懵了。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阿贝多感到有些奇怪。 “你是稻妻的国师，怎么感觉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是几百年前的事，但你也应该知道一些才对。不过我也是因为师父才知道这些，否则也不是很了解。” “我来稻妻的时间不长。” 云心月冷冷的说道。 “而且，现在看来，是有人在瞒我。你所说的事，我在稻妻书库里看到的任何一本典籍上都没有记载。” 能在稻妻做到这种事的人不多。 她想来想去。 就是那只狐狸。 八重神子。 “神子就是从那段历史下活到现在的人，她到底想瞒我什么？” 云心月想起了在千手百眼神像下，忽然变得不像将军的将军。 因为修练心灵的原因，她对灵魂很敏感。 那个时候，将军的灵魂好像换了一个人。 “现在的将军，也不一定是阿贝多所说的将军……” 云心月压下了立刻前往影向山的冲动。 “阿贝多，既然你是人造人、” 少女忽然开口。 “那么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直说便是。” “我是说。如果你身体里有另一个存在的灵魂，会怎么样？” “那我和他只能活一个，要么他变成我，要么我变成他。” 阿贝多没什么犹豫，回答的很果断。 “如果连意识都不能统一，哪怕有双份的灵魂，在我眼里反而是一个残缺的人，任何事都做不成。” 少女听着阿贝多的话，并没有继续追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空中材料组合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两周后。 云心月再度踏临了蒙德城。 十二名人偶，有十一名已经自行踏上了回稻妻的路途。至于剩下的那位，被阿贝多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此时少女来到蒙德，便感觉到了风魔龙带来的破坏。 整个蒙德的地板像是被风给犁了一遍。 各种建筑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甚至连巴巴托斯的那个神像都出现了破损，有不少教会的人员再在进行修补。 但诡异的是，尽管蒙德城被风魔龙洗了地板，但并没有多少人员伤亡。 很多人被狂风卷起来后，落下来竟然没什么事。 “风神也不是完全不管的嘛。” 云心月有点想再见风神一面，问一些事情，可惜蒙德的风神不像稻妻的将军，有固定的居所，甚至在不在蒙德都不一定。 骑士团。 “在丽莎的魔法侦测之下，笼罩蒙德的飓风已经暴露了源流。” 琴团长正在制定着计划。 “风魔龙借助了四风守护庙宇的残留力量，我们现在就要清理其中三座。” “为什么是其中三座？”派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为特瓦林本身就是其中之一。” 云心月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顿时给小派蒙吓了一跳：“你现在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多谢夸奖。” 云心月看了看派蒙，随后用手捏了捏派蒙的小披风。 手感比较神奇，一时竟然描述不出来。 至于几个商讨的清理四风守护庙宇的事情，她并没有掺和进去的意思。 这种事情还不需要她做什么，人家自己就可以解决的。 正在这时，琴倒是说道：“荣誉骑士，云心月，你和阿贝多的事情忙完了，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琴一开口，少女就麻了。 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荣誉骑士。 好像是上次把深渊“殿下”和特瓦林的事情给琴的时候得到的称号？ “我来这里倒的确有点事。” 云心月想了想道。 “我借用一下图书馆，查点资料。” 向丽莎要了图书馆的钥匙后，少女念头一扫，便有几本书飞了出来。 《野猪公主》 但是书的名字。 “小狼曾经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生着明亮的蓝色眼睛，全身灰色皮毛光洁漂亮，和蒙德大教堂的狼头浮雕没什么两样。” 云心月看着书上的记载。 教堂的狼头浮雕，其实就是北风狼王。 这则野猪公主的童话，讲的是一个野猪公主为了和被诅咒堕落的冰原灰狼交朋友。 不惜让最关心自己的两位亲人给灰狼填饱肚子的故事。 当然这则黑暗童话是在巴巴托斯的新蒙德建立起来之后才编写的。 黑了狼王一把。 没什么可信度。 不过狼王“讨厌人类”倒是真的。 安德留斯觉得自己因为“讨厌人类”无法在成神之后给到人民幸福的未来，所以在魔神战争的最后，内心深处实际上爱着人类的傲娇魔神将力量融入蒙德大地，永远守护着子民。 “狼王虽然死了，但是它一部分的灵魂依旧在奔狼领，我要去见一见。” 失去了生命与形体的北风狼王仍旧有超越凡俗的伟大力量。 为了迎接挑战而用冰与风复现的形体，也无法容下它的全部，少数灵魂附在了战斗中脱落的冰鳞之上。 按照这个说法，虽然狼王已经不是曾经的魔神，确实继承了曾经魔神的灵魂。 奔狼领。 狼王的试炼之领。 巨大的低谷平台之中，一柄试炼之剑安静的插在地上。 但在下一刻。 少女玉排般的五指直接握在了剑上，启动了试炼。 山壁之上狼王雕像的双眼顿时被点亮。 剧烈了寒气逐渐席卷了四周，猛烈的冰雪让人看不到远方的模样。 一只比少女高大了太多的狼王灵魂出现在了眼前。 云心月的身高，只能够到狼王脚掌的厚度。 “你就是新的试炼者吗？” 狼王例行公事般的说了一句，随后也不等少女回答，便发动了攻击。 少女轻轻的闪开。 说实话，虽然狼王现在依旧强大，但说到底只是一缕残魂，云心月还是可以打过的。 但她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观察，而不是打架。 “这么一只魔神级别的灵魂，赤果果的摆在我眼前，如果我能将它吃透，元神出窍，指日可待。” 狼王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主要是天生冰雪覆盖的场地环境给试炼之人带来不小的麻烦。 你被冰雪减速了，自然相对的，也就等于狼王变快了。 但云心月并不受这个影响。 爷会飞。 地上冰雪再多也没什么用，她有风的力量，也不会在半空中被冰雪给吹跑。 “我虽然也运用元素之力，但本质上还是修的心法。掌控元素只是附带的力量，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元素，而是灵力，仙力，魔力，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当然最离谱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竟然连狼王这么好的参考材料都没有发掘。” 云心月感觉哪怕自己很笨。 只要不停的拔出试练之剑，观察狼王的灵魂，也可以到达一个很高的程度。 相传一些人经过试炼，都会变得强大，其实就是灵魂上受到了狼王的洗礼。 其实完全可以让一个人拔剑，然后遛狗。 叫八百十个人一起围观狼王的灵魂。 咔嚓！ 巨大的破冰声响起。 少女悠闲的避了过去。 此时她已经闭上了双眼，并没有去看狼王，但却闪过了所有的攻击。 如果把试炼比作游戏。 那现在她便相当于一血无伤狼王的玩家。当然她是没有对狼王动手的，只是不停的闪避。 与此同时，她的心灵逐渐绽放出了光芒。 形容一个人不聪明，经常用的一个词便是，对方的脑袋不灵光。 这就是说蒙昧的人，脑海深处没有光亮，看不清世界，也看不清自己。 这就叫心灵蒙尘。 而有智慧的人，像是佛经中记载的佛陀，智慧之光照亮十方恒沙世界，无穷无尽。 阿弥陀佛又被称作无量光佛。 意思就是照亮无穷世界，为人开悟灌顶。 而不管是阿贝多这样的学者，还是丽莎这样的法师，还是武士，有没有神之眼，但凡修练之人，脑海中有了光明，有了智慧，就可以认清道路，事半功倍。 强大的灵魂，代表的就是强大的意志。 可以掌控身体，掌控世界，掌控本心，掌控一切！ 轰！ 刹那之间，少女像是打破了什么枷锁。 脑海深处，她原本无形的灵魂，凝聚成了有形的元神，庞大的精神力透体而出。 虽然在这之前，她也可以通过心灵来读取周围的信息，甚至比双眼所见都要来的真切，但和现在一比，曾经的她就像是一个盲人。 现在是刚刚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真实的世界。 心之所至，她可以听到树液流动的声音，可以看到花朵绽放的细微过程，可以感受到泥土之中有一队队蚂蚁再在井然有序的搬家。 甚至她第一次立于半空，便感受到了蒙德深处的地脉流动，如同一台人形探测仪。 那浩瀚汹涌的力量。 在她的感知中，此时的地脉乱得像是被猫挠过的线团一样，这是风魔龙带来的影响。 “我似乎可以梳理地脉？” 少女感受到随着自己的境界提升，种种神通不请自来。 风魔龙可以扰乱地脉，那她可以梳理似乎也很正常。 常人无法干扰地脉的原因，就是看不到。 她能看到了地脉，自然也就可以进行梳理或者破坏。 嗷！ 狼王此时模样似乎都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不是因为云心月动了手。 只是单纯因为时间太长了。 正常的试炼战斗，结束的时间是很快的。 结果少女像遛狗一样跑来跑去，导致狼王一直在消耗力量。 正在这时，狼王忽然作成了残影，绕着场地跑了起来，随后猛的一冲。 这一下快到了极致。 狼先到，声未至。 快到几乎无法躲开。 不过这一次，少女也没有躲避。 她抬起手，冲刺的狼王便猛的停顿了一下。 虽然下一刻便继续冲锋，但却与少女擦身而过。 “这就是，空间的力量。” 云心月缓缓放下手。 她如今，甚至可以感受到空间，但拨动空间产生的消耗太大了。 她刚才只是阻挡了狼王片刻，便几乎调动了三分之二的力量。 照这个比例，哪怕她用了全力，效果也不会好多少。 “谢谢你，狼王。不过一切也该结束了。” 少女看着依旧在奔跑的狼王，伸手虚握。 猛烈的风元素在场地中汇聚。 奔腾的狼王像是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数不清的枷锁，原本快到极致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甚至脚步都无法再迈出一步。 完全的被烈风包裹，静止下来。 啪！ 云心月轻轻握掌。 爆裂的狂风下一秒就要将狼王彻底撕成粉碎。 但就在这时，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少女预料中的一样。 狼王原本虚幻的身躯陡然间变得凝实起来。 滔天的寒气将狂风驱散。 地面逐渐结上了真正意义上的冰霜。 天空开始吹起了冰雪。 整个奔狼领的树木挂上了银霜。 如果从高天看去，那么便会发现，似乎蒙德的地图上，多了一座龙脊雪山！ “这种力量……” 云心月不禁后退几步。 她感受到狼王身上存在的那份安德留斯的灵魂正在复苏。 陡然间，一阵跨越千年的狼吼响彻了奔狼领的上空。 “迭卡拉庇安？不，你是烈风的继承者吗。” 第63章 爷，希望之光 传说中的北风狼王刚刚复苏。 便是一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的景像。 靠近奔狼领右边的果酒湖，都已经结上了坚冰。 骑士团办公室的琴瞬间站了起来。 作为蒲公英骑士，传承了四风守护的精神，她如今其实是蒙德骑士团的最强战力。 清晰的感受到了奔狼领传来的寒霜。 “狼王哪怕残魂复苏，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琴的神情倒是没有多少凝重，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狼王对试炼者充满了敌意。 能把狼王刺激到残魂复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更别说第一反应就把对方当成了仇敌。 有这种能力，而且现在就在奔狼领的。 也就是之前查了狼王资料跑过去的云心月了。 再加上对方还是得到了烈风魔神传承的人，感受到老对手的力量，变成现在这样也很正常。 至于云心月会不会和狼王打的你死我活，那她倒不是很担心。 毕竟狼王又不像特瓦林，已经从东风之龙变成了风魔龙。 还是可以讲道理的。 而此时的奔狼领，在少女的眼中，面前的狼王躯体从发光透明的状态，逐渐凝实成了真正的狼王。 更重要的是。 她能察觉到，魔神安德留斯的意志正在取代奔狼领的试炼狼灵。 就像那时将军体内的灵魂取代了将军一样。 “果然……将军大人有问题。” 云心月银牙紧咬。 她怀疑了这么久，其实早就该明白的，如今北风狼王安德留斯的复苏，彻底捅开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将军大人身体里，的确有另一个灵魂。 “是阿贝多所说，那位五百年前死掉的雷神吗？果然还是要去一趟影向山才行。” 在明悟了这一点后。 云心月原来很多都不理解的事情都想通了。 她虽然觉得将军大人追求永恒的道路很坚定，但总是会偶尔发布一些看起来没多少用的命令。 例如说眼狩令。 本来她没有当回事，只是以为将军大人在试错。 而且这种小事，哪怕有问题，她也可以顺手解决，甚至更上一层。 例如收复了未来已经注定变成稻妻国自治区的海衹岛。 但现在看。 她的将军大人果然还是完美的，只不过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在拖将军的后腿。 “你是，蒙德的荣誉骑士？” 狼王虽然出场声势惊人，但却并没有发动攻击。 它看到了少女身上带着的一枚勋章。 成为荣誉骑士，需要有一定贡献，而且并不是口头上说你是就可以，否则也太廉价了，有正经的授勋仪式和勋章。 狼王感受到了同为四风守护之一的印记。 原本试炼狼灵像哈士奇一样呆滞的双眼中闪动的灵光。 “稻妻来的人，竟然成为了烈风的继承者，而烈风魔神的继承者，竟然当了蒙德的荣誉骑士。这可真是……真是……” 安德留斯似乎化身成了复读机一样的感慨着。 似乎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它的心情。 “我得到了烈风魔神的传承，但我不是烈风，我是我自己。”云心月道：“巴巴托斯能够成为蒙德新的风神，也是因为得到了烈风魔神死后遗留的力量。” “我明白，年轻人，你很不错，其它来试炼的人，但凡能有你一半的天赋，未来都不可限量。” 它到底是残魂，不可能一直存在。 安德留斯夸了夸少女，发现不是敌人后，便准备重新陷入沉睡。 但云心月却拦住了它。 “狼王前辈，你现在只剩下一缕残魂，为什么还能冰封万里？” 少女感到很离谱。 刚刚的气势，根本不是一道残魂能做到的。 “因为我的魔神之躯融入到了这片大地，我只是在唤醒曾经的力量。” 狼王晃了晃脑袋道。 “你要做到这一点的话，需要……” 安德留斯的话说一半，便卡住了，它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少女竟然到了元神出窍的程度。 尽管在提瓦特没有这种说法，但它可以理解这种境界。 过了半天才继续开口。 “你的灵魂竟然已经物质化，那么等到身体能量化，两者结合，就能够成为一种全新的生命，也就是魔神的起.。” 凌空虚度，化雷为水，搜魂夺魄，借尸还魂，大小如意，聚散无常。 到了这一步，都可以做到。 在普通人的眼里，这类生命的寿数，几乎可以等同于永恒。 “你岁数不过数百，就已经摸到了魔神的门槛，那些魔神眷属都算在内，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妖孽的天赋。” 安德留斯越看越心惊。 哪怕对方是观摩了他的魔神灵魂才到了这一步，但从远古到现在，接受他试炼的人全都是天子骄子，他都被看烂了，也没什么效果。 北风狼王开始真正的打量起少女。 在这位魔神的眼中，云心月的气质似乎不属于人间，随时都要破碎虚空而去，这是天生为了追寻天理而存在的人，或许天空岛才是她的归宿。 只是因为人世间缘分牵扯太深，反而压制住了这股本身与生俱来的气质。 当然，如果狼王知道少女本身就是破碎虚空而来，就不会这么惊讶。 “但这种牵扯，未必是什么好事。每一位魔神，都因为和人类的牵扯，最终影响到了自己的结局……以人成神，恐怕更是严重。” 安德留斯似乎看到了少女的未来，但没有出言提醒的意思。 他看得出来云心月不是因为别人说两句话就会改变的人。 其实到了这种地步，大家都是只相信自己选择的道路，这是一种信念。 如果这么容易就改变，它现在也不会是一缕残魂。 “话说狼王前辈，你愿意根我走吗？” 忽然间，云心月灵机一动，拿出一根珊瑚枝。 “我可以帮你重塑身躯。” 狼王盯着珊瑚枝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摇摇头道：“我是蒙德的北风之狼……再说未来的你，也未必需要我这一缕残魂的力量。” 安德留斯只能祝福少女未来好运。 “毕竟自从魔神战争结束后，提瓦特已经很久没诞生过真正意义上的新魔神了……如果是自外界而来的你，说不定能带来新的希望……” 第64章 芭芭拉冲鸭！ 云心月离开了奔狼领后。 忽然感到有些迷茫。 十一位执政官在接受完教育之后，她就会拨乱反正，重新建立一个新稻妻，届时自然就会迎来另一番景象。 本来一切都踏上了正轨，但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 原本的她，准备去影向山质问八重神子，来找回那段遗失的历史。 但就算知道了一切，她有力量将疑似陨落雷神的灵魂从将军的体内隔离开吗？ 当然没有。 哪怕她现在成就了元神真人，也不行。 上次她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困住，现在也没有多少把握。 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从上次将军本身的意识被取代来看，对方对那具身体的掌控力更在将军本身之上。 这就涉及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只要对方反应过来，直接取代了将军，那她无论做什么似乎都没什么意义。 云心月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 通常她遇到超出自己理解的事情，都会直接去问魔神级别的将军。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行的。 于是她来到了蒙德教会前巨大的风神像前，准备问问与将军同为魔神的巴巴托斯。 少女拍了拍神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巴巴托斯，在不在？” 可惜风神并没有回应她。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 毕竟她也是真的不信风神…… 巴巴托斯连信奉自己的信徒的祷告都不回应，更别说她了。 “璃月的魈，别人叫他的名字，都会回应。巴巴托斯好歹是个风神，不至于在自己的地界上这点能力都没有。” 只能说对方是真的划水，自己把这个能力给屏蔽掉。 差不多就相当于。 睡觉的时候把闹钟给关了。 否则蒙德一天到晚这么多人唤名祈祷，他也没办法摸鱼。 “荣誉骑士，你是碰到了什么烦恼的事吗？” 陡然间，一阵像是大山里流淌的清泉一样的声音拂过少女的心间。 云心月转过身，看到的是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芭芭拉。 “我碰到的烦恼，不是你能解决的。” 少女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甚至就连风神……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我。” 她的回答，直接让芭芭拉的那一句愿风神护佑你给憋了回去。 不过芭芭拉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她笑了笑。 “我给你唱首歌吧。” 说着，一段轻松的旋律便被哼了出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旋律很简单，却带着一股治愈人心的力量。 “这是谁教给你的。” 云心月安静的听完后，好奇的问道。 安抚别人情绪，对她来说很简单。 但这种治愈人心的力量，能通过旋律表达出来，就一点也不简单。 “这是可莉的妈妈教给我的，她还给了我一本杂志，上面记载着有关于‘偶像’的事情 ” 芭芭拉笑着说道。 “芭芭拉正在努力成为蒙德的人们认可的‘偶像’，当然这个过程并不是一番风顺。杂志上的几个学生，为了拯救倒闭学院，成为了偶像，虽然道路很坎坷，但她们还是成功了。” “……” 云心月咂咂嘴，她好像知道可莉老妈给芭芭拉的偶像杂志是什么了。 芭芭拉变成了拉拉人。 好像没什么毛病。 “很感谢你，虽然你的歌声对我的作用不大，但还是辛苦了。” “我听琴说，从奔狼岭回来后，荣誉骑士你的力量很强，已经不亚于四风守护。照这么来看的话，我的歌声对你不起效果也很正常。” 芭芭拉看上去并没有被打击到。 “像您这么强大的存在，原来也会有烦恼吗？” “风神多半也有着自己的烦恼，只不过他并不会将这一面让自己的子民看到。” 云心月摇摇头，刚准备离开。 但发现有一个平民向着芭芭拉冲了过来。 这个人叫艾伯特。 “看样子你并不想看到他。” 少女看着芭芭拉有些为难的神色，顿时心中一动。 艾伯特忽然停下了脚步，揉了揉眼睛，似乎发生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他现在已经看不到你了。”云心月幽幽说道。 “……” 芭芭拉看着近在咫尺，却对自己完全视而不见的艾伯特先生，顿时对云心月的手段表示出了惊叹。 她觉得云心月的强大，和她印象里的其它人的强大，似乎是两码事。 “不过，我也并不是讨厌艾伯特先生，只是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热情才好。” 芭芭拉看着眼前四处寻找自己的艾伯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和琴……某种程度上真的不愧是姐妹，要懂得学会拒绝才是。” 云心月幽幽道。 “你们面对的，可是人类的欲望，那是永无止境的东西。如果不会说不，再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压垮的。” 两人沿着蒙德的街道漫无目地的走着。 这对芭芭拉来说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仿佛有一道墙阻隔了周围人的目光，她就像是一名旅行者，原本熟悉的蒙德城似乎变得陌生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因为要应对热情的粉丝，她的日常生活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座蒙德城了。 似乎走的有些累了，芭芭拉坐在路边无人的长椅上，晒着太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荣誉骑士，谢谢你。” 芭芭拉享受了一阵安逸的时光。 但在看到身边另一侧长椅坐着的人后，终于还是站起了身。 比起日常受到的困扰，她还是更喜欢大家被治愈后露出的笑容。 身边长椅上坐着的人，是一名目盲的少女，叫做葛罗丽。 因为恋人的远行每天孤独的坐在这里，芭芭拉为她唱歌安慰她恋人就要归来。 云心月就这样安静的跟在芭芭拉身后。 看着对方为重病的安娜唱歌，希望对方的病会好起来。 为失落的人唱歌，希望他们能重新振作起来。 为自暴自弃的冒险者唱歌，让他们重新拾起勇气。 但这一切，在云心月的眼里，都只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恋人不会因为歌声回来，病魔也不会因为歌声离去。 解决不了根源，在芭芭拉离开之后，这些人依旧会陷入悲痛。 终于，在看着芭芭拉忙碌了一天之后。 少女终于忍不住说道：“这种事，没有意义。治标不治本。” “我知道，不过这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事。” 芭芭拉回答的很干脆，声音也很清甜。 “用歌声带来笑容，这是我唯一能帮他们做的，哪怕是短暂的笑容，我也会一直继续下去。” 第65章 我想见识一下，魔神真正的力量！ 云心月听着芭芭拉的回答。 莫名的想起了高塔孤王。 想来烈风魔神也会觉得这是没有意义的事吧。 少女此时忽然惊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随着境界越来越高，似乎已经开始和普通人产生了一道“墙”。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境界越高，看问题的方式也会发生转变，自然就会渐渐的和普通人产生裂痕。 “如果我是你，与其唱歌治愈人心，我会选择修行治疗魔法。” 云心月对着芭芭拉说道。 “让葛萝丽的双眼恢复光明，让受伤的人痊愈，悲伤自然就会消失。” 至于那些失恋失意之类的心伤。 她觉得如果只是听听歌就可以消除的话，那一个人静一静多半也会好。 哪怕治疗魔法修不成，她想来也不会选择芭芭拉的道路。 “芭芭拉。” 云心月忽然心中一动。 “你要不要给自己彻底放几天假？我想看看如果蒙德没有你，会变成什么样？” “诶？” 芭芭拉惊了。 一时间她甚至没理解云心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隐身几天，我对外放出消息，就说你要跟我去一趟稻妻，几年内是没法出来了。” “几年？” “只是说说啦，” 云心月摆摆手解释道。 “几天就好，我会提前和琴团长说的……” 于是在第二天。 全蒙德城都知道了芭芭拉已经不见了的消息。 不过大家都表示了理解。 哪怕艾伯特，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 少了一个小小的祈礼牧师，对蒙德城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葛罗丽依旧会等她的恋人，重病的人依然不会放弃治疗。 这只是结果。 几天观察下来。 在少女眼里，蒙德没有了芭芭拉之后，人们的生活似乎失去了一层色彩。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简单的来说，一部分精神活力没了。 人们将自己的一部分希望，寄托在了芭芭拉身上。 “说是偶像，但芭芭拉就像一个特殊的神之眼，承载了很多普通人的愿望。” 于是她又将芭芭拉还给了蒙德城。 世间仿佛又变得美好起来。 云心月忽然觉得。 稻妻或许也该需要一个偶像了。 她一直知道，稻妻人民的精神生活，有些不太行。 如果有一个幕府官方的正能量的偶像，无论是引导民众，还是推行政令想来产生的效果都不错。 至于靠八重堂的轻小说，那只会把人看的血压拉上来，根本得不到治愈的效果。 “那在稻妻培养一个偶像？谁来合适呢？” 不得不说稻妻人才的贫瘠。 她想了半天，硬是想不出有适合当偶像的人。 其实雷电将军就是稻妻天然的偶像。 但云心月一想将军去当偶像，怎么想怎么别扭。 雷电将军，又不是电音将军。 再说一想到将军接地气以后，稻妻满地的后援会，和一堆人抢将军，她也不乐意。 我为难我自己，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不过能当偶像的人，还真是有一个……” 云心月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神里家的大小姐，神里绫华。 温柔善良，又很努力，最重要的是，和芭芭拉一样，神里在稻妻也有很多人喜欢。 能被人叫做白鹭公主，同为三奉行之女的柊千里就没这个水平。 不过因为身份的原因，神里离当偶像还隔着一道墙。 “等回稻妻之后问一问她吧。” 云心月感觉问题不大。 毕竟神里小时候还是很kirakira的。 能唱能跳能RAP，小时候还天天在庭院里打球。 只不过神里家后来出了一些事，小姑娘逼着自己长大而已。 “十一名执政官，在海衹岛没有完全回归之前，是多出来的，可以先借给神里家，代替绫华，把她解放出来。” 短短片刻，她便整理出了一整套的稻妻偶像育成计划。 忽然间，少女的目光投向了风起地。 下一刻人便飞了过去。 在巨大的树荫之下，是一名正在抚琴的蒙德少年。 悠扬的琴声，其中蕴含的力量，更在芭芭拉的歌声之上。 这名少年她自然是认识的。 “巴巴托斯，你……” 云心月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打断。 “我是吟游诗人，温迪。准确的说，是连续三届【蒙德最受喜爱的吟游诗人】的蝉联冠军、” “那我还真是见识短浅，在蒙德图书馆都没见过有关您的记载，一定是丽莎小姐有眼无珠，漏过了你这位伟大的吟游诗人，回去说什么也得让她补上。” 少女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并不理解为什么巴巴托斯要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是吟游诗人。 “唉……好久没来这里，看来有人对我的到来很不满呢、”温迪说出这种话，但目光并没有放在少女身上，而是后面两枚循风而来的狂风之核。 “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你是不是风神，连普通的狂风之核都敢挑衅神的威严。”云心月头也没回，挥了挥手，两只狂风之核便被一股烈风吹到了不知道多远的地方。 “我是吟游诗人温迪，风神巴巴托斯？那家伙已经从蒙德消失了。” 巴巴托斯一本正经的说着。 “邻国璃月的岩神，你的将军大人都还在，但蒙德的子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的神了。” “……” 云心月决定不再纠结温迪≠风神巴巴托斯这件事。 而是拿出了一块结晶。 正是特瓦林走后，留下的那枚血泪。 “这上面的力量，我感觉到，它是和元素之力是相排斥的。”云心月道：“你还有这东西吧。” “的确有，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温迪拿出了另一块结晶。 赤红闪耀。 “这代表了深渊腐蚀的力量，哪怕是神力，也无法瞬间将它净化。” “我需要它来提升自己的力量。” 云心月从巴巴托斯的手中接过来特瓦林的血泪。 她能从其中感受到近乎燃烧掉自己的愤怒。 其它按照琴的说法，风魔龙如今能制造笼罩蒙德的风灾，正是因为它正在用愤怒燃烧自己。 “温迪也好，巴巴托斯也好。” 少女将红色的血泪一口吞下。 霎时间，整个人的气势犹如一轮初升的旭日，照耀世间。 “我想见识一下，魔神真正的力量。” 第66章 我只想被风神打死，或者打死风神 “喂喂，你来真的？” 温迪看着气势如日中天的少女，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看到云心月吞下血泪的时候，就感到一阵不妙。 云心月在蒙德所做的一切他其实都能了解一些，自然也明白对方这样做的想法。 想要解救雷电将军，就要面对将军体内的另一个雷神。 但她对魔神真正的力量，其实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所以决定拿巴巴托斯试试水。 至于能不能打赢？ 云心月从来没考虑过可以赢，她只是想看看还有多大的差距。 所以她入魔了。 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 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在云心月吞下那枚血泪之后，她的理智正在被疯狂燃烧，元神染上了一层血色红光，滔天的愤怒主宰了一切。 这种情况，按道家的说法，就叫做走火入魔。 正常来讲，少女本心如一，炼神返虚，很难被外魔侵扰。 但现在，她是主动入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我修的是心，而当所有的心力，都转化成一种情绪，就是如今我最强的状态。” 少女浑身上下烧起了火焰。 就连元神都燃烧起来。 这不是元素之火，而是怒火。 巴巴托斯他感到少女的生命形态似乎都发生了转变。 犹如化身七原罪中的暴怒。 他甚至感觉到，如果自己现在产生了愤怒的念头，自己也会被怒火点燃，焚烧殆尽。 诛心杀人，杀人诛心。 “真是惊人的力量……但代价也不小。” 温迪自然看得出来云心月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愤怒可以毁灭一切，但最先烧尽的必然是自己。 “既然你想见识一下魔神的力量，我便成全你。” 温迪此时终于不否认自己是风神。 他拿起了竖琴，轻轻拨动。 温柔的春风如同一层层大网，向着少女身上覆盖而去。 这是能将一整座大山都镇压的力量。 少女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滔天的烈风涌起，试图和风神的枷锁对抗。 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就像是被五指山镇压的猴子，动弹不得。 刹那间，一阵屈辱涌上心头，在云心月刻意的纵容之下，她的理智被进一步的吞噬，在被风神镇压的情况下，怒火突破到了崭新的层次。 轰！ 绵绵密密的微风编织而成的大网被轰然撕裂。 云心月的体内开始涌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晴朗的天空陡然间变得阴沉下来，怒吼咆哮。 刹那间她便挣脱了束缚。 “开玩笑的吧。” 温迪看了看天空，收起了轻松的神色。 少女的怒火，此时已经有了魔神的雏形。 哪怕此时说她是怒之魔神，也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此时她的这份力量，已经开始影响起了天地，成为了一部分规则的化身。 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天怒人怨。 任何人踏入这片领域，都会被这种天人共愤的极端情绪所影响。 但与此同时，云心月的眉心出现了一道裂痕。 眉心，又称呼为印堂，道家修炼称呼为“泥宫”，或者是“命宫”，或者是“神宫”。在古代，这里被修炼者认为是一身元神之主宰，精神意识灵魂居住的地方。 各种神话传说中的第三只眼，也是位于这个位置。 例如二郎神的天眼，例如湿婆的灭世之眼。 一滴滴血顺着裂痕流淌而出。 如果有人这时候能侵入她的精神世界，就会发现全部都是怒火，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这就是入魔的症状之一。 修行，就是降服其心的过程。 按照道理，越是修炼高深，越是冷静，不管外界如何喧闹，内心深处，精神世界之中，就像是一碗沉淀过后的清水，杂质都在最下面，心思清澈。 现在这种精神世界全部被愤怒之火充塞，也就是疯魔，失去理智。 不过，这种失去理智的人，进攻之中会漏洞百出，最好对付。 但云心月吞下特瓦林的怒火，又不是为了当疯子的。 眉心皮肤裂开了，血越流越多，但这一次并没有再继续往下滴，而是就在眉心凝结起来。 犹如一只血色的“天眼”，正在慢慢从眉心的血肉里长出来，想要强行睁开。 这种状态，十分恐怖。 咔嚓！ 空间如同镜子一样碎裂，下一刻云心月便来到了巴巴托斯的面前。 此时无论是烈风还是雷霆。 对于现在少女来说反而是拖后腿的累赘，差了太多的层次，远不如怒火带来的纯粹的力量。 破碎虚空，拳镇山河。 现在的云心月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要么她打死巴巴托斯，要么她被巴巴托斯打死！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风神挡她杀风神，岩神挡她杀岩神。 这也是她选择入魔的原因之一。 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她的理智并不会让她产生和魔神打生打死的念头。 遇风开风，遇水沸水，遇石裂石。 轰！ 这一拳直接打在了温迪的身上。 绿色的少年轰然溃散。 化作了最纯粹的风。 七种元素，是构建提瓦特大陆的基石。 而今天，云心月终于见识到了尘世七执政之一的力量。 她曾听闻，巴巴托斯吹散了蒙德的冰雪，吹倒了世间的高山，平息了大海的风浪。 现在少女自己也感受到了这阵力量。 她感到自己的精神，身体，如同积雪，被春风溶解。 如同天道大势，不可违抗。 于是云心月拼尽最后一丝力量，眉心的第三只眼骤然睁开。 焚尽世间的怒火贯穿日月。 却还是没能突破蔓延了千年的自由之风。 “这就是魔神的力量吗……” 云心月此时因为那眉心一眼将所有怒火泄尽的原因，意识反而回复过来，但因为消耗过大，还是晕了过去。 瞬间从天上自由落体掉了下来。 好在温迪用一缕轻风将其接住。 否则能把大地砸个大坑。 至于摔死，那是不可能的。 但与此同时。 远隔重洋的稻妻天守阁。 在云心月力竭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雷电将军直接抬起手，一柄长刀自胸口而出，对着虚空劈了出去。 第67章 蒙德大运河！ “诶嘿，怎么样，我还是蛮强的吧……” 温迪轻快的飞了过去，正准备看看晕过去的少女。 但下一刻，云心月带着的那枚代表了稻妻使节身份的雷之印突然传出一阵恐怖的气息，并且以极高的速度提升着。 他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阵神力直接便锁定了少女身边唯一的生命。 也就是他自己。 这股力量凝聚的太快了，是预先设置的手段，只需要一个引子就可以开启。 同为七神，以有心对无心，这几乎相当于偷袭一般，哪怕是巴巴托斯也招架不住冷不防的被雷神来这么一下。 不过毕竟不是雷神亲至，他还是可以躲开。 但按现在的轨迹，他是躲开了，蒙德城可能就要变成两半了。 他直接来到了少女身旁，根本来不及做其它事，只能调转了一下方向。 紧接着，一道刀光跨越虚空而来。 这一刀，迎风而涨。 初时不过两人高下，但划过巴巴托斯身旁时，已经变成了千丈巨刃。 四周的元素力量被直接抽干，温迪眼看着这一道刀沿着风起地前的河道，向着鹰翔海滩斩落过去。 泥土像是切豆腐一样向着两侧分开，溪流沿着被斩开的岩壁像水帘一样落下。 原本有些S型的河流，在这一刀下直接开出了一条直线，鹰翔沙滩在入海口处直接被劈出了一条深深的海沟，向着海平线蔓延而去。 从地图上看，就像是从风地起到海滩劈出了一条无想刃峡间。 但与稻妻不同的是，稻妻那一刀，分开的是岛，在水面之上，而这一刀切开的是大地。 因此随着刀光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浪涛怒吼，海水倒灌。 这一道深谷被海水快速填满。 温迪擦了擦不在存的冷汗。 轻轻抚琴，将这深谷上盘旋的雷元素吹散。 至于将这一切回复原样，哪怕是以他的能力，也颇为耗费。 不过他看了看这道被海水注满的河谷，忽然觉得并不需要费时费力的把一切恢复。 “这一刀，对蒙德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温迪歪了歪脑袋，轻声道。 他的目光沿着这条河谷，笔直的延伸到了远处的海面。 当初云心月来蒙德，就是从璃月走的陆路。 这其实限制了蒙德的发展。 原因之一，就是蒙德的雪山阻断了直达内陆，而从右边的海岸绕过去的话，鹰翔海滩到底只是个海滩，水位太浅，完全满足不了船只吃水的要求。 而且这个世界的陆运，是没有火车的，如果是商贸，一条大船能运的货量，是陆运靠马车和史莱姆热气球远远也追不上的。 更加神奇的是。 这个世界的普通魔物，除了水史莱姆一类，大部分的都溶于水。 每年淹死的丘丘人连起来可以绕提瓦特大陆一圈。 只要不去那些已经注明的危险海域，走水运连护卫的成本都可以省下。 但现在雷电将军这一刀，直接把蒙德的问题给解决了，鹰翔海滩延伸出去的海沟完全可以容纳大型商船的吃水要求，直达风起地，走两步就是蒙德城。 这样一来，不用天天救那些天天被抢货物的巨婴商人，西风骑士团的人手也可以解放出来不少。 “无想的一刀，直接给蒙德劈出了一条从内陆直达海洋的蒙德大运河。” 巴巴托斯本来是打算编一首诗歌来赞美雷神无想一刀。 这种在自己地盘赞扬其它国度的神明，也就巴巴托斯能干出这种事。但这一刀确实是雷神劈的，他也不屑于隐瞒和撒谎。 当然，更根本的是，他已经卸下了神冠，不再依赖于信仰。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份想法。 信仰可以增强魔神的力量，这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不知道蒙德的人有一部分给雷神供起来后，力量跨越海山，还能增强多少。 但就算增强百分之一，云心月醒过来知道后，百分百会找他拼命。 如今雷神提升百分之一的力量，以神明的基数来算。 这点差距少女不知道要费多力气才能补回来…… 三天后。 云心月晃晃脑袋，头顶仿佛是一片圣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一二三，三二一，啊，啊，你醒啦。” 温迪的样貌逐渐在眼前清晰。 但这阵语气让他莫名的想起了某只屑狐狸。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新恢复了知觉，自己似乎是躺在了床上，但虚的要死。 甚至眉心中的元神小人都显得很萎靡，有种蹲在墙角自己画圈圈的感觉，原本心脏处充盈的风雷之心，现在也像见底的池子，榨不出一丝元素。 这已经算是伤到了一些根本，需要自行恢复，不是吃几个无雷之雷无相之风就能解决的事了。 好在虚弱归虚弱，她的精神还是可以散开四周查看情况。 “这里是蒙德大教堂？” 少女晃晃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脑海里顿时被前几天的记忆所填满。 与风神的交手，还有将军大人预置的无想一刀。 “说实话，如果我知道将军大人留了一刀保护我，那我肯定不会那么急着和你交手。”云心月看着巴巴托斯叹道。 “诶，我哪有那么容易出事。”温迪笑道：“还要感谢你这一刀给蒙德人民带来不小的好处。” “我没有心疼你。” 少女撇了一眼温迪，痛心的说道。 “这可是将军大人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就这么用掉了。” 无想一刀，那是拿来用的吗？ 那是要拿来供起来的。 “……” 温迪瞬间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多情。 稻妻将军和国师之间的因怨情仇，他掺和进来犹如一只电灯炮。 “唉……” 吟游诗人想了想，拿出了一柄华丽的长弓。 紫色弓弦上，哀伤在流淌。 千年不散的气息，让云心月感受到一阵熟悉之感。 那是代表着旧日蒙德，烈风魔神的往事。 “我听说过，你在稻妻的成名之战，是一箭射杀十三名神之眼的持有者。但我发现你并没有什么武器，这柄长弓，叫做阿莫斯，如今我将它赠予你。” 温迪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这柄弓曾经的持有者，是我的友人。” “她和现在的你一样，也是一位仰慕着魔神的少女，并最终向着魔神发起了最后的挑战。” “它在我的手中尘封了这么久，如今终于遇到了合适的主人。” 第68章 建议改叫痛苦弓 在遥远的过去，无名的少年，无名的精灵，无名的骑士和无名的女射手一起刺向了烈风魔神的尖塔。 四个人，最终只有精灵活到了现在。 精灵成为了风神，变化成了曾经少年的模样。 巴巴托斯拿出来的阿莫斯之弓，就是当初一起挑战烈风魔神时，那位白发射手的武器。 她渴望得到魔神的注视。 但直到烈风将她撕碎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与烈风之主的距离。 “这是挑战高塔孤王的英雄遗物吗？” 云心月回想起自己沉浸在烈风魔神记忆中的画面。 好像，的确见到过这把武器。 那是一名白色长发的优雅少女。 如果云心月去过崩坏学园的位面，就会发现那名少女和卡莲长的不说是非常相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记忆里，少女双目中炽烈的渴望几乎可以融化冰雪。 可惜在烈风魔神的眼里，和其它的子民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 明明从未有过的，如此的接近魔神，但两者的距离却如同海天，看似连成一线，实则无比遥远。 她和其它反抗的子民一样，死在了烈风之中，连被魔神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阿莫斯之弓似乎也被这种死前的心绪所影响。 云心月并不会小看曾经能和巴巴托斯并肩作战的人。 魔神死后，怨念可以荼毒广袤的大地，无名的女射手哪怕不如魔神，但死前的心念只是影响一柄自己的武器，还是可以做到的。 云心月能感受到，即使原主不复存在，这柄弓其中蕴藏的力量依旧——那种力量无主，却在万物之中。距离心系之物越是遥远，那种力量愈是剧烈。 这力量她很熟悉，正是心灵的力量。 随着距离越远增幅越大，其实也不是真正现实意义上的距离。 在白发少女察觉到自己和烈风魔神之间如同海天的刹那，哪怕魔神就在眼前，那一箭的力量也达到了极致。 “爱而不得，只余苦痛。” 她轻轻拿起弓，闭上双眼，便感到潮水般的思念在胸中涌起。 一如之曾经沉浸在烈风魔神记忆碎片，那流转了千年的哀伤。 现在她拿着这把弓，感受到的则是思念与苦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在活在身上每一个角落。 “这把弓，不如改名叫痛苦弓算了。” “现在它是你的了，想换个名字也没关系。”温迪轻声道：“如果我的这位朋友见到你成功的话，或许也会释然吧。” “会有那么一天的。” 云心月点点头，将这把弓收了起来。 她不是那位射手，将军也不是高塔孤王。 没道理，会是一样的结果。 站起身来，云心月正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但在路过一面落地镜的时候，骤然停下了脚步。 转身来到了镜子前。 少女感觉自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她身上原本的衣服，哪怕经过重重法阵的加持强化，依旧在和风神交战的时候被余波打了个稀烂。 像那种动漫番剧里一件衣服能穿到死，怎么变身都不爆衣的情节，明显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现在她穿的白色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个宽大的灰蓝法袍，桌子上还有一顶配套的法师帽。 这身衣服，多半是丽莎给她找的，可能是丽莎年轻时候的法师制服，显得很保守。 因为身体本源受损的关系，云心月的长发像是被白雪覆盖了一样，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真要形容的话。 少女现在整个人就像是《魔女之旅》里的伊蕾娜。 只是气质上要出尘得多。 她不是魔女，会飞，也不需要什么扫帚。 但现在的云心月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体和装束的变化，她的目完全聚集在了镜子里自己的眉心处。 那里是一道裂痕。 少女的神情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好家伙， 难道我今天就要改名叫云杨戬？ 云心月试图将眉心的裂痕睁开，但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那道裂痕是假的一样。 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眼睛看的到，但却感觉不到。 她平时都是精神探测要超过眼睛，现在却反了过来。 “少女不睁眼，睁眼就杀人。” 云心月悠悠调侃了自己一句。 “所以还是先闭着吧。” 她现在状态其实很差，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魔神的力量，在她的心中终于不在是模糊一团，而是变得可以看见。 当然说白了，依旧是看得见，摸不着。 但那也终究是能看到了。 “可惜理智燃烧的太厉害，极端的情绪带来的力量，不是我现在能控制得住的。” 少女回忆起那一战，只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失了智。 但并非没有收获。 “如果我能控制住所有极端情绪，而不仅仅是怒火，那种程度的我必然有着能和魔神交手的资格。” 其实在她化身“愤怒魔神”的时候，如果巴巴托斯内心生起愤怒，必然会受到伤害。 但如果她可以将七宗原罪全部掌握。 那被她注视的人。 想吃饭了，就会死。 想起涩涩的事，就会死。 虚荣傲慢会死，贪婪暴怒会死。 哪怕什么都不想做，懒惰也一样会死。 那时候，巴巴托斯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当然那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巴巴托斯，你说我如果逢人就讲，我和风神打过架，是不是在蒙德的地位会蹭蹭上升。” “我觉得挑战者会多到让你感到厌烦。” 温迪摊摊手，实话实说。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只应急食品。 “哇，你醒了！” 派蒙看到云心月醒过来发出了夸张的呼喊，不过很快便被少年打断。 “嗨，旅行者，你拿到天空之琴了吗？” 温迪对着走进来的派蒙和荧说道。 “以天空之琴的力量，我可以很快将风魔龙的问题解决掉。” “拿不到呢。” 派蒙在半空中跳着脚抱怨道。 “那名修女一直要什么证明，一点也不通融，明明荧已经是蒙德的荣誉骑士了。” “天空之琴，那不是你的东西吗？” 云心月感到很奇怪，看向了温迪。 “拿自己的东西，竟然还要自己教堂的修女同意，这就和将军从离岛回稻妻还要通行证一样离谱。堪定奉行敢这么做，第二天就要改名了。” 第69章 矿工头子，请说实话 “我久不现于人前，这是很正常的事。” 温迪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你说我跟修女们讲我是巴巴托斯，她们会不会很兴奋。” “我觉得她们会觉得你在亵渎风神。” 云心月和荧跟上前来，并不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不过温迪并不在意的样子，直接来到了一楼教堂大厅修女的面前一脸神秘的说道。 “大姐姐，我有一个拯救蒙德城的办法。” 温迪一开口就给对方来了一个超级加辈。 “那你应该对骑士团报告。”修女感觉莫名其妙：“找我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比如说天空之琴，借助它的力量，我可以唤醒特瓦林，所以……” “不行，那条龙非常凶恶，但是你不用担心，代理团长会讨伐它的。” 修女言语之间对于琴充满了信心。 “只不过代理团长现在还在犹豫。” “那怎么行，风魔龙这样不就死掉了吗？”温迪表示不能接受。 “背离东风的愚兽，即使风神本尊降临，也不会轻易原谅它。”修女小姐姐看着温迪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已经原谅它了。” 温迪一本正经的说道。 “唉，真没办法，我已经不能再隐瞒了，我虔诚的信徒啊，喜悦吧！在你面前的，正是风神巴巴托斯本人！” “小诗人，今天不是愚人节。”修女撇了一眼温迪，随后便不再理会。 云心月看不下去了。 “你以为你搁这儿微服私访呢，抖出身份，然后贪官杀手好人坏人自己的事儿全都停手了，你说啥是啥。” “诶嘿！” 风神装傻中—— 瞬间云心月就被温迪的卖萌给整麻了。 怎么也和几天前跟她交手的魔神对不上号。 这俩是一个人？ “放下了神冠，千年都不显世，把自己当成诗人温迪，到底为什么？” 少女很难理解巴巴托斯现在的状态。 但风神卖萌，旅行者也没办法，那就只能靠她了。 “修女小姐，能帮我去罗莎莉亚那里取点东西吗，这里的工作先交给我吧。”云心月走过去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好的，芭芭拉 。” 修女小姐对着云心月点点头，转身离去。 “为什么……修女小姐会管她叫芭芭拉？” 派蒙并不理解。 但下一刻她便理解了。 因为她眼中的云心月也变成了芭芭拉。 “走吧。” 少女摇摇头，推开了翻转的石门，向着放置着天空之琴的地下室走去。 一路上的守卫像是变成了瞎子。 派蒙虽然看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荧，你能学一学这招吗？这样我们去北国银行，直接拿那些愚人众坏人的钱。” （偷东西是不对的） 荧拍了拍派蒙表示拒绝。 很快，众人便顺利的来到了放置天空之琴的地方。 “流风纹的蔷薇木，微凉的星铁弦，真是怀念的感觉。” 温迪上前拿起天空之琴感叹着。 但在下一刻，云心月忽然拿起一把椅子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扔了过去。 砰！ 椅子四分五裂，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名雷莹术士。 看得出来，这名雷莹小姐姐在隐匿不成，被发现之后，直接就想逃跑。 但随后便被少女一把按在了地上。 姿势一点也不优雅。 半个脑袋都被按进了大理石地板里，如果不是脸上那副不知名的面具，多半已经血肉模糊。 但雷莹术士也顾不得这么多，刚想挣扎，便感到一阵浩瀚的精神冲击进来，她直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巴巴托斯，愚人众拿天空之琴目的，是为通过天空之琴找你。不过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你是风神……” 少女几人的谈话也没避人，被偷听到也很正常。 不过无所谓。 又跑不掉。 云心月随手将雷莹术士像破麻袋一样扔到了一边。 “至于为什么找你，这些小兵不清楚，不过执行官女士应该明白的。” “女士吗……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过来找我了。” 温迪似乎想起了什么。 “愚人众的事情不算什么，先解决被深渊侵蚀的特瓦林。” “嗯，这件事你和旅行者就够了。” 云心月并没有掺和进来的想法，反而有了离去之意。 她和温迪打完，变成了伊蕾娜的样子之后，便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走向死亡，那种极端力量破坏太大了。 就像当初雷神对她说的一样，如果身体不够强大，就不能冥想。 如果没有琉璃之身，也不可能一心千用，否则脑子会炸掉。 她转化成那种极端的情绪之后，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什么事，但内部已经支离破碎。 之所以没散架，完全是靠着元神的力量强行拼在一起。 身体可以破破烂烂，但不能没有。 封神演义里，被打散了肉身的人，哪怕元神附带种种神通，第一反应也是逃跑。 世间是苦海，肉身是渡海的舟船。 哪怕船里的人水性再怎么好，技术再怎么高，也不能长久。 正统的道典，讲的都是性命双修。 性就是心，命就是身。 两者都达到一个顶点，熔炼一体，就没有了身体和精神的区别，成为全新的生命体。 道家将这种状态称作有形与无形。 佛门则称作常与无常。 按科学的说法，则可以划分到量子力学。 云心月现在的修行，身心已经失衡了。 哪怕不和温迪打这一架，早晚也会裂开，她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身体重新恢复的同时，加一些东西重新熔炼一下，例如珊瑚枝。 本来当初在海衹岛拿到珊瑚枝的时候，她没什么信心控制住这份力量，所以也没怎么用，但现在借着北风狼王成就元神，又和温迪打了一架。 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但只靠珊瑚枝，身体修好了多半也依旧失衡，还差上一些。 所以少女准备去岩王帝君统治的璃月，来寻找启发，凝聚神心其三——岩之心。 只不过在她刚要离开蒙德的时候，凯亚找了过来。 将一位看起来有些腼腆的短发女孩推了过来。 穿着铠甲的硬核女仆 “荣誉骑士，听说你要去璃月游历，一个人很多事都不方便，把诺艾尔带上吧。” 凯亚像是一个推销员一样热情的说着。 “这是蒙德最好的女仆，有这个孩子在，你完全可以体验到什么叫做‘废人制造机’。” “……” 云心月撇撇嘴。 随后凯亚的心底响起了少女清澈的声音。 “不用开口，我能听到，请说实话。” 第70章 小云心月 虽然少女没有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凯亚知道自己不说实话的话，云心月是不可能带诺艾尔走了。 顿时在心底回应道。 “这个孩子……之前风魔龙袭击的时候我就将她外调，现在的蒙德动荡不安，我希望在平定下来之前，能让她跟着你离开蒙德。” “至于吗？”云心月感到有些诧异。 “诺艾尔太单纯了，我们骑士团的所有人都担心她会出事。” 说着，凯亚讲了一个事例。 曾经有一位企图摧毁蒙德酒业的商人来此，正是诺艾尔负责接待。 几天下来，他便开始疑神疑鬼。 因为女仆总知道他想做什么，提前打点行程，每天的菜肴都是在至冬国最喜欢吃的那一种。 甚至诺艾尔知道商人女儿睡觉喜欢抱着布偶，特地送来一只亲手缝制的布娃娃。 时间一长，心里有鬼的商人看到诺艾尔就开始心虚。 没过多久便放弃了计划，担惊受怕的离开了蒙德。 诺艾尔为此失落了很长时间，她以为是自己照顾不周。 然而事实上。 骑士团的每一个人，她平时都是这样照顾的。 甚至禁止找诺艾尔帮忙这一点，被特地写进了骑士团手册。 凯亚说诺艾尔是废人制造机也没说错。 如果不是手册里明令禁止，怕是骑士团一半以上的人都要躺平。 某种程度上，诺艾尔受欢迎的程度，并不比芭芭拉低，在骑士团内部，还要比芭芭拉更高一些。 比起到处惹麻烦的可莉，诺艾尔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宠。 “你知道璃月的降魔大圣魈吗？有人呼唤魈，就会应声而至。”凯亚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在蒙德呼唤诺艾尔，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这可不是说诺艾尔有什么堪比璃月仙人的神通，单纯就是太乐于助人了。 但并不是所有坏人都会像那个商人一样被吓走。 哪怕只有一次有人产生了坏心思，毫无防备的诺艾尔都很有可能受到伤害，那是骑士团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那为什么非要跟我走，我感觉让她跟在阿贝多身边也不错，就算蒙德动荡，反正阿贝多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少女不解。 “嘛，这个是琴做出的决定。” 凯亚摸了摸头。 “琴说你，也是一个单纯的人。或许诺艾尔跟着你，可以在维持初心的情况下，有所成长……而且不管怎么说，她也不可能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另一方面，以你的实力，也不会让她遇到危险。” “那倒是。” 云心月点点头。 如果诺艾尔真的像凯亚说的一样，那倒的确没什么麻烦。 不过她还是给凯亚打了预防针。 “要是这孩子长歪了，那可和我没关系嗷。” …… 离开了蒙德的城门。 诺艾尔倒没什么不舍，对于她自己来说，这也是一场修行。 甚至很开心，也很认真。 “荣誉骑士大人，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小女仆一脸严肃。 云心月被诺艾尔这么正经给整不会了。 “不用叫我大人……。” “可是诺艾尔已经七次骑士团考核失败了。”小女仆说道：“跟在荣誉骑士大人身边，下一次考核肯定可以通过吧。” “骑士团考核？” 云心月回想了一下。 发现诺艾尔似乎所有条件都符合的样子。 竟然能失败七次。 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凯亚所说的，太单纯了。 如果让她自己出任务的话，遇到坏人的确是个麻烦事。 云心月打量着面前穿着铠甲的女仆，瞬间比诺艾尔自己都了解她的身体。 “这体质，天生神力？” 她倒是听路人说过，诺艾尔帮人整理家务时，单手能够托起书架，可以一个人把装满货物的马车从河里拉出来。 天生神体，心思澄澈。 云心月心中一动。 摸了摸诺艾尔的小脑袋。 “你以后不用叫我大人，就叫我老师吧。达者为师，我感觉我教导你，绰绰有余。” 至于解决凯亚所说的诺艾尔的问题。 她也有了想法。 “好的！” 诺艾尔像是被惊喜砸中了一样。 她这些日子，经常听骑士团的人讲述云心月的强大。 毕竟当初在骑士团门口那一发爆裂魔法，看到的人都有一种这一下擦个边都绝对会死的感觉。 很快，师徒二人便向着璃月的方向走去。 当然更准确的说，只有诺艾尔一个人在走。 穿着法师袍的少女则是在半空中飘着。 “老师，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稻妻，话说稻妻都有什么特色美食吗？” 诺艾尔想着明天给新认的师尊做早饭。 但和应对那个商人不同，她学过邻国璃月的饭菜，学过至冬的饭菜，但稻妻因为政策的原因，在外流落的人很少，蒙德是有一个，但不会做菜。 这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稻妻的美食，很多。” 云心月虽然不吃，但她的记忆力摆在这。 “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 在少女滔滔不绝的报菜名下。 很快半小时过去了。 “……氽毛豆、斩筋牛杂，外加中原杂碎。” 云心月结了个尾，悠悠道。 “记住了吗？” “没……没记住。” 诺艾尔红着脸吭吭嗤嗤的回应道。 “但是……老师你说的这些，真的是稻妻的菜名吗？” 她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好多奇怪的东西。 “不要在意细节。” 云心月无所谓的摆摆手。 “你记不住，就是没有修炼过心灵和大脑，否则不说一心百用，过目不忘是很简单的事。” “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师，我自然会教你修行。等回到蒙德，加入骑士团，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少女的眼里，诺艾尔体质天生这么强，只要灵魂强度再提上来。 活脱脱就是一只小云心月。 第71章 不会拉屎的美少女 说起来，从璃月去稻妻，少女一直是用飞的。 如今还是头一次走着在这条路上。 走过了清泉镇，沿着晨曦酒庄，走过石门，就算是来到璃月的地界。 因为蒙德现在的动荡，石门处的驿站人也不多。 两个少女的组合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当然这些人在看到飘在半空的云心月，和那一身魔法师的装束后，顿时贴上了不好惹的标签。 不过真的说起来。 有着神之眼的诺艾尔，反而比云心月更对普通人有震慑力。 起码一路上碰到的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看到会飘的云心月并没有退缩，反而是看到诺艾尔的神之眼后，果断的安静退去。 “要休息一下吗？” 诺艾尔看了看天色说道。 日沉西山，夜暮将临。 两人其实从蒙德走过来已经过了几天了，毕竟速度并不快。 “休息一下也可以，这驿站附近也有一些民宿，还有千岩军镇守，应该还算安全。” 云心月点点头。 她其实是无所谓的，尽管她现在身体支离破碎，那是相对于和温迪打架时说的，比起普通人依旧高出太多。 哪怕从璃月到蒙德走几个来回也没事，她担心诺艾尔受不了。 这几日观察下来，她发现诺艾尔属于那种做了再多事也不会抱怨的孩子，换句话说，不知道心疼自己，忍耐力有点高。 “没关系，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不用照顾我的感受的。” 这是诺艾尔最常说的一句话。 小女仆在蒙德也经常这样说，说完便会帮助别人做各种各样的工作。 但到了云心月这里。 就只剩下了字面意思。 她想帮云心月泡茶，茶壶自己便冒出了热气。 她想帮师尊洗衣，才发现灰尘根本落不到少女身上。 当她开始学会做蛋饼，才发现云心月根本不吃早餐。 不，不光是不吃早餐。 就午餐和晚餐也不吃。 常言道，美少女也是会拉屎的。 但放在云心月这里，就完全不适用。 诺艾尔看不到云心月吃饭，也看不到她上厕所。 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吃饭只是为了获取能量而采用的一种方式，包括消化是为了将饭转化成能量，排泄是为了去除饭里的杂质。我获取能量的方式并不需要靠吃饭，自然也就没有消化排泄这种流程。” 云心月说着，一堆新鲜的肉块在半空中自然分解，像是最精密的手术刀，每一片都薄如蝉翼，厚度一模一样。 酱汁一秒渗入肉里，恍如腌制了很久一样。 最终一片片的落在盘子里，随后用紫色的酱汁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蒙德的冷肉拼盘……不过我是从菲谢尔那里学到的做法，按她来讲，应该叫祝圣交响乐？”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拼盘上，映的诺艾尔有点不知所措。 明明是她应该给云心月做早餐。 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再这样下去，她这个废人制造机就要反过来被制造成废人了。 不过说实话，云心月似乎真的不用她帮什么忙。 无论要做什么，总有各种神奇的手段能做到，而且效率要比人力高得多。 她只能找机会帮忙了。 少女收敛了心思，看向面前的早餐。 “原来这就是皇女小姐的独家料理吗？” 诺艾尔终于还是没有压住好奇心。 整个蒙德，把菲谢尔自称皇女的说法当真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班尼特，另一个就是单纯的诺艾尔。 甚至诺艾尔把菲谢尔的那本中二书当成了自传。 这也是琴放不下心的根源。 这个孩子，除了基础的常识，例如人被杀，就会死这种。 其它的事，诺艾尔单纯到了只要别人说了，就会相信的地步。 但和傻白甜从根本上不一样的是，小姑娘不光不会给人添麻烦，还会一直给人解决麻烦。 在蒙德没事，但碰到坏人就要命。 “这份料理……怎么说呢，很符合皇女小姐的风格。” 诺艾尔尝了一下，虽然感觉怪怪的，也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吃完了。 小姑娘不希望浪费粮食，也不想让云心月伤心，也不想让皇女小姐伤心，所以就全吃了。 这种事，她已经习惯了。 当然她并不会因此觉得委屈，反而会感到开心。 这种灵魂在云心月的眼里，KIRAKIRA闪闪发光。如果放在魔道门派，那就是极品的炉鼎和材料。 可惜云心月不是什么邪修，也看不起这种歪门邪道。 这种稀有的可爱少女，当然要保护起来。 “但是，你一直这样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云心月决定开始教少女修行。 她的身心失衡是心比身强，诺艾尔则是反过来。 “我先帮你入门。” 下一刻，云心月直接握住了少女的小手。 瞬间，诺艾尔便感觉到心跳加速，从牵手的地方传来一阵触电般的感受，仿佛有什么东西再在进入她的体内，涌上眉心。 像是清纯少女，第一次被情侣牵手，内心产生了奇妙的感觉。 但随后她便感受到大脑一阵清明。 海量的信息，如同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其中蕴含的无穷智慧，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当她忍不住要触及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像是幻觉。 所有的东西，在她的精神世界中凝结成了一根灯芯。 “这就是我帮你留下的精神种子。” 云心月悠悠道。 “你每天修行，什么时候能将它点燃，就可以进行下一步。” 她倒不是不教雷电将军的冥想法，也没什么门户之见，只是诺艾尔受不了，先教一个阉割版的。 当初以她的身体强度，雷电将军都没有让她直接冥想，虽然诺艾尔是天生神力，但比那时候的她还差上许多的。 但说是阉割，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东西。 “这东西，叫做心灯，点燃之后，照亮心灵，开启智慧。” “佛门的过去佛，叫做燃灯古佛。过去代表的就是传承，燃灯燃的就是心灯。” “我传你的法门，就叫做燃灯法，心火相传，永世不灭。” 第72章 三句话，让魈为我杀五个丘丘人 诺艾尔感觉到自己有了很多改变，但又像是没有改变。 不过她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那就是之前云心月报的菜名，竟然可以一字不差的回想起来。 甚至连小时候做了什么事，随时间的流逝而模糊的记忆，都变得清晰。 就像是开了窍。 “走吧。” 云心月说着，门便向着两侧自然的分开。 让准备开门的诺艾尔再度僵在原地。 “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能上帮什么忙，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你本来就什么都不用做。” 云心月无所谓的道。 “用心感受就好了。” 离开了石门，便到达了荻花洲。 北流的碧水河在这里形成了一片湿地，通过高大的石门继续向南，目力所及遍布荻草。最南端是一座建在巨石上的客栈。 因为是野生湿地，并没什么人居住，所以有多野生动物，与不少丘丘人。 云心月和诺艾尔走了没多久。 面前便有四五个丘丘人围了过来。 “老师，你别动，让我来！” 诺艾尔着急的说道。 她现在生怕自己说晚了，下一刻这几个丘丘人便直接变成了粉末。 这一路上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连骨灰都剩不下。 “我不动手。” 云心月说着，按住了少女准备摘下背负着大剑的双手。 “你也别动手。” “啊？” 诺艾尔这回是真急了。 两个人都不动手，难道站这里当成靶子被丘丘人打吗？ “有人会来的。” 云心月想起了一个人。 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水火刀兵之难，鬼神药毒之难。恶兽毒虫之难，冤家恶人之难，便呼我名。 三眼五显仙人-魈，听召前来守护。 荻花洲，已经算是璃月地界了。 而且她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望舒客栈上空那冲天的煞气。 煞气一般并不是杀人才会有，而是杀生多了都会有的东西，像是屠宰场的屠户，每天杀牲畜，时间长了，身上也有煞气缠绕。 这是一种负面的BUFF，被称作凶秽之气，所以经常说煞气缠身。 这东西正常都是凝而不散，更别说冲天。 有这种程度，杀生少说要十万起步。到了这时，煞气会浓郁到沸腾的地步。 正所谓，沸反盈天。 不过在她之前的世界，随着末法到来，灵性渐失，就算有屠户能杀个百万头猪，煞气也少到可怜。 在记载里上一个能煞气冲天的，还是坑杀四十余万的白起。 “魈——” 云心月拉着长音轻轻喊了一声。 可惜并没有什么反应。 不，丘丘人还是有反应的。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这些低智的丘丘人竟然流露出了犹豫和害怕的情绪。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丘丘人会这么害怕这个名字。” 诺艾尔感到惊讶。 丘丘人可是不管你强还是弱，都会挥舞着火把冲上去的魔物，正是因为这个特性，所以根本没办法用震慑的方式来让对方停手，只能耗费骑士团大量的人力物力。 “可能刻进DNA里了吧。” 云心月悠悠道。 “魈常年停留在这里，就算丘丘再怎么低智，千百年前不停的被一个家伙杀，那也受不了的啊，进化出相应的本能也很正常。” 就像蛇这个东西，明明比人小的多。 但是根据调查，很多没受过教育，也没见过蛇的人，第一次见蛇，就会感到害怕，感觉这东西很危险。 这就是祖祖辈辈将趋利避害的本能，潜移默化的刻进了DNA里。 当然现在的人，已经没了太多艰难求生的需要，于是开始什么东西都往DNA里刻。 天天DNA动了，也不怕动散架。 不过面前的丘丘人到底智力有限，在发现魈没来的时候，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正在这时，少女又开口了。 “魈——魈——魈——魈——魈——魈——魈~~~~~~~~~~魈——” 声音不大。 但却连绵不绝。 像是根本不用换气一样。 终于， 辣个男人出现了。 “靖妖傩舞！” 如同发泄一般，面具覆盖在了夜叉的脸上。 一杆翠绿的长枪从天而降，刺入大地，带起的冲击直接杀死了五个没有盾的丘丘人。 “你，无聊。” 解决完五只小丘丘人的魈死死的盯着云心月，语气生硬。 “以后不要呼我姓名。” 云心月愣了一下，随后快速道：“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水火刀兵……” “你，很强，不需要要我帮助。”魈平淡的回应。 “但我现在很弱啊。”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散去了一些心力。 咔嚓咔嚓！ 她的身体顿时像瓷器一样噼里啪啦的炸出一道道裂痕，整个人看上去支离破碎。 “……无趣” 魈本来打算直接离开，但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以后不要叫我。” 他之所以可以做到呼唤我名，千里显灵。 这有些类似于神道之中，信徒叩拜神像，然后神明居住在高天神国，也可以做出回应。 当然神明能快速作出回应，是依靠了神像作为节点。 魈没有神像，只是单纯的速度快，靠的是一些仙人的神通。 金鹏夜叉，会个纵地金光之类的神通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正是有这种速度，岩王帝君或许才把清理妖魔的任务交给他。否则换了别人来，在荻花洲清理完妖魔，然后收到消息再赶去天衡山，妖魔可能人都杀完等开席了。 而能听到祈愿声音的大小。 则是取决于心灵。 正常人遇到魈所说的那些灾难，心灵都会高度极中，甚至还会有所突破。 但云心月可不一样。 尽管诺艾尔近距离听着自己老师呼唤魈的姓名，一声声很轻柔，甚至显得有点萌萌的。 但哪怕魈在千里之外，云心月那强大的灵魂所传来的呼唤，简直就像是有人提着他耳朵，然后手里拿着一个几万倍的扩音器拼命的喊。 本来他是不想来的。 毕竟站在望舒客栈，他就能看到那四个手无寸铁的丘丘人可怜兮兮的面对两个人形高达。 可惜少女这么喊他。 他现在脑子里还在回响着云心月的魈——魈——魈。 第73章 夜叉之血，仙兽之殇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云心月幽幽道。 “念，就是今心，也就是你现在正想的事情，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对不对。” “愚蠢。” 魈冷哼一声。 但却并没有否认。 因为少女的声音还在他脑子里晃荡。 “以后不要再唤我姓名。” 这是他第三次这么说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他唤作降魔大圣，大圣指的就是神通广大之辈。 以果是千年前，他可能已经对着少女动手了。 “那我下次小点声。” 云心月倒是知道为什么魈不动手。 不是因为脾气好，也不是因为他不想。 这可不是电视剧里，拿起刀就成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善神堕恶，恶神向善。 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宝积经》中讲述了这一点：纵使千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有一位佛陀在成佛前，转劫的一世里成了一个渔夫，敲了一个搁浅的鱼脑袋三下，成佛后头便疼了三天三夜，用尽任何手段都没法缓解。 魈的业障可比敲三下鱼头大太多了。 甚至如果魈哪天倒下了。 云心月连遗言都帮魈想好了。 例如什么——“这一天……到来了呀。”“这是……报应吗”之类的话。 “……” 魈默默的看着眼前帮自己整理遗言的少女，自从被岩王帝君解救之后，他很久没有这么头疼过了。 无论是精神意义上，还是物理意义上。 上一次这么头疼，还是在上次。 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你们来璃月有什么事？” 魈最终还是没有一走了之，决定稍微问一下。 如果是什么愚人众执行官，也就算了，但少女不一样。 这就像是蒙德的特瓦林，北风狼王跑来璃月的地界，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视而不见。 “我是来寻找修补身体的办法，至于我身边这孩子，你应该可以看到她的灵魂品质。”云心月说着，原本满是裂痕的身体像是时间倒流一样，又慢慢变的完好起来。 魈将目光放在了一脸懵懂的诺艾尔身上。 那纯净的灵魂，和坠入无间业障的自己，几乎是两个极端。 曾几何时，他原本也和面前的女孩儿一样。 “如有危险，可唤我姓名，三眼五显仙人，魈，听召前来。” 魈对诺艾尔的态度很好。 但下一刻就换了副面孔看向了云心月。 “至于你，就算了。” 云心月摊摊手，也没当一回事。 反正诺艾尔能叫来，她也省事。 不过魈的这番好意怕是错付了。 以诺艾尔的心性，就算自己遍体鳞伤，多半也不会唤魈前来。 “这孩子还真是个问题儿童。” 云心月感觉到有点麻烦了。 她现在有点想改变诺艾尔，但又有点犹豫。 这就涉及到一个很根本的问题，如果你改变了她，那她还是她吗？ 如果说诺艾尔不知道自爱的话，也不至于，她并不笨，只是她把别人的事摆在自己之上。 就像琴一样，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 “所以这孩子和琴最大的区别，就是琴已经不单纯了？” 少女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把诺艾尔培养的和琴一样，而是最大限度的保证这孩子天生的纯洁。 不过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她看着魈的身影迅速远去，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连忙开口。 “魈——！” 啪。 下一刻，一只手便堵住了少女的樱唇。 “你闭嘴。” 魈去而复返，青筋直跳。 “不是不让你喊了吗？” “你堵我嘴没用啊。”云心月无辜的眨了眨眼，顿时一阵带着回响的声音在魈脑海中盘旋起来：“我和你说话靠的是精神沟通，又不是空气震动，大家虽然修的是玄学，但是也得讲点科学不是。” “快说，你还有什么事。” 魈松了手，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破地方他是一秒也不想呆了。 “我想要你的血。”云心月也看出魈现在想打的状态，于是趁机说道：“几滴就够了。” 一般人的血液，其实就和垃圾差不多。 就算是邪修，那些吸血鬼，吸的也不是人血，而是精气神。这些人吸食山精野怪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和正道人士杀妖取丹没多少区别。 当然正常的记载里，反派就要有反派的样子。 否则一个吸血鬼成天靠嘬血肠，吃血豆腐杀猪菜过日子，你好意思打他吗？ 而到了魈和云心月这种级别，体内的流淌着的也就不再是单纯的血液，而是法与理。 法就是能量，理是自身修行的体现。 到了这种程度，才可以被称之为血脉，也就是传承之始，开宗立派。 只是靠看的，云心月还不至于能把魈看穿，所以需要对方的血。 她要修复身体，好东西自然多多益善。 夜叉之体的构造就很不错。 “……” 魈皱了皱眉。 “你真要我的血？” 说着，他指尖的皮肤开始向外渗出血液。 仅仅一滴。便让诺艾尔感到强烈的不适，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 “我的枪缨，早就屠戮了无尽的怨魂，我自己也被黑暗吞噬，业障已经侵入我的骨髓，我的血对别人只有害处罢了。” “别这么说嘛，好歹你也是堂堂护法夜叉，我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说着，云心月指尖也出现了一滴凝而不散的液体。 这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血，而是特瓦林的血泪。 “你看，这种东西，我能把握的住。” 最终。 魈还是放了点血。 如果自己的罪恶之血还能帮到别人。 对他而言反而是种解脱。 云心月手里托着血滴，忽然对诺艾尔问道。 “你光凭这滴血，觉得魈是好人坏人？” “啊？”诺艾尔表示无法理解。 “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看。” 诺艾尔在云心月的指导下，开始运用起自己刚刚萌芽的心灵力量，将这滴血包裹。 刹那间，诺艾尔向后退了几步。 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她看到了尸山血海。 “那……如果仅凭这滴血的话，算是坏人吧。” 诺艾尔犹豫了一下，补充道。 “虽然魈前辈的血是坏的，但他心是好的。” 诺艾尔凭借自己感觉说出的话，让云心月点点头。 这正是她所期望的样子。 既然担心单纯的少女被骗，又不想改变初心，那只要让诺艾尔能分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就可以了。 这一点，用心灵来读取对方的善意和恶意，就可以基本分辨出来一个人的好坏。 当然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 很有可能上一秒大家还其乐融融，下一秒就突然暴击，反目成仇。 想要真的明辨善恶，趋利避害，以诺艾尔现在的灵魂强度还差的远。 云心月将魈的血收进了白玉葫芦。 魈有一点说的倒是没错，他的血现在毒的很，想要清理说难也不难，只是水磨工夫罢了，要一些时间。 “走吧。”少女继续飘了起来。 “老师，你没事吧……” 诺艾尔有些担心的说道。 她被之前云心月那种全身上下都是裂痕，一碰就碎的样子吓掉了。 “我再怎么虚弱，在别人眼里应该也是很强大的。” 云心月幽幽道。 “就像一个打工人，天天关心资本家是不是吃不起饭了，没什么意义。” …… 不得不说，提瓦特大陆在少女的眼里，称得上一句地广人稀。 无论是稻妻，蒙德，还是璃月。 大片的土地都没有人居住，被魔物占据。 但要说浪费，也算不上，毕竟也没这么多人。 璃月的人口，要比蒙德分散很多。 除了璃月港，零零散散的村落相当之多，大一点的，可以被称作镇子，还有千岩军驻守，小一些的，就没这个待遇。 故土难离，也很少有人搬迁。 一路走来，云心月便看到不了少只有几间房屋，一些老人留守的村落。 像这种，一旦遇到妖魔，几乎绝无幸理。 但璃月能人异士也不少，能讨伐妖魔的，也并不仅仅是魈一个人。 否则魈再强也得累死。 例如现在，山岩碎石之间。 便有恍如贵公子一样的短发少年正在和魔物战斗着。 水元素的神之眼散发着蒙蒙亮光，一柄柄雨帘剑在虚空中凝聚而成，向着面前的怪物落下。 “有时明月无人夜，独向昭潭制恶龙。” 少年的声音很圆润，似乎有一种从容的感觉。 但事实上他已经和这只魔物纠缠很久了。 魔物很强，也很凶恶，只不过不是恶龙。 角似鹿、头似驼、耳似猫、眼似虾、嘴似驴、发似狮、颈似蛇、腹似蜃、鳞似鲤、前爪似鹰后爪似虎。 云心月想起来了传说中的动物“金毛犼”。 也就是观世音菩萨的坐骑。 犼乃是一种神兽，专门和龙争斗，凶悍有威严。 在天A门城楼前面的华表上，就雕刻有两只犼，传闻是呼唤帝王，当皇帝出门久了，犼就会呼唤他回来处理国家大事。 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瑞兽。 但眼前这只，明显已经被魔神的残留所污染，已经由瑞兽变成了妖魔。 她忽然起了兴趣。 璃月的瑞兽，其实不少。 就像是她请去修正法典的烟绯，也是有着法兽的血脉，璃月的甘雨，有着麒麟之血。 这些瑞兽实力有高有低。 低的除了样貌有些迥异，实力未必打的过千岩军中的普通人精英。 高一些的，便是曾经追随过岩王帝君打赢了魔神战争的仙人。 甚至岩王帝君自己，本体说不好也是一头传说中的仙兽。 但大体说来，都是天生神圣。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换作稻妻，想要诞生两三只都是困难无比。” 心中一动，她便来到了那少年面前。 “你现在不是它的对手，让我来吧。” “在下行秋，此兽甚凶。某虽不才，仍愿为君略尽绵薄。” 行秋见到有人相助，不由松了口气，但没有退却的意思。 “好。” 云心月笑了，并没有拒绝行秋的好意。 她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妖魔。 “要不要束手就擒？这样你还有一线生机，我动手你必死无疑。” 云心月摆摆手。实话实说。 但这种说法，金毛犼自然不可能接受。 变成妖魔的人，并不会失去意识，失去的是本心。 稻妻的武士被侵蚀之后，身上散出黑气，依旧可以说话。 “狂妄！” 金毛犼怒吼一声。 便像是掐了脖子一样再也吼不出来。 面前的少女拿出了一柄弓。 随手摘下了行秋身边环绕的一柄雨帘剑。 搭弓射剑。 十分熟练。 风神给予的阿莫斯之弓，比九条裟罗的那一柄要强上许多，云心月现在的境界也不是那时候能比。 就在剑出弓弦的瞬间，金毛犼似乎看到了那道至尊至贵的身影。 在刹那之间，它的整个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像是当初云心月挨的那无想一刀一样，什么招式都用不出来。 轰！ 金毛犼被打的飞出去，直接倒在地上。 蓝色的水帘剑将它捅了个对穿。 但下一刻，黑色的气息猛的缠绕周身，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伤口愈合重新恢复过来。 “这种程度的魔神残留……已经让他有了一丝魔神不灭的征兆。” 云心月没有继续动手，反而是在观察。 等到金毛犼要恢复的时候，就继续再来一剑。 反复几次，哪怕金毛犼再被魔神残渣污染，也明白自己是被对方当成了实验对像。 这种屈辱，难以言语。 刚想要反抗。 却发现面前的少女陡然变得高大起来，璨若晨星，自己如同米粒之珠。 精神被彻底压制。 它感到自己十分的渺小，像是在面对一尊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生命， 对方的生命，非常高级，而他自己则是非常卑微，完全不是同一个生命层次。 双眼失神。 它已经看明白，云心月和自己差距太大了。云心月起码比他高出了一个维度。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云心月这么狂妄，这其实不是狂妄，而是更高生命层次的自信。 尽管他和少女都是人。 但进化在这里分了叉。 就像是最开始大家都是海洋生物，但是一部分生物脱离了海洋，走向了陆地，向着另一条道路进化。 云心月就是这一批最早的生命，而他自己依旧是海洋里的单细胞生命。 上架感言 这本书，等今天两章码完也就16万字了，编辑通知我明天周五上架，发个上架感言。 上架如上刑。 毕竟这本书收藏太少了。 除非三个收藏就有一个人订，否则基本是扑到底了。 收订三比一不可能的，那是传说级别的大佬，所以说白了就是这书已经扑了。 不过我写的还是很舒服的。 这本书的大纲暂时就是云心月这个小天才由人成神，然后解决将军的问题，之后由神成就天理。 很直白的主线。 听起来也很没意思，正常完结没什么难度。 中间估计会去趟崩坏3 不过能看到现在，其实也都知道这个主线白不白都无所谓，成为魔神天理只是结果。我喜欢写的就是这个小天才成长的过程。 不是杀人夺宝到处仇家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之类的吃人流，而是类似于屑魔女的旅行一样，甚至完全没有仇家。 当然一个人也没意思，就像现在带着诺艾尔一样，以后会带着将军。 然后主角也会写一本提瓦特游览指南2.0。 至于进度快慢，那就得看mhy的更新了。 理论上原神一直更新，那这本书就可能写不完的感觉。 ！ 说了一堆废话，差点把正事忘了。 那就是，虽然扑了也求波订阅，如果准备养书的话，先把明天两章订了蹭个首订数据。 今天的两章不算上架也不算订阅，我会半夜更，然后你们早上就能看到了。 且看且珍惜吧~ 有什么问题和建议可以在这里留言。 第74章 当天才遇上天才 如果蒙德的无相之雷知道金毛犼现在的状况。 一定会大呼病友。 毕竟云心月当初也是那么对它的。 在死亡的边缘反复去世。 可惜无相之雷可以摆烂，甚至死了还能重新凝聚，但妖魔不行。 “正所谓除恶务尽，哪怕你曾经是瑞兽，现在也只能入灭了。” 少女幽幽道。 她是真的觉得，这只犼很可怜，也很惨。 可惜这种事她见得太多了。 最惨的是稻妻那些平民，本来也没什么错，但是被祟神之力污染后，连活下来都是奢望，救不回来。 “我觉得这样很不好，死就死了，却遗患无穷，这些魔神的业障比魈可高太多，学学蒙德的魔神不好吗？” 云心月觉得，如果能清理掉魔神怨念造成的影响，这个世界的人口远不止现在这么一点。 甚至如果做成了这件事，她觉得自己仅仅依靠信仰愿力，都可以突破好几个层次。 雷电将军就有用愿力修行的方法，但她没试过。 她不愿见苍生苦楚。 但也没有平定四方的能力。 “说到底我还是太弱小了。” 少女暗自叹息。 嗖！ 一根无形的风矢将金毛犼钉在地上。 这一次，她没有留手，妖魔自然也就没有再复生。 “多谢援手。” 行秋收剑走了过来，他看了看云心月这一身法师袍，又看了看铠甲女仆诺艾尔，自然明白两人是从外国来的。 “如果在璃月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飞云商会找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云心月挥挥手就要带着诺艾尔离开。 这时行秋连忙上前，诚恳的问道：“不知阁下方才是如何将我的雨帘剑摘下来的？” 些许的小事，行秋并没不会麻烦别人。 但刚刚的情况，勾起了他的求知欲。 他的雨帘剑，倒不全是元素之力的显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古华派的裁雨剑法。 行秋刚刚是看到剑在云心月手里，才察觉到雨帘剑被摘走，否则完全没有感觉。 顿时惊为天人。 “我的武道，在你之上。” 云心月想了想道。 “说起来，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领悟了武道的‘人’，让我有种见到老乡的感觉。借你长剑一用。” 少女轻轻抬手，行秋的长剑便飞了过去。 行秋带的长剑，是匣里龙吟，是璃月有名的神兵利器。据说被刺中的人，要过一个时辰才会发现自己已死。 云心月轻轻一弹，顿时震出一声金属尖啸。 “这是一把凶刃，锋芒伤人不祥，不过你的文气可以压制住他，问题不大。” 说着，她像是回忆着什么，随后陡然挥剑。 “织诗成绵，裁雨留虹！” 四柄晶莹剔透的雷剑缠绕四周，四散的雷光似乎凝结了内敛的电浆，化成了剑的形状。 和行秋雾气四散的水帘剑不同，很是奇特。 “我是第一次见到你，也没去过你的门派。” 云心月看出了行秋想说什么，直接打断道。 “我只是境界高出你太多而已，高屋建瓴，触类旁通。” 她算是实话实说。 自己一路过来踩死的天骄太多了，行秋虽然也是天才，但仅仅从武学方面来讲，她比行秋高了不止一个维度。 行秋的裁雨法，在她眼中修行的也不是很深刻。 而行秋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 “化雷为水，凝而不散，这种手段，几乎达到了裁雨剑法中的最高镜界。” 裁雨剑法的核心不是裁雨，而是留虹。 按照古华派的秘籍上记载。 最高境界的雨帘剑凝而不散，其上有七彩虹光，可持续半日之久，剑如雨下，绵绵无绝。 他现在不过维持半分钟就已经是极限。 如果真的按照云心月自己所说，从来没学过古华派的武学，那看一眼，就直接领悟到了最高境界，这少女未免太过可怕了点。 不过行秋不知道的是，阿贝多，北斗，丽莎，莫娜，珊瑚宫心海，北风狼王……几乎所有见过少女的人。 差不多都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云心月看着行秋眼神中的震惊，不由得有些遗憾：“唉，如果我有个收集震惊值就能变强的金手指系统，那岂不是躺着就能成仙？” 她虽然是破碎虚空上来的，那好歹也算半个穿越者不是？ 就在少女碎碎念的时候，行秋回想着云心月的裁雨剑法，感觉到自己原本有些运转迟滞之处，都变得更加流畅起来。 顿时感觉到自己对于古华武学的修行更上一层楼。 连忙正色对着云心月道谢，在他看来，这种指点之恩，非同小可。 “承蒙指点，无以为报，但有差遣，莫敢不从。” 诺艾尔：“……” 小女仆在一旁看着已经傻掉了。 在她看来。 就是行秋用了一招剑法，然后云心月见此有所领悟，随后使了一招完善后的剑法，而行秋见到云心月完善后的剑法，又有所领悟。 这两个人。 简直不是人。 这种场景对诺艾尔这个考了七次骑士团都没过的小姑娘来说，震惊一整年。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诺艾尔喃喃道。 单纯的孩子被吓傻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两个天才啥也不干，对着看几眼就原地突破？ “难怪阿贝多总是去找丽莎，劝她做什么研究……” 云心月对行秋的话感到有些疑惑。 “我记得璃月的门派没大方到这种程度吧，我学会了你们门派的秘籍，你还谢谢我？” “你领会了古华派的武道，就是古华派等的人。” 行秋想起了当初自己领悟了裁雨剑法后，掌门对自己说的话。 不是行秋需要古华，而是古华需要行秋。 甚至行秋也不一定要是行秋。 也可以是别人。 比如说现在飘在他面前的云心月。 当一个门派的核心武道都要失传的时候，让传承重见天日比其它的事情都重要。 “如果可以的话，能邀请你跟我回一趟古华派吗？” 行秋郑重的说道。 他想复兴古华派，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也没想过要麻烦云心月跟他一起完成这件事。 古华派有三绝。 他只复兴了剑绝，还是依靠着神之眼，别人很难复制。 但少女的出现，给了他其它的希望。 第75章 走错路的行秋 在行秋的介绍下，古华派曾经盛极一时，原叫做古华团，非同小可。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古华团门庭凋落，便成了古华堂，古华堂又日落西山,于是成了今日的古华派 数百年来，武学门派古华派日渐式微。 辉煌时期，古华派曾以枪剑闻名璃月。 相传，其有三大镇派秘术——枪法刺明法、剑法裁雨法，以及枪剑双绝的生克法。 此三绝之术随代代传承不断精进，时光推移，三绝技巧渐臻化境，威力却不断削弱，导致古华派势力低迷，人心流散……三绝更是如尘埃中的宝库，静候一位继承者。 “我就是传承者之一，但也是借了神之眼的便利。” 行秋喟然道。 他留下了自己堪破裁雨法的具体过程。 但没什么参考价值。 行秋的感悟是，古华派的枪剑讲究如臂使指。 这个臂，就是神之眼。 古华派的武道就是神之眼的运用，所以他留下的感悟就是，枪术与剑术的本质，乃是瞳术。 古华宗主观之落泪。 并以行秋字写的太难看为由，将这份感悟封存在了古华重地王山厅。 “古华派的这个宗主，很清醒。” 云心月幽幽道。 “如果他把你这份感悟公之于众，古华派就会瞬间崩塌。” 在这个世界，习武的人，多半是没有神之眼的，所以想要靠习武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当然有了神之眼自然更好，就像行秋一样。 本来两者没有谁先谁后的关系。 但问题是，如果古化派的武学，没有神之眼，就永远也没有威力的话，那就太致命了。 本来就没落的古华派瞬间就会风流云散。 因为这是一没有未来的道路。 习武之后，能忍住苦修，能忍住别离，能忍住一切……但忍不了自己的前路一片黑暗。 “不过话说回来，你悟了四年就悟了个这？” 云心月表示行秋差点把古华派给害死。 而行秋则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他一直以为宗主把他的感悟封存，是真的因为他的字写的丑。 现在嘛。 字丑的原因可能要放在第二位。 “我一心振兴古华，没想到却差点葬送了它。” 行秋稍微一想，便发现云心月说的没有错，顿时忍不住道。 “难道古华派注定要灭亡吗？” “亡不了。” 云心月幽幽道。 “你也不想想，古华派当初盛级一时，门庭若市，如果靠着你悟出来的方法，那岂不是人人都是神之眼？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不是古华派有问题，是你领悟的方向错了。”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看一遍三绝，应该就能给出答案。” 在少女看来，空有越来越高深的招式，但没有威力。 这不就是光有武技，遗失了心法的样子。 云心月轻轻抬手，一道剑气从指尖射出，直接洞穿了面前的山石。 “以内力催动，应该就可以发挥出古华派秘籍的威力。” 说实话，云心月也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这种力量了。 毕竟元素是天地之力，精神无处不在，而内力真气是靠气血转化而来的力量，孰优孰劣已经很明显。 武道，在提瓦特终究不是主流，只是凡人强身健体，在妖魔横生的现状之下，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 古华派的驻址并不远，三人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不过门派里似乎并不像行秋说的一样冷清，而是张灯结彩，像是过节一样。 而且要说落寞也不到于，远远看去，依稀还是有着大派的架子在。 行秋是飞云商会的二少爷，偶尔资助一下古华派也很正常，面子上还是看的过去了。 “这是有什么喜事？”云心月问道。 “小师妹比武招亲，不过这不是第一次了。” 行秋神色变得莫名起来。 “几位师兄弟想通过比武，定下师妹的亲事。不过规则是输的人迎娶小师妹。上一次比武前一晚，大师兄配剑被小师妹偷了，第二新新剑用的十分不顺手导致落败。” “他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痛哭流涕，然后当场憣然顿悟，拿起长剑说自己的一切都已经奉献给了武道，曾经发过誓，当他拿起剑的时候，这世间的情欲便不能再沾上半点。如今他为了小师妹参加比武招亲，导致剑心蒙尘，这才是落败的根源。” 说完，这位大师兄便拿着长剑，一边哭着一边闭了死关。 闭到现在也没出来，导致众人不得不召开第二次比武招亲。 “这位大师兄好惨，爱而不得，一个人抗下了所有。”诺艾尔像是想起了什么童话故事的情节，脑补了很多东西，变得有些伤感。 “也有可能那位师妹长的和行秋的字有的一拼。” 云心月无情的戳破了真相，着看向了行秋。 “你不去凑个热闹吗？反正输的人才会迎娶师妹，对自己没信心？” “这些是小辈们的事，我位同古华长老，何必掺和进来。” 行秋直接当场拒绝，并且变得老气横秋。 他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上了擂台，很可能要出事，十有89云心月会用诡异的手段把他给坑的起不来。 不过他也没说谎。 有着等同于长老的行秋带路，三个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更来到了举办擂台的广场上。 四周的古华弟子，看着行秋目光都散发着浓浓的崇拜。 毕竟是几百年以前第一个将裁雨剑发挥出威力的人。 连带着行秋身边的少女也吸引了大量目光。 因为云心月始终离地有着十来厘米的距离，这在一群习武的普通人眼里，已经算是神仙手段了。 “在下江湖人称裁雨不留虹，古华派小师弟，现住璃月港三百六十七号，不知阁下是？”有人上前询问。 “幸会幸会。”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在下威震山东山西以及河南部分地区，住在翻斗大街翻斗花园2号楼1001室，江湖人称全是感情的复读机。” “久仰大名。” 小师弟回答的很快，随后一脸期待的说道。 “难道阁下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第76章 喜欢女孩子的女孩子 “你竟然发现了我是那种喜欢女孩子的女孩子吗？” 云心月惊了一下。 难道她和雷电将军的事已经传到璃月了吗？ “不不不。” 小师弟连忙道。 “主要我们这位师妹，完全可以诠释出谁说女子不如男，安能辨我是雄雌，就算你是女孩子……” 他说了一半忽然感到不对劲。 随后震惊的看向了少女，不自觉得带上了痛惜的神色。 “唉，卿本佳人，奈何，奈何……” 小师弟涉事未深，完全想不出形容词，最后只憋出一句。 “琉璃百合” “抱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云心月果断拒绝，随后摊摊手。 “再者我听说璃月的甘雨，有很多人都追求她，那可是麒麟，这种福瑞控不比琉璃百合可怕多了？” “阿这……” 小师弟蒙了。 但随后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顿时成长了许多，再看少女，似乎感觉也不算什么了。 云心月念头散开，四周的声音信息尽入脑海。 脸色古怪的捅了捅行秋。 “你们古华派的江湖称号都这么离谱的吗？裁雨不留虹，雨帘没有剑，织诗不成锦……” “一直没有进境，取个称号自嘲罢了。” 行秋闻言不光笑不出来，甚至有些难过，一时间也没了看师弟们比武的兴致。 反正不论谁输了，左右不过是看破红尘闭死关的人再多一个而已。 “我带你去见宗主。” …… 比起热闹的广场。 宗主所在的地方就冷清很多。 见到行秋带了人来，不由得开口问道：“这位是？” “在下威震……” “咳咳。” 行秋打断了少女的发言，直接道。 “这是我路上遇到的高人，有希望打破古华派的现状。” 说着，行秋便把经历简单的讲了出来。 宗主只想了一小会，便去王山厅将古华派珍藏的秘籍原本拿了出来。 “如果能让祖宗之法重现人间，其它的又算的了什么。” 云心月并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看了几眼，随后突然问道：“古华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落的。” “应该……是从祖师死后吧。” 宗主话语间满是没落。 “祖师在时还好，总有人接受指点，成功入道，但现在这些都是传说了，都怪我们后人愚笨。” 云心月说着向了传承到如今的秘籍，说出了让宗主摸不清头脑的话语：“我本来以为需要我留下点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不用了，你们的祖师其实并没有死。” “不可能？”宗主本能的反驳道：“数百年过去，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古华派的祖师，就叫做古华，也是门派的由来。 “他人的确是死了，但他的武者意志活在了这本书里。” 少女撇了几眼，就已经看出了问题。 “我本以为是你们传承丢了，实际上并没有，这本秘籍上的武道总纲就是古华心法。可惜你们没人修炼。” 武功招式没有内力催动，就是花架子，甚至还不一定打的过王八拳。 “总纲？” 宗主心中一震。 那总纲读起来晦涩难明，简直就像是经书。 时间一长也就没人看了。 “像经书就对了，九阴真经心法的第一句话就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就是化用了道德经里的话。” “古华其人，能创出这三绝，已经走到了这个世界凡人武学的巅峰。” 云心月的眼神看着秘籍中的字里行间，神游物外，似乎真的跨越了百年，和这位古华祖师面对面的交流，探讨。 在宗主的眼里，此时少女尽管身体还在这里，但灵魂似乎已经超越了时空。 “行秋这是从哪找了一个仙人过来？”宗主原本已经把行秋口中的高人在心里摆的很高，但没想到高成这样。 另一边，云心月眼中的字迹逐渐组成了古华的一生。 说起来，古华的一生和她极为相像。 在以前，她修炼武功，也是不分日夜，千锤百炼的捶打招式，搬运气血，强壮筋络和骨骼。 古华也是如此。 但说到底，这都是凡人的武学。 云心月现在修炼的则是以心灵来驾驭肉体，改变结构。 顺之以天理,行之以五德,应之以自然,然后调理四时,太和万物。 这是神仙的武学。 所以，她现在也不怎么动手，每天散散步，到处走走，观察山川脉络，日月星辰，人来人往就可以不断的进步。 “古华派的祖师，是那个时代的武学天才，穷极一生，他的三绝已经开始突破凡人武学的桎梏，可惜，他死的太早了。” 少女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有些惋惜的神情。 念头一动，那桌子上砚台里的墨汁便自己流动起来，在秘籍上留下一道道字迹。 那是在总纲之后每一句话的后面写下了一行行注解。 古华派宗主看了之后刹那间有种拨云见日，朝闻道夕可死的感受，不禁老泪纵横，情难自制。 写完了注释，云心月想了想，又补了四个字。 形随神至。 “这四个字，是我从古华秘籍里领悟到的真正的武学的核心。” 云心月正色道。 “无论是雨帘剑，还是刺明枪，剑气内力，甚至手里的兵器，飞花摘叶，都只是形，驱动它们的是心神，到了这一步，其实已经有了一些传说中仙人飞剑的味道。” 事实上行秋以神之眼展现出的情况，几乎就像是剑仙一样。 可惜行秋现在的水平，要说千里之外飞剑取人首级，那还差了许多。 形不能久，神不可达。 所以少女觉得古华是个天才，已经捅开了仙与人之间的窗户纸。 “希望你们能将他的意志传承下去吧……” 第二天。 宗主亲自领着古华众人将少女送到了山门外。 微风拂面，枯木新芽。 冬去春来，整座山上开始散发着勃勃生机。 “我古华派上下，如今承蒙大恩，但凡有所差遣……” “就这样吧，别插旗子了。” 少女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打断了宗主的发言，拎着诺艾尔直接飘下了山，只留下话语回响。 “如果真的遇到连我都解决不了的事，差遣你们，不是让你们送死嘛。” “……” 第77章 未来可期的诺艾尔 “停下吧。” 在接近璃月港的时候，云心月忽然定在了半空中，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她看向了身边随行的少女。 自从离了古华派以后，诺艾尔一路上尽管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暗地里心思浮动，根本藏不住，小姑娘也不是敌人，云心月也没有动不动就读人记忆的习惯。 “所以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也不怕憋坏了。” “没什么……只是……” 诺艾尔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如果连古华派举派之力，都帮不上老师什么忙，那我岂不是更没什么用。” “这种理由可真是……凯亚让你跟着我，本来也不是让你帮我什么忙的。再说你还没出师，急什么。” 云心月伸手摸了摸诺艾尔的脑袋。 然后手心被扎了一下。 别的女仆发带都是布的，诺艾尔这个是铁的就很离谱。 她无面表情的把对方头上的女仆发带摘了下来。 “我出师的话就可帮到老师了吗？”诺艾尔抓住了出师两个字，急切的问道。 “大概吧。” 云心月也不想让小姑娘这一样一直消沉，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过她也不觉得诺艾尔可以随随便便就出师。 “到璃月给你换一身衣服，一身盔甲其实没多少必要，西风骑士团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所以需要铠甲保命，你的元素战技比铠甲强多了，带着沉重的铠甲，反而会影响你的速度。” 她教诺艾尔，自然不是只教对方心灵修行，明辨好坏。 云心月来到这世界几年了，对神之眼的体系也很熟悉，一般的神之眼修行者，招式分为三种，一种是带着元素，或者基于自身武艺的普通攻击，一种是运用神之眼产生形态变化的元素战技，最后则是大招一样的元素爆发。 诺艾尔的元素战技，是唤出护体的岩铠，对周围的敌人造成岩元素伤害，并形成护盾，吸收的伤害量则是很离奇的基于诺艾尔的防御力。 所以， “头带可以不要，但换衣服还是算了吧……我带着铠甲，防御力也会有所提升，这样岩凯的重量也会让人安心很多。” 诺艾尔虽然很想要云心月给她买的衣服，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掉了。 可惜她的拒绝再度被拒绝。 “几张铁片加的防御太少了，先随便穿穿别的衣服，我会重新帮你做一件装备。” 云心月带着诺艾尔向着璃月港中走去。 诺艾尔的元素技能，她还特意研究过，的的确确会和自身防御挂钩，挂钩就算了，连身上穿的装备也会算进去。 这其中的转化，她看的很清楚，都是通过神之眼来进行。也就是说神之眼很可能比她原本想像中的只是做为魔力共鸣器的存在，要复杂得多。 但反过来讲。 神之眼不讲道理，那她也不用和神之眼讲道理。 “我要修补身体，哪怕剩下的边角料给你搓件衣服，也比你现在穿的强上千百倍……到时候，想来琴团长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 她现在手上就有珊瑚枝，夜叉之血，祟神之力，瑞兽犼尸，特产玉钢，特瓦林的血泪……虽然有点杂乱，而且每一样东西产生的副作用后劲都有点大，但等她再搜集一些材料，然后用炼金术黑化分解，再重组成白垩质料将身躯重铸。 剩下一些给诺艾尔做件衣服。 “到时候有人能打破你的护心铠，算我输。” …… 璃月港，一如既往的繁华。 “好大的城！” 诺艾尔惊呼。 璃月港按照大小来算，可以顶的上古代的正规帝都的规模。 如果这个世界有汽车的话，从进城开到港口，也要半个多小时。 进城之后，明显感觉到城里的人和城外的人精神都不一样。 因为安全，没有后顾之忧。 有千岩军，有璃月七星，还有岩王帝君。 璃月港的人民便不会慌乱。 璃月的商铺很多，云心月也不缺钱。 很快诺艾尔身上便焕然一新。 不过没有什么太贵重的布料，和璃月路人的服饰差不多。 衣服是诺艾尔自己挑的。 看得出来少女很喜欢。 “这个布料，结实，耐用，穿在身上也很透气，不紧。很适合打扫的时候穿。” “……” 云心月已经放弃改变诺艾尔了。 这些日子她感觉不管谁来都能被她养成废人，真正意义上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任何事情，诺艾尔还没开口，她就已经随手办好。。 不过小姑娘并没有任何改变。 依旧天天想着给心月洗衣服。 按照诺艾尔自己的说法，打扫是她的爱好，就和阿贝多前辈画画一样。 “客官要来块璞石试试手气吗？” 路边解翠行的老板石头看到两个外国装束的少女，顿时眼前一亮。 生意上门了！ “不来。” 云心月拒绝的很果断，她眼睛一扫，就发现桌子上那三块石头里都没什么好东西。 而且她也没兴趣靠着神通欺负普通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再说她也不爱财。 “话说这是什么？” 少女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琥珀色的石头。 和璃月特产的石珀不同。 这东西给她的感觉很诡异，像是活的一样。 石头见到丢掉的生意有了转机，顿时开始吹了起来。 “这可是宝贝，看在你第一次来我这的份上，只要你5000摩拉！” “你撒谎。” 正蹲在旁边的水池里看着甜甜花鳉游来游去的诺艾尔忽然起身。 “这石头肯定不是宝贝。” 诺艾尔跟着云心月点亮了心灯，已经能够感受到一些东西，石头一开口，她便察觉到对方心口不一。 “小姑娘，你凭什么说我石头不是宝贝？” “你自己说的。”诺艾尔一本正经的答道。 “……” 石头愣了。 他有说过吗？ 不过他卖玉石，一直是漫天开价，坐地还钱。 这东西就像是卖古董一样，不识货那只能怪你自己。他自己也打过眼，把值钱的石头当成普通的东西卖出去过。 被人砍价很正常。 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还得靠吹。 “这块石头可不一样，产自璃月仅有的几块可以种田的土地之一，轻策庄。” “相传当初海中有大魔侵扰，岩王帝君将其击杀，空中飘散的血液渗入大地，时光流转，才产生了这种石头……” “我买了。” 没等石头吹完，云心月左手伸手一招，东西便飞到了手里。 右手则是在石头面前排出五枚小钱，幽幽道。 “不过5000就算了，给你5摩拉买碟茴香豆吧。” 第78章 身似道场，能留一天是一天 “我刚才打听过了，这石头在轻策庄遍地都是！五摩拉都亏了！” 走在街上，诺艾尔唉声叹气。 不过云心月似乎并不这么想。 拿起石头对着太阳，阳光穿透下来，在她的眼里，石头里面似乎有秘密麻麻的血丝在流动。 “海中大魔？也许这个传说是真的，有时间要去轻策庄看一眼。” 能被岩王帝君亲自出手镇压的大魔，少说也是魔神级的存在。 魔神之间，也有强有弱，差距极大。 这个被帝君镇压的，看起来比稻妻的大蛇要强很多，因为看这枚橙色血石的状态，对方很可能还没死透。 如果能得到这个魔神的一些遗产，想来她也可以有所突破才是。 云心月想了想，将石头收了起来。 然后去路边买了一份璃月地图。 她虽然不是路痴，但也不认识去轻策庄的方向。 打开地图看了一眼，顿时叹道。 “唉，从望舒客栈出来，然后直接拐去轻策庄好了，现在去还要绕个远路。” 说起来，她现在还有点担心稻妻的情况。 不过想来问题不大。 毕竟那些执政官回去的事，雷电将军也是知道的。 “走吧，去吃饭。”云心月看了看天色，招呼诺艾尔一起。 说起吃饭，诺艾尔看上去兴致不是很高。 因为云心月不用吃饭睡觉，但是她却要一日三餐，还要休息，尽管她吃的也不多，但时间一久对比之下，感觉自己是一个饭桶一样。 但是不吃饭，饿着肚子又没办法应付突发情况，也不是办法。 所以纠结了一会，诺艾尔还是跟了上来。 只不过出乎预料的是—— “没有预定的话，房间已经满了。” 新月轩的女侍月琉一脸微笑的拒绝道。 于是两人来到了虎吃岩。 看到的是排着长队的万民堂。 “唉……我在稻妻就没见过这种情况。”云心月摇摇头。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来到了少女面前。 “两位，凝光大人有请。” …… 群玉阁内，已经准备好了满满的饭菜。 如今是凝光第二次见到云心月。 上一次来，云心月只不过是一心千用，催眠别人还要靠阵法辅助。 现在却已经凝聚元神，站在那里，就像是一轮太阳，自身不动，然而周围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 甚至凝光只是边云心月身边，就感到脑海清明，精神百倍。 几乎有一种回光返照的味道。 “哪怕没有修行过的人，久居高位，身边久而久之也会产生强大的气场，影响他人。” 凝光眼神中露出惊叹之色。 因为她自己就是这种上位者，那些商会的老板，见到她哪怕没开口，自身的心灵就会被压制，唯唯诺诺，露出破绽。 但少女的气质不是位高权重，而是时时刻刻让人处于一种回归自然的味道，影响心灵。 世间有很多绝症，药石难医，想有一线生机，靠的都是心灵疗法。 如果把人比作树，那心灵是根，内气是干，躯体是枝叶，本固枝荣，根深叶茂。 乐观战胜绝症癌症的例子也有很多。 甚至本该死去，却凭着信念吊着一口气，虽死犹活的。 例如那个著名的故事。 父亲在轮船上不小心被水果刀捅了心脏，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一直等到三天后轮船靠岸，看到女儿投入妈妈的怀抱后，才一口信念散掉，胸口血如泉涌，瞬间死去。 当然这个故事有夸大的成份。 但如果将那些绝症的人现在放在云心月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就可以战胜病魔，长命百岁。 以自身的道理不知不觉的影响到周围的其他人。 让人精神饱满，身体强健，思维聪颖，心念澄澈。 以道家的说法，这就叫做以己身作道场。 换成佛门的说法叫做净土。 西方叫做神国。 换在古代，这种人就被称作仙佛转世，是要当作菩萨供起来的。 富婆看着眼前的少女，顿时感到自己的投资血赚无比。 以一些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没用的物资，换来一位妖孽。 她觉得自己赚麻了。 凝光甚至有种将云心月留下供起来的冲动。 可惜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现实。 羡慕的看了一眼完全不明白情么情况的诺艾尔。 这个小姑娘，跟在云心月身边，几乎时时刻刻都是处在道场之中，处于一种悟道的状态，做什么事都会事半功倍，想来要不多久，就会成为蒙德的国之柱石。 想到这里，凝光顿时心中一动。 “不知道你身边还缺不缺人？” “你想干嘛？”云心月悠悠道：“要人也可以，不过最低也得是诺艾尔的标准。” “那还是算了。” 凝光惋惜的说道。 她手下的人，如果像诺艾尔一样纯洁可爱，早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这次来璃月港又有什么事吗？” “事情倒是不少，但大多我自己都能够解决。” 云心月想了想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一面岩王帝君。” 她上次和凝光签订契约的时候，顺着那份古老契约的联系，感应到帝君在往生堂，但现在帝君在哪里她就不知道了。 本来她虽然想聚岩之心，但不一定非要找岩王帝君，就像风之心是承自烈风魔神一样。 七大元素是根本，但不是唯一。 有七大元素权能的魔神有很多，例如那个轻策庄的大魔，按照传说来看是可以控水的，但它又不是枫丹的水神。 不过帝君在璃月的传说太过盛大。 她暂时也没见过第二个岩系魔神的消息，别的事情可以自己办，但找岩神就是为难她了。 “你想见帝君啊……” 凝光怔了一下，随后道。 “帝君神龙见首不见尾。再过几个月，七星请仙典仪上，帝君将会颁布每年一度的政令，那时候你可以得见一面。届时如果帝君想和你谈的话，事后自然会去找你。” 凝光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随后眯着眼笑道。 “我群玉阁孤本典籍无数，你想查什么资料也不用去问路人。总之你在璃月也没地方住，还带着一个小家伙，就先住在群玉阁吧。” 第79章 可怕的岩王帝君 有大富婆提供免费食宿，少女欣然应下。 而在她住下之后，整个群玉阁被道场覆盖，凝光还有她的手下们办事效率高了不止一倍，很多平时想不通的事刹那间就有灵光闪现。 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白嫖了谁。 这几日，云心月算是见识到了璃月富婆的真正含义。 出身玉京台的贵公子，事业有成的年轻富商，周游七国的大船长，都愿费尽思换取凝光的嫣然一笑。 甚至传说有一位枫丹宫廷来的大老板，与凝光聊过几句，但下令签订与璃月港的贸易合约。 只是为了更多的见到凝光。 “这简直是抢着送钱啊。” 云心月现在就像是吃了醋溜鱼，鱼溜了，光剩醋，酸的不行。 “不会吧不会吧，你这座群玉阁不会就是这群舔狗舔砖加瓦盖起来的吧。” 她听说凝光的群玉阁最初只有一间普通房屋的大小，但现在已经大到人站在群玉阁下向上看，看不到天上的月亮。 阁子里的东西，件件都价值连城。 “你搞错了顺序，是我先有的群玉阁，才有的……追求者。”凝光轻笑一声：“这些人是舔狗，那也是精明的舔狗，虽然订单都送到我这里，但都是正常的交易罢了，他们也不会亏钱。” …… 清晨，没有遮挡的群玉阁，完全沐浴在了阳光之中。 金辉撒在池塘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云心月和凝光此时正在院子里下棋，不过身边竟然没有诺艾尔的身影。 “你把那孩子送去岩上茶室，也不怕出什么事？”凝光看着棋盘，随手落下一枚黑子：“那里可没什么好人。” “就是不要好人。” 云心月悠悠道。 “诺艾尔和我不一样，虽然现在随我修行，但她最后还是要归于世间，璃月港在我眼里，红尘气息最重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岩上茶室，一个是钿珠舫。” “……” 凝光似乎吃了一惊。 “你还想送她去钿珠舫？！” “当然。” 云心月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两个地方，一个是赌场，一个是风月之地。” “这里的人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的人本性或许不坏，但管不住欲望，也会毁了自己。诺艾尔可以单纯善良，但不能廉价到什么人都帮。” “想来，现在给她的十万摩拉，已经被她送给那些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叫她好人一生平安的赌徒了吧。” 不过很快诺艾尔就会发现，她救不了这些人。在发现诺艾尔无法给他们钱后，这些赌红了眼的，还会卖女卖妻。 话说到时候岩上茶室要是被激动的小姑娘一剑给砍没了，还得靠凝光赔钱。 至于钿珠舫，白天让诺艾尔去打扫卫生，看看戏还是不错，至于晚上就算了。 云心月一直觉得，说教对诺艾尔是没用的，否则也不至于七次都考不进骑士团，有些事还是得亲身体验一下。 “你输了。”少女落下一子轻轻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我输的？” 凝光皱眉，在她看来，输的是少女才对。 啪！ 然而等她一子落下之后，却发现整个棋盘上全是白子。 一粒黑子都没有。 也就是说她刚刚全是在拿云心月的白子在下。 “你这就没意思了吧。” 凝光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这人不讲武德。 难怪一大早拉着她下棋，一盘10万摩拉。 “不用给现金，就算在支援稻妻的那批货物里就好了。” 云心月挥挥手，就飞去了群玉阁的书斋。 凝光说她这里很多孤本，倒是一点没有说谎。 甚至让她找到了关于不少岩王帝君其它魔神的传说。 “璃月的魔神战争到底有多少魔神？” 云心月感觉蒙德和稻妻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难怪五个夜叉清理妖魔，都有四个没抗住。 她也找到了一些关于轻策庄那块石头的记载。 那只被帝君镇压的大魔是一条螭龙。 “……帝君伏螭，然其身不全死，故渐次镇之，束其神于正北，钉其骨于东南，锁其身于西北，缚其魂于东北，压其形于西南……” 虽然没说这条螭龙是不是魔神，但在提瓦特，龙形的生命几乎都有着媲美魔神的伟力。 再加上不灭之身的特性，多半也是一尊厉害的魔神。 然后衬托出岩王帝君更加厉害。 但是， “这条螭龙和帝君有多大仇？” 她看这些魔神传说到现在，这是第一个被帝君下了如此死手的。 “难不成归终魔神就是死在这条螭龙手里？记载中当时归离集也遭到了洪水肆虐……如果是真的，杀妻之仇这样做好像也不过份。” 云心月有点被帝君的手段吓到了。 束其神于正北，缚其魂于东北。 神是心，魂是灵，神魂两分。 这头璃龙的境界最低也是和她一样，毕竟她才刚刚踏入这个门槛。 但就算如此，依旧被帝君镇压。 少女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她如果被分尸五方，完全想不出能够重见天日的办法。 “凝光。” 云心月突然道。 “你说我要是把钉在东南的螭骨给挖了，帝君会不会找我算帐。” “都是传说罢了，真假无从说起。” 凝光坐在桌案上，翘着腿，旗袍下的嫩白若隐若现，懒散的回应道。 “你可别小瞧了那些盗宝团，只要有传说，就有他们的身影，要是真的有螭骨，估计早就被他们挖了，然后拿去卖钱或者铸剑了吧。” “说起来，北斗的船上倒是有一柄螭骨剑，但那只是海兽的脊骨，和这里记载的螭龙差太远了” 云心月倒不认同凝光的话。 她觉得，那些盗宝团连神之眼也没有，只是靠着一些装备，成员也大多是落草为寇的普通人。 哪怕遍布提瓦特。 左手洛阳铲，右手烟雾弹。 但真正的魔神之物，不是这些人能够带走的。 “不，不光带不走，哪怕放在眼前，这些人也不见得能认出来……他们缺少一双像我一样的眼睛。” 第80章 螭龙之身！ 少女自从在凝光这里读了大量典籍之后，对魔神的敬畏之感直线下滑。 一些魔神的所做所为，简直没有丝毫智慧，就像突然获得了无穷力量的暴发户一样。 因为天生就无敌，所以哪怕经过漫长时光也没有丝毫成长。 “你觉得人如果修炼成魔神，和天生魔神的不同之处在于什么？” 云心月悠然道。 “人从最弱小的时候，每一步修炼上来，都要感悟天道，运转智慧，照见人世之沧桑，参修红尘之变化。” “换句话说，像是烈风魔神那种情况，根本不会出现。” 仙佛也要先入世，再出世。 除非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生而知之的先天神圣，否则因为认知的差异，而变成给蒙德造成巨大危害的杜林之流，也丝毫不稀奇。 力量是修行的副产品。 云心月现在越来越坚定这个想法。 《增壹阿含经》中，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的目犍连，有“神通第一”的称号，他为救本该灭亡的迦毗罗卫城，用自己的金钵安置民众，但等到灾难过后，把钵打开，民众还是变成了血水。 “神通不及天理。” 少女仰着小下巴，似乎想看到提瓦特的天理。 可惜她还是太弱小了。 所以需要变得强大起来。 …… 去轻策庄，自然还是用飞的。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航空管制。 而且在天上飞的东西，除了一些鸟，就是蒙德的那头风魔龙。 天空似乎成了人类的禁区，极为空旷。 “明明有热气球之类的东西，但是也没见到……” 少女一边啃了一口珊瑚枝，一边嘀咕道。 而随着珊瑚枝下肚，她破碎的身体也开始渐渐的重组，强化。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吃下东西，转换成能量，强化身体，有一个锻炼的过程。 这就像是游戏加点一样。 例如经常跑步，能量就变成了敏捷属性，经常举重，就变成了力量属性，经常用脑，就变成了智力属性…… 但云心月并不需要动。 她的心神会引导进入体内的能量来向哪里汇集，如何变化。 古代的炼气士，修行就是打坐，一动不动，也是这个道理。 看起来不动，但其实比任何运动效率都要高得多。 本来她是打算先集齐材料，一鼓作气的。 但现在要去找轻策庄那条螭龙，心里底气还是不够，先补充一下再说。 毕竟它不像高塔孤王还有北风狼王这种类似于自尽一样的魔神，也不是大蛇那种被一刀砍的神魂俱灭的菜鸡。 是岩王帝君想杀都杀不死，只能分尸而镇的老古董。 按照她之前拿到的那块螭血石来看，对方大概率还活着，没有死透。 “但是轻策庄这么多年，作为给璃月稳定产粮的大户也没听说有什么意外情况，帝君的封印还是靠的住的，应该……” 云心月想了想，便决定先问一下轻策庄的人。 于是她落在了无妄坡的一处遗迹前。 因为她刚刚低头一看，这里到处是那种螭血石，而且十分巨大。 果然不值钱。 四处都是魔物，看来这处遗迹已经荒废了很久。 遗迹当中有一个圆盘，记载着一些东西。 【……然螭身不死，其血凝于地，结之为石，污害世间……故镇之以尊像，其数为三……】 “所以说这东西果然是螭血化成的，只是被镇压了所以现在看上去才像普通的石头吗？” 云心月打量了一下四周，立刻发现了三尊造型奇特的岩尊像。 她也没有动的意思。 就像稻妻的封印破坏，导致八酝岛现在一团糟，这里说到底也是一处封印，没弄清楚前还是不要动的好。 但按照这上面记载，有岩尊像的地方，大概率就是镇压螭龙所在。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轻策庄。 而到了地方之后。 少女的第一反应，就是轻策庄真好看。 像是一副画一样。 但下一刻，她便发觉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那种螭血石的气息！ 普通人或许并没有觉得有问题，但在她的眼里，轻策庄简直不正常到了极点。 “这座村子，简直像是建立在魔神的骨灰盒上……” 云心月随便拦下了一位路人，开始打听起了螭龙的消息。 可惜路人的反应像是听天书一样：“没听过啊，像这种神话一样的事，你或许应该找若心奶奶，她是我们庄子年纪最大的人了。” 轻策庄不大，村子人口中的若心奶奶就住在庄子最深最高处的大别野里。 从住的地方，就能看出这位奶奶在村子里的地位。 眉发皆白，浮世沧桑。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来打听螭龙的消息。”若心奶奶听了云心月的目的，有些意外。 “不过你能感受到庄子的异常，想来也是有大本事的人。” “这里的轻策庄，曾经就是那头恶螭的老巢。在被岩王爷击败之后，螭身化作顽石，血液凝成碧水，鳞片化作梯田。 你觉得庄子和螭血石的气息，想来也是因为如此吧，毕竟传说中轻策庄就是恶螭所化……” 随着若心奶奶的讲述。 云心月心中直窜出一股凉气。 死后身化万物。 在神话传说里，一个就是开天的盘古，身化世界。另一个就是逐日的夸父，死后化作桃林桃山。 螭龙虽然只化成了一个轻策庄。 但代表的含义依旧十分可怕。 有这种生命力，难怪岩王帝君也难以将其杀死。 “按照传说，在击败螭之后，岩王爷教先民们做出了一种名为岩尊像的东西，用来镇压螭剩余的力量……在庄子西面的高山上，有不少这种岩尊像……” “若心奶奶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看来只是受到老一辈影响，将这些传说传承了下来。” 云心月向着轻策庄西面飞去。 很快便见到了若心奶奶口中的山坡。 这座高山之顶，是几尊岩尊像和螭血石，而目光拉远，一尊尊岩尊像密密麻麻的从山顶向着下面有规律的延伸过去，起伏行止，宛若游龙。 “帝尊伏螭，锁其身于西北……” “以轻策庄为中心，如果方向没错的话，这条山脉，就是璃龙之身。” 第81章 移山，飞升！！！ 她此时忽然想到了无妄坡附近的一处高山。 那座高山直入云端，其上有岩尊像，遥望雪山璃月港，按照方位来看，正属于轻策庄东南。 “钉其骨于东南……what'up！也就是说，那座入云的高山，就是龙骨？” 云心月睁大了双眼，被吓了一跳。 但如果将那座高山放平，似乎又能和面前的山脉吻合的上。 “这也太大了吧……” 这条螭龙大得出乎少女的预料。 “现在怎么弄？” 云心月人有点麻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无从下手。 之前见过的最大的魔神，就是北风狼王，但是大小也就那样，和这条螭龙一条脊骨立起来直入云端差太多了。 根本没有准备。 她还没有掌中日月，袖里乾坤的手段，能把一整座山脉给炼成材料。 要不先挖一点试试看。 云心月心中一动，伸手向着下方山脉抓了过去。 表面的泥土花草瞬间分开，露出了层层玉光。 神话中天庭的神仙，吃的都是龙肝凤胆，饮的是琼浆玉液。其实这些喝的东西，也是产自龙凤之身。 肝胆是内，琼浆玉液是外。 身体化作玉石，取之制成浆液。 她小爪一按，便想从这座玉山上挖下一块，也尝一尝琼浆玉液的滋味。 可惜这一爪子抠上去，什么都没抠下来。 反而差点把指甲给崩了。 云心月现在莫名有种宝山在眼前而不得的感觉。 “果然没那么容易，不过我还有最后一招。” 她想了想，解下了腰间的白玉葫芦。 轻轻抛了起来。 下一刻，一阵清澈的呼喊响彻轻策庄的上空。 “移山，飞升！” 轰！ 小小的葫芦口刹那间像是化作了黑洞，似乎连阳光都无法逃脱。 大地瞬间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整座山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立刻就要拔地而起！ 但在下一秒，整座山脉的岩尊像双眼绽放出大地的光芒，像是活了过来，一个连着一个。 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依次点亮，从西部的山脉，到点亮了轻策庄，点亮了北边的瀑布，再到那座龙骨高山，一直蔓延到了无妄坡。 整片地界像是连成了一片。 这就是镇压螭龙封印的真正力量，连结了从东到西的地脉。 看着轻策庄里以为发生了地震而四处逃难的人们，少女黑着脸将白玉葫芦收了回来。 以这个封印的特性，她现在想收了这座龙身玉山，要么打破岩王帝君的封印，要么就得连同轻策庄，无妄坡，将近半个碧水原全都收进葫芦里。 要马儿跑也得喂草，汽车动也得加油，催动法宝又不是一点代价也没有，再加上提瓦特大陆规则的压制，消耗更是厉害。 要说把半个碧水原收了，现在把她这点可怜的元神榨干了都做不到。 开玩笑，她要是有这么牛逼，早就回稻妻踩着七彩祥云把将军的事搞定了。 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她已经不像刚刚来的时候，对将军盲目的崇拜了。 以前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依旧属于凡人，飞升到此也是为了求仙问神，那时她见到将军，惊为天人，便觉是将军是唯一真神。 但现在她已经踏入了神的门槛，也获得过魔神的传承，将军再厉害也没超出神这个范畴。 甚至说句老实话……她现在感觉将军可能大概也许或者大约……打不过岩王帝君。 尽管少女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无法接受，但她不会自己骗自己。 再加上雷电将军本身出的种种问题，引起了她的怀疑。 简单来说， 就是翅膀变硬了。 曾经她遮遮掩掩，说到底将军和她之间，有人神之别，就像烈风魔神与阿莫斯弓的前任主人一样。 哪怕她那时没听过温迪讲那个故事。 但仅从华夏神话里看，人仙之间很少有什么好结果，说到底将军近乎永生，所求的永恒，也只是稻妻这个国度的永恒。 云心月明白自己哪怕能活千年，对比将军大人，也没什么意义。 但自从她成就元神，就不再掩饰了。 在古华派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用她自己的话来讲。 “我如今和将军大境界相同，而将军的修为已经千年不动，而我潜力无穷，日新月异，无需百年，就可以和将军平起平坐。” 她膨胀了。 这是来轻策庄之前，少女的想法。 但现在就像被扎了一针，底气都漏没了。 云心月拿着葫芦，看着玉山，无从下手。 换句话说，就算她能够将这片大地收走，轻策庄的人们在这种动荡之下多半也活不下去。 云心月到底是走的由人成神的道路，也不会像那些天生的神明，觉得人类就是蝼蚁，随便踩死。 作恶多端就算了，要是她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就不顾一个庄子里的人死活，那就和魈说的一样，力量的尽头，就是自我毁灭。 “魔神的遗留不好拿啊。” 云心月叹息着向北边飞去。 螭龙一分为五，身体她是动不了了，所以决定去看一眼被镇压在正北方的螭龙元神。 轻策庄的正北，是一处宽大的瀑布，飞流直下。 “我看看……按照记载，这处应该是有水的，而且是封住入口的水，那是这里应该没错。” 少女一边小声嘀咕，一边从天空掠过，如同一颗导弹，轰的一声撞在了瀑布上。 “WTM，设计这处封印的这人是不是有病？” 云心月一头撞进山腹空间后，拍了拍头上的灰，四处打量一下，看到瀑布旁那一座不起眼的岩尊像和狭长的通路，忍不住吐槽道。 “我以为封住入口的水是水帘洞，结果水帘后面一整块大石板。真正入口在瀑布旁边的藤蔓底下？” 这叫个鬼的封住入口的水，明明是封住入口的草才对。 “果然凝光说的对，这些记载的传说不能全信。” 少女沿着山间开辟出来的通道向下走去，一路上螭龙的东西没看到，反而是看见不少铁甲小宝和遗迹守卫。 直到一面铁栅门挡在了少女面前。 上面有三个凹槽，似乎要放三个碎片才能开启。 轰！ 弱小的铁栅门被没有力量的少女瞬间踩了个稀碎。 第82章 活了五千年的大恐怖！ 对于这种解谜开门的机关。 云心月表示她的拳头就是万能钥匙。 踹开了铁门，便感到昏暗的山腹内部陡然间亮起。 整座山内部都被掏空，空旷无比，只有半空中悬着一枚两倍火车头大小的巨大镂空金球，球上还有一个类似于古代门环一样的圆把手。 这个镂空金球如同一个反应炉，透过镂空的地方散发着炽烈的光芒，这些光芒不是正常的光，看上去就像是凝成了实质，几乎要刺破山脉。 如果不是被封印在这里。 毫不怀疑轻策庄会山崩地裂，然后上演一个螭王出世之类的剧本。 “这才是真正的‘阳神’啊……” 云心月像是见到了什么真正的宝物，两眼放光。 阳神，就是元神，只不过称呼不同罢了。 据典相关籍记载，“神游”既”阳神出游“，列子称为神游，庄子称逍遥游，后世道家佛家称见道成道，基督教称圣灵充满。 云心月的阳神只是最初的程度，离开身体太久都会有被天地磨灭的危险。 而螭龙的阳神哪怕被这个镂空金球一样的法宝封印在这里，依旧像是一轮太阳，时时刻刻在发生聚变，产生庞大的能量。 根本不存在像少女一样的隐患。 忽然间，四周的遗迹机兵似乎感应到有人进入，纷纷亮起，将少女包围起来。 然而还没等这些战争兵器有所动作，异变突生，头顶的封印里传出一阵无边凶煞之气。 如果说魈的冲天煞气是一千，现在这一股煞气起码一万以上。 从来水火最无情，这头螭龙五千年前翻江蹈海，屠戮掉的生灵不知凡几。 “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有阳神境的人能够到达这里，你是我的信徒？不，你身上并没有我的信仰。” 这股意击直接降临下来，遗迹机兵从上到下层层解体，就像是把从流水线上产出的过程倒放了一遍。 零件稀里哗啦的散了一地。 不过这道意志避过了少女。 “你果然还活着。”云心月感受到螭龙的意志，反而没有害怕了。 “摩拉克斯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杀了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将我分镇五方？” 螭龙的意志在少女的眼前凝聚出了一个人形，青年形像，金发银瞳，长着一条龙尾，躯体和脸上边缘都被鳞片所覆盖，像是传说中的化形没化全的半妖。 不过并没有龙角。 螭，本身就是无角之龙。 此时站在金球的圆环上，一身煞气收敛无踪，反而有些缥缈无常的味道。 “被封印了也能显化出实体？不过看上去似乎不能脱离到个镂金球，但也远超我的想像。” 云心月看出了一点东西。 这条螭龙被镇压了五千年，不光没有陨落，反而有所领悟，现在甚至已经有种从凶兽变为仙兽的趋势。 “你身躯破碎，想用我的遗体来当作材料修补？那你眼光的确不错。当初摩拉克斯为了将我尸身分离，他的武器都崩出了几道口子。” 螭龙静静的说道。 “如果你用了我的身躯来铸造自己，挡几次摩拉克斯的攻击都不成问题，甚至……可以硬生生吃下无想的一刀，那可是你现在所追求的，不是吗？” 嗖！ 云心月直接退到了洞口。 本来想转身离去。 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能读取我的记忆？” 想不到她天天读别人记忆，这次轮到自己遭重了。 “我能不能读取，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螭龙慢斯条理的说道。 “我只是能够感受到你现在的想法而已，刚刚你不是就在想这些问题吗？我只是很爽快的给了你答案。正常来讲，你还要谢谢我，帮你省去了思考验证的时间。” “我真是谢谢你全家。” 云心月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螭龙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不是傲慢自大，而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天生就把世间万物分类，自己是一个物种，其它的是另一类。 这就是五千年前，真正意义上的天生魔神。 “魔神难道不都是爱人的吗？你之前还说你有信徒，但我完全看不到这一点。”云心月皱眉道。 她现在见过的魔神有将军，狼王，温迪，高塔孤王，大蛇。 每一个，都是神爱世人。 甚至大蛇本来都要跑了，路上捡了一窝人类又回来，还在刁民裹挟之下和将军拼命，白白送死。 “信仰我的人，我会给他们力量，这种恩赐，就是我对他们的爱。和现在的神之眼也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在我眼里，人类的善恶标准于我没有意义，走投无路之下投奔我的，也大多是你们口中的恶人罢了。” “更何况，轻策庄本是我的老巢，但现在却变成了璃月的产粮之地，其中缘由，你自己去想便是。” “但说到底，当初战败的人是我，说什么都是借口，我也不否认自己曾经也想染指七神之位，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螭龙淡淡道，声音如同在九天之上降临下来。 “我被摩拉克斯囚禁在这里，也不是没有收获，倒不如说摩拉克斯的封印将我神魂两份，反而替我抵挡住了大部分天理的磨损，我比五千年前，更加清醒。” 话音未落。 一纸契约凭空凝实，出现在了少女的眼前。 “这种感觉……” 云心月将契约摘下，拿在手里捏了捏。 有一种当初凝光给他的契约的感觉。 顿时神色诡异起来。 这算什么，师岩长技以制岩？ “你应该可以感受的到，这份契约和摩拉克斯的，别无二致。”璃龙道：“只要你签了契约，我可以将那一整条山脉的身躯，和入云的龙骨都送给你，甚至可以帮你炼化浓缩。” 云心月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契约上的条件。 “你需要我把你的魂魄带过来？” 她回忆了一下，束魂于东北。 也就是——无妄坡。 她之前路过，都没有进去一探的打算，那地方过于阴森，给她的感觉也不是很舒服，没想到螭龙的灵魂竟然在那。 螭龙读到了少女的想法，顿时颔首道。 “无妄坡乃生死之间，生者与亡者的交界，我的魂魄，便被摩拉克斯封印在那里。” 第83章 上联：为度厄真君度厄 “为什么选我？这里又不是没有其它人来过。” 云心月心中对于螭龙非常不信任。 如果螭龙是一副穷凶极恶，把螭月大凶贴在脸上那种，她反而会放心许多。 凶兽之所以被称为凶兽，就是因为本能盖过了自身的心灵，煞气蒙昧了智慧。 但螭龙如今煞气内敛，就像是被五指山压住的猴子，发生了改变。 猴子被压了五百年，凶性便是大减，只是偶尔被逼急了才会再度露出狰狞。 螭龙被压了五千年。 发生了什么改变很难讲。 摩拉克斯或许都没有料到这一点。 起码现在这副样子，给云心月的感觉只有神秘莫测。 恐惧不是来源于强大，而是来源于未知。 “你想把我的情况，在七星请仙典仪的时候告诉摩拉克斯？” 螭龙读到了少女的想法，但依旧很平静。 “他当初最强的时候，都没能彻底将我解决，如今更别说他要做一些愚蠢的事情，你联系到他，恐怕也已经晚了。” “至于为什么你来了，我才会显形？在这个封印法器的镇压下，我现在的每一分力量都很宝贵，可不会理会那些废物。” “而且如今七神已定，我神魂合一，也是孤魂野鬼，自然不会再兴风作浪。再说你也不是璃月人，身上没有摩拉克斯的信仰，怎么样，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 随着螭龙的话音落下，契约的纸张发出莹莹光华，似乎在催促少女尽快签下。 “我考虑考虑。” 云心月拿着契约离开了轻策密藏。 螭龙就这样看着她离去，没有任何动作，估计多半也没能力阻止。 但却有一束流光落在了少女身前，是一枚灰色的鳞片。 这不是说鳞片本身是灰的，而是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这枚鳞片可以收容魂魄，如果你决定帮我，可以用这个东西把我的灵魂带回来……如果没这个打算，便当作是送给你的礼物。” …… 云心月在半空中飘着，看着手中的契约犹疑不定。 传说当不得真。 螭龙的话也当不得真。 但如果都是假的，那什么又是真的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飘着。 直到被一声惊叫所打断。 “鬼啊——！” 路人的尖叫响彻林间，让云心月停了下来。 “原来我已经飘到了无妄坡？” 少女没有理会逃跑的路人，看着四周的景色顿时不再犹豫。 她现在无意识的飘到这里，只能说明她还是想看一看的。 无妄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她很快便飘完了全部地方。 硬是没找到所谓的螭龙魂魄在哪。 不过她却看到了一个穿着很讲究的中年男子。 轻轻的跑到背后拍了一下。 “！！！！” 中年男子似乎在做什么东西，但被莫名拍了一下，顿时浑身一抖，像是打了一个尿摆子。 回过头来，看到的便是飘在半空中的云心月。 少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我很少对人这么和善的，要不是找不到路了，你——” 话没说完，中年男子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然后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 云心月傻了。 爷长这么可爱，竟然能把人吓死？ “不对，还没死。” 伸手一抓，拎起这人的脖领子，向着璃月港的方向飞去。 “我记得璃月港……治病救人的地方好像是不卜庐？” 她虽然也可以给人治病，但这个人是吓晕过去的，精神受到了刺激，已经失去了意识，还是让他自然恢复的好。 而且她听凝光说不卜庐的主人，有点特殊，但具体如何，凝光表示也不知道。 这是希望云心月云探探路。 少女并不介意被光明正大的当枪使，你情我愿而已。 如果有所收获再好不过。 毕竟只要不是像刚刚那条螭龙一样的可怕魔神，她觉得自己这杆枪就算没有枪头，也能捅死一大片人。 可惜直到进入不卜庐，她也没碰上白术。 “你要找的话……今天……不在这里……” 说话的，是一个长的像僵尸，实际上也是僵尸的小姑娘，叫做七七。 说起来，云心月在璃月港的这些人里，最先关注的就是这个小家伙。 传说中的不死之身。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只是不老不死，而不是像魔神一样不死不灭。” 云心月心中一动。 人被杀，就会死。 僵尸被杀，似乎也会死。 七七似乎感受到少女突然兴起的杀机，直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瑟瑟发抖。 “抱欠抱欠，我还不至于真的动手。” 云心女似乎也发现自己吓到了小姑娘，但其实她还不至于因为验证一下想法就对小姑娘出手。 跟据云心月修行到现在得出的理论，身体和心灵哪边太强或太弱都不是好事。 七七经常忘记事情，行动时需要自己给自己下敕令，记忆力极差……这些情况，在少女的眼里，都是身体的力量压过了灵魂的表现。 诺艾尔其实也有一点，但诺艾尔的灵魂品质很高，可以抗的住，而且身体最多只是力大无穷，也没有不老不死的程度。 而七七的灵魂只是一个普通的采药小姑娘，靠的全是那股求生的意志。 对一个不伤害任何人，只想拼命想活下去的小姑娘下手，无缘无故，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虽然无法彻底解决你的问题，但可以让你的记忆力稍微变好一些，减轻痛苦。” 云心月很少主动帮人，她本质上是正在脱离尘世的修炼者。 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帮。 她小手轻轻按在七七的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 “这就是僵尸吗？以仙人的力量构造出的不朽生命。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其实我打造的稻妻执政官也是不老不死的存在。” 云心月的阳神念头侵入了七七的体内，瞬间便感到小姑娘的身体如同一座监牢，将孱弱的灵魂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这种种压迫之下，还能记住事情，已经算是意志顽强了。 “仙人之力，虽然强大，但在身魂和造人的方面，未必有我和阿贝多大量实践来的厉害。” “就让我帮你改造一下吧。” 第84章 下联：送往生堂主往生 说是改造，云心月其实就是把七七的身体结构和仙力的运行轨迹变化一下。 一些无主的仙力，还抵抗不了她的意志。 而在帮助七七改造身体的时候，她也借此摸索出了仙力的一些性质。 “果然，在我的预想中，七大元素能量凝结出元素之心后，就要合而为一，凝聚成新的力量，我将其叫做法力，现在看来，仙力其实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味道。” 在少女的设想中，哪怕自己凝聚了七元素之心，但是如果每次调用一种元素，其实就相当于只调用了七分之一的力量，这是很浪费的。 哪怕元素之间可以相互转化，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还有效率的问题。 高强度作战甚至可能面临短暂的哑火。 既然她所有的精神力量可以凝聚出阳神这种形态，那么身体中的七种元素自然也可以凝聚成法力。 法，就是去水，在体内流动的水。 水无常形，可以海纳百川，可以变化万千。 可坚可柔，可以凝固体，也可以汽化。 不光是七种元素可以融入法力，甚至身体的各个位部，都可以融入进去，最终整个人变成一团法力。 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人人如龙。 刹那之间，少女的神之心悸动起来，破碎的身体原本像是被粘好的瓷器，但现在似乎就要融化成水。 “不好！” 少女刹那间清醒过来，将念头从七七的身体里撤出了一部分，重新掌控了身体。 她现在诸事未成，底子还没打牢，直接踏入下一步，那就是自断前程。 当然这种天才的烦恼，一般人恐怕是很难体会的到。 但就算是正常人领悟了，也很难像云心月这样有立杆见影的效果，这就是心灵强大带来的能力。 “按照前世的科学发现，如果一个人始终相信自己可以在水里呼吸，那么他体内的基因就会潜移默化的向着这方面进化，虽然速度慢度如同蜗牛在爬，但的确有效果。” 当然这一代的人肯定做不到，唯一的结果就是淹死。 但他的下一代依旧保持这种想法的话，百代，千代，都相信自己可以在水里呼吸，那么这代人类的谱系就会变得和正常人大不一样，甚至真的长出腮，或者第二个水肺。 当然一代代传下去不改变意志，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连传个话，从第一个人传到最后，都会传的面目全非，别说隔了千百代。 很可能在水里呼吸，到千百代后，变成了沾水就会死，后代全都变成了旱鸭子。 但这种事放在少女身上，就是另一回事。 她的心灵意志，完全可以让千百代的坚持产生的效果，在短时间就产生雏形。 这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别人口中的妖孽。 “好了，你现在应该不会再忘记事情了。” 云心月将小手收了回来，顺便将小姑娘头上的符咒给摘了下来，又用手指画了几笔，重新贴了回去。 七七现在看上去脸色红润了不少。 就像是一具尸体活了过来。 但代价就是变得脆弱了许多，说到底七七的灵魂还是太弱了，云心月将她的身体改造之后，又将大部分力量封印起来，减轻了身体强度。 “不过你遇到危险的话，就把头上的符给摘下来，这样会变回原本僵尸的样子。” “谢谢……你是好人。”七七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精神：“好人姐姐……你是来抓药的吗？” “啊！” 云心月忽然想起来她不是来救七七的，而是来救被他吓晕的人的。 随手将中年大叔放在了椅子上。 “这个人惊吓过度，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你看着救吧，醒过来让他家人付药钱就行，感谢我就不必了，我云心月做好事从来不留名。” “被吓到了吗？看来往生堂又要招新的伙计了呀。” 一名棕色长发的双马尾少女这时从门外走进来，看着被云心月吓晕的伙计摇了摇头，随后两眼放光的看向云心月。 “你既然能把我的伙计从无妄坡带出来，想必是不怕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吧，怎么样，要不要来我的往生堂工作？待遇可以慢慢谈。” “往生堂？” 云心月忽然想起那时和凝光签订契约时，感应到岩王帝君就在往生堂那里。 “你是什么人？” “我是胡桃，往生堂的当代堂主，也是第七十七代，具体掌管的……嗯，就是些生离死别的小事。” “那就是殡仪馆吧。”云心月直言道：“我并没有在这种地方上班的打算……不，在任何地方工作的打算都没有。” 她自由自在的为什么要996啊。 “唉，果然员工不是这么好招的。” 胡桃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很快便重新打起精神来。 “其实你不能成为我的员工，还可以成为我的客人。” “我觉得你想多了。”云心月实话实说。 “怎么会呢？每个人在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注定了是我的客人。”胡桃认真道：“就算现在不是，迟早都会是的。所以往生堂非常欢迎预定服务，我们是你后顾无忧的最佳选择。不过预定的时间还得准一些，否则得花好多力气。” “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客户。” 云心月摇摇头，重新申明了一遍。 “不光不能成为你的客户，我觉得，往生堂可以成为我的客户。” “啊？！” 小胡桃懵了。 她这么多年一直向人推销服务，现在竟然被反过来推销了，本能的反问道。 “你的业务是什么？” “殡葬业务。” 云心月幽幽道。 “你是第七十七代堂主吧，我可以一直把你们送走，到七千七百七十七代都没有问题，当然那时候往生堂多半也不存在了。” 少女觉得自己不作死的话，活的时间说什么也比往生堂要长久的。 胡桃不一定有机会能送走她。 但她送走往生堂不成问题。 第85章 嗷！ “诶，你是长生种？仙人？还是瑞兽？” 胡桃惊疑一声，双眼之中的梅花印记转动着，似乎想看出云心月的来历。 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胡桃……不能欺负……好人姐姐。”七七这时忽然从柜台后面露头说道。 “我怎么可能欺负别人嘛。” 胡桃回应了一句，看向了七七，顿时愣了一下，整个人化作焰蝶，下一刻出现在七七身前。 东捏捏，西捏捏。 语气里透露出震惊。 “逆返阴阳，转死为生，你以前虽然活着，但死气大大的压制住了生气，连记忆都保留不了几天，现在却达到了生死平衡的地步。” 胡桃看向了云心月。 “这是你做到的？我以前没见过你，你不是璃月人吧，现在外国来的游客都这么强了吗？我的客户要保不住了呀！” “我还不至于跟你抢客户。”云心月摇摇头，指了指昏迷过去的往生堂的员工：“为什么他会在无妄坡。” “因为那里最近总有灵异事件发生，为了平息影响，要举行葬仪。”胡桃发现云心月是长生者后，顿时兴趣大减，解释了一句，便准备去找新的客户。 对胡桃来说，云心月是她最不喜欢的客户。 差不多就是给正常人卖拐卖车卖担架，难度不是一般大。 但少女却眼前一亮，飘着就跟了上去。 “你说无妄坡有灵异事件发生，具体在哪，为什么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 “诶，你打听这种事做什么嘛。” 胡桃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如果能帮我增加客户，我就告诉你。” “简单啊。”云心月歪了歪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等等，你不是要去杀人吧！” 胡桃猛的回头，她忽然意识到跟在她身边这位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怎么会。” 云心月也不在意，而是指了指身后的不卜庐。 “我的建议就是，你开一家分店，在不卜庐旁边。” “你这是什么阴间点子。”胡桃惊了，觉得云心月要是真的在璃月开一家殡仪馆，能把往生堂的生意给卷没了。 “我曾经的……老家，那些市中心医院门口的对街，全是寿衣棺材店，有需要还可以联系火化。” 云心月这个建议，也是源于现实。 虽然看病的人，心里多半会膈应，但这些门口摆一堆花圈的店依旧深深的扎根在医院对面，十几年了都没变动过。 有买卖，就有人在。 也说不好是黑心商人还是方便服务大众。 只是不知道璃月人能不能接受了。 如果没错的话，璃月最大的医院就是不卜庐，不是重病和疑难杂症，一般也不会特意来这边。 胡桃天天蹲在这里，一些人得了绝症出来看到店铺，提前买个特质小木盒，合情合理。 “阿这……” 胡桃感觉这件事很难讲，搞不好往生堂这么多年的招牌就要砸掉了，说不定还会引起抵制。 “啊，果然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胡桃可不想往生堂传到她这里直接被举报然后让千岩军给查封了。 云心月想了想道：“璃月港我记得只有你们一家殡仪馆吧，为什么你还要到处找客户，明明客户早晚都是你们家的。” “怎么说呢，你既然不是普通人，那有些事情也不用瞒着你。”胡桃道：“往生堂最重要”的工作内容不是殡葬，而是维护生与死的边界。” “生死之间，它也是这么说的。” 云心月点点头道。 “我想找的灵魂也在那里，原来是一处特殊的地方吗？” “你想去那里找人？”胡桃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摇头道：“生死之间的确会有灵魂存留下来，但只有具有相当执念的灵魂才会存在，否则是不会留下来的。” “那里是地府吗？”云心月好奇的问道。 “就是一处地脉特别紊乱的地方啦。”胡桃摆摆手道：“提瓦特的地脉可以记载一切，自然也可以保留一切。” 你虽然死了，但是你的一切其实都已经被地脉记录下来。 就像用树脂疏通地脉可以获得圣遗物一样。 原本灵魂安息之地和现世是不可能相通的，只不过是因为地脉紊乱巧合之下才在无妄坡形成了生死之间。 “如果有客户偷偷死掉，然后执念不散，留在现世，也是让人很困扰的。” 胡桃解释道。 “就像那位七七，其实就是死了，而且灵魂被困在死去的身躯里，一定很难受。我之前都在想办法帮她解脱，不过看起来你已经帮他解决问题了。” “看在这个份上，我才多回了你几句，否则你这种毫无价值的客户，本堂主啊，真是一点都不想理你。” 云心月并不在意胡桃的挖苦。 “那你能带我去生死之间找到那个魂魄吗？” “没时间没时间，我还要去发展客户呢。”胡桃脚步不停。 但在下一刻她便走不动了。 整个人定在了原地，四周的空气像是化成了水泥墙，弥漫着强大的意志。 “现在能带我去了吗？”云心月幽幽道：“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你能改动七七到那种地步，说明你对生和死的造诣很深，但这是禁忌的东西，我不希望你过多的触碰。” 胡桃虽然被威胁，但却认真的说道。 “魔神残渣肆虐人世，就是生于极致的自毁，也是死在尽头的反噬。你的力量这么强……已经不输于那些仙人，在你死去的那一刻，如果有怨念，哪怕不如魔神强烈，肯定也会造成污染。” “所以在你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那怕那一代堂主不是我，也一定要吊着最后一口气来往生堂，当代堂主会送你安心上路的。” “……” 云心月忽然觉得胡桃堂主跟她完全不在一个聊天频道上。 调整了一下思路，拿出一大袋摩拉，果断的说道。 “我已经同意成为你们往生堂终身VIP会员了，死前肯定来这里圆寂，最好能帮我烧个舍利子出来。这些钱就是订金。” “所以现在能带我去生死之间找人了吗？” “嗷！没问题！” 第86章 是嘉心糖！快跑！ 生死之间，并不像云心月想像中生死弥漫，隔绝阴阳，甚至鬼门关般的场景。 就是， 一处很普通的秘境遗迹的样子。 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机关了。 设计的像是鬼打墙，但她本身就像鬼一样，直接穿了过去。 甚至在入口处等了半天胡桃。 “哇，你这个人好离谱。” 胡桃赶了过来，一边表示自己的震惊，一边和少女一起进入了真正的生死边界。 这是一处没有一点阴暗的空间，阳光洒满了每一个角落，似乎永远不会迎来黑夜。 平台上许许多多带有执念的透明灵魂四处游荡。 “这些人都是有执念的灵魂，我也不知道你找的是谁，让本堂主休息一会，你自己去找吧。” 云心月也不在意，四处游荡起来。 满地的灵魂让她感到很新奇，这些灵魂脱离了身体，理论上是活不长的，哪怕有执念撑着，也会被自然的规则磨灭，重归地脉。 提瓦特世界的地脉，在云心月眼里已经有六道轮回的味儿了。 就像神话传说里，人生在世，所有的一切都会记录在生死簿上，地脉也记录着一切，甚至比生死簿更为宽泛。 甚至有着一部分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权限。 “地脉这么强，没准哪天蹦出来一本地书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少女莫名的想到了那位天理维系者：“地脉维持世界运转，但理论上天理应该也是维持世界运转，天无二日，地脉动不动就紊乱，这两者或许有冲突也说不定……” 她的情报还是太少。 那条螭龙知道的事情倒是比她多太多了，甚至还说摩拉克斯要做出愚蠢的选择。 “不过岩王帝君当初也是打赢了的，螭龙说岩王帝君愚蠢，岩王帝君可能也觉得螭龙才是智障？” 云心月摇摇头，随便拉住了一个少年的灵魂。 死在这里的人都有执念，这人也不例外。 少年的双眼露出迷茫：“你说，电鳗电电鳗会不会把电鳗电死？” “你路走窄了。” 云心月无语道。 “我上次听到这个问题还是毒蛇毒毒蛇会不会把毒蛇毒死。” 可惜这人依旧没有理她，而是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 “你说，电鳗电电鳗会不会把电鳗电死？” “会。”少女直接撇撇嘴给出了一个错误答案，她才不想在这一直玩绕口令。 “原来会的啊。” 但那个少年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然后变得透明起来。 成佛了！ 当然是按照东瀛那边来讲的话。 “等等！你见过一头没有角的龙的灵魂吗？” 云心月麻了，这人没的太快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为什么给一个错误答案也能解脱啊。 少女随手拉住了第二个少年。 这人看起来正常多了，不像第一个是搞研究的那么纠结。 然而还没等云心月说话，这人便露出了一副教堂神父的架势。 “这位少女，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四季如春，只有白天，没有夜晚吗？” “不知道。”云心月老实的答道，这个问题她也很好奇。 “那是因为嘉然的笑容驱散了黑暗，嘿嘿嘿。”少年的眼睛一眯，嘴一歪，似乎要流下口水。 紧接着便打开了手中的经书。 “嘉然想吃蛋糕并不用去买——她只要用手指着面粉，面粉就会因为拜服于她的可爱，自己组成蛋糕。” “耶稣之前，教会信仰的圣子就是嘉然——但教会自己并不知道。” “当嘉然拿起博人传的时候，博人传烧了起来。” “嘉然是一，也是万；是刹那，也是永恒；是创造者，也是主宰者。您的道必将行于世上，如同行走于您的国……[保佑]嘉门[保佑]” “在圣嘉然的光辉照耀到这里的每一个灵魂之前，我还不能死去。” …… “谢谢，你的活我替你接下了，你还是快投胎吧。” 云心月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魔音灌耳，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早的东西甩出去。 随后将这人手中的经书拿了过来。 没错，这本经书，是实物。 上面写着四个字，嘉然圣经。 这也是一本域外之书，不知道为何被这个少年捡到。 在这本圣经上，起码有着上百万人的念头汇聚于此，但这些念头疯狂而杂乱，像是魔怔了一样，这样庞大的而又不统一的念头数量，汇聚在这本圣经上，正常人看到意志都会被扭曲。 “这玩意算是低低配版的克苏鲁了呀，正常人的灵魂抵挡不住。” 这东西……还是别外传了，要外传也得修改一下。 云心月将经书收了起来，她想了想，觉得或许以后可能有用到的地方。 而在她接过“传教”圣经的之后，少年似乎如释重负，和之前那位一样变得透明起来。 “慢点慢点，你先告诉我，见过一头没有角的龙的灵魂吗？” 云心月连忙道。 少年的灵魂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渐渐消散：“没有角的龙？不管有没有角，那都是很久以前才存在在螭月大地上的生命吧……我只不过是死了几十年的人啊，怎么可能见过那种存在…… 但你如果见到圣嘉然小姐，一定帮我转告她，我好想当嘉然小姐的狗啊啊啊！！！” “……” 少年的临终遗言让云心月三观尽碎，道心不稳。 过了半天咂咂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没救了，毁灭吧。 “不过这人说的也有道理，我想要找螭龙的灵魂，问这些人是没有用的，除非这里的灵魂在此驻留了五千年……” 云心月此时也回过味儿来。 顿时感觉有点麻烦。 五千年的执念，那到底是在执着啥啊。 起码她四下看了几眼，便感觉在场的灵魂都达不到那种程度。 总不能真有个古神信徒在这吧，那她就要连夜跑路了。 晃荡了一圈，她又回到了胡桃身边。 “话说这处生死之间存在多久了。” “唔，大概是五千年前吧。” 胡桃想了想道。 “那时候魔神死后爆发的瘟疫寂灭一切，几乎要将生者的世界覆灭，生死边界，也是诞生在那个时候。” 第87章 拉良家女子下海，劝风尘女子从良 “五千年前吗？太久远了啊……” 云心月对胡桃问道。 “既然往生堂也是那时候传下来的，那有什么关押龙魂之类的记载吗？” “龙魂？” 胡桃来回扯着手中的馒头半灵，回忆着自家的记载，可惜根本没有。 “与其说没有，应该说就算有的话，也不是往生堂能处理的。” “那倒是，处理的人是摩拉克斯。” 云心月飞到了天空之中。 她也发现再问下去也没结果，毕竟所追寻的事情太过遥远了。 庞大的念头充斥着四周，随后向着四面八方扩展开来，试图寻找到异常。 然而四周的边间像是没有边界。 按照正常的距离，他的念头都已经可以覆盖半个璃月港大小了，但依旧探索不完这处空间。 神魂两分之后，灵魂是没有意识的。 就连普通人有时候也有这种情况，一般都被称作走神。 灵魂依旧在身体里，念头飘向远方，回过神来，没觉得过去多长时间，但可能40分钟都过完了。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简称白日梦。 这种情况在一些学生的身上尤为突出。 “神经病吧，这让我上哪找？” 螭龙的灵魂没有气息反馈，只靠她在这里得找到什么时候？ 少女赌气一样向着高空升了上去。 站的高，才能看得远。 这是谁说的，她已经忘了，但毕竟还算有道理。 直到，她一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屏障。 “不是坚硬的屏障，而是一颗天星！” 巨大的岩作天星，底面如同天幕一般笼罩了这方生死之间，如果没有飞上来，站在下面向上看，几乎就会以为头顶是凹陷下来的天穹。 而在这颗极巨化的天星内部，一条条尘世锁链将螭龙的灵魂死死的束缚在这里。 “帝君伏螭，缚其魂于东北……” 云心月仰着小脑袋看着这颗天星，感觉自己如同尘埃一般渺小。 “等我能够大小如意，法天像地，或许就能把这颗天星摘下来当弹珠打？” 少女收敛了心思，开始研究怎么把被捆绑PLAY的璃龙的魂魄给弄出来。 “按照螭龙的说法，只要把鳞片贴在龙魂的眉心，就行了……我贴你大爷！” 云心月踢了两脚天星，这东西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当她是唐僧呢，随随便便揭个佛贴就能把猴子救出来。 但是想了想那百里龙躯。 还是静下心来。 “没办法，就决定是你了！” 云心月掏出了自己的法宝，白玉葫芦。 轻轻一弹，一阵吸力牢牢锁定了这颗大的有些离谱的天星。看上去就像是西游记里镇元大仙的袖里乾坤一样，东西越接近瓶口看上去便越小，最终被收了进去。 四周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异样，只是觉得光线似乎明亮了不少。 “找到了？”胡桃看了看从天上掉下来的云心月，感觉对面神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找到了，但没有完全找到。” 云心月晃了晃葫芦，一脸纠结的表情。 “不过也算找到了，就这样吧。” 离开了生死之间，云心月手里攥着契约，这东西她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已经签了。 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螭龙认不认。 毕竟她这边还买一赠一，送个天星。 “唉……管他呢，反正东西已经拿到了。” …… 云心月告别了帮了她忙，但又没完全帮上的胡桃，便向着轻策秘藏赶了过去。 然而此地已经不像她之前离去的那样平静，而是有了许多盗宝团的人。 甚至她还看到有两个盗宝团的人拿着洛阳铲才敲打封印着螭龙阳神的镂空金球 忍不住吐槽道：“……我觉得但凡螭龙不是一头龙，而是一个人，你们都不可能活到现在。” “什么人！” “哪来的家伙！” “又一个送死的！” 云心月一开口，如同众星捧月般，吸引了所有盗宝团众的目光。 “唉，不要拿枪对着我，我有个习惯，会杀死向自己开枪的人，哪怕他的枪里没有子弹。” 少女幽幽道。 “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一秒钟内让你看到自己的脑浆！” “老子枪里有子弹！”火枪手厉声道，紧接着便扣响了扳机。 然后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脑浆。 倒在了地上。 其它盗宝团顿时便被吓了一跳，但这些人本来做的就是把脑袋别裤腰带的上勾当。 深信人多力量大，哪有一堆壮汉被一个小姑娘吓到的道理。 顿时喊叫着冲了上来。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自己能够杀得了我？” 云心月叹道。 “像你们这样的人，要怎么改变。嗯？你们不会改变，那只有死！” 如同审判宣言。 话音一落，这些盗宝团的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个接着一个倒地，很快轻策秘藏之中便恢复了平静。 “你对这些蝼蚁的废话还真多。”被封印的螭龙忽然开口，并不能理解少女这样做的原因。 “你不懂，这叫人类的刚需。” 云心月幽幽道。 “当然，你现在也可以叫我云双鹰。” “对了，我把你魂魄带出来了，是不是该旅行契约了。”少女有些心虚的说道。 “把鳞片给我。”螭龙说道。 “等会，要不你先把你的身躯和龙骨先炼好了给我？”云心月试探的问道。 “我神魂合一，才可以炼了尸骨。” 螭龙看傻子一样。 “如果只靠一个神魂就能做到这种事，摩拉克斯给我分成五份又有什么意义，好玩吗？” 但随后没等云心月再想着怎么狡辩，螭龙便读到了少女的想法。 “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把天星也带过来了……不过只要魂魄回来，就没关系，但那东西如果在这里放出来显化，别说我这里，甚至轻策庄也得来一场大地震。” “那怎么办。”云心月问道。 “把我收了。” 螭龙语出惊人。 “既然你把天星带着我的魂魄一起收了进去，那就把我的阳神和这件法宝也一起收进去，我自有办法融合。” 少女有些麻木的打开了葫芦。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度浮现于眼前，飞砂走石天地暗，尘土飞扬宇宙昏。 但似乎因为天星是技能，镂空金球是法宝，感受到了相当强的阻力。 直接金球内猛得暴出一阵力量，似乎将金球法器单方面的压制住了一刹那，才收了进去。 片刻后。 云心月看着空荡荡的轻策密藏，和手中的白玉葫芦陷入了沉思。 她怎么感觉自己忙活半天，然后好像被白嫖了……这些活了五千年的老家伙，就学会了空手套白狼？ “唉，就是不知道要融合多久，想来时间不会很长吧，毕竟都是自己的东西。” …… 忙完了的云心月准备回群玉阁呆了几天，毕竟要凝光的情报系统还是相当强大的，每天在凝光发行的报纸上，她都能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凝光到底还是有点底线，没搞什么营销号的话题，否则她第二天就得把报社烧了。 而当云心月再次回到群玉阁的时候。 诺艾尔也已经回来了。 只不过小姑娘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不过想想也是。从岩上茶室和钿珠舫回来，能乐得出来才怪。 毕竟这和她的理念来讲，就相差很多。 不过看样子诺艾尔只是有些困扰，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初心。 “老师，为什么那些人就算被扔下船，也不肯离去？”诺艾尔想不通这个问题。 “当然是舍不得那些芍药，绿荷，柳蓉，如月……” 云心月晃了晃葫芦，悠悠道。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问题是他们已经没钱风流了啊。”诺艾尔继续问道。 “所以被他们被扔下船了啊。”云心月眨了眨眼睛：“男人嘛，自古以来最喜欢做的两件事，拉良家女子下海，劝风尘女子从良。” “甚至这些人，都觉得自己才是能成功劝人从良的天选之子，得到倾心。”云心月道：“他们被扔下去的时候，多半想的都是有了钱再卷土重来。璃月港到钿珠舫没多远，但却有一条往返的专船，其实就是捞人的，按胡桃的话来讲，毕竟被扔的都是可能回头再来的客户。”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诺艾尔感觉自己完全想不通其中的逻辑。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没有逻辑的。”云心月咂咂嘴：“就像现在群玉阁这个地面，明明都没灰了，你一天还要打他三四次，我也想不通有什么意义。” “好像没什么毛病。” 诺艾尔也不再纠结这种事。 毕竟她似乎也对男孩子没什么感觉。 虽然如此，不过骑士团有相当多的人是喜欢诺艾尔的。 而且曾经的诺艾尔似乎也不会拒绝，毕竟西风骑士也是她仰慕的对像。 再加上这种情格，可爱的样貌和勤劳程度，简直是人妻的不二人选，要不是诺艾尔年纪还没那么大，求亲的人能排到城门外。 但现在嘛，那些光芒万丈的骑士，和她的老师比起来，那一身光芒便迅速的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云心月的光芒压过了一切。 简单来讲，出来一趟之后，诺艾尔的眼光变得很高了。 按照云心月的说法。 如果诺艾尔被人求亲的话，就先和对方切磋一下武艺。 要是打不过诺艾尔的话，剩下就不用谈了。 毕竟堂堂男子汉，连老婆都打不过，那你到底能保护些什么啊，说是求亲，结果是来入赘吃软饭的吗？ 第88章 潜入深海，旋涡魔神奥赛尔！ 璃月的好东西不少，但能拿来用的却并不多。 例如璃月港后面的那座天衡山。 当年移宵导天真君的鹿角吸收了岩王帝君岩之力的神髓，曾经是整个璃月最坚硬的东西，并引以为傲。 但在那场决战之中，劲力迸出，山岳倾倒，为了不波及到山脚下的村庄，主动让朋友把他的鹿角砍下。 然后将那只鲜血淋漓的鹿角作为支点，撑起了倒塌的天衡山。 而战死的鲜血则汇聚成了碧水河。 她倒是很馋那个鹿角，但是也拿不了。 天衡山倒，这种她现在可担不起，但反过来讲，如果她可以只手托起天衡山，那要鹿角也就没什么用了。 “这就不巧了吗？要装备就先打BOSS，但是没装备又打不过BOSS。蚌埠住了呀。” 云心月感觉有点急迫。 她想要魔神遗产。 但璃月的魔神仙人，要么没死，死了的都还是镇压各处，很难动。 不光难动，而且也不好动。 毕竟都是璃月历史上的英雄，自己挖天衡山的话，某种意义上算是刨人祖坟了。 “像螭龙这种级别的凶兽倒是不错……” 少女念头一动，便想起了高悬海外的孤云阁。 相信岩王帝君曾凝聚巨岩长枪钉在了海底，镇压魔神，形成了孤云阁的地貌。 云心月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有了想法自然就会行动。 当然她的目的地也不是孤云阁，而是孤云阁前的那一片深海。 不管在任何世界，深海都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温度可以冻结血液，水压可以挤碎钢铁。 就算是有水系神之眼的人掉入深海，也只有死路一条。 少女很快来到了孤云阁海域的上空，看了一眼孤云阁便收回了目光，下一刻如同一座小山从空中急速坠落，溅起一圈海浪，沉入波涛之中。 海水到了少女的身前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分开。 但很快她便放弃了这样做。 整个人被冰凉的海水包裹。 “这就是大海……” 云心月不需要呼吸，似乎和海水融为一体。 最古老的修行，叫做师法天地。 因为最初的修行者没有老师，他们的老师，就是天地自然。 少女感受着大海的律动，不断向着深处探索。 陡然间，一条如同海岛般庞大的巨鲸向着少女横击而来。 也不是针对她，倒不如说这条鲸鱼只是路过，云心月这个小家伙只是挡在了它的面前。 “但这东西与其说是鲸鱼，但更像是神话传说里的巨鲲……这嘴也太大了。” 在云心月的眼里，目之所及，只剩下了一张长满了利齿的大嘴。 换成画面。 那就是一片漆黑的镜头里，被人用粉笔点出了一个不起眼的白点。 整面漆黑的镜头就是巨鲲的嘴，白点就是少女。 除此以外容不下任何东西。 这东西已经不是她能对付的了。 但说到底，这东西也只是野兽，并没有开启灵智，依旧归纳于动物的范畴，空有力量，没有心灵。 倒不如说已经长到如今的规模后，很难再诞生灵智了。 神话传说里越是强大的法宝，灵根，如果初期不能觉醒灵智化形，后期几乎就没了可能。 性命双修，有一边太过失衡，另一边连诞生都很困难。 “唉，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放。” 少女将葫芦盖弹开。 没有灵智的野兽，再强也不可能抵挡她的白玉葫芦。 转眼之间，巨鲲便被收了进去，突然空出来的空间被海水重新填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而在深海中下潜了不知多久后，就连云心月都感到了压力。 眼前忽然出现了幽幽蓝光。 她的念头扩散过去，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幅画面。 在漆黑深沉的海底。 有一尊极其强大的存在，那是一只由水元素组成的巨大魔神，像是神话传说中的九头海蛇，盘踞在海底深处。 元素凝成的头颅似乎化作了实体，每一只都有巨城大小，似乎可以居住数不清的信徒。 但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并不怎么好，一柄巨大的岩枪刺穿了这位魔神。 尽管海底的魔神是元素凝聚，可以散开重组，但始终脱离不了岩枪周围，像是被一层牢固的结界束缚在此地。 “按照提瓦特大陆游览指南上的记载，可莉的妈妈说孤云阁的地脉流动非常有趣，比璃月的其他地方都要更加活跃，节律更乱…似乎海底隐藏着什么不屈的力量正在虚弱地搏动。说的应该就是这位魔神。” 云心月想了想，还是向着下面潜去。 《冒险家罗尔德的日志·孤云阁》也曾记录下“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梦境总是黑暗潮湿的。我仿佛梦见自己是被岩神刺穿在海底的魔怪，正扑扑簌簌地挣扎、抓挠着坚固的岩枪，每一番动作都带着极大的痛苦与憎恨……” 如果这份罗尔德日志是真的。 那这位在深海盘踞的魔神，精神竟然可以影响到在海面上的人，比螭龙都要强。 “你把奥赛尔的头都砍了，然后分别镇压，那他现在绝对比我更惨。不过他是元素生命，滴水重生，一就是全，全就是一。想要分尸还是挺有难度的。” 陡然间，螭龙的声音从少女心底响起。 “把葫芦打开。” “奥赛尔？这个海底魔神的名字吗？”云心月此时已经靠近了岩枪镇封的结界，轻轻把葫芦打开。 顿时镂空金球法宝便飞了出来。 但模样大变。 金属色泽消失殆尽，看起来就像是从金属变成了石头做的。 天星缚魂，金球镇神。 现在看上去，螭龙似乎是把天星和金球法宝融合成了一个东西。 而在螭龙出来的瞬间。 四周的海水陡然变得狂暴起来。 “螭！你果然没有死！同为水系魔神，当初你总领内陆之水，我司掌无尽海洋，可惜却被摩拉克斯逐个击破。” 一声来自于远古的咆哮响起。 “如今你助我脱困！集二人之力，这一次必能将摩拉克斯镇压！到时候我会用水枪将他镇压在层岩巨渊，也让他尝尝我五千年来所承受的愤怒！” 第89章 至冬国潜水设备推销员 对于旋涡魔神奥赛尔来说。 大海是他的主场。 就像是神话里的冥河老祖，号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可以焚天煮海的大修士，也无法将无边血海蒸干。 奥赛尔也有着这种性质。 除非提瓦特海洋蒸发，否则滴水重生不是说说而已。 雷电将军在稻妻杀掉过的魔神就不止一位。 作为魔神众多的璃月，摩拉克斯杀掉的更多。 像螭龙和奥赛尔这种，不是什么仁慈留手不想杀，只是单纯的，真的很难杀。 从螭龙的遭遇和其它一些记载来看，岩王帝君封印别人的地点通常都是别人的老巢。 就像是轻策庄原本是螭的巢穴一样。 或许在岩王帝君看来，这是把敌人送回老家。 但对魔神们来说，这就是极度的屈辱。 奥赛尔被摩拉克斯一枪钉进深海，就像是被拍在了自己家的地板上。 这一拍就是五千年。 就像是原本他拥有整个海洋，但现在被装进了鱼缸封印起来。 最恶心的是这人还把鱼缸扔进了海里。 隔着一层结界，就是无法突破。 这也是奥赛尔满脑子想着把岩王帝君用水枪镇压在层岩巨渊的原因。 “奥赛尔，五千年没见，你还是一点长进没有。”螭龙声音缥缈，一句话就让奥赛尔怒了。 “你不会说话能不能少说两句啊。” 云心月看着面前躁动的海水，压力山大。 这些深海海水压过来，那就是不知道多少吨重，千万，几亿，还是几千亿吨？ “无事。” 螭龙并没有当回事。 话音未落。 面前的大海像是被人从中间划了一笔。 分成了两半。 一面是奥赛尔，一面是螭龙。 螭龙做完这一切继续说道。 “说到底，不管是我曾经的子民，或者是你的，还是盐神……现在都是璃月人，有了相同的文化，起码摩拉克斯管理方面还是有一套，我自问无法做的比他更好。” “螭，你变了。”奥赛尔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连原本如同海啸一般暴躁的情绪都平静下来。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但变化有好有坏，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螭龙平静的说道。 “奥赛尔，摩拉克斯如今正准备放弃魔神战争所得到的神位，曾经的胜利者放弃了我们所追逐的东西，但我觉得他的行为很愚蠢。” “他想还政于人，但如今的提瓦特，七神己立，天理是绝不容许七神的神位出现长时间空缺的。哪怕他放下神位，很快就有新的岩神来重新统领璃月。” 到时候，新的岩神真的愿意让璃月重归人治，仙神隐没？ 那这个新的岩神，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等凡人捅出大搂子然后处理不了的时候过来擦屁股？ 这些都是问题。 “摩拉克斯准备放弃神位？假死脱身？须弥的草神当初似乎也是假死，但现在可能真的死了也说不定。摩拉克斯在想什么？” 奥赛尔重新变得沉寂下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刚刚发现这位同为水系魔神的老友现在比他还惨。 “螭，你现在的状态还不如我，看来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的确。” 螭龙没有反驳。 他现在确实还没有奥赛尔来的好。 “你觉得她怎么样？”螭龙忽然间借着一阵洋流把云心月送到了奥赛尔身边。 奥赛尔心思一动，水流像是化成了七八根触手一样，把少女卷了起来。 “……”云心月：“我虽然知道你俩不是人，也不把我当人。但是这样也太怪了点。” “不错。有魔神之姿，不过她不是璃月人，否则我一定会把她封印，可惜了……”用水流卷着云心月奥赛尔并不能理解少女羞涩的想法。 “那她当你传人怎么样？” 螭龙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说道。 “她如果凝聚了你的水之心，下一步的修行就是水到渠成，甚至未来成为魔神后把摩拉克斯按地下打也不一定。你想想看，你的传人暴打摩拉克斯，是不是很刺激？” 云心月都听傻了。 她有这么厉害惹摩拉克斯干什么，和将军双宿双F不好吗。 甚至连螭龙后面和奥赛尔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两个人用的似乎是魔神间交流的语言，她也听不懂。 离开深海的时候，云心月疯狂的摇着葫芦。 企图从螭龙的嘴里榨出一点消息。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白嫖我的葫芦，能交个房租不。” 少女的好奇心让她试图和螭龙讲道理。 “我现在也没感受到有什么水之心，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可惜葫芦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装死装了五千年，还在装。 云心月撇撇嘴。 忽然间，她发现远处一抹十字紫光在深沉的大海中正快速下降。 “什么东西？” 云心月像是水里的鱼，晃了几下，便来到了那十字紫光跟前。 “机甲，外骨骼，武装？” 云心月好奇的拦在这这道十字紫光本体前面。 “达达利亚，你穿个这玩意儿在水里干嘛？” “……” 穿着魔王武装的公子看着云心月人都傻了。 他能说自己是拿着百无禁忌箓和女皇的力量，准备先提前削减一下奥赛尔的封印的吗？ 岩枪的封印也不是那么好压制的，达达利亚已经来了几次了。 但没想到这次竟然被人撞了个正着。 其实他也没想到。 自己穿着魔王武装潜入深海，都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被压成面饼，要不是至冬女皇还给了他一些力量，能不能见到奥赛尔的封印都是两说。 这种地方还能撞到其它人。 “我其实是至冬国潜水设备推销员。” 达达利亚面不改色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魔王武装。 “我正在实验它的潜水极限。” “原来如此。” 云心月好奇的捏了捏魔王武装。 直接把手背部分的凸起铠甲给捏扁了。 “感觉一般呀，不过这套潜水设备能卖我一份吗？” “不行，这份是试验品。”达达利亚硬着头皮说道：“等我回到至冬，给你一份最新的。” 看了看不为所动的少女，他又补了一句。 “不要钱。” “那你可别忘了，不然下次见面我就把你身上件扒了。” 云心月欣然离去。 第90章 执行官门前掏风神，诺艾尔高达挡女士！ 当云心月再度回到群玉阁的时候。 便发觉诺艾尔似乎可以出师了。 明辨是非，心思透彻。 “不过还是要试上一试。” 心思一动，便直接催眠了群玉阁上的一个守卫，操控着来到了诺艾尔面前。 “诺艾尔小姐，凝光大人有一张文书落在桌子上了，就在桌子右上角，样式是……能帮忙取一下吗？” “好的。” 小女仆点点头，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 进入群玉阁里，果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和守卫说的一模一样的文书，顿时拿起来准备送过去。 只是出来之后，看到的并不是那个卫兵，而是云心月。 咚！ 云心月直接给了诺艾尔一个爆栗，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人家说啥你就信了啊，刚刚那个守卫是我用精神操控的，都没怎么掩饰，你哪怕用点心也能发现不对劲。” “诶？” 诺艾尔愣了。 随后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我刚才的确有点感觉，像是那个卫兵变成很陌生……” “只是……难道骑士团的大家以后和我说话，我也要探查一遍吗？会不会太不相信大家了……” “那你怎么保证坏人不会变成骑士团的人混进来呢？” 云心月幽幽道。 “史莱姆变成琴团长的样子叫你到野外然后用陷阱把你吊在树上羞耻PLAY的情节想过吗，这可是标准的番外章节。” “……” 诺艾尔当机了。 这个剧情已经超出了她预料。 “但是……但是史莱姆真的可以变成琴团长吗？” “可以哦。” 云心月伸手一招。 一只原本在天上飘着的风史莱姆便飞到了眼前。 然后变成了琴团长的模样。 除了头顶长着草，其它简直一模一样。 “可是连认识的人都要防范，这样不是很累吗？”诺艾尔叹道：“琴团长也不会天天对着自己人疑神疑鬼的吧，那她自己就先要撑不住。” “所以你需要看到的不仅仅是别人的善恶，更需要看到的是灵魂。外形可以千变万化，但灵魂不会。如果灵魂换了，就会产生你之前所说的陌生感。” 云心月觉得诺艾尔差不多已经可以出师了。 也就是说，可以把诺艾尔送回蒙德城了。 单纯的少女有了辨别善恶真假的心灵之后，其它的只要慢慢修行就好。 当然，作为出师礼，她还给诺艾尔准备了两件装备。 一件就是似乎和以前一样的蔷薇女仆裙，不过红蔷薇换成了白蔷薇，硬甲换成了软甲，看起来就像是花嫁一样。 和诺艾尔原本的发色就很搭。 当然这一件只能算是日常服，防御力也很有限，并不能作为常规的作战装备。 在云心月看来，常服和战斗服肯定是要分开的，不然战斗的时候暴衣了很麻烦。 所以她准备的另一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防御装备。 用的材料则是螭龙库存的一些的鳞片，毕竟螭龙的神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合一，螭身螭骨八字还没一撇。 就这点鳞片还是云心月以房租的名义要过来的。 但螭龙的鳞片可以化作梯田，能大能小，无论是携带还是作战都很方便，蕴含的力量也非同小可，防御力更在血肉之上。 配上稻妻特产的玉钢，璃月的石珀，钻石，再加一点珊瑚枝增幅。 她才做成了这第二件装备。 存放在了一枚水晶项链里。 云心月将项链轻轻的挂在诺艾尔脖子上。 额头贴贴，便将使用方法传了过去。 “这东西……” 诺艾尔拿着手中的项链，感受到脑海中的使用方法，似乎被惊到了。 她托起项链看了看，小小的水晶里有七十二片银色物质不停的旋转，但按照说明，这些小银片在脱离项链之后会变大组合成新的装备。 “如果老师的描述没有错的话……我可能，无敌了。” 诺艾尔喃喃道。 …… 蒙德城大教堂门口。 处理完了特瓦林事件，温迪和旅行者正准备有说有笑的离开。 然而两名债务处理人却忽然从阴影之中窜了出来。 （小心！） 荧连忙回身将偷袭者打退。 但此时一阵冰雪突兀涌起，几乎将她吹的直不起身。 转眼间，温迪和荧的双腿便被风雪冻结在了地面上，两名债务处理人趁机直接将荧锁住。 温迪挥手用风吹开了冰雪。 看到的却是从冰雪中走来的愚人众执行官，女士。 “放弃统御蒙德的神，就只剩这点力量？”女士原来还有些忌惮，但发现温迪连冰雪都吹不散的时候，顿时变得愈加傲慢。 简称用鼻孔看人。 “唉，你嘲笑我的资本，就是从主人那里借来的力量？”温迪似乎并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所担忧。 这种轻佻的语气，瞬间让以为自己掌控的全场的女士感到愤怒。 “油！嘴！滑！舌！” 女士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瞬间伸手向着温迪的胸口掏了过去。 但在下一刻，她的手又缩了回去。 轰！ 一扇门板一样的白影大剑挡在了她和温迪之间。 “愚人众的执行官，休想在蒙德城行凶！” 纯白の花嫁·诺艾尔从天而降，将大剑拔了出来，回身横扫，两名锁住荧的债务处理人被直接拍飞。 “诺艾尔怎么感觉变强了好多啊。”派蒙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确实，连装备都换了。） 荧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的女士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少女，顿时啐了一口。 “碍事的家伙。” 她必须在琴赶来之前，将温迪的神之心拿走才行。 诺艾尔虽然现在气势不错，但也不被她放在眼里。抬手一推，漫天的冰雪层层叠叠，眼看就要将诺艾尔埋没。 然而坚冰下一秒直接炸开。 冰雪四溅。 少女被一阵莫名的力量带到了半空之中，胸口的项链绽放出万丈银光。 那一片片银白金属光泽的鳞片直接在空中交错组合。 “同步率，100%。诺艾尔初号机，启动！” 片刻之后，少女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架几乎和大教堂一样高的银白色机甲，完美的流线中蕴藏着难以言喻的暴力。 第91章 天理现身，差点成为新风神 蒙德城的风似乎此时都停止了流动。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银白机甲。 傲慢的女士眉头紧锁。 不是因为她怕了，而是这次偷心计划已经失败。 现在诺艾尔弄出这么大动静，骑士团就算再慢也已经赶了过来，诺艾尔就算只拖个一两分钟，她也做不到什么了。 “该死的小鬼！” 女士终于不再遮掩，毕竟对方是风神，她也想过强抢不成的情况。 “现在蒙德城地下的位置，都被我埋下了炸药桶，随时都能引爆，巴巴托斯，你现在把神之心交出来，我立刻就走。” “原来您就是风神大人？是来暗中考察西风骑士团的吗！” 诺艾尔惊诧的低头看向了还没有她机甲巴掌大的温迪，随后认真起来。 “放心好了，风神大人！哪怕拼上这条性命，我也不会让坏人破坏蒙德城的！” 高大的银白机甲浑身一震。 “护心铠！” 诺艾尔开启自己的元素战技。 刹那间一层笼罩了整个蒙德城的六边形蜂巢状岩元素护罩，从四面八方升了起来。 大地传来一阵阵爆炸的声响，却并没有对蒙德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女士瞪大双眼，满脸惊骇，眼珠子瞪的都快掉了出来。 挥手间十几根冰枪打在了机甲上，冰枪寸寸断裂，机甲光滑如新。 说好的大团长带走了蒙德的精锐呢？这是什么东西？ 女士现在还不像以后拿了两个神之心后那么猖狂，如今见事不可行，转身就走。 诺艾尔也松了口气。 “可惜我还没有时间熟悉，有时间要多加练习才行。” 她如果不变身，很难打过那位执行官，但是驾驶机甲开出元素爆发的话，那就是真的是一把斩舰刀，真打起来蒙德城搞不好就会像块蛋糕一样被她切个稀碎。 虽然说降低同步率就可以减弱威力，但这次她第一次用，还不熟练。 能把敌人逼走就是最好了。 与此同时，小姑娘还不忘关心一下蒙德的摸鱼王者。 “风神大人你没事吧！” “……” 温迪无语的抬头望天。 只不过他看的并不是高达，而是在云端看戏的少女。 顿时一阵微风响过云心月耳畔。 “我神之心差一点就送出去了，结果你弄了这么个东西给诺艾尔，我在上面感受到了魔神的气息，比我古老太多了。女士根本打不过的吧。” 高塔孤王的时期，是两千三百年前。 而摩拉克斯和螭龙这些魔神的寿命要久远得多。 在魔神战争以前，璃月大地上的这些魔神就已经开始因为各种问题打来打去了。 今天你的山挡了我的水，明天我的水淹了你的地。 巴巴托斯不知道云心月是从哪弄来的这种材料，但女士绝对不是现在诺艾尔的对手，卷土重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卷了。 那他的神之心怎么办？ 总不能现在自己掏自己，然后扔给对面吧。 他风神不要面子的吗。 “你现在这已经很不要面子了吧。” 云心月无语道。 “刚刚要不是诺艾尔速度够快，女士都要抽你耳光了……至于阻止你，不是我的想法，而是螭龙的想法……毕竟我还是很想看你被抽耳光的，甚至想拿留影机多拍机张。” 少女惋惜的拍了拍葫芦。 里面只传出了四个字。 “哼，神不可辱。” 听得出来，螭龙的声音很冷淡。 甚至对于巴巴托斯的不作为产生了一丝愤怒。 哪怕已经是新时代，螭龙作为古老的天生魔神，依旧有着一层底线和尊严，这还是他从轻策庄脱困以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插手别魔神的事务。 这已经属于经历和观念上的问题了。 温迪是从微风精灵伴随着反抗和自由一路成长的魔神，人性的一面反而会多一些。 观念上也并没有把很多东西当回事。 和璃月的这些古老魔神有分歧简直再正常不过。 “唉，老古董真无趣。”巴巴托斯叹了口气，随后对着云心月道：“我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你是不是要因此负点责啊。” “可以。” 云心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你把神之心先给我，我帮你送给至冬执行官。” “好~” 温迪欣然应下。 于是神之心便到了少女手里。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国际象棋棋子。 云心月想了想，便将神之心对着自己的风之心的位置塞了进去。 忽然之间，她的思维似乎连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天空岛吗？” 云心月正打算观察一二，便感到一个恐怖存在的目光投射过来。 如神如霄，如圣如天。 长养万物，运行日月。 世人谓之天理。 与此同时，整座蒙德地界的七天神像宛如发生了地震，地脉涌起，七天神像上，原本少年的形象正在逐渐变为少女。 嗤—— 少女冒着冷汗，直接掏了自己的心，将神之心又重新拿了出来。 “将军不是说神之心的作用只是连接天空岛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心月惊魂未定。 她问过雷电将军神之心的事，将军说神之心只是连接天空岛，没什么大用，甚至后来直接扔给八重神子了。 她也是好奇想看看自己一直飞不上去的天空岛到底长什么样子。 但在天理目光注视下来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能力就像小孩子一样。刚刚如果不是她手快，已经被天理强行认证为新的风神了！ “成为新的尘世七执政不好吗，这样也和你心中的将军大人门当户对不是？”螭龙忽然道：“如果你刚刚接受了天理的馈赠，加上你的底子，直接就可以成为新的魔神。” “还是算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少女心有余悸。 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话说为什么出现这种变故。” “很简单。” 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问话，螭龙竟然给出了回应。 “天理，对现在的风神，并不满意。刚刚你或许满足了成为风神的最低条件，符合了天理运转的规则，它便不介意再换一个新的风神。” 第92章 空手套白狼！ “你尽管见过几位魔神，但你实际并没有见过魔神全力出手，也不能理解魔神疯狂起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如今的妖魔祟神，到底只是魔神的残渣罢了。” 螭龙叹道。 “沧海桑田，天阙飞烟。都只是一念之间。提瓦特大陆也没坚固到能被那么多魔神随便折腾的程度，对于维护提瓦特稳定的天理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就有了魔神战争？” 云心月接过话来。 照螭龙的说法，那差不多就是天理约等于天道，魔神战争约等于神话中的量劫。 众多魔神或者被杀死，镇压，或者被驱逐到了不属于七神之国的暗之外海，提瓦特大陆又重新稳定下来。 “那如果你当初去暗之外海避难的话，是不是就不用被镇压了。” “我的巢穴在轻策庄，为什么要去暗之外海？摩拉克斯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螭龙道。 “其实当初也没有魔不魔神一说，大家都是各个部落的首领。就像是轻策庄，璃月海，地中之盐，归离集……大家本来各自为政，但魔神战争一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只是为了争地盘的话，曾经那些魔神的地盘，现在哪里有人居住？除了我的轻策庄，但那也是因为我的鳞片化作梯田的缘故。” 魔神战争，没有任何一名魔神能够独善其身。 就像封神大劫，通天教主回碧游宫第一件事，便说大劫来临，静诵黄庭。 结果没有一个能逃得脱。 有时候你不找麻烦，但麻烦会来找你。 “天理出手，因果纠缠，由不得你自己。” “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诞生新的魔神级的存在了，天理好不容易通过魔神战争清理掉了大量的先天魔神，怎么可能再养虎为患？除非这个魔神是它的人。”螭龙道：“所以我说刚才成为风神，是你成就魔神的最好时机。” “换句话说，在天理的眼里，巴巴托斯已经不算自己人了？” 云心月感到很好奇。 天理到底是怎么判断是不是自己人的。 连她这个从其它世界来的外人都能被判定成自己人，治理蒙德千年的巴巴托斯竟然开始被天理所排斥？ “巴巴托斯，也是先天魔神。而初代的七神，只剩下了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 螭龙说完，便不再言语。 “照你的说法，巴巴托斯处境很危险的样子，不过至冬国女皇收集神之心做什么，难不成还想七神合一？” 少女摇摇头，将这些事情放在脑后。 虽然螭龙说自己成就魔神时，天理会来阻止，但这种事八字还没一撇。 现在她准备履行承诺，把风神之心给别人。 不过她但没有去找女士，而是来到了璃月港的北国银行，找到了达达利亚。 “我听说北国银行可以典当物品。” 少女掏出了风神之心，幽幽道。 “死当，值多少钱。” “……” 达达利亚懵了。 他在璃月主要研究的就是怎么拿到岩王帝君的神之心，可惜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再怎么自大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打的过岩王帝君，所以才想释放远古的魔神奥赛尔。 只有魔神才能对抗魔神。 刚刚还听说女士的行动失败了，他还嘲笑了半天。 结果现在风神之心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达达利亚面带震惊的问道。 “难道你……把巴巴托斯给掏了？” “没掏他，反而自己掏了自己一次，真是晦气。”云心月充满怨念的说道：“快点，要不要，不要我就换个人交易。” “要！当然要！” 达达利亚一边笑着一边想要勾肩搭背，被少女嫌弃的躲开。 顿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说吧，你准备卖多少钱。” 云心月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幽幽道：“一个中等意思。” …… 事实证明，一个中等意思对于达达利亚来讲也有些承受不住。 所以他选择了分期付款。 云心月很大方的没有给他加利息。 毕竟风神之心是她白嫖来的，简直赚麻了。 “温迪多半还以为我把神之心送女士了吧……他这一个神之心可比卖肾值钱多了。” 少女想了想，决定下次给温迪带两箱蒲公英酒，补补身子。 随后拿着公子的欠条来到了群玉阁。 “这些应该可以抵掉那些物资的钱了。” 云心月十份惬意。 她自己一分钱没掏，就把稻妻未来起码五年发展需要的物资钱给凑齐了。 要知道如今稻妻百废待兴，现在是最缺钱的时候，也是投资最大的时候，五年之后，成为一国中心的稻妻城哪怕比不上璃月港，自给自足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歹是个港口城市，发展起来，再差也差不到哪去的。 凝光看着达达利亚写下的巨额分期欠条，暗暗心惊。 这些钱就算是她，短时间也很难凑出来。 谁来多半都要分期。 而且这是一份典当的欠条，云心月到底当了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璃月港的人都说我是经商的天才，不过现在看来，你在生意上也是一个天才。” 凝光感慨道。 “如果你第一站来的不是稻妻，而是璃月，或许会成为璃月七星之一。” “璃月七星，财富万贯，说到底还是人，而作为神的摩拉克斯，一年才能见一次，还是颁布璃月的发展方向，对我来讲没有任何吸引力。” 云心月摇摇头道。 她在稻妻，想见将军，就能见到将军。 反过来说，如果没有将军无想一刀帮她开窍，她现在能不能飞起来都不一定。 万事开头难，有人引路带入门的修行，和没人引路，难度几乎是两码事。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可以回一趟稻妻，毕竟请仙典仪还有一阵。 顺便回去确认一下将军大人的状态。 “话说回来，螭龙前辈，你干得过雷神吗？”忽然间，云心月将无想的一刀的奥义送进了葫芦里，小声问道。 “我如果仅靠被封印的神魂就能干过雷神的话，摩拉克斯坟头草现在都有天衡山那么高了。” 第93章 镇压影向山！ 随着云心月的修为越来越高，她的速度自然也是越来越快。 从璃月港到稻妻，一共也没花多长时间。 不过她并没有回稻妻城，而是一路直奔影向山。 甚至这一次都没有任何收敛。 如神似魔，像是传说中的圣人出行，紫气东来三万里。 神子远远的看到天空变了颜色，飞快的向着影向山蔓延而来。 天空中的雷光将整座山体都映成了紫色，巨大的风墙如同一道结界将四周封锁。 紫雷染山千丈玉，狂风摧云万堆烟。 云心月虽然很长时间都没有亲自动过手，但真的动起手来……可能还不如打温迪的时候。 毕竟那之后她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境界，找材料修补身体。 但就算这样，打个屑狐狸完全不成问题。 “唉，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八重神子表面上依旧是那副万事不变的样子，但心里却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提升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她原本来了应付云心月做的准备现在全都没用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八重神子。” 少女踏着虚空一步步走了下来。 “你把稻妻五百年前的历史都藏了起来，要瞒我什么？” “没什么，别说你造出十一执政官后，还看不出将军是人偶？”神子也不隐瞒：“你上次进去过影的一心净土吧，那就是人偶身体里的第二个灵魂，也是真正的尘世七执政，雷神影。” “你成长的太快了……倒不如说我没料到雷电将军从无情到有情转变的太快了，不，或许将军早就有了感情，你只是一个契机，成了开启的钥匙。” 八重神子看着走下来的少女连忙挥手。 “你不是要和我打架吧，这是很没意义的事，稻妻按照你的计划，自然会逐渐迈向永恒，我看戏就好了。” “这样吗？” 云心月幽幽道。 神子似乎有手段可以屏蔽她的心灵感应，但她这次回来，就代表有着足够的手段。 能屏蔽她，但屏蔽不了葫芦里那位。 “璃，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让雷神影出来透透气，顺便……让你的将军大人死机。” 轰！ 忽然间，神子感觉影向山起风了。 刹那间，整座影向山上，像是多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了下来。 山上只闻千树吼，放眼望去万杆摇。 “巴巴托斯吹平了最高的山峰，我没那么厉害，但是削你影向山三层，我觉得问题不大。” 说是三层。 其实云心月就打算把神社给平了。 八重神子打的什么主意，具体要用什么手段，她也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对方想改变稻妻的现状，那就足够了。 “虽然你所说的雷神影在将军的体内，但现在的将军和影，无疑是一条心的。” 云心月已经想明白了。 将军就像是开了自动驾驶的汽车，终点就是永恒。 现在这条路上，雷神影切换手动和将军自动没什么区别，也就可以继续在一心净土冥想，主导一切的依旧是将军的意识。 “对于一切偏移这条路上的事件，我都会全部解决，不管起始的政策多么扯淡，我都会尽全力将它圆回来。” 啪！ 云心月轻轻打了个响指。 “也包括你在内，八重神子。” 她现在不能允许有人对稻妻动手动脚。 起码在她成就魔神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绝对不行！ 少女轻轻握拳，整座影向山似乎被攥在了手里。 狂风肆虐，八重神子的神之眼反复亮起，却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在这阵风浪之中，根本没有其它元素的容身之地，整座影向山仿佛成了禁魔领域，除了风元素，就只有风元素。 云心月拳头猛的一攥。 狂风应声而动，但在下一刻，她的手掌却被一股大力猛的弹开！ 影向山上的神樱树忽然散发出一阵波动，一层结界升起，将鸣神大社保护起来。 “影向山？不如改名叫雷樱山如何？” 少女刹那间就看出了很多东西。 甚至看到了山底下的那颗充满祟神之力的肉瘤。 于是收了手。 不是打不破这个结界，而是伤了雷樱树之后，处理起来很麻烦。 雷樱树有着祓邪，净化地脉的力量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就像夜叉处理妖魔久了，自身会被污染一样，雷樱也不例外。久而久之就会被侵蚀，受污染树根的部分就会结成肉瘤。 那个肉瘤炸开，整个鸣神岛都会受到影响。 八重神子也没想过雷樱的结界可以挡住少女，但是雷樱受损，祟神散布鸣神岛，那么影一定会重新苏醒。 少女肯定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 “雷樱污染到这种程度，你都没有处理，这是严重的失职，我希望你能好好反醒。” 云心月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对方的打算。 随便找了个借口将神子封印在这里。 念头一动，便有烈风涌起，曾经高塔孤王的风墙时隔两千余年，再现于影向山周围。 如同一个罩子，将此地彻底隔绝。 她没有高塔孤王那么猛，但神子想突破风墙也是做梦。 “我失职的话，不应该是将功补过吗？”八重神子看着四周弥漫的烈风直呼不妙：“你把我困在这里，雷樱的肉瘤怎么办？我本来正准备进行神樱大祓来处理这件事的。” “小事罢了。” 云心月将自己的万能葫芦打开，影向山下，雷樱树根上满是祟神之力的巨大肉瘤便被装了进去。 如果说神樱大祓是垃圾净化，那她这边就是单纯垃圾填埋。 简单暴力。 虽然现在树根依旧有重新凝结肉瘤的倾向，但那最少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 “在八重堂的小说里，经常有狐妖报恩的故事，我帮你解决了雷樱的问题，也不需要你报恩，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呆上百年便可。” …… 看着云心月离去的背影。 八重神子感到一阵棘手。 在她看来，现在的稻妻看似接近永恒，其实是建立在悬崖之上。 人偶和将军对永恒的理解是有偏差的，就像这一次，愚人众的眼狩令的提议，都会被接受。 虽然被云心月控制住了局面，但下一次呢？ 雷神和将军万一哪天觉得稻妻全国变成不老不死的人偶能够永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十一个不老不死的执政官已经出现了。 “稻妻不能被这么三个不正常的人掌控，我得想想办法……” 第94章 永恒没有，饼管够 稻妻城。 云心月在城中漫步，如同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她现在的修为对于普通人，甚至神之眼持有者来说，神乎其神？惊天动地？这些词形容起来都有些苍白。 或许是因为身躯破碎。 她现在反而有一种谪仙的味道。 被贬的仙人，接了一些地气。 起码城中的众人对她的敬畏大大减少。 这不是说她的威望降低，而是亲和力大大增加。 就像是古代的皇帝，所过之后民众患得患失，战战兢兢。而现代首脑下乡扶贫，民众不光不会怕，甚至还会围观。 “这个肉瘤不错，起码是收拢了稻妻百年的魔神残渣，我可以反过来借用这份力量帮我把封印我的法宝炼化” 螭龙的声音忽然在少女心底响起。 “差不多要三个月，事成之后，便去轻策庄，取我身骨。” “那感情好，螭龙前辈加把劲。” 云心月听到这个好消息，心情都好了不少。 脚步都变得欢快起来。 她抬起头，便看到了站在天守阁上将军，将军自然也看到了她。 心心相印，精神沟通。 不需要说什么，一个眼神就可以互通有无。 “将军说，影对于我的行为，没有抵触，大约是因为我打造出了十一执政官的缘故。” 云心月立刻把握住了雷神影的想法。 影的永恒，就是所有的事物永恒不动，甚至不需要发展，所有一切维持原样。 但运动是事物的本质之一。 而且就算物质不会变，人心也会变。 但作为未来统治稻妻的十一执政官的心是不会变的，这很符合影的追求，哪怕因为执政官要掌权，必定会触动各大奉行家族的利益，会使稻妻产生动荡，都无所谓。 短暂的动荡是为了将来的永恒。 “这样很好，稻妻按照我的规划发展，我也可以安心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云心月思索了一下，感觉现在很不错。 影和将军没有产生分歧的时候，两个人甚至说成一个人，也没多少区别。 但早晚一有天，她会把将军和影分离。 人心易变，雷神影也会。 这就是一颗雷，随时都会炸。 那只狐狸就是想当一个引线。 因为十一执政官，其实也不可能使稻妻真正的永恒，只能说可以让稻妻稳定，吏治清明一些，国家繁荣一些罢了。 这件事八重神子和云心月都心知肚明。 只有雷神信了云心月画的大饼。 “一个国度想要永恒，那么需要的不是镇压，而是人人如龙。” 少女境界越来越高，接触的魔神越来越多，对将军也不再盲从，而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在我成为魔神之前，这饼还是得继续画下去。” 目光收回。 少女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家道馆前。 稻妻的道馆，自然是武道之馆。 道馆旁有着木牌，上面写着岩藏两个字。接着便是一些费用说明，例如每月收费八千摩拉等等。 这个稻馆虽然坐落在稻妻城，但位置并不好，而且连装修也很简陋，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装修。 透过敞开的大门向里看去，就是一层地板，空空荡荡的训练室。 四周有一些架子，上面有着长短不一的刀。 “如果说没落的古华派还算繁华，那这家道馆用凄惨来形容都不为过。” 云心月都觉得这里太寒碜了。 不过话说回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她自己如果开一个道馆，哪怕盖天席地，依旧有数不清的人前来。 道馆里有一个中年男人。 穿着幕府官员的盔甲，体壮如牛，站起来头盔上面的角几乎顶到天花板，一看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看到少女进来，顿时开口道：“我是岩藏光造，目前在幕府军担任剑道指南，也是岩藏流的当代宗主，国师大人前来，有什么指教？” 云心月自从和将军在神像下表演了一幅世界名画之后，几乎稻妻所有人都认识她了，岩藏光造认出来也不奇怪。 “岩藏流？虽然你身为幕府剑术指导，但我在稻妻没听过这个流派，再看你道场的样子，没落了吗？我记忆力很好，没听说过，就证明你们连收人的广告都没投放过，变成现在这样也不足为奇。” 云心月环顾四周，目光放在了墙上挂着的岩藏流守则，这东西和蒙德的西风骑士团手册差不多，都是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是门派和组织自身给自身订的法律，也就是门规。 看了几眼，少女便感觉对方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拜师之前又要长跪门前以表诚心，又要三拜九叩，基础练习就要好几年。 这是大门大派才有的流程。 看来曾经的岩藏流，也曾风光一时。 “让我看看，岩藏流的水平。” 云心月伸手虚握，架子上的一柄长刀便飞到了手中。 然后轻轻一弹，插在了岩藏光造的身前。 噌！ “岩藏流传到我的手中，法还在，但传承已经丢失大半，国师可能会失望吧。” 有秘籍，也得有天才来修炼才行。否则天书和废纸，也没有区别。 岩藏光造拔起了身前的刀，用出了岩藏流的刀法。 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国师过招的，没有这个资格与能力，对方这样多半只是好奇罢了。 而云心月看着岩藏光造的一举一动，似乎看到了古老的刀法，传承到现在。 尽管很多地方放到现在都十分欠缺，甚至丢失了大部分。但就像是一个古董一样，记载着的是时代的往事，刹那之间，云心月就看到了岩藏流创始人当时的思想。 “我本来想帮你修改一二，但现在想来又没有太多必要。” 云心月念头一动，便有一道虚幻的身影注入了岩藏光造的脑海内。 刹那间，岩藏光造便感觉自己看到了创造岩藏流的那位祖师，甚至很多岩藏流失传的秘法，都明晰起来，震惊的无以复加。但过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现在岩藏流的情况，顿时泪流满面。 有点愧对列祖列宗的感觉。 云心月自然没有看一个大汉哭寄寄的想法，转身离去。 她之前在古华山看古华的秘籍，有所领悟，还能算是人之常情。 但现在看着岩藏光造舞一遍，就能返本溯源，就可怕得多。 几乎等于是一句话经过几代人相传，已经传的乱七八遭，但她看一眼就拨乱反正，领悟到了最初的意思。 “我的境界，又提升了。” 第95章 拜月教！ 云心月静静的凝望着千手百眼神像。 如果将军和雷神是统一的，那么将军会的招式，和雷神影会的招式也是一样。 她想起了将军身后的那一圈愿轮。 她以前感觉将军是八地菩萨的境界，其实没多大错，但如果愿轮圆满，借助愿力，将军的境界就会增长很多倍，从八地不动地菩萨达到十地法云地菩萨的程度。 以其深广，无法而不容也。 光明无量，法力无边。 这是佛陀之下的最强境界，十地圆满。 所以在佛经里，满愿轮咒，也叫十地明咒。 她没见过将军愿轮圆满的样子。 不过以其一国之神的体量，想要点满愿轮似乎也不是很难。 她静静的想了一下。 如果将军的愿轮点满的情况下，用出无想一刀。 那她多半是抗不住的吧。 雷神有愿轮，她没有，那翻脸的时候多半是打不过的。 所以也得想法办弄一个，否则影突然消耗愿力，爆种来上一刀，她也就只能GG了。 那东西有点离谱。 至于怎么办，也很好说。 师夷长技以制夷嘛。 连螭龙都可以在被封印了五百年后学会了摩拉克斯的东西。 她自然也可以。 “我得将军冥想之法，亦有愿轮之道。” 云心月望着千手百眼神像，她的身后逐渐出现一个虚幻的愿轮。 但过了半天，一点光芒都没亮起来。 顿时眉头紧锁。 她不管是在蒙德还是稻妻，声望都不算低，但现在没有一点反应。 顿时一拍葫芦。 “螭神救我！” “愿力产生的方式主要是两种，一种需要的是向你祈祷，也就是产生心灵上的联系。二者就是实现别人的愿望才会产生。 你做的一些事虽然利国利民，会收到感激，但不会产生愿力。” 螭龙过了一会，才在百忙之中开口。 “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还是处在人的范畴，你现在很强，但稻妻和蒙德的民众依旧只是觉得你是一个人，或者是治世能臣，或者是镇世武将，但到底不是仙神。” “你在这方面，甚至不如璃月的仙人。仙人或许现在没你能打，但身上的愿力绝对不少。” “我懂了。” 云心月沉吟了一会，似乎把握到了其中的精髓。 “装神弄鬼是吧。” 她想起来了一本提瓦特大陆上十分流行的一个幻想故事。 叫做《碎梦奇珍》 这本书其实很像她以前看过的一个叫做《四月一日灵异事件簿》的漫画。次元魔女有着一个实现人们的愿望，收取与愿望有着对等代价的小店。 换到碎梦奇珍里，就是古董店和那个店长。 不过故事方面碎梦奇珍讲的都差不多。 拥有神之眼的少年因为宿命离开了少女。 盐商的千金通过琉璃眼看到了少年的心所以选择放弃。 枪之魔女因为纠结错过了帕西法尔。 这种爱来爱去然后终究分手的事情，对少女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这些人失败，要么是理念不合，要么是力量不够。这种事，不能发生在我的身上。” 云心月想了想。 便觉得碎梦奇珍虽然也是帮人达成愿望，但没有那种轰动的感觉。 她如果也弄一个店，然后搞这套路来收集愿力，怕不是世界末日都点不亮愿轮。 “自古以来，能收集香火愿力，让人祈祷的，无非就是神明和教派。” 少女心中一动，便觉得似乎不错。 但提瓦特有七神存在，新兴的教派似乎并没有多少发展空间。 愿力这东西，以云心月现在的眼界看来，似乎是心力的升级版本。 心愿心愿。 这两者是分不开的。 阿弥陀佛发四十八大愿，来使自己成道。 漫天神佛也需要香火。 西方的神明也需要神国。 人类最初的信仰，也可以催生出自然之灵。 而另一方面，像是幻想乡的妖怪们生存所需要的恐惧之力，其实也是愿力的一种。 当然说到愿望，自然避不开那一位名为鹿目圆香的少女。 云心月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有关神之眼的记载。 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人们总是喟叹自身的无力。但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有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 高天之上是神的领域。 神之眼的持有者在地上行走，当他们离世时，受选者将升入天空。 每一位神之眼的拥有者，都是有资格成神的人，因此被称作原神，拥有登上天空岛的资格。 原神们将某一瞬间的渴望化作贯彻一生的道路，但只要运用了神之眼，就等于是默认了在这条道路上借助了天空岛的力量。 普通人进庙里许愿，如果达成了，也是要回来还愿的。 借助了一辈子神之眼的力量。 哪里是那么好白嫖的？ 当然天空岛需要这些原神做什么，她很感兴趣，但也不是很重要，因为她又没有神之眼。 让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神之眼从来都是凭空出现，令无数不被认可的渴求者苦寻无门。 “这些无数不被认可的苦求者，如果不去求什么神之眼……而是求我呢？” 忽然间，云心月脑海里升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以她现在的能力，作为一个普通宗教的仙神，似乎问题不大。 更别说在稻妻了。 稻妻的狐狸，狸猫，甚至一些仙灵都会被当作参拜的对像。 她现在的手段可比那些精怪强的多。 “是了，不管是雷神，还是其它的神明，本质上都不是独身一人，哪怕巴巴托斯千年不现身，但当他重新戴起神冠的那一刻，身后依旧有数不清的人。” 顿时思维活跃起来。 “我想着成就魔神，就可以打败影，还是太难了一些。我也需要一些力量，顺便可以做做实验。” 少女翻手取出一枚螭龙的鳞片。 随后指甲像是猫一样突然从手掌弹了出来，将鳞片上半雕出了一个月牙的形状，而在月牙下面，则是雕出了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少女。 “从今天起，我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月神。” 云心月想了想道。 “既然叫月神，新建的这个教派，就叫做拜月教好了。” 第96章 我在绝云装魔神 “首先，这个教派既然主要的目标是吸收愿力，那自然要加强这一侧的能力。” 云心月给这枚鳞片上打上一层又一层的法阵。 “凡人追求的自然是凡俗的东西，但如果信仰我，我就要变出金银，给他们力量，那我不是亏大发了？” 她可没到那种虚空造物，点石成金的地步。 不然她哪还用找凝光弄什么商会，直接化生万物就行了。 就像魔术师一样，要变出一个大冰块，那就得随身带着一个大冰块。 那信月神者，得永生？ 这倒是好办，毕竟人在死之前都是活着的，根本不用出什么力。 但这东西只有快老死的人有诱惑力。 而快老死的人也提供不了几年信仰，但帮这些要自然死亡的人续命，代价可不小，怎么都是血亏。 “我今年16岁，开着法拉利，在北京三环、上海各有一套全款房。 我没有靠父母， 没有靠朋友， 这些都是靠我一个人努力想象出来的。” 云心月幽幽道。 “所以说……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做白日梦，反正要的是愿力，有精神就足够了，身体只是束缚。” 于是一道催眠法阵刻了上去。 人在一生之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眠里渡过的，对普通人来说，睡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睡觉，就会做梦。 梦里的时间也很微妙，自古以来，就有黄粱一梦的传说。 据《枕中记》载，卢生在邯郸客店遇道士吕翁，自叹穷困。吕翁取青瓷枕让卢生睡觉，这时店主正在煮小米饭。卢生在梦中享尽荣华富贵，一觉醒来，店家的小米饭还没熟。 大梦几千秋，今夕是何年？ 还是今年。 本来这些都是贬义词，比喻梦境的虚幻。 但说是虚幻，其实只是得不到物质的东西而已，但如果一个人在梦中渡过了一生，几十年都在向她祈祷，哪怕是在梦里，那她一晚上获得的愿力比祈祷一白天都要多出很多倍。 “让人在睡觉的时候信仰我，肯定很难，不如就把这个催眠法阵说成是冥想法，只要对我祈祷，就可以获得修行。” 少女在逐渐完善她这一件忽悠人的东西。 “当然，祈祷产生的愿力，可以拿出十分之一来反馈给做梦的人。” 云心月调试了半天，便将这一枚鳞片扔进了璃月的绝云山间。 本来她是准备在稻妻试试，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稻妻一是人少，二是信仰都被大蛇和将军瓜分完了，一些零头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如借着绝云仙人的传说，直接打开场面。 再者她怕动静闹太大，把影给刺激醒了。 “既然是神明的传承，自然也要有点逼格。总要有点仙家洞府的感觉……” 她想了想，把已经没有灯神的神灯扔了过去。 虽然没了灯神，但神灯现在依旧算是一个空间法宝，可以当做一个洞天使用，只要把入口的传送法阵设置传送到灯里就行。 随后从葫芦里倒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凑数，看起来不那么寒酸。 当然，如果有人想把东西拿走的话，别说珊瑚枝，就连一粒摩拉也拿不走。 “可以了。” 少女心思一动。 绝云山间便有光芒大作，直冲霄汉，一时间震动四方。 哪怕远隔千里，在璃月港中都能够看到那道接天连地的银辉光柱。 所有宗门，路人，各国使节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绝云间的异样，这是哪位仙人的秘境洞府出世了？” “传承，这一定是天大的传承！” “这种感觉……是魔神的气息！难道说……” …… 随着这一道被少女掺杂着烈风魔神，螭龙，温迪，狼王，雷电将军各种魔神气息的银辉涌起，璃月大地陡然间乱了起来。 “绝云间什么时候竟然有一位魔神？死后没有变成残渣吗？” 往生堂中，化名为钟离的摩拉克斯望向远方，忽然愣了一下。 他感到那阵银辉里的气息陌生而又熟悉。 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不管是什么，都不过是他曾经的手下败将罢了。 不过事实证明，并不是人人都是摩拉克斯。 一个个有或没有神之眼的人，纷纷踏上了前往绝云间的路。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秘境所处的位置。 秘境石门就在绝云山脚下，很显眼。 第一批赶到这里的人，不是离的很近，就是有真的有两把刷子。 众人到了之后纷纷便涌了进去。 石门开启，众人的眼前便被银辉所覆盖，转眼来到了另一片空间。 头顶苍穹烈阳，四周鸟语花香。 山清水明，人间仙境。 远远看去，大江响若雷奔走，猛涌波如雪卷颠。 仿佛来到了另一片世界。 “果真是仙家洞府！” 有人兴奋的准备四处探索，但却被一层无形的空气墙给弹了回来。 “唉……老老实实照地图走不行吗？什么人间仙境，都是神灯空间里的贴图而已，要真让你们到处跑，怕不是分分钟露馅了。” 云心月心中一动，空间深处的一片宫殿光芒大放，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走了进去，顿时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空旷的大殿之中，一柄柄仙剑在空中飞舞，小山一样的摩拉堆积在角落，各种稀有的材料数不胜数。 有人心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如果能把这里的东西全都拿走，复兴十个古华派都没有问题。 只是这些人冷静下来后，发现所有的东西一个都带不走。 顿时眼睛都红了。 可惜费尽心思，都找不到任何机关。 而在拖延之下，进入这里面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直到过万后，少女便觉得差不多了。 于是在场每个人手里多了一个雕刻着月牙的石珀印章。 “你还在为修行缓慢，没有天资，没有神之眼所困扰吗？” 云心月的声音在所有人心底幽幽想起。 “我就是月神，曾经创下梦中证道之法，现在法门就在你们手上，只要按照方法修行，连睡觉都可以不断的提升实力！” “而以最快速度将法门修炼到圆满的人，将会继承这座洞天世界！” 说完。 少女便将一脸懵逼的众人全给踢了出去。 第97章 派蒙：这个神像好眼熟！ 把人踢走，收回神灯，一气呵成。 站在绝云顶上的少女看着没有应召也赶来的魈，当作无事发生。 “你在做什么？” 魈看了看山底的人群，感觉很迷惑。 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大魔出世。 结果看起来是在传法。 “没什么啦，我还以为附近虎牢山的仙人会过来，没想到是你。” 云心月有些奇怪。 “不过是你更好了，毕竟我收割一波愿力，对你来讲也没什么用，也不对……以后我愿力多了，也能帮帮你。” 在璃月港住民心中，居于绝云间的三眼五显仙人，皆有极高名望。 每逢佳节吉日，人们都会上香祷告，祈望仙人保佑。 但人们不会对魈祈祷。 其实如果有很多人对魈祈祷的话，魈身上的业力反而会消散不少。 “我在赎清自己的罪孽，别人的原谅对我无用。” 魈不为所动。 “而且现在璃月的仙人数千年来都无法修成魔神，也已经不再借助愿力修行，甚至已经很久不在人间活动了。” “别这么说嘛，要不要试试？” 嗖！ 一枚月神信物被魈稳稳的接在手里。 顿时一阵清脆的少女音响彻魈的脑海。 大概说明了这东西该怎么用。 信物会引导人进入梦境，然后在梦中虔诚祈祷，醒来后就能获得一些能力。 例如求武的人，力气会增加一些。求财的人头脑会清明一些，虚弱的人那方面会更强一些…… “这东西。” 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他是不可能在梦中向云心祈祷的。 而且梦中祈祷这种事，也没人涉足过这方面。 “总之，如果有什么变故的话，我会来阻止你的。” 随着拜月教扩散开。 很多人都知道了月神信物这么个宝贝。 梦中证道！ 简直是懒人必备。 甚至有人打算一天24小时睡觉，可惜怎么也睡不着。 这是云心月故意做的限制，否则整个璃月港真的全都变成了睡美人，她怕岩王帝君第二天就得打上门来。 而在云心月忽悠人的时候。 荧和派蒙也处理完了蒙德城的事情，为了找寻哥哥，来到了璃月港。 “要寻找岩神的话，一年只有这一次机会。”走在璃月港的街头，派蒙说道：“如果不是温迪提醒，我们可能就要错过七星请仙典仪了。” 荧点了点头。 她游历七国，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位陌生的神明。 虽然云心月和她说，天理的维系者并不是七国的七神，但神明之间总有联系才是，或许可以给她一些提示。 “说起来，摩拉就是以岩神的名字命名的，蒙德是自由的城邦，璃月是契约的国度，而统治璃月的则是七位大商人，也叫璃月七星。” “呵呵，真是外国人才会说的话，统治璃月的一直都是岩王帝君。蒙德的自由之神已经消失千年，而我们的神永存永在。” 旁边有路人听到蒙德的话笑呵呵的反驳了一声，随后看到身边的人潮正向在一个地点涌去，连忙也冲了过去。 结果被荧一把拉住。 （那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大家都在赶过去。） “现在是月神使者每周发放月神信物的时候！”路人挣脱了一下，发现少女好臂力，顿时老实回答。 “不可能！”派蒙大大的小眼睛发出惊呼：“月神在不知道多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可不能诋毁月神大人。” 说完，路人便抓紧时间离去。 “不说了，如果你们运气好的话，也可以去拿一枚，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好……好价钱！？” 派蒙顿时一惊，似乎不再纠结月神的事。 “旅行者，我们快走！” （嗯，去看看吧。） 人流涌去的方向，是不卜庐。 原本不卜庐下方的广场后，是高山峭壁，但现在却被雕出了一个神像，如同依山而刻的宏伟的乐山大佛。 不过这个神像不是大佛，而是一名少女。 样貌模糊不清，神明不可直视。 山下则是盖起了一座神庙，像是把山体掏空了一样，很是壮观。 派蒙和荧到来之后，也被面前的景象所震撼。 但两人很快就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荧，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神像很像一个人。” 虽然没有脸，但派蒙依旧觉得很熟悉。 特别是这个神像腰间挂的白玉葫芦。 （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云心月了。） 荧点点头，说出了派蒙想说的话。 （我们过去看看吧。） 神庙前，相当数量的人挤在这里，热闹程度几乎快要比得上海灯节了。 人山人海之间，依稀可以看到所谓的月神使者。 是一名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少女。 但对方一挥手，便让狂风将喧闹的众人安静下来。 “用风吹走声音，荧，这种事你能做到吗？”派蒙感到一阵离谱。 （不知道，没试过） 荧想了想，手中涌起了风系螺旋丸，对着派蒙的小脸按了过去。 “呜哇！旅行者萨日朗——” …… 神庙里的少女，名为阿离。 是归离集附近一个破败村子的人，父母被妖魔所杀，尽管降魔大圣立刻敢来击杀了妖魔，但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 少女辗转千里来到绝云间，想要学成仙法，斩妖除魔。 奈何仙人或许见她恨意滔天，迷失了自己，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正在这时，云心月挖的坑出来了。 她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那枚鳞片做的信物。 和普通石珀做的信物不同，这枚鳞片可以与灵魂相融，寄宿在她的脑海之中，同时她感觉到自己冥冥之中和那位月神大人有了一丝联系，可以借助一部分力量。 当她打出一道雷电，将妖魔劈死之后，顿时成了云心月最为忠实的信徒。 在她的感受里，自己借到的力量，不过是神明的万分之一罢了。 而鳞片信物的另一个功能，则是将普通的石珀，转化为次一级的信物。 也就是传教。 云心月可没打算把返还的愿力就这样给普通人留着。 次一级的信物想要借用力量，就需要把每天被云心月返还的十分之一愿力存下来，攒到一定程度来换取。 对少女来说，用随便就能恢复的元素能量来换取愿力，简直划算的不得了。 阿离轻轻一点，面前一大块石珀顿时炸裂，化作数千枚信物落到众人的手里。 派蒙看着荧手里的信物，顿时兴奋起来。 “好多摩拉！” 第98章 我就想看他是怎么死的 在云心月的设定里，信物会优先挑选灵魂强大的人。 灵魂越强大，祈祷产生的愿力越高。 甚至如果有七国七神能日夜为她祈祷，时间长了连天理她也敢碰一碰。 当然这种事就真的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荧的灵魂自然比普通人强大得多，被信物选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现面很多人立刻当场就在求购信物。 因为这东西几乎就相当于一个需要充能的神之眼。 只要梦中祈祷，就可以给信物充能。 缺点很多，但比起苦求不得的神之眼，这几乎就是白送的了。 提瓦特大陆说到底，出了城，魔物遍地，如果有短暂运用元素的能力，几乎是多了个护身符。 冒险家可以探索更危险的地方，商队可以开辟新的商路，普通人得到了也能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派蒙道见状道：“这么说来，云心月做的这个东西，似乎对普通人有不小的好处呢。” （那要卖了吗？） 荧将信物给了派蒙。 派蒙很果断的卖了十万摩拉。 然后被神庙的人员抽走了七成的交易税，到手里只剩下了三万。 “太黑了，太黑了！” 一个信物抽七成的税，每周发几千枚信物，其中交易的不在少数。 甚至有一些人将信物祈祷到一定程度，卖给别人，直接就能使用一些元素力，相当于多卖了一份人工钱，这种信物交易起来，抽成起码都是十几万摩拉起步。 这其中的利润简直是白捡的。 当然信物发不了一年，多半就人手一份了。 但用光愿力的信物让别人祈祷充能，再进行交易，也是不小的生意。 她甚至有种云心月过个几年就能成为璃月首富的感觉 派蒙震惊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荧，要不你去和云心月学一学经商之道怎么样？这样也不用每天辛苦的斩杀摩物来换摩拉了。” （我还要找哥哥） 荧摇了摇头。 对于她来说，摩拉日常够用就好。 装备上也没多少需求，一直用的都是无锋剑。 但是她这把无锋剑有些奇特，似乎有着永不磨损的特性，哪怕经历无数次战斗也没有损坏掉。 “唉……那还真是可惜。” 派蒙摇摇头。 “我们还是先问问请仙典仪的情况吧。听说璃月的仙神都是兽形，连岩王帝君在典仪上都是以半麟半仙的形态示人呢……” 而此时，在派蒙和荧头顶的群玉阁上。 云心月看着面前几乎堆成小山的石珀感到无语。 “你要干嘛？” 凝光也感到很无语：“你突然弄出来的这些东西，直接把璃月的市场给弄乱了，而且十分不穏定，我准备重新制定规矩。” “梦中挖矿而已，反正睡觉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给我提供点愿力不好嘛” 少女不以为然。 “就算有人把挖到的愿力拿去卖，但只要有人使用，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这里的。再说我已经让神庙抽取高额的交易税，倒卖多了也不怕亏死。” “说的轻巧，但你的手段太过直白，璃月是契约的国度，千百年来，总有人能钻到契约的空子。” 凝光也没想到几天不见，云心月竟然这么能折腾，这已经影响到她的商业布局了。 士别三日，挖目相看。 好在云心月只是要愿力，跟她没多大冲突。 “总之你把这些石珀都变成信物，然后我会把事情都解决掉，让这一种新的商品稳定流通。” “这些都够做几万枚月神信物了吧，稳定市场绰绰有余，你要这么多做什么。”云心月伸手一指，面前的石珀便像是几万块积木组成的的样，散了一地。 “多出来的，我会给我手下的工人，也算是帮你一把。” 凝光也不隐瞒。 “不管怎么说，你做的这些东西，还算实用……但是，等到信物发了十万枚，百万枚。那时候哪怕每天有十分之一的人抽取你的力量，你都要被榨干吧。” “如果真的每天有百万人为我祈祷，我也不会有事，我在不卜庐那边刻出来的神像，可不是白刻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璃月拿下那么一大片土地？” 云心月淡淡道。 “我和管理土地的玉衡星说过了，这座神像的内部其实是一个改版的御影炉心，也就是稻妻十一执政官的结构，一边可以提取地脉中的元素力，另一边也可以吸收方圆百里的魔神残渣，转化成元素能量，那些祈祷的人，愿力回到我这里，但借用的能量其实就是神像来提供的。” 当然作为交换条件，玉衡星已经准备在请仙典仪之后扩建那片土地了。 有着神像吸收魔神残渣，神庙四周的土地可以耕种，也可以建房，都是优质的资源。 凝光笑了：“那你在璃月立百八十个神像，岂不是璃月就成了提瓦特天堂？” “想多了，这东西维护成本不低，我还要经常分出一部分心神来监控，否则泄露的话，我得被拉上璃月港黑名单。” 云心月摊摊手。 “话说回来，这一次请仙典仪是由你来举行？” “没错，帝君会颁布神谕，去年颁布了一十七条，今年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动。” 凝光悠悠道。 “帝心难测，但我还是相信他老人家的眼光的。” “嗤，摩拉克斯？今年恐怕给不了你们神喻了。” 螭龙的声音忽然响起。 似乎是忍不住了，立刻赶来嘲笑。 “什么人，竟然敢直呼帝君之名！” 凝光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 “吾乃轻策之螭，当璃月事了，自会去见一面摩拉克斯。想来你主持请仙典仪，他还是会来通知你一下的。” 螭龙嘲笑完，亮了一下身份就溜了。 不过云心月明显感受到，他分明就是一副看戏的心态，也不急着炼化法宝了。 “至于吗？” 云心月感觉螭龙自从脱困后，都是一副功德圆满，看破红尘，世间一切与我无关，从齐天大圣变成了斗战圣佛一样的感觉。 现在就变得奇怪起来。 按照在奥赛尔面前说的情况，这次摩拉克斯不是假死吗？ 这么兴奋做什么。 “你不懂，在魔神战争的时候，当时摩拉克斯给人一种怎么都打不死的感觉。打到惨烈的时候，他会受伤，会流血，但就是不会败。” 螭龙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我现在就是想看看，摩拉克斯是怎么自己杀自己的。” 云心月：“……” 她确实不懂这种恶趣味。 第99章 危！ 螭龙 危！ 螭龙想看帝君怎么死，云心月也好不到哪去。 她馋的是帝君的身子。 妥妥的两个带恶人。 凝光要是知道面前少女的想法，怕是立刻就要翻脸。 毕竟璃月除了帝君厨，就是扭曲的帝君厨。 “我要准备请仙典仪的事务了，你自便吧。” 凝光忧心忡忡的说道。 虽然螭龙说帝君死前会通知她说自己没死，但这种事怎么想都太怪了。 几千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为什么现在要做这种事？ 她想问问那条螭龙知不知道原因，可惜并没有回应。 …… “明天就是请仙典仪了吧，也不知道摩拉克斯的身体有多大，如果有像你一样大，那岂不是能够覆盖璃月港？” 云心月走在街上，心里忽然出现了一幅遮天蔽日的画面。 这要是陨落了，璃月港重建计划GET。 正在这时，螭龙忽然开口：“小心点，我已经将法宝法宝炼化完了。” “那感情好，我们现在就去取龙骨。不过你说小心点是什么意？不是我说，整个璃月地界，除了魔神，没有人是我云心月的对手。” 她眼前一亮，正准备有所动作，忽然感到一阵莫大的压力从后方的人群中传了过来。 “什么人！” 云心月猛的回头。 她现在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少女的状态常人其实难以理解，在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使得她的情绪发生变化，而且人在哪里，四周的天地气场，就以她为中心。 身如道场心似道。 但现在，她的道场被人破了一道口子。 云心月神色一正，抬眼望去，发现了源头。 正常人的眼里，那一是名穿着讲究的帅气男子。 但在她的精神感知中，好似一座海外仙山压了过来。 刹那之间，什么二郎神劈桃山救母，沉香劈华山救母之类的故事纷纷涌上心头。 这是一种不可抵抗的感觉。 她浑身的力量像是陷入了泥潭，元素流淌十分缓慢，脚下的大地似乎要把自己困住，她甚至觉得自己再在地面呆下去，就要被镇压了！ 她和将军大人的儿子还没出生呢，可没办法劈山救她。 而在璃月能给她这么大压力的，只会有一个人，就是刚刚提起的魔神。 “唉，看我这张乌鸦嘴。” 少女朝来人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随后扭头就跑，刹那间一个跟斗，在天上翻了一百八十里，出了璃月港。 一边在空中疾驰，一边大呼不妙。 “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反应，现在忽然被找上门了！？发什了什么事！我们看个请仙典仪把他惹怒了？还是说我FLAG立的这么灵验？” “别想太多，只是因为我炼化了他封印我的法宝。”螭龙缓缓开口：“这点事他还是能够感知到的，也就是他知道我脱困了。” “其实前几天我向凝光放话的时候，就等于在给你时间做心理准备了。” “……”云心月麻了：“我一直以为摩拉克斯知道你脱困，才放纵我到处跑来跑去，结果不知道？！” “同为魔神，你也不要总觉得摩拉克斯随便就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当然，如果不是你的白玉葫芦能隔绝很多东西，他可能还会来的再早一点。”螭龙道：“你这个葫芦很神秘，里面其实是一方天地，不过看起来像是死了，如果你能用七种元素来培育，说不定可以在葫芦里养出一个小提瓦特……”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 云心月在天上忽然哎呦一声。 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 抬头一看，是五根耸入云端的岩脊，岩脊之间如同脚蹼一般连着一层薄薄的结界。。 她刚刚就是撞在了这上面，看起来薄的透明，实际上硬的要死。 “不是吧……” 当初猴子在五根天柱中间尿了泼尿。 云心月现在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能力。 她现在已经是传说中的美少女。 根本不会尿尿。 少女站在云海之上，想了想，拿出一枚螭龙鳞片刻下七个大字——云心月到此一游。 一边刻着，一边幽幽道。 “别说这是摩拉克斯的五根手指，要是这样那就有点离大谱了。” “我的手指自然没有这么长，旅行者，你也不必害怕。” 摩拉克斯忽然出现在岩脊之上，如同王者站在路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声音醇厚。 “螭，如今你神魂合一，是准备拿回身形，重现世间吗？” “不，我和这位少女签订了契约，她帮我神魂合一，我取身骨，助她修行。” “契约？” 摩拉克斯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他没想到曾的恶螭竟然现在也会遵守契约。 但他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旅行者，把葫芦给我，我要将螭重新镇压。” 他语气平淡，但却有种不容质疑的味道。 “我与他，是敌非友。作为报酬，我可以为你寻找其它的魔神残躯帮你……” “不行！” 云心月打断了摩拉克斯的话，用力的摇摇头，随后连忙解释道。 “这段时间，我发现螭龙前辈好像也没那么坏的样子？而且看上去已经改过自新了，为什么还要镇压他。” “他的善恶，不是人的善恶，也没有意义。但他在世上，就很危险。魔神残渣对普通人来说就几乎无解，你能想像一条山岳大小的螭龙在这个世界上能造成什么影响吗？” 摩拉克斯说起了往事。 “当初有一次战争的开端，就是他在河里翻了个身，掀起了十米高的巨浪。半个归离集都被笼罩在其中。我还政于人后，璃月七星，根本挡不住这种灾难。” 照摩拉克斯的说法，全盛时期的螭龙，打个喷嚏，就能让如今璃月港的排水系统满载。 这可是靠海的璃月港。 也就是说，一个喷嚏差不多就能把璃月港给淹了。 云心月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葫芦。 她原来以为自己葫芦里装的是条蛇，结果你现在跟她说装了一只四海龙王？ “所以，我会将它重新镇压，” 摩拉克斯面无表情，斩钉截铁的陈述道。 第100章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但现在他只剩下神魂了啊，难道还有这种威能？”无论从哪方面讲，云心月都并不希望螭龙被岩王帝君再度镇压。 “人死神活，重聚形体，魔神中强大的存在可以借助天地间的元素用最短的时间重聚身躯。” 摩拉克斯摇摇头。 “让开吧，我不会计较你放出螭龙的事情，否则，连你一起镇压。” …… 摩拉克斯的意志，少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和摸鱼的风神截然不同，这位古老的岩神，虽然也准备下岗，但是下岗之前，准备先把路给铺平。 但是和螭龙前辈一起这么久。 就这样交给摩拉克斯，算什么事儿？ 她此时恍惚间有些理解了螭龙所说的魔神战争。 没有好坏，只有立场。 按照那时候来看，自己现在多半算是恶人吧。 她的手轻轻的攥紧了雷神信物。 实在不行，她就只能请将军大人打掩护了。 “放下吧。” 璃龙忽然开口，语气很是平静，像是根本不把摩拉克斯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又不会死，拼命没有必要。”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这么做了，就是另一回事。” 云心月摇摇头，但随后便被螭龙的言论镇住了。 “摩拉克斯，你的实力已经不再巅峰，千年前你杀不死我，现在，你一样杀不死。” 螭龙平静的说着事实。 “甚至你现在都没有那个法宝，你想再封印我几千年，就是做梦。” 螭龙话语之间，似乎很有底气。 “云心月，他现在不比从前，镇压了我之后，你直接过来再把我解救出来便是。” 摩拉克斯：“……” 云心月：“……” 螭龙甚至没有多少隐瞒的意思。 这就是堂堂正正的阳谋……阳个鬼哦。 少女现在生怕摩拉克斯把自己一起镇压了。 “你想做什么？” 摩拉克斯并没有否认螭龙的话，他现在打败只剩神魂的螭龙还是可以的，但对方说的也没错。 而且他对螭龙很是忌惮。 哪怕没有人解救，几百年过去，螭龙多半也能自形脱困。 五千年过去，这条螭龙的境界变得高了太多，他隐隐之间都有些看不懂了。 “我和你签订一份契约。”螭龙似乎早有准备，念头一动，一份契约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契约吗？” 摩拉克斯想起了刚刚螭龙和云心月签订契约的事。 “螭，你的确变了。” 如果是曾经的璃龙，那估计只有一句话——签？签个屁！ 很快，摩拉克斯便拿起一纸合同。 在两位魔神签订之后，消失无踪。 …… “你跟他签的内容是什么？竟然这样就放过你了？”云心月看着消散的岩脊和摩拉克斯的背影好奇的问道：“摩拉克斯竟然会选择妥协？我以为他刚刚那么坚定，说什么都没用。” “他的确很坚定，因为我现在一个念头就可以取回身形，哪怕恢复不了巅峰的实力，交战之下璃月港也要覆灭大半。” 螭龙悠悠道。 “他杀不掉我，这种情况只是饮鸩止渴罢了，我脱困的时间只会越来越短，我提出契约他自然会同意。” “我和他签下的契约和普通的不太一样，属于天理一级……不过现在既然见过摩拉克斯，那么就没后顾之忧，我也该履行和你的契约了。” 于是两人来到了轻策庄。 云心月望着眼前这座山脉，还记得自己上次死活收不走的场景。 不过这一次正主来了，情况就大不一样。 轻轻打开葫芦，顿时螭龙的神魂出现在了天空之中。 轻策庄的居民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在他们看来，仿佛头顶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太阳。 螭龙的神魂化作最初见到少女时的人形模样，站在虚空之中，似乎有七种元素环绕，成为天地中心。 “你不是水系的魔神吗？为什么看上去七种元素都能用？”云心月好奇的问道。 “我的天赋在于水，并不代表其它的不能调用。”螭龙道：“若陀龙王本身是岩元素生命，也可以调用别的元素来强化自己。你也需要汇集七种元素，来打磨自己的身体，来使其趋于完美。” “现在，我就助你得到我的身躯。” 螭龙话音一落。 空中那道璨如烈阳的神魂便猛的冲入了云心月的脑海。 刹那之间，少女觉得自己像是吃了突破境界的绝世宝药。 心灵直接拔高到了一个原本无法想像的地步。 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从天地之中诞生，化为一条山岳巨龙。 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变得截然不同，曾经的一切是人眼中的世界，但现在她却变成了一条螭龙在看世界。 螭龙的神魂涌进来之后，并没有和她本身的意志发生冲突，反而让她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魔神眼中的世界吗？” 少女觉得此时的自己宛如水系的天理。 她就是水元素，水元素就是她。 她甚至有些明白为什么摩拉克斯杀不死螭龙了。 不是杀不死，而是只要天地间还有水元素，螭龙就会再度复活。 魔神可以杀死人，也可以杀死魔神。 但是杀不死道理。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她现在以螭龙的视角观看天地，有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也就是思想和天理融合，自己的世界观被改变，这样也会使得自己的境界大幅度提升，眼光和以前截然不同。 就像是前世有一个综艺，叫做变形记。 如同交换人生一般，让一个农民，去当几天皇帝，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会变得不一样。 当然如果不能恪守本心，这种变化带来的反而是坏处。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螭龙是怎么帮她获得魔神之躯的。 在螭的眼里，一切都是水，灵魂也一样。 天上降落的水，沾染了许多灰尘，那就是记忆，死后蒸发天上的水，没有了杂质，等于人的灵魂记忆消失了。 生死，就是这么简单。 螭龙的灵魂，就是水，他的记忆，散布在天地之间的水元素里。 他打不过摩拉克斯，摩拉克斯也不可能清除天地间所有水里的杂质，也不可能消灭天下间的水。 而现在，螭就是在把这些杂质注入到少女的灵魂之中。 刹那间。 云心月便觉得，自己与螭龙之躯产生了一种亲近的联系。 第101章 来自深渊的杀机！ 在螭龙的神魂离开身体以后，少女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说实话，云心月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能够感受到螭龙的恐怖。 在她看来，这种手段简直与永恒别无二致。 她甚至都想不出螭龙会怎么死。 能磨灭道理的，只有道理。 “天理的磨损，不可违逆。” 螭龙所说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散布在水中的杂质其实每时每刻都在被清除，这也是我对抗磨损的手段之一。相比之下，摩拉克斯能够靠着自己的灵魂抗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什么大碍，我也只能说一句厉害。” 蒙德的风神用摸鱼来减少磨损。 螭龙靠的是不断产生新的杂质，给磨损凑业绩。 摩拉克斯完全就是硬抗。 瞬间对比便出来了。 “不过即便是摩拉克斯，现在看上去也抗不住了。”螭龙亲眼见到摩拉克斯之后，似乎看出了什么东西，感叹了一句。 “磨损是什么？” 云心月愣了半天。 她发现自己听不懂螭龙的话。 “等你晋升魔神，自然知晓，我现在跟你讲，你也很难领会其中的意味，差不多相当于，照你的想法理解就是心魔纷扰，守不住本心。” 螭龙道。 “到了最后，甚至会出现身体和灵魂都在，但意志心神却消亡的后果，就像那些魔神残渣一样，只靠一缕执念。” “啧，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天劫一样。” 云心月也没有再度追问。 她刚刚站在螭龙的视角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事情境界不到，是根本说不清的。 道可道，非常道。 能被说出来的道理，就不是什么真正高深的道理。 “不过你的身体，我现在就收下了。” 感受到和螭龙之身的联系后，云心月抬了抬手臂。 瞬间山上那一尊尊岩尊像直接炸开，散成了一地的石块，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龙爪从大地中抬了起来。 云心月忽然感觉很有趣，像是多了一道身外化身。 但她也怕动作太大，轻策庄地动山摇。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能不能变小点？” 心中意念一起，整座山体里的龙躯便飞快的缩小，最终变成了一条半蓝半白的小蛇缠绕在少女的发丝上。 她伸手拨弄了两下，心底产生一丝异样。 有种自己在玩弄自己的感觉。 啧，太邪恶了。 现在轻策庄的西山已经空空如也，说是塌陷区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她来之前已经通知了璃月的总务司，会有专人前来处理。 “走吧” 云心月腾空而起，落在了璃月港中。 然后降落在了往生堂门口，推门而入。 “唉，我还以为来了什么新顾客，结果是你啊。”胡桃从听到声音时的笑容满面，立刻变成了横眉冷对。 在她不受欢迎客户名单里，云心月绝对是占在前排的。 “我这次是有生意送给你。” 云心月很豪气的扔出一袋摩拉。 “我虽然不会死，但有人要死了，我准备订一副棺材。” “哦豁！” 胡桃顿时兴奋起来。 “说吧，什么款式，要多大的？” “款式无所谓，要半个璃月港大。” 噗——！ 胡桃茶水还没喝一半就喷了出来。 “喂喂，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云心月幽幽道：“就说能不能做吧。” “这个生意，让我来跟她谈吧。” 正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 云心月闻言往去，立刻惊呼道：“摩——” “我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 钟离给了云心月一个威胁的眼神。 硬生生让少女把后面三个字憋了回去。 “你是往生堂的客卿？” 少女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给摩拉克斯买棺材被他本人发现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你要的这副棺材，做成正常人五倍大小就可以。”钟离并没有计较的意思，反而给出了建议。 “你认真的？” 少女震惊了。 她感觉到。摩拉克斯是真的准备自己给自己买副棺材。 不过五倍常人大小，属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太小了。 “不过钟离前辈既然你自己有打算，那我就不打扰了！” 云心月正准备跑路。 却被钟离一把拉住。 “少女，要签订契约吗？” “呜呜，放开我！我不要成为魔法少女啊啊啊啊！”云心月满脸不情愿的看着钟离，仿佛对方是什么宇宙中的邪恶生物。 应该说她如果知道钟离在这里，说什么也不会过来作死的。 “其实那只是一团岩元素造物，五倍大小的棺材足够了，这种东西你要来也没什么作用。”钟离松开了手，似乎发现了少女身上存在的一些问题，摇头道：“你在压制自己的境界？其实只是螭龙之身，你就可能驾驭不住了，贪多嚼不烂，魔神的遗留没有那么简单，小心出事。” “你不懂，这叫厚积薄发。” 云心月陡然升起一阵不安，但随后又压了下去。 她忽然想起自己和温迪对战时，被怒火影响的状态。 她觉得自己把握得住。 而且要面对雷神的话。 就算她真的修成了魔神，多半也会像大蛇一样，被一刀两断。 “我得利用一切资源变强。” …… 深渊。 “尽管东风之龙的兵器计划没有成功，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一片亘古的黑暗之中。 殿下空的手中正托着一团和杜林毒血一样的液体，但仔细看上去又有所不同。 “来自世界之外的旅行者，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这份来自世界之外的黑暗？” 对空来讲。 云心月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物。 放任其存在下去，哪怕他有着漫长的时间，但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不稳定的因素去除。 理论上天理似乎都不应该放少女进来。 “她成长的太快了，看来我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空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赤红的石头。 将世界之外的黑暗滴落在了石头表面，刹那间便被吸收进去，原本赤红的石头变成了深红色，但没过多久便恢复成了原样。 “去吧，将它送入稻妻之海。” 第102章 璃月有事我先溜 在从钟离口中得知请仙典仪上，他只是打算用一个岩元素造物糊弄人之后。 云心月就失了大半兴趣。 太抠了。 堂堂帝君驾崩，怎么也得从身上砍点边角料下来不是，哪有用岩元素糊弄人的道理。 她要那东西也没什么用。 “溜了溜了。” 摩拉克斯要搞事，她觉得自己还是离远点好。 整个璃月港看似祥和，实则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捞不到好处就撤。 于是在当天晚上云心月便扛着在璃月搜刮的愿力连夜赶回稻妻。 只不过刚出门就碰到了熟人。 “荧？你好啊~没想到你也来璃月了” 云心月看到荧之后忽然来了兴趣，她发现荧胸口的宝石已经变成了土黄色。 这证明对方现在也有了岩元素的能力。 不过看过荧记忆的她已经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荧原本的力量就像是一束无色的阳光。 被天理的维系者封印之后散成了七色的彩虹。 她现在正在寻回自己原本的力量。 “派蒙，你之前说月神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云心月忽然开口。 “啊？那时候你在我们身边？” 小派蒙懵了，随后回应道。 “死了就是死了的意思啊，我具体知道的也不太清楚，总之我听说稻妻鶴观岛的先民就是信奉月神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鶴观岛？” 云心月的统一计划里，这个岛是放在最后面的。 鸣神岛和神无冢本来就是雷神的地界，等八酝岛的祟神处理一下，也可以收过来用，至于海衹岛，现在也等于投了。 最后剩下的两个地方，就是清濑岛和鶴观岛。 一个雷暴遍地，一个大雾弥漫。 曾经她实力还没有现在这么强，这两个地方去了也没什么意义。 现在倒是可以窥探一二。 “话说你们两个来璃月做什么？” （我们来是想见岩王帝君的） 荧摊了摊手。 （我想问一问他有关天理和哥哥的事） “听我一句劝，请仙典仪的水太深了，荧你把握不住啊。” 云心月闻言立刻道。 “那个岩王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特别小气。” 少女的话里明显充满了怨念。 而且还很穷。 明明是摩拉之神，结果自己一分钱没有。 （没办法，哥哥的消息线索太少了，我听说岩王帝君是最古老的魔神之一，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荧摇了摇头。 她也知道和魔神打交道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相当于面对一个随时有能力杀了你的人在讨价还价。 不过荧也没什么好办法。 作为一个旅行者，说到底，她和云心月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荧对于少女反而感到很亲近。 “唉，要我说，你问也是白问。” 云心月撇撇嘴。 “那个老家伙肯定会用什么契约之类的借口来搪塞你，说什么我不能说。” （总之还是试试吧，明天的请仙典仪我还是会去的。） 荧想了想还是没有放弃。 “好吧，那你要是有什么危险可以来稻妻避避难。” 云心月拍了拍胸口打包票。 “有我和将军大人在，就算摩拉克斯也不能对你怎么样，我和将军加起来，天下无敌。” （我懂。） 荧点了点头。 （我和凝光加起来，也是璃月首富） “嘛，总之祝你早日找到哥哥。” 云心月摆摆手。 “穹妹再见。” “喂，你叫错名字啦！”派蒙生气的提醒道。 但少女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了眼前。 告别了旅行者，云心月直接横跨大海，回到了稻妻城。 她一共回来的几次。 几乎次次都有出乎她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一次是和海衹岛爆发了战争，拐去了名椎滩，一次是去镇压那只屑狐狸，拐去了影向山。 这一次。 终于没什么意外了。 从离岛直线降临在稻妻城中。 她的国师府虽然空闲了很久，但似乎依旧每天有人打理。 “神里绫华？” 云心月看着自己屋子里的人着实怔了一下。 “话说你这么闲的吗？” “国师大人你回来了？” 神里绫华听到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身体在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以至于回转身子时发出“咯咯”的声响。 不过绫华 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一周来一次，算不上很忙，再说国师大人最近回来的有些频繁，是外面的事情搞定了吗？” “事情没搞定，我感觉自己快被搞定了。” 少女提到这个就变得有些无精打采。 “别提了，唉，尘世七神统治下的国家，确实有点难搞。” “对了，话说绫华你来的正好。” 云心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国师大人尽管吩咐。” “有没有兴趣成为稻妻偶像？” “？？？” 神里绫华不确定的重复了一句。 “偶……偶像？” “没错。” 云心月一指点在绫华的额头，顿时一只芭芭拉进入了神里绫华的脑海。 “原来偶像是这样的吗？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绫华有些意动。 她现在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甚至这个笼子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做的。 现在有机会选择另一条路，她也不介意试试。 感觉听起来很有趣。 更何况如果有执政官可以代替她，运行神里家的一部分职责，一方面神里家在即将到来的变革浪潮之中几乎稳稳的占据了一张船票，另一方面……毕竟是云心月的任务。 “现在还不急，总要先把基础设施建设起来再说，现在就是提前跟你说一下。” 云心月告别了神里绫华，便来到了将军的天守阁。 PY：穿越到原神世界的穆秦原本以为自己要在璃月碌碌无为的度过一辈子，但是没想到却觉醒了律者系统。 “抢走巴巴托斯神之心，觉醒风律能力” “抢走摩拉克斯神之心，觉醒岩律能力” “抢走巴尔泽布神之心，觉醒雷律能力” 系统你疯了吧？我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普通人而已！ “密码正确，获得空之律者能力。” 第103章 云心月和将军的恋爱头脑战！ 天守阁中，将军坐在中央，气定神闲。 精气神凝为一体，整个人好似美玉琉璃，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身心受到了滋润一样。 “人养玉，玉养人。” 大门无风自开，云心月飘了进来。 “将军如玉，滋润我心。” “回来了，有什么事吗？”将军依旧是千年不变的语气。 没事就不能回来了吗？ 云心月心里暗道。 但嘴上却完全不是这样。 “我回来当然是为了看看将军大人。” “那就好好修行吧。” 将军正色道。 “如果你的天眼能够打开，站在璃月也能够看见稻妻。” “天眼吗？……” 云心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额头的裂痕。 天眼在传说之中，远近皆见，前后、内外、昼夜、上下悉皆无碍。 有内视，透视，遥视，微视之能。 天庭中的千里眼，就属于遥视中的一种。 如果她的天眼真的开了，站在蒙德，也可以看到稻妻。 她的目光甚至可以沿着星球的曲率而变化。 也就是，站在北极，可以看到南极的企鹅。 “啧，这不重要。修炼的事，以后再说。” 云心月摇摇头，忽然有点紧张。 她想起临走时，向璃月交际花凝光请教她和将军的关系，似乎陷入了僵局。 结果得到的回复是—— “和男女交往不一样，你和将军大人这样一直以来其实是不对的，必须采取肢体上的行动，否则你想一辈子靠眼神交流？” 凝光所说，不是没有道理。 这样一直下去，似乎真的可以一直靠眼神交流。 以眼传眼，以心传心，眉目传情。 自古以来爱情的最高追求，无外乎于——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两句话，说的其实是一件事。 心有灵犀。 但这一点，她和将军早就已经达到了。 一直以来，将军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云心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在凝光眼里，这两个人看似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 完全是因为非人的神通。 按照凝光的想法，随便换俩人。 例如风神和岩王帝君……似乎也可以做到，如果这俩人有那个意思的话。 再退一步，绝云间的仙人们，也可以心有灵犀。 所以凝光在听到云心月的疑问之后，立刻指出了问题。 连夜给她写了一本小册子。 其凝光听了云心月的描述后，忽然也觉得自己没啥经验。 这两个人，太不正常了。 自古以来，魔神和人类相恋的例子不是没有。 但因为生命层次的差距。 和华夏神话里的仙凡之恋差不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说别的，光是寿命，凡人就太短了，不过少女的层次也比凡人要高，或许真的可以和将军长久相伴。 就算是现在，她老死了，云心月多半也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生离死别的事情，似乎并不会出现。 至于云心月和雷神有没有结果，她不知道，也不好评价。 甚至她隐隐间有些期盼云心月可以成功。 如果哪天她真的收到了云心月和雷神喜结连理的消息，怕是整个璃月港的帝君厨都会生出一些大胆的想法。 雷神可以被攻略。 岩神自然也可以。 而此时云心月向她请教，她自然也会根据自己的经验给出答案。 说实话，她还真有一些对付高傲强势女性的经验。 至于经验的来源。 自然是北斗。 稻妻的雷电将军，虽然和北斗不是一个等级。 但凝光觉得北斗的气势风格，做一个女将军也是绰绰有余。 她也没见过雷电将军，也只能以北斗作为参考对像。 “女人对善意的肢体接触不会反感，例如牵手走路，一点点积累，再到接吻，拥抱，然后习惯。” 升级关系小技巧——凝光出品。 1.摸头，像摸小学生一样。 云心月想到这里，一把按在了将军头上。 将军目光中露出疑惑的神情。 少女轻轻摸了摸，顿时擦出一大片雷光，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凝光给的这什么攻略，根本白扯啊。”云心月摸了一会，将军没什么反应。她自己倒是感觉手有点麻，连忙收了回来。 她赶紧看向了第二条。 2，抚摸脸颊，例如说，你脸上有个脏东西。 “将军，你脸上有个脏东西。” 少女一边说着，刚要伸手。 就听到将军说了三个字。 “不可能。” “……” “真的有。” 云心月开始睁睛说瞎话，这她可太熟了，连脸都不会红。 但在下一刻，将军的脸便被雷电洗了一遍。 “现在还有吗？”将军认真的询问。 “没有了。” 云心月面无表情的把凝光出品的攻略撕了个粉碎，渣渣凝光，还得我堂堂月神亲自出马。 古老的传说里，月老就是系着红线，以心连心。 她连心带月，这不得把将军大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将军，要不要来约会？” 云心月撕了凝光给的攻略之后，开始了自己的风格。 直球+1 “约会？。” 将军并不像什么某约战里精灵一样缺乏常识，好歹是一国之神。 她的问题，出在另一方面。 只见将军摇了摇头。十分平静的说道。 “约会，是凡人间增进感情的手段，我觉得我们之间并不需要这种事，也没什么意义。” 说着将军看向了少女，目光清澈。 “因为，我完全相信你。” “……” ！！！ 云心月刹那间只感觉自己的神之心跳个不停，透明的元神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色。 她有点后悔把凝光的攻略书给撕了。 直球被反弹回来怎么办！ 在线等，急！ 她根本招架不住啊。 “咳咳。” 少女摊了摊手。 “总之，一直呆在天守阁，不觉得闷吗？有空也可以出去看看外面。” “不觉得。” 将军摇摇头。 “我的愿轮的愿力来自稻妻任何一个地方，当愿轮之眼开启，站在天守阁，稻妻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可以看得到。” 好家伙。 云心月忽然不会了。 毕竟她也没什么经验。 来的时候，就是提出约会，一起逛街，共进晚餐三板斧。 现在第一招用出来，就寄了。 完全没有施展后面的机会。 第104章 和将军摊牌！ 一阵虚空交锋过后。 将军大人无招胜有招，直接把她一招毙命。 少女沉吟片刻。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冷静思考，忘了说啥。 并没有任何想法，大脑一片空白。 忽然间,她福至心灵。 心底急呼。 “螭龙救我！” “……” 在葫芦里研究葫芦世界的螭龙听到少女的呼唤，只觉得一阵离谱。 “你问我这种事？那不如让我直接出去和雷电将军打一架，雷神杀不掉我，但你这个问题能问死我。” “不会吧，不会吧，螭龙前辈。” 云心月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歹活了几千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见过，但是对你来说没什么用。” 螭龙缓缓道。 “曾经我的子民中有一对少年少女，在河边许愿，希望他们的爱情长久，海枯石烂，不变不移。” “于是……我当场让河水枯竭，他们居住的石屋开始风化烂掉，来祝福他们的爱情……然后两个人见到这一幕吓的大难林头各自飞，谁也不管谁的逃跑了。 这之后两个人直接分手，还差点因为这件事被村子里当成欺神者打死。” “其实你也可以试一试？” 螭龙忽然间有些蠢蠢欲动。 “你也可以和将军一样，来到稻妻的海边，许下这个愿望。我现在的能力，枯竭海洋是不可能，奥赛尔也做不到，但让稻妻外海暂时露出一些海床不成问题。” “？？？” 云心月心里缓缓打出了三个问号。 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螭龙。 因为现在的问题不是和将军在发边发什么乱七八糟的誓言，而是第一步，拉出云约会这一点就已经寄了！ “所以你要先搞懂先后顺序啊！” “这件事不是很简单？”螭龙直接道：“现在你不是在建设新的稻妻城吗？直接让将军出来走走，就说新城改造，民众心有疑虑，有将军出来稳定民心就行了。” 螭龙不愧是曾经的魔神，有着信徒部落的存在。 看问题的角度和少女都完全不一样，立刻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你当初不会是经常出去稳定民心吧。” 云心月调侃道。 当初的螭龙打个喷嚏就能淹了璃月港，天天出去安稳民心，怕不是信徒没几天就死光了。 “神不可久现于人前。” “神不光是神明的神，也是神秘的神。失去了神秘，你的信仰之力会下降的很快，而且在经常暴露在众多信徒的注视之下，你与众生联系越紧密，磨损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不过我对信仰之力没有太多兴趣，也并不喜欢显圣，当初参加魔神战争也是天理推动，劫数难逃。就和你常常说的西游记一样。” 螭龙语气莫测。 “我当初在天理的算计之中，和花果山的猴子几乎没什么区别。要不是我领悟到了天地之间水的道理，就真的死了。” 庙堂里的菩萨低眉。 有人说是因为菩萨慈悲，不忍见众生受苦。 实则是不愿意沾染众生的因果。 云心月发现螭龙兴致忽然变得低沉起来，便不再打扰他思考人生。 而是直接将螭龙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 果然，将军有了异动。 “让子民安心吗？这件事对永恒有利，我并不介意跟你走一趟。” 于是云心月和雷电将军这一对组合再度踏入了稻妻城。 如今的稻妻城，虽然模样并没有太大改变，但却处处多了一股生机。 凝光答应的物资，现在已经送达了一部分，原本虚高的物价现在已经降了下来，所以整个稻妻的经济看起来好了不少。 商店街的商铺也多了起来，价格低了，东西自然可以流动起来。 在吸取了上次围着稻妻城闲逛了五六圈的教训后，这一次少女决定主动出击。 在路过一家餐馆的时候，云心月假装惊呼道：“好香啊！” “嗯？”将军闻言也停下了脚步，一本正经的回应：“如果你喜欢，我们再从饭馆门前走几次。” 将军已经很久没见过云心月吃饭了，因为少女根本不用吃饭。 自然也没想过进店吃饭的事。 “不，好马不吃回头草。” 少女瞬间变成了面瘫脸。 她一时间甚至分不清将军有问题，还是她自己有问题。 正在这时，将军忽然问：“你将影向山给封印了？” “没错。” 云心月直接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毫不避讳的说道。 “那只狐狸想改变影的想法，我觉得她是永恒的敌人。” 将军脸色瞬间白了一下。 “你……知道我和影的事了？” “既然和我八重神子都照过面。那现在也没什么好瞒的。” 云心月直接道。 “只要永恒的目标不曾改变，将军和雷神就没有什么冲突的可能，当然对我来说，将军和雷神也是有区别的。” 少女轻轻的拉住了将军的手。 她摸了摸那枚原石做成的戒指。 “我现在手中握着的是将军，很开心，但如果永远都是将军，那就更好了。” 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往无前的决心。 雷电将军瞬间就明白少女要做什么。 “影的强大，超出你的想像。” 将军叹了口气，沉声道。 她有些开心，又有些害怕。 这种心情，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她一个人偶的身上，但当人偶的心系在另一个人身上，自然也就会随之变化。 像是一出另类的牵丝戏，当她遇到少女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场了。 但将军终究不是普通的傀儡。 “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没有到达魔神，你永远无法理解魔神的力量，这不是听一些事迹，就能够理解的。” 相差一步，就是天壤云泥，太子和皇帝也就相差一步。 悟道和未悟道，也就是一个念头，但这差别就是凡人和佛陀。 将军的每一句话，都在试图打消少女危险的想法。 “嗯嗯，我知道了。” 云心月认真的点点头。 将军见少女真的听了进去，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并不知道，云心月所谓的听去。 单纯只是增加了很多紧迫感，觉得自己的准备还是不够，得获取更多的力量才行。 第105章 少女的转变！名为永恒的枷锁 将军理解很多事，但又不理解很多事。 上一次，云心月和神里绫华出来的时候，还捞了金鱼，买了些东西。 但和将军出来，这些事统统半路夭折。 “你想要金鱼？吩咐一声自然会有人送来。” 在她的眼里，少女做的一些小动作，她可以理解，但这些又毫无意义。 有这些时间，不如去建立稻妻的永恒。 一般来讲，在云心月看过的影视剧和小说里，现在这种情况。 就需要意外发生来推进一下。 例如绝症，失忆，车祸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惜这些套路剧情放在将军身上，并没有什么作用。 而与此同时，反复受到打击的云心月其实已经没多少约会的心思了。 因为她发现将军虽然有了感情，但是缺少了人格。 就像魔禁世界的御坂妹妹一样。 出世的意义，已经被人设定好。 永恒的追求，可以压制一切。 这本质上和她造出来的执政官一样。 那些执政官有感情吗？自然是有的，有了感情，就有了亲疏远近，有了亲疏远近，在处理事务上，又怎么能做到绝对的公平？ 当然是云心月为其设置的程序压制住了情感与人格，以此来保证行事不会出错。 从这个角度来说。 她与执政官，一如影与将军。 “所以就算影和将军分离又能怎么样？” 少女忽然感到，自己的敌人，除了影以外，更是将军的身上那名为永恒的枷锁。 影只不过是能稍微操控这个枷锁的人罢了。 甚至将军自己潜意识里，持续的追求永恒，或许也只是为了更快的从这个枷锁里解脱出来。 但云心月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饼画的再大，这片土地上也不存在永恒一说。 沧海桑田，海岛陆沉。 万载之后，连稻妻的土地都未必存在，国度又如何永恒。 她忽然想起了巴巴托斯的话，被风神命令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吗？ 同样的，被影命令的永恒，就是将军存在的意义吗？ “人啊，可以为自己而活，也能为别人而活，但不能为别人的命令而活。” 和自己能随时解除执政官的枷锁不同。 按神子的说法，影在做将军的时候就没留后路。 少女觉得自己想要把将军解放出来。 任重而道远。 “唉，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起码还算平静，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研究。” 在云心月的想法里，她能看到一些虚无缥缈的气运和愿望，那自然也可以看到这份无形枷锁。 只要能看到，就有办法解开。 “逆天逆天，也得能摸得着天才可以。” 少女抬手摸了摸天空，什么都没有摸到。放下手。自然的搭在了将军的胸上。 感叹道。 “在这冷漠无情的世界里，只有将军大人能给我一丝温暖。” 总的说来。 依旧是没有进展的一天。 日常的稻妻依旧平和，但隔壁的情况看起来却并不怎么好。 天空中连绵起伏的云层宛如浮动在海上的冰山。 几乎驱散不开。 让人感到很是压抑。 这天，将军和少女坐在天守阁顶。 温柔的侧脸吸引视线，慵懒的靠在将军的肩。 像是小猫一样。 雷电将军发现自从那天摊牌过后，少女忽然变得很粘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将军看向了远方。 那里一只九头海蛇破封而出，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不是将军的雷暴封锁了稻妻的外海，恐怕离岛也已经掀起了巨大的海浪。 “我该走了。”云心月站了起来。 “没问题吗？”将军问。 “当然没有问题。” 少女挑了挑眉，轻轻一拍腰间挂的小葫芦。 “有螭龙前辈在，就算出点什么意外，也没问题的。” “我云心月，天下无敌。” 这些日子，少女也分享了一些她在其它国度的事情。 对将军来说，也并不觉得少女的经历有多么离奇。 接近魔神的生命，接触的自然也是类似的事物，将军她自己如果离开的稻妻，也不会无聊到和其它国度的凡人有什么交集，可能去看看巴巴托斯和钟离。 不过能把螭龙给救出来，倒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这个葫芦是个宝贝，但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 她也试了试，可惜没什么效果。 按云心月的说法，法宝是认主的，和那种盗宝团拿了都能用的魔神的神器不一样。 少女手保命手段非常多，将军也不担心什么。 跨越了雷暴，离开了外海。 螭龙的声音忽然响起：“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 但少女明白螭龙在说什么。 她的想法，一直都瞒住这个境界比战力高出不止一筹的魔神。 螭龙虽然偶尔不太正经，但毕竟是另类成道，能够在天理的魔损之下开辟道路，甚至现在看来可以无限苟下去的魔神。 境界和眼光几乎都位于提瓦特的顶点。 他虽然是在问自己，其实是不怎么认同她的想法。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条单身龙。” 云心月眉脚轻轻一扬，踏在水面上，笑着说道。 螭龙单身其实挺正常，毕竟你不可能对你养的一窝蚂蚁有什么想法。 这种事，生命层次是不能差的太远的。 这也是她一直想要成为魔神级的原因。 “唉，螭龙前辈你这么可怜，我全是不介意你喜欢我的，可惜我已经有了将军，很多事情其实不必我说，你也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这样做太危险，而且成功率很低。”螭龙直接下了定义。 “等解决完奥赛尔的问题，我再去一个地方验证一下，就会得到答案。” 少女清澈的眼眸忽然明亮起来，映在了海面。 “这件事不管多难我都会做到，不过真的等到那一天，螭龙前辈，还请你帮忙阻拦一下影，几分钟就可以。” “我拦不住。”螭龙很坦诚。“不过再加上旋涡魔神奥赛尔就差不多，按照之前的约定，这一次本来也是准备把它救出来的，就当做在葫芦里住着的房租了。” 第106章 一分钱难倒达达利亚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奥赛尔和螭龙到底也是曾经算是很强的一批魔神，就算如今变成两个残疾，和影纠缠几分钟还是可以的。 哪怕是直面无想的一刀。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奥赛尔会在来葫芦里呆着？”云心月有些好奇的问道：“是因为能最大限度的抵挡魔损吗？” “因为希望。” 螭龙道。 “你不觉得，魔神几千年间毫无长进，甚至还在退化是一件很不对劲事画吗？” 当然不对劲。 云心月这才修炼了几年，就达到了如今的地步 哪怕再笨的魔神，几千年来也不会是毫无作为，甚至越来越弱。 “修道的前提是悟道，悟的是什么道，当然是天理的道，但魔神本质上已经是被天理淘汰的生物，在提瓦特是没有进步可言的，除非像我一样，领悟了另类的道理。” “而你的葫芦之中，几乎像是一个初生的小世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重要的是，阻隔提瓦特天理的排斥。而这一点这对任何一位魔神的吸引力都是很大的。” …… 璃月港。 世界几乎成了一片灰白色，沛然降下的雨水拍打着门窗，大地，璃月港的每一个角落。淅淅沥沥，响个不停。 原本因为帝君遇刺而互相不对付的仙人和璃月七星，在那深海魔神的威胁下，也不得不重新联起手来。 往生堂中。 “你说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云心月不是很理解摩拉克斯的想法。 “虽然说是还政于人，但如今面临魔神的威胁，说到底作为主力的还是仙人罢了。” 甚至，仙人也不是对手。 毕竟那是魔神。 仙人离魔神差的还远。 “原本还是能够处理的。” 摩拉克斯喝了一口茶，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是像琥珀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 此时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不是因为别的，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公子的百无禁忌箓只能释放出奥赛尔一小部分的力量。 如果凝光以群玉阁为代价，是可以镇压的。 仙人也可以看到凡人的手段和决心。 大家皆大欢喜。 结果现在的奥赛尔，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百无禁忌箓只是在封印里开了个针眼大小的洞，那现在就是有人把洞给撕开了。 做这件事的人，摩拉克斯不用想也知道。 那就是螭龙。 整个璃月，也找不到第二个还在自由活动，有足够手段的魔神。 “我后悔之前和螭签订契约了。” 钟离淡淡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少女就当真的听，幽幽回应。 “契约己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钟离没有说话，轻轻在桌子上点了一下，刹那间整个桌子直接被石化。 点桌成石。 和点石成金，在本质上差不多少。 云心月也不觉得点石成金对钟离有什么难度，毕竟摩拉就是人家造的。 咔嚓！ 钟离直接掰下了一块桌角，嚼了两下。 “怕了你了。” 少女看着钟离顿时感觉一阵无语。 “奥赛尔的事情，我会去解决的，我就是为此来的。” 天空之中，雷雨越来越大，一个个声如霹雳，地动山摇。 “如果事不可违，我也会出手终结一切。”钟离做出了回答。 而在另一边的璃月重地。 公子趁着璃月的动乱来到了黄金屋。 这里是提瓦特的造币厂，连接着所有财富的源泉，欲望的根基，经济的命脉。 他猜测岩王帝君的遗体和神之心就被放在这里。 但他找了好几天一点线索没有。 还是靠着跟在旅行的身后才来到的这里。 “如果你们是愚人众，或许可以借此拿到一笔丰厚的奖赏。” 原型毕露的公子撕下了友善的伪装，看着黄金屋内那岩王帝君的遗体，立刻就冲了过去。 原本公子还在担心旅行者会出手。 结果发现荧一动不动。 派蒙急道：“荧你快动啊！” （没事，云心月有说过，这个是假的。） 荧无所谓的摇摇头。 “啊。她有说过吗？”派蒙感觉自己的小脑袋有些运转不过来。 （她说了，摩拉克斯很小气，连假死都用的岩元素造物。） 而在下一刻，掏心失败的公子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神之心在哪？！” 公子的身上雷鸣电闪，换了一副魔王武装。 “你刚刚根本不阻止我，是不是早就知道神之心不在里面？让我抓到你，狠狠的拷问出来！” 公子狠狠一脚踩在地面，剧烈的力量使得平台寸寸崩塌。 很快两个人便掉落在了黄金屋下层。 荧站了起来，如临大敌。 公子的力量很强，她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只能随机应变。 但下一刻，荧就迷茫了。 因为她看到公子在掉下来之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堆成小山一样的摩拉。 似乎瞬间没了和她对战的心思，而是拿出了一个口袋，疯狂的装着摩拉。 “他这是怎么了？” 派蒙也懵了。 “这一路上他不是很有钱的吗？甚至为了取信我们，给了我们好多的钱。还有他给那个钟离先生买单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难道说……他找黄金屋根本就不是为了神之心，而是为了抢钱？！” “当然是为了神之心！” 达达利亚拿着一个空间装备，手上不停，嘴上反驳道。 “女皇大人的任务胜过一切！”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荧举着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进是退。 “就是为了女皇大人的任务，才需要大量的摩拉！” 达达利亚本来有点心虚，但想到自己从云心月那里买来了风神的神之心，顿时心中有了底气。 他这都是为了至冬国啊。 那个钟离也是个对钱没概念的人，哪怕有北国银行的支撑，他这个钱包也马上就要入不敷出了。 “你说你用摩拉买到了神之心！” 派蒙震惊。 “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二十四亿摩拉，分了一年，每月两亿，再过几天就到这个月还款的日子了。” “……” 派蒙哪怕隔着大老远都能感受到公子浓厚的怨念。 于是偷偷对荧说道。 “别理他了，我们偷偷去找神之心，然后再卖给他。” 第107章 旅行者，都是怪物！ 派蒙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达达利亚听到了。 如果说别的，公子可能不当回事，但派蒙这句话无疑是戳到了他的心脏上。 瞬间血压就拉上来了。 “哼，先清理了你们。” 达达利亚的魔王武装闪动着辉光。 空气中炸出了噼里啪啦的雷鸣，周身数电火花闪烁着，喷射出一道道电弧，黄金屋的地板上接触到，都一下变的焦黑，凹陷下去。 （他好像漏……感电了，我们得小心一点。） 荧神情变得慎重起来。 她的周身逐渐出现了一层六边形的岩元素护盾。 晶莹剔透。 像是队伍里多了个诺艾尔。 当然这不是游戏，也不可能四合一打BOSS。 这个技能是她向诺艾尔学的，毕竟说到底都是岩元素的一种应用而已。 但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她这个护盾的血条是固定的，并没有继承到诺艾尔那种根据防御力来提升护盾血条的规则。 她猜测这种特性和每个人的神之眼有关。 虽然各系的神之眼在外观上一致，但肯定有什么隐晦的区别。 “嗯？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一手？原来有两种元素战技吗？”公子似乎也吃了一惊。 他和旅行者呆的这段日子，根本没见对方展现过。 （早就怀疑你有问题，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证据，没想到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荧感受到岩盾的重量，顿时安心了不少。 （派蒙，你自己小心点。） 她提醒了一句。 虽然她并不觉得派蒙会遇到什么危险，因为派蒙会飞。 尽管这个小家伙经常忘了自己会飞。 “那就让我看看你隐藏的实力，否则也太无趣了一些。” 公子伸手一招，一柄造型奇特，犹如两柄长刀拼在一起的双刃长枪握在了手中。 这柄长枪枪身极粗，武装过的宽大手掌才能刚刚握住，几乎有两个荧那么高，分量极种。 枪头如刀，两刃锋利，充满了力量感与压迫感。 仿佛置身于战场，厮杀的气息浓郁到了极点，荧仿佛看到一人一枪，纵横捭阖，寒芒所至，鬼哭神嚎。 这种其中蕴含的战争意味，比之前用弓来战斗的公子，压迫感不知强了多少倍。 毕竟达达利亚身经百战，这么好战的一个人，只用弓在外面放冷箭，多半是处在没有战意的情况下。 面对气势惊人的公子，荧没有多作考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 脚下生风，呼吸之间便来到了公子的面前。 小手一抬。 风压剑！ 随风剑起，平平无奇的无锋剑，刹那间似乎就变成了能够切割一切的神兵利刃。 这是荧从琴那里学来的技巧。 某种方面，荧和云心月一样，也是一个天才。 区别在于，如果说云心月是在理解新的知识，而荧则是在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相当于复习一样，很快就能掌握要领。 这种事，就和摸到七天神像就能取回一部分力量一样，荧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不错！” 变成了魔王武装的公子听上去有些瓮声瓮气，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 然后直接退了出去。 荧微微凝眉，不动声色的追击一剑，却被公子的长枪直接荡开。 她现在再看公子，忽然有一种密不透风的感觉。 无论从哪里下手，都会被轻松的挡下来，甚至被反击。 他的这柄枪，是人体所能达到的极限。 古代张飞的丈八蛇矛，也就是这个长度，舞动起来，可以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做一寸长，一寸强。 公子的武艺并不低，起码现在看来，是在荧之上的。 “你不动，那我就不客气了。” 公子握枪一刺，像是一条毒龙从洞中窜出，带着雷霆尖啸。 一根三米多长的铁杆子，在公子的手里，别说真的扎到了人，荧觉得就算是蒙德的城墙，也会被这一下捅个对穿 （心脏！） 荧虽然因为记忆被封锁，实力掉的厉害。 但她的眼力还是很高，尽管公子的枪尖摇摆不定，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不知道这一枪是奔着腰来的，还是奔着腿来的。 但荧毕竟不是常人，直接就看到了这一枪的轨迹。 在这种扎枪的冲击力面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向旁边躲闪，躲避掉一条线的直线攻击。 不说用单手剑挡不挡不住，随之而来的元素力量也会肃清这条路径上的一切阻挡。 凄厉的声音从前面的枪尖上传递出来，其中还夹杂着的金铁交鸣之声。 不得不说，拿长枪欺负单手剑。 简直就是经典长手打短手。 每一下荧几乎都要双手持剑才挡得住，否则随时都有被打的脱手的可能。 “你就这点手段？” 公子抬手一扫，攻势几乎笼罩了上下左右。 砰！ 荧的岩盾应声而裂。 不过她并不慌乱。 作为旅行者，她也有自己特殊的地方。 那就是她可以做各种各样的料理。 普通的食材，经过她的操作，可以变成蕴含各种效果的料理。 而且荧有一个叫做背包的空间物品，平时受了伤，她可以从里面拿出一些料理吃掉，来回复伤势。甚至可以增加一些攻击。 这能够支撑她在野外长时间的活动。 可惜这些料理提瓦特的本地人吃了效果大打折扣，她曾经把料理给了生病的安娜，可惜只是能暂时缓解对方的疼痛，并没有彻底治愈。 现在她面对公子，终于打开了背包。 不过取出的并不是料理，而是一柄长枪。 白缨枪，千岩军的制式装备，批量生产，并不难获得，只能说比无锋剑稍微高级一点。 但这武器既然经历了千百年来无数战火的考验，依旧没有被淘汰，在成本和实用之间的平衡点把握的十分完美。 “你还会用枪？” 公子忽然感觉自己和荧呆的这一段时间像是被耍了一样。 对方的手段，之前一点没有展露过。 双手似锁，把不离腰，力达枪尖。 一看就不是什么新手。 （枪，是和香菱学的。） 荧随口解释道。 她和香菱在蒙德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是偶遇，公子就算调查到，也查不到她竟然和香菱学了枪法。 甚至几次交手下来，她竟然隐隐觉得香菱的枪法更在公子之上。 按香菱自己的说法，她的枪法是和大师父学的。 想来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铛铛铛铛铛！！！！！ 一阵打铁的声音响彻黄金屋，甚至不断的传出回响。 两根钢铁杆子撞击，爆发出巨大的火星飞溅，风压剑的技巧被荧十分灵巧的运用在了枪上，使得公子每一击蕴含的元素力量都被风带走扩散，无法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荧的目的很简单。 只要把公子拖在这里，等千岩军的人来了就行。 璃月的千岩军里，有着不少的好手，没有神之眼也能和神之眼一战的人也有好多。 黄金屋作为璃月重地，如果公子被大量千岩军精锐包围，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奥塞尔突然破封而出，导致人手被抽走，公子能不能来到这里还是两说。 不过虽然荧想拖拖时间，但公子在激发魔王武装之后，力气大得不似人类，每一次出手，力量似乎又会大上一些。 短短片刻，就已经再度占据了上风。 唰！ 公子双手如绞麻花，拧腰伸肩，涨骨崩筋，人枪合一，如一条吐着雷点的龙在云中翻滚！ 刹那间，这条雷龙分成了两半！ 原本合一的长枪，再度被公子分成了两柄双刀，骤然间的变化，让荧几乎反应不过来。 双刀带着残影，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如秋风扫叶，把荧卷入其中。 这一下，任何东西被卷进来，都要被切成粉末。 少女的心都紧崩了起来，她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预警，那是死亡的气息。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有失败，被女士按在地上，但从来还没有感受过死亡的气息。 但公子这一下改枪为刀，出其不意，仿佛面前多了一台绞肉机，直接就要把她给搅碎，根本无法抵挡。 “卑鄙！”派蒙急的大叫起来。 突然之间，荧整个人猛的绷紧，拉伸，手中的白缨枪被元素之风笼罩。 人如弓，枪如箭。 下一刻，长枪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脱手飞了出去！ 风神之诗！ 公子的双刀几乎映在荧的瞳孔之上，但在下一刻，却猛的后退了一段距离。 白缨枪上附着的千风之箭爆发开来，巨大的暴风凭空涌起，中心仿佛形成了一个黑洞，吸收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公子猝不及防之下，被这阵吸力也带着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荧也快速后退，躲过了这一次袭击。 公子没有再度动手。 抬头，拧了拧眉，面具下的瞳孔里散发出疑惑和难以置信的光芒。 “你难道……学会了蒙德城其它人所有的风系神之眼与岩系神之眼的技能？！” 公子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到一阵离谱，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天才？ 但以现在的表现来看，这似乎是唯一的答案。 甚至，如果香菱的神之眼是风系的话，他可能都要被四个大风车吱悠悠的转了。 （学会这些，不是很简单吗？） 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瞬间间公子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凡尔赛。 不过荧其实有两个人的招式并没有学会。 一个是砂糖，砂糖的风系技能， 主要依靠的并不是神之眼，而是她所制造出的瓶瓶罐罐。 甚至元素爆发干脆就是造了一个小型的无相之风。 属于半道具流了。 而另一个没学会的，就是岩神之眼的阿贝多。 阿贝多倒是并不避讳荧，甚至到了有问必答的地步，但荧的感觉就像是听天书一样。 如果只是做一些岩系的创造物，她还可以学会，但是阿贝多似乎是在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如果说荧做出来出一辆车，那就是一辆车。 但是阿贝多做一辆车，那就是一辆擎天柱。 这其中的重点不是创造岩元素造物，而是一种赋予生命的手段。 在荧的眼里，阿贝多已经触及到了神的领域。 当然按阿贝多自己来说，他的进境是没这么快的，但云心月给他带来了不少高端的实验材料，和各种灵感，使他的炼金术大幅提升。 现在他已经摸到了黄金的边缘。 荧还在阿贝多的身边看到了一个人造人，那个人造人在某种程度上，比她还要离谱。 公子看了看荧，忽然觉得再这样下去，胜算属实不大。 顿时就打算溜走。 抬起头，邪眼瞬间激出一道紫光，贯穿了黄金层的棚顶，露出了外面阴沉的天空。 “后会有期，不过璃月港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变成璃月海的一部分了，能不能再见到你们，就要看运气了， 公子直接腾空而起。 （别想跑！） 荧自然不想让公子现在跑掉，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荒星！ 荧小手一抬，虚空中凝聚出了一颗荒星，猛的挥手手臂，半空中的荒星随之而落，对着起飞的公子当头拍了下来！ 这一手荒星，作为荧的本命技能，熟练度简直高到了可怕的地步。 这颗荒星出现在位置极其刁钻，几乎就是直接卡在了公子升空的路径之上。 出现的时候，几乎就已经要撞上了。 轰！ 公子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记荒星，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 因为有魔王武装护体，所以伤害不大，就是脑子有点迷糊。 正在这时，千岩军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脚步声震颤大地，公子面具下的脸色顿时大变，怕啥来啥，听脚步声，这一队千岩军的精锐少说也有四五百人。 加上荧，他感觉再不走，今天可能就要折在这里了。 瞬间邪眼的力量再度被激发，气势如同大海之中最猛烈的狂风暴雨，要撕裂一切。 荧神情凝重。 下一刻忽然双手环抱于胸前。 （天动万象——！） 比先前大了数倍的荒星陡然出现在了虚空之中，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对着公子砸落下来。 但紧接着，这枚巨大的荒星却又迅速的缩水，最后如同石子一般，落在了一只小手的手心里。 “他被千岩军抓了，那欠我的钱那得什么时候能要回来。” 第108章 前面的区域，你们打的过吗？ （他很危险 荧想了想，还是收回了这句话。 因为她发现原本战意沸腾的公子，在看到云心月之后，一下变的战意全无。 “潜水设备？”云心月指了指公子身上的魔王武装幽幽道。 “……” 达达利亚慌了。 他还记得上一次见少女的时候，他答应给云心月弄一身来着。 “这个，我还没回至冬国，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包邮一套。” 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完转身就跑。 千岩军，旅行者，云心月。 他再怎么好战，也只是好战，不是脑残。 （不抓他吗？） 荧看着无动于衷的少女有些疑惑。 “没什么意义，抓了之后，至冬国的外交部还是会把他捞出来的，毕竟他之前才刚完成了一单业绩。” 云心月虽然还没去过至冬国，但是愚人众的记忆她读取了不少。 好歹是个执行官，在思想出问题或者死掉之前，能保还是要保一下的，女士敢嚣张，也是觉得自己背后站着的至冬国出了事会保自己。 再说现在本来就是摩拉克斯在演戏，公子只是个工具人。 “达达利亚把魔神放出来了！”派蒙看到局势稳定之后飞了出来，连忙道：“璃月港现在怎么样了？” “可能保不住了。” 云心月咂咂嘴。 这可不是给结界戳个洞，现在奥赛尔几乎整个都从结界里跑出来了。 就算被封印了五千年，现在有点残疾，也不是璃月港如今的力量能应付的。 按螭龙的说法，当初魔神战争，能和魔神交战的只有魔神级的存在，次一级的仙人和神眷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平民，阻挡交战余波带来的灾害。 “走吧，说不定你能看到五千年前的景像，重现于世。” 云心月小手一挥，便带着荧和派蒙飞了起来。 璃月港口。 一位位仙人真君站在群玉阁的展开的阵法上，仙力涌动之间，似要拨云见日，但片刻过后，璃月港却依旧日月无光。 一颗心直直的往下沉。 “百无禁忌箓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能够打破帝君的封印！” 削月筑阳真君严肃而又低沉。 “我的归终机，恐怕也……” 我爱发明真君此时也没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傲娇语气。 也不自称本仙了。 现在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变得有多麻烦。 “各位仙人，真的事不可违了吗？” 凝光虽然也觉得看一眼奥赛尔，都觉得呼吸不畅，但她毕竟还是真君口中的凡人，还有着自爆群玉阁的后手，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是真正的魔神之躯，不是残渣能比的……曾经的璃月人居住在归离集，尽管内陆也有螭龙侵扰，但并没有迁移到如今璃月港的打算。” 萍姥姥摇摇头。 “那是因为曾经的璃月港，其实并不适合人们居住，直到后来，帝君与奥赛尔一战，海啸摧毁了悬崖高山，以魔神的伟力，将这里拍出了一个港湾。” 奥赛尔能拍出一个璃月港，自然也可以将璃月港拍没。 凝光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 她凝眉纠结，心头涌起一丝烦躁。 帝君没有死的事，已经托梦给她了，但她不明白，璃月已经到了如今生死存亡的地步，为什么帝君依旧不曾现身？ 璃月这个国度总归要先存在，才能谈什么人治还是神治的问题。 要是真亡了，说别的都没有用了。 “各位仙人，如今之计，我们先尽力阻挡，我派人疏散璃月港的民众。” 凝光道。 “既然当初的先民能够搬来璃月港，如今自然也可以搬走，只要人还在，就可以重建。” 凝光虽然话这么说。 但失了这么大的一个港口，璃月再想恢复曾经商通七国的场面，几乎是千难万难。 她看向了璃月港的对面的孤云阁。 浪涌如山，波翻若岭。 海水仿佛凝成了实质，化作了九条海龙，若不是离的远，整个座璃月港都要笼罩在奥赛尔投下的阴影之中。 “如果让奥赛尔恢复完，再去水之国枫丹，新上任的水神恐怕睡觉都睡不好吧。” 云心月带着派蒙降临在了群玉阁上。 “呜哇！好大大大大……！” 派蒙瞠目结舌的看着旋涡魔神的身影，咽了咽口水，喃喃道。 “这么大的家伙，你们打的过吗？” 派蒙的声音不停的在群玉阁上回响。 就像是把“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换成了“你们打的过吗？” 打的过吗？打的过吗？ 削月筑阳真君：“……” 理山叠水真君：“……” 借风留云真君：“……” 荧愣了一下，随后一把将派蒙拽了过来。 （打不打的过魔神不知道，但是打你估计不成问题。） “旅行者，你也来了，正好，你去帮忙疏散一下璃月的平民。”璃光说道。 （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种情况吗？） 荧目瞪口呆。 她本来以为奥赛尔的影响和风魔龙差不多，但现在看上去要严重太多了。 不过， 她伸手一指云心月。 （但是她说她可以解决这件事，我只是来看看。） “你能解决？旅行者，你就算有些力量，但是……” 削月筑阳真君刚刚本能的想要反驳，但忽然间觉得少女有些熟悉。 “你是那位当初在绝云间收割信仰，自称‘月神’的人？” “没错，璃月港的人，有超过一半是我的信徒。我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流离失所。” 云心月能感到汹涌的愿力几乎每时每刻都向着她汇聚而来。 其实她的拜月教，和七神的体系并不冲突。 例如说璃月人信奉岩王帝君，其实本质上是出于信仰，崇敬，类似于祭拜先祖。 那么云心月这边，就相当于是求神拜佛，救灾解难，有着相当功利的心思，甚至可以说是赤果果的交易。 你给我愿力，我给你驱使元素能量的能力。 这两种信仰之心在同一个人身上，也并不冲突。 无神论者，偶尔也会陪家人去庙里上香，求个心安。 如果是平时，倒也还好。 但如今璃月港只要是个人，就可以看到奥赛尔那逐渐逼近的身影。 璃月港的普通人可不知道岩王帝君是假死，如今帝君己逝，大魔侵扰，任何人都感受到了恐慌。 而能带给普通人力量的月神信物，直接就成了内心一份救命的稻草。 霎时。 少女的脑后便凝聚出了一圈庞大的愿轮，光耀世间。 第109章 船长，斩灭海山的时候到了！ 人在危难之间，无论是心灵力量，还是身体力量，都会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刚铁般的意志，与突破极限的身体。 或许对于没有受过锻炼的普通人来说，这只是昙花一现，但此时产生的愿力，远远超过了拜月教建立至今的总和。 “有灾劫，才有救世。” 云心月感到自己的耳边似乎响起了整个璃月的声音。 只要有人在向她祈祷，她就可以看到任何一个地方，聆听到对方的声音。 甚至随时降临在对方的身边，万里显灵。 有愿轮的加持，云心月自然而然的得到了一些十地菩萨的特性， 观世音。 当然传说中的观世音菩萨，是观无量世界。 云心月现在观个璃月港，都感觉自己的元神快要超载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能够清晰体会到的，强大的力量。 但她并不打算动用。 修行愿轮之法，本身就是为了拉平和雷神之间的差距所准备的手段之一，用在奥赛尔身上属实浪费。 毕竟用了有没有效果她都是亏的。 “来了！” 众仙虽然心里没底，但也不至于坐以代毙。 仙人们站在归终机的上方，不停的输送仙力，打出一道道攻击， 云心月能感受到那凝练的光箭里蕴含的狂暴力量。 但就像一颗导弹，哪怕可以催城灭国，但掉入大海之中，也不过是掀起一阵大一些的浪花罢了。 愚人众似乎也觉得璃月完了，并没有派人来干扰。 群玉阁的法阵，归终机的力量，对奥赛尔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甚至这些攻击的手段，在靠近奥赛尔的时候，便被突然升起的水幕挡了下来。 苍穹静默，天地间只余下不绝于耳的闷雷之声。 忽然间，一道撕裂长空的闪电划过天际，奥赛尔的一个头忽然亮起，无声张口，浓烈的水元素在其中汇聚。 几个呼吸之间，便直接喷薄而出，一道蔚蓝色的光柱撕裂了巨海浪涛，路径中的一切，都十分突兀的被撕裂一般的分开。 仙人的攻击，在这道光柱面前，犹如地球的舰队，面对水滴一样。 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下一刻，奥赛尔的那颗头颅轻轻一摆，这一道光柱便直接横扫了群玉阁。 轰！ 法阵刹那间破碎，归终机也变成了一堆废铁。 不过群玉阁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只是旋转着飞出去很远，如果不是高度问题，差点撞在了天衡山上。 没错。 奥赛尔直接把那道水元素的激流当成了鞭子，把群玉阁当成陀螺给抽飞了。 其中的轻蔑，无视，几乎溢于言表。 这是来自魔神无声的嘲笑与戏耍。 但此时却比任何凶猛的攻击都让人感到无力与绝望。 不达魔神的人，在魔神的手里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原本凝光还有着舍弃群玉阁，拼死一博的心思，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她的群玉阁，对于完全破封而出的魔神来说，就是一个小陀螺而已。 或许这个小陀螺会爆炸。 但也只是一场烟花。 然而还不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陡然间发现周身开始弥漫起浓郁的水汽，隐隐有浪潮激荡之声，绵延数十里。 璃月港直接被巨大的阴影所笼罩。 而带来阴影的却不是乌云，而是浪涛。 大海和天空像是倒了过来。 水向低处流这个万古定律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 亿万吨重的海水拔起而起，巨浪涛天，如同一座海山，向着璃月港横压而来。 任何人的阻拦，在这种碾压式的力量面前，都是螳臂当车，一碰就碎。 “北斗船长，我听说你曾经斩灭过海山。”南十字号的船员看着天灾一般的景像，不禁肃然起敬：“不知道这一道海山能不能……” “能你妈个头！这是一个东西？” 北斗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她斩杀的海山，是海里的一种大妖，可以掀起十米高的巨浪。 至于这个……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两三米长的大剑，又看了看近千米的海山。 北斗忽然想起了诺艾尔。 诺艾尔的性格十分招人喜欢，哪怕是北斗也无法抵挡小女仆的人格魅力。 那个小姑娘曾经向她请教过武艺。 然后说了一句请指教，就开出了高达加上四十米的大剑。 说实话，在这种绝对的力量下，已经没什么好指教的了。 “但是如今的场面，就算是蒙德的那个小姑娘来了也不行吧……” 而在璃月港的其它角落里。 行秋端着书，心里却并不在书中。 断！ 少年轻轻一喝。 身边多了四柄雨帘剑。 “裁雨剑，终究只是裁雨，如何能够裁海？” 他摇摇头，看向了一旁发呆的重云。 “你不是天天海着要斩妖除魔吗？” 行秋戳了重云两下，又指了指远在孤云阁，但却庞大到如同近在港口的魔神身影。 “去吧，现在就是证明你自己的机会。” “……” 重云沉默了一下，随后振振有词的说道。 “我天生是纯阳之体，据说千年难遇，所有鬼怪都退我退避三舍，如今这九头海蛇竟然出现在我眼前，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说明他根本不是妖魔，只是大一些的元素生命，我自然也不用去斩他。” “……” 行秋愣了。 好家伙。 这个逻辑简直无敌了。 那你天天喊着斩妖除魔喊了个寂寞。 …… 海山横推而至。 璃月港的人却并没有撤出多少。 不是撤不掉，而是不想走。 云心月知道现在该是自己登场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了。 别到时候这座海山压下来，钟离以为她会出手，然后她以为钟离会出手。 结果两边谁都没动。 啪嗒。 璃月港没了！ 那可真就是捅大搂子了。 云心月轻轻弹了一下系在发丝上的白龙。 这副螭龙之身她拿过来后，还没有用过。 毕竟对付魔神级以下的存在也用不到，而且这东西在她眼里是重铸身躯的核心材料，万一出点意外多半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不过能对付魔神的，只有魔神。” 刹那间，螭龙迎风而长，起伏之间，如同一座耸入云端的万里长城，将璃月港护了起来。 第110章 不死之身！ 以螭龙的伟岸身躯护住璃月港后。 少女便从群玉阁上飞了出来。 乘风踏浪，迎着海山。 能对付魔神的只有魔神，所以这千米巨浪她也是对付不了的。 “你当初和奥赛尔到底说了什么？”云心月问道：“别说他要进葫芦之前，先毁了璃月港，那我以后估计只能在稻妻苟着了。” “没什么，本来的打算，是想帮你凝聚水神之心。但你既然在见过将军后做出了决定，那再压制境界也没了意义，不如直接凝聚法身。” 璃龙指的是云心月那时在见七七的时候，就领悟到了下一个境界。 只不过强行压了下来。 法身，就是法力凝聚的身体。 法，就是规则。 元素力量是法，精神力量也是法。 法力凝结出的身体，就是法身。 “不破不立？再说我走的路本来也就和传统的魔神不一样。” 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坐海山对着她砸了过来。 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 当然也没有闪躲。 而在群玉阁上的众人，则是眼睁睁的看着少女被巨浪一寸寸磨灭，尸骨无存。 与此同时，这一座海山去势不减，直接砸在了环绕了璃月港的螭龙之躯上。 轰隆！ 如同海上的两座移动城市相撞，刹那间天摇地晃，哪怕被螭龙的魔神之躯隔绝了大半的影响，璃月港的无数仿佛都剧烈震动，垮掉了许多。 人们祈祷，尖叫，奔跑。 璃龙身上山岩大小的鳞片不停的破碎重组，削减着撞击的力量，最终海潮崩落，如同天倾，倒流回了大海。 “云心月不会死了吧！”派蒙后知后觉的震惊道。 （当然不会，她放出来的这条魔神之躯还在起作用，没道理她自己却先死了。） 荧拍了拍派蒙，十分冷静的回应。 荧能想到的，仙人们自然也能想到。 唰！ 就在这时，云心月的元神陡然出现，识海扩张，全身上下大放光明，刹那间爆发出来的精芒如同太阳一般，刺破苍穹，几乎铺天盖地。 而在元神小人的眉处，一枚金球法宝正在时面旋转，时时刻刻运转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原本在海山的碰撞之下，云心月必死无疑，但螭龙的神魂此时似乎与她合二为一，刹那间她的气息开始层层拔高。 如果说在风龙废墟，融合烈风魔神的记忆，只是浅层。 那么上次取螭龙之身的时候，就是更进一步。 现在，则是更深的层次，刹那之间，奥赛尔本身生命层次过高对她带来的压迫，消散一空。 派蒙此时看着云心月的元神，恍惚之间有种在看奥赛尔的感觉。 此时的云心月，借着螭龙的力量，就是站在提瓦特顶点的存在。 少女甚至可以感受到。 自己己一旦出手，天地变色，可以使得大地陆沉，翻天覆地。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人发杀机，天地翻覆。” 云心月忽然有些理解天理为什么清理魔神。 换成她也不乐意这种危险的存在，竟然可以到处不受管束的乱跑。 轰！ 奥赛尔的蛇头再度亮起，一道和之前将群玉阁抽飞的一模一样的光柱猛的轰了过来。 山河破碎，剧烈的能量在其中涌动，那是一种可以改天换地的能量。 这股能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所见过的任何元素爆发，毁灭性的力量几乎瞬间可以蒸发一座城市。 曾经的少女，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势，必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头都不回。 但是现在的她，是看也不看。 轻轻抬手。 这道之前不可一世的光柱，便被她攥在了手里。 在外人看上去，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状态，像是抓了原本不存在的东西。 如同一个人，将一束光握在了手里。 用力一拽，寸寸崩断。 与此同时，她心中一动，小口一张，一道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攻击便被她吐了出来。 之前归终机无法突破的屏障，瞬间被轰出一个口子，打在了奥赛尔的身上。 不过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这和云心月想的其实差不多。 毕竟水系的攻击，打奥赛尔这种水系魔神，那基本上和打大号的水史莱姆没什么区别。 至于物理意义上的冲击，对魔神的伤害几乎等同于无。 但她本来也没想过对奥赛尔做什么，而是在肆无忌惮的熟悉这一份力量。 剧烈的水元素凝成了实质，一层层附着在了云心月的元神之上。 很快，原本元神状态下的虚幻少女，像是从二次元走到了三次元之中，法身初成，重新于现世凝聚。 下一刻，阿莫斯之弓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水蓝色的箭矢在弦上凝聚。 云心月只取了100立方米的水，但在顷刻之间，就靠着庞大的意志将其压缩成了只有1立方米的蔚蓝箭矢。 按真正的物理意义上来计算，现在这一根箭矢，它的密度已经达到了100吨每立方米。 如果是在原本的地球，少女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事，地球上密度最大的物质是金属锇，它的密度大约为22吨每立方米，即使是地核的密度也比不上它。 这几乎相当于太阳内核的密度。 “如果我继续压缩，或许可以达到中子星的程度，也就是100万亿吨每立方米。可惜就算是一万吨的密度，我的念头都渗透不进去，更别说万亿吨那么离谱。” 和其它魔神动辄移山倒海一样的威势不同。 云心月运用力量的方式更注重于效率。 很多事情，用科学的方法做不到，但在提瓦特，就能够试一试。 在神话传说里，也有一元重水，三千溺水。 嗖！ 箭矢骤然消失。 明明只是一道手臂粗细的箭矢，却仿佛是一颗陨石在水面划过，分水开海，撕裂一切。 再度出现，已然钉在了奥赛尔的一颗头上。 高密度的箭矢尽管还是水，但却突破了奥赛尔的防御。 但在下一刻，奥赛尔猛的一晃，那颗头在极短的时间内似乎也变成了和箭矢一样的颜色，噌的一下将那根箭矢逼了出来。 另外的八颗头颅似乎是顷刻间就学会了少女刚发明的技能，张口就是八道比之前更为凌厉的水箭爆射过来。 就像之前奥赛尔没能躲得过少女的箭矢一样。 反过来。 云心月也没能躲过奥赛尔这一下。 直接被八根箭矢洞穿。 巨大的动能，元素力量，大质量的箭矢带来的引力撕扯。 她的法身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般，直接被撕了个粉碎。 甚至就连元神也受到了影响，其中一根箭矢，直接洞穿了她的元神。 整个人被打的支零破碎。 这一刻，云心月忽然陷入了一种很神奇的状态。 虽然看起来，她这一刻被奥赛尔给打的魂飞魄散。 但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散布在了天地间每一个角落。 就像璃龙曾经说的那样。 天上降落的水，沾染了许多灰尘，那就是记忆，死后蒸发天上的水，没有了杂质，等于人的灵魂记忆消失了。 生死，就是这么简单。 螭龙的灵魂，就是水，他的记忆，散布在天地之间的水元素里。 没有人能杀得死这种状态的螭龙。 自然也就没有人能杀得死同样处在这种状态下的云心月。 而在大海之上，最不缺的就是水。 轰！ 少女的身影重现于世间，飞身托水，手中拿着柄尽最大力量凝聚出来长剑，便向着孤云阁冲了过去。 她的武艺，很久没有施展过来。 当任何事都是一念之间，似乎武艺也就没了什么作用。 但和奥赛尔交战不同。 如果她手中的这柄剑器，敢脱手而出，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变成对面的兵器。 说到底，水无常形，能凝聚成形态，靠的就是上面蕴含的意志。 脱了手，打在对面身上。 也是不痛不养，甚至会在呼吸之间，就被对方夺走了控制权。 “裁雨留虹！” 云心月挥剑一踢。 一道裂痕在眼前快速的放大，如同大海被切成了两半。 这道裂痕同样蔓延在了奥赛尔身上。 他的两个头颅轰然断裂。 但却并不像寻常的尸体，而是刹那间融化成了一团海水落下，激起了巨大的浪涛，紧接着，元素汇聚，在断口处又长出了一个新头。 而就在云心月对斩落两个蛇头的时候，其它几个个头颅也并没有闲着，直接再度将少女撕裂。 群玉阁上。 有着螭龙之身的庇护，余波的海浪统统被拦了下来。 以致于璃月的众仙一时间竟然闲了下来。 此时看着孤云阁处天变地异般的厮杀，众仙仿佛梦回数千年前。 即便如此，那远处的场面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无论是奥赛尔还是云心月所借助的螭龙之力，这两个魔神的不死性，就算是在当时的魔神战争中，都是很难找到能够相媲美的。” 萍姥姥感叹道。 “否则也不用一个分尸轻策，一个镇压海底，” 派蒙看着远处时不时就爆掉了一个头颅，但又重新长出来的奥赛尔，和一直处在以命换头，同归于尽状态下的云心月。 不由得发出了疑问。 “太可怕了，这两个家伙，真的能分出胜负吗？” （谁知道呢，但是我参与进去的话，可能一瞬间就分出胜负了吧） 荧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不过云心月毕竟是借来的力量，如果长时间作战，很有可能后力不足，而且还要维持这边阻挡余波的魔神之躯。） 说着，她转头看向了众仙。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哼，璃月出了事，竟然要靠一个异世的旅者来作为主力，本仙听了都感到一阵羞耻。” 借风留云真君似乎被荧这一句话说的踩到的尾巴，又恢复成了以往的语气。 “如果帝君还在的话岂能让事情沦落到这等地步？！璃月七星……哼！” 凝光和刻晴忽然被开，顿时一脸懵逼，但是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唉，如果若陀恢复神智的话，璃月港也不至于被逼到这个地步。” 削月筑阳真君沉声道。 “我们璃月一方的魔神，除了岩王帝君，其它或多或少都遭遇了劫难，或是天劫，或是人劫，一时之间鲜有出手的力量。” “不过说到底，云心月所借力量的螭龙，也能算是璃月的魔神，曾经被岩王帝群亲自镇封的存在，又有谁能想到，他出世之后，竟然会守护璃月港？” 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 属实有点离谱。 这些远古魔神可不会在乎什么平民，很有可能拼着再被封印的代价，将璃月港彻底摧毁。 孤云阁。 少女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重新凝聚身躯。 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飞速的变强，像是不停被锻打的质料，能够汇聚和压缩的元素也越来越多。 她现在凝聚法身，只是借了璃龙的力量，如果等螭龙散去，她原本的身躯也被打散，新的又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凝聚出来，那可能要当场打出寄寄。 不过现在经过反复在生死边缘徘徊，她感觉自己的积累已经足够了。 手中长剑一挥，一道缠绕着烈风的水柱自海上涌了起来。 如果荧在里，就会发现云心月同时动用两种元素的状态，和她似乎很像的样子。 “旋涡魔神，果然很难杀。” 云心月感受着自己试用期快结束的螭龙之力，莫名的想起了将军的无想一刀。 “这就是无想一刀的真意吗……” 云心月在魔神力量的加持下，有了全新的感悟。 无想无想。 我的心里没有你的痕迹，那我所处的世界，也就不应该有你的痕迹。 如果有。 但在这一刀下去的时候，也就没有了。 刹那间，一层寂灭的意境从少女身上缓缓展开。 所过之处，似乎海水都停止了流动。 奔腾浪涛失去了声音。 天地万物失去了色彩，一刀无想，任何事物都会被遗忘。 “我答应璃龙跟你陪练，你却想一刀彻底砍了我？！”忽然之间，一直默默哑巴的奥赛尔忽然之间开了口。 PS：订正完毕，明天尽量想办法阳间更新，太晚上迷糊，语句错别字的问题都会急剧上升。 第111章 Minecraft，天下无敌！ 奥赛尔忽然开口，惊得少女的手抖了一下。 无想的一刀被打断，于是褪色的世界又变得鲜活起来。 轰！ 少女半边身子下一刻被轰成了粉末。 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很快便恢复过来。 “我觉得，差不多了。” 云心月幽幽道。 “经过一次次的死亡，我终于领悟到了世间的真谛。” 她到底是绝世之天才。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哪怕身体被打碎，可以用更高维度的意识来观察身体破碎后的状态，也领悟不出什么东西来。 多半只会说一句卧槽。 但云心月经过一次次破碎重组，已经把握到了最根本的东西。 这也是她在这里和奥赛尔交战的目的。 一如对方所说，奥赛尔的确是在跟她陪练。 而现在，可以结束了。 “这个世界的基础元素，是风雷水火草岩冰。”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是七种元素，但本质上，这是名为元素这一基本粒子在这个世界上所表现出的不同形态。” 云心月的思维飞速的运转着。 这世间的基础元素。 就像是《我的世界》Minecraft里的方块一样。 有草方块，有冰方块，有石方块…… 构成那个世界一切存在的，就是最基础的方块。 其它的事物，都是在基础方块上的属性变化。 就连那个世界的生命，动物，植物，人，都是由方块组成。 只不过在提瓦特，这种粒子不叫方块，而是叫元素。 云心月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螭龙要自己来这里，直面奥赛尔。 在提瓦特，能够将她的身体彻底泯灭成原始状态的，也只有魔神才能办的到。 如果只是普通的伤势，并没有什么用。 就像人被砍了一刀，看到的只有白骨血肉，而不是隐藏在其中的基本粒子。 此时云心月的肉身已经完全能量化，聚集起来就是形体，散开就是气流。 法力之躯，聚散无常。 她的元神，意志，记忆，也如螭龙一般，散在了每一份法力之中。 当然螭龙只要有水就能活。 她还差了许多，也不准备走螭龙的老路。 如果把法力比作血液，她现在可以滴血重生。但一个人的血是有限的，所以还是会被杀死。 但与螭龙不同的是，她踏出了另一条道路。 随着奥赛尔的再一次动手。 刹那之间，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意志，参悟的神通，修成的法身，全部化为了乌有。 在外人看来，她已经消失了，也就是死了。 但事实上并没有死。 在这一刻，她就是一团法力，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粒子。 静静的漂浮在海面上，却躲过了所有探查的目光。 奥赛尔的攻势也停了下来。 因为她现在就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当少女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也就不附带任何的属性。 奥赛尔觉得她是水，她就是水，别人觉得这一片是那空气，那她就是空气。 这远远超过了任何的隐匿法门。 “我云心月，已经天下无敌了” 少女念头一动，这一团法力便凝聚成了一名少女。 于是在世人的眼中，云心月又复活了。 现在的她，打的过打不过不说，但想走的话，基本没可能被被人留下。 我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我，怎么留？ 而奥赛尔在看到云心月全新的身体后，就知道这一场大戏该落幕了。 海底微不可察的亮起一道流光，主动进入了白玉葫芦里。 说起来，她这个葫芦似乎是因为认了主的缘故，也会随着少女的存在形态而改变。 有点神话传说里，本命法宝的味道了。 与此同时，在奥赛尔溜进葫芦之后，海面上这如山的巨大身影，像是失去了维系形体的力量，一层层的崩溃起来，变成了最纯粹的海水，如同高空落下的巨石砸在了海面上。 云心月神色一动，手里出现了一团幽蓝的光团。 这是奥赛尔凝聚出来的水元素躯体崩散后唯一留下的东西。 这是旋涡之魔神，留下来的对于水的感悟。 少女毫不犹豫的领会起了这份感悟。 和这一次，奥赛尔嫌弃的毁天灭地的浪涛不同。 在这一份感悟之中，反而最多的是生机，而不是毁灭。 水，是万物之源。 大海，孕育了不知道多少生命。 甚至奥赛尔自己，认真说起来，也是这片大海孕育出来的奇迹。 云心月稍微观看了一遍，便对水的一些变化有了相当程度的理解。 随着一切尘埃落定。 璃月港的上空重新恢复了晴朗。 阳光大片大片的撒在海面上。 明明前后不过几个时辰，但所有人都有一种度过了几天几度，劫后余生，重见光明的感觉。 少女踏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回到了群玉阁。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刚刚护住璃月港，一动不动的螭龙之躯像是活了过来，腾空而起。 在空中越来越小，最后变成白蛇缠绕回了少女垂落的发丝上。 刹那之间，云心月便感觉到比之前璃月港遇到危机时，还要浓郁得多的愿力如滚滚洪流汇聚而来。 这也是她故意的。 于千万人面前展露神迹，收割最后的愿力。 毕竟她不这样做，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那螭龙之躯是谁放出来的。 甚至不少人以为做这种事的，是绝云间的仙人。 她自然是要纠正一下信徒们的想法。 （你现在的状态，很神奇。） 荧好奇的看着云心月。 在云心月眉间的裂痕处，多出了三道彩色的印记。 紫色的雷，翠绿的风，蔚蓝的水。 她在少女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天地万物。 时而浩瀚，时而晦涩，时而如雷霆震荡，时而如春风化雨，时而如泽披天下。 （只是除了风雷水以外，其它的力量并不明显） 荧手中托着一枚小荒星。 她终于发现了一处自己比云心月强的地方。 “这个境界，叫做法天象地，以法力演化天地万物。曾经的我虽然也是陆地神仙一流，但没有法力，有了法力，才是真正的仙人。” 云心月虽然更进一步，但在提瓦特也没什么参考的对像。 只能靠着自己的经验继续摸索。 第112章 我会带将军，一起来的 以法力演化天地万物。 前提是要熟悉天地万物才可以，她凝聚过风神之心，雷神之心，现在也感悟了奥赛尔留下的感悟。也相当于凝聚了水之心。 至于其它的方面，就和荧感受到的一样，她的确不怎么熟悉。 不熟悉，就算她有着法力，万物之基，也无法演化万物。 就像是一个人有了纸和笔，甚至变成了神笔马良。 也是屁都画不出来一个。 画一座金山，可能显化出来的是一堆破铜烂铁。 “异世的旅行者，虽然不知道螭龙与你签订了什么契约，但你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作为这一次帮助璃月港的代价，有事可以来奥藏山来寻找本仙。” 借风留云真君看到诸事已定，顿时飞上天空，翅膀轻挥，近港的风浪便彻底平息下来，在空中留下一句话便折身没入云端。 “此事已了，我也要返回绝云间了。” 削月筑阳真群和理山叠水对视一眼，留下了和借风留云一样的承诺后，消失在了人前。 靠在群玉阁柱子上的魈一言不发，便也准备默默离开。 身形一动。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几个呼吸之间。 他发现眼前景色没有任何变换，自己依旧在群玉阁。 一只小手死死的扯住了他。 魈心中顿时一凛。 他甚至都不知道云心月是什么时候，怎么出现在他身边的。 他那千百年来因为杀戮，而修成的近乎本能的直觉，都捕捉不到 任何的轨迹。 几个月前，第一次在望舒客栈外面见面的时候，还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成长的，很快。拉住我有什么事？”魈直接问道。 “我需要一些邪恶黑暗的力量。”云心月也不客气。 “？？？” 魈对于少女的想法并不理解。 不过他这些年来，斩妖除魔，碰到的稀奇古怪的玩意也不少。 云心月现在的水平，说是魔神也不是魔神，但说是仙人似乎又高出不少。 魈把自己当成异类。 但在他现在的意识里，少女的存在比他还要异类。 “黑暗邪恶的事物，通常只有两种，一种是怨念凝结，影响人的心智。另一种就是纯粹的黑暗，来自五百年前。” 魈也不觉得这些东西会对少女产生什么影响。 拿起面具，轻轻晃了晃。 便从面具里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足足有半人多高。 每一件都代表着邪恶与黑暗。 普通人哪怕看到这堆东西，都要SAN值狂掉。 “如果你不需要了，就直接毁了它们，乱扔的话，我还要再清理一遍，无聊。” 魈说完，便与之前的仙人一样离去。 这一次云心月并没有阻拦。 她在那一堆魈留下的东西里挑挑拣拣，拿出了三样气息最浓郁的物件，但想了想，又扔了回去，直接将所有东西捧了起来，走到了荧的面前。 “喂，你不要过来啊！” 派蒙抱紧荧，大声的呼救。 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他在害怕。 在小派蒙的眼里，这些邪恶的东西简直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上。 “荧，我听巴巴托斯说，你可以净化风魔龙的怨恨泪晶。” 云心月指了指脚边这一堆。 “这些东西你都能净化吗？” “太多了点……” 荧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 “我可以试一试。” 说着，旅行者闭上了双眼。 在云心月的眼里，旅行者的灵魂深处涌出了一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与其说是净化，倒不如说是抹除了事物那一层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受到祟神影响的物品恢复了原样。 被黑暗侵蚀的物品也大同小异。 “该说是幻想杀手一样的东西吗？但是效果又没那么极端。” 云心月看着这一地黑暗物品被荧安排的明明白白，暗暗咋舌。这每一件东西，就算她亲自处理，也没可能像荧这样轻松。 “荧。” 云心月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 “你把这种力量借我一份，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们都是异世的旅行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荧脸上含着笑，但随后有些困扰的摇摇头。 （我虽然能够将它们净化，但这就像是鸟儿天生就会飞，鱼天生就能在水里呼吸一样，这是一种天赋技能，我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份力量交给你。）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云心月拿出了一枚风魔龙的泪水结晶道：“你再使用一次刚才的力量。” 荧点了点头。 下一刻，结晶似乎就有被净化的趋势。 正在此时，少女忽然伸出了手。 她的手似乎也不是手，而是变成了纯粹的法力，像不是存在这世上。 一把握住了这份来自于世界之外的力量。 随手放进葫芦里。 而后云心月看着似乎有些头疼的荧，十分关切的拿出了一大袋摩拉。 “义务鲜血献多了是这样的，你的这份力量始于灵魂，如果把灵魂比作骨髓，这份精华的力量就是骨髓产生出来的血液，我刚才抽了一点点，你会感觉到头晕也很正常。” 云心月一本正的安慰道。 荧对她这么好，都没有反抗，她自然不会下手太狠。 主要这东西对她后面的计划很有用，少了又怕效果不够，只好先委屈一下荧了。 砰！ 下一秒， 荧直接倒在了群玉阁的地板上。 云心月：“……” 派蒙：“……” “经过一场紧张激烈的魔神入侵璃月港，在事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从而心神一松，晕了过去，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吧。睡个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云心月面不改色的挥挥手。 荧的身体顿时飘了起来，向着凝光的卧室飘了过去。 派蒙也没时间再说什么，连忙追了上去。 “话说这一次还是多亏了你了。” 等到人群散尽。 群玉阁的主人，凝光才颇有感慨的开口。 毕竟在奥赛尔出世之后，她就已经有了舍弃群玉阁的打算。 现在虽然璃月港的建筑坍塌了不少，设施也有一定程度的损坏，但反而都是小事情了。 “过一阵，璃月港会举办海灯节，希望能在节日的气氛下，让遭遇了魔神之灾的人们重新恢复过来，到时候你也可以来体验一下。” “可以。” 云心月想了想，忽然笑了出来。 “我会带将军大人，一起来的。” 第113章 天理有情天亦老！ 云心月说想带将军大人来看看，就真的只是想来旅游而已。 按照她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 将军是真的没出过国。 甚至几百年来，离开稻妻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听说璃月港的海灯节，人气很浓，万家灯火，她希望借此能让将军有所改变。 “神明高高在上，俯视人间，而人世间的七情六欲，也在时时刻刻的影响着神明，从无情变为有情。” 云心月看着走来的摩拉克斯笑盈盈的说道。 “这就是红尘浊世，仙人也要避开，否则不能逍遥自在，人间就是一个烘炉，气运浓烈的时候，别说是神明，天理也要受到影响，天若有情天亦老，天理若是衰老，死亡，那这个世界也会一样。” “我觉得天理维系者的工作，就是在保证天理的纯净，终结人类的僭越。换句话说，五百年前的砍瑞亚，突如其来的旅行者，都会让天理变得不干净。所以提瓦特对世界之外来的东西压制的很死。” “但问题是，如果真的这么忌惮，那干脆就一点都不要放进来就好了。除非，提瓦特的天理，做不到这种事，还是说，他不能这样做？” 四周的人群，已经不知觉间散的一干二净。 云心月一边说着，一边在璃月的街道上直接对着摩拉克斯动手了。 自然而然，有一种此时此刻，就是应该对摩拉克斯出手的味道。 一柄留着七彩虹光的雨帘剑被随手摘了下来。 搭弓射剑，十分熟捻。 阿莫斯之弓，会随着距离而增加威力。 虽然两人物理意义上的距离，不过百步。 但这并不是一个讲科学的世界 “天高不算高，我心比天高。” 随着少女轻轻松手，这一剑仿佛是天外飞仙，九天而降，上穷碧落下黄泉，自星空深处，坠入凡尘。 阿莫斯之弓剧烈的颤抖，紫色的弓弦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崩断，上面加持的力量也似乎要溃散。 因为它的神秘程度，并不足以支撑起少女所搭建的舞台。 照云心月的想法。 这一柄雨帘剑在经过增幅过后，比钉在孤云阁的岩枪，也不遑多让。 换句话说，她一剑一个奥赛尔。 全部镇压。 可惜这明显不现实。 在经过短暂的飞行，雨帘剑的气息暴涨了两三倍后，便停了下来。 “这是摆烂了啊。” 云心月看了看手里重新稳定下来的阿莫斯之弓，感到对方正在瑟瑟发抖。 按照这柄弓的强度，其实不计代价的话，能够支撑起放大二三十倍的力量，可惜，它摆烂了。 所以这一柄雨帘剑被钟离随意的抓在了手上。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和我动手？” 钟离随手一甩，这柄雨帘剑便瞬间消失，再度出现时，已经被插在了远处的天衡山上。 “难道你忘了前不久你和螭龙被我追着跑的样子了？” 钟离挥手，数百杆岩枪瞬间自少女脚下升起。 但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人总是会成长的，更不要说，我是天才。” 少女的身形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被一杆杆岩枪刺穿的她。 如人照明镜，镜中无形。 烈日之下，站立无影。 像是身处在另一片空间。 “在修成法身之后，我觉得我似乎窥探到了一丝天理的本质，退休的摩拉克斯能给一点提示吗？” “你还是收起你危险的想法比较好。” 钟离听了少女的话，眯起了眼睛，给予忠告。 “探索太多，反而会招致灾祸，你总不会想哪天，雷电将军亲自来讨伐你。” “那确实不太好。” 云心月原本逐渐虚幻的法身重新凝实起来。 她其实只是想用钟离这个在其它魔神口中，提瓦特最坚固的盾，试试自己的矛锋利不锋利。 她刚刚那道水帘剑，已经用上了和奥赛尔打的时候学会的压缩，再加上阿莫斯的增幅，已经算是水平不低的攻击了。 结果岩王帝君盾都没开，便将剑给扔了。 她现在明白，自己的攻击手段属实是有点拉垮。 “你走的路不同于我们，我也无法对你提出太多建议，不过以你现在的水平，别人想对你做什么也很困难。”钟离一本正经的说着。 至于那道攻击？ 那也算攻击？ 在钟离的眼里，什么九天之上，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那只是少女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钟离觉得那一剑的威力，在远远没有魔神级的水平。自然没什么提的意思。 这要是换成了行秋的雨帘剑，他连伸手接的意思都不会有，和被滋水枪淋了差不多。 云心月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想了想问道 “那璃月曾经有魔神，被不是魔神级的存在杀掉的例子吗？” 蒙德的高塔孤王虽然看起来是被普通人推翻。 但本质上是家里出了内鬼，风墙被破，终结他的是北风狼王。 至于包括风之精灵温迪在内的反抗四人组。 看看她现在手里阿莫斯之弓的介绍就知道了。深深仰慕着魔神的少女被烈风随手撕成了碎片。 其它三个人也好不到哪去。 “这种事，倒还真的有一例。” 钟离想了想说道。 “你从蒙德来这边的时候，应该路过过那里，叫做地中之盐，曾经统治那里的，是盐之魔神。” “盐之魔神？” 云心月乐了，随口道。 “那他的能力不会是操控盐吧。” “的确如此。” 钟离点点头。 “因此她的战斗能力不是很强，而且本身的性格也是与世无争，所以也没有成为其它魔神优先讨伐的对象。” 尽管钟离说盐之魔神很菜。 但云心月倒不这么认为。 如果盐之魔神可以随意让生命体内的盐分流失，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神经细胞和肌肉细胞会无法维持正常工作，严重情况下会危及生命，直接死亡。 对正常的生命来讲，盐甚至并不容易获取。 在荒郊野外的路人撒上一片盐，会吸引来周围的各种野生动物，哪怕是捕猎者，也会优先舔舐盐粒，然后再攻击“紧张地舔舐盐粒”的羊。 第114章 白盐手办X珊瑚手办 对于魔神以下，还是处在血肉生命的存在来说。 面对盐之魔神，赫乌莉亚。 几乎见面就是死。 换成没有成就法身的云心月，也架不住这么不讲道理的魔神。 毕竟除了抽取盐，自然也可以让你的身体里充满盐。 把你变成一只白盐手办。 只能说，这种手段对付魔神确实菜了点。 不说全是水的奥赛尔，就算是曾经没被分尸的璃龙，说是一身血肉，但构造已经脱离了凡人，盐不盐都没多大影响。 本来，这么弱小的盐神，在魔神战争的夹缝里得一隅之安稳，是没多少问题的。 就像是大国撕杀，并不会杀来杀去，世界上的小国就没了。 但随着战争的升级，事情发生了改变。 螭龙就和云心月说过这种情况。 天理不会允许任何一个魔神独善其身，要么成为胜利者，要么逃亡暗之外海，或者被封印，杀死。 这一场魔神战争过后，除了七执政，提瓦特不会再有一个完好无损的魔神出现在这片大地上。 时来天地同借力，命去魔神不自由。 这就是劫。 劫就是去力。 魔神战争中，天理似乎去掉了所有魔神的运气，统统入劫。 “而盐之魔神，也是这场魔神战争中唯一被普通人杀死的魔神……。” “普通人，也可以杀死魔神？” 听到钟离的话后，云心月惊了。 她还以为，魔神被不是魔神的存在打死，那起码得是被七八个特瓦林围殴，还得是对方不擅长战斗才可以。 结果你和她说，普通人就能杀死？ 不是她自己吹。 就算整个璃月港的人，前赴后继，没日没夜，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杀她，下毒，诅咒，各种方法，都是白费功夫。 “嗯……说是被普通人杀死，倒不如说是自己寻死。” 钟离似乎有些感慨。 像是一个老年人，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所以，如果你想在这里找到对抗魔神的办法，可能会让你失望。” “失望吗？那也不一定，能带我去地中之盐看看吗？”云心月问：“我想见一见。” 正在此时，没等钟离回答，却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你们在说地中之盐，难道你们也对盐神的传说很感兴趣吗？” 随着刚刚少女收敛了神通，四散的人群重新汇集到了街道上。 这是一名路过的少女听到了两人的一些谈话。 “当然，很高兴认识你，考古学家的宛烟。” 云心月晃了晃脑袋，好奇的问道。 “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摩拉克斯杀了盐之魔神，赫乌莉亚？” 宛烟瞬间惊的头顶直冒凉气。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到底……” 一连串的问题急速的从口中问出。 然后， 被少女四个字怼了回去。 “我是月神。” 云心月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一个知名度高的马甲。 话一出口。 宛烟便觉得眼前的少女分外熟悉，那腰上的小葫芦，和月神庙上那座山刻的形像渐渐重合。 她瞬间便没那么害怕了。 毕竟云心月前不久可是当着螭月港这么多人的面前击退了旋涡魔神奥塞尔。 再加上拜月教的信徒数量。 在宛烟的心里，云心月所代表的月神，虽然不是魔神，那也是顶尖的仙人。 能窥探到她的想法，似乎也很正常。 “但如果是月神当面的话，一定可以解开岩神的遗迹的！” 宛烟直接请求道。 “我知道在地中之盐的洞穴深处有一处遗迹，和盐之魔神有关，那也是地中之盐这个名字最初的由来。” “封印啊……” 云心月倒是知道这个。 她虽然几次路过地中之盐，但都没有下去过，因为那上面有着一层封印。 啧， 那层封印，她太熟悉了。 因为和封印螭龙的，本质上是一个手法。 也就是出自摩拉克斯本人。 “你所求的封印，我解不解得开不一定，但那位绝对没问题。”云心月指了指老神在在的钟离。 宛烟听了云心月的话连忙看向钟离，顿时神色有些波动。 “原来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大人，我早就听说过您对于各方面的知识都有所涉猎，学识广博，没想到连盐神的事情也清楚。” “你认识我？” 钟离也有些意外。 因为他平时也是不怎么走动的，这个往生堂客卿的身份经营的时间其实也不算长。 能这么关心他。 不， 这少女关注的是盐神。 那这份执着也很不容易了 “嗯，只是那份封印已经很长时间了，哪怕是钟离先生也……” “不管怎么样，也要先看看在说。”云心月打断了宛烟的话，伸手轻轻提起对方，便在惊慌失措的大乎小叫中，向着地中之盐的地方急速飞了过去， 钟离摇摇头，抬脚跟了上去。 在他看来，带云心月也是带，再多带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一个羊是养，两个羊也是放。 “那就一起来吧。” 和云心月在天上飞不一样。 钟离每一步迈出去，大地似乎都在飞速的缩小。 一步之间，缩地成寸。 岩王帝君在璃月散步，和在自家后花园差不多。 如果他想的话，甚至可以直接璃从璃月港几步走到地中之盐。 但去早了，还要等少女飞过去，没什么意义。 地中之盐。 这一有着一个规模不小的丘丘人营地。 这片营地很出名，因为这里栖息着一位丘丘岩盔王。 应该说在璃月大地上，和遍地的丘丘人相比，丘丘岩盔王的数量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一些冒险者们经常将丘丘岩盔王称作另一种“岩神” 由此可见岩盔王的可怕。 “所以我们绕开这里，直接去地中之盐的封印那里降落吧。”宛烟看着将近十米高的丘丘岩盔王，顿时有些害怕起来。 “没有必要。” 云心月随手弹出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珊瑚枝。 轻轻扔在了岩盔王的头上。 几个呼吸之间，岩盔王的气势开始疯狂拔高，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身上的岩铠层层碎裂。 然后， 变成了一个大块珊瑚，蔓延到了整个营地，无一幸免。 “也不知道，盐神的盐和我的珊瑚扔到同一个人身上，那他是变成盐手办，还是珊瑚手办？” 第115章 与你说话，如对牛弹琴 “这种危险的东西，最好还是处理一下。” 钟离上一秒，还是远处的黑点，下一刻便站在了少女的身边。 翻掌之间，大地倾覆，土石逆流。 长满珊瑚的丘丘人营地被层岩掩埋，再也看不到一丝痕迹。 “我刚想动手，是你清理太快了。本来那一小块珊瑚枝还可以回收，现在被你的神力干扰，彻底没了用处。我感觉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害。” 云心月摊了摊手，轻车熟路的把自己摘了出去，顺便丢给退休大爷一口锅。 “哦？” 钟离认真的想了想道。 “我现在并没有什么相应的东西能赔给你，契约需要平等，我手里的东西，比你那一小块珊瑚枝价值高了许多。等我回去给你找一找。” 钟离的手里，魔神级的物件，大多是尘世之锁一类。 一时间让他拿点小东西，还真的拿不出来。 “那还是算了。”云心月看着钟离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失了兴趣。 虽然将军大部分时间也是这样严肃。 但将军是将军，摩拉克斯是摩拉克斯。 她对将军有无限的耐心，但对于岩神只是觉得无趣。 少女的目光从钟离身上移开，似乎发现了新的东西。 “话说回来，这里的风水……很一般，我感觉不太舒服。” “你还懂风水？”宛烟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满：“这是盐之魔神的国度所在，你竟然说风水不好？不舒服，可能是身体上的原因。” “风水是人和天地的关系，天地自然就是风水，观万物生长，能领道之繁杂，观星空之浩瀚，才能悟人之渺小。真正厉害的人，会时时刻刻调节自己和周围天地的关系。” 这对于成就法身，万物基石的少女来说，这种关系犹为明显。 她随时都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与天地相合。 因此有些地方，会让她感到不是很舒服。 例如地脉紊乱产生的无妄坡的生死之间，稻妻西面的烬寂海，以及在很多丘丘人和深渊法师脑海里读取到的深渊之地等等。 现在又多了个地中之盐。 有些风水，是先天的。 有些则是后天的问题。 这处地中之盐，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原本一块肥沃的土地，被反复耕种，榨干了一切潜能，涸泽而渔，从而变成了穷山恶水。 云心月倒是并没有在意宛烟的态度变化，反而叹息一声。 “你到底是凡人，我说了你也不懂。” 她倒不是忽然间看不起凡人。 只是语气之中有些意兴阑珊，透露出深深寂寞。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所以她喜欢和将军在一起，尽管将军对云心月的修行也不是很了解，但只要稍微一说，将军就可以听懂，这就叫做有共同语言。 而对宛烟说这些道理，只是对牛弹琴。 少女对钟离使了个眼神。 “钟师傅，干活啦！” 对于钟离来说。 这本就是他设下的封印阵法，他想要解开，也是一念之间的事。 三人很快进入了遗迹之中。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破败的遗迹。 这座遗迹城邦，似乎空空荡荡，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一切似乎都保持在了几千年前的那一刻。 而在褪去了繁华热闹的外衣，只剩下视线拉开之后，那一个个由近及远，立在这座城中的人形盐雕。 原本的皮肤被盐粒取代。 但尽管这些岩雕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但依像是最精美的艺术品一样，每一份表情都栩栩如生。 三人进入遗迹之后所处的位置，便是这座类似于古代城邦建筑，最初的台阶之上。 “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 地面上的盐，如同诗里一样，在地面积了厚厚一层，像是铺了白雪。 云心月踩在上面，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话说这些人曾经都是盐神的敌人吗？” 少女心中一动。 咔嚓一声。 折断了一个岩雕的手臂。 没有血肉流出来。 只有雪白的盐粉。 这种能力，让她想起了神话里的美杜莎。 那是名为石化的能力。 只不过到了这里入乡随俗变成了盐化。 “他离遗迹的出口只有一步之遥，但却保持着逃跑的姿势，永远的凝固在了这里。” 盐神毕竟不是美杜莎。 不需要看你的眼睛，你就变成盐了。 “他们不是盐神的敌人，而是盐神的信徒。”钟离解释了一句。 “信徒？” 云心月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钟离的意思。 她最开始问的，就是凡人杀死魔神的例子。 “盐神的信徒杀了岩神吗？” “不可能？！”宛烟不停的摇头：“盐神信徒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摩拉克斯干的！ “虽然你是盐神信徒，有前半句的结论很正常，但是后半句，为什么对摩拉克斯的意见这么大？” 云心月觉得对方有些不可理喻。 她可以感受到一些宛烟的想法。 满脑子的阴谋论。 觉得自己这些残存的盐神信徒不是璃月人，而是受害者，是摩拉克斯胜利之后，收编的次等人。 如果盐神在的话，会得到更好的照顾和待遇。 所以先入为主的把摩拉克斯钉在了坏人的一方。 定标打靶，说什么都没用。 但她却忘了，如果没有摩拉克斯的庇护，残存的盐神子民，现在恐怕已经灭绝了。 对于这种分裂份子和脑补怪，要是发现后面云心月对盐之魔神的遗留起了什么心思。 怕是又要闹起来。 原本带着宛烟，只是因为看到对方盐神信徒的身份，或许对深入遗迹有什么帮助。 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那个退休的岩神在盐神的遗迹里就像是来到了自己的遗迹一样，十分熟悉。 根本用不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全靠脑补的信徒。 甚至对方也不见得能叫做盐神的信徒。 她信仰的，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盐神罢了。 当真正的盐神摆在面前，瞬间就会崩溃，这种信仰，太过廉价。 这些事，她也不想和宛烟争论。 少女并没有钟离一样的耐心与原则。也不想在普通人身上浪费时间与精力。 就和她之前说的一样，对牛弹琴，牛是听不懂的。 云心月的精神刹那间扩散出去，扫过了宛烟的脑海。 从见到钟离和云心月开始后的种种事情都像是被抹除的胶片一样，在记忆里快速的消散。 她的眼中逐渐透露出迷茫，还没等开口。 便有一阵轻风涌起，将宛烟送了出去。 而没了队伍里唯一的普通人。 面对遗迹里的魔物，云心月下手可谓是十分猛烈。 突出了三个字，快准狠。 说实话，如今她在提瓦特大陆上杀这些魔物，也就是动动念头的事。 四海千山皆拱伏，九幽十类尽除名。 断裂的城邦，十米高的残垣断壁，对少女来说都等于不存在一样。 飞一下，就到了一处魔神气息浓郁的地方。 那是一个类似于古代盏一样的容器。 不过这里面只盛了半盏的随处可见的盐。 “据我了解，它并不普通，虽然只有一半，但也永远都有一半，换句话说，就是无穷无尽。” 钟离上前拿起了盐盏。 轻轻的倾斜过来，顿时雪白的盐粒就像是一道白色的瀑布，从盐盏之上不停的倾泻而下。 很快便在地板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并且没有停止的迹象。 云心月好奇的拿过盐盏。 无论是精神念头，还是眼睛所看，以及细腻的触感。 无一不在表达，这里面是真的盐。 少女伸出舌头舔了舔。 确定了这盐盏里的盐，就是普通的盐。 “这东西看起来似乎有用，但事实上也没有用。” 云心月将盐盏还给了钟离。 或许在普通人的眼里，这是一件神器，宝贝，但云心月觉得盐盏的缺点太大了。 虽然这件神器有着盐神的部分权能，可以让盐盏永不枯竭。 但问题是，哪怕把盐盏完全倒过来，每秒钟所能倾泻出来的盐的分量还是太少了。 就像是一个碗口大的瀑布，日夜不停的向着池子里灌水，想要灌满一个海衹岛大小，要多久？ 那是一个漫长的时间。 而对于少女来说。 得到了奥赛尔的传承之后，毫不客气的说，大海就是她的家。 将盐从水里分裂出来是很容易的事，她起码可以在短时间内让盐填满海祇岛，并不费什么事。 所以这件神器对她来说很是鸡肋。 但有人却不这么想。 云心月把盐盏丢给钟离的时候，半空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男子的身影，如同真正意义上的仙人，出手不带丝毫烟火气息，将盐盏纳入手中。 “螭龙。” 摩拉克斯看了看多出来的身影，沉声道。 “你要盐盏有什么用？” “这是盐之魔神的神器？” 螭龙疑问的声音忽然响起，有点后知后觉的味道，。 “没想到你们竟然来到了这里。” “不是吧，你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出来做什么？”云心月忍不住吐槽到：“你对盐神熟悉吗？” “谈不上熟悉，毕竟我被摩拉克斯镇压的时候，盐神还没有死，这件事发生，是魔神战争快结束的时候了。” 螭龙回应道。 “我只是感应到了魔神权能的力量，想要研究一下。” “你没有权能吗？”云心月问。 “我没有。” 螭龙回应的很直接。 “魔神级的权能，和魔神级的力量，是两回事。有力量的不一定有权能，有权能的，一定有魔神级的力量，不管强弱。” “我就属于没有权能的一种，水属性，是我的天赋，领悟到依托水来实现不死不灭，躲避天理磨损，也只是我悟性足够高。” 味精之魔神，十三香之魔神……如果有的话，这类魔神就是权能魔神，和璃龙这种本质上有就着区别。 “权能魔神，除了像是某个龟壳硬到发指的存在以外，其它的大部分都被杀死了” 螭龙就差点名道姓的指着钟离了。 “权能权能，权能被针对，那剩下的只有弱点，这种魔神偏科太严重了，过度依赖于权能，物质与精神的境界很脆弱。” “至于盐神，虽然我被封印的较早，但她的名声还是传到了轻策庄。美丽，善良，又弱小，与世无争，是当时受到战乱的流民投靠的一个好选择。” 有相当多的人，相信了这一点，因为盐神也的确是这样善良的神。 但螭龙对此嗤之以鼻。 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一个弱小而又愚蠢的魔神。 盐神并没有想过，在大争之世，妥协和退让其实就是慢性死亡。 爱护子民固然是个很好的品质，可对其他魔神的妥协和退让就是对子民的犯罪。 今日让五城，明日让十城。 一步步放弃肥沃的土地，牺牲自己子民的美好生活，换来苟延残喘，结局必定是孤缩一隅，坐吃山空，被内部的分裂所撕毁。 原本抱着和平幸福去的流民，当发现事实和想像有很大的出入时，就会生出其它的心思。 “说起来，我曾经招揽过盐神。” 螭龙摩挲着盐盏，摇头道。 “可惜她拒绝了，因为只要有战斗，子民就会有人死掉，她不想掺和进来。” “事实上也是这样，我的子民几乎死了大半，活下来的也改换国度。但现在，和魔神交战的我还活着，她却死了。” 死在了自己子民手中。 “所以说，如果魔神不作反抗，一心求死的话，似乎真的可以被普通人给终结掉。” 云心月若有所思的飞到了遗迹的中心。 那里是宛如冲击波一般的场景。 中心的位置，原本是那位善良美丽的盐神，现在已经永远的消散。 四周大量的盐神信徒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永远变成了盐块。 最为瞩目的，是一个保持着刺杀姿势的人。 如果没错的话，就是这个家伙给了盐神最后一击。 然后。 盐之魔神便死了。 整个盐之国度，也在她死后力量失控下，彻底覆灭。 “话说……钟离。” 　云心月忽然问道。 “你要是哪天在璃月港失控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来看璃月石窟了。” “我不会失控，你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第116章 一心求死的将军！海灯节后的宿命之战！ “正如你所说，魔神不管愿不愿意，如果‘失控’的话，对普通人造成的灾难都是毁灭性的。” 钟离对于少女的话，还是有一些认同的。 “所以，我卸任岩神之位，也是必然的选择。否则当我有一天‘失控’，那场景你不会想看到的。” 云心月闻言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小脑袋。 因为刚刚钟离明明才说了失控什么的不会发生，璃月港也不会变成璃月石窟的。 “因为等你失控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你失控了。” 钟离脸色凝重。 “我说的不会发生，是指，我还是我的话。” “到那个时候，你的记忆，你的认知，都会发生改变，龙脊雪山所埋葬的魔龙杜林，他的认知其实就是出了问题。” “凡间流传，成仙之难，要过三灾利害，那只是想像。事实上，魔神作为可以将一切有序变得混乱的存在，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和天理过不去。” 哪怕是这位最普通的盐神。 如果觉得盐不会融于水，然后将这一条规律在提瓦特大陆上推广开。 那会出现大问题。 尽管云心月不知道五百年前的坎瑞亚做了什么能招致七神灭国。 但盐神如果真的这样做。 被处理的优先级应该在坎瑞亚之上。 “如果你继续成长下去，早晚也会面临和我一样的问题。” 钟离语气平静，像是诉说着事实。 “到时候，欢迎来璃月一起喝茶。我会给你留出一个位置的，毕竟你总会走到这一步。” 在摩拉克斯看来。 少女是如今提瓦特大陆上最有可能成为魔神的人，没有之一。 甚至是明天就成了魔神，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其实如果用盐神的两件神器融合璃龙之身，再加上少女法身的包容性，完全可以迅速成为新的盐之魔神。 只是现在的少女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或许是觉得盐之魔神太弱，或许是有更好的道路。 毕竟对方修行的心学，在提瓦特大陆上或许出现过，但都是浅尝辄止，没有一个达到少女这种程度。 而且就算成功了。 多半也是被磨损的命运，挣扎个千年。 和他一样躺平。 躺平之后，天理的目光就会迅速减少。 劫字尽去。 像是签下了契约。 而代价是低头。 当然，每个时代，总有那么几个天资过人的存在，想要探索更多，触及世界的真相。 然后横死当场。 “我不会横死当场。” 云心月本能的反驳了一句，随后还是变得理智起来，讪笑一声。 “……当然，那些死掉的魔神或者人类，在死之前，可能也是这么说的。” “或许吧，你是远渡重天，跨越星海之人，把历史刻在你的记忆里，就可以在未来某日，随你一起前往别的世界。”钟离道：“历史会随岁月扭曲，在岁月的冲刷下，哪怕岩石也会遇感疲惫。或许有一天，我会需要你来提醒，历经轮回之后的我，最初的模样。” “嘛嘛，你不要说的这么恐怖好不好，搞的跟遗言一样。” 少女闻言打了个寒颤。 “离开这个世界什么的……不说有没有这个能力，我还要和将军大人在一起，自然不可能离开的。” 她现在还不打算探索这么遥远的事。 “对了，海灯节的话，我带将军一起，你可别和将军打起来。” “自然不会，毕竟离上一次见面，也才只是过了五百年而已。”钟离摇摇头：“不过凝光和我说过你们的事情，我也知晓一二，只要不在璃月打起来，别的事情都无所谓。” 璃月港刚经历完魔神奥赛尔的事情，可经不起再折腾了。 “放心，等海灯节过后，将军的问题，我会彻底解决，一劳永逸。” 云心月认真的说道。 以她现在的手段，就算是尘世七执政，也可以碰一碰。 她的葫芦里。 可是有着两个强大的魔神。 说着好像没什么概念。 但是两个在五千年前就很难被杀死的魔神放到现在。 我们一般只会有两个字来形容这种魔神。 无敌。 当然着指着这两位拼命是不可能的，但也足够她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再说她现在和将军还有影，也不能算是敌人不是？ 到时候她肯定会给将军大人一个惊喜。 而就在云心月规划未来的时候。 她并不知道，将军大人同样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 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就再也没了跟钟离闲聊的心思。 稻妻城中，天守阁内。 将军的对面，正坐着另一个将军。 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将军只有一个，另一个，自然是雷神影。 影虽然舍弃了身体，和将军一起，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把自己给封印了。 想出来的时候，自然可以重新凝聚身体。 不过影很少这样做，因为没什么必要。 起码在把将军制作出来后，她便再也没有以这种独立的形态再出现过。 否则八重神子也不会苦恼到要怎么才能进一心静土来见影。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影面对将军，眼眸里的情绪在理解与不理解之间徘徊，声音无法继续保持平静。 将军想要做的事。 在影看来，是违背了永恒。 因为， 将军竟然有了求死的念头。 如果云心月知道这一点，一定会慌乱到不能自己。 少女刚刚从盐神的遗迹中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魔神除了自己想死。 否则是很难死的。 但反过来，如果真的求死，就连最普通的凡人，都有弑杀神明的机会。 心如草木之灰，身似不系水舟。 微风吹过，一切皆散。 一点风浪，舟船皆翻。 她对将军大人很有信心。 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将军竟然会求死。 “如果只是实现稻妻的永恒，云心月比我适合千百倍。” 将军面无表情，只是偶尔的余光，撇见了带手指上的戒指。 那曾经戒指上的原石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枚纠缠之缘。 “就连以永恒为最高追求的‘程式’也没有反驳我，而是支持我的想法。所以，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束缚将军的枷锁，就是全力奔向永恒的命令。 这一道命令，可以压制将军的一切想法。 但同样的，这一道命令也很死板。 甚至，认同了将军求死的理由。 那就是，以自己为代价，帮助少女获得永恒，然后让获得了永恒的云心月，来带领稻妻一直永恒下去。 听起来似乎有些绕。 但束缚将军的枷锁，同意了这个方法。 “其实让我来实现稻妻的永恒，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达到的目标，你当初设计的时候，就出了问题。” 将军对着影说道。 “就连魔神也会随着时间而磨损腐朽，更何况是一个国家？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而能让稻妻永恒的唯一办法，就是我提出的方案。” “你这不是在提方案，是在找死。” 影神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将军，其实是最不可能离开她的人。 但如今，却要舍弃自己的一切。 “你认为稻妻在你的手中不会永恒，在云心月的手里就可以？”影的语气，不自觉和带上了一些愤怒。 “我的这副身躯，给了她的话，以她的天资，一定可以达到真正的永恒。” 将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还记得那天她出现的时候，说自己所追求的就是永恒，所以来到了这个世界。 之所以留在了我的身边，因为她觉得，我是最接近永恒的人。但事实上，我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厉害。” “五百年过去，稻妻没有任何起色，甚至哪一天就这样结束也说不定。 在这段时间里，一刻不停的奔向永恒，反而越来越遥远。 影，你不会治理国家，为什么会觉得以你为蓝本，甚至继承了你所有知识和记忆的我，就会治理国家？” 将军说出了一个近乎致命的疑问。 影闻言怔住了。 一个不会做菜的人。 做出了另一个自己，难道就会做菜了吗？ 一件事站不住脚， 就会有一层层疑问涌现出来。 如同决堤的洪水，将影编织了五百年的自闭高墙彻底冲垮。 “那你也不用这样做。” 影看着古井无波的将军，眼神中的情绪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已经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 她看着将军，感到有些熟悉，有些陌生，有些难过，也有些愧疚。 她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答应过她，要带她实现永恒，只是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将军平静的说道。 “奔向永恒的命令，也同意了我的想法，云心月会成为稻妻的新神，带领大家走向永恒。” “她现在还在搜集筑造身躯的材料，但魔神级的材料，哪里有那么好搜寻。我会助她一臂之力，真正的成就魔神。” “而且……” …… “不行！” 影咬牙打断了将军的话，她想了半天，还是反对将军的想法，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不能理解。” “这很好理解，” 将军道。 “如果你有机会让雷神真永恒，就会和现在的我一样。” 刹那间，天守阁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灯花噼里啪啦的炸响，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 影忽然说道：“我已经懂了。” 她明白了。 将军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助云心月成就魔神，实现永恒罢了。 什么在少女的带领下，什么稻妻会更有希望永恒等等，都只是为了说服体内那个追求永恒的枷锁。 否则，她连求死都做不到。 将军尽管会思考，有情感，但本质上还是一个被设定好了程式的人偶。 就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每当深夜，我想到她憧憬的是这样的自己，我都会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慌。” 将军道。 “做出如今的决定，对我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她的神情不再一丝不变，而是叹息出声。 “或许，你当初制造我，就是一个错误，也或许，在这具人偶身上，诞生出的灵智的我是一个错误。但是我不后悔。” “她前不久，邀请我去海灯节，我同意了，这是我第一次离开稻妻，也是最后一次，在这之后，雷电将军将成为过去式，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神明。” 在少女到来之前。 将军就明白自己其实是有情感的。 就像如今在稻妻大地上新生的执政官一样。 履行着职责，情感被使命压制着。 几百年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在少女到来之后，事情就变了。 追求永恒的使命不再是她前进的助力，而是前所未有的枷锁。 她和云心月逛街的时候，也想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做出一些正常的反应。 但她不是影。 枷锁，会觉得她偏离了永恒的使命，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甚至有堕落的风险。 就像执政官有了感情就会影响公正的裁决一样。 永恒的使命，也不需要多余的感情表达。 她试过打破枷锁。 但是， 根本做不到。 每一次云心月找她逛街，找她去约会，做任何事情。 她的情感便愈发炽烈。 枷锁的束缚也便愈发强烈。 云心月也想像不到，每一次一本正经的将军大人，想要做出的，并不是那样的反应。 “我是一个被囚禁在人偶里的灵魂。” 将军看向了影。 “这具身影，不属于你，但同样不属于我，每一次，我都像是一个局外人。” 当她每一次看着少女因为她无情的反应而失落的时候。 她感到很痛。 从被影做出来，一直到现在。 几百年的时间，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痛。 因为她不可能受伤。 但现在她感受到了。 痛入骨髓，深入灵魂。 名为永恒的枷锁，这具无情的身体，扼杀了她的一切。 怎么能不痛？ “但在上次，她回来的时候，满怀欣喜的说自己已的境界已经到了很高的地步，只待修好身躯，就能成就魔神时，我也很开心。” “她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几年前，最和我初见面时，她那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恍若昨天。” “我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最后帮她一次，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将军轻轻的合上了双眼，世界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影……不要拦我。” “能够亲眼看着她成就永恒，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了。” 第117章 建议注销璃月户籍 等钟离和云心月从地中之盐的遗迹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成了夜晚。 “提瓦特的月亮……还真是亮啊。” 云心月抬头望了望。 她有时候会觉得，这一轮月亮并不是在反射太阳的光芒。 反而像是一刻死去的恒星。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死去的恒星也是会发光发热的，例如白矮星。 而在两人出来后，盐神之遗迹彻底崩塌。 因为维持这份遗迹的力量，被钟离彻底抹除，两件仅余的神器，也被他带出。 说到底，这是一个魔神死后的危险之地。 尽管不是充满怨念的魔神残渣，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依旧十分危险，有害无益。 “此间事了，盐神的一切，便彻底消弥在了历史之中。” 钟离随手将两件盐神的神器扔给了少女。 一个是无穷无尽的半杯盐盏。 另一个则是类似于古代量尺一样的盐尺。 据说只要插进地面，土壤就会像涨潮一样，被盐潮所覆盖。 越是深入，盐粒就是越多。 代表着盐神的丰收。 “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 云心月虽然伸手接了过来，但其实并没有占为己有的想法。 “我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就是因为不感兴趣，我才会把这两件东西交给你保管。” 钟离轻轻推开了突然冲上来的一位少女道。 “总比把这两件东西给那些充满欲望，需要它们的人，强得多。” 冲上来的少女。 是之前被云心月推走的宛烟。 云心月也没想过对方竟然还在这里。 毕竟理论上，被她清除了记忆，丢出了地中之盐后，醒来发现大半夜自己在荒郊野外，怎么也是要先回城里的。 结果对方没回望舒客栈，而是又折返回来。 应该说不愧是盐神的信徒吗？ “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钟离先生，原来你就是摩拉克斯！” 宛烟作为一个凡人，尽管对于摩拉克斯很畏惧，但没有具体的概念，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或者说，钟离和和气气的样子欺骗性太强了。 “在战争中，你暗杀了我们的神！你嫉妒盐之魔神的权能，让我们流离失所，然后只能依附于你的国度！” “璃月的历史，一定是任由你粉饰的！” …… 宛烟不停的痛斥着钟离。 钟离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没有把宛烟放在眼里，而是看向了云心月。 “你之前把她扔出去扔的太早了，或许应该让她看一眼真相。” “你都已经把遗迹埋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云心月撇撇嘴。 不过也不打算推脱责任。 直接打断了小喷壶一样的宛烟。 “所以，你想怎么样？毁掉璃月港吗？让现在璃月港的人也流离失所？” “不……我没有这样想。” 宛烟听到云心月的声音，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万千百姓失去家园，白骨累累的景像。 刹那间，便被吓到了。 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我只是想证明，摩拉克斯也有罪恶，他手上沾着鲜血，他有残忍无情的一面！” “是是是，摩拉克斯他残忍，他冷酷，他无情，他无理取闹，那又怎么样？我这里还有一份受害者的记忆。” 云心月伸手一点。 把曾经感受过的螭龙的记忆复制了一份。 霎时间，宛烟便感到自己的视角无限拔高。 但下一秒。 她的视角开始旋转起来。 因为头掉了。 在掉下云端的同时，她也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赫然与之前守护璃月港的螭龙一模一样。 高入云天，轰然倒下。 “这是，魔神的记忆吗？……” 宛烟眼睁睁的看着螭龙是如何被分尸。 螭龙的子民是如何与岩神的子民拼死相抗。 没错， 就是死战。 尽管螭龙不是善神，但也算不上恶神。 对麾下的子民高高在上，偶尔施行一些恩惠，对凡人来说也可能是一场灾难。 但不管怎么说，螭龙的确是护佑了一方，实力在尘世魔神中也是属一属二。 子民过的甚至比大部分魔神麾下都要好。 岩王帝君对他们来说，才是恶神。 可惜人与神的悲欢并不相通。 螭龙也不需要这些弱小的人类为自己死战。 只是觉得这些为了信仰而战的人，很是愚蠢，尽管这个信仰的对像是他自己。 “当我战败之时，那你们就投靠更强大的人吧。” 这是螭龙最后给予子民的忠告。 可惜没人听。 比起盐神陨落后还有信徒的样子，螭龙的信徒基本都在那一战中死绝了。 “有的信徒，对敌方的魔神出手，有的信徒，对自己的魔神出手。” 云心月幽幽道。 “你自称盐神信徒，对着自己魔神动手的机会已经没了，那就学着像螭龙的信徒一样，对着摩拉克斯动手吧。” 说着，指了指钟离。 “比起别的魔神的信徒，要过五关斩六将，打败一位位仙人夜叉，才能见到岩神不同，你可是幸运了千百倍，现在就有和摩拉克斯单挑的机会，这还不快上？” “够了。” 钟离摇摇头。 秦王扫清六合，便皆称秦人。 但总有六国余孽。 钟离对于宛烟这样的人见过不少，不会刻意针对，但也没什么好脸色，公事公办而已。 他对着被云心月阴阳怪气到不知所措的宛烟说道。 “如今的璃月，不是你口摩拉克斯的璃月，也不是螭龙，盐神等人的璃月，而是璃月人的璃月……如果你不认同自己是璃月人，我会让总务司销去你的户籍，你可以离开这片土地，没有人会拦你。” 钟离说完，便不再理会，径直离开，很快身影便消失不见。 “唉，别担心，虽然现在是晚上，又是荒郊野外，怪物很多，但降魔大圣天天在这晃，有危险叫他就行了。” 云心月当着人家信徒的面收好了两件盐神神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同样转身离去，只剩下一句话语飘荡。 “只是你对摩拉克斯直呼其名，又是无中生有，魈知道了可能得在你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来救你吧……” 钟离虽然是几千岁的老年人。 但腿脚还是很利索的。 起码在云心月没飞多远的时候，钟离人已经没影了。 第118章 原来星星不是贴图啊 钟离走的快，但方向还是很明确的。 云心月按照对方离去的路线，飞到了望舒客栈。 果然在顶楼看到了站在平台的上钟离和魈。 “嘁。”魈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对于少女到来的不满。 对于魈来说。 帝君好不容易来主动找他一趟。 结果窜出来云心月这么大一只电灯炮，他要是能有好脸色才怪。 若不是帝君当面。 少不得要表演一套净腰挪舞，让少女尝尝个中厉害。 “总之，以后还是要拜托你了。” 钟离似乎和魈交代了什么任务。 毕竟现在岩王帝君在璃月人的心里已经陨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些事还是要重新安排一下。 “帝君所托，魈，领命。” 忽然之间，降魔大圣严肃的脸，被天空所照亮。 不是月光，而是星光。 “流星雨？” 云心月好奇的望着突然亮起的夜空。 连忙许起了愿。 然后眼睁眼看着那一枚枚流星，就这样砸在了璃月的大地上。 砸在了， 璃月的大地上！ “流星没有在空气中磨损？” 少女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流星之所以璀璨，就是因为在剧烈的摩擦中将自己燃烧殆尽。 不过如今这些划破天幕的流星，很不一样。 看范围，只有璃月和蒙德被笼罩在这场诡异天象之中。 稻妻的方向，风平浪静。 也没有向着那边的轨迹。 “昂首攀南斗，翻身依北辰，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 云心月念头一起，便飞上了高空，小手一托，便拦下了一颗流星。 这来自天外的庞大动能无法让少女后退丝毫。 “嗯？” 而云心月在托起这颗流星之后，挑了挑眉毛。 因为这上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精神波动，想要影响她。 如果是别人碰到这种情况，说不定匆忙之下会着了道，可惜碰到的是云心月。 在精神境界上，几乎走到了所有人前面。 这颗流星想催眠她。 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关公面前耍大刀。 砰！ 回返的少女将半人大小的陨石直接扔在了望舒客栈的地板上。 “这是什么东西？我将这颗石头上影响人心灵的力量隔绝了。不过这砸的到处都是，不去清理一下吗？虽然是类似于催眠的效果，但对普通人来讲，几乎没什么抵抗力。” “没有必要，此许小事，他们自己就能处理。”钟离淡淡回应。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云心月看着钟离镇定的样子，不禁问道。 “命之座的碎片罢了。” 钟离摇摇头。 “命之座，是自身的命运，在星空之中的映射，出现这种情况，这座命之座的主人，大概率已经死了很久了。” “你是说，这提瓦特的满天星空，其实都是命之座？” 云心月抬头望了望天。 此时的星空，与几年前一模一样。 少女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当成了这个世界的设定。 毕竟很多世界里，连宇宙的概念都是虚的。 说是世界，其实只有一个地球。 星空是贴图，也很正常。 毕竟世界的运转所需要的能量还是很庞大的。 但现在，钟离竟然说这些星空不是贴图，而是真的有星星，还是命之座这种玄乎的东西。 那提瓦特的强度还在她的想像之上。 之前莫娜虽然也和她提及过命之座的事，例如班尼特的命之座就体现了他那倒霉的运气。 但那时的云心月只是把莫娜的话当作风水占卜。命之座是天上的星星，只是象征的体现。 但现在你跟她说这东西竟然是实体的？ “命运吗……” 云心月看了看钟离，顿时好奇的问道。 “话说回来，你的命之座是什么。” “岩王帝君座。”钟离回道。 “没了？” “没了。” “好随意的名字。”云心月忍不住嘀咕一声。 “因为神的命运，不是随便就可以窥视的。”钟离道。 “那……如果我改变了你的命座，你会怎么样？”云心月忽然道。 “命座改变，那就是我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如果你有这样的实力，那我也不介意你做这种事。”钟离叹道。 …… 第二天。 流星雨所产生的副作用开始大面积的引起慌乱与不安。 只要触碰到陨石的人，都会昏睡过去。 也就是云心月感到的会被催眠。 不一定有生命危险，但靠自己也醒不过来，时间长了，一直处在梦境之中，身体也是会饿死的。 再加上照顾人所需要的人手。 西风骑士团已经有点麻了。 蒙德城。 就像岩王帝君没有因为这点小事插手一样，自由之神温迪自然也没有任何动作。 人手奇缺的西风骑士团在自家神明的摸鱼之下，十分熟练的给冒险家协会发布了委托。 荧作为荣誉骑士，自然对此责无旁贷。 她需要和冒险家协会的调查员来找到这场陨石头背后的真相。 否则随着昏睡过去的人越来越多，西风骑士团有再多的人手也不够用。 一起的调查员叫做菲谢尔，和荧本身其实有一些相像。 荧的身边，有一只派蒙，而这个菲谢尔的身边，则是一只雷鸟，叫做奥兹。 不过荧觉得这个奥兹比派蒙可靠谱多了。 “旅人，我们如果想对抗那无边深邃的黑暗结晶的话，那就要赶快动身了。” 菲谢尔与荧会合之后，便十分自来熟的开始了自说自话。 不过荧到底是经历过很多世界的旅行者，菲谢尔说话虽然很怪，但她还是可以听得懂。 只有小派蒙感到一阵迷惑。 （没关系，我们这个小队又不是只调查一天两天，你很快就会被同化的）荧安慰道。 “为什么会被同化啊！” 派蒙想到自己也变成菲谢尔一样，见来人就来一句，愚蠢的凡人，颤抖吧，我就是行走在提瓦特历史中的神明，时之魔神，派·天理·蒙！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说中的……” 派蒙看着走在前面的少女，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这就是传说中的……社交牛逼症） 荧幽幽补充道。 第119章 命运的熄星 “这里就是凯瑟琳所说，离蒙德最近的事发地点，清泉镇。” 派蒙飞到了高处，指着远方的临时帐篷。 但随后忽然惊呼了一声。 “云心月也在那里！” 那一身装束，的确很好认。 云心月自从成就法身之后。 基本已经没换过衣服了，倒不如说她现在身体就是衣服，衣服也是身体，都是法力所化。 说穿着衣服也行。 说没穿衣服也可以。 这就是修行所产生的变化，修着修着，和普通人常识之间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祝圣之钟当鸣，断罪之时己至！赞颂吧，呼唤救赎的人，只因断罪皇女降临此间！” 菲谢尔上来略带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少女。 便觉得云心月有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也不知道班尼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就是云心月？本皇女听班尼特提起过你，说你可以平息愤怒的雷鸣，号令乌云，横渡深渊，但这些，本皇女也可以做的到！” “菲谢尔在说什么啊。”派蒙毫无头绪，明显没被同化成功。 （是说之前云心月和班尼特冒险的事吧，云心月帮班尼特挡了几道落雷，然后飞过了一处断崖，好像是这样。）荧解释道。 “你好，断罪的皇女，很高兴见到你。” 云心月放下了手中的陨星，回身幽幽答道。 “我是太上开天执符，御历万道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云心月。” “坏了，云心月也变得不正常了！”派蒙忍不住惊呼道。 （还好吧……不过云心月说的这个名号，我历经别的世界的时候，听到过很多次，应该是一位很强的神灵！） 荧叉起了腰。 “有多强？”派蒙好奇的问道。 （比这个世界的天理都要强很多很多，那种存在，名号传诵在许许多多的世界，可怕的很。） 这边派蒙和荧在聊天。 忽然发现奥兹竟然飞到了两人身边。 “奥兹你怎么过来了？”派蒙好奇的问道。 “我家小姐遇到了对手，我想我还是离开一点的好。”奥兹一直沉稳的语气发生了些许变化。 荧和派蒙好奇的向着云心月和菲谢尔两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刚刚靠近，便感觉到一阵浓浓的窒息 “狂喜吧！战栗吧！要问为何的话，须知，幽夜净土的断罪皇女，已经用这只左眼，清了编织宇宙的命运之丝。”菲谢尔单手遮眼，摆出了一个奇特的姿势。 这场面。 换成荧自己，估计也招架不住。 可惜云心月并不会受到影响 “我是天选，也是唯一。” 云心月淡淡道。 “区区断罪皇女，也想窥视命运，人间的小神，你，尽力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什么 “大幻梦森罗万象狂气断罪眼！” “天不生我云心月，提瓦特万古如长夜！” “凡人，幽夜净土的力量，岂是你能想像！被断罪的雷霆吞噬殆尽吧！” “待到净土逆乱时，我以螭血染青天！” 螭龙：？？？ “要不，我们先撤？”派蒙偷偷的提议道。 可惜被菲谢尔听到了。 顿时冷哼一声。 “无知的凡人，在本皇女的面前，竟然想临阵脱逃！你还记得自己对皇女的宣誓吗！” “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好吧！”派蒙麻了。 “小姐的意思是指冒险家协会临时小队的基本守则。”奥兹适时的翻译道。 派蒙：“……” 在训斥完派蒙之后，菲谢尔便准备继续和云心月“战斗”。 然而被一句话给打断。 “抱歉，其实当你有想要战胜我的想法时，你就已经败了。” 云心月悠悠道。 “断罪的皇女，其实你可以适当改变一下。稍微文艺一点，例如，‘我于断罪的雷霆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一旁的奥兹听到云心月的话。 当场就直呼不妙。 他以后的翻译工作可能要翻倍了！ 果然， 菲谢尔在闻言，顿时两眼放光，态度都大为好转。 “我与你同为异世界的旅人，在此相遇，错不了，想必是命运的意志吧。” “命运已做出了它的选择。” …… 随着简单的见面过后，还是派蒙先想起来是几人是来做什么的。 “话说云心月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是来调查陨石的吗？有什么线索没有，说出来看看。” 派蒙自从见过云心月张嘴吓退公子，出海横击奥赛尔之后，对云心月的信心可谓是空前高涨。 如果这条大腿能发现什么线索。那他们就省了大力气了。 “调查陨石？你们是说的哪方面？不考虑这么多的话，我只是在单纯的做研究而已。” “什么研究？一听就需要很多摩拉的样子。”派蒙道。 “研究，改写命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这个陨石是某人的命之座，接触到的人会被带入到梦境之中，无法醒来。”云心月也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黑暗之梦正如衔着艾登果实的凶兽，它夤夜般深黑的双目会使弱小之辈坠入深渊……”菲谢尔也适时的插嘴道。 “可是我刚才看到云心月空手拿起陨石了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也没有忽然昏过去做梦。”派蒙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愚蠢的凡人，难道你觉得能和本皇女相提并论的人，会是弱小之辈吗？”菲谢尔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种级别的命星自带的催眠，对我并没有效果。” 云心月摇头道。 这东西，用最直白的话来说。 就是连她的防都破不了。 “其实，我还是进入过一次梦境的。我将自己压低到了一定程度后，终于进入了这颗命星上附带的精神世界，似乎化身成了一名攀登者，心底有个声音要攀登一座高高的雪山。” “但是在我的认知里，那座雪山并不高，也不算多难的事情。” “我走了三步，一步到山腰，一步到山顶。最后一步，那个梦境塌了……” “我能感受到，这个梦境的主人似乎不太欢迎我。” “阿这……” 派蒙一时间想不出有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总感觉你得到了重重要的情报，但是又什么都没有得到一样……” “不过云心月既然碰了陨石都没有事，那我们也可以碰一碰的吧。” 派蒙对着看守的西风骑士询问道。 得到的结果却是，不可以。 “本皇女自有渊色秘珠秘法加护，区区黑晶能耐我何？” 菲谢尔表示不能接受。 凭什么云心月可以，她就不行？ “小姐，你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已经被封印了大半，在恢复之前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奥兹劝慰道。 “可恶，既然如此，那本皇女暂时便听从你的谏言。” “不过雪山，攀登，难道是龙脊雪山的诅咒爆发了吗？……没想到泉水精灵守护的清泉镇，也被恶魔盯上了吗！” “本皇女的断罪之眼正看到这些居民在痛苦中辗转……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得到解脱！” “只要把陨石上面附着的元素能量清理掉就好了。” 云心月开口，打断了皇女的自说自话。 元素作为提瓦特的万物之基。包容性的确很强。 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都可以依托元素来显现。 哪怕是这份将元素击落的 “我之前清理过几个，村民已经有所醒转，你们可以去继续清理陨石，问题不大。” （你不去吗？）荧问道 “你们足够了，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专门清理陨石的。” 云心月摇摇道。 她之所以探索这里发生的事情，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钟离的那番话。 命之座和命运相互辉映。 一命二运三风水。 相传在某个大世界里，第一大的规则就是命运，第二因果，第三愿望。 云心月也想借着坠落的命星看到命运的一角，如果真的能够有所领悟。 很多事都会变得大不一样。 但如今的陨石只是碎片，甚至承载不了她的精神。 悟道悟道，也得先悟一下才可以。 她现在进入那个梦境，直接就会崩塌。 “不过陨星的意志是类似凡人攀登，愚公移山一样，我似乎被他判定成了仙神一流，直接被据之门外……碎片太小，我需要真正的命星，来助我修行。” 云心月觉得自己需要真正的命星，下一刻便来到了莫娜实验室门口。 正所谓专业的事情，就要专业的人员来出面解决。 砰砰砰！ 少女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顿时墙体簌簌落灰，屋子里面来瓶瓶罐罐倒地的声音。 莫娜的脚步声由远及进，一边路一边骂骂咧咧。 “到底是谁家的小王八蛋跟我开这种玩笑？！” 拉开门。 莫娜愣了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云心月默默问道。 “我刚才是说谁家的王之财宝成精了，跑来我这里，真是荣幸万分……” 莫娜打了一个激灵。 “话说，你比以前更强了啊，我的占星术原本还能探测出你是一个旅人，但是现在……什么都算不出来，就像是你已经和提瓦特融为一体……在我的占星术里，只有一种人才会有这种情况，那就是已经回归地脉的死人。” “和地脉融为一体，也是一样的效果。” 说到这里。 莫娜顿时大惊失色。 脸都白了。 难道说…… “我没死。” 云心月好心的补充了一句。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说的也是。” 莫娜稍微思考了一下，便认同了少女的说法。 她现在甚至看不出少女是强是弱，只是已经单纯的无法理解。 不过这比能看出强弱来得更加可怕。 这证明云心月现在的境界比她高出太多了，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的差距还没有这么大。 这种进步速度，让她这个天天自称天才占星术士，并以此为傲的人感到窒息。 “话说回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莫娜忍不住问道。 她某些方面和阿贝多一样，都算是追求真理的人。 就像她自己所说，限制物欲，才能窥探到世界的真实。 她现在在云心月的身上，仿佛就真的窥探到了世界的真实。 云心月没有说话，而是将精神与莫娜连接起来。 在古老的修行之中，仙与仙之间的比拼的不是拳脚武艺，而是“道行”。 同样的，先行一步的大能者，偶尔会为没有入道的生灵讲道。 现在和云心月链接的莫娜，此时的境界到了一个全新的程度，就像曾经螭龙附体云心月一样。 现在则是云心月附体莫娜。 “这种力量……” 莫娜顷刻之间就明白了法力的厉害，顿时惊为天人。 云心月这几乎等于是开了一个新的流派， 可惜这种提升只是暂时的。 而且也很难理解太多。 最简单的事物往往包含最复杂的道理，让她解析能够作为万物基石的法力，就像让她去证明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超出了理解能力。 就像是现在，在刹那之间，莫娜便觉得自己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都想通了。 但问题是，这些想通的概念。 是以云心月的三观为基础想通的。 少女的想法很多都脱离了常识，得出的答案也只能作为参考。 莫娜忽然叹道：“说实话，如果你真的拥有这种程度的力量，我觉得自己很可能是帮不到什么忙的。” 云心月道：“我如果哪天可以一念横扫提瓦特，或许就真的用不到你了。现在当然还是不行，我如今还是比较菜，心念只能将蒙德城给笼罩在内，范围再大一些，就力有未逮。” “而且占卜这种事，命座隐匿于星空，要提瓦特本土的人才会有最精确的效果，否则我和你稍微学习一下，自己占卜也可以。” “不，你这样已经强的不是人了，好歹请尊重一下真正的菜狗啊。”莫娜一边吐槽，一边询问对方要占卜什么事情。 说着，云心月大概说了一下流星雨的事。 “严重到了这种程度吗？” 莫娜也被吓了一跳。 那晚的流星雨。她也知道，只是没想到波及的范围有些大。 “只是占卜真正命星所在，还是难不倒我的。”莫娜此时终于找回了一些信心：“不过要把最大的那一块带回来才行。” 第120章 一面杀机，派蒙时停斩散兵 “最大的一颗？” 云心月抬起了头，目光洞穿虚空，隔着遥远的距离，便看到了那一颗正在降落的巨大命星。 像是小山丘一样。 由远及近。 …… 另一边， 在空无一人的野外处理陨星的荧和皇女，则是遇到了自称稻妻浮浪人的家伙，愚人众执行官散兵。 “嗨，在闲聊，方便带我一个吗？”散兵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啊，是你啊，我们又见面了，稻妻的浮浪人。” 菲谢尔毫无戒备的打着招呼。 “本皇女……” 刺啦——！ 一道血箭猛的从菲谢尔雪白的胳膊上飙了出来。 “啧，不愧是冒险家协会排名靠前的调查员，还是有点手段的嘛。” 散兵转了转手腕，望着面前变成了雷鸟躲开必死的一击，又重新恢复成人形，捂着胳膊的菲谢尔冷笑一声。 语气凛冽，眸中闪过冷酷的杀意。 “下一击，取你性命。” （什么人！） 荧拔剑挡在了受伤的菲谢尔前面。 “虽然没有对将死之人说废话的习惯，不过看在你们也不是什么杂鱼的份上，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散兵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向两人走了过去。 刹那间，荧感受到了一股猛烈的压迫感。 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 荧虽然失去了原本的力量，但面对过的危险数不胜数，眉头微皱，退到了菲谢尔的身边。 低声询问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愚人众的执行官，竟然是如此邪恶之人，旅行者，你先走，本皇女今日就算净土永夜，也要将他彻底埋葬！” 菲谢尔止住了血，重新站起身来。 “不过这人的速度太快了，我刚刚……根本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没关系，我也没看到，但我有办法对付他。） 荧摇摇头，表示大家都一样。 她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看见散兵的第一眼，就知道靠嘴遁恐怕根本无法说服对方。 说不好今天就要遭重了。 她现在算是残血浪全图。 如果是刚到这个世界时的满血状态，有信心能把对面给打成字母。 其实现在就算虎落平阳，她也不是很慌 因为在派蒙的帮助下，她进可攻，退可守。 原因在于，派蒙有一个堪称BUG级的能力。 操控时间。 其中一个，就是时间暂停。 也就是在很多世界里，都位于顶点的能力。 但派蒙的时停能力十分鸡肋。 听起来很厉害，但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在被时停的时候，不光别人停，自己也停了，唯一能动的就是思维。 这种能力，只是能让她多出一些思考的时间。 但另一个能力，就很厉害。 那就是时间加速。 和时间暂停不同。 时间加速的时候，荧是可以动的。 虽然无法维持太长时间，但借此击败一些强大的敌人还是没什么问题、 散兵现在看来，虽然出手很快，菲谢尔都没有捕捉到。 但是，对方再快，也快不过时间。 荧很干脆，也不说话，直接使用了派蒙的能力。 刹那之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时钟。 （十倍速！） 荧原本的速度，百米距离全力爆发之下，也用不上三秒。 如今她和散兵，距离不过十米。 世界像是卡带了一样，慢了十倍。 散兵看到荧消失的瞬间就抬起了手。 但直到荧一剑砍在散兵的脖子上时，他的手依旧在空中。 砰！ 一声闷响，荧心底顿时一沉。 附带着风刃的无锋剑砍在对方脖子上，根本没有切进去，反而被崩了出来。 一股大力弹在手里，长剑差点被振的脱手而出。 荧连忙后退。 “嗯？” 禁忌的力量通常都很短暂，随着派蒙操纵时间的效果消失，回过神来的散兵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看了看自己抬起一半的手，眼睛眯了起来，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里被剑斩出来一道白印，甚至还有一丝熟悉的风元素。 散兵看向了荧手中的无锋剑。 是什么时候，砍到的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果然旅行者都不是好对付的存在。 哪怕是蒙德的这个也一样。 当然散兵说出来的话是另一副样子。 “真是可怕的攻击，就连我都没有任何察觉，可惜你不知道我的底细，竟然妄想用普通的刀兵来杀我。” 散兵虽然语气平静。 但就像是休眠的活火山，躁动不己，随时随地都会爆发。 “别人如果挨了你这么一剑，恐怕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不过你现在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连我的防御都破不开。而我杀你，只要一下。” “怎么样？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为我愚人众服务。执行官女士最近心态出了问题，任务接连失败，如果你加入的话，我可以向你举荐女士的候补席位。” 本来按照女士和岩王帝君的契约，愚人众在璃月港的事件里，是要出力的。 结果出力的活全被云心月给包了。 导致钟离觉得契约并没有实现平等，岩神之心便也一直留在了手里，没有按照契约交付。 接连两次被云心月坏了事，女士的心态可想而知。 甚至花了巨大的代价，在执行官内部发出了清理异世旅行者的任务。 散兵也接了。 不过他可没打算清理云心月。 他的目标是荧。 反正都是异世的旅行者。 要怪也只能怪女士昏了头，连名字都没标。 （推荐我做执行官？你其实是在忌惮我，因为你也无法发现我是怎么攻击到你的。） 荧十分笃定。 （你刚才说出来的那些话，其实就是想让我产生侥幸心理，瓦解我的斗志，不想让我用刚才的招式拼命而已。） （派蒙） 荧一边反驳散兵拖延时间。另一则是在心底呼唤起了派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荧发现自己不用开口，也是可以和派蒙沟通的。 “荧！” 派蒙晃了晃头，似乎施展时间能力她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不过派蒙现在还是看得出来场上的情况。， 形势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只不过水深的是他们，火热的也是他们。 今天搞不好要被一锅端了。 第121章 失去身体，崩溃的散兵！ (派蒙，我拖时间，你快去西天蒙德城请心月佛祖！) 荧在利用派蒙的时停斩出那一剑后，就去了正面战胜对方的心思。 如果只是她自己还没什么。 但是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菲谢尔。 原本菲谢尔止住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又再度开裂，鲜血流淌，皇女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再这样下去。 中了流血BUFF的菲谢尔搞不好会这样直接GG。 毕竟神之眼的拥有者本质上也是人，会流泪会受伤，会感觉疼痛，自然也会死去。 荧感到这一回她是遇到了这个世界除了神明以外真正的强者。 稍不注意就会有陨落的风险。 不过散兵想要杀她，也是要废一些手脚。 “但是我离开太远的话，你用不了时间加速，他肯定很快就可以察觉到，那时候人家不费什么力气，估计也可以镇压你了。” 派蒙并没有听荧的话离开。 尽管她也觉得。把云心月请来，散兵不会是对手。 但叫她离开，那是万万不能。 一想到自己离开再回来，荧从站着变成倒下，派蒙表示自己接受不了这种场景。 “不对！” 派蒙眼前忽然一亮。 “你还有那个月神信物吗！用那个东西，绝对可以和云心月沟通，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没有问题。” （……） 荧忽然沉默了一下。 （派蒙，那些东西，不是被你卖了个一干二净吗？） “！” 派蒙头顶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叹号。 她头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贪财了。 正在此时，散兵似乎看出来了荧在和派蒙交流，一阵电光闪烁，直接来到了荧的面前。 五指如刀，对着荧白皙的颈子一把抓了过来。 这一下一旦抓中，抓实。 荧感觉自己的脸上瞬间就要多出五个坑洞，大脑被搅拌成浆糊，生机断绝。 但在散兵的手掐在荧身上之前。 另一只小手，直接轻描淡写的掐着散兵的脖子，并把他提了起来。 现在在蒙德有这份能力，同时又这么有闲心的。 也只剩下了云心月一个人。 风神很闲，但并不会伸出援手。 骑士团的人倒是有爱心，可惜力量不太行。 “也不对，毕竟我可是教出来了一个诺艾尔，小家伙变身之后砍个散兵感觉问题不大。” 云心月掐着散兵的脖子，一边想着其它的事，一边收紧了手。 看似十分随意。 但对于被掐的散兵来说，却仿佛天地都暗了下来，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招！ “不可能！” 散兵被掐的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 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云心月摇头道：“你既然是将军的边角落料的，那还是要还回来比较好。” 她如果当初在稻妻的时候，就知道伞兵是将军的失败品。 那当时就会动手。 什么协议，都不会签。 咳咳…… 散兵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逝去。 他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会死在这里。 原因，就是被少女掐死。 云心月掐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 他最大的底牌，制造魔神之躯材料所打造的身体，被荧直接砍了一剑毫发无伤的身体，没了一点动静。 对方似乎比他自己都了解这具身体的构造，完全无法反抗。 散兵想的并没有错。 他当作底牌的身躯，在少女的眼里和透明的差不多，甚至漏洞百出。 毕竟云心月可是深入了解过不止一具魔神之躯。 散兵一个半成品，拿捏起来简直毫无难度。 轻轻动手。 散兵便快死了。 “不！我还不能死，我也不会死！我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 散兵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个念头。 求生所带来的强烈情绪，使他似乎得到了某种力量。 轰！ 云心月轻轻松开了手。 面带诧异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散兵。 “你能在死亡的威胁下，有所突破，也是个人才，可惜没什么用。” 云心月对于散兵的突破，只是微微有些惊讶。 却不觉得有什么威胁。 爆种。 战斗中突破。 是天才的特权。 云心月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天才。 但要认真说的话， 别说今天散兵爆种一次，就算爆种十次，百次，把自己的潜力给榨干。 也就这样了。 不过说到底，云心月也不是想要杀了散兵。 而是想要拿回将军的这具失败作品。 说话之间。 云心月身上的法力如同大海， 掀起怒涛，整个人消失不见，统统化作了法力元神直接侵入到了散兵的体内。 散兵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一黑，像是被一座大山给砸了一样。 随后便感到自己的意念正在被逐步从身体里被逼了出来。 “不！你不能这样！” 散兵面对这种手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灵魂离开身体，内心泛起了巨大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你不能杀我！” “好好好，我不杀你。” 云心月无谓的回应了一句。 抬手之间，作为万物之基的法力便从虚空之中从无到有筑造出了一具男性的身躯。 与之前的散兵一模一样。 随后将散兵的灵魂扔了进去。 虚空造物。 看上去很吓人。 但事实以云心月现在的法力水平，也就只能造一些没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事物。 山水树木，纤维组织。 都是一些没有灵魂的东西，还不如阿贝多的元素创生，起码那个还能造出有初生灵魂的生命。 但做一副容纳散兵灵魂的身体还是够的。 只不过散兵看上去并不能接受。 “我的力量……” 散兵握了握拳头。 感受到的是一阵前所未有的虚弱。 尽管云心月是按正常成年男子的肌肉力量造的身体，但比起散兵曾经拥有的，基本就是从仙人变成了凡人。 甚至散兵感到自己产生了一阵饥饿感。 他已经几百年不知道饿是什么感觉了。 不，应该是从诞生出意识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知道什么叫饿。 但现在托少女的福，知道了。 “甚至你还会吃喝拉撒，生老病死。” 少女的声音对于新生的散兵来说，仿佛恶魔的低语。 “希望你能喜欢这具新的身体” 第122章 不如来一起建设稻妻 我们常用谪仙人，来形容一个人才情高超、清越脱俗。 但真正被贬下凡间的仙人，多半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好称呼。 而是觉得受到了侮辱。 类比一下。 就像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说不定当场就会翻脸。 啪嗒！ 骤然失去力量，适应不了新身体的散兵直接一个平地摔砸在了地上，还没等从懵逼中回过神来。 陡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血……” 散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手上一抹鲜红，是那样的刺目。 也刺痛了他的心。 “云心月，你杀了我吧。” 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 怒极必反。 尽管他现在新的身体充满活力，但散兵现在语气都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这就是心如死灰。 “你刚才不是还不想死吗？” 云心月对散兵的杀意也不大，她只是想回收材料而已。 “如果是如此强大的你，失去所有力量的话，还会如此平静吗？” 散兵冷哼一声，发出了质问。 这种事，他不行。 女士估计也不行，甚至失去力量后会变得比他还要不堪。 但是。 “你这个问题，很蠢，真正的力量，不会失去。” 云心月晃了晃脑袋。 “你的力量来自于铸造魔神体身的材料，照小说里的说法，厉害的是兵器，而不是你这个初生的器灵。我随便抓一个灵魂，都可以无条件的代替你，你不是无可替代，却觉得兵器的力量就是你自己的？” 蒙德的巴巴托斯不对女士下狠手。 稻妻的将军大人也不对你下手。 “我来自天外，可没这么多戏，如果你只是这样，那从今以后你就作为凡人活着吧。” “你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散兵惨笑一声：“我在愚人众的风评可是差的很，失去力量，已经活不下去了。” “……” 云心月看了散兵一会。 忽然道。 “那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你就和我回稻妻吧” 她刚才夺舍散兵的时候，就已经将对方的灵魂看了个通透。 从个人的能力来说，散兵的智商还是在线的，起码可以把稻妻的珊瑚宫心海还有奉行那边一堆人吊起来打。 稻妻现在挺缺有能力独挡一面的人的。 “……” 散兵没有说话。 但眼神已经传达出来他的意思。 你把我废了还想让我给你打工？ “你应该知道稻妻的十一执政官吧。” 云心月幽幽道。 “我刚才窥探你的记忆，在七号执政官回稻妻的时候，半路遇上了你，你们交过手，觉得怎么样？” 随着少女开口。 散兵想起了那个和云心月有着几分相像，眼角有颗泪痣，自称七号执政官的少女。 说是交手，倒不如说他直接被吓退了。 毕竟对方竟然可以同时运用七种元素。 一个照面， 感电燃烧冰冻融化超载足足两排BUFF挂在了他身上。 伤害虽然不是很高，但在这种混乱的反应之下，他根本无法调动任何元素，也没办法出手。 出于第一次见面稳妥的考虑，他先退了。 后来调查之下才发现，这种离谱的家伙足足有十一个！ “我可以给你铸造执政官的身体，这样你就又拥有了力量，但是有什么意义？” 云心月道。 “我想拿走的时候，依旧可以拿走。” “将军身为完美的魔神级人偶，也要被永恒束缚。你觉得自己获得力量就不需要任何的代价吗？你的力量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漏洞百出。” “而且你问我别人失去强大的力量，会怎么样？你的面前就有这样一个例子。” 少女指了指在后面看戏的荧。 “你之前那么嚣张，不把荧放在眼里，但我觉得荧比你强太多了。” “她被维系者剥夺了远比你强大的力量，但没有气馁，也没有绝望。” 说着，云心月把曾经得到的荧的记忆选择了一部分传给了散兵。 她很喜欢荧。 不光是同为旅者。 而是荧的心性十分好，什么都会记在心里，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有自己的想法，但又不会过于偏执到入魔的地步。 刹那之间。 荧被天理维系者打的失去力量，丢失了重要的亲人，失去了曾经的力量，就连记忆也失去。 来到陌生的世界，一直到现在的一切都逐渐映在了散兵的脑海里。 散兵忽然间觉得自己和荧很像。 被当作废品遗弃之后。 就像是荧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如此陌生。 不过两个人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散兵在愚人众里，也是没什么伙伴的。 “借用阿贝多的一句话，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等俗类必须寻找意义。”云心月道：“荧的意义是找到她的哥哥，所以失去力量，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打击，因为她还活着，还可以动，就算是变成凡人，用双脚走遍七国，青丝白发，也不会放弃，不会绝望。” “愚人众把你捡回去，给你的意义又是什么？对将军复仇，对稻妻憎恨？还是变成女皇的工具？” 云心月说着说着，感觉自己都信了。 “无论是身为将军失败品的你，还是愚人众执行官的你，其实都不是真正的你。” “荧和你的不同，就在于你没有找到自己存在的真正的意义。” “如今我把你的身躯收回，将你的灵魂重置，等于将你的过去全部杀死，你现在起，再也不是不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散兵，也不是将军的失败品。” “那我是什么……”散兵迷茫了。 “你是，你是……你是什么，主要取决于你自己，我不会愚人众一样，告诉你该做什么，否则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被风神命令的自由也不是真正的自由。” 云心月卡了个壳，面不敢色，借了巴巴托斯的话，理直气壮的继续说道。 “以如今新的身份去稻妻吧，全新的你，或许可以找到自己真正所希望做的事，和存在的意义。” …… 荧和派蒙还有菲谢尔目瞪口呆的看着散兵远去的背影。 感觉十分钟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愚人众执行官像是假的一样。 第123章 传送魔法 （话说你的嘴遁，比你的修为都要厉害……） 荧忍不住吐槽。 （为什么散兵他这么轻易就信了啊！） “你为什么觉得他不会轻易相信呢？” 少女反问了一句。 “你知道那些本质上是凡人的算命先生吗？” （算命先生？那不是假的吗） “当然是假的，区区凡人怎么可能测算到命运。” 云心月幽幽道。 “但是厉害的算命先生，无法窥探过去，无法预知未来，却根据短短的对话询问，就可以知道和你有关的信息，可以把你的心思看个通透，这比什么知道未来都厉害多了。” 毕竟真实未来可不一定是卦客想要的未来。 说出来，搞不好还会被打一顿，说你咒他出事。 “散兵的一切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忽悠……呸，讲道理的时候很轻松就可以说服他。” “当然荧你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肯定也刺激到了散兵，我觉得你比他强多了。这点可不是忽悠，而是真的，这样的你早晚会成为魔神。” （那你让他去稻妻有用吗？）荧问道。 “他现在就是一个稍微会武艺的凡人，去了稻妻，自然也会融入凡人的生活，一来二去，总会融入进去的。” 云心月悠悠道。 “我会让执政官给他的邻居安排一个善良的少女，你说一个失去力量，不适应凡人身体，生活都不一定能自理的人，就像是个残疾，结果被善良有爱心的少女看到，肯定是要管的吧，一来二去嘘寒问暖，他一个第一次当“人”的家伙，顶的住？” 起码按照云心月翻看的有关散兵的记忆来看，是顶不住的。 到时候留下来建设稻妻也挺合情合理的。 （……） 荧咂咂嘴，为散兵默哀一秒，顿时跳过了这个话题。 （对了，先帮菲谢尔治疗一下吧。） “小问题。” 云心月满口答应，走过去伸出小手一抹，顿时受伤的部位不断重组愈合，驻留在里面捣乱的元素能量被直接逼了出来。 “能为本皇女疗伤，是你这辈子难得的机会，因为幽夜静土的主人不会轻易受伤，说吧，想要什么恩赐？” 菲谢尔虽然脸色有些苍白。 但是输人不输阵。 气质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 云心月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小手一抬，三个大字脱口而出。 “我要他！” “不行！” 菲谢尔被云心月一开口就从中二方言逼成了普通话。 因为顺着少女手指的方向，是一只煽动着羽翼的雷鸟。 说实话，云心月对散兵没多大兴趣。 因为散兵灵魂是初生的，身体是将军的。 对凡人来说很厉害，但云心月来讲，对这种就属实提不起劲。 都不如研究研究史莱姆。 哪怕以云心月如今的境界，依旧无法理解史莱姆的神智是如何诞生又保持一定程度的智慧的。 至于奥兹的存在，比起史莱姆更神奇一点。 在这只雷鸟的身上，云心月甚至感受到了一些类似于愿力的力量。 “多谢您的赏识，不过我和我家小姐之间签订了契约，很遗憾。” 看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菲谢尔。 奥兹无奈的先行拒绝。 “那还真是遗憾。” 散兵和奥兹只是插曲。 遇到了就顺手解决而已，奥兹不原意跟着她。 她也不会强求。 本来她也不是奔着这个来的，则是奔着命星。 云心月也表示了遗憾后，便向着那一颗巨大陨星的降落点飞了过去，鹰翔海滩。 当然现在已经不能叫海滩了。 得益于将军那无想一刀，现在这里的水位已经可以承船，甚至发展出了一个小型的入海口小镇。 荧在蒙德呆了一阵了。 这一条直通风起地的大运河也见了不止一次，但每次都有新感觉。 （魔神的一刀，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很可怕。） “毕竟是将军大人嘛。” 云心月笑眯眯的说着。 像是这一刀是自己砍的一样。 远处，一颗小山丘大小的陨星漂浮在半空中，并没有真的砸在蒙德的大地上。 “这么大的直径，如果像之前的陨石一样砸下来，这个鹰翔港口起码是没了。” 不过这种事真的发生的话，云心月感觉巴巴托斯就是再咸鱼，也是要出手拦一下的。 大概吧。 嗖！ 云心月念头一动，直接将这块巨大的陨星收进了葫芦里。 然后下一秒又放了出来。 因为莫娜出现了。 她似乎算到了众人在这时候会来到巨大陨星的面前。 地面忽然出现了星天水镜，占卜星盘的模样像是一层水，铺在了地面上。 莫娜就这样从水里中跳了出来。 云心月感觉很有趣。 她现在赶路，其实主要还是靠飞的。 像是传送，她就一直没搞懂。 愚人众虽然抓了不少，但那些杂兵也不知道传送的原理。 甚至就连散兵的记忆里，也没有愚人众传送装置的原理，只是会拿来用而已。 因为从小兵到执行官都可以。 大概率是可以人人使用的装备，技术力不低。 不过莫娜不一样，靠得是法术，而且人是现成的，活的，有问题直接问就行了。 “你是说传送吗？” 莫娜天天自称伟大的占星术师，还是有点东西的。 最重要的是，她感受过云心月的境界，很多事情便都可以解释的很流畅。 “你本身就是法身，散开就是一团法力，传送起来，可以比正常的传送效率高得多。” “所以想要传送魔法的话，需要的只是确实坐标而已。” “提瓦特的星空，虽然星星是真实存在的，但星空本身却是恒定不动的，有人就曾经用天上的星星作为坐标，然后算好角度，一箭从星落湖射出来，炸了风起地的丘丘人营地。所以这一次天上有星星掉下来，我也感到很震惊。” 莫娜说着，便将一段魔法咒语传给了云心月。 “你只要用头顶提瓦特星空照耀的地方作为坐标，理论上可以通过传送魔法到达世界上任何一点。” PS：今天虽然死线了，但是没有字数补丁，大进步！ 第124章 给老太婆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用星星来当坐标吗？” 云心月感觉莫娜的方法十分不靠谱。 以人定星没什么问题，以星定人问题就很大。 别说星星，就拿大号的太阳来讲。 中午，你蒙德头顶是太阳，在稻妻头顶也是太阳。 天体和人的位置哪怕偏上一毫米，这么远的距离下来，都不知道歪哪去了。 下一秒还在不在提瓦特都是个问题。 “怎么可能算的那么精准？” “一开始当然不可能精准，不过一代代占星术士的经验传下来，就有了基础，不过还是要靠星盘来辅助。” 莫娜解释道。 “而且太远也不行，传送距离越远偏差越大。” “可以改良一下。” 云心月忽然想起来漫威世界里的古一法师。 这位法师虽然说是用的魔法，但可以进行能量投射，穿透物理，催眠炼金，念动力，瞬间移动，跨越空间，隔空召唤，干涉灵魂…… 很多正经的魔法世界的魔法，都很少有这么全能离谱的。 云心月觉得这位至尊法师会的东西，她自己早晚也会一点点领悟。 例如那一圈冒着火星子的传送门。 她现在结合莫娜的占星术的传送，结合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做得出来。 “我的心灵就是坐标，去过的地方，就刻印在了灵魂之中。” 少女抬手轻轻一划。 空间像是一个拉锁一样，被直接拉开，显现出了另一幅画面。 那是稻妻的天守阁。 不过将军并不在，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冥想。 影需要冥想，将军其实也需要。 和散兵不同，将军的灵魂和人偶是相辅相成的。 散兵再怎么冥想，身体力量都不会有一丝增加。 但将军修行，身体是会继续变强。 这就是完美的魔神级人偶。 人造魔神。 云心月现在也很难造出来。之所以是很难，而不是根本造不出来。 那因为她手里有螭龙之身。 以完整的魔神之躯造个魔神之躯，还是可以做到的。 将军不在。 传送门便又关了起来。 “刚在那一面是稻妻？” 莫娜到底是见多识广，没去过稻妻也认了出来。 “你新学会的传送门竟然可以传那么远？” 莫娜震惊了。 虽然占星术师的传送号称星光照耀之地，皆可抵达。 但以她自己来讲，超过蒙德的距离，她的魔力就要被榨的一干二净。 落地成水。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云心月伸手一指，一本书籍便从一根根纤维开始在莫娜的面前凝聚出来。 《卡玛泰姬传送门在提瓦特本土化研究——从入门到入土》 莫娜给了她占星术士的传送理论。 现在自己回敬一份，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像行秋当初教了她雨帘剑，她回了一个更强的。 这就像是普通的学生，和学霸是同桌的时候，只要肯努力学，成绩还是会提高的。 云心月虽然天才，但也不介意乐于助人。 如果莫娜行秋这些人能超过她，她反而会更加开心。 少女也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人的脑子会比全世界的人都聪明。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天道运行日月，有了疏漏，也需要人来补天。 这就是格局。 和那些天天想着扼杀天才的废物反派，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你果然是天才。”莫娜认真翻看了一会，由衷的赞叹道：“我感觉这个传送方法推广之后，魔女会的那些家伙应该都可以用，应该会被收录进必修魔法之一吧……如果你不介意人人都学的话。” “这种事情，当然不介意。” 云心月并没有当回事。 原本这个传送门在另一个世界也只是基础法术，主要依靠的是心灵和灵魂的力量。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怎么才能最快到达？ 如果你去过，那么心里想一下就到了。 念头一起，归心似箭。 就是这么简单。 以提代特法师术士们的灵魂强度，修行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可以申请加入魔女会吗？” “诶？你也要加入吗？” 莫娜愣了一下。 因为云心月，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法师。 “不过这个传送门推广开后，老太婆她们应该不会拒绝的。” 莫娜口中的老太婆，是她的师父，也是魔女会的几个元老之一。 这也是云心月起了入会心思的原因。 因为可莉的妈妈，还有阿贝多的师父黄金莱茵哈特，都是这个协会的成员。 无论是莫娜，阿贝多，给云心月的感觉都不错。 因为这两个人尽管生活上差了许多，但都是追求真理的人。 真理是个很宽泛的词。 但无论是莫娜所说的世界的真实，还是阿贝多追求的黄金，都可以看作是真理的一部分。 阿贝多和莫娜的师父，想来是更接近真理的人。 云心月也在寻求真理。 或许这些提瓦特的前辈们能给她一些经验。 “放心好啦，你这么厉害，没什么问题。” 莫娜想了想。 又将自己的占星术拿了出来。 “你看看这个能不能改进一下？占星术分很多种，我的占星术是水占术。” 云心月接了过来。 看了几眼，便明白了原理和过程。 不过这个东西对她用处不大，对于窥视过去未来，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她感觉自己现在把法力运转到极致，就有一种突破现有时空之封锁，冥冥之中感受到过去之事的能力。 至于未来？ 未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有无限种可能性，也许你窥视到了未来一个变化，但因为你的窥视，未来已经不是这个变化了。 云心月也不觉得莫娜可以窥视未来。 就像占卜这次命星的位置。 也要星星先掉下来，才能占卜。 不过改进一下莫娜的水占术还是没问题的。 “挖草！云心月你可真是个天才！我怎么没想过可以在这些地方来改进？！” “水变成了气态竟然也可以？用天上的云雾配合星光来占卜？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莫娜拿过云心月改良过的水占术两眼放光。 “这我要是拿给老太婆，那她不得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第125章 人与魔神，似乎分别也不是很大 “我觉得老太婆会打的你到处乱跑。” 云心月幽幽道。 她在理解了莫娜的占星术后，便感觉自己可能想多了。 如果只是找命星的话，不用占星术也可以。 地上地下的事物都会记录在地脉里，她只要探查地脉就行了。 “那座雪山是尖帽子峰，所以地点是马斯克礁吗？” 云心月倒还真没去过那里，开不了传送门。 不过并不要紧。 她飞起来也行快。 （处理掉命星的话，大家就会恢复正常了吧，那我和菲谢尔去照顾一下要苏醒过来的人，毕竟他们已经昏迷很久了，一下人太多，骑士团也照顾不过来） 善良的荧和少女挥手告别。 荧妹并不担心云心月解决不了。 倒不如说云心月都搞不定的事，她去了感觉用处也不是很大。 分道扬镳之后。 云心月便带着莫娜飞到了马斯克礁。 曾经的最高的山峰只露出了一个峰顶。 “这块石头上有惊人的元素力的意念，确实是这次事命星事件的核心没错。把这个清理掉，受到影响的人们就会恢复正常了。” 莫娜看着面前漂浮着的散发着青色光辉的陨石感到十分不解。 流星雨虽然常有。 但像一颗命星直接掉下来，还是很少见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寻找这个命星有什么目的吗？” 莫娜感觉云心月不像是那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人。 某种程度上和阿贝多很像。 虽然做的事情千奇百怪，但都是为了得到一些答案。 “你不觉得这东西，很有趣吗？” 云心月打了个响指。 核心上的元素力轰然溃散。 只剩下了延绵了两千年的意志。 这份意志来源于曾经一个叫做莱纳德的冒险家，渡过了千山万水，最终折在了尖帽子峰。 但他并没有放弃，并为此做了很多事，设计风之翼，泽被后人。 “人类的意念，延绵两千多年，你从这里能想到什么？” “长生……？但这种算不得长生吧。人类意志的延续吗？星火世传，奋飞不缀？” 莫娜摇摇头，没理解云心月想说什么。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这个人意念的强度，已经媲美魔神残渣了吗？” 云心月幽幽道。 “死后的意念持续两千多年，化作命星挂在天空，久久不散，和魔神残渣比起来，区别似乎也没那么大。甚至如今降落下来，普通人也是没什么反抗之力的。” 而天上那么多星星。 仿佛一张大网，将提瓦特包裹起来。 她试过向高天飞去。 正常来讲，飞进宇宙不成问题。 但是越高处的阻力越大，甚至让她不得不回返大地。 就连天空岛她现在都没办法登上去。 那里现在似乎只欢迎有神之眼的人。 就算她可以驱雷策电，也是不被认可，无法登上天空岛。 天理拒绝她，她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说实话，她还挺想见一面天理维系者的。 荧的脑海里虽然有维系者出手的记忆，但那是荧理解中的维系者。 这也是观看记忆的局限。 动物眼中的世界，和人眼中的世界是两回事。 她觉得维系者出现在她的面前。 说什么她也得把天理维系者的底裤都给看掉。 不过莱纳德的命星。对云心月来讲，最大的意义主要在于这证明了她的道路并没什么错误。 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 我心永恒。 莱纳德的命星几乎是亲身证实了这句话。 “这份人定胜天的意志，我会帮你传承下去的。” 云心月用精神沟通，没过多久，核心上蕴含的意志便渐渐消散，变成了普通的命星。 “这样一来，事情也算解决了，你去找你的老太婆要惊喜吧，我谅先回稻妻了。” 元素力量和意志都消散之后，陨星也就变成了普通的石头，随风散去。 随手圈了一道传送门。 下一刻少女便出现在了天守阁前。 不得不说，这个传送门的功能实在是太好用了。 起码回稻妻挺方便，也不用穿越雷暴。 说起来，眼狩令的问题只是停了，还没有根本解决掉，那个幕后的家伙，也没有再现身。 “不对不对。” 云心月忽然反应过来。 “我之前就有怀疑搞事情的，是八重神子。就是她想借着眼狩令搞事的，现在被我连着影向山封印，自然没办法出来搅风搅雨，所以才给人一种平静的感。” 所以说，将军神像和眼狩令的问题也已经找到源头了。 顿时少女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不过找到源头之后，等海灯节结束，她和将军的事情处理完，就可以把神子放出来了。 毕竟神子对稻妻还算是很重要的人物之一，长时间封印也不是个事儿。 等她想做的事情结束，神子无论是想做什么，都无伤大雅，改变不了任何事了。 而就在云心月想着稻妻各种事的时候。 忽然有一名男子从天守阁的台阶最下面一步步走了上来。 比起散兵自称的稻妻浮浪人。 其实这个人反而更符合这个称号。 “见过稻妻国师。” 男子看到云心月眼前一亮。 “请问雷电将军在吗？我想申请御前决斗。” “你是……万叶的友人？” 云心月似乎有点印象。 “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之辈，不值一提，叫我浪人也可以。”来人似乎对云心月知道自己也感到有些惊讶：“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要来。” “你想见识一下将军的无想一刀吗？” 云心月啧了两声。 并不能理解对方这样做的原因。 “难道八酝岛那一刀无想刃峡间，都不足以让你打消这个念头？” “正是因为看了八酝岛的神迹，所以我才会想要真正的面对这一刀。” 万叶友人严肃的说道。 就像一个无神的教会。 如果神明一直都没有动静，每天祈祷祈祷，也就算了。 并没有什么不妥。 没见到过神迹，也就那样了。 但雷电将军，是将武道的极致真正展现在世间的神明。 正是因为见证了神明的神迹，才会想去真正追求那一刹那的辉光。 第126章 都是世界的错！ 万叶友人的心态，云心月还是有点理解的。 比起她前世那种按部就班，只要心性和天赋足够，就能修练到破碎虚空的正统修行。 提瓦特世界的武者太过凄惨。 没有前路。 也没有希望。 用一句很有名的话来讲——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虽然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但并不能归于己身，只能靠神之眼。 就像是高武世界里，修行出来的内力不但不能强化自己的身体，甚至还要储存到一个外置的容器里。 自己的身体依旧是弱鸡。 照这个规则，甚至还不如她原来世界的灵气复苏，弱点是弱了点，但起码也算伟力归于自身。 而且因为身体的缘故，就算运用元素能量，也只是很普通的水平。 自然界的雷电，在诞生的刹那，就可以产生三万度的高温，空气在这种温度下迅速膨胀，产生震耳欲聋的雷鸣，千里不绝。 就算经过空气这个绝缘体，正常的也是能劈死人的。 这也是当初班尼特和莫娜觉得云心月口吞落雷十分震惊的原因。 神之眼的拥有者所操控的雷霆，比起天理自然，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云心月了解了这个世界不少的武者。 有些拥有神之眼的，战力很强。 但几十年后，就老死了。 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这就是此世的现状。 魔神和一些超凡生命，与普通的人类有着巨大的鸿沟，几乎无法跨越。 除非不做人了。 像是七七，或者是烟绯那样有着混血，或者是人造生命阿贝多，或者…… 像她一样。 资质好到冠绝当世，震古砾今。 自己踏出一条路来。 万叶的友人有着神之眼，哪怕放在稻妻的一众武者里，都称得上佼佼者。 但上面这些条件，几乎每一个都不可能达成。 只有这些顶尖的人才能感受到这种最为深沉的绝望。 “在我曾经年轻的时候，便得到了雷系的神之眼，那时我觉得自己得到了将军大人的肯定，必能走到巅峰。” 万叶友人神色黯然的垂下眼帘。 “但是我没想到，巅峰来的这么快。” 不过几年，就已经走到了顶点。 而剩下的日子里，毫无寸尽。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将军大人今天在闭关。” 云心月摇摇头。 这是第几个申请御前决斗的？ 她都记不清了。 因为想看将军这一刀的人太多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 对这些没有前路的人来说，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心理。 飞蛾扑火。 “而且恕我直言，你这样，没什么效果。差距太大，什么都领会不到的。” 云心月好心的劝了一句。 少女经常和别人说的一句话，就是——说了你也听不懂。 这些人天天想着直面雷霆威光。 根本没想过后果是什么。 就像前面说的，雷电瞬间产生的温度有三万度，就算减个十倍，三千度，也没人能挡的住。 这是什么概念？ 100℃时人身上的离散水分就已经气化了。 200~500℃人的有机组织逐渐分解。 800℃以上，无机组织都开始分解了。 液态到气态，叫做气化，固体物体变为气体叫做升华。 将军帮她悟道的那一刀，没带什么雷霆。 真的劈出雷电。 她原地升华好吧。 甚至八酝岛的无想刃峡间，那道很宽的裂口，云心月感觉都是被雷霆附带的高温给融出来的。 因为八酝岛没并有像风起地一样，有整体向着两侧分开的痕迹。 反而像是被长刀形状的勺子给凭空挖了一块。 万叶的友人如果真的挨这么一下，也看不到什么雷霆威光，多半是意识都反应不过来，人就没了。 身体组织，衣服……就连骨灰都别想留下。 高僧的舍利子都给你烧成空气。 最多留下个神之眼在地上罢了。 毫无意义的死亡。 但就像前面的那一位位挑战者一样，云心月的劝告基本是白费。 人嘛，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 “我意己决，还请国师大人成全，将军什么时候出关，请让幕府军来木漏茶室通知一二，我这几天都住在那里。” 万叶友人听了云心月的话后。 十分感动。 然后依旧找死。 稻妻人才少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种事也很难说清谁错谁对。” 云心月看着万叶友人离去的背影叹道。 “九条裟罗，看来你又要用双手来成就他的梦想了。” 少女转过身。 九条裟罗面无表情的从后面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能帮我挡住这些挑战者吗？” 九条脸色不是很好看。 因为她根本不想和这些申请御前决斗的挑战者打。 如果是正常的武斗她还是很乐意的。 毕竟申请御前决斗的，都是一些自身走到极致，进无可进的人。 但问题是。 这些是为了和她比试武艺吗？ 那是馋将军的无想一刀！ 有时候打着打着。 她还没出力，对面就倒下了！ 然后在将军的刀下化作灰灰。 一次两次还好，总这样，九条裟罗也受不了。 要说这些挑战者对武道不虔诚？ 人家连命都不要了，就为了看无想一刀。 也很难说什么。 总之，作为御前大比的守门员，九条裟罗就感觉很难受。 和这些挑战者打一架，甚至不如那个不靠谱的荒泷一斗打。 “我说的是尽力，尽力好吧。” 云心月摊摊手。 “有句话说的好，纵使你医术再怎么高超，也是无论如何都救不活一个想死的人。”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都是世界的错！ 提瓦特就这样，并不适合这种体系，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的。 除非能开创新的体系。 这条路其实也很危险。 新的体系创好了，是顺天应人，天意在我，补全上苍，促进世界发展。 新的体系出了问题，那就是逆天而行，死路一条，诱惑众生，应得惩罚。 上一个逆天而行的坎瑞亚，下场还那摆着呢。 她的修心流正常来讲，也算是新的体系。 但天理不让她上天空岛，也没什么展露敌意的反应。 也可能这一条路要的天资太高，普通人也修不成，对天理没什么影响，懒得理她。 第127章 突如其来的瘟疫 “话说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九条裟罗没有再说御前大比的事情。 毕竟她不会输，也没有人能在将军的刀下留下神之眼以外的东西。 已经固定的事没什么再说的必要。 “是稻妻出了什么事情吗？” 云心月闻言撇撇嘴，听出了九条裟罗的意思。 没事的话，裟罗也不会这样问她。 “说实话，我还挺惊讶的，什么事情连十一执政官都处理不了？” 她和阿贝多做出来的执政官。 可不是什么废物。 稻妻说实话，现在去掉还在整顿的海祇岛，满地雷鸣的清濑岛，和雾海蔽日的鶴观岛。 也就剩下三个岛了。 实在是没多大。 十一执政官，随便拿出一个，治理其中一个岛都绰绰有余。 云心月之所以做了十一个。 也是为了稻妻繁荣起来以后，建立新的城市所准备。 稻妻未来肯定不能只有一个城。 那些散开的村落聚集起来，完全可以再建第二个，第三个城，安全性高一些，也好管理。 不过现在人手确实是溢出的。 “这件事执政官也没办法，八酝岛的祟神已经被重新镇压，但出了一些意外，瘟疫爆发了。” 九条裟罗大概解释了一下情况。 “目前已经控制了三千人在八酝岛，本来这些人是要来进行新稻妻建设的，但现在只能隔离。” 如果是以前的天领奉行，说不得就把这些得病的难民给沉了。 这种沾染了魔神级的瘟疫，根本没人能治好。 这并不光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灵都会受到魔神残渣的影响，变得神智不清，状若疯魔。 “瘟疫啊……” 云心月想起了绯木村。 那一整个村子，就是这样覆灭的，被感染的人，根本没有办法。 那时候她刚降临没多久。 只能说是一个比较强大，气血旺盛的普通少女而已。 别说解决了。 自己过去都要被影响，根本没救。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曾经做不到的事，现在变得简单了许多。 伸手划了一个传送门，便带着九条裟罗来到了八酝岛。 “这个能力还真是方便。”九条裟罗显得很惊讶。 稻妻岛连海，海连岛，来回就算有浪船，也挺麻烦的。 “等我以后再厉害一些，就可以在岛和岛之间做成固定的传送门。” 云心月想起了海衹岛上那些另类的传送门。 门和门相对，就可以把人用雷元素包裹起来，然后进行传送。 但是那种门，与其说是传送，但本质上和云心月自己用元素之力飞行区别并不大，无非快慢的问题。 但结合自己新领悟到的这个传送门，改进一下，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效果。 …… 八酝岛现在的确如九条所说，海边沿着悬崖立起了连绵不绝的帐篷，将这里隔绝起来。 海岸的头和尾都有大量的幕府军镇守，但能进隔离区里的，最少也是要拥有神之眼的人。 不管强弱，拥有神之眼的人，对于魔神残渣的抵抗力都是很高的。 具体的原理，云心月也没研究过。 不过神之眼的拥有者都是被神明注意，投下视线的人。 某种程度上便代表了一位活着的神明的意志，魔神残渣留下的死后怨念很难影响，也挺正常的。 “国师大人！” 云心月从天上落下来。 便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在这里，被隔离的普通稻妻民众很恐慌，驻留的幕府军也并不好受。 因为祟神所形成的瘟疫，会使人疯狂，失去常识理智。 比普通的瘟疫病人难搞得多。 例如此时，就有十来人挣脱人群，扑了过来，明显不是友善。 少女念头一动。 这些人便被挡在了十米外，不得靠近。 “现在生病的人虽然多，但疯狂的人还少，不过再继续下去，这些人全都要疯狂，失去理智，到时幕府军也没什么办法了。” 九条裟罗陈述着事实。 其实她找云心月，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区区瘟疫而已，如果是几个月前，我都没什么好办法解决，毕竟魔神遗留，很难清理。” 毕竟她当初吃了风魔龙的血泪，都差点被仇恨的力量支配。 但现在不一样了。 云心月看上去很有信心。 她伸手一抓。 海边便有一阵风涌起。 化成了龙卷，卷着海滩的清水涌入高天。 随后又化作雨滴，落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刹那之间，一股净化的气息充斥着四面八方。 一位位被影响了神智的人双目重新恢复清明，变得清醒起来。 身体受到瘟疫影响的部分在快速恢复。 天降甘霖，普渡众生。 瞬间这三千人就成了稻妻拜月教的忠实信徒。 困扰了九条裟罗很长时间的问题，下场雨就解决了。 “这是什么原理？” 九条裟罗根本想不通。 如果说淋淋海水就能清理魔神瘟疫，那她怕是睡觉都要笑醒，稻妻啥都缺，就是不缺海水。 “当然是加了一些东西。” 云心月幽幽道。 加的东西，就是她之前在荧的灵魂里，抽取到的那一份能够净化风魔龙血泪的力量。 她只是加了很少的一部分，相当于水里兑酒一样。 不过效果看起来倒是十分不错。 “话说八酝岛的祟神我之前已经清理过一次，也都镇封了，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云心月虽然随手解决了瘟疫，但却皱起了眉。 这种事其实不应该发生的。 “这次的事情的根源不是在八酝岛，而是在海上。” 九条沙罗解释道。 PS：PY了一本书！ 那年，苏诺还是一个普通的色系萝莉画家。 那年，苏诺平静的塑造了第一个业界奇迹。 那年，苏诺面带忧伤的拿到了自己的第一笔六位数巨款。 那年...的故事还在发生... 在她被评价本世纪最伟大的企业家，教育家，慈善家，画家，和在所有和她接触过的员工一致认为她是全世界最好的老板之时苏诺只想表示... “不，我或许只是单纯的不配赚钱吧！” 苏诺说完之后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公司的市值... 嗯...万亿了... 第128章 我为稻妻立过功!我为将军流过血! 按照九条裟罗的说法。 是八酝岛的村民出海打鱼，结果回来吃了鱼，就染了瘟疫。 “是这片海域吗？” 云心月带着九条飞到了大海上空。 没有任何动作。 海面下便有大片的阴影汇聚，浮了上来。 仔细看去，就是成片的鱼群。 “这些鱼是你召唤来的？” 九条裟罗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有这种能力，你一个人就可以养活整个稻妻了吧。” “这是旋涡魔神奥赛尔的能力，我的意志可以顺着水流旋涡传遍整个大海。这些海类自然可以听到我的感召，不过我现在只召唤了这附近的鱼群。” 云心月悠悠道。 “从今天起，请叫我海王。不过养活稻妻什么还是算了，有句说的好，救急不救穷，出了天灾我可以来这么一下，平时还是自生自灭吧。” 她现在说是稻妻富婆也没错。 但是如果有人上来说国师，我不想不努力了。 “那不努力就去死吧。” 云心月伸手一抓，便有一条鱼飞到了手里。 和别的鱼不同的是。 这只鱼身上黑气缭绕。 和魔神残渣有点像，但又不是。 “这是污染了特瓦林的黑暗物质。” 云心月将这只鱼捏了个粉碎。 难怪荧的那份力量效果奇佳。 “这片海域被深渊的黑暗污染了，先封锁吧。” 少女念头一扫，但发现上百只鱼都出现被黑暗侵蚀的情况，混在鱼群里。 她想了想，便准备去天守阁找将军问问。 然而还没等动身。 将军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来自世界之外的黑暗……和五百年前一样。” 将军此时看上去和平时完全不同。 出现的瞬间，便有漫天雷霆降下，将这一片海域直接电成了雷海。 海水此时都散发着白光，剧烈的雷电在其中奔走。 刹那之间，这片海域便成了生命禁区。 大量的海水被电解，又被高温蒸发。 “这么严重吗？” 云心月被将军的反应吓了一跳。 蒙德的东风之龙被黑暗侵蚀，温迪都没太大反应。 现在只是几条鱼，将军竟然直接动手了。 “这些黑暗是永恒的敌人。” 将军双眼间的雷光收敛，郑重道。 “你应该也知道了，曾经的稻妻也有不少厉害的人物，可惜在五百年前的黑暗浪潮中都死了。你小心一点，最好不要接触。” “不过深渊要大规模重回大地，必然会引起天理的注视，也不必担心太多。” …… 深渊。 空听着手下的汇报，眉头微皱。 他之前就设了计划准备先把云心月清理掉。 本来是不用这么麻烦的。 因为来自世界之外的黑暗，强的超出任何人的想像。 魔神也会陨落在黑暗之下。 任何力量都有等级之分。 他用来对付少女的黑暗，也不是普通程度能比的，非同小可。 云心月只要沾染上，基本就没什么悬念了。 一如当初的虎千代，被黑暗侵蚀，最终反叛了雷电将军。 结果他怎么也没想到，云心月竟然半路得了奥赛尔的传承。那在海里想暗算她，几乎不可能。 所以他换了个方式，用瘟疫来引少女过去。 他利用的就是云心月的求知欲好奇心，再加上云心月没有真正见识五百那场让魔神陨落，神眷发疯的黑暗，还是很好骗进来杀的。 结果刚开始，就结束了。 那一片雷海，直接断了后面的所有想法。 “啧，被雷电将军看出来了吗？” 空自语道。 云心月，是必须要处理的。 他努力了这么久，最需要的就是稳定，而不是变数。 时间不是问题。 但在正确的时间，出现了错误的人，那必须要修正回来才行。 不过云心月本身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一开始空是没把少女放在眼里的，觉得先处理其它的事就好，结果回过头来，云心月已经快成魔神了！ 他觉得天理的女儿，天赋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所以终于决定动手。 可惜在七神之一的保护下，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那个了……” 另一边。 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少女，则是在稻妻开始了‘天怒人怨’的行动。 她准对堪定奉行动手了。 这是必然的事。 当公子欠下的巨额摩拉还有凝光送来的物资到帐之后。 她便直接来到了堪定奉行。 柊慎介看着云心月后面跟来的执政官，整个人仿佛都苍老了十几岁。 他是真的舍不得。 堪定奉行主管稻妻的财政。 但就凝光送来的物资，比他掌权这么多年见到的财富加起来都要多！ 只能说曾经的稻妻太穷了。 “堪定奉行，此后和其家普通的奉行家族一样，不再掌权。” 云心月过来单纯只是通知一声。 “工作的交接问题，由三号执政官和你们处理。” 说话之间尘埃落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三奉行长久以来统治稻妻。 想要收权很简单，这就像是古代削藩，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当然藩王如果不甘心，那是会造反的。 例如明朝的永乐大帝，明成祖朱棣，被建文帝削藩，直接动手。 不光反了，还成功了。 现在云心月做的事，就是来削柊家的藩。 柊慎介有造反的胆子吗？当然……是没有的。 云心月镇压影向山之后，就没有任何一个家族再敢跳出来了。 当然少女的威慑力，比起将军大人还差了不少。 于是便有各路人马向着将军打小报告，希望能靠将军来限制一下。 可惜所有的文书递交上去，没有一份回的。 全部石沉大海。 瞬间就成了击溃奉行的最后一根稻草。 柊慎介本来给自己做了一多月的思想功课，劝自己放下，反正也掌权这么多年，贪也贪了不少。 但当他看到稻妻运来的物资，和国库堆成山的摩拉时。 瞬间难受了。 心理工作统统白做。 因为和这些物资比起来，他这辈子贪的简直就是，九牛里的一根毛！ 这要是再干一年，少说能顶他过去几十年。 “国师大人！我为稻妻立过功!我为将军流过血!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见将军!!” 第129章 荧的新力量 听着柊慎介的这番话，云心月产生了强烈的既视感。 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这些人都是一样的。 但少女可没有惯着她的意思。 她法力运转，融入世界，勾连地脉。 刹那间堪定奉行曾经过去做的种种事情都在地脉的记录里被展现出来。 少女念头一动，稻妻城的上空便出现了一个大屏幕。 开始播放起地脉所记录的堪定奉行的黑历史。 从各种想方设法的贪污枉法，到勾结愚人众背信卖国。 稻妻城从普通民众，到各个家族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知道，堪定奉行这一下算是彻底完了。 人人喊打都是轻的。 而在云心月离开了堪定奉行不久。 稻妻几乎所有家族都带着大包小包往国师府里跑。 云心月如果只是修为厉害也就算了。 将军大人更厉害。 甚至在一些人眼里，雷电将军，云心月，九条裟罗之间，某种程度上是划等号的。 九条杀他们，只要一刀。 云心月和雷神也一样。 都是一刀砍死，也就没什么区别。 再厉害又怎么样？一个国家为了穏定，做任何事是要讲证据的。 所以少女这一手公开处刑。 简直戳到了这些家族的要害之上。 哪怕一些自诩清廉的家族，管理和家主能保证自己没问题，但家里那些后代多半也是没这样觉悟的。 云心月拿堪定奉行杀鸡儆猴，别人送礼她也来者不拒， 少女收礼的原则只有一个。 那就是， 收礼不办事。 礼照收，事不办，该清算的还是要清算。 一时间整个稻妻城中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好在云心月也不是孤身一人，幕府军还有十一位执政官很快就稳定住了局面。 天守阁。 “你知道我这几天在离岛抓了多少想卷款潜逃国外的人吗？” 九条裟罗站靠在门柱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足足五十多个！稻妻城里，我记得所有家族加一起都没有这么多人！” “正常。” 云心月并没有太当回事。 “打又打不过，瞒又瞒不住，舍又舍不得，还能怎么办？只能跑了呗。” 当然最大的功劳还是得将军那一圈笼罩了稻妻外海的雷暴。 不走离岛的大船，想私自偷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云心月忽然间心中一动，拿出了一张纸条。 原本是空白的纸条上，竟然开始出现了墨迹，形成了一句话。 “上次的元素口服药剂还有吗？” “这什么东西？”九条裟罗好奇的问题道。 “一种跨越遥远距离的通话道具而已。”云心月道：“现在给我写信的人叫做阿贝多，我欠了对面三个人情，所以给他留了一张。” 曾经她偶尔在将军的仓库里发现的神器。 但现在也已经用不太上了。 毕竟和传送门比起来，这个能力可以说就是渣渣。 说着，便随手划开空间，另一面，则是蒙德雪山的景色。 龙脊雪山。 荧和派蒙看着手中空荡荡的试剂瓶有些尴尬。 本来荧出于好心，都答应阿贝多学尝一尝元素液体试剂，结果不小心弄洒了。 “没事系，新的很快就会过来。” 阿贝多十分自然的说着。 果然，话音未落。 云心月手里便拿着一瓶试剂，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 “你准备把这东西给荧吃？” 云心月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她手里有这玩意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也被阿贝多借着实验的名义，给灌了几瓶。 那时候云心月想着元素试剂可以吃直接元素当成饭。 可惜效果不怎么理想。 没想到阿贝多似乎没研究够的样子，又找上了荧。 “世界和世界不同，在提瓦特，是拥有神之眼可以使用元素力，但也可能存在只有一个人可以使用元素力的世界，或者每个人都能使用元素力的世界。” 阿贝多解释道。 “在你身上没有效果，但在荧的身上可能会有所不同。” 云心月摊了摊手，表示你随意。 （我试试） 荧接过云心月拿来的药剂，喝了进去，除了最开始有点不适以外，并没有发生什么。 （失败了吗？）荧问道。 她配合阿贝多，其实也有着想提升自己的念头在，只是现在看起来不太理想。 “和云心月比起来，你的问题更特殊一点。” 阿贝多观察了一会说道。 “云心月是可以把元素能量留在体内，你是一点都留不住，但这样的话，你又没有神之眼，要怎么运用的元素力？” “所以，除了元素之外……你是不是还掌握一些，这个世界所没有的特殊力量呢？” 阿贝多的话一出口。 荧自己没想到什么。 云心月却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荧的净化之力。 那绝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要测试吗？）荧歪了歪头询问道。 “嗯，但是不用那么麻烦。” 阿贝多指了指身边的一根七八米高的石柱道。 “这边有根柱子，试着用意志力将它折断吧。” （折断它吧，派蒙）荧笑了笑 “无论你还是我都做不到的啊！”派蒙气鼓鼓的说道。 （不，我能做到，我见过云心月的心灵力量，和意志力，差不多也是一个意思） 荧忽然认真起来。 看向了面前的石柱。 咔嚓！ 碎石的声音响彻耳畔。 PS：今天PY到了一本厉害的书！ 冷静，克制，三思而后行。 理智，镇定，深思再熟虑。 我曾向绝境之人伸出援手。 我曾向黑暗之人给予光明。 我曾允深渊之人触及希望。 我曾拉蜷缩之人别离地狱。 我是李凌，一名普通的圣母。 也是一名普通的圣父。 .............. .............. 本书别名《我才不想当圣母》《我的恋爱人生一定有问题》《这样的慈善你喜欢吗？》《冷静，克制，三思而点射》《我终将踏上名为圣父的不归路》《拒绝接盘，我获得了满弹匣手枪》《军火系统在青春日常世界的从良之路》《幕后超级Boss竟是我自己？》《修罗场圣父》 第130章 生者必灭之理，崩坏能 碎石纷飞。 在雪山上冻了数千年的石柱，被荧瞪了一眼，便崩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缺口。 “我还以为柱子断了……” 派蒙拍了拍自己胸口，吓了一跳。 但随后反应过来，惊呼出声。 “不对！荧你竟然真的像阿贝多说的一样，可以用意志力来影响现实？” 小派蒙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上了。 （看一看就会了呀，按云心月的说法，我也是个天才，放在小说里可以当成主角的那种。） 荧笑眯眯的说着，眼睛弯得像个月牙。 （不过现在的我，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极限了。） “已经很厉害了。” 阿贝多摇摇头。 “按这个强度，你瞪别人一眼，对方的脑袋如果没有石头硬的话，都会直接炸掉……不过你说你是跟云心月学的？我上次和她做研究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强，最多只是让人产生幻觉，还没到影响现实的地步。” “上次和你造完执政官后，我去找了一趟北风狼王，有所领悟，成就元神，提升很大。再加上后来解决璃月港的动乱，凝聚法身，现在的我，比那时候要强千百倍不止。” 云心月说着，看了一眼被荧崩出一个豁口的石柱。 咔嚓！咔嚓！咔嚓！！ 刹那间一阵秘密麻麻的龟裂声响起。 仔细看去，是所有的石头都被切成了一厘米的小正方体。 下一刻整根石柱像是乐高积木散架了一样，淌了一地小方块。 阿贝多捡起了两粒石块。 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这种手段，他自诩无法抵挡，也就是少女现在看他一眼，他就要从阿贝多变成肉粒多了。 “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事吗？”小派蒙惊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想到你进步的这么迅速，那后面的实验你也一起参与进来好了。” 阿贝多并没有因为少女过于强大而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云心月也没什么意见。 倒不如说让她配合阿贝多的实验无伤大雅。 “之前都是在研究异世界的不同之处，荧和云心月，对于你们人类身份的研究也可以开始了。” 阿贝多道。 “人类的个体差异，集中体现在智能和身体机能的水平上，我们就先从身体机能开始吧。” “她还算人类吗？”小派蒙指着云心月吐槽道：“你之前没见过，她现在可以变成山水树木，跟真的一模一样。” “人类，是一个概念。再强的人类，对我来说依旧是人类。” 阿贝多解释道。 “云心月变得强大，那就是他在人类这个概念上进化了，可以称为新人类，根基是没有变的。就像特瓦林有一天变成了人，但他在概念上依旧是龙。” “好复杂……”派蒙感觉自己被绕晕了。 （不复杂，就像派蒙你有一天变成了魔神，概念分类在我这里也是应急食品）荧妹笑。 “说过多少遍，才不是应急食品啦，派蒙不能吃！”小派蒙气鼓鼓的反驳。 阿贝多问道：“话说你们在雪山高处，能看到砂糖在做什么吗？” （不能。） “能” 荧和云心月的答案截然不同。 而在后面的实验里也是一样。 任何困难在云心月的面前，都像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总感觉魔神也没有她这么厉害吧。”派蒙跟着荧从远处跑来，看着早早用传送门传过来的少女，忍不住道。 （她的手段的确很多。）荧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派蒙的话。 荧也是感受过魔神力量的人。 魔神的力量或许很强大，但比起杂七杂八的能力，云心月可以甩魔神十条街。 而在经过阿贝多一堆莫名奇妙的实验之后。 那枚云心月以前见过的，在提瓦特无法发芽的异界种子，竟然盛开出一朵花。 “看来就算以你们两位世界之外的人为样本来模仿，它还是绽放不了多久。” 尽管只是刹那便凋谢，但阿贝多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证明的事。 阿贝多忽然开口：“虽然实验结果是平凡的，但这些不该出现在瓶底的沉淀是怎么回事？” 原本的试剂瓶里。 多了一块散发着光芒的紫色物质。 “很有趣的东西。” 云心月将瓶子拿在手里。 双眼扫过，顿时感受到了这份紫色块状物体的奇特之处。 “我在这上面看到了风炎冰雷的力量，还有空间，心灵……” 云心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东西几乎有着类似世界基石的水平，并且可以变成种种超凡的力量。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危险，最好不要放出来，就算有提瓦特大陆规则的压制，也不行。” “哦？” 听了少女的话，阿贝多感到一阵惊异。 “你是怎么判断出这种新的物质很危险的？” “怎么说呢？”云心月想了想道：“这东西就像是……我原来所在世界的末法之劫。” （这种力量，我有印象） 荧也开口道。 （我曾经和哥哥穿越的上个世界，就是走到了灭亡边缘的世界。那是一种生者必灭的法则……我难道将那个世界的东西带了过来？） “不详之物。” 云心月下了结论。 随后将瓶子收进了葫芦。 这东西放在阿贝多的身边总觉得会出事。 …… “走了。” 云心月将东西处理好之后，便招呼荧和派蒙一起回蒙德。 不过硬要说的话，倒不如说是送荧回蒙德。 随手划了个圈。 圈子里便映出了蒙德的景像。 直到两人一食品踩在蒙德城的街道上，荧和派蒙还是很震惊。 （这个能力也太方便了。） 荧感慨道。 如果她也会传送门的话，找哥哥一定会快很多吧。 就在荧想着的时候，一旁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忽然叫住了她。 凯瑟琳：“尊敬的蒙德荣誉骑士，我这里有一则消息，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是和哥哥的消息有关吗？）荧快速问道。 “嗯…我看看记录。有了,最近蒙德城里来了一位陌生人,那位陌生人和您一样是金发,但衣着十分不同寻常。” “金发…衣着不同寻常的陌生人。总感觉这样的形容之前就听过一次了。”派蒙指了指荧：“和她像吗？” “阿，我觉得还是不像的，差别有点大，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还带着眼罩。”凯瑟琳回答道。 （果然哥哥还是很找的。）荧叹了口气，但并没有多少气馁。 “你们或许可以去他问一问。”凯瑟琳道：“他并不信任冒险家协会的样子，而且很古怪。不过他行踪不定，想要找到也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这怎么找嘛，连对方还在不在蒙德城里都不知道，总不能见到一个金发带眼罩的就问一下吧……话说我忽然想起了菲谢尔。” 派蒙摊了摊手。 “这根本就是难为人。” “我可以帮你们。”云心月直接道。 她现在又没什事情。 帮帮荧还是很容易的。 刹那间，她的意志便占领了凯瑟琳这个人偶。 凯瑟琳作为冒险家协会的量产型，智力水平并不高，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重复相同的话语，有时候还会产生异常的错误提示。 读取凯瑟琳的记忆，有点像在老式的服务器下载东西。 云心月翻了半天才找到了那位叫做“戴因斯雷布”的人的画像。 不过对于她来讲，只要翻到画像，那查找起来就不费什么事。 她一念之间覆盖整座蒙德城，不是问题。 于是下一刻，正坐在天使酒馆喝酒的戴因斯雷布，只看到面前火花四溅，便有两名少女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戴因斯雷布：“……” 他默默放下了酒杯。 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你知道我哥哥的消息吗？）荧也不客气，问的十分直接。 “知道，你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戴因斯雷布一开口就让荧陷入了震惊之中。 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甚至唯的一个消息，还是云心月贴出来的通缉画像而已。 （答错了怎么办？）荧慎重的说道。 “不怎么办，我只想知道你的选择而已。”戴因斯雷布回应道。 “我懂了，这和刚刚的阿贝多差不多吧。”派蒙总结道。 “第一个问题，蒙德城的龙灾，是你和那位…自称温迪的风神,联手解决的。在你看来,终结龙灾的关键是谁？” 荧听到问题愣了一下。 终结龙灾的关键吗？ 她伸手一指正在看戏的少女。 （终结龙灾的关键，当然是云心月。） “……我懂了，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戴因斯雷布似乎对荧的答案感到没想到，原地沉默了半天。 “第二个问题，璃月港引导发展方向的岩神隐退之后，失去了神明的璃月港又该由谁来守护？” （还是她啊） 荧指着云心月的小手一动不动。 （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讲，璃月可是一半以上的人都她的信徒，平时还好，万一有天灾人祸，她肯定是要出手帮一下的。） “……” 戴因斯雷布感觉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第三个问题，这个世界上，有得到神之眼的人，有没得到神之眼的人。对神明而言，哪一种人更加重要？” 荧闻言想了想，看向了云心月（对你来讲，哪种信徒最重要？） “都不重要。” 云心月回答的很快，荧回答的也很快。 （都不重要） “我明白了……”戴因斯雷布道：“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是相像的两个人，但没想到，还是有着区别……不，有区别才是正常。” 紧接着，戴因斯雷布说出了自己有和关的事情。 “你的哥哥，那是深渊中的殿下。” 戴因斯雷布自顾自的喝了口酒，便没了下文。 似乎说完了一样。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说完了。 …… （没了？） 漫长的寂静过后，荧反应了过来。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差不多啊！）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上当了。 “如果想知道更多，就和我一同追查深渊的真相吧。” 戴因斯雷布神情变得严肃。 “侍奉深渊的怪物,是深渊教团在这世上散播混乱的爪牙。我这次来到蒙德，就是追踪深渊使徒的痕迹。” “深渊使徒？”派蒙愣了一下。 “就是深渊中更为扭曲的怪物，深渊法师们的统领。”戴因道：“如果追查到他们的踪迹，你哥哥的事情想来也会有线索。” “根据我手中的线索，深渊教团曾经进入过西风之鹰的庙宇。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戴因斯雷布一边说着，一边想要起身。 结果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因为云心月看了他一眼。 他便动不了了。 戴因这算是第一次和少女交手、 一个眼神就败了，像中了强行的定身术一样，四周的空气似乎变成了固体，根本动不了。 这的确令他感到震惊。 因为他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元素力量。 不依靠元素，也就是说，云心月不属于提瓦特的心灵力量很有可能，可以抵挡住深渊黑暗的侵蚀。 一时间，戴因甚至连想说的话都给忘了。 “深渊到底是什么？”云心月好奇的问道：“天空岛拒绝了我，深渊我也没找到能进去的方法。” “深渊……是混乱，是毁灭，是一团不可捉摸的癫狂混沌，侵蚀着这个世界的根基……这就是为什么身为神明眷属的东风之龙，也无法抵挡侵蚀的理由。” 戴因斯雷布看着云心月说道。 “这是连世界都能侵蚀的力量，而你已经被深渊盯上了。” “侵蚀根基……是在侵蚀地脉吗？不过我被盯上了是什么鬼？” 云心月感到一阵离谱。 她好像和深渊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深渊中的怪物对于一切都别无所求，只是为了颠覆七神治下的世界，你被盯上也很正常。”戴因解释道：“不过这其中似乎有更深层的原因，这我就不知道了。” PS：我也是醉了，码着码着就睡着了，甚至忘了自己码的是啥。而且最主要的是通篇错别字，太要命了。 早起身体好，晚睡人会飘。 胡堂主，说的有道理。 我感觉自己快成仙了 第131章 北风狼王，冰之律者（已订正 深渊如果要颠覆七神的话。 盯上云心月实属正常。 按现在的水平，要不了多久她可能就是稻妻的第二位魔神。 然后颠覆七神，就变成了颠覆八神。 如果算上云心月葫芦里的两个大爷。 颠覆十神。 那可刺激太多了。 龙哥怕不是当场气的暴毙。 当然深渊多半是不知道她葫芦里有魔神的，螭龙本来就说要闭关，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奥赛尔则是逐渐融合葫芦世界里的水之法则，有点要成为水神的意思。 按奥赛尔的说法。 不光人类是有极限的，其实魔神也是有极限的。 只有世界之外的物品，才能让魔神有所进步。 所以奥赛尔对葫芦内的小世界很感兴趣，那里面的水，和提瓦特大陆的水不太一样，有些像是一元重水。 一滴就有万斤。 也就是五吨重。 相当于一辆SUV的重量。 云心月作为葫芦的主人，在葫芦里翻江倒海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不是奥赛尔告诉她，她还不知道这葫芦除了存东西的功能以外，还有这么个大杀器。 之所以说是杀器。 因为按照这个密度，她葫芦里的河流，就是一颗流淌着的，不会膨胀的特殊形态白矮星。 奥赛尔本身就是特殊生命，在大海之中，就是用海水作为身体，现在在葫芦里，就开始让自己同化成一元重水的状态。 “要是奥赛尔真的成功了，我都不敢把他放出来。” 云心月咋咋嘴。 除非奥赛尔可以自如的控制自己的状态。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话说，戴因你知道怎么去深渊吗？” 云心月询问道。 她觉得把奥赛尔丢到深渊，是个不错的想法。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戴因斯雷布沉吟了一下：“深渊在任何地方，又不在任何地方。就像天空岛一样，有着通行的资格，直接就可以登上去，否则就像你一样，哪怕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看得见也摸不到……不过我最近得到的线索，深渊教团似乎在奔狼领有所出没。” “真假的，深渊教团还敢招惹狼王？” 云心月惊了一下。 上次北风狼王复苏，天降大雪，冰封千里，冻结果酒湖，差点把蒙德变成雪山。 残魂那也是魔神残魂。 深渊那几只小怪怎么敢的？ “不过狼王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云心月忽然有些担忧起来。 毕竟深渊的目标是颠覆七神，想来也有着对付魔神的力量的。 念头一动，一面显示着奔狼领景象的传送门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世界之外的能力？天理怎么可能允许……不对，这种传送手段，虽然和深渊与至冬国的不一样，但也有着提瓦特本土的痕迹，是改良吗？” 戴因感觉今天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本他只是想来见一见荧。 看看与那位殿下有什么差别，这也关系到他以后对待荧的态度。 但荧的身边忽然多了云心月这么个怪物，让他的计划都变了形。 三人通过传送门，来到北风狼王的试炼场后。 云心月便发现狼王依旧好好的在这里，并没有像璃月的帝君一样遇刺，顿时安心不少。 毕竟她最重要的一次突破，就是在这里。 狼王说起来也算她半个老师。 不过戴因似乎对狼王很有意见。 “奔狼领之主，北风的王狼。徒有尖牙和利爪，却只是屈居于此。” “震惊，安德留斯什么时候还有尖牙和利爪了，魂都快没了。”云心月道：“好好一个孤寡老人离了奔狼领，他能去哪呢？” 这么一个魔神，去哪都会被重点关注的吧。 “我其实能去任何地方，只是没有必要。” 忽然间，狼王试炼场浮雕的双眼亮了起来，仿佛来自远古的狼王在注视着几人。 “又见面了，天才少女。现在的你，已经更上一层楼，之前是灵魂，现在连身体也完成了转化，但与我们的魔神之躯不同，是你自己领悟的新的道路吗？” 狼王对云心月的称呼很直白。 在此时安德留斯的眼里，少女本身似乎就是世界的一部份，是山是水，是风是雨，是雷霆闪电，是河流大海，是星空宇宙。 “但你还是欠缺了一些东西。” 老狼王对少女的了解很深刻，自己的境界也很高，在散尽力量，融入蒙德地脉的时候，相当于放下了一切，有舍有得，他对很多事情的领悟，都是达到了极点。 “什么东西？” 云心月虚心求教。 少女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你与天地没有彻底契合，变成一个完整的整体，这就是你所欠缺的地方。”狼王道：“天地循环是一个很严谨的整体，能不能真正融入进去，就是你现在要做的事。” 就像一湖清水， 云心月变成了一滴水，流了进去，或许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无论是蒸发，流淌，又化雨又落下来。 在天地循环之中，始终多出了这么一滴水。 这在某些人眼里，是十分突兀的。 狼王说到这里。 云心月忽然理解了。 她可以变幻成万物之基，当然也可以取代万物参与进世间的运转。 不过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是很难的。 修真者，借假修真也。 如果按狼王的说法，她现在还在借假的程度。 “话说狼王，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云心月心中一动，拿出了那个装着紫色方块（崩坏能）的瓶子。 “这……” 狼王的残魂不在通过雕像对话，而是显现出来。 “这东西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可以模拟一下。” “模拟？”云心月愣了一下，没领会到狼王的意思。 “就是这样。” 狼王残魂的意志将少女手中的瓶子拿了过来，随后将紫色方块包裹。 随后一切安静下来。 “狼王他怎么不动了？”派蒙疑惑道。 她虽然对狼王和云心月的对话一知半解，但狼王现在一动不动的样子明显不对劲。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狼王，比我们试炼时候的那一只的气息要强好多啊！” （的确如此） 荧点了点头。 （这次出现的好像真的是几千年前的魔神。） 而就在荧说话的功夫。 狼王忽然变了。 他此时不再是北风王狼。 而是一位毁灭的化身，最浓烈的毁灭气息，从他的残魂之中冒出来。可怕至极。 这种力量，甚至超过了魔神怨念，任何人沾染上，都不再是瘟疫，影响神智，而是迎来最直接的死亡。 巨大的恐怖，仿佛要毁灭一切的力量，属于世界之外的气息，顿时充塞了整个试炼场。 “狼王？你没事吧。” 云心月内心直呼不妙。 现在的狼王很不对劲，就像是一个和平人士，忽然之间变成了恐怖份子一样，她能感受到，狼王现在似乎真的想要毁灭世界。 “你给那头老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戴因看上去明显已经有些愤怒了。 因为今天的事一件比一件让他失算。 而且能让狼王都变成这样的物品，让他感受到的了一丝恐惧。 他还想说什么。 但狼王忽然动了。 轻轻吐气，顿时便有一阵刺骨的深深寒意蔓延而出。 好像突然之间冬天到来了一般。 恍惚之间！ 天空中，鹅毛大雪纷飞，铺天盖地，降落下来，整个方圆千里之地，竟然全部都变了颜色，白茫茫一片。 但这比上一次狼魂复苏的时候还要可怕的多。 此时的冰不再是冰，雪也不再是雪。 就像水可以代表生机，也可以代表毁灭。 现在狼王的冰雪，完全不是正常的冰雪，只剩下了毁灭。 什么瑞雪兆丰年。 保暖土壤，积水利田。 现在的冰雪，降落到大地上，就要把大地直接冻死！哪怕化了，也不会再种出任何粮食。 而在奔狼领附近的魔物，在大雪落在身上的那一刻，发出了剧烈的惨叫。 每一片雪花一沾染到的身上，立刻就结成了冰块，冻结血液，冻结身体内的水份，冻结一切组织。 火把丘丘人的火把都在燃烧的时候，被冻了起来。 来不及熄灭，便被冻在了冰块里。 “好冷好冷！我要冻死了！” 小派蒙在寒气之中，瑟瑟发抖。 但她没抖了多久，便发现其它三个人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一样。 不，云心月和荧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戴因斯雷布的身上则是升起了一圈弧形的屏障，完全不敢让雪花真正的掉落在身上。 即便如此，每一次雪花掉下来后，都会在被屏障挡住后，变成冰块，顺着屏障滑落下来。 但这种手段似乎特别消耗能量，没过多久，戴因的脸色就变的苍白起来。 他一脸无语的看着另外三人。 派蒙虽然一直抖来抖去，大呼小叫，说自己冷的不行。 但这种情况下，却这样活泼，和那些一动不动的丘丘人比起来，分明就是根本就是没受什么影响，跟个戏精一样配合表演。 而派蒙的伙伴，那位的妹妹，荧也一样，虽然雪花落在了身上，但受到的影响似乎并不大。 至于云心月就更过份了。 直接拿起四周的冰雪团成了雪球。 随后似乎觉得有些慢，心中一动，四周的冰雪像是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旋涡，向着她这边汇聚。 大量的冰雪变成了一枚枚雪球，然后被她用葫芦装了起来。 “这么猛的玩意，能捡多少捡多少呀。” 云心月收集了一会，终于觉得再这样下要出问题，于是大声道。 “巴巴托斯，你家要炸了！” 云心月的呼喊散在风里，向着四面八方荡去。 可惜巴巴托斯不知道又在哪里摸鱼，并没有回应她。 “不用太过担心，我没有事，意识也很清醒。” 狼王忽然开口。 尽管看上去依旧是黑气缭绕，似乎走火入魔，从哈士奇变成了恶狼的感觉。 但说实之间条理清晰，也不像出了大问题的样子。 “我开始就说了，我只是在模拟而已。” “你这模拟的也太离谱了吧。”派蒙忍不住吐槽道：“是在模拟毁灭蒙德吗？” 派蒙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奔狼领四周那一片片的丘丘人冰雕。 哪她自己没什么事，但还是被吓到了。 起码派蒙觉得自己是打不过丘丘人的。 “不是毁灭蒙德，而是毁灭有智慧的生命。” 狼王缓缓开口。 与此同时，漫天的冰雪尽雪收敛。 狼王也变成了最开始的状态。 只不过那一枚紫色方块变小了不少，似乎被使用掉了。 “我在这里面看到了一些东西。” 狼王将瓶子和方块送了回去，想了想道。 “这里面的冰系能量，和我很契合，我刚才短暂的拥有了这里面所记述的名为‘冰之律者’的形态。”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光是冰，甚至风，火，雷，心灵等等，都被歪曲成了有利于毁灭文明的概念……不过这东西的量太少了，我刚刚的状态，是用了我自己的冰系元素，埋藏在蒙德大地的力量来模拟那种状态，如果只是这么一小块的话，不值一提。” “大概是什么水平？”云心月问道。 “瓶子里的这些方块的力量，差不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 狼王说着，一道念头带着寒意散发出去。 冻结了一棵低矮的灌木。 “就这？” 云心月撇撇嘴。 本来她还对这东西很忌惮的，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 “这东西还是收好吧。” 狼王劝道。 “如果我看到的东西没错，你手中的这个小玩意曾经毁灭过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虽然少量的话，都不如魔神残渣的危害大，但本质上要超过太多了……我刚刚试过将它毁灭，但我却无法看透这东西的本质，也无法毁灭，你有手段，将它封存，不要再放出来。” 狼王的语气变得慎重起来。 “有些东西，哪怕被提瓦特大陆的规则所压制，但还是会和它原本所在的世界产生联系……不过正常来讲，这些事物降临到提瓦特前，都会被天理的维系者拦下来，也许是我多虑了。” 狼王说了几句，便彻底沉寂下来，似乎刚刚做的事对他来讲消耗也不小的样子。 灭。 第132章 一口吐沫一个盾 “这头老……北风王狼竟然还有这样的实力？” 戴因斯雷布看着逐渐消失的狼魂，忽然有些怀疑深渊的力量究竟能不能颠覆七神。 尽管狼王从出现到消失，都只是因为云心月在这里，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但那种强大的威压几乎令他动弹不得。 “被吓到了？” 云心月一眼就看出来了戴因的心态，不禁宽慰道。 “你说到底还是人类，和魔神的差距还是蛮大的。话说你对深渊这么了解，以前也是深渊那边的人？现在跳反了？” “说实话，对于深渊能颠覆七神，我觉得成功率很低。” 少女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你们深渊的人，真的见过七神出手吗？当然你们会说五百年前，但是连盐神遗留的盐尺，都可以插在大地上，将其它的事物统统变成盐。五百年前的七神，真的用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了吗？” 云心月感觉魔神几乎都掌握一些规则。 深渊除非有颠覆规则的力量，否则是不可能赢的。 想了想，云心月指尖凝聚出一团水，送到了戴因面前。 “喝喝看？” 戴因眉头眉头紧锁，但还是一口吃了下去。 随后诧异的说道。 “甜的？” “我可没加东西，这就是普通的水而已，只不过加了有点甜的属性，其实这里面并没有和糖或者甜味剂有关的东西，但你喝了就是会感到甜，水还是水，喝进去也和没有味道的水产生的效果一样，这就是规则层面的力量。” 云心月现在发现想要改写规则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在盐神遗迹的时候，她还假设过盐神更改规则的情况，现在看来盐神有这能力，但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这些魔神都很有问题。 盐神死了，就真的变成了一堆盐，奥赛尔死了多半也就变成了一堆水，还有钟离提过的若陀龙王，死了就是一堆石头。 七神之一的风神，死了就是风。 还有稻妻的雷神，相传就是闪电所化。 因为诞生于须臾，所以追求永恒。 这些魔神就像是规则成了精一样，自己就是规则的一部分。 她如今也只能改一改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如果想像电影《查理的巧克力工厂》里一样，把水改成巧克力河，把岩石改成糖果，那种阻力大到难以想像。 但随着她越来越强，到时候称为水之魔神也没多大问题。 “现在深渊里能胜有把握过你的人，恐怕没有。” 戴因喝了一口‘糖水’，便被少女的境界震惊的哑口无言。 虽然他离这个境界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正因为如此，却能明白少女如今的可怕。 最恐怖的事物，永远是未知。 云心月可以将水变成甜的。 也可以让他的血变成其它的东西。 他到底还是人，没了血，也就死了。 或许雷神的攻击力很强，可以断山开海，分割大陆。 但很多时候，少女这些乱七八遭的手段对深渊的威胁反而更大一点。 深渊想要清理掉少女，并没有什么毛病。 “你唯一需要小心的，恐怕只有殿下和‘黑暗’。” “那我等着他来找我麻烦。” 云心月回答的很快。 天才从来不畏惧任何挑战。 如果龙哥来了，那她当场就表演一波什么叫做临阵突破，越级挑战，这招很厉害，但他下一秒就是我的了之天才专属三大套餐。 和一个真正的天才打架。 如果一次打不死，那就等于输了。 因为天才会学习，变得更强，来反杀你，甚至你的招式，都被对方破了个遍。 只要打死不死，就会越打越强。 如果有两个天才，那就会发展成宿敌。 谁也打不死谁，来回变强。 云心月觉得……龙哥并没有自己天才。 “喂！来这边，找到深渊的踪迹了！” 在云心月和戴因说话的时候，派蒙和荧已经来到了悬崖另一侧的一处熄灭的篝火堆前。 戴因看着不过200米的距离，都划了个传送门飘过去的少女，嘴角抽了抽。 然后自己也走了进去。 （要把它点燃吗？） 荧看了看篝火，表示无能为力。 虽然以她的力量，可以钻木取火，但是也太丢人了。 “我现在七种元素都可以调用，无非就是熟练度的问题。” 云心月掌心升起了一团火球。 她现在可以让水的规则层面发生一些改变，但却无法对火元素做出什么，因为没什么领悟。 她现在最强的就是雷系，风系，和水系，毕竟这三个在转化成法身的时候就已经凝聚出了元素之心。 七系全能，三系精通。 剩下四种，她也有了一些头绪，刚刚狼王展示的那份冰之律者的力量，就很可以。 北风王狼× 律者王狼√ 她装了那么多雪球，倒不是为了砸人用，而是为了研究其中冰系的力量。 嘭！ 小火球被云心月丢了出去，高温将空气烧的炸开。 那一堆篝火，眨眼之间便被焚烧殆尽，木头架子都没了。 “……你这也太用力了吧。”派蒙无奈的说道。 但她的话音还没落下。 虚空之中一只深渊法师和几个丘丘人便跳了出来。 似乎当篝火点燃的那一刻，便已经完成了召唤的步骤，剩下的篝火灭不灭都无所谓了。 （是水系的深渊法师） 荧抽出了无锋剑，小脚一点，一剑劈向了……深渊法师另一侧的丘丘人。 （这个水盾，我现在只学了风系和岩系的技能，打的很费劲） 荧实话实说。 她一个天动万象加一堆荒星砸下去，对面的盾也就刮个半血。 “……别看我。” 戴因斯雷布一脸黑线。 他也不是冰系的。 随手指了指云心月。 “这位不是七系全能吗？” “我现在的冰系能力，也就是破盾工具人的程度了。” 云心月一边吐槽着自己，一边对着深渊法师吐了口口水。 这一小团吐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了冰晶，击打在了深渊法师的水盾上。 如果数据化来看。 水盾的耐久条光速变零。 随后深渊法师的脑壳便被这一口吐沫星子崩穿。 头顶跳出一个大大的物理伤害。 血条清空，尸骨无存。 第133章 开挂少女，乱杀深渊 “按璃月的话来讲，这可真是一个吐沫一个钉啊。” 没有参加战斗的派蒙点评道。 “直接把这只深渊法师钉死了。” （确实厉害） 荧本来要一剑砍死丘丘人。 但下一刻手腕翻转，长剑一横，改斩为拍，直接用剑背将丘丘人拍倒在地。 随后一只脚直接踩在了想要起身的丘丘人胸口上，让对方再次倒下。 下一刻弯下身来。 hui~tui！ 一口夹杂着岩元素的吐沫星子直接打死了这只丘丘人。 （派蒙，你说我是不是天才？云心月的招式我一学就会）荧笑眯眯的问道。 “嘛，你的确是天才……但是……但是……” 派蒙吱吱呜呜说不出话。 佛了，这种技能有学的必要吗？！ 阿荧你的形像啊！ 派蒙一想到，以后遇到丘丘人，荧直接化身大喷子，把一营地的丘丘人喷的抱头鼠窜，族谱升天。 顿时感到生无可恋。 “荧你不要变成这样啊啊啊！！！” （？） 荧的头上缓缓出现了一个绿色的风元素问号，似乎没看明白派蒙怎么忽然就疯了。 “不愧是殿下点名要杀的人，果然有些实力。” 忽然之间，在深渊法师尸体的地方，一名高大而又神秘的深渊使徒出现在众人面前。 身上闪烁着水蓝色的幽光。 云心月打量了几眼道：“这装扮，和戴因你好像啊，你还说你不是深渊的人？是不是龙哥托你给我带个话？” “我什么时候否认我来自深渊了？但是带话什么的并没有这回事。我和他的理念出现了分歧，已经分道扬镳了。” 戴因斯雷布一脸黑线的否决了少女的话语，随后认真说道。 “这是利用水元素战斗的魔物，名为深渊使徒·激流。这些沉默的身影是深渊的先行者，挥舞着席卷一切的浪潮之锋，斩碎一切铠甲的防御与不信的异端之心，向无虑的愚氓降下宿命的惩戒……” “说人话。”云心月打断了戴因的长篇大论。 戴因沉默了一下道：“深渊使徒·激流的水元素盾，是深渊法师的三十六倍。” “就这？” 云心月撇撇嘴，拿出了几枚刚刚从狼王那顺来的雪球。 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随后向着深渊使徒飘了过去。 “水盾生成！” 大量的水元素汇聚，水蓝色的光芒照耀四方。 深渊使徒看着飘过来的少女，十分从心的先套了水盾。 平时与敌人交战，都是遇到不得己的程度，才会水盾加身，但对方毕竟是殿下亲点的必杀之人。 他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套完了盾，看得出来，深渊使徒变得自信了很多。 他的双手变成了两柄水蓝色的元素利刃，轻轻摆动，拉出一阵气鸣，仿佛空气被切成了两半。 正常来讲，普通的水经过一个超高压加压器，将水加压至400mpa，然后通过一个极细小的喷嘴，产生一道速度每秒近千米的水刀，可以轻易切割自然界的任何物质。 深渊使徒的水刀虽然没有三倍音速这么夸张，但是切个骨头还是很轻松的。 这也是他无往不利的兵刃。 “你是，深渊的敌人，就让我来将你终结于此！” 深渊使徒·激流话一出口，便直接用出了自己的大杀招，三连大风车! 顾名思义。 这一招就像风车一样转起来，整个人像是一个巨型的车轮，滚滚而来。 水刃的锋利，加上自身高速旋转带来的力量，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 “用冰！” 戴因斯雷布看着一动不动的少女，连忙大喊道。 “深渊使徒·激流和法师不一样！他在施展水盾后，会给自己增加‘潮湿’状态！只要用冰系就可以触发反应，将他冻结在那里！你像刚刚那样吐口水，就能把他吐到死！” 戴因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正常来讲，元素反应是没有CD冷却的，但是有强弱的问题，所以一般做不到所谓的永冻，总是会放出来几秒。 但云心月这一手吐口水。 说是水也行，说是冰也行，无缝切换。 别说是深渊使徒了，换个人来也得被冻死。 除非是冰史莱姆。 “戴因斯雷布？！是你！” 深渊使徒被内鬼突然捅了一刀，顿时绷不住了，这才注意到一直被大树阴影遮蔽住的戴因。 顿时惊怒交加。 云心月倒没什么反应。 戴因这一句话，忽然让她想起了芭芭拉。 好家伙，这就是芭芭拉进化版吗？ 不对，应该是退化版。 因为变丑了。 美少女只要负责美就好了啊。 云心月眼睁睁的看着深渊使徒斩了过来，并没有像戴因说的一样再吐两口吐沫。 对方支的这什么损招？她可没打算以后当成小喷壶。 千钧一发之际。 她的面前忽然升起了一圈水盾。 深渊使徒的水刃带着身体的力量旋转着砸了下来，随后定在了半空中。 并没有突破少女的水盾。 但紧接着，他一个蓄力，使出了一个强化三连斩。 全部被水盾防了出去。 深渊使徒瞬间麻了。 体会到了别人打他水盾的心情。 用最强的大，刮最猛的痧。 如果深渊使徒能看到盾条的话，就会发现少女的盾条足足是他的三百六十倍。 “你是没吃饱饭嘛？” 云心月心中一动，啪的一下飞了起来，很快啊！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 深渊使徒的水盾像是纸糊的一样，被直接贯穿。 如果不是少女手下留情，他现在就不是被打的嵌进地里，而是尸骨无存。 “怎么可能？我的水盾……”深渊使徒明显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很简单啊，因为我开挂了。” 云心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的水盾太厚，我调一下你水盾的规则就好了呀，例如你水盾是36层，我把它调成0.0036层，手指一戳就破了。” 对少女来讲，这种级别的修改，甚至比给戴因喝“糖水”都要来得简单。 毕竟水盾虽然变薄了，也还是水，并没多什么性质，也没有少什么性质。 说白了，就是量变。 并没有像质变那么困难。 第134章 当水系战技变成热水 云心月留深渊使徒一命的原因很简单。 当然是为了找到去深渊的方法。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她虽然觉得自己现在挺强的，但是明枪易躺，暗剑也难防。 有机会主动出击当然是最好的。 她也没有什么审讯对方的意思。 按这深渊使徒出场时的样子，一看就是为深渊殿下尽忠那种。 少女庞大的心力如同潮水一般直接冲进了对方的脑海，攫取着对方的记忆。 “嗯？” 云心月没过多久就皱起了眉头。 “深渊的据点之一竟然就在海衹岛那里？将军不知道吗？” 不过话说回来，稻妻的深渊法师不少，有个据点也很正常。 “海衹岛……那里的确有一处深渊的据点。” 戴因斯雷布闻言点头道。 “不过已经废弃很久了，现在又启用了吗？” “我会把那里清掉的。”云心月结束了这个话题。 她也没找算让别人插手。 戴因和深渊的交集，她也没兴趣。 先让智勇双全的珊瑚宫心海调查一下，然后等她回去，就顺着据点把深渊给打穿。 在影向山把八重神子封印后，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过去的历史，五百年前的战争中，死了两位神。 一个是雷神影的双生雷电真，另一个是草神。 说实话，云心月觉得影和真应该天生就是一个，被分开应该是出了意外。 导致一个战力惊人，另一个没什么武力。 至于草神。 她本来也以为草神是菜死的。 现在很可能不是这样。 智慧是智慧之神的敌人，知识是无知之海表面漂浮的诱饵。 草神可能不是死于砍瑞亚，而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在得知云心月准备自己处理稻妻深渊据点的时候，荧和戴因并没有执意跟着去。 荧是相信少女，戴因是知道自己就算说了也是自讨没趣。 不过荧还是稍微嘱咐了一句。 （如果在那边找到哥哥的踪迹的话，请通知我一下） 荧稍微比划了一下。 （例如看到哥哥后，帮我开一道传送门，送我过来） “小问题。” 云心月点点头。 她如果看到荧的哥哥，那肯定当场就给按在地上，把荧叫过来滴血认亲。 按照荧的说法，她的深渊老哥似乎在躲着她。 一路上碰到的深渊魔物少的可怜，都是至冬国的愚人众和盗宝团在找她麻烦。 换句话说。 荧这么辛苦找的哥哥，是随时都可以出来见荧的！ 结果就让妹妹天天在反复的失落中硬找。 云心月看了都心疼。 如果不是荧的身边还有一只派蒙，一个人的话，那她感觉就太惨了。 “荧不能失去派蒙，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云心月悠悠道。 至于龙哥？抓住当场先打两次半身不遂，凑一个全身不遂。 告别了荧，云心月并没有返回稻妻，而是向着风龙废墟飞了过去。 传送多了偶尔也想吹吹风。 半空之中，少女突然开口。 “螭龙前辈，我不能失去你，就像荧不能失去派蒙。” “你想拿我当应急食品？” 螭龙久违的发出了声音，给少女吓了一跳。 “我的魔神之躯都给你了，你还想干嘛？” “开个玩笑嘛。”少女吐了吐舌头，收起了心中大胆的想法：“话说回来，你是和钟离镇压你的神器还有天星都融合完了吗？” 之前云心月每隔一段时间都念叨螭龙一阵。 毕竟她在海灯节后，还要借螭龙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但之前不管她怎么念叨，都没反应。 没想到今天竟然复活了。 “嗯，我还领悟到了一些岩元素的规则。” 螭龙道。 “这世上，水元素凝聚的其实是无尘之水，但大自然的雨滴是需要灰尘作为凝结核才能降落下来。” “你觉得天理是什么？天理其实就是自然之理。世界运转的规则。顺天应人，甚至……最后成为天理的一部分。这是我身为魔神的修行。” “我的记忆，现在就相当于成为了雨水中的凝结核，十分自然，天理对我的磨损已经低到了一定程度……甚至，我还领悟到了一部分冰系规则。” “？？？”云心月打出了三个问号。 “元素之间其实是共通的，就像你现在也能使用七系的元素技能。” 螭龙解释道。 “就像水元素形成的纯水，在凝点以下是不会结冰的，原因就是没有所需要的凝结核。”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很多在零下几度的液态过冷水，在和空气接触以后就会立马结冰。 这是因为空气中的灰尘可以作为凝结核使得过冷水结冰。 按照螭龙的说法，水就不是直接降温等于冰，而是多了一道步骤，水+岩=冰。 就像是一座湖，湖底光滑，没有泥沙，寸草不生，没有气流，高度寒冷，只有纯水，这种湖事实上是不会结冰的。 但是当一个人跳下去，瞬间这座湖就会就直接变成冰湖。 因为人充当了凝结核。 这种情况，类似于卫星之一的土卫二。 太阳系中有名的冰球。 “元素之间相互影响，水可以是热的，火也是可以是冷的。” 说着，云心月的面前突然凝聚出了一杯热水。 “女孩子，多喝热水。” “……螭龙前辈” 云心月幽幽道。 “虽然螭月的传说里把你叫做恶螭，把你说成没有脑子，一心只知道破坏毁灭的蠢龙，有点不切实际，但是你也不能一下变的这么过份啊。” 云心月感觉每次见螭龙，对方的提升都很惊人。 到底谁才是天才啊。 顺天应人，融入天理。 螭龙要是真的成了天理，哪怕是一小部分，她在提瓦特还不是横着走？ 她只能说一句螭谱了。 不过璃龙给她一杯热水，倒是让她有了点别的想法。 她现在见到的水元素战技，都只是常温水而已。 要是改成热水。 这还不打对面一个出其不意？！ 就像芭芭拉的水环，本来没什么伤害，结果直接变成滚开水。 立刻就对敌方造成大量伤害。 甚至潮湿状态也不算什么。 就算是冰系的深渊法师的冰椎打过来，也就是热水里加块冰，到不了冻结的温度。 内鬼称号直接就没了！ 最多就是带水环的人有点热，还有可能被烫伤。 第135章 取巧的龙形魔神 云心月来到风龙废墟。 是因为巴巴托斯和特瓦林都在这里，她想问一些事情。 但刚刚从天上落下来。 就听到一声巨大的龙吼。 “干点正事吧，巴巴托斯！！！” “听听，特瓦林都看不下去了。” 云心月落在了风龙废弃的平台上补了一刀。 特瓦林现在的精神看起来不错，被拔出毒血后，变得正常了许多。 这个正常不是状态，而是实力。 之前特瓦林大部分的力量都用来压制对抗毒血带来的黑暗力量。 其实如果特瓦林接受那部分黑暗的话，实力可能还会更强点。 就算达不到黑化强十倍的地步。 强个半倍还是有的。 “你来了？” 巴巴托斯把琴收了起来，尴尬的咳了两声。 “以前我给特瓦林抚琴的时候，都可以让他平静下来的，现在这招没用了。” “特瓦林是因为什么对你意见这么大的？”云心月好奇道。 “诶嘿☆！” “……”巴巴托斯一开口，云心月秒懂。 别说风魔龙了。 就算是她天天看着蒙德之神诶嘿☆诶嘿☆诶嘿☆，也蚌埠住啊。 “巴巴托斯平时什么正事都不干，导致蒙德的国力孱弱，没有庇佑。”特瓦林在天上转了一圈，又落了下来，气的对着巴巴托斯扇了一翅膀。 随后风神便被扇飞了。 扇飞了…… 特瓦林看着越飞越远的风神，黑着脸又把他扇了回来。 看的出来，愚人众都不舍得在蒙德布置重兵，就勉强在龙脊雪山守龙尸，盗宝团都不光顾蒙德城，宁愿去雪山挨冷挖矿。 蒙德的主要怪物是什么？ 丘丘人！ 别的势力瞅都不瞅一眼。 再看看隔壁璃月，愚人众头号敌人，工厂化遗迹小宝，北国银行的规模也是七国最大。 也不能这么说。 因为稻妻连北国银行都没有，太穷了。 焯！ 云心月瞬间自己把自己给整破防了。 凭什么将军矜矜业业，还比不过巴巴托斯摸鱼不管？ “巴巴托斯！来试试我最新领悟的招式！” 少女大喊一声，身上升腾起了大量的水元素，但紧接着又出现了一些岩元素和火元素。 “织诗成绵，裁雨留虹！” 云心月手中没剑。 但是心中有剑，形随神至。 所以元素自然会凝结成剑的形状。 比起行秋挥手之间不过寥寥数柄跟随攻击。 云心月的声势就浩大太多了。 少女的背后扩散出一阵阵波纹，如同展开了型月世界里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 刹那间足足上百柄雨帘剑对着温迪砸了过来。 没错，不是射，就是砸。 巴巴托斯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的黑色石剑，感到一阵离谱。 剧烈的高温燃烧着空气，扭曲了视线。 高温？ 温迪感到不对劲。 雨帘剑变成石剑就算了，怎么还带高温的。 原本准备脸接雨帘剑的温迪犹豫了一下，周身升起了一圈风盾将一柄降临在头顶的石剑挡住。 但在下一刻，石剑直接裂开，大片的岩浆流淌出来顺着风盾流下。 “你管这玩意儿叫雨帘剑？”被岩浆淹没的巴巴托斯发出了无语的声音。 难怪还带着高温。 没多久，风龙废墟多便出了一个岩浆湖。 不过没有后续的补充，这个岩浆湖很快就会冷却掉。 温迪从岩浆里飞出来，并没有受什么伤。 云心月感觉这种物理意义上的东西，其实很难对魔神造成伤害。 毕竟对方就是风精灵。 正常的手段，要怎么才能杀死风？ 抽干空气？ 明显不现实，因为风精灵本身也可以产生源源不断的风。 “本来我想的是热水版的雨帘剑，但毕竟蒙德风神不会受伤，就换成岩浆了。”云心月十分坦诚。 “……”温迪看着一脸真诚的少女咂咂嘴，直接问道：“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先说好，你和雷电将军的事可别找我，上次那一刀差点把我劈死了。” “那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云心月对于温迪天天装萌新的话语已经彻底免疫了。 “我来是想问一下关于五百年前，坎瑞亚王朝的事。” 她虽然从深渊使徒的记忆里知道了深渊在稻妻的据点，但也没有贸然过去。 她记得特瓦林中的毒血就是来自深渊那边。 过来问一问情况。 毕竟古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跑得快不一定赢，不跌跟头才是成功。 她大致将自己来之前的事情讲了一下。 “你想要去稻妻的深渊据点，然后借此跳转到真正的深渊？” 巴巴托斯看起来正经了不少。 “深渊，是天理的敌人，他们……” “深渊，也是我的敌人。他们的行动到此为止了。”云心月幽幽道：“咱能换一句台词吗？” “嘛，其实深渊要注意的不多，毕竟是战败的一方，甚至被天理厌恶，从而变成了各种怪物，以你现在的能力，就算站着让深渊魔物打你，都打不死。” 温迪对少女的评价很高 不是很难打死。 而是打不死。 换句话说，他觉得深渊并没有人能杀了少女。 “但是很多时候，杀了你的，却是你自己。”温迪回忆了一下：“你已经知道将军是人造魔神，其实雪山埋葬的毒龙杜林也算是人造魔神……只不过并没有将军那么强，杜林有着贴近魔神的战力，其实是取了巧，因为在提瓦特，龙形的元素生命就是有着接近魔神的力量，这不是什么人们总经的经验，而是天理之下的规则。” 当然这不是说捏个小水龙，就是魔神了。 而是借用这个概念，成为魔神会轻松一些。 就像魔神的及格线本来是60分，但是龙形魔神的话，这个及格线会降到40分左右。 有些类似于神话里的果位。 符合条件，就算本身没到，也会被天理补上一部分力量。 取巧了，自然就有缺陷。 所以杜林和特瓦林都被黑暗侵扰的很厉害。 换成正常的魔神，虽然也会受到影响，但不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你还没成魔神，虽然心灵强大，也可能抵挡不住这份黑暗，要小心一点。” 第136章 单纯路过少女 “这根羽毛里蕴含着我全力一击级别的守护之风，希望能帮到你。”温迪语气温柔的说着，将帽子上的羽毛拔下来了一根，递给了少女。 “……” 少女愣了一下，随后语气变得纠结起来。 “巴巴托斯，虽然你对我这么好，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介意带绿帽子吗？啊……你好像确实不介意。” “……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巴巴托斯无语，但却并没有太大反应。 毕竟在蒙德城的小说里，他可是一天二十五小时在英雄救美，然后像个二傻子一样被迷住，不能自拔，最后的结局不是女主遇害，风神掏心相救。再不就是他舍弃神位，双宿双F，只羡鸳鸯不羡仙啥的。 当然最近还流行起了风神摸鱼摸了千年归来，发现老婆转世住狗窝，一声令下四风守护十万骑士团齐齐前来…… 毒抗早就点满了。 “我听螭龙说了你的事，也不介意帮你一把。还记得我之前送你的阿莫斯之弓吗，也算是帮友人完成你的心愿。” “？？？”云心月麻了，气的拍直拍葫芦：“螭龙你嘴是漏勺做的吗？！万一我的计划透露出去，让将军知道，就玩完了！” “以巴巴托斯的性格，他只会看戏，能帮你一把也是好的，这不白嫖了一张底牌吗？”螭龙一句话便把少女嘴给堵住了。 别说看戏了，说不定还得买几瓶酒。 而当少女离开风龙废墟之后，特瓦林忽然开口：“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那个少女身上有螭龙在，给个羽毛似乎多此一举。 螭龙虽然也是龙形的魔神，但不是取巧拥有的魔神的力量，境界是实打实的，甚至在遭受劫难之后，更上一层楼。 古经中对劫的描述不叫劫，而是叫劫运。 劫运一体。 去力为劫，度过就是运。 特瓦林现在清除毒血之后，也感觉自己在这数百年承受的劫数不是白承受的，在这种反复的痛苦与斗争中，他已经向着真正的魔神前进了一大步，现在再受到黑暗的侵蚀，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堪，杀敌之后，还被敌血搞成这样。 螭龙在遭劫前就已经是顶尖的魔神，现在到了什么地步，谁也说不清。 不过巴巴托斯还是能看出一些。 璃月的魔神战争比蒙德打响的要早，他身为风精灵的前身攻破迭卡拉庇安，成为风神的时间段，是两千年前。 螭龙是五千年前的存在，他知晓的并不多，认识对方，也只是因为世间微风传来的各种信息。 但这次仅仅是越过了少女，单纯的精神交流，他就觉得螭龙在他印象里的形像全都没了。 他了解的螭龙是桀骜凶猛，被帝君镇压的恶螭。 但现在巴巴托斯感觉对方就像是从猴子变成了胜佛，差太多了。 “那条螭龙，野心很大，不光废弃了以前的道路，改成了顺天修行，甚至还想化为天理的一部分，成为天理的维系者……不，他是想成为天理的代言人！” “……唉，这些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巴巴托斯精明了一会，又变得咸鱼起来，摊摊手。 “我给她羽毛，是因为感受到她已经被深渊盯上了，难得从魔神战争到现在，都没出一个真正的魔神，整个提瓦特跟死水一样，当然关心她一下，以防万一嘛，别随随便便就倒了。” 事实上，巴巴托斯的感觉并没有错。 就在云心月宰了深渊使徒的同时，远在深渊的龙哥就已经知道了。 所谓深渊使徒的记忆，是被他灌输好的。 因为龙哥完全猜得出少女的行为逻辑，换成他自己，如果有搜索别人记忆的手段，自然也不会再拷问。 比里嘴里说的，记忆自然不骗人。 他顺势便在上面做了手脚。 当然据点也是真的，只是就像戴因斯雷布说的一样，很早就废弃了。 因为稻妻的雷神见面就动手，连谈都没的谈，时间长了那处据点不光没什么用，都快成了对方的刷怪塔了。 因此荒废了好久。 但这一次，他已经在里面重新设好了埋伏，只要云心月进了那处深渊的据点遗迹，他就有把握让少女尝尝让杜林迷失特瓦林痛苦，让虎千代对将军反戈相向的黑暗，在加了十倍剂量之后的效果。 甚至如果这次失败的话，对深渊来讲，也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打击，反击七神的计划最少也得延误十年。 当然龙哥想不到会失败的理由。 所以他便这样做了。 …… 另一边，云心月在得到羽毛之后，直接插进了长发里。 至于会不会掉。 笑死，头掉了羽毛都不会掉。 这就和脑袋丢了手机都不会丢是一个道理。 念头一动，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去往璃月的传送门。 转着火光的传送门在璃月的主街上打开，少女突兀的出现在了人潮之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话说璃月的海灯节快要开始了吗？” 云心月看着张灯结彩，红绸弥天的璃月港感觉时间过的好快。 今年比起去年来讲，气候很是温和，雪都没有怎么下，一时间都让他忽略了已经快过年的事。 璃月的海灯节是每年的第一个月圆之时举办，也就是正月十五。 虽然有十五之年全是年的说法，但到底还是十五才正式过节。 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稻妻如今也要过新年了。 “我前阵子离开稻妻的时候，神里绫华好像和我说过什么什么事，什么来着？” 云心月愣了一下，她忽然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并不会慌。 就像她能查看别人的记忆一样，自然也能翻自己的记忆玩，顿时就想起来……她说要准备让神里绫华出道来着。 于是下一秒又从璃月回到了稻妻。 而在街道上方，二楼的廊台那里听说书的钟离，则是刚刚站起身，又皱眉坐了下来。 下面的一切他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 “你到底在做什么，突然过来，又突然走？” 钟离摇摇头。 总不能是……单纯的路过吧。 第137章 为绫华点亮照耀璃月的烟花！ “唉，明明只是阿贝多管我要一瓶药剂的事，怎么就耽误这么久。” 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了天守阁，隐约可以听见抱怨。 “所以不是我的错，都是阿贝多的错啊。” 批斗了一下阿贝多，甩了一手好锅之后。 云心月便开始思索起绫华的事。 绫华是向往普通少女的时光的。 毕竟大多数人眼里的神里绫华都是一个端庄高洁的大小姐，而不是一个普通少女，这就显得一些平常的小事也很珍贵。 身处高位的人，哪怕再怎么平易近人，还是会让人不敢靠近。 但是成为偶像就可以改变这种情况。 偶像嘛，也不一定需要唱歌跳舞什么的。 保家卫国的军人可以是偶像，救死扶伤的医生也可以是偶像，见义勇为的普通人也可以成为偶像。 很多时候，有一个正能量，可以引起人共鸣的形像就可以。 说到底，感觉高冷的原因，就是因为绫华出现的时候，一般都是一些家族任务，比较正式的场合，两边家族说的话跟甄嬛传一样，能接地气就有鬼了。 其实只要绫华每天出去玩，玩个十天半个月，大家也就会发现大小姐也是个普通人。 这时候，善良的绫华所拥有的人格魅力，成为稻妻偶像轻而易举。 这世界也没有什么媒体，炒作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全城的人都喜欢，并且亲近你，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偶像。 而且和芭芭拉不同，绫华不像芭芭拉那样不懂得拒绝，也不会让自己变得太累。 想了想，她拿起了桌子上一份计划书。 大概就是稻妻春节要到了，举行什么活动。 “什么活动呢？” 云心月大概翻了翻，还是新年的老三样，集市，祈神，烟花。 “诶，这是我来稻妻第几个年头了，一点创新没有。”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之前没有条件，稻妻太穷了，就算是过年，也办不起来什么像样的活动。 大家都是苦哈哈，看看烟花也就是苦中作乐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云心月带回来的物资现在已经让稻妻城有了相当大的改变。 最直观的是，她在稻妻城外开始扩建相连的外城，没有动用什么元素力量，而是招民工，以工代赈。 稻妻本来的问题就是能种的地要远远少于人口，又没有什么像样的企业能提供岗位，所以大量找不到工作的人赋闲在家，还多一嘴吃饭，恶性循环，越来越穷。 云心月给的工钱可不低。 现在的建城计划少说要持续一年，也就是说起码一年以内稻妻人民的钱包都会富足。 这样穷人有了起步资金，做其它的事才能发展起来。 至于一年后外城建好，就将其它地方散落的村子里的人收拢在外城，她还有别的方法来安排，让稻妻一点点向着璃月港的水平发展。 虽然可能时间很漫长。 但少女不缺时间，稻妻人民越来越好也看到了希望，那就没什么问题。 所以今年开始，新年就加个节目吧。 “红白歌会？不行不行，稻妻唱歌不跑调的凑一起，也就半小时唱完了吧。” 云心月刚刚提出来，就自己否决了自己。 “那要不就联欢晚会？好像可以……” 比起单纯的唱歌。 这种包容性强一些的晚会应该可以凑出来人。 高手在民间嘛。 稻妻街头偶尔也有一些表演的，再加上唱歌的，和一些别的才艺，多了不说，凑够俩小时应该没问题？ 云心月打定主意，便划了个传送门，来到了神里家。 她对神里家的印象并没有多深，也不怎么来，唯一比较清晰的印象，便是绫华的卧室。 “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绫华似乎正在画画，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不，也不能说不知所措。 因为她以极快的速度将画卷了起来。 要不是纸比较好。 这个速度说不定就把画卷给擦着火了。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嘛。” 云心月看着神里绫华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忽然觉得有点可爱。 但把画卷起来跟本没什么意义。 她隔着画纸的这边也能看到画纸的另一边画的是什么。 就算图像被卷起来，以她现在已经一心不知道多少万用的计算力，不到一秒就可以还原出整张图像。 “你在画你自画像？烟花画的挺好看的，卷起来干嘛呢。” 那是一张夜色下的稻妻，天空烟花绽放，明月高悬，一只神里绫华在画面下方抬头仰望。 整张画面是竖版的构图。 最下面是占据了二分之一版面的热闹人潮和神里自己，中间是占据了大部分盛开的烟花，而在画面的最上方的一小撮，是一轮清冷的月亮。 “神里你这么想看烟花，我会让宵宫家今年多做点。”云心月豪气干云：“今年咱们有的是钱，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想看多少我给你放多少~甚至让璃月港都看到稻妻的烟花！” “不是的！” 神里绫华本能的反驳了一声。 这张图，叫做望月图，并不叫烟花图。 那一轮明月太高了。 高到她根本够不到的程度。 就像是普通人日日沐浴在月光下，湖水中时时刻刻都有倒影。 看似触手可及，就在身边。 但真正的距离遥远的无法想像，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能够和月亮同行的，只有那一轮烈阳。 日月同辉，照耀众生。 她只是那被照耀的众生中的一员罢了。 云心月对她很好，但其实本质上和对待九条裟罗，以及幕府军中的一些兵士，都是差不多的。 按云心月的说法，那就是，这些人都是“自己人”。 她很高兴自己是被云心月叫做自己人。 但又经常痛恨自己是所谓的自己人。 那代表着的，是一层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屏障。 少女张了张口，嘴唇颤抖，欲言又止，却终究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我觉得国师大人说的不错，我的确很想看烟花。” 神里绫华的眼中明暗交杂，一笑生花。 “那就像国师所说的一样，为我点亮能够在稻妻城盛开，连璃月港都能看到的烟花吧。” 第138章 摸着兔子过河 “对了，这份计划书你拿去安排一下吧。” 云心月道。 拿出来的就是稻妻新年晚会的计划书。 她虽然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但照葫芦画瓢还是会的。 当初第一场晚会初创时连一个名字都没有，一直到直播前十天才最终才定下“春节联欢晚会”六个字，并一直沿用至今。 云心月现在好歹能抄个几十年的经验。 而且神里家总管文化活动，也不是一窍不通，有她抄来的方案，组织一下不成问题。 “晚会……吗？感觉可以。”绫华大致看了看就明白了云心月的意思，想了想问道：“那场地设在哪？” “就在稻妻城外的海上吧。”云心月道：“虚空造物，轻轻松松，这种物质搭建的舞台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嗯，好的，我会宣传一下，然后看看有多少人报名。当然还有评选和奖品。” 神里点点头。 随着计划敲定。 第一次新年晚会的消息开始在稻妻疯狂的传开。 报名的人络绎不绝。 倒不如说是云心月给的奖金也挺高的。 “有才华的人，可以用才华吃饭，也挺好的。”云心月站在天守阁，望着远处的人群叹道。 璃月说书可以赚钱，字画也可以赚钱，古董也可以赚钱，辛炎还能开演唱会。 这就是文化积累。 但稻妻除了当兵就是种地。 说书，听了也不见得给你小费，字画，不如烧柴火取暖，古董……提瓦特的古董倒不光看年代，还看精美程度和特殊的意义，不然的话，随便捡个铁甲小宝，大蛇骨头上刮点骨粉下来，都算古董了。 也就是说，手艺人做出来的东西，才叫古董。 稻妻最有名的手艺人，就是刀匠。 名刀其实就是稻妻的古董。 祖辈传下来，并不适合用作商品交易。 至于做生意，也多半是赔的。 云心月还记得有一家餐馆老板倒闭后写了一本开店经验。 “餐饮是个勤行，成功是要付出的，每天要起的比别人早，别人打烊了你多营业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多挣一些，要和顾客沟通联络感情，日积月累慢慢的你就会有收获，像我这坚持了一年才赔了18万，一年半才支撑不住倒闭，在稻妻算是中等水平了。” …… 于此种种，只能慢慢改变。 当初建国之后，全力发展的也是工业和粮食，和现在的稻妻差不多，基础的问题解决了之后才能再说文化的事情。 “以前维持武力是为了和海衹岛作战，现在已经不再需要。” 云心月放眼鸣神岛，便发现幕府的兵士有些太多了。 现在幕府的士兵在稻妻人的眼里都快赶上公务员，这么多没什么用，能维持基本治安就可以了。 有她和将军在，稻妻不需要这么多士兵。 她一直觉得在提瓦特大陆的力量等级太割裂了。 如果连她和将军都打不赢的战争，普通士兵再多也没什么用，哪怕有神之眼也一样。 反过来讲，她和将军能打死对面，普通人也没什么上的必要，白白牺牲而已，打扫战场就行了。 再加上有十一执政官，裁军也是肯定的。 每人一笔退役费她还是给的起。 再说这些钱到时候还是会在国内花掉，流回进国库，良性循环。 这些事只要她给出一个大纲来就好了，并不用她亲力亲为。 当初兔子摸着鹰酱过河。 现在她摸着兔子过河，一点毛病没有。 海衹岛已经成了自治区，将军就是核武器。 再订个五年计划十年计划，她也可以移山填海，把大片的岛礁变成平原，全面小康指日可待。 未来可妻。 就在云心月想的有的没的时候。 神里绫华忽然找了过来。 事情很简单，希望云心月可以担当晚会节目海选的评委。 “评委不是你吗？” 云心月怔了一下，这东西她早都安排好了。 让神里当评委，算是稻妻像计划的第一步，可以让稻妻的大家看看神里不一样的一面，评委可是一个神奇的职业。 绫华能不能驾驭住，她还是不担心的。 当然除了神里，她还拉了几个凑数的，例如幕府军的剑术指导岩藏光造等等。 主要就是为了衬托神里。 红花也要绿叶衬嘛。 “问题就出在这里。” 神里叹道。 “晚会有文有武，文系倒没什么，我可以压得住，但武不可以，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昨天就有一个民间的高手，直接不服评委，然后把岩藏光造给打败了。” “谁这么猛啊。”云心月感到有些意外。 岩藏光造不光是幕府剑术指导，而且上次他还原了初代的岩藏流后，岩藏光造的实力应该更进一步。 神之眼的拥有者很可能也打不过他。 “是一个自称公义的武士，实力很强，不过失忆了，听说我们的晚会是全稻妻直播，所以想借此露个脸，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他，把记忆找回来。” “找记忆这种事我在行，熟练的很，你叫他过来，药到病除好吧，他小时候几岁尿床我都给他翻出来，不要钱。”云心月信心满满的打了个包票。 “问题不在这里啊，有一个公义就有第二个，要么将军大人来当评委，要么你来，稻妻没有第三个人的武力可以直接服众。” 神里绫华满脸幽怨的说道。 她看得出来，云心月这就是在装傻充楞。 “你自己提出的计划，出了问题，你也得负责一下吧。” “诶？” 云心月咂咂嘴。 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怎么想都不应该啊。 她早就想过这种情况， 问题是她没想到岩藏光造这么快就败了。 “不应该啊……” 但当他答应了绫华，真正见到岩藏光造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败的这么快了。 这货竟然自废武功，重修她整理出来的最初的岩藏流。 “好家伙，你想学武林神话无名也过几天再学啊，真以为岩藏流是万剑归宗呢。” 云心月无语的看着见面的就拜倒，一副感激神色的岩藏光造，顿时有种身边的人都是内鬼的感觉。 第139章 心有雄狮的少年，你输了 “第七号选手，九条镰治，类别，武。” 在城外临时搭建的海选舞台上，九条家的二少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比起春晚那些类别，稻妻这边倒是很简单，只分文武。 比竟武士对决，在稻妻本身就是一项很流行又高尚的事情。 有御前大比这种机制，就已经说明了在稻妻主流是什么。 艺术艺术，艺说的是我的能耐，术是把这能耐卖出去。 但云心月也没有强行让真正有武艺的人给普通人表演，把武艺变成武术。 提瓦特可不和平，是有魔物的，而且魔物这玩意，因为魔神不灭的特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度再出现，是杀不完的。 有点武艺傍身挺好。 她也不可能强行扭曲稻妻人民的价值观。 说实话，就算云心月想多找一点文艺类，都找不到人来。 所以晚会的主体，大概就是比武。 然后比一会，中间穿插少量文艺类表演。 有点天下第一武斗会内味了。 而且云心月也没限定只有稻妻人可以参加。 所以一时间什么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 “要不我们就把晚会名直接改成第一届稻妻武斗大会算了” 云心月提议道。 虽然她最开始的设想真的是晚会，但现在为了符合稻妻国情，改一改也可以。 大过年的，民众喜欢看什么就举办什么嘛。 都弄一堆无聊的东西何必呢。 “我觉得可以。” 神里绫华很快同意了云心月的提议。 毕竟这个名字也很贴切。 新年举行这个，获胜者就是这一年稻妻最强的人，而且官方认证，含金量可不低。 这种殊荣，足以让稻妻的武士前所未有的疯狂，同时也会使这项新活动很精彩。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九条镰治会来？”云心月明显有些疑惑。 “想要证明自己吧……就算取不到好的名字，也通过这个平台完全的展示自己，证明一下。”神里绫华笑道：“嗯，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曾经我也有过。毕竟我是神里家的二小姐，他是九条家的二公子。无论是我的哥哥，还是他的哥哥，都要比我们本身要优秀太多了。” “诶，那你们两个很配啊。”云心月随口道。 但下一刻她便感觉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转头看到的就是绫化气鼓鼓，但却一脸严肃的样子。 “请国师大人不要说这种话！” “好好好，看来你并不喜欢他……” 云心月说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她到底是天才，并不笨，再想到和她平时相处的绫华，很快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难不成神里绫华爱上她了？ 这是什么禁忌之恋，大家都是女孩子，这怎么可以！ “绫华。” 云心月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这样……咳咳。” 少女刚刚开口，忽然想起了她和将军。 禁忌竟是我自己。 那没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的法身千变万化，就算变成男身也没有问题，将军身为人偶，想带把，就带把，也毫无难度。 快进到国师和将军月圆之夜，天守之颠。 拼刺刀。 这都是可以实现的。 个鬼啊！ 这东西绝对不能实现，太脑瘫了！ “不可以！也没必要！” 云心月想了想，便觉得有点恐怖，还是当个正常人比较好。 少女收敛心思，当作无事发生，直接飘到了九条镰治面前。 说是晚会的海选，但后面也没有预选赛，六十四强之类乱七八遭的东西。 海选的目的，只是为了筛掉杂鱼。 否则新年之夜，全稻妻的人看武斗会上两个菜鸡互啄，那还不把血压拉满？ 所以之前的评委，工作就是和参加的人过一下招，然后给出评价，能不能在新年之夜的正式擂台上登场。 所以前云心月到来之后，现场几乎是哀鸿遍野。 顿时众人纷纷怀念起了岩藏光造，对公心开始了口诛笔伐。 在公义打败岩藏的时候，这些人纷纷起哄。 要求换评委。 现在云心月来了，顿时像是一堆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仔，集体失声。 原本上台的人络绎不绝，结果云心月一来，直接像是被施展了沉默魔法，快十分钟过去，只有几个才艺表演的上去，虽然演的不怎么样，主要是蹭过去让神里绫华签个名。 至于武斗这边的人，一个没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鬼知道云心月评选的标准是什么。 在场最弱的人，被国师砍一刀，卒。 全场最强的人，被国师砍一刀，卒。 什么叫众生平等。 这就是了。 换句话说，一个原本比你弱的，接了国师一刀，然后因为某些原因入围了。 而自己接了一刀，被唰下来了。 从表面上看，实力都差不多，但事实上差的可太多了。 谁也不希望比被自己弱的人搞得自己血压拉满。 所以一直在等一个出头鸟探路。 于是九条镰治便出来了。 九条镰治觉得自己主动站出来，相当于帮了在场这么多武者一把，否则明天的新闻就该是《国师评委席买房，稻妻十万武士竟无一人敢挑战》之类的新闻。 在场的武者应该承他的情。 不，应该是承九条家的情。 但事实上，众武士看他犹如在看傻子。 被国师威压的出不了手怎么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一点不丢人好吧！ 能成为背景板也是荣幸。 那可是能和魔神战斗的国师大人，打不过才是正常的。 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能打过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没事吧。” 云心月看着眼前带着傻笑的家伙有些无语。 这孩子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没什么！” 九条镰治刚刚沉浸在自己做出的正确决策之中，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现在闻言连忙调整回来，意气风发。 这一次，哪怕自己根本不是国师的对手，一刀就被打下场。 但现在他帮家族拉了这么多人脉，想来也是证明了自己，不比前线作为幕府统领哥哥差多少的！ “国师你尽管动手吧，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哦？” 云心月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去，手指捏着对方的眼角，猛的向上一提，幽幽道。 “心有雄狮的少年，你输了。” 第140章 枫原万叶，梅开二度 “请国师再给我一次机会！” 九条镰治脸憋的通红。 刚云心月走过来的时候。 九条镰治就在试图拔刀。 先下手不一定强，但后下手……估计连下手的机会都没了。 可惜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他根本动不了。 整个人就像少女手里的橡皮泥，想怎么捏怎么捏。 别说皱个眉了，把头拧掉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他眼底泛出无奈。 退场可以，但是不能这么退。 起码要接一刀才行。 “满足你。”云心月无所谓道。 九条家的二少爷嘛，勇气是有的，可惜实力不太行。 没有神之眼就算了，身子板还很瘦弱，武艺就是拜年刀法。 说着，少女抬手一记风刃斩了过去。 不过两指宽，威力也小的可怜。唯一能看的就是比较快。 风刃自九条镰治的耳畔略过。 没有流血，也没有受伤。 但九条已经知道自己没法打了。 云心月在他的眼里变得模糊起来。 这并不是因为中了幻术，或者对方移动速度太快。 而是这一道风刃把他的眼镜腿给打碎了。 啪嗒！ 眼睛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没了眼镜的九条镰治直接麻了，看什么都是马赛克。 “下一个……” 云心月挥挥手，九条镰治就被推到了场地外面。 但紧接着，就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在下，枫原万叶。” 少年持刀而立，白袍猎猎作响。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 “我当初说过，下次见面，我会用完整的一刀再找你讨教。” 枫原万叶一边说着一边苦笑。 他当初和云心月过招的时候，少女虽然强，但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 时隔一年，再度见面。 少女已经强到他无法想像的程度。 “雪落在地上的声音细不可闻，但现在的我应该可以听到了，我的万叶一刀，也已经到了完美的状态。” 枫原万叶深吸了一口气。 当初他和云心月打完就发现了，人的身体是有局限的，但精神和感知是没有局限的。 如果他继续修炼身体强度和技巧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败少女的。 他的气血与武艺和少女比起来，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 即便是一年过去了，他现在也忘不了当初被少女的眼神给压的动弹不得的场景。 所以他换了一条路。 原本他的刀法就是心法。和云心月一战后。他已经彻底将修行的道路改成了修心。 所以有了如今的效果。 他现在能听到雪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到蚂蚁搬家的声音，树液在树木里流动的声音。 甚至他展开元素暴发的领域之后，能够将这一感觉提升到一个新的地步，如同神明。 他将其称之为，第六感。 所谓的第六感，即是人类除了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味觉外的第六感“心觉”。 在正常情况下，人们一般无法清楚地感觉到肠胃的蠕动，消化的分泌，心脏的跳动等等。 但人体内的第六感觉，在灾祸到来之前会使身体有不适的生理反应，如窒息感、乏力，心痛等。 《中庸》中有段话：“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到了这个地步，就可以通过种种轨迹来推测将要发生的事情，从而增加自己生存的机会。 锵！ 万叶拔出长刀。 对他来说，面对云心月没什么藏拙和试探。 不先出手，可能就没机会出手了，就像前面的九条镰治一样。 “可叹，落叶飘零。” 微风涌起，如诗如画。 展开的领域刹那间将两个包裹在其中。 万叶眼中的世界，似乎发生了变化。 “任何事物动作之前，都有行动的轨迹，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我现在的心，只有击败你这一个念头，至诚如神。国师大人，动手吧。” 万叶的气势在说话之间酝酿到了顶点，巅峰。 四周的领域风墙，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领域之内似乎转化成了一方净土，一阵一阵的扩散之力，以自身为中心向外蔓延，如光如海。 当初那一战。 说动手的是云心月。 现在则是万叶主动开口。 唰！ 云心月没有半点客气。 抬手一掌。 万叶便看到云心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天地流转，万物长河，元神在我，永恒不朽。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万叶清晰的感受到云心月一掌打出来，领域内的频率就乱了。 开始以少女为中心起伏波动，运转扩散，他自己则是刹那间失去了领域的掌控权。 徒作嫁衣。 简称当面N头人。 这一幕虽然让万叶深深震撼，但也没有失去方寸。 毕竟对方是能和魔神打的怪物。 他对风的领悟，就算再强想来也不会在云心月之上。 他早就预想过自己的领域被剥夺的可能。 所以这一次来，他也是有底牌的。 那是捡到的一本来自世界之外的武功秘籍。 “风云共行，摩柯无量！” 风无相，身法无踪无影。 云无常，气息缥缈无定。 原本两个人用出来的招式，以万叶的水平，一个人也可以施展。 整片领域轰然破碎。 炸开的狂风，如同碎片一般缠绕在万叶的周身。 最终附着在了刀锋之上。 万叶的脸似乎都被周身龙卷一样的狂风扯成了奇怪的形状，这股力量太过庞大，他甚至有些驾驭不住的迹象。 “这就是我现在的，万叶一刀！” 轰！ 这一刀，催城断岳。 哪怕是一座小山，也会被斩成两半。 这回轮到云心月震惊了。 她震惊的不是这一刀的威力。 震惊的是万叶竟然能捡到世界之外的秘籍，竟然还修炼成功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看过风云。 现在看着万叶滚滚而来的风云刀法，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她再不出手，稻妻城就要被劈了。 顿时心中一动。 万叶的第六感顿时察觉到有危险降临。 然而还没等他收刀回防，人就已经倒了。 第141章 去海灯节前的准备工作 倒下的万叶没有再起来。 他望着天空，怀疑起了人生。 原本他在那一战后，被云心月眼神打败，便师夷长技学起了心流。 加上他本来就有点阳明心学的味道，所以进境神速。 时隔一年，他不光可以在云心月面前拔刀，甚至不再像以前一样察觉不到对方的出手。 这一次，他终于感受到了少女的攻击轨迹。 然后更加绝望了。 从感受到攻击，到被打倒。 连千分之一秒都没有。 跟不上，完全跟不上。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提前感知到了危险。还是自己被打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危险。 像是火影中忍考试刚开始的时候，二柱子有血轮眼，也依旧被小李一顿打，眼晴看的见，身体完全跟不上。 “我走心流错了吗……” 万叶迷茫了。 他感觉错了，又好像没有完全错。 “话说你刚才的那一招……叫什么。” “三分归元气。” 云心月幽幽道。 “大概就是吸收两千米以下的氮，磷，钾三种元素，融合成坷垃元气，指哪打哪，例无虚发，蕴含造化之力。” 万叶虽然听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起码他是无法获得两千米下的元素的。 别说两千米，两百米都费劲。 “你光修心，不修身，早晚出事。” 一个世界，所有的物质都是在时空之内。 想要靠物质打破时空，千难万难。 唯有心灵的力量，可以粉碎虚空，超脱时间。 云心月看着万叶用风云合璧，忽然想起来风云里的独孤剑圣，精神已经突破时空的限制，领悟出了剑二十三，结果身体却到了极限，一碰就没了。 “心灵超脱一切，色身也要常驻世间，缺一不可。或者你修炼到我现在的境界也可以，不过我觉得你悟性不见得有那么高。” 少女给出了建议。 “如果你哪天快要老死了，精神突破时空，但身体还是这么拉，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做一具永恒之躯。然后你就在稻妻给我打工算了。” “不必，多谢指教，下次见面，我……” 万叶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立FLAG。 只是一边离去一边念叨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 好家伙，还永恒之躯打工。 万叶感觉自己接受不能，他本来就是漂泊的性子。 但几十年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游子也有归乡的一天。 …… 万叶走后，剩下的人依旧有很多。 云心月也懒得一个个再来一刀。 双瞳深处庞大的精神力倾泻而出，像是一座大山轰在了众人的身心之上，瞬间场上的人就倒了三分之二。 而接下来的每一秒，这座大山的重力都在增加。 一分钟之后，只剩下十三个人还没晕过去。 “就决定是你们了。” 说实话，云心月也没想到能剩这么多人，这些人初步估计，每一个都不比万叶差不多少。 她感受到，稻妻的风水正在改变。 正所谓人杰地灵。 曾经的稻妻算是穷山恶水，战争连绵。 如今经过一年的停战，云心月和执政官清理了祟神，重新封印。加上大量资金的流入。 稻妻的气运便汇聚起来。 这就像是一片荒芜的土地经过治理之后，改革，开放，瞬间遍地黄金，机遇，有人心有所感，提前进入其中，就会获得机会，成为巨富。 无论是得到秘籍的万叶，还是这十三名看起来有些陌生的面孔。 都是气运所钟之人，也是第一批获得机会的人，稻妻新的未来。 尽管成为璃月仙人一级的战力，都希望渺茫，但比起曾经大猫小猫两三只的情况来说，已经好起来了。 这次武斗会的第一名，气运很可能会浓烈到极致，得到稻妻民众的崇拜。 多半会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不过这些事就和云心月没什么关系了，她简单的和绫华说了一下，便转身开溜。 她准备去解决稻妻的隐患，那一处位于海衹岛的深渊据点。 稻妻的新年过完，她就要和将军去璃月的海灯节。 失去了将军和她的稻妻，是最脆弱的时候。 不清理完隐患，她也不敢走。 珊瑚宫。 忙碌了一天的军师，伏案抬头，看见突然出现的云心月，顿时拿笔的手一抖。 “你下次能不能要敲敲门？” 心海深吸一口气，安抚了一下自己蹦蹦跳的小心脏。 “反正我也不用开门，你穿墙就进来了，但好歹给我一个心理准备……话说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海衹岛的同化工作我已经做了一部分了。” 心海道。 “现在接纳的稻妻居民和海衹子民相处的没有太大问题，加上国师你的支持，粮食问题也已经解决了……不过想要真正归回还得……” “我来不是问海衹岛的事，就算五十年自治也无所谓，时间无论对我来说，还是对稻妻，对将军来说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云心月摊摊手问。 “我想知道，前阵子让你查的海衹岛附近的深渊据点有什么眉目吗？” “的确有一处据点！” 珊瑚宫心海说到这里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派遣过人，里面似乎是废弃的遗迹，但在最后一扇门前卡住了，无论是我，五郎，还是荒泷一斗等，都无法破开，甚至我将这件事通知了九条裟罗……她听说是你的消息，就赶来帮忙了，但是集合幕府和海衹岛两边的力量，依旧无法撼动最后一层门上的封印。” “说实话，这种强度的封印，我感觉深渊就算在那里布置了人手……也出不来。” “哪有自己把自己关死的，肯定有问题。” 云心月听了心海的话，反正而坚定了要把这里清理掉的决心。 “话说，将军有来过吗？” “将军？九条裟罗似乎想要汇报将军，但将军不在天守阁，似乎在仓库里呆了好多天了……不知道在做什么？” “在仓库里？” 云心月愣了一下。 将军平时根本不会去那里，因为没什么物质欲望，并不会像传说中的龙一样，天天守着财宝。 少女并不知道。 将军在仓库呆了那么久，只是在纠结送她哪件东西当礼物好。 第142章 被黑暗吞没的少女！ “算了，我自己去吧。” 云心月无所谓道。 “这种事也不用麻烦将军。” 现在身上的底牌这么多，就算是摩拉克斯来了，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 更别说区区一个深渊据点。 至于说巴巴托斯的提醒……总要见了才知道。 而且……如果说真的是陷阱的话，那她更要去了。 总不能让将军来踩坑。 她身上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扛不住的话，那将军也不一定能安然无恙。 提莫队长说的好，我去前面探探路。 “心海，带路！” 云心月一声令下。 便和观赏鱼来到了海衹岛的西面。 这是一座看起来有些孤立的海岛。 海岛上只有一处破败的神社，曚云神社。 “对于海祇之民而言，有关魔神战争的传说必然是苦涩的，在千年传唱的诸多岛歌中，有一位名为曚云的巫女，曾乘着庞大的海兽追随大蛇作战留下了悲壮的名声。” 心海叹道。 “曚云巫女死了，曚云神社也就名存实亡，变成现在这样。” “用巫女命名的神社？”云心月好奇的问道。 神社一般都以神为名，哪有把巫女名字当神社名的。 “因为她驾驭着如同魔神一样的巨鲸「大检校」” 心海语气复杂。 传说「大检校」是一头盲眼巨鲸。 深沉黑暗的海床是它的居所，月光般绚丽的水母与深海鱼类是它的臣仆，左有五百条角鲸为护卫，右有五百条座头鲸为乐师。又有岛歌称，它一口便能吞下十座珊瑚岛，待到饱足沉睡时，又会随着呼噜声吐出五座礁岩.. “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曾经也以为那是传说，直到你让我寻找深渊据点……” “你不是说，深渊据点在那头巨鲸的身体里吧？”云心月问：“不是遗迹吗？” “遗迹的最后一道门上，就有着巨鲸的壁画，我怀疑我们打不开最后一层封印，就是因为力量上和传说中的巨鲸差太多了。”心海道。 “你在外面等着吧。” 云心月想了想，没带心海下去。 她有信心保全自己，但再带个人就不一定了。 比起上次在孤云阁潜水去见奥赛尔，这一次她下海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旋涡魔神的感悟不是盖的。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岛边的洋流，甚至可以进行操控……掀起一场海啸，把曚云神社所在的这个小岛淹没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身边的海水和鱼群像是幕布一样在两侧飞速的掠过。 长发和裙摆随着水流飘了起来。 可惜深海漆黑一片，并没有人能看到如画般的少女。 一路下潜，很快便来到了心海所说的海底遗迹。 步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些丘丘人的兵器，甚至有深渊使徒的痕迹。 不过明显已经被清理掉了。 海祇岛加上幕府军的力量，其实已经很强了。 不是魔神级或者顶级神眷的存在，一般都可以清理。 云心月按照心海所说，一路走到海底遗迹的最底层，都没有看到有什么会动的东西。 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嵌入海底的大门。 似乎是长在了海床之上，广大悠长。 门上的确如同心海所说，有一条简笔画一样的巨鲸的图案在游荡。 轰！ 少女毫不客气的一脚跺了下去。 这一扇门连带着数千里的海床轰然下陷！ 岸边的心海只觉得一声巨响。 海底的突然下沉，导致海面上的水流流向下沉方向，产生了猛烈的退潮。 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海啸。 岸边的海水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托了起来。 投下来的阴影瞬间覆盖了心海目瞪口呆，抬起来的小脸。 但在下一刻，巨浪猛的一滞。 倒放一般的重归大海。 珊瑚宫心海甚至以为自己刚刚产生了什么幻觉。 心海当然没有产生幻觉。 是云心月出手了。 眼前门上封印并出现了明显的破损。 裂出了一条十几米的缝隙。 她刚才那一脚并不单纯只是力量，而是这片区域的海水都聚集在了这一击之上。 踩碎了很正常。 看着裂隙，一阵不祥的感觉在少女心头萦绕。 顿时暗道不好。 能让她感受到有威胁，那说明里面的东西真的可以对她造成威胁。 “螭龙前辈！”少女虚了。 “我在。”螭龙应了一声。 “那没事了嗷。”少女又支棱起来了。 直接踏进了门里。 “这什么地方……” 云心月感觉自己像是踏入了另一片空间。 无边无限的漆黑虚空，寒冷，森然，扭曲。 她的精神散了出去，却探查不到边界。 但在这看虚空之中，并不是空无一物。 而是有一只比她的体型大出万倍的巨鲸，如同漂浮在死亡之海。 这只巨鲸明显已经死了。 云心月飘了过去。 发现巨鲸身上满是伤痕和斑斑血迹，但她感受到巨鲸身体内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极度扭曲，黑暗。 云心月习惯性的用元神侵入了巨鲸体内，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刚刚进去，感受到的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咳！ 少女只觉得脑海震荡，一口血咳出了出来。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震惊。 少女已经很久没受过伤了。 甚至魔神现在可以镇压她，但想把她打吐血，几乎不可能。 因为她体内的血也不能叫做血，身是法身，血其实就是是法力的一种外在表现。 她的法力，演化万物，与天理相合。 众神的力量，不管是岩冰火风，还是其它什么，只要还在提瓦特的范围内，就不可能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 锅巴对她喷一口火，她的法身都可以融进锅巴的那口火焰里。 化身天地，除了天理，没有人可以找的到她在哪里。 所以当初在解决完奥赛尔的事情后，她说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但是现在，她看着自己掌心，那咳出来的血上却染了一层刺目的黑色。 “来自世界之外的黑暗……” 少女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撤回了自己的元神。 但在下一秒，那头巨鲸像是融化了一样，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黑色油墨，将云心月包裹在了其中。 第143章 上次这样，还是真死的时候 咔嚓！ 还在仓库里纠结的将军忽然感到神情恍惚，心头悸动。 失手打碎了一面镜子。 “怎么回事……” 雷电将军重新将镜子捡了起来。 发现上面的裂痕在缓缓修复。 这本来是她准备给少女送的礼物之一。 因为云心月的问题总是很多，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这面镜子则可以回答很多问题。 只要说魔镜魔镜，然后问出问题就行了。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想要的答案，但对错这种事，她觉得少女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但刚刚突如其来的恍惚，让她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因为她是人偶，基本上无论何时，身体都会自动纠错，保持在一个健康的状态，心悸这种情况，不会无缘无故在她的身上出现。 “影，我的程式刚刚出现问题了吗？” 将军有些担忧的问道。 她还记得再过一阵，就要和云心月去看海灯节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没有问题，怎么了？” 一心净土中的影疑惑的睁开双眼。 “没什么。” 将军忽然心中一动，拿起镜子轻声道。 “魔镜，魔镜告诉我，云心月现在在哪里？” 这面镜子，似乎有着某种因果层次的力量，也是是它能够回答问题的根本。 雷电将军试了很多问题，甚至当成天气预报来用都可以。 并没有出什么状况。 但现在，她刚刚问完这个问题。 手中的镜子便猛烈的颤抖起来。 大片扭曲的黑暗，如同墨水一样在镜子里扩散开，将军倒映在镜子上的面容逐渐扭曲起来，像是要被拖入无尽的深渊。 不仅如此，将军甚至还感觉到一股神秘的诅咒破空侵袭而来，瞬息之间就穿透了镜面空间和时间阻隔，要进入自己的脑海之中。 锵！ 长刀出鞘。 一心净土中的雷神影，刹那之间拔出了自己的薙刀。 无想的一刀再现世间。 一念不生，万念俱灭。 扭曲的黑暗诅咒在这一刀下，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 影在将军的身体之中，凭借着一心净土，几乎可以挡下任何精神层面的攻击，哪怕是诅咒，怨恨等等，在无想一刀下也会被彻底切断。 与此同时，将军手中的镜子似乎再也承载不了如此层次的力量。 开始一寸一寸的碎裂。 泯灭了在黑暗之中。 云心月出事了！ 哪怕将军再机械呆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刹那之间，稻妻的天空中黑云压城，雷霆怒吼。 仿佛一时间所有岛屿全都变成了雷鸣遍地的清濑岛。 “上次见到这种场面……还是影得知雷电真陨落的时候。” 被烈风环绕的影向山上，八重神子看着外界的风起云涌，唤醒了久远之前的记忆，那个时候，她还是一只小狐狸。 经常抱着她的人死去的那一天。 整个稻妻的天空，便是如今的景象，如同世界末日一般，雷神降世，毁灭一切。 不过影在那之后，心情再也没有那样剧烈的波动过。 “也就是说，这是将军……真是可怕，本来最没有感情的人偶，竟然能产生这样的怒火，燃烧天空。” 八重神子瞬间就猜到了答案。 “云心月出事了？” 虽然是问句。 但她很肯定。 将军从制造出来，到运行至如今。 数百年间，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凡几，但将军依旧是将军，没有任何波动。 除了那位少女，不可能有别的事情让雷电将军，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就像她的疑问句一样。 八重神子很难相信，云心月竟然会出事。 在她的眼里，云心月几乎是属于提瓦特无敌的存在了，身边还有魔神，境界又高的离谱。 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打她？ 如今存世的魔神，恐怕也不敢说能打杀了少女。 更别说，云心月的身后还站着雷电将军。 “不会真有魔神一边不要命的拼杀云心月，然后又要承受将军的怒火吧……” 八重神子说着说着，自己的脸色就先变了。 她猛的抬起了头，望着头顶笼罩了影向山的烈风之墙，拿起了手边的一盒求签筒。 猛的向上扔了出去。 一根根卦签如同漫天雷箭，刹那间迎上了烈风之墙。 这种事，八重神子不是第一次做。 结果就是卦签在风墙之中，像是被绞肉机绞过一样，化成漫天粉末。 但这一次， 这些卦签竟然毫发无损的洞穿了风墙。 以往镇封影向山的铁壁，几乎变成了纸糊的一样，只剩下了样子货。 八重神子立刻飞上了高空。 只是刚刚感受到一丝阻碍，便直接消散。 烈风的结界已经消亡。 一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而结界的根源。 毫无疑问就是云心月自身。 消亡的结界说明了一切。 实锤了。 神子的脸色终于变了。 晴空一样的脸，忽然乌云密布，笑容消失。 这不是大鲸失色，而是一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灾难的紧迫感。 “将军可别失控了……” 八重神子一边念叨，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天守阁飞去。 她必须阻止将军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当然将军如果理智的话。 那再好不过。 可惜，当她看到自天守阁而起的雷光时，就知道，已经晚了。 笼罩了稻妻的雷光不再扩散，而是向着天守阁收束起来。 随着雷电的汇聚，天守阁上像是升起了一轮白色的烈阳，下一刻便成了一柄数百米长的雷刀，眨眼间向着海衹岛的方向斩了过去。 云心月最后的气息，就是消失在曚云神社附近。 这一点将军还是可以感应到的。 而在曚云神社，不停的在空中吐着泡泡，转来转去，百无聊赖等着云心月出来的珊瑚宫心海。 突然感觉到心脏剧烈跳动。 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样！ “发生什么……” 话没说完，她只觉得头顶像是多了另一个太阳。 不， 是像太阳从遥远的天空中掉下来了一样。 炽白的雷刀燃烧着空气，如同死神宣告。 向着她的头顶直接劈了下来！ 第144章 当作无事发生 心海自从成立了反抗军的那一天。 就有了将军就会带着无想一刀降临海祇岛的准备。 今天她终于见到了。 但是宁愿自己没见到。 她曾经甚至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现在看来都是无用功罢了。 将军的力量，比她想像中强大太多。 明明那道雷光还很远，但她现在已经有了一种连人带脚下的小岛，要被一分为二的感觉。 心海虽然有些憨憨的，但是她并不傻。 “云心月，你坑我！” 与此同时，将军的心底响起一道叹息。 “刀下留人。” 这句话是影说的，可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于是影换了个说法。 “珊瑚宫心海是海祇岛自治区的关键人物，你总不想让云心月为了稻妻永恒忙上忙下的功夫都白费吧……” 影的话说完。 雷光顿了一下，随后散去，将军的身影降临在了珊瑚宫心海的面前。 神情冷冽。 虽然平时将军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这一次完全不同。 冬天有了感情，未必会变得温暖起来，反而会是更酷烈的严寒。 撇了一眼心海，观赏鱼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雷电将军没说什么，直接没入了深海之中。 魔神的强大，远超普通人的想像。 更别说将军和影加在一起，算是两位魔神。 云心月潜下来的时候，海里还是五彩缤纷，各种鱼类环绕身边。 但将军下来的时候。 连海水自然而然的向着两侧分开。 说到底海水也是水元素。 如果在一心净土中和影交战的话，那么除了雷元素以外的技能都很难放出来。 海水躲着将军也很正常。 “到了。” 将军很快来到了那一面被云心月轰开的大门前。 哪怕不用走进去，也能感受到那种之前在魔镜里感受到的带着诅咒的黑暗。 门中传来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人感到非常压抑和恐惧。 对于影和将军来讲，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 “来自深渊的黑暗……” 然而还没等将军进去，云心月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时间将军竟然呆住了。 她想过很多种情况，甚至做好了很坏的打算，唯独没想过眼前的状况。 “你……没事吧。” 将军不确定的说着。 眼前的少女，比起之前已经模样大变。 原本在蒙德那一次和温迪打完之后，云心月的长发就变成了白色。 但现在却又恢复成了黑色。 十分纯粹。 如同深渊一般，又像是黑洞，没有任何光线能够逃脱。 “我没事。” 云心月笑了出来。 但是此时她的笑容给将军的感觉完全不正常，身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令人窒息，胆战心惊，心生恐慌。 怎么看也不像少女口中没事的样子。 更诡异的是。 将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云心月依旧是云心月，并没有变。 就像影和将军云心月可以分的很清楚一样。 如果云心月出了什么问题，将军也可以感知到。 这就叫心有灵犀。 “你现在的身体……怎么回事？” 将军忍不住问道，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紧张和害怕。 虽然她知道眼前的少女还是云心月，元神法身，提瓦特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但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我的身体……很好啊，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少女主动上前抱住了将军，轻声道。 “深渊想要暗算我，怎么可能成功，这处据点也已经被我彻底捣毁了。” 将军闻言从突然的拥抱中回过神来，看向了那扇门，眼中陡然射出两道雷光，大门瞬间炸成了满地的石块。 “嗯？” 她之前感受到门后的黑暗全都消失了！ 刚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少女打断。 “的确是我把那些黑暗吸收掉，不过我把握的住，不用担心。” 少女微微笑着，眼神中一如往常的自信。 就差把云心月天下无敌贴在脸上了。 然而将军并没有那么好糊弄，直接带着少女回到了天守阁。 “影。” 将军没有多说什么，影也明白。 下一刻便将云心月拉进了一心净土之中。 过了好一阵才又再被放出来。 里面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只是单纯的给云心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我就说没什么事吧。” 云心月摊摊手，笑眯眯的说道。 “我去忙了，毕竟再有几天就是新年，我可是听心海说，将军要送我礼物。很期待哟~” “……” 将军听到这里瞬间呆住了。 毕竟她给云心月准备的魔镜已经碎的渣都不剩了。 顿时心乱如麻。 …… 而离开了天守阁的少女，出门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直接一个传送门……脱离了将军的视线，来到了龙脊雪山。 “螭龙前辈。”云心月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轻声呼唤：“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原本在将军和影的检查中十分安分，乖的不能再乖的黑暗力量变得躁动不堪。 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少女体内肆虐起来。 “噗嗤！” 一口血吐出来，脚下一整片雪地都被染成了黑色。给人的感觉，仿佛雪本来就是黑色一样。 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 并不是感到疼痛。 她的身体是法身，万物之规律，就是法。 现在这份黑暗，正在扭曲规则与她的意志。 “要不要我帮你重新把这份力量封印起来？深渊确实想让你死，这个份量的黑暗，一些心志不坚定的魔神都会受到影响。” 螭龙叹道。 “再不就用用那个小姑娘的力量，将这份黑暗稀释一点。” 螭龙口中的小姑娘，就是荧。 荧可以净化深渊黑暗，上次云心月在荧那里拿了不少这种净化之力。 荧的哥哥可以使用黑暗，荧可以净化黑暗。 光与暗，双生子。 这两兄妹属实是相爱相杀了。 “不用，我需要的是适应这份力量，而不是反抗。” 云心月站起身，冷静的否决了螭龙的提议。 “深渊想要害我，却不知道这却是给我送上了最后一块拼图，本来如果海灯节之后也找不到办法的话，还会向后再拖着，但这一片黑暗送过来，已经可以按计划动手了……不过我得先适应一下。” “我是真正的天才，这种程度的黑暗……不过如此。” 就这样，在人迹罕至的雪山中，少女适应着黑暗。 直到， 遇见了阿贝多。 第145章 虚数之树，沙耶之歌 当在雪山写生的阿贝多发现云心月的时候，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眼里，少女似乎成了一团乱码。 虽然维持着人形，但就像是一团跳动的马赛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给人的感觉像是随时都会崩溃一样。 “你现在……”阿贝多欲言又止，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 “没关系啦，反正我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云心月无所谓的说道。 尽管少女说的自己像绝症晚期一样。 但阿贝多听到云心月的语气，就知道对方多半是没什么事。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大概就是在等从马赛克的状态重新变回正常的样子。”云心月估计了一下：“大约需要三四天吧。” “这样吗……” 阿贝多想了想道。 “我的师傅曾经给我留下的课题之一，就是寻找世界的真实与意义，我之前以为法身状态的你就是世界的真实，现在看来连你也遇到了麻烦……” 阿贝多话说了一半，忽然停顿了一下。 “不对，这份力量……杜林！你是受到了深渊黑暗的侵蚀？不可能，要把你影响到这种程度，把杜林全部转换成黑暗力量也做不到……” 阿贝多震惊的站起身来。 提出一个问题。 “我能摸一摸你吗？” “随便摸随便摸” 云心月并不在意。 念头一动，身上一团马赛克便脱离了身体，飞到了阿贝多面前。 “拿去做实验也没关系，对我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云心月很大方。 反正如果阿贝多真的能研究出什么东西，那她当场白嫖研究成果，美汁汁。 阿贝多伸手接过了那一团马赛克。 他的手便没了。 并不能说是没了，他的手也变成了那团马赛克的一员，不再属于他。 “你的法力和那份黑暗似乎是对立的，你现在表现出来的马赛克的形式也是这两种力量打的不可开交的结果。我的手入侵了这片战场，便成了这个下场” 阿贝多的手腕闪过一阵绿色的光华，一只新的手再度长了出来，断肢再生，对于人造人来说是基本功。 “不过以你的手段，清理掉这份黑暗不成问题。” “这份黑暗对我有用。” 云心月双眼放光的问道。 “阿贝多你没有有办法让这份黑暗完全侵蚀我，然后又让我保持理智？” “你这话说的，就和让我一把火把你完全烧成灰，但又留个舍利子一样。” 阿贝多感觉少女的要求很奇怪。 完全侵蚀，和保持理智，本来是就是相悖的。 理智还在的话，就不算完全侵蚀。 “再说你本身的力量层次并不比黑暗低多少，黑化了也不见得会变强，反而因为失去理智，变成弱智，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阿贝多尽管不理解少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就是做一个“闹钟” 让被完全侵蚀的意识苏醒过来。 深渊的黑暗是扭曲意志，并不是抹除意志。 被扭曲，自然也可以被纠正。 不过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很困难。 就像曾经的杜林一样，三观都被扭曲了，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当然最经典的，就是沙耶之歌。 原本熟悉的世界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到处都是内脏和腐肉的恐怖世界，人们看上去就是会移动的肉块怪物，话语变成了怪兽一般的声音。 连平常食物在眼中也变得令人作呕。 深渊的黑暗，完全可以做到这种事。 当初雷神手下的大将虎千代，在被深渊侵蚀之后对将军动手，虽然说理智不剩多少，但也很有可能，在那时虎千代的眼里…… 雷神未必就还是雷神，反而是她要讨伐的怪物。 她眼中的世界已经被深渊所改变了。 所谓的邪教和蛊惑人心，在这种手段面前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闹钟吗……” 云心月沉吟了一会。 很快做出了决定。 不再继续和黑暗纠缠适应，地脉的力量被疯狂抽取，体内的黑暗被直接压制起来。 与此同时，她马赛克一样的身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阿贝多说的有道理。 这份黑暗的力量，她以后多半也用不到，不如当成一次性的东西。 “说起来，你的状态，我似乎在哪里见过。”阿贝多看着恢复正常的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丢过来了一本书。 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笔记。 《虚数之树观测报告》 “寰宇运转的法则，生命循环的奥秘。这就是虚数之树的力量，你的法力也有类似的性质，万物之基，世界之本。不过这本书上很多词语都很陌生，我还在破译。” 云心月翻了翻，大致了解了这本报告上写的东西。 顿时脸色诡异的幽幽说道。 “那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这颗树扎根于量子之海，其上孕育着无数世界， 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 照这个报告上来讲。 她曾经所在的灵气复苏的世界，很可能也只是这颗世界树上的一片叶子而已。 她和虚数之树的层次差的实在是……有点多。 “这东西你从哪捡来的……有点厉害。” 少女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不过她之前的世界就算是科技世界，什么量子，世界泡，维度之类的理论接受起来还是很快的。 阿贝多竟然能看下去，也是有耐心。 云心月看着笔记上一行行的注释，尽管歪解了很多，但这是世界的局限。 不是所有的知识掉在提瓦特都能被看懂的。 世界发展的体系不同，带来的理解上的鸿沟极大。 让阿贝多一个炼金术士突然理解科幻设定属实有点难度超标。 云心月好心的给阿贝多重新翻译了一遍。 “照这个上面来讲，既然大家都在树上，就有观测到别的世界的可能……” 换句话说，她甚至可以回到飞升之前的那个灵气复苏的世界。 但这就和她好不容易，费劲千辛万苦从母亲的肚子里撞出来，结果在外面转了一圈现在又要爬回去一样。 没什么必要。 不过她对这写这本研究报告的人很感兴趣，也不知道以后没有机会见到。 第146章 提瓦特是摇篮，目标是星海！ “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到了什么程度？” 云心月拿着虚数之树的观察报告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办法前往崩坏世界。 科学是认识宇宙的实践方法。 正所谓道法自然。 什么是自然？ 以云心月现在的修行进度来讲，提瓦特大陆就是自然。 但再进一步，就是宇宙。 少女一直觉得，宇宙是很强的，并不存在什么单体宇宙多元宇宙的强者。 起码除了黑洞自己，什么样的存在能打过吞噬星海的黑洞？ 少女是想不出来的。 那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东西，时空，规则，任何手段都会失效。 云心月现在修成了法力，也不觉得自己可以真正在宇宙中行走。 什么魔力，法力……都只是规则，而黑洞是令所有规则失效的存在。 只要理解黑洞的基本概念，就不会觉得那些神话里的仙神，其他世界的强者能够随意在黑洞里进进出出，跟串门一样。 她的葫芦其实就已经很厉害，有着质量极大的重水之河，也有着空间。 但丢进黑洞里多半也是一秒没。 “如果我反过来用葫芦来收黑洞的话，大概就和用二向箔来攻击黑洞差不多。” 三体中的二向箔，虽然可以将太阳系变成画卷，但事实上二向箔还不等接近黑洞，便会被黑洞强大的引力俘获，并被撕裂成了更低级别的物质。 云心月一边想着有的没的。 一边记下了写这份笔记的人名——奥托。 而在放下笔记之后，少女便发现阿贝多正在专注的画画。 阿贝多很喜欢画画。 画画这种事，就是观察，加上自己的理解，然后用手画出来。 阿贝多的观察力，理解力都是顶级的，身为人造人来使用画笔，也是想到什么，就可以描绘出来。 绝对的画画天才。 但此时他的画布上，只有一团扭曲。 因为他在画云心月给他的那块马赛克。 “我好像把握住了什么东西，但又没完全把握住。” 过了一会，阿贝多停下了笔。 不是因为画完了，而是那一团马赛克在没了深渊黑暗和少女的法力之后，相杀之下并没有维持多久便消散一空。 “总之，或许是你和的法力相杀的缘故……我在这团深渊的黑暗里感受到了类似之前荧反应出来的，那种紫色方块的性质。” 紫色方块，就是崩坏能。 奥托的《虚数之树的观察报告》里有所记载。 “坎瑞亚的遗民获得了来自深渊的力量，自诩为深渊教团。但这份力量，是潘多拉的魔盒，不应该被打开的。” 阿贝多叹道。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阻止深渊教团的行动，你如果……算了，你都被对方盯上了，如果看到多半就顺手清理了。” “当然，我回去会安排好，从今天起，稻妻连一只深渊法师和丘丘人都别看见。” 云心月保证道。 如果深渊的混乱力量是崩坏能的一种，那深渊使徒没有神之眼能够使用元素力量也就很好解释。 弱化版的律者而已。 毕竟主宰提瓦特的，并不像奥托所在的世界，是崩坏意志。 而是天理意志。 “阿贝多，你能给我演示一遍创生之法吗？”少女比划了一下，学着阿贝多的语气说道：“——见证伟业吧！” “冥古，于此显生。” 阿贝多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张开手，一只晶蝶在手中变成了一只肥肥的小团雀。 无论看多少遍，都有种很神奇的感觉。 这就是炼金术的力量。 云心月的法力本身就可以构成万物，之前造执行官的时候只是粗略了解了一下人体炼成的方面，并没有认真学过。 但现在她的境界高了太多。 也不需要研究复杂的笔记，看了阿贝多变小团雀，她便也会了。 “不过炼金术也不是什么都能炼得出来，虽然叫做炼金术，但它恰恰无法炼出黄金。” 阿贝多道。 “我的师傅曾经跟我讲，黄金需要杀死一个八倍大的太阳才能自然生成。我就算人为介入，也炼不出。或许这才是炼金术的最终阶段，被称为‘黄金’的原因……不过话说回来，话说回来，要怎么才能杀死一个八倍大的太阳？” “自己杀自己。”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话说你师傅莱因多特如果回蒙德，请务必通知我，我对他很感兴趣。” 黄金需要杀死一个八倍大的太阳才能自然生成。 这话是没错的。 因为在原子序数中，铁后面的元素，例如金元素是要靠超星新爆炸产生。 而小于八倍的太阳，只能逐渐熄火燃烧自己，像是流浪地球中的氦闪，释放的能量只有百分之几，并不会完全爆炸。 甚至八倍的能量也不一定炸，十倍还差不多。 “如果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那黄金莱因多特上哪得来的这些知识？如果星空其实是真的，那么……” 云心月感觉自己小看了坎瑞亚的科技。 而且天理要毁灭坎瑞亚的原因或许也在这里。 天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布置了虚假之天。 而坎瑞亚却窥探到了真实。 “好家伙，搁这黑暗森林呢。” 云心月摇摇头，丢掉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虽然自己也有一天会走向宇宙，但她觉得自己和天理并不是敌人。 在阿贝多这里拿了一些材料，做了一个“闹钟”之后，云心月便回到了稻妻。 “将军，我给你变个魔术。” 天守阁内，云心月伸手对着虚空抓了一团空气。 下一秒，几百只团雀在她的手中不断的飞了出来，像是魔术师放鸽子一样。 小团雀飞的不远，在天守阁里散落的到处都是。 萌萌的，很可爱。 “不出三天，这些团雀就会变成禽肉，被送上餐桌，或者被城里的野猫扑杀一空。” 将军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平静的诉说着事实。 但在下一刻。 虚空中陡然崩出一道雷光，将一只扑向团雀的黑猫电的僵在半空中，保持着扑咬的姿势，直挺挺的掉了下来。 第147章 死而复生，禁忌的力量！ 稻妻现在无疑是一年更比一年好的。 今年并没有下雪。 到期城中人潮拥挤，车水马龙，各种各样的商店，商铺门口挂满了灯笼。 张灯结彩。 而就在这种喜庆的氛围里。 万叶的友人来到了天守阁前。 他一步一步沿着台阶走了上来。 每一步，气势都在穏步上升，他要用最完美的状态面对无想一刀。 但随着越发靠近天守阁。 他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守阁，已经变成雷云滚滚，狂风怒吼，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撕裂。 黑色的乌云，遮蔽了苍穹，整片天地，一片昏暗，仿佛世界已经被黑夜吞噬，只剩一片死寂。 而在这片死寂之中，唯有一道雷电光柱接天连地，直入云宵，照亮一切。 位于天守阁的将军如同星系的核心。 整个稻妻的雷元素都围绕着这道光柱缓缓旋转着。 友人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填满，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身体，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 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 生命层次的差距，显露无疑。 他抬着头，身体一动不动，双眼流出两道血泪。 这不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脑溢血。 魔神运转的规则，映入他的眼中，根本无法理解。 神明不可直视。 所以地上的生灵，只能面对雷霆产生的威光。 而不是面对真正的雷霆。 于是云心月好心帮了他一下。 万叶的友人便走不动了。 七窍流血。 “哎呀，你没事吧。” 少女带着关怀的语气从天而降。 万叶友人眼中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天守阁依旧是普通的天守阁。 应该说天守阁本身就没什么特别。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要碎了，但是我的意识还很清晰。”万叶友人颤抖的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休息几天就好了。”云心月安慰道。 “看来这前是我有些好高骛远了。”友人叹道。 之前云心月劝他的时候，他听不进去。 现在就可以。 因为照将军这个强度来看的话，的确像是国师所说，在无想一刀出来的瞬间，他就死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他希望攀登到更高处看到新的风景。 并不是白白送死。 只能说普通人和魔神的代沟太大了。 所以， “国师大人，我决定挑战你。” 万叶友人认认真真，一本正经，振振有词。 “万叶他说每次和你交手之后，都能找到前进的方向，一上来就挑战将军大人的确是太自大了。” “所以你觉得我是软柿子？” 云心月乐了。 “那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要都像你这样没事就来找我打架，那我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作为挑战的资格，去把稻妻的深渊法师和丘丘人都清理一遍吧。” “……好！” 万叶的友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话说他真的把深渊法师和丘丘人清理完的话，你要陪他打吗？” 九条裟罗从后面走了过来。 本来今天万叶友人要御前大比的话，是要她来当对手的。 不过云心月说大过年的不要见血，便将事情揽了过来。 “我败他，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云心月摊摊手：“就当免费找个劳动力，这种报酬是挨打的请求我这辈子头一回听，当然要满足他。” “你不是说过年不好见血吗？深渊法师和丘丘人的血就不算血呗。”九条裟罗看着少女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怼了两句。 “不算吧……我甚至觉得他们已经是死过一次了。” 云心月想了想，伸手抓了一只团雀过来。 现在的天守阁，人称团雀之家。 每天都有专人喂。 少女一手捏着团雀，然后背了过去，幽幽道。 “你猜我手里的团雀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 “……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呢？是死是活，不都是你说了算？” 九条裟罗无语道。 云心月点点头，随后伸出手，用力一掐，可怜的小团雀顿时一命呜呼。 “那现在呢？” “死了。”九条裟罗皱眉道，并没有弄懂云心月在做什么。 但紧接着，她看到少女的手中涌起一团黑暗，让她感到十分厌恶。 随后那团黑暗将死掉的小团雀覆盖包裹。 在九条裟罗震惊的目光中，死掉的小团雀竟然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一如往常的小团雀，却一点都不觉得萌了。 只觉得诡异无比。 死而复生，何等禁忌的力量。 “其实只要最关键的东西不灭，哪怕被杀的再彻底，也有复生的可能。” 云心月托着小团雀说道。 “至于那一点最关键的东西，不是灵魂，也不是身体，而是一种‘存在’，有一个叫灼眼的夏娜的世界，那里的人活着的根本就是存在之力。” “灵魂和身体只是稳固你的存在而已，就算灵魂和身体死了，只要有人记得你的存在，你也一样活在别人心中，甚至可以再度复活。” “把别人心里的存在复活？”九条裟罗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开始崩塌了：“你现在连这种事也能做到？” “做不到，我要是这么厉害，哪还用得着辛辛苦苦发展稻妻。” 云心月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但随后话风一转。 “但是深渊的黑暗或许可以做到。” 说着，云心月再度将小团雀杀死。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死掉的小团雀变成了黑色的碎片，消融在了世界里。 和魔物丘丘人深渊法师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九条裟罗立刻明白云心月的意思了。 “深渊的力量可以重构生物的存在，像是之前遇到的深渊使徒，浑身上下都流淌着深渊的力量。” 云心月平静的说道，这也是她最近才发现的事情。 有些像是变成了奥托笔记里的崩坏兽，已经不能算血肉之躯。 而在这种状态再死的话，就是真的死了，死无全尸。 “天理覆灭坎瑞亚，怎么可能还会留活口，而且一留就是留这么多。又不是在过家家，召集七神一起出手，这么大的力度，必然是赶尽杀绝。” 换句话说。 深渊教团，其实都是一群死过的人。 只不过开启了深渊，获得了重生。 第148章 原来将军是会笑的 深渊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云心月也没什么办法将其铲除。 现在还是解决将军的事重要一些。 新年这天。 “就算是不下雪，还是很冷啊。” 少女和神里绫华从天上飘了下来。 来到了稻妻城外，新年武斗会举行的海边。尽管一会就要举办活动，但这里依旧空无一物。 但对云心月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从绫华的手中接过了场地的设计图，扫了两眼，便了然于心。 凝海成冰，起石为墙。 图纸上的建筑像是放大了百倍开始在海边一层层的筑起。 不过片刻，新年武斗广场便彻底成型。 烈风抚平棱角，打磨抛光一气呵成，从墙体到桌椅，小装饰品……毛毛糙糙的临时建筑变得光洁如玉。 宛如神迹一般。 或者对稻妻的人民来说，这就是神迹。 神里绫华摸了摸身边的椅子，感觉像是最精美的艺术品:“如果有人把这些椅子搬走，卖到其它地方，肯定会大赚一笔。” “那是不可能的，这一切只会维持到今天新年之夜结束。”云心月道：“我的确可以做到很多事，甚至把整个稻妻的子民都养成国家一级保护废物，但这有害无利。” 好在这个世界的人对神明还是很敬畏。 大概是因为神明真的会动手杀人，所以也没人提圣母一样的要求。 时间过的飞快。 很快，夜色降临，万家灯火。 武斗会很精彩，云心月还有将军都去看了。 最终的胜利者是一个使用二刀流的黑衣少年。 作为奖励，将军送了一柄黑剑，云心月送了一柄白剑。 “这两柄剑，黑剑叫做阐释者，白剑叫做逐暗者。” 云心月摸着少年的脑袋，一本正经道。 “我希望你能够右手阐释将军的道理，左手驱逐稻妻的黑暗。这就是你身为稻妻未来的使命。” 在民众的欢呼声，与其它选手羡慕的眼神之中。 少年郑重的接过双剑。 如同接过了稻妻的未来。 “放心吧，将军大人！国师大人！我桐人一定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第一届新年武斗会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 而此时的云心月，并没有想到她这个送了两把剑的举动，让下一届出现了大量二刀流三刀流四刀流的武士参赛。 天守阁上。 云心月和将军坐在房顶。 不过并不是在幽会。 因为在两人的身边，还坐着九条裟罗，神里绫华，珊瑚宫心海，还有……宵宫。 神里绫华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她还记得，云心月叫她的时候说的话——照亮璃月的烟花准备好了，来天守阁顶吧。 绫华接到消息后，认真打扮了半天。 结果来到天守阁后，发现一堆人，顿时绷不住了。 我以为自己住进了你的心房。 结果是住进了一个小区。 “话说我们来这里，不是看烟花的吗？为什么宵宫你会在啊！” 宵宫在的话，烟花谁放？ “当然是国师啊。” 宵宫一手托着下巴，指了指云心月。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能在稻妻照亮璃月的烟花，是我能搞定的吧。” “啊……” 神里绫华愣了一下。 竟然是云心月亲自……顿时话风一转 “不过为什么九条裟罗和珊瑚宫心海会来啊。” 将军在，她并不意外，但另外两个为什么也在啊。 “幕府军也要过年，我又没什么事，就来了。”九条裟罗语气平淡。 心海则是笑笑不说话。 神里刚想说什么，便感到远处的海面，升起了一柱流光。 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片漆黑的苍穹，仿佛一盏盏璀璨的宝石在夜空中倾泻飘零。 那光芒仿佛是从星辰上坠落而下的碎钻，晶莹剔透。 这一道烟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各种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成千百种形状，像是一条条细长的彩带在夜空中划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 一朵朵烟花越来越亮，越来越高。 洞穿云层，遮星掩月。 璃月港边，几乎所有人抬头都能看到稻妻升起的彩色光华。 像是破碎的极光。 不断的闪烁碎裂。 夜晚的烟火倒映在绫华的眼底，是如此的绚烂梦幻，如此的迷离。 好像漫步在云端之中，让人飘飘如仙，忘乎所以，沉浸其中，永远都不愿意醒。 不过这烟花在将军的眼里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就像宵宫说的一样，真正的烟花，不可能升到这种高度，也不会有这么亮。 一切都是云心月的法力变化。 坐在她身边的，只是一个分身。 真正的少女，正在远处的天边不停的上窜下跳，然后裂裂裂裂开，瞬间爆炸。 七彩的光辉也不是化学反应产生的各色火花，而是元素之力。 看着这一幕，将军的心底忽然泛起一丝奇异的波动。 和沉浸在烟花中的神里绫华不同。 心思都在将军身上的九条裟罗，惊悚的发现，将军竟然笑了。 将军竟笑了！ 原来将军是会笑的。 九条裟罗感觉自己三观崩塌了。 随后又变得哀怨起来。 为什么以前自己那么努力的完成将军交代的事，将军都没笑过一次？ 还是说原来将军喜欢看烟花的吗？ 九条裟罗已经开始准备在稻妻24小时放烟花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云心月也不可能无限在那里分裂爆炸。 随着烟花落幕。 天守阁上，有些呆滞的少女重新变得灵动起来。 “回来了？”将军问。 “嗯嗯。” 云心月点点头。 她从来没想过这点小花招能把将军瞒过去。 不过只要将军安安静静的看完了演花表演，那就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于是在天守阁上。 各怀心思的少女们，就这样渡过了稻妻的新年之夜。 而就在第二天。 很多商船便发现封锁着稻妻的雷暴，逐渐变得越来越稀薄，而后消散一空。 按照云心月的说法，闭关锁国的阶段算是结束了，现在是改革开放的时候。 于是来自蒙德的蒲公英变得廉价起来。 城中多了许多外国人。 还有至冬国的执行官，女士。 第149章 将军的想法，都在脸上 女士来到稻妻，显得很低调。 和以往的样子大为不同。 她这次来也不是作为出使稻妻的使者，穿着也很随意，就是蒙德城普通贵族小姐的打扮。 不过这一次来，她带着一个特别的任务。 按照情报里的描述。 女士来到了稻妻城中一间平平无奇的民居前。 敲了敲门。 咚咚！ “谁呀”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少女音，门被拉开。 女士前面出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 “你是来找散兵哥哥的吗？” 还没有女士腿长的小姑娘抬起头，只能看到两个遮蔽了视野的保龄球，并不能观察到女士那复杂的表情。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 “你先回家吧。” 散兵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女士的瞬间脸色一变，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被云心月贬成凡人的事实。 某种程度上来说。 当初少女和菲谢尔说自己是玉皇大帝。 也不是没有道理。 散兵就是她贬谪的第一个“仙人”。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来这里做什么？” 散兵看着那位小姑娘远去，才目光冷淡的看向女士。 “是来看我笑话，第一时间赶来嘲笑吗？” “你就这样放弃了？” 女士皱眉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环境，和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凡人的散兵，感觉无法理解。 “散兵，你连女皇的使命也……” “散兵已经死了，稻妻国师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散兵直接打断了女士的话。 “现在的我，如你所见，只是稻妻的一个普通居民。” 什么雷神的残渣，愚人众的执行官。 在被云心月杀死又重生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不是为至冬女皇而活，也不是要成为完美人偶。 他现在只想维持自己全新的身份。 “再说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难道你还打算把我劝回去？” “女皇大人可以重新赐给你力量。” 女士本来对散兵能不能回去，并不在意。 但是就在刚刚，她的想法变了。 散兵看那个小姑娘的眼神，让她想起了曾经名为鲁斯坦的骑士看她的眼神。 “你毕竟曾经是愚人众的执行官，逃不掉的。到时候还会连累那个小姑娘。”女士没有威胁，只是在说着事实。 “我在这里很安全。” 散兵十分平静。 “有稻妻国师在，稻妻的安全程度远比你想像的要高。如果你羡慕我的话，不如一起来在稻妻定居吧。” “嘁，开什么玩笑。” 女士嗤笑一声，没有再劝。 既然散兵这样冥顽不灵，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转身离开了稻妻城。 去了影向山。 雷神的神之心，在几年前就已经给了八重神子。 只不过之前云心月镇压影向山太过凶猛，不光神子出不来，至冬的人也一样，别说谈条件了，进都别想进去。 直到少女先前出了点问题，影向山的封印破开，云心月也没有再封一次的意思。 当然，本来云心月也是打算过年就把封印解开的。 新年已至。 前往影向山鸣神大社的人络绎无绝。 不过八重神子倒不是很忙。 神社的巫女还是不少的，封山的这段日子，属实已经闲成了咸鱼。 趁着现在人多重新适应一下工作。 神社内。 “你想要神之心？” 八重神子看着女士，面带笑容，和蔼可亲，一副咱俩谁跟谁，不用客气的样子。 但说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内容。 “这个好办啊，只要你能困住云心月十天半个月就可以。神之心，马上送来！” “你还在想着对付云心月？” 女士这一次都惊讶了。 被收拾了这么多次，她本来以为八重神子应该都放弃了。 “因为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 八重神子神情复杂的说道。 她在天守阁和将军身边都布置了一些手段。 神子可以模拟雷电将军的攻击，虽然威力差了点，但也说明对将军是十分了解的。 这个了解，是对于将军机制的了解。 所以她布置的手段并没有被发现，偶尔还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平时将军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说一句话，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些布置。 直到那天她听到了将军说海灯节之后，要助云心月成道的事。 顿时人就麻了。 她早就想过总有一天将军，云心月，影会打成一团。 但没想过这么快。 而且这一战过后，如果将军的想法成功了，很可能只会剩下影和不比影弱多少的云心月，那失去将军的云心月昏了头，和影俩人打起来。 稻妻可能就没了！ 最关键的是，她也想不到什么阻止这一切的办法。 正在此时，女士送上门来，她便提了个要求试探一下。 按照从易到难的方法。 她先提了一个最简单的要求。 困住少女。 随后便遭到了女士的拒绝。 不欢而散。 女士离开了稻妻，积蓄力量，决定用其它方法夺取神之心。 而神子则是一筹莫展。 最终她找到了云心月。 这是不得己的方案。 于是她对着空无一人的神社内大喊了一声云心月。 少女便穿过带着火光的传送门，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什么事？”云心月开门见山的问道，她还在做和将军去海灯节的准备，并不是很闲。 “我要告诉你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八重神子正色道。 “不过你要答应我，在知道这件事后，不要立刻去找将军，也不要去质问影为什么不阻止……” “嗯？” 云心月挑了挑眉毛，打断了神子严肃的话语。 “你是不是想说，将军海灯节之后，准备牺牲自己，来让我成就魔神？” “我跟你说，将军海灯节之后，准备牺牲自己，来让你……？？？？” 八重神子刚说了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味，顿时打出了一排问号。 “感情你什么都知道？”神子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憨憨一样，担心这担心那。 结果就她自己被蒙在鼓里。 “将军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哪用像你一样那么多没用的心思。”云心月撇撇嘴，不屑一顾。 八重神子：“……” 将军的想法什么时候都写在脸上了？ 第150章 和小千的桌游大乱斗 人偶将军不一直是一副冰块脸吗？ 神子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是自己耳朵瞎了还是眼睛聋了。 “话说你既然知道，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 云心月只字不提，守口如瓶。 “这可是在稻妻，我说了，将军心血来潮感应到，我就白忙活了。” “……” 八重神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她觉得云心月会很紧张焦虑，结果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唉……那你随便吧。” 神子放弃治疗了。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至冬使节向我要神之心，你觉得提什么条件好？” “当然是拿钱换。” 云心月眼前一亮，伸出小手。 “把神之心给我，这个我熟练。” “你还拿过别的神之心？等等，换钱？” 八重神子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震惊道。 “你这些建设稻妻的钱不会都是用神之心换的吧！” “那肯定。” 云心月摆摆手，随后兴奋的说道。 “不过将军的神之心可不一样，你想想，只要对外宣传，建设稻妻的钱，是将军用自己的神之心换的，稻妻民众的信仰得高到什么地步。” 对将军来说，神之心可有可无。 在普通人的眼里那就不同了。 神之心，那就是神的心。 将军用自己的心换稻妻的繁荣。 这是什么概念？ 佛祖割肉喂鹰，舍身饲虎。 也就是救一两个小动物。 将军可是在救稻妻千百万人。 八重神子没话说了。 既然云心月还想着让将军受人敬仰，那自然不可能让将军死掉。 她的担心看起来有些多余了。 …… 云心月离开了稻妻之后，便直接去了璃月港。 毕竟她也没参加过海灯节。 带着将军来，总要提前踩个点，看看有什么活动。 璃月港的确比稻妻繁华的多。 十几天后，就是海灯节，但按照习俗，现在其实也已经算是在节日中了。 老话说的好，十五之前都是年。 一些大的设施还在搭建，但是小的商铺已经开业了。 不过最显眼的，是一个被绳索束缚住的浮生石，飘在半空。 石头下面，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荧和她的应急食品。 “云心月！” 派蒙原本在跟荧说着话，但下一刻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回身向着少女挥着小手。 荧这时也转过身来。 （好久不见，你也是来参加海灯节的吗？） “是也不是……” 云心月道。 “我先看看这边都有什么，到时候也不至于和将军瞎逛。” 万一再像在稻妻那样围着璃月港转圈就太扯了。 “稻妻的雷电将军也会来吗？！”派蒙吓了一跳。 “没事，钟离已经知道了。”云心月道：“再说将军来参加璃月的节日，说出去怎么想都是件好事吧。” “有道理。” 派蒙晃了晃小肉腿，点头道。 “我们也正准备逛一逛呢，一起来吧！” 说是一起来。 其实就是派蒙左飞飞，右飞飞。 荧和云心月就在后面跟着而已。 很快派蒙就被一个璃月传统的小游戏吸引到了目光。 套圈。 这是璃月民间民俗游戏的一种，历史悠久，几乎是个璃月人就玩过。 手持特定的圆圈型东西，站在指定的位置，扔出去，套中特定的物品即可免费获得。 类似的游戏还有投壶。 当然套圈反过来，就是圈套。 特别是在武风盛行，还有元素力量的提瓦特。 如果只是普通的套圈，店主已经赔的倾家荡产了。 场地上是一排排飘在半空中打磨的十分光滑的浮生石，石头下面是奖品，要圈子挂在石头上才可以。 “要不要试试这个？”派蒙搓了搓小手，跃跃欲试。 “你觉得你可以？”云心月反问道。 “应该可以吧……”派蒙不确定的说着。 云心月没有说话，突然伸手把派蒙脑袋上的神冠摘了下来，随后一扔，滴溜溜的向着小派蒙的脑袋砸了过去。 “！” 派蒙惊呼一声。 手忙脚乱的将神冠接下，重新磁悬浮一样戴在了头顶。 “套圈和拿你头顶的东西套你是一样的。”云心月认真的做出了总结。 “才不一样啊！” 派蒙感觉荧的目光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连忙反驳了一声。 从自己的小兜里掏出几枚大摩拉，买了十个圈。 全空。 顿时气的在踩空气。 “进不去，进不去！怎么想都进不去！” （我来吧） 荧笑了笑。 同样十个圈。 荧似乎是第一次的缘故，所以并不熟练，不过适应的很快，前面几个空了，但后面四个全都中了。 奖品全都给派蒙换成了吃的，顿时小派蒙又变得活泼起来。 “我来的时候，看到璃月港口有三个华丽宝箱，不过要和举办人打牌赢了才能得到。” 派蒙怂恿道。 “我觉得云心月你一定没问题的！” “你和荧打输了？” 云心月反问道。 派蒙对宝箱可是有一种离谱的执着，但凡能赢也不会来找她。 （也不是说输，只是太离谱了） 荧似乎想找一个形容词，但还是放弃了。 （那个小千，是提瓦特最强的牌手，得到了不少世界之外的棋牌游戏，融汇贯通，我刚刚理解规则，生命值就没有了。） 一边说着，一三人便来到了小千在的地方。 “要来打牌吗？”小千看着来人笑道：“新年特别活动，和平时的打牌不一样哦？但是奖励也会特别丰富！” “你得到了赌徒的传承？” 云心月看了小千一眼，就知道为什么别人赌不赢的原因。 地脉记录一切，自然也记录过一位能够留下圣遗物的赌徒。 小千现在的气息和那位赌徒还是很像的。 “的确，不过月神架临，不胜荣幸。” 小千似乎也认出了云心月。 “月神也有兴趣打牌吗？” “可以试试。” 云心月话音一落，便感觉到面前的石桌产生了一阵吸力，有些像是在前面看到的机关奇谭一样的机制。 将人拉入另一片空间。 少女没有抗拒。 与此同时，大量的规则注入脑海。 有两枚代表着主帅的棋子，在双方的面前。 主帅只有五点生命。 互相出牌，要不起的一方就会损失相应的生命。 云心月看着自己的牌，中规中矩的打出了一张方片3。 小千单走了一张红桃5。 少女反手一个红心2。 压死！ 但下一刻，令人意外的状况发生了！ “炸弹！四个二！” 小千在出了一张2的情况下，啪的一声，反手拍出了一个炸弹！ 但仔细看去，那并不是四张扑克牌。 而是四张刻着二万的麻将！ 与此同时，场地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带着倒计时的炸弹。 倒计时，代表的就是出牌的时限，时限到了没有出牌，或者无解决，炸弹爆炸，游戏就结束了。 “来了！我们就这么输的！”派蒙连忙道。 “没事。” 云心月并不慌乱，派蒙是吃了没见识的亏，但是这些卡她都认识啊。 必不可能输。 面对四张二万形成的炸弹。 她轻轻放下了一枚长方形的军棋。 上面整整齐齐的刻着两个字。 工兵！ “拆你炸弹！” 小工兵行动十分迅速，分分钟便将四个二万拆的一干二净。 “！” 小千立刻意识到云心月和他以往对手的不同之处。 一般的对手，一个炸弹下去，基本就倒了。 很少有能再继续下去的。 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燃了起来！ “工兵虽然能拆炸弹，但却只是最普通的小兵罢了。” 啪！ 小千反手两枚象棋里的车拍了下来。 双车！ 云心月的小工兵瞬间被冲的马的都没了。 关键时刻，少女反手拍出了一张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大号坚果墙，两辆车撞在上面，顿时散了架。 但与此同时，坚固墙也只剩下了一半。 “隔山炮！” 小千再度发力，一张象棋里炮拍在场上。 顿时一枚炮弹越过坚果墙，向着云心月的主帅打了过来！ “来得好！” 云心月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一张角色卡。 “呼风唤雨，驱雷策电！” 伴随着霸道的语气，大贤良师带着雷光出现在了场上。 与此同时，云心月轻飘飘的打出了一张闪。 触发了张角的技能。 雷击：当你使用或打出【闪】时，你可以令一名其他角色进行判定，若结果为黑桃，你对其造成2点雷电伤害。 小千的运气看起来并不好。 但在雷霆落下的时候，手腕猛的一抖，他打出了自己的另一张卡。 “我发动速攻魔法卡，轮盘蜘蛛！” “对方怪兽的攻击宣言时才能发动。掷1次骰子，出现数目的效果适用！” “骰子的点数是4点，选择自己场上的一只怪兽，攻击对像转移为那只怪兽进行伤害计算！” 天空中的雷霆刹那间拐了个弯，直接将炮打了个粉碎。 小千临危不乱，冷静的弹出了一张炉石传说盗贼职业卡。 菲里克·飞刺。 效果只有一个。 战吼：消灭一个随从及其所有的复制。 云心月手中的张角顿时灰飞烟灭。 不过她并不慌乱。 她准备不当人了。 反手拍出了一副扑克牌中的对7。 “我用红桃7和黑桃7当作超量素材，超量召唤7星超量怪兽，No.11 巨眼！” 顿时一个巨型圆锥上长了个眼睛的怪兽出现在了场上。 “取除一张超量素材，得到你怪兽的控制权！” 轻飘飘的扔了一张黑桃7。 小千的场上的怪顿时落入了她这边。 “你是我遇过的最强的对手。” 小千神情凝重。 他自从在世界各地捡到这些来自于世界之外的零散卡牌后，有些效果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研究透，但云心月用的却是信手拈来。 不得不说少女的水平在他之上。 但卡牌游戏，水平是一方面，运气也很重要，他觉得自己的牌不错，可以赢！ 随着下一张牌打出。 场上出现了一只黑白小丑，将所有的一切包裹，统统消失。 这是一张库洛牌，名为消牌，出自魔法少女小樱，初代萌王。 具有将人或物消失的魔法。 “结束了！” 小千忽然架起了一张诸葛连弩。 所有的手牌都变成了一张张杀，化作弩箭填充了进去。 一条直线杀了过来。 有种任何仿佛都会被洞穿的架势。 “但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云心月心中一动，不忙不忙的放了一个平台，然后将无敌的小火龙放了上去。 一条直线的诸葛连弩瞬间融化。 不过小火龙喷火的距离并不能够到对方的主帅。 所以她扔出五枚五子棋。 五子连珠。 直接对敌方造成五点伤害。 此时小千的手中已经没了牌，否则还能挣扎一下。 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败。 “唉，是我太心急了，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挡得下来！” 小千叹道。 “如果不是我想一把赢，将所有的手牌都变成了杀，或许还不会输的这么快。” 他痛快的承认自己的小动作。 不过就算他自己不说的话，云心月也已经发现了。 或许也算不上换牌。 赌徒的能力很有意思，是一种类似于刷新的规则。 几率是多少她还不敢肯定，不过看一眼，也学的差不多了 “事情总是有好有坏，或许这就是你是获得了赌徒传承的弊端，听说你在璃月赌牌基本没输过？那偶尔输一下也是好的。” 少女无所谓的摊摊手。 反正她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你的卡牌收集的太零散了，以后哪一种彻底集齐了再找我玩吧。” …… 几个回合之间，兔起鹊落。 牌，已经打完了。 一旁观战的派蒙人已经蒙了。 这俩人是在打牌？ 她根本没看懂，不过输赢还是能分清的。 “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云心月赢了。那宝箱就是我的了！” “啊，对对对，全是你的，全是你的。” 云心月无语的一把将派蒙抓在了手里，如同抓着一个四分之一比例大小的手办。 “宝箱都给你，那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个实验?” “你要做什么？！” 派蒙一下慌了，咽了咽口水。 但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三个华丽宝箱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让小派蒙无法取舍 第151章 云先生 “借你披风用一下。” 云心月话音传到派蒙耳朵里之前，手指就已经点到了披风上。 随后整只手伸进了披风上那片流动的星空之中。 “诶？！” 派蒙懵了，一动不敢动。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戴因斯雷布，达达利亚的魔王武装，都是这种星空披风……但是他们披风上的星空只是图案，而派蒙你披风上的星空是会动的。” “直到莫娜教了我占星术和传送魔法，莫娜传送的时候，脚下就是一片流动的星空” 云心月将手从派蒙的披风里撤了出来。 掌心中多了一小块晶片。 “我披风里有这种东西吗？”派蒙感到很疑惑。 她并不认识这个东西。 但是云心月认识。 这是……卫星上的太阳能板。 她顺手掰下来的。 当然那个星球的人估计会感到很惊悚。 地球的太空轨道上，一只小手伸手来，掰了一块卫星的翅膀。 有卫星的世界，多半是科技流为主。 面对这种超出了科技水平的事件，被吓到也是很正常。 提瓦特头顶的星空或许是虚假的，但派蒙披风上流动的星河，却可以连接到真实的宇宙。 荧也好奇的伸手戳了戳派蒙的披风。 可惜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你需要将自己分解成最基础的粒子，才能穿过那层屏障。” 云心月打断了荧无用的尝试。 起码目前除了她自己，提瓦特应该没有第二个生命可以做到这件事。 少女心中一动，顿时一只巴掌大的小云心月像是跳水一样跳入了派蒙流动的披风之中。 随后像是淹死了一样，再也没有回来。 联系也被切断。 顿时一些大胆的想法被她压了下去。 她虽然很勇，但并不是一个喜欢作死的人。 她还没有站在提瓦特的顶点，将军也在这里，就算每天咸鱼也好过冒着回不来的风险去其它星球或世界。 “云先生！” 忽然间，云心月听到一声呼喊。 不过多半不是叫她的。 事实也是如此。 喊人的是一个商会的老板，他喊的云先生，是“云翰社”现任当家，集剧作与演唱能力于一身的璃月戏曲名角。 风格自成一派，雅致柔美，恰如其人。 换句话说，粉丝很多。 这个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是来打听云堇在海灯节那天，唱戏在哪唱。 云堇打发走了老板之后。 竟然向着云心月走了过来。 “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终于有缘与你相会，实属荣幸。” 云堇的声音很好听，落落大方爽快利落，但又有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层次感。 “我们在戏社最近挂靠在和裕茶馆，还请日后赏光……说起来，我正准备把月神镇压旋涡魔神，护佑璃月港的事迹写成新戏。” “那感情好。” 云心月乐了。 她到时候肯定得带着奥赛尔过去听戏。 世人都以为奥赛尔是被重新封印在海里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在自己葫芦里呆着呢。 “不过这次海灯节的话，纪念的先人是移宵导天真君。月神的戏恐怕要等到今年镇压魔神那天才能听到了。”云堇笑道：“我约了一位对移宵导天真君有些了解的说书人，两位要来听听吗？” “明明是三位！”派蒙飞到云堇面前刷着存在感。 今年的海灯节的雕像是移宵导天。 云堇的戏是移宵导天。 说书人说的自然也是这位仙人。 三人来的时候，说书的戏台还没有搭完。 “云先生！” 说书人看到云堇连忙迎了上来。 “出了点问题，戏台还没搭好，不过云先生不嫌弃的话，我现在也可以说一说。”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还等着听今年云先生的戏呢。” 说书人连连摆手。 随后讲起了传说。 “……当时直打的昏天黑地，风鸣海啸，那魔神又是一拳，仙人将将躲过，可劲道是不偏不倚地轰在了天衡山上。” “那一拳是什么威力？那一拳硬生生的，把天衡山的山脚轰出了一个豁口。” “你说这山没了支撑还了得？只见山体带着哗啦啦滚下的岩石，那是摇摇欲坠，山下的百姓胆战心惊。” “移宵天真君心下一紧，豁，这山要是倒了，怕不是山下老百姓都要化成肉泥了。” “千钧一发之际，仙人心念一动，唉，我头上这角……” “咱都知道移宵天真君头上的鹿角，乃是岩王爷的赏赐，长过一丈，比精铁还要硬上百倍。” “身旁戴着面具的小仙也是不含糊，心一横，手里的枪尖一转，鹿角铿铿落在了地上。” “移宵导天真君捡起自己的骨肉，往天衡山下面一递，你猜怎么着……天衡山不光没倒，还高了百丈！” “但朋友们，那头上的鹿角跟头发可不一样，哪是说剃就剃了的，他可是连着骨头连着髓啊。” “仙人胡乱抹了一把头上的血，便又朝着那魔神杀将上去，那模样看起来哪还像是大仙儿啊，活脱脱一鬼神呢。” “可在山脚下的百姓眼里，这可是救命之恩，比岩王爷还亲。” “雨还在哗哗的下，汇聚成河，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百姓感恩的泪水，哪些是移宵导天真君的血水。” …… 告别了说书人。 “月神也是神仙吧，觉得说书人的传说哪里需要更改吗？” 云堇忽然问道。 “更改？在问我吗……” 云心月摸了摸下巴。 她觉得云堇误会了什么，大概把她当成了古老的仙人，甚至认识移宵导天真君。 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修练了几年的人，能和奥赛尔打的有来有回。 忽然间，少女被自己的天赋都惊到了。 不过云堇的问题，她不好回答，但有能回答的人。 就是说书人口中戴着面具，使枪的小仙。 这么明显的特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走吧，我带你去见护法夜叉。” 云心月划了一道传送门。 “这可是曾经斩下移宵导天真君鹿角的神仙，对曾经的事自然最有发言权。” “你可以听听魈的意见。” 第152章 海灯节的新戏 望舒客栈门口。 “唉，其实我们本来也是想让魈去参加海灯节的，可惜他一直不答应。”派蒙摊着小手一脸无奈的表情。 “哦？叫我去海灯节吗？并没有什么意义，都是一堆死物罢了。”魈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语气冷淡。 “久闻降魔大圣，今日一见，不胜荣幸。不对关于您的说法，我倒是有些不同的意见。” 云堇道。 “对我来讲，戏里承载了无数的历史记忆，只要戏曲不绝，英雄们的声形，就能在舞台上一代又一代的重现。雕像和霄灯也一样，虽是死物，但这恰恰证明了移宵导天真君还活在人们心里。” （云堇说的，对对对）荧笑着点点头赞同道。 “……” 魈沉默了一下。 “说吧，你想问些什么，我赶时间。” 云堇闻言便把说书人所描述的移宵导天真君的事迹说了一遍。 “他的战斗，不止那一场。但那是最后一场。” 魈叹道。 “不过我斩掉他的鹿角，他没有后悔，我也没有，这就足够了。” “有些事，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振奋人心，战争的本质一直是凄惨的。” “那次与魔神战斗的凶险，也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形容，在说书人的口中，我们与魔神战斗，但事实上，只是在保护在魔神与魔神的交战中，余波下波及的百姓。” “如果不是岩王帝君临时强化了一下天衡山，那魔神一拳就不是只打出一个豁口，整个天衡山都会直接被打成两截，移宵导天连用鹿角支撑的机会都不会有。” …… 随着魈的诉说。 一个与说书人口中截然不同的故事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艰难，牺牲，惨烈到了极点。 就像仙人难以对抗奥赛尔一样，那位拳崩天衡的魔神，就算不及奥赛尔，仙人也不是对手，甚至战尽了最后一滴血，身陨当场。 摩拉克斯再强，面对同级的对手，也不可能护得所有人的周全。 奥特曼和怪兽打起来。 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城市和来不及撤离的普通人。 魔神说来就来，可不会挑什么无人的地方和你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但正因为有移宵导天真君这样的仙人，璃月的凡人才可以保留下火种，延续到如今。 “感谢降魔大圣。” 云堇拿着一个笔记，似乎把魈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今年的戏曲也要更改，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来听我的戏。” “……或许吧”魈摇摇头，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这是答应去看海灯节了？”派蒙不确定的问道。 （只是答应去看云先生的戏。）荧纠正道。 “反正都一样吧，云先生的戏也是海灯节的一部分，既然魈答应去，那我们赶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客栈的老板娘吧，任务完成！” 云堇看着离去的派蒙和旅行者似乎有些疑惑。 因为魈只是说了一句或许，并没有说一定会来。 为什么派蒙和旅行者的样子都肯定魈会来一样。 “宅久了，不和人交流，是这样的。”云心月回道。 “今日听了降魔大圣的话，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月神愿意当一回听客吗？” 云堇道。 她也是给神仙唱神仙戏。 “请。” 云心月心中一动，便带着云堇来到了天衡山顶。 一块块木石凭空铺就，很快搭成了一处戏台。 在天衡山唱移霄导天的戏，再合适不过。 “月神神通广大，名不虚传。” 云堇赞叹道。 她站在天衡山顶，四面风景，尽纳于胸。 一段念白由然而生。 “山名天衡，造化天成。青如削翠，高似云龙。” 周围有虎踞龙蟠，四面多鹤唳猿啼。 朝出白云封山顶，暮观红日挂林荫。 流水潺潺鸣玉磬，涧泉滴滴奏瑶琴。 洞天福地缘何在，皆因移宵导天君。” “海灯节的新戏，我取名叫做——《撑天》” 云堇呼吸之间便调整好了状态。 尽管没有伴奏，也不影响云堇的状态，传统的戏曲唱腔在山顶荡开。 “只——见—— 黑云覆日遮斗象 大地乾坤昏荡荡 只因那魔神至万物皆丧 却有帝君出世涤荡四方 …… 地陷陆沉天柱倒，岩水聚流更无情。 骨肉至亲都失散，草木花鸟尽凋零。 真君一怒斩头角，断骨抽髓止天倾。 鏖战仙血成碧水，千载魔神怨难平。 …… 啪啪！ 云心月拍了拍手。 不亏是璃月的名角。 还说过要写自己打奥赛尔保护璃月港的戏？ 有机会的话，不光带着奥赛尔，也得带着将军来听听。 “不过你的戏似乎没唱完？” “的确，不过海灯节还早，我会在这段时间里修改一二，讲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云堇点点头，看样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去了。 于是云心月眼睁睁的看着云堇从天衡山顶跳下。背后张着风之翼，向着璃月港的方向飘了过去。 云心月啧了几声。 这东西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好像就是当初雪山掉的命之座的那个人发明的，好像叫做莱纳德？ 不过几千年过去，没什么改变就很奇怪。 “既然风之翼可以滑翔，那只要再加一些动力系统，长时间的飞行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连化石燃料也不需要，元素能量就可以了……或许是因为只能神之眼的拥有者才能用元素催动？” 云心月忽然发现了一个商机。 那就是怎么样才能让稻妻拥有特产。 现在的稻妻只是在用神之眼换的钱撑着，没有自己的制造业，什么都是空的。 但现在就有了。 能够持续飞行的，有动力的风之翼。 可以不用神之眼就可以催动……动力就是，月神信物。 其实之前月神信物的消耗一直不是很高，毕竟也没人天天要离开璃月港，离开了也不一定碰到魔物，平时生活其实也很少有用元素力的地方。 但这个全新的风之翼一出来，立刻就要风靡提瓦特，改变一切。 没有人能拒绝飞行的诱惑。 云心月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这样的话，在稻妻生产风之翼，就像是卖游戏主机，月神信物就是游戏卡带。最主要这个卡带还是消耗版的，那还不卖爆？” PS……笑死，本来想把戏写完的，结果6点了没时间了 第153章 当将军离开稻妻 稻妻城。 “你确定要去吗？” 天守阁内，影看着准备离开稻妻的将军叹道。 违背追求永恒指令的条件有很多种。 离开稻妻，无疑是最严重的一种。 正常来讲，将军是不可能离开稻妻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 稻妻的永恒，原本就是系于将军一人之上。 离了妻，永恒的根本就会动摇稻。 如果一味的要强行离开，甚至会被直接剥夺身体的控制权，影也没办法干涉。 其实现在雷神影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 她十分理解将军的心情。 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当工具变成工具人。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要去。” 将军踏出了天守阁。 外面是已经等待多时的少女。 “走！” 云心月看到将军出来，眼前一亮。 伸手划了一道传送门。 不过门的另一外，不是璃月，而是蒙德。 “海灯节晚上才会放灯，我们先去蒙德转转，将军还没出过稻妻吧。” 将军摇摇头。 跟着少女跨过了传送门。 但在踏入蒙德城的瞬间，顿时身体颤抖了一下。 “将军？！”云心月心跳忽然停了一拍。 “没什么，只是看到很久没见过的人了。” 将军指了指不远处猎鹿人烤肉门口座着的巴巴托斯。 将军有着影的记忆，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巴巴托斯竟然也显得很震惊，甚至没忍住惊呼出声。 “你竟然能离开稻妻？！” “……” 将军没有说话。 但精明的风神已经理解了雷电将军会离开稻妻的原因。 “从所周知，我是一个吟游诗人，正巧前一阵我看到了一则童话，今天就干点正事，讲给你们听~” 巴巴托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竖琴，弹唱起来。 “在很深、很深的海底，有一座雄伟的城堡，那里住着一位无论声音样貌都堪称完美的人鱼公主……” “她爱上了一个人类的王子，于是请求魔女来帮助她达成心愿。 魔女说：“我有办法让你变成人类，但是当你的尾巴变成脚的时候，走起路来会像刀割一样疼痛。 还有，如果王子与别人结婚，你将会化成泡泡而死去。” “但王子认错了人，人鱼公主只能杀死王子，才能不让自己变成泡泡。” “可是小人鱼看着王子安祥的脸，怎么也下不了手……” …… 这个童话，云心月听的越来越耳熟。 安徒生童话里的人鱼公主。 最后小人鱼在阳光下变成了七彩的泡沫 “还好你捡到的不是什么儿童邪典。”云心月吐槽道。 “嘛，我可是纯洁善良的风神啊。” 巴巴托斯笑道，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将军。 他的童话，不是给云心月讲的，而是给将军听的。 离了稻妻的雷电将军。 就像是上了岸的人鱼公主。 每走一步都像是刀割一样疼痛。 刚刚那一下颤抖就是如此，只是刚好看到巴巴托斯转移话题而已。 连影都无法干预的永恒枷锁，不是随便就能当作没事儿人一样抵抗的。 这也是他在蒙德城里看到将军感到震惊的原因。 童话归童话。 当忍受痛苦，和决定变成泡沫的主人公变成魔神，巴巴托斯也会懵掉。 尽管当初将军一刀劈了一个蒙德大运河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亲眼所见还是……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云心月现在也不是什么凡人。” 温迪想了想道。 “既然两位来蒙德，我就请你们吃点东西好了。”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破产吧。”云心月幽幽道：“连酒都喝不起的神明，还请我和将军。” “我每次看你来猎鹿人酒馆，就没点过烤肉，全是趁着酒水打折免费节日酬宾来蹭酒喝的。” “……” 温迪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嘿嘿一笑。 “你把我的神之心卖了那么多钱，是不是得分给我点？” “！” 云心月心里顿时一惊。 果然瞒不过风神。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 于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瓶苹果酒？” 温迪不乐意了，好歹得十瓶吧。 “我觉得少，要不咱……” “一千箱苹果酒！” 云心月一句话就让温迪原地法国军礼。 “你刚才说要不什么？” “没事，你听错了。”温迪当作无事发生。 一千箱苹果酒，就算一箱只有三十瓶，那也是三万瓶苹果酒。 这够他喝一年的了。 但是苹果酒的产量并不高，晨曦酒庄产的最多的也是蒲公英酒和葡萄酒。 “难不成你要自己酿酒？” “差不多吧……” 云心月也不是乱说。 苹果酒产量不高，主要是因为苹果树少。 蒙德所有的苹果树加起来都不到三位数。 不过她记得上次砂糖的研究报告里，就说已经已经培育出了巨型苹果。 集中酿造的话，三个多月就可以量产了。 当然还需要一个厉害的调酒师。 例如说有着百分之百能调出好酒体质的自称蒙德酒业杀手的迪奥娜。 不过这个猫耳萝莉可不怎么好劝。 她今天带将军出来玩的，工作先放一边。 要说蒙德最有名的地方。 自然还是西风大教堂。 广场的神像十分宏伟，比将军那个千手百眼神像可大多了，建筑也很规整。 说实话，稻妻城的规划完全就是依山而建，跟在梯田上造城一样。 最好的城市自然还是平原。 而且以稻妻之前的财力，要造风神像这种规模的奇观，太过劳民伤财。 “你是怎么做到千年不出现，还让蒙德城正常运转的。” 将军对蒙德的地标建筑没什么感觉，在她眼里就是一些大块的石头，但却对蒙德本身很感兴趣。 她别说千年不管事，就算一百年不管事，都有种稻妻要自己把自己毁灭的感觉。 “毁灭之后才有新生，大树枯萎，来年也会再抽新芽。”巴巴托斯道：“再说我也不是不管事，当一切腐朽，我就会奏响诗歌，引导自由，掀起反抗。只不过我起个头，引导一下方向就退了。” “引导人民的发展方向，然后当方向开始错了，就推翻，再换一批人？” 将军对于这种治理国家的方式无法接受。 第154章 莫娜你这身怎么这么丑？！ 按温迪的说法，再怎么反抗推翻，其实蒙德还是蒙德。 就和王朝更替，大家都是汉人一样。 但反过来说，在将军眼里，蒙德早就灭国好几次了。 每一次成立的尽管叫新蒙德。 但换个名字，叫唐朝宋朝也可以。 如果这样一直下去，的确也算是永恒，毕竟只要稻妻人不死绝，就总有稻妻的王朝存在嘛。 那有没有雷神在，都无所谓了。 甚至不在更好一点。 否则反抗的一方只要觉得雷神站在旧势力那边，直接就会丧失斗志。 这种永恒并不是将军所追求的。 应该说，将军对于永恒的概念本来就是影定下来的。 影因为身边的人逝去，所以才以“不变”来定义了永恒。 像温迪这样，任凭国家死了一茬又一茬的永恒简直是两个概念。 云心月领着将军告别了巴巴托斯，来到了莫娜这边。 莫娜的占星术一如既往的可靠。 没等敲门，便自己主动把门打开了。 但随后脸色就是一变。 她的水占术里，只显示了云心月一个人。 “这位是雷电将军。” 云心月介绍了一下。 将军看风神的雕像和蒙德大教堂就是在看石头，看别的风景估计也差不多。 于是云心月稍微改了改计划。 从旅游变成了探亲。 本来少女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亲人。 不过好朋友还是有的，但不多。 在蒙德，莫娜算一个，阿贝多算一个。 当然，还有自己可爱的好徒弟，善良的诺艾尔。 只不过莫娜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受不起云心月的关照。 “雷电将军？雷神？！” 莫娜目瞪口呆，难怪她算不到来人，神明确实脱离了她的占卜范围。 “你把雷神从稻妻带出来了？” “嗯，特意路过来看看你……” 云心月话还没说话，便被莫娜打断。 “七神之间各有各的地盘，轻易不会离开，这是有原因的，你难道不怕引起风神的敌视吗？虽然他千年不曾现世，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关注着蒙德。” 莫娜说的很快，看得出是真的很担心。 “已经见过面了。” 将军语气平静。 “他如果想要动手的话。我乐意奉陪。” 将军没有开玩笑。 温迪用美人鱼的童话来暗指她，也没有错。 不过比起美人鱼，她感觉自己更像是云心月以前给他讲过的，带上金箍的至尊宝。 她现在的确是在稻妻之外多呆上一秒，枷锁就紧一分。 如果能打一架，说不定消耗的力量多了，会好过一些。 当然对手也得是魔神才行，否则根本没什么消耗可言。 “原来见过面了。” 莫娜松了一口气。 既然见过面，雷神还在蒙德正常行动，想来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你说这位是雷电将军，我还是很难相信。”莫娜摊摊手道。 不，不应该说不相信。 就是很出乎预料。 雷神原来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吗？ 除了看上去高冷一些。 似乎无相之雷都比雷神更像雷神。 起码哔哩哔哩的。 “那你看到风神的时候，估计更难相信。” 云心月幽幽道。 她忽然想起巴巴托斯现在的样子，万一哪天身份被爆光了，全蒙德的人都要大呼窝巢。 然后第二天报纸就是，我曾经用三杯酒，就让巴巴托斯给我唱告白气球之类离谱的事。 毕竟是个卖唱换酒钱的。 黑历史估计多到离谱，温迪这个身份做的事，洗都洗不掉嗷。 云心月对于莫娜的难以置信表示都是小事情。 伸手对着莫娜的额头一点。 莫娜刹那间就看到了前些日子，万叶的友人所见到的那副景象。 神明不可直视。 顿时如遭雷亟。 当然云心月自然不可能像对待万叶友人一样对待莫娜，所以莫娜只是感到震撼，精神上的一些压迫已经被屏蔽掉了。 “我以为魔女会的前辈们，有着堪比神明的实力，如今看到将军大人才发现，人和神还是有差距的。” 莫娜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张烫金的信函。 “老太婆和其它的老太婆都学习了你的卡玛泰姬传送魔法，已经同意了你加入魔女会的申请，这里面有法师帽和制服徽章，不过并不要求强制穿，像上次你在教堂晕倒后，丽莎送你的那套就是仿照魔女会的法袍做的。” “我知道了。” 云心月接过信函的同时，不解的指了指莫娜的下面。 原本黑丝变成了一片布料。 这不是穿多穿少的问题，衣服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其实也可以很好看。 但莫娜这回就像是，穿了裙子又要套层裤子一样。 违和感不说，主要是太丑了。 “你为什么要换这么难看的衣服？蒙德不是自由的城市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起来就发现衣服变成这样子了，我今天都没出门，就是因为太丑了。” 莫娜无奈的摇摇头。 “房间里也没人进来过，占卜也没有什么结果，可能是我的实验出了什么问题吧，我在考虑把魔女会的制服拿出来穿穿也可以，毕竟法袍上是真的有魔法加持，可以防止再出现这种意外。” 莫娜因为衣服的原因，死活不愿意出门。 云心月也没办法，本来她还想叫上莫娜和阿贝多一起去海灯节的。 什么？ 海灯节是和将军的单人约会？ 不存在的好吧。 两个人分分钟就把天聊死了，她可不想再出现好闻吗，再回去闻一闻之类的事。 再说她叫的人也算不上是电灯炮。 能成为云心月的朋友，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就是了。 莫娜不愿意见人，云心月便带着将军来到了雪山。 阿贝多最近都在这里，研究深渊的问题，按他自己的说法，雪山封印着杜林，也有镇封深渊的力量。 和莫娜不同。 阿贝多看到雷电将军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是同类。 都是人造的生命。 区别在于。 一个是玩具总动员里，塑料拼成的乐高小人。 另一个，则是来自赛博坦的变形金刚。 第155章 阿贝多：我想拆了将军 阿贝多看到将军的第一眼，就有种把将军给解剖研究的想法。 这是他身为学者的本能。 人造人怎么成为魔神？ 没有比研究一个魔神级的人偶更直接的方法了。 相当于答案摆在了眼前。 不过就算让他研究，很可能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 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捡到一搜宇宙飞船，也无法研究透彻，自己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菱形印记。 生命是花朵一样逐渐长大绽放，阿贝多被制造出来，就有一个封口的地方。 这个菱形印记便是如此。 这是他身为人类不完美的证明。 而雷电将军，是没有这种瑕疵的。 魔神级的完美人偶，对阿贝多的诱惑力十分巨大。 但他很快便压下了这个想法。 毕竟在他动手之前，云心月百分百会把他拆成零件。 “你想拆了我？” 将军忽然出声。 阿贝多的想法并不能瞒过她。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你是云心月的朋友，我可以将制造我的技术交给你，但以你现在的水平，最多也只是能制造出散兵级别的人偶，而且材料也很缺。” 将军说着。 阿贝多便感到自己似乎被电了一下，大量的知识涌入脑海。 “我也没想过做一个将军大人级别的人偶，有了这些知识，我可以完善我自己。” 阿贝多在接收到这些知识的同时，也领会了将军的意思。 “承蒙将军大人传法，之前云心月答应过我的三个条件，一笔勾销。” “唉，无所谓的。” 云心月摊摊手。 她当初造执政官的时候就和将军提了一句，欠阿贝多三个条件的事。 没想到将军竟然还一直记得。 她造执行官的时候，之所以没用将军的技术，是因为将军的方法制造出来的人偶，不一定会产生意识。 报废了那么多，也只有散兵和将军。 这和阿贝多的创生这法在根本上就有所不同。 毕竟影在制作人偶的时候是注入程序的。 就像是有着行动指令的机器人，灵魂和意识并不是必须的东西。 “怎么样，要一起去海灯节吗？” 云心月说出了来意。 阿贝多稍微想了想，便拒绝了少女的提议。 “你们怎么都这样，莫娜也是”云心月啧了两声：“说什么因为衣服难看才不想出来，换一套不就好了，说到底就是个借口。” （你愿意和魔神逛街吗？） 阿贝多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但无论是云心月还是将军都很自然的回答道：“当然愿意。” “所以说，我想什么都能被看到，研究无所谓，但是逛街的话，肯定是不愿意的。” 阿贝多无情的说道。 人和神的差距不是简单的元素能量就可以抹平的。 神话里仙人爱上凡人，也只是做梦而已。 人也不会对随便一脚就能踩死的蚂蚁产生爱情。 云心月如果不是天才，那和将军之间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可能性。 两条线相交也得在同一个平面上。 他知道这不是少女故意读心。 单纯就是太强。 当他产生一个想法的时候，这个念头就会发散出去，自然而然的就会被少女读取到。 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些秘密对一些人来说没什么，但对另一些人就不一样。 例如。 “你的老师是黄金莱因多特？你是掀起黑暗的罪人的徒弟？” 将军的气势从只是有些高冷，变得凌厉起来，虚空生电。 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杀了阿贝多。 当初的黑暗之潮，对稻妻的伤害太大了，以至于现在只剩下了大猫小猫两三只，神眷几乎都死绝了。 “当初的事情，我知晓的并不多，但我的老师本质上是和我一样的学者，并不是灭世的魔头。”阿贝多道：“老师说他的研究失控了，所以才会造成那样的后果，他这些年也一直在在找寻失控的原因。” 云心月轻轻拉住了将军的手。 低声道：“阿贝多是阿贝多，莱因多特是莱因多特。就像影是影，将军是将军。” 她带着将军来见阿贝多，然后将军一刀把阿贝多劈了。 那可就太草了。 但她还是来了，当然不是为了谋杀阿贝多。 而是因为将军有影的记忆，这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影的记忆有数千年，将军的记忆不过数百年。 换到人的身上，一个20岁的人，只有3年的记忆是自己的，剩下17年都是别人的，那你会觉得自己是谁？ 将军是将军，可不能当影分身。 但事实上，将军的很多行动都会受到影的记忆的影响。 就像刚刚，在发现阿贝多的身份后，便准备动手了。 换句话说，如果影的记忆里有一个不喜欢的人，将军看到后也会本能的产生厌恶。 正常来讲，阿贝多是谁？将军是不认识的，就算是罪人的造物，但现在是云心月的朋友。 她本来是完全相信少女的。 但却要对少女认同的朋友下手了。 “你说的，有道理。” 将军被云心月拉住手后似乎清醒过来。 但却像是死机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阿贝多也看出了少女的计划。 拿自己来刺激一下将军。 不由得无语道。 “万一将军大人没想通，还是要一刀劈了我怎么办？” “那我就站在你前面，将军自然就会收手了，放心好了，我把握的住。” 云心月把给人挡刀说的轻描淡写一样。 当然换成钟离那个老头子就算了。 “唉，将军的问题有很多，身体上有永恒程序的枷锁，灵魂上又被影的记忆所影响，性格又比较白，约会像坐牢……” 阿贝多听着少女不停的数落雷电将军，仿佛将军身上一点优点都没有。 他一句话也不接。 云心月这样说无所谓。 他如果编排将军。 少女就得卸了他。 “与人相处，最然是件麻烦事……” 阿贝多摇摇头看着陷入沉思的将军，和喋喋不休的少女，悠悠道。 “虽然不能陪你们去海灯节，但是作为朋友，我便送你们一幅画吧。” 第156章 教诺艾尔斩尽牛杂 阿贝多的画工自然十分厉害。 甚至要比留影机都要好。 毕竟这个世界的留影机又没有自动对焦，补光之类的功能，照片照出来效果不是很好。 阿贝多画的就不一样，栩栩如生再来点艺术加工。 两名加一起上千岁的少女的画新鲜出炉。 云心月拿着画满意的离开了雪山。 随后和将军来到了达达乌帕谷。 这个时间段，达达乌帕谷的好肉族擂台正在举行一场无限制战斗大赛，前往挑战可赢取丰厚奖励。 一个可爱的小女仆正在这里的擂台上挥动着大剑。 诺艾尔要在180秒内打败20个敌人，击败4个火斧丘丘人，同时还要保证在挑战过程中，自己不能倒下，想要做到这一点，确实是挺不容易的。 但她还是来了。 她的力量在开了高达之后和确变得很强。 但就像一个小孩子挥大锤一样，直来直去，所以她想借着擂台来锻炼一下自己的武艺。 和一些突然得到近乎无敌力量，就心性大变的人比起来。 诺艾尔的心态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是蒙德城里唯二可靠的人，另一个则是琴团长。 再次见到小姑娘，云心月十分满意，她的眼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和将军就在数千米外的悬崖边上边看着诺艾尔战斗。 两个人就算站在蒙德城，也能看见达达乌帕谷，所以就算离得很远，也看的很清楚。 四个火斧丘丘人一齐冲上来，诺艾尔开着大剑便迎了上去。 看得出来，如果正常对战的话，虽然有一些压力，但是压力不大，换成四个铁甲小宝差不多。 但擂台的规则是限时的。 想要在这么段的时间内杀死这么多只怪物，对诺艾尔来讲就要兵行险招。 小姑娘也不开盾，就正面迎着四柄斧头战斗。 云心月看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 “这种训练，简直是在斧尖上跳舞。” 的确危险的可以让人在刺激之下进步迅速，但这种修行方式已经偏离了正道。 当然，云心月自己也知道，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修行，等待有朝一日水到渠成，听起来很好，但大部分人天赋不够，卡在一个阶段一动不动的才是大多数。 但诺艾尔的天赋其实不错的，不然她也不会收下小姑娘。 “真是愚蠢的行为，命只有一条，就算受伤了也不值当，又不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云心月这样想着，便伸手把诺艾尔给捞了出来。 小女仆只看到身边忽然一圈火光炸开，一只熟悉的小手伸出来拽住了她，眼前一花，便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悬崖边。 “师父！” 诺艾尔回过神来，看到云心月，惊喜万分，随后看向了云心月身边的将军。 “这位大姐姐是？” “雷电将军。”云心月道：“我经常跟你提起过的。” “我知道。” 诺艾尔点点头，对着雷电将军行了一礼。 “师娘好！” “……”将军瞬间短路了。 不过诺艾尔依旧是很开心的说着：“我已经加入西风骑士团了！琴团长派我做了几个考核任务，我都做的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琴团长要让骑士的团的大家蒙上脸扮演坏人来骗我。” “……可能是怕你受伤吧，不想让你遇到真正的坏人。” 少女幽幽道。 她以为琴测试诺艾尔的方法有什么新意，结果就这。 诺艾尔可是她的徒弟，是用心看世界的。 别说给骑士团的人蒙个脸了，整容也没用啊。 不过加入骑士团一直是小姑娘的愿望，现在实现了，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嗯嗯，干的好！” 云心月摸了摸诺艾尔的小脑袋，感觉像是养了一个女儿，终于长大了一样。 忽然间。 诺艾尔的头上又多了一只手。 云心月有些诧异的看着将军。 “这孩子，很不错。” 将军语气平静，但看起来很心情很好，她也能感受到诺艾尔那纯净的灵魂，像是蕴含了所有美好。 更别说这是云心月唯一的徒弟，再加上刚才那一句让人上头的师娘。 于是将军拿出了一个有着雷印的紫色玻璃球。 “你师父给了你一个能变成高达的项链，我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枚雷系的神之眼，就送给你吧。” 好家伙。 云心月愣了。 她以前求雷神好多次给她一个神之眼，都没给。 现在直接白送。 不过话说回来，神之眼不是天空岛发放的吗？ “这是一个失去了原本主人的神之眼，我只是重新把它激活而已。” 将军像是看出了云心月的想法，解释道。 “你的道路要比神之眼好得多，有了神之眼反而会变成枷锁。” 诺艾尔接下了神之眼的瞬间，便感到自己能已经够调用雷元素的力量。 但她的元素爆发依旧是大扫除，凝聚出的也是岩系的大剑。 似乎是同时只能动用一只神之眼的力量。 “不过岩系和雷系放一起，确实没什么反应。” 云心月想了想，便决定教诺艾尔一式雷系的剑法。 “这是璃月七星的剑法，你学会之后，用雷系神之眼的力量运用应该没什么问题。” 少女说着。 玉排般的五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普普通通的白铁长剑。 “剑出，影随！” 她想着刻晴用过的云来剑法，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觉得自己可以用出来。 于是便用了出来。 一出手，就是天街巡游。 云心月听刻晴说过，这一式剑法，是最迅捷的一招，可以将诸星斩落。 她对后半句话表示怀疑，不过她也没见过刻晴全力出手的样子，所以不会否定。 但前半句，刻晴说倒是没错。 的确是十分迅捷的剑法。 此时她用出来，整个人刹那间融入到了剑光之中，残影层出无穷，一道道斩击削在悬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与风声的尖啸混合在了一起。 石壁都被割出深深的裂痕，碎石四溅。 “如果用你现在的水平的话，大概就是这种威力了。” 残影消散，云心月重新出现在诺艾尔的面前。 “不过你用的是大剑，灵活性应该差了点，但如果真的能用大剑斩出这种剑法，就是举重若轻，算是出师了。” 第157章 卖掉第二个神之心 杨过断了臂，才学会把大剑舞的像单手剑一样。 诺艾尔现在不用断一只手，一样可以学会举重若轻。 到时候刻晴看到诺艾尔大剑版的剑光如我，表情一定很精彩。 “听说蒙德也有风花节，不过那要在以后了。” 送走了诺艾尔，云心月在蒙德认识的人只剩下最后一个。 那就是一直给稻妻提供稳定食物的砂糖。 虽然当初是被忽悠过来的。 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砂糖为了自己的仙境梦想，接受了云心月的投资，代价就是……仙境里长满了许多巨型吃的东西。 少女和将军来到砂糖的实验室，迎面就是一个比将军还大的堇瓜。 “稻妻的特产巨大化也做好了吗？”云心月眼前一亮。 “啊！是云心月来了吗？” 砂糖的声音从一堆巨型的蒲公英里传来。 “只是并没有做好，这个堇瓜九五二七型，出了一些问题，原本的小堇瓜蕴含一些雷元素，但很小，对人体无害，但这个巨型堇瓜富含的雷元素太多了……人吃多半会产生电击死的症状。” 云心月好奇的掰下一块尝了尝。 味道还是一股子瓜味，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过蕴含丰富的雷元素。 而且云心月感觉像是在吃跳跳糖。 雷霆在她嘴里不断的炸响，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当然换成普通人来吃一口，头都要被被炸掉。 “是因为吸取了地脉中的雷元素吗？”少女看了看远处参天的堇瓜树，顿时觉得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了。 不过这些巨型的农作物，倒是让少女忽然想起来曾经的世界，有段时期的浮夸作风。 换到砂糖这里，就是可以在门口挂个标语——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怕办不到，就怕想不到。 但事实上，是有人把几十亩上百亩产的粮食摆到一亩地上，让领导来参观来显示自己的成绩。 虽然批评了这种作风。 但由于下面已经开始按这种离谱上报的亩产征粮，造成个别地方缺少口粮而饿死人。 而当时所有的大小粮库都是满满的，但人民群众宁可饿死也没有抢过一个粮库。 稻妻在她来之前，也好不到哪里去。 办事的是奉行，掌权的也是奉行。 经典我查我自己。 年年都会有人饿死。 但现在已经不会了。 砂糖这别说亩产千斤，万斤也有了。 有一说一，继承了影记忆的将军，也完美继承了影不会处理政务的属性。 云心月造完执政官，都要请烟绯和丹枫的大法官来教执行官。 影就自己硬造个了人偶，完全想不通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这就像是学生做题，天天想着自己弄个影分身替自己，然后自己出去玩。 但事实上，自己不会做的题，再来十个分身该不会还是不会。 将军打量着砂糖这迥异的巨物仙境，当然可以体会到这对稻妻来讲有多大的价值。 也别叫砂糖，改名叫神农算了。 “这东西有种子吗？” 将军拨弄了一下眼前的天云草实，很感兴趣。 天云草实是生长在清籁岛的天云草结成的果实，贴在耳畔能听见微弱的电流声。 不过砂糖种的这一株很大。 不用贴在耳畔也能听到，节奏有点电音的味道。 “那个啊……种子确实还有一些。” 砂糖从蒲公英林里走了出来，一手拿着烧瓶，一手拿着天云草实的种子。 她将种子放在将军手里嘱咐道。 “和堇瓜不一样，堇瓜虽然也吸收了地脉的雷元素，但它不伤人，天云草实是会放电的，周围十几米最好都不要有人在，你小心点，别被电到了。” “……多谢关心。” 雷电将军把天云草籽递给了云心月，问道。 “你觉得种在哪好？不扰民，又离的近。” “就种在天守阁下面的山洞里好了。”云心月道。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天守阁下面会有那么大一个山洞，也不怕哪天地震还是怎么样，整个稻妻城都要塌陷。 啧，有将军在，确实不怕这个。 就算真的塌了。 手托稻妻城，一样无敌于世间。 顺便云心月把砂糖的研究经费一并给了。 一颗雷神的神之心。 如果这颗神之心是将军的，就算没什么用，她也不会卖，但这玩意是影的，那就随便了。 “达达利亚会来你这里取的，然后他会给你研究经费。” 至于剩下的，自然是存到北国银行。 不存也没办法，达达利亚已经穷的底裤都没了。 取也取不出来，问就是没钱。 一颗神之心20亿摩拉，两颗40亿摩拉。 北国银行璃月分部一个钱箱里才50万。 就算整个银行楼上楼下到处都塞满这种钱箱，那加一起也连一亿都没有。 而且提瓦特可是地多人少。 除了商业以外，正常的居住房也没人炒，导致北国银行放贷款的收入也很少。 而商业最发达的璃月，需要贷款也不会常找北国银行，璃月的商会大部分就有着银行的职能，例如行秋家的飞云商会，也是可以借钱的。 所以达达利亚只能假装北国银行里有少女的几十亿，含泪给云心月利息。 不过话说回来，云心月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听说，摩拉是摩拉克斯的血肉所化？ “螭龙说过，摩拉克斯比以前弱太多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血肉都做成摩拉散掉了？” 云心月似乎已经看到钟离大手一挥，像是死神里的朽木白哉，成百上千亿的摩拉把敌人压死的场面。 拜访完了砂糖，将军和少女便沿着石门那条路向着璃月港走去，准备参加海灯节。 不过在过了荻花洲之后，两人的身后便多了一只魈。 远远的吊着，将军走他就走，将军停他就停。 “用处理掉吗？”将军突然道。 魈虽然离的大老远，只能看到一个黑点。 但对于将军和叫声名字就能光速赶来的魈来说，这些距离就和没有是一样的。 将军倒不是因为被监视有什么愤怒的感觉。 她是只单纯的问云心月的想法而已。 第158章 我和将军下机关棋谭！ “没事，他一直是这样的。” 云心月咂咂嘴。 估计现在魈也挺纠结的。 这么一个武力值拉满的魔神来璃月港，尽管云心月和帝君都跟他打过招呼，他也无法坐视不理。 魔神的残渣只要传染开，都可以毁灭璃月港。 别说一个活着的魔神了。 就和当初钟离与魔神战斗，移宵导天真君斩角一样，现在魈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将军来了又没做什么，他也不可能去主动驱逐。 否则除了被打一顿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全神贯注的跟在后面，做好了随时练习岩王帝君的准备。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一个商铺走到另一个商铺，一会买个灯，一会买点零食玩具。 这让魈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两人似乎和周围的人一样，就是单纯来逛节日的。 “但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魈心中一颤。 一个魔神战争胜利的魔神，一个能越级挑战魔神的天才。 和普通人一样没事来逛节日? 而就在魈准备联系总务司，找机会疏散人群的时候。 他看到云心月和将军直接跑去机关棋谭里下棋去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 魈从来不逛节日，他认识的仙人也不会逛，就算是仙人之中在璃月最深入的甘雨，海灯节也只会感到孤单。 然后去加班。 所以魈觉得云心月和将军来参加海灯节是很没道理的。 事实上魈想的没什么错。 如果是云心月自己或者将军自己的话，的确是不会来的。 但两个人，就是另一回事。 …… 另一边，云心月和将军已经进入到了机关空间之中 云心月看到闯关第一名的奖励，便决定过来玩一玩。 第一名的奖励是一副用名贵宝石制作的棋盘加棋子。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云心月是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毕竟她自己就可以借用法力变出各种矿石出来。 重点是上面有一位璃月棋坛圣手的签名。 珊瑚宫心海很喜欢下棋。 按她自己的话来讲，那就是下棋就是排兵布阵，暗藏玄机。 她经常提起过这一位棋圣。 这是她的偶像，也是她一直想挑战的人。 虽然云心月觉得心海的棋艺也就这样，因为心海和她下棋，就没赢过。 不过时间长了，心海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按观赏鱼的说法，人是不能和变态比的。 柯洁也倒在了阿尔法狗的手里。 云心月现在的脑子载体已经不是神经血肉，运算能力超过了任何计算机。 心海在下了第一个子之后，怎么输的都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副带签名的一套棋盘就给心海当礼物吧。” 云心月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 正常来讲。 两个人逛街，结果其中一个人忽然提议要给别的女孩子买礼物，怕不是当场就炸了庙。 可惜将军和云心月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根本不会有什么一个误会，几句话就能说清，结果从第一集折磨到大结局的情况出现。 机关棋谭是类似于仙人洞府秘境一样的地方。 地面上有激活各种塔防棋子的凹槽空位，而在空间深处，会源源不断的产生大量的魔物。 当然魔物也好，棋子也好，都是借由地脉之力，在秘境中幻化出来的。 否则一个海灯节，深渊死了几十万只深渊法师和丘丘人，怕是龙哥当场气的心机梗塞。 但这并不是说这些魔物和棋子就是虚假的了。 地脉之力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无论是圣遗物，历史的时光，甚至是灵魂，可以复刻一切，就连云心月万物之基的法力也可以通过吸取地脉的力量来快速恢复。 脚踩大地，不死之躯。 云心月直接选择了棋阵的最高难度。 顺便将出兵的速度拉满。 正常来说，塔防游戏，召唤师一般是不能亲自下场的，只能靠各种防御塔来消灭敌人。 除了某个叫做明日方舟的塔防游戏。 不光不给怪走的路，还堵门。 可以说是最不像塔防的塔防。 机关棋谭虽然也可以让召唤师下场，但最多只是打一个元素反应辅助一下，其它的伤害会被秘境的规则屏蔽掉。 但这对云心月来讲，都是无所谓的事。 少女心中一动。 整个人猛的炸开，直接变成一团团法力落在所有的机关空位上。 然后变成了一座座棋子防御塔。 秘境的力量来自于地脉。 少女进了秘境，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自己变成棋子毫无难度，根本不需要过关之后，再根据规则获得地脉之力幻化的棋子。 换句话说，云心月如果想获得圣遗物的话，也很容易。 因为秘境掉落圣遗物的原理，就是清理秘境中的魔物，疏通地脉，然后地脉之力就会凝结成物品奖励。 她一个念头就可以疏通地脉，连怪都不用打。 正在这时，出怪口悄悄的出现了一只深渊法师。 只见深渊法师刚刚出来，还没等有什么动作，身边的一个防御塔陡然间爆发出了七彩光芒。 一道虹光猛的爆发而出。 只见深渊法师的头顶陡然间跳出八种颜色的伤害！ 七种元素加上物理攻击，产生的复杂反应刹那间便击穿了深渊法师的护盾。 疾风怒涛般的攻击令大地崩塌，而深渊法师几乎化为齑粉！ 不，是已经化为了齑粉。 这就是不讲武德的带来的力量。 “将军。” 你那边要我帮帮忙吗？ 忽然间一座七彩幻塔变回了少女的样子，对将军招招手。 “不必。” 将军摇摇头。 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么弱的魔物对战过了。 但事实上，她也不用做什么。 随着将军那边的门里一只只魔物出现，云心月便看到这些魔物竟然全都堆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如果是在野外的话。 将军自带的魔神威压足以让这些魔物头也不回的有多远跑多远。 生命层次带来的压制力太高了。 璃月的重云，纯阳体质，就可以让魔物远离，甚至碰不到。 将军又要比重云离谱的多。 但在秘境里，这些魔物是跑不掉的。 于是门口的魔物越堆越多。 硬是没有一个动。 第159章 哈哈哈鸡汤来咯！ 尽管云心月和将军还没怎么出力。 但其它的参赛者已经倒下了。 这就是满级大佬屠杀新手村的结果。 “恭喜你们，打破了最快无损速通的记录。” 负责人一边直呼窝巢，一边将奖品递了给过来。 云心月接过棋盘，随手一扔，传送门大开，对面是一张心海的小脸。 啪嗒！ 还在海衹岛的心海只觉得眼前一眼。 一个张棋盘瞬间蒙蔽了她的双眼。 可以类比晚上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小说，然后突然困了，一个恍惚，小手一松，手机一下拍到脸上的感觉。 心海倒是不痛，就是有点吓人。 不用想她都知道能在珊瑚宫神出鬼没的是哪位。 打不过，好气哦。 “呵，女人，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好好收下。”云心月的话语幽幽传来，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还有四分漫不经心。 “……你故意的是不是？！” 心海被云心月说的话震的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看手上有着棋圣签名的棋盘，刹那间怦然心动。 但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劲。 “你这是送礼还是给鱼投食呢？往人脸上扔，云心月我*******” 心海的吐槽少女已经听不到了。 扔完就关了传送门。 一气呵成，十分熟练。 “看起来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将军道。 “这叫和手下加强互动，增进感情。”云心月振振有词：“心海明显不能算是人类，和精灵种族特征的可莉差不多，应该是哪种水系生灵的幼生期，多多关爱一下，她这类长生种可以守护稻妻相当长的时间，就像是璃月的仙人一样。” “你不把她重新气成反抗军就不错了。” 将军摇摇头，并没有太在意。 等云心月成就魔神，自然就可以调理万法，镇压一切。 “那就是群玉阁吗？” 将军抬起头，忽然看向了天边的一块阴影。 “我听说群玉阁和宵灯的基础材料，都是浮生石，可以飞起来。” “将军是想要天守阁飞起来吗？” 云心月感觉问题不大。 “虽然那么大的浮生石不好找，但是用风系的魔法阵是一样的，就是有点费蓝。” 忽然间，云心月的手指如同猫的爪子，突然弹开，小手一张一收，抓住了一只魂魄半灵。 还带着十分卡哇伊的颜艺表情。 这东西她见过，就是胡桃天天拿来搓揉捏贬，拿来解压一样的东西。 “哟，这不是云心月嘛。” 就在将军和少女闲逛的时候，胡桃忽然有些尴尬的出现在了云心月面前。 然后拽了半天，把半灵从少女的手里拽了回来。 本来她想吓对方一跳，可惜失败了。 “胡堂主，晚上好。” 云心月看到胡桃愣了一下，本能的说道。 “你不是来找我推销业务的吧，我说了我必不可能死。” “不不不，今天是例外，有人想见你。” 胡桃当然不至于在海灯节推销棺材。 又不是灵堂麦片的六老师。 再说云心月可是她最讨厌的客户。 不，胡桃并不会讨厌客户，应该说云心月没有成为客户的潜力，真是可悲。 买棺材多是一件美逝。 不过身边这位看起来就像是来自稻妻的紫发大姐姐倒是看起来有试逝的机会。 胡桃这么多年游走在生死之间，活人和死人的区分，她有种特别的直觉。 第一眼看到将军。 尽管将军有心跳，什么都有，是个正常人。 但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七七一样，是一具死去的身体里有着灵魂，但她也没看懂将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的直觉提醒她，这个大姐姐似乎心存死志。 是一位优质客户。 可惜她今天不是推销往生堂优惠服务的。 “跟我来吧。”胡桃无奈道：“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等你们好久了。” “璃月传统文化中有不少复杂的规矩，谓之讲究。” 胡桃一边走着一边满嘴虫味的说道。 “即便是最古板的学者，也不能否证自己完全了解。但钟离他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这也是我们往生堂会花大价钱请他来当客卿的原因。” “比如之前的送仙典仪，独有一套冗长的繁琐流程，但因为璃月港在发展起来后，几乎没什么仙人陨落，送仙典仪也一直没举行过，许多细节已经失传了。” “但是钟离先生却能操办的滴水不漏，十分厉害。他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对许多古老传统都了如指掌，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因为他年轻就小看他的能力。” 胡桃自豪的说着。 这就是往生堂能在璃月所有殡葬机构里一家独大的原因。 正所谓死者为大。 在璃月人的心里，讲究是必须的。 而连送仙典仪都能完整操办的往生堂，无疑是首选。 甚至有种我和岩王帝君的葬礼是同一家办的自我满足的感觉。 “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钟离弟弟年轻就小看他。” 云心月幽幽道。 今天起，钟离就是年轻的岩王弟君了。 当云心月和将军来到往生堂的一处待客室的时候，便看到钟离正拿着一块夜泊石头打量。 “这块夜泊石虽小，成色却是真正的透水蓝。错过难得，值得一买。”钟离语气平静的花出了几十万摩拉。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很快他又拿起一个有着风车菊烙印的花瓶。 “风车菊贴在湿釉上，进窑烧造。有趣，花瓣瞬间成灰，形态却永远的烙印下来。如此巧思，不买可惜。” “石珀本身开采就难，能有这么一对形状相仿的，算是鬼父神工，应该买下。” …… 云心月看了一会，伸手捅了捅身边的胡桃，小声问道：“这客卿，你们养的起吗？” “所以我每天都在努力的推销业务啊！” 胡桃也眉眼一弯，捅了捅云心月。 “看在往生堂这么困难的份上，不来成为我的客户，帮助可爱的美少女度过燃眉之急吗？” “说好的今天不推销业务呢？”云心月无语了，而且他记得凝光提起过，举办送仙典仪的时候，给了胡桃不少的钱。 能让凝光都说一句不少，那就是真的不少了。 “今天不给别人推销，但你和别人不一样啊。” 胡桃理直气壮，又充满怨念的说道。 “你身上就算身上插满旗子，多半也没什么用。” 胡桃和少女在这边开着玩笑，钟离已经鉴定完了所有物品。 “你们来了。”钟离正色道：“来者是客，又是故友，我自然要招待一二，我已经在新月轩订好了位子，一起来吧。” “等会。” 少女忽然伸手哒咩。 然后看着钟离面前这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双眼像是扫描仪一样扫过，刹那间她的面前一块接着一块的宝石凭空凝聚出来。 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就是人行自走3D打印机的威力。 少女现在已经彻底脱离了低级趣味，想要什么都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如果不是法力不够，她打印整个提瓦特出来都可以。 至于现在，她全部的力量打印一个璃月港也是不成问题。 “钟离，你看，这些全是透水蓝的夜泊石，一块十九万摩拉，你要不要？” 云心月动了动脑袋，胸部以下彻底被夜泊石埋了。 屋子里的几人似乎半个身子陷入了蓝色的海洋。 钟离：“……” 他再怎么不把摩拉当回事，这半个屋子的夜泊石，也有点离谱了。 “事物的价值，往往并不在于事物本身。” 钟离摇摇头。 “一幅字画，只有第一幅是正品，哪怕后面的画师画的再像，甚至与原作一般无二，也只是赝品，其中的价值，天差地别。” 说着钟离念头一动。 又有大量的夜泊石从虚空中掉了出来，直接把云心月给埋了进去。 只在石的缝隙里露出一根呆毛。 少女心中顿时大呼失策。 她刚才被花花摩拉迷了眼，忘了钟离是岩神了。 造个石头那不是轻轻松松，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毕竟卸任的岩神，也是岩神。 当然这只限定璃月。 因为就算钟离自己给自己办了送仙典仪，璃月的民众却依旧是将帝君做为信仰的。 盘古开天也死了。 三皇治世也死了。 这都不影响他们在人心里的地位。 但你后面来个人，说自己是四皇，哪怕真的很厉害，那也不行，除非你是在伟大航路。 所以后面的人只能叫五帝。 现在璃月民众心中差不多就是这个心理。 有点摩拉克斯之后再无岩神的味道。 摩拉克斯统治这么多年，早就深入人心，祖辈相传，这不是几百年的王朝，而是五千年。 大汉四百年国运。 在崩塌的时候，都有无数人要光复汉室，死而后已。 钟离管了五千年，会有什么效果可想而知。 正常来讲，岩神卸任，天理为了维持七神模式的统治，必然是要派出新的岩神。 但过了好久，都是没一点动静。 多半天理也明白就算派过来新岩神，也得不到承认。 而且新的岩神继任之后，就要面对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要被民众拿来和摩拉克斯对比。 到时候多半会变成怀念岩王帝君的戏码。 就算是魔神战争的时候，也没几个能和钟离比，更别说魔神凋敝的现在了。 谁来继任都得破防。 “我怀疑你是故意膈应天理一手，不过岩石的重量真是令人安心……” 云心月一边说着，房间里如海的夜泊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下降，犹如退潮一般，被装进了少女的白玉葫芦里。 最后只留了一块透水蓝的夜泊石。 然而无论是钟离还是云心月。 都不能确实这块夜泊石还是不是最开始买的一颗。 当一件真货混在一群真货里。 这就不是以假乱真，而是以真乱真。 不过云心月和钟离对这点都不在意。 当其它的都没了，最后一个也就是真品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钟离领着云心月和将军来到了新月轩。 新月轩的厨房和上菜的地方是相通的，这就叫现做现上。 不过在这里的不是新月轩的大厨，而是万民堂的香菱。 “香菱当班的时候，吃饭就该直奔万民堂，而不是新月轩或者琉璃亭。” 钟离落座后道。 “不过今日是海灯节，万民堂人满为患，再加上到底是……贵客登门，所以地点换在了新月轩。” “来尝尝香菱的手艺吧。” “来喽来喽！哈哈哈哈鸡汤来喽！” 这边说着，香菱便端着一盆颜色诡异的寄汤走了过来。 “这是我听说有稻妻来的客人，专门设计的新菜，原本荷叶鸡是用荷叶包裹的，但我试了一下用天云草实的叶片，打破了荷叶鸡只能煮的限制，还可以炖汤。加上绝云椒椒和微弱的雷元素，可以形成一种真正的麻辣的感觉！” “确实麻辣……” 云心月看了看鸡汤中跳跃的电光，那是香菱此生不变的信仰。 顿时嘴角抽了抽。 “没事的，我在出锅后，又加了冰骗骗花的汁液，像是薄荷一样，不会降温，但却有一种冰凉的感觉。使其口感柔和了不少。” 香菱还在解释自己的新作。 不过将军已经动手了。 一路上寡言少语，只是跟在少女身边的将军，忽然主动开口道：“考虑来稻妻开一家万民堂吗？我可以免费帮你宣传。” “啊！我经常会为了食材和新的美食到处跑，不可能一直在一个地方。就算是在稻妻开了店，多半也会让您失望的。” 香菱愣了一下，虽然她不知道将军是谁，但钟离说是贵客，那也是一位大人物。 对方这样说，她自然很高兴。 不是因为什么开店，单纯是自己做的新菜得到了别人的肯定。 她一天会做很多新料理，但成功的其实并不算多。 香菱开心的笑道。 “不过我可以把料理配方给你，只要找一个厨师多做几遍，掌握好火候就行了。” “那给我就行了，顺便香菱可以教教我怎么做饭。” 云心月插嘴道。 将军是不用吃饭的，物欲几乎没有，但却对香菱这道菜产生了反应。 那她自然要学会。 第160章 命运一战！4K 其实云心月很不理解这种事。 明明将军本身和她一样，思维的运转的载体都已经不是什么神经细胞，学任何东西几乎都可以几眼就看会。 要让将军像香菱创新一个料理，或许做不到。 但学做菜这种普通人都可以学会的事，将军没道理不会。 甚至可以达到天花板的地步。 只要有配方，闭着眼烹饪都是完美料理。 说起来，荧也有着这种能力。 一个配方做五次，把材料放锅里乱炖都能炖出金色闪光。 荧的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云心月称之为奇迹。 那是违反了因果律一样的性质。 例如只要给荧一堆矿石，和随便一把普通的武器，就可以全面提升武器的各个属性。 这种奇迹，我们一般称之为强化。 而且最关键的是，荧的强化是不会碎掉的。 比某位号称来自天界的凯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香菱的手艺还是很强的，虽然这一桌子人，除了胡桃和香菱自己，其实都不用吃饭，但大家还是吃的很开心。 香菱尽管会做奇奇怪怪的料理，但这并不代表她做正常的菜肴就弱了。 毕加索在变成超现实主义的画家之前，基本功就已经到达了很高的地步。 跟一生穷困潦倒的文森特·梵高不同，毕加索的一生辉煌之至，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活着亲眼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收藏进卢浮宫的画家。 云心月感觉香菱以后在做菜上，或许也能达到相同的高度。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香菱才这么大，就已经走到了普通人的顶点，开始把做菜变成了一门艺术。 但香菱不过十几岁。 积累却远远胜过几十岁的老厨师。 这其实是很不正常的。 就连云心月自己，虽然天才，也是经过一个世界数百年的积累，才能走到如今这步。 “气运所钟之人。” 云心月看了看帮香菱生火的锅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她看不懂，顿时心中一惊。 “魔神级的伙伴？” 少女的惊的不是锅巴的等级，而是香菱竟然可以让魔神级的存在天天给她烧火。 她和螭龙的关系很好，也不可能天天指使对方做这些事。 “话说香菱的锅巴是魔神吧。” 云心月戳了戳钟离，好心的小声提醒道。 “虽然现在看起来神智蒙昧，但是万一哪天醒转过来，发现自己天天被当成打火机，一怒之下她死定了，而且你璃月港也要没。” “放心吧，他不会的。” 钟离平静的说道。 “他是我的老友。” “你见螭龙的时候也说是你的老友，结果差点把他镇的永无天日。”云心月对钟离的说法表示怀疑。 反正同时期的魔神就都叫老友。 老乡见老乡，打的泪汪汪。 不过钟离看起来早就知道锅巴的底细，也有准备，云心月顿时不再多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香菱很大方的把自己的做菜心得给了少女。 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想法，这就是宗师气度。 香菱是很希望自己的新式料理可以推广开的。 如果云心月学会了，稻妻那边的人也能接受，她会相当开心。 钟离在请完客之后便离开了。 顺便把一直吊在众人身后的魈一并带走。 或许别人劝，魈还不会听，以璃月港的安危为己任。 但岩王帝君可不一样。 不过魈还是想挣扎一下。 “我晚上说好去听云先生的新戏。”魈找了个借口。 “那一起去听吧，云先生的戏我也很喜欢。”岩王帝君毫不犹豫的说着。 魈瞬间就破防了。 被乖乖带走。 另一边，少女和将军则是来到了已经做好的移宵导天真君的雕像前面。 一只威风凛凛的鹿力大仙。 “之前稻妻新年的烟花，是我自己炸的，不过璃月这边也差不多，真君也会短暂的活过来，炸成烟花。” 云心月向将军介绍道。 “海灯节原本的意义，就是纪念曾经为璃月港奋战过的先人。” 至于真君为什么会活过来。 大概是因为愿力太过庞大，有着一部分类似于地府职能的地脉，会让这一年供奉的先人重现世间。 当然复活是不可能的，铸造身驱的也不是什么魔神材料，导致就算另类复活，停留的时间也很短暂，最后都是炸成烟花的结局。 云心月抬起头，往着璃月港上空，霄灯闪烁，点点灯光照亮天空和大海，带着人们的愿望一同飞向远方。 “将军，我们也放两个宵灯吧。”少女提议道。 “嗯。”将军点点头。 云心月并没有自己做，而是拉着将军买了两个编好的宵灯。 在海灯节，如果有不会编的霄灯，或者是很无聊的工作，这个时候，只要拿出30原石朝天空大喊“旅行者”，所有的问题都会被解决。 云心月也是旅行者，但她并不会为原石奔波。 所以当她拿出三十原石，荧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两只宵灯~” （爱跳舞~） 荧笑着接了一句。 （两只宵灯而已，不用给我原石的） “好姐妹，明算帐。” 云心月将原石塞了过去。 少女不能打印的东西很少，原石就是其中之一。 这东西是世上所有美好的结晶。 要说有什么超凡的力量，似乎也没有，云心月也用不了。 但是荧可以。 云心月怀疑荧那种净化的力量和原石蕴含的性质差不多。 而且荧还能用原石做到很多神奇的事情。 把原石给荧算是废物利用了。 宵灯在荧的手里像是飞起来一样，很快编好。 绝佳的手艺活。 “谢啦。”云心月对着帮完忙远去的荧妹挥挥手。 宵灯上面并没有封口。 因为放宵灯的人一般会在浮生石上刻下自己的愿望。 “愿望吗？” 将军能够明显的感觉到。 体内的程序正在试图控制她的身体，强行写下永恒两个字。 她的愿望只能是这个。 因为这就是她被造出来的意义。 很快，云心月和将军便把魈灯上的字刻好，轻轻放飞。 越来越高，直到……消失不见。 当然，以云心月和将军的视力来讲，消失不见，那就是真的消失不见，灯灭了。 毕竟这只是浮生石碎片做的小宵灯。 又不是要飞出太阳系的旅行者一号。 两个人并没有看对方刻的是什么愿望，但心里已经知道了。 赌场扣上摇骰子，普通人都能听出来点数。 刻字而已。 将军写下的，是永恒。 少女写下的，也是永恒。 伴随着海灯节的正式开启。 港口的移宵导天真君双目陡然亮起，伴随着一阵充满节日氛围的激昂的音乐。 真君活了过来。 随着不断亮起的宵灯踏遍了璃月每一条街道。 一飞冲天，炸成了灿烂的烟花。 照亮了璃月大地。 他曾经守护的地方。 如今繁盛依旧，更胜往昔。 “稻妻，用不用也举办一次？”将军叹道：“稻妻的大地上，倒下的人也有很多，但事实上璃月还有不少仙人，但稻妻除了我和影，已经没什么老人了。” “八重神子不算吗？”云心月问。 “那只小狐狸吗？”将军摇摇头道：“它还很年轻。” “我觉得纪念仙人不错，但是举行群稻妻妻海灯节就没有必要了。” 云心月想了想道。 “我到时候会立一个人民英雄纪念碑，到时候只要对国家有贡献，普通人的名字也可以刻上去，永垂不朽。” …… 参加完了海灯节。 一切似乎又变得平静下来。 云心月像往常一样，变得咸鱼起来。 直到这一天。 稻妻的海面风云变幻。 巨大的阴影在水面下浮现，仅仅露个头，就像是海面上凭空露出一座小岛一样。 离岛的民众正在加速撤离。 事情也被上报到了天守阁。 “我去吧。” 云心月一如往常的来到了海边。 看着面前的海兽。 这是一头盲眼巨鲸，但已经被深渊的黑暗彻底侵蚀。 和在海衹岛的深渊据点的那一头一模一样。 这自然是云心月的手笔。 从海灯节回来这么多天，一切都可以开始了。 少女这样想着，便一头冲向了巨鲸。 被海兽张口之间吞进了肚子里，再无踪影。 无数民众都呆了。 没有人想到，平时在他们眼中稻妻第二战力，会狗带的这么快。 正因为云心月平时展现出的种种手段比将军更像神明，此时的情况，让太多人反应不过来。 天守阁的将军看到了这一幕，但却没有当一回事。 她觉得只是云心月在玩而已。 就像少女经常说的西游记，那里面的猴子就很喜欢跑到敌人肚子里去，从内部瓦解敌人。 但一天过去，少女没有丝毫动静。 两天过去。 第三天夜晚。 将军坐不住了。 她感到事情变得出乎预料。 因为她猛的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被人吞进肚子里的，除了猴子，还有鬼。 那是昔日影手下的大将。 虎千代。 一名鬼族的女武者。 在面对漆黑的军势时，被世外之兽吞没，最后她撕开魔兽的胸腕，得以幸存。 但她也染上了黑暗。 将军下一刻便来到了海边。 而就在此时。 盲眼巨鲸终于有了动静。 一动一静。 身体一动，猛的炸开，像是被导弹轰了一样，漫天血肉染红了大海。 然后死得安安静静。 云心月的身影也重新出现在了将军的面前。 浑身黑气缭绕。 比魔物更像魔物，也比深渊更像深渊。 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她的体内散发而出。这股威压甚至让将军也感到了一阵心悸。 在夜空之中显得格外璀璨，也格外刺目。 这一刻。 云心月仿佛就是黑暗本身，是提瓦特的敌人。 将军身为七神，甚至开始对少女产生了厌恶。 天厌地弃。 “云心月！” 看到云心月冰冷的眼神。 将军忽然感到心中一阵刺痛。 虽然云心月变化很大，但是她依旧能够肯定对方就是少女本人。 因为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张脸，那双眼睛，那张嘴巴，都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已经忘却不了。 但在下一刻，这张熟悉的脸，和熟悉的人，便举起了阿莫斯之弓。 黑化后的法力凝结成的弓箭直取将军眉心，仿佛要将其置于死地！ 这一箭充满了杀意。 将军的眉心感到一阵刺痛，哪怕是她，强行硬接下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尽管将军的内心依旧难以置信，但事实证明，云心月已经彻底被黑暗侵蚀了，就像五百年前一样。 为什么要让云心月来处理海兽？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铛！ 陷入痛苦自责中的将军没有任何动作。 眼看就要被洞穿眉心。 但一柄薙刀却凭空出现在了将军的身前，将这充满杀机的一箭挡了下来。 “别再骗自己了，你应该感应的到，她的确被黑暗侵蚀，就像是当初的虎千代一样。” 影手里握着薙刀从将军的身体里走了出来。 身影渐渐的由虚转实。 呼吸之间，尘世七执政之一的雷神便再度现于世间。 狂躁的海风吹的影的袖袍猎猎作响。 “曾经我亲手杀了虎千代，那种感觉，我现在回想起来还记得。” 影看了一眼将军，深吸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八重神子当初一直担心我们会打起来，其实这种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你根本不会对云心月动手，哪怕她要毁了稻妻，成为永恒的敌人。” “比起虎千代，或许让你动手杀了她，就像是让我动手杀了真一样……将军，我一直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忙。” 影的气势陡然拔高，威宁瑶海，洞穿云宵。 抬起手臂，薙刀直指远处带着纯粹的毁灭意志逼近离岛的少女。 “不过这一次，我可以帮你……杀了她！” “影！” 将军一把拉住了影，但下一刻却呆呆的定在了原地。 将军毕竟是影制造的，尽管最高的权限是永恒的指令。 但影让将军暂时死机还是做的到的。 被黑暗彻底侵蚀的人，重来没有再度清醒的例子，将军只是在自己骗自己罢了。 “在你被黑暗侵染之后，就是永恒的敌人。” 影闭上双眼，像是在和过去道别。 “我会把你，砌进神像里。” 第161章 命运一战！（二） 影和将军，从来没有见过云心月用出全力。 成就法身后。 再没有人可以将少女逼到绝境。 影不想动手，但不得不动手。 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心月把稻妻毁灭。 “让我，送你一程。” 影一动之间。 无边的紫色雷霆裂空而来。 气势之凌厉，恍如天罚。 一刀斩落。 无尽的光华。 天地一片璀璨。 这一刀。 仿佛连星光也被斩的破碎。 这一刀有多美，杀机就有多浓烈。 雷光汹涌如潮水，将少女全部吞没，在这雷海之中，一柄薙刀自虚空中洞穿而来，像是黑暗中的光明，刺目而耀眼。 锵！ 这必杀的一刀被拦了下来。 挡住这一刀的，是一个镂空金球一样的法器，拿着法器的，是螭龙。 “雷神，不如——。” “闪开！” 影伸手一握，天雷化牢，编织笼罩，刹那间就把螭龙关了起来。 但在下一刻，雷牢里的螭龙直接变成了一滩水渍。 像是形体失去了灵魂的维持。 而在影的身边，又一只螭龙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这是在大海之上，螭龙基本不会被影杀死。 倒不如说，他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才会出手帮少女。 他数千年才脱困，并不想再将自己置于险地。 螭龙重新拦在了路上。 伸手一推，那件曾经封印了他几千年的法器，散发出一阵奇异的波动。 影能感到面前的空气之中，无数的水元素似乎立起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哪怕她想化作雷光也不能穿透。 “你不应该拦我。” 影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 云心月和螭龙的关系她知道，会阻拦自己理所当然。 但影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一刀斩落，雷光炽烈。 螭龙感到眼前白茫茫一片，眼睛被雷霆产生的高温灼瞎，大片的海水沸腾蒸发。 但他依旧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今天也不是要和雷神打架的。 “几分钟就好。” 螭龙的身形再度破碎。 与此同时，十几位螭龙再度从虚空中诞生出来。 虽然影杀起螭龙来，看上去如同砍瓜切菜。 但事实上每一只重生的螭龙，最少都是仙人级别的强度。 最可怕的是对方将自己的存寄于天地，只要有水，就可以生生不息。 就算没有，以螭龙现在的境界，相生相克，没有水，自己也可以喷出水来。 他只是拦在这里，也不还手。 因为没什么意义。 他现在境界虽高，但失了魔神之躯，又被封印数千年，自然不可能是在七神中也是武力很高的雷神的对手。 不过靠他自己，想要阻止影袭杀云心月，也不现实。 好在他还有一位帮手。 无数巨浪翻腾着，海面之上，礁石被冲击的四处飞溅。 一道巨大的身影从海底飞射而起。 九龙出水，天星动摇。 水蓝色的辉光遮星掩月，怒涛千里，大海沸腾。 旋涡之魔神，奥赛尔。 “云心月在搞什么！”八重神子在影向山顶，看着远处的景象，心里比漆黑的夜空还要阴沉。 如果算上将军和云心月。 离岛已经聚集了五位魔神级的战力。 当初稻妻的魔神战争，似乎也没有五位魔神。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这还不如当初她直接戳破，将军少女影三个人打成一团。 不过一年，云心月竟然可以拐回来两位魔神。 对八重神子来说，就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太阳从西面升起来一样，不可思议。 好在离岛的普通人在盲眼巨鲸到来的时候，就已经远远的撤走。 否则没有人能在五位魔神交手的余波中存活下来。 就算是仙人也会陨落。 仙人，也是人，不是神。 八重神子现在只能希望云心月自己能把这个烂摊子给收拾了。 “她已经入魔了。” 影看着面前的两位魔神，感到有些棘手，到了魔神的程度，一打二是很难的。 除非是本身掌握的规则被克制。 像是盐神一样。 就算再怎么变盐，对其它魔神的影响都很小。 不过面前这两位，虽然全盛时很强，毕竟弱一些的，早早的就跑去了暗之外海选择苟命。 但现在都属于残疾的状态，并不能威胁到她。 影并无惧意，但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螭龙现在有些像是蜀山传里的幽泉血魔，哪怕被蜀山双剑合璧，也只是斩掉一个灵魂。 用无想一刀也一样。 再加上一个本来就是元素生命成就魔神的奥赛尔，魔神不灭的特性几乎可以发挥到极致。 影就算一刀将大海分开。 也很难斩死这两个家伙。 钟离当初选择封印是没错的。 但有些事难也要做。 影正准备动手的时候。 阴沉的天空下起了暴雨，如同天河崩落，星光泄地。 一滴滴雨水打在了影的身上，顿时让她的眉头一皱。 这水太重了，像是一块块山岩砸落下来。 与此同时，她忽然感到每一滴雨水，似乎都是一条螭龙，每一滴雨水溅开，都化作了细小的雨丝，密密麻麻，带着螭龙的灵魂意志，将一切力量隔绝。 雨水接连不断的砸在她的身上，气息肉眼可降的下跌着。 被层层封印。 奥赛尔的重水，加上螭龙雨水轮回的道理。 两位同是水系的魔神联起手来，效果远远超过一加一。 换作魔神战争时期的任何一位，都很难抗住两位魔神不讲武德的一起动手。 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拼杀。 一场雨，似乎就要将这场魔神战争平息。 但如果有人从高空看去。 便会发现整个离岛像是被无数陨石砸过一样，房屋倾倒，大地凹陷，犹如变成了月球表面。 离岛自然没有被陨石光顾。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刚刚的雨滴。 但奥赛尔和螭龙都没想过影就会这样被阻拦住。 事实也是如此。 就在影被雨丝层层包裹封印的瞬间。 她的身后陡然升起了一轮紫色的大日。 十地咒印，众生愿轮。 撕裂黑暗，打碎封印。 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不动鸣神，恒常乐土，镇压现在，照亮未来。 第162章 命运一战！（三） 愿力所至，皆为净土。 以影为中心，愿力以同心圆一般的波动扩散开。 所过之后，如同奏响了灵魂凯歌。 如果有人在这里，立刻就要灵魂战栗，拜倒在影的面前。 此时的离岛自然没有人。 但虚空中无数的雨滴剧烈的颤抖起来。 里面的螭龙意志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融入净土，赞美雷神。 不过下一刻漫天雨滴陡然炸裂。 “云心月要做什么？她有在黑暗中重新苏醒的手段？” 影举起稻光质问。 她虽然治国不行，但战斗方面的直觉数一数二。 面前这两位，根本没有多少战意。 招式不是偷袭就是封印。 简直和她印象中的形像格格不入。 立刻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既然你已经有所察觉，那便和我们一起看着结果便好。” 螭龙确实没什么战意，影如果愿意停手，他自然赞成。 “她们两个人的事，就让两个人自己解决，如何？” 回应螭龙的，是划过身边，斩裂大海的一刀。 猛烈的海啸在他的身边尽数平息。 这也是云心月选择在海边动手的原因。 有螭龙加上奥赛尔两位水系的魔神，魔神战斗产生的毁灭性余波可以极大的减少。 “有些人死了，但是还活着，但有些人活着，却生不如死。” “云心月看出来了将军的想法，但她却不知道将军的痛苦。” 影摇头道。 “我已经意识到，制造将军，是一个错误，是我自己的逃避行为，但如今我也无法解除将军的枷锁。” “我答应了将军，要实现她最后的愿望。这也是我为自己的错误，所做出的最后补偿。” 无数的愿力在周身流淌，汇入了手中的薙刀。 所谓薙刀，乃是斩除芜杂之利器。 秉薙刀之人，意在守护恒常之道。 融合了愿力后，薙草之稻光，成了真正照亮了稻妻的光。 如同一道岁月长河，一部稻妻的史诗。 秉承众生之愿，降临人间。 数不胜数的雷霆在刀身缠绕，七神的秩序权柄，古老的文字在虚空中显现出来。 当秩序确立之后。 想要在一个神明对应的国家打败他。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雷电真也是死于稻妻之外。 影自从斩杀大蛇的那一刀后，还是第一次动用这种级别的力量。 “顺我者生，阻我者死。” 伴随着影冷漠的话语。 一道愿力与雷霆汇聚的刀光猛的斩出。 在这一道路径上，虚空中的一切都在向内塌陷，星光都变得扭曲起来，所到之处，一切念头，物质，雨水，雨水中璃龙的神魂，意念，统统破灭，虚无。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刀的威力。 声音被吞没，光影被覆灭。 稻光所至，无想寂灭。 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砰砰砰砰砰！ 螭龙的身前刹那间出现大量的空间扭曲。 他身边的一层层屏障全部在这一刀下被斩开，化作碎片，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甚至这一刀如果将军不是稍微向上斜了一些。 完全可以从稻妻而起，跨越两国，一刀劈开龙脊雪山。 这是第一次，魔神战争的胜利者，七神之一近乎全力的出手。 雷神几乎没有被磨损。 坐在神位，实力一如从前。 现在老大爷状态的钟离，也未必是影的对手。 螭龙在眨眼之间便陨落了数千次。 奥赛尔的九只龙头被尽数斩断。 两位魔神的脸色都变了。 无论是螭龙还是奥赛尔，都没想到影会这么拼命。 数千年积攒的愿力正在疯狂消耗。 带来的是远超普通魔神的力量。 螭龙和奥赛尔不算普通魔神，但他们明白，是困不住这种状态下的影的。 “快醒醒，出意外了！” 螭龙的声音自少女的心底响起。 下一秒，像是启动了什么开关。 彻底被黑暗吞没的灵魂之中亮起一道圣光。 包含了世间所有美好。 深渊的黑暗在这道光面前节节败退。 那是荧的净化之力。 云心月听从了阿贝多的建议，将她唤醒的闹铃就是螭龙。 少女疯狂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意外？” 云心月第一时间打量周围。 看到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陷入黑暗，就是为了把影从将军的身体里逼出来。 只要她真的堕落，影必然会替代将军来斩杀她。 如果影一直在将军的身体里。 哪怕她有千种手段，万般想法，都是没用。 不过螭龙说的意外倒是没错。 一道刀光擦着自己的身边斩落。 看着将军身后的愿轮，云心月就知道螭龙和奥赛尔可能没镇的住将军。 虽然她自己也有愿轮，但还是差的太多了。 但在下一刻，稻妻的外海像是凝固成了实体，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拿起来翻了个面。 刹那间将螭龙奥赛尔和影扣进了大海深处！ “五分钟。”螭龙消失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语。 “足够了。” 云心月看向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死机了一样的将军。 ………… 曾经的将军，高踞雷云之上，俯视她所倾心的凡世。 那时她所见，无不是浅薄的争端，闪灭的执欲泡影。 争夺源于爱执与狂欲，乃恒世之敌。 搅扰不变恒世的杂草，将交由雷光殛灭。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恒世之敌的特征，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心中认定的永恒，已经被云心月所动摇，甚至为了她，可以任由其覆灭稻妻。那么，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人偶的程式说着机械式的声调。 “你是真的成为了永恒之敌，还是受到了磨损的影响？” “……开始接管人偶将军，杀死云心月，纠正永恒回归到正确的道路上。” 雷电将军动了。 梦想一心在胸口的雷光中被拔了出来。 迎上了飞过来的少女。 一刀捅进了少女的心脏。 但与此同时，云心月则是伸出小手，“咔嚓”一声，毫不犹豫的拧断了将军的脖子。 如果有人观战的话。 会发现无论是将军还是少女。 曾经相爱的两人，如今目光都是一片冰冷，没有半点情感。 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第163章 此即，诞生之刻！ 人发杀机，移星易宿。 云心月的根本法就是心法，精神能够影响现实。 此时散发出去的杀机，让暴雨都被斩断，出现了停顿。 天空中的乌云被冲的支离破碎。 提瓦特亘古不变的星光撒在海面上，泛着波光。 月神尸体撒下的银辉，映照在了两人的脸上。 少女的血顺着梦想一心捅进身体的伤口流了出来，越流越多，整个人像是蜡像一样融化，变成一团法力将雷电将军彻底包裹。 但在下一刻雷光乍起，直接被震散成了无数份，在海面上重新凝聚出来。 “这具身体……” 云心月脸色有些难看，她曾经得到过散兵的身体，那是将军未成的残次品。 她本来以为将军就算是完美人偶，也高不了太多。 平时她想进入将军身体，就可以随便进入。 但现在“永恒”接管了将军之后，就变得恐怖起来。 哪怕她的法力连最小的缝隙都可以穿过，无孔不入。 却无法渗透将军的身体。 雷电将军的眼中，没有了平时那种淡漠的模样，而是闪烁着嗜血般的光芒。 被拧断的脖子像是时光倒流一样，重新变成了原样。 她举起手中的梦想一心，一步步踏着海面走向少女。 长剑在黑夜之中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同样强烈的杀意在她身上传播开。 “当初，我就应该制止自己。” 将军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你给稻妻带来的只是短暂的永恒，而代价却是让我堕落，你才是永恒最大的敌人，不过杀了你，就可以解决一切。”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将军轻轻挥刀。 就像当初用无想一刀给少女开窍，踏上修行之路这一样。 但那一次，刀并没有真正的落下来。 现在则是要将她彻底斩灭！ 时空物质，灵魂元神，在这一刀下都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必死无疑。 因为此时的将军，不会留手。 刚刚压着螭龙和奥赛尔打的影有多强，将军就有多强。 区别只是愿力现在凝聚在影的身上，将军无法调动而已。 但杀一个没有成就魔神的少女，很容易。 尽管法身可以保住少女不死，甚至随时退走。但这样的话，她今晚来此的意义又是什么？ 必然会死战到底，那就只有陨落一途。 将军是这样想的。 云心月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在彻底解决将军的事情之前，她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成就魔神。 愿轮在身后浮现。 但在下一秒支离破碎，融入了少女的灵魂之中。 刹那之间，数不清的愿力在元神之中运转，璃月的半山神像里储存的力量被疯狂抽取，降临在少女身上。 云心月的身上撒满了神辉。 提瓦特的魔神似乎都是天生的，没有人知道后天生灵如何成为魔神。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我万法归一，就可以把握住最后一点，成就圆满。” 少女也不知道行不行。 但是如果成功的话，哪怕没有成就魔神，也会获得匪夷所思的力量。 魔神和仙人，也就是差这个一。 一步之差，天壤之别。 哪怕仅仅是此刻，她集中的力量也足以令天地失色，万物沉沦。 珊瑚枝，愿力，法力……她所拥有的各种资源都汇聚到了一点，整个人变得沉寂下来。 云心月本身就是由法力构成，现在万法归一，所有的法力都在向内坍缩，凝结。 时空在她的身上似乎失去了存在。 原本三维存在的少女。 似乎逐渐变成了平面。 又变成了一条线，逐渐变成了一个点。 这种诡异的场景，令将军心中警铃大作。 下手更快了三分。 但却被一条螭龙之躯拦了下来。 “区区死物，岂能阻我？” 将军一刀斩落。 在璃月港抵挡住了万千海啸都没有受损的螭龙之躯上，瞬间出现了深可裂骨的伤口。 但当初能和帝君交战的魔神之躯，还真不是她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你想成就魔神，但是你的积累根本不够！” 将军眉头一皱，试图用话语打击少女。 “否则另一个我，也不会想着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换你成就魔神。” 将军说的是实话。 几年成就魔神。 哪怕她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完成这种蜕变，只能靠外力。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螭龙之躯。 但现在跟本用不了，她也不打算用。 也不再理会不是将军的将军。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灵魂燃烧，法力沸腾。 汇聚的力量几乎超越了极限。 明明这一点漂浮在半空之中，但海面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凹陷出了一个恐怖的无底洞。 在这个刹那。 提瓦特的七神，登上天空岛的原神，修行了数千年的仙人，都感受到了这一阵波动。 “这是……有人在冲击魔神。” 至冬国宫殿的深处，王座之上，那一位女皇忽然道。 “真是厉害，是那位稻妻国师？除了她也不会有其它人了……稻妻竟然出了这么一位厉害的人物。” 女皇的视线跨越遥远的距离。 看到了稻妻如今的景像。 “可笑……雷神竟然会让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如果至冬有这种天才……” 璃月的仙人，此时也破关而出，遥望稻妻。 他们也感到有人在冲击他们闭关数千年都无法突破的境界。 “她才多大？”理山叠水语气莫名，有种这么多年都修到了狗身上的感觉：“她在绝云间立下拜月教的时候，好像还没有我们强？” “或许那时候她就在压制自己的修为，不过她这种晋升的方式倒是很新奇。” 留云借风赞叹道。 “可惜我们学不来，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我倒是希望她可以。” 与此同时，在璃月港养老的钟离内心也微微震动。 少女的法身说是千变万化，但本质上是和魔神之躯不一样。 法身就像是一团水，怎么打散还是可以还原。 但魔神之躯就是一块钻石，虽然都可以叫做不灭，但云心月无疑是取了巧。 他倒不是惊讶云心月突破魔神。 而是惊讶对方竟然没用螭龙的身体成就魔神。 与此同时，被永恒支配的雷电将军也变得烦躁起来。 螭龙之躯被她砍伤之后，就会将那一段身子探入海水，片刻之后出来，就会变成完好无损的样子。 她此刻终于理解到了钟离当初为什么要把螭龙分尸。 根本打不死一样。 但在云心月变成一个点后，似乎连思维都无法传递出来，螭龙的身躯顿时变得有些迟钝。 当然，这个迟钝，也只有到了魔神的水平才能看得出来。 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人的身上掉了一根头发，也没有什么区别。 几番纠缠，将军终于把握到了机会。 “外来之人，到此为止！” 将军在和螭龙之躯交错的瞬间，手中的梦想一心化作最为璀璨的流光，在虚空中掠过，直指少女！ 雷霆跳跃闪动，似乎带上了极度愤怒的情绪，如同最终审判，准备要毁灭天地之中的罪恶生灵一般。 对于永恒来讲。 云心月就是稻妻最为罪恶的生灵。 在将军想要为了少女牺牲自己的时候，永恒就已经动了杀心。 而在将军离开稻妻之后，永恒就已经开始和将军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但那时她没有成功。 直到刚刚，影让将军死机的时候，她加上影的权限，才彻底压制住了将军本身的意志。 云心月觉得今晚的机会千载难逢。 永恒的枷锁也一样。 梦想一心眼看就要将少女的状态打断，但将军却发出了一声怒吼。 “巴巴托斯，你找死！” 那是一根羽毛。 常年在某位流浪诗人的头顶扎着。 在风龙废墟的时候，巴巴托斯将羽毛送给了少女，里面有着蕴含他不摸鱼状态下的一击之力。 起风了。 投射过来的梦想一心被风吹离了原本的轨迹。 将军被吹的向后退去。 离岛上的建筑像是风化了一样，被轻轻带走。 片刻之后，整个离岛似乎变成了一面光滑的镜子，将星月倒映其中，美轮美奂。 镜子上，只剩下了将军自己。 与此同时，沉寂了许久的少女终于像是打破了某种束缚，那一点的力量忽然几何式的增加，每一秒都在加快，没有止境的提升着。 随后凝聚到了极点，似乎化作了黑洞。 但在下一刻，仿佛宇宙大爆炸一般，打破了一切规则，踏入到了全新的境界。 在这一瞬间。 仿佛有一轮太阳跳出地平线，照耀提瓦特，笼罩世间，日月同辉。 这不是真的有太阳出现，而是心灵中的感应。 穿云度雾，破晓晨光。 这是一种打破一切的力量。 她终于把握到了最后的一，时间在她的身上似乎停止了流逝。 过去未来，贯通古今。 当云心月重新出现在将军面前。 像是传说中最古老的女神，有种亘古长存的味道。 这种人，我们统常用两个字来形容。 那就是——永恒。 甚至达到了一种在魔神之上的境界。 魔神依旧是在提瓦特。 而把握到了所有大衍之数的少女，已经有了一种超脱的味道。 现在的云心月，让将军都感到一阵心悸。 “果然，你失败了啊。” 然而将军看着如同烈日般的少女，神情一动，似乎看穿了什么。 “以灵魂为燃料，你这种境界能维持多久？” 永恒的话风突然一转。 “我现在觉得，另一个我要助你成就永恒，很不错，你现在就融合了我，穏定境界，还有的救，正好这也是她的心愿。” “然后你成为我的枷锁？” 云心月冷声道。 “将军的想法一开始就是错的，她以为自己死了，你就会跟着一起消散，只会留下一堆材料，但事实上你早就和那些材料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那你准备怎么办？”永恒的声音也变得冷了下来，讥讽道。 “当然是杀了你。” 云心月并没有和对方多说的心思。 自己的状态自己清楚。。 按照来自崩坏世界，奥托的那本笔记，稳定的世界，被叫做以太锚点的东西所固定，这是世界的培养基，掌控了以太锚点的人，就等于是掌控了世界。 前提是，可以接收整个宇宙时刻发生的信息。 如同神话里的天道一般，运行日月。 而在补全最后的一的那一刻，她似乎接触到了那东西，海量的信息瞬间贯穿了她的识海。 如果不是她燃烧灵魂，维持住了意识，可能已经消亡了。 即便是燃烧灵魂，也不能维持多久。 她再怎么天才，运算速甚至远超一万亿次的光子计算机，也不可能真的如同天道一般，运行日月，长养万物。 少女现在就像是在超频运算一样。 每一秒都在燃烧。 但与此同时，带来的就是如同奇迹一般的力量。 在将军的眼前。 少女似乎突然便消失了。 下一刻便看到自己的胸口被一只手掌贯穿。 魔神极的材料像是纸糊的一样。 核心被云心月掏了出来。 “你怎么敢！” 永恒的语气变得急促而又惊惧。 “你杀了我，她也会死！” “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 云心月轻轻攥拳，捏碎了核心。 刹那间，雷电将军就像死去了一样，瞳孔之中失去了光泽。 而少女并没有停手。 她把将军一寸寸打碎。 无数的碎片在空中四散，但下一秒就被突然升起的火焰燃烧一空，连灰都不剩。 而在碎片燃尽后，一片将军的灵魂碎片也飘落下来。 永恒的枷锁已经深入每一寸。 一开始，她就是要杀了将军，不论是不是永恒来接管身体。 甚至她本来的打算里。 将军是会不作任何反抗，就被她杀死的。 就像盐神一样。 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麻烦的局面。 “杀了你，将军大人也不会死，魔神级的灵魂有着不灭的特性……我会将她复活。” 云心月将雷电将军最后一块碎片焚烧后，将所有的灵魂碎片聚拢在身前，又将螭龙之躯握在了手中。 海衹岛的先民，一直也想复活大蛇，但根本办不到。 一是大蛇的灵魂碎片，也就是不息的怨念散落的到处都是，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也没办法聚集。 二是大蛇的身体也被斩没了，那些骨架，已经失去了魔神本质，甚至已经腐蚀断裂。 所以， 螭龙的这具魔神身体，她一开始就是为将军准备的。 “从今以后，永恒就交给影自己去追求吧。” 少女忽然笑了出来。 燃烧的灵魂，璨如烈阳。 “此即，诞生之刻！” 第164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将军的意识被压制。 但她并非无法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甚至很清楚。 只是，什么都做不到。 她眼看着自己被少女打成了碎片。 黑土，白垩，赤成，黄金。 螭龙的身躯被分解，重构。 至尊至贵的身影于虚空之中再度诞生。 犹如永夜将至，世间一片混沌之时。 开天辟地，清浊两分，光芒万丈，世间唯一。 随着将军的光芒越来越亮。 云心月身上的灵魂火焰逐渐熄灭，黯淡下来。 十分干脆的脑袋一歪，双眼紧闭，从半空中缓缓飘了下去，像一片羽毛。 将军的意识重新汇聚之后，看到的就是云心月自天上掉下来的的场景。 飞身上前，托在了怀里。 轻的像是没有重量。 虽然抱在怀里，但就像托着一团空气。 “……” 这时候，将军的目光落在了怀里少女的脸上。 她没有说话，抚摸着云心月柔软的脸颊，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 不是温暖，而是彻骨的冰冷。 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她看着少女那张俏丽可爱，而又很安静的面容，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柔情。 “以前你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影出现在了将军身边，神色复杂。 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只白玉葫芦，自己蹦蹦跳跳，重新系回了少女的腰间。 “她现在怎么样了。”影问道。 “不会死，但是很难醒过来。”将军摇摇头，重生后的她对云心月现在的状态很了解。 “是因为燃烧灵魂的原因？”影问。 “并不是，她的心灵很强，就算燃烧灵魂，也可以逐渐恢复过来，最大的问题在于。她之前达到的那种境界，一证永证，永不退转，是真正的永恒。” 将军整理了一下少女有些凌乱的发丝。 “不过相应的，那些信息洪流也会不停的注入，有多少灵魂之力都不够烧的，所以她的元神选择了沉睡。” 就像是一台电脑，开机上来就是无数软件自启动，并且无法关闭，分分钟就会死机。 普通人在受到过于强烈的刺激的时候，大脑也会陷入自我保护的状态，昏迷过去。 这原本就不是少女现在能驾驭的境界。 本来算得上是福利的特性，现在却成了最致命的毒药。 现在想要让其醒过来，要么是她的意识足以处理整个宇宙中任何事物的时时运转，要么就这把这些信息全都屏蔽掉。 但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容易办到的事。 将军叹了口气，却步伐坚定的带着少女回到了稻妻城中。 …… 一夜变动。 对稻妻人民来说，像是翻天覆地一般。 一是离岛被打成了奇观。 好在稻妻的外城已经建完，离岛这些零散的居民本来也是要搬过去的。 另一方面，稻妻多了一位雷电将军。 不过神明有分身，也是很正常的事。 至于谁是雷神，谁是分身，对民众来说似乎都并不重要，没有什么区别。 而对于民众来说，稻妻的国师倒下了，反而来的冲击要更大一些。 毕竟比起将军，一直致力于实现红色稻妻的少女对民众来说更有实感，而且有实打实的好处。 可惜，普通人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倒是鸣神大社挂绘马的地方，写了很多祝福的话语。 但这些源源不断的愿力，并不能帮助少女醒转。 时间流逝。 整整一个月过去。 将军都呆在天守阁，守着少女的身体。 她把能试的方法都试了，没有任何效果，云心月根本醒不过来。 “为什么这样，还没有醒过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将军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十分无助。 她现在想哭就能哭，想笑就能笑。 但这一个月都没任何进展，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反复跌宕，已经让她变得有些麻木了。 “那她不醒过来，你就准备这样看一辈子吗？”影无奈道。 “如果她是真呢？” 将军反问道，言语如刀，扎了影一下。 无言的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在重生之后，她似乎也沾染了少女那堪称奇迹的力量，影和她切磋之后，也败在了她的手中。 “然而我感到无法靠这双手，去打破这命运。也怀疑你将我拯救的牺牲，是否与我相衬。” 将军站起身来，紫色的瞳孔中闪过迷茫，但在看向怀中少女的那一刻，满眼的迷茫消失不见，目光像是雷霆，果断而又凌厉，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抱着沉睡的云心月走出了天守阁。 一步步的踏上城楼，透过稻妻已经建的层层叠叠的建筑，望向蔚蓝的苍穹。 “我要带她走，稻妻就先靠你了”将军道。 “稻妻现在靠的是云心月留下的执政官。”影实话实说道：“我亲自插手的话，说不定会让原本平和的局面变得糟糕也说不定……不过，你要带她去哪？” 影和将军，再加上螭龙，奥赛尔。 四个魔神都对少女现在的状态束手无策，将军就算找别人，希望也等于几乎没有。 将军自己也应该明白这件事。 “但要我一直这样，我做不到。” 将军喃喃道。 “我也想过，就这样和她一起在这里呆上百千万年，对我来讲，都可以接受……但是，太自私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云心月苏醒过来。我准备先去问问那位最古老的岩王帝君。” …… 璃月港。 海灯节过后的庆典余韵还未消散，街道上的彩灯和新年装饰都还没有拆除。 将军看着这一切，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她和少女那天在这里的一切逐渐浮现在眼前。 明明没过多久，但却物是人非，只觉得此时的璃月港如此的陌生。 听云先生唱戏，尝香菱的手艺，拿下棋谭的冠军。 还有在那天晚上，两个人在宵灯上刻下了相同的愿望。 永恒 现在想来。 她那时刻下的永恒，所想的是帮助少女成就魔神，永恒长存。 而云心月刻下的永恒，则是希望能够替将军去除永恒的枷锁。 将军一时间竟然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终于开口。 “现在看来，是你赢了。” 第165章 头炸了的小吉祥草王 将军穿过人潮人海，最终来到了往生堂的门前。 大门无风自开。 “哦哟哟，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一大早就有顾客上门，让我看看是哪位顾客来了！” 胡桃直接变成了焰蝶，从柜台后面直接窜了出来。 “原来是稻妻来的贵客，你……” 胡桃面带笑容的说了一半，话就说不下去了。 她看到了被将军抱着的云心月。 感觉不到呼吸？很正常，这家伙千变万化，连石头都能变。 感觉不到意识？很正常，云心月高了她这么多境界。 但是…… 为什么这个身体看起来好奇怪？ 胡桃看到无法理解的事物后，感到强烈的违和感。 摇摇头将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去。 经过她的职业观察。 少女虽然面色红润，但给她的感觉，就是死了。 毕竟正常死亡的依据，就是脑死亡。 而云心月现在意识处在关机状态，根本没有任何波动，如果拿仪器来测，也不会感应到任何脑电波。 最不喜欢的客户竟然死了！ 但此时的胡桃却根本欢喜不起来。 就像她的爷爷去世时一样，身边认识的人离世，总是一件悲伤的事。 这位抱着云心月的稻妻贵客，看上去心情也很低落。 “她这么强……也会死吗？”胡桃依旧感到难以相信。 身化万物，代表的是提瓦特的万物都不可能杀的了她。 除非。 我杀我自己。 胡桃一下便猜到了真相。 不过将军一句话就把她本来想说的节哀之类安慰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她并没有死，只是状态有些奇特，导致无法醒过来。” 将军摇摇头问道。 “钟离在吗，我有事想问问他。” “进来说吧。”钟离的醇厚的声音忽然从里屋传来。 将军闻言走了进去。 钟离放下茶杯，看了看将军怀里的云心月，叹道：“你的来意，我己知晓。” “一个月前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她在那一瞬间，变成了这个世上最接近天理的人，或者说成为了天理本身。” 钟离道。 “就算是我，也无法掌握那种力量。” 他最多也就可以掌控大地，至于天空大海，花草树木，日月运行，四时交替……这些信息全都灌输进来。 那比磨损还要可怕。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钟离还是给出了一个建议。 “她现在是被动的接受世界的信息，但只要把她放在世界之外，要不了多久就会苏醒过来，比如说——放逐到暗之外海。” “她就算修为跌落，某种程度上现在也远超大多数的魔神，暗之外海不过一群逃亡者，你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不行！” 将军想都没想的反驳道。 如果真的把云心月送去暗之外海，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这种结局，她无法接受。 少女在海灯节上许下的愿望达成了。 但她的还没有。 “除此以外，那就只能想办法将她与世界隔绝起来，在身上形成一层小型的结界。” 钟离摇头道。 “有这种手段，那理论上连天理的磨损也是可以抵挡的，我曾经帮若陀龙王连抵御磨损，起到的用处却并不大。” 什么东西能阻隔世界运转时产生的信息洪流？ 大到星球转动，小到每一粒元素的变化都在这其中。 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按照钟离的想法，其实只有送去暗之外海这一条路。 …… 将军离开了璃月港。 钟离所说的办法，不到万不己，她并不想用。 那些去了暗之外海的魔神，从来没有回来的例子。 什么在外面获得奇遇，回来报仇的例子都没有。 因为天理不允许。 “既然最古老的魔神无法给我答案，那就去问一问知识最渊博的那一位。” 于是将军来到了草之国，须弥。 这里有最为顶尖的智慧，和知识量最丰富的小吉祥草王。 这是一位新晋的七神。 将军希望智慧之神能给她不一样的答案。 有魔神前来须弥，小吉祥草王亲自接见。 将军见到了小吉祥草王，便觉得对方就是古老智慧的化身，仅仅站在他的周围，就有种开悟的味道。 似乎心里的任何问题，在这位小吉祥草王面前都会得到答案。 “我会帮你看一看，当然我们并没有那么好的关系，事后我会提一个条件。” 小吉祥草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将军则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对于她来讲，只要少女能清醒过来，那就没有什么条件是不能接受的。 哪怕她就此沉沦也无所谓。 事实上，如果能牺牲自己就可以让云心月重新清醒过来的话，她早就去做了。 有些事，有着必死的决心，坚定的执着。 但没有方向，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不认同少女的做法。 但现在却对结果无能为力。 小吉祥草王在将军点头之后，便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看了一眼少女的身体。 刹那之间，他的头就炸了。 像是西瓜一样，四散飞溅。 “……” 将军愣住了。 须弥的魔神，总不至于就这样死了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再多看几眼的话，可能就真的死了。” 小吉祥草王的头重新从脖子里面长了出来，心有余悸的说道。 好歹是一国之神，爆个头还是死不了的。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真理之门，天道运转，所有一切的起始与终极。 世间的一切，从诞生下来到毁灭时的变化，瞬间灌入脑海。 所以他的头没了。 不过因此，他也等于深入了解了少女现在的状态。 所以， “我帮不了你，快把她带走！” 小吉祥草王浑身颤抖，像是在极度压抑着自己的本能。 云心月对他来讲，就是踏入过终极的人，是一面活着的真理之门。 但他看了就要死。 所谓的朝闻道，夕可死。未必是好事。 这是窥探远超自己能力的代价。 昏迷不醒的云心月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觉得自己还是按部就班的好。 最终，小吉祥草王给出的提议和钟离差不多。 但将军无法接受。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第166章 让少女苏醒的办法（己订正 对于将军来说，比起那些正常的小说里，当爱人陷入危机，到处求药而不得的人，无疑是要强的多的。 老九门里，二月红前来求药，雨夜跪地，满身悲苦。 将军并不会受到这种困扰。 重生后的将军，在如今的提瓦特，大抵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除非天空岛有所动静，否则没什么人能拦得住她。 如果真的有救命的药。 将军不介意对着所在国度的七神动手。 星坠陆沉，天阙飞烟。 好在将军并没有失了智。 哪怕重生后的将军，依旧是雷电将军。 和由人成神有着根本的区别，除了云心月，依旧对其它的一切很冷漠，哪怕去除了永恒的枷锁，也不见多少情感。 告别了钟离之后，将军并没有离开璃月港，而是找到了同样还在璃月港的旅行者。 “怎么会这样？！” 比起看到那晚战斗的魔神仙人来说，荧的反应就正常多了，感到十分震惊。 当初三句话，就让达达利亚交出十八亿摩拉的场景历历在目。 在大海上和魔神奥赛尔打的有来有回。 荧想过这很多和云心月再度见面时的场景，但唯独没想过如今的情况。 云心月躺着来见她了。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荧认真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云心月和我提起过你，你拥有奇迹一样的力量。”云心月都没研究出个结果，将军自然也不知道。 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那我试试） 荧点点头，想起了自己净化特瓦林的力量。 云心月和将军说的大概就是这东西。 荧将手放在少女额头。 但过了一会摇头道。 “她被黑暗侵蚀的很深……不过我现在帮她清除了灵魂里残留的黑暗，但更近一步就无能为力了。” “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派蒙也说道：“看起来想要苏醒的话，外人是帮不了她的，要让她自己醒来才可以。不是燃烧灵魂就可以暂时清醒一会吗？按照她灵魂之力的恢复速度来看，一个月里清醒几分钟是没什么问题的。” “谢谢。” 将军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派蒙的话是真的，但她并不打算临时唤醒少女。 如果每次都把恢复过来的灵魂之力消耗一空，那就永远别想好了。 荧是她拜访的第三个人。 最古老的岩神，最智慧的草神，和云心月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旅行者。 似乎都无能为力。 就像影说的一样，这种后果应该早就预料到了。 “不过哪怕还有最后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将军望向天空，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可是她的眼神却显得有些空洞。 她尽管重生，但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曾经的她为了永恒而生，后来她想为了少女而死。 结果现在永恒的枷锁消失了。 少女也寂灭了。 生与死的意义尽数消亡。 只有不灭的身躯灵魂和无尽的岁月流淌。 没有意义的活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云心月想让将军今后以自己的意志活下去，但却忘了将军尽管诞生了数百年，但遇到她之前的经历，就是没有经历。 约等于机器而己。 魔神的层次又让她无法融入次一层的人群之中。 世界重新变得美好，四周都是人潮。 将军只觉得无比的孤独。 …… 琥牢山。 璃月有名的仙山。 不过山上没有虎牢关，也没有吕布。 仙不在高，有仙则名。 这座山上的仙人，叫做理水叠山真君。 通常以丹顶鹤的样子示人。 一般来讲，只有和人经常打交道的仙人仙兽，才会幻化成人形。 这种隐居山间，与世隔绝的仙人，通常都是以本体示人。 隔壁不会聊天的借风留云，偶尔还会因为美食出来见一见人。但理水叠山真君就不喜欢别人打扰。 如果有人强行闯入，她就会把人封入琥珀之中。 今日她依旧在山中修行。 一个月前，她看到云心月突破，顿时受到了刺激。 她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别人不突破只是因为硬件积累不够，她不突破单纯就是悟性太差。 所以她将阵法打开，闭关了。 然而今日，她苏醒了过来。 原因是有人把她的阵法毁的乱七八遭，一路横冲直撞，不讲武德。 “哪位仙友，这么无聊，来破坏本仙的阵法？” 理水叠山真君飞出了洞府，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便看到了一位魔神。 怀里还抱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魔神。 理水叠山真君：“……” 打扰了。 阵法坏了重新修就是。 立刻就要回洞府继续修仙。 我欲修仙，快乐无边。 “等等！” 将军连忙叫住了这只丹顶鹤。 “请您帮我个忙。” “本仙向来乐于助人，请问有什么事能效劳？”理水叠山在头顶将琥牢山都笼罩的雷云下语气温和。 “您能把她用琥珀封印起来吗？”将军道：“我路过的时候，发现有些生命被封印在琥珀里几百年，依旧如初。” 将军偶尔看到过一些残卷。 里面写的其它世界的一些大能突破失败，被那个世界的天道压制寿命将尽，就会用一种石头把自己封印起来，等待苏醒的机会。 不过那里的人把那些石头叫做“源石”，能够有封印作用的叫做神源，能寻找到神源的叫做源天师。 “这样做没有意义。” 理水叠山提醒道。 “时间已经在她的身上失去了意义，我用琥珀把她封印，也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我知道。” 将军点点头。 “我只是想给她做一副临时的棺材。” 她天天抱着少女，尽管不想松手，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最开始她是想把少女收进葫芦里。 那个葫芦本身就可以隔绝天理。 但现在葫芦认主之后，谁的话都不好使。 现在螭龙和奥赛尔都还在稻妻外海呆着呢，并没能回到葫芦里。 属实流浪魔神了。 在离开了葫芦之后，螭龙和奥赛尔基本上是哪哪都不自在，就像是以前住的地方是自己家，现在住到了酒店，而且墙上密密麻麻全是监控，你要做什么，都有人在时刻提醒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十分不适应。 听说螭龙和奥赛尔也去找让少女恢复的方法了。 不知道现在进度怎么样。 葫芦用不了，她不想一直把少女放手上，但是可以放在心里。 她也有一心静土，可以把少女放在一心静土里。 但想了想，还是把云心月装起来比较好。 仙人用琥珀做一副棺材还是很快的，质量又好。 将军甚至觉得理水叠山真君如果和胡桃合作的话，多半会受到璃月人的追捧。 别的不说，被琥珀棺材装进去的人，保持尸身不腐还是很容易的。 这对璃月人来说诱惑很大。 将军把云心月收到一心静土之后，便来到了巴巴托斯所在的地方。 蒙德城的酒馆里。 卖唱的风神一首唱完，收了钱，正准备唱下一首。 便看到将军不知何时坐在酒馆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 巴巴托斯有点麻。 虽然他一直也不在乎什么别人的看法，但那是对于凡人来讲，这样被别的魔神盯着看，还是有些太怪了。 以至于琴弹的都有点变形。 被人赶下了台，换了其它人顶了上来。 温迪下了台，便直接来到了雷电将军的身边：“真是稀客啊。” “一个月前，你是不是故意的？” 将军忽然道。 “我砍了你的风起地，你就平了我的离岛？” “自由的风神就这点气量？” “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温迪也没有等雷电将军回答，直接自问自答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 将军也没有犹豫，直接说明了情况。 不过和别人不同，温迪并没有担心少女的安危，而是在嘀咕另一件事。 “她还欠我一千箱苹果酒，怎么就忽然倒了。” 温迪似乎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诚信……” 说着说着，温迪突然就绷不住了。 声泪俱下，像是在唱什么最凄美的诗歌。 “一千~箱，一千箱啊！你知道这对于一位穷困潦倒的吟游诗人意味着什么吗！” “结果你跟我说，突然啪的一下，就没了！” “云心月你可就不能这么倒下啊！” 云心月昏迷不醒。 温迪似乎乎比将军还要伤心，给将军都看呆了。 “想不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将军有些欣慰的说道。 “那肯定。” 温迪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所以为了这一千……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也要让她醒过来。” 摸鱼摸了千年巴巴托斯终于充满了干劲。 那些劣质的苹果酒他已经喝够了。 改变命运，就在此时。 云心月之所以能接收外界的信息，靠的就是强大的心灵。 换句话说，世界本身就无时无刻都在产生海量的信息，但这些信息通常不会被人们所接收。 就像一个人，走在路上，脚和地面轻轻接触，无数的分子震动的声音就开始在脑海里演唱会。 用不了一天就会疯掉。 当然，正常人也接收不到。 但云心月可以。 成就元神之后，她就可以时刻接收璃月港级别的海量信息。 甚至在将一块石子踢出之后，过了半小时，她能测算到石头在半小时后的位置。 而且并不会感到脑子有什么问题。 人和人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 有一位女画家，就比普通人看到的颜色多出二百种。 云心月看到的东西，要比普通人要多出二百万不止。 反过来讲，如果她的心灵感知变得和正常人一样的话。那对于少女来说，才会像是瞎子聋子一样，十分不舒适。 当然接收的太多，也不会舒适，就像现在这样。 在X战警里，万磁王埃里克为了屏蔽教授泽维尔的心灵感应，带上一个隔绝的头盔。 巴巴托斯虽然没看过X战警，不过道理总归差不多。 他想给云心月也做一个头盔。 阻隔的材料，他刚好知道一种…… 于是巴巴托斯带着将军来到了龙脊雪山。 两位魔神在冒险家协会划分为极度危险的地域如履平地。 越过如山的雷云之墙，飞过冰冷的雪山。 乘风而上。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云海之间。 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雪山特有的侵入骨髓般的寒冷也在这里消失不见。 但是在这里，有一枚漂浮在半空中的寒天之钉。 “这东西……” 将军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却能感受到上面强大的镇封之力，有着影的记忆，她认出了这东西的来历。 “是来自天空岛吗？” “没错。” 温迪解释道，这要牵扯到三千年前的事了。 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成为风神，但他用风吹散了蒙德所有的冰雪，却没动龙脊雪山，明显不是因为想留一个雪山景观，而是知道些什么。 “在高塔孤王和北风狼王争锋的年代，有一支人类不愿接受统治，来到了如今龙脊雪山所在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古老的王国，沙尔·芬德尼尔。” “这些人依靠着银白古树的力量，在风雪中生存下去，并且以为可以世世代代直到永远。” “但是三千年前，一根钉子从天空岛降下，沙尔·芬德尼尔覆灭，银白古树也随之破碎。” 温迪简略的给将军介绍了一下寒天之钉的来历。 至于在这覆灭的国度之中发生的悲歌。 对温迪来讲没有意义，对将军更是如此。 不过将军听完之后，双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秘境之中的古树，也是银白古树，说白了，就是地脉的延伸。 地脉是什么？记载天上地下能够运转一切种种的网络。 圣遗物也不过里意志的结晶，被记载在地脉中的一部的。 云心月突破境界后接收到的海量信息，某种程度上，就是地脉每天都在记录的事。 寒天之钉能镇压地脉的力量，那能够帮助云心月隔绝影响也很合理。 “但是取走这根寒天之钉，雪山会受到影响吗？”将军问道。 “当然会，甚至银白古树的力量会再度复苏。” 温迪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不过只是做一个屏蔽的装置，也用不了多少材料，取个三分之一浓缩一下就差不多了。” 第167章 被钉醒的少女 温迪想着三分之一的寒天之钉，就可以将少女与世界的联系斩断。 但操作起来的难度越远远超出了预计。 少女的意识虽然沉寂，但她的身体似乎还是活着。 千变万化，滴血重生。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云心月的构成身体的每一份法力，都承载着一份灵魂。 单独剥离出来，都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少女。 而新的少女本身的力量累积起来之后，依旧可以继续裂变。 放在原来的世界，直接就可以写一本书，叫做《七十亿人类都是的我分身》 只是做一个头盔之类的东西封锁识海根本不现实。 因为组成少女的每一份法力都可以接受世界运转的信息洪流。 正常人就算能接收，效率也低的可怕。 也只有像云心月这样，无论是输入还是转化一瞬间都可以处理，才能暂时跻身到那一层次。 “寒天之钉的力量被拆散的话，估计很难压制的住。” 温迪摊摊手，表示有些无能为力。 不过很快他便看到将军把一副棺材扔到了雪山上。 “真的要这样做吗？”温迪在高空之中，低头看向雪山之颠的那一副琥珀棺材。 云心月像是一个睡美人一样安静的躺在那里。 温迪的办法行不通后，将军便补了一个提议。 三千年前的王国和古树是如何覆灭的，如今重来一次就好了。 温迪听完都呆了一下，顿时觉得雷电将军也是一个狠人。 甚至他怀疑将军和云心月是不是有仇。 万一真的钉死怎么办？ “不会的。”将军摇摇头：“再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温蒂嘀咕一声，下一秒，云端之上的寒天之钉，如同天基武器一般，直直的从九天之上落了下来。 砰砰砰！ 空气不停传来阵阵炸响，然而寒天之钉的速度没有任何变化。 三千年前覆灭一切的一击再度重现世间。 以云心月为中心，四面的山河大地，海洋琥珀，森林动物，丘丘和愚人众都开始解体，化为了最基本的粒子。 在这道力量面前，每一个粒子似乎都静止下来，被彻底镇压。 仙人制造的琥珀棺材顷刻间裂开。 少女的胸膛被寒天之钉直接刺穿。 这是凄惨的一幕。 看上去云心月像是被钉成了两半。 被贯进了雪山落处，像是山顶多了一个无底洞一般。 而当将军和温迪落下去之后，却发现几乎只剩半截身子的云心月已经睁开了双眼。 “嘛……这种感觉，真是太烂了啊。”云心月看着落下的两人吐槽道。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EVA里，被钉在NERV总部地下，最终教条十字架上的第二使徒莉莉丝。 不过钉住莉莉丝的是朗基努斯枪，她是寒天之钉。 总之就是很难受。 但原本按她的想法，自己醒过来或许也是千百年后的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将军就找到了办法。 “我觉得把她钉在这里，还不如你到处带着她……”温迪看了看云心月凄惨的样子摇摇头。 “我会在这里陪着她。” 将军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认真的说道。 “巴巴托斯，你还有第二根寒天之钉吗？有的话可以把我一起钉在这里。” 云心月：“……” 巴巴托斯：“……” “没有。” 温迪在云心月杀人一样眼神下摇头道。 他本来也是真没有，这东西又不是大白菜。哪能到处都是。 不过将军和云心月都在雪山定居的话，他还怎么摸鱼。 这两个人正常还好。 但云心月现在的状态怎么看都不正常，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将军一时失了智，还不把雪山给崩了。 到时候蒙德其它地方受到的波及也不小。 纯纯的两个定时炸弹。 “你们太小看我了。” 云心月似乎看出了温迪怕麻烦的想法，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意识沉寂之后最难的，就是醒过来。 而这一步已经完成了。 还没等将军和温迪明白云心月是什么意思。 但发现此时的少女化了一滩液体，直接将寒天之钉包裹起来。 随后，这一枚寒天之钉逐渐长出了脑袋，长出了手脚。 逐渐化作了人形，也就是云心月的模样。 “这是……”将军看着寒天之钉变成了少女，竟然没有感觉到多少违和感。 “现在寒天之钉就是我，我就是寒天之钉。” 云心月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原本黑色的长发变成了冰蓝色，伸手一抓，一道不化的冰丝凭空出现，将散发聚拢，准备系一个单马尾。 然后系了十分钟。 当然这个时间概念，是少女自己的。 就像是在蚊子的世界里，一秒钟速度等于人类一分钟的时间，时间对于蚊子来说，一秒钟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所以苍蝇和蚊子，你要手去打它们，很难打的到，因为你眼中认为很快的速度，在它们眼中已经变得很慢了。 时间只是人类定义的哲学概念，违背时间的物理现像其实也有不少。 云心月现在也是这种感觉。 这具新的身体似乎跟不上她的意识。 她强行将寒天之钉当作自己的身体，寒天之钉的力量也封印了她的法力变化，隔绝了世界信息的冲击。 但也因此使她变得不灵活。 原本少女一个念头起落，身体就可以变化千百万次都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就寄了。 如果这种力量能够一起封印少女那活泼的意识，那就不会有这种违和感。 可惜影响不了。 少女被气吐了。 不过在温迪等人的视线里，云心月倒是十分自然的系完了单马尾。 “走吧。” 云心月到底是天才，强忍着不适，很快便将自己的时间感知调节到了和身体同步 的状态。 醒过来就有希望。 念头一动。 大量的风元素汇聚而来。 准备托起自己的新身体，飞离雪山。 然而过了一会，少女依旧呆呆的在原地。 所有的元素力量，在靠近她的身体之后，就像是断了电一样，沉寂下来，一动不动。 第168章 普通少女神里绫华 “tnnd，为什么不动？动！动啊！” 云心月无语了。 她面前要是有个桌子，能把桌子给拍碎。 “你之前是怎么让这根寒天之钉自己飘在天上的。”少女看向了巴巴托斯。 “雪山有个解谜小游戏，我无聊的时候做了一下，解谜解开，它自己就飘起来了。” 温迪说着十分不靠谱的话语。 不过还是给出了猜测。 “之前飘起来，其实我感觉是它的使命完成了，毕竟它的任务应该就是镇压银白古树，毁灭那个国度。” “但是你现在无时无刻都在记录世间的一切，简直自己就像地脉一样，寒天之钉可能把你当成了银白古树，所以又激活了……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还醒不过来，也说不好是好还是坏。” “那你能给我吹一个吗？”云心月幽幽道：“吹个风。” 温迪自然不会拒绝这种要求，他也想知道云心月现在是什么情况。 几乎可以把仙人吹死的狂风在他面前凝结成了一道风矢。 拉起天空之弓，这一箭，瞬间向着云心月横击而来，超越了世间极速。 数个一二三，三二一。 就能从雪山一箭把影向山的狐狸钉在神社的鸟居上。 但少女抬起了手。 轻轻一拍。 这一根风矢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分解，沉寂，连惯性都消失不见。 传说提瓦特有一片无风的寂烬海。 “你现在就是人形的寂烬海……不对，其它的元素现在估计也对你造不成什么伤害。” 巴巴托斯感觉云心月现在虽然失去了很多手段，但似乎还是无敌的。 当初银白古树的力量，能在魔神的争锋中，护佑一方。 怎么也是不输魔神的。 能而将古树钉死的寒天之钉，必然也有镇压魔神的力量。 再加上寒天之钉似乎没什么攻击力，加点似乎全点在了封印属性上。 他的风矢消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将军见状，也是随手一道雷霆砸下，依旧是没有任何效果。 云心月伸手划了一道传送门。 然而一只手伸过去，传送门直接炸了。 说到底，提瓦特的魔法基础，都是要靠元素力量的支撑。 莫娜的占卜很玄学，但本质上也是叫做水占术，需要水元素来提供最基础的能量消耗。 云心月的传送门可以用心灵力量来定位，但也不可能完全脱离提瓦特的元素体系。 这就像是修仙世界，可以有精神攻击。 但是灵气要是没了的话。 很多手段都会废掉。 比起云心月的目光呆滞的样子。 将军就开心多了。 “多谢你了，巴巴托斯。” 将军抱起了少女，准备返回稻妻。 但在下一刻，浑身数之不尽的雷元素尽数被镇压。 不过将军要飞起来的话，也不是很靠元素。 她新的身躯是用螭龙之躯加上很多魔神级材料生成的，本身就有腾云驾雾之力。 “话说你们这么急着走嘛。” 巴巴托斯忽然道。 “蒙德的风花节就要开始了，不来看看吗？这可是代表着自由和爱情的节日。” 将军在半空中的身影停顿了一下，似乎看穿了巴巴托斯的想法，回应道：“风花节会把苹果酒给你送来的。” …… 稻妻城中。 随着离岛的人也迁移来扩建后的稻妻城，城中现在越发显的热闹了。 而离岛被巴巴托斯给吹成平面之后，可以当作天然的广场。 被执政官们改造之后，已经成为了很多武士们较量的地方。 期待能在下一届武斗会里获得好名字。 之前那位获得了双剑的黑衣少年，似乎已经靠着那两把剑蕴含的剑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 毕竟这是稻妻武道方面最强的两位魔神级的存在所铸造的兵器。 能悟出一星半点，就几乎等于是活着见证无想一刀了。 此时广场上打的你来我往，元素四溅。 一边是一名执政官。 另一边是神里绫华。 这是绫华请求的特别修行。 当云心月如同熄灭的烈阳一般，从天空中陨落。 在稻妻城观战的神里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而在去天守阁看到少女那死了一样的“尸体”之后，便决定加大力度修行，然后出海去各种遗迹寻找能让云心月醒来的宝物。 毕竟现在有执行官在，神里家的运转压力几乎没有，而且她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 她现在对于稻妻来说，已经是属于受人喜欢的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虽然总感觉和原本的偶像道路偏差了不少，但离开稻妻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过绫华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等完善自己的云心月拯救计划。 少女自己就先回来了。 “神里流，霜灭！” 绫华着对面前的执政官开启了元素爆发。 比起以前，现在她的这一招差不多就是从零命到了满命的级别。 然而在这时，冰雪忽然间消散一空。 云心月和将军从天而降。 如同寒天之钉本钉钉在了稻妻大地上。 神里流的奥义化了。 火系的神之眼熄火了。 雷霆只剩下了小小的电火花。 瞬间镇压了一切。 不过对于绫华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你……你醒了？”绫华平时里温雅的语气变得有些颤抖。 “嗯嗯，醒了，但没有完全醒。” 云心月轻轻抱住了绫华，辛苦了。 “辛苦了。” 绫华立刻就瘫软在了少女怀里。 “啊！” 神里绫华发出一声惊呼。 她的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那红润从她颊边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她原本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但问题是在云心月抱住她的那一刻，她原本的力量瞬间失去了大半。 一个女孩子，想要有那么强的体力来战斗，神之眼还是起了相当的作用的。 神之眼并不只是调动元素，还会对体质上有所加成。 但刚刚那一刻，这些加成全都没了，她似乎成了最普通的女孩子。 就这样瘫倒在喜欢的人的怀里。 一时间大脑成了浆糊。 但随后她便看到云心月身后的将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 第169章 打了一辈子仗，不能享受享受吗？ “没事吧，云心月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最好不要接近她。”将军伸手将绫华拉了起来，认真的说道。 大概和神里绫华解释了一下云心月如今的情况。 “阿这……” 绫华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话。 因为以她的境界想不出云心月现在的状态到底有多大影响，是好是坏。 “不用想那么多，现在来看已经很好了。” 云心月摸了摸绫华笑道。 将军的问题解决了。 稻妻也步入了正轨。 她也没有睡个几百上千年。 世界一下子就变得美好起来。 至于自己身上这点小问题，和这些相比都是小事了。 而在一段时间过后。 稻妻的所有人都隐隐感到国师似乎回来了，但又没有完全回来。 因为成了一条咸鱼，掌握了最先进的摸鱼办法。 天天宅在天守阁一动不动。 变成了曾经影的样子。 和以前天天露面大为不同。 影有了将军才能摸鱼，云心月靠的就是执政官。 “你当初做执政官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 将军看着左手薯片右手可乐，抱着一个平板在刷剧的少女。 感觉对方太熟练了。 薯片和可乐是少女自己虚空造物变出来的。 至于手里的平板，是将军宝库里面淘到的，具体是哪个世界掉过来的不知道。 网是没了，但缓存的小视频还是有不少，拿来打发时间。 少女开的外放，没过多久一阵歌声在天守阁响起。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颤抖的手却无法停止，无法原谅~” “这东西有这么好看吗？” 将军凑过来撇了一眼。 《唐可可的诱惑》 看了一会，将军并不能GET到其中的快乐。 毕竟这些海王情节在将军眼里都有些不太现实。 就像之前的神里绫华。 将军一眼就看出了绫华的心思，但并不介意。 双方的生命本质就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绫华的一生，对于现在将军和云心月来讲，也只是刹那芳华。 “将军你不懂，我看的是视频，生的是草，又不是真的要当海王。”云心月啧啧称奇。 天守阁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所以你们就打算一直这样了？” 影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 她忍不了了。 这对狗女女。 自从回来之后，就天天在天守阁里门都不出，一天腻腻歪歪，活脱脱像是两个废人。 稻妻一级保护废物。 自从云心月摸了之后，影已经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搞的心态都炸了。 “云心月，你变了，你变得醉生梦死，贪图享乐。” 影痛斥道。 “再这样下去，你就不是稻妻的国师了！” “唉，我努力了这么久，就不能让我享受享受吗。” 云心月像是软体动物一样摊成了饼。 “接着奏乐，接——” 咔嚓！ 影直接一刀劈了过来。 “揍月揍月，今不把你揍死，我名字就倒过来念！” 于是稻妻的民众都看到天守阁上亮起一阵雷光，一名少女从楼顶飞了出来，像是流星一样，砸在了稻妻城外。 “这是国师大人这个月第几次被打出来了？” “记不清了，不过我听说这种情况好像叫做家暴？” “不对吧，劈飞国师的影，家暴得是将军动手。” “影和将军不都是雷神的一部分吗？” …… 稻妻民众议论了几句便散去了。 第一次惊讶，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有什么办法呢，很多事情步入正轨之后，就不需要我来管了。再说这也是锻炼你的能力了啊……” 云心月无奈的从坑里站起来。 执政官并不能处理所有的事情，稻妻的权限也不可能全都交给执政官。 有些事，是必须要影，将军或者她亲自同意才能进行的。 以前这些事都是云心月处理。 现在她天天拉着将军摸鱼，事情都分到了影的身上。 影处理政务的能力可想而知，最近被搞的焦头烂额，火气大也很正常。 不过云心月觉得这种锻炼是必须的。 雷神既然不打算像钟离一样退位，也不打算像巴巴托斯一样摸鱼。 那就必须要提升自己的能力，让国家能够走的更远。 实在不行就先把八重神子拉过来辅助一下影。 “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的状态，的确很不方便。” 云心月看了看天空。 她被影一刀劈进地里，向上看去，就和坐井观天一样。 她需要新的传送手段。 天理地脉的力量行不通，还可以借助深渊。 深渊的力量看起来似乎也是对七种元素的变化运用，但被深渊完全侵蚀过的少女对这种力量理解的更为深刻。 在一般的异界，以元素能量为主的世界里，有着两种特殊的元素，那就是光明与黑暗。 提瓦特并没有这种说法，但深渊和黑暗很像。 就像在一张画板上，把七种颜料涂在一起，彩色最后就会变成黑色。 可惜上次和将军那一架打完，整个稻妻深渊教团销声匿迹，连根毛都找不到了。 毕竟要认真算的话。 现在稻妻有她自己，将军，影，奥赛尔，螭龙足足五位魔神。 这种力量，甚至可以再覆灭一次全盛时期的坎瑞亚。 更别说现在只是残存状态的深渊教团。 龙哥选择退出稻妻是很正确的决定。 于是云心月久违的登上了北斗的船队。 “真是好久不见啊！” 北斗看到云心月也感到很惊讶。 毕竟除了第一次离开稻妻的时候，少女后面都是高来高去，乘风渡海，并不需要座船。 她早早就看出了云心月的性格。 能省事决不费劲。 飞比跑快，也比船快。 莫名其妙来坐船，怎么看都有问题。 “是飞不了了吗？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出海周游列国，见多识广，或许可以帮帮你。” 云心月算是螭月港的恩人，北斗也很诚恳。 “你知道深渊教团的消息吗？” 云心月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如果知道老巢在哪就更好了。” 第170章 拍灭复苏之门 常人谈之色变的深渊教团，在少女的口中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北斗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个我知道的不多，毕竟深渊教团似乎也溶于水，我在海上基本没见过他们有什么像样的行动……或许你可以问一问冒险家协会。” “谢谢。” 云心月十分有礼貌的回答。 随后指了指船上忙忙碌碌的工人，问道。 “这些人在做什么？” 有的人在搬运木料，有的人在浇筑底坐。 看起来像是要把南十字号改成战列舰一样。 “他们在组装归终机。” 北斗对云心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璃月将要迎来一场恶战，这是必要的准备，刻晴，凝光他们也在做这些事。” “哦？” 云心月来到一台组装好的归终机面前，好奇的轻轻敲了敲。 “一二三，三二一。” 咚！咚！ 哗啦啦。 归终机散架了。 云心月：“……” 北斗：“……” “你把里面的法阵给敲坏了？” 北斗稍微检查了一下不确定的说着。 坏了，又好像没坏。 但确实不能运转。 “你们这是要打谁？”云心月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璃月现在还有活着的魔神吗？恕我直言，这种程度的归终机，想要和魔神较量，只有败亡一途。” 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这东西要打奥赛尔的话，就是挠痒痒。 “这一次我们要对付的不是魔神，而是漩涡的余威——掣拔。” 北斗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上交虽然你护住了璃月港，但原本凝光想要证明的，璃月要回归人治的国度的动机没有实现，仙人们也不认可失去了仙人护佑的璃月港有独自面对危险的能力。” “所以这一次你们打算证明自己？” 云心月听懂了北斗的意思。 想要迎接人治时代的到来，就要靠人自己的力量来度过这次危机。 “不过漩涡的余威，掣拔是什么鬼？” 少女感到强烈的熟悉感。 奥赛尔的称呼就是旋涡的魔神。 “掣拔是旋涡之魔神最后的追随者，也是魔神奥赛尔的妻子。” 北斗对云心月说道。 “你镇压了她的老公，小心她对你动手。” “……” 云心月咂咂嘴。 随后拍了拍葫芦，一道念头传递过去。 “奥赛尔，你竟然有老婆？！” “螭龙当初都有追随者一共赴死，我有一位妻子活到现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奥赛尔的声音传递过来：“况且妻子一说，只是你们人类的说法，掣拔只是我的眷属。” “你既然和将军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也应该明白，魔神是很难对魔神之下的生命产生那种情感。” “不过这些人既然把掣拔当成我的妻子，竟然还敢动手。” 奥赛尔似乎和螭龙呆的时间长了，话语也不像以前那样暴躁，文明了许多。 “不知天高地厚，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啊对对对，毕竟在普通人的眼里，你已经在守护璃月港的那一战里，被我重新镇压在孤云阁下了吧。” 少女无奈的说道。 尽管打将军的时候，奥赛尔出战过。 但她和将军那一战，能观战的，最次也是顶级的仙人才行。 现在看来，那些仙人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璃月七星。 是考验，还是觉得有自己在，奥赛尔不至于打过来？ 但不管怎么说，动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奥赛尔，你准备出手吗？” 云心月幽幽道。 “别最后弄的真的跟杀妻之仇一样，到时候摩拉克斯怕不是又要镇压你一次了。” “掣拔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弱，但要说强也没多强。” 奥赛尔说了一句废话，随后沉寂下去。 “他们杀不了掣拔，甚至还有相当大的危险。” “你在最后可以把她收葫芦里……她这次来璃月港，多半是因为发现我消失了，连封印里也没有……这和我被封印镇压不同，如果不见到我，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可以参考一下，哪天回天守阁，结果将军没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停！” 云心月直接打断了奥赛尔立的FLAG。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承认她是你的妻子吗？” “你会觉得神里绫华是你的妻子吗？”奥赛尔反问道。 “……” 云心月头一次发现奥赛尔的口才这么好，竟然给她整不会了。 不过真的按照这个说法。 掣拔怕是得和璃月港拼命。 凝光的群玉阁上次没用，这次怕是保不住了。 云心月一边感慨，一边来到了璃月的冒险家协会。 看到了荧和派蒙。 （云心月你没事了？！） 荧看到少女有些惊喜，也有些欣慰。 将军之前找她治疗的时候，她也以为少女没救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活了过来。 “是啊，只是有一点小麻烦。” 云心月忽然想起来，荧既然一直在找她哥哥，说不定知道一些深渊教团的信息。 于是便问了出来。 （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在冒险家协会那里接了委托，有关深渊教团的。） 荧点点头。 （是盗宝团挖了一处关于深渊教团的遗迹，里面似乎有很重要的东西） 云心月闻言欣然而往。 随着荧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遗迹。 “荧你每天都在各种遗迹里战斗，尽量小心一些。”云心月好心的将自己一根头发系在了荧的手指上：“这根头发可以帮你挡住一次攻击。” 她的一根头发，也和寒天之钉没什么区别。 挡一挡魔神级以下的攻击还是可以的。 （不用，我在遗迹其实很安全的） 荧摇头笑了笑，随后走到一个看起来像是树根纠缠出的门前。 轻轻伸手，这扇门便发出了充满生机的绿光。 （这个叫做复苏之门，激活之后，如果我不幸倒在这里，地脉的力量会将我在这里复活） “这东西的确每个遗迹都有，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只有你能激活？” 云心月愣了一下。 顺手向着复苏之门拍了一下。 刹那间，浓郁的绿光顷刻消散。 荧感觉到守护自己的地脉之力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安静下来。 过了半晌，荧带着幽怨的眼神对着少女幽幽道。 “你的头发，能再来几根吗？” 第171章 拿走逆位神像 云心月一巴掌把复苏之门拍灭，把荧给整蒙了。 她辣么大一个复苏之门。 下秘境的究级保障。 就这么没了。 “只是这一个秘境的复苏之门废掉了，其它的还在的……”云心月有些尴尬的回应。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荧无语的点点头。 她决定不管是不是真的，出去之后先和芭芭拉学习一下治疗魔法算了，以防万一。 但这一次的秘境似乎很危险，和深渊有关。 找哥哥，不容有失。 复苏之门没了，她心中顿时有些忐忑。 不过荧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发丝，又看了看云心月的满头秀发。 顿时觉得又不危险了。 一根发丝能挡一次危险，云心月变成秃子之前，怎么也能挡个十万次了。 这里留守的怪物并不多，也不强，两个人加上一个派蒙，很快便一路打到了深渊的最深处。 那是一个倒塌的平台，平台上用锁链倒吊着一尊巴巴托斯的七天神像，原本手里的风神宝珠变成了一个充满深渊能量的珠子。 散着发让人十分不舒服的能量。 一个看起来衣着华丽的人跪倒在神像前，从后面看像是头被砍掉了。 “这是……大盗宝家？”派蒙不确定的说道。 “已经死了。” 云心月越过了大盗宝家的尸体，伸手按住了深渊宝珠。 果然。 深渊的力量很奇特。 虽然依旧被寒天之钉的力量所影响，但是这个速度很慢。 不过与此同时，秘境似乎发生了变化，地面开始刷出了毒圈。 （快走！） 荧拉起云心月便准备离开。 “等等。” 云心月直接打开葫芦，把逆位神像带珠子一起给收了进去。 她觉得等风花节，就把这玩意给风神看看。 巴巴托斯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荧看云心月收完了神像，立刻离开。 脚下生风，速度很快。 “你拉着我，还可以使用元素能量？” 云心月惊了。 （我能使用元素能量不是很正常吗？） 荧愣了一下，但随后吐槽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沉啊，我记得之前你轻飘飘的像纸人一样。） 她感觉自己简直是在拖着一只特瓦林在走路。 正在此时，狭窄的道路前方，三个圆形的泡泡飘了下来。 上面是浓郁的深渊能量，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前方的道路似乎时隐时现，稍不住意就会跌落深渊。 以她现在拖着云心月的速度根本躲不开。 一时间荧左右为难。 但在下一刻，便被少女一把拉到了后面。 云心月轻轻抬起手。 那到了身前泡泡便直接消散一空。 一脚踩在虚空的地面，便有一块石板显现，似乎对方的机关都失效了。 （这么猛？） 荧看着云心月一马当先，一只小手来回挥舞，所有的机关都像是梦幻泡影，尽皆破除，不由得惊呼出声。 “你现在可以叫我幻想杀手。” 云心月有些困惑的摇摇头。 “不过我还是没弄懂你是为什么能够运用元素能量的，理论上你拉着我，你的元素能量是调集不起来的才对啊。” 少女忽然觉得荧的价值比深渊大多了。 不过研究荧的话，什么时候都能研究，现在先离开这处遗迹在说。 在她收了逆位神像之后，这里似乎就要坍塌了一样。 只不过快步来到最后一个遗迹房间后，一名深渊使徒拉住了两人。 “深渊的奥秘，不可窥探！” 深渊使徒冷声道。 “汝等来此，汝等直视，那么就应当承担与之对等的代价。” “遣罚，由使徒降下！深渊，无可阴挡！” “废话真多，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已经被我搜魂了。”云心月看着变成大风车卷过来的深渊使徒一动不动。 伸手一抓。 元素变化尽皆消散。 一身铠甲脆如纸张。 一只小手直接洞穿胸口，捏碎核心。 深渊使徒尽管没有说话，都能让人感到他此时的惊诧与难以置信。 “这种力量……你是……你是……”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你别死啊！” 云心月顿时急了，暗自痛恨自己下手太快。 疯狂着摇着使徒的尸体。 摇成了一堆黑色的碎片，融入空中消散不见。 （……） 荧也傻了。 沉默了一会，无奈的叹道。 （哥哥的线索又断掉了） “所以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真的要坍塌了。”派蒙蹭着两条小粗腿，焦急的说道。 （嗯，先走吧） 荧摇摇头，和云心月一起离开。 不过刚走没多远，便碰到了一个熟人。 派蒙：“哇，是戴因！” “相逢比想象的要更早一些。” 戴因斯雷布打量了一下荧和云心月，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云心月……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是在那一战后出了什么问题吗？” “确实出了点问题，要亲自体验一下吗。” 云心月伸手便向戴因按了过去。 “那还是算了。” 戴因侧身躲过。 他总觉得碰到云心月会发生一些恐怖的事情。 “啧。” 云心月暗道一声可惜。 她倒是挺想看看戴因那半边面具下的模样。 那张面具有问题，但绝对挡不住她现在这只提瓦特版的幻想杀手。 建议以后改名叫上条心月，或者叫心月当妈。 “看来你们的样子已经和深渊使徒打过照面了。”戴因道：“我也是在追击深渊使徒，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荧将几人在遗迹遇到的情况说给了戴因听。 “倒挂的神像，手中的深渊能量，我与深渊对抗时，也没见过类似的事物，但我有所猜测。” 戴因思考了一会，认真道。 “对了，那个深渊使徒是逃跑了吗？机会难得，让我们一起追上去吧。” （……） 荧摊摊手。 （被云心月宰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搜魂了吗？”戴因对少女的手段还是很了解的：“深渊教团现在做的这件事对他们的意义十分重大，我用了拷问的手段，但是没有获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者说他们原本就面对着比考生更深的恐惧。” “搜了，但是这些深渊使徒的记忆可以被人改写的。” 云心月想起了自己在稻妻被算计的时候。 “我建议你还是相信你自己比较好。” 第172章 不准去渊下宫！ “将敌人的信仰作为薪柴，为高贵的王子殿下献上荣光。” 云心月说着自己读取到的记忆。 “命运的织机，原动计划……大概就是叫这个，不过只是在启动阶段。而这个计划，与旋涡之魔神奥赛尔有关……” 少女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古怪起来。 深渊那些人多半还以为奥赛尔被自己打入大海处了吧。 这一步计划基本就寄了啊。 “那就没错了。”戴因斯雷布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直接说道：“深渊使徒一直寻找的关键，第一个就是世界上第一台耕地机的眼睛。” “按照深渊教团所想，若能将眼，置于污秽逆位神像之手，以此作为基底，结合旋涡之魔神奥赛尔的肢体制造机械魔神，就能为新诞生的污秽魔神，赋予动摇天空岛上神座的力量。” （那一定要阻止深渊教团）荧听了之后果断站到了苦苦追寻的哥哥对立面。 “可能不用这么严肃……因为奥赛尔的肢体他们拿不到。”云心月实话实说。 别说拿奥赛尔的肢体了，连根奥赛尔的毛都别想拿到。 而且作为基底的逆位神像也被她拿走了。 这波啊。 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知道深渊教团发现空空如也的遗迹会有什么反应。 “那这样说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管他们了。”派蒙总结道。 （我要找哥哥） 荧发出了不抛弃不放弃的声音。 “但是我们没有线索了啊。” 派蒙摊摊小手。 “按照戴因的话，云心月已经把要建造机械魔神计划的材料拿的七零八落了。” （不，既然逆位神像是基座，我们只要回到神像那里，就能蹲到深渊的人） 荧说出了一个守株待兔的方法。 虽然那处遗迹已经坍塌，但荧的岩元素之力也可以让她裂土开石。 回到原来放置神像的地方等着就好了。 云心月觉得荧的计划或许可以，但也有点不靠谱，因为这要等到深渊教团拿到“眼”之后，才会去基座那里放置。 说实话，就以她现在跟深渊教团接触的情况来看。 虽然一个个就差把深渊，天下无敌不可阻挡写在脸上了，但实际上的行动效率十分堪忧。 她觉得自己都没有刻意干扰深渊教团的行动。 但是对方却好像全都寄了。 云心月拿出了那枚深渊宝珠。 她本来是想试试深渊的能量能不能让她重新将元素力量归于己身，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大用。 如果说这枚珠子原本调动一百个单位的元素，现在拿在她手里，连调动百分之一都费劲。 但比起一念之间掀起烈风，却飞都飞不起来。 这百分之一好歹是作用于她自己身上的。 突破了0和1的区别，能通过传送门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反倒是荧，竟然可以免疫她现在体质的影响。 “所以说你现在能使用元素的原因在哪？”云心月好奇的捏了捏荧妹，从上到下都捏了一遍。 软软的，很可爱。 （没什么原因吧，很自然就可以用出来了） 荧给出了没什么用的解释。 随后好奇之下，用元素视野看了一眼少女。 顿时她便发现云心月整个人像是一个旋涡一样，空气中游离的元素能量，只要稍稍靠近，就猛的消失在了元素视野里。 （你现在的状态，很有趣） “有趣，但是没有用。” 云心月大概也猜到了荧可以在接触她的时候可以使用元素力量的原因。 七色的光混在一起，就会变为白色。 那就是荧原本的力量。 荧的哥哥，身上的那些标志就是白色的，荧最后找齐七种力量，多半也会变成那样。 换句话说，荧用的是更高层次的力量。 这种力量云心月还没掌握获取的办法。 这就像阳光可以折射出七种颜色，但用七色光拼出阳光就很不现实。 “嘛，那祝你早日见到你哥哥。” 云心月挥了挥小手告别。 荧能不能守到她哥，少女也不是很关心。 这兄妹俩光暗相生，想要分出个胜负都是很难的事，就算见了面，多半也是没什么结果的。 下一刻。 久违的传送门出现在了稻妻的天守阁里。 “成功了？”将军看着从传送门里走出的少女问道。 “也就能开个门，但是已经足够了。” 云心月看起来心情不错。 懒人专属传送门满血复活了。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便发现天守阁里多出了一只观赏鱼。 “她是特地来求见你的，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将军解释道。 “国师大人。” 珊瑚宫心海伸出小手，渴求道。 “珊瑚枝能先给我一些吗？上次你拿走的太多，现在海衹岛的运转已经出现了问题，先顶一顶。” “已经用光了！” 云心月毫不犹豫的回应。 她给将军做的那副新的身体，自然不可能省材料，可以说把库存都用了。 “这……”心海脸色变了：“难道只能去渊下宫来取珊瑚枝了吗？” “渊下宫有珊瑚枝？” 云心月眼前一亮。 “我去一趟吧。” 少女自告奋勇。 然后被将军一道刀光拦了下来。 “你，不能去。”将军平时没什么表情，但此刻神情却是少有的严肃。 头一次。 将军如此坚定的阻拦她。 也不以能说是阻拦她，而是阻拦她前往渊下宫这件事。 “渊下宫的危险，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吧。”心海也懵了，没想到将军这么大反应：“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有人进过渊下宫，但都好好的出来了啊。” “太弱的人，进去也没有意义，看不到真相，都无所谓。” 将军摇摇头。 “以云心月的性格，进去之后怕是什么都能翻出来，很有可能会触碰到禁忌，我不希望她重蹈奥罗巴斯的覆辙。” 奥罗巴斯，就是被将军砍成两半的大蛇的名字。因为在渊下宫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只能赴死。 将军并不希望云心月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万一哪天醒过来，影跟她说，天理有了新的任务，剿灭云心月。 那就太要命了。 第173章 拜托了，另一个我！ 在云心月的追问下。 将军大概说了一下大蛇被斩死的原因。 原本是推翻了旧贵族的统治，打败了渊下宫的深海龙蜥，走上蛇生巅峰。 结果看了一本叫做日月前事的书。 就开始料理后事了。 建立外交，选出现人神巫女，移植掉身上的珊瑚定期派倒霉蛋来取，封印渊下宫，遗忘历史，前来送死，一气呵成。 总之就是，很诡异。 “那如果他不送死呢？”云心月问道：“跑去暗之外海不行吗？” “维系者会将他连同如今海衹岛的子民一并格杀，戴罪魔神，没有资格谈条件，再说他本来就在魔神战争中逃了一次，那一次没逃成，没有机会了。”将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劝阻道：“我觉得你还是收起那些危险的想法比较好。” “不，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云心月倒是和将军的意见不同。 “我现在就是寒天之钉……天理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哪来的信心？”将军皱眉道：“我听说你读取过旅行者的记忆，见识过维系者的力量，应该明白那种力量是在元素之上的。” “将军，你小看了我证道之后的境界。” 云心月拍了拍自己胸口，悠悠道。 “我死机之后，七八个魔神都没什么好办法，结果一个寒天之钉就想把我封印，不觉得有些想多了吗？” “一个寒天之钉，就想把我和天地间的联系隔绝是不可能的。有这种能力的，只会是天空岛上的天理。” 云心月话音刚落，将军便来到了她的身前，直接试图将她拉进一心净土。 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但在云心月融合寒天之钉前，将军是可以做到这种事的。 现在少女身体里有一种奇特的力量。 将军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没事的，倒不如说，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 云心月抱着不安的将军，轻声道。 “我如果真的不要命了，将寒天之钉碎灭，重新接收万物的信息成为此世真神，哪怕只有几十秒，也足够横击天理，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自杀式袭击，不管在哪个层次，只要两边是同境界，都顶不住。 天理也不行。 换句话说，只要她不作大死，天理不光不会对她动手，还得护着她。 “……” 将军没有说话，似乎在消化少女说的信息。 云心月趁机带着心海走出了天守阁。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心海忍不住问。 “这种事不需要问，我可从来不会骗将军。” 云心月摇头道。 “在寒天之钉里，的确有天理的意志，也只有天理，可以做到隔绝整个世界的信息洪流。” “我在奔狼岭成就元神之后，就感到自己被天理盯上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理的维系者没动手，如果是荧记忆里那种强度，我当时是打不过的。” “或许渊下宫能给我答案。” 云心月说着，便准备前往海衹岛。 但下一刻，雷光从天守阁破空而来，将军直接拎小鸡崽一样，把云心月提了回去。 只剩下心海风中凌乱。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不能去。” 将军看着一脸苦瓜的云心月，一字一句的说道。 “海衹岛每过几年就会有人下去拿珊瑚的，用不到你，心海只是问问你有没有库存，不是让你下去帮忙拿。”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将军眼帘微垂。 “答应我，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 她很珍惜现在的时光。 一切都很完美。 所以就算云心月讲的什么天理也不会对她动手是真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真的出了事，就来不及了。 有些时候，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 云心月说不出话了。 将军这样，她根本招架不住。 但是去渊下宫的想法并没有打消。 她觉得将军还是太过于担忧了，而且将军也并不理解她成就唯一真神代表的概念。 但是她又不想骗将军。 于是只能沉默以对。 一句话不说，满脸写着我想去。 “你……” 将军叹了口气。 忽然间整个人化作一道雷霆进入了少女体内。 就像曾经影呆在将军体内一样。 现在将军照葫芦画瓢，只不过云心月现在的身体是带着天理意志的寒天之钉，将军只感觉自己像是主动进了封印法阵一样。 虽然有些怪异，但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出来作战。 “如果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将军的声音在少女心底传来。 如果看了禁忌之书，就会被天理惩罚，那就让她也一起好了。 到时候如果真的和云心月说的一样，那就不会有事，皆大欢喜。反过来，天理不惜代价也要灭杀少女的话，就连着她一起好了。 “将军你别这样啊！” 这次轮到云心月麻爪了。 将军这么一搞，简直就是反将了她一军。 一时间她自己反而犹豫下来。 就这样，在两人来回拉扯之下，海衹岛先撑不住了。 原本派去取珊瑚的倒霉蛋，这一次没有再回来。 心海又连续派出两人后，依旧了无音讯。 她怀疑渊下宫出了变故。 于是又来到了天守阁。 这一次她没看到将军。 至于影，天天忙上忙下根本见不到。 只有云心月在这里。 “云心月，渊下宫有变化，怎么办！”心海询问道。 “我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云心月纠结的说道。 “你没事吧。” 心海感觉少女有些怪怪的，直接问道。 “到底想不想去，不去的话我再想想办法找别人。” “想去，又不是很想去。”云心月道。 这种矛盾文学一样发言给心海说懵了。 “算了，我会去的。” 纠结了这么多天的少女，还是下定了决心。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 但是害不死她云心月。 至于将军。 她可以用别的手段搞定。 于是当云心月来到海衹岛之后，负责渊下宫入口祭坛的巫女露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国……国师大人，您要去吗？” “嗯，开启祭坛吧。” 云心月点点头。 “这一次我多拿回来一些珊瑚，这样你们也不用隔几年就派人下去了。” 大蛇死前把身上的珊瑚都放进渊下宫，肯定有什么原因。 不然的话，把珊瑚放在海衹岛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之前已经有人进入过，祭坛已经被激活。 原本平静的渊下宫的水面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从上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大号的抽水马桶。 “从这里跳下去感觉好别扭啊。” 云心月一边吐槽一边落了下去。 身后的露子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她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声音。 转眼之间便没入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心月感到自己落进了一处水潭里面。 走出来后，映出眼帘的是一片地底空间一样的景像。 “按照心海的说法，这里只是前往渊下宫的通道。” 云心月向前方走了过去。 便看到了一具穿着海衹岛服饰的尸体。 应该就是之前下来的人。 四周有着大量的丘丘人和深渊法师。 “怎么连这种地方都有啊。” 云心月念头一动，手心出现了一柄单手剑，梦想一心。 抬手就是一记剑光如我。 她的基础面板太高了。 这些深渊法师和丘丘人对她来说就是牛杂。 少女一路剑光如影，恍若在世剑仙。 雷属性的史莱姆都撑不过一秒。 直到一扇几十米高的石门拦住了去路。 门旁边有个机关，上面有个凹槽。 “需要月浴渊之钥？” 云心月读取了上面的信息，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了，他从海衹岛掉下来之前，露子巫女最后喊的好像就是这东西。 不过她丝毫不慌。 这种机关还解什么迷。 “拜托了，另一个我！” 伴随着少女的呼唤。 一阵刀光从虚空中迸裂而出，刹那间将石门肢解成了马赛克一样的碎块，稀里哗啦流了一地。 这不是无想一刀，区区一道石门也不用到。 伴随着被将军砍的稀碎的石门，空旷而又苍凉的渊下宫正式出现在少女的眼前。 颇有一种云海仙宫的感觉。 沧海桑田,天阙飞烟。 风如海，云拍岸，月照荒原。 云心月看了看远处那惹人注目，照亮了整座渊下宫的明光，随手拿起地上一枚石子搓了搓。 “好古老的遗迹……话说将军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 将军否认道。 “影可能来过，也可能知道这些秘密，但并没有把这段记忆传给我。” 影是七神，是执政者，知道很多事也没关系。 但将军如果知道这些，说不准立刻就是下一个大蛇，影就得把她讨伐掉。 “那你说影知道我们两个偷偷来了这里，会不会原地爆炸。” 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答案。 无论是云心月还是将军都心知肚明。 少女似乎已经看到了影发怒时的场景。 不过那得等她和将军出去之后再说了。 云心月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就和跳一跳小游戏里的小人一样，从平台直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落在了最近的一座雾海云山中的岛屿之上。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云心月看了看四周。 元神之力如同浪潮，猛的扩散出去，将整座岛扫描了一遍，下一刻便直接来到了一处遗迹前。 轻轻一踩。 顿时塌了下去，同时一名男子出现在了她眼前。 “你们是什么人？！”陌生的男子震惊的呼出声。 “我自海衹而来，前往渊下宫取珊瑚。”云心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可惜对方似乎并不相信。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冒充海衹岛的人？难道是和那些魔物一伙的吗？”男子连连反驳。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不是海衹岛的？”云心月感到疑惑。 “因为如果不使用月浴渊之钥开门，有关试炼的一切都是不会被激活的！”男子说道：“你们快走吧，溜进这里是没用的。” “啧。” 云心月没想到原来是自己暴力闯关的锅。 不过她也不需要说服对方。 “你是前来调查的研究人员，叫做渊上。主要整理翻译试炼的线索……” 云心月一边说着，男子的脸色跟见了鬼一样。 “你会读心？”渊上的神色陡然间变得阴沉下来。 “我是听露子巫女说的，没想到真的有这号人。” 云心月像是没看到渊上变化的脸色，转身就要离开一样。 但下一刻，文员一样的渊上刹那间变成了一位深渊詠者，浑身上下流淌着火焰。 轰隆隆！ 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 刚刚变身完成的渊上只看到面前一只鞋底飞速接近。 踩在了他的脸上。 刹那间，他感到自己的颅骨碎裂，脑浆顺着七窍挤了出来。 全身上下的力量根本一点都调动不起来，不再是一位深渊大佬，反倒像是一个普通人。 直接被少女一个左正蹬给蹬进了墙壁里。 云心月小脚轻轻拿开，浓烈的火光顿时焚烧大地天空，墙壁的岩石似乎都要变成岩浆。 但她当一脚又踩回去。 渊上顿时就熄火了。 来来回回几次。 这位深渊大佬终于受不了了。 “士可杀，不可乳！” “我还不至于对陌生人搜魂，但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云心月笑道。 “深渊是吧，文官是吧，詠者是吧……想在我下一次抬脚之后用深渊传送跑掉是吧，还想找一本书？嗯？怎么不继续想了？” “不瞒你说，我来这里，也想找到那本书。” 云心月一指点在深渊大佬的眉心。 “不过白夜国似乎有特有的文字，我可能看不懂，正好你撞上来了，这可是免费的翻译。” 说着，少女便开始暴力搜魂。 但出乎预料的是，失败了。 “哈哈哈，殿下自从知道你可以读取记忆之后，对我们每一个深渊精英都做了后手，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渊上看到少女失败，像是扳回了一局，第一时间赶来嘲笑。 云心月纤眉一挑，顿时说道。 “那你给我当翻译怎么样？” 说着，又补了一脚。 “如果你不同意，又不愿意去死，那我就很为难啊。” 第174章 渊下宫唯一指定真神 渊上在少女的胁迫下同意了。 不过按云心月的话来讲，这叫双赢。 反正大家都是来找这本书的，多个人一起看，一起被天理干掉的时候还能分头跑。 当然因为渊上自己做翻译，而且知道少女会读心，很可能自己骗自己然后骗过少女。 所以云心月拿出了一份契约。 “岩王帝君的契约？” 深渊大佬还是有点见识。 不过这份契约是螭龙做的。 当初她帮螭龙取魂的时候，就签的这玩意，虽然是被镇压了几千年学会的盗版，但效果也不比岩王帝君的差。 也不需要什么食岩之罚，只要对面动了欺骗她的心思，契约稍微有反应，她就会第一时间鲨了这只深渊詠者。 渊上一脸便秘的签了契约。 他虽然不怕死，但任务为重，他死归死，秘密还是要带回深渊的。 至于隐瞒少女，那他倒是没想过。 毕竟让天理多个敌人也是好的。 啪啪！ 少女拿过契约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声响。 顿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签了契约之后，现在你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手里就是绳，懂了没？” ？？？ 渊上有些没反应过来。 正常不是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的吗？怎么现在就他自己了。 “你以为你签的是什么？” 云心月撇撇嘴，抖了抖契约，原本空白的地方显示出了大片的文字。 “怎么样，惊喜不？” 岩王帝君的契约当然讲究公平，她这找螭龙做的私货要什么公平，当然怎么好用怎么来，签一下基本就和卖身契差不多了。 渊上顿时眼晴就红了。 他现在再傻也知道契约上的力量不是岩王帝君了。 但最低也是一位魔神。 再加上云心月。 两个魔神就搁这硬骗他。 “别这么说嘛。”云心月摆摆手：“你一心想自杀的话我也拦不住你。” 都到了这个地步，渊上当然不能自杀，他要完成深渊的使命。 否则总有种亏了的感觉。 “根据我的研究，首先我们要控制渊下宫的中枢，也就是位于中央高塔上的明光，大日御舆。要找的书也可能就在那里” 渊上说道。 “当然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不急，你知道珊瑚在哪吗？”云心月到底还记得自己下来是干啥的。 “我来这里的时间也不长，因为没有钥匙，我的能力又不足以强行毁掉试炼，所以无法前往各处，我以为下一个来渊下宫的人身上会有钥匙，结果等来了你” 渊上这话说的充满怨念。 云心月闻言顿时不乐意了。 “在我之前还有两拨人来这里，一拨死在了门外，另一拨你没见到吗？” “运气不好，遇到了深海龙蜥。不过你要找的珊瑚也在那龙蜥的身上。”渊上道：“其实这群龙蜥才是渊下宫的主人，只不过工匠阿贝良久建造了大日御舆，用光明来驱赶了这些原住民。” “大日御舆甚至可以展开屏障，来保护白夜国民。这也是我一直无法深入其中的原因。” “……” 云心月没多说什么，闻言带着渊上走了出去。 望着远处明光的高塔。 身形一动，便原地飞了起来！ “果然，这里和传说中的暗之外海一样。不受天理管辖。” 云心月刚来的时候就感到一阵不对劲。 只是寒天之钉本来就把信息隔绝，她一时间没注意。 整片渊下宫的信息，开始如同江河一般汇聚而来。 她处理瓦代特的信息会炸掉，但处理渊下宫的一切还是可以的。 时时回映在她的元神之中。 渊上震惊的看着在天上飞着的少女的身体里，再度出走一名少女，而原来的身体，则变成了一枚寒天之钉，被葫芦收了进去。 “舒服了！” 云心月现在有种满血的感觉。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用寒天之钉的时候，她的思维要同步到一个很低的水平，由仙化凡。 现在一朝脱离，有种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味道。 “你想一直留在这里吗？” 将军忽然开口。 她察觉到了少女的心情。 现在比起提瓦特，渊下宫反而自在太多了。 “我可以陪你。” “那还是算了。” 云心月摇摇头。 她不是嫌弃将军，而是这里虽然好，但上限太低了。 她修行到如今，甚至洞彻了永恒的奥秘，结果就是为了在小小一个渊下宫作威作福，那就真是修行修到狗身上去了。 “不过如今我在渊下宫，就是唯一真神，如果稻妻出了什么意外，可以把所有人转移到这里。” 云心月念头一动，雾海之间忽然凝聚出了一座宏伟巨城。 像是把稻妻城放大了两三倍的样子。 凭空多出一座大岛。 极具压迫感。 渊上看呆了。 但下一刻，他的心中警铃大作。 对方忽然间强到不可理喻的强度，别的不说，想要学白夜国的语言文字恐怕也不是很难。 那自己就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尽管之前刚签了契约，说什么不能互相伤害，但在这种力量之下，什么契约都保不住他。 刹那之间，渊上直接变成了深渊詠者的形态，身后出现了星光闪耀的传送门。 “再见了，下次见面，希望——靠！” 伴随着砰的一声。 深渊詠者一头撞在了空气墙上。 明明和深渊传送的距离很近了，但面前一道透明的墙壁，让两者间的距离变得无比遥远。 云心月将其阻隔开后，立刻投入了深渊的传送门。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 比起渊下宫的秘密 深渊的老巢更有吸引力。 然而她只来得及看上一眼，传送门便炸了。 对方的反应很快。 不过就这一会，她也看到了不少的东西。 那是无尽的星空。 “如果说提瓦特不是星球，而真的是一方大陆的话，那星空的确就是深渊……” 云心月没有继续多想。 她和深渊以后自然还会有交集。 “走吧。”云心月轻轻招手，渊上便跟着飞了起来。 “你不杀我？”渊上有些疑惑。 我们可是敌人。 再说她也没在云心月身上看到有什么圣母气质。 这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主。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可是签了我的卖身契。” 云心月晃了晃手里的契约，幽幽道。 “我甚至想让你去给我当深渊的卧底，不过你多半不会同意，还会被发现。” 她现在也不知道龙哥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那和荧一样的更高层次的力量，似乎可以察觉到很多东西。 就像三维的生物看二维平面，一目了然。 否则她见一个深渊生物就改写对方意志，变成卧底。 分分钟把无间道变成无间地狱。 整个深渊都是我的人，你怎么和我打？ 她留渊上一命，单纯就是想看看能让大蛇都束手送死的东西，给深渊那边看了会怎么样。 天理如果出手，那她可能就要先在渊下宫苟一阵了。 如果不出手，要么就是天理可能就出了什么问题，要么就是深渊有什么大病。 大日御舆远远看去，就很明亮。 在这座照明装置的正下方，有着启动和关闭它的开关。 云心月也看到了渊上所说的困扰他很久的结界。 小脚一踢便碎了。 像是一面巨大的穹顶琉璃，四散纷碎。 在这片苍凉的空间里显得十分唯美。 连那最高处的明光都因此闪烁了一下。 说实话。 以少女现在的状态，就算大蛇复生，也没多少反抗之力。 除非能一击覆灭整个渊下宫，否则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她在渊下宫，就是渊下宫之主。 在提瓦特，就是提瓦特之主。 就像小吉祥草王说的那样，云心月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人形的真理之门。 前提是能承载那些道理。 否则要么死机要么爆炸。 在打碎了封印之后，云心月直接来到了大日御舆前。 “将这东西关掉之后，渊下宫就等于是从白天变为了夜晚，这时就会有幽灵出现，也就是过去残念的留影，虽然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但那一刻的人格被保留了下来，还能对你做出反应。” 渊上说着，也不客气，直接便把大日御舆给关了。 “这种强烈的情绪被称作常世之罪，而产生的奇特地脉现像，叫做罪影” 于此同时，两人前出现了一个幽灵一样的家伙。 提瓦特上的幽灵云心月见过不少。 从胡堂主那里，到荒郊的幽灵。 大抵都是一个模式。 那就是一口气不甘心死，然后在地脉异常的影响下存续下来。 这两者少了哪一个都不行。 就和胡桃自己说的那样，她的爷爷没什么遗憾，所以在生死之间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但天理影响不到的地方，却依然可以受到地脉的影响。”云心月一直以为天理对地脉有很高的权限，现在看来似乎也不那么高。 “啊，看来勇者已经到了，你好，我的海衹名是亚琉，本来的白夜国名字是阿尔戈斯。” 名为亚琉的罪影虽然称呼云心月为勇者。 但是却感到很迷惑。 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沿途试炼开启的信息，但云心月却实又来到了这里。 不过他只是罪影，也不会想那么多。 “我负责传达试炼的下一步指示，那就是复原苏生之辔，展示白夜之王权。” “每一个要取珊瑚的人都要经过试炼？” 云心月打断了亚琉的话。 “你们也不怕海衹岛哪天派的人通不过？” “试炼并不算困难，而且这也是考验，武力不够的话只是白白送死，不如让他们回去。” 亚琉解释道。 “您需要找另外三块碎片，来拼成苏之生辔，只不过那群负责布置试炼的官员很折腾人，把碎片都藏了起来。” “不需要。” 云心月可不打算像荧一样天天在遗迹里跟走迷宫一样跑来跑去。 隔了几千年还想恶心人，门都没有。 少女看了几眼大日御舆，直接伸手虚握。 三块碎片加上御辔便凭空凝聚出来。 像是变魔术一样。 对她来讲，这相当于是把钥匙孔摆在她面前，然后用指定的材料配一把钥匙而已。 别说一把，一千把也配的出来。 “够不够？” 云心月打了个响指。 顿时这些碎片哗啦啦的淌了一地。 亚琉：“……” 罪影的身形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阵扭曲，差点消散了。 好不容易才纠正回来。 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语无伦次。 另一边，跟着云心月一路来到这里的渊上，此时才明白渊下宫的唯一真神是什么概念。 “血枝珊瑚需要从特殊的深海龙蜥上采取，而那些龙蜥就在这座大日御舆的下方。” 亚琉的罪影抖了半天，忽然变得平静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机械化，像是指令冲突然后重置了一样。 “您已经集齐了材料，我这就帮您打开通路。” “话说我如果把龙蜥全都打包带走可以吗？”云心月问。 “不行，血枝珊瑚会转化元素力来生长，而龙蜥就是最好的温床，当初的移植实验失败了太多次，如果想找龙蜥以外的新载体，还不知道要实验多久。” 亚琉听到少女大胆的想法连忙反驳道。 “有一本深海龙蜥实验记录，你可以去图书馆那边看看。” 亚琉说完，便启动机关送少女下到了大日御舆深处。 名为，最终的试炼。 而少女在刚刚落到深处的平台上后，三只深海龙蜥便跳了出来。 瞬间便对少女发起了攻击。 进攻的本能很强，还有团队作战的意识，呈三角状态发起了攻击。 一甩尾，便是波涛汹涌，无边巨浪。 一道道水柱向着云心月砸了过来。 然而少女看了三只龙蜥一眼，一道念头传过去。 顿时这三只深海龙蜥便停了手。 转向跃入水底。 “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渊上疑惑的话没说完。 便看到海底涌出大片阴影。 一只又一只的深海龙蜥从水面跃出，很快占满了平台。 随后乖乖坐在原地，将自己身上的血枝珊瑚一块块掰了下来。 看上去就像是养殖场的小猪有了意识，排排队自己拿刀切自己肉一样，十分诡异。 第175章 白夜往事，是一本修行之书 深渊大佬神情恍惚。 毕竟深渊要颠覆神座，就要打倒七神。 进攻稻妻几乎是必然的事。 然而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一阵惊惧。 当深渊大军进攻稻妻，云心月挥挥手，深渊大军就变成了一堆材料。 甚至变成了稻妻大军的一员。 那就太刺激了。 殿下的秘法最多可以为深渊几个高层加固灵魂就是极限，还没到连深渊法师和丘丘人都能庇护的地步。 不过对方现在似乎只能在渊下宫这样，等回了稻妻，就没这么夸张了。 “回了稻妻收拾你们也是很容易的，我被没被限制，对你们来说没多少区别。” 云心月撇了渊上一眼。 “如果不是空对你的灵魂做了手脚，你现在早就已经去深渊卧底了。” 一般来渊下宫取珊瑚的人，也就只能取三只龙蜥的量。 即便如此，也足够维持海衹岛运转很多年。 甚至当初云心月去拿珊瑚的时候，还看到不少存货。 这一次她直接把整片韭菜地都给割了，珊瑚宫起码十几代人不用再派人下来了。 当然正常是几十代人。 她自己稍微扣下了一点点。 反正这东西除了拿来维持海衹岛，心海要了也没别的用。 渊上在一旁直接变回了深渊詠者的样子。 他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深渊的事了。 殿下的秘法让他不被搜魂就已经是极限了，但反过来他自己想一堆深渊的秘密，暴露出去，然后被少女读取到，就是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这人会读心好烦啊。 “你在提瓦特一定没朋友吧。” “朋友也不会在心里一直算计我。” 云心月拍了拍渊上，安慰道。 “你既然这么痛苦，那就赶紧找那本书，找完你就可以解脱了。” “你这话说的跟要卸磨杀驴一样。” 渊上听麻了。 “以你现在的水平，会不知道那本书在哪？” “我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在哪？说是书，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壁画之类的东西。”云心月理直气壮：“不过我可以让这个过程稍微简单一些。” 她现在接收着整座渊下宫的变化，就算是这里每一张纸的腐朽变化都可以在脑海中反应过来。 “这些是我能感应到的‘书’。” 少女挥了挥手。 渊下宫所有的残卷，纸张，书本，深埋地底遗迹的画卷，石板，在半空中像是下饺子一样的落下来。 很快便把平台铺了厚厚一层。 踩上在面发出纸张独有的声响。 很解压。 也很让人崩溃。 “这就是你说的过程变简单？！” 渊上看着铺了一地的书本残卷傻眼了。 “我去调查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了，你现在混在一起让我怎么找？” 一粒砂子被一个人藏起来，只要问那个人就可以了。 好歹是极其重要的书，总归有线索。 但现在那一粒砂子掉到沙滩里。 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我怀疑你根本不是要找那本书，而是来耍我的。” 渊上直接原地坐下，看得出有点摆烂的意思 摆烂了，也没有什么不好，不开心的。 反正也会被读心，就是不想想太多，所以，摆烂了。 云心月也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太过份了。 不过她只是照常行事而已。 只能说对方太菜了。 换成七神和将军大人，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那你来找这本书做什么？” “那本书记载了白夜国在大日御舆建成之前的事情。” 渊下也懒得开口了，直接在心里回应。 “这段纪年被白夜国民称为日月之前的事，那时的大地之上还没有神明行走，全大陆也都同属一个文明。” “这不是废话吗？”云心月道：“七神还没确立的时候，渊下宫就已经倒下了。” “不，我们深渊教团想要找到这本书，主要是因为想要证明众神和天空岛是外来之物。” 渊上道。 “大蛇就是因为读了这本书，被天空岛宣判了死刑。甚至不惜举国搬迁，海渊封门，自己身死来掩盖这个真相，所以……” “是这本吗？” 云心月伸手一爪，满是书本的平台上忽然有一册飞了到了手里。 她现在相当于渊下宫超级搜索引擎。 渊上大概说了一下，她便能检索出来。 “只剩下残页了吗。” 云心月翻了翻。 果然是用白夜国的文字记载的。 跟鬼画符一样。 不过她现在想要学会此间的文字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而已。 少女想了想，伸手一点，一本一模一样的白夜前事落在了渊上的身前。 “来，一起看，别客气。” ……… 【鸽子衔枝之年】 天上永恒的王座到来，世界为之焕然一新。 然后真王，原初的那一位开始和旧世界的主人们，七位恐怖大王开战。 那恐怖的大王们是龙。 原初的那—位造出了自己发着光的影子。而影子的数量是四。 …… “果然，天理是外来之人！” 渊上瞬间激动起来。 日月前事说的事情也不复杂。 外来的天理和本土的七位龙王开战，打了四十年，七位龙王全部寄了。 为了行创世之举，原初隔绝了宇宙和提瓦特，也就是虚假之天的来源。 山川与河流落成，暗之外海接纳了反叛者和不从者。 原初的那一位和一位影子制造出了飞鸟、走兽水鱼，花草树木。最后它们造出了人。 但随后第二王座到来，和最初的天理打的天崩地裂。 渊下宫的国民也是因此失陷于此处。 不过后来因为四个影子之一的时间之执政帮助过他们，所以他们推测是最初的天理获胜了，然后就是大日御舆的建成，以及后面的历史。 说实话，云心月倒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大蛇看了这个就得死？ 渊上看了就觉得推翻天理有望？ “但这本书，对我的确有大用。” 云心月和渊上的境界差的太多，看到的东西也不可同日而语。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册白夜前事，对她来说就是一卷修行之书。 给她指明了该如何掌控陡然提升的境界所带来的力量。 那就是，四个影子。 第176章 这天理，一百四十亿年的功力 云心月自从用寒天之钉临时清醒之后。 本来是不想躺平的。 但却没有什么好办法，才变成了影眼里的咸鱼。 现在掌控世界的天理是谁，对少女来讲毫无吸引力。 天理为什么这么竭力隐瞒自己的过去，云心月也没兴趣。 但这本白夜前事，却几乎把她以后的修行道路写的明明白白。 原初之神分出了四个影子。 生，死，时，空。 最后再加上天理本身所代表的理。 五位一体。 “我现在，其实就是只有理，没有时空来将这些道理容纳承载，也没有生死能够往复循环。” 以云心月的天才程度，差的不是悟性，而是指引。 这和之前七元素的修行，似乎是两条路。 但也不冲突。 七元素就是本土的七位龙王的修行，而五位一体的影子，则是外来天理的道路。 可惜她对这四种道理的领悟并不高深。 倒是可以借着此刻渊下宫的特殊，来强行分出四道影子，但是这样分出来的影子无法离开渊下宫，没多少意义。 另一边。 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的渊上，看到似乎陷入了悟道状态的少女心里就是一抽。 感受到了巨大的差距和离谱。 他只看到到了天理是外来的事实。 结果少女直接看悟道了。 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和有人看历史书就是看了本历史书，结果别人看一眼直接飞升了。 渊上立刻就拿起白夜往事又看了几遍。 可惜依旧没有半点收获。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傻了。 “别看了，就算你把书翻烂也是没用的。” 云心月回过神来，无语道。 “没有按步就班的修行，想要一下成神，不是做梦吗？” “在我们的情报里，你来提瓦特修行才几年，就已经成就魔神。” 渊上幽幽道。 “如果这叫按部就班，请给我也来一沓谢谢，” “那我建议你先睡一觉，梦中证道，梦里什么都有。” 云心月撇撇嘴。 “书你也看了，你不会以为你拿着天理是后来者的说法，就可以让提瓦特的民众跟着你反抗七神和天理吧。” 虽然看起来提瓦特是被天理殖民了。 问题是人类都是天理创造的。 在人的眼里，天理应该和女蜗差不多了。 “这里还有一本书。” 云心月说着，从地上的书堆里拿起了一册光影昼底集。 这是一本面向九到十二岁年龄段的抑智图书。 上面都是一些脑筋转成弯的问题。 其中第六个问题，讲的就很有意思。 甚至海衹大御神禁止了这个问题的流传。 按照这本书的说法，创造了常世大神，也就是时间之执政影子的天理，已经存在了一百四十亿年。 黄矮星的太阳。 寿命也不过一百亿年左右。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能把太阳给熬死的恐怖存在。 “如此漫长的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差距。” 云心月摊摊手。 “不管是冰神，还是你们深渊，我觉得你们想反抗这活了这么久的天理，都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天理像走到尽头的太阳一样，一百四十亿年的生命已经到达了极限，摇摇欲坠。 但那样，也和这样人推不推翻，反不反抗没关系。 是天理自己该死了，才会死。 “怎么可能有人活一百四十亿年，天理也不行！” 比起云心月还会想一下，渊上压根连想都不想就反驳道。 “这只是给小孩子看的书罢了， 当不得真。” “或许吧。” 云心月并没有反驳。 虽然她也觉得有些荒谬，但要说是真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想了想，她把地上这一堆不管有用没用统统收了起来。 这些记载，或许都是真的。 否则天理没必要对大蛇动手，深渊教团也没必要过来探查。 回到大日御舆处。 云心月看了看四周的罪影，将其再度启动。 永恒的明光驱散黑暗，也让往日的罪影消散于此。 她此时身为渊下宫之主，无论是地脉的信息，还是罪影的信息都一清二楚。 无论是阿倍良久，还是太阳之子。 白夜国就是一个悲剧。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这不是说人类总是重复相同的错误， 历史总会惊人的相似，但又不会简单的重复。 也就会导致继续犯错。 白夜国这种悲剧，在少女的印象里似乎在历史上已经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就让明光永恒照耀下去，这些罪影就此消散吧。 云心月本来想调理一下地脉。 地脉疏通的话，有没有光，罪影存在的根基都会崩塌。 不过她还是没有这样做。 渊下宫有不少的遗迹宝箱，和引路仙灵。 她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少兴趣，但是可以留给荧来开，那些罪影的执念，也让荧妹解决算了。 认真说的话，这些罪影还能算是稻妻的子民，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办护照而已。 云心月将契约撕了之后，便把渊上给放走了。 眼看着对方开启了深渊之门，但并没有跟上去。 她知道如果自己敢跟上去，对面就算是拼着把渊上杀了也得把自己给弄走。 “唉，又要来了。” 少女站在渊下宫的出口前，一脸难受的取出了寒天之钉。 她在外面终究是要靠这东西保持清醒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和力量倒是没什么关系，她一个念头依旧可以移山倒海。 单纯就是感知受到压制，十分难受。 也就是强行变傻。 忽然间，她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既然她要走修行生死时空四个影子的路，但现在被寒天之钉压制着感知，那感悟天地间的这些道理，不是慢到令人发指？ 瞬间她就要从天命之子一样的绝世妖孽，变成和莫娜阿贝多一样的普通天才了。 这种程度，研究神之眼是够了。 但想要参透出来天理级别的影子，那根本想都不要想。 PY：我叫牧安，我穿越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穿越的不止我，还有我的手机，它比我穿越的要早几十年。 上面储存的游戏，动漫，影视，漫画都被具象化为了传承秘境，是这个世界所有人赖以生存的关键。 第177章 风花节与巨婴之城 “国师大人？” 露子巫女看着眼前的云心月有些不知所措。 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只剩下了眼白，两个小瞳孔向上一翻，一左一右，标准的睿智表情包。 一副中了德丽傻病毒的样子。 “没办法啊。” 过了一会，云心月回过神来，叹道。 “你把你家心海大人从海里捉回来，放在小鱼缸里养，也差不多这情况。” “那珊瑚枝呢？” “都拿来了，我会放在仓库的，你的力量不足以隔绝太长时间。” “国师大人说笑了……” 露子看到云心月认真的样子，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道。 “您取了多少。” “塞满珊瑚宫不成问题。” 珊瑚带回来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起码对心海来说是这样的。 现在能去那边的人，海衹岛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像露子这种巫女已经无法靠近了。 而能长时间呆在那里的，更是只有心海一个。 她现在本来有些嗜睡，也只好打起精神自己亲自上了。 “总感觉某人是故意的……” …… 云心月和将军刚刚回到天守阁上空。 轰隆！ 突然之间天守阁顶涨起一道刀芒，好像潮水一样喷薄而出，天摇地动，日月无光。 “你们两个不找死就不舒服是不是！” 影气的一刀就飞了过来。 顿时稻妻民众抬起头，便看到了一朵朵小型的蘑菇云。 将军和云心月两个人心虚加理亏，只能挨打。 从稻妻城一路打到璃月港，又打到龙脊雪山，打了一圈又打回了天守阁，大道都磨灭了。 天守阁中。 影看着两个一言不发，认错态度良好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 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好像冒烟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天理真的要对你们动手，我夹在中间怎么办啊！” “不会的。”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深渊教团的人也看到了那本书，肯定会宣扬开，正所谓法不责众，天理如果不想灭世再造一次人，那稻妻再过不久也能听到日月前事上所记述的内容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也的确没接到天理的指示。” 影对着两人的脑袋一人赏了一个爆栗。 “但是没有下次了！听到没有！” 影现在感到一阵头疼。 云心月和影现在，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 曾经无论是云心月还是将军在影的心里，都是稻妻的柱石，无比可靠。 但现在，她看着两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 “我在书上看到，恋爱会使人变傻，难道是真的？” 影皱眉想道。 不过云心月和将军似乎并没有普通情侣那种味道。 “对了，蒙德的风花节到了，温迪在请你们过去。” “是要酒的吧。” 云心月幽幽道。 “我怀疑稻妻有蒙德的狗含剑，我们才刚从渊下宫出来，他就来催了。” “你们没出来的时候他也在催，堂堂风神，混到这个地步，真是……” 影摇摇头，无法理解。 她如果想喝酒，手下的奉行能把天守阁里的池塘都给填成酒池。 “风花节是自由和恋爱的节日 ，希望你们两个玩的开心。” “影我总觉得你好像在赶我们走。” 云心月幽幽道。 “要不我们神樱三结义吧，影你当老大怎么样？” “不怎么样。” 影残忍的拒绝了少女的提议，并把对方赶出了稻妻。 影有着七神的权限，在稻妻还是很猛的。 现在一掀桌子，就把云心月和将军给丢了出去。 这俩人也没反抗。 “话说你就这样去蒙德吗？我也没看到你酿酒啊。”将军疑惑道。 “都在这里。” 云心月晃了晃葫芦。 她这葫芦虽然什么都装，还装了两个魔神，但它本来是个酒葫芦，这点是不会变的，酿点苹果果完全没有问题。 甚至她想的话，可以让蒙德的果酒湖变得名副其实。 云心月划了一道传送门，便和将军来到了蒙德城门口。 “这个深渊宝珠，也就能用个十几次了。” 云心月皱了皱眉。 “需要讨伐深渊魔物来补充吗？”将军问。 “不需要，用不了就不用了。” 她倒没什么去找深渊补充能量的想法，不是不行，而是治标不治本。 最好还是能领悟出原初四影之一，空间之执政的力量。 “好久不见，荣誉骑士。” 城门口的卫兵劳伦斯看到云心月打了一个招呼。 比起经常来蒙德的旅行者，这一位倒是真的少见。 “欢迎来到蒙德城，可别错过了这次的风花节。” “辛苦了。” 云心月点点头，和将军步入城中。 比起璃月的海灯节。 蒙德的风花节感觉人并不多的样子。 应该说城里的人并不多。热恋的情侣们往往会到誓言岬，在飘散的蒲公英与盛开的塞西莉亚花中间传达自己的心意。 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 所以荧在这几天估计是接不到什么委托了。 “但是能让蒙德这些巨婴自己解决问题，风花节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了不得啊。”云心月感慨道。 “巨婴？”将军愣了一下。 “怎么说呢，将军你听没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废人，他老妈出门前怕他饿死，然后做了个够这几天吃的饼套在他的脖子上，一低头就能吃到，然后他还是饿死了。” 云心月摊摊手。 “因为他把嘴前的半张饼吃完了，不知道转一下，吃后面那半张，然后生生饿死。蒙德的巨婴差不多也是这样。” 身前有苹果要找苹果的。 路被堵一半就不知道绕一下的。 蒙德人比璃月少这么多不是没有道理的。 “要不是琴的骑士团里大部分都是正常人，蒙德可能就毁灭了吧。” 云心月想起了诺艾尔。 她这个弟子可是标准的助婴为乐。 可惜诺艾尔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影响，满脑子都是加入西风骑士团。 不然云心月早就把自己这个弟子给拐回稻妻了。 “真是可怕的国度。” 云心月说的话将军自然不会怀疑。 稻妻如果也变成这样，那永恒是别想了，躺平算了。 在风神的广场上。 云心月见到了风神。看得出来温迪很受欢迎。 起码在这个节日是的。 一堆面露难色的群众围在温迪身边，在向温迪请教爱情妙招，学习写情诗。 温迪则是趁此机会挣钱。 说实话。 云心月一开始看到摸鱼的风神，以为对方自由自在。 但时间长了， 她发现温迪竟然是打工人。 虽然只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但本质上似乎没有区别。毕竟蒙德的吟游诗人也是不少的。 上次温迪去酒馆卖唱，都要和别人竞争上岗。 “好好的风神不当，天天打工，你简直……” 云心月本来想说一句七神之耻。 但转念一想，她毕竟现在才见过三个神，万一后面几个神里有比温迪更摆烂的，也不好说。 起码影的所做所为就和任性的小孩子差不多。 什么漏洞百出的永恒，什么自闭。 还差点让屑狐狸给算计了。 不过现在她和将军寄了之后，影也变得成熟不少。 就是比起以前张口闭口面无表情的虚无，梦幻泡影。 现在暴躁了许多。 “哎嘿！” 温迪看到云心月眼前一亮。 酒来了！ “月宝，我想死你了！” “恶心心。”云心月被温迪一句话给叫麻了：“你不会教他们写情诗就写这种的吧。” 那还真是可怕。 “不不不，他们会向我倾诉感情上的烦恼，而我会根据他们的立场和困境，提供建议，毕竟我可是收费的，怎么也要良心一点。” 温迪连忙否认，随后话风一转。 “虽然这是我的工作，不过你要试试吗？你走过那么多地方，见多识广，而且……还和将军走到了一起，说实话，提瓦特能追到魔神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笑死，你自己打工就算了，还想拉上我一起打工？” 云心月眯起眼晴。 “缺钱吗，我可以给你点。” “我的确缺钱来加入风花节的狂欢购物，但风花节这天要亲力亲为，怎么能要你的钱。”温迪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你还想让我替你打工？” “哎嘿~就当合作啦，我会在一旁提示你，是不是简单又轻松？再说你可是蒙德城人民信任的荣誉骑士，比起荧来讲，你都快成为传说了，偶尔表现一下也不错吧。” 云心月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因为她一会要给巴巴托斯一个惊喜，现在先哄哄他。 “您好，我是那边吟游诗人的助手，你有什么感情问题可以和我们说。” 云心月看了看眼前的人。 神色有些绷不住。 这人叫艾伯特。 “我……我非常喜欢蒙德偶像芭芭拉大人！你应该知道她吧？就是西风教会里最可爱的那位！” “嗯嗯，我知道，我可是芭芭拉最好的朋友。”云心月点点头，十分自然的回应。 “芭芭拉又可爱又温柔，总是用笑容和歌声支撑着蒙德人，因为喜欢芭芭拉大人，我甚至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组织了一群情敌。” 云心月幽幽道。 “然后你每天看着这群情敌不慌吗？” “啊这。” 艾伯特很显然没注意到这种事。 他觉得云心月说的有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 毕竟让他分辨出真爱粉和老婆粉的区别还是有些困难了。 不过话说回来，粉丝会的人谁不想娶芭芭拉做老婆呢？ “不对，我们都是有常识的成年人，不会打扰到偶像的生活！” “你这话可一点说服力没有……” 云心月无语道。 她记得芭芭拉都开始躲着艾伯特了。 这也叫没打扰到生活？ “不对不对，我这次来不是要说这些的，我是受了所有成员的委托，来在风花节对芭芭拉小姐送上祝福的！” 艾伯特连忙道。 “我准备把应援会成员摘下来的鲜花拼成一尊鲜花巨人像，送到教会后门给她一个惊喜……至于情诗，我打算按自己的节奏来，写一首挂在巨人像上。” “芭芭拉大人看到一定会感受到我们心中烈焰般的爱！” “然后给你挂个水，浇灭你的热情。好歹是个成年人，不要再给芭芭拉困扰了好吧。” 云心月目送艾伯特远去。 但对方虽然嘴上说着算了，但心里依旧没有放弃这个计划。 她能读心，将军自然也可以。 “这就是蒙德人吗？” 将军皱眉道，她忽然想起了稻妻的偶像。 “如果说神里绫华也有这种粉丝，会很困扰吧。” “那倒不会，稻妻现在阶级还是很严重的，绫华再怎么亲民，那也是神里家的大小姐，平民根本连娶绫华的想法都没有，因为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也不敢做的太过份。” 至于什么大小姐爱上穷小子的剧情。 八重堂的小说里倒是有。 不过一般都是青梅竹马，或者不幸落难被穷小子救了。 就绫华现在的力量，稻妻能打过她的都很少。 “这就是自由的蒙德，我敢打赌，如果艾伯特在稻妻的话，绝对想不出这种点子的。” 温迪看上去有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味道。 “当然他的想法虽然不错，总不能让他真的在教堂后面建一座鲜花巨人……那里可是教会的墓地所在，很严肃的地方” 温迪伸手弹出一缕轻风，盘旋在教会周围。 艾伯特想再来的话，估计别说鲜花巨人，就算扎个花束估计都会被一阵风给吹散。 “巴巴托斯。” 云心月忽然道。 　“我看了一本叫日月前事的书。” “？？？”温迪脸色一变。 “你果然知道。”云心月摊摊手：“七神应该都知道天理是外来者的事。不过我想问的问题是，当初的时间之执政，又被称作时之千风。” “蒙德还有一座千风神殿，你曾经是千风中的一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温迪露出茫然的神色。 跟失忆了一样。 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在蒙德东北方向的海上，有一座岛，或许你要找的东西就在上面。” 第178章 这可太刑了 “巴巴托斯你别叫温迪，改名叫汤师爷算了。” 云心月拍了拍绿帽子。 将之前温迪给她的那份已经用完力量的羽毛插了回去。 影宅起来两耳不闻是真的糊涂。 钟离不糊涂，但摆明了我什么都知道就是因为什么契约不能说。 巴巴托斯才是装糊涂的高手。 那个岛她有时间会去看一眼，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东西。 巴巴托斯说完，便岔开话题，去继续帮人解决情感问题，一时半会是脱不了身了。 云心月回身却发现将军也正在听一名男子诉苦。 “今天吃完饭，老妈突然问我：‘儿子，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你经常来妈妈打工的店里玩，有个罗塞蒂阿姨家的女儿，经常和你一起玩游戏，叫做丹’” 男子一脸复杂的说道。 “那是我青梅竹马，我当然记得，然后我妈又问，我还记不记得比尔伯伯，就是那个后来家里拆迁分了十几套房子的比尔伯伯。” “这我当然也记得，比尔伯伯总爱逗我和丹，说我和她是小俩口，我追着伯伯打，丹总是哭。” “然后我妈顿了顿说——比尔伯伯风花节后要和小丹结婚了。” 青年男子终于绷不住了。 “明明是我先来的，我风花节都准备和丹表白了，我和她才是青梅竹马，我……” “金毛败犬。” 将军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回应也很直接。 言简意赅。 她并没有恋爱的经历，也不觉得差了几十岁结婚有什么问题。 她和云心月岁数差的更多。 “所以你是来想请教温迪，写一首动人的情诗，来让对方回应转意吗？” 将军看到了青年的想法。 却并不怎么认同。 “我的建议是把丹直接抢回来。”将军想了想她和云心月之间如果发生这种事之后的情况，认真建议道。 “抢回来？”青年愣了。 “听过劫法场吧，劫婚场，差不多的意思。”将军理所当然道：“当面问清楚原因。” “原因我都知道，问不问有什么用？”青年不解道。 “那对方心不在你这里，你还想她做什么？”将军也不理解。 “所以我才想用情诗让她对我回心转意啊。”青年脸色通红，梗着脖子。 “你只是在骗自己而已。” 将军无情的戳穿。 一首情诗两三行，如何抵过十套房。 青年瞬间破防了。 掩面涕泣，快步离去。 “将军你这样实话实说很容易就把天给聊死的。”云心月无奈道。 不过将军对于把天聊不聊死并不在意。 反正她平时也不会特意去找普通人聊天玩。 “这就是凡人的感情吗？脆弱，易变，被物欲诱惑，又经不起波折。”将军发现有些事和她想的差别似乎很大。 “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云心月道：“有好人有坏人，有意志不坚定的，自然也有情比金坚的。” 云心月十分自然的指了指自己，笑道。 “比如说我。” “就算将军当初能一巴掌拍死我，我依旧没有放弃，现在修成正果，听起来好像还有点励志？” 少女说着说着，越来越觉得有道理。 给自己感动坏了。 只剩下将军傻傻的看着她。 你那叫励志？ 见一次面就突破一次，她就没见过云心月按部就班的修行冥想，然后境界跟坐火箭似的直往上窜。 这还不如神里绫华励志。 “荣誉骑士？” 正在这时，一位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天天练习打木桩的艾琳。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你是想给琴团长送花吗？” 云心月这次都不用读心，都知道艾琳现在在想什么。 这可是琴团长的究极粉丝。 一天25小时不间断练习疯鸭剑的狠人。 “啊！” 艾琳倒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被看穿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吧，毕竟琴团长真的有天赋又有实干精神，真诚善良，又很温柔。” “纠结送什么花？送她一点蒲公英就行了。” 云心月咂咂嘴。 “不过我觉得琴团长现在已经快累死了。” “为什么？”艾琳没反应过来。 “因为琴团长的办公室已经被花塞满了。” 云心月的目光直接洞穿了砖墙，看到了伏案写回信的琴。 以琴的性格，每一束花她都要认真写回信的。 “那我还是不要写署名了吧……”艾琳纠结了一下道：“这样琴团长还能少一些工作量。” “回粉丝信什么的，这个在琴眼里应该不能算是工作。” 云心月抬头，看到了在蒙德房顶如同蜘蛛侠一样高来高去，实则是在清理房顶落叶堆的荧妹。 顿时有些蚌埠住了。 “那位荣誉骑士才是真的在工作……说好的风花节没有委托呢？” 在陌生的异世界，一边每天勤劳的打工，一边漫无目地的找明明随时都能见面就是不见面的屑哥哥。 太苦了。 呜呜，荧宝，我的荧宝。 （要一起来帮忙吗?） 荧抽空笑着回了一句。 “DUCK不必。” 云心月秒回。 一动不动的目送荧继续打工，但过了一会，还是心软了。 “诶，算了，可以帮帮你。” （图书馆的马斯克有些苦恼，你或许可以去看看） “马斯克？” 云心月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不是造车那个，而是艾拉·马斯克，丘丘人语言研究专家。 好像就是个小孩子。 不过小孩子都能当专家，还很有点东西，看上去也是个小天才。 云心月应下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图书馆找艾拉，而是先来到了花店找到了芙萝拉。 忽然间，少女觉得她似乎忽略了什么。 蒙德怎么都是一堆小萝莉在卖东西搞研究？ 她还记得在风起地那边，还有一位植物学家，也是个小萝莉，兼职卖花。 “话说无论是艾拉还是芙萝拉都太刑了，蒙德专业雇佣童工的吗？” 云心月本来想说点啥。 结果想起可莉还是骑士团成员。 迪奥娜天天在酒馆调酒。 顿时说不出话了。 蒙德传统。 照这么说，那个比尔伯伯，似乎也不是什么个例。 第179章 一见心月误终身 “呼呼，荣誉骑士大姐姐，你好鸭。” 芙萝拉本来就十分可爱，再加上呼呼的口癖，萌度后面起码得再点两个加号。 云心月忍不住揉了揉。 小脸蛋滑滑的。 “芙萝拉你这里有甜甜花吗？” “呼呼，有很多哦！”小姑娘说着就要翻箱子。 “不用给我，我是给别人买的。” 云心月说着将一袋摩拉放在桌面上。 “把花扎好送给荧吧。” 唉，风花节忙上忙下，连个送花的人都没有。 每年风花节会选出一名风花节之星，来代表蒙德人民向风神巴巴托斯大人献上该年选定的风之花。 风花节之星是蒙德至高荣誉之一，通常只会颁给对蒙德有巨大贡献或是在风花节期间表现最为突出的人。 荧忙成这样，再加上一堆巨婴的衬托，别说突出了，都快突破天际了。 风花之星多半是跑不掉了。 结果就是没有人给荧送花，荧还得给摸鱼的巴巴托斯送。 全员恶人。 那就让她来当这个好人算了。 “Life blooms like a flower，far away or by the road……” 少女一边哼着歌，一边拿出一条绑着月神信物的项链。 项链上的小云心月栩栩如生。 “将军，这就是我送你的风之花。” “这个也算花吗？”将军愣了。 “风之花这个词语，最初只是旧蒙德时代，人民之间相互联络、共约反抗的暗语。 云心月解释道。 那时人们常说，风越大，风之花的根基就越稳固，花朵也绽放得越鲜艳。 它是向往自由的灵魂、是追逐风向的勇气…一切美好、值得被祝福的事物，都可以是风之花。 祝福之花、敬爱之花、深爱之花。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风之花，每个人都有自由定义它的权利。 云心月一边把项链给将军带上，一边郑重的说道。 “我要再提醒你一次，这个项链带上之后，你也不是个凡人，人世间除了我以外的情欲不能再沾半点，如果动心，这个项链就会在你颈子上，越收越紧，苦不堪言。” “再带上这个项链之前，将军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 将军看着已经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无话可说。 你刚说前五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给我带上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你亲手把我头给拧断了。” 将军幽幽道。 “一个项链而已，不算什么。” “将军你不是真的打算出轨吧。”云心月最近看唐可可的诱惑看多了，就算将军是在开玩笑她也有点慌。 “看你表现。”将军看上去心情不错：“说起来，我觉得你更像唐可可那个渣女。” 比如说，神里绫华。 再比如说，在璃月一维持着拜月教运转的神使，那个偶然救下的小姑娘。 很多云心月自己都记不起来谁是谁。 毕竟能力越大，记性越差。 顺手拉别人一把，对她来说只是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储存到记忆中。 “我能控制自己不喜欢别人，但没办法让别人不喜欢我不是。” 云心月摊摊手。 这也能怪她喽。 一见杨过误终生，但问题是杨过他只喜欢小龙女啊！ …… 图书馆里，艾拉在角落里脸色很不好。 云心月找过来的时候。 小姑娘尽管想努力表现的和善一点，可惜还是没有做到，语气有些抱怨。 “不好意思，因为最近图书馆实在非常吵闹，我的心情很难平静下来，连研究也没办法做了。” “风花节开始之后，很多人到这里来约会，他们一开始还能保持安静的看看书，后来就聊起来了。” 艾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她两腮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显得那么羞怯。 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 “而且……他们做了各种可怕的事……” “？？？” 云心月念头瞬间笼罩了图书馆。 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们把书的书角折坏，在书页里塞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甚至他们还把书倒着插着书架！” 艾拉气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图书馆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这样只会打扰到真正在这里看书做研究的人！” “丽莎呢？不在吗？这些人敢这样做，丽莎在的话已经把他们电麻了吧。” 云心月悠悠道。 那个管理员别看说话温柔中带着妩媚，让人有种熏熏欲罪的感觉。 但本质上活脱脱就是一位雷电法王。 蒙德城喝的迷迷糊糊的酒鬼几乎都被电过。 “丽莎不在，和琴团长去巡逻了。”艾拉摇摇小脑袋。 “我懂了，这些小事，交给我。” 云心月看了看四周的情侣。 走过去看了看。 热恋中的青年：“真是感人的故事啊，可惜最后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热恋中的少女：“我们以后不会变成那样的，对吧？” 热恋中的青年：“那是当然的，就算我们天各一方，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带回到我的身边……” “你们声音太大，吵到别人了。”云心月提醒了一句。 热恋中的青年回过身，叹了口气：“唉，这就是恋爱的阻碍吧……我知道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这正是关键的时候……” 说完，便再不理会云心月了。 热恋中的少女：“不管有多少阻碍，你都会像现在这样永远不变吧。” “我以我的性命起誓！” “哦，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 “唉，你就是这样的温柔。” 完全忘了云心月说的要注意声音太大的问题。 …… “云心月。” 将军忽然道。 “要是有一天你变成这样，我第一时间拿刀砍醒你。” “不至于不至于。” 少女连忙摆手。 不过这对情侣是这样，其它的也差不多。 艾拉估计和他们讲过很多次道理了，看来根本没什么用。 云心月想了想，转身出了图书馆。 下一刻容貌便成了丽莎的样子。 身边十几个紫到发黑的雷球在身边环绕。 随后推门而入，雷光缭绕。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可爱，敢tm的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第180章 将军倒了，要心月抱抱才能起来 变成丽莎的效果出奇的好。 云心月本来还打算要当一回雷电法王，结果这些情侣跟本没给她机会。 像极了班主任进教室的时候，刹那间鸦雀无声的场面。 装模作样的拿起书，然后不到片刻，各种理由走的一干二净。 “丽莎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艾拉像是得救了一样松了口气。 “我不是丽莎。” 云心月说着，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不过丽莎会的东西，我应该都会。” “谢谢你荣誉骑士。” 艾拉被云心月的变化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变化之术而已。 “我现在的研究发现，有一部分丘丘人似乎也是其它物种变化来的……” 小艾拉说着说着，又叹起气来 “唉，你走了的话，那些情侣又会变成原样，但你又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风花节年年举办，已经举办了不少年了吧。” 云心月疑惑道。 “难道以前就没有相应的对策吗？” “以前骑士团的人很多的，不过大团长把人都带走远征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艾拉解释道。 “特别是风花节，很缺人手，图书馆的人其实也不多，派西风骑士来维持图书馆的秩序，浪费也没多大必要。” 西风骑士到底是作战单位。 不是居委会大妈。 就算是居委会大妈，面对这种事也就只能口头说说，起不到什么效果。 “这种事简单，只要在门口写一句话就行了。” 云心月念头一动，图书馆门口便多了一个醒目的立牌。 “请不要在图书馆内大声喧哗。” “喧闹的爱情，得不到风神的祝福——提瓦特现代文学大师鲁讯·周树人。” “喧闹一次，你在对方的眼中就会变丑一分。” 艾拉看到云心月立的牌子，顿时觉得应该可以。 毕竟在蒙德城结婚，就和西式婚礼差不多。 上来就是神明赐福。 云心月原来的世界有没有上帝不知道，但提瓦特是真的有风神。 没有风神护佑的爱情，那就很可怕。 “不过这个鲁讯大师我好像没听过……而且这个变丑是什么？” “我在上面刻了阵法，留下的力量足够运转到风花节结束了。” 云心月解释道。 “这个是为头铁的人准备的，相信我，人大部分都是颜控，除了XP歪到天上去的。” …… “将军，你觉得蒙德怎么样？”钟楼之上，云心月坐在上面吹着微风问道。 “有贵族，有平民，但是和稻妻不同的是，这里有西风骑士团。” 将军摇摇头道。 “但如果没有琴，骑士团早晚也会成为新的贵族。” “不觉得蒙德居民的幸福指数很高吗？”云心月道：“这是精神面貌的问题，我就算给稻妻带来了资金，能改变物质。但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人。” “这些事交给影判断就好了，要不要在蒙德也成里类似骑士团的组织取代各大奉行。” 将军点点头。 “有你的执政官在，问题不大。” “有道理，那就让影自己选吧……” 云心月和将军像是渡蜜月一样，偶尔想起一些事，就统统打包送给影。 像极了给孩子买练习册的父母。 满满的都是爱。 风花节让将军见识到了凡人的爱情。 感动倒没怎么感动，反而觉得很有趣。 FLAG插了一地。 “话说把岩王帝君的契约卖到蒙德城里怎么样？” 云心月突发奇想。 反正螭龙可以做一堆。 到时候，FLAG如果真的都实现了，蒙德城里的人得少三分之一。 要是真的成了，也不知道温迪会不会因此跟她拼命。 风花节的小游戏，云心月和将军都没有参与的意思，当初参加海灯节的活动，还是为了给心海拿一分礼物。 毕竟她俩参加这种小活动就太欺负人了。 “走吧，先看看温迪说的那个东北方向的无人小岛。” 云心月也没去过那边，只能先到摘星崖看看。 现在是白天，不是玛文玛拉约定的时间。 但山上依旧有很多人，都是来采摘塞西莉亚花的。 云心月也顺手采了一点。 然后摘星崖的人便都下山了。 因为花没了。 他们并没有看到云心月，只是觉得今年的花怎么这么少。 温迪所说的东北方向的无名小岛并不大。 看上去是一座祭坛，很残破。 有一个破损的日晷，上面用古老的文字记载着一句话。 “风带来了新的故事，时间使之成为神话。” 云心月感觉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为什么提瓦特的时间总是和风联系到一起？” 时间之执政就叫做时之千风。 温迪自己说过，他的天空之琴便诞生于时间的枝杈。 少女手中微风流淌。 但她并不觉得这和时间有什么必然关系。 忽然间，她看到了地上的笔记。 “这日晷上的话，应该是接着千风神殿那台日晷上刻的话，四句话合起来才是完整的。 千风神殿和这里,应该都和某位和时间有关的魔神有所联系。 真有意思,时间的神殿，却消失在了时间里… 另外,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中,一部分学者也认为，风之神和这位魔神有着某种联系……” “谜语人都去死吧。”云心月面无表情的把上面记载的事情记了下来，然后将这本残破的笔记撕了个粉碎。 “想不通就算了。” 将军安慰道。 “或许这不是你现在能涉及的领域。” “不，我能察觉到这个日晷的不对劲，但是寒天之钉把我的思维压制的太厉害。否则我的感知像以前一样高的话，分分钟就可以解开这其中的秘密。” 担忧的事情还是变成了现实。 她现在倒时随时可以撕裂寒天之钉的封印之力。 但那也就等于寒天之坏掉了，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第二个，再死机的话，将军也未必能再找到道具将她重新唤醒。 担忧的事情还是变成了现实。 她现在倒时随时可以撕裂寒天之钉的封印之力。 但那也就等于寒天之坏掉了，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第二个，再死机的话，将军也未必能再找到道具将她重新唤醒。 寒天之钉是天理给她的一项选择。 但现在看来，这东西副作用简直太大了。 不过就算换一具别的身体，只要她承受不了那些信息洪流的冲击，都没有区别。 其实她还有一个分流的手段，那就是让她的信徒和她一起来承担。 问题在于，就算把璃月和稻妻的信徒加一起，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变成白痴。 当然也有可能抗下来。 只是她没有试。 拿别人的命证自己的道，她还不至于如此。 “麻烦……” 云心月叹了口气。 忽然来祭坛中央，地上散落着一些岩石碎片。 这是岩元素的造物，和千古不化的祭坛本身有很大区别。 觉得有些熟悉。 “钟离？不，钟离的天星可以把这个小岛都轰没了……是荧吗？” 云心月虽然是疑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荧来过这个小岛，还和上面的东西发生了战斗。 “有空问问她。” 少女没有拖泥带水，以后有需要再来的话开传送门就好了。 现在，在临走之前，她还要给巴巴托斯一份礼物。 风龙废墟。 正在弹琴的巴巴托斯忽然心有所感，看着半空中显现的传送门，刚要笑着打声招呼。 一个三四米高的七天神像便从传送门里向他砸了过来。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温迪连忙用风托住，看着缠满锁链的倒吊神像，感到一阵不舒服。 他怀疑云心月就是想恶心他一下。 “别这么说嘛，蒙德不是确实有过七天神像失窃的事件吗？我现在帮你找回来，你得感谢我才对。” 少女在扔下神像后走了出来。 “话说你自己的神像丢了，都不知道吗？” “我那段时间刚好在沉睡。” 温迪挥挥手，将神像从倒吊的状态正了回来，身上的锁链被风吹断。 “不要小看深渊教团，他们掌握了很多秘密和失落的科技，甚至还有外来的力量，以有心算无心，拿走我一个神像还是做的到的……不信你问问将军，就算将军是清醒的，你想把神像拿走，她也没什么反应。” “没错，神像其实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将军点点头，对她来讲，神像的作用是维持一片地脉的稳定，然后承载愿力。 “只要可以在取走神像的同时，保证那一片地脉照常运转，国泰民安，有没有神像都一样。” “那为什么深渊会觉得用你的神像可以造出魔神？” 云心月问道。 她大概将自己在遗迹里的遭遇说了一下，以及如何遇到的。 “照你的说法，其实我的神像只是辅助作用而已。真正的魔神质料难道不是奥赛尔的血肉吗？” 温迪笑了笑。 “你应该看到那座小岛上的日晷了吧，风带来了新的故事，时间使之成为神话。起风了，代表的就是一切的开始。” “把我的神像倒吊，起始与终点已经确定，剩下的只要等时间发芽就可以了……” 温迪一边说着，一边将七天神像由风送入高空，如同一枚洲际导弹，落在了誓言岬那一块空缺的位子上。 许多因为风花节在此的恋人，看到从天而降的风神像。顿时围了过来，感觉自己得到了风神的祝福。 “西风教会最近一直在研究把被偷走的神像重建，可惜这要一大笔经费，能够用来镇压地脉，承受神力的材料可不是那么好找。你现在把神像送来，还是帮了我一些忙的。” 巴巴托斯似乎看出来少女正在苦恼什么。 “如果你实在没有头绪，可以找一下派蒙，她能够为你演示时间的流淌。” …… 风花节持续的时间并不像海灯节那么长。 很快便结束了。 走在蒙德的街道上。 但将军看起来似乎有些心情低落。 不过云心月也不明白将军到底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毕竟将军一不整活，二不搞事。 只是到处听别人讲故事。 有一说一，就那些故事，她能从白天讲到晚上不重样的。 也没什么致郁的点。 风花节流的爱情故事就算有些波折，结局还是不错的。 不像丽莎的禁书区，那可是真是什么都有。 “在自由和爱恋的风花节，我听了不少的爱情故事。” 将军叹道。 “有真实的，有编的，还有风花节假装自己有对像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当我听的故事越多，便越发现云心月和我是特别的，所以会感到有些低落……难道我们这样就不算情侣吗？” 将军在风花节呆了几天，觉得自己和云心月的关系似乎受到了挑战。 “我看到了一个叫做六指乔瑟的吟游诗人，他自称是巴巴托斯卖唱前全蒙德最强的，我将我们的情况大致和他说了。” “结果他直呼离谱，然后很严肃的说……说我们这样没有错漏，也不用哄，太过于完美，只能算是心意相通的双胞胎姐妹，根本不是情侣。” 咔嚓！ 路过炼金店的云心月一把捏碎了蒂玛乌斯面前的合成台。 蒂玛乌斯吓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抱欠，把帐记阿贝多头上就行，就说是我捏碎的。” 云心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六指乔瑟已经可以去找胡堂主买套餐了 “这个吟游诗人，还和你说什么了。” “他教了我一些情侣间相处的小技巧。” 将军歪了歪头，回忆了一下。 随后左脚绊右脚，一个让云心月眼角青筋直跳的平地摔出现了。 啪嗒。 将军倒了。 倒在了蒙德的大街上。 随后咬着嘴唇看向少女，半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着，声音比蚊子还小。 “将军倒了，要心月抱抱才能起来。” 咔嚓！ 蒂玛乌斯从店里刚搬出来的炼金台又碎了。 但此时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少女身上横溢的杀气几乎让他灵魂为之冻结。 几乎所有看到一这幕的人都上了云心月的暗杀黑名单。 好在她还知道这里是风神的地盘。 暴躁的心力汹涌而出，直接将路人的记忆抹去。 第181章 你竟然敢死？！ 云心月瞬间清除了周围人的记忆。 又把将军的存在屏蔽掉。 围观的众人毫无察觉的各自散去。 只有一个小姑娘特别显眼，身边还跟着一个会飞的小东西。 “荧，现在的云心月好像有点可怕。”派蒙大呼不妙。 （不是有点可怕，是非常可怕。） 荧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只是在城里做任务而己，为什么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她的记忆是被天理的力量封锁的，云心月也干涉不了。 荧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起来，试图混入被洗脑的人群。 努力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可惜太过仓促的演技属实不行。 少女无语的看了整活的荧一眼，幽幽道。 “你知道一群耗子里混进一只米老鼠是什么感觉吗？” 也不等荧回答。 自顾自的直接划了道传送门，抱着将军回到了稻妻。 将军面带笑容。 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已经尬到可以抠出一栋别墅。 被云心月抱起来之后，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将军说到底就算脱离了人偶的束缚，一些常识观念和普通人差异还是很大。 就算倒在地上，摆出一副娇羞的样子。 那也只是按照剧本演出来的。 魔神级的演技，拿个奥斯卡不成问题。 起码让云心月自己来个平地摔，那是万万摔不到将军这么自然的。 云心月一脸黑线的从将军身上翻出了一本《情侣之间撒娇的一百个小技巧》。 “将军，你不觉得……” 少女想了半天形容词，憋的脸通红。 “你可是魔神！魔神也会平地摔的吗？你一时兴起学撒娇我可以理解你在完善情感，但咱们不能强行降智啊。” “但是我听别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 将军有理有据。 “如果像平时一样，那不就和那位吟游诗人说的没区别了吗？而且我好像也不讨厌这样。” “……” 云心月人麻了。 将军的三观好像歪了。 但又好像没歪。 毕竟对其它人还是那副全稻妻都欠我钱的老样子。 不过去掉了枷锁的将军总是要体验新鲜事物的。 云心月带着将军到处跑也是这个想法。 机器有了思想，只会变成智械危机。 有了情感，才有和人相处的可能。 之前将军对她的情感，估计连将军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没空理会我，只感受你的感受。 “果然，蒙德的风花节虽然是爱情的节日，但蒙德人本身就和那个摸鱼的家伙一样不靠谱，我不应该放将军自己去乱跑的！” 心情不是很好的少女叹了口气，没有理会似乎是沉浸在了小技巧里的将军，一个人离开了天守阁，准备冷静一下。 武田是天守阁的一名守卫。 平时很是尽忠职守。 唯一的一个缺点，就是喜欢抽大烟。 这个世界的人武力值高了之后，对身体强度的增幅也很明显，否则也不会为了对抗魔物，成立普通人的军队。 像是璃月的千岩军，一些队长完全可以自己讨伐魔物。 抽个大烟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然而在云心月到来之后，立下了新的规矩，起码在天守阁内，是不能抽烟的。 武田作为天守阁的守卫，都快憋死了。 不过时间一长他也有了经验，每次将军和国师刚回来的时候，都要在天守阁呆很长时间不出来。 “大好时光。” 武田感叹一句。 轻轻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却发现云心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些人偷偷抽烟云心月自然是知道的。 但平时也很少理会，只要不在自己面前作死就行。 可惜云心月现在正好就在气头上。 目光如刀。 大喝道。 “你敢吸烟！” “还没吸还没吸！” 武田浑身一阵哆嗦，差点吓尿了。 连忙把还没点着的烟扔在地上。 云心月又喝道：“你敢浪费！” 武田一慌，连忙从地上把烟捡起来递给少女上交国家。 哪知少女竟然不接，又大喝：“你敢贿赂！” 武田听完连忙把烟往口袋里塞。 云心月更加愤怒的大喝：“你敢再犯！” 武田浑身颤抖，随后两眼一翻，急火攻心倒在了地上。 少女怒道：“你敢摆烂！” “你再说下去，下一句就是你竟然敢死。” 九条裟罗无语的走了过来，将倒下的武田拉了起来，叫人抬走了。 她离大老远就听到云心月在这一顿怒斥。 这情况属实少见。 “你今天吃了枪药吗，火气这么大，跟活阎王一样。” “呜呜，裟罗，你救救将军吧！” 云心月看到九条裟罗眼前一亮，连忙凑了过来，瞬间换了脸色。 “将军她现在歪了……” 少女把问题和九条裟罗说完。 九条裟罗也是眼前一亮。 我的天。 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否则少女当场就得跟她表演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我去看看将军……” 九条裟罗轻轻咳了两声，连忙走了进去。 “……你之前来这里是想做什么的？”云心月幽幽道。 九条的脚步顿时尬住了。 她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有事来的。 “最近出了大事，天领奉行上下都很忙。近期荒海地区突然出现了一座无名秘境，力量骇人的魔物正在从中源源不断的涌出。” “所以你是来找影吗？”云心月问。 如果连九条都处理不了，那似乎只能找影了。 至于将军和她自己。 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不，我就是来找你的。” 九条裟罗道。 “秘境还没有打探清楚，贸然劳烦将军是不对的，但一般人又没有这个能力，所以……” “走吧。” 云心月撇撇嘴。 这种事对她来讲只是小事而已。 秘境秘境，说到底就是一些前人留来的东西。 再高也高不过魔神，还是死去后和地脉结合的产物，以她的力量，纵横秘境是真正意义上的随随便便。 “荒海嘛，我去过。” 云心月开了传送门，随后一把拉住九条。 再次出现已经到了目的地。 一松手，九条腿软了。 但很快适应过来。 “我上次听绫华说你现在的身体很奇怪，没想到是真的……” 九条裟罗心中震惊。 不动声色的离少女远了一点。 这突然间实力被尽数封印的感觉还是不要来了。 有点吓人。 “九条裟罗大人，你总算来了。” 有奉行的士兵发现了两人，连忙跑了过来,惊喜道。 “我们刚到秘境入口展开调查，就遭遇了魔物的袭击！” “虽然我们全力将大部分魔物打回了秘境内，但还是有个别漏网之鱼向东南方向逃走了。” “不少同伴受了伤，我擅自判断应当优先安置伤员，就没能继续追击他们，实在非常抱歉。” “不，你做的很好，用人命和杀不绝的魔物换命是很不划算的。” 九条点点头，但随后眉头一皱，看向了云心月。 “但是东南方向？糟了，沿途一定还有普通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追击魔物。” 九条裟罗说完也不等少女回应，直接展开翅膀飞走了。 至于云心月的安危。 根本没有担忧的必要。 “啧，有翅膀就是好啊。” 云心月看着九条裟罗的黑色羽翼。 要不是翅膀，她都忘了对方是天狗血脉了。 “国师大人，我来给你引路。”一名兵士挣扎着走了过来。 “不必。” 云心月看了看人人带伤的幕府兵士，摆了摆手。 顿时大量的水元素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直径近百米的芭芭拉水环。 笼罩了整个营地，开始治疗这些人的伤口。 随后她一个念头就扫过了整片荒海。 发现在那座秘境门。 离的不远。 她现在不用传送门，走路的速度也可以轻松的远超音速。 每小时百公里的小汽车撞到人之后，被撞的人都成为血肉模糊的一团，这种速度大约是28米每秒。 音速是340米每秒。 这种级别的撞击可以把人撞的尸骨无存，直接被气浪撕裂成漫天血雾。 擦到就是死，碰到直接没。 此时的秘境门前已经涌出了大量魔物。 少女在口溜达了一圈。 一群魔物便都成了纸雾。 没错，不是血雾，而是纸雾。 纸片怪！ “好强！”这时，地上一个小东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震惊道。 “好家伙，纸片人？” 云心月伸手一招，小纸片便像是被吸尘器吸了一样，在半空中转的七荤八素，落到了少女的手心里。 “我不叫纸片人，我叫式大将。” 纸片人发出了沉稳的声音。 “这处秘境叫做诀箓阴阳竂，我是这里的竂司，主管竂内一切事物。” “然后你就被魔物打成纸片人了？” “是几天前，这座秘境不知受到何种力量的影响，竟然擅自让魔物复苏，还打开了大门。” 式大将道。 “我觉得我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只记得一觉醒来就面对着如同噩梦的景象，下意识要阻止他们。” “失忆嘛，这个我熟练。” 云心月看着飘在手心中的纸片人，一道强横的精神渗透进去。 但很快又退了回来。 悠悠道。 “你这不叫失忆，叫失魂。” 这个小纸片人和荧的情况还不一样。 荧失忆是记忆被封印了，灵魂是完整的。 而这个式大将灵魂就像是被分割了一样，连记忆也一并失落。 式大将道：“那些魔物一被击败就会变成符纸，看见那些符纸，我才想起来他们应该和我一样，属于这座阴阳寮，是阴阳术的造物。” “阴阳术？” 云心月愣了一下，随后道。 “不瞒你说，我曾经也是一位出色的非洲大阴阳师。” “手下的式神有雪女，山兔，萤草，桃花妖等一众强力式神。” “这……这样吗？” 式大将虽然没听说过这些，但依旧肃然起敬。 他只是一个式神，云心月却是和他主人一样的阴阳师。 “伟大的非洲大阴阳师，我真的是非常失礼，身为式神，我只知道自己是竂司，却连主人是谁，被创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这是何等的失态。” 式大将请求道。 “这位大人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走吧。” 去心月把纸片人拎在手里，直接向着秘境之门走去。 进门之后，入目的便是数百年前的木质建筑。 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就是显得有些破旧，暗角处都结上了蛛网。 四周空空如也，除了一个名字叫做达达利亚的人。 “好久不见啊。”云心月对着达达利亚打了个招呼。 “……真是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达达利亚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但随后发现这个大债主竟然是真的。 顿时有些凌乱。 如果说起最不想碰到的人，云心月在他的心里绝对排在首位。 “这话我来说才对吧。”少女反驳道：“我是稻妻国师，这里是稻妻秘境，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才对。” “阿对对对。” 公子摸着头傻笑起来。 “你说的都对。” “你就这么喜欢找符箓？在璃月拿了百无禁忌箓，现在又来稻妻的阴阳竂里找。” 云心月摊摊手。 “你是捡破烂的吗？” “以前不是，现在差不多了。” 公子实话实说。 我捡破烂是谁为啥你心里没点数？ 他还记得自己交易第一枚神之心的时候，被表扬机智过人，年少有为。 但第二次，他就已经听到不少怨言了。 博士的经费开始吃紧。 愚人众的装备大幅削减。 他曾经跟荧说过自己是稻妻的玩具推销员，当时只是说着玩。 但现在搞不好就真的要成事实了。 一个完好无损，又听话的独眼小宝还是能卖不少钱的。 这可是仙人之下的顶级战力，又不怕死，皮糙肉厚。 “对了，你还要不要这玩意。” 云心月似乎想起了什么。 摊开掌心，钟离的神之心安静的躺在手里，空气中的岩元素似乎要凝成实体落下。 达达利亚循声望了一眼，刹那间心跳骤停。 PS：今天下午开始加更，再写点存稿。天天熬夜顶不住了。 希望能写出来存稿5555，存稿！存稿！ 第182章 纸随风来 “等等，你这个神之心是假的！”达达利亚忽然感到不对劲。 “确实是假的。” 云心月说着，手中的神之心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她看过钟离的神之心，复刻一份也很容易，但是并没有链接天空岛的能力。 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你准备买的话，我可以跟摩拉克斯商量一下，手续费就帮你免了，我中间商不赚差价。” “……我考虑考虑。” 公子纠结了一下。 现在已经不是他能独自作主的时候了。 这种事要回去开个会。 毕买三颗神之心，至冬国还能吃的下。 问题是后面还有草之国，火之国，水之国，万一又被云心月拿来卖，至冬可以直接沦为稻妻的负债国了。 想到稻妻现在和至冬的差距，这种情况别说公子有点接受不能，至冬的女皇多半也不会允许。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来了？”云心月惊道：“你不是真的来找东西卖钱的吧。” “阴阳术驱邪除祟，只要是巧加利用，就能使之为武人左右，各种奥妙，全常在这些式札中。” 公子似乎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已经摸清了一些奥妙。 “御灵有四魂，巴有三重。这座秘境本就是阴阳术之大成，此地曾结有上千种式札，被视为巅峰之术的则是其中九枚。” 说着，公子从兜里掏出了一些。 式札，说白了就是符咒。展开之后可以形成结界。 说到底还是元素力量的应用，并没有太出奇的地方。 唯一值得说道的，就是和云心月的月神信物差不多，可以使没有神之眼的人也可以使用元素力量。 可以当成商品贩卖给普通人。 不过比起她的信物，这东西属于一次性电池，她那个属于充电电池。 但是有些国度并不像璃月和稻妻一样可以把信仰铺展开，公子弄这玩意说不定还真有点市场。 “为稻妻的事业如此奋斗。” 少女温柔的说道。 “辛苦你了，达达鸭” 达达利亚吓的够呛。 虽然他不在乎什么立场。 但明目张胆的说自己是内鬼，他和弟弟在至冬会变得很难过。 “至于吗？你可是至冬的执行官。” 云心月听到达达鸭的想法吃了一惊、 “执行官也不多点什么，我还是上一代公子死了之后才继承的位子。” 达达利亚晃了晃脑袋。 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例如璃月有一个坏蛋，然后他挟持了一个人质，这时来了一队千岩军，就会顾忌人质，投鼠忌器。甚至听这个坏蛋辩解，安抚，然后扯出一堆冤情之类的……” “但在至冬国可不一样，愚人众会直接把人质和坏蛋一起一枪毙掉，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你……我这个位子盯着的人可不少，毕竟执行官也有一部分是从愚人众的精英里直接选拔出来的。” “……” 云心月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了。 她还没去过至冬国。 但如果真的这么残酷，看似潇洒的达达鸭，日子好像也不是过的很潇洒。 “式大将你恢复记忆就可以控制这座秘境了吧。”云心月问。 “应该是这样，但具体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纸片人实话实说。 “那就不用这么麻烦。” 云心月伸手一抓。 数不清的风元素汇聚于此。 千风散去，形随神至。 地板的缝隙，杂物的罐子里，屏风的夹层中。 渗透进了阴阳寮每一个角落。 下一刻，一道道流风带着一张张式大将的拓本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如同海纳百川，在面前的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 “这个世上似乎没有能难到你的事。” 达达利亚看着想什么，就可以直接做的到的少女感叹道。 无论是几次，都让他感到一阵离谱。 换了将军来，或许可以一刀把这秘境给劈没了，但也做不到云心月如同艺术一样的操作。 那是一种天地方圆，随心所欲的感觉。 换句话说。 别人杀他，就算打不过，他还能知道对方大概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但云心月杀他，他连什么时候死的都不会知道。 “你希望看到有事情能难倒我？” 云心月幽幽道。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那一天的。” 说话间，式大将那边已经将所有的拓本都吸收完毕。 “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我的主人是惟神晴之介。还有这座阴阳竂的本质……” “他不是实验阴阳术的场所，也不是滋生邪祟之物的巢穴，晴之介创造我和这座秘境的目的是为了守护，他前往璃月学成仙法，创造出阴阳术，就是因为……” “因为狐斋宫死了，所以他决定继承对方的愿望守护稻妻，所以学成归来创造了这个阴阳寮，希望让普通人能用上元素符咒，也就是阴阳术，来提高实力对抗魔物。” 云心月直接道。 “可惜影当时出手了，肃清了一切，这竂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现在海乱鬼用的元素力量，就是来自于这里。 不过云心月很不赞成晴之介的作法。 这货竟然花钱给别人，招人来学自己的阴阳术。 老师倒贴钱给学生，雇佣别人来学自己的知识，她纵横两个世界几百年，都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这能招来些什么人，可想而知。 这种人能守护稻妻，想都不要想。 钱给的够多把稻妻卖了都说不准。 人的贪婪永无止境。 晴之介开始能压的住，但到了后面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事实也是如此。 “你连没有心的纸片人都能读？”达达利亚惊呼。 “别大惊小怪，花草树木在想什么，我都可以知道。”云心月鄙视道。 “你说的没错……” 式大将没有反驳少女的话语。 “而且就算武士们竭尽全力的锻炼，也成效也不大，凡人的力量终究有着极限，我们创造的进步太慢了。” “正因如此，尽管前期驱除了很多邪祟。但到了后面，无法提升的进境如同囚牢，人心开始变得杂乱，心魔丛生，那是比邪祟更可怕的东西。” 第183章 稻妻的带慈善家 “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如今的我已经重新掌握了阴阳竂，以后不会再有魔物外逃了。” 式大将感谢道。 “这里是变化莫测却安全可靠的试练之地。今后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为渴求极致武艺的人提供最为有效的试炼。” “这样啊……似乎也可以。” 云心月收会了准备把秘境拍个稀巴烂的小手。 她忽然想起了九条裟罗。 一直在为想要御前大比的挑战者们烦恼。 现在有了阴阳寮，似乎就可以代替一下。 例如修改一下规则，只有打通了阴阳寮，才有继续挑战的资格。 “式大将，如果以后有人是要参加御前大比的话，你直接把难度拉到最高就完事儿。” 连竂子都打不通，还想打将军，这不是做梦吗？ …… 外出溜达了一圈的少女解决了一个稻妻的隐患。 还帮九条裟罗去了一个烦恼。 顿时欢快了不少。 “也不知道将军现在正没正常。” 云心月想着，推开了天守阁的大门。 空无一人。 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没出现什么一推门就来个先吃饭还是先吃我之类的开门杀。 那就彻底没救了。 云心月念头一扫。 便发现将军竟然没在天守阁！ 下一刻，少女出现在稻妻城中，远处是千手百眼神像，而神像下是将军的身影。 “你来了。” 将军点点头。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有些事情我来做的话，的确很违和。” “想明白就好。”少女顿时变得开心起来。 将军只是第一次昏了头而已，现在冷静下来，果然就明白了撒娇和智障之间的区别。 “话说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承受众生愿力，偶尔也要尽一下职责。”将军说着，脑后出现了愿轮，雷霆如同火焰一样燃烧起来。 “当然只有愿望强烈的人才能到达我的面前。” 神明总归是要回应民众的愿望。 时时显圣并不好。 但一直不显圣也不行。 岩王帝君每年调整璃月的发展方向这种事，影和将军都做不来。 这俩人要是一年换一个政策，搞不好把稻妻给调死了。 至于像温迪一样摸鱼一摸就是千年，更是不行。 旧蒙德新蒙德反复更替，这和影心中的永恒差了太远了。 在云心月降临之前，就以影和将军那治理国家的水平，几百年没出什么大乱子，完全得益于神明本身能力所带来的高压。 “今天万家香火，是祭祀的日子，我也会做出一定的回应。”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 稻妻也不像以前一样，但将军还是准备像以前一样聆听众生的愿望。 “你知道吗？在你来之前，稻妻民众的愿望，都是吃饱穿暖，不饿死冻死。” 将军忽然道。 “本来你是变数，永恒的枷锁必定要杀了你，但你使稻妻的子民活了下来，他便没有动手。稻妻的人如果都死了，稻妻存不存在也就没什么意义。” “我只是从天领奉行一路杀到了神里敷屋而已。” 云心月乐了。 “稻妻人其实不多，但是家族和官员太多了，等级又森严，平民自然过的比较惨……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执政官已经步入了正轨，开始取代那些驻虫了。” 很快，将军便回应了其中一个人的愿望。 是一个挖矿的工人，跪在神像前。 据他自己所说，自己从矿车上摔了下来，然后摸哪哪疼。 “将军大人，我是不是要死了。”矿工声音都变得发抖。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此时虔诚的不能再虔诚。 临时抱佛脚，说起来是个笑话。 但反过来讲，那就证明已经无路可走了。 “你死不了，但是你继续摸的话，依旧摸哪哪疼，因为你手骨折了。” 云心月无语的伸手一点，一团绷带凭空出现在他家里，将其捆成了粽子。 “老实呆一阵别乱动就行了，” “你不帮他把骨折治好吗？”将军愣了一下，觉得少女处理的太随便了一点。 “那将军你平时怎么处理的？” “直接将对方治好啊，如果神明回应的愿望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那还叫神明吗？”将军理所当然的说着。 “这种小恩小惠没什么意义。” 云心月不以为然。 “这种伤他自己也能养好，神恩神恩，当然得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才行，例如起死回生，逆转过去，开天劈地……” “你说的这些，我都做不到啊。” 将军幽幽道。 “说到底我也只是运用元素力量，太离谱的愿望就超出我的能力了。” 将军一边吐槽。 一边连系上了第二个人。 这是一个妇女，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身上穿的也不是很好，粗衣麻布，有点家境贫寒的意思。 “将军，我乐善好施，几年下来，家里的东西都送人了，自己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这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求求将军让我改掉这个助人为乐的毛病。” 看得出来，能被将军察觉到，这得有多大的执念。 “你都穷成这样了，为什么要送别人东西？” 将军没搞懂。 助人为乐也没有说把自己饿死让别人活的。 什么时候稻妻还出这种大圣人了。 那可真是太稀有。 不得被捧高高，名传稻妻。 但是将军根本就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 “街坊邻居都管我叫大慈善家呢。” 女人长叹了一口气。 很明显对这个称号很膈应。 “就拿昨天来说吧，我看到一件心仪的外衣，二千多摩拉，没舍得买，然后晚上去打麻将，送了朋友们一人一件。” 女人声泪俱下。 将军立刻明白。 原来这人是个土块。 看这架势，也不是希望以后不赌，而是希望不是总做慈善，能扭亏为盈。 “别做白日梦了，清醒一点……再说只要你还有自己能赚的想法，我能救你一时也没什么用。” 将军吐槽了一句，用记录一切的地脉翻了翻对方这几天的打牌记录。 顿时一行行牌谱出现在眼前。 哪怕将军不打麻将，这副啥啥都缺的牌也能看懂有多烂。 最后只憋出四个字。 “面黑心善。” 第184章 申鶴 云心月以为蒙德的巨婴很多。 结果现在发现稻妻脑子有病的人也不少。 以将军的灵魂强度。 一心万用也是处理的过来的。 换句话说将军其实可以在这一天，能把稻妻人民所有的诉求都回答个遍。 能传达到将军这里的念头，要么是强烈的情感，要么是剧烈的执念。 什么叫执念？ 对于普通人来讲，这几乎就是钻牛角尖的程度了。 顺带着传达到将军这里的一堆问题都是没有十年脑血栓都问不出来的玩意。 例如在没有发明眼镜之前，眼镜蛇叫什么之类的事。 如果是以前的少女，多半会把这些刁民统统镇压。 当然不是武力镇压。 而是让这些人看看什么叫做天际线顶尖黑心市长的手段。 进城是马云，出城剩裤衩儿。 将军今天日理万机。 云心月便感到一阵无聊。 想起了三无真君魈。 “魈多半是天天都很无聊……不过他的心思都在守护璃月上，也不能说没有目标。” 云心月也有目标，那就是摆脱自己现在这副寒天之钉的身体。 像天理一样分出四个影子。 可惜什么头绪都没有。 “不对，温迪说过，如果没有头绪的话，可以去找派蒙。可惜我也不知道派蒙和荧在哪。早知道在他俩身上装个定位好了。” 荧和派蒙虽然得到过她的月神信物，但全都拿去卖钱了，毕竟荧本身也是各种元素精通，用不到她的信物来作战。 云心月念头一动，人便出现在了璃月。 手中的深渊宝珠已经布满了裂痕。 这就是深渊力量和天理对抗的结果，已经用不了几次了。 但找荧的话，也算不上是有很大难度的事情。 “毕竟以荧那种天天接任务的性格，只要到冒险家协会贴个留言就好了。” 云心月觉得问题不大。 少则半天，多则一两天。 总会传来荧做任务的消息的。 “原石，是我找回哥哥的道路中所必须的力量。” 荧自己反正是这么说的。 按云心月自己的观察来看，荧的吸收的原石越多，学会的别的角色的元素战技和元素爆发也就越多，越强大。 至于什么找哥哥。 根本没戏。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兄妹互相失散然后想办法团聚的剧本。 而是一个不停的找，一个不停的躲着不出来。 永动机了属于是。 鬼知道这两兄妹要绕到哪年去。 在冒险家协会挂完了委托，云心月便准备去找香绫再学一下厨艺。 上次她拿了香菱的菜单之后，虽然严格按照上面的比例来做菜，但始终少了股味道。 她准备问问香菱是怎么回事。 于是来到了万民堂。 看到了卯师傅，但却没看到小香菱。 “香菱在琉璃亭，有个大客户要了很多菜。一时半会恐怕忙不过来吧” 云心月平时会刻意淡化人们对她身为月神那一面身份的认知。 毕竟摩拉克斯如果不是以钟离的身份，而是以岩王帝君的身份天天在璃月遛鸟闲逛。 那璃月港多半得瘫痪。 她比不得岩王帝君在璃月人心中的地位，但也是众目共睹之下，击溃了奥赛尔的神明。 引起骚乱还是很容易的。 卯师傅自然也没认出来，得知云心月的来意，还以为少女是香菱的弟子。 “既然香菱教了你厨艺，就说明你很有天赋，或许你可以过去帮帮她。” “好。” 少女点点头，顺路来到了琉璃的后墙，就像是来到了hp里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下一秒直接穿了进去。 越过了墙壁。 她直接进入了琉璃亭的后厨。 各种食材应有尽有。 还能看到做菜的痕迹，但香菱并不在这儿。 反而是前面用餐的大厅传来香菱疑问的声音。 “这位客人，你每道菜只吃一口，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不，您的手艺非常好。” 申鶴摇摇头。 “因为我也不确定以后自己会不会留在这里。” “人间的饭菜固然美味，但如果我将来回归山野，对美食的回味反而会成为修炼的阻碍……所以浅尝辄止，明白个中滋味便好。” “那吃一口和把这一盘吃完有什么区别吗？” 香菱无法接受。 “总不能浪费食物吧，要不你打包回去慢慢吃？” “打包……是什么？”申鶴自然而然的问道。 “就是……我把这些菜帮你用袋子装起来带走。” 香菱差点被这一句给问住了。 她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常识都没有的家伙。 申鶴闻言想了想道。 “也可以。” 她虽然担心被食物阻碍了修行，但她的师傅似乎没有这个隐患。 动不动还自己做饭。 也不和道她什么时候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回归山野……难道说，你是野人？”云心月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给香菱吓了一跳，随后反驳道。 “人家都说是因为修行，怎么想都是仙人吧。” “她不是仙。” 云心月直言道。 她感知再怎么被寒天之钉压制。 人与仙，仙与魔神这最基本的差别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申鶴充其量只能说是修仙者。 修仙者与仙。 一步登天，鱼跃龙门。 以凡人之身，想走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是很难了。 但有这份资质，已经可以说是远远超过大多数人。 这种资质比拥有神之眼的人还要少得多的多。 璃月七星绑一起，也打不过两块禽肉真君，这就是赤果果的现实。 申鶴望向了少女。 这还是少有的没有把她当作仙人的人类。 但这个人给她的感觉…… 好强！ 不是物理意义的上强，而是一种感觉。 就像是还未开化的人类。 哪怕不知道太阳有多热，有多么庞大，但依旧本能的感受到这是一个强大的事物或现像。 云心月站在这里，就有种照耀天地，泽被世间的味道。 她这么多年修行出的力量，和对方一比如同米粒之珠。 不过少女说她不是仙人也就罢了，而在她的感知里，云心月竟然也不是仙人。 “你也是修仙者？为什么你……比我那位师傅都要来得强大？” 第185章 全靠锅巴！ “我强大，倒还真的有原因，那就是我太天才了，修行如同吃饭喝水，根本遇不到任何瓶颈。” 云心月挑了挑眉毛。 不过也正是因为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瓶颈。 所以才会导致境界升的太厉害，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这说明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 就像仙丹是个好东西，没有什么是药三分毒一说，就算吃的再多，也不会变成毒药。 但是， 却可以把人撑爆。 她自己就是这个例子。 不是寒天之钉压着已经爆了。 说实话，她第一眼看到申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 竟然是珊瑚宫心海！ 那种珍珠一样的反光色泽，映着七彩光芒的眼睛很是独特， 稻妻也只有心海才有那种特点，美的让人沉醉。 这也是云心月总叫她观赏鱼的原因。 现在在璃月竟然又看到一个，不过这个倒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了，身上没混什么精怪的特征。 或许这代表着某种资质？ “虽然不知道你师傅是谁，但据我了解，璃月的仙人，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云心月说的很绝对。 申鶴也没有反驳。 虽然她很敬重自己的师傅，但也没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我师傅是留云借风真君。”申鶴道。 “那只仙鶴吗？” 云心月想了想道。 “我只看过她借风起物，倒是没见过她留云。如果真的能够留云，在仙人里也是很厉害的一档了。” 正常一讲，天上的一片云朵，可不是什么轻飘飘的玩意。 大约能有500000公斤。 也就是500吨。 类比的话，相当于100头成年大象在天上飘。 留云借风真的可以留云的话。 随手一招，天上就是成千上万头大象砸过来，催山断岳不成问题。 别看云海间有很多高山耸立千年，那只是因为没有人操控。 就和海上的岛屿一样。 大浪一起，云海拍岸。 一座岛国也是顷刻间就会覆灭。 “师傅这么厉害吗……” 申鶴被云心月形容的景像所震动。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稻妻听说也就五个还是六个岛。 照这么来讲，她师傅动动翅膀，受累多扇几下，稻妻就没了。 这种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仙人的能力了吧。 申鶴摇摇头，将丛生的想法放在一边。 “我最近常常于梦中因曾经在人间的遭遇而惊醒，如何能够静下心来。” “师傅他老人家，觉得我尘缘未断，终究修行有碍，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在人间种下的魔障，终究还是要回到人间来消除。” “所以你就来这里吃饭？” 云心月无语了。 “你既然知道你师傅天天研究做菜，被荧和派蒙用美食勾引出去好几回了，甚至送菜得见仙人的传说都在璃月港流传了好多年，怎么还纠结这个。” “我不知道……”申鶴摇摇头：“我也没有目标，只是一种种试过来罢了。” “不，你其实什么都知道不是吗？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云心月看着申鶴。 有种看见弱化版将军的感觉。 这不是说力量，而是那种寂灭一样的孤独感。 “我送你一首诗。” 云心月叹道。 “岭外音书绝，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尘缘不断，因果难消。你自己考虑罢。” 她这次来是找香菱的，申鶴这个修仙者，与她并无多少关系。 少女本身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而且有些事情外人是帮不了的，只能自己开窍。 再说真出了事，那也是留云借风给徒弟擦屁股。 “菱宝，我按照你上次给的配方，来做菜，但总是味道差了点什么。”云心月抓住香菱，问出了自己遇到的问题。 “啊这，要不你看我做一遍？有些事情配方上也很难说的清楚。” 香菱想了想道。 “不过我现在没有天云草实的叶片了。” “我有。”少女挥了挥手，整个琉璃亭像是变成了花房。 香菱拿起一片捏了捏。 不由自言自语的说着。 “要是叶片再大一点，薄一点就好了，这样更能快速入味……！” 香菱还没说完，便震惊的发现自己手中叶片似乎真的变大变薄了一些。 “你这种能力还真是方便啊。” 香菱羡慕的说道。 云心月可以读她的心。 又有虚空造物的能力。 换句话说，可以完美的复刻出她心中真正意义上的完美无瑕疵的食材。 这代表着最极致的美味。 这对一个厨子来说，几乎是每天都可以用到最顶级也最符合心意的食材。 虽然用普通食材做出好吃的料理是厨师的基本功。 但香菱走的明显不是这条道路。 像是曾经在清泉镇和大婶比烤肉一样，香菱走的就是食材搭配的流派。 这让她对烹饪总是怀有新鲜感和热情惊喜。 和那种在一道菜上就浸淫了十几年的老厨师是两个路子。 这种流派，有了云心月的完美材料供应。 香菱这一次的烹饪状态几乎达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超越了原先的自己。 云心月将这一份料理装进了葫芦里保鲜。 等哪天拿出来给将军一个惊喜。 “看懂了吗？” 香菱接过锅巴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兴奋的余温还未消退。 “其实就算你没学会，我也不敢保证我能再重复出之前的操作了，每一点的火候都逼近了我的极限” “不用重复，我已经看懂了。” 云心月点点头。 过目不忘是基本操作。 她自己做的时候，无论是食材还是操作，都没有香菱这么细。 现在看完之后顿觉收获良多。 对于她来讲，食材一样，操作一样。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再失败的理由。 念头一动。 一份和刚刚一模一样的食材出现在了手中。 …… 十分钟过去了。 云心月看了看手上的料理皱起了眉头。 明明什么都一样，为什么还是不对劲？ “你的火候掌握的有些问题。”旁观者清，香菱直接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 “火候问题吗？”云心月咂咂嘴，以她现在被压制的感知，已经不能具体的知道火焰的精确温度和变化。 这个温度伴随着燃料的消耗随时都在变。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香菱闻言没有说话。 而是笑着举起了胖呼呼的锅巴。 第186章 天煞孤星 云心月被香菱这一手给整不会了。 靠锅巴是什么鬼。 她可以复制食材，复制手法。 总不能复制个锅巴出来。 这可是一个失去力量的魔神，她上次还提醒过钟离来着。 “非战之罪也。” 少女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自己不努力，奈何香菱有锅巴。 这样看，香菱倒是天生做这一行的料子。未来的成就要比做其它的事强太多了。 她这边和香菱进修厨艺虽然不能说成功，但也不能说失败。 毕竟等她可以解决了身体问题，这些问题就不再是阻碍。 “是谁！” 云心月忽然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房顶上。 顿时出门跳上房顶看了看。 那是一只青白色的仙鶴。 也就是留云借风真君。 “留云你好啊。”云心月打了个招呼：“你也是为了和香菱学做菜来的？” “做菜？本仙不食人间烟火，烹饪只是陶冶情操罢了，怎么会专门为了吃东西而学做菜。” 留云借风语气清冷。 但云心月完全没当回事，回了四个字。 “啊对对对！” 少女这种拱火一样的语气，瞬间就让留云借风就有点绷不住。 但还是迅速调整过来，转移了话题。 “你已经见过申鹤了吧，觉得怎么样？” “你徒弟吗？感觉还可以，行事作风已经有仙家子弟的风范了。” “我一时间分不清你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留云借风道：“不过虽然有些不谙世事，但她想来还是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云心月奇道：“不过你现在是时时都跟着她？申鶴之前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有一阵微风一直盘旋在此处，想来就是你了，头一次见你这么上心，我看甘雨平时你都是放养的，从来不管。” “和甘雨不一样，申鶴是人类。”留云借风摇摇头：“哪怕修行许久，天资又强，但始终没有打破身为人的枷锁，自然需要本仙护佑一二，以保周全。” “总觉得你对人类本身有不小的成见。”云心月道：“申鶴现在说弱也不弱了。” 邻家有女初长成，势拔山兮掩赤城。 再加上申鶴头发上系的那个神之眼，普通人完全不会是对手。 已经够强了好吧。 “身劫易渡，心劫难消。” 留云借风叹道。 “在山上，她这几日心绪不宁，根本无法入定。” “身为修仙之人，心血来潮，在劫难逃。我便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她下山了。” “本仙当初是在一处山洞里捡到申鹤的，那时碰巧路过，感觉山洞中有魔神残骸的气息，本仙向来警惕，当即入内查看。” “那时的申鶴，在山洞里，年约六岁，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正与魔神残骸幻化而成的怪物对峙。” “本仙赶到时，她与魔物对峙已有数天之久，凡人之子大都身心脆弱，依赖父母庇护而活，但她不一样。” “如此凶险的症状，她却能熬过来，靠的不仅仅是强大的意志力，还有与生俱来的血性与杀意。” “在本仙清理掉那个魔物之后，她也不肯放松，还将匕首对准本仙小心提防，觉得确认本仙不会伤害她，才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 “这不会又是一个班尼特吧。” 云心月感觉有点离谱。 6岁和魔神残念捉对厮杀。 这是什么天才，还是该说是什么倒霉的运气。还是说其实是天命之人，这都没死？ “不对，她为什么要和魔神残念拼命？” “她的父亲轻信邪法，愚昧不堪，听信妄语，招来恶魔，将申鶴作为祭品，搞的家破人亡，罪有应得。” “只是小申鶴无家可归，又为亲所弃，因此本仙就收留了她。” 留云借风看得出来。 对自己的这位弟子还是很上心的。 “申鶴体质特殊，是修行仙术的好苗子，本仙与众仙家惜才，也愿意教导她。” “只是削月筑阳为她卜卦,称她是孤辰劫煞,煞气缠身,易伤亲朋。此事凶险,需以红绳锁魂,制住她骨血中的杀性。” “绑上红绳的她整个人虽然安分下来，神情缓和之余竟显得有些木讷，或许是由于红绳的效力太过强大，现在压制了其他情感。” 云心月越听越觉的熟悉。 压制情感什么的，将军可太熟练了。 不是什么好事。 按照留云的描述，申鶴是命理学中天煞孤星的命格。 按命理学来说天煞孤星和另一种命象杀破狼合称为两大绝命。 历史上，这种命格的人也有不少。 其中比较出名的，例如那位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 吕布的事迹自然无需赘述。 义父终结者也不是吹的。 “昔日因，今日果。”留云借风叹道：“希望她能保守本心，可以真正的解开心结，融入璃月……否则心结成了心魔，那就糟糕了。” “安心，你要对自己的弟子有点信心好吧。” 云心月乐了。 这只仙鶴，它急了。 “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还在璃月的话，会顺手帮一下的……话说回来，留云你教过一个叫惟神晴之介的家伙吗？” 云心月忽然问道。 “有所耳闻，但不是我教的，这个人似乎曾与理水叠山修持符箓之道……怎么了？问这个作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云心月随口道。 晴之介似乎没死，但已经不在稻妻，如今看来也不在曾经求学的地方。 否则她还想把人拉回稻妻当苦力的。 “你也想学符箓之道？其实我也可以教你。”留云借风倒没想太多：“以你的天资。很容易就学会这些事物。” “仙术，我上次给七七改造身体的时候已经洞彻了本质，我的法力更在仙力之上，如今依旧不得解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云心月谢别了留云真君后。 手上的一枚月神信物却开始像手机一样不停的震动起来。 这枚信物牵连的另一端，她给了凯瑟琳。 换句话说，荧出现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荧并没有去接委托，只是在冒险家协会旁路过而已。 第187章 云心月VS荧！（已订正） “云心月，你来啦！” 派蒙看到少女眼前一亮。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派蒙遇到了麻烦的事情，把少女当成救星了。 而云心月看到派蒙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 派蒙现在也是她的救星。 这一刹那。 属实是各怀鬼胎。 只有荧还算正常。 “你们在做什么？需要帮助吗？”云心月摊摊手。 （你今天不是吃药了吧） 荧被少女乐于助人的态度吓了一跳。 她印象里云心月是个很懒又怕麻烦的人，但凡出手，多少都有点目的，再不就答应了别人什么事。 今天什么也不问上赶着帮忙就很怪。 不过单纯的小派蒙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云心月，你这么厉害，一定会制备千机核心与仙家符箓吧。” “……” 云心月麻了。 她之前刚刚拒绝了留云借风的制符教学。 你们可真是会挑时候。 不过她也不是很慌。 “有样本吗？我看一眼就可以做出很多个。”少女发出了自信的声音。 这就是大佬的余裕。 其实她刚刚有试过直接读心，看看派蒙脑海里有没有这个符箓的样子。 结果派蒙的脑子里竟然全是吃的。 这就很不可思议。 就像一个人问你问题，你再怎么想别的事，也会不自觉的本能思考或者回忆一下。 这就像是云心月说了一句乌鸦。 派蒙的脑子里是甜甜鸡。 说了一句丘丘人。 结果派蒙的脑子里还是甜甜鸡。 这特么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吗？ 当然有很大的可能派蒙并不想让她读心，所以在自己的心灵窗口上摆了一张画着甜甜鸡的屏保，怎么读都只能读到这东西。 “啊这，样本吗？” 派蒙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和荧的身上也没有。 “我们是受凝光的委托，来找能人来制备这两样东西，千机核心铁匠的章师傅就可以做，符箓的话如果你能做，那我们就回去找凝光吧，她的手里肯定有样品。” “这个当然可以。” 少女点点头。 “不过在这之前，派蒙，你能给我演示一下，你的绝活吗？” “绝……绝活？” 小派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喉结动了动，结结巴巴的说道。 “难道是说……你准备让我表演一口气吃光100个甜甜鸡？” “那你可真能吃。” 云心月用手比划了一下。 派蒙也就两三个甜甜鸡这么大吧。 一口能吃下几十个自己，这是次元胃吗？ “荧你养她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 荧笑了笑。 （派蒙平时很节省的，我们都是自己找食材自己做，并不需要花摩拉） “没错！” 派蒙挺了挺小身板，一副自豪的样子。 “话说回来，不是吃甜甜鸡的话，你到底想让我表演什么绝活？” “时停。” 云心月直言道。 “荧打公子的时候，你好像开过那个技能。” “那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不过……荧，这可是你打倒她的机会！” 派蒙说话之间。 荧便感到世界似乎静止了。 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所有声音在这一刻统统消失。 除了自己那急促的心跳。 不过她和云心月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所以只是走过去把无锋剑架在了少女脖子上。 然而在派蒙解除时停之后，荧只觉得下巴一凉。 一柄一模一样的无锋剑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什么时候的事？” 荧目瞪口呆。 这么近的距离，她竟然没看到少女是怎么出手的。 仿佛那柄剑就应该卡在那里一样。 “你没被派蒙的时间所静止吗？”荧好奇的问道。 她和派蒙的时停大法配合已经很娴熟了，碰到打不过的敌人，可以先时停一下，然后打开背包，吃点料理回回血。 超级续航。 目前的对手中，根本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云心月是唯一一个例外。 （难道是你这具身体的原因？我听说能隔绝一切信息） “不，信息散布在宇宙里，这根钉子也在宇宙之中，换句话说本身就在时空之内，又怎么可能完全隔绝时空。那些仙人建造的洞天居所，没了主世界的稳定时空作为依托，也要崩塌。” 除非像传说中的盘古一样开天辟地。 就连天理，在日月前事中的记载来看，哪怕可以创造人类，山川草木。那也是要先占据这个世界，才能做到这一点。 先天上就比那些自己能开天的大神们要弱了不止一筹。 “不过就像那位哲学家说的一样，人的一生不可能踏进两条相同的河流。” “为什么不能？”派蒙疑惑道。 “上一秒的我，踏进的是上一秒的河流，现在的我，踏进的是现在的河流。” 云心月解释道。 “你的时停还没强到令世界静止，所以是作用在荧的身上，让她身上的流速变慢，相应的世界就像静止了下来。” “但同样的，萤拿剑点我，就相当于未来的她来杀过去的我，这种事她根本做不到。” “所以两条河流在相触的时候就会自我纠正，让时间再度重合统一现在。在这个刹那，我就可以把握机会，将你反杀。” （……） 荧说不粗话了。 （你强你有理） “派蒙，你能把你的变更时间的能力放在我身上吗？”云心月问。 “我不建议这样做的。” 派蒙伸出手指晃了晃，发出了好心的建议。 随后对着璃月广场上的一簇被人采摘了的霓裳花点了一下。 顿时这朵霓裳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花朵，而后衰败，失去一切。 “我的能力是固定值，并不是随心所欲，刚才就是最小的出力，就足以让花朵枯败。如果不是荧的身体特殊，我也不敢给荧用的。” “只是这样的话，我没有事。” 云心月还以为有什么副作用。 她现在的身体是寒天之钉。 在雪山都不知道渡过多少年了，累死派蒙也不可能让这东西彻底腐朽。 云心月都这样说了，派蒙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刹那之间，少女便感受到了荧的体验。 仿佛世界只剩下了你自己还能够行动。 当然还有那只小派蒙。 这种感觉很新奇。 之前荧拿剑架她一下，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就像魔法少女小圆里那样，巴麻美学姐用丝带缠住晓美焰，就可以和对方的时间同步。 但现在情况反过来，她把荧浑身上下戳了个遍，荧都没有一点反应。 太快了。 人的反射也是要时间的。 等一会时停结束，荧多半会产生浑身上下所有部位都被同时戳了一下的感觉。 “希望荧一会不要打我。”云心月后知后觉的干笑了两声。 “你死定了！”派蒙幸灾乐祸。 但还没等她得意多久。 便发现少女忽然间不动了。 像是陷入了顿悟的状态。 而她施加在少女身上的时之力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冲刷掉。 “这是什么妖孽？！” 派蒙震惊了。 她虽然知道云心月修行没多久就成了魔神。 但还没亲眼见过对方升级的样子。 当然她现在见到了。 然后就后悔了。 派蒙想要一双还没见过这场面的眼睛。 时间与空间，许多天才终其一生都摸不到一点门坎，但按照云心月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甚至这方面的领悟，隐约间要超过派蒙自己了！ 不过派蒙也不好撤销打少女悟道。 她感觉这样会引起很不好的后果。 “亏大了亏大了，事后说什么得让她赔我五顿……不，五十顿！五十顿璃月全席！” 想到这里，派蒙又有了干劲。 好在天才悟起道来也是快的很，一个道理闭关悟个几百上千年在云心月身上是不存在的 ，不到一天的功夫她便醒了过来。 “你是真的离谱。”派蒙感叹道。 “还好。” 云心月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时间的影子不是一个，而是三个，我称为过去之主，现在之主，未来之主” “我现在只能凝聚出现在之主的影子，但这样就已经足够让我不会受到时停的影响。至于剩下两个，那就很难了，无论是扭转过去，还是改变未来，或许这个世界都没有人能做的到，包括天理在内。”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之力的消散，荧妹也从呆滞中醒转过来。 （发生什——啊啊啊） 回过神来的荧妹刚想问，陡然间身体上下每次寸肌肤都传来了触电般的异样感觉，浅尝辄止，此起彼伏。 荧喘息着瘫倒在地上，原本灵动的双眼变得目光呆滞，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缓过来的第一句话。 就充满了杀气与娇羞，还透露着几分柔弱。 “云！心！月！” “荧你没事吧。” 云心月立刻走了过来。 说实话，荧现在似乎还是没适应过来，充满杀气的话语让她说的软绵绵的。 也有可能是长时间用心灵感应，已经不会说话了。 “刚刚我忘了是派蒙用的时停了。” 云心月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当时看到你一动不动了，立刻心里就是一慌，犹如不周山倒，天河崩落，世界失去了支撑。” “好家伙，我立刻就失了智，以为你是被点穴了。” “所以我就解穴，但是你还是不动，所以我就一直解，一直解……然后，然后……后果你已经体会到了。” “呜呜呜！” 不等荧发火，云心月手疾眼快武艺高。一把抱住了荧，水元素在眼眶中凝聚，流了下来。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那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荧看着自己犹如被两根消防水管打湿的衣服无话可说。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 （话说如果我刚刚真的遇到了危险，你会挡在我前面吗？）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到危险。”云心月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那要天理来杀我呢？那你会为我报仇吗？） “夫妻本是同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云心月瞬间正色道。 “天理在上，地脉在下，黄天后土实所共鉴，我今日起和荧断绝关系，我先飞为敬！” 唰！ 一道剑光破空而来。 “云心月！爷今天就踏妈的要砍死你！” 轰！ 荧手里的无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一把闪闪发光的天空之剑，一道道风刃破空而来，将空气斩的发出一连串爆炸。 云心月跑到璃月野外便不跑了。 她也想见识一下荧的实力。 于是头顶瞬间暗了下来。 伴随的是荧的呼喊，以及堪比北斗的死兆星号大小的荒星从天而降。 “天动万像！” 荒地生星，灿如烈阳。 “离谱。” 云心月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便被荒星砸在了头上。 尽管她没什么动作。 但是经过天理加持的寒天之钉所展现出的力量依旧震撼人心。 身为岩元素造物，密度极高，几乎不可能被摧毁的荒星在靠近少女的时候瞬间崩解。 荒星说是岩元素造物，其实就是元素化形。 从无化有。 但现在荧感受到她已经维持不住荒星的形态。 要被从有化无。 辣么大的一刻荒星，转眼间就变成了岩元素力飘散四周。 荧心中一动，打开了元素视野。 便发现空气中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那是各种元素力的表像，但在云心月周围，直接失去了所有色彩。 顿时便放弃了方案。 下一刻便向着云心月冲了过来。 但在下一秒，手中的单手剑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柄华丽的双手剑，松籁响起之时。 这是一柄物伤的五星大剑。 但因为自带的特殊效果，荧不仅没有变慢，反而更加灵活了不少。 “坚冰！断绝深仇！” 刹那之间，云心月在荧的这一招上感受到了一些威胁。 “喂喂，你不是真的准备把寒天之钉给斩断吧。” 云心月心中忽然感到不妙。 寒天之钉应付元素类和神秘侧的能量信息展现出了强大的压制力，但对物理她还没试过。 不过就按照第寒天之钉周围掉落的碎片来看，多半是不怎么靠谱。 看着荧身边即将爆炸的凝浪光剑转身就跑。 一边跑还在一边吐槽。 “你说实话，你在蒙德现在是不是家喻户晓的渣女了？” “说屁话，爷是在做邀约任务，邀约任务你懂吗？”荧提着大剑就追了上去。 “懂啊，与其约会，使其娇羞，纳入后宫，夺其技能——简称荧妹之回家的诱惑” 云心月侧了侧脑袋，躲过一刀，无语道， “说是邀约，还不是海王，哪像我，一心一意爱将军，永远都不变。” 抬起头，迎上的就是荧充满鄙视的眼神。 不得不说，荧的战斗方式让云心月大开眼界。 不愧是和她一样来自异世界的的旅行者。 仗着自己属性多。 左手融化，右手蒸发，时不时嘴里吐出一道雷霆超载一下。 甚至在开了诺艾尔的技能之后还变成了岩王帝姬。 一时间原本螭龙所遗留的螭血遗迹被打的四散横飞，沟壑万条。 反正螭龙都已经获得了新生，这片遗迹便彻底的埋葬算了。 大战的声响甚至传到了轻策庄。 村民们看了一眼，便都走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能在璃月城以外活下来的人，都对自己心里有点数。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护法夜叉，魈。 没召也来。 魈来了之后，两边自然停手了。 荧又恢复了不会说话，温文尔雅的样子。 （发泄了一下，舒服多了，谢谢你。） 她自然知道对方基本不怎么还手，就是在让着她。 她也不在意。 就是想解个压。 换成一般人来当对手，第一个天动万象。 基本就已经起不来了。 “你们……” 魈还没摸清楚什么情况。 便发现两个少女又握手言和，勾肩搭背。 瞬间觉得自己多余起来。 “无聊……无趣……” 三无真君消失在眼前。 “话说回来，凝光要你们找仙家符箓做什么？还有奇机核心？这东西我记得好像是做归终机用的？”云心月问道。 “凝光说准备向仙人证明人治的时代该到来了。” 派蒙一晃一晃的抢答道。 “只要凭借人类的力量，击退了旋涡的余威，就可以得到仙人们的认可。” “所以留云借风才会出来吗？除了护佑自己弟子，还有点观战的味道。” 云心月想了奥赛尔。 顿时一道念头传进了葫芦里。 “虽然你上次说让我去把你老婆收进葫芦里就行了，不过看这架势，要不要你亲自来解决？” 第188章 我奥赛尔，有龙王之资 “看看情况。”奥赛尔回应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 云心月幽幽道。 “你能和我学点好的吗？这废话我都好久没说过了。” “不急不急，跟他耍耍。” 奥赛尔语气莫名。 “摩拉克斯现在剩几分力，谁也不知道。还记得我当初脱困的时候说的话吗？要把他镇压在层岩巨渊关个千年。你不会是以为我在开玩笑吧。” “确实以为你在开玩笑。” 云心月老实的点点头。 “你不会是现在觉得自己境界提升，又想去找人家的麻烦了吧，你清醒一点！” 钟师傅的神之心还在他手里呢。 云心月当初处理奥赛尔的时候，钟离就说了，如果她没搞定，自己就会重掌岩神之位，把奥赛尔按死。 在璃月说镇压你就镇压了。 哪怕你能给对方带来点麻烦，又何必呢。 云心月倒是不怀疑奥赛尔拼了命，能不能毁了璃月港。 魔神大战的余波璃月港是吃不起的。 但真到那种地步。 就算奥赛尔很难杀，钟离逼急了也可以用神之心沟通天空岛，找天理帮忙，那可能这条九头海蛇就真没了。 元素生命多个啥。 最初的七位元素龙王都被天理打的投胎转世了。 “元素龙王？” 奥赛尔愣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毕竟大蛇看了一眼都要死，他知道的话可能当初也没了。 不过现在应该被深渊教团传的到处都是，那就无所谓了。 云心月将日月前事上的记载大致对奥赛尔说了一下，对面似乎受到了震惊，沉默下来。 过了良久，才终于出声。 “我奥赛尔，有龙王之资。” “你有个鬼！上面都说了，水龙王会以人形转劫归来。” 云心月无奈道。 “水龙王都被天理干死了，你就算成了水龙王，除了喷喷水，不还是被天理打死。” 天理能杀一次，就能杀两次。 一回生，二回熟。 三回四回锅里煮。 “好歹在我葫芦里住这么久了，我可不想哪天吃你的席。” …… 少女这边和奥赛尔聊天，脚下不停，已经跟着荧来到了群玉阁。 “你还会画仙家符箓？” 凝光以为荧会找仙家弟子解决，没想到拉来一只云心月。 “这话说的，我可是提瓦特第一天才，这个世上就没有我不会的。” 云心月张口就先吹。 反正她说的也算事实？ 云心月伸手将仙家符箓拿了过来。 然而下一秒，符箓便碎了。 “我就不能碰这东西。” 云心月咂咂嘴。 不过好在她扫一眼，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构造。 挥挥手，虚空之中的元素力被疯狂抽取，凝结成了一枚枚符箓。 像下饺子一样落在群玉阁上。 凝光从桌子上捻起一枚看了看，与之前的符箓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符箓下面多了一行小字。 心月出品，必属精品。 “能加八个字，又不影响符箓的效果，你的确很天才……” 其实凝光感觉把这几个字去掉，这张符的威力说不定能大上不少。 “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不过我的东西你多半是看不上的，还是用摩拉结算好了。” 云心月也无所谓。 她现在已经脱离了普通的物质需求。 当然给她一只派蒙，她还是不会拒绝的。 “想的美！”派蒙叉起了小腰：“不管你出什么价钱，荧都不会把我卖掉的！” 说完，派蒙对着荧道。 “你说对吧！” 荧没说话。 ！ “荧你怎么犹豫了！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犹豫的好吧。” 派蒙急了。 （不，我没有犹豫） 荧连忙摇头道。 （我怎么会把可爱的派蒙卖掉呢，多少钱都不会卖的！你说是吧派蒙！） “我可以去深渊把你老哥给拎出来。”云心月幽幽道：“还能帮你出手对付天理的维系者。” （派蒙，走吧，不要迷恋我了）荧立刻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派蒙小脸气的圆鼓鼓。 荧想了想，换了个说法。 （云心月会虚空造物，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变出来，你懂这代表了什么吗？） “……” 这次轮到派蒙不说话了。 （派蒙你犹豫了对不对？）荧眯起了眼睛，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 “我不是，我没有！荧你要相信我啊！” …… 那边荧和派蒙闹成一团。 这边凝光看着云心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云心月愣了一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的确，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凝光怼了一句。 上次奥赛尔袭港的时候，凝光就打算向众仙证明自己来着。 其实她当时都想把群玉阁砸了来逼退奥赛尔。 但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结果说好只是透出一丝力量的奥赛尔，到了最后竟然完全破封破出。 别说砸一个群玉阁，砸一百个也没太大用处。 就算群玉阁是真正的核弹头。 扔一百个在大海里，可能都不如一次海底的火山喷发来的要猛烈。 之前她所在的世界里，年初汤加喷了一次火山，就相当于一千枚广岛原子弹。 完全破封的奥赛尔根本不怕这东西。 最后还是云心月出手解决了一切。 问题来了。 云心月再强， 那是稻妻国师啊！ 不是璃月的。 虽然身份本来和荧一样是旅行者。 但因为她和将军的关系，立场已经很明确了。 常驻稻妻。 尽管在璃月港的人民心中，月神就是月神，甚至大部分人对稻妻都没什么印象，但在那些仙人眼里可不是这么看的。 毕竟哪天璃月受难，结果凝光来一句快去稻妻请心月佛祖。 那叫什么事儿？ 再说云心月在璃月收拢信仰，也会保护信徒。但璃月起码还有三分之一并不是云心月的信徒。 本质上这种战力，就和蒙德的荣誉骑士差不多。 有，但没有完全有。 仙人真君显然不可能认同凝光把云心月这种不常驻璃月的力量算进来。 “这次对付旋涡的余威，希望你不要出手了。” 凝光也不扯蛋，直接把话说开。 上次打奥赛尔打的很好，这次就不要再打了。 第189章 都给我听七七说话！ 对于凝光的话，云心月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上次人前显圣，她还能随手割一波信仰。 这次估计就没什么用了。 毕竟大怪都打完了，出了个小怪，人们只会觉得随手打死很正常。 什么？旋涡余威侵犯璃月港？ 月神出手了，跋掣倒了。 我起了，一枪秒了，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你们就靠这些归终机吗？” 云心月看着凝光开始打造武器，好心提醒了一下。 “这一次跋掣来势汹汹，你们很可能，那个，顶不住。” “什么意思。” 凝光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简单。 她是什么人精，云心月一开口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少女虽然平时不怎么靠谱，但好歹是提瓦特魔神战争之后，由人成就魔神的天才，虽然现在身体出了点问题，但知道的事情自然比她一个凡人要多的多。 这和个人能力无关，单纯就是层次带来的差距。 靠着情报把璃月港商人带的团团转的凝光，自然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难道说改良过后的归终机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能，但没有完全能。” 云心月没想好怎么说。 总不能说奥赛尔被我收了，人家跋掣来不是为了给老公出气耍耍的，而是发现老公人都没了，是来璃月港拼命的。 作为奥赛尔仅存的魔神眷属，能从魔神战争时期跟随到现在，忠诚度简直高的可怕。 被人称为奥赛尔的妻子。 但从奥赛尔不认，但也没将对方怎么样，只是放任自流来看。 跋掣的实力也不低。 正所谓龙不与蛇居。 否则一个菜鸡天天被人称作是自己的妻子，以奥赛尔的性格，自己就会清理门户。 归终机的伤害，最多只能把跋掣打疼而已。 想要靠这玩意杀了对方，明显就有些不现实了。 “你是说，跋掣会和我们拼命？” 凝光听了云心月的话，心中顿时一沉。 虽然少女没说原因，但她也信了。 这样一来，根本的立场就变了。 从向跋掣展示璃月港的肌肉，逼退对方。 变成了璃月港保卫战。 前者危险可控，后者说不得会出现大量伤亡。 “荧，你能去趟往生堂吗？”凝光想了想道。 “啊？” 荧目瞪口呆。 吓出了声。 这是还没打，就开始准备棺材了？ 虽然她在别的世界旅行的时候，也见过一些人带着棺材上战场，代表背水一战，鼓舞士气。 但是在璃月搞这个就很违和啊。 “不是让你去买棺材，而是让她来参战。” 凝光并没有那么不靠谱。 “你可能不知道，胡桃还是很强的，承蒙那位大人在往生堂当客卿，偶尔指点，也要胜过仙人真君的仙家子弟。” 以岩王帝君的见识，就算不是火系为主，也要胜过许多精通火法的仙人。 高屋建瓴，一通万通。 指点个胡桃轻轻松松。 （好像是这个道理） 荧点点头。 小林家的龙女仆。 胡桃家的钟师傅。 感觉可以写一本小说了。 云心月着去了往生堂的荧，她也从群玉阁上跳了下去。 凝光似乎真的准备靠璃月仙人以外的力量来硬撼魔神，那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少女从天上掉下来。 看似迅猛。 实则像是一只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在了璃月港口。 面前还有一个熟人。 “是……好人大姐姐。” 七七看着从天而降的云心月，发出了开心的声音。 自从云心月把她的身体改造之后，她就不再被失忆的问题所困扰了，情感也没有那么缺失。 相当于是将军阉割版的枷锁被她清理掉了。 现在能记得很多事情。 不过因为死的太早，再加上一直以来都会遗忘记忆，所以依旧是小孩子的性格。 七七欢快的蹦蹦跳跳，然后张着小手扑了过来。 被云心月侧身躲过。 “你现在可别碰我！”少女吓了一跳。 “好人姐姐……讨厌七七了吗？”小姑娘愣了一会，随后眼底泛起了泪光，看上去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不是，我没有！” 云心月可受不了这个。 连忙道。 “我现在身体比较特殊，你碰我，你就死了！” 别人和她接触，就算超凡的能力被寒天之钉所封印，但影响还没那么厉害，毕竟只是像神里绫华那样，虚弱一点，又不会死。 但七七如果碰到了她。 那直接就是表演原地去世。 尸体没了超凡力量的维持，那就真的成了尸体。 “原来如此……好人姐姐，小心，一点。” “多谢关爱，不过小心的是别人才对。” 云心月笑了笑，顺手就要摸一摸七七的小脑袋。 然后手僵在了半空。 可恶！ 少女有点蚌埠住了。 她感觉再这样下去，她不知不觉间，就要把七七给带到地府了。 “话说七七在这里做什么？白术竟然肯放你出来？” 云心月好奇道。 白术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曾经找到过自己。 问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云心月原来的世界里，魔神之下的人有没有人长生的例子。 说实话，白术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最简单的长生之术，自然是成就魔神。 那代表着生命本质的进化，超脱了寿命的限制。 白术知道自己这辈子多半都没什么希望成为魔神，于是根本就不考虑这个可能。 不过云心月给出的答案，是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 魔神也要经历磨损。 “海边。很危险。七七来这里，疏散人群。” 七七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过，没有人听七七的话。七七只能守在这里，万一有危险，七七就站出来保护大家。” “好人姐姐也不要靠近海边，有危险。” “七七真乖。” 云心月一边夸着，一边左手死死的拉住不听话的右手打了两下。 目光从七七身上收回来，抬头看看四周。 的确有不少还没疏散的人群。 只能说这个僵尸毫无威慑力。 换成魈来。 稍微把那杀戮了数千年的煞气透出一些。 分分钟璃月港就要变成鬼港。 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凝光明显是不想要仙人插手。 连胡桃都拉上。 很可能其它的璃月七星还有能和跋掣比划两下的人，都被凝光叫来打工了。 第190章 有妇之妇 璃月港暗流涌动。 似乎处处都充满着紧张的气息。 人群逐渐被疏散，一些平时见不到的人也出来帮忙。 但对云心月来讲，她实在是紧张不起来的。 如临大敌？ 只是神眷级别的跋掣，说实不客气的，已经不被她放在眼里了。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少女这边感慨。 但是奥赛尔听不下去了。 “知道你无敌了，用不用天理给你发个奖状？”奥赛尔无奈道。 一天听十几遍受不了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云心月也不好好唱，没一句在调上。 “那你可以学螭龙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云心月啧啧称奇。 螭龙最近很少出声，因为捡到了一部小说，叫完美世界。 一时间看的入了迷，还说自己在推演里面的真龙宝术。成功之日，说不得就可以去找天理过过手。 螭龙好歹也是顶级的魔神，也没有什么忍辱负重的想法。 这么多年东躲西藏逃避磨损，也是有脾气的。 可惜这话瞬间就给云心月笑不活了。 “那书我也看了，写的跟真的一样，但是没什么意义。” 奥赛尔也对螭龙现在的状态嗤之以鼻。 就像一本都市小说里，说自己坐飞机从南极飞到北极。 然后转头你就能把飞机给做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 螭龙要是这么强，还能被摩拉克斯给分尸？ “话说你平时也没什么动静，最近一直分心关注外面，你是不是还是担心你老婆了？” 云心月幽幽道。 “就算嘴上说的不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那是我如今唯一仅存的眷属，我关注不是很正常吗？” 奥赛尔语气平静。 “难道和螭龙一样变成光杆司令？” “不是，你们两个扯皮总带上我干嘛？踩一捧一不可取。” 螭龙的声音也插了进来。 “奥赛尔，别忘了上次的事。” “什么上次？” 这次轮到云心月惊了。 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没什么，只不过前几天我们斗了一番，他输了。”螭龙道。 “你们怎么斗？” 云心月感觉就离谱。 两个水系的魔神，打起架来不是墨迹死？ 就像两个人穿着雨衣然后用呲水枪对喷一样，这也能分出胜负的？ 至于像魔神战争时候一样打生打死，也不至于。 螭龙说了一句便重新沉寂下来。 奥赛尔竟然也没有反驳。 “不是争斗，是赌斗。”奥赛尔似乎也不想多说，解释了一句之后，再怎么叫都没了反应。 另一边。 申鶴在和香菱与云心月，在琉璃亭分别之后。 便心血来潮的回到了曾经的故乡。 临近记忆中的故乡。 久居山中修习十数年，再如何淡漠的心也会起波澜。 申鹤亦是如此。 云心月说的也没错。 她自己知道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逃避不是什么好的方法。 她不明白自己是否仍抱有对家与亲缘的眷念，仅仅是遵从着某种朦胧的情思，想要去曾居住过的房屋，看看从前那个执迷不悟的父亲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 然而，当她回到故地，才从邻人口中得知，父亲早在数年前去世。 儿时生活的旧屋也被典当拆除，所有记忆中的痕迹都已消失在飘摇风雨中。 申鹤丝毫不在乎旁人对她的关注，不愿回应邻里对她的种种疑问。 手里拎着从琉璃亭没吃完的打包的菜品。 来到了已经废弃的房屋前。 沉默地站在原地，聆听内心深处—瞬而过的呼啸声。 怨恨？执妄？释然？ —瞬之间，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能留存下来，心中仅余—口无波的古井。甚至是—口彻底干涸的井,失去了可供涟漪存在的水面。 她长久地站在那里，随后凝冰成碗，将菜一分分的取出来，放在父亲的碑前。 原谅？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 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死有余辜。 但却没有死在她的手里，一点真实感没有，夜晚的噩梦，或许依旧存在。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云心月走了过来，悠悠道。 “此时璃月，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别人都在忙着对付跋掣做准备。 云心月是凝光求着她当闲人。 申鶴虽然是人类，但师尊是仙人，凝光也支使不动。 “……前辈。” 申鶴看到云心月，从迷茫中回过神来。 她此时大仇得报，但却没有完全报。 这种心情，十分复杂。 “我该怎么办？” “问天问大地，不如问问自己。” 云心月直呼好家伙。 留云借风给她留了一个问题少女。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不是没听说过。 倒不如说很普遍。 苦苦修炼，手刃仇敌，死而无憾，然后就真的赴死了。 这种例子数不胜数。 “你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就是一直支撑着自己的一口气没了，所以陷入了迷茫。只要找个新的目标就好了。” 云心月想起了之前在诀箓阴阳寮的情况。 就大概把惟神晴之介的事情说了一下。 “晴之介因为狐斋宫死了，决定完成其遗愿，守护稻妻。然后他从你师叔那里学会了符箓之术，回到稻妻开创了阴阳术，创办了阴阳寮。” “他花钱请别人来学，斩妖除魔，为了能将阴阳术推展开。希望能凭此守护稻妻。” “但事实上，他努力了一辈子，但是半路雷电将军出手了，世界变得平静下来，邪物皆被镇封。他的努力都没了意义。” 申鶴也差不多，她修行这么多年，还没动手面对，结果辣个男人提前死了。 “这样吗……” 申鶴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那前辈……你现在的目标的是什么。” “我的目标就是干翻天理，让将军统一提瓦特。”云心月郑重的说道。 “那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 申鶴喃喃道。 她的逻辑倒也没什么错。 毕竟云心月说统一提瓦特，那肯定是要和璃月开战的，她或许也会跟随师傅参战。 “或许我以后会死在前辈手里吧……” “？？？” 云心月愣了一下，连忙道。 “不至于不至于……唉，跟你开个玩笑都能当真。” 少女越来越觉得申鶴的性格像将军。 直来直去的。 “话说你师傅就没给你点指导啥的？” “指导……师傅他老人家说，我什么时候有了为他人使用力量的想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融入人类社会。” 申鶴叹道。 “但我如今孑然一身，尘缘己断，为什么还要融入人类社会？” “确实。” 云心月点点头。 不如回深山继续修行算了。 可惜不现实。 她之前和留云聊天的时候。 留云借风便叹道：“如果申鶴不是人类，我其实很想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换句话说。 很可能留云借风一次闭关，再出来的时候，申鶴已经死了。 这不是什么危言耸听。 终究是仙凡有别。教导申鶴这十几年，在留云的生命里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比起仇敌尽去，在山上毫无意义的孤独终老。 留云借风还是希望申鶴可以在璃月港住下，回归人类的生活。 留云明显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性格，所以才会拜托云心月来开导一下。 可惜真君真是高看她了。 她要真的这么猛，将军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是这副样子 “走吧。” 云心月想了想道。 既然要融入螭月港，那总要先熟悉一下璃月港不是。 买房子还要先看看段呢。 “要不你来稻妻试试？” 云心月忽然道。 “一切待遇从忧，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谢谢，不过并没有这么打算。” 申鶴语气平静，认真的说道。 “因为师傅的任务是让我融入璃月港，不是融入稻妻。” 都是师傅的任务罢了。 …… “所以你们就来找我了？”甘雨看着面前的两人，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是申鶴的同门，而且说起仙人融入璃月港，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吧。”云心月感觉没什么问题。 “那你可能问错人了。” 甘雨的声音很温柔。 “我虽然深爱着璃月和璃月的人民，但我依旧无法理解人类的纷争，也无法真正的融入璃月港。” “当一代代璃月七星在我身边老死，我如今能感受到的，只有帝君托付给我的责任了……你总不是想让申鶴和我一起加班吧。” “连您也无法融入璃月人民吗？” 申鶴知道甘雨。 但在她的印象里，甘雨在师尊的讲述中，已经在璃月工作千年了。 如此漫长的时间，竟然还没有成为其中一员。 申鶴感到一阵疑惑。 “师尊曾言，我什么时候有了为他人使用力量的想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融入璃月港。但甘雨你加班到这种程度，为了其他人没日没夜的使用力量，为什么还是没办法融入？” “人与仙，终究不同，凝光想要进行分割，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甘雨笑了。 “我只是在异乡的打工者，孤独是很正常的，而且我已经习惯了。” 皆言麒麟乃盛世瑞象，但仁兽浮沉人海的孤独，又有谁能知？——璃月七星之天枢 对于高居玉京台的七枚明星来说，甘雨是璃月港错综情报数据之网的统筹者，璃月港行政效率的筑基人。 繁杂的会议纪要、冗乱的报表数据..每日成堆的文书恍如流水，皆由她一手整编成晓畅明晰的文字，用以辅助七星的每一个决策与每一次协商，指示各部机构的流转。 千百年的时光里，历任七星不停更迭，唯有甘雨始终见证着璃月港的繁华烟火。 血脉中人的一面令她留连绚烂的灯市，仙的本性亦使她怀念仙山与洞府的幽闲。 在半人半仙的甘雨眼中，熙攘的人海与幽鸣的群峰，究竟何者才更堪称归宿？ “但你不一样，你是人类，相信很快就可以融入进去的。” “要去……打工吗？”申鶴道。 “不必，你可以做一些你自己想做的事。”甘雨回应道。 …… 甘雨最终也没给申鶴提出什么改良方案。 不过倒是给了一个建议。 有些事她解决不了，但别人或许可以。 按甘雨的说法，无论是她本身代表的麒麟，还是龙蛇鶴鹿，诞生了灵智，就叫做成精了。 而先天灵智自开的人类，也可以再成一次精。 简称人精。 这个人就是凝光大人。 如果凝光都没什么好办法的话，问别人多半也是白问了。 再说解决璃月的事，那自然是问璃月的掌权者，也很合理。 群玉阁上。 凝光听了云心月的描述，大概心里有了数。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凝光小声对云心月说道。 “你有没有兴趣，英雄救美？” “你搞什么？” 云心月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剧情？ “再说你不是不让我插手跋掣的事情了吗？” “谁说反派就一定要是跋掣了。” 凝光掩面轻笑。 “路边的黑心小商贩，图谋不轨的小窃贼……这些不都是反派？” “阿对对对，是反派，但是有什么用？” 云心月感觉很离谱。 申鶴是仙家子弟，又不是什么弱鸡。 很难被欺负。 就这些反派，加一起能抵挡住申鶴一秒钟算她输。 “我以为这些对来你说都是很容易上手的事。” 凝光道。 “毕竟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来看，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让愚人众的执行官散兵融入稻妻的？” “散兵吗……” 凝光一提，云心月顿时就想起了这件事。 但这根本上有不同，她给散兵打的都是明牌。 强行废你修为，然后强行给他安排小可爱。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吧。 散兵也知道自己是被云心月安排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重点不是反派。而是让申鶴与璃月港重新建立起联系。你完全可以在反派出手之前抢先出手，然后表现出谁也不能动我老婆的英雄气概。” “你有毒。” 云心月离凝光远了一点。 “我毕竟是有妇之妇，所以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做比较好，例如，旅行者怎么样？” 第191章 护摩=保护摩拉克斯！ 留云借风说申鶴什么时候懂为别人使用力量，就融入璃月港。 但以申鶴的性子。 恐怕得是别人先主动一点才能融化冰封的内心。 这个重任交给荧还是不错的。 毕竟荧妹还是很善良，而且也不像诺艾尔那样毫无防备之心。 至于荧的演技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 但事实上以荧的性格，遇到申鶴这种问题儿童也没什么演不演的。 肯定会伸出援助之手，拉人入队，然后学一手技能。 也不用通知荧。 只要凝光看着申鶴在哪，再给荧个任务跑腿，自然而然两边就相遇了。 然后派几个垃圾人骚扰一下。 一个简单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就完成了。 “那感情好。” 云心月摊摊手。 凝光既然安排好了一切，那她也不管了。 直接跑到了往生堂。 此时的胡堂主正在认真的擦拭一柄焰红色的长杖。 “此杖重608两，爆击伤害66.2，乃是天外陨铁所铸，名为护摩之杖。” 胡桃一本正经的说着。 “摩拉克……咳咳，钟离老爷子把这柄长杖交给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护摩护摩，就是保护摩拉克斯，以及保护摩拉克斯所建立的璃月港的意思。” “……” 云心月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 目送胡桃一路火光向着港口奔去。 “你这一柄护摩之杖，直接把胡桃斗志拉满了鸭。” “璃月港终究会迎来人治时代，我只不过是稍微帮助一二。” 钟离从里屋走了出来，悠悠道。 “胡桃她的元素战技很危险，打着打着自己就没血了，其实并不适合参加这种战斗。毕竟如果中了跋掣一击，满血状态都有可能被带走。” “所以这柄护摩之杖上，有我40%的生命值加成，虽然不能直接给胡桃用，但是相当于头顶多了一个护盾值，保护她不会受到伤害。” 一个奥赛尔的神眷，想打掉摩拉克斯将近半血。 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话说，将军怎么没和你一起？”钟离问道。 自从将军的永恒枷锁去除之后，两个人几乎就不怎么分开了。 就算云心月有什么行动，将军也会像在渊下宫时那样，在少女体内开一个一心净土躲进去。 “将军可没卸下神位，你一年一次之前都要引导璃月方向，将军每年一次也要回应民众愿望。除非众生愿轮不要了。” 云心月对此倒没什么想法。 “将军喜欢就继续弄呗，毕竟就算是因为程式，这么多年对稻妻也是有感情的，被万千民众所需要，将军也是很乐意的。这和永恒的枷锁不一样。” 助人为乐，做好事，被人需要，会带来相当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但是被人拿枪指着做事，只会想把拿枪的人给鲨了。 其实现在的将军其实和影一样，依旧在追求永恒。 一半是影的记忆残留的影响，一半是这么多年下来，将军对稻妻也不是一点感情没有。 云心月把拿枪的人鲨了，将军的变化除了能表达出更多的情感以外，也不算太大。 就像一个人被人用枪指着做了几百年的好人，有一天忽然不被指了，也不可能一下就变成坏人。 “那你就来看看，凝光她们能不挡住一名神眷的袭击吧。” 钟离叹道。 “当初杜林进犯蒙德，是巴巴托斯和特瓦林一起出手才将其斩杀，跋掣没那么厉害，但也不容小觑。如果实在挡不住，我也会出手的。” 虽然说要出手。 但钟师傅坐在往生堂一动不动。 本来云心月还想拉着钟离一起去海边的，可惜照这个情况，看起来除非凝光打的一点希望没有，璃月的仙人全军覆没。他才有可能动弹一下。 少女离开了往生堂没多久，便看到飞云商会的行秋少爷。 看路线也是往璃月港的方向走去。 “话说你的水帘剑打跋掣，真的不是给对面加血吗？”云心月忍不住吐槽。 “月神此言差矣。” 行秋正色道。 “人活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过你说的也对，所以我没打算用裁雨剑法来对敌，毕竟裁雨已是极限，又如何能够裁海？” “但我近日学会了一式剑开天门，就要拿旋涡的余威来试剑。” “……” 云心月幽幽道。 “你从哪捡了一本雪中。” “原来月神也知道？” 行秋眼前一亮。 “我前些时日，偶得此书，看过雪中，才发觉我写的武侠小说，与之一比……不，根本没有可比性，我还是需要提升。” “从武侠之风的描绘,到权谋之局的布展,再到人性之复杂的呈现,最后落于人物之成长与家国大义。有声有色,应有尽有。” “里面的人物虽然有一些仙人手段，转世重生之说，但面对万军冲杀，依旧死路一条。我觉得依旧属于武侠的范畴。” “此乃集武侠大成之作。” 然后就是一阵天不生我行秋，古华万古如长夜。今日我行秋再入陆地神仙之境……之类难懂的话语。 云心月咂咂嘴。 看样子行秋倒是真的悟出了点什么。 想了想，她拿出一本书。 《射雕英雄传》 这倒不是什么天外捡来的，单纯是她以前看过然后具现出来。 行秋一个侠字是根本。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平时倒没什么，现在保卫璃月港， 这本书或许很适合他。 行秋的悟性在她见过的人里，也是相当之高的。 “凝光都明确已经拒绝了你，你竟然还在暗中给璃月港帮助。” 留云借风真君在行秋走后，从天上落了下来。 “这有些不像你。” “嘛，毕竟璃月港现在这么危险，有一半是我的责任。”少女摊摊手。 “危险？有什么危险。” 留云疑惑道。 “跋掣也就在孤云阁附近撒撒气，或许海浪会波及璃月港，但也就这样了。” “那可不一定。” 云心月幽幽道。 “奥赛尔，跟老朋友打个招呼吧。” PS：因为昨天6点闹铃没响，睡过头了，全勤没了，字数补丁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月白码了，颓废了一天，不过今天起这个月还是每天更新，就当调整作息了唉…… 第192章 奥赛尔：我可以当岩神 少女话音刚落。 留云借风便听到了奥赛尔亲切友好的问候。 “几千年不见，你依旧这么弱。” “奥赛尔！你脱困了？我明明看到你被云心月重新镇压。” 留云借风懵了。 这位不是应该镇压在孤云阁吗？ “封印总有破去的那一天，没有什么能够永存。”奥赛尔悠悠道：“就算今天我不在，明日我出现在你面前，也很正常。” “更何况摩拉克斯也晓这件事。” “帝君他知道你脱困？” 留云借风想了想，忽然感觉很有道理。 毕竟镇压奥赛尔的岩枪是帝君扔的，对方什么情况，自然也都清楚。 “帝君的手下败将，你一朝脱困，竟然还敢进犯璃月港？！” 留云借风也不怂。 毕竟都参与过魔神战争，奥赛尔强归强，她也不会露怯。 她是菜了点，但是身后有钟离。 “换作数千年前，你这样和我说话，摩拉克斯也救不了你。但现在不一样，我脾气变好了。” 奥赛尔话风一转。 “我虽然暂居云心月的葫芦里，隔绝天理，但也不是不能动弹。现在摩拉克斯卸下神位，岩神空缺，我觉得我可以来当这个岩神。” “……” 留云借风瞬间瞪大了鸟眼。 她听的出来，奥赛尔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当璃月的岩神！ “荒谬！” 留云借风一时间急的只想到这两个字。 对她来讲，让奥赛尔来继承帝君之位，简直和谋朝篡位差不多了。 “曾经的敌人，未必现在依旧是敌人。”奥赛尔认真道：“以我的能力，担当岩神之位绰绰有余。” “那你应该去枫丹和现在的水神抢位子，我觉得你能成。毕竟那位水神只是新晋的。” 云心月幽幽道。 “你一只水史莱姆进化出的究极体，当什么岩神？” “谁说当七神，就一定要以哪一系为主了？” 奥赛尔反问道。 “真这样讲，那当初干脆直接把岩神位颁给摩拉克斯，我们还打个屁？蒙德的胜者必是风神，安德留斯也直接投了算了……不对，他确实投了，那没事了” “……你这么一说，确实。” 云心月心中一凛。 蒙德有风有冰，赢的是风。 璃月有水有岩，赢的是岩。 …… 正正好好的七个属性不重样的。 要说没黑幕谁信呐。 当然按照奥赛尔的说法，他虽然是水系，但也可以当岩神。 可惜借风留云根本不愿意：“璃月不需要新的神明。” “这可不一定。”奥赛尔道：“如今是变革之期，没有神明守护的璃月港，有倾覆之危。” “你为什么这么想当七神？” 云心月愣了。 她想不出奥赛尔为什么对这种事忽然这么热衷。 钟离只是卸任了，又没死。 “我怀疑天理出了问题。” 奥赛尔的声音在少女心底响起。 璃月没有新的岩神指派，不是因为摩拉克斯的影响力，而是天理没能力指定新的七神了。 “不可能！” 云心月想了想道。 “我当初在拿到风神之心的时候，差点就成了新的风神了。” “那你不是没成？这就证明我想的没错。” 奥赛尔道。 “那时候的你，魔神都不是，如果天理没出问题，你是不可能反抗的了的。” 说到这里，奥赛尔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你没参加过那场魔神战争，远远体会不到天理的可怕。” “天理一句话，就让掌握着各种不同规则的魔神打生打死，提瓦特大陆和斗兽场有什么区别？连奴隶都会反抗，更不要说魔神。” “你以前说过的一个神话里，有盘古开天，大战三千混沌魔神，当时提瓦特也差不了多少，一位位掌握规则的魔神自然不甘心被天理养蛊一样的战斗，有一部分打上了天空岛，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天空岛上，隐没于云海中的一片片废墟，就能明白当初打的有多惨烈。” “可惜那么多的魔神打上去，没一个能回来。” 剩下的一些觉得没有希望的逃去了世界之外，暗之外海。 云心月无语道：“天理那么强，那你现在还作死？” “不怕。” 奥赛尔幽幽道。 “出了事，我躲你葫芦里就行了。” “那我立刻开局把葫芦上交天理。” 云心月认真道。 她感觉奥赛尔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作死。 懦夫都去了暗之外海，奥赛尔看上去也不怎么惜命的样子。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死还怕啥？ “你自己作死可别带上我，我现在只想和将军大人安心咸鱼。” 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实现长生了。 身边还有将军。 为啥要反抗天理呢。 守护美好世界不好嘛。 可惜深渊要反抗天理加七神，七神也有人要反抗天理，现在奥赛尔竟然也有这个想法…… “所以天理到底做了什么，搞的这么人神共愤？” 云心月叹道。 这些人不好好过日子，非要搞事，这让想躺平的她很为难啊。 现在守护美好世界的也就只有荧还在努力了。 等璃月的事情完了，就把荧招到稻妻打工。 荧来璃月之后，璃月每天挂的委托全清了，一个人简直赶的上一个冒险家协会分会的水平了。 这不赶紧安排一下。 云心月和奥赛尔说话，鶴仙人自然是听不到了。 她还在试图打消奥赛尔当新神的想法。 不然一个顶尖的魔神，天天惦记璃月港的岩神之位，那也太刺激了。 说不好哪天睡醒，璃月港的头顶就不是蓝天，而是一望无际，遮天蔽日的海水。 然后奥赛尔来一出九头撑天，救璃月港于危难之中。 这种事奥赛尔绝对干的出来。 钟离也未必会管。 “璃月不需要神明……”留云借风说了一半，忽然卡壳了。 因为她看到了云心月幽怨的眼神。 她把月神给忘了。 “咳咳，璃月港如今已经是人治的时代。”一直跟凝光不对付的留云借风此时说出了和凝光相同的话语。 “人治？如果你们可以挡住跋掣，那我就承认璃月不需要新的神明。”奥赛尔道。 第193章 将军和影做饭，我饿死了 奥赛尔的意思很明显。 凝光她们要是挡不住，在留云借风动手之前，他就会直接出手，来一个奥赛尔家暴妻子拯救璃月港的剧本。 云心月目送留云借风离去。 “你对你老婆这么有信心？”少女对着奥赛尔问道。 “人与仙的差距，你也应该很清楚才对。”奥赛尔道：“你成就元神之后，神之眼级别的凡人，在你眼里难道不是土鸡瓦狗？” “你要是真的想当岩神，我会阻止你。” 云心月郑重的说道。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好好的不要作死行不行。 她现在只想和将军先过个几万年的安稳生活，之后再有什么事情再说。 “我成不成岩神，是要看天理的意思，你阻不阻止，没有太大的意义。”奥赛尔说着，便消失了。 离开了云心月的葫芦。 而在少女的眼里，奥赛尔去了孤云阁。 “给老婆开小灶？” 云心月惊了。 至于吗。 默默给凝光祈祷了一下，她便回到了稻妻。 稻妻地方小，也没什么魔神和神眷，将军身上的问题也解决了，十分安定。 一股风平浪静的感觉扑面而来。 就是很悠闲。 而此时将军也已经回应完了民众的愿望，不过却被突然出现的云心月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将军左手一个堇瓜，右手一个甜甜花，紫色的瞳孔来回闪躲，有种不知所措的味道。 “哦豁，将军你在做饭？” 云心月看着天守阁里的锅碗瓢盆感到一阵惊讶。 而且关键的是影也在。 拿着一叠料理配方，似乎在纠结做哪个。 “我和将军决定给你做顿饭。本来想当成惊喜，但现在也没差，知道就知道了。” 影见到云心月回来，也愣了一下。 不过直接就说出了本来的目的，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然，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你在外面等一下吧。” 说着，便把少女友好的推出了天守阁。 虽然被轰了出来。 但云心月脸上挂着挥散不去的笑容，路人都看得出来，今天的国师大人很开心。 “哟，发生什么事了？” 在八重堂前，似乎在交代着什么的八重神子看到云心月笑容挂在脸上，顿时好奇的问道。 这只屑狐狸天天见人见鬼都在笑。 但少女可不会这样。 “将军和影正在给我做饭。”云心月自得的回应：“当然宫司大人肯定是没这个待遇了。” “影会做饭？”八重神子惊了。 “为什么不会？”云心月皱眉道：“那是魔神啊，有食谱，照葫芦画瓢都行，怎么可能连做饭都不会。” “因为以前影做过一次饭，但是做了好久都没做出成品，后来再也没做过。”八重神子回忆道。 “那可能是做出来不满意吧。”云心月摊摊手，也没当回事。 “或许。” 八重神子点点头，随后话风一转。 “对了，要不要看看我们八重堂新出的小说？” 说着，神子便将一本新书递到了云心月的手里。 《穿越到异世界的我未尝一败》 这本书的主角没有什么酷炫的金手指，却能不断的战胜强敌，靠的就是稳定的积累和出其不意的策略。 还有过人的天赋。 “这怎么好像写的是我啊。” 云心月稍微看了一下，就觉得满满的即视感。 平时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现在看到八重神子按照她的蓝本写的轻小说，顿时就感觉…… “这个主角太笨比了吧，竟然一个打十个都做不到，这也敢叫天才？连叶问都不如。” 八重神子：“……” “嗯，我会考虑让人再修改一下。” 神子无奈道。 她以为这一版已经够过份了。 没想到云心月的要求更离谱。 随手拿了几本八重堂的小说，云心月算了算时间，便回到了天守阁外，等待将军叫她开饭。 但她万万没想到。 这一等。 就是月如银盘。 天黑了。 “发生什么事了？” 云心月忽然想起八重神子的话，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一丝念头延伸过去。 将天守阁内的情况映入脑海。 却发现一切和早上她离去时的情况一下，影依旧拿着一叠食谱，将军手里倒是换了两样食材，但是锅里的油都凉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要不做一个快点的菜吧，豆腐怎么样？很快，而且熟不熟都能吃。”影忽然提议道。 将军点了点头：“那做杏仁豆腐，还是麻婆豆腐？” 影：“杏仁豆腐吧。” “会不会太清淡了。”将军道：“我觉得麻婆豆腐好一点，” “做麻婆豆腐的话，那用绝云椒椒，还是用雷鸣草来做？”影问道：“绝云椒椒辣味会多一点，雷鸣草会更麻一点。” 将军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问一问专业点的人吧，海衹岛的心海不是宣称智慧无双，什么都懂吗。” 说着，将军一道念头就链接到了远在珊瑚宫一脸蒙逼的心海。 “我和影准备做道菜给云心月吃，现在犹豫的是做绝云椒椒杏仁豆腐，还是雷鸣草麻婆豆，雷鸣草杏仁豆腐，还是绝云椒椒麻婆豆腐。” （我觉得你们还是不饿） 心海想了想回应道。 “两位将军说的都很有道理，所以我提议给云心月做一道三彩团子。” 这是一道软糯弹牙的点心。 团子上的光泽犹如晨露落于朝花之上，入口即是繁花满枝的情趣。在赏花的时候，吃上这么一份点心，不由便会让人心生幸福之感，仿佛接下来的一整年都将如眼前的飞花一般绚烂。 最重要的是。 据她所知，将军在街上买过这东西。 “心海说做三彩团子。”将军对影道。 “三彩团子吗？”影拿出了一份食谱：“由磨成粉的糯米加水捏成球状，再蒸煮而成，看起来很简单，会不会对云心月太敷衍了。” “那要不要换成别的三彩，比如用天云草实代替金鱼草。” “不不不，我觉得用鬼兜虫代替绯缨绣球好一点。” “既然这样，我们丢硬币决定吧……” …… 天守阁外，云心月无语的感受着脑海中传来的景像。 感觉自己快饿死了。 第194章 火力不足恐惧症，漫山遍野归终机 第二天清晨。 轰隆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天守阁过年在放炮。 “月宝，这是我俩给你准备的早饭。” 说着，将军和影快乐的端出了两盘三彩团子。 身后是炸了一半的天守阁，视线顺着将军看过去，能看到身后的蓝天白云。 “这只是个意外。”影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们也没想到这些食材放一起会引起爆炸。” “没错。” 将军也点点头，认真的反省道。 “雷鸣仙和烈焰花超载了，我和影第一时间都尽全力保住三彩团子，至于天守阁反正以你虚空造物的水平，重建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确定不是昨天的午饭做到现在吗？然后当成早饭给我。” 云心月黑着脸，念头一动。 凭空出现大量的砖石，将天守阁层层补完，像是时光倒流一样，很快便恢复了原样。 本来她第一次补天守阁的时候，就像是玩里，别墅炸了，建筑萌新只能用火柴盒补一下。 有点四不像。 但自从将军和影发现之后。 天守阁隔三差五就炸一次。 她现在的建筑水平直线上升，唯手熟耳。 “什么东西都不是凭空来的啊，守恒定律还是要有起码的尊重不是。” 少女吐槽道。 “修一次天守阁，提瓦特某个地方就会消失天守阁这么大块的岩元素石料，说不好哪天蒙德城居民一起床，发现自己家没了，全来补天守阁了。” 拆东墙，补西墙。 拆蒙德，补天守阁。 不过世界的运转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巨大的能量，以原本的世界来讲，地球的能量来源于太阳，没了太阳基本就是颗死星了。 至于提瓦特，地脉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她现在还不知道维持世界运转的力量是从哪里补充的。 如果有一天，她的虚空造物强大到一定程度，直接在提瓦特里再造一个提瓦特出来，那世界瞬间就会崩溃，在这个瞬间她就可以把握住一切奥秘。 “呸呸呸。” 云心月赶紧把危险的想法甩掉。 刚劝完奥赛尔不要搞事，她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让我来看看将军做的三彩团子。”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作为早饭，一看就能激发起一天的食欲。” 将军想了想，补充道。 “当然我和影其实都不用吃饭，也不太理解食欲什么的，不过食谱上是这么写的，色，香，味俱全的就是好菜。” “确实挺全的……” 云心月无语道。 少女看着面前的三彩团子，有种掉进了调色盘的感觉。 不，现在应该叫做七彩团子才对。 甚至上面的色彩还在流动。 人类眼睛中用来感知颜色的视锥细胞只有三种，即红色、绿色和蓝色。 但恰当组合这三种感受器的话，人是能得到其它可感知的颜色的。 许多鸟类、爬行类动物以及昆虫有四种颜色感受器。有的动物有五种，例如鸽子、蝴蝶等。 多一点的，皮皮虾的颜色感受器有十六种。 少女能感知到的颜色更是多到可怕。 哪怕是被寒天之钉压制，此时云心月眼里，这份三彩团子依旧有种五彩斑斓的黑的味道。 至于香气，鬼知道将军和影加了多少香料。 厉害的香水师，就可以闻出香水的成份。 但以她大脑的计算力，一时间竟然没有分析出来这三彩团子里的味道是什么混合出来的。 “……” 云心月面无表情的拿起一串，一口咬了下去。 随后赞美道。 “口舌生津，唇齿留香。” “是不是做的难吃了，如果不好吃的话，可以说出来，这样我们下次还可以改进。” 影询问道。 “不过我和将军都先尝了一下，感觉挺不错的？” “是挺不错的，不难吃，色香味巨全。” 云心月点点头。 她一点没说谎。 这倒很正常，普通的人的吃食，神明吃了不会有什么事，但是神明喜欢吃的东西，普通人未必能够接受。 这个三彩团子也一样。 说到底将军和影还是太直了，把色香味拉的太满，已经超过了普通人能感知到的极限。 差不多就是一堆神明请你吃饭，结果是在吃空气。 大家都说这空气里有这个有那个。 普通人就是一脸懵逼，吃完还放了个屁。 少女想了想道：“我觉得这种好东西，不能我一个人独享，得大家一起品尝。” 她看着面前盘子里还剩下的五串三彩团子眼睛一眯。 她准备再加点料，给九条裟罗珊瑚宫心海，还有绫华屑狐狸她们分一分，增强一些实力。 就说是将军送的。 说实话，她觉得稻妻的力量还是太弱。 完全靠她将军和影三柱神。 于是她让影把稻妻的几位中流砥柱都叫了过来。 “稻妻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最后赶过来的八重神子看着天守阁一群人惊了一下。 “没什么，给你们点好吃的。” 云心月指了指桌子上的三彩丸子，一人一个。 “吃完了，我们一起去璃月看戏……见识一下邻国的力量，顺便让你们有点危机感，如果哪天将军和我不在，有神眷进犯，你们能不能像璃月一样挡的住。” “当然现在璃月也不一定能挡的住。” 云心月这边准备组团去看海。 璃月港也是在抓紧准备着。 凝光本来还很担忧。 但一直很难聊天的留云借风真君竟然白给了她一块巨大的浮生石，和原本群玉阁的核心拼在一起的话，可以把群玉阁扩建三倍有余。 这时凝光才终于有了底气， “再把北斗的船队扩充一下吧，一条船能搭载的归终机太少了，数量不够的话，无法达到质变的效果……有了云心月给的那一堆仙家符箓，刻晴在孤云阁的归终机数量也要加一些。” …… 就这样，当稻妻观光团来到孤云阁的时候。 顿时说不出话了。 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路，来错了地方。 那座孤云阁原本棱角分明的高山，现在仿佛成了刺猬一样，密密麻麻的插着黑色的弩箭。 离近看去，那是漫山遍野的归终机。 第195章 跋掣！跋掣！ 以云心月的眼力，自然可以穿透层层海面，看到海底下的奥赛尔和跋掣。 刻晴等于就是在这俩人的注视下安了一堆归终机。 不过奥赛尔似乎在等璃月港准备，并没有让跋掣提前动手的打算。 “好久不见，小姑娘”云心月收回了探向海底的目光，对着忙碌的刻晴打了个招呼。 “月神，还有你身后这些人……”刻晴被从天而降的这几人吓了一大跳。 组团来孤云阁旅游的？ 这时候可不兴来啊。 “咳，当然不是旅游。” 云心月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变革的时机已经到来，维持了千年的秩序即将被改写，在这历史性的时刻，我带着大家一起来见证。” “……”刻晴莫名有种自己台词被抢了的感觉，不过还是优雅的回应道：“十分感谢，但是还请月神看看就行了，不要出手，我们璃月港可以自己搞定的。” “你们觉得靠增加归终机的数量就可以把跋掣给打败吗？”云心月指了指插满孤云阁的归终机。 增加归终机的数量，自然也需要大量的千岩军来操控。 说句不好听的。 跋掣一个浪头打过来，归终机有没有事不知道，这些千岩军几乎就是死定了。 这就是白给啊。 “这叫做有备无患。”刻晴道：“至于千岩军的安全问题，行秋和胡桃他们，还有重云之类的驱魔世家都会有人过来的。” “其实我还想招揽往生堂的那位先生，他博学多才，令人敬佩，但思维方式终究还是太像帝君那一套了……如果能更有主见的话，招来身边做事，一定会大有帮助。” 云心月点点头，肯定道：“我支持你。” 告别了继续在孤云阁安置归终机的刻晴，云心月便带着众人来到了群玉阁。 群玉阁比起当初她离去时的样子，足足大了三倍有余。 不过凝光似乎并没有在多出来的地方新建建筑的打算，都是一片空地。 “贵客来此，有失远迎……” 凝光远远的看到有人过来。 刚刚走了没几步，对方已经落在了群玉阁上。 “？？？” 凝光话没说完，打出了三个问号。 一脸震惊的看向云心月。 意思很明显。 你把稻妻的战力全都带了过来，这是要攻打璃月港？！ “没什么，只是来带她们涨涨见识，毕竟稻妻已经和平太久了。” “……” 凝光没说话。 和平？ 之前你和将军打的山崩地裂都忘了？离岛现在还是跟一面镜子一样，人走上去都可以滑冰了。 “请自便吧。” 凝光摇摇头，帝君又没死，她也不担心云心月会搞什么事。 云心月立刻毫不客气的带着一群人拿凝光的摩拉开始了吃喝玩乐。 按她的话来讲，这叫公费旅游。 借璃月的公费旅稻妻的游。 当然在璃月多出来的不光是云心月等人，愚人众的身影在璃月港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风的味道。 直到这天云心月出门碰到了一只达达鸭。 “怎么？准备送钱来了吗？”少女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执行官内部对此有了分歧。” 达达利亚拒绝了少女的提议。 “可以买一个神之心，可以买两个，但买六个实在是……所以这一次是女士来和摩拉克斯交涉。” 云心月闻言看向了往生堂的方向。 层层岩墙并不能阻挡她的目光。 很快她便看到了往生堂内的场景。 谈话进行的并不怎么愉快。 “我建议你还是准备钱。” 云心月过了一会，收回目光，好心说道。 “女士和钟离的谈判失败了。面对契约之神，竟然想强买强卖，建议给女士准备一副棺材。不过以钟离的性格，多半不会下死手，换成我家将军大人，早就一刀劈了。” 事情一如少女所说。 愚人众在谈话不成之后，开始搞起了老本行，试图使璃月陷入危机。 曾经奥赛尔的那次，他们也是这样做的，帮着奥赛尔打璃月，只不过被云心月所干扰。 可惜愚人众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钟离处理奥赛尔要取回神之心。 但处理一个跋掣，不重回神位，一样可以做到。 璃月的归终机开始出现被愚人众破坏的例子。 凝光一边派人严防死守，一边修补坏掉的归终机。 在这种一边破坏一边修的情况下。 奥赛尔坐不住了。 他给璃月港准备的时间，但不是让你搁这修了坏坏了修没完没了的。 于是跋掣动了。 曾经的跋掣，是三头海蛇的样子，如果进化到魔神的阶段，应该和奥赛尔一样是九头海蛇。 但其中的差距，就和普通的三尾狐，与神话中的九尾狐的区别。 秦汉时期，孔子及其弟子《孝经》记载：“德至鸟兽，则狐九尾。 换句话说，九尾狐是德行最高的鸟兽，是瑞兽。 至于三尾，就是妖怪。 但此时，跋掣三头归一，变成了海龙的模样。 “这是螭龙研究出的真龙宝术。”奥赛尔重新回到了少女身边，语气带着嘲讽：“螭龙从天外书籍里研究出来的东西，也不敢直接在自己身上试，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何止不错……”云心月眼角抽了抽，和稻妻众人在群玉阁上，望着远处天变地异般的景像。 天风嘶吼，黑云压城。 孤云起处荡乾坤，黑雾阴霾大地昏。 江海波翻鱼蟹滚，山林树折虎狼奔。 浪涛如同云海起伏不定。 一条碧蓝色的巨大海龙在怒涛之中上海翻涌。 以极快的速度带着浪潮，要脱离孤云阁向着璃月港的方向横击而来。 “你这小灶开的是不是过份了。” 云心月小声道。 “好歹是个魔神，能不能讲点公平？” “其实我除了帮螭龙试试他研究出来的真龙宝术以外，并没有多做什么，至于跋掣有这种气势很正常。” 奥赛尔悠悠道。 “她追随我这么久，数千年未曾离去，自然是忠诚到了极点。可惜我被摩拉克斯钉死在这里的那天，她什么都做不到。” “如今能够以自己的力量为我征战，这是她在实现自己迟来了千年的愿望。” 第196章 三千雨帘杀神将，众仙之下第一人！ 奥赛尔的思想和云心月其实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把跋掣为他拼命，当作是对手下的奖赏和施舍。 有种理所当然的味道。 从这方面来讲，他说没把跋掣当成老婆看也是真的。 这是宗教里信徒和神明的关系。 除非哪天跋掣也成了魔神，两者的关系才会有所改变。 换做云心月，就没有这种思想。 她尽管现在也被称作月神。 但和信徒之间说到底只是交易而已。 “放！” 刻晴在跋掣露头的第一时间便直接下达了进攻的指令。 先下手为强。 刹那之间，孤云阁似乎变成了一片星空，成千上万的光点在这座海外的孤岛上交替闪烁。 漫山遍野的归终机随着阵法的驱动亮起，恍若星星之火，燎遍了孤云阁上的每一寸土地。 下一刻，这些点点星光便拉长成了一道道能量箭矢，没有抛物线，对着跋掣齐齐的射了过来！ 与此同时，数以百计的大船从璃月港乘风破浪，高速行驶而来。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带领百艘以上的船队。” 南十字的旗舰船头，北斗的衣衫被吹的猎猎作响。 狂风怒吼，也压不住她此时脸上透露出的兴奋之情。 提瓦特的海上可没什么安全航道，北斗也有过一趟下来，几乎只剩下旗舰的经历。 面对危险，百艘商船和一艘都是一样的。 这次凝光出血，她算是好好过了把瘾。 当然在凝光的眼里，此时的北斗属实是一个优质工具人。 “北斗带领这么多船，体验过后总归是想着要扩充一下自己的船队。” 群玉阁上，凝光悠悠道。 “而璃月正常是不需要这么多战船的，这些船打完了这一战，都会返厂成为商船，然后再卖给有扩充船队想法的北斗。” “……” 将军和影一直听闻璃月是璃月七星在治理国度。 但两人自诩应该不比对方差 如今听了凝光的想法。 顿时感到一阵惊悚。 这和实力没关系，单纯就是一个正直的人碰到一个老阴逼的正常反应。 八重神子笑道：“我和北斗打过交道，她虽然性子直了一点，但可不笨，事后会回过味来的。” “这个无所谓。” 凝光也笑了，缓缓吐出几个字。 “-30%” “璃月港的这些商人怕是天天都在想既生瑜何生亮了。” 云心月啧啧称攒，顿时表示打扰了。 这招下来北斗确实不一定招架的住。 凝胖你好，凝胖再见。 “我希望，无论何时群玉阁都能一直浮在璃月港的上空，见证人间的繁荣安宁。” 凝光郑重道。 “也希望各位……与我一同见证。” 话音未落。 凝光的身后犹如王之财宝一般，展开了一片片的岩元素法阵，一个人的火力几乎就比的上北斗的船队，与孤云阁漫天的归终机。 “十命凝光，恐怖如斯。” 云心月咂咂嘴。 她可以看到能量的流动轨迹，凝光一个人自然没有这么厉害。 靠的是群玉阁。 群玉阁的内部也有一个类似于稻妻御影炉心一样的反应装置，可以产生大量的能量，来为群玉阁提供动力。 不过反过来讲，这东西如果炸了，也和御影炉心差不多。 稻妻那个炸了可是能让枫丹都看到蘑菇烟花。 跋掣被奥赛尔打了鸡血，现在有都有信徒发起神战的味道，自然不可能干站着不还手。 海天倒转，巨浪倾山。 远远看去，海啸叠起，像是形成了三座大山，向着孤云阁，北斗的船队，以及璃月港压了过来！ 凝光的脸色顿时一变。 三道不同方向的巨浪超出了她的预计。 在她的设想里。 跋掣应该只能应付一面。 群玉阁，船队，孤云阁来进行一波顶级拉扯。 无论跋掣对哪一方动手，另外两方都进行骚扰。但现在对方直接三面动手，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 “快！锁起来！” 北斗快速指挥，既然面对海上的魔神，风浪自然是船队要解决的首要困难。 否则一个浪打过来，船队直接被冲散，那就没了意义。 只见船队四周延伸出一道道带着符咒的锁链，不过片刻之间，上百条船便连在了一起。 “好家伙，铁索连环。” 云心月直呼内行。 可惜跋掣是纯水，否则下一招就来个火烧赤壁。 凝光的群玉阁从天上落了下来，一道法阵在身前展开，拦住涌向璃月港的海啸。 而孤云阁，就像刻晴说的一样。 靠的是大家的帮忙。 狂风暴雨之中，行秋踏歌而来。 他的境界得到两本绝顶的武侠神书之后，已经完善了自己一直说的那个字，达到了全新的境界。 “力拔山河势摧城，指断长生玄通神，三千雨帘杀神将，众仙之下第一人。” 行秋面对如山海啸，面不改色，家国天下，俱在胸中。 挥手间，剑锋倒转，虚空中，水剑浮现。 曾经他动手之间，不过三柄水剑随行。 现在虽然不像他自己说的是三千雨帘，但三百还是有的。 水剑绵绵不绝，片刻之间，挥剑十次，便有三千水剑破空而来，呼啸而至。洞穿海浪，将海山足足削去了五分之一。 理论上来讲，水剑打水是不行的。 属于是白给。 但海啸本身就是跋掣对于元素能量的应用。 水无常形，要凭空生成海山巨浪，自然需要大量的能量来维持。 这行秋本身用水所凝聚的剑形是一个本质，水剑打散的就是这一份维持形态的能量。 而在挥出十剑之后。 行秋收剑而立。 没有别的原因。 没蓝了。 方才蓝到发亮的神之眼已经变得有些暗淡。 他需要回复一些元素能量。 人到底是没办法和元素生命来比能量的。 至于倾覆过来的海山。 自然还有人别人来接手。 “战斗是件麻烦事，但有时候总是要用战斗，来维护不愿让步的东西。” 胡桃的焰蝶出现在了行秋的身边。 “唉……跋掣这么大，如果用棺材来装的话，得多少钱啊。” 下一秒，焰蝶之中跳出来一个活泼的堂主，一双桃花眼看着跋掣，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往生堂有史以来最大的客户。 第197章 荧起了，一炮倒了 “往生堂的宗旨之一，就是让阴阳两界的人都满意……但话说回来，元素生命死掉的话，也会有阴阳之分吗？” 胡桃提着护摩之杖，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逼近的怒涛并不允许她想太多。 水火原本就是相对的事物。 火大了，杯水车薪。水大了，一扑即灭。 对于胡桃来讲，她也不是灭水的。 毕竟跋掣有大海作为依托，她除非可以焚天煮海，否则没什么用。 而且她也不可能像行秋一样，用数量来把海浪打散。 所以胡桃的目标只有一个。 直诛首恶！ 胡桃凌空跳起，一个后空翻加下落攻击 嗖！ 一道火光乍起，如同一枚巡航导弹，离地腾空，旋转着向着跋掣冲了过去。 在跋掣的眼里，胡桃的个头，也就和海鱼差不多。 但那柄长枪令她有些在意。 轻轻张口，就是一发能量炮吐了出去。 以跋掣的体型，这一口能量炮，对于胡桃来说几乎等于是一个二层小楼砸了过来。 刹那间就把半空中的胡桃给砸进了水里。 行秋在岸上都看呆了。 他还以为胡桃有什么把握才冲上去，结果被一个嘴炮给放倒了，直直掉进了海里。 但护摩之杖上陡然出现了一层屏障，所以掉进海里的胡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糟糕糟糕！” 胡桃自己吐槽了一自己一句。 果然，凭空想要接近跋掣怎么想都不太现实的样子。 这位魔神眷属又不是木桩，是会反击的。 胡桃飘在海面，自知事不可违，但她还有一招杀手锏。 她拿出了自己的小伙伴，那只半灵。 以魂灵作弓，以护摩作箭。 下一秒，果然翁一样的半灵便被当成了弓弦，被扯到了极限。 带着摩拉克斯将近一半血量的护摩破空而去。 护摩之杖的效果原本就是按血加攻击，此时跋掣眉心隐隐作痛，也察觉到了剧烈的危险。 但在下一刻，她的龙头忽然炸散成了漫天水花。 那一柄护摩带着炽眼的光芒，贴着跋掣的脖子掠上天空，撕裂云海，将漫天的雨云炸出了一片晴空。 “哦哟哟！” 胡桃心里，陡然一惊。 看着跋掣重新凝聚出来的脑袋，心里直接闪过两个字。 寄了！ 跋掣并没有留情的意思，刚才那一枪令她心有余悸，虽然躲了过去，但没躲过去的话，现在她可能已经倒了。 此时胡桃在她心里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孤云阁上的归终机。 一个最多是打疼她，另一个却可以真的给她送终，对付哪个，不言而喻。 浩瀚的水元素再度向口中汇聚，对准了飘在海上的小胡桃。 这一次没有护摩之杖的保护，那就像胡桃自己说的一样，真的会寄掉。 （嘴下留人！） 荧踏浪而来，看到危险的胡桃加快了速度。 跋掣也没有犹豫，直接转头将这一发给了荧。 被元素力量加持的无锋剑瞬间断掉，没有像胡桃一样有护摩的加持，整个人直接被从海上打一路打到了孤云阁，几乎撞断了半座大山。 “荧！”申鶴一脸关切的将荧从山壁的碎石里挖了出来。 荧眯起了眼睛。 本来想说自己没事。 但看到申鶴已经到了临界点的情绪。 她明白按照云心月和凝光的布置，自己现在应该继续装死才行。 于是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吃力的抬起了手，似乎想要阻止申鶴行动，但下一刻手臂却直接垂下，没了声息。 “还有呼吸……伤势也不算重。” 申鶴连忙探查了一下，松了口气。 于此同时，心中也做出了决定。 一个人向着怒浪走了过去。 箓灵的力量逐渐解放，寒冰在脚下铺路，将海水冻结。 “天真赦奏，寒冰变神！” 群玉阁上。 云心月戳了戳神里绫华，又指了指远处逐渐冰冻的海浪。 “你的神里流，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 “把我榨干或许可以？” 神里不确实的说道。 把十几米高的巨浪冰冻，这属实有点超出了强度。 如果是同样大小的水池的话，并没有什么难度，但运动起来的巨浪冰住，就困难太多了，除非温度能在短时间内就下降到一个极低的水平。 随着巨浪冻结的冰墙崩碎。 申鶴喘着粗气。 对神里来说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申鶴也一样有很大消耗，甚至不可能再来第二次。 但对跋掣来讲，掀起海啸只是最基本的操作。 于是在申鶴的瞳孔之中。 海面浪波翻涌，一堵比之前不遑多让的海山再度压了过来！ 第198章 怀疑人生的凝光 “要不要帮忙？” 云心月幽幽道。 “那边好像顶不住了。” “不必。” 凝光话音未落，群玉阁便动了起来。 恍若一座大山在高速移动，挡在了孤云阁前。 海浪撞在群玉阁的阵法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碎成了千堆雪浪。 “跋掣，你进犯璃月港，罪孽深重，趁现在还没造成严重后果，退去还来得及！” 面对璃月富婆的威胁，跋掣并没有理会。 北斗的船队已经被海啸阻挡在远方。 孤云阁的归终机，说到底也动不了，她只要不管不顾一路打到璃月港，就赢了。 如果是奥赛尔还在孤云阁的话，她说不定会死守在这里。 但现在奥赛尔都不在，孤云阁怎么样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顿时懒得理会群玉阁，一个掉头，乘着巨浪奔向了璃月港。 跋掣这一手避而不战，直捣黄龙，属实戳中了凝光的心窝子。 战场转移到璃月港，就最后算赢了，那也是输了。 孤云阁的归终机，已经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你会射，跋掣也会躲，魔神眷属还是很灵活的，又不是一动不动的木桩。 除非是饱和式的攻击，不然用处都不大，现在北斗的船还在浪里飘着，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看来事到如今，只有舍去群玉阁了。” 凝光下定决心。 如今的群玉阁比之前足足大了三倍。 这一下爆炸的威力，可以崩碎天衡山，就算璃月的仙人，都有可能被炸死。 “且慢！”云心月忽然拦住了凝光。 “不劳月神出手。” 凝光摇摇头。 “这一次……” 她话没说完，便看到云心月念头一动，群玉阁内的古玩字画，金漆瓷器，各种孤本汇聚成了一条长河，统统被收进了腰间的白玉葫芦里。 “你继续。”少女示意，当作无事发生。 这可都是富婆的收藏，没有一件便宜的，与其跟着群玉阁一起葬身大海，不如让她保管算了。 凝光无言。 默默的将群玉阁开足了马力。 一座小山如果在空中高速飞驰，那是什么概念？ 如果完全没有空气阻力，平时地球上看到的普通流星，就可以砸出2013年坠落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地区上空，并发生爆炸的巨型陨石的灾难效果。 群玉阁不是坠落的流星，但动力全开之下也不容小觑，各种阵法虽然没把空气阻力完全消除，但也让风阻降到了很低的状态。 哪怕没有爆炸，单纯的动能冲击，也让跋掣感到心头警铃大作。 回头便看到了急速驶来的自杀式群玉阁。 但在下一刻，她便不管不顾的继续向着璃月港奔去，身体变得湛蓝一片，那是水元素高速运转消耗的特征，速度甚至更快三分！ 刹那之间，所有人都看出了跋掣的打算。 这是要和璃月港同归于尽！ 凝光敢炸群玉阁，她就和群玉阁一起给璃月港种个大蘑菇。 群玉阁炸起来可不分敌我。 “该死！” 凝光头一次失去了方寸，她没料到跋掣竟然以死相拼。 命都不要了，什么威慑手段都没用。 最后的群玉阁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东西。 璃月港内。 往生堂养老的钟离忽然站起身来。 伸手一握。 那柄被胡桃以杖代箭的护摩之杖便出现在了手里。 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跋掣和群玉阁真的在璃月港一起升天，他必然要出手护住璃月港。 但就算如此，爆炸的中心四周是避免不了毁坏的，这一下璃月港得被削去四分之一。 站在璃月港向着孤云阁看去。 怒浪滔天。 一条海龙踏着海山而来。 有几分东海龙王水淹陈塘关的味道。 不过再过十几秒，跋掣就会被创死。 创死她的不是泥头车，而是群玉阁。 跋掣不管不顾，凝光目䀝欲裂。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怒吼如同古神，刹那间震散了天空中的黑云。 “够了！” 奥赛尔开口之间，一只巨大的海蛇头颅从云端探了出来，阳光在四周嵌上了一层金辉。 这一只蛇头，如同战神4里的耶梦加得，尘世巨蟒。 轻轻低头，便平息了怒涛。 一张嘴，如山的跋掣便被一口吞下。 在这之后，奥赛尔并没有停手，稍微动了动，便一头撞在了群玉阁上！ 剧烈的爆炸在璃月的海面上绽放，但打在奥赛尔的头颅上时，却如同刮痧。 创碎了群玉阁，让人人陷入震撼的巨蛇缩回了头颅，隐没在了天际。 “……这就是，完全解封的旋涡之魔神，奥赛尔？” 凝光落在海面，望着漫天飞散的群玉阁碎片，双目失神。 因为对奥赛尔来说，这样恐怖的头颅，足足有九个。 她此时甚至不禁怀疑起了自己。 璃月彻底的人治。 真的可以在这样危险的提瓦特生存下来吗？ 第199章 摆烂的稻妻，勤劳的影！ 在奥赛尔的出手下，一切又变得风平浪静。 怀疑人生的凝光失了群玉阁，但并不愁没地方住。 不过看上去像是自闭了，把自己关了起来，好几天都没动静。 而剩下的人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云心月带着稻妻一行人回到了天守阁。 稻妻的中流砥柱，这十几个人围成一圈，一副公司开会的样子。 云心月率先开口：“有什么感想吗？” 八重神子立刻道：“奥赛尔最后撞碎了凝光的群玉阁……是不是你指使的。” “焯！” 云心月惊呼一声。 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吗？ 奥赛尔带走跋掣之后，本来是准备撤的，后面那一下的确是云心月指使。 毕竟她已经把群玉阁给搬空了。 结果群玉阁没碎，那她拿走的东西要不要还的。 这是为了避免尴尬的事情发生。 “反正奥赛尔不出手，凝光的群玉阁也是要炸的，这就当作奥赛尔的工钱了。”云心月据理力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稻妻碰到残留的魔神眷属，怎么办？” 少女话音一落。 在场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影将军还有云心月三个人的身上。 少女顿时蚌埠住了。 “我带你们去这趟璃月港是为什么？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总不能什么事都让我和将军动手吧。” “我们会努力的。” 绫华笑眯眯的说道。 “毕竟要成长到璃月仙的那个级别，还是很难的，在此之前全靠国师和将军了。” “绫华说的有道理。” 心海也开口道。 “璃月港是要回归人治，所以才搞的这么惊险，否则仙人夜叉一起出手，跋掣双拳难敌四手，分分钟就要倒下，稻妻是神治，没有这个必要。” 将军在稻妻的信仰，和摩拉克斯在璃月的信仰差别还是很大的。 璃月没了摩拉克斯，日子一样可以过下去。 稻妻没了将军，稻妻二世而亡。 云心月看着这些人的态度。 顿时觉得自己加强稻妻力量的计划可以作废了。 她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的等级太过严苛。 神之眼到仙人是一个鸿沟，仙人到魔神级别又是天壤之别。 再怎么努力，多半也就是至冬执行官的水平了。 除非能摆脱时间的枷锁，挣脱寿命的桎梏。 这也是璃月的仙人为什么基本上都是瑞兽的原因，时间就是最大的资本。 她现在虽然还没有参悟到时间的奥秘。 但绫华心海她们也不可能老死，云心月双眼一扫，便记录下了大家的身体状况。 等到衰老的时候。 以她虚空造物的能力，心老了换心，肺老了换肺，甚至直接换出个人来都问题不大，保证和现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然这只是个后手的保险。 毕竟几十年后，说不定她已经能够掌握提瓦特真理，扭转过去未来了。 于是在云心月也摆烂之后，稻妻又变回了以往平和的日子。 离岛已经寸草不生。 这就约等于三大魔神镇守稻妻剩下的五座小破岛。 哪怕军力强盛的至冬，也不可能比稻妻更安全。 如果算上螭龙与奥赛尔。 就等于稻妻每一个岛上，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可以有一位魔神级来镇压一切。 这是什么概念？ 其它六神联手来打稻妻，都未必能打的动。 所以摆烂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这么多人里，唯一没有摆烂的两个人，一个是影，另一个是影的死忠粉九条裟罗。 “这两个人最近是不是有问题。” 这一天，云心月看了看头顶正午的烈日，皱眉道。 影和九条这几天各种办事，甚至把不少执政官处理的事务都处理了，而且最离谱的是，竟然连冒险协会的委托都接了不少！ 那天凯瑟琳看到雷神来接任务都死机了。 这超出了她的权限处理范围。 想了想，云心月对将军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天守阁。 还没走多远，便看到影站在河边跟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妇女聊天。 影语气平和：“我看你愁眉不展，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唉，小事情而已，不劳将军大人挂心。”那妇女连忙解释道：“我家男人总是把白衫穿到发黄才换，我每次洗都感到很头疼。” “嗯，我明白了。” 影点点头，随后向跟在身边的九条裟罗吩咐道。 “记得让人从幕府的仓库里拿一些止疼药给她送过去。” PS：这两天我在推原神新出的剧情……太长了，不过推完了，准跟着版本继续圆回来。 第200章 鶴观跑出来的狗狗 云心月远远吊在影的身后。 就这样看着影在做各种好人好事。 好家伙，感动稻妻十大人物今年没你我都不看。 不过以影的脑回路，被帮助的人都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例如刚刚影碰到了一个青年，青年说想少奋斗十年。 影就帮他削了十年的寿命。 云心月在影走了之后，又帮青年把寿命补了回来。 当然这不是说云心月和影可以操控别人命运了，只是补充一点生机而已。 影一路助人为乐，云心月一路帮影收拾烂摊子。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少女忍不住了。 来到了将军面前。 “你这几天就天天做这些事？” “嗯。” 影点了点头。 “我想了解一下稻妻民众的一些想法。” “为什么忽然这样？”云心月好奇道。 “因为梦想一心，最近有了反应。” 影神色复杂的拿出一柄单手剑。 这是曾经的雷神真所留下的东西。 “我和真所追求的永恒，差别还是很大的。真的眼中，世间最难能可贵的事物是梦想，也就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而驱使人类不断产生新愿望的动力，根植于本能，换言之……它也是一种永恒。” “其实在将军产生了情感之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道路的时候，梦想一心就有了反应，而在我逐渐理解了真的想法之后，我已经可以使用一部分力量了。” 长剑发出淡淡的辉光。 “前代的雷神真吗？” 云心月对这位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只知道对方治理国家的方面要比影强多了。 “话说回来，你脱离了将军，现在是用雷元素凝聚的躯体，终归是很不方便。” 自从云心月用寒天之钉重塑身体后，基本没有碰过影。 接触的都是将军。 就是怕一碰把影给碰散架了。 “无碍，这种事也急不来。” 影摇摇头。 云心月给将军做的身体，主要的材料还是螭龙之身。 以魔神之躯重铸魔神之躯，本质上属于换汤不换药。 “我本就于雷霆之中诞生，如今的状态对我的影响不大。” 说着，影便来到了冒险家协会，问问最近的情况。 “向着星辰……咳，将军大人，您又来接任务了？” 凯瑟琳尽管这几天已经接待过好几次影，但魔神的威压依旧让她有种要死机的压迫感。 “这是最近冒险家协会收到的一系列委托，如果是将军大人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凯瑟琳自然不敢向影强加任务。 而是把最近的任务拉成了列表给影看。 “兽境猎犬？” 影第一眼就看到了刚刚发布的一条委托。 鸣神岛上出现了兽境猎犬的踪迹。 零零散散，但是对普通人造成了很大影响。 “小事而已。” 云心月念头扩散，便将整座鸣神岛的兽境猎犬给标记了出来。 随后雷鸣电闪，天雷击地，一犬赏了一道天雷。 流血狗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想要隐没，可惜这些天雷降的太快，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我如今都可以给别人降下天劫，也不知道以后给我降劫的人是谁？” 少女出手，是因为她发现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用不用我追查一下，这些兽境猎犬是哪里来的？” 影摇摇头：“不用，这些兽境猎犬应该是从鶴观岛跑出来的，看来那里发生了一些变化。” “既然有所变动，那就一并清理好了。” 云心月想了想道。 “稻妻的鶴观，清濑两个岛也是时候清理了，一个雷霆洗地，一个大雾弥漫，太浪费了。” 影依旧在助人为乐。 不过在云心月看来，影现在是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 尽管在之前，影就已经不再执行不变的永恒。 但同样也没有新的想法产生。 现在那柄梦想一心似乎是在影陷入迷茫的时候开始引导起了影。 对方毕竟是影的姐姐，应该不会害影的。 少女想了想，便不再纠结这些事，叫了一名执政官跟在影身边，自己则是向凯瑟琳问了一下有没有关于鶴观的委托。 “的确有一件。” 凯瑟琳回应道。 “是墨田小姐的委托，具体可以去直接问她本人。” “国师大人！”墨田看到云心月吃了一惊：“我听闻最近将军大人就天天接委托，难道现在连国师也……” 墨田话没说完，便看到国师大人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下句令她震撼的话语。 “我会帮你顺手把木簧笛给带回来的。” 少女的读心术依旧强力。 看了一眼，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惜墨田对于鶴观的了解也很有限。 在墨田的想法里，是让接受委托的人去找一个叫做阿釜的人坐他的船前往鶴观。 云心月自然没有这个打算，也不觉得那里能有什么危险。 她现在飞不了，但渡个海问题也不大。 来到海边，伸手一点，划江成路，凝海成冰。 目之所及，一条光滑如镜的冰路向着南方延伸，一直蔓延到视界的尽头。 这比起申鶴前一阵冻住海啸的场面，恐怖了百倍不止。 跋掣被点一下，多半都会变成了一条小冰龙。 第201章 你死几年了？ 鶴观大雾弥漫，凝而不散，犹如一个小型的大气层，将这片岛屿包裹在其中。 云心月听影说过，在杀死雷鸟后，鶴观也没了活人，影就一直没管。 毕竟之前稻妻人口一直不怎么样，鸣神岛就已经够居住的了， 再加上影受了刺激，要维持不变的永恒，鶴观就一直晾到了现在。 现在稻妻变得好起来之后，考虑到以后的发展，这块岛屿也不能浪费了。 挞！ 少女一脚踏上了鶴观的土地。 “这些雾气……” 云心月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地脉极其紊乱，几乎和无妄坡的生死之间有的一比 迷雾笼罩之地在她的眼里清晰透明，一群群的流血狗在迷雾中游荡。 换句话说，这里并不适合活人居住。 “清理狗的事，可以交给稻妻的武士和幕府的士兵们去做，反正稻妻现在也没什么战乱，这些人除了武力也不会别的。” 云心月也考虑过裁军的问题，但让一群武士回家种地，又觉得有点浪费，稻妻现在也不缺农民。 “打狗的事有别人做，我现在就要把岛上的迷雾清理掉。” 少女挥手之间，狂风骤起。 巴巴托斯可以借一根羽毛吹平了离岛，云心月觉得自己吹散鶴观问题也不大。 猛烈的风元素排斥着一切，从鶴观的上空来看，像是有一辆巨大的推土机把迷雾从上到下逐渐推平。 但紧接着，少女的眉头便骤了起来。 被吹散的迷雾不过片刻，又开始重新凝聚。 简直就像是你拿着扫帚在前面扫地，后面有人跟着扔垃圾一样。 这说明鶴观的迷雾有一个不断产生的源头，简单的清理并不能彻底消除迷雾。 云心月念头一动，便落在了一个小男孩面前。 就像影说的一样，鶴观已经没有活人了，这个小男孩也只是一个灵魂。 这座岛上残存的灵魂不少，但其它的灵魂都很麻木，只有这个还正常一点。 “是外面来的大姐姐！我叫阿瑠。”带草帽的小男孩看到云心月眼前一亮。 “你好。” 云心月点点头。 她本来想直接搜魂读取记忆。 但受到了一层阻碍，这个气息，和清濑岛上的雷霆很像。 是那个被影斩杀的雷鸟的手段。 一个死掉的雷鸟，自然不会是她的对手，但强行突破的话，这个小男孩也就灰飞烟灭了。 倒不如说，这个小男孩脆弱的灵魂之所以能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一方面要归功于这里类似于生死之间一样紊乱的地脉，另一方面则是那只雷鸟残存的力量在作祟。 想了想，云心月张口吐出七个字。 “你死了多少年了。” “……” 阿瑠呆了。 在久远的时光里，来鶴观的外人不少，但每一个都是先问他木簧笛和鶴观岛上的事。 上来就说他死了的，还是头一个。 虽然，他的确是死了。 “应该有几千年了？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阿瑠不确定的说道。 “我计年的方式是听到一次打雷，就是一年。” “话说今天是祭典的日子，如果作为外来贵客的你能来的话，卡帕奇莉一定会开心的。” 小男孩的双眼满是期待的看着云心月。 看得出来，他的确很想让少女参加这个所谓的祭典。 云心月无所谓的摊摊手，她准备看看祭典是个什么玩意。 于是阿瑠便将少女带到了一男一女两个灵魂面前：“我介绍一下，这是牧梨姐姐和伊部哥哥。” “但是他们听不到你说话不是吗，也看不到你，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云心月幽幽道。 “这座岛上的灵魂，除了你，都被雷鸟诅咒了，像是提线木偶，只会做预定好的事情而已。所以我才会到你的身边，而不是找其它人。” 阿瑠说不出话了。 但牧梨和伊部并没有停止自己的交谈。 大概的意思就是要供奉栖木。 岛上的人称雾海外面为黑暗的世界，雾气是雷鸟用来保护鶴观的结界，因此才会举办祭典来感谢雷鸟的保护。 “不可能。” 云心月撇撇嘴。 雾气要是雷鸟造的，她刚才风一吹，基本就吹没了。一个魔物残存的力量，怎么可能和她这么一个现世的魔神比。 真要这么厉害，当初影也不会随便就斩了对方。 而且她现在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违和感。 雾海笼罩岛上，时间流逝的速度像是按下了快放键一样。 但这股力量并不能影响到以寒天之钉作为身躯的少女。 此刻在云心月的眼里，无论是阿瑠还是其它的灵魂，一举一动都和她不同步。 应该说现在就像是一个正常时间流速的人，在一部鬼畜剧里一样离谱。 如果不是她之前接触过派蒙展现的时间力量，现在多半连和阿瑠交流都做不到。 第202章 先礼后兵，不死不行 对云心月来说，鶴观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重复循环的倍速电影。 这是雷鸟的诅咒。 参演的人，是被诅咒的灵魂。 说是诅咒，本质上也是借了地脉的力量，就像渊下宫的罪影一样。 所以这些灵魂也不可能离开鶴观岛。 云心月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毕竟她也想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而要做到这一点，最简单的就是把这场“电影”再看一遍。 于是她看到了被阿瑠称为卡帕奇莉的雷鸟，看到了祭典，看着阿瑠被骨血分离，雷鸟大怒，紊乱了地脉，造成了诅咒。 让所有灵魂都困在了这一天。 这里发生的故事，让她想起了如雷圣遗物上的记载。 不说一模一样，也是没什么差别了。 “地脉流动，可以把稻妻的故事带到蒙德。” 云心月感觉很有趣。 理论上她也可以通过地脉来得到七国各地的信息。 那她以后传送也不用什么传送魔法，地脉所在，皆可去得。 荧可以使用地脉上的锚点来传送，这就是固定的传送门，她其实也可以，但是锚点分布太散又太固定，她基本没用过。 而且荧传送是没感觉的，但她有。 那种被碾碎了之后流动到另一个地点再恢复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 少女重新踏入了鶴观的诅咒之中。 此时又是新一轮的开始。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位于起始点的小男孩。 “外面来的大姐姐，为什么上次祭典你没参加？” 阿瑠看到云心月也感到很惊讶，但内心却升起了希望。 这个大姐姐，和之前来的人都不一样。 不仅看穿了鶴观的真实情况，甚至连自己的打算都可能被猜透了。 对阿瑠来讲，他虽然知道循环，但并不知道原因，以为是祭典出了问题，才会这样，所以就会反复举办祭典，想让雷鸟满意。 但几千次的重复，依旧一如往常。 所以阿瑠开始让外界来的人参加祭典，希望有所改变。 “祭典，没有参加的必要。” 云心月看完了一切，觉得阿瑠是个好孩子。 为了弥补村民的愚蠢，死了几千次。 不过方向错了，都是徒劳。 雷鸟毁灭鶴观，就是因为举行了愚昧的祭典。 这样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少女看了阿瑠一眼，小男孩的记忆里便多出了海量的画面。 那是自己被骨血分离之后，雷鸟的愤怒，以及鶴观变成这样的来源。 瞬间阿瑠就明白了一切。 呆呆的站在原地。 “雷鸟已经死了很久，维系诅咒的也只是一道执念。” 云心月扔出了一枚雷神印记，落在了阿瑠面前。 “这东西可以带你离开鶴观，前往清濑岛，那是雷鸟身死的地方，他看到这个，又看到你，执念自会消散。” 她这一手，属于先礼后兵。 如果雷鸟看到阿瑠，执念自愿消散，也就算了。 如果不愿意，那么远在天守阁的将军，就会借着雷神印记，来帮雷鸟的执念消散。 云心月可没打算浪费时间做什么心理辅导。 正所谓大威天龙，普渡众生。 将稻妻这些残魂的事情处理完，少女便来到了鶴观产生雾气的源头所在。 龙脊雪山的古老铭文记载过一段话，大概的意思就是有一天，天上掉了下三个东西，其中一个，就是寒天之钉，镇压了银白古树，覆灭了雪山王国。 鶴观岛上的迷雾来源，就是另外两个高空抛物之一。 原因在遗迹的壁画上也有所记载。 曾经的鶴观人信奉的是三月女神。 但曾经的三月女神出了变故，只留下一位女神的尸身在天上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于是有一天鶴观的先人发现月光变得虚假，便改换信仰，并从星星的碎片里获得了知识。 然后， 天上就掉东西了。 漫天的迷雾遮蔽了日月星辰，将过往掩藏。 云心月还没有什么动作，这块从天上落下的碎片便融入了寒天之钉。 鶴观的上空出现了如同台风眼一样的云海旋涡，整座岛的浓雾以少女为中心，像是一个漏斗一样疯狂的注入云心月的体内。 不过片刻，便消散的一干二净。 曾经天空降下的碎片有三。 如今她在融合了两份之后，已经能够感受到完整的轮廓，类似于七天神像一样，是一张王座。 刹那之间，她感受到身体似乎变得有了灵性。 在之前，不管是什么情况，寒天之钉都会统统镇压，但现在，少女感觉自己可以稍微调控一下。 尽管有些生涩，但已经解决了很大问题。 起码不用再担心摸一下七七，然后把七七直接给摸死的情况出现了。 第203章 拒收摩拉是犯法的！ 鹤观的事情原本在云心月眼里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 现在能有这种收获也是意外之喜。 人总是向往天空。 如今时隔这么久，少女终于再度离地腾空，飞了起来。 如今鶴观迷雾已散，诅咒消亡。 少女便一路飞回了稻妻。 从天上低头一看，地上的人如蚂蚁。 当然也不全是蚂蚁，影在这群蚂蚁里就很醒目。 她发现影依旧在为好人好事努力着。 此时正站在一个被诊断为没救了的将死之人面前，温柔的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将军……大人……”将死之人强撑起身，吐了两口血，犹豫道：“能不能换个医生试试，我总感觉我还能抢救一下。” 说完脑袋一歪，便死了。 影一下子被这一手突然去世给整不会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满足他的遗愿吧。” 云心月从天上降了下来，对着幕府的兵士道。 “给他再找个医生看看。” 影不解：“但是他已经死了啊！” 云心月摊摊手。 她现在已经对提瓦特这些十年脑血栓的民众习惯了。 毕竟按照白夜前事的记载，提瓦特的人类是天理创造的，天理毕竟不是职业造人的女娲，出了点问题也很正常。 “鶴观的事情这么快就处理完了？”影似乎没想到云心月回来的这么快，她还以为少女要在那边折腾四天：“而且你竟然可以飞了！” “是啊，我不光可以飞，还可以游两圈。” 说着，少女便像心海一样在空中翻了两下，又看了看将军腰间偶尔发光的梦想一心道。 “影你忙了这么久，理解真的想法了吗？” “总感觉差上一点。” 影摇摇头。 “影向山的内部，有我封印了真的意识空间，我有种感觉，当我理解了真之后，就是再度降临那里的时候。” 真的意识空间？ 云心月愣了一下，她倒是第一次听影提起这件事。 不过影这样做真的可以？ “或许吧，真所说的永恒，是驱使民众不断前进的动力。” 影想了想道。 “因为这种动力，所以民众才会产生一个接一个的愿望。” “我懂，有钱才叫生活，没钱就叫活着。”云心月道：“稻妻的民众也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目的就是活着，也就是生存。生存满足了，就追求更好的生活。”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影摇摇头：“而且那是真的道理，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总差那么一点。” “这我就帮不了你了。” 云心月表示无能为力，她也不知道影在想什么，而且自己的道路确需要自己来走。 影自己没什么问题，云心月便回到了天守阁。 “回来了。” 将军一如往常，顺便递过来几串七彩丸子。 云心月接过来，但是没吃。 自从将军和影研究出来这道菜后，几乎天天都是吃这个。 好不好吃一直吃也会腻的。 “想换换口味吗？” 将军看出来了少女的想法。 又拿出来几串七彩团子。 唯一的差别就是换了七种颜色，口味的确有所差别。 但问题是，巧克力雪糕和哈密瓜雪糕味道不一样，但口感并没多大区别。 云心月本来也不用吃东西，她也就是吃个口感。 “那我们出去吃吗？”将军也不介意这种小事，伸手一搓，几串团子便被雷电附带的高温焚烧一空。 “好！” 云心月快速点点头。 下一刻两人便来到了璃月港。 然而万民堂前却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毕竟午饭时间。 少女没有等的打算。 直接来到了队伍最前面插了进去。 还没等后面的人炸锅，反手甩出十几袋摩拉。 幽幽道。 “插队，一人三千摩拉！” 瞬间要爆炸的队伍变得安静下来。 随后有人犹豫着拿起摩拉开口道：“大姐头一看就饿了，心情不好，我又缺钱，大家互相理解一下？” 场面安静了一下，但随后就有人跟着捡起了一袋道：“拒收摩拉在璃月是违法的。” 有了两个行动的，剩下的人顿时忍不住了。 一边拿起钱袋，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什么叫甩地上，那明明是我没接住大姐头给我的钱。” “我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摩拉的侮辱！” “下次我还来替你排队！” “钱是小事，我就觉得这位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想交个兄妹。” …… 即便两人已经吃完，离开了万民堂后，将军还是一脸沉思。 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摩拉原来这么有用？” 云心月的举动和众人的反应，让将军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以前将军也知道摩拉有用，甚至稻妻很缺摩拉来改善人民生活。 但之前在将军的印象里，摩拉可以买粮食让人饿不死，也可以买衣服抗寒，也可以买一些材料，而今天，她发现摩拉似乎可以改变人的思想。 “没那么夸张。” 云心月吓了一跳，她可不打算让将军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三观。 “这只是很简单的价值对比而已，3000摩拉，换俩人插队，对他们来说也只是耽误一点时间而已。” “这东西不是万能的，就像是在稻妻，要说给点摩拉就能背叛将军大人的话，怎么也不可能不是？” “有道理。” 将军点点头，就算她曾经推出过很多脑血栓的政策，稻妻背叛她的人几乎没有，最多是像眼狩令时的反抗军那样，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不过没钱还是不行的。” 云心月掰了掰手指头。 稻妻现在其实已经开盈利了。 因为改变了曾经的政策，开始大规模出售玉钢。 曾经雷神把这东西当作战略物资，捂在手里。 在少女看来是极大的浪费。 现在稻妻魔神都快多到一个岛上一个了，这些玉钢根本算不上什么国之重器，不如多卖点钱换换生活质量，建一些公共设施。 而且未来给稻妻造成灾难的，很可能不会是它国的子民，说不定到时候还要七国一起抵御灾难。 第204章 包养璃月富婆！ 云心月见过钟离和温迪之后，并不想让将军也变成出门兜里掏不出一分钱的样子。 本来巴巴托斯还会卖唱赚点酒钱。 但自从答应对方的那一堆苹果酒运过去之后，巴巴托斯就彻底摆烂了。 所以少女准备给将军充实一下钱包。 于是她在竹林的一个幽深宅院里，找到了没有了群玉阁的凝光。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 凝光懒洋洋的语气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瘫在躺椅上一动不动，也没有什么起身相迎的意思。 云心月也不介意，直接飘了进去。 “看来你身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凝光看着像是幽灵一样飘进来的少女微微吃惊。 毕竟已经很久没见到对方这副样子了。 “没解决，治标不治本而已。” 云心月摇摇头，随后道。 “不过我今天找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想和你合作一下。” “哦？” 凝光来了兴趣。 说到底云心月也是稻妻国师，还兼职月神，手里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她群玉阁炸了，也想接笔大生意。 “你想不想以后衣食无忧？”云心月神情严肃：“我可以帮你！” “说说看？”凝光磕了磕烟斗示意道。 “你把你的银行帐户转移给我，然后我包养你！”少女振振有词，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凝光无奈道：“你不是空手套白狼套习惯了，拿我的钱包养我，这你也想的出来？” “不一样啊！”云心月正色道：“像是群玉阁，说没就没，有钱也要能保住才行，你把钱给我，我替你保管，相当于有五位魔神级给你的财产保驾护航！这种待遇，稍微收一点保管费没有问题吧。” “还是算了。” 凝光磨了磨牙，一口……拒绝了云心月的热情推销。 “五位魔神的工资我可付不起。” 这尼玛，群玉阁没了，她剩下的财产虽然也不少，但雇佣五位魔神哪雇的起，一位都够呛。 说不定这个月把钱给云心月保管。 下个月再要钱的时候，少女就小脸一摆，来了一句钱没了，全给五个魔神农民工发工资平分了，咱不能欠农民工的钱。 要是不给，云心月反手就是一个恶意讨薪。 凝光就算再对钟离有信心。 也不觉得钟离能抗住五个魔神联手。 单就那个奥赛尔从跋掣之战时的威势来看，明显就已经恢复到了魔神战争的水平，甚至更进一步，比起岩王帝君的真正本体也就差了一点，这五个魔神一起进攻璃月。 她的钱也保不住。 云心月绝对干的出这种事，当然也会保证凝光衣食无忧。 说话算话，这是她的优点。 这不是说云心月就大方了，能养一个大手大脚开销的富婆。 而是哪怕凝光天天吃山珍海味，穿的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对少女来讲，都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虚空造物，造个元素生命，古岩龙蜥之类的有点费劲。 但是绫罗绸缎这些，并没有什么成本。 一堆死物罢了，蕴含的神秘少得可怜。 凝光也知道云心月的能力，根本不答应，直言道。 “我的群玉阁都没了，你就别坑我了。” 云心月闻言幽幽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可以再砸一个群玉阁。” 凝光手抖了一下，烟斗差点没拿稳。 “之前那个可是三倍大小的群玉阁，我可砸不起，再说我还想着有一天群玉阁能遮盖璃月，没事砸了做什么？” “覆盖璃月？” 云心月发出了疑问。 “我怎么听人说你是想让群玉阁覆盖提瓦特？” 凝光幽怨的看了一眼云心月：“我觉得有你在，我的群玉阁能覆盖璃月港就已经很艰难了。” 少女心中一震。 她总感觉凝光看出来自己是毁灭群玉阁的幕后黑手了。 毕竟连八重神子都看得出来。 凝光能察觉到也很正常。 顿时底气就是一虚。 “你又不缺钱，为什么到处搜刮？”凝光问出了一个她想了很久没想通的问题。 云心月认真道：“我感觉以后可能会出事，我得给稻妻留一些家底，将军和影都不是能挣钱的料，玉钢挖完估计就坐吃山空了。” 她之前见过荧一面。 荧说自己和哥哥见过了。 但是她那位老哥说的话却很奇怪。 在深渊淹没神座之前，在完成和天理的战争之前，还不是真正相见的日子。 然而荧并不想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她只想和哥哥重新团聚。 是留在提瓦特还是继续前往下一个世界旅行都可以。 可惜空只是说自己已经完成了一次旅行，所以荧也要抵达一次终点才可以。 换句话说，空已经完成了一周目，甚至不止，但荧至少要完成一周目，才可以和空联机。 荧一下就懵了。 所以准备直接动用武力，可惜武力不足，就这样再度和哥哥分离。 荧妹觉得云心月也是来自世界之外的旅行者，或许知道些什么。 但事实上，云心月比荧知道的要少得多。 毕竟她来提瓦特的时间加一起也没有十年。 尽管抵达过终极，但那些记忆都不能回想起来。 涉及到提瓦特的本质，代价就不是一般的大，一句话都说不一定能说出来，就会死。 她当初燃烧灵魂坚持下来，也是将一些代价太大的知识一并烧掉，才可以坚持那么长时间，并且还活着。 智慧是智慧之神的敌人。 草神或许早就明白了些什么，可惜还是寄了。 是像大蛇一样被天理逼着寄的，还是像云心月这样承载不住自我化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世界轮回这种夸张的事情，她没有告知凝光的想法。 凝光虽然很聪明，但这种问题，是她无法解决的。 徒增困扰而已。 毕竟人的寿命太过短暂。 甚至说不定世界轮回之时，凝光的坟头草都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甚至还有不知道隔了几代的小凝光在树下乘凉。 至于将军和影……云心月也瞒了下来。 就算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在轮回到来之前，她会找到度过灾难的方法。 第205章 来到稻妻的荧 （这就是稻妻吗？感觉比传言中厉害好多啊） 荧坐着船踏上了鸣神岛。 面前几乎是一个小号的璃月港。 身边的派蒙看上去也很惊讶的样子：“应该是云心月的功劳吧，毕竟以前稻妻没这个国师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稻妻是荧醒来后到达的第三个国家。 尽管第一次到，但因为已经和云心月接触过很多次的原因，荧感觉也不是很陌生。 （云心月说过，如果我们来稻妻的话，她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荧抬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 以云心月的心力精神，笼罩鸣神岛，天眼悬空，俯察世间，并不是难事。 之所以没有如约出现，很大的概率就是…… （她不在鸣神岛。） “那我们四处转转吧。”派蒙提议道。 稻妻开放以后，来自蒙德和璃月的冒险家跟游客也不少，毕竟一直封锁的国度忽然开放，对冒险家商人和游客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荧和派蒙混在人群中也并不起眼。 本来派蒙和荧是想向路人打探一下稻妻的情报。 但没想到的是大家都在谈论一个很奇怪的话题。 例如在稻妻城门口的两个男子孝利和清人就在争论这件事。 孝利：“哎呀，这有什么难决定的，说到愿望那当然就是获得一大笔摩拉。” 清人摸摸头道：“可是下周就要考试了，这次再考不过我就真的玩完了，我还是求自己顺利过关吧。” “考试算什么？！”孝利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一定没挨过社会的毒打，你信我，没有什么是一大笔摩拉解决不了的，如果一笔解决不了，就再来两笔！” “两笔不够，就再来很多笔！”派蒙在一旁听的连连点头，忍不住插嘴道：“所以这个可以得到很多摩拉的方法是什么？” “不会吧，你们还不知道吗？”孝利闻言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但转身看到荧和派蒙之后瞬间露出了然的神色：“你们是刚刚来稻妻的异乡人吧，那不知道这件事也很正常，不过很快也会听说的，毕竟现在大家都在谈这个。” “只要在午夜时分，光脚站在土地上，低头念诵特殊的咒语，就能实现心中的愿望。” 清人接过话茬解释道。 “这是最近最灵验的许愿办法，包你心想事成！” （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 荧摇摇头。 但并没有反驳。 万一……是真的呢？ 那她和哥哥或许就真的可以重逢了。 “其实过去我也不信，不过最近这种好事发生的太多了，还有一件发生在我身边。”孝利道：“我认识一个叫邦彦的小子，成天不务正业，欠了不少钱，结果呢，几天不见就穿得人模人样，还在高级饭馆里吃香喝辣了。” “不信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最近像这种活生生的例子可不少呢！” …… 告别了城门口争论许愿考试必过和大袋摩拉的两人，荧和派蒙都起了心思。 派蒙想要摩拉，荧想要哥哥。 顿时对视一眼。 （反正就算不灵验，试试也不会吃亏的吧。） 荧定下了结论，派蒙连连点头。 “毕竟如果真有这种好事的话，摩拉……不，你也可以让你哥哥回心转意了呀！” “算盘打的不错，可惜没什么用。” 云心月穿过火光从传送门里踏了出来，摇头道。 和荧想的一样，她刚刚的确是不在稻妻的。 不过有关许愿的事早就听说了。 “这是一本轻小说，真实探灵笔记上的咒语，可以招来妖鬼，这些妖鬼会一些小术法，自然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那你不管一管。”派蒙疑惑道：“这样下去稻妻不会乱套吗？” “的确，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了。” 云心月点点头。 “不过这些妖鬼大部分都是曾经为了守护稻妻而战死的，就像璃月有仙人一样，曾经的稻妻也有大妖怪，然而现在基本只剩下了人。” “我准备借这个机会改变一下。” 说着，少女看向了脚边的一只小狐狸，轻笑道。 “我来找你了。” …… 全稻妻的狐狸，都是八重神子的眼线。 换句话说，这只屑狐狸的情报网是相当厉害的，这也是她无论面对谁都能够屑下去的原因，毕竟见面之前，底细就调查的一清二楚，自然可以从容不迫，还能时不时怼两句捅对方心窝子。 但面对云心月，她就很难把握的住。 少女如今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团迷雾一样。 这是字面意义上的迷雾。 直到这团雾气重新聚拢变回了云心月的样子。 “这是我去了一趟鶴观得到的新能力。” 云心月得意的说道。 “产生雾气的碎片和寒天之钉本就同源，如今融合之后，我身体也可以直接化作雾气散出去，碰到雾气的人，就和碰到寒天之钉没什么区别，会被直接镇压。厉害不？” “啊对对对。”八重神子一脸摆烂。 派蒙小声道：“这就是稻妻的大宫司吗？应该是和西风教会主教差不多的职位吧，感觉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小家伙，初次见面就这样说，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哦。” 八重神子笑眯眯的看着荧和派蒙。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吧。打败风魔龙，怒斩跋掣，真是厉害呢。” （只是给特瓦林拔个毒，然后挨了跋掣一炮） 荧解释道，她还是很清醒的。 “不不不，你的名声能传到我这里，不光是战绩的关系，而是有一颗工具人……呸，乐于助人的心。” 八重神子温声细语。 “你看，你们才第一次来稻妻，发现危机后，就想办法帮助别人解决，这种善良的品质才是我对你们另眼相看的原因。” “虽然被夸了，但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派蒙晃了晃小脑袋。 “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啦，那本书上写的咒语真的能招来鬼魂之类的东西！而且已经有很多人尝试了这个方法。” “云心月说，妖怪的事情是你负责的！” 第206章 《提瓦特寻亲，醒来发现满城都是哥哥的通缉令》 “我们来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一户商家给别人找钱，但掏出的都是树叶！” 派蒙看上去有些坐立难安。 “这些树叶就是那些许愿的人们得到的摩拉，都是假的，还骗了店家！再这样下去稻妻就会乱成一团的吧！” “我怎么觉得你只是担心自己会收到假摩拉而已。” 八重神子笑了笑。 “人类的精力有限，就算用降灵咒语招来了鬼魂，在他们身上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至于这些假钱，反正来路不正，追回就好了，追不回的话，些许损失，我会自己补上。” “听到没有，小派蒙。” 云心月幽幽道。 “赶紧许愿，然后把所有钱都花掉，花没了被查到还不上，就让神子补。” ！ 小派蒙心动了。 但是看着神子友善的眼神，她还是收起了大胆的想法。 再说云心月都找上门来了。 神子不管也不行。 “那就加大推广力度，用我推荐的轻小说，把那本真实探灵笔记的热度顶掉就行了。”神子虽然准备解决，但也并没有当回事。 （但是我们路过八重堂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本探灵笔记已经榜一了。） ！ 神子的脸色变了。 “现在稻妻已经有相当多的人被卷进来了。”云心月给了神子一个警告的眼神：“你想让这些死掉的家伙快乐几天，可以，但是现在已经有点过火了。” “在下一个咒语所说的月夜过后，稻妻起码多出上万受到影响的人，就算不提愿望，光是发烧的后遗症，堆在一起，就可以把稻妻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医疗系统给累瘫痪。” 上万人受到影响，并不是说许愿的人只有这些。 而是那些能用法术和附身的妖鬼就这么多。 再加上几个任性的。 本来刚发现的时候云心月也没想过要管。 她以为神子过两天会管的。 结果神子也没管。 “而且这种发烧的后遗症，是因为被鬼附身，消耗大量的精气神，导致免疫力下降引起的，很可能还会伴随别的症状，到时候……” “行啦行啦，别念经了。” 神子被云心月念叨的心里直突突。 “我会处理的。” “好。” 云心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消失在了影向山。 “唉，荧你也有这种能力就好了。”派蒙看着高来高去的云心月，羡慕道：“这样我们做任务的时候就不用爬山渡海了。” （可以的，我刚才触摸了雷神的七天神像，已经触发了雷元素，有时间可以回璃月跟刻晴学一下元素战技，刻晴说对雷元素掌控力越高，那个雷楔印记就可以飞的越远。） 荧笑了笑。 （如果是小山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扔到山顶瞬移过去~）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然后一天接十个冒险家协会的委托！”派蒙兴奋道。 “唉，别急着走啊。” 神子摆了摆手。 “我这里也有一份委托，你们接不接。” “你不会是说刚刚那个探灵笔记的事吧” 派蒙瞪大了自己的大眼睛，神子的操作令她感到怪怪的。 “你刚答应完云心月，就把事情委托给别人？” “哎呀，我只是答应她会处理，又没说不能找帮手。”神子理直气壮。 “那行吧……”派蒙想了想，觉得这是稻妻大宫司的委托，报酬总比那些巨婴民众好吧，便开口道：“你既然还是八重堂的主编，把书下架不就行了吗。” “突然下架，那不是证明咒语就是真的？” 八重神子摊摊手。 “其实就算放任不管，我也会在两三天后把这事情解决的。不过国师大人既然来催，我也只好加急了。” （感觉你好像很怕云心月的样子？） 荧忽然问。 “我怕她作什么？！” 狐狸炸毛了。 “我还和她交过手。” “你竟然可以和云心月过招？”派蒙大吃一惊。 “毕竟我也是稻妻仅存的大妖怪。” 神子眯起了眼。 至于随手就被镇压影向山这种小事还是不要说了。 “我主要怕处理晚一点，云心月会自己出手，一巴掌把这上万妖怪鬼族全给拍死……” 这对云心月来讲没什么难度。 如果这些妖鬼不是曾经战死那一批，可能早就出手清理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派蒙问。 “既然现在稻妻民众被这条咒语所诱惑，那只要再出一条新的咒语，把旧的卷死不就好了。” 神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顺便出一本新小说，把那本小说的热度也给挤下去。” “我的委托也是如此，希望你能写一本新的小说，不用担心不会写，我的人会帮你润色的。” （就算你这样说，还是没什么经验啊）荧实话实说。 “就写你的经历就好了。” 神子道。 “你司空见惯的设定，对稻妻的民众来说就是新颖的东西，毕竟已经锁国这么多年了。第一卷，就写蒙德吧。根据你的经历，我推荐你写《龙与大冒险》” 荧的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应急食品，正义人，蹦蹦炸蛋，摸鱼诗人。 （还是从最开始写吧，只要是真实的经历不就行了吗？） 荧想了想道。 （《提瓦特寻亲，醒来发现满城哥哥的通缉令》） “……这是真实经历吗？” 八重神子愣了一下。 随后记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云心月自己说过，和深渊的梁子就是从那里开始结下的。 “这样写似乎也不错，而且你不是在找哥哥吗，这样你写的轻小说流传开后，也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嗯嗯） 荧萌萌的点点头。 很快就把大纲写了出来。 “让我看看。” 派蒙兴奋的飞了过来。 “主角第一次到蒙德城，就发现全城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原因就是一张通缉令上是他哥哥的画像，兄妹两个长的太像了。” “当妹妹得知哥哥是深渊王子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她坚信哥哥是被深渊的刁民裹挟，身不由己，于是和蒙德人协力破坏了深渊的东风之龙兵器计划，保卫了蒙德的和平~” 第207章 将军，一起去旅行吧！ 云心月相信神子可以把事情办好，便回到了天守阁。 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将军浑身上下噼里啪啦冒着电火花。 很有节奏的样子。 电音将军。 云心月愣了一下，不由的问道：“将军你在干嘛？” “充电。” 将军躺在地上，举了举手中的平板电脑。 “这小东西吃的电量太低了，我害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就算再造一个，里面存的那些片子也都会消失掉，只好一边看一边小心充电，这样才刚刚够用。” “好家伙。” 云心月咂咂嘴。 “我小时候看到那种在池子里一边注水一边放水的题目，都想着怎么会有人出这么智障的题，现在我懂了，科学是研究现实规律的学科。” “可惜这里面的视频我也看完了啊。”将军看到云心月回来，放下了手里的平板，没了将军的电力供应，没过一会就黑屏了。 将军叹了口气道：“我觉得，稻妻的娱乐活动还是太少了。” 话说是这么说，但云心月知道将军倒也不是为了娱乐。 她只是单纯想找点事情做。 虽然和云心月一起坐在天守阁发呆也不错，但是一个月里发呆半个月也不是个事儿。 云心月觉得将军说的也很有道理。 但要将娱乐产业发展到前世那种能拍电影造星的地步，无异于直接把稻妻从日本战国时代直接搞到平成。 这已经不是什么正常的武力和能力解决的问题了，这只能按照历史的发展推进，怎么也要几代人来改变。 起码现在稻妻的女孩子还是很保守的，谈个恋爱也都是传信，要是像当偶像一样天天抛头露面，拍拍什么电视剧，那家里人都不可能接受。 有一个神里绫华，已经算是很特殊了。 “要不我们去旅游吧。” 云心月摊摊手，提出了一个小建议。 反正稻妻有影和执政官，也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我也不开传送了，就这样在提瓦特转一转怎么样？” “可以。” 将军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 于是两个人便离开了天守阁。 旅游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在本地的。 给外地人介绍的时候，自然名胜古迹数不胜数，换成本地人，就是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对将军来说，稻妻就是家门口，没什么好转的。 既然决定要正常旅游，两个人便准备到港口坐船离开稻妻。 然而在经过绀田村的时候，一只鸭子忽然扑棱扑棱的向着云心月飞了过来。 少女倒是没什么反应，一只鸭子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 但将军抬腿就是一脚，把那只鸭子踢进了地里。 眼看是活不成了。 “竟敢对稻妻国师动手，该死！”将军对着奄奄一息的鸭子说着。 云心月人麻了。 将军其实没有对鸭子说话，只是自言自语，吐露心声而己。 问题是将军的动作太迅速，云心月都没反应过来。 这一只鸭子还好，万一是个人不小心撞过来，怕是直接就可以给胡桃下单了。 将军的逻辑里，只会对稻妻的民众生死在意一些。 这只鸭子不在内，外国的民众自然也不在内。 云心月幽幽道：“将军，答应我，我只要没受伤，你就别出手。我还没那么弱小。”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当先跑出来的是一个村里的小女孩。 云心月看到村民出来，已经做好了赔偿的准备，指了指那只被踹进地里的鸭子。 “那是你家的吗？” 小姑娘瞅了瞅，摇摇头：“不是，我家鸭子没那么扁。” 小姑娘说的是实话，这只鸭子被将军一脚都给踹成鸭皮了。 而她的父母虽然看出来鸭子是自家的，但都暗暗夸赞自己女儿机智。 因为他们认出了将军和云心月。 这只鸭子竟然敢冲撞将军大人和国师！ 刚才这两人差点吓的瘫在地上了！ 还好女儿回答的好，救了一命。 云心月和将军拿钱，村子里的人也不敢收。 经过这件事后。 云心月和将军都觉得在稻妻境内的旅游方案可以直接扔掉了。 一个是稻妻千年来的信仰，一个是稻妻现在改革的实权 走到哪里，说是旅游，怕是得一群人都要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就算云心月觉得自己还算亲民，也改变不了这种情况。 正常旅游就得变得和始皇东巡一样，再不就是微服私访。 属实没什么意思。 但在离开稻妻之前，她还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处理那些战死的妖鬼。 夜晚的影向山顶，高接苍穹，月明星灿。 八重神子拿着御币，身边是荧和派蒙。 “当年妖怪们在一起，聚会酒酣之时，纷纷使出妖力腾空而起，翻飞的身影能把月亮都遮住。” 神子望着天空感叹道。 “不过现在地脉中溢出的妖怪记忆，力量很微弱，他们已经做不到腾空而起了。” “所以我会为他们进行一场聚灵仪式，让逸散的记忆能够汇聚在一起。到时候他们就会在这鸣神大社的上空相会。” “然后，力量耗尽的他们，就会心满意足的重新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 （原来如此） 荧点点头。 （那小说中你添加的咒语也是为了今晚铺垫吗？） “对，那上面写着的可不是什么实现愿望的咒语。而是能安抚地脉记忆的术式。今晚就让他们曾经护守过的稻妻人民，一起送他们一程吧。” 神子说着，抬起了手中的御币，挥舞之间，如同传说中的招妖幡动，万千妖鬼的魂自自四面八方，百川纳海，听召前来，汇聚到了影向山顶。 星月掩映，山岳潜行。 浩瀚的金光洪流自山顶冲天而起，如同灯塔，指引魂灵归家的路途。 神子的神色头一次变得有些哀伤起来。 派蒙忍不住问道：“他们，已经不得不离开了吗？” “是宴席，就有结束的时候。” 八重神子望着天空。 “他们……” 话没说完，神子的脸色瞬间大变。 原本通过百鬼夜行安抚好的地脉，刹那间变得暴动起来！ 第208章 你们真的是来旅游的？！ 神子很快就发现，这种暴动不是自然的现像，而是人为。 地脉像是成了一条条的琴弦，在被人随心所欲的拨弄，调教成理想的形状。 这比单纯让地脉紊乱要困难的得多。 地脉的细微变动，都会影响不同的事物。 这一次影响的是鬼魂，下一次可能影响的就是花草树木，飞鸟虫鱼。 地脉无所不包，造成任何影响都是有可能的。 像这样改动地脉，引起地震，甚至让原本能种地的现在结不出种子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在稻妻，敢这么做，也有能力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云心月。 八重神子猜的并没有错。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中万千妖鬼的灵魂不光没有消散，反而逐渐变得凝实起来。 有一些像罪影，有一些像鶴观的诅咒，也有一些像生死之间那些几百年都未曾消散的灵魂。 换句话说，云心月让这些妖鬼重新活出了一世，避免了消散的命运。 “这种事，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八重神子心中的震动难以言表。 “还是要分具体情况的。” 云心月和将军出现在了神子旁边。 “我敢这样调动地脉，是因为我见过渊下宫的罪影，也去过生死之间，已经大约明白了如何让灵魂持续存在的原理。” “要是换个条件，可能还会被地脉反噬。” 说着，云心月拿出了葫芦，像是装天一样，把漫天的妖鬼全都收了进去。 “你这是……”八重神子完全看不出云心月在想什么。 “稻妻的妖鬼，如今百不存一，甚至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云心月正色道。 “妖鬼是稻妻的特色，就像璃月的仙人一样，本质上其实并没有区别，只是五百年前那一战，他们全都战死了，但我并不希望它们会完全消亡。” 但此时终究已经是人治的时代，这么多的妖鬼重新进入人类社会，哪怕是好心，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所以我先把他们的灵魂稳定一下，有时间，我会建立一个大结界，将妖鬼们放在那个大结界里，你可以去找老朋友叙叙旧，也可以偶尔带一些妖怪出来，逐步融入稻妻，或者给自己打打下手。” 少女想了想道。 “至于结界的名字，就叫幻想乡，怎么样？” …… 解决完了妖鬼的事，少女和将军的旅行计划正式提上了日程。 于是这一天。 云心月带着将军登上了北斗的船队。 和凝光当初说的一样，北斗的船队在跋掣之战后，已经扩大到了几十艘。 听说凝光当时就算用出了折扣大法，北斗还贷了一大笔钱，才搞定了这么多艘船。 不过船一多，自然生意也就大了起来，如今船队并不是都在稻妻，去蒙德的，枫丹的，其它国家的都有。 北斗本人则是根据货物的贵重程度来选择跟随哪条国家的船队。 这一次她来到了稻妻。 本来来的时候拉的货物就很贵重，安全到地方后，让她松了口气。 但是现在回程的路上，甲板上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又让她放下来的心狠狠一提。 这可比来的时候贵重多了。 南十字船队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乘风破浪，凉爽的海风却给北斗吹了一头的冷汗。 她脑袋想的都快冒烟了，都没想出来，云心月和将军为什么要坐她的船。 两个魔神啊。 就就算是在海上踩着水溜达，她的船估计拍马都跟不上。 这到底是要干嘛？ “二位还用坐船的吗？” 北斗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用呀。”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和将军准备游览提瓦特，顺便写一本提瓦特游览指南。不得不说，可莉老妈写的指南太烂了，到哪里都想炸成废墟。” “所以你们决定像普通冒险家一样旅行吗？” 北斗着实怔了一下。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但如果北斗见过卖唱摸鱼的巴巴托斯，养老的岩王帝君，还有现在深入群众中去的影。 就会觉得云心月和将军的行为反而正常多了。 知道了云心月的目的之后，北斗顿时放松下来。 性格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就算面对两位魔神，也没什么改变。 “嘛，提瓦特的魔物知道这件事恐怕睡觉都睡不安稳了哈哈哈~嗝。” 毕竟两个魔神，还组队游览提瓦特，那不是从南天门一路杀到蓬莱东路，杀个三天三夜，血流成河，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种组合就算放在当初那传说中的魔神战争时代也是很离谱的了。 更别说如今魔神不显的现在。 “头一次坐船来璃月港，的确有些不同的感受。” 将军看着眼前从逐渐接近的璃月港，感觉很有趣。 上一次海灯节，还恍若昨日。 不过那时候她身负永恒枷锁，每在璃月港走一步，都是巨大的煎熬。心情也是生离死别，根本无暇他顾。 和现在跟少女旅游的放松心态完全不是一回事。 “旅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当地先找一个住宿的地方。” 踏上璃月的土地之后事，云心月手里捧着一本冒险旅行指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云心月向来也是高来高去，旅行冒险什么的……起码像正常人一样，她也没什么经验。 “住宿的地方吗？其实凝光的群玉阁是相当好的去处。” 云心月忽然怀念起来。 早知道让奥塞尔稍微手下留情一点。 “群玉阁视野开阔，又很安静，条件又好……” “既然如此，不如你助我一臂之力，再打造一个群玉阁怎么样？” 凝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如果不是天枢星通知我，我还不知道将军大人和你竟然来稻妻了。” “临时起意而已，我和将军只是来旅游。” 云心月对凝光重修群玉阁的请求视而不见，直接换了个话题。 “如果璃月有什么推荐游览的地方，倒是可以说一下~” “你们真是来旅游的？” 凝光表示极度怀疑。 可以说从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提心吊担的。 哪怕云心月说的再真，她也放不下心来。 第209章 只要有将军在的话，我就有一百倍的力量啦！ 凝光怎么想怎么别扭，于是偷偷的跟在两人身后。 少女和将军的组合尽管有些奇怪，但的确就像是一对来旅游的情侣。 只不过有些另类。 将军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她对世界的认知，来源于影的记忆，但影对世界的认知，却停留在五百年前，连见个留影机都会大惊小怪。 要知道从莱特兄弟发明飞机，到阿姆斯特朗登月。 也不过才相隔了区区65年。 提瓦特的科技不强，但也有了一些雏形，至冬甚至有不少黑科技，五百年的流逝，已经可以改变很多事了。 将军的问题很多，云心月随口应和。 直到发现将军的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根烟。 被少女一把夺了过来。 “将军你好歹注意点形像。” 云心月看了看四周，没有垃圾桶，直接把烟搓成了肉眼难见的粉末。 将军点了点头，但在下一刻一张嘴，就又把空气中的粉末一口吞了回去，过了一会摇摇头道：“不怎么样，我看这么多人都在抽，还以为是有趣的东西。” “毕竟再怎么喜欢吸烟的人也不至于直接吃烟叶子啊。” 云心月摊摊手，感觉任重道远。 “那是麻痹凡人神经的东西，将军你不会受到影响的。” 云心月也很久没有好好看过璃月了。 每次来都是传送来传送走，基本没注意过四周的改变。 现在和将军旅行，却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提瓦特的超凡力量，其实可以做到很多逆返常理的事情。 例如冬天的糖葫芦，现在在夏天也能在摊位上看到，一枚月神信物在摊位上散发着丝丝凉气，让山楂上挂的糖浆凝而不化。 “这在以前自然是做不到的，毕竟拥有冰系神之眼的大人也不可能为了我一个小摊子一直呆在这里。” 卖糖葫芦的老爷爷笑着说道。 “多亏了月神大人的赐福，让我夏天也能赚到钱。” “愿月神护佑你。” 云心月也乐了。 她本身也没想到，只是为了抗衡将军的愿轮搞出来的月神信物，似乎对普通人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 按照老爷爷的说法，虽然普通人的愿力换来的元素能量并不多，但冬天取暖，夏天解暑，一家人供奉一枚月神信物的话，已经绰绰有余了。 野外的冒险者则是拿信物当成补风瓶，取暖瓶，篝火，岩石造物，水源补给……之类的集合体。 现在几乎是冒险者必备的工具之一。 堪称一枚弱化版的全系神之眼。 除了战斗方面差点，消耗极大，正常使用简直堪称神器。 “我感觉我可以写一本书，就叫做我一个念头，改变了提瓦特。”云心月买了一串糖葫芦，抬起手给了将军。 之所以不买两串。 她自然是有私心的。 然而就在云心月还幻想着你一颗，我一颗的时候。 便看到将军把竹签带山楂笔直的扎进了嘴里，一捅到底。 换个正常人来的话，应该是死了。 “怎么了？”将军看着少女僵硬的目光有些疑惑。 嘴里不自觉的嘎吱嘎吱的嚼了两下。 鼓起的两颊看上去莫名有些萌萌的。 “没有没有。”云心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我觉得我们要是哪天没钱了，就去街头卖艺，我吐火，你就表演口吞铁剑，肯定生意火爆。” 将军也反应过来，云心月是说她吃糖葫芦的样子。 不过平时她吃三彩团子，也是直接带签子一口吃掉的，并不觉得什么不对。 但听到云心月说卖艺的事情时，却点了点头，也笑了出来。 “还可叫把钟离叫上，表演胸口碎大石。把温迪叫上，拉个二胡啥的。” “这个可以安排一下！” 云心月点点头。 可惜温迪可能很乐意，但是钟师傅多半不会想社死。 两人说着奇奇怪怪的话题。 头顶的烈日逐渐移动，下午的空气变得闷热起来，云海翻涌。 微风吹动着四周的玩具摊，糖葫芦随风晃了两晃。 水滴从天空坠落，晶莹的雨点在璃月的街道上怦然溅开。 大家都开始躲雨，偶尔有一些小孩子跑出来，在雨中嬉戏，传来阵阵笑声。 许多的情侣都打着伞，在雨中漫步。 将军雨淋了也不会怎么样，云心月更不用说。 少女想了想，还是拉着将军来到路边的摊位上，买了一把油纸伞。 流水从房檐泄下，云心月伸手试了试，觉得风也不大，雨也一般，这把伞足够了。 一把伞，两个人。 她举着伞，将军紧紧的贴在身边。 云心月很开心。 虽然平时在天守阁，她经常躺在将军身上，但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平时的随意相处，和认真约会时的差别。 然而一把伞，终究太小了。 少女本的能把伞往将军那边靠了靠。 自己被淋了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就是字面上的没反应。 毕间寒天之钉在蒙德天上挂了几千年都没什么事，一些雨水而已。 只是将军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看了看少女被淋湿的肩膀和发丝，接过了云心月手中的雨伞，收了起来。 将军并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 而是抬起了头。 手中的雨伞对着天空轻轻划过。 刹那间，一道超过了常人视界观测的无形刀光冲天而起，漫天的乌云陡然被切成了两半，沿着这一道天之痕迅速的泯灭。 阳光穿透了云层。 零散的雨水依旧在下落。 雨丝像是金线一样叮叮当当打在水坑中。 将军手中的雨伞在斩出这一刀后已经变成了飞灰。 “没关系，我刚刚就想把它扔掉了。” 将军伸手拉住了少女，语气一如既往的直白通透。 “我本来就是想牵你的手走路，那把伞太碍事了。” 玉排般的十指紧紧相扣。 透明的雨水打湿了额前的发丝，温暖的金色阳光熨烫着脊背。 云心月望着将军，一时间大脑竟然一片空白。 “嗯，这把雨伞的确碍事。” 少女回过神来，握紧了将军的手。 “只要有将军在的话，我就有一百倍的力量啦！” 第210章 将军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将军的直球。 本来也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云心月一个都接不住。 直接摆烂了。 就样和将军逛璃月港，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至于住的地方，选了半天也没选好。 路过很多家住宿的地方，但无论是将军还是云心月都觉得差点意思。 “反正是打算明天去庆云顶看日出的，我们干脆今天晚上就去那边住好了。”云心月提议道。 “那边没什么人烟啊。” 将军疑惑道。 “难道你准备去蹭璃月的仙家洞府？” “当然不是。” 少女撇撇嘴。 她是来和将军二人旅行的，哪有住别人家硬塞个电灯炮的道理。 “来试试我曾经住的酒店吧。” …… 将军和云心月深入山间。 在庆云顶上一处空旷的地带，少女念头一动，虚空造物。 一座现代化的五星级酒店拔地而起，庆云顶的海拔本来就很高，这一座酒店直入云海。 “这就是你曾经世界的酒店吗？” 将军也感到很新奇。 她虽然听云心月说过很多飞升之前那个世界的事情，但远远没有这一次这么直观。 这是来自另一个文明的结晶。 将军每一个楼层都逛了逛，对很多设施都觉没什么必要。 例如。 “这个泳池有什么用？” 在将军的眼里，甚至在普通稻妻民众的眼里，这种小水坑，动两下腿就能游到头的地方，完全没什么意义，去海边河流难道不香吗？ “我原来的世界工业污染已经很严重了。” 云心月解释道。 “几乎城市里都是酒店这样的钢铁丛林，不像提瓦特这样，还保持着很完善的原始自然生态。” 酒店虽然看上去看华丽，但在将军的眼里也只是一些凡物罢了。 两人上了顶楼的套房。 房间内灯光璀璨，宽敞无比，两张大床拼在了一起。 浴室是两层厚玻璃，如果有人的话，可以隐约看到轮廓。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映着银色月光的云海，翻滚涌动。 神秘优雅，美轮美奂。 此时的月亮，没有了云雾的遮挡，感觉比在地上看的时候，整整大出了一圈。 咔嚓！ 一声脆响。 窗边的将军回过身，看到的举着留影机的少女。 “旅行嘛，当然要拍照留念。” 说着，云心月轻轻一抬，那架留影机便悬在了半空中，而少女则是跑过去抱住了将军。 伴随着一连串的快门声。 被少女精神力操控的留影机堪比加满鸡腿的摄影师。 满意的将留影机收起来，云心月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套睡衣。 “要穿这个吗？”将军觉得似乎没什么必要。 “入乡随俗嘛。”云心月循循善诱：“再说几百年都穿这一身，偶尔换换也不错……当然，这是要先洗洗洗洗……完澡再穿的。” 少女说着说着，忽然开始结巴起来。 将军自然没有这么复杂的心思，十分自然的进入浴室。 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热腾腾的雾气弥漫开，水汽爬上了玻璃，变得迷蒙一片。 这只是对凡人来说。 对云心月来讲，她连鶴观的迷雾都可以看穿，别说这两片玻璃加一点水汽了。 约等于……没有。 其实以她的境界，早就超脱了男女之分，色身红尘。 更不要说，将军的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她创造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比将军更了解将军的身体。 但尽管如此。 这时的少女依旧像是被打回了原形，一直垂着眼帘，睫毛时不时的抖动着，咬着嘴唇，脸红到了耳根。 令她失去分寸的不是那具身体，而是身体里的灵魂。 将军洗的很快。 “我好了。” “嗯。” 少女轻轻回了一句，飞快的窜进了浴室。 将军洗后残留的热气凝而不散，丝丝电光将雾气映的如同雷云。 但对云心月来讲这不算什么。 打开花洒。 水沿着似乎没有任何阻力的光滑背部流下，顺着曲线蜿蜒到小腹，经过腿流到了地板上。 升腾的水蒸汽似乎淹没一切。 “你水温是不是调太高了。” 将军好心提醒了一句。 脑袋晕晕的云心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 花洒下的把手已经红色拉满。 换个正常人，估计已经进医院了。 出了浴室，那件睡衣便像奇异博士的外套一样自动穿在了少女身上。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云心月成了一个大字，倒在柔软的床上感叹道。 而在一旁，将军闻言身体蓦的颤抖了一下，心头悸动，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产生。 甚至不敢说出口。 但是，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是将军从被云心月撕开枷锁后领悟出的道理。 逃避的后果，就是云心月为了斩断永恒，差点永远都醒不过来。 事后如果她不去寻找寒天之钉，只是逃避一样的在天守阁守着那具永远醒不过来的身体，就不会有现在的稻妻，如今的旅行。 这也是云心月感到将军变得越来越直球的原因。 所以将军问了出来。 “你是……想家了吗？” 从最开始的这座异世的酒店，到刚刚的感慨，让她诞生出了这个想法。 将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 “提瓦特的旅行者回到……回到原来世界的例子我好像知——” 话音未落，便感到身后一只小手就这样缠了上来，手指抵在了唇边，打断了她。 “我修行二百多年的时候，亲人就已经老死的一干二净了，早已经没了家。” 云心月静静的讲述着曾经的事。 “没有修行资质的人，哪怕造着最昂贵的基因药水，也是刹那芳华。” “蓝星的很多天才，都追求过我，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就这样又过了两百年，我依旧是曾经的样子，但他们已经开始想办法续命了。” “甘雨觉得在璃月港孤独，但对曾经的我来说，一整个世界在身边也是孤独的。” “直到，我看到了将军你。” 云心月语气变得欢快起来。 那是真正超脱了凡人的桎梏，名为永恒的辉光。 能够真正和她一起走到尽头的存在。 “无论是在提瓦特，还是在别的世界，将军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第211章 ☁️❤⚡！ 云心月把将军的麻花辫一点点的解开。 温热的指腹掠过将军的锁骨。 细长的手指在紫色的发丝间穿梭。 “说实话，将军你散着头发就挺好的。这个大辫子以后还是别系了。”少女拿起吹风机给将军吹了吹头发。 “嗯，听你的。而且这样也可以让稻妻民众分清影和我的差别。” 将军想了想，赞同了少女的提议。 她和影可是长的一模一样，除了性格和想法这种隐性的东西，在普通人眼里可是没有半点差别。 云心月能分辨，靠的也是分辨灵魂，而不是看外貌。 现在倒是没什么。 但是……如果以后她和云心月结婚了话。 那时候她和影再不分清楚一点，问题就大了。 起码稻妻民众百分百分会认错。 一想到这种情况发生，将军就感觉莫名的有点不舒服。 按压胡思乱想，将军的眼角余光看了看少女拿着吹风机不停抖动的小手，问道：“你这样不累吗？” 把头发弄干，哪里用这么麻烦。 “别动。” 云心月制止了将军想使用能力的举动，轻声哼道。 “也就是将军你，换个人来，别说吹头发，我手一抖把他头都给吹掉。” 少女的指尖在将军的头顶蜻蜓点水一样的游走，时不时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吹干之后。 云心月拿起梳子仔细的把将军的头发梳了一遍。 没有分叉，也没有头皮屑，柔顺的不可思议。。 像是紫色的瀑布倾泻，摊开在床上，如同最为名贵的绸缎。 胜过她见到的任何一位黑长直。 当然将军现在认真说的话，应该是紫长直。 额前的碎发飘落，映衬着精致的轮廓。 “好看吗？”将军忽然问。 “好看！”云心月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已经看了半小时了。” 将军无奈道。 她就这样配合着在床上坐了半小时。 当然她就算坐到海枯石烂也没什么事，但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谁让将军这么好看呢。” 云心月走到床头，轻轻一按。 啪的一声。 灯灭了。 将军躺了下来，不过并不是睡觉，她也不需要睡觉。 只是保持的睡觉的姿势冥想而已。 可惜这可能是她有史以来最短的一次冥想了。 没过多久，便感到少女钻了进来。 还没等她问，云心月便率先开口：“我来给将军暖床！” “……” 将军没说话，准备继续冥想。 但身旁的少女却缠了上来。 冰凉的唇舌抵着光滑的背脊。 将军只觉得两个人贴得越来越紧，随后感到有股凉风灌进被子里，一只小手温柔的穿过了她的腋下，越过山丘，慢慢伸进了最炙热的深渊…… 魔神的情绪可以影响天象。 这一夜，有很多璃月人半夜抬头仰望天空，便发现窗外的月光与云海变得雷光暗涌，摇曳生辉。 清晨。 庆云顶的太阳还没有出现，阳光就已经把天边映的明亮无比。 阳光洒进房间。 将军睁开了有些迷离的双眼。 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用力的摇摇头，本能的伸手摸了一下身边，余温尚存，但已经空空荡荡。 “来，吃点东西。” 云心月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鸡蛋。 轻轻一捏，蛋液在掌心流淌，很快便汇聚成了一个心形。 大量的火元素在掌心凝聚。 一份心形的荷包蛋快速出炉，随后少女拿出上天云草实的果酱在荷包蛋上挤出了一个☁️❤⚡。 “铛铛铛铛！特别爱心早餐！” 说到底就是普普通通的荷包蛋。 云心月也没有食神里史蒂芬周，那种能把普通料理做成奇迹的水平。 不过将军眉开眼笑。 落地窗外，云开雾散，日照金山。 云海气像万千，金光刺破黎明。 一轮大日跃出地平线。 磅礴，苍凉，伟岸。 这种刹那的光景，无法用简单的言语形容，那是亲身见过才能体会到的壮观。 特别是提瓦特这种没什么工业污染的地方。 “庆云顶看日出，完成！” 云心月拿出一个小本本记了下来。 随后开始写起了新版的提瓦特游览指南。 璃月篇，绝云间。 【绝云间尽管有许多仙家传说，但仙踪渺渺，不可强求。 正所谓：花开花谢山头景，云去云来岭上峰。 来到这里，在庆云顶看日出是绝佳的选择，不过需要一定的高度，这里山高势陡，要到云海之上并非易事，建议带上月神出品的信物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日出之后。 绝云间已经开始有人上山采药和采绝云椒椒了。 这座酒店自然不可能继续维持在这里。 云心月降下面几十层崩散，只留了上面两层住宿的地方留了下来。 “冒险家都是有帐篷的，这就是我们的豪华别墅帐篷。”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红白球，轻轻一丢，便将精灵球放在了将军手里。 “这就是我们临时的家啦，交给将军保管。” “嗯。” 将军笑着点点头。 随着一夜过去，她和少女之间最后一层隔阂也已经打破。 “话说回来……这就是巴巴托斯和钟离之主动当凡人的原因吗？” “噗！” 云心月咳了几下，犹豫了一下道。 “应该不会吧……没听说钟离和巴巴托斯有什么老相好的啊……或许以前有，但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少女看了看将军披散的长发，总觉得少点什么。 打了个响指，一个紫色的大蝴蝶结发带出现在手中，给将军带上之后，果然舒服多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便向着山下走去。 绝云间，是璃月十分有名的特色地貌。 高山峻极，大势峥嵘。 根接昆仑地脉，顶摩霄汉云中。 山间白鹤，时时栖桧柏，树上玄猿，阵阵啼藤萝。 日映晴林，崖前挂琉璃。 风生阴壑，岭上生清心。 仙山福地也不过如此。 最主要的是，稻妻没有，毕竟是以岛为国。 旅行自然是要去没去过的地方才是。 “上面说奥藏山那边传说有宝藏，我们去找找看吗？” 云心月拿起一份璃月最新旅游地图，指了指旁边一块地区上写的注释。 “而且奥藏山那里，我记得是留云借风的洞府所在，也可以过去看看。” 第212章 留云借风：“！！！” 无论对于将军还是云心月来讲，所谓的宝藏，都是无所谓的。 但这就像情侣去旅游一样。 去哪里旅游，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去这座山还是那座山，这个海还是那个海，只要没去过，都可以去。 少女身后的半空中，飘着一个跟随宠物一样的留影机。 每到一处，便记录下两人和身边的风景。 “这就是你说的遗迹宝藏吗”来到一处山丘上时，将军指了指前方露出一角的碎石。 “应该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 云心月轻轻吹了口气。 土石杂草被直接卷到了远处，露出了被掩藏在其中的遗迹宝藏。 触碰一下，便有一道光柱伴随着文字记载出现在两人眼前。 　【我与师弟自幼习武，励志除魔卫道。但想要卫道世间，没有神之眼相助，又谈何容易。我和师弟潜修于此，欲求神之眼。立此碑为证。】 “追求神之眼的人啊……” 云心月看了看遗迹宝藏显示出来的文字，戳了戳将军。 “话说起来，将军你发放神之眼的话，会发给这些人吗？” “我从未发放过神之眼。” 将军摇摇头。 “那时候的我，所追求的永恒是绝对意义上的不变。像是神之眼之类的东西，是不可能通过的。” “影和我说过，神之眼一方面来源于七神的发放，另一方面也有一套自己出现的逻辑。就像是风花节时，你带我去蒙德看到的那位暗夜皇女，听说她的神之眼是和奥兹那头雷鸟一起出现的。” 按将军的说法。 如果是她亲手发放的神之眼，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换句话说，如果两个雷系的神之眼拥有者来到将军面前，结局虽然都是放不出电。 但亲手发放的，将军不费什么事就可以让对方哑火。 而像菲谢尔这样，就要靠本身对雷元素的统治力来压制对方了。 至于遗迹中这一对师兄弟。 会不会得到神之眼，将军也不知道。 因为每天这类的愿望简直太多了，在神明的眼里，这种坚持，毫无意义。 只能说看运气。 随着文字消失，一群魔物陡然出现在了两人周围。 但在下一刻。 像是变魔术一样，几十只魔物瞬间消失，只留下了一个宝箱。 就像北斗说的一样，这俩人旅行。 沿途的魔物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很快，两人便发现了第二块遗迹宝藏。 【神之眼，实是超凡之物，世人皆说此物是天上所赐。却无人能说出，究竟何人可得此神物？ 我看典籍中，有人说天道悯人，神之眼乃是上天赐予凡人中出类拔萃者，助其降妖除魔，卫道世间。但我……却已经对魔物生不出涤荡之意，只想与他们交流沟通，探其本质。” 这神之眼……不要也罢了。】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云心月无语道。 照这个描述来看，这人得到了神之眼，但却不再想斩妖除魔。 “前一个遗迹还是不惜在野外忍受孤苦也要除魔，现在直接想着要走和平路线…我码字哪有时间跟你说话呀看完泪目再看这个脑瓜子嗡嗡的 云心月脑子里瞬间就补充了一堆爱恨情仇的伦理大剧。 不过这人显然是和师弟过一辈子的那种。 在第三块遗迹宝藏里，记录了原因。 【我虽幸获神之眼，但心中亦有疑惑。世间魔物不绝，以凡人之力，何日能荡清世间？且那些魔物既有言语，也善工造，亦有喜怒哀乐，除样貌形状外与常人无异……】 【我将疑问刻于此，不知后世之人能否为我解惑？】 “你或许应该来稻妻看看，善良的妖鬼还是有很多的，但都叫魔物了，还犹豫什么？” 云心月摇摇头，摸了摸石碑。 顿时浮现一行字迹。 【世间魔物，是否生而为恶】 【世间魔物，是否生而为善】 【我等卫道世间，是否仅以己心度正邪？】 咔嚓！ 少女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而一脚将这片遗迹宝藏踩了个粉碎。 “这东西还是不要留了。” 云心月皱眉道。 善恶这种哲学问题，自古以来就有各种争论。 但比起善恶，立场可是天生确定的。 你本身是人，连这种立场都歪掉，开始为魔物找理由，哪还有什么其它好说？ 后来者看到这些话，也容易被动摇。 就像法海一样。 除魔卫道救了多少人。 结果被两条蛇给整破防了。 她可不希望哪天杀死一个深渊法师的时候，结果蹦出来一个剑客，给魔物挡刀，然后给她说什么深渊法师也有思想的大道理。 那云心月就会连人带法师当作深渊阵营一起送走。 后面还有一个遗迹圆盘。 但少女已经不想再看了，猜也猜的到。 四根岩柱从天而降，直接将这些遗迹宝藏砸进了地底，毁尸灭迹。 做完这一切。 她忽然看向了奥藏山顶，幽幽道。 “午饭有着落了。” 奥藏山顶，是借风留云的洞府所在。 平日里偶尔有一些幸运人爬上来，但这只仙鶴也基本不见。 不过今天不一样。 有袅袅炊烟自山上升起。 只见留云借风操控着一口大锅，在三堆火苗上来回移动。 “他在干什么。” 将军看懵了。 仙人控个火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还是说这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云心月摊了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不过这种小事，一会蹭饭的时候问一下就好了。 一锅菜而已，也没有用多长时间。 留云借风左扇一下翅膀，右扇一下翅膀，优雅全无。 如同一只扑棱翅膀的大鹅。 就这样不停的调整火力，过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看着烧好的菜，满意的点了点头。 “呼，看来本仙的厨艺依旧是没有退退退……” 话说一半，就卡住了。 因为他看到面前不远处多了两个魔神，立刻站如松。 “咳咳，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好久了。” 将军双臂展开，比划了一下留云借风刚才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这难道是什么仪式？可以让菜变的更好吃？” 留云借风：“！” 第213章 归终与帝君，月神与将军~ “这是璃月举行的厨王争霸赛所用的一种控火方式。” 申鶴从洞府走了出来。 幽幽看了一眼师傅。 留云借风总是喜欢提徒弟小时候的囧事。 现在被云心月和将军全程观看了一遍跳大仙，申鶴莫名有一种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感觉。 “师傅身为仙人，如果想要参赛的话，自然不可以使用翅膀当自热炒锅一类的手段，只能用一些凡人的机关。” 借风留云的翅膀当炒锅，不粘锅，还不用洗，方便快捷。 “虽然是为了公平，但我觉得师傅还是太吃亏了。” 申鶴快速说道。 “师傅不仅有翅膀炒锅，还有……唔唔唔——！” “申鶴，为师觉得你需要再下山历练一二。” 留云借风面不改色的挥了挥翅膀。 申鶴的朱丝直接疯长，将其捆成了一个红色的大粽子，被师傅给扔下了山。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留云借风这次算是知道了徒弟被自己剧透小时候的事是什么心情了。 还好他反应快。 不然脸都丢到稻妻去了。 处理完了背刺他的申鶴。 回过头来。 便发现锅没了。 被云心月和将军搬到了湖中心的的小岛石桌上。 已经开始分着吃了。 “本仙……本仙……” 留云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只是飞了过去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湖中心这副石桌，正好是三个席位。 石桌上刻着悠久的字迹。 此处居留云，此处坐归终，此处借帝君。 留云处坐着留云，归终处坐着少女，帝君处坐着将军。 留云自然不可能以鸟的形态坐在椅子上。 那他的优雅算是彻底没了。 所以幻化成了一个女子的形像。 有点像申鶴再长大一些的样子。 “针不错。” 云心月笑眯眯的从锅里夹出来一块野猪肉。 “这猪肉哪里弄的，感觉比蒙德雪山的冷鲜肉都有味道。” “这是从理水叠山那里拿的。” 留云借风恢复了优雅，慢斯条理。 “他的琥牢山上，有不少琥珀封存的野味都上了念头，在仙力的浸润之下，有了别样的味道，岂是那些凡俗冰雪可比……你们……你们……” 留云借风说着说着，就变得结巴起来。 她看到少女把夹起的那块肉吹了吹，甩了甩汁液，便咬在了嘴里，向着将军的脸颊凑了过去。 将军向来不会拒绝少女。 云心月也是心中一动泛起的想法。 是从那种两边都是巧克力的曲奇棒接吻得到的灵感。 虽然从曲奇棒变成了猪肉，但也没什么问题。 留云借风的料理水平很强，混合上仙力，这片猪肉也能称的上一句猪仙。 而随后的剧情，更是让留云借风说不出话。 她盛了一碗尝尝字迹的手艺之后就停了。 而云心月也根本不吃。 都是夹过来吹一吹，就喂给将军。 有时候觉得凉了，还升起一团火加加热。 导致这整锅的菜，全都让将军吃了。 至于撑到，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就算一口把奥藏山给吃了，将军也不会有什么事。 留云借风看着殷勤的少女，和保持着魔神威严，平静的将军。 忽然有些恍惚。 像是回到了几千年前。 那个身为尘世魔神的少女，虽然不如云心月这样脸皮厚，来的主动。 但和帝君坐在这里的感情，想来也是别无二致。 渐渐的，跨越了千年的两对身影，似乎在这方小小的石桌上重叠在了一起。 可惜物是人非。 没变的只有她这只准备饭菜的仙鹤。 身为仙人，自身的情绪不加掩藏，云心月和将军很容易就感知道了。 那种带着回忆与哀伤。 欲买桂花同载酒，可惜故人…… “抱歉，我们换们地方吃好了。” 将军看着泛伤哀伤的仙鶴，再加上石桌上刻的那些文字，自然猜到了对方在为往事伤心。 触景生情。 “不必。” 留云借风摇摇头，像是想通了什么。 “……帝君他也很久没有来过了，有些事，的确应该放下了。” 留云借风轻轻挥手，石桌上的字迹变得模糊起来。 应该说在高山之顶。 风吹日晒雨淋，这种随手刻下的痕迹早就应该模糊了。 是留云用字迹的法力维持的字迹如新。 一只仙鹤热衷于厨艺。 根源就是在这方石桌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仙鹤每天都在增进自己的厨艺，等着那一对人来，直到那一天，归终身死，帝君渐渐的也不再来此。 “曾经的归终与帝君，现在的月神与将军……结束之后，就迎来了新的开始。” 留云借风拿起一片羽毛，在石桌上重新刻下了字迹。 此处居留云，此处坐月神，此处借将军。 “以后你们想吃饭的话，可以来我这里，我会给你们做。” “……” 云心月愣了一下。 现在的留云借风，似乎真的想通了什么，和以前的气质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不过这种好事她也不会拒绝。 只是好奇的问道。 “那你接下来是准备参加厨王争霸赛吗？用不用我们帮忙？” “不必，因为我不打算参加了。” 留云借风摇摇头。 “本仙的料理，岂是这些凡人可以品偿的？” …… 随着天色渐晚。 留云借风回到了洞府。 虽然邀请了云心月，不过少女并没有和将军进去。 她直接把别墅放在了奥藏山顶的空地上。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奥藏山可不止百尺。 窗外满天繁星，仿佛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卧室里，即便不开灯，星光也可以映出少女柔美的轮廓。 别有一番风味。 “将军，你觉得留云做的菜怎么样？” 星光下，少女忽然问。 “挺不错的，和那个叫香菱的小姑娘是两个风格。” 将军回应到。 不过她还没明白少女问这个干嘛。 “那……猪肉好吃吗？” “好吃。” “不过猪肉没了，我们要不再吃点别的吧。”云心月伸出手指提议道。 将军自然依着少女。 于是她便看到，在自己答应下来之后。 云心月光速转身，从床底捧出了上百盒巧克力曲奇棒。 将军：“……” 第214章 我把肥陀宰了，钟离不得谢谢我？ 在蹭了留云借风一顿早饭之后，两人便下了奥藏山。 “话说这就是你前世的文字吗？感觉和璃月的文字有些像，但又不完全像。”将军拿着一本小说翻看着。 “怎么说呢，璃月的文字应该是我们那里秦朝小篆的写法，算是历史上的文字吧。” 云心月解释道。 随后写了一个國字，和一个国字。 前者就是璃月文字，后面则是她现代的简体字。 璃月的这个字，四周铜墙铁壁，一张口，一张戈，等于一文一武，守护疆土。 这代表的是英雄。 就像璃月的岩王帝君一样。 用武力来打下了这个国家。 而云心月写下的这个国字，中间不是文武，而是玉。 玉，就是君子。 堂堂正正，君临下天。 最贵重的国宝，就是传国玉玺。 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别。 时代总是在发展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魔神天理，这个世界的七个国度，在不知多少年后，总归是会统一的。 “不，就算有魔神，还是要统一。” 云心月幽幽道。 “到时候就拿这个简体字统一文字吧。” “？？？” 将军愣了一下。 “你不是说真的？” “有这个想法，反正等至冬女皇反抗天理失败的时候，可以顺手把至冬国给接收了……” 云心月摊摊手。 她没开玩笑。 反正这个世界如果会轮回的话，折腾折腾也没事。 倒不如说她也不甘心就这样等着世界轮回。 按荧的说法，她和荧同属世界之外的来客，可以保留记忆，但将军明显没有这个概念。 如果将军和影可以保留一代代的记忆，那么当初她降临的时候，将军和影的反应就会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甚至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让轮回再启。 下一个轮回的将军，还是将军吗？ 这种事，根本说不清。 这可不是所谓的地府轮回，而是世界重启，和前世相比，新的世界更像是一个新展开的平行世界。 云心月不想要这种风险。 和将军度完蜜月，她跑遍提瓦特，也要找到阻止世界重启的方法。 两人的游览路线就是按着璃月港买的那本璃月旅游指南来走的。 正常来讲，在璃月这种风景都在内陆深山的地方旅游，都是要导游的，导游可以带领游客走安全路线，沿途的魔物都定期清理，还会有护卫跟随，基本不会遇到危险。 将军和她自然不需要什么导游，走到哪里魔物死到哪里。 这边在面前说说笑笑，后面魔物血流成河。 风景美如画。 璃月的宝箱，在少女的眼里就跟开了透视一样清晰。 云心月好的心把宝箱里的原石统统拿走，然后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荧都来稻妻了，再有什么事情，丢点原石就可以让荧跑腿了。 其实如果她开口的话，就算没有原石荧也会帮忙。 就在这时，将军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 云心月顺着将军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株巨大的独木。 高大延伸出去的末端已经被蓝色水晶一样的物质侵蚀。 “按照指南上讲，这是璃月著名的景点，伏龙树。” “这下面的确镇压了一条龙。” 将军点点头。 “应该和螭龙差不多吧。” “差的远了，我当年和摩拉克斯是敌人，但这位可不是。” 陡然间，虚空炸出一团水气，凝成了一个青年，丰神俊朗，内圣外王。 踏着一口流淌着玄黄之气的大鼎。 悠悠道。 “佳士自来慕古风，原自孤胆非好龙。 先天气运尽在我，宇内浮沉谁敢同？ 白眼冷看千重剑，铁心誓作万古雄。 他年乾坤任反掌，一身逍遥踏天风。” “你搁着COS叶天帝呢。” 云心月被螭龙的出场给整麻了。 上次整了个真龙宝术还是来给跋掣做实验，这次已经换到自己身上了。 “我不及叶天帝万一，不过在提瓦特，还是可以浪一浪的。” 螭龙以前头上还顶个角，脸上还有龙鳞，现在已经全都不见了。 他此时望向伏龙树，露出回忆的神色。 “你认识被压在树下的家伙？”云心月问。 “当然认识，被镇压的龙叫若陀龙王，我当初可是被这俩人追着打，虽然同为元素龙种，若陀的力量比起蒙德的东风之龙要强太多了，比竟若陀的诞生更在钟离之前，也在我之前，特瓦特相当于小孩子。” 螭龙叹道。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活着，但他已经被磨损深深的侵蚀。强大的力量，面对磨损的用处还不如坚固的灵魂。” “我们要帮帮忙吗？” 云心月感受了一下地底那股狂暴的力量。 “我们三个应该能处理的了。” 之所以是三个。 因为奥赛尔自从上次把跋掣带走之后，看到云心月和将军去旅游，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带着跋掣去旅游了。 云心月走的是璃月到蒙德的路线，奥赛尔去的是须弥到枫丹。 她还好心给了奥赛尔一块雷神印记，代表是稻妻使节，生怕他搞事被别国的七神给揍了。 虽然奥赛尔现在也不弱。 但七神在自己的地盘，拿着神之心戴冠的话，还是很强的。 就像钟离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但在奥赛尔破封的时候依旧很镇定。 不过现在奥赛尔手里拿着雷神印记，就算出了事，对方也得掂量一下，能不能一打五。 但不管怎么说。 现在伏龙树下这位若陀龙王，一打三估计是打不过的。 那连接大地的力量虽然庞大浩瀚。 但太过紊乱，而且被镇压这么久，本身也及其虚弱。 更没有超出单体魔神的上限。 她把这个隐患处理了，钟离不得好好谢谢她？ “对了，你说这是钟离的战友，为什么这个封印是摩拉克斯下的啊，就因为磨损？虽然你提过很多次，但我并不能理解磨损到底是什么。” 云心月有种很强的即视感。 她现在拆过两个钟离的封印了。 一个璃龙的，一个奥赛尔的。 这个若陀龙王的封印虽然形式有点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 稍微感知了一下，少女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只要给我三分钟，就能把这处封印拆的干干净净！” 第215章 放风筝就好好放，谁放的岩王帝君害我跪半天！ 云心月三人靠近伏龙树之后，发现树下竟然有一个带眼镜的小女孩。 小女孩人不大，长得像幼年蕾姆，但却有种暗黑萝莉的味道。 看到有人过来，就是一句—— “你来的早了些……是想见证璃月最古早最威严的那位的复苏吗？” 云心月乐了：“璃月最古早最威严的那位，不是岩王帝君吗？” “呵，人类眼中的历史，果然只从人类时代开始。” 小萝莉不屑一顾。 “既然你甘愿沉溺于虚伪的繁荣，那就在其中慢慢溺死吧！” “扑哧！” 螭龙没憋住，忽然笑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若陀龙王？一把年经装小萝莉，丢人不？” “嗯，你是谁？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知道我？”小萝莉语气一变。 “我是岩王帝君的忠实信徒，察觉到这里有异动，所以来观测一下。” 螭龙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想到曾经的帝君战友竟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云心月听麻了。 螭龙是帝君的忠实信徒。 这个世界重启个百八十回都不见得能实现。 不过若陀龙王只是性格大变，失去了很多记忆，但又不是什么都忘了。 曾经和帝君讨伐螭龙也是他的龙生中刻下过痕迹的大事。 磨损也没有让其完全遗忘。 一开始没认出来，只不过是螭龙气质上变化太大而已。 但本质上是没变的。 “螭，竟然是你！摩拉克斯竟然已经孱弱到这种地步，连你脱困都无法阻止了吗？” 若陀变成的小萝莉发出阵阵笑声。 “那些仙人妄图以树来加之束缚，却不知千年的岁月早已将伏龙树融入其血肉，待到地脉的精华贴满了我的身躯，我要亲手毁灭一切！” 不得不说，虽然若陀说的话很有气势，但是这个形象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话说你不是摩拉克斯的战友吗？”云心月好奇的问道。 “背叛之人，也敢言勇！我没有这样的战友！” 小萝莉似乎生气了。 变得扭曲起来。 物理意义上扭曲。 “螭，我们现在都是摩拉克斯的敌人，待我脱困，一起覆灭璃月港！” “啊对对对！奥赛尔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螭龙点点头。 “时代已经变了，你既然已经遗忘了过去，又何必拿过去的事情来折磨自己？” “没想到，螭你也变了，那你就等着见证一切吧。” 若陀龙王冷哼一声。 小萝莉的形像顿时消散，不再理会几人。 云心月摊摊手，目光看向了螭龙。 “那我们还管不管他？” “留给摩拉克斯管吧。” 螭龙幽幽道。 “不过我先把封印拆开一点，让若陀泄露一些力量，给摩拉克斯提个醒。” 说着，螭龙便花了些时间，把封印给拆了个七七八八。 “你这是提醒吗？” 云心月无语道。 “你再拆一拆，若陀就直接出世了。” 哪怕现在没出世，若陀的力量也从伏龙树这里影响到了青墟埔。 “磨损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螭龙摇摇头。 “曾经战友，如今为仇……以摩拉克斯的性格，恐怕也不会留手。”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摩拉克斯磨损了，又觉得他没有磨损，因为我变了，若陀变了，奥赛尔也变了，无论这种改变是不是因为磨损。但他却一直没有变过。” “那你能让我体验一下磨损的感觉吗？” 云心月有些跃跃欲试。 “可以。” 螭龙竟然点了点头。 “我早年间得到了一份来自其它世界的物品，叫做德丽傻病毒，你放弃抵抗被传染一下，就能体验到什么叫极致的磨损。” “我经常用它来练习磨损的抗性，现在已经免疫了。” “……是个狼灭，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云心月干笑两声。 如果磨损完把将军给忘了，那就太可怕了，就算螭龙试过那也不行。 人家是龙，她又不是。 帮若陀透了透气，螭龙又开始回葫芦里闭关参悟他的各种宝术仙法，为COS叶天帝努力着。 云心月和将军则是回到了璃月港。 按少女的说法，虽然留云借风真君没有参加那个厨王争霸赛，但比赛还是会继续进行的，回去正好尝一尝香菱有没有什么新的料理。 不过当两人来到璃月港的时候，却发现比平时热闹很多。 码头港口不光是平时卸货的工人，还多了许多大人小孩儿，手里拿着许多风筝。 随便叫住了一个路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今天是璃月一项传统节日。 春夏交替，草木萌发，放风筝的好时候。 之所以放风筝，这也是璃月节日里一项古老的习俗，代表的是放晦气。 人们会在风筝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放天上。 之后故意剪断牵线，让风筝飞走，这样就可以达到受灾去难的目的。 由于风筝放的是晦气，因此不管如何都要剪断线，让它飞走。也是因为如此，风筝是不可以捡起来再放的，以免沾上晦气。 “来放一个风筝试试吗？”云心月拉了拉将军。 “可以。” 将军看了看四周，那个平时生意一般的玩具摊，此时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圈。 “只是看起来我们买不到了。” “没关系，我虚空造无，天下无敌。” 少女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随后拉着将军来到了港口，伸手在虚空中划了几下，一个大风筝便出现在了眼前。 坚若磐石，栩栩如生，很大，很强。 “你确定……要放这个？”将军把线圈拿在手里，不确定的问道。 “就放这个！” 云心月点点头，放这个！无敌的！ 将军见此也不说什么，拿着线圈，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少女吹了口气，这个巨大的风筝便借着这一口好风飞上了青天。 少女放的不是什么鸟。 而是一条磐岩巨龙，摩拉克斯。 璃月港的民众顿时倒了一地。 云心月做的风筝就像是真的一样，此时在云层间若隐若现。 引得好多人惊呼岩王爷在天之灵显灵了！ “好玩吗？”忽然间，少女身边传来一阵平静的声音。 “好玩。” 云心月本能的回了一句。 随后心里直呼不妙。 转过头来，便看到了钟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里多了一个月神的风筝。 第216章 忽悠完胡桃忽悠香菱 “你想干嘛？”少女明知故问。 “放风筝。”钟师傅言简意赅。 说完，就直接把云心月的风筝给扔了。 少女顿时急了。 指尖一晃，顿时把温迪，小吉祥草王，将军，至冬女皇，枫丹七神都放了出去。 她虽然有的没见过，但是在将军的记忆里看到过。 于是璃月港的上空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七神加个月神。 八个神在云海中飘荡。 遮天蔽日，涤荡乾坤。 这下不光璃月人跪了，连枫单和至冬来经商的也倒了。 直到多少年后，这一天依旧被人们津津乐道，被称为八神显灵日。 当然现在作为显灵的主角。 除了将军无所谓。 云心月和钟离都是一脸黑线。 少女幽幽道：“互相伤害好玩吗？” “好玩。” 钟离把少女之前说的话又还了回去。 …… 往生堂内。 “铭记曾经是好事，但是留云已经执着到有了心魔，她现在总算是看开了，归终如果知道的话，也会开心的吧……到于若陀的事情，就算你们不动，我也已经准备了结了。” 钟离听了少女一路的见闻之后，喝了口茶长叹道。 “所以说，你们这次回来是想参加厨王争霸赛？” 云心月愣了一下。 参加厨王争霸赛？ 笑死，她只是想带着将军白吃白喝。 “白吃白喝？哪里有白吃白喝？！” 胡桃耳朵一动，忽然从大堂走了过来。 “胡桃，你耳朵这么灵，我建议你改成叫胡桃桃，门牌号就改成璃月花园1001室，隔壁还住了个钟大爷。” 少女幽幽道。 “总之在这里坐着是什么都没有的。” 所以离开了往生堂之后，云心月和将军的身边多了一个胡堂主。 “唉，其实我以前也不是想要白吃白喝的，可惜最近往生堂的经费太紧张了。” 胡桃像个小话唠，说起来唉声叹气。 “主要还是我们往生堂的一个大金主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不怎么来了，以前天天粘着钟离客卿，现在大老远见了都躲着跑。” “啊这……” 少女心里有了预感，直接说道。 “你说的那个大金主，不会是至冬国的那个执行官……” “对对对，就是那个，叫做达达鸭的。” 胡桃连忙道。 “特别有钱，我都已经把他升级成重点VIP中P客户了，可惜……唉。” 少女摸了摸胡桃的小脑袋。 看来往生堂得穷上好久了。 出于细微的愧疚之心，云心月给胡桃提了个建议。 “话说回来，有没有兴趣来稻妻开分堂？” “诶？” 胡桃的一双桃花眼急速转动。 “可是我没有经验啊。” “我有啊，这种事我熟练的很……” 将军在一旁无语的看着少女在给胡桃画着往生堂开遍七国的大饼。 “可是我只会主持璃月的葬礼啊。” 胡桃担忧的说道。 “我听说蒙德那边的葬礼，是需要西风教会来主持的，然后各种仪式也不同……” “没关系，你只要同意把往生堂这个品牌授权给我就行。” 云心月循循善诱。 “我会给你一大笔授权费，然后把往生堂这个品牌打响七国，我会找当地最厉害的殡仪馆来继承这个名号，也不需要你来打理。” “哦哦！” 胡桃似懂非懂的听着，满脑子都是一大笔授权费。 很快璃月老字号往生堂就变成了提瓦特往生堂璃月分部。 将军在一边终于看下不去了。 “要不……多给她一点授权费吧。” …… “不过为什么要举行厨王争霸赛呢？”云心月感觉自己也没听过这个活动，要不是留云借风提了一句，她都不知道。 “怎么说呢？璃月最近几经风浪，群玉阁都倒了，有些低迷。璃月七星想让大家恢复一下，热闹热闹，简单来说就是举办活动，刺激经济……当然这些都是钟离客卿和我说的啦~” 胡桃笑着说道。 “按我的想法，那就是不开心的话，就吃点好吃的，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当然既然是比赛，就有一个主题的，这次的主题就叫做食与山河。家乡与美食，一听名字就很有味道~！” 正在这时，路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小姑娘。 正是这次比赛夺冠的热门选手，香菱。 此时香菱正在拿一个小本本做调查。 “阿，是胡桃，还有云心月和将军大人。” 香菱看到几人眼前一亮，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 “胡桃，我在做调查，你能跟我说一下你最喜欢吃什么菜吗？” “啊……吃什么菜，这样突然问我，我还真答不上来。” 胡桃愣了一下。 “对了，你是要准备新菜参加比赛吗？那我觉得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好了，水煮鲈鱼配虾饺就很不错！” “会不会太普通一点了。”香菱纠结道。 “不会不会。” 云心月连忙道，她也不想吃香菱搞出来的船新料理。 简直跟试毒一样，也不是说不好吃，只能说有概率符合口味，有概率接受不能，比较极端。 不过小姑娘是很有自己想法的，只能换个角度去劝一劝。 “你原本想做的菜是什么？” “史莱姆滑滑蛋！” “……我觉得不行。”云心月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想想，这次的主题是什么？” “食与山河。”香菱老实的说道。 “那史莱姆这种提瓦特到处都是的家伙能代表璃月哪条山河吗？” “好像不能……”香菱动摇了。 “那你再想想你家的饭店叫啥？” “万民堂。” “那万民指的就是璃月百姓，那你觉得璃月百姓喜欢吃史莱姆的，是多还是少？” “少……” “那再说回厨王争霸赛，是不是得到所有人认可的才能叫做厨王？” “对！” 香菱好像开悟了。 “谢谢胡桃，谢谢云心月，我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 香菱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山里，似乎收集食材去了。 “话说她到底领悟到了什么？”胡桃还没反应过来。 “你问我，我问谁？” 云心月摊摊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能还不如让香菱做史莱姆套餐。 第217章 觉醒的影！我就是永恒！ 云心月的猜想大差没差。 香菱在听了一炖歪理之后，去绝云间采了绝云椒椒，去华光林采了清心，去无妄波采了琉璃袋…… 然后混合在一起，加上轻策庄的野猪，搅拌成了包子陷。 “当当当！这就是我准备的最新料理！” 万民堂里，香菱端上了一盘水晶包子。 “清心中和了绝云椒椒的辣味，用来蒸包子的水里我用琉璃袋装上了香料，充分吸收，再加上璃月特产的鱼类……” 云心月没动手。 胡桃倒是不客气，直接伸出小手就抓了一个吃。 她的小手天天被火元素烤着，比正常的筷子都消毒。 “哇——好吃！” “真假的。” 云心月张了张嘴，盘子里的包子就自动飞进了嘴里。 对她来讲，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早就实现了。 “香菱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少女夸赞道。 香菱这个包子明明只有这么大，里面的馅料好像铺了十几层一样，而且不冲突，层层递进，十分流畅。 而且真的达到了像云心月胡说八道时那样，把璃月各地的风味都融了进去。 “唉，这就是天赋。” 少女摇摇头。 她现在可以复制出一堆这样的包子，但是让她凭空做一个，基本不可能。 不，还是有可能的。 就像那个著名的说法，当你将足够多的黑猩猩和足够多的打字机放进一个房间里，最终一定会有一只黑猩猩能打出《圣经》来。 香菱在少女眼里就是为了做菜而生的。 估计没有自己这番胡说八道，听了别人各种奇怪的建议，也能做出有趣的饭菜来。 她还听说望舒客栈的那个厨子是香菱的有力竞争者。 上次看魈的时候，她见过那个叫言笑的厨子做菜。 如果说香菱是靠创意和天赋，做菜过程还算正常的话。 那个言笑靠的就是功夫做菜，直接换成食神里的唐牛也大差不差。 在万民堂一顿白吃白喝。 云心月和将军就离开了这里。 不是不继续旅行，而是收到了影的传讯。 出来旅游自然用走的，回去大可不必，直接划开一道传送门，两人就回到了天守阁。 看到的就是闭目养神的影。 无论是少女还是将军，都发现此时的影和之前的气质大为不同。 此前的影，给人的感觉就是稻妻的神，高高在上，坐看人世变迁，沧海桑田。 但现在的影，却有一种王道的感觉。 “你没事吧……影。” 云心月直接问道。 “难道说你这些日子从群从中来，到群众中去，领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怎么说呢……也是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是明白了一件很普通的道理。” 影睁开眼，目光如电。 “这些时日，我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稻妻子民到底把我当作什么看待的。” “你不是稻妻的雷神嘛。”云心月道。 “不一样的，七国的神明，都是各国的神。怎么会一样？” 影走到阁楼前，手拄着栏杆，将整座稻妻城尽收眼底。 “我如今已经明白了真的理念，她和璃月的岩王帝君一样，相信自己的人民。我如今也相信自己的子民，但我和真不一样。” 影身上的气势不断变化，像是突破了什么束缚，肉眼可见的变强。 “因为在稻妻子民的眼里，我是能够给稻妻带来永恒的存在。” “他们如此相信我，我自然也会回应这份愿望。” “我在，稻妻就在！” “我的愿望，就是稻妻人民的愿望！” 影背后的愿轮刹那之间全部点亮，浩瀚的愿力贯穿过去未来，仿佛全部凝聚于此。 云心月看着影那不断拔高的气势。 忽然想起来说自己没带冠的温迪，重新回归处理奥赛尔的帝君。 或许影现在就做到了那两个神没有去做的事。 重新将自己融于这个国度，接受信仰。 随之而来的，或许就是传说中最强烈的磨损。 “影……” 将军看着已经改变的影，有些恍惚。 如今她也不是曾经的将军，影也不是曾经的影了。 不过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我觉得挺好的。” 云心月点点头。 “影重新接管稻妻，小事让执政官做就好，大的事情，现在的影应该可以做出让稻妻人民都认同的决定了。” “嗯，梦想一心如今也已经承认了我，我决定去真的意识空间，将一切划上句点。” 影看着手中发光的梦想一心，说出了叫两人回来的原因。 “真的意识空间里，时间流速会和现实不同，观棋烂柯，一梦黄粱，我担心我进去太久没出来，稻妻会出问题。” “放心去吧。” 将军道。 “有我和云心月在。” 影闻言点了点头，化作雷光向着影向山疾驰而去。 …… “完蛋，七国旅游计划刚在璃月溜达一圈就叫停了。” 云心月幽幽道。 她倒没有怪影的意思。 甚至影能有这种改变她都没有想到。 “常道恢弘，鸣神永恒。” 将军倒是比云心月更了解影。 “每个人见了将军，最后都会说这句话的，影现在就是稻妻真正的鸣神，只要她在，稻妻就是永恒。” “她和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希望这两人见面的时候能心平气和的交流。” 将军在天守阁坐镇。 云心月则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国师府。 说实话，除了最开始那两年，她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 但如今回来。 一切就像新的一样，经常有人来打扫。 不光是这一次，无论她哪次回来，都是一样的。 不用想云心月也知道打扫的人是谁。 神里家的大小姐，神里绫华。 一个大小姐几年如一日的给一个不在的人打扫房间，随换成一个人，早就沦陷了。 少女又不傻。 绫华的心思她很早就知道，可惜这本来就是没有结果的。 绫华自己也知道。 “我们的关系进一步没资格，毕竟深爱过退一步又舍不得。” 云心月哼了两句。 也没什么办法。 绫华那种温柔而又坚定的性子，说什么都没用的。 第218章 天守阁在逃将军！ 影和真在意识空间里开始无限对线。 将军其实也不懂治国。 于是就像以前一样呆在天守阁冥想，有什么大事要下决断再说。 本质就是精神支柱。 岩王爷可以遇刺，风神可以千年摸鱼。 但稻妻总要有一个雷电将军的。 稻妻现在已经步入了正轨，云心月便感到自己一下就闲了下来。 不过真要说起来，自从解决完了将军的隐患之后，她一直都很闲。 “要不这样好不好？” 云心月看着坐在天守阁冥想的将军，提了个建议。 “我造一个假的将军在这里，然后安个执政官的内核算了。” 反正只要有人来天守阁，发现将军还在，就没有任何问题。 将军闻言心动了。 但还是有些纠结，她本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稻妻人民如此相信她，她怎么能放了个假人就和云心月溜了？ 对于正直的将军来讲，云心月这个提议属于是把好孩子往坏的方向带了。 “将军你想啊，你会治国吗？” 将军摇摇头。 少女趁热打铁：“但是我制作的加强版执政官会啊！” “但是你制作的人偶，不可能是魔神的对手，就算对付跋掣那种级别也很勉强。” 将军冷静的说道。 “影之所以让我们驻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应对魔神级别的变故。” “像是蒙德的那位风神，他明明已经沉睡了千年，却在这个时间段醒了过来，甚至开始干涉，你觉得这是他不想继续摸鱼了吗？当然不可能，多半是有什么危机需要他亲自坐镇。” 温迪和将军不太一样。 在第一次见到旅行者荧的时候，就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他很可能是在世界的轮回中保持过记忆的人。 再加上时间魔神，原本的另一个称呼就叫做时之千风，温迪又是千风中的一缕，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种时候醒过来，或许真的像将军说的一样，是为了应对某些可怕的危机。 “无所谓的。” 少女一边说着，已经把新的将军造好了。 又将自己的法力送过去大半，这只人偶顿时有了一些魔神级的威势，当然本质上和纸老虎差不多。 随后云心月将白玉葫芦解了下来，放到了这只人偶将军的手中。 “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真的遇到魔神级危险的话，关门放螭龙！我都不知道他的分身到底能化作多少仙人级别的战力，加上本体，就算当沙包也能撑到我们赶回来了，再说在外面的奥赛尔也能感应到。” “……” 将军不说话了。 因为按照云心月这么安排的话，他留不留在天守阁这确实没有多大意义。 于是被云心月拉着跑路了。 第一站就是蒙德的誓言岬。 这个地方位于蒙德城东南角，风啸山坡边缘的海岬。 传说曾经有一对恋人在此许下诺言，并留下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至今此地仍被认为是恋人的好去处。 除了观看海上日出日落，由于地势的落差，这里也可以轻松望到海湾对面的风起地。 所谓天涯海角，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 其实璃月的瑶光滩东南面，也有一个小岛，叫做情人岛，上面布满了鲜花，中间还有爱心地形。 听说只要恋人分别站在爱心的两边，就会得到祝福，获得一个华丽的宝箱。 她和将军也去了，甚至还试了一下，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 云心月还以为是地脉堵了。 结果探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东西要一男一女才能触发规则。 顿时她就怒了。 这什么性别歧视。 于是稍微动了一下地脉，改成了一女一女或者一男一男才能触发规则。 誓言岬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应该说蒙德的风景都很不错，和稻妻璃月不一样，蒙德的风景给人一种舒适的田园生活的感觉。 明亮惬意。 不过她四周看了看，却发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只无相之雷竟然展开成了圆形，顺着达达乌帕谷一路滚下山了。 这只无相之雷在感受到云心月熟悉的气息，和那一道远远胜过它的雷霆时，顿时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地脉平台。 他上次被反复抽取力量都有心理阴影了，更别说次来了俩。 “我有这么吓人吗？” 少女撇撇嘴，指了指远处的马斯克礁。 “你想去那里看看吗？”将军看出了少女的意思。 深境螺旋，她也有所耳闻。 这是一个类似于秘境一样的副本，区别在于它是由一个早已覆灭的文明所修建。 由两部分组成。 深境螺旋由两部分组成：「深境回廊」与「渊月螺旋」。完成深境回廊所有8层后将开启「渊月螺旋」。 深境回廊连结世界，而渊月螺旋通往未知。 或许是因为某个世界的月相变动，渊月螺旋每月会自行重置两次，分别发生在每月的首日与第十六日。 而连接世界与渊月螺旋，隐藏着丰厚宝藏的深境回廊，不会随时间重置与变化。 据说，其中埋葬着早已被这个世界遗忘的秘密与宝藏。 觊觎着其中宝藏与知识的人与魔物，占据了这座螺旋塔。战胜各层各关的挑战，剿灭其中的敌人，赢得渊星，就能获得隐藏在其中的，某种伟大意志的嘉许。 这个副本很多人都挑战过。 但是在这个深境螺旋的某些地方，存在着分叉的路径。 要继续攻克的话，就需要兵分两路。 来打这个副本，都要组个十几人的队伍，然后不同的人攻克不同层级的螺旋塔。 但对少女和将军来说，两个人足够了。 一上一下。 完美的不得了。 “话说你怎么想起来挑战这东西。”将军问道。 说实话，这些奖励对于普通的冒险者很有用。 但对于少女来讲没什么意义。 “不是为了奖励。” 云心月摆摆手。 “我只是忽然想见识一下，这个螺旋塔里，传说中赐予勇者嘉奖的伟大意志。” 少女幽幽道。 “他现在最好希望像传言中一样，真的足够伟大。” 第219章 拉满光环的深境螺旋 深境螺旋对于很多冒险者来说，都是一道很难的副本。 但对于将军和少女来讲，可以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做速通。 第一层，是普普通通的史莱姆。 头上顶着电灯泡的雷史莱姆，瞪着一双大眼睛，十分可爱的就对着少女撞了过来。 然后就变成了一团史莱姆凝胶。 约等于史莱姆撞到了寒天之钉上，元素之力瞬间被抹杀掉。 “古老的宫殿，我能感受到，最深处的确连接着世界之外。” 散步一样的来到了渊月螺旋。 云心月想了想，让将军化作一心静土，像渊下宫时那样暂时借住在她体内。 分开是不可能分开的。 这种地方，虽然将军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她也不愿意。 原本两人一上一下两层的计划在即将实行的时候被直接作废。 她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 少女伸手划了几下，一个小号的云心月便出现在了眼前。 他能在天守阁给将军做个傀儡身体以假乱真，做个自己的人偶来打上半层也很容易。 至于强度够不够，这点根本不用担心。 她从第1层一路打下来，就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这个副本里有一个祝福BUFF，还有一些DEBUFF。 这些buff的来源就是地脉异常。 对于普通的冒险者来说，他们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些光环。 但少女拨动地脉已经是家常便饭，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不过片刻功夫，小号云心月的身上便套了一层又一层的BUFF，如果换成游戏，那就是头顶出现了一排排的文字。 【一拳：暴击率+100%，暴击伤害+1000%】 【魔免：受到元素伤害减少99%】 【厚甲：受到物理伤害减少99%】 【血池：每秒回复最大生命值的100%】 【虹光：攻击时附带七种属性的元素附魔伤害】 …… 说实话，如果这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通关的话。 那这里面得是什么级别的玩意。 事实上，螺旋塔里最强的魔物，也只是领主级别的怪物。 在两只云心月的面前，基本撑不过一秒钟。 而随着越来越深入，虽然怪物的血量和攻击力还有护盾都变得越来越可怕，但在一堆光环的加持下，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都可以闭着眼通关了。 少女一路走下去，基本没有动过手。 这个月的螺旋场地BUFF是流血。 云心月动了动地脉，直接从冒险者流血变成了怪物流血。 反客为主。 那些怪物刚刚出现，头顶的血条就跟来了大姨妈一样，分分钟见底了。 如果在场地里看来，就像是一堆怪物忽然出现，又忽然变成碎片，十分离谱。 不过少女本来也不是在意这些怪物。 她看的是深境螺旋本身。 从最开始上层的宫殿，到类似于地脉秘境的平台，如今最下层已经变成了星空。 如果提瓦特真的是一块大陆。 那么从上到下，打穿地心，看到的确就是另一片星空。 而且是从未见到过的。 毕竟大陆不像星球，还会自转。 如果大陆会自转的话，估计大陆上的人体验一定很奇特。 当然如果他继续转下去，持续了多少亿年，那么提瓦特大陆多半也会转成一个星球。 随着十二层的螺旋塔通关。 一些没什么卵用的奖励随着一道光柱降临在了少女面前。 于此同时，云心月也感受到了那个所谓的伟大意志。 “不是天理……世界之外的存在…… 不不不，根据白夜前事的记载，天理其实也是世界之外的存在。” 仅管那个意志只是昙花一现，甚至也没什么情感，但少女还是能追溯到一些来源。 顿时腾空而起，向着穹顶之外的星空飞了过去。 然而当她刚刚飞离了平台。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破碎，重新回到了马斯克礁。 “啧。” 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 云心月相信，她自己绝对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人。 预料之中的情况。 她觉得暗之外海或许也有一个伟大意志。 天理虽然占据了提瓦特。 但根据白夜前事的记载来看，不止一次的有外来者抢夺天理的王座。 这种争斗，动辄万物灭绝，世界崩落。 现在天理明显是出了问题，说不好提瓦特之外有很多伟大意志蠢蠢欲动。 当然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云心月觉得起码自己的现在是顶不住的。 离开了马斯克礁后，她和将军便准备去看看千风神殿。 然而在路过鹰翔海滩的时候，却出了一些状况。 因为将军那一刀斩出的大运河，现在海滩上来往的各国商人自然不少，很快便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将军和少女。 连忙上来行礼。 云心月自然不愿意身边跟着这么一群电灯泡，神情严肃的给他们灌了几碗为了稻妻繁荣努力的鸡汤，便都赶走了。 然而这些人却很激动的到处宣扬自己在蒙德见到了国师和将军。 直到…… “国师的确不在，但是将军一直好好的呆在天守阁啊。” 有人在和家人用魔法通话的时候，吹嘘自己，却得到了家人的质疑。 然后经过重重调查发现，将军的确是在天守阁的。 稻妻有两个将军，一个说是去了影向山潜心修行，一个在天守阁主持政务。 那国师身边这个是谁？ 刹那间，消息传开，整个稻妻都慌了。 不少人到天守阁找到云心月做的人偶将军，希望她出手严惩假货。 然而人偶将军也麻了。 因为她才是假货。 但是她又不能说，不然稻妻得原地炸锅。 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推掉。 但许多人看到人偶将军的态度，顿时觉得是对方太菜，不配让将军出手。这时候身为稻妻子民，为了将军大人的荣光，必须得讨伐冒牌货！ 而远在蒙德的云心月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她和将军已经来到了千风神殿。 这里只是一片废墟，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曾经地脉有向这里汇聚过的痕迹，但如今已经烟消云散，不复从前。 第220章 空，我艹你妹啊啊啊！ “地脉，无论什么都可以用地脉解释吗？” 云心月皱眉咬了咬手指。 她虽然可以拨动地脉，但却搞不懂是什么原理。 之前在螺旋塔里，她虽然可以随意的给自己上buff，你可以改变场地环境。 但都是基于原有的地脉变化之上的。 就像原来的地脉异常是用阿拉伯数字组成的，她自然可以进行加减乘除。 但类似于生死之间的地脉异常，又是另一种模式。 她的法力虽然可以构造万物，但都是物质基础层面，地脉真的是很万能，不光是普通的物质结构，甚至包括时间灵魂。 不过就算她很天才，一时半会也理解不了这种东西。 除非解开限制，那时候她自己就是真理之门，自然什么都懂。 “我的心力还是不够强大，无论是时间还是生死都是最基础的规则，我只是还看不到而已。” 少女也不颓丧。 本来在晋升魔神的时候，她如果不接触以太锚点，世界核心，说不定根基会更牢固一些。 但那样就无法救将军，没有任何意义。 将军看着少女纠结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在她看来，两人有着漫长的时光，不管什么问题，在以万年为单位的时间里，都是会得到解决的。 就算解决不了，这漫长的日子云心月和她在一起也会很快乐。 两人在外面逛了一阵，便回到蒙德城。 不过刚进城就被人给堵住了。堵住他们两个的还不是蒙德的人，而是稻妻的商人。 云心月以为这两人又是像之前那种电灯炮。 想要出声赶走。 便发现这两个人直接跪了下来。 “你们搞什么？” 少女愣了一下，挥挥手便将两人凭空托了起来。 “国师大人！你身边这个将军大人是假的，快点拿下她！” “没错没错，真正的将军大人还在天守阁，我们是来清国师侧的！” …… 随着两人的一言一语，云心月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这下我成了冒牌货了？” 将军乐了。 对她来讲这算不得什么事，只是一个乌龙而已。 “没事的。” 少女想了想，头都想大了。 她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 不过胡说八道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习惯了。 “其实这个将军是我变的！” 云心月伸手一指，将军在众人的眼里就变成了另一只云心月，语气略显悲痛的说道。 “都怪我，将军不能离开天守阁，但我又十分想念她，不得已之下，只能如此，做了一个假的将军来聊以慰藉。” “阿这！” 众人惊了，原来这是国师大人有情有义的表现。 他们真是该死，竟然没有领悟到这一点，还让国师大人说出了伤心事。 “国师大人不要难过，您这种行为，稻妻一定会传为佳话，作为忠贞的典范，千古流传。” “……千，千古流传？” 云心月眼角抽了抽。 这种事就让他过去好了，不过现在她只想把这群人打发走。 于是说了四个字。 “啊对对对！” 费劲心思打发走了这些人。 少女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但在下一刻。 蒙德城的上空陡然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誓言岬上方传送到马斯克礁上的黑洞。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人进去，反而是一个人走了出来。 正是荧的哥哥，深渊殿下，空。 “你不能再呆在提瓦特了。” 空一出场，便神情冷漠的对着云心月说道。 “我需要我的妹妹了解世界的真相，然后和我站在一起。” 空让妹妹了解真相的方法，就和上次相遇时说的一样。 只要让荧通过二周目，他似乎很确信兄妹会回到同一条战线。 但以现在云心月和雷电将军的关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世界重置的。 最重要的是。 空蛋疼的发现，真的打起来，他似乎不是云心月的对手。 少女的天才他早就领教过。 和天才打架是最痛苦的，因为你只要打不死他，他就会变强，然后把你打死。 类似于经典语录。 同样的招式是没有用的！ 打打不过，封印可能封一半，对面就把你的法阵给研究透了。 这也是他一直把少女视视为心头大患，却只出手了一次的原因。 空想了大半年。 也只想出来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云心月放逐。 有多远，放多远。 空所说的放逐，不是放逐到暗之外海这种地方，而是其它的世界。 提瓦特可以见到各个世界的物品，自然也可以以物品为联系，追溯到其它世界。 不过空可没这个能耐，他只能随机给少女放逐。 至于放逐到哪里，和少女身上的物品有关。 所以他现在来了。 因为云心月身上最离谱的那个白玉葫芦，被留在了天守阁。 他每次看到那个葫芦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万一真把云心月送到了那个世界，然后少女反手拉来一帮大佬打回来，那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夜长梦多，你安心的去吧！” 空伸手一挥，下一刻身后的黑洞便将少女吞了进去。 一切都在片刻之间。 云心月刹那间就感受到自己和另一个世界建立了因果联系，类似于一种强制召唤的力量要牵扯她跨越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来到另一片叶子上。 “空！我艹你妹！” 少女气的破口大骂。 不过却没有多慌，她的葫芦还在这里，庇护稻妻几千年绰绰有余，她早晚有办法回来干死这个老阴逼。 然而就在她即将被吞没的刹那，将军的手拉住了她。 少女的脸色刹那就变了。 她是被空阴了一下，但也是通过正常的规则渠道来跨越世界的。 将军可没被强制传送！ 如果一起走，将军几乎和偷渡的没有区别，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松手！将军你松手行不行！” 这次她是真的急了，一边用力的掰将军的手，一边快速说道。 “五百年，撑死五百年，我就能脚踩七元素的祥云杀回来娶你！” 第221章 天命实验室，正体不明的少女 将军听完明显身子颤动一下。 但是手抓的更紧了。 少女很想说自己这次真没有胡说八道，但将军明显已经不听了。 “你知道吗？上次你昏迷的时候，我连三个月都没忍住，就带着昏迷不醒的你到处找办法。” 将军忽然开口，语气平静的诉说着。 “那时候，起码你人虽然昏迷，但也算是在身边。” “现在你说你要离开500年，我诞生至今也就不过500多年罢了……带我走吧。这一次，我不会放手的。” 少女沉默了一下。 终究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将军这样跨越世界，绝对会出大问题。 “对不起。” 微弱的字眼出口。 随之而来的便是璀璨到极致的光华。 一如当初成就魔神，运行日月，长养万物。 她再次解开了自己的限制。 这一次，少女体内的寒天之钉彻底粉碎，这具陪伴了她漫长时间的身体走到了尽头。 “再见了，老朋友。” 少女叹息着将仅剩的碎片凝聚成了一块小号的寒天之钉装饰品，带在了将军的脖子上。 “这次恐怕又不知道要睡多少年了。” 她现在就是真理。 强制传送的力量也变得没那么强。 拉走这种状态下的少女，那和要直接把整片提瓦特大陆都传送走，都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在下一刻，一道白光刹那间斩落下来。 寂灭，虚无，所有的色彩在这道光芒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像是小说里主神那道抹杀一切的苍白之光。 直接将少女和世界的联系切断。 这和寒天之钉阻隔世界信息不一样。 寒天之钉是在少女死机的时候斩断的。 就像是一束微弱的火苗，就算可以永恒燃烧，只要每次添一点水就可以压制住了。 但现在的少女，几乎就是一轮太阳。 这时候能够斩断，简直不可思议。 “这是我对付天理的底牌之一，如今拿来送你上路，也算不亏。” 空脸色发黑的说着。 嘴上说着不亏，心里其实滴着血。 但是半途而废的话，怕是明天就要五个魔神光临深渊，其它的七神也会蠢蠢欲动，到时候局面就更加难办。 “这张底牌，仅仅可以斩断一瞬，但是也足够了……” 空说的这句话。 云心月并没有听到。 因为在被斩了之后，她便再无抵挡那股跨越世界的力量，消失在了蒙德城。 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雷电将军。 抓住了那一瞬，重新握住了少女的手。 蒙德酒馆里正在卖唱的诗人直接把琴弦弹崩了。 这一切说来话长。 不过是刹那之间。 从空出手，到少女反抗，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 甚至温迪以为云心月在回到那种接近天理的状态之后，不可能出事。 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他都来不及做些什么。 “没想到深渊竟然还有这种力量……荧也是一样吗？不过云心月还会回来的吧……” 温迪叹道。 毕竟那个少女不光人不正经，还十分记仇。 属于报仇不隔夜那种。 空别说隔夜了，少说让她隔了500年。 怕是荧到时候也拦不住。 温迪并不担心少女会出什么问题。 一个几年就可以成就魔神的少女，可怕的不是她所掌握的力量，而是少女本身。 与此同时，正在真的意识空间里种树的影感到心中一阵茫然，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然对于漫长生命的影来说。 或许冥想之后，云心月就又回来了。 或许也用不了五百年。 …… ↓ 这是一个被崩坏的危机所笼罩的世界。 天命。 是人类对抗崩坏中最强的一批。 而在北美的天命支部。 一个叫做瓦尔特的年轻人，得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瓦尔特·乔伊斯。 并且脱离了小白鼠的身份。 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日子。 一个月又一个月，一年又一年。 被带到一个个实验室。 “请配合一下我们。” “为了人类考虑一下吧。” “这是无可避免的副作用。” …… 那些疯子一样的科学家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他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如今终于迎来了终点。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科学家都像疯子一样，比如爱因斯坦小姐。 他如今的名字也是因为爱因斯坦所赐。 不过今天在他出院的日子里，却看到了一名只剩半个身子的少女在他之后被快速的推进了实验室。 那名少女的身体像是纯粹到了极点的光所组成。 无法理解，也来不及理解。 “这是……” “正体不明的少女。” 爱因斯坦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本子写写划划。 “她是在前天突然从高空坠落的，没有任何征兆，也没造成任何危害。但我们前天发现她的时候，她还是完整的。” “那些疯子不会又拿对付我的一套对付她吧！” 瓦尔特瞪大了双眼。 他是理之律者，可以修复身体，别人切片就死了！ “他们倒是想。” 爱因斯坦撇撇嘴。 “这个少女，组成身体的光其实正在缓慢的变成碎片，消散殆尽。我们其实是在努力让她不崩溃，可惜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做到。” 说完，她便准备走进实验室继续研究。 正在这时，瓦尔特忽然开口。 “……那我能试试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只是单纯的，想用这份力量来救人。 “行，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爱因斯坦没反对，让他来到了床前。 仅管只剩下半个身子。 却如同断臂的维纳斯，依旧让他有种美到窒息的感觉。 甚至怀疑起少女到底是不是人类。 当然现在就凭敌方只剩半个光做成的身子，却没有死，就已经超出人类的范畴了。 “……等等，为什么她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你们却判断她没有死。”瓦尔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啊，因为她在这两天里无意识的状态说了两百多句话，一会你或许也可以听到。” “她说的什么？” “将军，和将军大人。” 一名研究人员开口道。 “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听起来也像是上司，但我已经利用天命的数据库查询了世界上所有和将军这两个字有关的人或组织，并没有一个能够对得上。” 第222章 天命S级女武神，云心月！ “这样吗……” 瓦尔特的双眼看向了少女缓慢消散的身体。 试图理解，再生。 然后他就倒了。 “果然是这样，把他抬出去吧。” 爱因斯坦叹了口气，指挥人把倒下的瓦特尔给抬了出去。 少女身上的光，无论他们怎么分析，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仿佛是一种未知的物质，不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反应，并且被世界所排斥，只能消散。 换句话说，哪怕瓦尔特的理解能力再厉害，但从小学的是文科，理解作文还可以，甚至原作者都未必想过那么多，但扔个高数过来，直接就寄了。 他们试图保存一些少女逸散出的碎片，但根本做不到。 各种仪器在这名少女的身体上无法留下任何伤痕。 经过多日的总结。 结论就是束手无策。 “要不要试试崩坏能？”有人说了一句。 “第三十七页报告里试过了，接触崩坏能后，解体的速度会变得更快。” 有人叹道。 “如果她能清醒过来就好了，我们现在这样没有方向，几乎等于是在做无用功。” 【把她送来天命总部吧】 忽然间，实验室的屏幕上冒出一阵雪花，随后出现了天命主教奥托的影像。 金发的主教看着病床上的少女，露出了笑容。 【北美支部的力量看来无能为力，我会亲自出手将她救回来的】 …… 北美支部有如今人类有史以来智商最高的人。 来自帝国42实验室的特斯拉，爱因斯坦，原本属于北美支部的薛定谔，普朗克，爱迪生……这些人汇聚于此的北美支部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但要说到天命总部的那个男人，依旧让她们发自内心的感到深不可测。 天命组织作为如今世界的无冕之王，又是奥托亲自下达的指令。 这只剩下半个身子的少女很快被送到了奥托的面前。 “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虚数之树流淌过的痕迹。” 说话的不是奥托，而是一个金色的方块。 前文明的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 “但和我们所在的星球不是同一条树枝。” “天外之人？” 奥托点了点头。 前文明曾经就有过观测平行世界来找解决崩坏的方案，他自己也做过类似的研究。 不过奥托也看不出眼前的少女现在到底受了什么伤。 像是宇宙本源组成的身体不断崩解。 虚空万藏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手段。 奥托试图用虚空万藏拟态出羽渡尘，来激起少女沉睡的意识。 然而像是撞到了钢板上。 按虚空万藏的说法，就算是上个世代，可以在一个月内让全世界200万人在睡梦中死去的识之律者，都不见得有这么强的心灵力量。 而随着少女身上光芒的消散。 本身却并没有消失，而是变得平常起来。 原本让瓦尔特惊为天人，感到不存在于世间的容貌渐渐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少女形像。 本质上，改变的不是容貌，而是如同一个神明失去了神性，跌落成了凡人。 一个月后。 名为云心月的少女眼开了双眼。 看到的是一名金发暖男。 “你好，我是天命主教，你的救命恩人，奥托·阿波卡利斯。” 云心月没有理会奥托，而是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这是我替你改造的全新身体。” 奥托也不介意少女的态度，解释道。 “在那阵金色的光辉消散之后，你除了强大的意识以外，身体状态就像是一个垂死的普通人，我用魂钢加上一些其它材料给你做了一具新的身体，看来很成功。” 奥托自己换身体都换了几百年了。 少女的意识这么强，相当于核心不会损坏，怎么换躯壳都是一样的。 不过也因为如此，他无法在给云心月换身体的过程中，留下像天命第一女武神蕾安娜一样的后手。 那会被对方瞬间察觉。 天外之人，也未必是敌人，或许会是新的转机。 “你说你叫奥托？”云心月忽然问。 “哦？天外之人也听说过我？”奥托也感到有些意外。 “我看过你写的那本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研究报告。”云心月道：“可惜那本书在跨越世界的过程中已经变成灰烬了吧。” “那可真是不胜荣幸。” 奥托趁此机会直接问道。 “可以说说你们那个世界的事吗？” 于是天命总部的人发现。 足足一个月的时间。 主教大人都没有出过门，偶尔路过，会看到在和一名少女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顿时天命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传言。 当然，这在天命传言中可能成为一对的两个人，最没有可能成为一对。 奥托知道了少女的经历，和心心念念的将军。 云心月也知道了奥托和卡莲的事情。 有虚空万藏的加护，少女不能对奥托读心，但分辨奥托说没说慌还是很简单的。 这些日子的交谈。 让她发现奥托对于宇宙的了解极为深刻。 云心月用以太锚点的方式来成为天理级，都是奥托研究过的理论。 提瓦特和天命组织的所在世界，是同属于崩坏宇宙。 这样她回家的路可以轻松上许多。 奥托说他的研究如果有进展的话，有一定把握通过虚树之树来送她回家。 少女欣然同意。 但她并不急。 因为就算要回去，也得找到将军才行。 将军的魔神之躯或许会被撕碎，但灵魂不会因此磨灭，有天命组织帮她找人，也会省事许多。 “这个世界或许很悲惨，但我只是一个旅人。” 云心月伸手接下了天命女武神的徽章。 “在找到将军之后，我就会她带离开。” “那我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将军，天命新晋的S级女武神，云心月。” 奥托笑眯眯的目送少女离开。 “我头一次见你这么真诚。”虚空万藏忽然道：“像这种超出了掌控的力量，你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想办法收服或者抹杀？” “不说她现在几乎就是识律在世，你有手段杀死一个接触过真理的人？而且她的心灵力量之强，绝对可以压制崩坏意识，不会受到侵蚀，简直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奥托双眼似乎亮起了光芒。 “而且你不懂。” “她对于那位将军的感情，和我对于卡莲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世界和她，哪一个更重要？” “不需要答案，因为我们本质上是一类人。” 第223章 什么都可以用崩坏能解释 虚空万藏确实不懂，他只想驱除崩坏。 女人，只会影响他消灭崩坏的速度。 而天命多了一个S级女武神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欢欣鼓舞。 因为这代表着人类对抗崩坏的顶尖战力。 如今明面上的S级女武神，一个是雪狼小队的队长，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另一个就是天命首席女武神，因为奥托不断为她改造身体而活了一百多年的蕾安娜·布里甘缇亚。 云心月是第三个。 但另外两位捆一起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就像温迪所说，可怕的不是她所掌握的力量，而是少女本身。 她的力量核心从来也不是元素力量。 是心力。 物质和元素会随着世界和时间的变更而改变。 但精神和心灵却不会。 奥托称她为识律在世，只是玩笑话。但对于心灵力量的运用，少女或许远在识律之上。 甚至经过这一次穿越世界的旅程。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用心灵来干涉时空的方向。 一个普通人，一个念头就可以想到月亮，这是超越了空间。一个念头可以回忆过去，这就是超越时间。 当然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但她既然可以一念虚空造物，为什么不能让这些虚假的概念成为现实？ 原神和崩坏世界都属于同一个宇宙。 如果这个宇宙有思想的话。 那种心灵的力量，她都无法想像，人类，星球，世界，虚空，都是这个宇宙思想的一念所化。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时空颠倒，生死无常。 “律者……” 云心月忽然想和识律交流一下。 尽管没见过，但根据奥托所说，也算是这个世界属于心灵方面力量的本源规则所化。 或许可以坐而论道，解开她的一些疑惑。 不过虽然识律现在没机会见到，但有时间的话可以见一见如今仅有的一位律者——理之律者，瓦尔特。 可惜对方的律者权能并没有彻底的觉醒出来，参考的意义不大。 更何况对云心月来讲，找将军才是最主要的事。 至于本身境界的提升是很随缘的，到了她这个境界，也强求不来。 这就是天才的余裕。 奥托抽空特地给少女做了一身女武神的装甲，。 可惜云心月不是很喜欢。 也不需要这种辅助工具。 因为她并不觉得有崩坏兽可以伤害到她。 并且恶趣味的定作了一套和曾经的卡莲一模一样的白色长筒袜加上白金烫边的服饰和百褶裙的衣服。 然后在奥托面前晃来晃去。 她觉和卡莲审美还是和她很合的来的。 结果奥托不光没有生气。 甚至还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如果她还在的话，我们的女儿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 然后被云心月追着砍了十条街。 传着传着就成了天命新晋S级女武神倒追天命主教的流言。 当然云心月原本是没打算一直追着奥托打的。 只是随手打了一下，结果奥托用虚空万藏变出一柄大剑挡了一下。 顿时少女就来了兴趣。 打到虚空万藏的形态变光才收了手。 这也是奥托第一次看到这位纵横了两个世界的天才少女，究竟是个什么妖孽。 在他的面前，硬生生的从虚空中构造出了一把犹大的誓约。 除了没有律者核心，只是一个空壳以外，几乎没什么毛病。 活脱脱一个没有律者核心的理之律者。 按照云心月的说法，他是用这个世界无所不在的崩坏能构筑的。 这里的崩坏能很像原神的地脉之力。 什么都可以用地脉异常解释。 什么也都可以用崩坏能解释。 崩坏能可以像地脉一样，转化成其它的形态和性质，可惜的是用处不大。 因为这个世界的崩坏能似乎是有其独特的规律。 自己的意识不再维持其形态变化后，虚空造出来的犹大又会溃散成原本的游离的崩坏能。 而在成为天命的S级女武神后。 云心月对于奥托偶尔给的任务也没有拒绝过。 坐着飞机前往世界各地镇压崩坏兽。 与此同时，也顺路探查有没有将军的灵魂波动。 而今天，则是前往最初降临的地点，天命北美支部。 这一次她没坐飞机，而是直接从天上飞了过来。 横跨大洋并不算难事。 哪怕用是个精神特长患者就会的念动力也能让她一口气绕地球三圈了。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这里？” 云心月来到地方后，随便敲了一间门，想问下北美支部的部长爱迪生在哪。 结果门似乎没锁，直接推开了。 入眼的是叠叠乐一样披萨盒，满满当当的垃圾桶。 以及到处乱晒的内衣和长筒袜。 感应到有人进入，穿着睡衣的红发少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北美支部，特斯拉？” 云心月看着眼前邋遢的少女，怎么也和奥托给的资料里那个发明家联系不到一起去。 毕竟证件照还是很帅气的。 “新晋的S级女武神，云心月？” 天命资料人手一份，就像云心月没见过面也一眼认出来她一样，特斯拉也认出了少女。 立刻回屋子里换了一身衣服，穿戴好了才走出来。 “欢迎来到北美支部！你等一下，我先收拾收拾！”特斯拉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抱起小山一样的披萨盒准备扔掉。 “我来吧。”云心月看着摇摇欲坠的披萨盒，挥了挥手，满屋子的垃圾便顺着打开的窗户。化作一道垃圾洪流精准的投入到了外面的垃圾回收站里。 “你是怎么做到的！”特斯拉感到云心月这种能力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就是这样做到的。” 少女一边说着，特斯拉那一堆内衣和长筒袜都无风自动的整齐叠好。 “话说爱迪生呢？” 她来是支援被崩坏兽入侵的地区的，又不是来应聘保洁。 “正在东南方向的城市抵抗崩坏兽。” 特斯拉拿出一个平板，伸手滑了滑，很快连上了前线的临时指挥所。 “天命总部的支援到了，要开始反击吗？” “不，我有一个新的计划，你们先来前线的指挥部吧。” 第224章 崩坏兽养殖屠宰计划！ 云心月带着特斯拉来到了前线。 她虽然是新晋女武神，但如今的名号已经传遍了天命笼罩的任何一个角落。 比起其它的两个女武神，少女出战的战绩可怕的吓人。 让她拥有这种程度威名的，是犹如律者在世一样的统治力。 崩坏兽的唯一意识，就是毁灭人类文明。 这是崩坏意志的设定。 但是少女却可以强行将这份意志更改。 而今，北美支部的众人也看到了比传言更夸张的一幕。 原本入侵防线的上千只崩坏兽，有一半以上突然间对着同伴厮杀起来。 杀着杀着，自己人就把自己人全都杀光了。 “组成崩坏兽的是崩坏能。” 云心月念头一动。 剩下仅存的几只的崩坏兽就产生了一股死了算了的念头，直接自杀。 然后就死了。 “崩坏兽死后，还是会变成崩坏能，这样到处清理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崩坏兽被杀死后，暂时有一部分会变成不可再利用的能源，能量的转换总会有损失，这也是我们的目的。” 爱迪生见识到少女的手段也愣了一下。 不过对她来讲算个好消息，因为云心月不是用崩坏来对抗崩坏，这是一条全新的道路。 也是她临时改变打算的原因。 “我的计划就是基于能量损耗这个本质，准备把这片地区所有的崩坏能都聚集起来！” 爱迪生说出了一个很有趣的方案。 “我们北美支部研究崩坏兽已经很多年了，已经克隆出了足够多的崩坏适应性高的野兽作为崩坏兽的载体，聚集起崩坏能后，这些野兽就会快速进阶为崩坏兽，在高浓度的崩坏能下，起码可以催生出20只以上的帝王级崩坏兽！” 崩坏兽的等级说简单也很简单。 可以按照体型来区分。 对十米以下崩坏兽需要对空导弹和中型口径的机炮。 十米以上需要270毫米轨道炮或430毫米轨道炮才能消灭。 而百米以上的崩坏兽便需要A级女武神出动了。 爱迪生所说的帝王级，就是百米以上的崩坏兽，每一个都有一座大厦那么高，并且会操控一些超自然的能量，冰雪雷电。 例如阿湿波之类。 二十只以上的帝王级，如果一口气消灭，在能量损耗之下，整体的崩坏能的浓度就会下降许多。 然后以此类推。 只要消灭个七八轮，这片区域短时间几乎就不会再有崩坏活动的痕迹了。 特斯拉将爱迪生这种想法称之为崩坏兽养殖屠宰计划。 虽然本质上是为了削弱崩坏能，但这种方法谁也没试过。 因为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能用崩坏能来解决崩坏能。 但现在能伤害崩坏兽的，都是和崩坏能有关的东西。 人类的纯物理武器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一口气消灭这么多帝王级，靠崩坏弹的确可以，但达不到削弱崩坏能的目的，甚至还会因为聚集的崩坏浓度过高引起其它的反应。 直到出了云心月这么一个女武神。 不用崩坏弹，也不借助神之键的力量战斗。 “二十几只吗？” 云心月觉得问题不大。 她通过天命庞大的数据库和自己这几日的行动，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崩坏，造成的影响。 比起提瓦特，这里堪称多灾多难。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惨了。 起码尘世七国，还有七神可以镇压灾厄。 而最近，最为恐怖的律者也降临了。 见识过虚空万藏的能力之后，云心月就觉得律者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毕竟按奥托的说法，神之键只是律者能力的阉割版。 所以当她在前线指挥部看到瓦尔特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有种瓦尔特是虚空万藏的阉割版才对的感觉。 不过对方脱离崩坏意识后，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律者了，虚弱版也很正常。 “没问题的话就试着实施一下吧！” 爱迪生开始试着用装置聚集崩坏能。 很快，城市的废墟深处，一个个身高百米的帝王级崩坏兽伴随着风雨雷电开始出现。 民众在崩坏爆发的时候就已经被紧急撤离了。 但令众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二十几头帝王级崩坏兽并没有破坏什么的欲望，反而开始逐渐融合在了一起，崩坏能的反应急剧上升！ 爱因斯坦等人的脸色都变了。 再这样下去，这些崩坏兽说不定会成为了一只审判级的崩坏兽！ 上一只有记载的，是巨兽蚩尤。 体型巨大，一口便能吞噬一个城市。 付出了巨大代价才被诛杀。 “不可能，我们预想过这种情况。” 特斯拉摇头道。 “这些变成崩坏兽的原本的野兽基因都是冲突的，融合只有死路一条。” “的确是死路一条，他一边融合，一边在分解。” 云心月看着远处笼罩了废墟的庞大阴影，感受到了一阵呼唤。 “呼唤？” 爱迪生几人对视一眼。 “来自那只新生的审判级崩坏兽？” “嗯，我去看看。” 少女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来到了这一只强行拼合起来的审判级崩坏兽面前。 体型上的压迫对她来讲形同虚设。 浩瀚的精神力量穿透了对方的脑海。 然而和之前崩坏兽的单一思想不同，她竟然感受到了一阵清晰的意识传达过来。 “你好，外来之人。” 忽然间，一阵非男非女，还带着一些杂音的的声响接触到了她的心神，并在刹那间形成了一条稳定的通道。 与此同时，外面那几乎拧成一堆崩坏能量块的残缺审判级崩坏兽，轰然崩溃。 像是完成了使命，这种注定失败的融合自然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 “你被动的精神屏障是我见过绝无仅有的，能和你联系上，还真是不容易，好在这些人类帮了我一个忙。” “你是谁？” 云心月懵了。 这什么人才，汇聚二十几只帝王级强行晋升审判，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意识降临，然后建个群和她聊天？ “按这个世界的说法，我叫做崩坏意志，你也可以叫我崩坏之神。” 第225章 怎么都想让我当律者？！ 少女的精神连接上了一片纯白虚无的空间。 时间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 崩坏意志变成了云心月的形像，她也不在意这些。 在云心月的印象里。 崩坏意志差不多就是这个世界的另类天理，只不过天理还创过世，崩坏意志却只有毁灭的念头。 可惜崩坏意志的降临似乎很困难。 跟她建立谈话就废弃了一个审判级崩坏兽，毁灭世界还需要律者来调用崩坏能。 甚至瓦尔特，仅靠着柏林那场崩坏死去的三十万人的亡者意识就抵挡住了崩坏意志赋予的使命。 似乎只有到了终焉之时，崩坏意志才能真正意义上的稍稍降临。 这个名为崩坏意志的另类天理，虽然笼罩宇宙间的所有文明，可惜被层层规则束缚。 说强也强，说不强也不强。 大概相当于一个管理系统的中枢AI，全知全能，很厉害，但律者叛变的话，又没什么办法。 毕竟他只是个AI。 不过崩坏会随着危险科技的水平逐步解开限制。 但云心月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tobe or not to be 这种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律者的事情，给了我不好的预感。” 崩坏意志道。 “他选择守护人类，并抵抗我赋予他的使命。” “那你找我干嘛？”云心月表示很无语。 “我想让你成为律者。” 崩坏意志说道。 “你对这个世界又没有什么感情，不如与我合作。” “行。” 云心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你帮我找将军，然后我帮你毁灭文明。” “你的将军大人不在这里。”崩坏意识给出了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她和你不是同一时间降临在这里，或许在过去，或许在未来。如果我检测到，会通知你的。” “话说回来，我真能当律者？” 云心月有些怀疑。 当崩坏爆发时的瞬间功率达到1000HW以上时，在灾难的区域，就有机会诞生名为“律者”的存在。 “律者”是对崩坏能适应性极高的人类所转化成的怪物——她们使用着由“律者核心”所获得的超能力，肆无忌惮地破坏人类世界。 但她自己对崩坏能的适应性，几乎没有。 “所以你最好能继承识之律者的力量，和你十分契合。”崩坏意志似乎早就想好了方案：“你的心灵力量，加上识律的权能，会达到一个很可怕地步，或许只在终焉之下。” “……当然，很大的概率是等不到你出场，文明就毁灭了。” 崩坏意志像是在平静的诉说着事实。 “背叛我的律者，虽然我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也无法获得我的帮助。” “吸取了失败经验，第二律者，会完美履行我的意志，在我的帮助下毁灭一切。” 崩坏意志在和少女达成约定之后，就沉寂了下来。 不过这片纯白的空间并没有消失，云心月依旧可以用精神随时沟通。 可惜她现在也没有什么想问的。 满脑子都是将军竟然和她不在一条时间线！ 难怪她最近跑遍了许多地方，一点将军的影子都没找到。 问题在于，如果是未来的话，她等等也就是了，万一在过去怎么办？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怎么想都应该是她先到达这个世界才对。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一阵汽车鸣笛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特斯拉等人已经开车到了附近。 砰的一声踹开车门。 特斯拉的性格就像他的发色一样直爽。 “你没事吧！” 云心月摇摇头。 爱迪生也走下车看了看四周，疑惑道：“刚才这片区域的崩坏能飞速的下降，到底发生了什么？” “嘛，谁知道呢。” 云心月摊摊手。 并没有把崩坏意志联系自己的事说出去。 爱迪生再怎么聪明，也没可能想到这一点，只是点了点头。 “看来这样的确不行，意外太多了。” 崩坏兽养殖计划就这样搁浅了。 不过爱迪生本来的重心也不在这里，而是不久前发现的前文明月光王座的遗迹。 可惜那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吃的透的。 云心月则是返回了天命总部。 所有人都发现，这名在几个月内疯狂在满世界乱跑的S级女武神一下变得安静下来。 毕竟对于少女来讲，将军既然不在，她跑来跑去的做什么。 如果出现的话，崩坏意志会提醒她的。 奥托也起了疑心，甚至旁敲侧击的问过。 少女的回答也很直白——将军不在这个时代。 “你见过崩坏之神了？”奥托十分聪明，第一时间就明白少女遭遇了什么。 “的确，他想让我成为识律，条件就是会帮我留意将军的消息。” 对云心月来讲，白嫖一份律者的力量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崩坏的规则是随着文明强度依次派出律者。 如果上一个律者就毁灭了文明，那剩下的就都不用出场了。 “其实我也见过崩坏之神。” 奥托悠悠道。 “而且我也有把你变成律者的打算，我希望你能成为死之律者，以你的意识绝对可以压制一切，充份发挥死之律者的力量，如果能够复活卡莲，你无论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奥托其实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和云心月摊牌。 毕竟还不到时机。 云心月现在就是一个律者绝缘体。 别说1000HW崩坏能，后面再加个零，也变不成律者。 但只要心灵没有退转，其它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现在既然崩坏意识找到了少女，奥托干脆也顺水推舟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帮你试试的。” 少女点点头，随后话风一转。 “不过我劝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人死如果要复生，前提就是世界记录了她的信息，相当于保留了她的意识。” 提瓦特的地脉有这个功能，神话中的阴曹地府也有这个功能。 但这个崩坏世界，她并没有感应到有类似职能的地方存在。 奥托对少女的话不置可否：“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你的帮助，毕竟我的选择，不多。” 第226章 离谱的AT立场 “第三百四十七次。” 云心月无语的看着面前再度倒在地上的蕾安娜。 “何必呢，你不是我的对手。” 纵然是天命如今的首席S女武神，也是打不过她的。 自出世来无敌手。 换了一个世界，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蕾安娜是S级女武神不假，但云心月是S级，那是因为天命如今最高只有S级。 真要算的话，蕾安娜翻个几倍，SSS？差不多就能和她过两招了。 “我是吞噬一切的黑，我是孕育一切的白；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神之键·黑渊白花，第一额定功率——圣枪绽放！” 大地崩陷，一片狼藉。 一道圣洁的光柱冲天而起。 过了半晌，随着光柱的消散，两个人影出现在了已经一片荒芜的大地中央。 金色马尾的银白骑士手里擎着名为黑渊白花的骑枪。 狠狠的刺在了少女身前泛着光谱色散同心多边形的屏障上。 毫发无伤。 “这种防御……不管多少次都感到很离谱啊。” 蕾安娜喘着粗气瘫倒在地上。 “无论是我的黑渊白花，甚至是塞西莉亚手中的犹大，都没办法伤到你。” 犹大的第零额定功率很强。 能够制造一个无效化崩坏能的结界，时长一分钟，范围未知。 并且能够不同成都的削弱其它形式的能量和能力。 但云心月的这层屏障和崩坏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和她们这些借助崩坏能来对抗崩坏的女武神有本质区别。 “毕竟这是被称作‘绝对防御’的AT立场，打不破很正常。” 云心月笑了笑，伸出手把蕾安娜拉了起来。 她依旧一如既往的天才。 AT力场源于动画《新世纪福音战士》（EVA) “A.T Field”是“Absolute Territory Field”的缩写，简称AT场，直译作“绝对领域力场”，是“绝对领域”一词的根源。 AT力场的含义被渚薰揭示为“将自我意识与他人的自我意识分割开的一堵墙”，是区分自己与他人的物质基础，也被称作“心之壁”。 虽然世界不同，道理也不同。 但对少女来讲，很多东西都是互通的。 在EVA世界的理论里，之所以每个人类的思想都是完全独立，就是因为AT立场阻隔了灵魂，所以相应的人类也就无法互相理解。 但事实上，无论在哪个世界。 除了像三体人那思维透明的外星人。 任何世界的人类都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除非你能找来寒天之钉一类的东西来压制或者隔绝我的心灵意识，否则再打一千场，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云心月一开始陪蕾安娜和塞西莉亚打。 单纯是为了试试她新领悟出来的AT立场。 可惜在打到第三十三场的时候，她的绝对领域就已经完善了，剩下的时间完全就是喝茶看戏，然后等蕾安娜打累了就可以回去了。 不过这一次，蕾安娜并没有动作。 只是低头道。 “我现在已经不配天命最强女武神的称号了。” “……” 云心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从来是不在意这种虚名的。 蕾安娜其实也不在意。 只不过作为天命的战争兵器，思想一直很单纯，一直以来都是以天命最强女武神，天命最后的底牌来作为自己行动的基准。 现在忽然不是了，就产生了一种迷茫的情绪。 如果是塞西莉亚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说实话，云心月和塞西莉亚打架都有一种提不起劲的感觉。 不是说塞西莉亚太弱，或者不认真。 单纯就是没什么动力。 大概就是像有一天蒙德和稻妻打起来，然后琴团长来打她，她多半也提不起劲，直接封印就完事儿了，打赢了都没有什么成就感，反而有种欺负人的感觉。 就像可莉说的一样，琴团长是好人。 在天命，塞西莉亚也是好人。 所以， “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就去问问塞西莉亚吧。” 云心月随口给出了建议。 “她这种知心大姐姐，治愈治愈你都是小意思。” 蕾安娜老脸一红。 她最近往塞西莉亚那里跑的确实有点频繁。 连忙摇摇头道。 “对了，奥托大人说让我们去取回在伦敦卡斯兰娜家族存放的第七神之键，天火圣裁。” 云心月疑惑道：“那东西不是除了卡斯兰娜家的人都用不了吗？” “但是这一代的继承人跑了！” 蕾安娜大概讲了一下原因。 这一代的继承人叫做齐格飞。 喜欢阿拉哈托系列动画，也因此产生想成为勇者的想法，不希望被卡斯兰娜“守护世界”的空洞使命束缚，最终离家出走。 “有不少人和其它势力都盯上了天火圣裁。”蕾安娜道：“天命虽然强大，但世界上隐秘的组织也有许许多多，甚至培养出了A级女武神。” “再加上我和塞西莉亚都是在用神之键作战，许多人都认为，只要获得了神之键，那么他们的势力也可以诞生出S级女武神。” 至于说只能卡斯兰娜家的人用。 那是天命自己说的，怎么也要自己试试才知道。 天命的总部此时位于地中海上空，俯瞰欧洲。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两个人便从天命的空港出发，没多久便到了伦敦。 比起蕾安娜撕了写，写了撕的计划。 云心月只觉得小题大作。 她对这次行动也不是很看重，就是去取一柄神之键而已。 如果是崩坏爆发，还惊险刺激一些。 “月，你打起警惕，我感到这座城市现在有不少高手潜伏在其中。” 蕾安娜看着云心月咸鱼的样子有些无奈。 就算是S级女武神，被一群A级女武神围攻的话，也会有危险，这也是奥托让云心月随行的原因。 不过蕾安娜想起云心月的AT立场，绝对领域，顿时也没了什么劝说的心思。 搞不好真的被围攻的时候，她要挂了少女都不会有什么事。 她甚至觉得崩坏能裂变弹都打不穿那层心之壁。 第227章 人如天灾，符华的担忧！ 云心月自从能和崩坏意志交流之后。 就有种奇妙的感觉。 哪怕没有成为律者，依旧感受到了一些奇怪的思想。 仿佛她就是崩坏，要毁灭这个文明。 这是她的使命。 但她的心灵瞬间把这些念头压了下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确是奥托最期待的那个人。 此时她和蕾安娜站在圣保罗大教堂顶端，极目远眺，似乎把整个伦敦都尽收眼底。 “一共有十七名A级强度的女武神，还有一些仿造的神之键，不过没有律者核心，和我随手造的玩具差不多。” 云心月的念头笼罩了伦敦城。 稍微强大的气息都可以感知到。 蕾安娜有些担忧的说道：“十七名A级的女武神，天命都没这么多，这些组织是联合到一起了。” “我可以警告他们一下。”云心月并没有把这些A级女武神放在心上。 蕾安娜好奇道：“怎么警告？像是华夏传说中的千里传音？” “你知道天灾吗？在天灾来临之前，蛇虫鼠蚁，各种小动物都会仓惶出逃，这是他们的本能。” 云心月悠悠道。 “我的心灵可以笼罩整个伦敦，我想的话，这些A级女武神都可以感受到我的精神压迫，就像面临天灾的小动物，惶惶不可终日。” 蕾安娜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这是A级的女武神，能够对抗百米以上崩坏兽的存在，又不是什么小老鼠。 她被这么多人围攻，都不见得能活下来。 “还是算了，毕竟奥托大人也有借这个机会清理收编一下其它势力的打算。你把他们都吓跑反而坏了事。” 蕾安娜从教堂顶跳了下去。 “我去追杀那些A级女武神，你直接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云心月看着蕾安娜远去的背影，没过多久也跳了下去。 她不用走。 因为天火圣裁，就在这座古老的大教堂内。 推开教堂的大门。 强烈的灯光将室内映照得如同圣堂一般。 教堂中央的石台上，第七神之键，天火圣裁安静的插在那里。 在这把剑的前面，是天命的A级女武神符华。 “我听奥托说你失忆了。” 云心月兴致勃勃的开口道。 “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回记忆~” 她在提瓦特解决失忆的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熟练的很。 虽然不知道符华是失魂还是单纯想不起来，她都可以探查一二。 “不必，。” 符华摇摇头。 “我本来应该在滨海，在这里只是为了交接而已。” 说着，符华凝视了少女一会。 给云心月看的有些发毛的时候，忽然开口道。 “你已经受到了崩坏的影响。” “不可能。” 云心月毫不犹豫的答道。 “区区崩坏，连瓦尔特都可以靠30万死者的灵魂意志来对抗，怎么可能影响到我？” 少女觉得符华这是不知道她的厉害，补充道。 “如果我想的话，可以瞬间用精神力量杀死伦敦上百万人的意识。” 符华摇摇头：“我信，但意识的强大与否，和人的思想却是两回事。起码，你对于这个世界并不在意，如果毁灭这个世界就能够达成目的，你就会去做不是吗？” 云心月忽然有种第一次面对螭龙时的感觉。 不过符华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可以读心，而是看到了她真正的一面。 就像刚刚离去的蕾安娜。 虽然云心月和她有说有笑，但如果真的像符华说的那样，她反手就可以给蕾安娜一下。 我为蕾安娜两肋插刀。 符华摇摇头，随后走过来，将一片羽毛递给了少女。 “有些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人影响的痕迹。” “神之键？” 云心月本能的想复制一下羽毛，结果竟然没成功。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在律者核心的影响下生成的东西。 犹大她好歹还能顺手造一个壳子出来。 符华把天火圣裁交给她便走了，少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并不在意符华的话。 就算她真的被崩坏或者其它人影响，也无所谓。 就像和雷电将军之间。 她一开始也只是为其永恒的意志所折服。 但没两年，她就成长到了和将军一样的高度，甚至超过。 这种事，她遇到过很多次了，一路走来都是这样，无数的前辈名宿都成了前浪，被拍死在了沙滩上。 按理来说将军应该也一样。 但有些事就是没有道理的，她也没有拒绝这段感情。 “我被很多人影响过，但做出选择的始终是我自己的意志。” 少女拔出了石台上的天火圣裁。 看向了在门口的十几名，穿着各种装甲的A级女武神。 一层AT立场如同镀金一样将整座教堂包裹起来。 “这座教堂还是很漂亮的，打坏就不好了。” …… 这边云心月一剑一个小朋友。 但另一边离去的符华回头看了一眼圣保罗大教堂，内心却感到一阵沉重。 她在不久前给瓦尔特送过去一封信，最后写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但比起云心月，瓦尔特的隐患就算不了什么了。 她在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非人的气质。 拥有第八神之键，识律核心制成的羽渡尘，符华的感觉尤为强烈。 曾经蒙德的狼王就感叹过，少女似乎从来都不属于人间，是最适合成为天理的人，仿佛随时都会破空而去。 天理若有若无的帮助，似乎也在将少女向这个方向指引。 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有一个羁绊将她牵扯在了红尘之中。 但现在，这一道羁绊消失了。 符华刚刚听到云心月说杀死伦敦上百万人，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这几乎和被崩坏侵染的律者没有区别。 上帝把众生当羔羊，没有当成成同类。 云心月也没有把这世界上的任何人当成同类，或许神会偶尔怜悯一下羔羊，但该动手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犹豫。 “这简直是一个定时炸弹。” 符华离开之后，直接去往了天命总部，她不相信奥托会放任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随意行动。 第228章 月光王座 天命总部。 奥托会见了浮华。 “你觉得她很危险？我倒不这样觉得。” 奥托似乎早就猜到了符华的来意。 “她很强，甚至意识强大到可以和识之律者相比，甚至可以仅凭意识调动崩坏能，但也是最大的缺陷。” “她的魔神之躯，已经在接触真理之后损毁，无论是现在用魂钢构筑的身体，还是由崩坏能具现的身体，对于天命来说都不算强大，再说，她只要等将军降临这个世界，就会和那位将军大人一起离开，在这之前，天命就等于多了一位王牌，有什么不好吗？” “……” 符华看着奥托没说话。 她总觉得奥托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 北美支部。 考古专家芬兰人破解了奥托送来的一张有着三四千年历史的死海文书。 “这里面竟然出现了普朗克常数和微积分公式。” 芬兰人将文书递给了薛定谔。 “这应该是古犹大人，从上文明纪元中的遗迹里抄下来的，只不过他们将看不懂的文字用自创的符号代替了而已。” “的确。” 薛定谔看了看内容。 这章文书上记载了一个他们从没想过的能量转换方式。 也就是将崩坏能以可控的形式转换为普通的能量。 但达成这一条件的基础是超高的崩坏能密度。 “也就是说，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律者……难道说，要用人工培育的方式，来培育出纯度接近律者核心的崩坏结晶？” “也不一定，或许云心月就可以做到。” 爱迪生想起了少女的能力，之前云心月来北美支部的时候，她就想过，不过那时候文书只破解了一部分，信息并不完全。 “她可以用意识来调用崩坏能来拟态出各种物品，单纯的压缩出高浓度的崩坏结晶似乎也可以？” 可惜北美支部最近因为研究自主权的问题，和天命总部的关系算不上有多好。 普朗克现在还在欧洲和天命高层吵的不可开交。 另一边，瓦尔特被放了假的特斯拉扔去了海格特公墓喂猫。 在那里他碰见了独自来扫墓的总部直属女武神，从伦敦归来的蕾安娜。 在交谈中他得知蕾安娜来看望的那位朋友，叫玛莎·莉莉·雅各布斯。 “莉莉是她的绰号，因为她很喜欢马蹄莲（Calla Lily），她也是唯一一位，因柏林崩坏事件而死，却没有归葬在荣军公墓里的女武神。” 蕾安娜金色的发丝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越发耀眼。 “在柏林事件中，莉莉组织的夜蛾小队几乎全灭。她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心理压力，最后在柏林事件两周年之后上吊自杀。” “……” 瓦尔特听后如梗在喉。 说不出任何话语。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和特斯拉等人最近的快乐时光刹那间如同云雾一般消散殆尽。 耳边是三十万死者的灵魂回响。 现在又多了一个。 “莉莉的事……不是你应该承受的一份悲伤。” 蕾安娜并没有怪罪瓦尔特的意思。 崩坏，就是天灾。 这个世界又不像约战，精灵降临会引发空间震，造成大规模的死伤。 而是天灾到达一定程度，才会诞生出律者，这是反过来的关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瓦尔特也是受害者。 在伦敦拿天火圣裁的事件过后，蕾安娜就已经处在了放假的状态。 正常来讲，S级的女武神需要时刻保持自己的状态，来应对高强度的崩坏危机，理论上是不会到处救火的。 说实话，在蕾安娜的印象里，瓦尔特称之为第一律者实在是有些名不附实。 几乎没显现过什么像样的能力。 不过瓦尔特本身给她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 …… 纽约。 大雨倾盆。 “话说我们和天命总部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她今天还会来吗？”爱迪生大厦十七层，薛定谔有些百无聊赖的趴在窗边，像是一只蜷缩在一起的小猫。 “会的。” 爱迪生靠在椅子上，平静的回应。 “她已经答应过我们，就算天命有高层不同意也没用。” “你不知道吗，天命高层已经有四五个人，因为对云心月有一些不好的想法，第二天就脱光在第三空港上面裸奔了。” 现在天命高层基本上见了少女都恨不得把脸蒙起来走路。 “真假的？”薛定谔惊了：“奥托没有反应吗？” “没有。” 爱迪生笑了。 “对他来说，那些天命高层，只是为了压制我们这些支部选出的政治工具人而已。要不是普朗克一直在前面顶着，估计会被各种小问题给烦死。” 薛定谔撇撇嘴：“你这话说的普朗克也是工具人一样。” “差不多吧，互惠互利而已。” 爱迪生也没否认。 “反正普朗克也是不喜欢我的，只不过现在天命比我更烂，两权相害取其轻。” “你说……窝巢！” 薛定谔聊天一半，瞬间发出一声惊呼，看向了窗外。 漫天的乌云像是被什么力量切开一样，一分为二。 随后轰然溃散。 而在爱迪生大厦楼下。 云心月手中的雨伞变回了最普通的崩坏能。 而在她踏入大厦没多久，就看到穿着黑绿色猫猫服饰的薛定谔扑过来问道：“刚刚那是你做的？” “嗯。” 少女点点头，念头一动。 薛定谔就飘在了半空中。 “意识干涉现实，真是可怕的强度。” 薛定谔在半空中翻来翻去，似乎想找到自己的受力点，可惜这东西根本不讲什么科学道理。 “就刚刚轰开云层那一样，你的意识冲击在物理层面已经堪比导弹了……甚至还可以调动崩坏能，有了你的加入，我们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 爱迪声大厦的地下实验室里。 一切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最重要的就是凝聚出高浓度的崩坏结晶。 云心月原本也做不到这点，但自从她和崩坏建立联系之后，崩坏意志似乎有意无意的给她开了权限，对于崩坏能的运用变得如鱼得水。 “停停停！” 薛定谔看着云心月手中的紫色水晶，又看了看手中的检测仪器。 本能的想擦擦头上的汗水，结果只擦到了厚厚的防护服。 她又看了看一点防护都没有，手里托着结晶的少女，顿时感到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 手搓崩坏结晶，屁事没有，这是人能做到的事？ “这个浓度差不多，接下来如果能够成功转化，月光王座的计划就成功了！” 第229章 崩崩崩！ “你如果当一名科学家的话，绝对可以达到很高的成就！” 爱迪生看着少女随手就造了一台崩坏能转化机，也是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任何精细到纳米极别的工艺，在少女的手里，量产的如此轻易。 “当然如果你去做显卡和芯片的话，说不定能把那些牙膏厂给卷死。” “没什么用，更精细的东西我都可以做，但不能够维持。” 云心月摇摇头。 崩坏能现在对她来说就像是有还原性的橡皮泥，用手捏着可以捏出任何形态，但是一松手就完了。 提瓦特的地脉就不一样，拨动之后就会混乱，例如说形成生死之间那种地方，过几百上千年都不会有所改变。 云心月现在调动崩坏能单纯就是用强大的心灵来干涉而已。 “听说神州那边有能够运用崩坏能的武学，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时间可以去看一看。” “是真的~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质。” 爱迪生笑道。 “或许你就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也说不定。” …… “现在这个装置处在亚临界稳定状态……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薛定谔观察着实验数据。 “已经迅速上升了20.7度，转换成普通内能的效率很高！” “实验成功了！” “它将会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民用发明！”爱迪生也兴奋的说道。 “这不是考古考来的东西吗？也叫发明。”云心月无语道。 “随便啦。” 爱迪生无所谓的挥挥手。 “只要能够大规模应用，到那个时候，天命组织，既没有存在的价值，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有的崩坏能都可以转化成普通的能源。” 天命毕竟是一个用崩坏对抗崩坏的组织。 没了崩坏能，自然什么也不是。 “转化全世界的崩坏能……” 云心月一下被爱迪生的想法给噎住了。 她估算了一下，以这个月光王座的功率，恐怕连一个律者都抽不干。 全世界的崩坏能远超爱迪生的想像。 “崩崩崩，他们说要榨干你。” 云心月在脑海中联系上了崩坏之神。 崩崩崩是她给崩坏意志起的名字。 “哪怕智商最高的一批人类，依旧抱有愚蠢的想法。” 崩坏平静的回应。 “律者才是正确的进化方式，错误的科技，没有存在的必要……” 崩坏意志一边说着，一边给云心月发来了一段资料。 天穹崩落，大地溃散。 终焉律者降临世间。 一架比爱迪生等人研制出的豪华得多的月光王座向着终焉律者发出了怒吼。 然后刮了个血皮。 画面戛然而止。 “这是上一代的月光王座，如今技术缺失，恐怕连第二位降临的律者都打不死，有什么用呢？” 终焉的力量，按照崩坏的说法，就算前十三个律者加起来也比不过，那是能让世界重启的存在。 “说到底，这个世界让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叫做EVA的漫画。” 云心月离开了爱迪生大厦后感慨道。 她学会了AT立场之后，没想到世界观也能关联到一起。 不过EVA里面毁灭世界的家伙叫使徒，出战的叫做X号机。 这边叫律者，出战的叫女武神。 同样的人类武器一败涂地。 她本来以为在这个世界，等待将军的日子可以当作旅游一样。 奥托给了她花不完的银行卡。 她新领悟的AT立场也不会被这个世界的崩坏怪物伤到。 但事实上，度日如年。 这里也不像提瓦特的新鲜感，反而是和她灵气复苏的最初世界差不多，甚至连板块和国家都大差不差。 除了一个是灵气复苏，一个是崩坏复苏，基本没有区别。 很快就失了兴致。 帮爱迪生的忙，也只是太过无聊，没什么事情做。 走在街上，她莫名想起了甘雨的话。 “在绝云间是看云的孤独,璃月港是人间的孤独。” 她现在就感受到了孤独。 也有点明白为什么荧那么执着的找她老哥。 “可惜等我回去之后，荧就再也不用找她哥哥了。” 少女说着可怕的话语。 然后看着一个还算英俊的年轻人大叫着开车撞了过来。 不过关键时刻，这人竟然从座椅上一跃而出，在地上一蹬，身影刹那间超过了无人驾驶的汽车，来到了前方，一脚下去。 直接把车给踢报废了。 如同好莱坞电影里的英雄片一样。 “你没事吧，刚才刹车失灵了，还好我练过，没吓到你吧。” 年轻人摆了一个POSS，深沉的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天华。” 说实话，杨天华也看不出面前这名少女是哪个国家的，毕竟发色混乱的世界，大家脸型其实也差不多。 但自从见到少女的第一面。 他就心动了。 毕竟最开始连有30万灵魂支撑的瓦尔特都看呆了。 云心月现在就算因为离开提瓦特失去了神性。 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谪仙天使临凡一样的人物。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云心月见怪不怪。 她在意的是刚刚杨天华让车停下来的那一脚。 有崩坏能流动的痕迹。 不过这个世界男性对崩坏能的适应性非常差，但是按照刚才的强度，这位已经可以去天命申请B级男武神了。 “你刚刚能拦住车，是因为神州武学的缘故？”云心月好奇的问道。 “没错。” 杨天华连连点头。 “你也想学？普通人是没有门路的，但我爹是神州武学总会会长，我可以让他来教你！” 按杨天华的说法。 他爹虽然挂了个会长的名头，但美洲这边只是分会，他人也不是一直在这边，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神州。 不过最近几天刚好在纽约。 能够对付崩坏的武林门派，底蕴还是十分深厚，杨天华口中的总会直接在市中心占了一座高层。 “走走走，我带你见我爹。” 杨天华有些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很快便来到了他老爹在的客厅。 “爹，我给你找了个弟子！请务必收下她！” 第230章 齐格飞行，你不行 杨天华的老爸，叫做杨露禅。 此时原本在闭目养神。 看着突然被推开的门，刚想训斥自己儿子毛毛躁躁，结果在看到少女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 “云心月？” “是我。” 少女点点头。 她虽然不认识对方，因为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但对方认识她倒是很正常。 很多人都称她为天命最强的女武神。 特别是在伦敦，她一个人把十几个A级女武神砍瓜切菜一样的端了之后。 但凡有点势力的高层，最近应该都见过她的形像。 “爹，你认识她？” 杨天华愣了一下，随后心中一喜。 不停的对着他老爸挤眉弄眼。 “她想学习神州武学，要不你收她为徒，为我添一位师妹！” 杨露禅脸色一黑。 知子莫若父，他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收天命的S女武神当徒弟？ 这种角色一个个跟人形核弹一样，他撑死能打十个崩坏兽。 不过儿子要是能和天命的S女武神有什么发展，他也很乐见其成。 但收徒还是免了。 “我用的能力其实和崩坏能不太沾边，所以想试试可以调动崩坏能的神州武学。” 云心月说明了来意。 她如果想要成为律者，无论按崩坏的意志变成识律，还是应奥托的请求变成死律，都必须有一副能够适应崩坏能的身体。 也就是成为名副其实的女武神。 但是说实话，她最想成为的，不是识律，也不是死律，而是第二律者，空之律者。 据说拥有直接沟通虚数空间和平行世界的能力。 可惜她向崩坏意志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崩坏直接拒绝了。 原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少女成了空律之后，找到将军就用空律的能力跑回提瓦特了。 以云心月的意志。 切断崩坏的连接简直太过简单，空律的权能都收不回来。 对于崩坏意志这种摆明了说担心你会变成二五仔的直球发言。 云心月只能表示。 你说的太对了…… 杨露禅架不住儿子疯狂的暗示，只好借口留少女吃顿饭。 可惜这顿饭吃的十分安静。 杨天华在得知少女的身份后。 虽然内心深处依旧没有放弃，但气势已经很弱了，甚至有些不敢说话。 他见过很多人，但像云心月这种呆在身边就会感到精神上受到压迫的存在，还是头一个。 “说实话，以你的精神修为，我觉得我的功法不适合你，或许曾经太虚山的赤鸢仙人的太虚剑气才是你的归宿。” 杨露禅叹道。 “可惜，太虚山之变后，我也不知道如今赤鸢仙人去了何方。” 云心月在得知了太虚山的消息后飘然离去。 然而杨天华却陷入了朝思暮想的情绪之中。 最后决定回神州找少女。 可惜被他老爸拦住了。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想看你死。” “怎么可能？！”杨天华感觉他爹是在说胡话：“她那么可爱，怎么会有坏心思呢？” “那些在伦敦倒下的女武神可不会这么想。”杨露禅气的给了自己儿子一拳。 “那是敌人，不一样的。” 杨天华振振有词。 “爹你知道另一个S级女武神吧，叫做塞西莉亚·沙尼亚特。我之前见过，特别温柔的少女。根本不像你说的那么可怕。” “而且最近听说还遇上了卡斯兰娜家的在逃家主齐格飞。” “齐格飞可以搞定塞西莉亚，我觉得我搞定云心月不成问题。爹你想想，我娶了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是不是你祖坟都冒出青烟了。” “……” 那是我祖坟，就不是你祖坟了？ 这是什么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说法。 杨露禅觉得这小兔崽子欠揍了。 于是便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顿时心情舒服了不少。 “她和塞西莉亚不一样，塞西莉亚虽然是S级女武神，但是紧守沙尼亚特家的信条，不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出来。本质上还是人，是人就有感情可以改变。” 杨露禅道。 “但云心月不是人，百无禁忌，迟早会犯下滔天大罪，你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 杨露禅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如果杨天华敢去死缠烂打。 云心月也不会留手。 而她在离开了纽约之后，并没有去神州，而是回到了天命。 杨露禅都不知道。 她去了神州两眼一抹黑，找谁打听都不知道。 像这种事，她目前也只有两个选择，一个人是呼叫天命总部。 另一个，就是问崩坏意志。 可惜这次崩坏意志并没有理她。 所以她找到了奥托。 拥有虚空万藏，加上活了几百年的天命主教的身份，这个世界上很少有连奥托也不和道的事情。 “你想学太虚山的绝学？” 奥托听到少女的想法愣了一下。 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为了救活卡莲，他曾经亲自去拜访过赤鸢仙人。 他当时背着装有卡莲的棺材，跋山涉水来找仙人，希望仙人的能力可以复活卡莲。 结果他不懂神州的规矩，被一个帮派洗劫，还以为对方请他坐客。 所以他在地牢里和一个少女相遇了。 那个少女叫做李素裳。 后来两人联手剿灭了匪帮。 在他的算计之下。 李素裳作为报答，带着奥托来到了师傅，也就是太虚第五徒程凌霜的住处。 “被七徒杀死的赤鸢仙人能够再度苏生，可惜卡莲却没有这个能力。” 奥托叹道。 “现在依旧存世，我能联系得到，将太虚剑气修炼到顶点的人，一个是李素裳，但现在不是唤醒她的时候。另一位，就是赤鸢仙人，当然你已经见过她了。” “她现在的名字叫做符华。” “符华是赤鸢仙人？” 云心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符华并没有给她太强烈的压迫感。 “这是剑心破碎带来的后遗症。”奥托道：“如果你想学太虚剑气的话，就去找她好了。” “不过最好是换一副身体，魂钢的本质是一堆纳米机器人，并不适合用来修行太虚剑气，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换一具合适的身体。” 第231章 长在所有人XP上的女武神，出道了 对云心月来讲，换具身体是最简单不过的事。 她的阳神可以随时脱离这具魂钢身体，然后夺舍任何一个人。 奥托只要弄好之后通知她一下就可以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些身体太菜，不怎么重要的缘故。 达不到1+1的效果。 她现在没有法力，其实觉得很不方便。 毕竟崩坏能变成的东西，本质依旧是崩坏能。 但她的法力，是万物最基础的规则，是和她的精神最为契合的产物。 而且最主要的是，在见识过了终焉律者的力量，她发现以自己现在的强度，可能一个识之律者就能拖死自己。 一个空之律者就能把她放逐，然后迷路回不来。 那种权能，同时作用于精神与现实，仅靠精神是抵挡不住的。 终焉的力量她也根本打不过。 就算没心思跟这个世界的崩坏为敌，但以现在的状态回到提瓦特，也不怎么样。 虽然这个世界的崩坏能也不适合转换成法力，但有一样东西，是可以的。 那就是愿力。 奥托的天命组织遍布世界，云心月也没心思再搞一个什么拜月教。 最近她处理事件，也得到了不少人的愿力。 但总体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你想要信仰之力？” 奥托听到少女的想法不由得郑重的打量了她一会儿。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小说里记载的香火愿力是真的可以用的东西。 “你难道真的是异界的神明？” “力量强大一点，手段多一点的人类罢了，连伪神也算不上。” 云心月摇摇头。 她甚至都不觉得提瓦特里的魔神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 提瓦特如今看来，唯一能称得上神明的就是天理。 “你如果想要信仰，其实我可以把天命主教的位子让给你。” 奥托想了想道。 “我当不当这个主教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奥托来讲，云心月的实力能够提高一分，那么让卡莲复活的希望就大上一分。 “把主教的职位让给你，然后就任仪式全世界转播，怎么样？” “不怎么样。”云心月撇撇嘴：“这只能提高知名度而已，你不会觉得这个时代的人类会把天命主教当成上帝一样信仰吧。” 提瓦特做的那些信物，都是借用的地脉之力。 人人都可以用 这种方式在这里行不通。 就算她用崩坏能凝结出一堆信物，没有崩坏适应性，谁碰谁死。 “那不如试试这个。” 奥托忽然间拿出了一个平板，递到了少女面前。 “直播怎么样？最近很流行这个。” 画面里，一个女武神正在和崩坏兽奋勇作战，无人机将这一些都记录在其中，观看人数持续上升。 时不时有加油弹幕，还有打赏。 “感觉可以。” 云心月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她不要钱，只要流量。 报以，她准备出道了。 杨天华这种心思坚定的习武之人，看到少女都会感到心旌摇动。 普通人更顶不住。 触碰过真理。 这是一个长在所有人XP上的少女。 出道之后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 我叫王林。 这天下班的时候，我受到了崩坏兽的袭击。 不过我不并怎么怕，因为我是一位神州的修行者。 一些崩坏兽还是可以对付的。 但这时，有一位少女从天降，连一根手指都没动，那些可怕的崩坏兽便死了。 她太可爱了。 那些崩坏兽一定是看到这么可爱的少女，根本不忍心下手，又无法违背自身的使命，所以两难之下只好选择自杀。 那天我牵着她的手走了好久。 当然在其它人眼里，我身边什么都没有。 笑的像个散兵。 但其它人在我眼里，也是散兵。 她的可爱无处不在，牵着空气也是一样的。 她一路走在前面，所有的崩坏兽都因她的可爱应声而倒。 突然间，我的脑海响起了话语:“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果然，她一边消灭崩坏，都在一边关注着我。 我流着泪回复：“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的。” 脑海中再度响起回音：“你开拖拉机的声音太响了！” 我默默停了车，用双脚来追逐。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奈何腿短实在没力量。 所以最后我还是追丢了。 不过我得知了她的身份，天命的S级女武神，云心月。 痛定思痛之下。 我决定一定要攒钱买一辆静音拖拉机。 可惜在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今天有女同事对我表白了，但吃了十几年喜之郎果冻的我，心早就飞到了外太空。 云心月就是我的太阳。 最近的直播软件很流行，我也下载了一个。 原来还有这么多女武神在作战。 虽然不如云心月，但依旧英姿飒爽。 于是我心中的太阳变成了三体星。 但这一天，我竟然在直播间里重新见到了云心月的身影，我瞬间激动了。 连忙私信和她说：“我已经买了一辆静音的拖拉机。” 不过她却说不想要拖拉机，想要小电视飞船。 果然是我心中的太阳，要的都是外太空的东西。 可惜我没有钱。 她似乎也只是随口说一说，并没有再催我。 但为了加入云心月的粉丝团，我决定拼了。 如今我也只能暴露我是神州修仙者的事实了。 修行五境，男性修行功法是有瓶颈的，只能到达二境，但我今晚决定冲击一番。 如果成功，就是战神归来，一声令下，十万女武神主播都得给我修狗窝。 不，是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雷电降临之时。 我引以为傲的水灵根，变成了氢灵根和氧灵根！ 我也剑心破碎，遭到了剧烈的反噬。 但我还是用沾满雨水污泥的双手，刷了一个小电视飞船。 成为了粉丝团的一员。 我开心极了。 我以为自己走入了她的心房。 但没想到的却住进了一个小区。 粉丝团等级林立。 让我想起了前不久看过的一个叫甄嬛传的电视剧。 但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登顶！ …… 神州杭城的一处街道上。 云心月满头黑线的看了看手里的日记。 又看了看脚边的确是被雷劈了，不醒人事的青年。 默默的拨了一个110。 第232章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希望 其实云心月对这个叫王林的人有点印象。 但也只是萍水相逢的程度。 而且这日记里写的那句：“你不要在跟着我了。” 并不是单对单的消息。 而是当时对着身后一直跟着她的几千人的群发消息。 “魔怔了吧，这是第几例患者了？” 云心月咂咂嘴。 她说是出道，其实也只是开个直播，杀杀崩坏兽，没做什么其它的事。 但依旧热度高的可怕。 天命经常说守护美好的世界。 但现在有相当多的人发自内心的觉得少女就是融合了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存在。 守护少女就约等于守护美好世界了。 甚至已经有人整理出了云心月圣经，简称月经。 不过虽然有点魔怔。 但成百上千万的人供的愿力相当可观。照这个速度，她学自将军的愿轮很快就能凝结出来。 “话说你召唤这些崩坏兽有什么意义？” 云心月念头一动，又一只崩坏兽倒下。 “你的目的是抹除诞生了危险科技的文明，但这些平民的死去，并不会影响到科技的发展。” “我说句难听的，像这样不断的爆发崩坏危机，简直就像经验宝宝一样，会凝聚人心，然后科技发展的越来越快。” “崩坏兽不是我召唤的。”崩坏意志道：“我要是能召唤，早就百万崩坏大军干翻一切了。” 少女听了撇撇嘴。 她感觉这个崩坏之神，有种明明很强但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 而且她总感觉这个崩坏之神最近说话越来越模仿自己。 应该说这种意志本来就没什么特定的性格。 她这次来杭城，是因为杭城的天命分部被三名超过普通A级女武神的存在袭击了。 说是袭击，也不准确。 因为并没有人员死伤。 按照神州的说法，这叫做踢馆。 符华和奥托达成了协议，让天命来代替赤鸢仙人守护神州。 但神州自古以来就有修行之道。 曾经还有一位类似于拟似律者的阎世罗，自称天下第二，举行圣火大会，来挑战赤鸢仙人。 可惜成了太虚首徒林朝雨成名的垫脚石。 天命说到底是外来的组织。 甚至在明朝还发起过东征，只是被赤鸢仙人拦了下来。 就算今时不同往日。 很多门派还是都觉得他们就有能力对付崩坏，不需要天命的帮助。 最近天命不少在神州的据点都被各路门派打的溃不成军。 这在云心月看来，毫无意义。 无论是天命这些A级女武神，还是神州的修行者，面对律者的时候，永远只有顶尖的那一小撮人才有作用。 像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 或者被奥托救下来，还在沉睡的武学天才，李素裳。 可惜第一律者现在类似于普通人。 第二律者还没出现。 或许见识过后，两边的矛盾就不会再这么严重，毕竟敌人太过强大。 换句话说，她来这里是来讲道理的。 可惜对面似乎并不愿意心平气和的听她讲道理。 三名看起来长的差不多的黑长直少女在天命分部的门口等待她多时了。 三个人叫做林亦冰，林亦云，林亦雨。 是三胞胎姐妹。 也是如今神州顶尖的高手。 “难怪驻守在这里的A级女武神打不过你们。” 云心月看了一眼三人，挑了挑眉。 她最近研究了一下神州的武学。 真气＝崩坏能，走火入魔＝死士化……本质还是原来的那一套，只不过是被符华和苍玄丹朱他们本土化了而已。 加上数千年的演化，自然有独特的道理。 这三人体内的崩坏能远超正常范畴，但却仍有完整的自我意识。 翻译过来，就是这三人都是崩坏能适应性很高的存在，天生的练武奇才。 这三人每一个都要比原来在这里的天命负责人强上一些。 “天命的科技其实可以帮你们更好更快的修行，何必如此排斥？” “我们可以守护神州，不需要这些，哪怕有律者降临，我们三个也可以打败他！”亦雨反驳道。 三姐妹在神州纵横无敌，天生心意相通。 没有崩坏兽和武者是三人联手的对手。 天命最强的女武神，是证明自己的最后考验。 三人按照一个玄妙的方位站在一起。 似乎引动了天时地利人和。 三元归一，浑如一体。 四周的崩坏能似乎都在听从调动。 “你们这么想打律者，那我就让你们见一下律者的力量。” 云心月回忆了一下之前崩坏意志给她看的终焉律者降临的画面。 一掌拍了出去。 小手平平无奇。 但附带的无与伦比的气势，却让三姐妹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可抵挡的感觉。 螳臂当车。 现在三人的心中就有这种感觉。 自己就是小虫子，要抵挡一辆飞驰的火车。 少女这一掌拍了一半，就收了回来。 然而三人的心中却竟然兴起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简直不可思议。 以往哪怕面对再凶恶的崩坏兽，也不可能产生这种软弱的心态。 “我刚刚模拟的就是律者的气势，不足十之一二。以你们现在的实力，终焉降临，连站在它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云心月叹道。 “对抗律者，除非你们能够达到曾经太虚仙人的水平。” 她自己对抗律者其实都没多少信心。 按照现在了解的信息来看。 律者和提瓦特的魔神似乎差不多，都是能够使用权能作战。 但前文明的岩之律者可以吞噬一个大陆，钟离这个岩王爷和其一比就差了太多。 崩坏，是不可臆测的神之意志，律者，则是神的使徒。每一位律者，都是某种物理规律的终极体现。 云心月修行的是精神体系。 对律者的物理魔法实在是不怎么感冒。 对方或许杀不死她，但她也拿律者没什么办法。 精神干涉现实，现实干不过物理规律。 直接进行精神层面打击，崩坏意志可以直接替律者把精神攻击全给吞了。 “那照你这么说，人类岂不是全无希望？” 亦冰对云心月的说法持有怀疑态度。 “全世界数千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 “第一名律者已经降临，后面的自然不会远，你们总有机会见识到的。” 云心月从这三姐妹身上，看到了如今世界上的现状。 几千年下来，人们似乎已经逐渐适应了现状。 偶尔暴发的天灾，似乎也已经习惯。 但当崩坏真正爆发，律者降临，人类成百上千万的死亡，就会明白崩坏真正的可怕。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希望。” 第233章 对云心月宝具 用武力劝说了一下三个小姑娘。 云心月便准备离开。 然而这三姐妹并没有走，反而快步跟了上来。 “你们还有事？”云心月问道。 “我们想加入的你小队！” 林亦雨快速说道：“我听说天命的S级女武神都可以带领一只精英小队，就像塞西利亚的雪狼小队一样。” “我没有那东西。”云心月摇摇头。 “那也无所谓，你比我们强这么多，我们一定可以学到东西，然后对抗崩坏。” “三妹说的对，师傅给我一本秘籍就再没管过我们，达者为师，你就是我们新的师傅。” “什么时候我们能变得像你一样厉害，就可以守护世界了！” 三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跟在云心月的屁股后面说个不停。 虽然有着强大的力量，不过说到底也就十几岁。 曾经的太虚第五徒，程凌霜十五岁就达到了太虚剑心的最高境界。 这三个少女虽然没那么变态，但也是天才。 心里还有着守护世界的想法。 并没有因为云心月几句话和律者的气势就被打击到放弃。 “师傅当初给我们秘籍的时候就说了——” “哇，不得了啊不得了，你有到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吗？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衡练的筋骨，真是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呀，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还不飞龙上天呢。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拯救世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嘛？ 我这有本秘籍－--《如来神掌》，见与你有缘，原价13块8，算你10块钱一本。” 说着，林奕雨拿出了一本老旧的线装书。 “我们是要拯救世界的！” 云心月无语的回头拿过书翻了翻。 名字起的挺厉害。 水平也就和天命总部收录的一些普通武学差不多。 不过这三姐妹的修为竟然是这么来的。 一个老乞丐，多大的脸，还骗小孩子十块钱。 但按这么说的话，也就三人是没人指导修炼到这种程度，没有走火入魔，的确算得上百年一见的崩坏能适格者了。 “那你们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云心月问道。 “最开始杀死崩坏兽之后，有好心的叔叔阿姨请我们吃饭。” “后来就有一些人花钱雇佣我们解决事件了。” “但是杭城的天命分部来了之后，找我们的人就越来越少。所以我们想证明天命是比不过我们的，就来踢馆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大概意思也很明白。 三姐妹是弃婴，在杭城的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不过自从得到了一个老乞丐卖的辣鸡秘籍，就有了对抗崩坏的手段，一边不忘初心守护世界，一边挣钱资助孤儿院的其它小伙伴。 可惜天命来了之后，导致收入直降。 三个少女心思还是太简单。 以为把天命分部给揍一遍，就可以证明自己能守护杭城，不需要天命了。 只能说想多了啊。 “你们想跟着我就跟着吧，我虽然教不了你们，但是有人可以。” 云心月想了想还是带上了三名少女。 虽然现在看起来三个小姑娘成长的很健康。 但再这样自行修炼下去，走火入魔的风险其实很大。 不是说天赋不行，而是秘籍不行。 像这种寻常的内功修炼者，往往勤练丹田作为储藏真气之处，但这样的修炼效率很低下，丹田容量又有限，而且崩坏能在体内随时有暴走的可能，风险极大。 这三个少女如今丹田内的崩坏能已经到了极限。 很危险。 她们自己还没察觉到，只是觉得修行遇到了瓶颈，怎么也无法提升。 事实上，再提升就死了。 云心月准备带上三人去见符华。 太虚剑气的修炼者不练丹田，因为崩坏能处在天地之间无处不在。 既然无处不在，修炼者便以天地为丹田，身体为经络，将身躯练成崩坏能的容器和通道。 因此他们对崩坏能可以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必将其存于体内。 如此一来，避免了死士化的风险，还能不断提高人体崩坏能的操控力，容纳上限，一举多得。 所以太虚剑气被称为神州第一武功。 云心月现在虽然也可以对崩坏能召之既来挥之即去。 但凭借的是离谱的意识，她的身体和崩坏能是绝缘的。 换句话说，她只有丹田，没有经络。 类似于可以调用火元素组成火海把敌人烧死，但是放不出一个火球术。 其实哪怕是上一个纪元的识之律者，也没有体现过什么现实作战的能力。 甚至像是十三英桀那些拥有精神系的超能者，拥有先天念动力的黛丝多比娅，阿波尼亚鲁鲁修一样能力的戒律，精神经战士的苏，都不怎么受精神层面的攻击。 特别是爱莉希雅。 她有直接封印精神干涉的能力，从根本上封锁精神攻击，属于是极度超模的防御能力了。 简称对云心月宝具。 在从天理的水平降格之后，云心月现在算是特殊律者的强度。 虽然不会死，但也未必能打过这群挂逼。 符华现在依旧在英国的海滨。 云心月没有急着去找，而是前往了太虚山所在。 也是大约泰山的位置。 相传赤鸢仙人虽然不接受朝廷封赏，但历任皇帝依旧给了名号，然后年年会去太虚山参拜祭祀。 只不过太虚山之变后，这个世代相传的习惯便消失了。 后来太虚首徒林朝雨重建了此地。 但如今数百年过去，尽管依旧是如今江湖中的六大派之一，但已经彻底物是人非。 林朝雨的太虚剑气在七徒中的水平只能算中等。 一代传一代，现在能修练到第二境的人都寥寥。 传承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人中兴，只会越来越残缺。 想要最原本的太虚剑派的功法，还是要找符华。 不过她来太虚山也不是为了功法，而是感受曾经残留在这里的精神意志。 能把赤鸢仙人打到濒死，怎么也会留下一些痕迹。 就像曾经在风龙废墟感悟到烈风魔神的悲伤，在古华派可以思维超越时空和曾经的创派者对话。 这种事情再熟练不过。 第234章 云心糖小队！ 几百年的时光，并不足以将太多的事物埋葬。 云心月来到了曾经发生大战的旧址。 曾经仙人破碎的剑心意念散布在四周。 但她能感受到的，只有曾经赤鸢仙人入魔必诛的念头。 如果如今的符华仍然有这种级别的意念，她的精神影响很可能都不起什么作用。 “大威天龙，太虚神剑？” 云心月被符华曾经这种纯粹的斩妖除魔的念头给惊到了。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但如果同样立下斩妖除魔的誓言，将军变成妖魔，她肯定下不了手。 曾经的符华就可以。 如同释放太虚剑气的除魔机。 已经不能算作人了。 “这是修炼太虚剑气的后遗症吗？” 少女皱了皱眉。 她倒是不怕被影响了意志，但后面跟着的三个少女恐怕就不能修行了。 按照这三姐妹如今守护世界的高涨热情和天赋。 怕不是未来会多出三个毫无感情的除魔机器。 这三姐妹，如今老大林亦冰沉稳冷静，老二林亦雨活泼似火，老三林亦云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不怎么说话但是也很可爱。 她不是很想看到三个人变成无情机器人的那一幕发生。 “等我搞明白太虚剑气，把这些后遗症去掉再说吧。” 云心月带着三个少女回到了天命总部。 将三名少女注册成了天命的A级女武神，然后编成了她下属的小队。 代号各取名字里的一个字，冰，雨，云。 “队名就叫做啊对对队。我今天起就是队长了。” 云心月随便填了个队名。 引起了三姐妹的反对。 毕竟她们可不希望在战胜崩坏兽之后，别人问起来他们是哪支部队的，她们就回答阿对对对。 那也太怪了。 “塞西莉亚大人的雪狼小队就挺好的。我们就叫饿狼小队吧。”林亦云小声道：“饿狼是不是比雪狼听起来更厉害？毕竟狼饿着肚子会更凶狠一点。” “我觉得不太行，饿狼的话，给人的形像感觉太差了，我们都是拯救世界的美少女，怎么能叫这个。” 林亦雨反驳了一句。 “雪狼听着又优雅，又厉害。所以我们不如叫雪中饿狼。” “饿着肚子也没有力量吧，为了表示还有力气，还可以行动，不如叫雪中饿狼行。” 亦冰也开口道。 “不对，那就不要叫饿狼了，有气势一点，我建议叫雪中悍狼行。” …… 云心月听着这三个女孩子讨论来讨论去。 顿时感觉自己的小队里多了三个文化沙漠。 这还不如自己的啊对对对队。 “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她感叹了一声。 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在干嘛呢？ 好像是按着几十岁的武林名宿在地上打，一圈花甲之年的前辈，看谁谁低头。 毕竟打赢了十几岁的小姑娘要被说欺负，打不赢晚节不保，里外不是人。 那是她最活泼的时光。 等她过了十八岁。 这些老头子送上门让她打她都懒得动手了。 欺负老年人。 最终三人说来说去，谁也没说服谁。 小队的名字最字最后就变成了很朴实的云心糖小队。 “云心糖是什么鬼东西？”云心月疑惑的问道。 “就是棉花糖啦！” 亦雨快速说道。 “小云很喜欢吃的，说是软软的，像是在吃云朵一样。还有果酱夹心。” “我们都管这个叫云心糖。” “……” 云心月咂咂嘴，啥也没说。 她能说点啥呢。 因为符华的度假还没结束，听说还在那边当起了侦探。 她也就没及着打扰人家。 而在她去神州的这段时间，天命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实力最强的北美支部脱离了天命，成立了新的组织，叫做逆熵。 云心月并没有感到惊讶。 北美支部的人一天到晚的在和天命高层吵来吵去。 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 不过特斯拉倒是给她发了一封信。 信上诉说了天命主教奥托的种种恶行，并希望她能来一趟逆熵总部。 “我感觉你和提瓦特的至冬女皇差不多了。” 云心月把这封信放在了奥托的桌子上。 从人体实验到各种乱七八遭的事情。 不过在她来稻妻之前，那些奉行也是这个德性。 “特斯拉这封信其实主要目的是让我去一趟逆熵，至于信上所说的罪行，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公之于世吧。” “对天命不满的人太多了，不差这一个。” 奥托不以为意。 他也不担心少女叛变。 更准确点来说，其实云心月也从来不属于天命这一边。 甚至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并没有叛变一说。 “随便你吧。” 云心月无所谓的摊摊手。 她对这种组织间的对抗毫无兴趣。 天命有人体实验，难道逆熵就没有了吗？ 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这是世界观所决定的，当力量归于个人体质和圣痕血脉传承，世界又随时在被崩坏摧残，自然会催生出这种事。 “蕾安娜死了，你可以进行你的计划了，没想到我不过是借用一下她的身体而已，她为了保护瓦尔特，直接自杀了。” 奥托没什么生气的感觉，对他来说，天命的首席女武神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百间年改造了千百次的身体，早就已经变成了机器，他随时都可以夺取这件机器的控制权。 只是没想到出了点差子。 “那蕾安娜新的身体弄好了吗？”云心月是知道奥托的打算，她和别人并不熟也没兴趣，但蕾安娜还可以，奥托所说的计划也很简单。 她准备把对方“复活”。 云心月所说的复活。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复活。 而是基于螭龙的道理，灵魂散布于天地，滴水重生，不死之身。 之前一次次切磋的时候，她就顺手在对方的灵魂上做了点手脚，蕾安娜死后，那一块被她做了手脚的灵魂碎片会带着所有的记忆和经历回到她手中。 “不过我为她准备的新身体不会有一点崩坏能适应性，以后只能是普通人了。” 奥托说着，带着云心月来到了天命的实验室里。 一个和蕾安娜长的一模一样的金发女子安静的躺在这里。 少女在将残缺的灵魂放进了新的身体。 悠悠道。 “跟我念，一二三，三二一，啊，啊。” 第235章 逆熵 蕾安娜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少女可爱的脸庞。 以及满脑子的一二三三二一。 “我不是死了吗？” “我把你又救了回来。” 云心月拍了拍胸口。 “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确实有一点。” 蕾安娜诚实的点了点头。 起死回生，这种事她想都没有想过。 奥托和卡莲的事情，蕾安娜也知道，毕竟奥托每次开会都要先赞扬一遍卡莲圣女。 如果这种能力真的存在的话，怕不是奥托天天抱着云心月大腿求她复活卡莲。 “只能说你运气好吧，毕竟你还没有死透，否则我也救不回来你。” “先不管这些，瓦尔特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记忆停留在了抓住机会自杀，而不让奥托伤害瓦尔特的那一刻。 顾不得自己的事情，连忙问起了瓦尔特。 然而回答她的。 是少女复读机一样的么的感情的话语。 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 “你在做什么。” 蕾安娜无语的看少发病的少女。 “没什么，最近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云心月摊摊手。 “蕾安娜，只要你接受了自己的软弱，你就是无敌的！” “……我接受了自己的软弱，我就会被打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蕾安娜从病床上起身。 “别说无敌了，我感觉到自己这副身体没有任何力量。” 蕾安娜之所以是天命的首席女武神。 除了手握神之键黑渊白花，也和经过奥托上百年所改造的身体是分不开的。 离开了这些。 蕾安娜顿时就成了一个普普通通有着大量战斗经验的女孩子。 甚至那些战斗经验都没什么用了。 身体已经完全跟不上现在脑子的反应。 像以前一样一拳向崩坏兽打过去，多半是自己的手先废掉了。 “没什么啦，你这种情况我也见过。” 云心月倒不觉得有什么，这种依靠外力的东西越早丢掉越好嘛，给蕾安娜讲了一个提瓦特散兵的故事。 依靠外力的散兵，被打回凡人。 现在有了新的人生。 蕾安娜其实也可以。 “你以前一直作为天命的兵器而活着，如今算是自由了，甚至改个名字不叫蕾安娜也可以，比如叫伊蕾娜？” “那倒不用。” 蕾安娜从床上走下地。 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她走了两步，忽然开口道：“等会，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什么……后面怎么样了。” “北美支部已经独立了，现在的组织名叫做逆熵。” 云心月摇摇头。 “至于瓦尔特怎么样我不知道，大概就是爱迪生的实验出了差子，本来想牺牲自己解决，结果瓦尔特及时赶到，用从遗迹里找来的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来挡下了这一次覆灭纽约的灾难。” 出差子的原因，就是因为奥托给的死海文书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败露，奥托才会夺取蕾安娜的身体强杀。 可惜蕾安娜反叛。 不过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补刀。 既然都撕破了脸，奥托干脆就又丢了两发崩坏能裂变弹。 对于敌人。 他向来是不介意下死手的。 “瓦尔特听说倒是接了下来，如果是我印象中崩坏意志所展现的第一律者的强度，接两发崩坏能力变但的确没什么问题。” “不过瓦尔特毕竟是背叛了崩坏的人，想要和真正的第一律者比肩是不可能的，而且恕我直言，理律的能力在于理解和复现，但是瓦尔特现在除了伊甸之星，啥都没理解，就是个普通人。” “嘛，至于具体情况谁知道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吗……” 蕾安娜迷茫了，沉默了半天，开口道。 “奥托……大人，他在吗。” “在，不过被我赶走了。” 云心月摆摆手。 “你们两个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和奥托道歉？因为背叛了对方？” “……” 蕾安娜没有说话。 说到底，她现在依然认为自己是背叛了天命。 当然这也是事实。 不对云心月觉得蕾安娜纠结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必要，善良的人总是会被自己的善良所束缚。 云心月是个很混沌的少女。 善良也只针对个别人。 “那你……能带我去逆熵吗。” 蕾安娜说道。 她虽然作为战争兵器，但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有着自己的感情。 和瓦尔特一群人相处多次之后，对比起死气沉沉的天命，蕾安娜决定去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 她也做到了这一点，用生命保护了瓦尔特。 现在虽然失去了力量，她也觉得去逆熵才是她想要的。 “你只要不是想离开地球，去哪里我都能带你去。” 云心月悠悠道。 “正好我也要去一趟逆熵，一起走吧。” 能在如今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以天命三大，不，现在是两大S级女武神的身份前往逆熵。 除了云心月，估计谁都做不到了。 …… “你们我们之前发的信有用吗？” 薛定谔趴在桌子上叹道。 “把邪恶的天命主教的破事抖露出来，然后手下最强的女武神见了之后和其反目成仇，然后加入我们的阵营……不是我说，特斯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的嘛。” “怎么不可能。” 特斯拉大叫道。 “爱茵不是说过吗，成功就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奇迹。” “话是这么说，但你要做的这件事，需要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奇迹。”爱茵斯坦摇头反驳道：“怎么说呢，我不觉得云心月是那种小白到看不清奥托真面目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她了。” 特斯拉看着地上摆放着的两具棺材。 眼神透露出哀伤。 棺材里一副是瓦尔特，一副是爱迪生。 都是一副昏迷不醒的状态。 物理的手段根本唤不醒两人，但脑电波的反应已经越来越微弱，身上甚至出现了崩坏能侵蚀的状况。 特斯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仅靠精神力量，就能把二十个帝王级崩坏兽融合体给拆稀碎的少女。 第236章 将军，降临了 云心月来到逆熵的第一时间。 就被特斯拉拉到了这两副棺材前。 当然话说是棺材，实际上是两副黑科技维生舱。 一男一女安静的躺在这里。 安静的就像死掉了一样。 特斯拉在看到死而复生的蕾安娜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定云心月真的可以把人救回来的错觉。 “你是想让我救这两个人？” 云心月打量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就走。 “打扰了，救不了，告辞！” “别走！” 特斯拉一把抱住云心月的脚腕死不松手，泪眼朦胧的说道。 “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最厉害的时候也就是魔神，不是死神，让我从阎王爷手里抢活干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云心月无奈的说道。 特斯拉并不甘心：“但你连死掉的蕾安娜都可以救回来，没道理救不回瓦尔特和爱迪生啊！” “不，蕾安娜没有死透，但这两个差不多算是死透了。” 随手救人少女并不介意。 但这已经不是随手了，就算她用力救人也救不活。 这两个人的生命值已经是风中残烛。 还是不可恢复那种。 蕾安娜虽然是自爆，但这种其实不算什么。 瓦尔特和爱迪生是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就和燃烧生命和灵魂换取力量一样的邪道功法差不多。 就像人的生命是一个池子。 别人空了，可以重新灌水，你把池子给拆没了。 再多水也没有用。 “其实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有一种另类的‘复活’方法。” 云心月说说的方法，不是注水，而是重建池子。 但这样做的话，未必还算是原来的自己。 “这种事你们做决定也不好，还是当事人来选择吧。” 云心月又是一句一二三，三二一把昏迷不醒的两人给叫醒了。 当然按照这样昏迷的话，还能昏迷个一周再死。 再在被刺激的醒过来，用不了半小时，两个人就会彻底死亡，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云心月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来救他们的方法。 “我可以将你们的记忆截取下来，然后放在新的身体里。甚至你们不会感到任何的不适。” 云心月给几人举了个例子。 那就是诺兰的一个电影，叫做致命魔术。 里面的那位魔术师。 就是靠着一个机器不断的生成和自己记忆完全一样的复制体来表演魔术。 每表演一次魔术，就会死掉一个复制体。 云心月所说的复活，就是同样的事。 趁两人现在还活着，先把复制体造出来。 “那我还能算是我吗？”爱迪生问道。 “算。” 少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在她的眼里，无论是复制体还是本体，都是一样的。 就像每一个螭龙都是螭龙一样。 只要心灵没有变化，有多少复制体都没什么区别。 “不过瓦尔特的律者核心和能力我是搞不定的，也不能保证新的身体可以继续承载律者核心。” 人与人的想法。 到底是不同的。 在云心月看来很不错的方案，就连很希望爱迪生活下来的特斯拉也没有接受。 一个人魂飞魄散。 用记忆造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特斯拉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这样复活后的爱迪生。 面对云心月的疑惑，特斯拉反问道：“如果你的那位将军大人如今也是这种情况，你会用这样方法复活她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云心月摇摇头。 “能把将军打到魂飞魄散的力量，那我一定会死在将军的前面。” “……” 特斯拉觉得自己的三观和少女完全对不上。 凡人和魔神，提瓦特与崩坏，两个世界，两种人，看问题的角度终究是有代沟的。 爱迪生用最后的时光交代了一下北美支部的后事。 瓦尔特·乔伊斯则是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够为了消灭崩坏而传承下去，找了一个继承人，瓦尔特·杨。 采用了空城计。 杨伪装成了乔伊斯的样子，频繁的接受各种新闻的采访。 让天命以为第一律者还活着。 唯一的漏洞就是知道一切的少女。 可惜云心月也不是什么碎嘴的人，偶尔看到奥托被骗，还莫名有种恶趣味。 就这样，脱离了天命的逆熵逐渐壮大起来。 时间如梭。 在这次事件中遭到损坏的纽约街道逐渐重建恢复。 对于53岁的建筑设计师，约翰·史密斯来说，这是他自那次事件后庆祝的第一个感恩节。 他可以自豪的说，自己重建了这座大楼。 从前的帝国大厦，现在的世界塔。 这一刻，终于再造了曼哈顿。 世界塔是由ME建筑公司投资福建的摩天大楼，其涉及完全继承了1930年代帝国大厦的结构。 在那次灾难之后遭遇短暂低谷的通用公司。 目前作为崭新的ME集团，已经重新夺回了世界五百强的首把交椅。 对于同时身为纽约市民，和ME集团员工的约翰·史密斯而言，这其中的酸甜苦辣，远不是重新强大这样口号所能概括的。 而这座跨国集团ME社社长的另一个身份，则是新近加入逆熵的执行者之一。 叫做雷电龙马。 今天是1997年4月13日。 雷电龙马没有去逆熵，也没有去集团。 而是在日本本州岛上长空市的妇幼医院。 他的妻子，今日就要生产。 哪怕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依旧感到一阵紧张。 好在幸运的是，母子平安。 生下来的是一个女儿。 紫色的瞳孔里，带着一缕至尊至贵的气息。 甚至让位高权重的雷电龙马也感到一阵窒息，然而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让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是我太紧张了吧……” …… 而在同一时刻。 正在天命喝下午茶的奥托忽然间手中颤抖，打翻了茶具。 一阵恐怖的精神意志从另一个方向冲天而起，刹那间扩散到四面八方。 那里就是云心月的住所。 奥托神色微变。 说实话。 尽管少女每天几乎只是吃喝玩乐，有什么事情就让自己那云心糖小队跑腿，基本上什么事情也不做。 但精神力量却不讲道理的提升着。 现在连虚空万藏幻化出的羽渡尘都已经挡不住了。 “这是……终于，找到了那位将军大人吗？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太多了……” 第237章 将军＆芽衣 奥托猜测的没有错。 云心月的精神意志虽然不可能覆盖全球。 但崩坏却依旧履行了当年的约定。 在察觉到异常之后。 将位置第一时间告知了少女。 “长空市……” 云心月归心似箭。 如同一架超音速战机，从天命空港腾空而起，推云排浪，向着长空市疾驰而去！ 而在长空市的产房中，雷电龙马笑着对着自己的夫人说道：“这孩子不如叫芽衣怎么样？” 病床上的母亲刚想点头。 一道反对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我觉得不怎么样。” 云心月推门而入，目光复杂的看向雷电龙马手中的婴儿。 她想过千万种和将军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就像是白蛇一心想着报恩，结果找到许仙之后。 发现许仙是个婴儿一样。 瞬间就要从老婆变成老妈。 “竟然是你。” 雷电龙马作为逆熵的执行者，自然知道如今天命的顶级战力。 不过要说见面，那还是第一次见。 这些年来，对外出手的都是云心糖小队的三个人。 云心月自己基本没离开过总部的空港。 雷电龙马感到意外也很正常。 尽管逆熵和天命经常有摩擦，但云心月在逆熵那边属于例外。 雷电龙马也不怕，只是没想明白对方忽然过来做什么。 “那你觉得，我女儿不叫雷电芽衣，那叫什么好？” “雷电将军。” 云心月这四个字一出口。 雷电龙马就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意，和妻子双双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将军。 这个词他太熟悉了。 因为不光是天命的人在找将军。 逆熵的人在找。 是个组织的人就在找。 找到了，就可以让少女办一件事。 云心月从来没隐瞒过这种事，毕竟人多力量大，崩坏意志要是不提醒她，她一时半会可能还真的找不到。 他此时也明白，云心月对他陡然升起的杀意来自何方。 他们两个。 在少女的眼里，不配当将军的父母。 起了杀意，但没有动手，雷电龙马立刻明白了云心月的意思。 留下婴儿，当作没有过这个女儿。 “你说我女儿是将军大人……” 雷电龙马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会不会是看错了？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啊。” “降龙罗汉变成济公之前，也用俗名李修缘在尘世渡过了过段浑浑噩噩的时光。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大抵神仙下凡都是这样，要经历胎中之谜。” 云心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怎么说也要先理后兵。 “这具婴儿的身体承载不了将军的灵魂，之所以会相安无事，因为你的女儿本来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将军，很契合。” 李连杰演过一部叫做宇宙追缉令的电影。 里面的反派就是不停的杀死各种平行世界中的自己，来不断变得强大。 “只要过个十几年，将军的意识就会觉醒，你的女儿从此也就不再是你的女儿。” 云心月认真道。 “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和你女儿有了感情，等到分别之时，只会更加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 很简单的道理。 云心月说着，伸手一招，雷电龙马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怀里的婴儿飞到了少女的身边，凭空飘着。 “等等！” 雷电龙马心思急转。 哪怕他是跨国集团的社长，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什么办法。 他能调动的势力对少女来说可有可无。 而云心月找将军这件事，不会因为他有什么改变。 再在他焦急的时候。 砰！ 他的妻子从病床上跌落下来。 “把女儿还给我——！” 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病房。 女人踉跄着站起身来，忍受着刚分娩完，身下撕裂的疼痛感，走到少女身前跪了下来。 她伤心，但是不傻。 她不认识云心月，但连雷电龙马都束手无策，她能做的事也很有限。 “我求求你别带走我的孩子！名字都起好了，就叫雷电芽衣。” 女人拼命的挤出声音。 “虽然我不懂你说的将军是什么，但那不是十几年后的事吗？哪怕让女儿陪我十几年好不好，她是我生下来的啊！以后的事情，以后你说什么都可以！” 云心看着跪在身前苦苦哀求的紫发女人。 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烦躁。 念头一动，便将对方从地上托了起来，叹道。 “你们这样做，没什么意义……现在不是开放二胎三胎政策了吗？也许你们可以再生一个，这个就忘了吧。” 听着少女明显拒绝的话语。 女人的神色露出一丝绝望。 然而正在这时，少女身边的婴儿忽然间哇哇的哭了出来。 “她饿了！让我来喂！”女人连忙道。 “你把她带走，也是要照顾十几年的，从初生到幼儿，再到上学，每一步都很关键。”雷电龙马似乎也找到了突破口，连忙道：“不如交给我们照顾，我们是她的亲生父母，肯定会照顾的更贴心。” “……” 云心月闻言幽幽道。 “说实话……我是准备把她带回到天命，然后在营养仓里扔个十几年的，照顾婴儿，不存在的。” 她没照顾过婴儿，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你这样做，对芽衣来说难道不是很不公平吗？！” 雷电龙马也没想到云心月竟然是这个打算。 当初特斯拉说少女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还没理解，现在算是看到了少女非人的一面。 “公平？你——” 云心月正想说些什么，但却戛然而止。 身边的婴儿正在用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 那双紫色的瞳孔。 简直和将军别无二致。 不过和将军不一样的是，透露出的是懵懵懂懂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房内似乎变得静止了一般。 云心月看了看满脸诚恳的雷电龙马，又看了看面带祈求的妻子，最后看了看身边的婴儿。 “希望你们十几年后，可以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 少女最终犹豫了一下，将婴儿还给了两人。 第238章 师父，救命！ 两手空空的云心月回到了天命空港。 让奥托感觉到很诧异。 他知道如将军对少女的重要性。 如果是他发现卡莲的话，把整个天命拼掉也会带回来的。 除非……卡莲自己不愿意。 “所以是你的将军大人不愿意跟你回来？”奥托问。 “那样反而还好一点。” 云心月把事情简单跟奥托说了一下。 “其实这样也不错，在将军灵魂的蕴养之下，这具身体成长起来后，会成为最适合的魔神之躯。” 将军的灵魂和她这种一步一步修炼上来的有些不一样。 这是类似于器灵的概念。 本质上和散兵差不多。 但散兵的强度是没办法和将军比的。 按照修仙流的说法，一个后天法宝的器灵，怎么和先天法宝的器灵比。 不过这样带来的问题就是，受限于人偶之驱，将军的境界也很难再提升了。 哪怕云心月用螭龙的身体重新做了一副，用处也不大。 毕竟一把长剑的器灵，在长剑毁了之后跑到了流星锤里，怎么都不对劲。 现在将军和芽衣如此契合。 相当于摆脱了原来的限制，这副身体以后就是可成长的法宝，让将军可以实现从器魂到人魂的转变。 “区区十几年而已，我等的起。”云心月道。 “你不把她接回来，那你自己要去长空市常住？”奥托询问。 “我既然把她留在那里，就没有去的打算了。” 少女摇摇头。 “她现在只是雷电芽衣，不是我的将军，没有见面的必要。” 对云心月来讲，躯壳都是虚假的。 哪怕雷电芽衣长的和将军再像。 和陌生人也没有多少区别。 至于安全问题。 雷电龙马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而且在将军灵魂的蕴养之下，那副身体也会逐渐变强。 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你既然没事做，不如去帮我把黑渊白花拿回来吧。”奥托道：“那东西在蕾安娜自爆后掉落在了大西洋海底，波多黎各海沟内，9000多米深。” “自己捞去。” 云心月面无表情的拒绝。 “天命科技潜个9000米都潜不下去？” 不会吧不会吧。 天命科技这么拉的吗。 “嘛，用魂钢的潜水器的确能潜下去，但黑渊白花到底是被启动过的神之键。你之前回收过天火圣裁，这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带接触的。” 奥托解释道。 “原本的犹大誓约我给了德丽莎，塞西莉亚现在用的是轩辕剑中的一把。” “距离上一次崩坏律者的诞生过去这么久，再加上北美支部在脱离了天命后毫无顾忌的爬科技树，第二律者恐怕很快就会降临。稳妥起见，黑渊白花给她也好一点。” “那你捞上来让塞西莉亚自己拿上来不好吗？” “塞西莉亚怀孕了。” 奥托一句话就让云心月没话说了。 塞西莉亚确实好像和齐格飞结婚了。 不过她并没有参加别人的婚礼。 奥托也没去。 原因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捞上来之后再叫我吧，我帮你拿回来。” 云心月摆摆手，转身就溜了。 再待下去，她怕奥托又会说一堆乱七八遭的事情。 她好歹是如今天命的最强女武神，堪称人形核弹。 不是大规模的崩坏请不要叫她。 奥托也没有挽留。 虽然的确有事拜托少女。 但他不说，也会有别人来找的。 云心月离开没多久，便发现有人在给她打电话。 她的号码，知道的人只有奥托和云心糖小队。 “师傅，救命！” 一接电话，就听到林亦雨一嗓子直接飙到了F5。 云心月不为所动，这种事她已经好多次了：“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这次是真的！” 很快电话另一边就换了一个的声音。 “我是天命A级女武神，程立雪。” 一个清爽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雨她说的没有错，这里遇到了崩坏，需要天命支援。” 程立雪是符华的徒弟。 但前不久自己家那三个也经过了奥托的身体改造，融合了崩坏兽的基因，开始修行太虚剑气。 所以四个人经常在一起。 “你们在哪？”云心月问。 “我们在东京。” 程立雪的声音竟然有一种强行镇定的感觉。 挤出来六个字。 “富士山爆发了。” 崩坏的表现形式，向来不是只有崩坏兽。 战争，传染病，气候灾难，彗星撞击…… 都会成为崩坏清洗文明的武器。 不过这些表现形式，都遵循着正常的逻辑。 无论是黑死病，还是俄罗斯的陨石，如果追根溯源的话，都是有迹可循。 否则不讲道理的话直接有事没事晃一晃地球。 要什么律者，全人类捆一起也活不下来几个。 火山喷发需要具备三个条件，一是要有岩浆，二是要有通道，三是内部有足够压力。 而已经沉睡了三百年的富士山内部压力已经达到了1.6兆帕，山上喷火口的数量增加了近六倍。 随时爆发都不稀奇。 就算条件差一个，崩坏顺手推动一下，也没有任何毛病。 “所以富士山爆发了你们不走留在那里做什么，等着吃土？”云心月没好气的说道。 “师傅，我们想多救一些人。”亦冰说道：“很多人已经根本来不及撤离了。” …… 当云心月到达东京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远处的黑云已经覆盖了东京都。 像是下雪一样，降下火山灰。 如此大规模大范围的降灰，在世界其它大都市中都没有过先例。 主要道路已经被封锁。 小队的三人和程立雪并不在离火山100公里远的京都，而是在10公里左右的村庄。 这里已经被流淌的岩浆吞没。 不远处的火山冒着滚滚浓烟。 四个少女正几带着几十个普通人快速撤离。 忽然间，涌入高天的黑云之中，一块岩浆如同导弹一般对着人群砸了下来。 四个A级女武神拿起手中的轩辕剑迎了上去。 燃烧着火焰的巨石在瞳孔中快速放大。 不过下一刻就被一柄长枪拦住，分解湮灭。 “你们是河豚吗？这么膨胀。” 云心月手里拿着比她还高很多的黑渊白花，幽幽道。 “你们是女武神，又不是女神。” 第239章 程立雪，云心糖 她从天命赶到东京，是要不了两个多小时的。 耗费的时间都是用来顺手捞一下黑渊白花。 在提瓦特，她利用地脉的力量。 在这里，她也需要利用崩坏的力量。 这是世界之理。 而她的心灵境界，可以最短时间的理解驾驭这些力量。 就算换到什么魔法世界，仙侠世界也一样。 阳神大世界，读了一辈子书，老朽的大儒，在接触修炼的那一刻，也可以一步登天，直入鬼仙。 起码黑渊发动它的破坏能力时，针对的目标，从内到外都会向着更加混乱无序的状态自动解构的能力。 云心月就做不到。 这就是律者的物理规则。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世界的律者比魔神更像是神明。 律者核心就是神格，得到了神格的人，就可以成为新的神明。 云心月对律者核心一直都没什么欲望。 因为她知道那是随着崩坏产生的东西。 回到提瓦特，估计也就是一块好看的石头了。 她所需要的是像心灵力量，愿力这种能够跨越不同世界，依旧能够通用的能力。 或者能够把律者不知所以然的权能，变成能够理解的知识。 这样就算她回到了提瓦特，也可以根据理解进行调整。 话是这么说。 但黑渊白花的力量还是很好用的，甚至对敌的话，要超过她现在的进攻手段。 拿过来使使也不错。 当然换成救援能力的话，她在天命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破她的防。 立场一开，谁都不爱。 原本程立雪四人只能临时开辟出一片空地，将地势抬高，让受灾的人不至于被四周的岩浆吞没。 但云心月一来，直接带着这一群人飞回了东京。 可惜飞行体验实在不怎么样。 如果不是少女隔绝了一下，这一群人都得被火山灰呛死。 幸存下来的人去找还在东京的亲戚。 云心月则是和几人回到了天命位于东京的支部。 “这一次要很多人受灾了。” 几人回到房间里，看着窗外一片灰蒙蒙。 像是黑色的天空在下沉一样，给人一种天穹崩落的末日感。 现在降灰已经有了6cm。 铁路已经停运，机场也已经关停。 而且火山灰一旦受潮就会导电，造成电线短路，如果污水处理场大量积灰，堵塞了过滤装置的话，结果就是停水停电。 而且首都圈的供电来自于京滨和京叶地区，那里是堆灰堆的最厚的地方。 火力发电的燃气涡轮，需要吸入大量的空气才能运转，所以只要还在降灰，机器就不能使用。 “东京如今已经成了一座孤岛。” 云心月摇摇头。 这种力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她伸出手，探出窗外，接下了一粒火山灰。 这东西质地和碎玻璃渣差不多，对人的气管和眼角膜都有相当程度的损害。 “你们可以打打崩坏兽，但是面对天灾，并没有什么作用，充其量也就是比这些救援队跑的快一点，力量大一点。” 这是一场漫长的灾难，火山灰会持续一年左右，不断的从富士山开始，飘向神奈川，琦玉，千叶，甚至长空市。 “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回总部好了。” “不回去行不行。” 亦云拉住了云心月的衣角，小声道。 “我们在这里帮助受灾人群，回天命的话也没事情做。” “啊对对对！” 剩下的两姐妹也反应过来，连忙道。 尽管她们是云心月的下属小队，但是一年能看到少女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何况。 奥托顺手给她们发了一条消息。 就是将军找到了。 三个人从懵懵懂懂踢馆，到被云心月轻描淡写的打败，带回天命。 又过去了几十年。 因为接受了崩坏兽的基因改造，所以样貌并没有多少改变。 但是心性已经变得成熟起来。 在处理一件件崩坏引发的灾难后，虽然依旧坚定着拯救世界的初心，但已经不像最初一样自信了。 有自知之明是一件好事。 不过命运的轮回总是那么相似。 三个人最开始追随云心月，是出于对方的强大。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 心态早已悄然变化。 就像曾经云心月因为将军的强大而追随将军，但后来转变了一样。 三人对云心月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正常师徒情份的范畴。 她们自然是知道将军的。 现在得知将军找到的消息，顿时一个个不是替云心月感到开心。 而是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尽管三人都知道，这感觉已经不对，但却没有多大抵触。 既然雷电芽衣需要十几年才会变成将军。 那不如让师父在这些日子里和她们在一起好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间的想法。 “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程立雪看着拼命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挽留少女的三人，叹着气给自己烧了壶茶水。 她是雪狼小队的一员。 当初听说这三人竟然队名原本想叫雪中饿狼的时候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过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之后，就发现这三人其实很单纯。 和雪狼小队也会分开执行任务不一样。 云心糖小队，不管对面是一只崩坏兽，还是一百个崩坏兽，低级任务还是高级任务，都是三人一起。 三胞胎姐妹，除了性格有点差别。 爱好也一样，梦想也一样。 喜欢吃的东西都没什么差别。 现在， 连喜欢的人都一样。 程立雪对自己的师父符华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但她对符华曾经不告而别这件事耿耿于怀，但再次见面，却始终问不出口，这也成了程立雪的心魔。 在太虚剑气中，有心、形、意、魂、神五蕴。 心蕴是入门的一蕴，也是除剑神外最难的一蕴。 共有止水、无尘、明镜、太虚四层境界。 程立雪因为心魔，一直无法突破到无尘境。 那三姐妹的境界如今都已经超过了她，达到了第二境。 现在三个人围绕着云心月。 就像曾经的她在符华的身边。 程立雪不知道相似的一幕会不会有同样的未来。 “如果那位将军真的像流传中一样，是不会有结果的……以你们的天赋如果止步无尘，太可惜了。” 第240章 雨＆西琳 对云心月自己来讲。 无论在哪里都无所谓。 天命在知道云心月在这里之后，也就没有再调人过来。 反而是逆熵派出了不少的机甲部队，代表着如今逆熵的科技水平。 也因此，三姐妹想着的和师父一起留在东京的打算也瞬间破灭。 毕竟机甲也不用呼吸，并不怕火山灰，数量又多效率又高，使得东京都的场面竟然稳定了下来。 一时间，云心糖小队便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世界上其它地方依旧时不时爆发着崩坏。 她们不可能再留下了，毕竟，还要消灭崩坏，保护其它人。 …… 澳大利亚。 林亦雨手里持着一柄轩辕剑，将一只崩坏兽一分为二。 如今的她已经不同以往。 雪狼小队的A级女武神，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寻常的崩坏曾甚至无法让她认真起来。 离当初守护世界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只是。 她望着远处姐姐和妹妹战斗的身影，眼里却露出了短暂的迷茫。 没错，当初三个人一起说好。 要拯救世界。 但现在，她的无尘的太虚剑心染上了尘埃。 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如果自己不去拯救世界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呆在师父身边了。” 她的脑海中升起了这个念头。 在离开东京之后。 这个想法便一直盘桓在脑海，久久不曾离去。 在这一刻。 她不知不觉间，和另外两姐妹之间产生了一道裂痕。 最初的梦想。 动摇了。 林亦冰和林亦云并没有察觉到雨的异常。 三人依旧是在执行澳大利亚的突发任务。 直到这天晚上。 讨伐完崩坏兽的三人，躺在草原上，如同盛开的三叶草一般，望着头顶的星空。 雨抬起手，似乎想要握住那颗遥不可及，最亮的星星。 星光在手指的缝隙间洒落，映照在有些无神的双眼之中。 “姐，我喜欢师父。”雨突然道。 “我们都很喜欢师父啊。” 冰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在天命这几十年，什么人都见过了，但只有师父依旧对我们像当初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真的甘心就这样一直下去吗。”雨无力的垂下手臂，压倒了一片绿草。 “这是没办法的事吧，我们只能仰望师父的背影。” 冰摇摇头道。 “雨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什么事，只是……我……想成为那位将军。” 雨的话一开口。 另外两人都沉默了。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甚至，两人都没想过。 “那位将军觉醒之后，师父就会走了吧。”雨喃喃道：“本来就因为要讨伐崩坏兽，没多少时间，十几年后还要分别，这种事情，我是不会接受的。” “……那，姐姐，你准备怎么做？”云软糯的问道：“我们是不可能改变师父的想法的。” “可以的。” 雨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就像当初师父打败我们，让我们改变了想法一样，如果我足够强的话，就可以把师父留在身边。” “你再这样下去就要入魔了。” 冰叹了口气。 “我们和师父的缘分就只有这里，没办法改变的。” “可以的……” 雨坐了起来。 “明天起，我会独自去修行。” 说着，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这也是她们三姐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分开。 “姐，你懂我的，我不想后悔。” 离去的话语让挽留的声音堵在了嗓子里。 比起姐姐和妹妹，雨无论是活泼程度，还是行动力都是最强的。 这种话说出口，已经没有了挽留的余地。 …… 雨在离开了姐妹之后。 满世界的寻找能够提升力量的方法。 太虚剑气，只有在剑心达到第四层的时候，才可以练成最强的一招，太虚剑神。 但她现在只修炼到了第二层。 第三层的明镜，却始终无法达到。 不过此时的雨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最初守护世界的愿望。 沿途的崩坏兽被尽数讨伐。 这天，她一个人来到了白俄罗斯。 听说在这片土地上有着前文明的遗迹，或许可以帮到她。 不过在去寻找遗迹之前，她路过了一座被崩坏兽进攻的西伯利亚小镇。 凛冽的剑光撕裂了小镇上的崩坏兽。 让镇民束手无策的怪物就这样被轻松讨伐。 然而雨面对众人的感激，内心却已经升不出什么感觉。 只有空虚和焦虑。 空虚，是因为她已经逐渐不再把消灭崩坏当成使命。 焦虑，是因为她的力量，无论经过多少场战斗都没有再提升。 正当她准备和以往一样再度离开的时候。 有一名紫发金瞳的小女孩，神色焦急的从人群中穿插而过，向着她的面前跑了过来。 小女孩穿着破旧的大人的衣物，有些脏兮兮的。 身子也很瘦弱。 以至于在奔跑的途中还被石子绊倒，摔了一跤。 成年人的宽大衣服，并没有护住她的膝盖，小小的手掌和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溢血的伤口。 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但却没有哭出声来。 自顾自的从地上爬起来。 似乎想要伸手拉住雨的衣摆。 但看了看自己沾满血和灰尘的小手，又悄悄收了回去。 “这位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吧！” 小女孩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雨祈求道。 雨没有拒绝。 跟着小女孩来到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 看到了躺在床上病弱的女人。 “妈妈，你的病有救了！” 小女孩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床边。 “这位大人一下就消灭了那些怪物，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 病床上这位连动弹一下似乎都要竭尽全力的女人，看向了雨。 雨也看向了女人。 然后摇了摇头。 她不是医生，但也看得出来女人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就像云心月说的一样。 她是女武神，不是女神。 “我早就已经油尽灯枯，只不过放不下我的孩子。” 女人对着雨恳求道。 “她从小就得了怪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救一救西琳。” 西琳。 就是这个小女孩的名字。 “我答应你。” 雨点点头。 而就在得到回应之后。 女人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重担，手臂无力的垂下，失去了所有的声息。 第241章 这份力量，你愿意接受吗？ “妈妈，不要丢下西琳一个人啊！” 早已经在眼睑内积蓄的泪水夺眶而出，将小脸染得脏成了一片。 “我不要！” 西琳悲伤的哭泣着，，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揉断了她的心肠。 哭声从哭嚎变得沙哑，又变得断断续续。 最后没了声音。 哭晕过去。 雨叹了口气，将西琳抱在怀里。 轻飘飘的，像是一张旧报纸。 雨看着西琳，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们三姐妹，在遇到师父之前，也是和孤儿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有人雇佣她们解决崩坏兽，给的报酬也少得可怜。 雨探查了一下西琳的身体。 也找到了西琳母亲所说的怪病。 黑死病不是崩坏所能引起的唯一疾病。 进入现代，人类的医学手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但对于暴露在大剂量崩坏能中引起的多种疾病仍然束手无策。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每年都有为数众多的患者签署了志愿书后，由天命的医疗机构进行收治。 只不过这种崩坏引起的疾病很难靠正常的方法去医治。 雨听说天命最近正在造巴比伦实验室，就是研究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现在实验室还没造好，她也有别的办法。 当西琳再度睁开双眼。 自己躺在母亲曾经躺的病床上。 “你醒了。” 雨缓缓道。 “等你体力恢复的差不多，我就会教你太虚剑气，它可以压制你的‘怪病’……如果你的天赋够好的话。” 西琳对雨的话置若惘闻。 双目呆滞。 似乎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打击中还没有缓过神来。 雨没有打扰。 时间会让少女冷静下来。 …… 一个月后。 雨并不是一个好老师。 这是西琳内心真正的想法。 太虚剑气入门的“剑心决”是一段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音节，共计四百六十二音，没有文字记载。 本身毫无意义，其玄妙之处在于背诵、默念与聆听它时，便能炼心。心境融湖为止水，心湖结冰为无尘，心冰透彻为明镜，心气无形为太虚。 对雨来讲，这段口诀念两遍她就入门了。 但西琳念起来却跟读天书一样。 每次问雨，得到的答案都是再读两遍。 雨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只能用自己的经验教导西琳。 同时对西琳做一些简单的治疗。 不过西琳对崩坏的适应性似乎非常高，正常来讲，普通人得了这种怪病，很快就会被转化成为死士。 而西琳虽然不见好转，却也没恶化下去。 只能归结于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这是第四个遗迹了。” 雨破开了古旧的铁门，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 铁门倒在了地上。 一圈灰尘荡漾开。 证明这是一处很久没被人光顾过的地点。 这处遗迹并不大。 两人很快找到了遗迹内唯一存留的物品，那是一瓶药剂。 雨二话不说就在西琳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喝了下去。 雨的身上崩坏能的浓度提高了那么一刹那，但很快便再度消散。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万一是毒药怎么办？！”回过神来的西琳有些心疼的质问。 “毒不死我的。” 雨的目光中透露着失望。 太弱了。 她如果靠这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云心月。 “如果……我是律者就好了。” 如果她能够成为第二律者，一定可以得到改变一切的力量，她觉得自己的意志可以压制住律者人格。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崩坏意志却从来没有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雨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执着几乎已经变得有些魔怔。 但对于西琳来说，雨是她在失去母亲后，唯一的亲人。 这一个多月的变化她一点一滴的看在眼里。 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 雨变得越来越陌生。 西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却什么都做不到，因为她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平时的雨依旧温柔的像是阳光的大姐姐，天命的A级女武神，就像她当初第一次见到时的那样，解决崩坏，拯救世界。 可只要碰到能提升实力的东西，就像变了个人。 那种压抑的疯狂，让西琳不知如何是好。 “雨姐姐，你觉不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这天清晨，西琳起床后看着桌子上准备好的早餐，吃了两口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啊？” 雨愣了一下。 “是我今天做的不好吃吗？” “……说起这个的话，一直都不太好吃。” 西琳看着眼前盘子里这一堆没什么味道的面条，吐槽了一句。 但还是很快呲溜呲溜的把东西吃完了。 “雨姐姐，你这样拼命到底为了什么。” 西琳忍不住追问道。 “我觉得你已经很强了。” “或许吧。”雨没有多说什么，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顿时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西琳见状只好说起了别的事情。 “等我学会了太虚剑气，就加入雨姐姐的小队好不好？” 西琳金色的瞳孔，似乎绽放出星星一样的光芒。 这是她如今所憧憬的事情。 能够和雨姐姐一起并肩战斗。 而不是只能像现在一样，在背后看着。 “好。” 雨笑了笑。 她并不讨厌西琳。 这个少女和她的妹妹云一样可爱。 没过几天。 西琳便兴奋的发现自己一直没什么进展的太虚剑心终于修炼到了第一层。 她兴致冲冲的找到了雨。 结果看到的只是一封不辞而别的信件。 雨在感受到西琳学成的那一刻，便离开了。 她在西琳这里耗费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如今西琳入了门，她自然也选择了离开。 离开之后。 她找到了奥托。 “你想提升自己，却找不到门路吗？” 奥托看着少女，忽然道。 “我的确有一种方，那就是西伯利亚那里新建的巴比伦实验室。” “如果成功的话，武器，装备，圣痕，都会成为女武神全新的力量。” “只不过代价是漫长而又恐怖的人体实验，很多人都将成为天命测试崩坏能与人体结合的医用耗材，被无情的消耗掉。” “这份力量，你愿意接受吗？” 第242章 巴比伦塔的重逢 奥托其实只是想让雨去巴比伦塔看场子，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好处理一下。 毕竟这座实验室对于天命还是很重要的。 因为研究的是人工圣痕。 在悠久的历史中，曾有崩坏抗体以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出现在少女们的体内。 抗体还会在其中的极少数少女身上构建出特殊的纹路——圣痕。 拥有圣痕的少女获得了控制崩坏的力量，在历史上与崩坏抗衡。 在现代，人类制造出了人工抗体。 并且制造出了人工圣痕，来大幅强化女武神的力量。 然而和真正的圣痕不同，人工圣痕并不完整，也会带来巨大的副作用。 即便如此，如今天命的少女们依旧加载了人工圣痕，来进行作战。 雨没有加载过圣痕。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太虚剑心和圣痕从功能上来说差不多，都是控制崩坏力量的方法。 以她止水境的剑心，普通的人工圣痕对她来讲没多少提升，还要承担巨大的副作用。 而这座巴比伦实验室，据说已经在实验中逐渐完善圣痕，将副作用抹除。 1999年6月。 雨来到了这座巴比伦塔。 如同师父讲述的寒天之钉，直直的插在这片苍茫无垠的雪原之上。 “这叫为了救助患病少女的慈善机构吗？” 雨在塔内逛着。 比起外面的风雪，这里的确要好上很多，有吃有住。 但这里不是孤儿院，而是研究机构。 这些少女也不是被研究了三年都没崩溃，甚至还能正常生活的瓦尔特 。 忽然间，一座透明牢房里的少女抱住了脑袋。 有研究人员把药剂打入了少女体内。 紫色的圣痕在少女的手臂上浮现。 “快，监测实验体X-224号！” 看到圣痕的反应，塔内的研究人员顿时忙碌起来。 实验室中的少女不停的发出惨叫。 有时高亢，有时低沉。 像是直接从心灵深处发出的声音。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慢慢的低了下去。 差不多低到没有了，就像是一阵风吹过，带走了所有声息，也带走了少女的生命。 雨有些颤抖，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震荡。 搅动着，让空气里也充满了悲哀。 雨终于明白，奥托所说的代价。 那句“漫长而又恐怖的人体实验，很多人会成为天命测试人体与崩坏能结合的医用耗材。被无情的消耗掉。” 她面前被抬走的少女，就是其中之一的消耗品。 雨脸色有些苍白。 她虽然追求力量，也对自己守护世界的冤枉产生了质疑。 但她从来不怀疑保护世界的正确性。 她觉得这些研究员在胡乱杀人。 雨愤怒的拉住了一名研究人员。 “不不不，我们很忙的，每一个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怎么可能去会虐杀她们？” 被雨抓住的研究员感到莫名其妙。 “每一次的实验，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每一次的失败，都会为下一次的成功打下基础。” “这些少女对我们来说都是很宝贵的素材，可惜刚刚那一位崩坏能对身体的侵蚀太快了，根本没有抢救的机会，否则研究说不定有重大的进展……再说，我们这些做，是为了对抗崩坏。如果有一例实验成功，那么剩下的所有少女都会有活下去的希望，人类未来对抗崩坏也更有把握……” 在雨不知所措的目光中，研究员一边痴狂的翻看着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数据，一边渐行渐远。 “我们其实也并没有欺骗她们。” 一位研究人员拍了拍雨的肩膀解释道。 “因为崩坏而形成的种种疑难杂症，目前唯一能够解决的手段，就是提升崩坏能适应性。提升了适应性，自然崩坏带来的疾病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目前的手段。 一种是像雨教导西琳一样，修练太虚剑心。 奥托也将太虚剑气进行了删减改良，降低门槛，变成了女武神的基础修行。 不过拥有修行天赋的人少之又少。 另一种就是现在最主要的适应崩坏能的方法，移植人工圣痕。 圣痕本来就是对应崩坏产生的抗体，是很好的方案。 “只是人工圣痕的移植会产生类似器官移植的情况。”研究人员调出了一页页研究报告：“移植人工圣痕的女武神存在死士化和死亡的风险……换句话说，人工圣痕会对其它器官产生崩坏化，如果不能适应，就会死亡，但就算适应了，每动用一次力量，也会加大身体负担，被崩坏侵蚀。” “这些染病的少女，如果不接受实验，也是会死的。接受了还有一丝生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绝对正义的一方。” 研究员摇摇头。 “逆熵的执行者之一的可可利亚，在不久前就找过我，也准备像巴比伦塔一样，建立一个孤儿院，研究人工圣痕的计划，并希望我能加入他们。” “我说不好逆熵会不会像这里一样残酷，但只要涉及到人体实验，就绝不是什么良善的东西。” “说句难听的，我感觉天命的设施和‘素材’比逆熵要好很多，所以我没有去逆熵，而是才留了下来，我所学习的知识，就是为了寻找对抗崩坏的希望。” 雨看着离去的研究人员，想了良久。 终于还是没有动摇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么解释。 这里都是“人间地狱。” 人体实验来来的医学成就，并不成抹杀这种行为的恶劣性质。 雨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也说不出什么话。 因为自己，甚至后来的女武神，都会享受到由这些少女的生命所堆砌而来的“福利”。 实验的缘故。 这里储存了近6500HW程度的崩坏能。 尽管因为防护措施并没有产生太大影响，但周围依旧会时不时产生一些崩坏兽。 雨在这里的工作，就是偶尔清理一些热物器无法对付的崩坏兽。 不过这天，在她清理完崩坏兽，回到巴比伦塔的时候，却见到了已经阔别了近一年的少女。 西琳。 第243章 这一次，轮到我了！ 西琳并不是以实验体的身份来到的巴比伦的。 虽然她也是得了崩坏绝症。 但毕竟学习了太虚剑气，崩坏的侵蚀已经压制下去。 又对别人说自己是来找雨的。 于是被安排到了静室等待验证身份。 不过雨就在这里，自然也没什么好验证的。 “你怎么过来了。” 雨感到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西琳会去天命报道。 “去过了哦，而且我现在可是天命的B级女武神！” 西琳快活的说道。 “我还见到了冰姐姐和云姐姐，她们说你在外面浪够了记得回来。” “嗯，我知道了。” 雨摸了摸西琳的小脑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于是两个人便一起在巴比伦塔住了下来。 惨无人道的实验每天进行着。 然而进度却小的可怜。 虽然像那个研究人员说的一样，失败是成功之母。 但如果整个的实验阶段分为三个阶段的话。 每次都在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失败，那么第三个阶段的研究进度永远是0。 就算失败十万次都没有用。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现在他们需要的不再是宽泛的群体，而是有着超出普通人强度的个体。 这种个体太稀少了。 就像是神州传说中的，万中无一的习武天才。 这个天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一批又一批的少女死在眼前，却没有任何研究进展的时候。 雨站了出来。 她准备自己来当这个实验体。 “你疯了！” 研究人员到是没什么意见。 但西琳无法接受。 这些日子，那些少女在下面是什么下场，要承受多大痛苦，她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当初不是雨拉了她一把。 她或许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如今雨竟然自己要往这个火坑里跳，西琳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接受的。 “别担心，我可以的。” 雨知道西琳的担忧，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而手搭在实验室的玻璃上，眼神似火的看向了内部的崩坏能反应堆。 “1000HW的崩坏能就有几率诞生律者，这里足足有6500HW的崩坏能，如果我能承受住哪怕一半，也会得到空前的力量。” 雨如今的眼神。 让西琳想到了之前和雨在一起时那种熟悉的味道。 “那要不要和冰姐姐她们商量一下……”西琳试图劝说。 结果换来的依旧是雨心不在焉的安慰。 “准备实验！” “开始移植人工圣痕。” “反应良好……” “测试崩坏能上限！” …… 实验室的上方。 西琳忧心忡忡的看着雨被注射了一管又一管的试剂。 身为A级女武神，又修行了太虚剑气的雨。 对崩坏能的适应程度远远超过了研究人员的想像。 人工圣痕移植的很顺利。 像雨自己说的一样，这不是一件好担心的事情。 研究人员也得到了大量的资料。 西琳也松了口气。 本来这一场成功的实验应该到此结束。 然而雨在实验结束后却没有任何动作，过了半晌，突然说道：“给我注射高浓度崩坏能。” “你要做什么！” 西琳疯狂的拍打着玻璃。 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蔓延。 “我感觉到了。” 雨看着双手自言自语道。 “在移植了圣痕之后，加上第二层剑心的加持，我对崩坏能的掌握，或许可以使用出太虚剑神了！” 一直追寻的目标在此刻似乎变得触手可及。 太虚剑神是精神攻击和崩坏能叠加在一起的招式。 不同的使用者用出太虚剑神的威力也不同。 这取决于所能调动的崩坏能和精神境界。 她的精神水平，是不可能和云心月相比的。唯一能提升的就是崩坏能的力量。 在雨的强烈要求下，超过1000HW的崩坏能灌注进了体内。 这是足以诞生律者，毁灭一座城市的浓度。 雨终究是被蒙昧了心智。 在这种程度的崩坏能浓度下，身体开始出现了被崩坏侵蚀的反应。 脸上蔓延出了紫色的纹路。 像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继续。”雨的理智似乎也已经被蒸发。 “住手！” 清醒的西琳直接拿起了雨留在外面的轩辕剑。 冲进了实验室。 指着一众研究员。 金色的瞳孔里散发出了比西伯利亚雪原还要冰冷的杀意。 平时活泼的姿态看不见了，脸上的焦急表现出了内心激斗的状态。 “你们谁敢动，我就杀了谁！” 话语如刀。 没有人敢怀疑西琳到底会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B级的女武神，也是女武神。 完全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科研人员所能抗衡的。 “西琳小姐！” 有一位研究员站起来怒道。 “雨作为天命的女武神，有这种觉悟是世界的幸运，你不应该阻拦她。” “没错，而且这一次实验，我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数据！” “持续灌注的崩坏能已经使圣痕的一些核心数据暴露出来，决不能停下！” “我们要捍卫雨的意志。” …… 一位位研究员原本犹疑的神色，随着屏幕上显示出的一组组数据变得坚决起来。 西琳拿着剑。 却感到如此无力。 仿佛全世界都在与她为敌。 崩坏的可怕这些人难道没有看到吗！ 雨现在已经不清醒了。 哪里来的自己的意志，全靠那股提升力量的执念在支撑。 不， 或许这些人看出来了，但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一次次的失败实验，毫无进展，巴比伦塔不再是研究机构，反而像是成了一座屠宰场。 哪怕是一部分科研人员也抗不住了。 如今看到成功的希望，没人愿意放手。 西琳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并没有下手。 因为毫无意义。 哪怕把这些研究员都杀了，这些工作中的仪器她也不会操作，毁了仪器说不定会直接失控，那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她抬起手，全力一剑辟开了隔离的玻璃墙。 伴随着碎裂的声响，跳进了实验室内。 她虽然不懂什么仪器。 但是能清楚的感应到那一根在输送高浓度崩坏能的管道。 她的双手仅仅握住，就已经变成了紫色。 崩坏侵蚀的纹路顺着手臂蔓延到了脸上。 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她松手。 反而化作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一次，轮到我来拯救你了。” 第244章 犹大出击！ 二十世纪的末尾，西伯利亚的雪原上兀然耸立起一座钢铁之塔。作为天命总部以外世界上最大的崩坏能研究设施，巴比伦实验室被所有人寄予了极高的期望。 但在这一天。 322名研究人员全部失去了联系。 包括驻守在巴比伦塔内的天命A级女武神，云心糖小队的雨，和新加入没多久的B级女武神西琳，也了无音讯。 欧洲天命总部浮空岛群第一空港。 天命组织的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命令S级女武神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前往巴比伦塔调查人员失踪事件。 德丽莎放弃了和塞西莉亚夫妻还有他们的孩子，琪亚娜的悠闲度假。 接下了任务。 手上缠绕着犹大缩小后的十字架，便准备动身前往西伯利亚。 然而刚刚走到空港飞行器的位置，就看到了两个预料之中的人。 云心糖小队的冰和云。 两姐妹怎么也没想到，前几天还好好的，结果现在巴比伦那边像是陷入了百慕大三角区，一夜之间全员失联。 瞬间担忧起了雨的安危。 “听说那边出现了第二律者的诞生迹象，雨她一个人，可能不是律者的对手。” 冰和云发出了要求和德丽莎一起前往西伯利亚的请求。 德丽莎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话说云心月呢？” 德丽莎感到有点奇怪。 “她身为队长，出了事竟然一点反应没有。” “这个……” 冰和云对视了一眼。 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像是云心月对雨的失踪毫不上心一样。 …… “没什么好担心的。” 云心月看向了面前的奥托，掌心里出现了三颗发光的宝石，幽幽道。 “她们三个人的灵魂烙印我已经刻印在了宝石之中。” “有了蕾安娜的经验，我将这东西改良了一下。” “他们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等我离开之前，会把她们复活的。” 圆圆的，很好看。 就像是魔法少女小圆里，QB发做的一样。 奥托莫名的有种少女的眼睛里出现了两个红色圆圈的错觉。 “如果可以的话，也给我做一个如何？”奥托忽然说道。 “真的假的。” 云心月有些意外。 “我拿着这东西，你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 “真的，但不是现在……” 德丽莎几人已经上了运输机。 “在巴比伦塔内，有着世界第三大崩坏能反应堆。” 德丽莎在向另外两人介绍塔内的情报。 “塔内分为五十层，底部二十层为放置反应炉的能源区，其他三十层分别为三个研究部门。” “先进系统部门研究的就是崩坏能和人体结合的技术，也就是人工圣痕。” “武器部门负责的是能源部提出的理论，协助总部进行诸神座武器的研究。” “能源部门主要负责对崩坏能的基础理论研究，并为其他部门提供理论支持” “在巴比伦实验室中有着322人的研究团队，这次的事发地点……是系统部门先出现的异常，然后迅速扩散到了其它部门，在昨天午夜，所有的通讯全部消失。” 德丽莎一边说着，一边有点头皮发麻的说道。 “荒原，深夜，还有神秘失踪，该不会是闹鬼吧……” “这个世界要是有鬼的话，也没有崩坏可怕。”冰感觉这德丽莎这个天命S女武神好像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不过拥有犹大的德丽莎的确很强就是了。 私下里大家都调侃德丽莎叫做犹大发射器。 没什么恶意。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抗住崩坏能的侵蚀，当这个发射器的。 “你说的对，就算为了塞西莉亚和琪亚娜，我也会将事情查清楚的！”德丽莎自言自语的给自己打气，她的确几十岁了，却是十几岁的心态。 比起塞西莉亚和云心月，还是太嫩了点。 不过奥托似乎也知道德丽莎是什么状态，所以安排了原雪狼小队之一的A级女武神帕特里克前来接应。 “呼呼。” 德丽莎顿时露出如释重负般的表情。 “帕特里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这次事件虽然有些可怕……甚至有些诡异。不过有你这样的专家在，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 林亦冰在后面听的头皮发麻。 你好歹是S级女武神啊。 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 奥托派你来是干啥的？ 上来就有种把事情交给别人全权处理，自己一副乖乖听话的乖宝宝的样子。 就很怪啊。 “现在调查到哪一步了？”冰打断了德丽莎的叙旧，问起了正事儿。 “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查看了所有的监控，但都没有发现犯人的影子，研究员都是凭空消失的，也没有看到其他人。” 帕特里克正色道，看着德丽莎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知道她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鬼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神秘现象，最后查出都是由崩坏能引起的，这次也不会有例外。” 说着，她调出了巴比伦塔的反应堆记录。 “在昨天，人工圣痕的先进系统部门，突然从反应堆里调用出超出以往水平的高浓度崩坏能，那里极有可能就是第一现场。” “因为研究员都瞬间消失的原因，反应堆的崩坏能一直在持续，并没有人去关闭，现在那里充满了高浓度的崩坏能，普通人的身体无法承受，只有女武神才可以。” 冰连忙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雨的踪迹？” “没有……先进系统部门的监控被烧毁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那里，不过你们也要做好思想准备。”帕特里克提醒了一句。 这种话必须说在前头。 说实话，她觉得雨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但凡还清醒的话，都会联络总部，不至于一点音讯都没有。 “也是因为A级女武神雨和B级女武神西琳都陷入其中，我才等到你们来了再准备行动，这样也有个照应。” “放心好啦！” 德丽莎小手一挥，握着犹大的锁链，充满自信的说道。 “我会查出事件的真相，也会把雨和西琳给救出来！” “放心好了，有犹大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第245章 所有人都要死！包括云心月，还有那位将军 和冰想的一样。 在进入巴比伦塔之后。 德丽莎就迷茫了。 如何调查，从哪入手，怎么发现线索，联想推理，一脸茫然。 完全不知道从哪开始。 顿时又是一副，就决定是你了，帕特里克！的样子。 “姐，这个，是不是就是师父常说的摆烂。”云小声的问道。 “啊对对对，小云还是挺聪明的。” 冰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 “不过摆烂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知道把事情交给可靠的人。” 雪狼小队，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功勋卓著的女武神。 她们面前这位，就是有着“天才”之名的帕特里克，海史密斯。 之前在东京见到的，“寒霜剑客”程立雪。 还有“梳洗者”莎乐美·乔卡南，“混沌子嗣”莎布·尼古拉斯，“浮空日珥”时雨绮罗。 当然，现在这些人都是原雪狼小队成员了。 毕竟在之前塞西莉亚怀孕的时候，雪狼小队就被迫短暂解散了。 相比起来，云心糖小队就稳定的很。 是个人就知道云心月只想着将军。 百合无限好，只是生不了。 林亦冰觉得生不了也挺好，起码不会像雪狼小队一样以这种理由寄掉。 帕特里克也不愧为天才之名，很快就细心的发现了一处处崩坏能残留的痕迹，沿着痕迹，众人发现了一名倒在反应堆区域外昏迷不醒的少女。 “这是……驻守在这里的B级女武神，西琳！” 德丽莎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记忆力还是挺不错的，很快便认出了倒地的是谁。 “还活着。” 帕特里克推了推西琳。 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们先把她带出去吧。” 冰忽然说道。 “等她醒过来再问问情况。” “好。” 德丽莎找到一个幸存者，也很兴奋，同意了冰的建议。 直接抱着西琳往外跑。 路上，冰和云出乎预料显得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帕特里克走过来说道。 “西琳算是雨的弟子吧，对你们来说就像妹妹一样，我上次在天命还看到过你们有说有笑的。” “嗯。” 冰点点头。 只是低着头走路，不言不语，也不接话。 回到基地没多久，西琳就醒了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睁开眼，西琳就被三连夺命追问给问的呆在了原地。 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 “不知道。” “那你的师父呢！”德丽莎焦急的问道。 “雨姐姐死了！” 西琳扑在冰的怀里。 冰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一时间难以辨别东西南北，顷刻间和西林一起跌坐在地。 她并不知道云心月的灵魂宝石后手。 尽管在成为女武神的那一刻，她就想过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么突然。 冰没有哭，抱着西琳的双手紧了一些，问道。 “雨……是怎么死的。” “是被杀死的！” 西琳眼中满是泪水，金色的眸子愤恨的盯着地面，紧咬着颤抖的唇瓣。 “我要，把他们全都杀了！” “这个实验室根本就是错误，许多人都在这里丢掉了性命，没人关心她们的死活。” “就连雨姐姐在他们眼里也一样！” 德丽莎看着西琳的样子，有些被吓到了。 但却完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以后不会了，你知道圣芙蕾雅学园吗。” 德丽莎轻声道。 “不久之前，我向主教大人申请了极东之地的一个人工岛，在那里我会悄悄收容被当做实验体的少女。” “让她们学习控制体内的力量，总有一天她们会回到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中，或者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女武神。” “和我一样优秀……” 西琳哭着哭着忽然笑了起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 …… 因为西琳的情绪波动很大，众人决定明天再等等看。 不过目前透露出的信息，也很多了。 “从西琳对于实验室的愤怒，和所说的话来看……雨应该是死在实验中了。” 帕特里克总结道。 “按照之前的崩坏能反应堆使用记录，那么高浓度的崩坏能，别说这里得了绝症的孩子了，连普通的女武神都抗不住。” “但如果是雨的话，那用这么多崩坏能进行实验，理论上就说得通了。” “他们怎么敢？！”德丽莎震惊道：“雨是天命总部A级的女武神啊！” “大概雨是自愿的吧……” 冰叹了口气。 她虽然知道妹妹有些热衷追求力量，但没想到竟然已经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我们基本已经把没有监控的地方探查过了，监控里也没有雨的身影。”帕特里克道：“要么雨没死，还杀了这些研究人员，要么就是……死无全尸。” …… 夜晚。 崩坏能反应堆前。 一只小手推开了大门。 对常人致命的反应堆，在她的眼里，似乎是最美味的食物。 贪婪的吮吸着。 进来的人，正是西琳。 “昨天把力量用尽了……真是危险，不过只要从炉子里面吸收更多的崩坏能，我就能恢复力量……甚至变得更强！” “收手吧，阿琳。” 冰和云跟在西琳后面走了进来，神情复杂的说道。 “你现在改变还来得及。” “冰姐姐，云姐姐……？” 西琳身体猛的一僵，有些机械的回过头来，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你们什么时候……” “白天就发现了。” 冰长吐了一口气。 西琳可能不知道的是，作为云心月的弟子，最强的不是对崩坏能的操控，而是精神力量。 尽管没办法像云心月一样用出AT力场之类的防御技能。 也没学会太虚剑神，使精神力量化为攻击手段。 但是，分辨一个人是不是在假装昏迷，还是很简单。 “所以……研究所的几百人，是阿琳你杀的吧。为了给死在实验中的雨报仇……” “他们该死！” 西琳大声道。 “不光是他们，建立实验室的天命主教，所有的天命高层！还有那些‘受益’的女武神——所有人，都要死！” “还有，让雨姐姐铤而走险的罪魁祸首——云心月，和那位将军。” 第246章 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彻底毁灭！ “阿琳，跟我们回天命总部吧” 云坚定的说道。 “我们……” “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西琳一只手捂着眼睛，打断了云的劝说。 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差一点就碰到月亮。 可惜，天却亮了。 “你们和雨姐姐一样……就是太善良了，这就是悲剧的起源。” “那些孩子，也是相信这里，所以才会死去。” “第一代的律者，因为善良，想要保护其它人，所以也死了。” “作为第二律者，我不会再犯下这些错误。你们……就好好看着，我所创造的新世界吧。” 西琳打了个响指。 一个虚数之力形成的巨大魔方直接将云冰两人直接扣在了里面。 但随后，她并没有收手。 三根亚空之带像是最锋利的切割刀，直接洞穿了一侧的墙壁！ “什么人？！” 西琳的喊声并没有回答。 只有亚空之带上滴落的血迹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但在下一秒。 砰！ 刚刚还威严满满的紫发的少女倒在了地上。 西琳的力量连番消耗，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 “把对方吓走了吗……不过那一下，几乎是我能动用的极限了，她也应该受了不轻的伤……果然，谎言，救了我一命。” 西琳的内心向着深渊逐渐跌落。 “这个世界，已经成为了地狱……不对，不是成为了地狱，是我一直搞错了，从一开始，这个世界就是地狱，弱肉强食，再容易理解不过的世界。” 西琳努力的撑起身体，向着反应堆一点点的爬了过去。 “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从来不会对善良的人报有善意……妈妈生病的的时候，也没有人帮助过我们……” “只不过，雨姐姐出手救下了那个弱小的我……对她来说，我是一个需要受到保护的人，可我也想象她一样强大，然后并肩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然而结果却是这样……” “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随着西琳毫不限制的吸收崩坏能。 恐怖的力量正在逐步累积。 更重要的是。 曾经渴望和雨姐姐一起加入天命，拯救世界的梦想，已经渐渐陨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人格。 “我会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彻底毁灭！” …… 西伯利亚雪原，距离巴比伦塔5公里处。 “这里冷死了，鸡窝头。” 特斯拉正在对着爱因斯坦抱怨这里见鬼一样的天气。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啊，我们不是在进攻巴比伦塔的吗？！” “不要担心，特斯拉博士。” 爱因斯坦摊摊手。 “我们最优秀的间谍已经进入了巴比伦塔，我们要先等她带回来的情报。” “如果运气好，她能把第二律者抓回来，我们还可以避开和天命部队作战的糟糕情况。” 哪怕如今逆熵已经大力发展科技。 但天命五百年的底蕴，依旧太过可怕。 别的不说，奥托再扔两发裂变弹，就很难搞。 逆熵现在除了瓦尔特·杨，并没有决定性的力量。 说着，爱因斯坦看了看在远处雪丘上站着的瓦尔特·杨。 “盟主也希望不要有太多牺牲就能解决这件事吧……” 逆熵几人还没等多久。 口中的间谍就已经来了。 正是原雪狼小队的天才，被德丽莎全权放任的帕特里克。 也不知道德丽莎看到一幕，会不会被气的炸毛。 “对不起，盟主大人，任务失败了。” 帕特里克脸色灰暗，一只胳膊被齐根切断，心脏处有一大滩血迹，不过幸运的是擦心而过。 “我察觉到了冰和云的异常，夜晚发现他们果然离开了基地，我沿着脚印追了过去……但没想到，第二律者已经觉醒了力量，我大意之下被她察觉，直接被重伤……” “没事。” 瓦尔特·杨沉稳的说道。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照你的说法来看，连她曾经的‘姐姐’，都可以直接动手，恐怕我们最开始想要劝说的打算希望渺茫。” “要做好杀死她的准备了……” 天命总部。 在第一空港咸鱼的云心月。 也得知了第二律者降临的消息。 云心糖小队差不多全员都寄在那里了。 “你真不去看看？” 奥托最近往云心月这里跑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 对于他来讲，少女在找到将军后，他以前的很多想法都要有所改动。 云心月撇撇嘴：“你真希望我去？” “呵呵。” 奥托笑了笑。 随后很诚实的回应道。 “不希望。” 第二律者，他等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云心月出手的。 和云心月交流这么久。 奥托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 和少女说什么隐晦的话，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那不就得了。”云心月懒懒的说道：“只要将军没事，你把这个世界拆了，我都懒得动一下。” 得到了答案的奥托飘然离去。 不过还没过多久。 崩坏意志忽然联系到了云心月。 “要去看看吗？我完美的第二律者。” “……我刚跟奥托说完不去的。”云心月感到一阵牙疼。 虽然她不怎么把将军以外的承诺当回事。 但是这种答应完就翻脸的行为，属于是在打自己脸了。 “在这里看，也一样的。” 话音未落，云心月的脑海中就出现了西伯利亚的影像。 崩坏意志似乎想证明他曾经说过的话。 会打造出绝对完美的第二律者。 有着崩坏意志的帮助，会和第一律者有本质的区别。 “你怎么确实这一位不是二五仔？” 云心月调侃道。 崩坏意识做事总有种束手束脚的味道。 如果西琳想要造反的话，似乎也很容易成功的样子。 “她的律者人格已经彻底稳固。” 崩坏道。 “人类制造的悲剧，就由人类自己来承受苦果。” …… 雪原之上。 崩坏能的浓度正在以一个正常范围内的极限速度逐渐提升。 并不是因为反应堆。 在出事之后，德丽莎便亲自看守在反应堆前，让西琳有些无从下手。 但如今四周忽然充盈起的崩坏能，让她逐渐有了信心。 “连神，都站在我的一边。” 第247章 逆熵盟主 崩坏意志虽然有时有用有时没用。 但像这样使某一个地点崩坏能浓度上升还是可以做到的。 约等于给西琳加了一个蓝BUFF。 西琳现在还只相当于一个新生律者，蓝量自然没有那么高，有了崩坏的加持，很多手段都可以继续使用了。 “不过这些力量，还是不够……我还要继续吸收那个炉子里的崩坏能，我还要变得更强，然后杀死所有人……” 西琳的目标放在了德丽莎的身上。 更准确的说。 是放在了德丽莎手中的十字架上。 那东西就是让他一直犹疑不决的原因。 尽管她成为律者之后经常膨胀，但身体的本能还是会提醒她真正的危险。 而且天命还会派人增援，她不能第一时间解决德丽莎的话，就麻烦了。 正在这时，一只小蚊子落在了她的脸上。 正想顺手拍死。 忽然有一阵亲近的感觉。 “你说，你会帮我引开这些人？” 西琳的脑海里忽然多出很多信息。 每一个律者诞生后，都可以催生出属于自己的崩坏兽大军，最高可以达到审判级。 这些崩坏兽是独属于律者本身的，哪怕是有别的律者在，也是各听各的命令。 这本来是律者的通用权能。 但瓦尔特做不到。 这就是正常的律者，和二五仔律者的区别之一。 与此同时。 “不好了，德丽莎大人！” “积雪中突然出现了大量的崩坏兽，大约有五百多只，仅靠巴比伦塔的防御恐怕无法抵挡！” “不用慌。” 德丽莎攥住了犹大，终于有了一丝领导的气度。 “犹大在手，跟我走！我来挡住它们。” 只是五百只崩坏兽而已。 而且看报告，也没有帝王级，她是可以解决的。 “没有必要，德丽莎，猜猜我是谁！” 忽然通讯里传来了齐格飞的声音。 “等奥托通知，天火圣裁都凉了！！！我在知道后，就已经第一时间带着莎布和莎乐美赶过来了！看来刚刚好啊！” 曾经的在逃家主，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孩子的爸。 手持天火圣裁的双枪形态，在雪地中奔走。 一红一蓝两名女武神紧紧的跟在身后。 巴比伦塔内。 尽管齐格飞带人过来支援。 但出于担心，德丽莎还是离开了反应堆，来到了指挥中心观测外面的情况。 西琳趁机肆无忌惮的吸收反应堆产生的崩坏能。 “我感觉到了，力量在流入我的体内。” 她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 “雨曾经用生命来追求的力量，我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甚至远远超过……” 西琳感到一阵悲伤。 但随后就转变成了浓烈的杀机。 …… “天命这帮笨蛋。” 特斯拉看着和崩坏兽厮杀的齐格飞吐槽道。 “这些人和崩坏兽玩耍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吸收塔里的崩坏能了吧。” “盟主大人，我建议出动泰坦部队，强攻巴比伦塔。” “不，我去和他们谈一谈。” 瓦尔特冷静道。 当然他谈话的方式并不算冷静。 直接用伊甸之星的重力将齐格飞等人压在了雪地里。 顺便将几百只崩坏兽一举清空。 这种程度的力量，齐格飞只在云心月的身上见到过。 “天命的诸位，我是逆熵的盟主，瓦尔特。” 简单的介绍，就让齐格飞和另外两名女武神如临大敌。 瓦尔特自顾自的说道：“巴比伦塔内发生的事件关乎到世界的命运，为了这个世界，请大家放弃天命和逆熵的恩怨，一起解决这次事件。” “啊？这他妈就是你说的放弃恩怨？” 齐格飞甩了甩头上的积雪，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刚刚伊甸之星那一下，他一把老骨头差点被压散架了。 天火圣裁指向了瓦尔特。 “别以为你是第一律者我就怕你！你不走，我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把你留在这里！” “同归于尽？” 瓦尔特沉声道。 “卡斯兰娜的职责不是守护他人吗？你为了一时意气就丢了性命，还怎么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整个世界！” 齐格飞不说话了。 因为他想起来了塞西莉亚，和刚刚一岁多的女儿。 “请相信我的诚意，我不愿与你为敌，我会让我的部队驻扎在这里，我一个人和你们去巴比伦塔。”瓦尔特指了指身后的泰坦大军。 齐格飞更说不出话了。 “唉，要是换成二十年前，瓦尔特敢这么搞，齐格飞怎么不得干一架。” 远在天命看戏的云心月摇摇头。 起码在云心月看来，谁先邦邦给了她两拳，然后再说什么一起合作，守护世界。 再戳一下你的软肋，说你死了将军怎么办。然后又无形中展现了一下势力，我麾下有百万大军，双重打击。 云心月怕不是当场翻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当然如果你死我活太亏的话。 或许也会像如今的齐格飞一样，接受瓦尔特的“合作”。 某种程度上来讲，如今的瓦尔特·杨已经的确不是当初接受瓦尔特·乔伊斯遗产的小孩子了。 的确可以作为逆熵的盟主。 另一边，在虚拟世界和卡莲VAN游戏的奥托，也得知了瓦尔特到来的消息。 “瓦尔特？” 奥托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1955年的帐还没有算呢……不过这个时候来，也是为了第二律者吗？我必须告诉齐格飞，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住巴比伦塔！” “奥托！” 正在这里，弹出了一条通讯。 是齐格飞的。 上来就是一句让奥托破防的话。 “我和逆熵盟主合作了！” 还发了个照片，笑嘻嘻和瓦尔特的合影。 “……” 奥托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把自己憋死。 “等等，这个人不是瓦尔特！” 他发现合影上的人，和他印象里瓦尔特的差别似乎有些大。 但虽然人不对，但能力是对得上号的。 那些被伊甸之星撕碎的崩坏兽也不是假的。 以奥托的智商，分分钟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继承人吗……也不知道继承了瓦尔特这个名号几分。不过等我新的身体完成，都不算什么了。” 第248章 这可是，神的力量！！！ 云心月在天命总部。 看着面前几十号奄奄一息的人。 “要我说，西琳都强到快要毁灭世界了，救回来也不过是晚一点死而已。” 一边说着。 云心月强行将蓝发少女体内的崩坏能抽了出来。 蓝发的少女，是雪狼小队的莎乐美。 奄奄一息的样子，是被如今的西琳给打出来的。 那天齐格飞，瓦尔特等人齐聚巴比伦塔，西琳成为律者膨胀之后碰了一下，被打的落荒而逃。 但在神的指引下。 她来到了月球。 见到了崩坏意志。 西琳现在虽然黑化了，但本身的精神却并没有多强。 伴随着对神的恐惧，神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在5万年前，为了除去肮脏的人类文明，崩坏在那时起就已经出现了。 不过在一次一次的轮回后，人类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武器可以杀死神的使徒。 其中的某人似乎发现了五种平行真理的存在本源，窥探到了神的秘密。 凭借对真理不完全的认识，她在月球上修建了巨大的建筑。 虽然终焉律者还是成功清除了文明。 但一部分神的力量也被封印在了月球上。 于是西琳于月球遗迹中心获得神谕，额外取得雷之律者、风之律者核心、死之律者核心与炎之律者核心。贝纳勒斯之后被西琳赐予智慧与拟似雷之律者核心，由审判级崩坏兽升格为拟似律者。 并向地球投掷4枚陨石攻击地球，落点分别位于马里亚纳海沟、莫斯科、洛杉矶与不明位置。仅仅莫斯科便伤亡三千万人。 2000年2月12日12点05分。 西琳带着大量的崩坏兽突然出现在巴比伦塔的上空。 驻守巴比伦塔的莎乐美和莎布带领着人员撤离。 再之后…… 就被送到了云心月面前。 这两位雪狼小队的成员，都融合过崩坏兽基因，正常的伤势也会缓慢恢复。 但是被崩坏侵蚀，就很难办了。 云心月虽然临时抽出了对方体内的崩坏能。 但对于这些依靠崩坏能作战的女武神来说，除非甘心当个废人。 下一次再动用崩坏能时，受到的侵蚀会更猛烈。 依旧是水池的例子。 濒临破碎的池子，把水抽掉，受到的压力就会大大减小，但再注水，承受力会远远小于第一次。 其实， 如果不是云心糖小队赶到，这俩人连送回来的机会都没了。 在得到另外四颗核心之后，西琳已经强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但在看到冰和云来接应之后，便没有继续再追击。 “我们感觉西琳还残留着一些情感……”冰向云心月请求道。 “要不师父你去劝劝？” “不去。” 云心月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瓦尔特听说都被打的生死不知。 现在的西琳，能造成数千万人死亡的陨石。 云心月也没什么心信能抗下来。 而且这只是对方随手为之。 相比之下什么巴巴托斯吹平山峰，将军一刀斩开八酝岛，钟离的天动万像。 都要靠边站。 另一边 巴比伦塔内的西琳听从了崩坏意志的教唆。 杀死的人越多，力量就会越强大。 为了加快速度，她制作出了几名拟似律者。 “你们去帮我杀戮吧。” 巴比伦塔内，西琳目送着其它几位离去。 没有多余的话语。 她用空间传送来到了实验室最深处。 一名短发帅气的少女安静的躺在这里。 像睡着了一样。 西琳拿出了静谧宝石。 “我以为我害怕的只有告别的时候，原来我同样害怕重逢。” 西琳双手有些颤抖，几次抬起又放下。 似乎不再是那个大杀特杀的空之女王。 临到眼前，她却患得患失了起来。 如今她已经双手沾满了杀戮。 哪怕救活了雨，两人恐怕也很难再回到从前了。 “不过就算不在我身边，也比冰冷的躺在这里好。” 西琳终于下定了决心，静谧宝石散发出了幽光。 但渐渐的，西琳的瞳孔逐渐开始放大。 她想了很多情况。 但唯一没想过的，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死之律者的力量。 ……并没有让雨复活。 因为——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会这样的！” 当啷一声。 手中的静谧宝石在指尖滑落，掉在了地上。 但西琳下一秒就捡了起来，死死的按进了雨的胸口。 “活过来啊，这可是神的力量！” 西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次又一次的驱动宝石的力量。 但只是不断的修复死去的躯壳，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过了不知道多久，西琳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坚持，终于颓然倒地。 “为什么会这样……” 愤怒代替了哭泣。 充满希望又再度失去，要比第一次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雨姐姐你醒醒啊！” 空之女王歇斯底里的摇晃雨的遗体。 可惜没有任何反应。 西琳跪在了地上，哽咽道。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现在就是第二律者！” “你知道吗？我之前一颗陨石就杀死了三千万人。” “三千万人你知道吗？你经常说起的，自己最自豪的一次，也不过才救了三万人而已。” “这样的陨石，我可是扔了四颗，加上刚刚派出去的拟似律者，杀的人，或许有一亿了吧。” “这可是一亿的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亿只蚂蚁……不，就算一亿只蚂蚁也要杀好久呢，这些一亿人几天就死光了。” “我现在，就是毁灭世界的最大危机，十恶不赦。” 西琳的手指颤抖的划过雨苍白的脸庞，祈求般的喃喃道。 “所以，现在你只要醒过来，睁开眼。” “就可以轻轻松松的，一剑杀了我，然后拯救世界，完成你的梦想。” 回应少女真挚到有些病态话语的。 只有环绕着巴比伦塔的，无声沉默。 …… 天命空港。 奥托正在发表激情澎湃的演讲。 “今天，魔鬼再一次入侵了我们的家园！” “他伤害我们家人，毁灭我们的城市，想让我们屈服。但是天命的战士绝不屈服！” “在北边，S级女武神，（坐完月子）塞西莉亚回来了！她将替我们驱散风暴！” “在南边，我们最尊敬的指挥官，程立雪，将会带领我们死守每一寸土地！” …… 奥托说了一半。 忽然停止了发言。 因为去往南边的那一位拟似律者，忽然拐了个弯。 去了长空市。 第249章 瞬间寄掉 “这次，我，奥托·阿波卡利斯。将会加入诸位——同魔鬼决一死战！” …… 符华坐在远处的高台上，看着动员的天命主教，轻声道。 “奥托，你所说的这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心呢。” “0分……不，还是有一分的。” 云心月走过来插了一句。 “一分给卡莲，毕竟没有崩坏的话，卡莲也不会死，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他现在已经把崩坏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说是0分也没有什么问题。” 符华看了看一般路过的少女，认真道：“如果你也能对抗崩坏的话，或许还有希望。” “我现在不就是准备去对付崩坏嘛？” “因为长空市？”符华猜到了。 奥托在接到情报的时候，天命这几个人都一起接到。 毕竟不管是阻止西琳力量的增长，还是保护普通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这三名拟似律者杀死大量的人类。 不过云心月去，单纯是怕将军出事。 倒不是怕将军死了。 而是芽衣这么契合的身体，是类似于平行世界的特有产物，想要再找一个，基本不太可能了。 “安心，你徒弟我会照顾一下的。”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保证道。 本来西琳那里折损了大量人手，程立雪要自己去面对那位拟似律者。 现在不用了。 “不过说句实话，你徒弟有心魔你看不出来吗？”云心月不太理解符华怎么想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符华摇摇头：“她自己钻牛角尖，我能帮助她什么。” “你就是她的系铃人啊。” 云心月撇撇嘴。 你们是天命的女武神啊，又不是什么狗血的言情小说主角。 一个误会引发的血案也太焯了。 她和将军就从来没有过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来，阿符，听我的指挥，录个视频。” …… 前往长空市的飞行器上，程立雪看到云心月还有些意外。 毕竟这一位向来都是高来高去，天命的飞行器根本懒得坐。 “嘛，毕竟算是这次行动的战友。”云心月摊摊手：“顺便我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有什么事情先听我的。” “好。” 程立雪点点头，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飞行器上，两人沉默着。 程立雪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您知道师父的一些往事吗？” 云心月毕竟是在天命数十年的S级女武神，她师父只是A级。 “师父当初在收下我为徒的时候，温柔的笑着，眼神却那么悲伤。” “因为阿符被徒弟背刺过。”云心月一句话就让沉稳干练的程立雪直接炸毛了。 少女从来不撒谎，有事直说。 “这些逆徒！这些逆徒！” 程立雪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随后神色一阵变换，语气也变得莫名起来。 “难道说，当初师父之所以离开我，就是因为担心我背刺她？” “不可能的，我不会做这种事！”程立雪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符华当初离开是是因为有别的事啦。” 云心月把和符华一起录下来的小视频给程立雪看了一遍。 与此同时。 长空市郊的平民也已经尽数撤走。 一队又一队的无人机正在零散的攻击炎之拟似律者。 普通热武器的攻击自然毫无用处。 不过这些部队本来也不是打算消灭拟似律者，而拖时间等待救援。 “你们做的很好了，让诱饵部队退后！” 高空中，程立雪从天上跳了下来。 手中的若水散发着幽幽蓝芒。 “哦？你就是这些蝼蚁们的老大？竟然独自来面对我，的胆子真大！” 拟似律者一副活脱脱的小西琳的样子。 “你继承了西琳的脾气，不知道有没有继承她的实力。 程立雪握紧了若水。 在看了云心月录下的视频后，困扰多年的心结就此解开。 她的太虚剑气终于达到了更高的镜界。 若水，第十神之键的其中一把，拥有着控制水流的强大力量。 “接我这一剑！” 如同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龙吸水”的水龙卷一样，一道水柱旋转着拔地而起。 “哼。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拟似炎律大笑道。 “我的火焰，可不是这点水能熄灭的！” “在5000度的高温下，你的这些水——” 拟似炎律话还没说完，便发现她的蒸发反应竟然没有把水给蒸干净，剩下的水浪直接把她从高空拍进了地里。 变成了落汤鸡。 “强水遇到了弱火是这样的。” 云心月也在天上跳了下来。 仿佛看到了拟似炎律头顶一闪一闪的水元素潮湿标志。 不过下一刻，一阵凶猛的烈焰燃起，将身上的水蒸发的干干净净。 “你找死！” 拟似炎律被这一下打脸打的生疼，瞬间暴发出了全部的力量。 云心月和程立雪只觉得这一片长空市的郊区变成了火海。 无分四季，尽如火炉。 少女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壶茶，向着拟似炎律那边扔了过去。 飞回来来的时候，茶水滚烫，沸腾不止。 “唉，真是好用的能力。”云心月倒了两杯，递给了程立雪一杯。 “别闹了，哪有闲心喝茶，我恐怕现在不是她的对手了。” 程立雪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若水。 刚怕刚才若水突破了对方的防御，但本身也耐不住那种高温，已经像是碎玻璃一样密密麻麻全是裂痕。 “你不是她的对手，我是啊。” 少女毫不客气的指了指茶壶。 “她在我眼里就是这个。” “沸物。” 话音刚落。 两道灼热的光线扭曲了空气，被云心月四周的AT立场拦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拟似炎律怒吼着冲上来。 但刚走到一半。 双眼忽然失去了焦距，跪倒在了地上。 像是一个机器人忽然失去了核心。 “打扫战场啦。” 云心月悠哉的喝着茶，似乎己经预见了事情的结局。 能抗住她精神攻击的人，太少了。 拟似炎律，也没用。 不过如果是西琳的话，那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效果。 西琳没做二五仔，精神连接的就是崩坏意志。 她的精神攻击对崩坏意志来说，就是纯纯的白给。 第250章 还是得靠大发明家 程立雪取出了宝石。 又看了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痛苦的跪在原地的拟似炎律。 忍不住问道。 “前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给她搭建了一个小游戏。” 云心月幽幽道。 “我看看，唉，不行啊，失去律者权能之后，果然只是个小姑娘，在古达老师手下死了两百多次了，还是同一招。” 她眼看着精神世界里的拟似炎律按照提示，举盾格挡。 结果连人带盾一起被打死的场面摇摇头。 她搭的场景可是和现实体质挂勾的，以这种体型和力量差距，别想挡。 滚就完事儿了。 “立雪你要不要来试试？” “还是算了。” 程立雪浑身打了个冷颤，拒绝了少女好心的提议。 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律者核心疑惑道。 “为什么我们杀了拟似炎律，西琳却一点反应没有？” 有这个疑惑的，不光是程立雪和云心月这边。 另外几处都是一样的结果。 仿佛西琳是彻底放弃了这三个手下，不闻不问，也没有回收，一点反应没有。 这和所有人的预想中的情况差了很多。 毕竟这样做除了削弱自己的力量，完全想不出有什么其它的作用。 云心月倒是没什么意外。 因为她连接着崩坏意志，可以看到西琳的情况。 身如草木之灰，心似不系之舟。 哀莫大于心死。 在用死之律者的能力没能救回雨之后，西琳就跟死了一样，一直跪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二律者现在的状态有点问题，我建议你不要去西伯利亚作战。” 云心月给程立雪提了个不要作死的建议。 尽管很多作品甚至宣传里，希望都可以打败绝望，薪火可以照亮回家的路。 但事实上。 绝望和希望带来的力量，是对等的。 善恶轮回，道消魔涨。 别看西琳现在一动不动。 但某种程度上已经和魔女之夜差不多了。 现在的冰和云去了西伯利亚，多半也会被西琳送去和雨陪葬。 “多谢前辈提醒。”程立雪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如果师父去的话，哪怕再危险我也要去。” “随你。”少女向来很尊重别人的决定。 “前辈你不去吗？”程立雪问：“如今拟似律者已经尽数伏诛，只剩首恶，还在巴比伦塔内，只要我们集合全人类最大的力量，一定可以一举度过这次危机。” “那我祝你武运昌隆。” 云心月摆摆手，转身离开。 程立雪本能的拉了一把，却只拉到了一个残影。 长空市。 雷电龙马看着突然造访的少女，仿佛回想起了那天被支配的恐惧。 去年，雷电芽衣的母亲因癌症去世。 逆熵的科技面对如此迅猛的癌症也是无能为力，除非像奥托一样换身体。 但奥托能换身体，很大程度上靠的不是科技，而是虚空万藏。 云心月能换身体，靠的也是心灵强大。 人的灵魂又不是什么热插拔硬件。 换身体的问题很多。 就算真的是热插拔硬件，每次也是有损耗的。 就像大蛇丸，就是因为换多了身体，灵魂对幻术之类的精神攻击抵抗性就变得很低。 普通人换一副身体，丢失一堆记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嘛，自己强大才是根本。 云心月并不理会雷电龙马，而是走到了小床边，伸出手戳了戳还在睡觉的小姑娘。 两岁多的小女孩，又滑又软。 雷电龙马震惊的发现，这个一直扑克脸的少女竟然笑了。 那一阵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也在这时消失无踪。 明明是2月份。 他却有一种春天来了的感觉。 窗台上枯萎的花谢了又开，窗外的积雪渐渐融化。 整个长空市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改变。 像是头顶的阴云被一扫而空，心情都被净化，变得愉悦起来。 “一念花开……” 郊区的程立雪回头望向长空市，感叹道。 “如果云心月前辈成为律者的话，应该会很厉害吧。” 西琳一个B级女武神，成为律者之后都快能压着天命和逆熵打。 如果是云心月的话。 想着想着，程立雪就僵住了。 她为什么要想这么可怕的事？ …… 云心月这边逗弄着小将军。 另一边则是联系上了崩坏意志。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等很久，十几年而已，但是见了一面之后，她就不想等了。 “能不能现在就把我和将军送回提瓦特？” “我没找到提瓦特的坐标。” 崩坏意识回答道。 “世界并非都是长在虚数之树上的叶子，你们的世界，很可能是掉进了量子之海。” “而且稳定的世界所连接的是虚数之树的树枝，并不需要以太锚点来维持，你想像在提瓦特一样，一步成神，是不可能的事，最多成为树的打工人。” 崩坏就是打工人的一员，树的园丁。 提瓦特作为掉落的叶子，并不在崩坏的业务范围之内，但理论上应该可以感知到。 “而且我怀疑你们世界有人屏蔽了我的探测。这种例子不是没有，有一个天上之人的文明，就钻了空子，躲过了崩坏的清洗。” 崩坏忽然道。 “话说你有没有原世界的物品？我或许可以帮你定位一下。” “……我们那里科技菜的一批，应该没什么危险科技。” 云心月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有点答非所问的味道。 崩坏似乎怀疑提瓦特是漏网之鱼。 但唯一发展危险科技的坎瑞亚已经天理给按死了。 忽然她想起来，似乎有着崩坏能痕迹的荧。 天理强行将兄妹二人留下来，未必没有道理。 照这样看来，她想要带将军回去，还是要靠奥托这个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大发明家。 “正所谓投桃报李，有些错误的方向就不要努力了。” 云心月想了想，决定稍微拉一把对方。 于是将脑海中的影像投射出来，变成数据视频发送给了奥托。 天命总部。 奥托正在指挥进攻巴比伦塔的事宜。 这场战斗，他必须亲自指挥。 之前的拟似死律太菜了。 他要从西琳身上得到真正死之律者的力量。 如果齐格飞再不听话，他也会下死手。 第251章 西琳：寸劲·开天！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再次见到卡莲，神也不行！” 这是奥托常说的一句话。 不过神虽然不行。 但云心月可以。 奥托正准备按照计划来执行的时候。 云心月发送的视频到帐了。 奥托也一下子沉默了。 视频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西琳试图使用死之律者的能力来复活雨的全过程。 奥托看得出来，西琳几乎已经将死之律者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就算他原本打算夺取核心后，给云心月用，也不可能比西琳的效果更好了。 要知道雨死了才几天？ 卡莲死了多少年？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他想要通过死之律者来复活卡莲根本是一个笑话。 “……主教大人？！” 琥珀在一旁轻轻推了推。 “嗯？怎么了。”奥托回过神来问道。 “您已经发呆三个小时了。” 琥珀指了指通讯请求的页面，几乎已经被塞满。 “三分钟前，在西伯利亚观测到剧烈的崩坏等反应。” “崩坏能正在以每小时200公里的速度向外扩散，预计影响范围将会吞噬掉整个西伯利亚平原……并且不排除继续扩散的可能。” 奥托看了看情报，摇摇头。 “已经没什么留手的必要了，通知所有人，准备作战。” …… 在第二律者开始攻击后，整个西伯利亚的所有城镇都受到了崩坏兽的袭击。 一瞬间，在西伯利亚平原上的崩坏兽总数超过了50万只。 这已经超出了天命和逆熵的处理能力，特别是第一律者瓦尔特也寄掉的情况。 天命的卫星和雷达也无法继续侦测西伯利亚的情况。 几乎已经成了一片人类的绝地。 无论是天命的崩坏能裂变弹，还是逆熵的原子弹，都无法在高浓度崩坏能的影响下锁定第二律者。 所以全体女武神将分成两队，在北部以及南部集结。 北方部队为欧洲总部的女武神部队，由齐格飞·卡斯兰娜带领，共230人。 南方则是非洲支部与大洋支部的女武神部队，由塞西莉亚·沙尼亚特带队，共212人。 “在上午8点，我们将会使用重型武器对整个西伯利亚平原进行地毯式打击。预计可以消灭90%的崩坏兽” 奥托在天命发号施令。 “成功定位第二律者后，我们将集中所有兵力将其一举消灭。希望大家不要恋战，平白损耗。只要消灭第二律者，就算拯救了世界。” “另外，我，奥托·阿波卡利斯，以及天命的S级女武神云心月，A级女武神符华和属下小队，将作为后备力量随时支援。” “这是拯救世界的一战！天命，与诸位同在！” 已经抵达前线的齐格飞看着视频里奥托的讲话，不禁大为改观。 在他的眼里，奥托一直是有什么诡异的秘密在瞒着他。 也就是别有用心。 但现在看来，对方这次似乎是认认真真的在对抗崩坏。 …… 随着约定的时间到来。 西伯利亚全境都下起了雨。 导弹雨。 雨滴是导弹，溅起的水花，则是一朵朵小型的蘑菇云。 轰鸣混合在一起，热风将雪风化成了水蒸汽。 就算是拥有坚硬外壳的崩坏兽，也瞬间化成了灰烬。 这场雨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 世界的北边像是多了第二个太阳。 从太空上看去，整个西伯利亚像是爆发过的火山，熊熊燃烧，地球的头顶着火了一样。 “这可比我给将军准备的烟花盛大多了。” 云心月飘在西伯利亚边界。 瞳孔像是镜子一样，将火光映入眼中。 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导弹洗地之后，天命的五百名女武神和逆熵一队队的机甲开始向着这片燃烧冻土发起全面进攻。 巴比伦塔顶的平台上。 西琳百无聊赖的看着崩坏兽传回来的前线画面。 “这些蝼蚁还真是努力啊，只是消灭了一些崩坏兽而已。只要我想的话，这些崩坏兽想要多少就可以做出来多少。” “不，已经有虫子混进来了。” 西林回头。 看向了已经来到身后的四人。 奥托，云心月，程立雪，符华。 正是动员演说时，奥托所说的随地待命的支援小队。 说是支援。 其实就是把另外两队当成诱饵分散西琳的注意力罢了。 “我认识你们，你是——。” 西琳看到云心月的时候，刹那间动手了。 七八根亚空之矛钉在了少女展开的AT立场上。 “好大的敌意。”云心月咂咂嘴，感觉自己身上是不是挂了什么仇恨BUFF。 “就是因为你，雨才会追求力量，才会接受这种实验！” 原本淡定的西琳看到云心月后像是突然犯病了一样，发起了攻击。 一根紫色的虚数方块从天而降。 如同天基武器一般，将云心月从塔顶一路砸进了塔底。 留下一地尘埃。 “前辈她……”程立雪吓了一跳。 “没事的，她不会有事，本来她也只是看戏的，没想到仇恨值太高而已。”符华走上前，摇头道：“按照计划，我会一个人击败第二律者。” 符华的这番话，成功让西琳的目光收了回来。 “你在说什么大话？打败了几只虫子，就以为能够和女王我平起平坐？” “主教大人，我们真的不用帮师父吗？”程立雪担忧道。 “她一个人就够了。” 奥托笑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在羽渡尘的领域内，她可以用出最强的力量，当失落了500年的力量重新回到体内时，符华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 “我觉得悬。” 云心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塔底飞了上来，撇撇嘴。 “现在的西琳可不是以前的西琳。” “你这话什么意思？”奥托隐隐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在这时，西琳与符华已经交上了手。 五百年前的赤鸢仙人，通过羽渡尘燃烧记忆，重新降临世间。 这一刻，她出拳了。 无论是虚数屏障，还是死之律者的黑雾，都无法阻拦符华拳上燃烧了五千年的火焰。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西琳根本也没想拦。 在符华一拳打出的时候。 西琳竟在打出了相同的一拳。 “寸劲·开天！”×2！ 第252章 太虚·无限剑神！ 符华没受什么伤。 西琳也一样。 但无论是奥托还是符华心里都是一沉。 想要快速回收二律者的计划，破产了。 “很意外是不是？” 西琳的语气并没有多少嚣张的味道，反而有些难受。 “因为律者的特殊性，我等同于拥有最高境界的剑心，这就是律者拥有的权能，你们需要磨炼自己，去适应崩坏能，而我运用崩坏能是天生的。” “雨教给我的每一招，不管会不会，我都用心去学了。现在，我都可以用出来。” 她飘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你们，准备好领死了吗？” “哼！” 符华冷哼一声，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如果你以为学会相同的招式就可以打败我，那是太天真了。” “再说，雨都不会的东西，她又怎么教你呢？” 嗖！ 一根亚空之矛钉在符华刚在站立的位置上。 “少废话！” 西琳的身后像是开了王之财宝，一层层的空间涟漪像是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展开，数不清的亚空之矛倾泻而下。 坚固的巴比伦塔像是豆腐一样被轻易刺穿。 “你们用洗地的方法来杀害我的崩坏兽不是很爽吗？现在试试同样的滋味，有什么感想没有？” 耸立在雪原上的巴比伦塔刹那间千疮百孔。 这座50层的罪恶建筑轰然倒塌。 烟尘遮蔽了一切。 “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太虚剑神！” 陡然间，一股惊天泣地的气势升腾而起，如同天罚降临人间。 西琳只觉得眼前的色彩都消失了，只剩下极致的剑光。 她的意识似乎也被拉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恐怖空间之中，感受不到任何物体。 “神者，变化之极，妙万物而为言，不可以形诘者也。” 赤鸢仙人白色的长发上透着火光。 “这就是太虚剑气第五蕴，神蕴。此剑无处不在，无往不利。” 这是有形的崩坏能与无形的精神攻击融合在一起的一招。 “律者，你是挡不住的。” 轰！ 太虚剑神达到了西琳的面前。 西琳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这一招来的如此之快。 而且如此恐怖。 她还记得雨之所以接受实验，就是为了能使出这一式太虚剑神。 剑神滚滚而来。 西琳金色的瞳孔里充斥着越来越近的剑神，被这一刹那的气势所摄。 “少在那里，得意忘形！” 在千钧一发之际，回过神来的西琳的身前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虚数屏障，密密麻麻。 空之律者的权能也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太虚剑神有形的崩坏能凝聚成了一种极为稳固的状态，哪怕经过层层削弱，依旧打在了西琳的身上。 伴随着一声巨响。 西琳直接倒飞出去，被撞进了大地深处。 整具身体密密麻麻全是裂痕。 像是一堆积木拼接而成。 但一层黑雾却牢牢的将这一切拼接在了一起。 迅速的恢复。 这是死之律者的权能。 噗！ 符华落回大地之上，嘴角流出鲜血。 “太虚剑神，无形无界。此剑能穿透有形屏障，直击意识深处。西琳不是识之律者，也没有云心月一样的精神修为，理论上必死无疑。” “但是……在第二律者的意识深处，有什么存在替她挡下了太虚剑神……是我时运不济，还是你命不该绝呢。” “因为，神与我同在。” 大地开裂。 西琳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符华的面前，只不过有些灰头土脸。 “我承认你很强，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西琳虽然这样说，但她的消耗也非同小可。 试探性的打出一枚虚数方块。 符华竟然没有躲过，被打飞了。 “师父！”程立雪连忙赶了过来。 “走吧，我失败了，你们快逃。” 符华看着程立雪，但因为羽渡尘燃烧记忆的缘故，却想不起对方是谁。 “对不起，我记不清你的名字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所以，请你活下去……” “不，师父，这一次轮到我保护你了。” 程立雪目光坚定的说道。 从心魔解开的那天起，她就做出了决定，再也不会和师父分开了。 不能同生，但求共死。 “云心月，你带她走！” 符华打断了程立雪，看向了还有一战之力的少女。 说是有一战之力，其实就是逃跑的能力。 “你无形的精神攻击，会和太虚剑神一样被崩坏意志挡下，你的身体也使用不了太虚剑神，普通崩坏能凝聚出的有形攻击，对于律者来说没有意义。” 在符华看来，云心月在面对西琳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攻伐的手段。 甚至如果让西琳得了羽渡尘的力量。 那么云心月最后的防御手段，心灵壁障，都岌岌可危，很有可能会被洞穿。 到时候全员都要寄掉。 如果连云心月都在这里倒下，那么天命剩下的人几乎不可能是西琳的对手了。 符华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 但少女一点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走了过来。 “我来，可不是为了看完戏就跑的。” 云心月摇摇头，说出了令符华出乎预料的话语。 “阿符，你这招的后遗症也太大了，不光忘了你徒弟，也忘了我来这里的原因。” “原因？” 符华愣了。 程立雪愣了。 奥托也愣住了。 “这件事是前几天的事了……” 云心月解释了一下。 在消灭了拟似炎律之后，程立雪邀请云心月前去讨伐西琳，她当时没有同意。 不过没多久，符华就找到了她。 见面就直接问道：“我听说，你给你三个徒弟制作了灵魂宝石，还让蕾安娜复活了？” “没错”云心月没摸准符华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使用神之键羽渡尘战斗，第一额定功率可以让我恢复到曾经的剑心修为，但代价就是燃烧记忆。” 符华直接将自己的底牌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在我燃烧记忆之后，‘复活’我。” “然后你继续燃烧记忆？” 云心月瞬间明白了符华的想法，幽幽道。 “你这样是治标不治本的。” 记忆的根本是灵魂。 也就是灵魂是硬盘，记忆是文件。 羽渡尘的第一额定功率，删除的不光是文件，而是连带着那一片储存空间都用不了了。 也就是虽然本身是100G的硬盘，但是可用空间会越来越小。 符华失去的记忆也会越来越多。 甚至到了最后，都会忘了自己为什么会使用太虚剑神。 忘了自己是谁。 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所以她想起了云心月。 如果每次战斗后，被燃烧的记忆可以恢复，那么她就可以更好的履行自己的想法。 至于云心月说治标不治本。 也就是说少女也不能让符华的可用空间变大，只能说是外接个硬盘来承载符华的记忆。 但是一次性的。 每次用完羽渡尘，燃烧的依旧是符华本身的硬盘，外接的还会碎掉。 “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 符华叹道。 “起码我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斗。” …… “说实话，在帮符华备份记忆的时候，我都有种回到了提瓦特摸以太锚点的感觉……” 云心月幽幽道。 倒不是说符华的记忆可以和世界运行相比。 而是，那种事无巨细都会记下来的感觉，太要命了。 不，是强行记下来。 符华竟然有超忆症，这是云心月没料到的。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记忆摆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详细。”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给这份记忆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不要是它喵的五万年。” 鬼知道她给符华做备份，自己的脑子却都烧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烧了。 魂钢的身体，比起她原来的魔神之驱差太多，根本不够支撑她的全力运算。 云心月指间弹出一枚火红的宝石，嵌进了符华的眉心。 “原来是这样吗……” 符华接受自己的记忆，十分自然，也重新认出了程立雪。 不过仅仅是这样，是不够的。 使用过太虚剑神的符华。 身体作为将崩坏能凝聚为有形的通道，已经算是经脉破碎的状态，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 所以。 “奥托！干活了！” 奥托明白了云心月的意思。 “虚空万藏。” 他也来到了符华的身边。 “拟态·黑渊白花。” 和西琳一样，奥托也借助这份力量来修复了符华的身体。 “你们！” 西琳看着重新站起来的符华。 瞳孔地震。 她刚刚不是没有趁这个机会对符华补刀，不过都被云心月挡了下来。 “没办法，奥托在找到让我回家的办法之前，不能死，我又打不过你。” 云心月也表示很无奈。 现在能打西琳的只有符华，她和奥托一个人修复符华的身体，一个弥补精神。 “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 符华毫不犹豫的再度动手。 或许崩坏意志很强，但和西琳的连接总是有上限的。 就像一片大海，抽出一根小水管给西琳注水一样，之前的那一下，恐怕已经快把储存的量耗光了。 赤鸢仙人再临世间。 西琳这一次立刻率先进攻。 一出手，四面虚空被她一把就撕裂，脆弱的空间如同纸糊的窗户，根本抵挡不住。 云心月等人就看见西琳凭空一撕，立刻空间深处，出现了千百道裂痕，将符华和她自己带入了虚数空间。 显然。 西琳很聪明，也没有托大。 她打算在虚数空间解决掉符华，这样云心月和奥托也无法给符华支援。 她就可以各个击破。 否则一道又一道太虚剑神砸下来，她几乎必死无疑，就算终焉律者下来硬抗个几百次太虚剑神，也得麻。 “那现在怎么办？” 程立雪没了主意。 她发现自己来这里之后，简直就成了西游记里的沙河尚一般。 说的只有那几句话。 师父你没事吧，师父被西琳抓走了怎么办。 她虽然是A级女武神。 但是西琳太强了。 甚至真正意义上和西琳交手的也只有符华一个人。 “凉拌！” 云心月撇撇嘴道。 “你对你师父这么没有信心嘛，我们现在只要相信符华就好了。虽然你师父现在最多算是半血复活同，但第二律者如今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残血。 打起来未必会像影视剧和动漫里演的一样，有多热血多激烈。 大部分时间还会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点到为止。 说好听点叫等待时机。 说难听点，那就是苟了。 这也是游戏里残血之后常见的情况。 两边都掌握着似乎可以置对方于死地的手段，但谁又都没信心真的把对方真的打死。 符华摸不准西琳的具体情况。 她并不介意自己会不会死。 但是必须要死得有价值才行，也就是她这最后一次太虚剑神，必须要将西琳彻底杀死！ 西琳现在同样摸不准符华还剩下几成实力。 万一自己消耗太大，被符华反手一发太虚剑神给送走，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尽管西琳将符华拉入了虚数空间，却并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制造了一些崩坏兽骚扰，却被符华拿着若水剑一剑一个全都放倒。 “第二律者，如今弱到只能让这些小家伙来送死了吗？”虚数空间中，符华看着远处的西琳，神情冷淡的嘲讽道。 她没有别的意思。 以她现在能感知到的情况来看。 只要西琳再制造出两三个帝王级别的崩坏兽，她就有把握直接出手。 “蝼蚁，也想揣测神的力量！” 西琳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一道道虚数方块向着符华扎了过去。 没错，就是扎。 因为这些虚数方块不再像是柱子一样粗，而是变成了针一样细。 用虚数之力攻击，是第二律者的专属的能力。 但强度也是和律者自身的强度有关。 一般新生的律者就算使用本身的能力，也很有限。 西琳算不上新生律者，但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怎么好，过渡使用能力，只会雪上加霜。 于是现场就成了西琳一边给符华做针灸，符华有事没事给西琳甩两道剑气的诡异场面。 第253章 奥托突然犯病，西琳反复无常 “云心月。” 巴比伦塔的废墟之中，奥托忽然叫了一声少女。 “能把你制作的灵魂宝石给我看一看吗？” “你之前不是看过？” 云心月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将三个徒弟和符华备用的灵魂宝石递给了奥托。 奥托似乎真的在用心研究。 少女撇撇嘴。 她不觉得奥托能研究出来什么东西。 境界不一样，看到的世界信息也不一样，奥托想自己做出来，基本不可能。 而是虚数空间之中。 符华的心里已经开始焦急起来。 就算两个人状态都不好。 但随着时间流逝，西琳会逐渐恢复，而她使用羽渡尘换来的力量会逐渐衰退。 当赤鸢仙人变回符华。 她就会落败。 西琳似乎也在拖延时间。 面对这种情况，符华不打算再拖了，果断的下了决心。 对着西琳发现了自己的最后一击。 所有的精气神都凝结在了这一剑之中，贯穿时空。 “太虚剑神！” 巍峨的剑光将虚数空间撕裂。 残破的身躯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衣衫破碎，鲜血飘零。 符华的状态比之前要惨烈的太多。 “师父！” 程立雪接住符华的身体。 和之前还有意识不同，这一次，符华直接昏了过去。 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这一剑上面。 此时的她尽管昏迷。 不过脸上却带着一丝安详的笑容，似乎已经将第二律者彻底解决。 可惜下一刻，西琳竟然也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终于，还是我赢了呢……” 西琳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用虚数之力创造出了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拟似律者，并将律者核心赋予了她来当靶子……这家伙果然状态已经到了临界点，甚至都没发现那太虚剑神杀的并不是真正的我。” “我还不能死，神说过，雨可以复活的……我必须让雨复活之后，才可以死。” 心中的信念，让西琳变得谨慎起来。 甚至做好了情况不对随时逃跑的准备，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她不会浪费自己的生命。 拥有虚数空间权能的西琳，如果一心想跑，几乎没什么人能拦得住。 而且就算没逃跑，她如今也靠脑子渡过了两次危机。 一次是骗过了帕特里克。 这一次是骗过了符华。 “不过，你们可以先死了。”西琳的目光看向云心月和奥托程立雪三人。 “不，第一律者都投奔了逆熵。” 奥托忽然间开口道，顺手从程立雪的背后偷袭了她，直接打晕。 “你身为第二律者，如果投奔天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你在说什么胡话！” 西琳感到莫名其妙。 但奥托接下来的话，让西琳坐不住了。 “我可以复活雨。”奥托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之前跟云心月要的那一枚代表着雨的灵魂宝石：“这一枚宝石，就可以复活雨。” “给我！” 西琳疯了。 她能在那块宝石里感受到朝思暮想的雨的气息。 哪怕奥托现在在骗她。 她也会选择相信。 瞬间来到了奥托面前。 手里拿着亚空之矛对着奥托的心脏扎了下去。 但下一刻，西琳的攻击骤然消散。 因为奥托将这块灵魂宝石抵在了矛尖。 “卑鄙！”西琳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杀机四溢。 “你只要加入天命，我就可以帮你。”奥托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西琳的反应，不为所动道。 “你们天命，不是自诩正义之师来讨伐我？” 西琳露出病态一样的笑容。 “雨你看看，这就是你加入的拯救世界的组织，连我这个杀人如麻的第二律者都可以接受！” “也可以不用说的这么难听。” 奥托淡淡道。 “我可以对外宣称，杀人的是律者，但是天命的B级女武神西琳，战胜了崩坏意志，以后你和雨依旧可以在一起。” 奥托口中说出的话，简直惊世骇俗。 宣传出去，几乎可以让天命的体系产生巨大的震荡。 “我答应你——” 西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准备答应下来。 但下一刻，瞳孔地震。 因为她看到奥托的手忽然间变成了拟态的金色，然后捏碎了属于雨的那枚灵魂宝石。 “奥托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云心月愣了一下，随后气的一拳对着奥托打了过去。 她没有想到，奥托竟然把雨的灵魂宝石给毁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除了奥托脑子抽了，她甚至想不出别的理由。 如果知道对方有这种举动，她根本不会把雨的灵魂宝石给奥托。 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沉稳的奥托，突然犯病，不用雨的灵魂宝石稳住西琳，而是直接毁掉。 太过出乎预料。 云心月一时间也着了道。 与此同时，发起进攻的还有西琳。 “死死死死死死！！！！” 西琳完全就是一副要把奥托置于死地的状态。 崩坏能变得狂暴无比，完全不顾忌自身的伤势，和符华战斗时的状态完全是两副样子， 奥托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把场上的两位少女同时给得罪死了。 用一个词来说，就是自寻死路。 “呵。” 不过奥托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如今的情况。 这个男人开口道。 “我死了，你和将军要留在这个世界吗？” “西琳，灵魂宝石只是安慰品罢了，我有可以让雨真正的复活的办法。” 话音刚落。 西琳的攻击似乎停滞了一下。 但云心月的攻击却毫不犹豫的降临下来。 “你今天说出花来，也得给爷死！” 云心月可以容忍奥托算计来算计去，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奥托现在做的事，却让她真正愤怒起来。 不管奥托有什么想法，突然犯病不说，还拿将军的事来威胁，这已经戳到了少女的红线。 只是少女的进攻，被人挡了下来。 挡下来的，正是西琳。 “你是傻子吗！” 云心月忍不住了，看向西琳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他骗了你这么多次，你竟然还能上当？” 她感到西琳的精神在希望与绝望中反复交替，如今已经不正常了。 第254章 最强の力+最强の智=两个疯批 此时帮奥托挡下攻击的西琳，和之前战斗时的精明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其实现在的西琳很正常。” 奥托开口道。 “因为，我和西琳的心情，是一样的。哪怕有一丝复活卡莲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嘁，我和将军回不去，你的卡莲这辈子也别想复活。” 云心月的话语如刀，几乎等同于和奥托撕破了脸。 “我一直在帮你和将军回家这上面做研究，你是知道的。” 奥托正色道。 他倒也没说谎。 这是云心月能够一直呆在天命的基础。 奥托的创造力令人叹为观止。 “而且，这一次我并没有欺骗西琳。” “雨也一定会复活，我也没有和你为敌的意思。用灵魂宝石复活，终究只是残缺的人而已，灵魂碎片，和完整的灵魂之间始终有所差距。” 奥托看向了西琳，真诚的说道。 “你有神的指引，我有天命的力量和技术，只要我们两个联手，我可以复活卡莲，你也可以复活雨。” 奥托的指尖，灵魂宝石的碎片随风飘散。 “而且……你已经没的选了。” 云心月看着面前的奥托和似乎被奥托说服的西琳。 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没办法。 现在在她面前的。 是如今世界上的拥有最强力量，和最强智慧的—— 两个疯批。 云心月感觉自己虽然感情淡漠，还起码算是个正常人。 但是从刚刚奥托的突然犯病，和西琳的反复无常。 她终于明白，奥托说的是没错的。 西琳和奥托的目标，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为了复活死去的人。 当然雨之前还没有死透，因为云心月用灵魂宝石留了一道残魂。但现在随着奥托把灵魂宝石毁掉，雨现在就和卡莲一样，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奥托冒着得罪少女的风险，也要得到西琳的帮助。 说到底还是和云心月之前顺手给奥托传的视频有关。 视频里西琳利用死之律者的权能无法复活雨的情况，让他的计划破灭。 为此，他需要找到新的能够复活卡莲的方法。 原本他的打算是让符华打倒第二律者，然后他通过第二律者和崩坏意志的连接，通过羽渡尘来和崩坏沟通，找寻复活卡莲的其它方法。 但符华败了。 第二律者的强度超出了他的预料。 幸运的是。 西琳的弱点，太明显了。 所以便有了临时想出来的现在的计划。。 过程有点曲折。 但对奥托来讲，结果是一样的。 “这就是你完美的第二律者吗？” 云心月连接上了崩坏意志，忍不住问道。 “西琳现在算不算叛变？她现在是不是在问你怎么才能真正复活一个人？有什么感想没有？” “不过一次失败而已，比起前文明，这个世代的人类，连第二律者都应对的这样艰难，不过如此。” 崩坏意志没什么波动。 也不知道是被背刺多了习惯了，还是真的不在乎。 “至于所谓的复活，我也不介意给这两人启示。毕竟，都是死路一条罢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正在云心月和西琳与奥托对峙的时候。 天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大喊。 “爷爷，德丽莎来救你了！” 云心月闻言抬头。 德丽莎是没看到，入眼的只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犹大的誓约从天而降，插在了大地上。 奥托看着从天而降的德丽莎，神色有些异样。 “德丽莎，事情已经解决了。” 奥托淡淡道。 “把犹大收起来吧。” “啊？” 德丽莎愣了一下，随后发现场上的情况似乎有些微妙。 废墟之中，抱着符华，和师父一起不省人事的程立雪。 站在奥托身边的第二律者。 以及，恢复了看戏状态的云心月。 “爷爷，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德丽莎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一头雾水。 “为什么第二律者……” “我重新介绍一下，西琳，天命S级女武神，靠着自己的意志战胜了崩坏意识，将会是我们天命未来对抗崩坏的重要力量。” 奥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但那副庄重的样子。 让人完全看不出来是在说谎。 德丽莎也没想到一直在她眼里善良温柔的爷爷，本质上究竟是个什么疯批。 必要的时候，反手把德丽莎卖掉都很正常。 “西琳小姐，你恢复清醒了？” 德丽莎惊呼道。 “这样来说，这场危机终于解决了？！” 少女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兴奋的把这个消息——群发到了所有女武神手里。 …… “解决了？” 塞西莉亚看着面前仿佛没有尽头的崩坏兽，感到一阵诡异。 如果真正解决的话。 失去了律者权能，这些专属于律者的崩坏兽就不会再听从律者的调遣，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组织。 而在另一边的战场上。 齐格飞将贝贝龙拉走到空旷地带后，手中的天火圣裁熊熊燃烧。 一剑就斩断了贝拉的翅膀。 而换来强大攻击的代价，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 天火圣裁的力量太过狂暴，不分敌我，据说功率全开的时候，会将敌人连同使用者一起，焚烧一空。 “德丽莎的通讯？崩坏解决了？” 齐格飞看着面前的贝拉，这叫解决了？ 不过紧接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回道。 “德丽莎，小心，崩坏兽还在！你在哪，是不是陷入幻境了！” “等等，你不是被盗号了吧！” 给德丽莎回复的。 不止齐格飞一个人，塞西莉亚，以及各个幸存下来的女武神小队，都回了她群发的消息。 大致内容和齐格飞差不多。 毕竟大家都还在浴血奋战。 结果天命代理人忽然发布胜利通告。 就很离谱。 “……” 德丽莎被大量的回复闪花了眼。 不过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为什么前线会是这样……？” 德丽莎虽然心性有些小孩子，但最基本的逻辑能力还是有的。 她的帐号没被盗，也确定自己并没有陷入到什么幻境里面，那可能性就只剩下了一种。 她看向了西琳。 又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奥托。 忽然间，感到熟悉的世界似乎变得陌生起来。 第255章 你杀我，我杀你 “爷爷！她现在依然是律者人格！不是西琳小姐！” 德丽莎心跳得厉害，嘴唇也颤抖起来。 向着奥托呼唤道。 “德丽莎你在说什么胡话。” 奥托皱了皱眉。 这些他当然知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西琳其实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的只有律者人格。 但是律者人格被西琳的执念深深影响。 所以才会变得反复无常。 一边执行崩坏的任务，一边又会因为复活雨这件事而违背崩坏的意志。 这种情况对奥托来讲刚刚好。 毕竟西琳如果像瓦尔特一样的话，完全切断和崩坏的联系，或者一门心思灭世，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把犹大给我，你可以走了。” “不行！” 德丽莎大声道。 “塞西莉亚他们还在战斗，只要在这里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 “德丽莎，听话。” 奥托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我现在有必须要做的事，你任性也要分时间！” 德丽莎只觉得耳朵被被奥托的话语刺得有些麻木，像是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一样，脑子嗡嗡的。 奥托没有再继续理会德丽莎。 而是从昏迷的符华那里拿走了羽渡尘，进入了西琳的意识空间。 临走之前，还留了一句话。 “云心月，如果德丽莎有什么举动，帮我拦住她。” 可惜，奥托的算盘并没有打响。 “撕破脸之后，你就真当我是你保姆了？” 云心月一动没动，反而对德丽莎说道。 “现在奥托去见上帝了。这就是你杀死第二律者的最好时机！” 她看着西琳。 觉得自己未必须要奥托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 德丽莎麻了。 她拿着犹大，却不知如何是好。 西琳不再是西琳，爷爷也不是曾经的爷爷，云心月说的莫名其妙的话语。 不过她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那就是，将一切结束。 在崩坏的灾难下，人命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数字。 但这数字之下所代表的死难者。 德丽莎光是想想就感到脸色发白。 “天命的武器库已经几乎要打光了，逆熵的机器也损失惨重，天命的女武神也折损许多，这才换来了机会……” 白毛团子叹道。 “如果放任第二律者恢复，我们拿什么打下一次战斗。” “再来五十万的崩坏兽，要多少女武神的命来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这样做，但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德丽莎看着不远处的西琳，不再犹豫。 她的手臂一动，在袖子里面钻出来一条链子，发出哗拉拉的声响。 链子前面是一个锋利的枪头，穿梭而来，像是有灵性一样。 云心月也有些惊讶。 人和兵器，其实会有一种很微妙的联系。 一位剑客，长时间和剑交流，虽然在外人看来像个神经病，但久而久之，剑上就会附着一些精神印记，而在长时间的酝酿之中，剑就有了灵性。 古代传说中的飞剑，就是这么来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换个人来用，不是一个精神频道，就和废铁一般。 而这种灵性，和人又可以互补。 剑客握着自己用了一辈子的剑，比拿其它的神兵都要合适。 在她经曾的世界，就有人可以对兵器朝夕相处数十年，来和自己的兵器交流。 但这种情况，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像是德丽莎能和犹大这么契合。 “估计这几十年天天都在跟犹大聊天吧。” 云心月啧啧称奇。 事实也和她想的差不多。 “去吧，犹大！” 德丽莎一声大喊。 犹大的链枪猛的射了出去，直刺西琳的心窝。 当的一声。 链枪刺在了西琳的虚数屏障上。 “蝼蚁！” 西琳惊醒过来，伸手将链枪抓在手里。 与此同时，奥托也醒了过来。 不过状态似乎并不怎么好，但却没有激动。 因为他还在思考神的指示。 “这东西……” 西琳忽然感到握着犹大链枪的手掌传来一阵不适。 “我竟然出血了？ 西琳摊开手，看着掌心的伤口和血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的身躯已经被崩坏能改造，怎么还会出血。 “犹大，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犹大的誓约，展开！” “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 犹大展开的刹那，顿时风起云涌。 十字架倒立于高天之上。 一层层的金色齿轮层层叠叠，遮蔽天空，笼罩大地。 德丽莎伸手一抓，一根赤金长矛出现在手中。 与此同时，齿轮上延伸出一条条锁链，将西琳直接钉在原地。 “你在做什么！我的身体！我的力量！” 西琳想挣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由律者变回了普通人。 “是那把十字架搞的鬼吗！ “它叫犹大。” 德丽莎拿着赤金长矛，但身体却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犹大的誓约是上个文明制作的神之键。 核心来自第十一律者。 那是一名“反律者”，能力是创造一个半径100公里的结界。 在结界内，一切崩坏能都会无效化，其他形式的能量也会不同程度的削弱。 崩坏能驱动的武器会失效。 体内植入崩坏兽DNA的战士，身体机能会发生紊乱，在一分钟之内死亡。 普通士兵如果进入结界内，体内生物电的电压会消失并且迅速死亡，任何使用电子系统的武器在结界内都无法运作。 由此制作的犹大誓约，也拥有着这种能力。 虽然神之键是律者能力的削弱版，无法将范围展开到半径100公里。 但哪怕是只有一公里。 也足够了。 德丽莎体内有着崩坏兽的基因，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她用尽全力将长矛投射出去。 却只扎在了西琳的腿上。 “连准确度都无法保证了吗？”德丽莎有些摇摇欲坠。 “再撑一会。” 云心月忽然来到了西琳的身前，捡起了德丽莎扔歪了的长矛。 反手钉在了西琳的眉心上。 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西琳金色的瞳孔开始变得涣散。 云心月将静谧宝石从西琳的体内取了出来，防止对方复活。 在西琳黑化说出要杀了将军的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她的心里上了黑名单。 德丽莎见状也取消了结界。 但在下一刻，一声枪响，让德丽莎失去了声音。 第256章 全员恶人，双向选择 德丽莎，并没有受伤。 受伤的是西琳身边的云心月。 在德丽莎的视线里，少女的胸前直接被开了一个大洞，她可以顺着云心月胸前的空洞，看到另一边仍旧在举着枪的奥托。 在西琳死后，云心月正准备取第二律者的核心。 但在这一刻，奥托手中出现了虚空万藏拟态出的天火圣裁，毫不犹豫的对着少女开了枪。 羽渡尘功率全开，刹那间抵消掉了少女的AT立场，心灵壁障。 天火圣裁的子弹几乎将云心月打成了两半。 一同打断的，还有云心月去拿第二律者核心的那只手。 “第二律者的核心，不会给你。” 奥托冷冷的说道。 “你要拿第二律者的核心，是不是想打开真理诞生之地的门户？然后找到和将军离开的办法。或者通过空间能力来找回家的路。” “不巧的是，我也需要这块核心，来复活卡莲。” 砰砰砰！ 一连串的子弹。 将云心月打成了筛子。 但少女并没有死，甚至语气都没有变化。 “你这样毫无意义。” 云心月残破的身体瞬间碎了一地。 但下一刻，一个全新的云心月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我可以用崩坏能随时随地凝聚出新的身体来行动。你的羽渡尘说到底只是一件死物，可以作为武器打破我的防御，但却不可能真正干涉到我的意志。” 她之前一直没用过崩坏能凝聚身体，那是因为现在的状态和崩坏兽都没有区别了。 人形崩坏兽。 并不适合正常活动。 但现在奥托对她动手了，她也不打算客气。 奥托说的一点没错。 云心月被奥托这个疯批借着将军的问题威胁了两次之后，她已经有些不想靠奥托了。 毕竟哪怕奥托真的研究出了成果。 就卡着不干人事，并以此作为条件让云心月办事怎么搞？ 到时哪怕杀了奥托，也不解决问题。 她必须有别的办法才行。 空之律者的能力，她就觉得很不错。 这种空间规则，只是用来战斗的话，太浪费了。 “你确定自己真的能够使用律者核心？”奥托悠悠道：“如果律者可以由崩坏兽形成，那崩坏又何必选择人类来降临？毕竟崩坏兽是不会背叛崩坏的，审判级崩坏兽的智慧也不输人类。” 云心月愣了一下。 奥托说的好有道理，她一时间竟然无从反驳。 “不如给我，把律者核心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想的美。” 云心月将空之律者的核心拿在手中。 试了试。 竟然真的没什么反应。 明明她之前使用黑渊白花都没什么问题。 “神？卡密萨玛？吱个声？” “吱。” 崩坏意志冷淡的吱了一声。 云心月问：“为什么我拿着空之律者的核心不好使？” 崩坏：“因为律者核心是西琳的。” “但是西琳死了啊！” 云心月感到离谱。 这什么辣鸡网游设定，律者核心，死亡不掉落？ “死掉的是西琳，而不是律者人格。”崩坏意志道：“律者人格和核心是一起降生的，你想要完全掌控这种力量，就要战胜律者人格，成为新的律者。” “不过你现在的身体是不行的，建议换一副。” 崩坏意志似乎也想少女成功成为第二律者。 “只要你接收我的意志，就可以得到我的帮助，西琳还是太弱了，如果是你的话，绝对可以做到清理世界。” “如果你选择像别人一样当二五仔，没有我的帮助，就算有空之律者的核心，也不可能突破这个世界的上限，做不到你想做的事。” “……” 奥托看着云心月阴晴不定的表情。 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想来你已经确定了我说的话，我可以帮你换一副身体，来掌控空之律者的力量。” “呵。” 少女只回了一个字。 奥托说出花来，她都不会信。 在奥托开枪的那一刻，无论所说的话还是行动，都只是为了得到空之律者的核心。 所以，崩坏意志的诱惑也好，奥托的话也好。 只要律者核心还在她手里，主动权就在她手上。 奥托深吸了一口气。 云心月虽然天天摆烂，也没太多心思，但有句话叫做无欲则刚。 随后奥托像是放弃一般。 看了看符华和程立雪，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女的伤势。 不过下一刻，云心月脸色就变了。 因为奥托拿起了那一人多高的鎏金十字架，犹大誓约。 “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 和之前德丽莎使用时如出一辙的景像再度呈现在眼前。 一根根带着齿轮的长矛自高天垂于大地，封天锁地。 只不过受害人从西琳变成了云心月。 如果说西琳是由律者变成了普通人，还被锁链缠绕的话。 那现在由崩坏能凝聚成身体的云心月。 就像蒲公英做的一样，随风飘散。 刹那间便解体解的一干二净。 原本手中的空之律者核心，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云心月感觉到在这片结界内，她的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放心，我们之间的约定依旧有效，有了这枚核心，我帮你找回家的路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奥托走到空气前，捡起来空之律者的核心。 然后吐了一口血。 没办法，他这具身体也融合了崩坏兽的基因。 在这个世界，不用崩坏对抗崩坏，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怕你这边收了结界，我就把你宰了？”云心月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荡。 “赌一把而已。” 奥托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你选择崩坏，还是选择我了。” PY：老头环的同人。 我所在的交界地被无上意志评为世界最烂的地区。 为什么呢？ 分裂黄金律法的半神们，到处都是的奇怪不死生物，还有不讲武德的敌对者全世界第一！ 无可否认这就是事实，但是成为艾尔登之王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感知不到属于司辰赤杯，也感受不到漫宿，艾尔登法环又是什么新的道路？ 幸好，残存的力量让我能救下初始双指女巫，她希望与我一起冒险。还有一个老师、女战士、女同事、神人老婆.......所以这是个恋爱模拟器？ 大概？ 第257章 奥托：这也是，将军的意思 奥托解除了结界。 他不解除，也不可能继续维持。 身体也要撑不住。 而在结界消散的瞬间。 云心月的身形重新由崩坏能凝聚出来。 奥托说所的选择。 倒不如说是在提醒。 提醒她，是不是真的准备将这份崩坏的力量带回提瓦特。 “……” 云心月沉默了一下，回了奥托四个字。 “我不信你。”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相处……” 奥托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云心月皱了皱美，她没听懂奥托的意思。 什么叫以后的时间还长？ 正在她思索的时候。 便看见奥托身后猛的窜出了一个气势骇人的身影。 准确的来说，不光是气势骇人，样貌也十分骇人。 “齐……齐格飞？” 少女看着面前狂暴的身影，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因为此时的齐格飞，样貌大变，半个身子几乎成了崩坏兽，神色狰狞，蓝色的眼里没有任何情感，只有极致的疯狂。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嘶吼着，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 那就是——杀死崩坏！ 轰！ 当看到少女的瞬间，齐格飞瞬间动手了。 一步踏出，手中的天火圣裁上的火焰，如同滚滚圣光，浩瀚洪流破空而出，电光火石间就劈到了少女的面前。 云心月只来得及用心灵屏障略微阻挡。 咔嚓！ 在少女震惊的目光中。 AT力场在这一刀下出现了大量的裂痕。 齐格飞现在手中的天火圣裁如同一柄绝世杀器，苍穹都被分割，呼吸之间，连续三剑直接将少女的防御彻底碾碎！ 云心月被天火圣裁击中，飞了出去，身躯破碎，灵魂震荡。 脑子好像被一柄锤子狠狠的敲了一下。 思维都有些混乱起来。 天火圣裁的力量竟然这么凶猛？ 上次她取这把剑的时候，都没有感受到，还是说真的像传说中那样，只有卡斯兰娜家族的人，才能真正的支配这把剑。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齐格飞，你怎么回事！” 云心月重新凝聚出身体，浩瀚的心灵直接灌入异变的齐格飞的脑海，想要让陷入疯狂的齐格飞醒转过来。 但在齐格飞的意识空间里，她却见到了一个没有想到的人。 曾经在崩坏给她看过的展示终焉律者力量的画面中，和其对抗的男人。 前文明最强的融合战士，凯文。 “识之律者？不，你没有规则的力量，只是个体的精神境界。和苏类似。” 意识空间中的凯文发现了云心月的到来，也感到很意外。 “这个时代，已经有你这样的战士了吗？你似乎还认识我？” “你对齐格飞做了什么？”德丽莎并不想知道这个老古董是怎么苟过文明毁灭的，也不感兴趣。 “他只是在激活了力量后，要杀死第二律者而已……” 凯文说了一半，似乎看到了外界的情况。 “第二律者已经被讨伐了吗？等等。你的身躯竟然完全由崩坏能构成，简直和崩坏兽一样，难怪齐格飞会把你当作目标。” “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少女打断了凯文的话语。 然而换来的却是冰冷的回应。 “无能为力。”凯文语气平静：“你既然和崩坏兽没什么区别，那就和崩坏兽一样去死吧。” “……” 云心月没想到，那个和崩坏对抗的战士，如今似乎竟然成了和奥托一样的疯批。 只要能消灭崩坏，其它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砰！ 少女再一次被斩飞。 云心月念头一动，主动散去了身躯。 和凯文交流之后，知道了齐格飞疯了一样砍她的原因，她自然不会再白白挨刀。 齐格飞的行动顿时一滞。 但被暴走状态下的齐格飞连斩两刀，云心月的心神已经受创，运转之间都有一些迟滞。 忽然间，她的意识甚至有一些想要昏昏欲睡的味道。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连续熬夜几百年都可以精神熠熠，怎么可能有这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下一刻她猛然惊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的精神世界已经被另一种东西入侵了。 眼前，一片接着一片的红白羽毛像是下雪一样在意识空间里飘落。 羽渡尘的数千片羽毛将她的识海染上了一层粉红色泽。 “奥托……！” 随着羽毛一层层的覆盖下来。 云心月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沉沦。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强撑着问道。 “齐格飞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当然，毕竟，你的心灵太强了，圆融如一。就算有羽渡尘，也没办法，除非打出一道裂缝。” 奥托的声音在少女的识海中响起。 “我向你开枪，就是为了逼你舍弃魂钢的身体，先用犹大对你造成第一次损伤，然后再成为暴走之后齐格飞的目标，最后用羽渡尘剩下的所有羽毛来压制你的识海，才有如今的效果。” 奥托并没有将少女的意识抹除的能力。 如正常人的精神力，最多凝聚出一团雾气。 云心月这一片识海，几乎可怕的吓人。 就算没有相匹配的大脑身体来作为输出端口，别人想入侵也是千难万难。 奥托把所有羽渡尘都投放进来，也只是刚刚把这片海面给铺满。 但已经足够了。 大海被冰封时，也是只有表面的一片冰层。 冰层下的海水，并不会受到影响。 奥托也没想过能够冻结大海，但只要将少女的意识暂时压制下去就好。 “或许，你再次醒来后，会有所改变。好好的睡一觉吧。” 男人笑了笑， “毕竟这也是，你的将军大人的意思。” 奥托忽然间说出了让云心月瞳孔地震的话语。 “你说什么？！奥托你给我站住！” 云心月想要伸手去抓住奥托的身影，想把事情问明白，但是却抓了个空。 “将军什么时候找到的你，跟你说了什么！奥托，你给我死回来！” 意识空间内的奥托逐渐变成了一片羽毛。 压在了少女的身上。 如同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宛若幽深的死海，整片意识空间彻底陷入了一片沉寂。 第258章 新的开始 天命总部。 “德丽莎大人，在你脱力昏迷，被带离战场后。第二律者的核心突然失控。在这个过程中崩坏能反应不断扩散。” 琥珀一边给床上醒过来的德丽莎削着苹果，一边平静的说道。 “齐格飞大人和塞西莉亚大人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让我们发射了崩坏能裂变弹，但她自己却……” “够了！” 德丽莎怒道。 “爷爷，琥珀说的是真的吗，那云心月也死了？你不是说过，就算世界毁灭，她也不会死的吗？！” “德丽莎，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真相。” 奥托切了一块苹果，塞进了德丽莎的嘴里，同时用虚空万藏拟态出了羽渡尘。 金色的羽毛飘落。 德丽莎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人们相信的东西才被称作真相，我们的天命部队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独立抗击第二律者。” “在战斗中，天命两大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和云心月不幸牺牲。” “天命损失惨重，不过为了守护人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奥托站起身来。 “琥珀，就这样记载吧。” —— 第二律者释放的崩坏能一度扩散到了西伯利亚平原以外。有10万以上的平民受到了崩坏能辐射。 他们只能无助的等待死亡的降临，但一朵从天而降的血色花瓣拯救了他们。 接触到花瓣的人们体内的崩坏能都消失了。 最终死亡人数不到3000人，第二次崩坏落下了帷幕。 但这次事件带来的影响却远不止如此。 远在日本的ME社长，雷电龙马在听到奥托的宣言后。 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那个少女怎么会死？ 不是他看不起天命，区区崩坏能裂变弹，怎么可能杀得死云心月。裂变弹终归是物质，云心月在雷电龙马的眼里几乎和虚无缥缈的鬼神差不多。 但过了一段时间，发现云心月真的销声匿迹之后。 心中也动摇起来。 他猜到奥托可能用什么方法把少女给封印了。 “如果约定的时间，云心月没有出现，那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就不会成为将军？” 雷电龙马叹了口气。 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接受不了云心月陨落的，还是云心糖小队仅剩的两姐妹。 两个人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奥托。 但这个男人太会演了。 那种悲伤的表情。 让冰和云甚至以为自己的师父其实是奥托的祖宗。 不然怎么能伤心到这种地步。 两个人拼命的调查，却只看到一团迷雾，什么也查不到。 不过就在这时，德丽莎却找上门来。 奥托给德丽莎修改的记忆中，天命发射了十二枚战术导弹将律者消灭，而塞西莉亚也在爆炸中牺牲。 此时，德丽莎对奥托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在第二次崩坏之后，德丽莎便准备前往极东支部创建了圣芙蕾雅学园，按照自己的理念办学——在极东支部，女武神不是单纯的消耗品，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我希望你们两个人能跟我一起去极东支部。” 德丽莎认真的对着两人发出了邀请。 “成为圣芙蕾雅学园的老师。” 参加过第二次崩坏，又幸存下来的A级女武神如今已经寥寥无几，出任学园的教师绝对够了。 “算了。” 冰和云两个人对视一眼，摇摇头。 “我们要去世界各地寻找师父的痕迹……就算希望渺茫，也不会放弃。” 两人说的如此坚定。 德丽莎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拦。 “祝你们好运。” 尽管没能招募到两人。 德丽莎极东支部的建立依旧十分顺利。 甚至某种程度上，还有奥托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可惜德丽莎并没有注意到。 她心中此时还是抱着和自家那个爷爷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法。 世界没了谁，向来都会继续运转。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2013年11月16日。 ME的社长雷电龙马，因经济诈骗被逮捕。 作为逆熵的执行者之一，能动了他的，自然是另一位执行者，可可利亚。 而在这之后，雷电龙马的女儿，雷电芽衣自然也就成了班上排挤的对像。 “父亲真的……不会的，一定是被陷害的！” 上学的路上，芽衣看着商业街，市中心的大屏幕里反复播放着雷电龙马被捕的消息，感到无法接受。 等她来到学校时。 同那种怪异的目光她能感受到明显的变化。 因为在今天之前。 只有两种目光。 一种是女生的嫉妒，另一种是女生的爱慕。 但现在，都变成了幸灾乐祸。 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人当着芽衣的面说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因为无论是雷电龙马，还是什么人，那都是大人的事。 他们只是千羽学园的学生。 而在这些学生里，雷电芽衣的威慑力高到可怕。 这要得益于她那似乎随着时间而增长的体质。 尽管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的确将她从小保护到大。 哪怕是8岁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凭借着过人的体质，她在那次事件中都没有遭受什么伤害，反而觉醒了圣痕。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芽衣自然的走进教室，来到了一个学生聚集起来的桌子前，温柔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说你爹诈骗被带走的事——。” 咔嚓！ 芽衣的小手轻轻按了一下。 教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因为桌子的一角忽然掉了。 四周的同学齐齐咽了一口口水。 “我爹，雷电龙马，是被冤枉的。” 芽衣一字一句的说道。 明明声音很温柔。 但这些人听在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符一样。 “啊对对对，我们之前都在说雷电龙马一定是被冤枉的！那么有钱，搞什么经济诈骗？” “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 …… 芽衣看着纷纷改口的众人，神色有些黯淡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知道，自己可以改变这些人的话语。 却不可能改变这些人的心。 “父亲不可能是诈骗犯，我也不是骗子……” 芽衣趴在桌子上，紫色的长发深深埋进了臂弯之中，显得有些孤独。 第259章 命运交错之时 下课的铃声响起。 千羽学园的校门口，一个白发蓝瞳的少女正靠在墙边。 她的名字叫做琪亚娜。 “芽衣还没有出来吗？” 琪亚娜时不时探出头向学校里面看去。 “唉，芽衣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还要配合警方后续查案，还有别人的流言，恐怕也没什么心情上课了吧……还是说，芽衣会离开长空市？” 琪亚娜想到这种可能，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是偶然间在学校里见过芽衣一面，莫名的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好感。 然后就成了芽衣的好朋友。 琪亚娜不知道的是，芽衣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仿佛两个人天生就是一对一样。 就在人流逐渐稀少的时候，芽衣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看到琪亚娜一如往常的守候在那里，不禁松了口气。 果然，就算如今她众叛亲离，只有这个傻fufu的琪亚娜没有变化。 “芽衣你终于出来啦。” 琪亚娜笑起来，一双蓝天似的眸子明亮清澈，一股少女独有的干净的灵韵满溢出来。 “嗯。”芽衣微微颔首。 “唉，芽衣我相信你的。” 琪亚娜撇撇嘴，看了看不远处路过的一群女生。 其中有几个她还很眼熟。 是其它班的。 “如果是上周的话，她们已经红着脸来递信封了吧。” 所谓的信封，其实就是情书。 芽衣人又温柔，又是跨国集团的大小姐，收到的情书不要太多。 琪亚娜自己也收到过一些。 可惜她的心思全在芽衣这里。 “没关系的，没人送那种东西，我也不用再单独找个房间放起来了。” 芽衣摇摇头。 善良的她并不会把别人的心意丢掉。 写信回绝，但下一次还是会收到很多，只好找了一个房间把信都摆好装了起来。 两人离开校园，走在回家的街道上，夕阳的红光映照在身上，仿佛带来了最后一丝温暖。 琪亚娜本来就没什么亲人。 本来有一个老爸齐格飞。 但是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只有每个月莫名打来的生活费，证明她的老爸还活着。 所以在和芽衣成为朋友之后，她便住在了芽衣家。 按芽衣的话来说。 就是——“我家还蛮大的，欢迎你来我家玩，玩累了就睡觉，没问题的。” 就算如今雷电龙马被抓了起来，把所谓诈骗指控的财产都扣掉，芽衣如今依旧是一个小富婆。 雷电芽衣如今住的地方，是标准的日式二层楼，只是比普通的大上一些。 “到家了！” 琪亚娜推开门，像是一只咸鱼一样扑在了沙发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电视，拿起了游戏手柄。 顺便还招呼了一下芽衣。 “芽衣，快来试试我新买的游戏！” “琪亚娜，你又在买一些没用的东西。”芽衣进屋后把门带上，看着少女有些无奈。 “这次不一样。” 琪亚娜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这次买的游戏叫做胡闹厨房，两个人一起玩的哦。芽衣你不要总是天天只知道学习嘛。” “抵制不良游戏，拒绝盗版游戏。注意自我保护，谨防受骗上当。适度游戏益脑，沉迷游戏伤身。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S活。” “……” 芽衣沉默了一下。 她的确现在心情不太好。 于是答应了少女的请求。 然后发现，其实在玩游戏之前，她的心情可能还是挺好的。 “琪亚娜，为什么，你不出菜啊。” “芽衣做的菜我全吃！” “你的食材切的也不对啊。” “芽衣我想吃三彩团子！” …… 一番询问过后，芽衣直接放弃了治疗。 看了看天色，放下了游戏手柄。 “我去做饭吧。” “好耶！” 芽衣来到厨房，十分熟练的拿出糯米粉，又将豆腐与糯米粉揉搓均匀，变成团状。 绿色加些抹茶粉，红色的团子加一些红曲粉。 烧了一锅水，开了之后咕嘟咕嘟的将团子倒了进去。 芽衣一边用漏勺搅动着防止粘锅，一边沉思着。 她什么时候学会做三彩团子的？ 已经忘了。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根本没有学过做这东西。 但在琪亚娜第一次来自己家的时候，本能的就将这道菜做了出来。 “偶尔多出的记忆，不断被强化的身体……” 芽衣咬了咬嘴唇。 她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中学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任不管于心难安，想要查出些什么却一头雾水。 她那个被抓起来的老爸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但却从来不和她说。 “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吧。” 芽衣透过玻璃门，看向客厅的少女，心中微微一暖。 还好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 晚饭过后。 琪亚娜梅开二度，再次扑到了沙发上。 刚想继续快乐玩耍。 啪！一本练习册砸到了她的头上。 “芽衣你又来！” 琪亚娜和芽衣对视一眼，心虚的说道。 “我玩完就学习。” “那你不能学完习再玩吗？” 芽衣无语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看过你们班的成绩表了，你每门功课，都都……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你难道不准备以后和我上同一所大学了吗？” “怎么会！” 琪亚娜连忙道。 “我肯定不能和芽衣分开的啊。” “你摸摸自己的脑子说话。” 琪亚娜呆呆的摸了一下。 给芽衣气乐了。 “芽衣……内个，你别怕这样，我害怕。” 琪亚娜抱着沙发的靠枕瑟瑟发抖。 她在芽衣的笑容里看到了怜悯中混合了可惜，无奈中又带着悲凉，溺爱中又有一丝五味杂陈。 好可怕！ 她温柔的芽衣姐姐在哪。 快还回来！ 在芽衣暴力的拖着琪亚娜的衣领子回到卧室的前提下。 少女终于安静的坐上了学习桌。 然后生无可恋的看着芽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一本又一本的笔记。 “一口气补习这么多，臣妾做不到啊！” 琪亚娜一脸砰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芽衣……我好困，让我睡觉好不好，我不行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第260章 说啥我都对对对，芽衣床上盖小被 “琪亚娜，我发现你最近头有点痒，可能是要长脑子了吧。” 芽衣赏了少女一个爆栗，认真的说道。 “你能做到的，只要你能找到那时候的状态。” 芽衣所说的状态。 是有一次在看一个电视节目的时候。 节目类似于最强大脑那种。 琪亚娜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胜过了任何选手和天才，几乎题目出现的一瞬间就可以解答出来。 把芽衣给惊呆了。 不过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琪亚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事实也证明。 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芽衣，我是真的困，我们睡觉吧，别学了行不行。”琪亚娜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一秒都坐不住，不停的扭来扭去。 “你上课不是在睡觉吗？上课睡，回家睡，你清醒一点啊。” 芽衣觉得琪亚娜没救了。 或许这孩子真的不适合念书。 “那你答应我，明天考砸了的话，就一个月不许做别的，专心学习。”芽衣想了想道：“别想着反悔，你敢反悔，我就敢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行！” 琪亚娜看着教材，如同在看天书，多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也不管芽衣说的什么，直接扑到了床上。 说啥我都对对对。 芽衣床上盖小被。 雷电芽衣：“……” 第二天。 教室里的琪亚娜看着发下来的试卷，想起了昨天对芽衣的承诺。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琪亚娜，你为什么要答应下来！ 啥也不干学一个月，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学过这么久。 “寄了寄了。” 少女想到自己黯淡的未来，顿时开始摆烂。 但过了一会，又重新打起精神来。 她想起芽衣说过，就算不会也尽量把卷子填满，这样老师也会给个几分。 于是她在卷子上画满了Q版的芽衣。 雷电芽衣如果看到这一幕，肯定血压拉满。 问琪亚娜怎么年纪轻轻轻就得了十年脑血栓。 而正当琪亚娜努力画画的时候。 教室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似乎就在楼上。 “楼上，是芽衣在那里。” 少女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 “老师我不行了，我要上个厕所！”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整栋教学楼内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阵阵骚动响起，地板也震荡起来，这是消防演习时，全体学生下楼才会出现的动静。 “到底出了什么事？” 琪亚娜脸色微变，几乎一步就是三四个台阶的向着楼上冲了过去。 看到的黑压压的人潮向着楼下跑去。 她随手抓住了一个脸色惨白，身子也哆嗦个不停的学生。 “杀人了……被杀的人也会变成怪物！快跑！” 这名学生似乎被吓傻了，有些语无伦次。 “这是什么游戏里的剧情啊……” 琪亚娜有些迷茫的松开了手。 来到了楼上。 眼前的一幕却令她瞬间清醒过来，脊背发寒。 成百上千的学生尖叫着从围栏处跳了下去。 她看到一截灌木的枝丫，斜斜的穿透了一名少女的咽喉，刺穿了舌头，从嘴里捅了出来，血水淋漓。 脑袋没了一半，朝着天空的方向，半张脸，带着死不瞑目的眼神和琪亚娜的目光交接在了一起。 即便如此，人群也像疯了一样前赴后继。 更恐怖的是，人群中忽然有人失了智一样，变成了丧尸一般，疯狂的撕咬着别人。 “这什么……我难道是在做梦？” “芽衣！” 琪亚娜一个激灵，推开人群，跑进了芽衣的班级。 就算是做梦，也不能让芽衣受到伤害！ 然而事实上。 她刚刚走到芽衣班级的时候。 身边的砖墙陡然裂开，一个脑袋混合着砖石耷拉出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只少女的拳头，缓缓收了回去。 琪亚娜咽了口吐沫，轻轻的推开了教室的门。 桌椅板凳已经碎了一地。 四处散落的试卷上满是鲜血。 教室的墙壁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可以看到外面长空市的风景。 只看到她的芽衣学姐如同战神一般，而身旁是七零八落的尸体。 “这些人……都已经变成那种……咬人的怪物了吗？”琪亚娜强忍着反胃问道。 “嗯……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和平日常，我本来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 芽衣的样子有些哀伤。 大家都知道崩坏的存在。 但是长空市十几年的和平，几乎让人忘了这一点。 “琪亚娜，不管怎么样，我会保护好你的。” 芽衣握住了少女的手。 “诶？！！” 琪亚娜愣了。 明明是她准备保护芽衣学姐才对啊！ “芽衣我也是很强的。” 琪亚娜说着，拿起了墙边的棒球棍。 一棍子把门给打成了两半。 “我们两个再强……如果整个长空市都变成了这样，又能打几个人。”芽衣摇摇头，率先走了出去。 她心里还有别的顾虑。 那就是她和琪亚娜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毕竟这种情况出现的简直毫无征兆。 琪亚娜跟在芽衣后面，问道：“我们去哪儿啊，回家吗？” “先去找点食物，然后打包带回家。” …… 另一边。 天命总部的通告已经散发到了各个支部和基地。 “今日上午十点，长空市与外界失去联系。” “联合国发布声明，已确认在长空市爆发了传染病BH……” 逆熵的一处基地里。 可可利亚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少女，嘱咐道。 “布洛妮娅，小心点。” “好。” 少女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说明危险，我会注意的。” 这一次长空市的崩坏，就是可可利亚引起的。 为了激活雷电芽衣体内的律者力量，拯救陷入量子态的希儿。 最后由布洛妮娅负责回收觉醒的芽衣。 虽然芽衣现在还没觉醒，但并不耽误布洛妮娅提前行动。 “长空市……” 可可利亚看向了远方。 长空市，其实某种程度上算是全球范围内安全性都排得上号的城市。 这十几年来从没有爆发过崩坏，也没出什么事。 “不过云心月消失了这么久，再加上希儿的事……我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第261章 你可以叫我，云心月 长空市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琪亚娜和芽衣靠在栏杆处，看着外面的建筑，原本繁华的街道只剩下了游走的死士和崩坏兽。 两人拿东西回家的计划失败了，现在被困在了一栋百货大楼的楼顶。 车辆横七竖八的停在路上，鲜血染红了街道。 烟尘四起，却有种死寂的感觉。 整座城市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正在逐渐死亡。 这是崩坏带来的末日景像。 而两个人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在楼顶看着日落，身边有着大包小包的吃喝用品，一时半会也饿不死。 “芽衣，不用担心。” 琪亚娜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望着头顶蔚蓝的苍穹，安慰道。 “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有人会来救我们的吧。” “或许。” 芽衣点点头，靠在了少女身边，同样躺了下来。 两个人虽然有些特殊。 但崩坏兽和死士的数量太多了。 不光是数量的问题，一些崩坏能适应性好的人在转化成死士之后，会成为精英，有一些超凡的力量。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长空市的崩坏能浓度越来越高，已经诞生了一些大型崩坏兽。 两人再这样下去很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正在这时。 两人的面前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如同进击的巨人里面开局那位高过城墙的超大型巨人一样。 一只圣殿级崩坏兽，崩坏帝王的头颅越过了商场楼顶。 夕阳为这只冰冷的崩坏兽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但在琪亚娜和芽衣的眼里，只有冰冷的独眼，和那杆巨大的枪刃。 尽管和骑士级崩坏兽的武器差不多，但圣殿级崩坏兽除了具有穿透一切的破坏力以外，还具有坚不可摧的防御力。 哪怕这些都不提。 体型带来的压迫感，也让琪亚娜吃了一半的蛋糕掉在了地上。 还没等有所反应。 那一杆巨大的骑枪便刺了过来！ “目标锁定，重装小兔19C。” 随着银狼的登场。 一面巨大的合金盾挡下了崩坏兽的枪击。 “可可利亚让我先来是对的，否则芽衣还没觉醒可能就要死了。” 布洛妮娅一边说着，一边在芽衣震惊的目光中把芽衣抱了起来，飞速逃离了现场。 至于琪亚娜，并不在她的救援名单当中。 “你这个小不点给我站住！” 琪亚娜有些狼狈的拎起一兜食物，那都是芽衣爱吃的东西，然后连忙追了过去。 “琪亚娜，怎么跑的这么快？” 布洛妮娅跑出去几条街，发现少女依然紧追不舍，不由愣了一下。 甚至以为琪亚娜是不是也有一个重装小兔在辅助。 “判断，再跑也没有意义。”布洛妮娅停住脚步，在一间街边的商店里把芽衣放了下来， “不是……这……” 芽衣有点懵。 “你是什么人？” “我叫布洛妮娅，暂时保护你。” “你给我走开，我会保护芽衣的，用不着你！”琪亚娜从中间一刀插进，用手劈开两人，大声道。 “经过系统计算，琪亚娜，成功保护芽衣的几率，为1%，布洛妮娅，99%……”布洛妮娅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计算结果。 直接把琪亚娜给点着火了。 “你那是什么破系统！有芽衣在，我就有100个人的力量，几率就是100%！” “你们先别吵了。” 芽衣连忙道，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这样很容易把死士和崩坏兽吸引过来的。” “不，它们已经来了。” 布洛妮娅说着，将盾牌抵在了墙上。 下一刻，一道崩坏兽发出的激光直接洞穿了墙壁，巨大的力量把布洛妮娅连人带盾一起贯进了楼体深处。 “布洛妮娅！” 芽衣担心的叫了一声。 随后反手将一只死士一脚踹进了外面的“人”海之中。 然而在外面，成百上千的死士在向这里聚集。 一眼看不到尽头。 “琪亚娜，我们会不会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芽衣你在说什么胡话。” 琪亚娜一棍子敲碎一只崩坏兽的脑袋，反驳道。 “我们谁都不会死的！这些家伙怎么可能——” 琪亚娜说了一半，忽然间感到一阵撕裂灵魂般的苦痛，巨大的痛苦，让她的身形直接停滞。 刹那间，七八道游侠死士的箭矢钉在了她的身上！ “琪亚娜！” 芽衣像是木头一样愣在了原地，像是失去了声音，身体也已经麻木，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下一刻，又是一堆带着崩坏能的箭矢射了过来。 似乎想复刻刚刚的操作。 但在下一秒，恐怖的雷光直冲云宵。 满街的崩坏兽和死士，不论等级，全都在雷狱下化作了碎片。 第三次崩坏与雷之律者，降临了。 “琪亚娜，居然为了保护那个胆小鬼而受伤，真是太难看了。” 雷律的人格已经取代了芽衣。 但似乎继承了芽衣的记忆，抱着浑身箭伤的琪亚娜怒道。 “快给我醒过来，我不允许你就这么简单的死掉！能取走你性命的只有我！” “芽衣你在说什么，我没事啊，再说取走我性命什么的，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啊。” 琪亚娜瞪着无辜的大眼晴说道。 “不过芽衣的怀抱还真软啊。” 说完又蹭了蹭。 “……” 律者人格也懵了。 这个琪亚娜，怎么跟没有事一样。 “因为，作为我未来的魔神之驱，就算现在菜了一点，但不过被几道箭射了一下而已，能有什么事？” 忽然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雷律循声望去。 和怀中的琪亚娜都感到一阵惊讶。 那是一名和琪亚娜长的别无二致的少女。 唯一的区别，头发是散开的，并且眼睛是黑色的。 “你是谁？” 琪亚娜喃喃道。 她莫名感受到一阵亲近感。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你可以叫我云心月。本来你也应该叫这个名字，不过齐格飞擅自给你取了另一个名字罢了。” 云心月幽幽道，她想起了雷电芽衣的父母，也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十几年，不过弹指挥间，你最后终归会消亡，而她也会成为将军。” 第262章 人是羔羊我是神！ 虽然琪亚娜不太懂云心月说的话。 但那种源自灵魂的亲近感却是真的。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难道说刚刚那种撕裂灵魂一样的痛苦……” “没错，我不可能现在就让你和她死在这里。所以强行用这些年逸散出的力量挣脱了出来。虽然不怎么强，但是解决这些死士和崩坏兽绰绰有余。” 云心月也没什么隐瞒。 奥托用第八神之键羽渡尘趁虚而入，化作冰层冻结了她的识海。 但冰会融化，水也会蒸发。 奥托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 但却没什么动作。 再加上奥托所说的，自己如今这种状态，是将军和奥托的约定。 自己给将军找了副身体，将军反手给自己也来一个？ 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将军和芽衣之间形成的关系，是因为两者本来就是平行世界中的彼此。她和琪亚娜可不是，就算她意识强大，最后蕴养出来的身体也不见得有多匹配。 将军瞒着自己偷偷和奥托达成协议，结果就这？ 她完全不懂如今的情况有什么意义。 但也不打算追究什么。 只要等将军苏醒过来，问一问就好了。 将军是不会害她的。 云心月抬头望了望雷之律者。 芽衣的身体里，现在其实有三重人格，与崩坏核心一起苏醒的雷之律者，雷电芽衣本身，还有沉睡的将军。 琪亚娜其实也一样，云心月，沉睡的第二律者核心，还有琪亚娜自己。 说起来复杂。 但是—— 在云心月眼里都是些土鸡瓦狗罢了。 她和崩坏的约定又没有作废，只要等到她成为识律的那一刻，羽渡尘，也压不住她的识海，奥托虚空万藏再拟态一个都没用。 无论是琪亚娜本身的人格，还是第二律者，都会在她的浩瀚的精神下溃散。 她会成为这个文明，终焉之下最强的律者。 芽衣也一样。 当将军醒来的时候，无论是律者人格，还是芽衣本身，都不是将军的对手。 “不过律者人格觉醒了也好，” …… 极东支部的议会上。 一堆人吵的不开可交。 而坐在主位上的，则是几十年身高没有一点变化的德丽莎。 “只靠无量塔姬子一个A级女武神是无法战胜律者的！”有议员大声道：“当初第二律者降临时，造成了多大破坏，你们想想！” 话音一落，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响应。 “附议，必须尽快联系本部，派遣S级女武神！” “没错，只有S级女武神才有处理律者的力量！” “从本部出发的部队至少也要45分钟才能到达，德丽莎大人，请立刻命令出动极东分部的所有支队！” …… 德丽莎听着这些人说话有些头疼。 不过她如今比起当初第二次崩坏，事事都交给别人的时候好了不少。 “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德丽莎摇摇头，看了看卫星以坠毁的代价拍过来的图片。 “第三律者……竟然是那位将军大人，不，这是律者人格，那位将军大人恐怕还没苏醒。” 她想起了云心月。 曾经天命最强的S女武神。 因为她的记忆被奥托修改过，所以印象里云心月在打败空之律者后，是为了保护西伯利亚外数十万的平民，和塞西莉亚一起牺牲了自己。 但说实话，她对这个记忆，每次回想起来，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是她能隔绝奥托拟态出的羽渡尘的影响。 而是她记忆里的云心月跟本就不是那种人！ 几十万人的死活，和她云心月有什么关系？说是天命的女武神，但在塞西莉亚和齐格飞满世界救火的情况下，却基本没有怎么动过手。 除了将军的事情以外。 哪怕对待她那三个徒弟，其实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一种养了三个宠物的感觉。 符华就曾经跟她说过。 云心月虽然精神境界已经超凡脱俗，但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在圣经里，上帝把众生当作羔羊，从来不是什么信徒，也不是同类。 人是羔羊我是神。 云心月在符华的眼里也一样。 华夏的修行，讲求的是天人合一。 但现在她只在云心月的身上看到了天，却没有看到人。 符华觉得，云心月已经入魔了，再这样修行下去，很可能会出大事。 甚至符华都有了舍身弑魔的觉悟。 不过在第二次崩坏后，云心月消失了，也就没了下文。 而德丽莎对符华的说法也深以为然。 结果， 现在奥托跟她说，云心月这样的人，为了保护平民死了？ 塞西莉亚这样做她相信。 但是云心月这样做。 那就是上帝为了保护羔羊甘愿赴死。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撒旦听了都笑不活了。 “一个个说的轻巧，现在天命的S级女武神还有几个？” 德丽莎用小脚踢了踢桌子。 “不知道律者情报的状况下，妄动只会造成更多的损失。再说休伯利安上还有一张底牌。那个能瞬间提升女武神战斗能力的外骨骼系统。” “那东西不是还在研发中吗？”有议员惊讶道：“已经可以投入实战了吗？” “如果那东西研发好了的话，战胜律者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言语之中，众人似乎对那套外骨骼系统十分有信心。 第二次崩坏中巴比伦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对后来造成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例如人工圣痕。 而女武神装甲，就是通过动力炉对人工圣痕进行补助，提升女武神的身体素质。 现在女武神的力量，都离不开当初塔里那些悲惨的实验体。 …… 与此同时，休伯利安号也已经来到了长空市的上空。 “这家伙就是律者？” 姬子看着屏幕里崩坏能溢出变成翅膀，抱着琪亚娜飘在半空中的芽衣，战意满满。 “看起来和人类也没什么区别嘛，我还以为会是什么触手怪之类的。” “那要用主炮进攻吗？”助理问道。 “开什么玩笑？”姬子头也不回的向着装甲室走去：“你知不知道这艘战舰的修理费有多贵？还是你想打完这一仗去清理一年甲板？” 第263章 拖后腿的雷电将军 姬子穿着的战甲，名为融核装·深红。 之所以被德丽莎称为最后的底牌。 是因为这玩意根本没有什么安全设计，算是十分极端的装甲。 类似于EVA里初号机在对抗雷天使时抗的阳电子炮。 威力取决于线路和供能。 深红在轻装状态下，和普通的装甲区别不大，但如果想要发挥Nexus系统的真正力量，就要像阳电子炮一样，和供能装置连接，输出功率会成倍上升。 如果以整个休伯利安的能源来供能的话，短暂的对抗律者在理论上是可以的。 这也是那些议员的信心来源。 前提是姬子可以撑的住。 然而事实证明。 这些议员想多了。 姬子也想多了。 所有人都低估了新生律者的力量。 姬在用尽全力的对拼一次之后，长空市的主街道几乎像是被陨石砸过一样，出现了一片在卫星地图上都可以看见的巨大坑洞。 “警告，核融炉过热！十秒后强行关闭！” “休伯利安能源总量不足百分之十，即将切断供应，保证战舰基础运行！” “检测到装甲内驾驶者人工圣痕出现不稳定波动，请及时停止！” …… 一道接着一道的警报几乎把姬子的耳朵都给吵炸了。 “给老娘闭嘴！一群废物！” 姬子咬牙看向对面半空中毫发无伤的雷之律者，一时间握剑的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她现在最多再斩出一剑。 但照这个情况来看，很难对雷之律者产生什么伤害。 “连一个雷之律者都这么强……” 姬子也是第一次面对律者。 对她来讲，律者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第二次崩坏，在天命的报告里，律者神力五合一的西琳似乎很轻易就被收拾掉了。 就算是阵亡的S级女武神，也是因为保护平民，而不是死于和律者的战斗。 这让姬子一直错估了律者的力量。 现在，她真正见识到了。 那涤荡世间的雷光，的确可以称的上神的力量。 但就在此时。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这就是我的力量，你们这些——” 雷之律者居高临下的看着姬子。 然而话说了一半。 身后雷电形态的半边翼，寸寸崩裂。 “怎么回事？！” 雷律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力量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流逝，脸色有些发白。 她感到自己像是装满崩坏能的水库在开闸放水一样。 “我的体内，这是什么东西，她在吸收我的力量！” 雷律在这时，感受到了自己体内除了芽衣以外的另一个意识。 沉睡中的雷电将军。 这份意志是如此的深沉。 如果把芽衣比作一个房子。 那么雷律的人格和雷电芽衣只是这座房子里的租客而已，还是没付房租的那种。 毕竟原本芽衣的身体，就是将军孕育的法宝。 将军作为法宝的主人，相当于房东。 这也是云心月不怎么担心将军的原因。 一个念头，雷律和芽衣都要寄掉。 而现在。雷之律者觉醒的力量，对于将军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补品，本能的开始吞噬。 但这对雷律来说，是一段恐怖的体验。 她感到自己无法将对方驱逐，只能任由对方吸血。 没过多久，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被琪亚娜反手抱在了怀里。 “冒牌货你没事吧！” 琪亚娜也看出来雷律似乎出了什么事。 “你那个，出事之前能不能先把芽衣学姐还给我？！” 雷之律者：“……” 她刚刚被深红砍一刀没破防。 被雷电将军吸走了大部分力量也没破防。 但琪亚娜这一句，彻底让她蚌埠住了。 “那个胆小鬼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她不行，又怎么会轮到我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雷律怒了。 为什么，琪亚娜对那个胆小鬼念念不忘？！ 她雷电女王，哪里不如芽衣！ 很明显。 能为这种事情生气，雷律人格已经受到了芽衣很深的影响。 “芽衣那是温柔，不是胆小，是不忍心伤害别人。” 琪亚娜也生气。 她不允许这个冒牌货诋毁芽衣学姐。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芽衣学姐的体内会有冒牌货？！ 琪亚娜有点想不通。 因为这个冒牌货，和她跟云心月不一样。 她跟云心月，其实本质上算是一个人，但雷律是律者核心诞生出的意识，只是承载了芽衣的记忆而已，这让很熟悉芽衣的琪亚娜感到十分别扭。 “把我的芽衣学姐还给我！” 琪亚娜不停的摇晃着雷律。 雷被被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她很生气，但是毫无办法。 因为使不上力。 “可恶，没想到体内有这么个隐患，竟然在不停吸收我的力量，但她现在吸收的速度已经开始减缓，而我有神的支持，我是不会失败的，不过还是要先休养恢复一下，为下一次的觉醒做准备。” 雷律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被将军扯后腿的情况下，实在是没有力量，什么也做不到。 呆着也没什么意思，搞不好还会被后续天命赶来的部队吊打。 再加上现在被琪亚娜摇来摇去，实在丢不起雷电女王的脸。 顿时就撤了。 “琪亚娜……别摇了，我头要被你摇掉了。” 雷电芽衣重新掌控了身体，却只觉得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雷律的形态，是当芽衣陷入危机的时候，体内的律者人格就会觉醒，保护自己。 但因为芽衣没办法控制律者的能力，所以律者形态就像是换了个人，能力会有暴走的风险不说，回复成人类状态后，变成律者时的记忆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现在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唉，刚才有个冒牌货占据了你的身体！” 琪亚娜的嘴跟漏勺一样，秃噜秃噜把刚刚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可惜她好像自己出了问题，所以又消失了。” “可恶，如果她不把芽衣还回来，我一定会打她一顿的！” “你是说……我身体里，有另一个意识？” 芽衣听到琪亚娜的话，如遭雷殛。 只觉得苦涩的感觉往心里涌去。 第264章 云心月·卡斯兰娜 这么多年来。 身体的变化，偶尔多出来的记忆，父亲的刻意隐瞒。 芽衣早就猜测自己身体里很有可能有着另一个人。 甚至有一天，会取代自己。 结合琪亚娜的描述，加上自己毫无刚刚被雷律占据身体时产生的记忆。 一阵阴影笼罩了她的心灵，几乎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另一边，琪亚娜也察觉到了芽衣的兴致似乎并不是很高，没有灾后余生的喜悦。 反而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琪亚娜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描述。 芽衣把雷律当成了将军。 “芽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叫云心月！”琪亚娜拉过云心月大大咧咧的说道。 云心月本来想反驳一句。 但觉得以琪亚娜的智商，估计很难理解。 也懒得说了。 而且某种程度上讲，琪亚娜说的也不算错。 “你好……” 芽衣愣了一下。 大脑已经混乱了。 琪亚娜竟然有个姐姐……不过两个人长的倒真的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云心月看她的眼神也很柔和。 不过芽衣总有种云心月明明是在看着她，又不是在看她的违和感。 …… 圣芙蕾雅学园。 学园长室。 “唉，过了三天了，浑身还是像裂裂裂裂裂开了一样。”姬子一边抱怨着，一边推开门，就看一本书照着她的脸上砸了过来。 “你用最大功率强行和律者交手，现在没有重伤躺在床上就已经要感谢上帝了。” 德丽莎气的一口气扔了十多本书。 不是不想继续扔，是桌子上没书了。 当然桌子里面还有，但那是漫画，可不能让姬子看到。 “啊，学园长你今天怎么这么可爱，看的我都想当贫胸了。”姬子阴阳怪气的从沟里把资料拿出来递给了德丽莎。 “姬子！休伯利安差点都被你废掉了，你性格太冲动了，我现在在考虑撤掉你舰长的职务。” 德丽莎开始不讲理了。 姬子则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小不点吓吓别人还行，她又不是吓大的。 “哼。” 顿时德丽莎有种吃瘪的感觉。 “既然醒了，说一下怎么回事吧，为什么第三律者的反应忽然消失了。” “我不道啊。”姬子一句话，德丽莎血压又上来了。 “我确实不知道，那个律者人格自己回去了。” 姬子也感到很离谱，毕竟继承了崩坏意志的律者人格，就算受到宿主本身的记忆影响，第一要务依旧是灭世。 换句话说。 就算雷律也喜欢琪亚娜。 多半也是把世界杀的就剩琪亚娜和她自己两个人才对。 结果和她对了个波，又没受什么伤，就匿了。 姬子想了想道。 “不过现场有三个人，或许其中有什么关联，你自己做决定吧。” 德丽莎看了看资料。 第一页是琪亚娜。 “没想隔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是被卷进来的吗。” 德丽莎趴在桌子上道。 “果然卡斯兰娜家的人，都和崩坏有斩不断的孽缘吗？” “卡斯兰娜……” 姬子也愣了一下。 天命三大支柱家族之一中代表“骑士”的卡斯兰娜家族，她自然有所耳闻。 齐格飞·卡斯兰娜的叛逃更是一件大事。 不过一个家族自然不是只有一个人。 就算齐格飞叛逃，卡斯兰娜家族依旧是三大支柱之一，有卡莲圣女老祖宗，又有奥托这个卡莲死忠粉，怎么也不会过的太难看。 “听说卡斯兰娜家的人崩坏能适应性都很高，也许把她收进圣芙蕾雅，以后会成为很出色的女武神。” “……” 德丽莎对于姬子的话没有回应，而是继续看着后面的资料。 “雷之律者……雷电芽衣，第三律者竟然是ME社的大小姐？！” 德丽莎脸色骤变，猛的站了起来。 头顶到了桌子上。 “你也吓了一跳是吗？毕竟ME社背后的逆熵组织一直是我们最大的对手。” 姬子觉得德丽莎有些大惊小怪。 “他们家的大小姐变成了律者，逆熵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你……” “你怎么了？” 姬子忽然发现德丽莎有些不对劲。 “律者已经安全回收，你为什么这副表情？” “ME社的大小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 德丽莎喃喃道。 她是为数不多知道雷电芽衣就是雷电将军的人之一。 虽然她没见过那位将军，但从云心月的身上就可以窥见一二。 而且比起云心月拖着残躯跑来跑去，那位将军算是修养了十几年。 难道说，雷之律者忽然消失，是被那位将军的意志给压下去了？ 这种事的确成立。 德丽莎想了想，觉得明天有必要去见一见。 随后，她顺手滑出了第三位的资料。 “云心月·卡斯兰娜。” 德丽莎心跳猛的慢了一拍。 手中的显示屏掉落，被姬子眼疾手快的接了过来。 “什么嘛，应该只是同名而已，看把你激动的。” 姬子叹了口气，摸了摸德丽莎的脑袋。 “曾经的S级女武神云心月已经死了，而且我看过照片，也不长这个样子，我知道你曾经和她并肩作战，但是有些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就像我的父亲和师父一样，追寻也未必会有结果。”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可是我不记得琪亚娜有什么姐妹。” 德丽莎死死的盯着资料照片里，这名漆黑瞳孔的少女。 尽管样貌有所变化，但眼神太像了…… 和十几年前一样。 在照这张证件照片的时候，对方肯定没把摄影师当人看。 这是看待两个物种的眼神。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不是没有道理。 “姬子，或许你是对的。” 德丽莎强行让自己的目光从资料上移开。 不管怎么说，既然对方已经来到了学园，以后试探的机会多的是。 转而把目光看向了姬子。 “刚才我说撤掉你舰长的职务，是认真的。深红装甲对身体的伤害太大。医疗部说，再这样下去，留给你的时间就不多了。” “所以我决定不再让你接触这类物品，把舰长职务卸掉，来圣芙蕾雅先当一阵老师吧。” 第265章 雷电钢板 “当老师？” 姬子乐了，她还以为德丽莎在开玩笑。 “你那些学生受的了我吗？” 她可不会客气。 女武神不是什么过家家的职业，如果不及格的话，她不会让这些孩子去送命的。 所以，可能会严格一点。 “没开玩笑。” 德丽莎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份任命书递了过去。 姬子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认真的？” “嗯。” 德丽莎认真的点了点头，态度难得的强硬了起来。 “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以你的身体状况，如果再次像今天这样，那神仙也救不回来。” “不行！” 姬子双手一拍桌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老师可以，卸任舰长不行！” 姬子明白德丽莎的意思。 说是让她当老师。 实则想让她从前线转移到后方担任文员。 以她的能力，当一群小屁孩的老师自然是足够的，但是在找到那个男人之前，她不能接受德丽莎的好意。 说完，也不理会德丽莎，直接走了出去。 顺手还关了门。 砰的一声！ 力气用的还不小，震的墙灰都掉了一层。 因为姬子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德丽莎就该用职务压人了。 虽然看起来是小孩子。 但德丽莎到底是天命主教的孙女，极东支部的负责人，奥托也不止一次说德丽莎别闹别扭，从极东支部回来，就是天命的继承人。 这种地位，如果真的想动姬子的权限，是很容易的。 不过她只要提前走了，以德丽莎的性格，也不会擅自做出什么举动 “唉……” 姬子叹了口气。 哪怕不用德丽莎说，她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也知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姬子来到了一个房间前，推开门。 房间里是雷电芽衣。 作为第三律者，尽管律者反应已经消失，但以防万一，并没有和其它人分配到一起。 琪亚娜因为这件事又哭又闹。 还是芽衣自己把琪亚娜给劝走的。 “终于还是来了吗？” 芽衣看着姬子，眼帘低垂。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杀了你也行吗？少一个律者的话，世界或许就能从毁灭的预言中逃离了吧。”姬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样也好。” 芽衣头也不抬，声音平静，像是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一切。 “我死了，大家能够得救的话，也很好了。” 本来就脾气火爆的姬子，看到芽衣这副弃疗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别开玩笑了，我是对抗崩坏的战士，不是杀害少女的刽子手！” “你不杀我，她也会杀了我。” 芽衣摇摇头，依旧是那副失落的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可能明天，也许后天，我就不再是我了。” “……” 面对芽衣这副样子。姬子也麻了。 这个芽衣怎么回事？ “你难道没有想过控制这份力量吗？”姬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如果你准备这样等死，那我现在就把你锁在这里，然后去告诉琪亚娜，你已经死了！” 芽衣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 “如果我控制不了呢……毕竟，我连这副身体，从小到大，似乎都是别人的。”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姬子大声道。 她没听懂芽衣的意思。 什么叫从小到大，律者不是前几天才降临的吗。 “如果你担心这种事，那我就给你加一个保险，我会在你的心脏旁边植入一个小型炸弹。一旦你体内的崩坏能过高，炸弹就会爆炸！” “这样你就能放心了吧，那就请你勇敢的活下去！” ……十分钟后。 姬子看了看手里扎弯的麻醉剂针管。 又看了看少女柔软的手臂。 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人的手？ 芽衣倒像是习惯了，幽幽道。 “很正常的，体检抽血这一项，都是靠我自己咬破手指滴血。那些针……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没事，以你的体质，如果成为女武神的话，只要意志坚定，带脑子，最低也是我现在的水平。” 姬子给了一个肯定的鼓励眼神，随后掏出了一把氮素结晶剑。 “很快就好。” 对于姬子这种级别的女武神来说，眼力和手速都已经到了非人的境界。 在武侠小说里，最出名的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当你看见李寻欢刀的时候，刀已经插在了你的喉咙上。 姬子觉得自己一剑给少女的胸口开个小口，把炸弹放进去，再将伤口堵住。 这一套微创手术下来，没多少难度。 甚至芽衣都不一定会有感觉。 她的手一动，炸弹就安完了。 姬子深吸口气，她平时用的都是大剑，像这种单手剑，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只是开个口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刹那间。 剑光如影。 姬子的手像是没动过一样。 但猛然间一声布帛的撕裂声响起。 芽衣胸前的衣服像是被裁纸刀裁过的纸一样，整齐的分开。 至于伤口，是一点没有。 “……疼吗？” 姬子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结晶剑，又看了看芽衣的胸口，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不疼。” 芽衣摇摇头，补充道。 “没什么感觉……不对，有点凉。” “……” 姬子没回应，又试着砍了两剑。 然后震惊的发现，她手里这把氮素结晶剑，卷刃了。 “你这是什么身体素质……” 姬子无语了。 芽衣也无语了。 因为在芽衣的印像里，虽然她的身体素质好，但也没好到这么离谱的地步。 这可是制式武器，不是什么普通的菜刀，是可以切开崩坏兽那弹药都穿不透的甲壳的。 按这个强度来讲，芽衣现在的身体就可以当作武器，来破崩坏兽的防。 一拳一个大蚊子。 芽衣自然没想到。 正是因为前几天，律者觉醒时的力量被将军全给吸走了，如今已经再度反馈到了这具身体之上。 “……那要不算了。” 芽衣想了想，换了件衣服，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想通了？” 姬子愣了一下。 安炸弹什么的，的确不是什么好方法，如果芽衣想通了的话，可以慢慢来。 第266章 两张零分试卷 掌控律者的力量来对抗律者。 这是如今明面上唯一的生路。 如果芽衣能够掌握这份力量，怎么也比阉割版的神之键要强得多。 而在芽衣重新振作的时候。 远在天命总部的符华看着云心月的资料，交出了前往圣芙蕾雅的申请。 作为逆熵间谍的布洛妮娅也在仓库被捡到，带回了学园。 德丽莎也以齐格飞的情报作为条件说服了琪亚娜。 不过琪亚娜的事情本来就很好办。 难办的是另一个。 德丽莎看着眼前的少女，郑重的说道：“云心月……是你吗？” “云什么月？” “云心月。” “什么心月？” “云心月啊！” “云心什么？” “云心月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是。” 少女点点头。 “也不是。” 德丽莎：“……” 云心月撇撇嘴：“我又没有伪装，认出来就认出来了，有什么好问的。” “奥托说你为了拯救平民战死了。”德丽莎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的……现在你还活着，也就是爷爷在骗我？！” “反正你被奥托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云心月无所谓的摊摊手。 她能看到德丽莎受到羽渡尘影响的痕迹。 但这点程度，比她那铺了整整一识海的羽毛，就算不了什么了。 “像我，早就习惯了。”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德丽莎问道。 “没什么目的，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和将军的身体遇到了危险而已。” 云心月打了个响指。 在德丽莎的视线里，少女便消失了。 “我在等将军苏醒，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了。” 德丽莎怔怔的看着云心月消失的身影，没有说什么。 满脑子都在想自己那位亲爱的爷爷究竟给自己改了多少记忆。 然而这种事怎么想都是没有结果的。 …… 就这样。 琪亚娜，芽衣，云心月和布洛妮娅，为了成为A级女武神，住进了无量塔姬子的家里。 当然……为了成为A级女武神什么的。 这个理由，也就只有琪亚娜是真的当作一回事了。 “琪亚娜！早饭做好了。” 一大早，芽衣就在厨房叫琪亚娜把菜端出去。 “今天是进入学园之后的第一次考试，一定要认真一点。” “放心吧，芽衣！绝对没有问题！” 琪亚娜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让芽衣有些惊讶。 毕竟正常来讲，琪亚娜应该是心虚才对。 “异常，异常。”布洛妮娅也在一旁说道。 “信我！我可是天才！” 琪亚娜肯定道。 她自然是有信心的。 她的信心来源，就是云心月。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云心月是可以跨距离沟通的。 毕竟本来就属于同一个灵魂。 换句话说，只要考试的时候，云心月报一下答案，她自然就可以安稳的通过考试。 考试分为实战和笔试。 在实战方面，琪亚娜现在算是用着云心月的身体，再加上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的血脉，手撕这些考试用的崩坏兽简直跟玩一样。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笔试。 第一节笔试，考的是对战题。 “心月！救我！” 琪亚娜看了一眼题，立刻连呼救命。 最早的崩坏兽出现在（） “五万年前。”云心月很快给出了回复。 “不是什么南部吗？” 琪亚娜听到答案愣了一下，她自己这两天还是有复习的，不过只记得是出现在什么南部，具体位置忘了。 到云心月这里怎么直接五万年前了。 “不管了！听心月的总没有错。” 下一题。 战车级崩坏兽的弱点（） 琪亚娜又不会了，只好再度发动场外求救。 “战车级崩坏兽？” 云心月也愣了。 这种级别的崩坏兽，以前连走到她身前的能力都没有，都忘了长啥样了。 于是写了几个字——全身都是弱点。 琪亚娜恍然大悟，连忙抄了上去。 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打哪里，好像都差不多。 …… 琪亚娜第一次发现自己做题可以做的这么快。 只要跟着云心月写就行了。 直到考历史的时候，事情就开始不对味了。 写着写着，琪亚娜冷汗就下来了。 12.人工圣痕会对宿主造成很大的负担，缩短女武神的寿命，天命主教对此的态度是（女武神，用完即丢的消耗品罢了。） 15.第二次崩坏中，牺牲的两位S级女武神的姓名是塞西莉亚·沙尼亚特和（你才牺牲了，你全家都牺牲了！） 22.2000年击败第二律者之后，天命根据对回收的第二律者遗体的进行的研究，结果开发出了人工圣痕系统，大大地增强了女武神对于崩坏能的利用率，使得女武神的战斗力再次大幅提升。 当然，这也离不开一些自愿为研究献身的女武神，其中最为关键的人物就包括了原云心糖小队中的（我徒弟，不过我怎么不知道雨是为研究献身的？） 25.卡莲·卡斯兰娜的死因是——（腐朽的天命，愚昧的民众×，奥托放崩坏兽√） …… “这都是什么啊……” 琪亚娜写不动了。 云心月写的东西简直越来越吓人。 什么奥托先杀瓦尔特乔伊斯，再灭蕾安娜，陷害爱迪生……天命不是什么好人，逆熵也坏的流水。 直到收卷的铃声响起，琪亚娜才回过神来，直呼不妙。 虽然云心月写的东西十分诡异，但好歹也有字数，但她的卷子根本啥都没写！ 两天后。 毫不意外的，整个学园唯二不及格的两人，就是云心月和琪亚娜。 “你们两个的历史，0分。” 历史老师瓦尔特·杨走了过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云心月，这东西可不兴写啊。” “嗯？” 云心月看着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的瓦尔特愣了一下。 倒不是对逆熵盟主能潜进来当历史老师有什么疑惑。 而是。 连样子都没改。 身为学园长的德丽莎却根本没认出来，毕竟德丽莎在第二次崩坏时期是见过瓦尔特·杨的。 她之前就在想，德丽莎被奥托用羽渡尘到底刷了多少次记忆。 现在看来，神童也快被刷傻了吧。 第267章 无良商家，一斤藕，半斤洞！ 女武神宿舍。 琪亚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姿优雅。 刺啦！ 窗帘被芽衣直接拉开。 刺眼的阳光重重的砸在了琪亚娜的脸上。 “芽衣！” 琪亚娜眼睛不睁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好亮啊，能帮我把窗帘拉回去吗？” “你考成这样，还想睡懒觉？！”芽衣直接把琪亚娜的被子给掀开了。 “这不是我的锅！都怪云心月！”琪亚娜理直气壮。 “跟云心月有什么关系？” 芽衣奇怪道。 “云心月全年级和班长符华并列第一，你倒数第一，我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是亲姐妹？” “她第一？！” 琪亚娜傻了。 “不是，那个，这个……” 琪亚娜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说啥。 明明她抄的云心月答案，而且两个人都是不及格呀！ “稍微修改一下周围人的认知又不是什么难事，一个成绩而已，又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东西。” 云心月的声音忽然在琪亚娜脑海中响起。 “所以为了补考而参加的补课，你自己去就行了。” “这种事情也可以做到？” 琪亚娜眼前一亮。 好家伙。 她要学会的话，那以后不就再也不用补考了吗？ “可以教我吗？” “可以。” 云心月无所谓的回应道。 “你冥想个百八十年精神力差不多就够了吧。” “……” “琪亚娜！快起来，要迟到了！”琪亚娜和云心月脑内聊天，芽衣看了看表，拉着琪亚娜的小腿就往床下拽。 “不要啊，芽衣！我不想去补课了，老师应该不会点名吧，算了不去了，反正去了也不听，听了也不会，还不如睡觉呢！” 琪亚娜抱着枕头抗拒道，这种话从她说出来，出奇的没什么违和感。 “再说我去上课也是睡觉，有什么区别嘛。” “提醒，琪亚娜。” 布洛妮娅抱着吼姆给琪亚娜补了一刀。 “挂科的只有你一个，补课的也只有你一个，老师根本不用点名的，你不去就死定了。只有你一个人，睡觉也死定了。” “……” 琪亚娜麻了。 “去吧，琪亚娜。”芽衣鼓励道：“我帮你订了一盒芒果干，你上课回来就能吃了。” “还是芽衣对我最好了！”琪亚娜道：“~-~，我穿衣服去。” 区区一盒芒果干当然不能让琪亚娜离开她的小窝。 可惜她再这样，芽衣多半会给她踢出去。 自己走起码还体面一点。 琪亚娜来到教室。 空荡荡。 和板鸭说的一样，教室里只有她和老师两个人。 说话仿佛都能带回音了 老师讲的很慢，琪亚娜听的也很困。 她拿着书，眼神涣散，感觉随时都能趴在桌子上，但教室就她一个人，真趴了第一时间就要寄掉。 “老姐！在不在！” 琪亚娜远程呼唤起了云心月。 “快陪我聊天，不然我要睡着了！” “我求你快睡吧，安静一点行不行？” 在宿舍里刷视频的少女感受到脑海里琪亚娜在不停的发消息。 大概相当于脑子里装了一个没静音的QQ。 一直在登登登。 头都大了。 最主要的是，她屏蔽不了！ 我屏蔽我自己。 这种事她现在是做不到的。 “趁着现在还清醒，多做点有意义的事吧，别天天睡觉了。” 云心月的话语冷酷无情。 “等我成为识之律者之后，第一时间就会把你杀掉。” 不得不说奥托做的很彻底。 羽渡尘加上第二律者的核心辅助，成功压制住了少女。 否则琪亚娜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为什么你会说这种话……” 琪亚娜感觉云心月像个问题儿童。 “你天天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杀了我不就等于杀了自己？” 云心月并没有回应。 因为没有和琪亚娜解释的必要。主导身体的意识，只能有一个。 现在云心月虽然也能在现世活动，但身体只是那时在长空市随便夺舍了一个千羽学园的学生改造的。 本质上现在使用身体的还是琪亚娜。 再加上琪亚娜原本就是她的一部分，为了不使自己灵魂缺上一块，自然是要回收的。 这也是当初雷电芽衣的父母求来求去，云心月也没说把芽衣的意识分离出来，放进新的身体里的原因。 将军为了完整，自然也会将芽衣这部分回收。 “无所谓啦。” 琪亚娜并没有当回事。 “芽衣学姐体内就有第三律者，现在不也挺好的嘛，就算心月你也变成了那什么律者，我也会想办法救你的！。” “不过话说回来，心月你说的我寿命都没多少了，平时态度不能对我好一点嘛，按你的说法，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一部分啊，聊个天都不愿意，我好难过。” 琪亚娜略显沮丧的的话语让云心月愣了一下。 虽然她很想说，这没什么意义。 但最终还是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好。” “嘿嘿。” 琪亚娜傻笑两声。 她现在只觉得云心月原来也很好忽悠嘛，几句话就让少女从最开始的拒绝，变成现在同意和她聊天了！ “本小姐真是个天才！” 琪亚娜在脑海里发了一张图片。 是一个被切开的藕。 琪亚娜：“现在这些无良商家，一斤藕，半斤洞！心月你说他们是不是太黑了啊！” “……” 云心月忽然觉得自己答应的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果然还是让这家伙自生自灭好了。 “说话鸭，明明刚刚答应我的。”琪亚娜看云心月没了动静，又开始了夺命连环CALL。 “嗯，确实黑心。” 云心月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拉低了一下自己的智商，试图用琪亚娜的脑回路和琪亚娜聊天。 “太多假货了，前几天买的甘蔗里都是水，都不是干的。” “对对对！” 琪亚娜也来劲了，附和道。 “我上次买的榴莲都臭了，老板还不给退！” 云心月：“你这算啥，我上次买的矿泉水里都兑水了。” 琪亚娜：“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芽衣做的鱼香肉丝里也没有鱼……？” 云心月：“可能忘放了吧。” 第268章 姬子小队，出动！ 补了一天课的琪亚娜活力满满。 然后参加了补考。 奇迹般的通过了。 直到回宿舍，琪亚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活在梦里的感觉。 芽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就通过了补考吗？有老师一对一教你，通过不是很正常？不至于这副震惊一整年的样子吧。” “问题是……问题是……” 琪亚娜急切的说道。 “我交的是白卷啊！！！” 芽衣：“……” 布洛妮娅：“……” 云心月的脸色黑了下来。 琪亚娜并不知道这是云心月为了让她不烦自己，顺手给她作了个弊，在别人眼里，那张卷子就是写满答案的。 问题她自己竟然把这种事说出来。 一下就尬住了。 不过大家也没当回事，只是以为琪亚娜又犯迷糊了。 “芽衣，我的芒果干呢？！” 琪亚娜翻来翻去，都没找到。 “明明芽衣你说我补考过了就给我的！” “这个……” 芽衣无语的把手机递给了琪亚娜，上面是一串聊天记录。 昨天15：22 芽衣：我预订的芒果干到了吗？￣︶￣ 圣芙蕾雅水果店：还没到，我订成榴莲干了，榴莲干可不可以。 芽衣：琪亚娜不喜欢吃榴莲╥﹏╥ 圣芙蕾雅水果店：那我重新给你订一个，明天到。 上午10：13 圣芙蕾雅水果店：草莓干到了。 …… “这水果店的老板是谁！”琪亚娜炸毛了：“我今天，必须要吃到芽衣给我约好的芒果干！” “听说现在水果店的老板是姬子老师。” 芽衣摇摇头。 “最近姬子老师听说和学园长的关系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搞的很僵，然后被发配到水果店了。不过还是会来正常上课。” “……我觉得草莓干也挺好吃的。” 琪亚娜哈哈笑了两声，随后推门走了出去。 “芽衣你等着，我去把草莓干取回来。” 然而， 一直到天色都黑了，琪亚娜还是没回来。 “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芽衣有些担心了。 “在圣芙蕾雅学园里也能出事吗？” “没什么大事。” 云心月躺在床上撇撇嘴。 “芽衣你看她发的朋友圈。” 芽衣连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琪亚娜出门之后竟然发了五条朋友圈。 ——草莓干拿到了，咦？好多的蘑菇，芽衣每天辛苦做饭，我也要给芽衣做顿饭，给她一个惊喜。 ——草莓干炖蘑菇，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味道不错！ ——蘑菇中毒……来医院了，不过医生说我中的毒身体已经自己解掉了！ ——这点毒性，应该是没熟吧，再回锅一下！ …… ——又来医院了！ “……所以琪亚娜现在是在医院躺着呢？” 芽衣无语道。 “躺不了多久。” 云心月没当回事，那副身体可没那弱，真要是受伤的话，没到医院伤口都自己愈合了。 当然难受可能难受一会。 登登登！ 琪亚娜向您发来通讯请求！ “你又干嘛？” 云心月揉了揉脑袋。 “芽衣已经做好饭了，你不回来吃吗？” 琪亚娜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我在往回赶呢，不过路过水果店的时候，发现姬子老师喝醉了。我看姬子老师先喝了一瓶38度的竹叶青，后来又喝了一瓶53度的青花汾，一共91度，真吓人。” 云心月幽幽道：“这种确实是需要注意的，我刚才喝了三杯温水，一杯40度，三杯120度，要不是我厉害，早就被活活烫死了。” …… 平静的生活，很漫长。 但要成为女武神，日常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而且几个人也不是普通的女武神。 这天就被叫到了学园长办公室。 德丽莎注视着到齐的众人：“刚刚科学部报告说，他们在长空市发现了巨大的崩坏能波动。” “是新的崩坏兽吗？”姬子问道。 “比崩坏兽的波动更强。”德丽莎正色道：“科学部的人怀疑……是律者的波动。不过每一次崩坏发生只会诞生一个律者……” 德丽莎看了看芽衣。 第三律者在这好好呆着呢。 “科学部说虽然是律者级的波动，但是强度比第三律者又弱很多，他们怀疑是因为长空市太早就失去了统御的律者，剩下的大量崩坏能便聚集起来，试图催生出新的律者。” “不过想要构成真正的律者核心的话，恐怕慢到令人发指，但这样放任不管也不是个事儿。” “我会去清理的！”姬子道。 “你可以去。” 德丽莎出奇的没有反驳，随后话风一转。 “去打扫甲板，顺便当一回纯粹的舰长” “这次事件，就由姬子和你现在带着的学生小队去吧。” 学生小队，就是云心月四个人。 德丽莎看着姬子跃跃欲试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听自己的话，于是补充道：“休伯利安现在别说核融合·深红这种装甲，连个甲片你都别想找到。” “德丽莎！” 姬子生气了。 “我带领学生们作战，你把我装备全扒了是几个意思？！出了事能负责吗？！” “能！” 德丽莎说的底气十足。 和琪亚娜一样，给德丽莎底气的，也是云心月。 姬子这个学生小队，最强的也不是姬子，而是云心月。 虽然力量都被羽渡尘压着，但真的到了生死关头，还是很可靠的。 大概。 PY：『心海的秘密笔记』 第一天：八酿岛上的崇神力量突然消失后，一个自称蛇神的家伙来到了珊瑚宫。哼，看我怎么揭穿这个冒牌货。能量+2 第二天：这个男人的实力很强，手腕强硬，很快就得到了民众的承认，但是我是不会屈服的。能量-3 第三天：明明是被迫退位的，但为什么心里那么开心，或许…我自己也在期待成为一个幕僚吧。能量+10 第四天：新任蛇神大人为什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说要给我换一个住处，什么？鱼缸！不，绝对不可以！能量-20 第X天：心海啊，趁着那个恶魔不在，快让身体动起来啊！只要能够到达那个地方···可恶，我一定… 第N天：今天主人来找我玩了，很开心…心海，已经成为主人的形状了。能量+50 做出这一切的牧安很无奈，他真的只是想把心海培养成水龙王而已，怎么就长歪了呢？ 第269章 一佬带三新 休伯利安降临在了长空市的上方。 曾经繁华的城市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芽衣和琪亚娜看着如今的长空市，只感到一片悲凉。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普通人也只能接受，女武神更要面对这一切。 “这次检测到崩坏爆发的地点是在千羽学园。”姬子穿着一身睡衣，磨了磨牙：“你们应该很熟悉就是了。” “现在你们四个应该算是B级女武神了，毕竟和普通人不一样，属于带师学艺，这个没成型的律者应该不会是你们的对手。” 姬子说着说着，就又冒火了。 “该死的德丽莎，真的就没给我留一件装备！” “姬子老师，你放心，我们可以的！”芽衣安慰道：“我们的能量，可能超出你的想像。” “没错没错。” 琪亚娜拍拍胸口承诺道。 “我们四个人之前试过组队作战，感觉十分流畅！别说一个，就算再来几个敌人，也能搞定的！” 板鸭：“yes!” “你们什么时候训练过的？”姬子有些好奇：“云心月你怎么不说话？” “……” 云心月摊摊手。 她没啥好说的。 这个所谓的四人组队作战，姬子一会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 千羽学园教学楼第三层。 一个身上长满了藤蔓的少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胸口没有起伏。 像是死掉了一样。 然而蔓延开的藤蔓却有规律的律动着，如同正在呼吸。 琪亚娜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说道：“这就是虚假的律者吧。我记得律者的能力好像是物理规则，操控植物感觉像是妖怪多一点。” “古人说所的妖怪，和崩坏兽也没什么区别。” 芽衣一边说着，一边拿好武器，穿上了第三代女武神装甲，脉冲装，绯红。 虽然姬子没装备，但是琪亚娜几人作战肯定是要有装备的。 比如琪亚娜的领域装·白练，还有布洛妮娅的女武神·战车。 至于云心月。 并没有装备战甲。 也不需要。 芽衣直接从休伯利安上跳了下去。 在最初的设计中，绯红原本就有飞行机能，为了实现这一设计，对装甲整体进行了轻量化的处理，并特别将裙甲做成了尾翼的形状。 虽然这个理念没实现，但短暂浮空滑翔还是做的到的。 差不多就和芽衣身上多了个提瓦特的风之翼差不多。 “出动了！” 琪亚娜兴奋的说道。 “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任务！一定要好好完成！” 说着，琪亚娜就拉着云心月跳了下去。 芽衣有风之翼，布洛尼妮有重装小兔。 琪亚娜啥都没有。 要是就这么跳下去，分分钟就摔死给你看。 不过拉着云心月就不一样，毕竟老姐会飞。 阳光穿透云层。 如同把世界分割成了两半。 四名女武神从天而降，如同拉开了全新的篇章。 姬子在休伯利安上有些担心自己的学生。 毕竟除了在学园杀杀崩坏兽，这还是她们第一次面对这种高强度的敌人。 比起姬子。 琪亚娜四人倒是信心充足的很。 她们的战术也只有一套，但是够用了。 “你就是新生的律者吧！不对，是没有律者核心的律者！”琪亚娜看着面前的藤蔓少女大声道。 “没有律者核心，就不叫律者了。布洛妮亚说道。” “你们看，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芽衣看着面前颤抖的少女心疼道：“崩坏能侵蚀的身体，却还残留了一点意识” “没有残留，是意识都已经被崩坏侵蚀了。” 云心月幽幽道。 “我这个人心善，见不得你这么痛苦，这就送你上路。圣芙蕾雅没有比我更充满爱心的女武神了。” “可恶，我早就知道你们要来消灭我了！” 藤蔓少女听到云心月的话，被激怒了。 “为什么一直不幸的总是我？妈妈一直都讨厌我，犯了一点小错就要挨骂，班里的同学也一直都疏远我，欺负我。” “不过……那些人都死了！” “我获得了超越所有人的力量，我才是被选中的人！只要杀了你们，我再躲起来，培养出真正的律者核心，就可以成为神的使者！你们准备好受死了吗！” “啊对对对，你就是被选中的孩子，快去毁灭世界吧。” 云心月撇撇嘴。 嗖！ 小脖子一歪，躲过了刺来的藤蔓。 咔嚓！ 云心月扶了一下断掉的脖子。 这具身体太弱了。 “心月，执行一号作战计划！”琪亚娜连忙喊道。 “说的跟有二号计划一样，布洛妮娅表示很疑惑。” 琪亚娜说的作战计划很简单。 就是分成两个阶段打击敌人。 一阶段是云心月自己，另一阶段就是御三家。 “这个新生律者的意识强度，就算被崩坏污染了，也不过就这样，不算太强。” 云心月站在原地没什么动作，像是丢了魂一样。 但在下一刻，藤蔓少女惊怒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你——” 话没说完。 就死机了。 “很好，心月已经压制住了她的意识，我们趁这个机会赶快进行攻击！” 芽衣眼前一亮，立刻指挥道。 “Exceed Mode！” 大量的崩坏能传导到武器中，并且瞬间释放。 “奶够翘！” “Fire！”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紧随其后，展开了攻击。 “……” 休伯利安上的姬子看着屏幕上几人战斗的场面，沉默了。 搞了半天作战计划就这？ 云心月先把敌人意识压制，没有意识传递，身体自然就作不出行动指令，然后傻站在原地。 这时再由其它三个人补刀。 只要云心月不失手，琪亚娜她们基本就是在和打不会动，也不会还手的靶子没什么区别。 “你们能不能快点。” 云心月幽幽道。 “琪师傅，鸭师傅，雷师傅，别刮了，使点劲啊。” 她现在就是手段奇特了一点，作为识海逸散出来的力量，并没有太强。 再让三人这么刮个几小时，她可能就压不住了。 好歹也是一个拟似律者一样的存在，崩坏不要面子的？ 第270章 在芽衣体内斗地主 “心月，不是我刮痧。” 琪亚娜一脚踢在拟似律者的身上，又踢断了几根藤蔓，纠结道。 “是我感觉自己好像使不上力气了。” “布洛妮娅并没有感受到异常……分析，你好像中毒了。”板鸭解释道。 “啊？” 芽衣有些奇怪。 为什么她也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 如果这个拟似律者有血条的话，就会发现琪亚娜打上去的都是-1，只有芽衣和板鸭能破两位数。 “的确有毒。” 云心月也感受到了。 “律者的毒……感觉像是中了病毒的崩坏能，但是又有些区别” 这东西和琪亚娜之前吃的毒蘑菇不同，而是像律者的权能一样，涉及到了一些规则的力量。 板鸭是从量子之海回来的人，并没有受到影响。 芽衣有将军在沉睡，会本能的将这种异常排斥掉。 只有琪亚娜看似身体里都是外挂，实则屁用没有。 空律的核心没有复苏，云心月的力量在和羽渡尘捉对挂机，毫无抵抗力。 至于毒的来源，是藤蔓上开出的花朵，使毒气散发在了空气中。 “可恶！” 芽衣死死的握着刀。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运用雷之律者的力量？如果能像那天觉醒时一样，面前这名拟似律者根本承受不住她的一道雷光！ “雷电芽衣。” 忽然间，芽衣的脑海里多了一个声音。 “我可以让你获得我的力量。” “你是……雷之律者！”芽衣惊了一下。 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么久没动静的律者人格忽然间有了反应。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律者人格道：“你从小到大不是察觉到异常了吗？” “那个人不是你？我体内还有一个？” 芽衣傻了。 她还以为自己只是要和一个意识抢身体，结果现在身体里有三个？ 再来一个能凑一桌麻将了。 而且那第三个意识听这话，好像还吸收了律者人格的力量，让律者吃了个暗亏。 “结果最弱的竟是我自己？” 芽衣一时间刮痧都刮不动了。 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你要帮我？”芽衣想起了刚刚律者人格说的话：“你难道不想作为主导吗？” “啧，能说出这种话，是你没有感受到过她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力。” 律者人格冷笑一声。 “玩过斗地主吗？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两个就是农民，人家是地主。” 按律者人格的说法。 将军的意识不光是地主，还是手里十二个2带六个王的那种。 芽衣顶多是小3小4。 律者人格强一点，也没有大过10的。 几乎没有胜算。 “你记得姬子之前让你从颓废的状态下走出来，说了什么吗？”律者人格忽然道。 “说……和琪亚娜说，我死了。”芽衣想起了之前那一幕。 “我不想死，你也不想死。想和琪亚娜一起活下去。” 律者人格道。 “我们联合！然后形成两面包夹芝士。” “那不还是没什么用。”芽衣无语道：“照你说的话，那位将军那么厉害，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希望。” “如果我和你彻底融合的话，就可以接引一部分神的意志来对抗她的意志。” 律者人格说出了唯一有希望对抗雷电将军的方法。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到那时，你甚至也会被神的意志彻底洗脑，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机器，和当初的第二律者一样。” “甚至，连琪亚娜都会杀。” 律者人格所说的情况。 让芽衣光是想想，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 芽衣和律者人格的脑内交流，其实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其它人只是看到芽衣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后耀眼的雷光刺破了千羽学园的上空。 芽衣的绯红装甲骤然开裂，手中的武器如同雷神之剑，将面前的拟似律者一分为二。 刮了那么久。 在雷电芽衣用出第三律者真正的力量之后，一刀就没了。 甚至有几分将军杀女士的味道。 与此同时，芽衣也感受到了律者人格所说的，力量被吸收走的意思。 一刀过后，力量如同泄洪一样消散，其中一小部分反馈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上，更多的则像是没入了深不见底的可怕旋涡。 “难怪律者人格在长空市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律者人格说的是实话的话。 这段时间聚集的崩坏能，已经用光了。 一份崩坏能，十分之一斩出了这一刀，剩下十分之九全让那位将军给吸走了。 这换成是她，在找到隔绝这份吸血的能力之前，也不愿意动弹。 这都不叫战斗，这叫究极打工人。 忽然间，芽衣感到身体一软。 有种脱力的感觉。 “果然，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如果我能成为A级女武神的话，应该可以更好的使用这份力量……” “芽衣。” 布洛妮娅将芽衣抱在了怀里。 让芽衣愣了一下。 不是不喜欢被板鸭抱。 而是一般这种时候，琪亚娜的速度不是板鸭能比的。 “琪亚娜，不见了。”布洛尼娅似乎知道芽衣想问什么，直接说道：“刚刚琪亚娜中毒，晕了过去，我把她放在墙角，再回头，人就没了。” “心月？”芽衣看向了少女。 “不用担心，琪亚娜被一只狐狸叼走了。”云心月挥挥手：“你知道我和琪亚娜意识共通的，她没什么事。” …… 长空市一间无人的宾馆。 一只粉色耳朵的八重樱抱着双目紧闭的琪亚娜，神情复杂。 身边是一只黑红色的妖狐。 “放弃吧，等死了，没救。” 妖狐哼哧哼哧的说道。 “中了律者的毒，还想活？” “为什么浪费时间救她？不会是才500年你就忘了自己了也是杀人无数的恶魔了吧……还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卡莲·卡斯兰娜的味道？” …… 回应的，是八重樱的沉默。 然而八重樱没想到的是，她怀里假装昏迷的琪亚娜，正在和云心月实时共享。 “我焯，心月，这个女人好像认识我们祖宗！” 第271章 芽衣凡起来了 “什么我们的祖宗，那是你祖宗。” 云心月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卡莲啥时候都能当她祖宗了。 “你自己认亲别带上我。” “但是心月你不是总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吗？”琪亚娜疑惑道：“那我祖宗不就是你祖宗？” “……” 云心月麻了。 虽然她这副身体的确有卡斯兰娜家的血脉，但对少女来讲是无所谓的事情。 真要说的话，大家的祖宗都是最原始的生命进化来的。 只不过卡莲这种属于是变异的。 “再说了，我的诞生和卡莲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和你有本质的区别。” 琪亚娜没有错，云心月也没有错。 都是奥托的错。 这个男人，必须得死。 第三律者已经降临，第四律者还会远吗？ 第四律者都来了，识之律者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云心月就可以翻身做主人。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唔，随便啦。” 琪亚娜发挥了自己的优良传统，想不通的事，那就不要想了。 “心月，这个抱着我的女人好像以为我中毒了，听起来很伤心的样子，而且她好像把我当成卡莲老祖了！” “你确实中毒了，不过这具身体的适应性很强的，再过俩小时基本就没事了。” 云心月道。 “你先装死装一阵吧，我定位了你的位置，现在就赶过去。” …… 云心月和芽衣两人打了个招呼，说接琪亚娜回来，就直接走了。 她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八重樱带走琪亚娜的事，但是没有声张。 因为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人在打她的主意，竟然光天化日强抢了她的身体。 让琪亚娜装死，是云心月想知道做这件事的有没有幕后的人，顺藤摸瓜。 结果这一摸，直接把瓜给摸没了。 只是因为八重樱把琪亚娜当成了卡莲。 不， 八重樱自然知道琪亚娜不是卡莲，但因为对卡莲的感情，爱屋及乌之下，对琪亚娜的情感也扭曲了起来。 云心月一边赶路，一边听着那边转播的八重樱自言自语，不禁吐槽道。 “有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什么玛丽苏小说的主角。” “为什么这么说？”琪亚娜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心月道：“所有女人都爱我，所有男人都伤害我。” “没有没有！” 琪亚娜感觉云心月说的有点离谱。 “都是巧合啦。” …… 八重樱抱着琪亚娜。 琪亚娜的心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慢。 眼睑垂下，鼻息悠长，心脏缓缓蠕动，若有若无，似乎冬眠的乌龟。 这是云心月教她的装死技能，胎息。 不过被八重樱当真了。 “这女人终于要死了，你也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律者的毒是无药可医的。”妖狐看到仿佛要断气一样的琪亚娜咧开了嘴。 “不，还有一个办法。”八重樱道。 “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办法，能对符律者的只有律者，难道你——” 妖狐看出了八重樱的想法。 “你疯了吗？把我们的核心给她的话，我们就会消失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八重樱回答道：“因为，她还有想保护的人。” 等云心月来到宾馆的时候 八重樱已经消失。 只剩下不停的照镜子想要看到自己后背的琪亚娜。 她的后背多了……一个稻妻标准的雷印。 就是长的像写轮眼的那东西。 按这个世界的话来讲，叫做圣痕。 “你是说那个狐狸变成圣痕了？” 云心月眯起了眼睛。 琪亚娜忽然觉得房间中的空气都变得很压抑。 她并没有感觉错。 因为云心月很不爽。 她的身体，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进来的。 对云心月来讲，无论是空之律者的核心，还是以后会获得的识之律者的核心，在回提瓦特之前都要处理掉。 琪亚娜类似于芽衣一样，是原生的意识也就算了。 八重樱现在又横插了一手，把一份新的律者力量送进了她的身体不说，还把自己和律者意识也送了进来，让少女很反感。 真当她身体是旅馆呢，谁都能进？ “现文明的律者一共也才到芽衣，那个妖狐应该是上个文明律者残存的力量，和恶心人的羽渡尘差不多，第几神之键，都无所谓，得想办法把这东西弄出去。” 云心月想把八重樱从身体里踢出去，但是又做不到。 每当这个时候。 奥托去死的理由就又多了一个。 云心月带着琪亚娜来到了集合的地点，便被接上了休伯利安。 荒凉的长空市在视界里变得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 她们虽然可以和崩坏战斗，但每一次崩坏爆发也不可能真的有女武神在。 不，就算在了又能怎么办。 可以讨伐律者，那在那爆发的一刻，被崩坏能侵蚀而死的普通人，谁来了都救不了。 琪亚娜的兴致忽然变得有些低落起来。 “心月。” 过了一会，琪亚娜看着窗外，忽然道。 “我要成为最强的女武神，然后拯救世界！” “好！很有精神！” 云心月敷衍的点点头。 “曾经我的三个徒弟，也是这么说的。” “心月，你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琪亚娜好奇的问道：“你总是说以前的事情，但是我一点记忆都没。” “正常，芽衣也没有将军的记忆。” “将军，将军又是谁？” “将军啊……” 云心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将来到崩坏世界后前后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 其实真要讲的话。 云心月来了崩坏世界之后基本没做什么事情，除了躺平就躺平。 毕竟对她来说，除了将军以外的事情，都没什么好关心的。 “你是说将军会取代芽衣的意识？！”琪亚娜惊了，连忙问道：“那有什么办法救芽衣吗？” “救不了。” 云心月感到有些奇怪。 她还以为自己把事情说完之后，琪亚娜会优先在意自己会消失的事情。 “这种事，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心月最后肯定舍不得动手的。”琪亚娜理所当然的说道。 云心月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少女，你想多了。 长空市的事件处理的很完美。 没什么人受伤，也没有造成更大的影响。 琪亚娜多了个圣痕的事，除了云心月觉得有点犯恶心以外，大家都觉得或许是一件好事。 而且证明了小队已经有了单独行动讨伐崩坏的能力。 这样一来，最高兴的人当属琪亚娜自己了。 毕竟一般来讲，考核通过了，才能独立解决事件。 现在借着这次行动，琪亚娜快乐的将考试的部分跳过。 否则总不能每次都靠云心月给她作弊。 在之前老师还拿她当典型来着，拿一张白卷给她，还笑着夸她写的好，当时琪亚娜差点没羞愧的把地板抠开，然后把自己埋了。 为此琪亚娜还发奋学习了几天，可惜每次没多久就睡着了。 现在她终于脱离苦海了。 “为了给琪亚娜庆祝，布洛妮娅给琪亚娜做了一份鼓励大餐。” 布洛妮娅说着，给琪亚娜端上来了一大盆鱼脍。 “布洛妮娅，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吃鱼！” 琪亚娜生气了。 邦邦两拳对着板鸭砸了过去。 结果全都砸在了重装小兔的装甲上。 琪亚娜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恶狠狠的说道。 “唉，等我有钱了，就把这个世界上所有喜欢吃鱼的人，都雇佣去抓鱼，然后给他们发公资，工资也是鱼。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吃鱼吃到吐。” “你不去天命总部上班真是可惜了。” 云心月啧了几声。 “奥托听了都得流下眼泪。” “话说在天命总部上班很有钱吧。”琪亚娜眼前一亮。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芽衣疑惑。 “当然是买房子了。” 琪亚娜认真道。 “这里是姬子老师家，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这边吧。” 在琪亚娜的眼里。 以后成员是会越来越多。 姬子的房子虽然不小，但总住在姬子家也不是个事儿。 “啊。就这种事吗？” 芽衣愣了一下，随后道。 “住在这里是因为我们还没毕业啊，毕业之后，你无论去哪个城市，我应该都可以找到名下的房产，到时候你想住哪里，我送你就是了。” “……” 琪亚娜被芽衣的凡尔赛直接命中红心。 好半天没喘过气来。 怎么办，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这个女人该死的甜美。 而在众人有说有笑的时候。 跟随八重樱身边的血色妖狐，也就是上文明第十二律者绯玉丸，被卡莲送核心的举动激怒了。 秉承了崩坏意者的律者，五百年间一直在试图让八重樱彻底被崩坏侵蚀。 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绯玉丸也在为了这最后一点努力着。 结果，在见到琪亚娜之后，八重樱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这绯玉丸哪受的了，只觉得头顶多出一大片草原。 不过这样一来，她吞噬八重樱的计划终于有了眉目。 以前她一直不知道差的那一丝是什么，现在她懂了，只要让八重樱杀死琪亚娜，八重樱的最后一丝防线就会崩溃。 于是第二天。 众人便发现琪亚娜晕了过去。 说晕并不准确，应该是昏迷不醒。 “这下琪亚娜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愿望了。”芽衣幽幽道：“想睡多久睡多久。” “布洛妮娅经过分析，推测琪亚娜昏迷不醒的原因在于她背部的圣痕。” 板鸭依旧一如既往的正经可靠。 “圣痕本质上是一种记录了大量基因信息的数据库，然而在琪亚娜的背部，却检测到了异常的信息流，并且对她的意识产生了影响。” “天命的人工圣痕会根据宿主的身体素质进行调整，很少会发生这种现象，但琪亚娜背上的天然圣痕原本并不属于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琪亚娜的意识已经被吞入圣痕的数据空间中了。” “数据空间？” 云心月摸了摸琪亚娜的后背。 很滑。 圣痕说起来复杂，说白了就是遗传。 DNA天然的双螺旋结构携带了大量的遗传信息。 现代的科技，已经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那就是生物硬盘。 1克DNA，可以储存200000T的信息。 属于现代的基因工程科技。 崩坏世界这方面的科技明显更强一些，甚至形成了圣痕空间。 “那我们要怎么让琪亚娜醒过来？”芽衣担心的问道。 “把异常解决掉就行了。” 云心月看着琪亚娜背部的圣痕，语气十分友好的说道。 “本来想过一阵（成为识之律者）再对付这东西，结果她上赶着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正常来讲，如果其它人想要进入圣痕意识空间，需要佩戴连接装置。 不过云心月本来和琪亚娜就是互通的，并不需要这么麻烦。 “布洛妮娅还是建议带上通讯器好一些。”板鸭说着，递给了云心月一个吼姆小徽章：“有什么意外随时联络。” “嗯。” 云心月点点头，但并没有当一回事。 因为对方竟然在她的身体里搞意识斗法，简直是自寻死路。 下一秒，她在外界的身体也昏了过去。 意识则是来到了圣痕空间之中。 倒塌的神社，熊熊燃烧的大火。 一副灾难事后破败的景像。 “这副凄惨的景像就是被铭刻在这份圣痕中的记忆吗？” 云心月看了看四周，无言道。 “我不会是来晚了吧，时间点不太对？” “不是，每一个记忆节点都是一个圣痕空间，琪亚娜并不在这里。”板鸭说道：“可以动身前往下一个圣痕空间了。” 下一个圣痕空间里，她依旧没有见到琪亚娜。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来晚了，而是她来早了。 这个圣痕空间内的时间有些混乱。 按照推算，再过两天，她就能和琪亚娜汇合了。 她顺着降临时出现在脚下的山路，来到了一个村庄。 见到了八重樱。 PS：之前虽然也熬夜，但是6点前还是能写完睡觉的，结果今天从半夜2点开始码字，码一会自动睡一会码一会自动睡一会，人都懵了。 第272章 献祭琪亚娜 云心月见到了八重樱。 但八重樱却没看到云心月。 她不想让八重樱看到自己，那樱就看不到。 对云心月来讲，八重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意识而已，随手就可以解决，她只要杀了背后的律者人格就行了。 这个圣痕空间并没有多大。 八重村，神社，山坡竹林。 很快她就走了个遍。 圣痕是遗传的信息库，圣痕空间，也算是刻在DNA里的记忆。 换句话说，八重樱最重要的记忆都发生在这个小村子里。 而云心月四处游荡的时候。 在一处樱花树下，她发现了一个叫做凛的残魂。 凛向她讲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在这个平凡的小村中，神社的神主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姐姐樱一直照顾体弱多病的妹妹凛。 这一年村子一直没有下雨，神主决定将自己的小女凛献给神明。 知道了这一切的樱，想要带着妹妹逃出村子。 可惜她再次见到妹妹的时候，凛的脚筋已经被割断倒在祭坛上。 无法抗拒命运的樱最后还是亲手献祭了妹妹。 这种悲剧，云心月也见过，例如稻妻的那个绯木村。 “所以，请帮我把姐姐从记忆的诅咒中解放出来。” 凛飘在半空中。 “只有不属于这里的你才能做到这一切……” 凛说完，透明的身体便如樱花般散落。 但是散着散着，没散掉。 又重新凝聚了出来。 “诶？” 凛的残魂傻眼了。 她用尽力气来传达信息，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残魂竟然一下子开始稳固起来。 使得灵魂稳固的那份力量，正是来源于面前的少女。 “别急着走啊，自说自话然后发个请求就寄掉，你以为你是发布任务的NPC吗？” 云心月幽幽道。 “我这个人心善，最喜欢帮人解脱了，帮你姐姐解脱是随手的事，不过问题是幕后的人，你知道你们祭祀的那个崩坏狐神在哪吗？” “不知道……”凛摇摇头：“只有举行仪式的时候狐神才会出现。” 凛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毕竟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这个圣痕空间中的情况，似乎和稻妻鶴观岛上重复的事情差不多。 不停的祭祀，然后轮回。 和雷鸟诅咒的是村民不同。 绯玉丸的目的就是让樱的意识崩溃，吞噬八重樱的灵魂。 而八重樱则是一直在努力的拯救村子。 当然现在，绯玉丸还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琪亚娜的这副身体。 …… “这里是哪？” 琪亚娜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小溪边。 第一时间。 就开始呼叫大腿。 “心月在不在！” “心月在不在！” “心月在不在！” 琪亚娜一边叫了七八次。 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终于有点慌了。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云心月出事了。 毕竟这种来自灵魂的通讯，是不会被轻易切断的。 云心月自然听到了琪亚娜的呼喊。 不过没有作出回应。 那个狐妖律者有些特殊，似乎本身也是意识层面的存在。 如果云心月知道对方是上世代的侵蚀律者，就不会有这个疑惑。 因为侵蚀律者本身就是一种拥有自我意识的究极病毒，并不存在具体的形态，可以侵蚀身体，也可以侵蚀灵魂。 云心月会感到本能的厌恶，就是因为这东西的确是在侵蚀她的身体。 只是在少女的感知中，绯玉丸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出了问题。 毕竟是上一世代战败的律者，肯定被处理过，只不过意识竟然没有消亡，也没有变成神之键，。 云心月并没有小看对方的意思。 律者的强度和文明的强度有关。 这一代虽然奥托推动崩坏发展，但又在限制科技，比前文明的强度要低了很多。 按凛的话说，祭祀的时候，狐妖就会出现。 她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和凛聊过天的她，已经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了。 云心月就这样看着琪亚娜遇到危险，像是当初救卡连一样，然后被八重樱救了下来。 樱将琪亚娜带到神社，口对口喂药的时候，琪亚娜醒了过来，连忙惊呼道。 “不用吧，我自己有手！” “我以为你没醒。” 樱的脸收了回去。 “用不用我帮你擦身体？” “啊，不用不用。”琪亚娜向后缩了缩：“对了，谢谢你救了我，话说这里是哪？” “八重村。” 这相似的一幕让樱想起了卡莲。然而八重樱却也明白卡莲已经不在了。 “啊，没听过。”琪亚娜清醒之后，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谢谢你救了我……不过那个崩坏兽好强啊！完全没见过的类型。” “等我回到圣芙蕾雅学园，叫上其他人帮你一起弄死他。” “不用，那个妖兽已经被我讨伐了。” 八重樱站起身来。 和琪亚娜互通姓名后，她被侍女通知参加会议。 “你好好休息吧。” 八重樱离开之后。 琪亚娜没过多久也站了起来。 她觉自己精神很好，根本不用休息。 以琪亚娜的性格，一个人在房间里根本憋不了多久。 很快便走了出去。 不过没走多远，就听到前方的屋子里传来大声的争吵。 “在那个小姑娘出现之前，这个村子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怪物！肯定是他带来的灾祸！必须马上赶走她！” “不行，我的丈夫被怪物杀死了，一定要让那个白发妖女付出代价！” …… 琪亚娜趴在门缝看了一眼。 一群人围住了八重樱。 “目前，没有根据证明琪亚娜和妖怪的出现有联系。” 樱跪坐在榻榻米上请求道。 “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的。” 然而缓和的态度换来的是群情激愤。 “还需要调查什么！保护村子不就是巫女的职责吗！！！” …… “这些人在说崩坏兽是我带来的？开什么玩笑。” 琪亚娜躲在门外听了一会。 血压蹭蹭的涨。 从出生起就得的十年脑血栓都被血压给冲通了。 “我要是有这么厉害，能指挥的动崩坏兽，早就让全世界的崩坏兽都自杀了。” 第273章 刀枪不入的少女 琪亚娜的想法，村子里的人自然没有听到。 他们现在正在想着怎么把这个异乡人给献祭掉。 “巫女大人，就算那个小姑娘与怪物没有关系，但可不要忘记祭祀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没错，就把她当作祭品吧！” “她在这个时间到来，就是注定要作为神明的礼物的！” 神主撇了一眼八重樱难看的脸色。 严肃的说道。 “村子已经快三个月没有下雨了，必须赶快进行祭祀！” “可是……”八重樱想说些什么，却被直接打断。 “为了村子，祭祀是必须的。” “如果不献上这个异乡人，我们就必须牺牲自己村子里的童女。难道你想让凛白白牺牲吗？！” 砰！ 门被琪亚娜直接踹开了。 “都2022年了，怎么还有这么愚昧的村民啊！” 琪亚娜气的够呛。 “怎么可能有神明会吃人的？！还吃童女？妖怪就是妖怪，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神！” 真的有神明的话。 为什么不消灭崩坏？ 这个世界，真要说是有神明的话，那唯一的神明就是崩坏本神。 崩坏之神。 在听到村子要靠献祭童女来求女的时候，琪亚娜彻底忍不了了。 而村民听到琪亚娜的话，也齐齐愤怒了。 “抓起来！” “竟然敢亵渎神明！” “献祭给神明，平息神明的怒火！” 说着，一群人便冲了上来。 “本小姐可不怕你们！” 琪亚娜说着，便准备把这些村民打醒。 然而刚刚抬起手，便被一个大妈抓住了手腕，想要挣脱，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这个大妈的手劲也太大了！ 而且不止这一个。 有的拉着她的脚，有的按着她的头。 每一个都力大无穷。 琪亚娜一下就被这群妇女给锁住，动弹不得。 人都懵了。 这什么村子，人均大妈A级女武神？ 这种村子还会被崩坏兽侵犯？怕不是崩坏兽见了都得绕着走。 琪亚娜的目光落在八重樱的身上。 此时的樱也被一群村民逼到了角落，一副十分无助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琪亚娜被村民带走。 仿佛之前救琪亚娜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力量都消失了一样。 琪亚娜被村民带走后，被关押在了阴暗的地牢里。 似乎根本不怕琪亚娜逃走。 什么限制都没有。 然而琪亚娜试了试，发现真的不需要限制。 生锈的铁门，土做的墙壁硬的跟魂钢一样，给她累个半死，连个印子都没能留下来。 “这个村子……有问题！” 琪亚娜心里一沉。 但却一点头绪没有。 正在这时。 凛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将之前给云心月说过的话再度给琪亚娜说了一遍。 “请救救我姐姐！” 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圣痕空间忽然多出了两个异乡人，但之前那个和她聊完天人就没了。 她只好寄希望于琪亚娜。 “一直有一股黑暗的力量在侵蚀姐姐的内心。姐姐的内心已经快要完全被黑暗吞没了！” 要不是云心月之前奶了她一口。 凛连出现在琪亚娜面前的力量都没有了。 “我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帮你啊。” 琪亚娜说道。 “我现在竟在连普通村民都打不过……” “因为这个世界不会遵循物理规则，已经彻底被黑暗控制了，你……”凛的话说了一半，就消失了。 因为有人走了进来。 是樱和一个神社的人员。 “巫女大人已经决定把你献给神明了，放弃抵抗吧。” 那名神社人员从怀里拿出了一柄刀。 “那么，和惯例一样，为了防止祭品逃跑，先切断她的手脚筋吧。” “樱！” 琪亚娜看着一言不发，神情呆滞的樱。 顿时明白，刚刚凛说的话都是真的。 樱已经被黑暗侵蚀了。 只要她再一死，樱的最后一点坚持就会崩溃，一切就彻底没救了。 “我不能死！” 琪亚娜贫瘠的小脑瓜开始飞快的想着办法。 然而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凛说这个世界不遵循物理规则，是一个记忆形成的圣痕空间。 “那现在的我，应该就是意识被拉进了这里，我的身体还在圣芙蕾雅学园……对了，云心月教过我的！” 琪亚娜想起来了她因为不想考试，而向云心月请教过心灵的修行。 虽然最后因为需要的时间太长而放弃，但一些理论她还是记了下来。 “我现在应该是类似于意识进到了别人的梦境里……不对，这明明是我的身体，她才是外来者！” 琪亚娜死死的盯着神社人员手里的刀。 下一刻，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 神社人员手里的刀消失了。 然而诡异的是，虽然刀没了，但是下斩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琪亚娜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但是她却感受不到自己的手了。 “有什么人……明明我已经按照云心月教的做了……刀也消失了，这不是正常的情况。” 琪亚娜刚刚产生了疑惑的念头。 忽然间，面前的空气一阵波动。 一只小手从虚空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神社人员的天灵盖。 捏爆了。 没有什么红的白的。 神社人员的身体直接变成黑气消散了。 “啧，晚了一步。”小手也跟着黑气一起消散。 “云心月！” 琪亚娜听到熟悉的声音，又看到这个在枕边出现过无数次的小手。 再认不出来就太傻了。 “你是不是一直能听到我叫你，怎么不理我！” 琪亚娜气鼓鼓的说道。 可惜少女依旧没理她。 甚至因为手脚的意识被切断，动都动不了。 第二天，就被神社的人给拖到了祭台上。 “心月，你不会真的看着这群人把我砍死祭天吧。”琪亚娜在发现云心月之后，担忧的情绪便消失了。 事实上，云心月也不可能让琪亚娜死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狐妖要弄的这么麻烦，但敌人想做的，我们破坏就准没错。 于是。 当沦陷黑暗的八重樱举刀落在琪亚娜身上的时候。 琪亚娜并没有什么事。 反而是樱手中的刀，咔嚓一声，断掉了。 第274章 识海淹没八重村 断掉的刀掉在地上。 发出的声音让八重樱浑身颤抖了一下，似乎要清醒过来。 然而正在这时，神主忽然捡起了断刀，走向了琪亚娜。 “只要这场祭祀完成，八重樱的灵魂和你的身体就都属于我了。” 云心月因为把琪亚娜变得刀枪不入，使得绯狱丸不得不变成了神主的样子来亲自动手。 然而下一刻，神主突然脸色一变，连忙后退了几步。 原先站的位置上，陡然出现了一个深坑。 深不见底。 这一下，仿佛将圣痕空间都给打穿。 “偷袭竟然都失败了？”云心月的意识从虚空中走了出来，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这一下对方意识不到的。 琪亚娜看到大腿出来。 正准备说些什么。 忽然间感到眼前一黑，意识脱离了圣痕空间，再睁开眼，面前是病房和芽衣几人。 “琪亚娜，你没事吧。”芽衣等人关心的问道。 “我没什么事，不过云心月还在里面！” 琪亚娜揉了揉脑袋。 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离开前的最后画面，那片空间仿佛被什么天灾所笼罩。 天不是天，地不是地。 …… “你是谁！”神主已经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的火焰。 但在下一刻又变成了云心月的样子。 她感觉圣痕空间正在崩灭。 仿佛外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将圣痕空间压碎。 “你敢进我的身体，就已经输了。” 云心月看了绯狱丸一眼，并没有做什么解释，没有必要。 圣痕空间虽然在她体内，但却像是不处在现实中，没办法定位，现在对方暴露出来，就是自寻死路。 绯狱丸还没懂云心月什么意思。 只看到天忽然间塌了。 凝成实质的精神力如同大海一般将圣痕空间冲的支离破碎。 整个八重村就像是大海上的小船，被顷刻颠覆。 “大旱三年了是吧。” 云心月踏在识海之上，宛若神明。 “给你浇浇水，不用谢我。” 伴随着识海被冲刷下来的，还有羽渡尘的羽毛。 整个圣痕空间开始四处漏水，破灭。 最后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这东西，就是它的真正形态？” “是的，这东西是前文名的第十二律者，侵蚀律者，是一种意识层面的病毒。” 八重樱此时也清醒过来，和凛的残魂飘在海面。 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识海，和铺满了海面的羽渡尘，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谢谢大姐姐。”八重凛感激的说道。 “我本来也是为了解决隐患，救你们只是顺手的事。” 云心月一如既往的实话实说。 “如果你彻底被她侵蚀，我就会把你一起杀掉，所以不用谢我。” 少女的一番话。 直接冷场了。 不过云心月也不在意凛和樱的想法。 她随手将黑盒子扔进了识海。 慢慢沉底。 这东西对她没什么价值，放出去成长起来也是个麻烦，毁又毁不掉，就这样镇压算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云心月忽然问道。 “没有……这一切都结束，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凛和樱对视一眼说道。 “那就先睡一阵吧。” 云心月将两人的灵魂收了起来，做了两块灵魂宝石。 她准备回提瓦特之后把凛和樱复活。 然后带去给八重神子看看。 “都姓八重，长的还挺像的。” …… 正当她准备意识回归的时候，崩坏意志忽然联系上了她。 “你，想成为真正的神吗？” “？？？” 少女缓缓打出了三个问号。 这个崩坏，上来就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第三律者的事情，让我有了一些想法。”崩坏意识说道：“这个时代，感情，似乎可以引发奇迹，这也是律者背叛我的根源，照这样下去，后面诞生的律者或许也会背叛我，而我却无法真正决定觉醒这份力量的人是谁。” 例如，芽衣就是天然的原生律者。 “所以呢？”云心月没听懂崩坏想说什么。 “所以我觉得第二律者其实成功了一半。”崩坏道：“识之律者是第八律者，只要你能拥有八枚律者核心，一个念头或许就可以毁灭世界。” “你其实不信任我，也不信任奥托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你信任的只有你自己，那么为什么不把力量自己握在手里呢？你可以融合其它的律者核心，拥有神明一样的伟力。” “……” 虽然崩坏说的很有道理，但云心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味。 崩坏这么做为了什么？帮她回家？ 崩坏怎么能确实她在有能力回家后，还会毁灭世界？ 这么多人都背叛了崩坏，多她一个也不多。 想了半天，云心月顿时懒得再多想。在处理完一切之后，也在病房中醒了过来。 琪亚娜的圣痕没有了。 众人也不感到惋惜，人没事就很好了。 然而一向开朗的琪亚娜，这次事情过后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平时吃饭都像饿死鬼一样的琪亚娜，今天竟然没有吃六碗，只吃了两碗竟然就呼不下了。布洛妮娅表示自己受到了震惊。” “琪亚娜，到底怎么了。”芽衣也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啦。” 琪亚娜笑了笑，站起身来，推门离去。 “今天就是胃口不太好……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确实不对劲，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她。” 芽衣连忙站起身边，追了出去。 有光下，琪亚娜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琪亚娜……你……” “芽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琪亚娜低声道。 “怎么会！琪亚娜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芽衣愣了一下。 “因为最近几次，只有我不停的遇到危险，最后还需要云心月来救我。”琪亚娜有些难过的说着。 如果她再强一点，就不会中毒。 也不会意识被拉进圣痕空间。 也不用每次都是一副没有力量的感觉。 “芽衣，我想要变得更强大！”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我们先回去。” 芽衣拉起了琪亚娜的手。 “就算要变强，那要先吃饱饭才行哦。” 第275章 芽衣的无想一刀 琪亚娜和芽衣再度回到宿舍的时候。 发现布洛妮娅和云心月正在打格斗游戏。 应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场面。 不过琪亚娜看到这两人打格斗，只感到一阵无聊。 因为这两人打到时间条都没了，血条都没变。 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站位都换了一遍又一遍，硬是谁也没摸到谁。 屏幕里的角色跟两个猴子一样绕来绕去。 “你们要不再打了！这样再打下去也没有结果的啊！” “琪亚娜，你不懂，这叫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布洛妮娅道：“心月，很厉害，就算我的处理速度拉满，也很难取胜，倒不如说是这个游戏限制了她的发挥。” “随你们便吧。” 芽衣摇摇头。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芽衣过去打开，是一个兜帽男。 “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了。我……” 砰！ 瓦尔特一号复制人还没说完话，就被琪亚娜一脚踢了出去。 “这里是女生宿舍！你是怎么过来的！来人啊，抓色狼！！！” 瓦一特被琪亚娜一脚头都踢晕了。 看到女生宿舍接连亮起的灯光，顿时就麻了。 再不走，他就要被整个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给围攻了。 他怕倒是不怕，毕竟他现在的记忆，自己就是逆熵盟主瓦尔特，而不是复制人。 也不知道真正的瓦尔特其实就在这里教书。 不过也因为如此，他也不想让自己堂堂逆熵盟主变成色狼被围攻，脸还是得要的。 逃走的瓦一特一时间越想越气。 他本来只是准备悄悄来回收第三律者芽衣的。 “本来我还想伪装成德丽莎的私人秘书，来把芽衣单独骗走，现在看来是很难了。” 瓦一特摸了摸胸口 上面还有琪亚娜的鞋印。 正所谓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这是你们逼我的！” 瓦一特去而复反。 砰的一脚把门给踢开，大声怒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路是你们自己选的！” 咔嚓！ 有人按了灯的开关。 灯光亮起。 瓦一特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说不出话。 因为他的面前足足站了两排女武神。 整整齐齐。 每个女武神看她的眼神，都只有两个字。 人渣，色狼，垃圾…… 顿时瓦一特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究级社死。 “看吧，我就说这个色狼会再回来的！” 琪亚娜看到瓦一特眼前一亮，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 “本小姐是不会猜错的！” “……我还以为是琪亚娜同学又在深更半夜里突然整什么幺蛾子，没想到真的有人入侵了学园。” 符华严肃的说道。 她倒没把瓦一特当成什么色狼，色狼要色来这里也不怕被打死。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束手就擒吧。” “哼，就凭你们？我……咳咳。” 瓦一特本来想报上自己逆熵盟主的名号，狠狠的震慑一下这些人。 不过看着一群少女的眼神，顿时把话憋了回去。 丢不起这个人。 “来吧，女武神，打赢了我，才配知道我的名字！” “极东支部A级女武神，符华！” 符华对于这种入侵的人，并没有什么废话的想法。 直接一拳怼了过去。 但却被一层空气墙给挡了下来。 “云心月的AT立场？” 符华惊了一下。 “不，不对，感觉像是物理手段。” 轰！ 瓦一特挥了挥手。 符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到一样，直接从宿舍楼里飞了出去。 “班长！” 众女武神大惊。 随后纷纷开启大招向着瓦一特冲了过去。 刹那间，火光冲天。 一道道光柱此起彼伏，爆炸声连绵不绝，警报响彻了整个圣芙蕾雅上空。 原本的宿舍楼，在这种轰炸下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瓦一特站在废墟中心，手已经隐隐有些发抖。 将近二十名女武神的爆发，真正的瓦尔特来了还行，他一个复制人，已经极限了。 好在随着刚才的一波交锋，大部分女武神也都倒在了地上，一时间无法挣脱他的控制。 “这是……控制重力的能力吗？”符华撑起身子，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没错，我拥有控制重力的能力！” 瓦一特尽管有点虚，但输人不输阵。 “只要是视野中的东西，我都可以随意改变他所受的重力，所以无论你的攻击有多强在我面前都是无效的，只要我弹一下手指，空气也可以杀人。” “怎么样，面对我这个第一律者，你们是不是害怕了？！” “就这种程度，你也配叫律者？”符华一句话就让瓦一特怒了。 “你们懂什么！” 瓦特一的脸上出现了崩坏能侵蚀的纹路，张大了嘴，怒吼道。 “给我跪下！” 地面的山石在重力之下裂开。 刚刚站起来的几名女武神顿时又重新趴了回去。 符华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给我在这百倍重力的地狱中，为自己的傲慢而后悔吧！” “该后悔的是你才对！” 芽衣如同雷神降世。 拿出了随身的佩刀斩了出去。 这一刀，天地失色。 云心月很熟悉。 这不是芽衣从小学的北辰一刀流，而是将军的无想一刀。 哪怕并没有到原版炉火纯青的程度，只能说是初学乍练，很是稚嫩，但本质是一样的。 在第三律者力量的加持下。 这一刀直接斩灭了瓦一特，在大地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如果再深个几倍，也许圣芙蕾雅就会被这一刀直接斩成两半。 学园长当场就得晕过去。 虽然为了建设圣芙蕾雅，那个被她单方面断绝关系的奥托可是一直在给她送物资。 但她可没脸主动找爷爷要钱。 现在光是重建女武神的宿舍楼就能让德丽莎血压拉满了。 芽衣在斩完这一刀后，似乎有些脱力。 云心月将她抱在了怀里，眉头微皱。 将军并没有苏醒。 应该是像芽衣做三彩团子一样，被将军沉睡时逸散出的思维碎片给影响到了。 但问题是……和三彩团子这种做菜的方法不同。 无想一刀可不是什么做菜的配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芽衣学会的。 第276章 云心月，为了这个世界，你去死吧 2015年秋。 奥托找到了第二神之键的一部分。 他……叫来了云心月。 天命总部，浮空岛。 “你现在这具身体不怎么适应吧，用不用我给你换一具新的？” 奥托很自来熟的跟云心月说道。 像是十几年前偷袭的人不是他一样。 “都是废物罢了。”云心月眯着眼看着对方。 她现在虽然嘴上说的很强硬，但打起来还真的打不过奥托。 毕竟她现在只是借着逸散出来的力量才能出现在这里。 差不多相当于被锁妖塔镇压的妖魔露出来的一点妖气化形。 别说奥托，芽衣她都打不过。 奥托笑了笑：“不用这么大的敌意，毕竟你也没损失什么，不是吗？而且我还送了你羽渡尘，那东西本来是符华的。” “符华一直对我有敌意，虽然我不知道是哪来的。” 云心月幽幽道。 “你能从符华那里拿来羽渡尘，又没回收，她事先肯定也同意了……不过你叫我来做什么？准备跪下祈求悔过？” “如果你想的话，我是不介意的。不过这次叫你来，是你回家的路有了些眉目……” 奥托道。 “我们发现了第二神之键，关于第二神之键，一切都是迷团，根据在内部找到的魂钢的记录，能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在过去的4500年间，第二神之键一直被用于观测虚数之树上其它的平行世界。 魂钢里面没有任何其他关于虚数之树的纪录。 “可是，仅仅是这样，我的愿望就已经不再是狂想，这是我要找的钥匙，也是你回家的希望，云心月。” 奥托似乎真的把第二神之键当成了未来。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启动它了。” …… 天命总部，天空岛实验场。 幽兰戴尔和丽塔都在这里。 “主教，不灭之刃小队已经就位。”幽兰戴尔提着黑渊白花在一旁边警戒。 “嗯，开始吧。” 奥托吩咐道。 “不要大意，我们不知道会从空间裂缝里掉出来什么东西，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要保护好第二神之键的核心！” “第二神之键首次启动试验，开始！” 随着崩坏能有注入。 一道紫色的光柱从实验场的中心冲天而起。 众人头顶的苍穹之上出现了一片星空。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颗星星。 “这是……世界泡？” 研究人员感到无法理解。 “由魂钢的记录来看，第二神之键一直被用于观测虚数之树上的诸多平行世界，但为什么只看到一个世界泡？” “第二神之键在主动吸收能量！能量填充到达150%！” 一阵空间波动猛烈的扩散，又在瞬间消失。 在场的人并没有出什么事。 唯一少的，是云心月。 “可恶，被摆了一道！”奥托神情难看：“准备再一次启动第二神之键！” …… 这个世界泡里的世界，空旷而又苍凉。 只有一片类似风起地的草原，和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 树下，是前文明的战士，苏。 “每一片叶子，都代表一个战胜崩坏的可能性……唉，这个世界也失败了。” 苏安静的靠在树上，掌心托起一片落叶。 “被崩坏毁灭的文明，只能如这落叶一般，随风飘散。” “而后凋零，化作一个个泡影。” “在这数千年的时间里，我看过的树叶也是恒河沙数……可惜，我还是没有找到一片不会枯萎的叶子。” 胜者必衰，一度辉煌的文明终会凋零。 树叶飘落又会重新生长。 人类的生命不过是一瞬间罢了。 有限的生命，看不完的无穷无尽的树叶。 本来，他看叶子，寻找未来，虽然希望不大，但终归还是有一丝期盼。 但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到来。” 苏望着踏入世界的少女。 “所有树叶的发展，都在第八律者降临之时，断绝了一切未来。” “欢迎来到我为你创造的世界，云心月。” “你能创造世界？！”少女看着面前的男子，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不过是借助第二神之键的力量罢了。” 苏一直闭着眼，不曾睁开。 “我是前文明的战士，苏。我的使命，是守护这个纪元的人类” “我借助第二神之键，在这里观测无数的平行世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找到办法，完美的战胜崩坏。但自从你降临之后，所有的未来，都断掉了，在识之律者降临的瞬间。” 简单的说明。 让云心月明白了苏的意思。 识之律者自然没有断绝未来的力量。 能断绝未来的，是成为识之律者的她。 识之律者，羽渡尘，她自身的识海。 三者合一。 浩瀚的精神力量，加上崩坏的放大加成。 理论上可以让她拥有类似于漫威世界里，X教授查尔斯的能力。 可以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并杀死他。 也可以，瞬间杀死地球上的所有人。 这就是苏所看到的未来。 天命有多少女武神，逆熵有多少机甲。 休伯利安成了律者舰队。 都没有任何意义。 世界已经毁灭，就算有一些人能够抵抗住这一波精神攻击的清洗，存活了下来。 但那和他们这些上一纪元存活下来的融合战士又有什么区别呢？ 世界已经毁灭了。 “所以你打算杀了我吗？” 云心月并不在意苏所说的话。 灭不灭世，对她来讲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或许苏可以看通过平行世界看到未来，但云心月却不会当真。 “平行世界，终究只是平行世界，我们所在的世界才是唯一的真实。如果你连这点都看不懂，那就算我高看你了。” “我自然知道。” 苏悠悠道。 “无数个平行世界，代表着无数种可能，就像是模拟器一样，我在其中寻找未来的道路。” “但如果怎么模拟都是一个结局的话……那么我就必须开辟出全新的未来，也是这次见你的意义所在。” 苏站起身来，睁开了双眼。 神情不再悠闲。 “云心月，为了这个世界，你去死吧。” 第277章 这是我用生命写下的戒律！ “你想杀了我？但是没什么意义。” 云心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当回事。 “我的这道意识只是分身而已，杀死我，也不过是这个出来透气的意识死掉罢了。” 再次回到沉睡状态的确很难受，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起码她现在知道自己多了一个敌人。 那么等她三识合一，就是苏死的日子。 “果然，在我预见的未来中，你愿意配合的次数……一次也没有，这次也不例外。”苏像是猜到了云心月的回答。 “你想让我死，我还配合，那我一定是傻逼。”云心月回答的也很干脆。 苏摇摇头道：“不，如果是琪亚娜的话，她会配合我的。” “琪亚娜就是个笨蛋！”云心月没办法反驳苏的话，因为琪亚娜说不定真的会这样做。 “但琪亚娜也是你，不是吗？”苏道：“一个人，总是有很多面，你为什么不接受琪亚娜这一面？” “那你的意识哪一天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你就要接受吗？” 云心月反问道。 “守护世界的大圣人，要不要偶尔邪恶一下？” “唉……既然你拒绝与我合作，那我就不能放你回去。” 苏叹道。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而且我要杀了你，也不是你理解中的意思。” 苏说出了他的计划。 “你的到来，让世界没有了希望，但对我来说，却在这4500的漫长时光中，第一次看到了未来。” 力量是不分正邪的。 云心月既然可以毁灭世界。 反过来。 就可以拯救世界。 但以少女如今人是羔羊我是神的心性，几乎不可能去做对抗其它律者来拯救世界的事。 上帝不会为了羔羊而将自己陷入险地。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而是一件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 我来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 云心月现在的思想，就注定了不会带来太平。 但如果能够转变少女的思想，从而让对方对抗崩坏，那么情况就大不一样。 按照苏自己的说法。 他现在就要为少女种下拯救世界的种子。 苏的手中出现了一团不断交织的奇特物品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阿波尼亚？同为精神系的融合战士，我将她的‘空白’戒律保存了下来。” 苏有些怀念的说着。 “我会在上面写下全新的戒律，然后打入你的体内。” “在你死后，你的意识会带着这条戒律重归识海，从而也受到影响。” 阿波妮亚戒律的真正含义，和要求别人做什么事的操控不一样。 而是一种强大的心理暗示。 戒律的施加者，可以传达自己的意志给目标。 但目标的渴望也会因为戒律加以实现，实现的过程就是不断强化目标的行为。 例如，如果此时的苏对云心月施加永远不要放弃对抗崩坏这样的戒律，那么云心月就会把崩坏当做永远的敌人。 但同时也会让她变得疯狂，排斥一切和崩坏相关的事物，即使这个事物还没有被崩坏操控。 比如说，向如今身为第三律者的芽衣挥刀相向。 前文明的融合战士樱的妹妹，就是死在这种戒律的副作用之下。 虽然戒律的副作用如此之大，但依旧被人研究了下去，并且开发出了劣化版的戒律，太虚神音。 苏自然不可能用劣化版的东西来对付少女。 他手中的，就是原版的戒律。 “区区戒律，也能影响我？” 云心月嘴上这么说着，却退了两步。 不是她看出了什么。 而是苏说的这么肯定，万一真的有用，那她不是寄了？ 但下一刻，这种心态突然就消失了。 苏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赞叹道。 “不愧是能够终结未来的人，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让云心月生出怀疑的种子。 他和少女之间，现在就是心灵层次的交锋。 如果有一方稍微产生了我不如他的心里。 立刻就要被抓住漏洞，直接打崩溃。 这和现实交战，你觉得对方的攻击抗不住，但事实上身体素质没有变，还是会抗住不一样。 意识交锋，心里觉得输了，那就是真的输了。 不过他接引云心月进来，就没有给对方留后路的打算。 刹那间，苏便来到了少女的面前。 伸手一撕。 平日里几乎称得上绝对防御的AT立场，心灵壁障，像是变成了纸糊的一样！ 被直接扯开。 “我也是精神系的融合战士，如果按照强度来算的话，要比你强的哦。” 苏看着云心月震惊的目光，笑了笑。 浩瀚精神力量，让云心月怔在了原地。 说到底，少女修行的时间摆在这里，就算接触过真理，比起苏来讲，还是太少了。 再加上对方此时手握第二神之键的权限。 云心月感到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潭，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而在下一刻。 苏所做的事情，更让少女感到震撼与无法理解。 那如同大海一般无边无际的精神力，悉数涌入到了戒律之中。 这一刻，少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如果说之前，她还可以把这个所谓的戒律并不太当回事，但现在，就已经是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因为按照现在这份不断增强的力量，真的可以对她的识海造成影响！ “你会死的！” 云心月抿了抿小嘴。 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云心月多大的面子，能让这么一尊大神拼上性命来搞她？有这力量，又有这想法，那去和崩坏同归于尽不好嘛。 “修行到这种地步，为了一些羔羊蝼蚁去死？真的值得吗？” “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苏的身影变得透明起来，整个世界泡也逐渐崩溃。 草原变得枯黄，枝繁叶茂的大树也变得逐渐枯萎起来，落叶飘零。 “如果把这些你口中的蝼蚁换成将军，你会怎么做？” “将军只有一个。” 云心月感到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只感到生气。 苏竟然把将军比作蝼蚁。 “蝼蚁与将军，并无区别。”苏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女：“如果你像现在一样继续前进下去，总有一天会懂的。” 第278章 燃烧愿轮，我心由我不由人！ 天命总部。 在距离少女消失一小时二十分钟后。 第二神之键变得平静下来。 云心月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云心月，你……” 奥托皱了皱眉。 少女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像是传说中的觉者，到了一个奥托无法理解的精神层次。 “在那个世界泡里发生了什么？” 奥托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感觉你的状态不太好。” “不，我很好。甚至我已经明白将军为什么会让你镇压我。” 云心月一边说平静的说着，背后逐渐亮起了点点星光。 她的心中只觉得有些好笑。 苏的最后一番话，像是一道亮光，让她明白了许多事。 符华为什么对她始终报有敌意，因为觉得她入魔了。 将军为什么会让她的身体里多一只琪亚娜，本质上和苏一样。 当她回收琪亚娜的时候，也会受到一些影响，不过只是类似于多出了一份‘前世’记忆差不多。 她曾经让将军化身成人。 将军现在也是一样的想法。 奥托也很乐意见到这种发展。 不过和苏不同的是，将军并没有让她对抗崩坏的想法，只是希望她体验一下琪亚娜这种性格活泼的阳光少女人生。 可惜如果将军看过苏观测的平行世界的未来。 就会发现琪亚娜的经历以后别说阳光少女，换成别人没黑化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只是，你们并不明白，跨越了三个世界的修行者代表了什么。这一点，你们就比崩坏差的远，因为崩坏一直只是在和我讲合作，因为她知道我的意志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她原本在等识之律者的核心。 但苏的这一份大礼，没有不接的理由。 云心月背后的点点星光逐渐形成了一个银色的愿轮。 苏在云心月的眼里，强归强。 但不是真正的修行者。 这个世界的人类，都不是修行者，包括符华也一样。 当然，这里的修行，不是指武艺和崩坏能的运用技巧。 苏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做到很多事，但却并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奥托知道感情可以创造奇迹，但却不会明白原理。 “掌握物理规则的律者虽然强大，但换个世界未必还会有效。” 时间在崩坏世界可以穿梭，但不可逆转。 空间有时也会稳固如山。 “世间永远不会变的，只有命运，因果，愿望。这是我心灵修行的三重彼岸。而现在，我已经达到了愿望的边缘。” 云心月幽幽道。 “我的愿轮习自将军，但却已经超越了将军，我称之为——大愿望术。” 下一刻，少女背后的愿轮陡然燃烧起来。 在这一刻，云心月变了。 在奥托的眼里，少女像是变成了一个光明的化身，无数美好的愿望在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如同天堂降临，不属于人间，天命总部的一些伤员，在这阵光明的照耀下，被崩坏能造成的伤势竟然开始愈合起来。 此时此刻，崩坏总部似乎成了高天之上的光明神国，降临人间，照耀众生。 然而在刹那之间，云心月身上的气息又变了。 一道浓郁的黑暗吞没了光明，光明中带着黑暗，黑暗中又有一丝亮光。 最后奥托也分不清楚，面前的少女到底是光明还是黑暗，是善是恶。 光暗交织中。 苏向往光明的戒律被光暗磨盘寸寸碾碎。 当少女再度出现在奥托几人面前。 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而不是类似琪亚娜的姐姐。 奥托瞬间感到事情有些崩盘了。 但却并没有太慌。 伸手拿出了一枚宝石。 是雨的灵魂宝石。 在第一次看到云心月做这东西的时候，奥托就做了一副假的。 捏碎的时候，用虚空万藏的能力掩饰一下灵魂波动。 为了骗骗西琳，和顺手完成将军的委托，就云心月打死生死，奥托可做不出来这种事。 “你看，你徒弟……” 砰！ 云心月也没等奥托说完，轻轻弹了一下空气。 奥托的身体便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说是个洞，实则几乎把身体撕成了两半。 “主教大人！” 幽兰戴尔，丽塔连忙来到了奥托身边。 横在了少女与主教中间，剑拔弩张。 “不必这副样子，这是你们主教欠我的。” 云心月悠悠道。 “他当初对我开枪的时候，就知道我肯定会有一天还回来，再说他又不会死，你们急什么？” “不过说起来，如果不是奥托天天宣传我为了保护普通人战死，我还不一定有这么多愿力可以拿来烧。再加上叫我过来，确实是除了想用第二神之键寻找卡莲以外，顺便帮我找找提瓦特的坐标，就留了他一命。” 少女看了一眼奥托，似乎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看你替将军办事的份上，第二神之键我并不会带走，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来回收的。” 说完，云心月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倒在地上的奥托望着天空，却笑了出来。 “她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天才……” 事情从来不会按照想像中的发展下去。 奥托无数次的复活卡莲失败，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次第二神之键的异常也一样。 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从结果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损失。 他帮将军，就是为了这一刻。 或许在云心月看来，将军有些胡闹，奥托更是傻逼。 但从临走前的留言来看，他做的一切还是有效果的。 以云心月如今的强度来帮他一把，比琪亚娜掌控律者核心的效果要好上太多了。 他原本以为识律降临的时候，云心月才会蜕变，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那么K423的计划，就没什么用了。 奥托的心中默默划掉了女王降临。 而在圣芙蕾雅。 吃了六碗大米饭的琪亚娜忽然感到灵魂一阵悸动。 她和云心月的联系忽然间断掉了。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她差点噎着。 和在圣痕空间中不同。 那次云心月只是当作没听见，信号还是有。 但现在，琪亚娜惊恐的发现，连信号都没了。 第279章 人前显圣云心月 琪亚娜刚刚站起身。 就发现云心月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心月！” 琪亚娜刚刚站起身。 却发现云心月的脸已经在瞳孔中越来越大，直接贴了上来。 两个少女的额头碰在了一起。 就在此时。 云心月的识海猛烈的暴动起来。 这一具分身带着苏的精神力量归来，加上识海原本的力量，羽渡尘形成的冰层瞬间被摧毁殆尽。 唰！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冲天而起，从外面刺了进去。 下一刻就被少女的AT立场挡下。 符华在察觉到 羽渡尘的异常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看到的就是昏迷不醒的琪亚娜，和一边抱着琪亚娜，手里托着三千羽毛团的少女。 “这是你的东西，现在就还给你。” 云心月说着，便将羽渡尘扔给了符华。 符华接住羽渡尘后愣在了原地。 事情和她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你现在……” 符华感觉到，以前的云心月她还可以看出一二。 但现在的少女，她看不穿了。 就像原本一幅颜色分明的画卷，现在成了一片混沌，像是可以在上面看到任何颜色，又像是什么都看不到。 “班长，你想得太多了。” 现在苏的力量和她本身的力量已经融为一体，达到了更高的境界。 羽渡尘这种外物，她的需求已经不大。 不过她心境的提升，和苏的力量其实并没多少关系。 心灵修行靠的就是一朝顿悟。 降服心猿，立地成佛。 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苏的最后一番将军如蝼蚁的话，让她明白了将军的担忧，也明白了其它人的看法。 “这种担忧，根本没有必要。早知道你们担心的是这些，我早就突破了。修行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状态，你们几万年都没有改变，在我看来其实就是没有修行，也没有进步。” 云心月幽幽道。 “你们担心我越修行，越冷漠，就会失了人性，变成天道一样的机器。” “于是我便突破了。” “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忘了将军，也没有任何改变。我就是我，不会是任何人。你应该可以感觉的到我现在的状态。” 符华手中拿着羽毛久久没有出声。 为了证明别人是错的，自己就突破了，这是什么妖孽。 她的确可以感受到云心月的状态，和之前不同了。 可以是人，可以是神，也可以是天地万物。 就像云心月说的一样，突破之后，就进入了新的阶段。 苏的猜想，符华的警惕，将军的担忧，都没有任何意义，也没人能预料到云心月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照这个说法。 几万年都没改变的融合战士，的确没什么质变方面的修行，增强的只有量变层次的力量。 少女现在的境界已经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了。 自然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分辨对错。 符华鬼使神差的问道。 “那你现在想的话，难道还可以再突破？” “当然不可能，我又不是神仙。” 云心月撇撇嘴。 她虽然看起来是说突破就突破了。 但她来崩坏世界已经足足将近六十年了。 这可是六十年！ 她在提瓦特也没呆够六年。 现在多了近十倍的时间，积累早就足够了。 原本她打算厚积薄发。 结果苏这一下直接给她积冒漾了。 再加上需要处理掉那个有点麻烦的戒律，不突破都不行了。 “那云心月同学，你现在想要做些什么？”符华听到少女叫她班长，莫名觉得亲切了不少。 “什么也不做。” 云心月的回答让符华怔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奥托相信感情可以诞生出奇迹，其实这就是愿望的力量。” 云心月将昏迷的琪亚娜从怀里放了下来。 “虽然我摸到了愿望的边缘，但我本身的愿望却没有前路，也不知道如何来走。” 愿望，因果，命运。 她第一步刚刚摸了个边。 后面更是毫无头绪。 就算这个开头，也是因为将军的满愿轮咒。 这东西和她的白玉葫芦一样，是来自其它世界和佛门有关的物品。 不过就像把赖皮葫芦改成了白玉葫芦一样。 影的那种菩萨愿轮并不适合她。 已经被她改成了属于自己的大愿望术。 修行修行。 修就是学习，行就是真正变成自己的东西。 这种事情她很熟练。 但现在羊毛基本都薅光了，摸着将军过河，将军也已经摸秃了。 这就是云心月说现在看不到前路的原因。 古往今来也找不到答案。 “翻遍圣贤的经典也没有任何用处。” 云心月道。 “因为现在的我，就是圣贤。” 符华：“……” 符华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但更多的是想把面前这个自称圣贤的凡尔赛少女给揍一顿。 这副样子好欠揍啊。 “班长，你是不是想打我？”云心月叹道：“可惜，你不是我的对手。就算现在把羽渡尘还给你，我单手硬接太虚剑神也不成问题。” “我有个圣贤同学真是不胜荣幸，以后出书立传记得别把我名字写里面，我怕折寿。” 符华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 不过云心月现在的样子让她有些放下心来，转而看了下琪亚娜。 琪亚娜闭着双眼，睫毛有些颤抖，嘴唇微微开合，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我只是把识海回收了，我现在的识海几乎翻了一倍，又没了羽渡尘的压制，琪亚娜的意识会被瞬间冲垮。” 云心月道。 “虽然我现在没有身体，但是也可以凭借心灵强行出现在现实中。” “在古老神话的记载中，这就叫做显圣。” “至于琪亚娜，这副身体就继续给她用好了。虽然将军的计划在我看来没什么意义，但陪将军胡闹也无所谓。” 符华点点头。 她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不过少女把羽渡尘还给她，她还是表达了感谢。 因为对于剑心破碎的符华，羽渡尘的作用远远大于其它人。 “我正准备去执行任务，有了羽渡尘，就算有意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 第280章 传说中的人形雷达 “什么任务，还要你去才行？”云心月问道。 “天命第三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带着静谧宝石叛逃了。”符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甚至她怀疑云心月现在已经可以透过羽渡尘的隔绝，知道她在想什么。 云心月闻言摇摇头：“这是第几个叛逃的了？让我猜猜，是不是亲人被研究死了，然后幡然悔悟？”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符华叹了口气。 云心月撇撇嘴。 她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可利亚虽然也搞了人体实验，但还算有点人性。 天命这群研究人员，研究别人的时候还能用为了消灭崩坏拯救世界来安慰自己，换成自己的亲人，就开始后悔了。 这不是第一个叛逃的科学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不对啊，奥托应该知道静谧宝石不能复活卡莲了。” 云心月发现了盲点。 律者神力五合一的西琳都不能把人复活，再研究也没什么意义。 奥托也不会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下功夫。 “是那些研究人员主动要求研究的。”符华对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只要有人能够融合了静谧宝石，便相当于天命多了一个S级的女武神。” “当然……” 符华揶揄道。 “如果哪位圣贤能真的干出点圣贤能做出的事，或许我们也不一定需要这么多女武神。” “所以呢，那些圣贤是不是都死了？” 云心月很现实的说道。 “苏的力量无法对抗崩坏，我现在相当于有两倍苏的力量，还有更高的精神境界，但要说帮你们打终焉，依旧是痴人说梦。” 白给的呀。 终焉降临之前，她肯定要带着将军跑路的。 就算那时候没找到回提瓦特的坐标。 跑到别的世界也要跑的，反正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崩坏意志也不会追杀她。 毕竟她和将军的灵魂也不属于这里。 “不过一些小事情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云心月悠悠道。 “我现在得找新的石头摸着过河了。” …… 在第二次崩坏之后。 天命控制了欧洲和亚洲大部分的国家。 逆熵的势力则覆盖了美洲。 在两个最大的组织中间，还有一些国家处于中立状态，其中就包括了新加坡。 根据协议，在中立国家中天命的女武神和逆熵的机甲部队都不允许进入。 “所以我们这算是偷渡，还要隐藏身份？” 云心月坐在飞机上，望着远处的新加坡机场，不以为意。 这些中立国家，表面上看似是伊甸园，逆熵和天命都不能来，但实际上怕是两边已经把这些中立国给渗透成筛子了。 “不过这些中立国拒绝了逆熵与天命，那暴发了崩坏的话怎么办？” 少女好奇的问道。 “难道这里像神州一样有本土的武林门派？” “没有。” 符华坐在云心月身边，指了指面前的报刊。 “这些新闻报道里有写的，当爆发崩坏之后，新加坡的政府就会使用从逆熵购买来的机甲作战。如果事不可为，也会向天命发出雇佣女武神的请求。” “新加坡大半的财政收入都花销在这上面了。” 云心月拿过报刊翻了翻。 【逆熵机甲不换不修！坏了只能买新的，政府是否应该强硬一些！】 【天命女武神崩坏兽时造成大量建筑和人员伤亡，又是政府买单，天命是否应该对此负责！】 …… 从一篇篇报道上看来，民众似乎很不满如今的情况。 用纳税人的钱买来的中立，似乎毫无意义。 但新加坡依旧努力的维持现状，不愿意加入天命和逆熵任何一方。 “好家伙，天命和逆熵这么黑的吗？” 云心月大呼米帝作风，随后话风一转。 “虽然班长你说要隐藏行踪，但我们是不是已经被人发现了啊。” “发生什么事了？”符华愣了一下。 “有导弹对着飞机飞过来了。”云心月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可能！” 符华感到很意外。 她和云心月的行踪属于天命的高层机密，没道理这么容易就泄露了。 但她也不会对少女的说法有什么怀疑。 “导弹还有多远？” “还有3600公里……我看看……”云心月道：“是一艘印度洋方向离我们大约3700公里的潜艇发射的。” “你是不是有点离谱？” 符华惊了。 “隔了3700公里你都能看到对方的潜艇？” 这是什么人形信号塔。 300米高的水面雷达也就探测个80公里。 “这算什么。” 云心月小脑袋靠在窗口。 “我连南极的企鹅都的看得到……对面的导弹差不多有20马赫的速度，有个七八分钟就打中我们了。” 少女打了个哈欠。 这种小炮仗，她都懒得理。 “我已经通知天命总部进行拦截了。” 符华皱眉道。 “难道我们暴露了？就算暴露也不会用导弹这种东西来打击吧，还是对方觉得我弱到一发导弹就能带走？” “可能吧，毕竟这次的敌人听说也是会控制重力的自大狂。” 云心月想起了那个自称逆熵盟主然后被芽衣一刀劈死的瓦一特。 “对方都发现我们了，还用潜伏吗？” “这……” 符华也拿不定主意了，犹豫了一下说道。 “稍微伪装一下吧。” 新加坡 ，皇后酒店。 一楼的豪华自助餐厅里。 云心月像是贵族家的小姐一样慢斯条理的品尝着食物。 而符华则是四处观察着。 “通往玛基博士的VIP房间的电梯有守卫，得想法办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搞定他。” 符华说着便准备站起身。 却被少女一把拉住。 “我的班长大人，你不是打算色诱吧。” 云心月像是看穿了符华的想法，无语道。 “不至于不至于。” 这也太便宜这些人了。 虽然符华是因为使用羽渡尘要付出代价，又怕弄出的动静太大才出此下策。 但这策也太下头了一点。 “而且你从这电梯上去也没用的，博士又不在那里，在那里的是一个拿百倍重力当成天下无敌的自恋狂，正等着你呢。” 第281章 装逼装到班长脸上，那我能忍？！ “你能看到他？” 符华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都能看南极的企鹅了。 看见位于50几楼的敌人也很正常。 “他在吃香蕉呢……啧，有点恶心。”云心月说着精神探测反馈回来的画面，顿时一点食欲都没了。 “那玛基博士你是不是也能看到在哪？”符华忽然问道。 “能啊。”云心月点点头：“只要不是被特意隔绝起来，都能看到……前提是我得看过照片。” “……这不是人形信号塔了，这叫人形卫星更贴切一点。” 符华发现自己出了这么多次任务，这一次是最轻松的。 既然知道楼上是敌人的陷阱。 直接带着目标人物走就行了。 “玛基博士在哪？”符华问道。 　“在你身后。”云心月指了指符华身后不远处正在吃饭的一个老头。 “……” 符华感觉自己瞎了。 不，不是自己瞎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任务目标就这么被对方给放了出来。 这都不是灯下黑，这是把她当傻子了。 一时间符华不知道是自己的智商出了问题，还是对面的智商出了问题。 甚至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在引诱两人上当。 “别想这么多。” 云心月一边拿起一块糖饼，抠着上面的图案，一边说道。 “对方可能不是把你当成傻子，而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觉得就算把钱放在你手里，你也拿不走。这种自信……啧。” 咔嚓！ 糖饼被少女给抠碎了。 “这人这么能装，属塑料袋的吗？！” 少女一拍桌子，愤怒的站起身来。 “班长，你带着玛基博士去找宝石，我去会一会这个家伙！装逼装到班长头上来了，我不能忍。” “……” 符华张了张嘴。 她感觉云心月这就是单纯看不惯瓦二特，想揍对方一顿。 差不多就是和自己之前看云心月想动手是一个心情。 不过既然少女打算单挑对面的老大，她也没什么好劝的。 以少女的现在实力，就算逆熵的盟主来了。 说不定也得竖着进来，躺着出去。 毕竟最近云心月的语气大有一种除了终焉，谁来谁死的味道。 十分膨胀。 符华觉得云心月现在还是比较靠谱的。 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膨胀的少女。 “夜长梦多，那我就先行动了。” 符华也不犹豫，直接向着玛基博士的桌子走去。 云心月看到符华动了，顿时也站起身来，来到了电梯边。 并没有隐藏身形的少女立刻就被发现了。 “什么人！离开这里！” 六七名保镖都走了过来。 一个个凶神恶煞。 看着云心月的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甚至有些非份之想。 毕竟变回原本容貌的少女，是能够让初代瓦尔特都看愣住的级别。 只不过这些保镖一边舔着嘴唇，一边靠近少女之后，陡然间身体齐齐一震，一个个的态度立刻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 眼神陡然间变得谄媚起来，点头哈腰。 一个个跟舔狗一样。 不，此时他们就是舔狗。 还是军犬的级别。 “云大小姐，原来是您来了！叫我往东，绝不往西。” “云大小姐就是我们的太阳，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就算是我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护得云大小姐的周全！” “我出生到现在二十五年，就是为了在这一刻给云大小姐把电梯门打开！” 一句句越来越离谱的话传遍四周。 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把云心月当成了某位财阀的大小姐。 被这种声势震撼。 毕竟在这些名流的印象里，这种狂热的家族死士可是很难培养的。 没听人家说吗，在家族训练了二十五年，就为了给人开个门。 符华一脸黑线的看着带着一群小弟浩浩荡荡上了电梯的少女。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吐槽。 而在电梯里。 云心月却抬起了头，对着监控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与此同时，五十五楼的套房中。 瓦二特狠狠的把一块显示监控画面的平板甩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焯！” 瓦二特气的双眼通红。 “都他妈的二五仔！回头就让可可利亚把你们全都给开了！有这雇你们的钱不如我给我买两根香蕉。” 这都什么手下。 对面没威逼也没利诱，见面就全投了。 这让他这个逆熵盟主的面子往哪搁？！ 这个云心月就这么好看吗？ 确实。 有点好看。 “不过马上我就能享用这只自投罗网的金丝雀了。” 瓦二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下巴，看着大门，等待着对方推门而入。 很快，外面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这人……是不是有点多？” 瓦二特刚刚升起这个念头。 便发现门被创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穿着西装冲了过来。 一楼到五十五楼的保镖全在这里了。 不过这些人的老大已经从瓦二特变成了云心月。 “冲冲冲！为了大小姐，死不足惜！” “没有大小姐，就没有新加坡！” “上啊兄弟们，团结就是力量！” “狭路相逢勇者胜！” …… 人流如同火车一样创了过来。 口号喊的所有人热血沸腾。 除了瓦二特，他现在血压已经被拉满了。 “全给我死！” 愤怒之下，瓦二特周身的空间似乎变得扭曲起来。 “十倍重力！” 刹那之间，这些保镖成片的倒在了地上。 瓦二特气愤的来到一名保镖的身边，大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背叛我！” 可惜这名保镖张了张嘴，只咳出了一口血，已经被突然间降临的重力压废了。 不过他依旧用行动做出了回应。 颤抖的手坚定的摸起了一块碎裂的木椅子腿。 啪的一声拍在了瓦二特的头上。 瞬间瓦二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随后一拳砸了下去。 瓦二特不是火云邪神，保镖也不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材，这一拳下去，基本就死定了。 “所以，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手下背叛你，不是你手下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云心月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伸手虚握。 那名差点被打死的保镖就飞到了她的手上。 第282章 打谁都是打瞎子 “嘁。” 瓦二特看到正主来了，便把注意力从这些啰啰身上收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蛊惑的我这些手下，但是本大爷绝对不会上你的当。不过你竟然知道本大爷在这里设下陷阱等着你，看来逆熵有必要清理一下二五仔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你手下出了二五仔，单纯就是我太强了。” 云心月幽幽道。 “不，我也算不上强。” “我知道你的位制，是因为我可以捕捉虚空中的信息，但知道的越多，就越会明白自己的弱小。我就像一个站在海边的孩子，可以时不时的捡起一些精美的贝壳，但要深入真理的海洋，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底气。” “你虽然有着天生控制重力的力量，但对我来说，你和瞎子几乎没有区别。” 云心月这样说，也不是嘲笑瓦二特境界太低。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竟然说本大爷是瞎子！” 瓦二特前面的话，听的一头雾水，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但后面这句说他是瞎子，那就是听的明明白白。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瓦二特打了一个响指。 “给我出来！” 说话之间，他的身后出来了两台逆熵的机甲。 “给我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好了！” 瓦二特伸手一握，两个逆熵的机甲便被重力挤成了两个报废的大铁块。 “看到了吗？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不知道见过多少个！但他们全在本大爷的百倍重力下乖乖闭上了嘴，反抗我的就是这个下场！” “百倍重力！” 瓦二特对着少女用出了自己的绝招。 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 晚风拂过。 瓦二特的心里陡然升出一阵刺骨的寒意。 “百倍重力！” “百倍重力！” “百倍重力！” …… 瓦二特像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 但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跳大神一样，什么效果都没有。 不对，跳大神起码还会个无火符纸自燃之类的江湖把戏。 “跪下。” 少女轻轻开口。 瓦二特就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也能操控重力！”瓦二特艰难的动了一下脖子。对此感到震惊：“为什么我的能力失效了！” “因为你是瞎子啊，顺便我这不是重力，只是夺走了你身体的控制权。” 云心月走到瓦二特身前，蹲下来拍了拍对方的脸。 “这个宇宙里，时时刻刻都充满了海量的信息，有些属于现实，有些属于看不见的规则和其它维度。你能使用重力的能力，也是因为你体内继承了瓦尔特的DNA里的信息在起作用。” “充其量你只是一个拿着枪的人，看似指哪打哪，实际上，你根本控制不了出膛后的弹药。只要有人可以稍微干涉一下，你就什么都做不到。” 说着，少女的手指轻轻一划。 直接划破了瓦二特的脸。 取了一滴血。 “你这个家伙，竟然毁伤本大爷的绝世容貌，我要把你——” “聒噪。” 少女吐了一口吐沫。 打在了瓦二特的脸上。 顿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从打击点延伸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瓦二特整个人像是瓷器一样四分五裂。 “瓦尔特的DNA……” 少女拿起这滴血读取了一下信息，便扔在了地上。 这个DNA太残缺了，难怪只能用出百倍重力。 云心月念头一动。 房间角落里的一个书柜陡然炸开。 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被炸了出来。 “别动手！” 这个人被少女揪出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大王饶命。 “你是……”云心月脸色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好家伙，逆熵这是制造了多少瓦尔特复制人？ “按照你的说法，可以叫我瓦三特。”瓦三特拍了拍身上的灰道：“当然，我觉得我就是瓦尔特。现在是在逃逆熵盟主，可可利亚估计现在正在通缉我。” “不不不，虽然你和瓦尔特的基因一样，但他是他，你是你。”云心月道：“克隆的个体是单独的生命，灵魂都不一样，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瓦三特，看起来没有前两个那么神经病，很正常。 而且看样子是逃出来的。 崩坏版的逃出克隆岛？ “你从可可利亚那里逃出来，也不跑，来这里做什么？”云心月摆摆手，对瓦三特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同一个厂出来的，和瓦二特一样撑死了一个百倍重力当个宝：“再不走逆熵过来抓你了。” “不！我冒了这么大风险过来，可不是逃跑的。”瓦三特胸有成竹的说道，一时间似乎真的有些瓦尔特·杨的领袖气质。 “那你是？”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力逆熵为我做事。我可以让你成为逆熵的二首领，我们平起平坐，瓜分逆熵。” 瓦三特一开口就把云心月给说的惊在了原地。 不过瓦三特倒不这么觉得，反而感觉自己说的很好，激动道。 “我们逆熵之所以不是天命的对手，就是组织太过分散，盟主虽然有一定的决定权，但只是盟主，不是皇帝。各个执行人都是诸侯，阴奉阳违，从今以后，必须要有一个统一的组织。” “这是一件伟大的事业，而你就是助我达成这一切的关键力量！” “……” 云心月麻了。 她收回刚刚觉得这个瓦三特是正常人的话。 这家伙和瓦一特瓦二特都没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以云心月的智商，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瓦三特会这么说。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皇帝，啥都没有，手下全是赵高董卓秦桧魏忠贤，然后意气风发的说要重新掌权一样。” 给爷逗乐了。 “事成之后，逆熵的权力分你一半难道还不够？” 瓦三特震惊道，随后咬咬牙。 “没想到你胃口这么大，六成，不能再多了！” “你自己留着吧。” 云心月懒得再和他废话。 说话之间，便动手了。 没有任何征兆。 瓦三特面对少女这一击，连思维都无法远转，更无法抵抗。 意识动不了，身体也不动不了，像是遇到了天敌，只能引颈受戮。 这就是云心月说这些人都是瞎子的意思。 不光是眼睛瞎，思维也瞎。 她现在打谁都是在打瞎子。 第283章 先邦邦给你两拳顺顺气 少女看着这一片狼藉的酒店和满地大汉，打了个报警电话，便从五十五楼跳了下去。 信仰之跃！ 随后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这个重力的能力，还挺好用。可惜强度太低了。” 云心月称赞了一句。 可惜这些瓦尔特复制人个个都有很大缺陷。 前两个一个是中二病，一个是自大狂。 后面这个瓦三特似乎只继承到了瓦尔特身为盟主政治方面的人格，一心想着光复逆熵。 不管是哪个，都十分极端。 没什么意义。 脚下生风，少女很快就来到了符华所在的位置，是一处街角的酒吧。 很隐蔽。 隐蔽到根本就没人来。 完全不是做生的人会开的。 “天命的联络点就这，会不会太明显了。” 云心月走进来，就看到符华和玛基博士。 “对面的BOSS已经被我干死了，宝石拿到了吗？” 符华摇摇头：“玛基博士不肯说。” 符华不是那种刑讯逼供的人，再看这个老头坚持的样子，就算逼供估计也不管用。 “他不想让我们战斗，刚才还想用消除崩坏能的药剂背刺我，不过虽然大家都是老年人，我还是比他灵活一点。” “我是不会说的！” 玛基博士看到云心月，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后厉声道。 “为什么要让你们这些少女冒着生命危险和崩坏能战斗！” “我听从奥托命令的40多年，将数之不尽的少女改造成女武神送上战场。他们一个一个的牺牲，最后连我的孙女都死在了我的面前！” “那时我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事多么的罪恶。所以我开发了这种消除崩坏能的药剂，并偷走了宝石，我要用我的一切来阻止奥拓继续迫害你们这些少女！” “这就是我的赎罪！” “好好好。” 云心月尊老爱幼的掏了掏耳朵。 撇了博士一眼，直接对符华道。 “静谧宝石在酒店地下室，密码是98328648。” “……” 刚刚还激动着的玛基博士傻眼了。 更准确的说是破防了。 他死守的秘密上来就被少女连底裤都给看穿了。 “人老了，就是喜欢钻牛角尖。” 云心月拍了拍玛基博士的后颈肉，这个老头就晕了过去。 “为什么要赎罪呢，这些被你改造的女武神消灭崩坏，拯救的人数要比死掉的女武神多的多……不过你后面那句话我还是很赞同的。” 那就是奥托的迫害。 “班长，你被奥托迫害过吗？”云心月忽然问道。 “……”符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恶，奥托竟然迫害班长，我不能忍，早晚鲨了他。”少女义愤填膺。 符华莫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之前在去鲨瓦二的借口好像也差不多。 “哈哈，人都在啊，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正在这时，一个大叔走了进来。 正是消失了四年，天命的三大通缉犯之一的齐格飞·卡斯兰娜。 “你为什么会在这。” 符华警惕起来。 “阁下的人头可是相当值钱呢。” “哎呀，美丽的小姐是想抓我回去吗？”齐格飞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在4年前开始行踪不明，有情报说你已经死了。”符华看着齐格飞一侧空荡荡的袖子说道：“也有情报说你受了重伤，失去了半边身体，战斗力大减才不得不躲起来……如今看来，情报只说对了一半。” 半边身体不至于，失了一条胳膊是真的。 符华一边说着。 一边心里模拟着和齐格飞战斗的胜率。 “对方有天火圣裁，全力暴发的话，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后果……” “那你们是想试一试我的实力吗？”齐格飞笑道。 “算了，我只是A级女武神，没有实力和曾经有S级的你……” 可惜符华还没说完，就被云心月打算了。 “想欺负班长，先过我这一关！” 少女看见齐格飞，第一时间想起了当初在巴比伦塔，被变成半崩坏兽的齐格飞砍了好几剑的场景。 要不是齐格飞突然窜出来盯着她砍，当初奥托的羽渡尘未必能压的住她。 “你是……” 齐格飞看到突然冲出来，满是敌意的少女，愣了一下。 不过也没愣太久。 “我焯，云心月你不是死了吗！” “是哦，当初被你砍死了，我现在变成厉鬼索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少女幽幽道。 “我今天不把你打的喵喵叫，我云心月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这个……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大仇吧。” 齐格飞打个了哈哈，大脑飞速运转，可惜他并没有崩坏兽化后的记忆，搞不懂这是哪来的怨恨。 以前在天命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不过你真的要阻拦我吗？” 齐格飞神色一正。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死而复生，但想必也受了重创，我虽然没了一条手臂，但实力却没下降多少……再说我这次来是为了——” “少废话！敢欺负班长，就要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少女二话不说，一个闪烁就来到了齐格飞面前，凌空而下，一掌压来。 这一下简直是开天辟地，诸神临凡，宇宙崩塌，碎裂洪荒。 齐格飞的眼前陡然间一片漆黑，五感都被遮蔽，有种世界末日降临的错觉。 砰！ 少女的手掌最后没有拍在齐格飞的天灵盖，而是打在齐格飞拼尽全力举起的天火圣裁上。 齐格飞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几百辆泥头车给创了一样。 轰！轰！轰！ 连退好几步，每一步都把地面踩出了一个深坑，并发出地震一样的声响。 握着天火圣裁大剑的右手有些发抖。 刚刚那一下，他差点没握住把剑扔了。 “少女好臂力！” 齐格飞把大剑插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甩了甩手腕。 “虽然是第一次交手，但我可不记得你手劲这么大。外界传言你主修的是什么心灵还是灵魂精神力啥玩意的……看来是情报出错了。” “不，情报还是很准的。” 云心月幽幽道。 “先邦邦给你两拳顺顺气，否则打你都不需要我动手。” 第284章 父慈女孝！ “你不动手，难道想看死我？” 齐格飞觉得少女在开玩笑。 大家同为S级，凭什么你觉得你能吃定我？耶稣也留不住我齐格飞！ “我不动手，当然是看你……自己打自己。” 云心月拉了个椅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话音一起，齐格飞仅存的右手对着自己胸口就来了一拳。 “怎么回事！” 齐格飞惊讶的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了。 但意识又明明还在。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突然间，齐格飞有种本能的预警。 仿佛头顶出现了一个死字。 他本来以为自己曾经也是S级女武神的水平，起码可以和死而复生的少女平起平坐，再凭借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打败云心月。 但现在他发现，少女的境界他似乎并不能理解。 “你们总问我是什么境界，但是我说了你们又听不懂，有什么意义呢？” “过来坐，喝喝酒。” 少女踢了一张椅子到对面。 齐格飞一脸僵硬的来到少女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随后拿起酒杯。 跟得了帕金森一样疯狂的抖。 还没到嘴里，酒就快抖没了。像极了被劝酒但是已经喝不下去的样子。 他不想喝。 但却抵抗不住这股本能。 “是不是有点难受，像是身体造反了？” 云心月也不等齐格飞回答，自顾自的又问道。 “你觉得人有几个意识？” “……”齐格飞被问懵了：“难道有两个齐格飞？” “有。” 云心月竟然点了点头。 “你灵魂有意识，其实你的身体也有一种本能意识。” 而且对于普通人来讲，身体的本能意识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支配着一个人的行为。 人类的许多行动和感情，欲望，都是被身体的本能支配灵魂的结果。 对普通人来讲，人的灵魂其实是被禁锢在身体之中。 而且人对于很多知识的理解，都是身体的本能在告诉你。 例如，大脑告诉你，我是最重要的器官，你要保护我。 这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所以从古至今，有关心灵的修行，无论是哪一种流派，核心都是克服种种欲望，掌控自己。 “我现在只是刺激刺激你的身体，你就会自己打自己。” 少女幽幽道。 “例如你的脸上有一只蚊子。” “开什么玩笑，我脸上——” 啪！ 齐格飞不说话了。 但在下一秒。 “呵。” 齐格飞忽然笑了起来。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你的这种招数，就无法再限制我了！” 下一秒，齐格飞猛的站了起来。 “我的意志，不是那么容易受到影响的，卡斯兰娜家族的男人，可不会被你这种小伎俩打败！” 这个男人。 在这一刻，以强大的意志压制住了身体的所有本能。 重新握住了天火大剑，直指少女。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投降吧！” 可惜云心月被剑指着，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反问道。 “齐格飞，你觉得你手里拿着的，真的是天火圣裁吗？” 齐格飞闻言感觉手中一轻，立刻看向了手里的大剑。 却发现自己拿的根本不是天火圣裁，而是一个扫把！ “幻觉？！” 齐格飞也被羽渡尘搞过，还以为是中了类似的招数。 他拿起扫把扫了扫地，扫出了一小堆灰尘。 就跟真的一样。 “怎么可能？！” 齐格飞不敢相信，也不觉得羽渡尘能在他全神灌注的情况下影响到他。 事实也是如此。 羽渡尘最大的能力是创造幻境。 但对于意志稍微坚定点的人来说，在外面怎么打败他，在幻境里也一样要怎么打败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惜事实摆在眼前。 他的天火圣裁真的变成了一根扫把。 “你还在怀疑是假的？” 云心月的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把天火圣裁。 对着齐格飞斩了一剑。 齐格飞抬手用扫把挡了一下。 扫把齐根而断，他的头顶则是被少女精准的给削成了一块地中海。 齐格飞惊疑不定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皮。 头茬的触感如此清晰。 随后他拿出了一个平板，迅速链接上了附近的监控。 很快监控画面便显示，他真的在拿着一个扫把和少女战斗。 “是不是很难接受？” 云心月把天火大剑扔给了齐格飞。 齐格飞拿在手里，却忽然发现又变成了扫把。 “你和我战斗，就像一个瞎子一样。”云心月幽幽道：“甚至站在你面前的，你确定就是真正的我吗？” “那监控的画面呢？”齐格飞难以理解。 “你的五感在我的精神干扰下，已经堕入幻觉了。”少女道：“知道沉浸式的VR吗？你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是我想让你看见的东西。” “例如，我可以让你老婆给你打电话。” “你这家伙，塞西莉亚已经——” 齐格飞话说了一半。 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的手机真的响了。 看了一眼，那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他颤抖着手接了电话。 “齐格飞！快逃，你打不过云心月的！” 塞西莉亚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齐格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胀的通红，直接把电话砸了，怒吼道。 “云心月！” 他对少女这种恶趣味实在是忍无可忍。 “小点声，省省嗓子。”少女并没有把愤怒的齐格飞当回事儿：“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玩。” 而在外界符华的眼里。 齐格飞挨了少女一拳之后。 就莫名其少的跟着一团空气说话，走来走去，甚至拿起一个酒瓶挡在头顶，然后大吼大叫。 跟失了智一样。 “你把他怎么了，没事吧。”符华戳了戳身边的少女：“他好歹是琪亚娜的父亲，你和琪亚娜关系匪浅，总觉得现在这样怪怪的……” “你不懂，这叫父慈女孝。” 云心月听了符华的话，神色一正。 喜欢收养女儿是吧。 K423是你能收的吗？收了又不管。 琪亚娜还总惦记这个不负责的老爸。 这么欺负琪亚娜，那她能忍？ 顺手给齐格飞又加两个钟。 第285章 见面就是一发太虚剑神 当齐格飞恢复正常的时候。 符华发现齐格飞在看了少女一眼之后，浑身哆嗦了一下。 哪怕是一直很淡然的符华，也忍不住想八卦一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齐格飞不愧是S级男武神。 就算被少女屑了俩小时，依旧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我这次来，是为了阻止可可利亚的计划。” 齐格飞大致说了一下。 可可利亚打算用静谧宝石来模仿第三次崩坏，让新加坡沦为第二个长空市，借此来筛选出静谧宝石的宿主。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盒子。 “如果想要救那些无辜的人，就拿着这个铁盒。盒子可以中和宝石引发的崩坏能反应……等等！云心月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摄影机啊……你不会智商低到连这东西都不认识了吧。”少女放下摄影机，把内存条拔了出来。 齐格飞死死的盯着内存条，艰难的说道：“难道你刚刚……” “啊对对对，你刚才和空气斗智斗勇的画面我都拍下来了。” 云心月快活的说道。 “有时间给琪亚娜看看。” “千万不要！” 齐格飞瞬间就跪了。 这东西给琪亚娜看了，那和社死有什么区别，他在琪亚娜心中的形像要崩了。 “这个盒子从哪来的？” 符华已经有点习惯了少女的作风，接住了齐格飞扔来的盒子问道。 “你为什么知道可可利亚的计划？” 齐格飞道：“我在逆熵里，也有几个朋友，恰好她们也不是很满意可可利亚的所作所为。我不是很方便行动，只能拜托你们了。” “那照你这么说……可可利亚行动的时候你来搞破坏。” 云心月提出了一个小问题。 “那你们行动的时候，不怕被可可利亚反手刺一刀？我建议别叫逆熵了，改名叫逆贼组织。” “嘛……这种事……” 齐格飞被少女的话给问住了。 这种事。 搞不好还真有可能！ 不，他现在已经在做了。 而且真要说的话，还是可可利亚先动手的，把他们这边的执行者之一雷电龙马给诬陷了一波。 老传统了。 这就是联盟组织的通病。 或许大目标是相同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立场。 齐格飞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在因为送东西而挨了顿毒打的齐格飞离开之后。 符华便准备阻止可可利亚的计划。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符华算是天命里十分敬业的女武神了，一直在以消灭崩坏为己任。 “上次的长空市，加上这次的新加坡……” 符华语气都变得凌厉起来。 当初云心月在伦敦说自己杀百万人不眨眼，也就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那样做。 但现在可可利亚是真的将两座城市近千万人当成了炮灰。 一次不说，还来第二次。 有第二次，说不准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这对符华来讲，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这次事件过后，我会向总部申请，去杀了可可利亚。” 班长大人，动了杀心。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对于这种动辄造成数百万人伤亡的家伙，换到符华创建太虚剑派的年代，那简直是魔头中的魔头。 重新拿回羽渡尘的符华，感觉自己单枪匹马杀入逆熵再全身而退。 不成问题。 云心月也不觉得符华能有什么问题。 不过还是塞了符华一把糖豆。 “这是……”符华愣了一下。 “记忆糖豆！算是第二次崩坏时期的改良版。最大的不同是，可以骗过羽渡尘的机制，优先燃烧糖豆里我储存的记忆。” 云心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遇到危险，直接就是羽渡尘第零额定功率，燃烧记忆，重铸剑心！因为不是像以前一样燃烧你本身的记忆再去补充，所以负担会变得很小。” “……你连这个都……” 符华小心翼翼的把记忆糖豆装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东西在我识海呆了那么久，它一抬屁股我都知道它要放什么屁。” 少女撇撇嘴，随后感觉自己这个比喻有些怪怪的。 “总之它的运转规律我比它自己都清楚，把核心抠下来我都能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羽渡尘了。” “班长你可别省，如果碰到什么逆熵机甲，直接就是一个燃烧记忆，吊打对方。” 云心月苦口婆心的嘱咐道。 “班长你因为羽渡尘受过多少次伤，流过多少次血，丢失过多少记忆，这我能忍？必须狠狠的把羽渡尘给榨干” 符华：“……” 又来了。 符华一听这话。 就明白不是她和羽渡尘有仇，是云心月自己跟这把神之键有仇。 “我建议你以后叫云心月刃，见面就把刀刃插对面身上，因为不能忍。” 符华无语道。 “再说逆熵的小兵开羽渡尘是不是太浪费了。” “这怎么能说浪费呢！”云心月道：“班长的安全胜过一切！你怎么知道对面小兵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弑神武器原子弹啥的。” “再说这些记忆糖豆我做了很多种口味，班长你有事没事就可以吃一颗。吃没了我下次给你多做点喜欢的口味。” …… 两人一路闲聊，便来到了地下室存放静谧宝石的地方。 输入密码。 密闭的门就开了。 “好强的崩坏能！” 符华脸色一变。 “这种强度……起码有3000HW！” 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平台，平面上面，是漂浮着的静谧宝石，已经高浓度的崩坏结晶。 “这块宝石里的崩坏能，已经可以毁灭大半个城市了。” 符华神情有些凝重，不过事情还在掌控之中。 齐格飞给的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但也不需要有什么东西，盒子本身就是魂钢打造，只要将静谧宝石放在里面，崩坏能反应就会被隔绝，浓度自然也会降下来。 把宝石装进盒子的过程很顺利。 有云心月在，几乎任何偷袭和陷阱都不可能成功。 “呼，终于把这个危险的东西回收了。” 符华松了口气。 这次的任务，说起来很危险，但又感觉不是很危险。 “核心我先拿走了。”云心月伸手把符华手里的盒子拿了过来。 “这是奥托……” “我研究研究死律的核心，说不过能救卡莲……嗯，你就这样和他说就行了。” 云心月幽幽道。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至于奥托信不信？ 奥托会信的。 就像当初奥托拿回提瓦特的事儿膈应她一样，现在她反手膈应一下奥托。 奥托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也只会选择相信少女。 第286章 崩坏？打工人罢了 少女话说到这个份上，符华也没什么反驳的理由。 奥托因为云心月的缘由，现在放弃了K423计划。 所以符华和奥托现在依旧维持着脆弱的关系。 至于少女把静谧宝石拿走会不会出什么事，符华倒不怎么担心。 如果是之前还不会这样，但是这一次出了任务之后。 符华就发现云心月的确和自己说的一样。 似乎修行进入到了新的阶段，表现出来的情况并不像以前一样让人感到担忧了。 于是这边符华找奥托复命，顺便去申请暗杀可可利亚的任务。 云心月则是回到了圣芙蕾雅学园。 “心月！” 推开门，琪亚娜就扑了过来。 “我们之间的联系断了！” “嗯。” 云心月点点头，面无表情。 断的好啊。 不然琪亚娜隔三差五就滴滴她，真把她当成聊天电台了。 “不用担心，我只是意识从这具身体里彻底的脱离出来，对你没什么坏处。” “唉……”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琪亚娜显得十分低落，不过转眼间却忽然问道。 “那个……西琳的意识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 “为什么这么问？”云心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琪亚娜竟然还知道西琳的事情。 “因为在小时候，我曾经触发过一次，那一次，我老爸失去了一条手臂。”琪亚娜低着头，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齐格飞的手臂是这么没的？” 云心月听到琪亚娜的话，明白了缘由。 不过她那段时间还在沉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以后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少女摸了摸琪亚娜。 西琳的核心和侵蚀律者的黑盒子一样，都被她扔进了识海深处。 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 云心月暂时也没有成为新的律者的想法。 崩坏意志问她想不想成神。 就是想让她融合律者核心。 西琳都可以做五合一律者，她自然也可以，甚至听崩坏的意思，甚至想让她做十合一以上的律者。 毕竟只是五合一的话，可没有崩坏口中所谓神明的级别。 诱惑力很大。 可惜她并不信任崩坏。 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她担心自己通过这种方式成为神明，就会被锁死在这里。 将军都能产生自主意识，崩坏自然也可以。 而且按照崩坏的立场来看。 人类发展文明，他就要去毁灭，伴随着文明而生。 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打工人。 文明一发展，崩坏就要开工了。 如果崩坏产生了自主的意识，必然会想办法来摆脱这种状态。 作为虚数之树的园丁。 崩坏是不可能反抗虚树之树创造他时所赋予的园丁职责。 但他可以……找新的园丁。 奥托就跟他说过，据说崩坏兽有行星级的存在。 那就是崩坏发展出的下线园丁之一。 跨越星海，履行园丁的职责。 少女觉得成神成仙不错，但要是当打工人还是算了。 “话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发生了什么事吗？将军怎么样了？” “芽衣学姐很好。” 琪亚娜已经习惯了云心月经常把芽衣叫成将军的举动。 “要说最近发生的大事的话，那就是我收到了一份礼物……你绝对猜不到是什么。” “一艘战舰？月光王座。” “你怎么知道的！”琪亚娜大惊失色。 “……” 云心月没说话。 你莫名其妙让我硬猜，那我也只好顺手读个心了。 不过逆熵竟然把一架月光王座送了过来，就很离谱，的确出乎了她的预料。 毕竟这东西是爱迪生等人一开始用来准备对抗崩坏的希望，上面蕴含了将崩坏能转化为普通热能的黑科技，就这么丢出来了？ 不过当知道月光王座的功率可以达到12000HW的时候，云心月都抖了一下。 1000HW就有几率诞生律者。 芽衣变成律者时的爆发也就3000多点，一万二，云心月感觉自己硬抗一炮不死也得难受好久。 当然要得到这么大的功率输出，自然不是随便就能启动的。 按照战舰上的留言。 需要搜集四块宝石才行。 “本来你不回来，我和芽衣她们就准备前往新西兰的大洋州支部了，那里有渴望宝石。” “不过你回来的刚刚好。” 忽然间，琪亚娜的面前弹出了一块通讯屏幕，上面是德丽莎的小脸。 “云心月，我听符华说了你和她去新加坡的事情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替代姬子成为休伯利安的舰长进行行动。” “姬子的情况又恶化了？”云心月不用想都能知道德丽莎为什么忽然做出这种决定。 “嗯，姬子之前没有听我的劝告，去取轩辕剑，导致又受到了伤势，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德丽莎说着说着，语气变得坚决起来。 “是我一直太纵容她了，以后不会了！” 听德丽莎的意思，是准备开始用权势压人了。 起码在姬子恢复之前，估计所有战斗方面的职务都会被解除。 “那我现在就是休伯利安的舰长了？” 云心月乐了。 她还没开过战舰。 不过战不战舰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她现在正准备去做别的事。 “琪亚娜，你知道到将军去哪了吗？” “好像是去训练场训练了吧。”琪亚娜想了想：“天命的S级女武神丽塔最近前来考核，芽衣可比我努力太多了。” 离开了房间，云心月就向训练场飞了过去。 芽衣的确在这里。 不停的挥刀。 虽然上次芽衣挥出了无想一刀。 但在事后，却怎么也斩不出来了。 不过那种本能却被身体牢牢记住，她希望能通过训练来回忆起那一刀。 云心月千米之外，无语的看着芽衣一刀刀的劈砍着。 “将军，你这样好玩吗？”少女无奈的问道。 “不觉得很有趣吗？这个叫芽衣的孩子，我很喜欢。” 将军久违的语气在云心月耳边响起，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陌生。 “唉，之前的事情抱歉了，我也没想到你的修行会随着阶段而变化。” 云心月既然已经到了如今的程度，将军自然知道自己想让少女体验人生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从结果来看，她似乎又没失败。 毕竟少女并没有向着她预料中不好的情况发展，这就足够了。 第287章 我与将军，一个也不能少 从之前芽衣劈出无想一刀的时候。 云心月就知道将军已经醒了。 芽衣在将军没醒的情况下想用出无相一刀，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想一刀，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将军的道路。 和她自己走的心流不同。 将军有点剑仙的味道。 只不过是把剑换成了薙刀而已。 当然换成别的武器也一样，只不过薙刀用了这么多年，比较顺手。 这样说起来，有时候得给将军弄一把武器。 “话说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云心月看了看远处的芽衣，凭空问道。 她自己现在前进无路，也没搞懂将军醒了之后一直让芽衣来主导身体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没有过的经历。” 远处芽衣的眼神里陡然间泛起了一阵波澜。将军接管了身体，刹那间就来到了少女的身边。 “我被影制造出来之后做的事你也知道，五百年如一日罢了。” “不过现在我感觉自己像是真正作为人重新活了一遍。” 将军忽然拉起了云心月的小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能感受到吗？我剧烈的心跳。” 将军似乎很享受现在的感觉。 她被影造出来之后，虽然被云心月打破了永恒枷锁，但又被少女造了一具身体，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最近电影院有一部叫做《紫罗兰永恒花园》的动画电影上映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将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张电影票。 “一个被视为兵器的少女，在解除了兵器的枷锁之后，一点点明白什么是爱的故事。” “好。” 云心月从来不会拒绝将军的请求。 更何况这算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将军第一次冒泡了。 极东支部自然没有影院。 将军手里的这两张票是东京的。 云心月上一次来东京，还是因为火山爆发的原因。 几十年过去，这里已经变得看不出曾经受灾的痕迹。 富士山上又盖上了一层洁白的雪顶，山下飘满了樱花。 将军和少女坐在电影院里，安静的看着巨幕上的演出。 “你就是……自动手记人偶？” “正是。只要雇主要求，无论何处都能够赶来。自动手记人偶服务，我是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金发碧眼的美丽少女仿佛从童话里走出一般，此刻她并没有露出亲切的笑容，而是用着清脆悦耳的声音这样答道。 这个名为薇尔莉特·伊芙加登的少女，带给人正如人偶一般美丽又安静的感觉。金色睫毛覆着的碧蓝瞳孔如同来自海底的光辉，乳白色的肌肤上浮现出樱色的脸颊，以及涂抹得明艳而诱人的红唇。 毫无瑕疵的、宛如满月般皎洁的少女。 将军认真的看着电影。 瞳孔中倒映着微光。 云心月看了看薇尔莉特，又看了看将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就像她突破境界之后起了变化一样。 将军也有了变化。 不是变得不正常，而是变得太正常了。 从电影院里出来，将军就像是一个正常约会的JK一样，十分活泼。 如果是以前的将军。 大概率就是……和薇尔莉特差不多，问一句说一句，一天崩不出几个字，也很安静。 云心月也说不准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不过将军依旧是将军，这就足够了。 人总会成长，但是心不会变。 “将军，那你知不知道芽衣和雷律正在准备联合起来和你斗地主？” 云心月在街边买了两个甜筒，递给将军两个。 一手一个。 如果芽衣和雷律听到少女的话，肯定会被吓的大惊失色。 这种意识层面的交流，竟然被云心月知道的一清二楚。 “知道啊，但是无所谓。” 将军点点头，语气里并没有当回事。 “芽衣虽然也是我，但我并没有将她和我联系的太紧密，那样就失去意义了。” 传说中的大能可以身化万千，体验不同的人生。 甚至本尊死了，化身都不会死，而是成为一个新的个体。 但对于将军来讲，那种事就太离谱了。 现在有一个芽衣能让她体验到这一段少女的成长，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以后……也没什么了，毕竟这个世界……” 将军的话说了一半。 云心月却也听懂了。 其实将军和想法和她一样，那就是终焉降临，无人生还。 不管是琪亚娜的人格，还是芽衣的人格。 都活不过那时的清洗。 “你有打算就好。” 云心月觉得将军现在的样子也很不错。 “而且芽衣作为天生的第三律者，算是气运所钟，对你也有一些好处。” 云心月现在的境界，对气运这些东西，已经看得相当之透彻。 普通人借助这些东西，可以获得巨大好处。 例如会感觉到头脑清明，很多平时想不清的问题都想通了。 但现在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实际上也谈不上有多大的作用，当然也谈不上有害，不过是一些虚空中的信息而已。 但对于将军来讲，作用还是很大的。 就如古籍之中记载的有人忽然得到仙人指点，逐鹿天下。 其实，在历史上有很多“遇仙”的事情，都是虚空中的信息投射到大脑之中产生的某种幻觉。 只不过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太少了。 这种人就是主角。 芽衣就是被虚空中的信息规则选中的人。 天生律者。 而不是西琳一样，由崩坏意志特意催生出来的。 “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样。” 将军点点头。 随后叹了叹气。 “心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你的差距变得越来越大了。” 她之前就和因为担心这种事，所以才委托奥托。 尽管现在云心月并没有像苏说的一样，视将军如蝼蚁。 但却没办法改变将军本身的想法。 当层次差的越来越多。 仙人或许并不在意仙凡之隔，但凡人却会觉得自形惭秽。 “没事的。” 云心月认真的说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 她在知道将军所担忧的事情之后。 就换位思考过这个可能。 两个人想要一路走下去，是不能有任何一个人掉队的。 第288章 一封信，惊惧的可可利亚！ 向来到顶点的人，都是越来越少的。 一个世界，百亿以计的人，走到最后的往往只有那么一个。 剩下的无数天骄也会随之腐朽。 一将功成万骨枯。 云心月想和将军走到最后。 随着她的天赋在将军之上，这种差距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至于她想到的办法。 也很简单。 先富带后富，共奔富裕路。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云心月想了想道。 “正常来讲，如果把境界比喻成一座山，那么人可以辛辛苦苦的爬上去，也可以坐游览的索道上去，甚至坐直升机上去。” 但这个事情很难办。 她就算想直接给将军醍醐灌顶，也已经做不到了。 功力可以传，道理却不行。 老子在《道德经》中的第一句话就说了。 道可道，非常道。 如果道可以说出来，那就不是正理的道理。 甚至在云心月看来，将军也不用努力。 因为没什么意义。 将军在从100提升到900的时候，她可能已经从1000提升到10000了。 越往后，这种差距就会越来越明显。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精神缥缈。 但物质却是真实的。 云心月现在境界虽高，但比起星球，却依旧有如杯水车薪。 就像一拳超人。 一力破万法。 也是一条路子。 “总之这种事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有我。” 少女信心满满的说道。 “嗯。” 将军点点头。 她现在除了相信少女，也确实做不到什么。 …… 芽衣和律者人格并没有将军占据身体后的记忆，只是觉得自己是练习累了，回到了宿舍。 “明天我们会去大洋洲支部见温蒂，取回四块宝石之一。” 芽衣做好饭端了上来。 “云心月这次去吗？”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云心月现在是A级女武神，而她们三个只是B级，任务不一定在一起。 “这次没什么危险。” 云心月想了想道。 “一些小问题，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算了，还是去一趟吧。” 她忽然想见识一下第四律者的力量。 虽然静谧宝石她还没研究。 但也不耽误先把渴望宝石拿到手。 “小问题，是什么问题？布洛妮娅问道。” “就是你的问题。” 云心月笑着戳了戳板鸭。 “不过……符华已经去解决了。” …… 三小时前。 新西兰机场。 一架逆熵的飞机降落在了这里。 舷梯降下，可可利亚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但是机场似乎有些安静。 也没有车子来接她。 正在这时，她没想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她万万没想到的身影。 因为她认出来了，面前的人正是天命A级女武神，符华。 “可可利亚。” 符华静静的看着这个金发大美人，语气凛冽。 “云心月说的果然没错，你想通过后手来控制布洛妮娅，然后带走渴望宝石和雷电芽衣。” “……” 可可利亚的心中十分惊讶，因为她的计划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就连布洛妮娅也是被她蒙在鼓里。 “云心月吗……” 可可利亚想起了这个名字。 在云心月被奥托说成救世而亡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在回收雷电芽衣的计划失败之后，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名字，也查了很多的资料。 和一般的女武神不同。 云心月更像是前文明的精神系异能者。 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有多强，可可利亚并不知道，但现在对方竟然可以预测她的行动，这就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的行踪为什么会被知道？” 符华问。 “其实你只要产生了想法，就会被云心月探测到，没有人可以瞒得过她。你接下来的想法有什么计划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 我不信，人真的能到这种地步？” 可可利亚感觉符华在说什么神话故事。 “我来这里也只是临时起意，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在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符华弹出一封信，落在了可可利亚的手里：“不过以你的见识来揣测她现在的境界，本来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可可利亚拿着信，打开之后看了一下，的确是给符华写的，只不过时间是在三天前。 上面写出了可可利亚的所有行程，什么时候会到新西兰，在哪里降落，准备做什么。 可可利亚拿着信的手都在发抖。 仿佛头顶有一只将她看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无法逃避。 甚至已经冒了冷汗。 换句话说，也就是她在没有产生一个念头的时候，云心月已经就可以提前知道了。 预知未来。 她不知道少女是如何做到的。 “她也不是可以超越时间，只是能够捕捉到未来的一些信息。” 符华道。 “按云心月自己的说法，人捕捉到的来自星星的光芒，其实就是来自几亿年前的信息，而再靠近一光年，读取到信息，瞬间回到原来的星球，就可以说自己能够预言一后的事情。” “听起来是不是很匪夷所思，不过这只是一个例子，真正的虚空要复杂的多。科学家经常说宇宙的主体，其实不是星球，因为星球天体只占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真正的主体是暗物质。” “没人能说清暗物质是什么东西，但她也许真的已经发现了什么。” 符华对少女的境界不是很了解，但还能窥测一二。 但对于可可利亚来讲，就是纯粹的听天书了。 但有件事她还是很明白。 那就是自己来的目的算是泡汤了。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替云心月传话？” “不，我本来是为了杀了你。”符华冷声道：“不过天命并没有同意……但如果你继续做那种事，就算奥托拦着，我也会第一时间杀了你。”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们天命？” 可可利亚冷哼一声，转身又上了飞机。 到了这种地步，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在飞机起飞之后。 可可利亚忽然恼羞成怒一般，将信撕成了碎片，扔了出去。 然而很快她的心跳就狠狠的停了一拍。 那些雪花一样的信纸碎片，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工工整整的云字。 像是一阵无声的嘲笑。 第289章 被新舰长嫌弃的休伯利安 可可利亚此时终于确定，自己的确不是云心月的对手。 自己的一切信息都被敌人知道。 那仗还怎么打？ 根本没得打。 之前瓦二特的行动失败，她连一点情报都没收回来。 她在瓦二特身上可是安了监视器。 想来也是被云心月给屏蔽掉了。 “不过这样说起来的话……以她的能力，可不可以深入量子之海？” 可可利亚陡然生出这样一个想法。 毕竟她搞这些事，也是为了把希儿救回来。 如果云心月可以直接下海捞人，那比什么计划都要来得方便。 这边可可利亚满怀心事的走了。 而在第二天，女武神小队就准备过来了。 天空中，休伯利安正在缓慢的前进着。 没错，在新任舰长云心月的眼里，这个休伯利安也忒慢了。 休伯利安采用的是列昂诺夫反重力引擎驱动，在战舰的前端和后端各有2个引擎，反重力引擎的存在使得浮空战舰可以垂直起降，悬浮在半空中。 为了推动引擎，休伯利安有6个核融合炉。 在平常的飞行中，只有4个核融合炉工作，另外2个核融合炉通常作为备用准备。 但云心月觉得6个融合炉一起工作，也太慢了。 休伯利安的时速大致为每小时540公里。 而普通的民航客机是1000公里左右。 “没办法的吧，毕竟休伯利安是个大家伙。”布洛妮娅说道。 “我觉得是这个引擎的问题。” 云心月摇摇头。 反重力引擎，其实有一个传播很广的应用，叫做曲率飞船。 因为曲率飞船就是通过让前方的时空压缩，飞船后面的时空膨胀来前行。 使时空膨胀的技术，本质上就是反重力。 休伯利安上的反重力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反重力，只是一种动量守恒的效果。 这种被称为非对称电容。 非对称电容指的就是两块大小不同的金属板构成的电容器。 在这种电容器的两端施加高电压，就可以击穿空气，形成离子流，离子流再通过电场加速，就会形成反作用力。 而真正的反重力，理论上是要依靠电磁力搅动引力场才可以做到，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原理。 只不过这种方式需要非常非常高的能量才可以产生可观测到的效果。 休伯利安这六台融合炉，是不够的。 芽衣成为律者之后，能不能做到这点都不好说。 因为芽衣很可能无法理解这种变化。 在云心月眼里，这些律者的权能给普通的人类来觉醒，其实毫无意义。 无知的少女又能运用多少呢？ 但凡崩坏将这份权能给一个物理学家，随便来个律者全人类可能就寄掉了。 “真要按照你所说，休伯利安成了曲率飞船，那我们启动后一秒钟，休伯利安就创在月球上了。” 芽衣吐槽道。 “现在的速度虽然慢了点，也没有办法，其实休伯利安加速到超音速还是可以的，但是那样对休伯利安的能源消耗会急剧上升。” “唉，这老牛拉车一样的速度。” 云心月靠在椅子上，感觉毫无动力。 “我感觉自己不是什么战舰的舰长，就是一个开高铁的。” 而在休伯利安慢悠悠的晃荡之下。 终于来到了新西兰的上空。 同样的降落地点。 只不过下方和可可利亚来的时候已经大为不同。 仿佛是成了另一个长空市，不过没有那么严重，还是有不少人流在逃跑。 “刚刚收到学园长传来的消息。”布洛妮娅道：“新西兰在几小时之前发生了崩坏，现在当地已经充满了死士和崩坏兽了。大洋洲支部也处在了瘫痪状态，渴望宝石也在发生崩坏的时候遗失了。” “这种事不用说也已经看到了啊！” 琪亚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女武神装甲。 来到了舱门前。 “舰长，开门！我要去救人了！” “希望你精力一直都能这么旺盛。”云心月将舱门打开，琪亚娜便跳了下去。 “那我们也走了。” 芽衣和布洛妮娅也穿好了装甲，准备下去支援琪亚娜的作战。 “一起。”云心月点点头，也飘了下去。 “你不用留在舰上吗？”芽衣问道：“你现在可是舰长啊。” “舰长就只能留在舰上看戏吗？” 云心月撇撇嘴，不以为然。 “我是休伯利安的舰长，又不是休伯利安，想去哪，就去哪。” 剩下的幸存者在芽衣几人的保护下撤退的很快。 但满地游荡的死士和崩坏兽。 却让芽衣等人有些焦急。 毕竟她们还要寻找渴望宝石，谁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有崩坏兽和死士骚扰，根本没办法专心搜寻。 “不用去找了，渴望宝石我已经找到了。” 云心月说话间，伸手一招。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便从幸存者的人群中飞了出来。 “3年前，在大洋洲支部进行的实验中，研究人员将渴望宝石移植到了温蒂的腿部，期待她能获得和律者同等级的力量。” “那不是和我一样吗？”芽衣愣了一下：“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状态并不好。” “因为失败了呗。”云心月摊摊手：“你能完美的融合雷律的核心，只能说是天命所归，否则可可利亚再找100个城市，死掉上亿人，都不一定能够找到第二个。” “是我力量不足……控制不了渴望宝石，而且因为结晶的关系，双腿也动不了了。” 温蒂的声音有些低沉。 “因为渴望宝石离开了我的身体会变得极度不稳定，所以只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也就是说，天命为了保存结晶，把温蒂的身体当作了容器，太过份了！”琪亚娜生气了，随后看向了云心月：“你一定有办法把宝石取出来的吧！” 琪亚娜算是所有人里最知道云心月恐怖的人。 她觉得取个宝石，对于少女来说并不是难事。 “宝石好取，不过现在她的身体某种程度上已经和宝石共生了，强行取出来，一定会死。” 云心月看了温蒂一眼，得出了结论。 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 这是巴巴托斯的女儿？ 第290章 不如带回提瓦特 其实在云心月看来，无论是八重樱姐妹，还是温蒂。 就算在这世界继续生存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如到时候跟她一起回提瓦特算了。 想来巴巴托斯那家伙也不介意多个女儿？ 毕竟这就像是平行时空的自己，类似于将军和芽衣，天生就有一种熟悉感。 许许多多的神话世界里，都有天庭，玉帝，那是因为同属于东方神话的宇宙。 而在虚数之树的宇宙里，也是一样。 秉承气运的人，也会在各个平行的世界泡里有着另一个自己。 云心月也是这个虚数宇宙中的人之一。 或许在某个世界也会遇到另一个自己。 只不过那个人不一定叫云心月，会是别的名字，例如——三月七。 “琪亚娜小姐，请不要再说了，我早就接受了……” 温蒂看到琪亚娜还在想办法，顿时摇了摇头。 “身为女武神，我的职责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拯救更多的人……这是我的……职责。” 琪亚娜感到温蒂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忽然间，庞大的崩坏能在此处聚集。 很快便超过了休伯利安的上限1300HW，达到了2000HW。 坐在轮椅的上少女逐渐立于高天之上。 “她怎么了！”琪亚娜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想起了芽衣。 “因为准备律化了。” 云心月悠悠道。 她对温蒂律化没什么反应。 倒不如说压抑太久的话，释放一下还好一点。 不过温蒂心里竟然想的是一发毁掉休伯利安，那就有点过份了。 毕竟她现在是休伯利安的舰长。 虽然她也很嫌弃这艘老年飞船，那也不能让别人给毁了。 想了想，云心月忽然开口，跟犯了中二病一样的说道：“一群伪君子，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不得把你们所有人都杀掉！哼哼哼哈哈！” 琪亚娜和芽衣等人都惊了，不知道少女忽然犯什么病。 而飘在半空中的温蒂也惊了。 因为这些话是她刚刚准备脱口而出的。 但现在，她的台词被人抢了。 “你……”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云心月快速说道：“你还在想2000HW，应该可以一发毁掉休伯利安了对不对。” “而且我知道你现在正准备离开这里，前往天命总部……找死。” 说实话，云心月觉得就温蒂这2000HW的强度。 两枪就得被幽兰戴尔给戳废。 就算幽兰戴尔不在家，她那两个徒弟，都可以把温蒂按地上打。 “……” 温蒂不说话了。 她忽然间有种被看穿了的恐惧感。 咬了咬嘴唇，转身就跑，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天际。 “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德丽莎在通讯里显现出来，感到不解。 “你留下她应该很容易的，毕竟是新生的律者，等到她熟悉了力量，再吸收更多的崩坏能，会比现在麻烦许多倍。” “咸鱼再膨胀十倍，也还是咸鱼。”云心月下一秒身侧涌起了无尽狂风，托着她的身影飞驰远去。 “这是风之律者的力量？”德丽莎愣了一下。 “那律者的力量也太不值钱了。”云心月很快便在城市的废墟上空追到了温蒂。 “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温蒂看到追来的云心月浑身一抖。 不过好在这次少女没抢她台词。 “别这么激动，我取了宝石之后，会带你去新的世界。”云心月道。 “你明明之前还说过取了宝石我就会死的！” “死的只是身体而已。” “那不就是死了吗？” 温蒂显然无法理解。 毕竟本质上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已。 云心月也懒得解释了。 毕竟现在对方还是律化状态，受到崩坏意识的影响，很难正常沟通。 属于那种许美好愿望都会被扭曲成毁灭世界的黑圣杯了。 “见识一下律者的力量吧！” 温蒂心里莫名的有些虚。 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的律者能力是创造理想流体，但表现只是为控制风。 她的身侧陡然间出现了两道十几米长的巨大的风刃，滑过了少女的身侧。 后方的一栋大厦瞬间被切成了两半。 如同一个小山头坠落在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就是我的力量，你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倒塌的大楼带给了温蒂一些信心，让她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然而下一刻，同样大小的两道风刃划过了温蒂的身边，飞上了天际，切开了一片云彩。 “你也拥有律者的能力？！” 温蒂震惊之下说出了和德丽莎一样的问题。 “我只是在操纵空气而已。” 云心月实话实说。 空气是一种很会骗人的东西，有很多人形容一个东西轻，就会说轻的像空气。 实际上这玩意一点也不轻。 只不过就像海里的鱼正常情况下不会觉得水有多沉一样，人也不会觉得空气有多重。 如果早上发现气压剂升高了2.5cm时，那就意味着夜间有半吨的重量压在身上，但人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反而觉得精力充沛。 那是因为在密度大的气体里，移动身体所需要的力量更小。 事实上，我们身边大约有5200万亿吨空气，地球每平方公里上大约有900万吨。 当几百万吨空气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移动时，催毁个停车场那就是轻轻松松。 在自然界中，空气的流动并不取决于少女的意志。 小学生都知道，这是冷热空气作用的结果。 而一次典型的天气前锋，就大约由10亿吨热空气，和7.5亿吨冷空气组成。 这就是自然的力量。 以少女现在的水平，更多是对人。 想以意志控制十几亿吨的空气运动，简直不可能。 而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天气变化罢了。 就像一次大雷雨，便包含了全米国四天的用电量。 而在任何一个时刻，全球都有1800场大雷雨在发生，平均每天四万场左右。 闪电日夜不停的划过这颗行星，每秒钟约有100道闪电击中大地。 这其中所蕴含的能量。 在少女的眼里远远超过所谓律者的力量。 第291章 帮幽兰戴尔找回记忆 毕竟按照她所预见的前文明毁灭的情况来看。 终焉律者也只是给地球刮了个痧。 因为躲在地下掩体里的前文明遗迹和人员，竟然都留存了下来。 或许这也和律者的机制有关。 毕竟崩坏是为了筛选文明，而不是把文明诞生的土壤都毁坏掉。 但从表现来看。 掌握一条物理规律的律者，显然没有能把这份规律运用出来的能力。 温蒂可以创造理想流体。 但她只是在控制风。 这是因为风是她唯一可以理解的东西。 在流体力学术语中，粘性指的是流体抗拒变形的能力。粘性越大，其抗拒外界剪应力作用的能力越强，比如搅动杯子里的水轻而易举，但搅动糨糊或者糖浆则有些费力。 对剪应力毫无抵抗的流体被称为理想流体。 温蒂自然也可以创造出没有粘性的水。 但就算她创造出来，却未必可以理解应用。 “粘性作为流体的稳定器，不是什么好操控的东西，把流体变成理想流体之后，有些攻击未必会产生想要的效果。” 少女一边说着，伸了伸手。 温蒂便感到四周的空气几乎成了固体。 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 温蒂四周狂风大作，但没有任何作用。 无压无粘的理想强风。 在云心月构筑的特殊风墙前没产生什么效果。 似乎被什么力量中和掉了。 “在《计算流体力学基础及应用》的书中，作者建议道：对于那些必须使用人工粘性的问题，审慎的运用大概率都能获取合理的、有时甚至相当精确的解。但重要的是，你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心月幽幽道。 “你和芽衣差不多，空有力量，但在应用层面也就那样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正常的流体你让他转动一下，过一会就会停下来，但理想流体不会。 你觉得是因为摩擦力？但那只是宏观的现像。 正常的流体会停下来，是因为它的动能给出去了，而理想流体的动能给不出去。 你靠律者的力量可以打破这个限制，但却不明白原理……这涉及到了量子力学的能系，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温蒂可以创造出一道向前方斩击的风。 这是设定好的程序。 但下一秒在少女的影响下，这个风还是不是她创造的那道，就是两回事了。 换句话说，温蒂的攻击在云心月面前和苏打饼干差不多，全是洞。 “……” 温蒂莫名的感到有种智商被压制的感觉。 不过她还来不及想些什么。 便看到一只小手伸进了她的腿里。 早就结晶化的腿在这一刻甚至感觉到了久违的痛苦。 但在下一刻，这种痛苦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的意识像是坠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洋，逐渐包裹，沉睡。 温蒂的意识坠入了少女的识海。 和八重姐妹做了个伴。 而在外界，那具饱受折磨的身体已经溃散。 “渴望宝石回收了吗？！” 突然间，学园长的通讯发了过来。 “你小心！在检测到第四律者的反应之后，天命的S级女武神幽兰戴尔过来回收了！” “我本来想当内鬼让逆熵的部队拖住她，但是……” “但是逆熵的部队竟然没来是吧。”云心月说出了德丽莎想说的话。 “没错。”德丽莎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第四律者出现，他们怎么想都会来的吧。” 因为符华把可可利亚吓退了啊。 云心月并没有跟德丽莎说出这个情报。 “幽兰戴尔罢了。” 云心月撇撇嘴。 “我手握空律核心，风律核心，死律核心。三核归一，你不会以为她能打的过我吧。” 她这么说只是给德丽莎一点信心。 并没有融合成律者的打算。 不过德丽莎明显是信了。 “……那你见机行事吧。”德丽莎想了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顿时挂断了通讯。 德丽莎挂断没多久。 天空中一柄黑渊白花自九天之上落下。 撕裂云海，燃烧虚空 直指少女头顶。 结果下一秒便被一层突兀出现的AT立场给弹开了。 “当初蕾安娜用这杆枪跟我战斗不下百场，结果全是完败。” 云心月望着从天而降的幽兰戴尔说道。 “她没能打破我的防御，你觉得你可以？” “不试试怎么知道？”幽兰戴尔一本正经的说道。 幽兰戴尔在加入天命的时候，云心月还在沉睡。 并没有太多了解。 上次因为第二神之键的关系见过一次，但也没说什么话。 按德丽莎的话来讲，幽兰戴尔也是一个天才。 曾经在A级女武神的时期在德丽莎的小队里接受指挥。 不过德丽莎的指挥，从二崩时期就看得出来是什么水平。而幽兰戴尔又是一个认真到变态的家伙，所以两个人相处的并不是很娱快。 更准确点来说，是德丽莎自己不怎么娱快。 现在看来，对方的确是认真的性子。 “你是奉奥托命令来的吧。”云心月摇摇头，把上次对符华的说辞又对幽兰戴尔说了一遍：“反正奥托会同意的。” 这招她算是屡试不爽。 但她还不像奥托那样没良心。 总是这样说的话，又不办事，那不成了纯纯的大骗子。 骗的是奥托？ 熬，那没事了。 “奥托主教事前就已经知道你可能会这么说了，不过还是让我过来一趟，。” 幽兰戴尔似乎没有继续打的意思。 “我听符华说了你的能力，可以帮人找回记忆。” 幽兰戴尔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不过意思也很明显，她希望少女能够帮她找回遗失的记忆。 这某种程度上算是失忆的人的通病。 那些记忆未必是好的。 但无论或许好，或许坏。 都是自己的所有物，想再找回来。 “如果你能接受找回记忆的后果，我是无所谓的。” 云心月摊摊手，这种事情她很熟练，不过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刻意读取别人的记忆的，只是偶尔感应一下对方当前的想法。 “只要你不像符华那个老怪物一样，竟然有什么超忆症，然后又活了那么久就行了。” 第292章 虚假的提瓦特 对云心月来讲，读取记忆失败，只有过一次，那就是荧。 那是因为天理级别的力量插手。 其它时候，还没有失败过。 幽兰黛尔的记忆十分的简单。 十几年的光阴，少女读起来也不费什么事。 “完事了吗？”幽兰黛尔感觉自己只是精神恍惚了一下，并没有其它什么异常。 “嗯，说起来好麻烦啊。” 云心月念头一动，幽兰黛尔便多出大段的记忆。 “你自己看吧。” 幽兰黛尔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人，叫自己琪亚娜·卡斯兰娜。 垂死病中惊坐起，真琪竟是我自己。 等幽兰黛尔回过神来，云心月早就走了。 “奥托……” 幽兰黛尔对奥托的感觉有些复杂。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于是拎着黑渊白花返回了天命总部。 第二天。 幽兰黛尔和德丽莎一样，“叛逃”到了极东支部。 “你把奥托捅死了？”云心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了幽兰黛尔。 “差一点。”幽兰黛尔似乎不是很想谈这件事。 “那我现在应该叫你琪亚娜还是幽兰黛尔。”云心月问。 “琪亚娜是我的曾经，幽兰黛尔是现在。”幽兰黛尔道：“其实我小时候，梦想也是成为妈妈一样强大的女武神。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作为琪亚娜时童年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说着，幽兰黛尔忽然道。 “不过，我会去看看琪亚娜……我会看看她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资格。” “……” 云心月摊摊手。 这是对齐格飞把名字给了K423不满吗？ “对了，奥托让我给你带个话。” 幽兰黛尔似乎想起了正事。 “他用第二神之键的力量，观测到了平行世界的一个生物。” 幽兰黛尔拿出了一张照片。 这如同巨龙般的外表，还长着翅膀。 云心月一眼鉴定为——东风之龙特瓦林。 窝巢，奥托真的找到提瓦特的坐标了？ 少女的心里泛起了波澜。 虽然她一天到晚都在想着，但没想到奥托竟然这么给力。 不对，应该说运气好。 毕竟观测到的世界是随机的。 “不过连崩坏意识都搜索不到提瓦特，奥托竟然能观测的到。” 云心月升起了一丝疑惑。 不过确实这就是特瓦林。 “先去奥托那里看看吧。” …… 奥托预料到了少女会来。 这是很容易想的事情。 但他没想到云心月竟然没叫将军一起来。 “因为我觉得有问题。” 云心月说的理直气壮。 倒不如说以她现在的境界，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大概率就是真的不对劲。 这就是精神修炼到一定境界会产生的感应。 “虽然你这么说，但那个世界根据我的观测来看，和你描述中的提瓦特一模一样。” “有坐标吗？我准备去看看。”云心月直言道。 “我可以用千界一乘来帮你打开通道。” 奥托点头道。 本来他还在想说云心月要是走了，他这边可能就要重启K423计划。 但少女竟然不带将军一起。 “不过你想好怎么回来了吗？” “死了就回来了。” 云心月念头一动。 身边就出现了另一个云心月。 她肯定不能自己去。 现在虽然还没找到回家的路，但将军起码和她在一起。 如果她再和将军分开，而且找不到路。 那乐子可太大了。 “我就算分出再多的分身，我的境界始终不会变。” 云心月开口道。 “以我现在凭借精神可以在人间显圣的修为，去哪里都没有太大问题，分身死了也可以把记忆传给我。” “其实你现在没必要冒这个险。” 奥托忽然劝道。 “我在拯救卡莲的时候，可以顺手帮你一把。那时候的我，应该可以做到这种事。” “把希望完全放在别人身上，不是我的风格，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线索。” 云心月并没有拒绝奥托的好意，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开始吧。” “你准备好了就可以。” 少女话说到这个地步，奥托也没什么意见。 “死之律者的核心借我用下，要打开通道，起码需要3000HW以上的崩坏能。” “都给你。” 云心月直接把死律空律和风律的核心都塞给了奥托。 “完事之后帮我做成神之键，这东西不变成律者也没法直接用，我试着领悟了几天，但是作用不大。” 律者核心本来就是一条物理规律的凝结。 但问题是。 物理规律不就是自然规律。 她看天地运转哪还用得着这东西。 如果做成神之键的话，一边运用一边研究没准还有点戏。 随着海量的崩坏能注入。 虚空崩裂，漆黑的宇宙里，一个个世界泡如同星星一般出现在眼前。 第二神之键爆发出的光柱贯穿虚空，连接到了其中一个星星上。 “走了！” 云心月的分身抬头望了一眼，瞬间没入其中。 砰！ 下一刻，她出现在了云海之上的巨石平台。 而她的面前，是一个和琪亚娜有着几分相似的身影。 “外来之人，你的旅途，到此为止了！” “……” 云心月看着这一幕，立刻想起了荧的记忆。 何其相似？ 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来将通名？” “天理的维系者，在此终结人之子的僭越！” 维系者对着少女伸手一抓，顿时一层黑红色的物质蔓延而来。 以云心月现在的水平，立刻就能看出那是一种空间力量，和空之律者的虚数方块类似。 蔓延而来的空间方块并没有接触到她。 因为被一层AT立场的屏障给挡下了。 “好怪啊。” 云心月虽然被空间方块所包裹，但却没什么担忧的情绪，只感到哪里不对劲。 “这个天理的维系者，比我在荧的记忆里看到的，虽然看起来一样一样，但力量层次差太多了。” 没错，就是好弱。 连她这一个分身释放的心灵壁障都打不破。 在这一刻，她就确定了这里应该是一个提瓦特的平行世界，并不是真正的提瓦特。 而在她被维系者释放的方块包裹的时候，像是触发了什么世界的规则，直接被传送走了。 第293章 可可利亚的请求 “所以说，你们是由世界之外漂流来的？” 一只派蒙在云心月的身前说道。 “但你们准备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时候，却有陌生的神灵，拦住了你们？” “没错，陌生的神灵带走了我的哥哥，我也被神封印，失去了原本的力量。” 云心月满口胡话。 “曾经跨越世界的我们，受困与此……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醒来后我总是一个人流浪，直到两天前遇到了你。” 少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因为在她遇到派蒙之前，就像被困在了这片海滩上一样，哪里都是空气墙，仿佛世界就这么大。 “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向导的。” 派蒙飘了起来。 “该出发了，我们走吧！” 离了海滩。 便来到了熟悉的星落湖。 远处还能看到蒙德城若隐若现的轮廓 “那个就是七天神像了。” 派蒙指了指远处湖心的神像。 “在七位元素神灵中，这一位代表的是风。虽然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不是风之神，但我带你来风神的领地也是有理由的哦。” “众所周知，语言与诗歌随风飘荡，这其中一定会有你哥哥的消息，我是这样想的。” “那可针不错。” 云心月幽幽道。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提瓦特有没有空。 有的话，找到这位哥哥，她会把空的头都给打掉。 “诶，你去哪，走这边！”派蒙看到云心月直奔蒙德城，顿时傻了，连忙招呼对方来七天神像这里。 “你在教爷做事？”云心月撇撇嘴，拎起派蒙就飞了起来。 “等等，你不是被封印了力量吗？”小派蒙开始怀疑人生。 “没错，我没被封印的话，比这厉害多了。”云心月随口敷衍道。 尽管是平行世界。 但出于对地脉之力的熟悉，很快云心月就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不过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是很奇怪。 因为她刚刚踢了一脚白桦树。 结果树没断，反而掉出来一截桦木。 然后落在了背包里…… 简直了。 不光有背包，她的眼前甚至还有系统界面，有装备栏。 她甚至感觉自己其实是在一个名为提瓦特大陆的游戏里。 “难不成还可以杀怪升级？” 云心月脑海中升起了这个想法。 顿时便降落在了一处丘丘人营地中。 “小心！” 派蒙惊呼。 “这是丘丘人营地，他们……他们……他们……” 派蒙说一半，就卡壳了。 因为她发现丘丘人营地里的这些丘丘人自己和自己打的不可开交。 不过片刻，便咿咿呀呀的倒了一地。 云心月毫不客气的上前补刀，一脚一个。 “没有经验吗……不对，看看宝箱。” 少女把营地的宝箱打开。 得到了一些垃圾。 还有一本蓝色的经验书。 轻轻翻开，一道不知明的力量注入了她的身体。 “我感觉到，我变强了。” 云心月感到一阵离谱。 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哪怕天才如她，也从未感觉到变强是一件如此轻易的事情。 她感应了一下，发现第二神之键打开的通道并没有关闭，便把这个世界的异常情况反馈给了本尊。 天命总部。 听到分身报告回来的情况，云心月自己也有点愣了。 不过既然不是真正的提瓦特，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不是吗？”奥托有些意外。 “嗯。” 少女点点头。 “不过既然平行世界都发现了，那找到真正的提瓦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因为一开始就有奥托找到的不是真正的提瓦特的预期。 所以云心月也谈不上有多失落。 而且按照分身传回来的信息。 那个虚假的提瓦特的世界规则真的就像游戏一样，吃经验书就可以升级，打副本可以掉落材料。 甚至……还可以抽卡。 如果一直保持联系的话，说不定会有不少惊喜。 而回到圣芙蕾雅学园之后。 学园长却说有一个人一直在等她。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逆熵执行者之一的可可利亚。 “你竟然还有勇气来见我？” 云心月有些意外。 如果知道一个人能够看穿你的一切，大部分人是不会愿意出现在那个人面前的。 “再说能放逆熵的执行官过来，学园长你这的内鬼行为算是越来越熟练了。” “哼。” 德丽莎撇撇嘴，但是没多说什么。 云心月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可可利亚给了德丽莎一些劲爆的情报，让其对天命和奥托的叛逆程度又高了一层。 “如果不是逼不得己，我也不愿意来找你。” 可可利亚忽然叹了口气。 “你知道，因为你的存在，现在世界变成什么样了吗？” “？？？” 云心月打出三个问号。 世界变成什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虽然逆熵的爱因斯坦她们并不赞同用崩坏来对坑崩坏，但在我看来，天命的这种所作所为才是唯一出路，能对抗律者的只有律者。” 可可利亚语气有些无奈。 “但现在，除了盟主以外，至今为止出现的所有律者核心都在你手上，甚至未来也一样。”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尴尬的事实。 没有东西能研究了。 至于去抢少女手里的宝石。 这种只要你升起对付她的想法，就会被预知到的人，怎么抢？ 可能上一秒你刚升起这个想法，下一刻天命的裂变弹就到头顶了。 单纯的物理力量，还有对付的心思。 这种虚无缥缈的心灵神通，所有组织都感到一阵蛋疼。 可可利亚也一样，她想了快一个月，也没想通现在还能怎么救希儿。 所以她来见云心月了。 “你想让我下到量子之海里帮你捞人？” 云心月听了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她对量子之海也很感兴趣。 但是从来没去过。 因为，找不到入口。 就像一个纸片上的人想要跳入三维世界，是很难的事情，量子之海和现实也不处在一个维度。 “量子之海我可以去，至于能不能捞人，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 “没有关系，毕竟现在只有你才能把希儿带回来。” 可可利亚道。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必要的仪器设施，顺便我对雷电龙马的指控也撤销了，以此换来了爱因斯坦的协助，具体的问题你可以问她，毕竟我也不是科研人员。” 第294章 你能读我记忆，我愿拜你为师 太平洋之下。 海渊城。 “如你所见，这里就是逆熵最高保密级别之一的地方。” 爱因斯坦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女。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一直以为逆熵都是跟在奥托屁股后面吃灰的，没想到还有点东西？” 不过奥托现在基本已经不怎么考古了。 逆熵还在天天下墓，有点东西也很正常 云心月看着城外的景色想起了珊瑚宫。 莫名想欺负心海了。 “这座遗迹所处的海域是逆熵的势力范围，再加上他位于水下深处，所以天命也没意识到。” 爱因斯坦道。 “我可以通过海渊之眼送你去量子之海。不过……你要明白那里很危险。” “不危险，我只是缺一个门而已。” 云心月摇摇头。 “照你的说法，量子之海就是把一个个世界比作水杯，溢出的水沿着杯壁流动，汇聚成了量子之海，这些水属于任何一个杯子，又不属于任何一个杯子，所以理论上通过量子之海可以抵达别的世界。” “对你来说这是理论，但对我来讲是可以切实做到的事情。因为我可以分辨出每一滴水来自于哪里。” 说到底，水只是比喻罢了。 世界溢出的，就是本身携带的信息流。 就像抬头看到太阳一样，太阳离你很远，但你读取到了太阳散发出来的信息，就可以知道太阳的位置和状态。 “如果你能做到这种事的话，是我低估了你的水平。” 爱因斯坦愣了一下，觉得有些超出常识。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感觉到了，这扇通往量子之海的“门”已经变得不正常，因为是前文明的遗留，它不断受到量子之海的侵蚀，从一座人工建筑变成了异形空间。” “前不久，我们在这里进行过量子之海的勘探计划，但结果……失败了。” “那时我在进行实验，但是惊动了其中的某种存在，我和瓦尔特都被吸进了海渊之眼，瓦尔特帮我逃离了量子之海，但他选择自己留在那里，继续和未知的敌人战斗。” “我和特斯拉认为以人类现有的科技水平，还远远达不到考虑量子之海的时候。” 爱因斯坦不由得道。 “如果不是可可利亚说要来的人是你，我也不会再次启动这里……所以，在找希儿的同时，希望能顺便捞一下我们盟主。” 云心月虽然和奥托有合作。 但一直也不拒绝别人的邀请。 就像奥托用第二神之键来帮她观测世界一样，爱因斯坦这种在量子之海里寻找世界的方法或许更加合适也说不定。 “所以进去就可以到量子之海？” 云心月来到门的边缘。 直接走了进去。 这一次没有用分身。 因为只靠分身的话，恐怕很难处理量子之海的信息。 云心月本来以为自己会降临在无数世界汇聚的“水洼”里。 结果面前出现的却是一个褐色头发的小男孩。 “我叫约阿希姆，大姐姐你的名字是？” “你可以叫我大姐姐。”云心月敷衍了一下小孩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一片破碎的空间，杂乱的信息在虚空中交替。 “那……大姐姐。”约阿希姆道：“我看到你从巨大的虫洞里掉了出来，你是外面来的人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云心月撇了一眼约阿希姆。 “我不是从外面来的，难道是从量子之海深处杀出来的？” 这就是瓦尔特杨的小时候吗？ 她当初在被爱因斯坦委托给瓦尔特乔伊斯，和爱迪生做复活手术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小男孩。 约阿希姆就是瓦尔特杨的本名。 在继承了瓦尔特之名后，就再也没用过。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约阿希姆并不认识她。 被怼了两句的约阿希姆也没有生气，语气依旧平静：“不要激动，你被吞进量子之海的时间还不长，趁现在还来得及回去。” “我要是来了就为了回去，我干嘛要来呢？照你的说法，这里是量子之海的浅层，而我要进入量子之海的深处。” 云心月捏了捏约阿希姆的小脸。 “如果是我，就不会对来的人说这些废话。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要去的是量子之海，也不是这里。” “这里是现实与可能的夹缝，认知与存在的空间，是通往量子之海的入口。” 约阿希姆小脸一板，严肃道。 “我一直守候在这座巨大的迷宫里，阻止迷路的人误入其中。” “量子之海也不是和平的，里面有着量子之影的存在，那是认知的投射，是从你的记忆中诞生的怪物。只要置身于此，就会不断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景像。” 说着，约阿希姆便打算让少女见识一下量子之海的可怕，让对方知难而退。 然而过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约阿希姆：“……” “从我的记忆中诞生的怪物？”云心月晃了晃脑袋，忽然有些期待：“只有我读别人记忆的份，还没人能读我的。如果你能读取我的记忆，我愿拜你为师。” 她现在就是走到了一个前路不明的境界。 如果有人能读她的记忆，说明这个人的境界犹在她之上。 这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灯。 又有人能摸了。 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记忆，读了就读了。 不对。 云心月恍惚了一下。 她和将军还是发生过一点什么的。 而在她愣神的瞬间，约阿希姆像是终于发现了破绽。 少女脚下的平台骤然崩坏。 “你将会前往另一个世界接受考验，在那个世界里，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约阿希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但这种小偷袭并没被少女放在心上。 如果她想，随时都可以脱离。 但现在她并没有这个意思。 如果说量子之海是世界信息汇合的水，那水自然也会有流向。 她感到自己正在通过量子之海中的一道定向的水流，前往一处指定的世界。 少女沉浸在其中，试图将这种流动的感觉记录下来。 如果她可以在量子之海中发现提瓦特溢出的“水”，说不准就可以通过制造同样的水流回到指定的世界。 第295章 这大概就是，同床异梦吧 可惜，量子之海的穿行太过短暂。 云心月刚刚摸到了一点门道，就一头栽进了世界里。 “这个世界泡……和苏的差不多，是人造的。” 这就是云心月降临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因为在降临的瞬间，这个世界就在试图干扰她的意志，给她安排一个圣芙蕾雅学园学生的身份。 而在她接受之后。 便出现在了课堂上。 授课的老师是无量塔姬子。 这倒是很符合事实。 因为自从她接任修伯利安舰长之后，姬子就成了纯纯的历史老师，被德丽莎以休养的名义解除了所有职务。 德丽莎真的不讲道理，说什么都不听的时候。 姬子也没有任何办法。 装备都被收了，身体又差，再去强行作战，那就不叫意志顽强，那叫白白送命。 这种没意义的事，姬子也不会去做。 云心月在姬子成为历史老师之后，还在想原来的历史老师瓦尔特是不是体验完教师生活就跑路了。 结果现在看来是又来体验量子之海的生活了。 不过这个世界里的姬子教的倒不是历史，而是英语。 “云心月，没想到你这样的好学生也会在课堂上睡着。”姬子走了过来，并不是很严肃。 “就是好学生才睡啊，因为都会了。” 云心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再说都是女武神了，什么年代了，一门外语而己，连圣痕都能移植，全息战斗都能模拟，能不能顺手移植个语言芯片，学什么英语啊。” 姬子“……” 坏了，她说的好有道理，我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好了，上午的课到此结束，同学们到中庭集合！”姬子连忙转移了话题。 云心月来到了室外。 刹那间念头扩散，横扫四面八方。 最开始，不管室内还是室外，都和记忆中的圣芙蕾雅学园一模一样，但随着心念的扩散，映入脑海中的事物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人物逐渐变得呆板僵硬，大量事物的细节开始变得简化。 有些像是游戏地图。 不在观测范围内的事物就处于不读取的状态，来节省处理器耗费的功率。 但说到底，这个世界泡应该是瓦尔特利用理律核心做出为的东西，要说瓦尔特能做出一个完整的世界，那也太离谱了点。 “今天三人一组，自由训练，考试在即，都当心一点，别受伤了。” 姬子在广场上嘱咐道。 一分钟后。 一群人全都倒了，包括姬子。 广场上只剩下了云心月一个人。 “太弱小了，你们这样怎么和崩坏作战呢？” “云心月同学，明明是你太强了吧。”班长符华倒在地上说道。 “但凡你来一发太虚剑神，也不至于如此。”云心月幽幽道。 “太虚剑神？云心月同学，你在说什么？”符华有些不解的问。 “没什么。” 云心月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约阿希姆所说的答案是什么。 毕竟在她看来，这所谓的试炼世界，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 因为读不到她的记忆，也无法将她代入其中。 所以和漏洞百出没有区别。 而在下午的历史课。 第二次崩坏被一天之内控制，西琳死的毫无排面，创建圣芙蕾雅的人也变成了塞西莉亚。 直到第二天。 云心月被叫出去准备任务，认识一下自己的新队友。 希儿。 一个深海般幽蓝的女孩。 和可可利亚给她的照片一模一样。 当然最关键的是。 在看到希儿的一瞬间。 云心月就发现希儿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没想到这么快捞人任务就完成了？” 少女觉得自己的运气是不是有点好。 “那个……云心月，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希儿怯生生的说道。 “你好看呗。” 云心月伸出手。 “跟我走吧，我替布洛妮娅接你回家。” 虽然委托是人可可利亚。 但云心月对可可利亚并没有多少好感。 “你是……”希儿吃了一惊。 她跌入量子之海后在这个世界困了许久，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了同样来自世界之外的人。 “我就叫云心月，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少女点点头。 希儿不认识她倒是挺正常的。 夜晚，女武神宿舍。 “你竟然能到这里来。” 希儿穿着一身白裙来到了云心月的房间，心跳加速。 激动的。 她看到了离开量子之海的希望。 因为云心月既然可以进来，想来也有出去的办法。 否则就不会说带她离开这种事了。 “冷静点，我害怕。 云心月看着满眼热切的希儿有点遭不住。 虽然知道对方这份心情是对板鸭的。 “这个世界具体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我知道一些……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希儿冷静下来之后，开始说出了这个世界的情况。 “在明天，我们会出任务，根据情报，有人在一处地点看到了被逆熵夺走的物资，它们被掌控在一个叫“银狐”的情报贩子的手中。” “而那个物资，其实是一个叫做约阿希姆的小男孩儿，他可以使用理之律者的力量来制造武器，但能级很低，并不是女武神们的对手。” “在将约阿希姆带回天命之后，一切就又会回到了第一天。” “那问题就出在约阿希姆的身上了。”云心月一秒就得出了结论。 “为什么？”希儿好奇的问。 “试炼世界，自然有一个终点，也就是考核。”云心月道：“最后出现的事件，自然就是考核的试卷。” “你试过把约阿希姆偷偷藏起来或者杀死吗？”云心月问。 “试过，但是没有用。”希儿摇摇头。 她被困在这里很长时间，能试的方法肯定都试过了。 不，应该是她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 “我了解了。” 云心月倒在了床上，抱着像是找到了希望，睡着了也死死不肯松手的希儿。 少女的骨架，真的抱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很柔软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硌人。 要说舒服。 那还得是抱将军大人才有那味道。 就这样。 一个想着将军，一个想着板鸭的两个少女在床上抱在了一起。 同床异梦。 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第296章 能动嘴，别动手 第二天的行动。 有着先知先觉的希儿带队，很快便绕开了那些逆熵重兵把守的假目标。 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仓库前。 仓库的门有着锁，但不是电子锁，看起来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 这也很正常，毕竟天命和逆熵的系统都天天黑来黑去，电子锁差不多就跟没有一样。 但就算不是电子锁。也毫无意义。 少女的精神力直接沿着锁芯的结构配置出了一把完美的钥匙。 仓库里，正是希儿所说的一切的源头。 约阿希姆。 “所以……要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一切呢？”希儿问道。 “当然是打破所谓的轮回。” 云心月幽幽道。 “稍等，我打个电话。” “喂？天命总部吗？我们已经找到贵重物品，开始回收。” “诶？你这样不是和以前没有区别吗？！”希儿听到云心月的话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 但在云心月的眼里，世界宛如时光倒流一般，一切都在退去，要回到原点。 正在此时，她终于出手了。 直接在世界重组时，将面前的约阿希姆从根源上抹去。 瞬间，仿佛支撑世界的巨树倒塌，这个世界泡一下子开始崩溃起来。 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最开始的入口处。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直接把试卷给撕了。” 约阿希姆的状态似乎很不好。 作为瓦尔特留下的一枚碎片，他要掌控这瓦尔特留下的三个试炼世界，就要将自己融合其中。 所以每个世界都会有他出现，相当于世界的核心。 但现在云心月相当于一下斩了他三分之一个自己。 照这个操作，经历三个世界，云心月就能把他给杀了。 “因为你的试炼毫无意义，难道要我在角色扮演里体谅一下作为实验体的你吗？” 云心月并不觉得这个试炼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好人有时候也会做一些觉得正确的恶事，恶人偶尔也会大发善心。” “不过，为什么我回来了，但希儿不见了。” 少女的语气变得冷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食言了。 明明还一起睡过，答应带对方出来的。 结果一个不留神，人竟然就没了。 只留下了一本日记。 日记上写的，多半是布洛妮娅的事，她也懒得看。 “那个女孩儿吗？” 约阿希姆揉了揉太阳穴道。 “我不知道她是谁，也捕捉不到她的痕迹。” “也许她的本体还在量子之海中漂流，只是偶然间和这座迷宫产生了重叠。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让她能够在量子之海中穿行。但看起来，她还无法自由的控制这股力量。” “想要见到她，就必须真正的进入量子之海。” “那你现在还要拦我吗？”云心月挥挥手，示意约阿希姆该让路了。 “你真的不打算正常完成三重试炼吗？” 约阿希姆是瓦尔特留下的碎片，就是为了筛选出来能够继承理律碎片的人。 云心月在他看来，是很有潜力的。 “如果你能正常通过三重考验，就可以得到理之律者的力量。” “没兴趣。” 云心月撇撇嘴。 理律的核心，在她眼里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理解事物，然后才能用崩坏能复现。 我都理解了还要你干嘛呢？ “瓦尔特如果在这里，就不会对我说这些话。至于理律的继承人，我下次会给你带一个来的。” 就以约阿希姆这种考验方式。 芽衣，布洛妮娅，琪亚娜都可以通过。 但她准备带来的人，是姬子。 毕竟姬子最近一直准备造德丽莎的反，说不定哪天就偷了装甲然后跑出去作战，就那副身体，敢战敢死。 不过这种事还是要看对量子之海的适应性。 例如德丽莎就不行。 “但就算你不继承律者核心，要深入量子之海，也需要理之律者的力量。” 约阿希姆道。 “但如果你不按步就班的通过考验，我是无法带你去理律的核心之地的。” “……” 云心月没说活。 她的精神扫了一下。 面前的约阿希姆，的确只是一个类似量子之影的存在，不是实体。 “而且你去量子之海里找希儿，说成是大海捞针，这种形容都是容易了无数倍。” 约阿希姆劝道。 “希儿既然可以出现在这里，说明她和这里有了交汇，你在接下来的世界中或许也能发现对方的痕迹。” “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能带走核心？”云心月感到有些奇怪。 “这是瓦尔特对我留下来的暗示。” 约阿希姆道。 “我之前也不明白，但现在我大概懂了，你本身就拥有能够对抗蛇的力量，另一方面，你对核心根本不感兴趣。” 在这里筛选继承人，只是无奈之举。 毕竟哪有人来天天跳量子之海接受试炼的。 只是因为瓦尔特在这里对抗世界蛇的凯文，挂在这里了，没办法。 而且因为量子之海的入口在逆熵的海渊城，也就是说，来量子之海的人，在瓦尔特想来无外乎就是两位。 一个是逆熵的爱因斯坦，另一个就是大概率被委托了的云心月。 这两个人，无论哪个前来，最好都能够把核心带走。 “那直接把律者核心给我好了，还试炼个鬼。”云心月道。 “任何人和事都是会改变的。” 约阿希姆道。 “瓦尔特也无法保证前来的爱因斯坦博士或者你是不是受到了崩坏或者其它的影响，这就是试炼世界存在的意义。” “但是我刚刚杀了你。” “你不杀我，作为这个迷宫的一部分，只要有人通过，我一样会随着这个迷宫一起逐渐瓦解消散。” 约阿希姆道。 “瓦尔特杨在与世界蛇的凯文战斗的过程中被全程压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选择用自己残存的全部力量，构出这道隔绝量子之海与现实的屏障，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这三个世界的所有景像，都他的过去，迷茫，还有希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靠道理来说服世界中的我，而不是直接开撕。” 第297章 迷茫是吧？！ 穿梭世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像瓦尔特创造的这种小世界泡，云心月其实并不怎么喜欢。 因为缺乏了一种世界的真实感。 原因也很简单。 世界演化，诞生灵魂。 需要的时间无比漫长。 她在提瓦特也凭空造不出有灵魂的东西，只能借助创生之法，属于是借花献佛。 瓦尔特创造的世界泡也一样。 所以行为逻辑和思想与她所熟知的原本的人物有很大差别，同时又不像平行世界那样自然。 这里的人物就像约阿希姆说的一样，是他的内心演化出来的。 就像奥托，在这个世界中的奥托，和现实世界中完全不同。 这一次， 她来到的不是圣芙蕾雅学园，而是位于寒风中的圣芙蕾雅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就是奥托。 而且和约阿希姆说的一样，希儿也在。 “这种奥托怎么看都好违和……” 云心月看着慈眉善目的孤儿院长。 虽然知道自己这是先入为主的印象，但却没有扭转的打算。 “等回去的时候，把这段记忆给真正的奥托看看好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少女的恶趣味又来了。 顿时一动不动的化身人影录影机。 奥托神父此时来到了门口，向着孤儿院的几个孩子问道：“马上入冬了，我准备去镇子里买一些食材，明天约阿希姆就要离开这里了，晚上我会做些好的。” “路上小心，神父。” 德丽莎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给年幼的孩子们盛上饭，随后开始收拾起地上散落的玩具。 希儿想了想，走过来对德丽莎问道：“约阿希姆要离开，是怎么回事？” “啊，你忘了吗？”德丽莎有些诧异的说道：“丽瑟尔夫人领养了他，明天就要来接。” 得到了答案之后。 希儿悄悄地退到了云心月的身边，小声问道。 “这次要怎么办。” “看戏。” 云心月回了一句。 “在经历完第三个世界之前，我可能带不走你，做什么都没意义。而且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曾经就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吧，现在就当回到过去了。” 希儿摇了摇头“但是这里没有布洛妮娅姐姐。” “云心月，你能帮帮我吗？” 德丽莎倒是走了过来。 “衣服还有五篮没洗，账本也还没核对，最里面靠北的房间屋顶也漏了，要补一补……最主要现在已经到了冬天，天气太冷，生火的木柴也不够了，能麻烦你们去对面的山坡上砍点木头吗？” “不能。”云心月拒绝了。 “……这活本来是应该让力气大点的男孩子做的，但我们失去了卡雷尔，约阿希姆也要离开孤儿院了。” 德丽莎请求道。 “云心月一直不是普通人，我知道的。” “谢谢你，在太阳下山前一定要回来哦！” …… 云心月和希儿离开了孤儿院。 “在瓦尔特的印象里，我似乎是很能干。连带着这些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有这种印象。以至于德丽莎会不停的求我” 少女摇摇头。 她之所以拒绝，只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像是这种世界泡，根本无法支撑世界的完美运转。 真正的世界，必然会有一个天理一样的存在来维持运行世界的种种信息。 当初她都撑不住这种级别的信息运转，瓦尔特更不行，别说一口气造了三个世界。 这三个世界，要么就像上一个一样不停的轮回，要么就走完流程直接结束。 而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这几天的功夫，孤儿院现在的木材储备其实取暖是绝对够用的，德丽莎的担忧是很多余的事情。 “反正就几天，帮帮他们吧。” 希儿似乎逐渐接受了在这个世界的角色。 “虽然布洛妮娅姐姐不在，但是看到那些孩子，就像是看到了这去的我。” “日子很艰苦，但大家会一起寻找努力的方向，维系着小小的幸福。我们失去了家人，但是在这里又找到了新的家人。” “随便你吧，反正也就几天的时间。”云心月摊摊，无所谓的说道。 比起这个，她现在更想知道能让希儿在量子之海里游泳的力量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 希儿也是一脸迷茫。 为什么能在量子之海里畅游，她也不知道。 只能说是天生的。 这就是量子之海的亲女儿。 云心月也打算学一学希儿。 能在量子之海里七进七出的话，对她来讲也有很大好处。 毕竟是能和虚树之树竞争的存在。 砍树这种事，对于心月来讲再简单不过。 动动脑子。 落满了积雪的针叶脱落。 一颗颗树干则成了规规矩矩的木柴。 自己飞到了孤儿院的柴房。 至于云心月和希儿，离开孤儿院总共也不到几十米。 根本没去远处的树林。 就是去把柴房的门打开，之后就有源源不断的木头从天边飞来，自己整整齐齐的叠高高。 然后等待挨烧。 希儿看的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该说这个心月姐姐的力量太强，还是太懒？ 虽然说云心月开始摆烂，但希儿自己还是很积极的。 在和孤儿院的很多人交流之后，带回来了许多情报。 当然重点的核心还是在这个世界的根本，约阿希姆。 “约阿希姆和神父奥托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因为奥托杀了约阿希姆的父亲。” 希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大新闻一样。 “约阿希姆的父亲是一名医生，一直在研究如何复活自己的妻子。” “他触犯了禁忌的知识，一开始用小白鼠做实验，后来变成小猫小狗，后来被神父发现的时候，已经把手伸向了流浪的孤儿。” “然后神父杀死了约阿希姆的父亲，然后约阿希姆也成孤儿。” “我怎么感觉约阿希姆他爹才是真正的奥托啊。”云心月吐槽道：“然后呢？这个世界的约阿希姆肯定也有问题吧。” “有的，这个世界的他陷入了迷茫，”希儿解释道：“神父想把孤儿院给他继承，但他在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和神父一样面临一样的选择。” “我懂了，正义与伦理的选择，让他不再迷茫是吧。” 云心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卫宫切嗣。 第298章 云心月，你真是我妈！ 要说做选择题的话。 切嗣可是一个狠人。 就算出了变故，也可以快速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情。 人的一生总要面临很多选择。 其实约阿希姆在当初接过瓦特名号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至于在这个世界，就是希望用试炼者自己的观念来影响约阿希姆，改变他，让他不再逃避。 正常人大概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然后说一些责任和对错什么的。 但云心月不一样。 她并不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念头一动。 约阿希姆便陷入了幻境之中。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孤儿带露惊恐，而一名本该救死扶伤的医生，则是如同恶魔一般，准备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 这就是这个世界曾经约阿希姆的父亲。 为了复活自己的妻子已经不择手段的进行人体实验的医生。 一个少年在雪地里狂奔着。 他无法接受父亲的所作所为，但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所以他决定去找镇子上唯一的神父……云心月，来帮助自己。 “你说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 少女点点头。 “最近已经不有少镇民反应有一些孤儿突然消失的情况，问为是不是有什么野兽，结果是你爹。” 云心月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约阿希姆。 是一把手枪。 “天火圣裁无后座版本，激光子弹，就算是小孩子也能轻易的命中目标，一击毙命。” …… 深夜，约阿希姆回到了自己家，父亲则是带着担心的表情迎了过来。 “约阿希姆，你没事吧，你今天都出去一整天了。” 父亲向着约阿希姆抱了过去。 虽然这位恶魔一样的父亲为了复活妻子已经有些疯魔，甚至残害无辜，但对约阿希姆却一直很好。 这也是约阿希姆会迷茫的原因之一。 他的目光看向了房间中央。 一个死掉的孤儿身体扭曲的倒在了不知名的祭坛上，死不瞑目。 从狰狞的表情里就看得出来，生前一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与痛苦。 “父亲，为什么你一定要做这种事。”约阿希姆颤抖道：“妈妈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杀害这些无辜的人。” “没关系，他们只是一些孤儿，却能为复活你母亲做出贡献，是很值的。” 父亲的语气充满苦楚，但是里面却听不出半点悔恨与惭愧。 “这次实验失败了，并不如想象之中的顺利，又要重新开始修改理论了。” 很明显，父亲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这种程度的牺牲没有在意的必要，不过是几个孤儿而已，他准备一直重复下去，直到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 “对了，约阿希姆，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准备走了。” 说着，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我在这个镇子上抓了不少的孤儿，有些人担心自己家的孩子也会丢失，已经对教会进行了委托，那个教会的神父，云心月，很可怕，我们必须在他发现之前赶快离开。” 约阿希姆看到墙边有已经收拾好的两个大箱子摆在那里，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等约阿希姆回来，父亲已经逃跑了。 “现在就要走吗……”约阿希姆神情复杂的说道。 “我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提前准备好了逃跑路线，我们换一个镇子，只要坚持下去，你的母亲一定会复活的。”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行李向门口走去，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戒备。 约阿希姆身体僵了僵，颤抖的手摸到了口袋里云心月给他的手枪。 他将枪口对准父亲的后背，却迟迟扣不下扳机。 父亲是爱着自己的，对自己充满了期待。 但所做所为，已经从一个医生变成了恶魔。 而在父亲即将回头的那一刻，他终于开出了这一枪。 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把枪就像云心月说的一样，小孩子都能用。 只有一道激光刹那间贯穿了父亲的后背，前后通透的开了个大洞。 中弹的父亲瞬间死亡，向前倒去。 木质的地板被鲜血染红。 这世界上少了一位恶魔，也多了一位孤儿。 约阿希姆没有哭，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情究竟是悲伤还是悔恨，只感到自己骨头像是被抽掉了一样，动弹不得。 手上没什么重量的的枪也突然变得十分沉重，拿不起来也无法扔掉。 正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小手把他手上的枪取了下来。 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云心月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唉，竟然让孩子杀亲生父亲，我真是一个差劲的人。”云心月幽幽说着，但却听不出来一点说自己差劲的意思。 只是调侃而已。 但约阿希姆这个小孩子竟然信了。 “不，神父，你是一个好人。” 说完，他便沉默了。 与其说沉默，倒不如说陷入了迷茫。 亲手弑杀了父亲。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仿佛人生也随着这一枪直接结束了。 甚至这一枪由他来开，由神父来开，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 “先离开这里吧。” 云心月道。 “你可以先到教会住着，之后想通了再离开。” 于是， 之后的几年，约阿希姆都是在云心月的身边度过的。 当然云心月并不是将他当做孤儿或者自己的养子那样照顾，而是将约阿希姆作为帮手或佣人一样使唤，不过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从云心月那里，他学到了很多技术和能力，也开发出了自己的力量。 他可以将理解的一切具现化。 云心月便给他找来到了大量现代化武器的资料。 毫不夸张的说。 他现在一个人就等于一支军队。 在加入了教会之后，他也得知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教会的真正的组织名字，叫做天命。 世界上不断的有崩坏产生，肆虐。 他的父亲，就是在试图用崩坏的力量来复活妻子。 而这种惨剧，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世界上这种事一直在不停的重复。 抹杀崩坏兽，心怀不轨的人类，在一次次的任务中，约阿希姆快速的成长着。 而在外面让人闻风丧胆的“崩坏杀手”。 传言之中冷漠无比，没有感情。 现在却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等待着云心月亲手做的中原杂碎。 虽然很难吃就是了。 因为云心月每次只是用白水煮了一下而已，然后撒点盐。 “准备走了吗？”约阿希姆忽然说道。 “嗯，虽然第二次崩坏解决了，但有一块征服宝石被逆熵夺走了，天命进行了封锁。”云心月道：“但可可利亚伪装成了普通人，正准备登上一架747客机带着宝石偷偷溜走。我会把宝石追回来。” “神父，我跟你一起去。”约阿希姆连忙道。 “不用，你去北美的机场调察一下漏网之鱼，肯定有逆熵的人会接应可可利亚。” 约阿希姆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 而在飞机起飞一小时后，约阿希姆便收到了云心月任务完成的通知。 然而没有人想到的是，这只是惨剧的开始。 或许是因为可可利亚死前最后的挣扎，征服宝石在过了一会之后突然失控。 满飞机的人都变成了死士。 云心月只能躲到了机长室，借着密闭的舱门来隔绝攻击。 约阿希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麻木了一下，随后疯狂的发送着无线电通讯。 良久之后，熟悉的声音才再度出现。 “打这么多电话，我都分不清是你出事了还是我出事了。”云心月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我听说……”约阿希姆欲言又止：“你的飞机上……” “崩坏能爆发了是吧，的确如此。”云心月的声音并没有多少紧张：“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当然是好消息。” “好吧，好消息就是我还活着，飞机也没什么事。我开个飞机还是轻轻松松，虽然没有驾照。” 云心月道。 “而且我作为天命的A级女武神，尽管崩坏能爆发，但我坚持一下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至于像普通乘客那样光速死士化。” “那坏消息呢？”约阿希姆问。 “坏消息就是现在崩坏能的浓度已经高达2000HW，还在持续上升，现在飞机在天空中，倒还没什么事，不过降落的时候，整座城市都会被影响，变成了一片死地。” 云心月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约阿希姆聊着。 “不管怎么说，就算有什么意外，你也已经成长起来，虽然还差一点，但也可以接替我的位子了。” “天命知道这件事了。” 约阿希姆忽然道。 “他们很有可能会发射导弹，在降落之前把你和崩坏一起杀掉。” “约阿希姆，你还是太天真了，天命不会这样做。” 通讯另一边的云心月乐了，似乎是在嘲笑约阿希姆单纯的想法。 “在天命的眼里，征服宝石的价值，更胜过一整个城市的人类。如果宝石掉进太平洋，回收工作会难上太多倍了。” 能被崩坏化的，可不只有人类。 如果这一颗爆发状态下的宝石连带着飞机半路一起掉进太平洋。 那么完全可以将很大一片海域中的水族生物变成崩坏兽。 大海中的生命不知凡几。 那时候，回收宝石就和去东海龙宫差不多了，到处都是虾兵蟹将。 偶尔窜出来一头鲸鱼，恐怕就会达到审判级的水平。 “再说了，降落的目的地，是逆熵的地盘，那死多少人，和天命有什么关系？对了，我之前派你去降落地点调查接应的逆熵人员，现在你也不用去了，反正飞机降落下来，他们全都要死。” “……这样吗。” 不知道是为了云心月的话语，还是为了自己的单纯而感到震惊。 约阿希姆这次过了很久才回应。 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海边。 在理律的权能之下，一艘导弹驱逐舰在他的面前逐渐显现出了轮廓。 天命的放任，他无法接受。 为了避免一个城市上千万人的死亡，这一架747客机，无论如何不能接近大陆。 这是不管云心月安全与否，都不能够动摇的事实。 战舰高速驶离港口。 约阿希姆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雷达上，等待着那架飞机出现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他似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可恶！” 约阿希姆重重的锤在了战舰的控制台前。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从为了拯救更多人来看，杀死云心月无可厚非。 哪怕只有这几年，缺失母爱的约阿希姆也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当然这个妈有点不怎么靠谱。 但那种关爱，是父亲给予不了的感觉。 不过，如今和一整座城市的人的性命相比，也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对了，你现在离开北美了吗？” 通讯另一边，云心月的语气似乎变得有些焦急。 “我快到了，你赶紧走！” “离开了，我正在去神州的客机上。” 约阿希姆撒了谎。 他努力装出平静的声音，目光却看到雷达的探测上面，出现了一架飞机。 已经不需要再犹豫。 因为他已经站在了这里。 “你离开了就好。”云心月对约阿希姆的话深信不疑，明显松了口气，语气又变得欢快起来：“我可不想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等哪天我退休了，还指着你养老呢。” 少女说着养老的话语。 但明显是一副啃老的语气。 另一边的战舰上，约阿希姆流下了泪水。 但手则是按到了导弹的发射按钮上。 “虽然不能为您养老，但我可以为您送终。” 约阿希姆轻声的说着，接着将导弹发射了出去。 战舰刹那间狠狠的向下一沉。 白色的导弹如同诸神的利剑，冲天而起。 爆起的火焰烟云，震耳欲聋的声浪。 在这短暂的几秒中内，所有关于云心月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内的生活回忆在脑海中快速的重现，恍若昨天。 但在现在这一刻，一切都结束了。 这就是他的选择。 “你，真的是我的母亲。” 第299章 最后的世界 当一切结束的瞬间。 云心月来到了量子海的入口，再次见到了约阿希姆。 约阿希姆张了张嘴，差一点一句妈就叫了出来。 他的一切都融合进了三个世界泡里，里面的人物的变化自然也会对他造成影响。 不过他至始至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明明是我把你送进了试炼世界，但为什么，感觉却是我自己接受了一场试炼？！” 约阿希姆人有点麻。 他被反客为主了。 云心月这次相当于在他准备在试炼世界中，又创造出了一个试炼世界。 虽然是幻境，但某种程度上来讲，比瓦尔特所构筑的世界还要完美，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而且云心月一心想搞他的话，他也挡不住。 “恭喜你，完美通过了我的试炼。你的迷茫消散了不少。” 云心月幽幽道。 “第三个世界呢？我已经准备好考验你了。” “……” 约阿希姆张了张嘴。 这原本是他打算说的台词。 可惜现在没什么机会说出口了。 “算了……我将为你打开最后的道路，这也是最后一个世界，当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也就离开了这座迷宫。我将化做你的力量，引导你去往理之核心的所在地。” …… 入眼，是一片雪原。 这次不是孤儿院，而是西伯利亚。 她的眼前，是琪亚娜和芽衣。 琪亚娜的体内没有灵魂印记，芽衣体内也没有将军。 “看来你没事，云心月。”琪亚娜看上去似乎松了口气：“突然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吓死人了，你不会是被炮弹打坏脑袋了吧。” 砰！ 云心月弹了琪亚的脑袋一下。 雪地里多了一个人形的坑。 “琪亚娜，你膨胀了，学什么不好，学西琳。” “你们不要闹了。” 芽衣插嘴道。 “大家都检查好自己的装备，作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对空之律者的总攻击即将进入最后阶段。” “她吸取了崩坏反炉的能量，正在通过次元裂缝召唤崩坏兽大军。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然而就在崩坏兽降临的那一刻。 直接被消灭了。 引擎的轰鸣声自头顶传来，女武神们抬头，是十数台凭空出现的逆熵机甲。 还有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瓦尔特。 “没事吧，女武神们。” 瓦尔特浑身散发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如同寒风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要松懈，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会带着机甲部队消灭正面的敌人，打开一个突破口。” 引擎声再次响起。 瓦尔特和机甲部队一同朝着雪源的更深处离去。 “天呐，这人竟然会飞，他一定就是逆熵的老大！”琪亚娜发出了惊呼。 但下一秒，她就发现云心月也飘了起来。 不过没瓦尔特那么夸张，也就飘了半米高。 “你看我像不像天命老大？”云心月问道。 “瓦尔特可以飞是因为他是第一律者，难道你也是？！” 琪亚娜原本友善的态度忽然变得恶劣起来。 “琪亚娜，这是心灵的力量，和律者并没有关系。”芽衣看着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劝道。 这时希儿也偷偷凑到云心月身边：“心月姐，我觉得这个世界有哪里有些不对劲，很危险。” “别怕，有我在。” 云心月说了一句，便飞去了战场中央。 “我去前面探探路。” 在原本的世界线里。 瓦尔特在第二次崩坏里基本上被五核西琳打的不成人形，连自爆理律的核心都失败了。 至于面对单核西琳，也是费劲力气，差点把自己玩死。 但在这里，瓦尔特碾压一样的，把西琳给干倒了。 巴比伦卡的废墟之上。 瓦尔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西琳。 “堂堂空之律者，竟然被人类逼迫到这种窘迫的境地。” “这些都无所谓了，将你的力量，为我所用吧！” 瓦尔特蔑视的神情，和西琳残破的样子。 仿佛他自己才是反派一样。 西琳咬咬牙，发动自己最后的力量，躲进了虚数空间之中。 “趋利避害，懂得逃跑是动物最重要的本能。逃吧，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像受伤的野兽那样东躲西藏，努力生存下去吧。” 瓦尔特并没有因为西琳的逃跑而介意，这说明西琳已经穷途末路。 “可惜，在我眼里，你已经无路可逃！” 云心月望着远处的瓦尔特。 十分陌生。 “这个瓦尔特不会是黑化了吧。” 如果符华在这里，肯定就会给瓦尔特一个太虚剑神。 入魔了这是。 在少女的眼里，瓦尔特在追入虚数空间之后没多久，雪原上的崩坏兽就开始成批的倒下。 不用想都知道，第二律者已经被打死了。 不过得到了二律核心的瓦尔特，在从虚数空间出来之后，并没有回逆熵，而是开始对天命的部队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对外战争，已经结束，统一战线，就是崩溃的时候了。” 瓦尔特站在雪原，声音传向四面八方。 “我瓦尔特，以逆熵盟主之名宣布，从现在起，内战开始，目标天命！” 琪亚娜等人只觉得这边崩坏兽刚刚倒下，身边就出现了一堆反叛的机器人。 刚刚帮助她们一起对抗崩坏兽的机甲部队，瞬间反水，没有防备的女武神中顿时出现了大量伤亡。 即便是第一时间清除了机甲。 但这东西就像源源不断一样，不停的出现在四周，一个又一个的击杀着天命的成员。 “不行，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芽衣已经被包围，手沉重得似乎都抬不起武器。 “这些机甲像是凭空产生的一样怎么也打不完，这家伙是3D打印机吗？” 琪亚娜担忧的说道。 “云心月刚刚自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危险。” “当然没有。”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众虚空中走了出来。 挥挥手。 一群逆熵的机甲就泛起了红光。 和另一批机甲打了起来。 机甲虽然没有灵魂。 但她现在动用的是从侵蚀之律者那里领悟来的力量，如果做别的可能力有未逮，但让对面甲反手还是很轻松的。 第300章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 似乎是察觉到了能和律者对抗的力量。 瓦尔特很快出现在云心月等人面前。 “哦，你们竟然还活着，有意思。” “混蛋！你到底在做什么！”琪亚娜愤怒的质问。 “如你所见，我在进攻天命。” 瓦尔特平静的回答。 “我要恭喜你们活过了第二次崩坏，当然也只剩下了你们，其他前线的女武神也好，后方的驻守人员也好，已经都死掉了。” “我，毁灭了天命。” “姬子老师，学院长，你竟然把她们全杀了！” 琪亚娜愤怒的冲上去。 下一刻却感到一阵强烈的重力降临在身上，从琪亚娜被压扁成了草履虫。 “你的眼里充满了惊讶，悲伤和憎恨，就像过去的我。” “对你来说，他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很好，铭记住紫刻。” 瓦尔特剑眉倒竖。 “憎恨，迷茫，绝望，这是一切的砥柱，是最纯粹最强大的力量！” “在每一个看不到光的黑夜里，我都会梦见那个男人。他躺在血泊之中，把他的名字和律者核心托付给我，一遍又一遍。” 瓦尔特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之中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最终我回来了，用他的名字，兑现他为人类而战的承诺。” “毁灭天命，这就是你为人类而战？”云心月也是头一次看别人入魔，感觉瓦尔特的思想逻辑和正常人已经不一样了。 “力量，归宿，理想，当我继承了瓦尔特之名，我也就得到了那个男人的一切。但是在这个名字之下，我只是在扮演一个死去多年的影子。” “可是，我为什么要扮演一个失败的影子？！” 瓦尔特摘下了眼镜。 瞳孔之中散发出诡异的红光。 “逆熵的前辈们的确不一样，即便被天命夺走了一切，他们也能放下心中的仇恨，继续为理想而战。所以他们失败了，全都死了。” “而我，不会失败！” 瓦尔特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是我杀死了空之律者，拯救了世界！并且我摧毁了天命，我做到了那个男人没有做到事，我已经超越了他！” “你疯了……”芽衣都看出来了瓦尔特的异常。 “不，我没有疯，我战胜了世界！” 瓦尔特如果头顶有中二值的话，少说现在也是300%以上。 眼底红光闪烁。 数不清的机甲降临在了众人身边，瓦尔特傲视着身前的女武神，浑浊的双眼中只剩下了疯狂。 “给我跪下！” 瓦尔特掌心托着深红的伊甸之星，重力波像是无形大手向着众人砸去。 不过却被云心月的AT龟壳给挡了下来。 “就这就这就这？” 一连6个字，直接让瓦尔特炸了。 “你懂什么！无比的憎恨让我的力量天下无敌！”瓦尔特怒道：“这一次，就要粉碎你！” “伊甸之星，第零额定功率，拟似黑洞！” 物理意义上的恐怖天体直接在云心月的头顶生成。 不过云心月却并不怎么慌。 拟似黑洞，终究只是拟似黑洞，和真的有着巨大的差别。 西琳被一发原子弹都能差点干死，却能在拟似黑洞里坚持那么久，就知道这东西有多水。 “憎恨的力量，我也明白，但你已经走错了路。” 云心月幽幽道。 “恨非正道，但用好了也不是什么邪门的路术，像你这样，就是走火入魔了。” 念头一动。 刹那之间，瓦尔特眼中的少女似乎变成了鬼神，恨天恨地，要撕裂一切。 “恨，就是人的情绪所产生的力量，在很多世界里都有这种功法，恨意越足，武功越高。但这些恨，只是小道。” 以云心月如今的境界，全完不是瓦尔特能够想到的。 尽管拟似黑洞在撕扯她，但语气依旧镇定自若。 “古代有个大力士，叫做李元霸。觉得世上已经没有他举不动的东西，所以口出狂言，只恨大地上没有环扣，苍天没有把手，否则把天地都要抡转几圈。” “这就叫恨天无把，恨地无环。” “这才是真正的恨，恨的是枷锁和束缚。” “有压迫，就有反抗。只有这种恨意，才可以推翻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推翻一切，鼎革天地。” “当然，对你来说，很难领会到这种意境。最简单的，你可以想像自己是一个巨人，被困在了一个蛋壳里，想要打破束缚却不能够，暗无天日，这时你就恨天为什么没把，地为什么没环，这样就可以撕裂混沌，得见光明。” 云心月说着，伸出手。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 下一刻，狠狠一撕！ 如同盘古开天，混沌陨灭。 无尽的恨意贯穿天地，万古未来。 这就是真正的恨，为的是打破黑暗，得见光明。 在瓦尔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从来没有被从内部打破过的伊甸之星，被一次被人硬生生的从内部给撕碎！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没有人能够从内部撕裂伊甸之星！这是终级的物理规律！” 这一幕对瓦尔特的打击十分巨大。 因为他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 但云心月却做到了。 “真正的黑洞，以我的力量的确无法撕裂，但你这个是假的啊。”云心月幽幽道：“你是假的，你的招式也是假的，你在逃避自己身为瓦尔特继任者的责任，那你永远都是假的，无法成为真正的瓦尔特！” “你根本不懂我的憎恨！你也不懂瓦尔特！你才是错的！” 如果说之前的瓦尔特还算温文尔雅。 那现在就是有种歇斯底里的味道。 “刚刚是我大意了，我现在的恨意，足以将你粉碎，伊甸之星，第零额定功率，最大输出！见识一下星星粉碎的样子吧！” 然而颤动的伊甸之星却并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像是失去控制一样摔落下来。 落到了云心月的面前。 “你的憎恨，只有这种程度吗？” 云心月拿着伊甸之星，当成篮球打了一套鸡你太美。 然后扔了出去。 就算瓦尔特并不太理解少女在做什么，也感觉到这其中蕴含的嘲讽。 第301章 深入量子之海，回家的路！ 瓦尔特噗的一声吐出了血。 染红了面前的雪地。 不是因为别的，单纯就是被气的。 内心的憎恨让他的心绪本来就极不稳定，被云心月这么一气，吐血三升也很正常。 “她成功了！世界正在崩塌，我们现在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 黑希的声音在希儿脑海中兴奋的响起。 “如果靠我们自己的话，恐怕根本没有办法，毕竟想要把瓦尔特打到心平气和的听你讲道理，在这个世界的我们恐怕很难做到。”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回到现实了，希儿，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可是……可是……云心月姐姐不是也可以带我们离开这里吗？” 希儿慌乱的反驳道。 “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 “你忘了？是谁赐予了我们在这里显现的力量。”黑希的语速变得很快：“我们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你想重新回到那片虚无当中吗？！” “我相信云心月姐姐！”希儿低声道。 “相信她？她虽然很强，但是根本没进过量子之海。如果你的身体在这里，那她肯定可以带你出去，但你本质上是在量子之海，你怎么确定她一定能把你带出来？” 黑希哼了一声。 “如果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保证，你还想靠什么来回到现实。” 希儿之所以能够出现在世界泡里，是因为凯文的力量。 当初凯文和苏起了冲突之后，被苏关进了量子之海，已经1500年了。 而在云心月得到苏的力量之后，关押凯文的世界泡也已经溃散。 不过凯文没想到的是逆熵进行了量子之海的实验，导致瓦尔特又补了一道屏障。 所以他找到了希儿。 希望对方能够拿到理律的核心，将屏障打破。 不。 只要有人能够通过三个世界，屏障自然就会消失。 而且就算不消失，也困不了凯文多久。 在苏死后，仅凭瓦尔特一直处在残血状态下的力量，想要关押凯文无异议痴人说梦。 “希儿，你的任务结束了。接下来，该我出场了。” …… 在云心月让最后一个世界的瓦尔特崩溃的时候。 隔绝量子之海与现世的迷宫便消失了。 不规则的量子方块所组成的平台上面，理之律者的核心静静的漂浮在那里。 “太好了，这就是核心。” 希儿兴奋的说了一句，便要上前把核心拿起来，一副迫切想要离开量子之海的样子。 结果一动不能动。 “嘁，被发现了吗？” 希儿的瞳孔变成了红色，黑希的声线响起。 以云心月在世界泡中展现的能力，如果发现了她，那基本她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什么时候。” “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了。想在这方面瞒过我，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这样的人出生。” 云心月将理律核心拿在手里，对着希儿道。 “我既然说带你回去，自然会带你回去，不必担心什么。” “没用的，希儿的身体已经彻底被量子之海同化了！你难道能把整片量子之海带走吗？” 黑希皱眉道。 “X-10实验赋予了她在这片维度穿行的力量，但力量最终超出了控制，反噬了她自己的肉身。” “普通的方法根本救不了她。” “实验失败后，我们在虚无的空间中漂流，寻找黑暗的出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被他带了出来，他还答应我和希儿，会创造出一个希儿也能活下去的世界，一个没有崩坏的威胁，希儿和姐姐都能幸福生活的世界。” “量子之海太黑太冷了，我不想再呆在那里了，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帮助他的！” “嗯，我知道了。” 云心月点点头。 “不过还是要委屈你一下，我很快就会来量子之海找你的。” 说完。 抬手将面前希儿的身影打散。 随后弹了弹指尖的律者核心。 “老杨，我们又见面了。” “嗯，和我想的一样，能到达这里的，大概率就是你和爱因斯坦了。” 瓦尔特的声音从理律核心里传了出来。 “这么多年没见，你依旧还是这么天才。” 瓦尔特似乎回收了约阿希姆的碎片，明白了刚才发生什么。 “你和从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曾改变，只不过随着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在别人眼中的表现也会变得不同。” 云心月悠悠道。 “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吗？” “因为我要阻止凯文从量子之海里出来。” 瓦尔特声音有些疲惫。 “他是前文明的最强战士，世界蛇的首领，如今人类的最强战力。” “那你把他放出来打崩坏不好吗？”云心月想起了前文明最后一战的画面。 那个凯文，对着被月光王座削了30%能量的终焉律者挥了一剑。 让其宕机了整整12个小时。 为人类的避难所计划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说起来夸张。 但其实就是在伤口上撒把盐而已。 月光王座造成的伤口，凯文洒洒盐。 不过就算如此，也就已经是人类最强的战士了。 不是凯文弱，是终焉太强。 “本来他是对抗崩坏的战士，我无意与他为敌，但是他要执行圣痕计划，那我也不得不将他强行留在这里。” 瓦尔特叹息。 上次是西琳，这次是凯文。 每次他的血条刚刚要满上的时候，就会遇到强大的敌人被瞬间清空。 常年处在残血的状态，不过就是死不了。 “圣痕计划？”云心月道:“现在进行的人工圣痕的移植难道不算吗？” “人工移植的圣痕，强度不够，当然，数量上更不够，因为适格者太少。” 瓦尔特摇摇头。 “凯文的计划，是用海量的人命，来换取人类这一种族的延续。” “对我来讲，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接受的，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所以就有了你现在看到的情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一直在等你，因为我已经无法再阻止他，我会送你去量子之海，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 按瓦尔特的说法。 凯文虽然依旧是个对抗崩坏十分坚定的战士。 对崩坏深恶痛绝，并愿意为之奋战。 但是凯文却失去了人类对抗崩坏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希望。 无论瓦尔特怎么说，凯文都认定只有圣痕计划可以执行。 圣痕计划是什么？ 如果把崩坏比作一场疫情。 圣痕计划就是群体免疫疗法。 圣痕本身就是抗体。 觉醒活，不觉醒死。 理论上每个人都有源自祖先流传下来的圣痕。 只不过随着血脉的淡薄一点点稀释了。 圣痕计划就试图让其觉醒。 只不过就连希儿这种天生圣痕的存在，在可可利亚进行的圣痕计划中都失败了。 存活率可想而知。 全世界60亿人，在这种计划下，能活下来的，能不能有100人，瓦尔特都不确定。 所以凯文的计划，在瓦尔特眼里简直比崩坏还要崩坏，毫无可行性。 而他却劝不动凯文。 这个男人，似乎是因为经历的太多，对其它的方案都报以悲观。 这也是瓦尔特觉得凯文失去了希望的原因。 看似与崩坏战斗，实则悲观已经浸入骨髓。 这与瓦尔特的理念大相径庭。 曾经的瓦尔特·乔伊斯。 只是为了保护普通的市民，就甘愿赴死。 继承了瓦尔特名号的约阿希姆，也从根源上不可能认同凯文的计划。 “前文明失败了，就好好看着吧。” 瓦尔特的声音坚定无比。 “这个世代的崩坏，就由这个世代的人来解决，我们一定会找到更好的方法。” 用前文明的方法，杀光本世代的人。 这叫个鬼的崩坏战士，真的不是崩坏的帮凶？ 这世代的律者都没这么猛。 瓦尔特只希望凯文继续在量子之海睡觉。 “所以你希望我把凯文留在这里？” 云心月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我未必能打的过他。” “看天意吧，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瓦尔特道：“我现在为你打开未来的道路，希望你不会迷失在其中……看来凯文也注意到了你，他的眷属来了。” “本来我把理律核心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来的人能够用核心的力量对付他，但我觉得以现在的你，或许并不需要。” 特拉洛克。 是相当于蚩尤和贝贝龙一个级别的审判级崩坏兽。 如同深海巨人，在这处量子之海的入口疯狂生长。 不得不说，这东西长的还挺别致。 但长的大，不一定就强。 瓦尔特说的也没什么错。 云心月杀贝贝龙和杀鸡没什么区别，宰一个特拉洛克也不费什么力气。 突然间。 的崩坏能开始汇聚。 特拉洛克的嘴里，绽放出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紫色精芒。 这是崩坏能在压缩，就要释放出来的趋势。 云心月并不想在这种小角色上费太多心思，一指点出。 如同天外飞仙，毫无烟火之气。 但在特拉洛克的眼中，少女这一指变化万千，搜魂夺魄。 甚至整个人都消失了，变成了一根巨大的天柱，滚滚而来。 特拉洛克一炮没放出来。 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按死了，庞大的尸体如同被天基武器砸过一样，中间一个巨大的坑洞，其它的组织随着冲击波扩散一地。 “你现在……” 瓦尔特惊了。 刚刚他产生了十分强烈的违和感。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大与小，只是源于人的感知。你觉得我一根手指戳死了他，但在特拉洛克的眼里，就是一座珠穆朗玛峰从头顶掉了下来。” 少女并没有当回事。 而是直接踏入了量子之海。 刹那之间。 希儿所说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她包裹。 这时，云心月和希儿的差距就体现了出来。 普通人眼中的宇宙，只是深邃的漆黑，但在各种设备的探测下，却可以看到不同的光景。 希儿眼中的黑，在云心月的眼里，反而变得五彩斑斓。 那是万千世界逸散在量子之海中的信息。 甚至，她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提瓦特。 那种熟悉的气息，不是什么平行世界，就是她和将军原本存在的时空。 “难怪作为虚数之树的园丁，崩坏都找不到提瓦特的痕迹，原来是跌落到了量子之海。” 云心月虽然读取到了提瓦特的信息，但一时间却没办法追根溯源。 就像一个人在印度洋里捡到了一滴来自太平洋的水。 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是太平洋沿岸哪个国家地区流出来的。 而在量子之海中，有着无数个大洋，而这种沿海世界也根本数不清。 但只要她在海里捡到的提瓦特的贝壳足够多，就可以大致推断出回家的方向。 “不过现在，先找希儿再说。” 至于黑希说希儿已经和量子之海完全融合，带走她等于带走量子之海，这种事听听就好。 希儿现在其实就像是这些不同世界的信息一样。 本身也是作为一道信息，和其它世界的融合了量子之海。 她自己无法把自己摘出来，那是因为看不见。 但云心月可以看到，自然也可以把希儿从量子之海中分离出来。 云心月和希儿一起经历了三个世界，已经在对方的灵魂上做了手脚。 三个世界，三重叠加。 找到希儿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而且她现在和希儿相距肯定不会太远。 崩坏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坐标，希儿从这里坠入量子之海，自然也可以从这附近找回来。 刻舟求剑了属于是。 当然前提是要有回来的意识，不乱跑。 再说凯文都能找到希儿，她自然也可以。 不过希儿最好别在量子之海里乱窜，否则神仙也找不回来。 “让我康康，希儿在哪……” 云心月的念头勾连到了一处未知所在。 很快她便赶了过去。 希儿，在一个世界泡里。 不过真正吸引云心月目光的，并不是世界泡。 而是世界泡旁边的一个白色短发的男子。 对方的灵魂，如同深海中的灯塔一般耀眼。 当然，在凯文的眼中，少女的灵魂也是如此。 “你来了，继承了苏的力量的少女。” 凯文在量子之海中转过头来，眼中露出怀念的神情。 “我想见你很久了。” 第302章 可怕的少女，终焉的雏形 如今。 这个世界最强的两人终于见面。 而凯文在见到少女的瞬间，神色就变了。 自从云心月得到苏的传承，突破境界之后。 还没有人能够窥探到她真正的层次。 凯文作为人类最强的战士，窥探到了如今的少女是个什么“东西” 一片漆黑的量子之海中。 在云心月降临的瞬间，就出现了一束束光。 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 这是心灵之光，智慧之光。 仿佛硬生生的在漆黑量子之海中开辟出了一块光明圣地。 人的智慧，一旦出现，就超过了日月。 就像宇宙中没有智慧生命的星球，和石头没有任何区别，日月也不过如此。 凯文站在少女面前，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似乎受到了影响。 很多人愿意去所谓的旅游圣地，去了之后，洗涤心灵，整个人脱胎换骨，截然不同。 凯文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但眼面这一片光明，给了他一种这才是真正的圣地之感。 “作为苏的继承者，想来你也已经继承了他对抗崩坏的意志。” 凯文望着少女，目光如电。 “出去之后，与我一同消灭崩坏吧。” “我的确是继承了苏的力量，但他的意志，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云心月悠悠道。 “当然，我也可以继承一些，那就是把你关进量子之海的意志，曾经苏这样做，我现在也准备这样做。” 在苏打量云心月的时候。 少女也在打量他。 凯文。 这个崩坏世界的第一人，号称最强人类。 毕竟无论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还是逆熵的盟主瓦尔特，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镇压得住所有存在。 不过，自古以来，名号里带最强两个字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很好。 云心月在终焉的画面里见过凯文，不对那时候对方没见过她，现在算是第一次真正见面。 “你与我对抗，并没有什么意义。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像瓦尔特一样有那种贯彻始终的坚持，其实也不怎么在意普通人的死活。 ” 凯文在量子之海也不是与世隔绝，似乎知道少女很多信息。 “而且，我在量子之海呆的时间，比你的寿命都要长出好几倍，这里是我的主场。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说的没什么错，但我并不打算放你离开。” 否决的话语响起。 不管怎么说，现在放凯文出来，执行圣痕计划，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倒不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有多么上心，想要拯救。 单纯是将军的人生体验结束之前，不想再见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再说了，没交手就认输，不是我的风格。” 云心月不以为然。 “而且如果你能打败我，反而是一件好事，这证明我重新可以在你身上找到前进的道路。” 然而少女的话没说完。 凯文竟然抢先动手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在被关押在量子之海的1500年间，他真的熟悉了一部分量子之海的机制。 他的身躯微微一动，似乎撕裂了时间与空间，一抬手，就出现在了云心月的面前。 在量子之海中，时间和距离似乎失去了意义。 凯文就这样一拳打了过来。 无声无息。 少女原本时刻覆盖周身的AT立场，被直接消解。 云心月并没有多少意外。 苏当初不是凯文的对手，就算她现在融合了苏的力量，也达不到碾压的地步。 凯文能把她的AT立场打爆也很正常。 她也没有躲，而是伸手挡了下来。 似乎她的手臂从来就没移动过，亘古以来，就生长在这里，就是为了抵挡这一拳。 没错，这只手出现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意义，就是阻挡这一拳。 这种古怪的感觉，让凯文的眉头皱了起来。 瞬息之间，两个人交手了上千次。 凯文感到自己的力量并不比云心月差，甚至略有超出。 但打着打着却有种不是对手的味道。 和他对战的不是人，而是一台精密到了极点的仪器。 这就和下棋一样，人是下不过电脑的。 他的所有招式都被预读，然后完美无缺的挡住。 看像去像是他自己在往少女的防御上面撞。 “我的境界比你高出很多，你在决定出手的瞬间，你的所有信息都会被我读取到。” 少女在挡了凯文几下之后，忽然主动退去。 她没兴趣了。 “你说的没错，我和你打，的确没有意义。” 就像一个读书人，打一个莽夫。 就算莽夫的所有动作都会被你预判到。 但人家就是单纯的攻高血厚，还有精神抗性。 她和凯文交手也只是想摸索一下前进的道路，结果凯文直接让她失去了兴趣。 本以为是一盘大餐。 结果只是硬的跟石头一样的大饼。 依旧崩坏取得的单纯的力量，实在对她没什么吸引力。 爆发户哪有什么底蕴可言。 “这一拳，是我五百年功力。” 云心月抬起手，打出了一拳。 防了那么多下，她终于反击了。 这一次，她的拳法里似乎包含着天地运转的味道。 天地间所有的运行都被囊括其中。 凯文其实也可以做到的这一点，将各种力量凝聚在一起，爆发出去。 但区别在于，少女这一拳，几乎将所有的一切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挑不出任何破绽，如同天道大势，无可阻挡。 高高在上，运转造化，万物一心。 这已经不是拳法，而是最为完美艺术品。 人们常说。 大自然的杰作，叫做鬼斧神工。 这是在说，自然运转产生的现像，很多时候是人类完全无法做到的事。 就像没有人能够画出一个完美的圆一样，永远都差那么一分。 但现在少女一拳打出，就已经有了这种鬼斧神工般的韵味。 铃羊挂角，无迹可寻。 这就叫做神来之笔。 凯文感到自己根本没办法躲。 因为躲藏到哪里，都没有意义。 他现在在云心月的身上，竟然看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那绝对完美的行动，如同天地规则的代行者，没有一丝破绽。 凯文缓缓吐出四个字。 “终焉律者。” 第303章 天才的通病 遥远的未知之地。 暗淡无光的石墙所构筑的甬道里，灰蛇毫无滞碍的前行着。 作为世界蛇的一员。 他即将晋见尊主。 他没有点燃灯火，也没有记诵过这里的地形图。 但每当岔路出现，该往何处前进的念头就会在他脑海中凭空产生，仿佛正走在一条自己踏过千万次的道路上。 然而他确实是第一次来这座避难所。 1500年前，这里是尊主重返尘世的开始，曾被追随者们视为圣地。 但随着凯文被封印在彼岸。 此地也归于沉寂，而如今，凯文的呼唤指引他来到这里履行自己的职责。 在道路的尽头，灰蛇停下了脚步。 一扇厚重的金属大门拦住了去路。 他默默等待了片刻，随后，口令像是一线光明照亮脑海，灰蛇将它念了出来。 “云心……月。” 灰蛇这边说完，就愣了一下。 这个口令和他想的似乎有很大不同。 不过还没等他多想。 巨大的门扇便艰难的向两边展开，仿佛对抗着千年时光的重量。 空旷的大厅中，一个男人倚靠在宝座之上，静静的沉思着什么。 这个人自然是凯文。 也是灰蛇的尊主。 1500年过去了。 权力在人类手中交叠更替，火与剑一遍又一遍的洗礼的大地，在这个星球上历史发生又消亡，快如弹指。 然而，和上一次灰蛇见到凯文时相比，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包括那份消灭崩坏的意志。 这个男人在他的心中，超越时光不入轮回，唯有超越时光的人，才能战胜超越时光的崩坏。 这个男人见证过凡人无从梦想的奇迹，也承受过万物陨灭时的哀痛。 整个世界蛇，都是因此而追随凯文。 瓦尔特是什么年轻小伙，也配和凯文老祖比？ 但他现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定是我的问题，尊主是没有问题的。” 灰蛇连忙压下了自己的想法。 与此同时。 凯文也从沉思中醒来，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信徒。 “请恕我没能亲自迎接您的归来。”灰蛇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计划筹备的如何了？”凯文面不敢色的问道。 “进展顺利，如今的世界已经拥有了实施计划所需要的一切条件。” 灰蛇轻笑道。 “就算理之律者能够阻挡住您的脚步一时，但他也无法阻挡历史的步伐。胡狼的研究也已经接近完成，只需要进行最后一次验证。” “嗯。” 凯文点点头，并没有灰蛇预想中的赞扬。 “为了庆贺您的归来，我有一份礼物要献上。” 灰蛇察觉到凯文的兴致不是很高，于是提前把后手的准备拿了出来。 那是一柄巨剑。 散发着清冷的辉光。 暗淡的剑身上，曾经焚毁一切的光焰已经消失不见。但他的形状仍能勾起凯文的回忆。 他曾手执此剑，诛灭一切危及人类的魔物，直面终焉。 天火圣裁。 本来应该在齐格飞的手里，现在不知道为何被世界蛇给拿走了。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凯文终于从王座之上站起身来，接过了大剑。 握着剑柄，仿佛握紧了自己的过去。 他凝视着暗沉的剑身，就像过去千万次战斗时所做的那样。 “如果加上你的话，也许就可以面对她了。” 斗志被重新燃起。 巨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不断的伸展改变，回应着他内心的斗志 仿佛不是一把剑，而是有灵魂的活物。 一线光明自剑的核心深处迸发开来，与故主重逢，点燃了他的灵魂。 “从现在开始，和我一起战斗吧。” “那我们现在是要开始计划了吗？”灰蛇问。 “等等吧。” 凯文摇摇头。 “等我解决了她再说。” “恕属下直言，瓦尔特并不足以成为世界蛇的阻碍，为了这个计划，我们考虑到了所有的情况。”灰蛇明显理解错了凯文的意思，感到不理解。 “我说的不是瓦尔特，而是云心月。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凯文说出的话让灰蛇刹那间几乎失了方寸。 “如果不是她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可能还要在量子之海呆个几千年。。” 在打出那一式非人之拳后。 云心月便带着希儿离开了。 少女对凯文的印象，如果用一句话简单概括的话，那就是——见面不如闻名。 让她很是失望。 也不觉得凯文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不，应该是她很期待我能给她造成威胁，因为没有敌手，就没有前路。” 例如有着剑魔之称的独孤求败，早早的就天下无敌，但直到死的时候，也没能再度突破。 毕生求一败而不可得，最后埋剑于剑冢，郁郁而终。 这某种意义上，其实是天才的通病。 不是普通的天才，而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天才。 然而正常的世界，诞生出一个这样的天才，都可以称作千年难遇，更何况两个甚至更多。 “不过，如今剑在手，我一定会赢！” 其实之前的交手。 他也没输。 虽然他不能拿云心月怎么样，但云心月也没什么好的手段去对付他。 他现在有了天火圣裁，对面什么都没有，就不一样了。 而且在量子之海中，他也发挥不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在那里，他最大的依靠，经过重重改造的融合战士的身躯，并没能给他提供多大的帮助。 反而是拥有心灵之光的少女如鱼得水。 灰蛇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凯文老祖都承认了对方的实力，自己再拍马，就拍到马腿上了。 “云心月我是知道的。”灰蛇道：“她在奥托的宣扬中是死了，也十几年没有任何动死皮，但最近忽然重新出现在了圣芙蕾雅学园，逆熵的几次行动都被她破坏的一干二净。”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上有着迄今为止，除了理之律者以外，本世代诞生出的所有律者的核心！” “如果真的像盟主您所说的一样厉害，那我们的确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第304章 琪亚娜：拜托了，另一个我！ 云心月从量子之海出来之后，便带着希儿回到了孤儿院见了一面可可利亚。 毕竟可可利亚算是雇主。 可可利亚见到希儿的时候，有种百感交集的心情。 也有些不敢置信。 她委托云心月的时候，也没想到少女能真的把希儿带出来。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希儿，回来就好。” 可可利亚抱着希儿摸摸头，似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你的布洛妮娅姐姐在圣芙蕾雅学园……如果你想去找她的话，就去吧。” “圣芙蕾雅学园，那个不是天命的组织吗？”希儿问道。 “我们的敌人不是天命，而是天命的主教奥托。”可可利亚道：“毕竟逆熵也曾经是天命的支部，脱离的原因也是那个男人造成的。” “德丽莎和那个男人不是一条路，或许未来等到德丽莎继承天命，逆熵说不准会重新和天命合作。” 希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说到底，希儿还是个14岁的小孩子。 就算在孤儿院长大，独立一点，但也并不会想太多。 对于她来讲，能再次见到妈妈和布洛妮娅已经很幸福了。 可可利亚留希儿吃了顿饭。 临走的时候，多了两个人。 蓝毛的莉莉娅和粉毛的罗莎莉亚。 两姐妹因为注射了阿湿波的基因，所以头上有着犄角，还长了尾巴。 估计某些有特殊XP的人会很喜欢。 “你们两个也要去圣芙蕾雅学园吗？”希儿有种孤儿院的孩子们都要去上学了的感觉。 莉莉娅：“没错，德丽莎会教我们如何控制崩坏兽的力量。她说我们很有潜力，只是没有受到过专业的训练。” 罗莎莉亚：“虽然我们是很想拒绝的，但休伯利安的点心实在太好吃了！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加了糖和奶油的蛋糕！” “没加糖和奶油，那你们以前吃的不就是面包吗？” 云心月愣了一下。 倒不是觉得可可利亚虐待孩子。 毕竟面包牛奶已经是不错的早餐了。 不过作为休伯利安的舰长，改善一下伙食还是可以的。 不对！ “你们两个去过休伯利安？现在休伯安利的舰长是谁。” “现在休伯利安的代理舰长就是德丽莎。”莉莉娅道：“她还跟我们说未来是属于孩子们的，她也是为此建立的圣芙蕾雅学园。” 罗莎莉亚：“不过德丽莎总是会说一些很难懂的话，她真的和我们一个年纪吗？” “你可以把她当成是一个年纪，毕竟她很习惯和小孩子打成一片。” 云心月念头一动，便带着三个孤儿飞回了圣芙蕾雅学园。 如今，休伯利安上已经有了七个人。 身为舰长的她，原本的琪亚娜芽衣板鸭三人小队，再加上新来的希儿三个。 休伯利安一下子变成热闹起来。 但某种程度上，却有一个人有些不一样。 那就是琪亚娜。 比起重新找到了希儿的布洛妮娅，实际上是将军体验生活的芽衣。 琪亚娜最近显得很低迷。 因为她觉得自己太弱了。 甚至打不过重装小兔。 布洛妮娅本来就是著名杀手乌拉尔银狼，希儿在量子之海里获得了新的能力，有事没事还能拜托另一个我。 伏特加女孩儿都崩坏兽外显了。 至于芽衣。 原本所学的北辰一刀流已经面目全非，天天在练习无想一刀。 只有琪亚娜觉得自己毫无用处。 现在完全是靠着云心月滋养过的身体来进行作战。 云心月看着琪亚娜，像是在看着另一个自己。 其实她在境界再度突破之后，对于分身就有了另外的念头，也不急着回收了。 就像现在那个还在游戏化的提瓦特抽卡的分身一样。 如果分身最后能够成长到比本体还要厉害，那她就可以直接躺平了。 琪亚娜特殊一点，是在她沉睡的时候分化出来的。 所以没有和本体那种相通的联系，云心月可以将这种联系续上，但却没有这样做。 这样做的话，琪亚娜就会变成另一个云心月，而不是她自己了。 “你想变强？为了保护芽衣吗？” 云心月摇摇头。 “放心好了，你有事她也不会有事。” “不……芽衣要保护，但也不全是。”琪亚娜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想成为最强的女武神，我想拯救世界！” “想法不错。” 云心月点点头，随后泼了一盆冷水。 “最强的女武神，不，就算你成为最强的人类，也无法拯救世界。上一个世界最强，现在已经绝望到只想用全体免疫渡过灾难了。” 没错，那个人还是你家老祖。 你家老祖都这样了，你也没什么戏就是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琪亚娜并没有放弃。 从这点来讲，她还是很像云心月的。 “拜托了，另一个我！” “……行。” 云心月摊摊手。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她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不过你在找我之前，有找过别人吗？” “有，我找过符华班长。” 琪亚娜实话实说。 “班长用羽渡尘带我到太虚幻境中训练，班长说神州的古老武学中有什么名为坐忘，心斋的技巧，能教人进入冥想状态，回忆并练习白日所学。” “然后我就一直在梦中训练。” “那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云心月带着琪亚娜来到了训练场。 “动手吧。” “好。” 琪亚娜也不客气，直接抄起棒球棍就砸了过来。 应该说不愧是符华教的，拿着棒球棍都打出了开天的味道。 可惜的是，一下没开到，被云心月全都给躲过去了。 当初云心月第一次和枫原万叶打，就用眼神逼的万叶出不了手。 琪亚娜现在同样有这种感觉。 怎么出手，都会被针对。 “其实攻击方面，是最好提升的。”云心月摆摆手，让琪亚娜停下了进攻：“例如我给你一柄黑渊白花，以它会把事物分解的能力，你拿起来，戳谁谁死。” “那反过来，如果对方手里也有一柄黑渊白花，你要怎么办？” 云心月一开口，就把琪亚娜问住了。 第305章 拯救崩坏世界的唯一方法！ 琪亚娜想了半天，想不出来要怎么挡住黑渊白花。 “挡个鬼，躲开就完事了。” 云心月拍了一下琪亚娜的脑袋。 “只要你躲的够快，你就是天下无敌的。” “有道理。” 琪亚娜点点头，又快速摇摇头，辫子甩的飞起。 “不对不对，那不成逃兵了吗？” “我变强，就是为了保护大家啊，如果灾难来了，我是躲开了，但那有什么意义？” 琪亚娜觉得云心月的方法不怎么样。 她要的不是独善其身。 如果真的有危险就躲，那瓦尔特乔伊斯也不会死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虽然没人和琪亚娜说过这句话，但少女还是无师自通。 “那你带着大家一起躲开不就行了？” 云心月一开口琪亚娜就呆住了。 “崩坏的攻击没有穷尽，你能抗住第一次，难道能抗住第十次？不，你第二次就倒了，第三次你要守护的人也死了。” 崩坏背靠的是虚树之树，除非能把树砍了，对抗是没有希望的。 琪亚娜觉得少女说的很有道理。 但带着大家一起躲开，太过离谱了。 流浪地球吗？ 但问题是崩坏随着文明产生，就算不带地球去流浪，也没什么用。 “你对躲的理解太狭隘了。” 云心月摇摇头。 “你打我一拳。” 砰！ 琪亚娜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在了少女的胸口。 “什么感觉？” “有点平。” 琪亚娜，卒。 …… “其实你打到的只是一团空气。” 忽然间，云心月出现在琪亚娜的身后。 “你看到的是我，觉得打到的也是我，但实际上只是幻觉而已，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也算是躲开了你的攻击。” 云心月挥挥手，琪亚娜打到的那一个便消散了。 “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崩坏的方法，那就是让崩坏认为，文明的发展并没有达到红线，那么崩坏自然就会停止。” 简而言之。 给崩坏套个VR，骗一骗他。 不过崩坏不像正常人一样，受制于五感，想要骗过崩坏，不是靠普通的手段能做到的。 “想要欺骗崩坏意志，你自身就要达到那个高度，如果崩坏是一片大海，最少你也要变成水才行，否则一块石头掉进海里，除了沉底以外，做不到任何事。” 云心月幽幽道。 “我教你，一样是心斋与坐忘，但和符华不同的是，我要提升你的境界，而不是锻炼身体。” 在《庄子》里，有这样一则事。 颜回有一天和孔子说自己很痛苦，因为没什么进步。 孔子就说，你要做到斋。 颜回就说自己穷的很，根本没钱吃酒肉，天天都在斋。 孔子说，你那是身斋，而我说的是心斋。 什么是心斋？ 孔子年轻的时候去请教老子，老子的回答是：“汝斋戒，疏瀹而心，澡雪而精神，掊击而知。” 这里的而，当作尔讲。 大概的意思就是：要进行心斋，就要洁静你的精神，放弃你的知识。 “洁静精神我懂，放弃知识是什么鬼？”琪亚娜无法理解。 “洁静精神，是离形。放弃知识，是离智。” 云心月解释道。 “你听到的，感受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所以要离形，你没有离形，就会像刚才一样，打到假的我，也以为是真的我。” “至于离智，你觉得，你明白崩坏是个什么东西吗？” “……” 琪亚娜没有回答。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种事。 尽管这个世界上人人都知道崩坏是随着文明产生，并且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但无论是崩坏兽，律者，甚至天灾，都只是崩坏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所有有关崩坏的一切，都是以人类现有的知识来理解的。” 云心月的话让琪亚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就像出现了一个新的生命，无色透明，有液体的性质，人们大概率就会管这东西叫做水人，但它根本和水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甚至它也不是液体而是一种新的东西。” 这时候如果有人能够打破常理，就会诞生出一门新的学科。 “不离智，就无法到达新的境界，这就是知见障。” 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道，此为坐忘。 心斋是修行，坐忘是结果。 云心月打算教一教琪亚娜。 如果琪亚娜真的能达到遮掩文明，欺骗崩坏的境界，那她反过来有了经验，帮将军那也是轻轻松松。 “如果你达到了坐忘的境界，就可以欺骗崩坏意志了。” “那我要修炼多久。”琪亚娜问道。 “我修炼到坐忘的境界，花了几百年。”云心月道：“你的话……比我笨了点，两千年差不多了吧。” “不是，我难道不是你的一部分吗？！为什么要这么久！”琪亚娜莫名的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我和我，也有分别。”少女撇撇嘴：“不过两千年，确实太长了，这个世代能不能撑过一百年都难说，不过我可以让你速成。” 真正的坐忘，可以快速理解任何事物的本质。 原因就在于可以迅速接受各种信息并且处理好，离形离知，忘形忘我。 琪亚娜虽然一时半会达不到这种境界。 但可以速成。 因为真正的坐忘，是可以忘却自己，化身万事万物。 但琪亚娜又不用，她的目的是欺骗崩坏，那只要化身崩坏就行了，甚至像大部分的VTB一样，连小学数学都不会，也没有关系。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简单的很。 “奥托曾经有一个计划，但是因为我的存在，和有了更好的方法，就停用了。” 云心月说的速成，自然是奥托曾经的K423计划。 “欺骗崩坏，就要了解崩坏，了解崩坏最方便的方法，就是化身崩坏的亲儿子，也就是律者。” “琪亚娜，为了拯救世界，你要给崩坏当亲儿子吗？” “我愿意！”虽然云心月说的不正经，但琪亚娜回答的很认真。 “离智不代表失了智。”云心月对琪亚娜的选择也没什么意外：“希望你能抗住崩坏意志的侵蚀。” 第306章 将传说变为现实！ 琪亚娜接受了云心月的提议。 虽然没什么信心。 但她自我打气一直是很可以的。 “其实你不必担心太多，好歹你也是个主角。” 云心月安慰道。 “虽然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主角，但在这个时代，你身上的气运还是不少的。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只要够坚定，一定可以做到。” 正所谓，时来天地同借力。 救世主，总会有的。 崩坏这样跟清洁工一样不停的清理文明。 世界意志也是受不了的。 诞生在虚数之树上的世界，也不是对虚数之树言听计从。 人想变得强大，世界也一样。 而不是当成热兵器一样给虚数之树提供养料。 “少女加油，我看好你。” “嗯，我一定会成为最强的女武神！”琪亚娜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心月一边把冥想的法门给了琪亚娜，一边来到了天命总部。 “奥托！” 离着十万八千里，少女的声音便在奥托的脑海中响起。 “那几块律者核心你不是全都做成神之键了吧！” “……哪有那么快。” 奥托无语道。 “你当是炒菜呢，这么容易。只有死之律者的核心仿照着黑渊白花做出了第二柄相同的黑渊白花。其它的没有样品，也不好弄。” “你不是有第二神之键吗？”云心月再度开口时，已经来到了奥托面前。 奥托摇头道：“第二神之键其实并不完全，还有一部分缺失了，根据我的资料，缺失的那一部分神之键应该在世界蛇的首领凯文手上，不过他被关在量子之海已经1500年了……” 云心月：“我把他放出来了。” 奥托:“……” “不用担心，凯文只是力气大一点的普通人，和我有本质的区别。” 云心月不以为意，伸出小手。 “把空律的核心给我吧，我要让琪亚娜成为空之律者。” “？” 奥托没搞懂云心月想干嘛。 少女便把之前对琪亚娜说的话又对奥托说了一遍。 “真的行吗？”奥托把空律的核心递给了云心月：“说实话，你的这个想法，没有人试过，想要欺骗崩坏，就要有同等的位格。” 从来只有人骗人，没有听说一只猴子把人给骗了的。 就算被骗，也是因为沟通障碍，很快人就能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甚至借此总结出猴子的本能和行为规律。 “我现在不就是在做这件事？” 云心月接过核心。 “反正成不成功，对你而言都没什么影响。” 回到圣芙蕾雅之后，云心月便把空律的核心送回了琪亚娜的体内。 “所以这东西要怎么才能运用？”琪亚娜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战胜里面的律者意识，你就是新的律者，简称二五仔。” 云心月也不急着让琪亚娜觉醒。 “你先修行我教给你的冥想法门，不然万一被律者夺取了意识也挺麻烦的。” “我会努力的！”琪亚娜点点头，随后好奇的问道：“云心月也是修行这个吗？但是我没见过你冥想。” “当然不是，我现在的境界和力量已经不是冥想能提升的了。” 云心月摇摇头。 “我在探索新的道路，例如我前一阵看神州的小说，上面写的是吸收日月精华来提升自己。” “这是骗人的吧。” 琪亚娜没想到云心月竟然说出这么玄幻的玩意儿。 “对你来说是，对我就不是，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怎么修行力量，只是提升境界的原因。” 云心月悠悠道。 境界高了之后，提升力量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凯文觉得拿了天火大剑，就能对付她，这就根本不了解她的境界。 她随便修行一下得来的力量，就远远胜过十把天火圣裁。 “天火？日月精华才是真正的天火。” 云心月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烈日。 呼吸之间，日光洒在身上，化作能量浓缩沉淀下来。 太阳的这些能量是以电磁辐射的方式源源不断地释放到太空，地球可以接收到其22亿分之一。 相当每秒钟有3000个广岛原子弹同时爆炸的威力。 当然照在少女身上的阳光很少。 以云心月的身材，接收到的能量差不多刚好是一度电左右。 听着很少，但这是源源不断的能量，相当于一个大海的排水口只有这么大而已。 “太阳，就是生命之能量。” 云心月道。 “现在科学家说太阳是个核聚变的星体，也只是一种推测，或许将来就会有新的发现推翻这一点，因为没有人亲眼见过太阳的内部是什么，现有的仪器也没办法在太阳上降落。” 或许有的世界，太阳里是一只三足金乌也很正常。 或者是西方神话里的太阳神。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太阳，地球上就不会产生任何的生命。 少女的念头刹那间疯狂扩散。 一瞬间。 一道无形的精神力以极东支部的圣芙蕾雅为中心，呼吸之间就笼罩了整个日本，以及神州，美国，俄罗斯，澳大利亚的一部分。 几乎是太阳之下，三分之一个地球。 在这片地界，整个天空仿佛扭曲了。 如同梵高所画的那张名画星空。 只不过现在并没有星星，扭曲的是空气，但依旧能够让人感到诡异。 而这三分之一个地球投射下来的光能，直接瞬间移动一般，注入到了少女的身体里。 也就是说，这一个秒钟。 云心月的体内就储存了1000颗广岛原子弹同时爆炸的能量。 少女的身躯顿时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如同传说中的太阳神一般。 脚下的砖石化作了岩浆。 而与此相对的，则是她的意念笼罩之地，气温直线下降，靠近赤道的地区，久违的迎来了凉爽。 “这就是我如今的力量。” 云心月想起了刚来提瓦特的时候。 气血洪炉，在冬日里融化冰雪。但很快就被天上降下的大雪再度覆盖。 但如今的她，已经可以一念之间，改天换地，吸收传说中的日月精华。 念动之间，精神一收。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少女伸手弹了弹一脸震惊的琪亚娜的呆毛。 有些焦了。 第307章 送你一片，塞西莉亚花 无论是世界蛇，还是逆熵天命，都觉到了这片刻的变化。 没有崩坏能的波动。 但几乎是笼罩了世界地图三分之一的圆形区域，明显不是什么自然现像。 能做到这一点的，在这世界上，屈指可数。 两只手，屈九个手指那种。 只有云心月。 毕竟其它人再强也只是在用崩坏来对抗崩坏。 而琪亚娜现在终于理解到云心月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让她想起了神州的一则传说——天狗吞日。 “吞你个头！” 云心月给了琪亚娜一拳。 这举的什么破例子。 “你修行一个月，然后就可以进行计划了，如果你失败，那我就只能将空律的核心打碎，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放心吧！我可以！” 琪亚娜信心满满。 云心月也不打击她。 在刹那间吸收了这些太阳能后，云心月就是行走的核武器库。 甚至没什么消耗。 因为她时刻都在晒着太阳。 晒太阳的超人也不见得比现在的她厉害多少。 当然她也没打过超人，不过以后总是有机会。 给琪亚娜布置了一堆高强度的作业之后，云心月就去找到了幽兰戴尔。 见面之后。 就开口打了个招呼。 当然在幽兰黛尔眼里，这个招呼打的实在不怎么友好。 因为少女一开口。 嘴里就像炸出了一枚小太阳，瞬间蓄力之后，一道毁天灭地的虹光便喷了出来。 撕裂云海，贯穿长空。 “你搞什么？” 幽兰黛尔吓了一跳。 还没有什么动作，整个人直接被这一记嘴炮从极东支部的岛上推到了太平洋。 炸出了一个恐怖的水花。 “幽兰黛尔大人！” 丽塔也惊了，连忙下海捞人。 但还没等丽塔过去，一柄黑渊白花如同深潜导弹一样从水里炸了出来，刹那间洞穿虚空，到达了云心月面前。 少女也没躲。 同样被这一枪扎进了太平洋里。 随后拿着黑渊白花从太平洋里走了出来。 “扯平了。”云心月顺手把骑枪还给了幽兰黛尔。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一炮？”幽兰黛尔搞不懂云心月在想什么。 “突然袭击，你总会使用你最安心的力量。”云心月道：“如果正常找你打的话，你估计和蕾安娜一样，只会拿骑枪一直扎我，毫无意义。” “你体内的那份力量是什么？方便和我说一下吗？” “那倒没什么不方便的，只要你以后不这样搞突然袭击。” 幽兰黛尔说起了她的经历。 在2012年的时候，她在量子之海中调查过一个特殊的世界。 当然按照熟悉的说法，就是特异点。 然后她在亚历山大阻止了智械危机，在尤卡坦半岛击败了蛇王祭祀，在拉帕努伊岛拯救了真田幸村……然后集齐了七颗宝石。 大概就是正统的王道RPG剧情。 不过因为讨伐最终的BOSS，而最终BOSS又和世界融合太深，BOSS死去世界泡也开始消亡。 所以幽兰黛尔，把世界泡封印在了体内。 只要她不死，这个世界就不会消亡。 “这算是小宇宙吗？” 云心月啧啧称奇。 “能把世界封印在体内，你说不定才是主角……如果琪亚娜失败了，你把这个世界的装进体内，然后一跑，崩坏也得傻眼。” “你也想试试吗？” 幽兰黛尔似乎看出了少女的想法。 “奥托之后也试过，但是没有第二个人成功……而且虽我把世界泡封印在了体内，却只能动用很少一部分力量。动用多的话……” “脑子就会炸开是不是？” 云心月大概已经明白了幽兰黛尔的情况。 世界的稳定需要有一个核心存在，但那个世界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幽兰黛尔只是起一个胶水的作用。 她也当不了核心。 真正的核心是那七颗代表了世界的宝石。 当幽兰黛尔想要使用世界泡的力量时，就会同样接过运转世界的负担。 但即便如此，这也是远远胜过黑渊白花的力量。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天然的世界之主。 和瓦尔特跟凯文造出来的人造世界泡有本质区别。 她详细问了一下过程。 终于确定。 幽兰黛尔就是一个挂逼。 这种方法并没有什么复制性。 不过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说明在一定条件下还是可行的。 如果可以的话，云心月其实想把提瓦尔也像幽兰黛尔这样，炼化进自己体内，那以后也不用找回家的路了。 就在身上带着呢。 可惜以她现在的实力，要做到这点还是有点难的。 不过云心月也不急，毕竟她可是天才。 “多谢解答。” 云心月一边说着。 一边拿出了一套礼盒送给了幽兰黛尔。 “这是？”幽兰黛尔打开礼盒，发现里面是一件闪闪发光的衣服。 “冬之公主。” 云心月道。 “不过那时候你应该是白发，我帮你改成了白金的配色，现在和你更配一点，这东西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礼物，现在也算物归原主。” “谢谢，我很喜欢。” 幽兰黛尔在上面感受到了塞西莉亚的气息。 在礼盒的下面，有着一张小卡片，是久违了的字迹。 “亲爱的琪亚娜，生下你的那天起，就忍不住会想象你长大的样子。一不小心就把你长大之后的生日礼服也定做好了>w<。” “哎呀，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件衣服亲手送给你啊。” “——爱你的，塞西莉亚。” “母亲大人。” 幽兰黛尔的指尖轻轻划过信封。 眼眶有些湿润。 “我已经成为了天命最强的女武神，拿着黑渊白花，甚至比曾经的您更厉害，如果还在的话，应该也会为我骄傲吧。” 幽兰黛尔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拿着雨伞，在母亲面前当作黑渊白花立下志愿的情景。 一晃已经这么多年了。 而当她回来神来的时候，少女已经不见了影子，只听见留的祝福。 “生日快乐，幽兰黛尔。” 但随后，整个圣芙蕾雅的草坪上，开满了一种从没见过的白色小花，随风摇曳。 “这是我家乡蒙德区的一种特产，叫做塞西莉亚花，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 幽兰黛尔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我很喜欢。” 第308章 不速之客 英国伦敦，罗素广场。 “好久没有来了。” 成群结队的白鸽，踢球的少年，闲逛的情侣。 云心月走在广场上，悠闲的很。 在幽兰黛尔所拥有的世界中，那七颗宝石的核心镶嵌在了一柄圣剑之上，那柄剑就叫做幽兰黛尔。 本质上是上古文明纪元打造的一把搭载人工智能的超级武器，堪比神之键。 但因为这个人工智能学习能力太强，感知到了人类才有的情感，于是突破了原有的桎梏。 很多作品都对这种情况进行过演绎。 机器有了人的情感之后会怎么样。 大多是会引起一场危机。 但圣剑幽兰黛尔不一样，他觉醒后体会到的人类的情感，是无聊。 因为太无聊，就直接关机睡觉了。 云心月现在倒还没无聊到那种程度，起码她现在还可以有事没事解析一下律者核心。 可惜她现在手里只有一柄用这个世代的律者核心打造的黑渊白花。 她这次来伦敦，说实话只是路过。 快到520了，她准备给将军买点东西。 但又不知道买点什么好，于是满世界晃。 “总不能捡点香榭的落叶吧……” 云心月揉了揉脑袋。 虽然将军不会介意这种事，但还是太怪了点。 嗖！ 忽然之间，一个足球朝着她后脑勺飞了过来。 原来是踢球的那些少年脚滑了一下，导致失控了。 云心月脑袋后面没长眼睛，但这种事自然伤不了她。 她的一根头发轻轻飘了起来。 扎在了足球上。 这枚足球似乎受到了什么剧烈的冲击，直接向内塌陷，轰然炸开。 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球打在少女头上，然后炸了。 踢球的少年们连忙跑了过来，开口就是一句 “Are you ok？！” “没事。” 云心月摇摇头，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以后小心一点。” “OK！OK！” …… 云心月看着远去的踢球少年，心底泛起一阵怪异。 这小学英语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来的不是英国。 说起来，她上次给将军送礼物，还是那枚用原石打磨的戒指。 那是因为她感觉原石就已经可以代表提瓦特的一切美好了。 不过到了新的世界，自然给将军一份新的礼物。 她问过奥托。 这个世界的特产是什么。 结果奥托丢给她一块崩坏能结晶。 这东西能送人的？ 谁家送礼送砒霜的。 不过崩坏能结晶也没什么错，毕竟这个世界除了崩坏能，似乎别的东西也没什么太特别的。 一些科技产品也没什么意义。 “难道真的要送崩坏能结晶？” 云心月晃了晃脑袋。 决定还是要先看看再说。 少女行走在大地之上，南到北，从东到西，偶尔抓起一把土，又轻轻放下。 这个世界自然没有什么土地神。 但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灵性。 云心月可以感受到大地的喜怒哀乐。 人越多的地方，这种情绪越明显。 就像没有生命的星球，也只是一块普通的大一点的石头罢了。 有了文明，星球才会诞生意志。 人杰地灵。相辅相成。 阿尔卑斯山的山下平原。 有两个人正隔着十几公里，用望远镜看着远处山间闲逛的少女。 这两人，一个是世界蛇的干部灰蛇，顶级黑客，拥有多个共享记忆的个体。也是世界蛇的元老。 另一个是陈天武，世界蛇干部，代号“夜枭”。擅长信息侦查与隐匿作战的精英特工，为世界蛇在全球范围内提供了庞大的情报与信息支援，是世界蛇隐藏在表面世界中的锋利獠牙。 “你看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 陈天武的性格算不上积极，对于探查云心月也提不起什么劲，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份十分危险的工作。 而他是很惜命的。 “没什么发现，不过她的确不是普通人。” 灰蛇自顾自的说道。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出现的高手，虽然她的资料在天命是绝密，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突破口。” 灰蛇在迎接凯文回来后。 发现凯文对这个云心月这么上心，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灰蛇是一位狂热的信徒。 那深信追随的尊主凯文是人类未来的开拓者，会带领人类走向全新的未来。 作为注视着人类文明发展的世界蛇的一员，灰蛇非常高傲，认为世界万事万物都在蛇的掌控之中。 但如今却出了一些问题。 因为尊主竟然对一个少女这样重视，他自然无法忽视。 在查不到云心月更多资料之后，便准备亲自见见。 “说实话，我就算隔着望远镜远远的看着她，仿佛都像是在看一轮太阳，眼睛都快瞎掉了。”陈天武想要劝灰蛇收手：“这种存在不是我们可以触碰的，还是交给尊主来解决吧。” “什么都交给尊主，那要你们有什么用？！” 灰蛇皱眉道。 “云心月的实力很强，但可怕的不是这点，而是没有理由的强悍，没有任何背景突然崛起，也探查不到他的过去未来，实力是怎么来的，这才是真的恐怖。” “不过也正因为看了她这一面，我决定要换个方向入手。 “什么方向？”陈天武对灰蛇的行动并不看好：“可可利亚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吗？只要想着对她动手，你还没出手，就会被感知到。” 当初可可利亚被云心月一封信给逼退。 陈天武也不觉得灰蛇的境界能比可可利亚强出很多。 顶多是个大一号的蝼蚁，没什么意义。 “你太骄傲了，尊主都承认的对手，你竟然还有其它的心思。” “尊主承认她强，我可以接受，但却有种自己输了的味道，那我就不能理解。” 灰蛇冷声道，面具下的语气也有所改变。 “这个云心月的资料我也查过一些，就算他很强，我们也要把她处理掉，因为这种存在随时都可以干扰我们世界蛇的计划，不能留。” “那你有什么计策？”陈天武问。 “是人就有弱点，而根据我的调查，她的弱点就是那位将军。” 第309章 精准踩雷 就在灰蛇话出口的刹那，陈天武就隐隐间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甚至身边的灰蛇像是成了一个死人。 哪怕他没有什么高深的精神境界，但作为世界蛇的干部，活人死人的区别，他几乎不可能认错。 灰蛇在他眼里，现在就成了一个还在活着的死人。 这种感觉极为扭曲，他一时间都说不出话。 不过这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幻觉。 但灰蛇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依旧在说着自己的计划：“她的人际关系太简单，一眼就可以看穿，破绽非常明显。当初寻找将军的事情又闹的满城风雨，我如果不利用一下，那我枉为世界蛇的干部。” “……” 陈天武没有说话，甚至连任何动作都没有。 他甚至有种自己敢接这个话茬，就敢死。 他是一个很惜命的人，也不觉得是幻觉。 只是静静的看着灰蛇继续。 “你既然也没有意见，那这个计划就正式开始吧。” “就你们两个人，也敢算计将军？”就在这时，陈天武的望远镜里，那个在天边的少女消失了。 来到了眼前。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们！”灰蛇吃了一惊，他以为自己跟着少女完全没有被发现。 “你们在讨论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云心月悠悠道：“虽然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运转接收世界上的所有信息，但是一些和我有关的信息还是很容易标记的。” 就像是QQ消息一样，云心月把讨论自己的事情，设置成了特别关注。 只要有人提到云心月这三个字，她自然就可以感应到。 前提是没有加密通话，而是在崩坏世界这个大群里在讨论她。 不过以这个世界的人的精神境界，加不加密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璃月的降魔大圣魈似乎也有这种能力，但有本质上的差别。 只有遇到危难的时候，呼唤魈的名字才有用，这是相当于对庙里的神佛祈祷许愿，然后神佛聆听到了这份愿望。 像是一个客服。 但云心月是来者不拒。 “不过你们的胆子还真是大，凯文有你们这种手下，也活不长。” “不许你侮辱尊主！” 灰蛇怒了。 不过，云心月其实也怒了。 “你过往的经历蒙蔽了你的双眼。”少女话语中蕴含着森然杀机：“竟然想对将军动手，有这么想法的人很多，但都是闪一下，就放弃了，你是第一个准备实施的。” 云心月的眼里，灰蛇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正所谓杀鸡儆猴，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甚至放了灰蛇走，那其它人原本放弃的想法恐怕也会再捡起来。 “呵，你既然听到了我的计划，那也好，省去了我的一番功夫。” 灰蛇面具下忽然传出了阴冷的笑声。 “有些事情我们势在必得，曾经拦在路上的很多强大的敌人都死了，我们的势力也不是你能想象得了的，哪怕是现在的天命和逆熵，我们也不放在眼里。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是龙要给我盘着，是虎也要卧着。” “你说的挺厉害，但问题是——天命和逆熵，我也不放在眼里。不光是天命和逆熵，你们世界蛇我也不放在眼里。” 云心月道。 “你知道我的厉害，还这么跟我说话，是因为面前只是你的一个记忆体，死掉也没关系？但不巧的是，在我这里，你这种小手段和班门弄斧没有区别。” “你什么意思？”灰蛇感到有些不妙，暗自指挥其它记忆体进行转移。 灰蛇的本体是集体意识，拥有大量相同的个体，这些身体的意识全部集中在一个意识网络中，共享同一份记忆。 但在下一刻。 他的意识网络里便多了一个太阳。 整个网络像是蜘蛛网被点燃了一样，疯狂燃烧起来。 蔓延到了每一个记忆体。 灰蛇都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就这样死掉了。 因为他带着面具。 不过云心月杀他并不费什么力气，转头看向了陈天武。 “你回去告诉凯文，如果他想为手下报仇，欢迎随时来找我。” 少女说完就离开了。 对于云心月来讲，满世界的给将军找礼物才是正事。 陈天武和灰蛇只是两个顺手解决的小虫子，如果不是灰蛇提到将军，就算对方算计自己，她都懒得理会。 在原地过了半晌，陈天武才终于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陈天武叹了口气。 灰蛇作为世界蛇的元老，最早跟随凯文的一批人，可以说立下了汗马功劳。 就这样被云心月轻描淡写的杀死，他觉得凯文恐怕会和云心月打起来。 毕竟隔了1500年，刚刚归来，最忠诚的手下，就被别人给宰了。 这是根本没把老祖放在眼里 就算为了立威，应该也不会置之不理。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而且。 在尊主的眼里。 灰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陈天武想起了凯文的眼神。 那个男人，恐怕也同样不会被任何事物所牵绊。 “世界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现在再呆下去似乎也不是很好。” 陈天武原本就是因为惜命，所以加入世界蛇获得力量来保命，但现在世界蛇似乎也不怎么保险了。 云心月如果对世界蛇出手，尊主真的能挡的住吗？ 他不像灰蛇一样对凯文那么狂热，所以生出了离开世界蛇的想法。 当然，就算离开，也得先把云心月的话给带到。 …… “尊主，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王座之下，陈天武低着头，实话实说。 而和他预料中的差不多。 凯文并没有因为灰蛇的死而展现出什么情绪。 他身边的人死去的太多了，灰蛇，充其量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 更何况，灰蛇竟然要对着芽衣动手。 那个如同MEI博士转世一般的少女。 就算凯文知道芽衣不是MEI博士，但灰蛇也已经踩雷了。 同时惹到自家的尊主和对家的云心月。 只能说，自己把路给走死了。 第310章 什么灾难才能把我送走 处理灰蛇只是小事。 云心月对凯文来不来找自己也不在乎。 所以，当凯文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像没看到一样。 自顾自的在街道上逗弄着几只小猫。 凯文皱了皱眉，向着少女走了过去。 然而当他走到云心月身边时，却发现云心月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少女。 反而那只小猫发出了云心月的声音。 “你是来为手下报仇的吗？” “不，我是来邀请你加入世界蛇。” 凯文摇摇头道。 “以你的实力，如果加入我们，对抗崩坏的希望会大上许多。” “没兴趣。”云心月拒绝了凯文：“顺便说一句，芽衣是我家将军，不是你的MEI博士，不该有的想法收一收，否则苏能镇压你，我一样可以。” 凯文听到这话，顿时抬手对着小猫抓了过去。 却抓了个空。 少女和小猫像是幻觉一样消失不见，只有他自己站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 “她竟然能让我陷入幻境。” 凯文终于无法保持淡定。 正常来讲，以他的意志是无法被幻觉影响的。 羽渡尘可以让他进入幻境空间，但在现实世界要怎么击败他，在太虚幻境里也一样，不存在任何区别。 但他竟然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着了少女的道。 “因为幻觉本质上是扭曲你的意志，只要你的意志够强，就可以免疫。但我是用精神来虚构出的一切，和真正的现实没有任何区别。” 忽然间，凯文发现整条街道的人流全部变成了云心月的脸。 “你这副最强人类的身躯的确有点东西，我现在手上最强的攻击手段就是黑渊白花，但是也根本伤不了你……不过我从逆熵那里拿来了一个大杀器。” 逆熵有一件东西，叫做弑神武器。 当初一发就差点把西琳给打死。 之所以说差一点，只是因为西琳躲开了，没打中。 这东西，说白了就是这个有一个这个世界本土特色的核弹。 这可比黑渊白花的劲大多了。 如果这都砸不死凯文，那云心月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攻击手段了。 凯文还没来得及说话，头顶便出现了三枚小黑点，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剧烈的危机让他的身体释放出了大量的寒气。 四周从高空到地面，甚至连空气都结成了冰晶。 下一刻，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强烈的高温，撕裂一切的冲击波降临在了凯文的身上。 这是几乎和崩坏一样，能够毁灭人类文明的武器，但此时只是为了毁灭一个人。 极致的光和热充斥的虚空。 凯文感到自己的身体，灵魂，思维，几乎都要融化了一样。 在爆炸的瞬间，一切从分子原子层面开始被破坏，就像黑渊白花的能力一样，甚至犹有过之，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在寸寸瓦解。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而在这时，第二枚核弹再度落下。 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尽的光和热都沉寂下来，回到了现实世界。 “还是不太熟练，既然能够用精神模拟出一枚核弹爆炸，那自然也可以模拟出无数枚，是哪里出了问题？” 凯文回过神来，就看到了自言自语的少女。 没有任何废话。 直接跑了。 刚刚回到世界蛇。 凯文的身上便出现了大量伤口，整个人从精神到肉体，都受到了剧烈的创伤。 他刚刚几乎就是相当于真正的被一枚核弹给砸了。 如果不是云心月自己出了问题，再来两枚，必死无疑。 就算是最强的人类，也抗不住这种武器。 …… 另一边，少女研究半天，还是没研究出哪里出了问题。 这种原子核级别的反应，由精神模拟出来，是很难的事情。 毕竟这不像现实世界，只要有一个触发点，剩下的所有反应，都会有现实存在的物理规则来完成这一切。 理之律者也可以造出来，那也是在现实世界。 而且放出来，自己也会被炸死，根本控制不了。 和少女的水平千差万别。 用精神模拟，就像是少女自己要造一台物理引擎一样。 现实世界，也可以用计算机来模拟核爆。 但本质上是用小规模爆炸采集的数据，放大到大规模的核爆炸。 比如说用5公斤的爆炸来模拟50万吨级别的爆炸，要经过一个雷诺数的转换。这个转换的过程中会出现失真的情况。实验值和设计值相差越大，失真的情况越严重。 这是人类物理学中的一个理论性的问题，是没有办法通过提高计算机的运算速度来弥补的。 而且人类对核爆炸的内在机理并没有研究清楚，计算机模拟只能使用经验公式。 云心月自然比普通的计算机强的多，超算也比不上她的思维运转，可惜还是出了差子。 不过凯文抗不住核爆的话，下次再见面直接两枚核弹砸脸上就是了。 “我这算不算是找到凯文的弱点？” 云心月幽幽道。 “不过不愧是最强人类……就算我和将军曾经的魔神之躯，也抵抗不了这种攻击。” 讲道理，就算是七神里最强的摩拉克斯，如今吃她一记核爆，估计坟头草都得两米高了。 她忽然发现。 现在的自己，比离开提瓦特的时候简直强了太多。 短暂的感叹过后，少女便回到了圣芙蕾雅学园。 这个世界的特产她已经想到了。 有时候特产不一定是死物，活的也可以。 崩坏结晶不太行，但是捉一只崩坏兽当宠物倒是不错。 她想起了西琳的贝贝龙。 不过贝贝龙似乎是随着律者伴生的，她现在也不知道那条龙在哪。 于是回来看看琪亚娜修行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律个化，把贝贝龙招过来自投云网。 只不过她回到宿舍。 看到的就是一边吃着芽衣做的料理，一边打电动的琪亚娜。 “琪亚娜，你今天不用修行了吗？”芽衣在一旁稍微督促了一下。 “没事啦芽衣！我今天玩五个小时，明天多修行五个小时，那就相当于没有偷懒！”琪亚娜振振有词。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芽衣无语：“你说好的要拯救世界呢？” “我也没办法啊，我这几天，不管怎么修行，都感觉没有一点提升。”琪亚娜也露出一副苦瓜脸：“只能等云心月回来问问了。” “你觉得你是绝世天才，天天都会有进步？” 云心月推门而入，给琪亚娜吓了一大跳。 她看到琪亚娜的状态，就知道对方太急于求成了。 “任何修行都要在于一个坚持。” 修行，就是每天都按照这个规矩来做，克服懒惰情绪，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也规规矩矩的完成。 在这个过程中，也就是战胜自我惰性的一个磨练过程，也许会很痛苦，但却是修行之路的根基之所在。 比如一个普通学生要变成学霸，也是要规定作息时间，每天学习多少，读多少本书，理解多少个知识点，日复一日，哪怕是遇到了任何突发性时间都不懈怠。 这种事情，是很难有立杆见影的效果。 甚至每天都觉得进步很小，但过几个月，考个试，就会发现有很大提升。 “当然，你不像我。” 云心月幽幽道。 “我呼吸空气，晒晒太阳，都在提升力量。” 她自己是个特例，大多数都是芸芸众生普通人。 琪亚娜也差不多。 她还想看琪亚娜能不能掌控律者力量来召唤贝贝龙的。 “我没有信心……”琪亚娜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我会努力的。” “不，我发现让你自己修行是有些慢了，让我来真正的训练你一下。” 云心月想了想道。 “你没有接触过崩坏意志，但是我接触过。” 少女站在了琪亚娜对面。 “崩坏的意志，其实和虚数之树，量子之海一样，只能渗过来很小的一部分，就像三次元的人永远无法触碰到二次元的真实。” “这一小部分，会对你的意志造成影响。” 说着，云心月的气质就变了。 他不是云心月，而是崩坏的化身。 不属于人间，毁灭的气息充满了屋子。 刹那间，琪亚娜便感觉到脑海里多出了一个无法反抗的意志。 琪亚娜原本以为崩坏就是跟洗脑一样，不停的让她毁灭世界。 但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错了。 崩坏并不是单纯的对她发出指令，而是在扭曲她的价值观。 她的脑海中，全是这个世界上不美好的一面，人类的恶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欺诈，贪婪，无知，扭曲的欲望，不能再称之为人的种种行为。 更重要的是。 这一切。 就是此时此刻在这刻星球上，正在发生的犯罪行为。 刹那间，琪亚娜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原本R12眼中的世界，瞬间上升到了R18G。 琪亚娜恍惚之间都有一种，人类是真的没有救了的感觉。 毁灭吧。 下一刻，琪亚娜便感到两眼一黑。 过了一会，眼前重新出映出云心月的身影。 “我……” 琪亚娜张了张嘴。 她失败了。 之前有多强的信心，这一刻就有多剧烈的挫败感。 “没什么，我也没对你报太多希望。”云心月倒是很平静：“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刚刚入园没多久的B级女武神而已，任务也没出过几次。” “间谍，暗杀，当工具人，都是女武神做的事。打打崩坏兽反而是最省心的，毕竟崩坏兽没那么多阴谋诡计，就是捉对厮杀。” 云心月摸了摸琪亚娜的脑袋。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美好……应该说任何世界有善就有恶，就像光与影。” “但崩坏不是毁灭世界的灾难吗？”琪亚娜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家不能一起协力的对抗。” “一个国家被侵略要亡国的时候还有许多的狗含剑呢，人心易变，心变了，人也就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哪怕还是那副皮囊。” 云心月道。 “只要你坚定自己的信念就好了。” “例如一些贪官到死都不后悔自己贪污这件事，因为这种爱财的信念已经深入骨髓。这种人，就算成为律者，也不一定去毁灭人类，而是用律者的力量获取更多的钱财。” 崩坏意志和黑圣杯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抓住一瞬间的心灵漏洞，然后放大，最终引导向毁灭世界这件事情上。 根本没什么正常的逻辑。 就算是呼吸一口空气，都能被引导到我竟然吸了别人呼出的气体，好恶心，我要杀了其它人，这片世界的空气只能由我自己来吸的心态上。 刚刚琪亚娜就已经有了这个状态。 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太丑陋了，这些人根本没有拯救的必要，去死算了。 “……” 琪亚娜麻了。 她的信心开始直线下降。 云心月也麻了。 因为她又模拟了几次。 结果琪亚娜没有一次成功的。 这样一直下去，似乎效果也不大。 于是她便没有继续，而是离开了圣芙蕾雅，找到了奥托。 她之虽然知道K423计划是让琪亚娜成为拥有律者能力的人类，但她并不知道具体细节。 “所以你是怎么准备让琪亚娜变成空之律者还能清醒的？”云心月去问了问奥托：“我模拟了几次都失败了。” “你竟然还能模拟这种事？” 奥托显得有些惊讶。 他要是有这种能力，哪还用搞这么多事。 每一步都是举步维艰。 “关于这个计划，我没有模拟过，也没这个能力，这其中最关键的一部，我寄托于奇迹。” 奥托也没什么隐瞒。 “情感引发的奇迹。” “我原本的打算，是让她和圣芙蕾雅的其它人建立羁绊之后，用德丽莎的牺牲来刺激她。” “那个孩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她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潜质，我称为奇迹的种子。” 奥托想了想道。 “不过稳妥一些的话，最好是让和她关系最亲密的人来死一下刺激刺激，例如说……你。” “我觉得你在开玩笑。” 云心月倒是不介意演个戏。 但问题是，琪亚娜也知道她很强啊。 这得什么灾难能把她送走。 就凭律化的西琳，那不是扯蛋吗？ 重新收集四颗宝石的完全体也没用啊。 第311章 我的意念，穿透宇宙 “这种事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奥托表示无能为力。 “当然你也可以按照我原本计划献祭一只德丽莎。” “有道理。” 云心月点点头。 她倒不是真的想让德丽莎去死。 而是以她现在的境界，现实和虚幻已经模糊，她完全可以把琪亚娜拉进幻境里㰷，然后让德丽莎死个千百次。 就像宇智波可以靠失去亲人来开眼一样。 多死几次也不是事儿。 奥托也不在意这种事，对她来讲，重要的只有卡莲。 “对了，在你来之前，崩坏在东南亚一座名为珊瑚岛的城市中爆发了。”奥托道。 “第五律者降临了？” 云心月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很肯定。 毕竟这世界界崩坏爆发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能让奥托跟她讲的，至少也是诞生律者级别的崩坏。 “嗯，没错。” 奥托点点头。 “这次崩坏的发生地珊瑚岛，是一个拥有180万常住人口的岛屿城市。位于东南亚与大洋洲的交界处，是太平洋地区重要的经济和贸易中心。” 目前距离崩坏爆发已经过去将近半个小时，珊瑚岛已经几乎崩溃了。 而在刚刚，驻守珊瑚岛女武神部队雪莲小队也失去了联络。 “这次行动世界蛇也会参加，因为他们给了我第二神之键缺失的那一部分。” 奥托说出了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世界蛇想要回收第五律者，希望我们天命不要过多插手。” 当然奥托十分理解对方的意思，天命能插手让世界蛇忌惮的人，也就是云心月了。 “完整的第二神之键是我改变卡莲命运的重要的一部分，而且完整的第二神之键对你的作用也很大，所以我就答应下来了。” “不亏。” 云心月并不在意这种事。 律者核心，就算世界蛇得到了这东西，但只要她想拿来研究的时候，自然可以像回自己家一样拿回来。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降临的地方。 她的精神蔓延到哪里，就可以在哪里显圣。 整个地球都是她的后花园，就算全部的律者核心都扔给世界蛇，也不过是代为保管而已。 “那就好。”奥托笑道：“天命只需要进行常规的崩坏应对作战，如果发现律者，全权交由世界蛇处理就好了。” “嗯。” 云心正准备离开，但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 “那现在的珊瑚岛是不是没用了？” “的确是这样，我是打算派遣幽兰戴尔去清理岛上的崩坏兽。”奥托道。 “那正好可以让我进行一下实验。”云心月道。 “什么实验？” “学西琳扔陨石。” 云心月想了想道。 “不过区别还是很大的，你知道的，地球外有一片小行星带。” 小行星带是太阳系内介于火星和木星轨道之间的小行星密集区域，98.5%的小行星都在此处被发现，已被编号的小行星有120437颗，由于小行星带是小行星最密集的区域，因此也被称为主带。 基本上地球降落的陨石都是从这个小行星带上脱离出来的。 云心月想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从这一片小行星带上拉出来一枚，砸在珊瑚岛上。 物理清理崩坏兽。 “地球和小行星带的距离高达10万千米，你竟然可以离这么远拉动一枚小行星？” 奥托一口红茶喷了出来。 不是他不淡定，是少女说的事情太过离谱了一些。 只是能毁灭珊瑚岛的小行星，肯定没有太大，但要使其脱离原本的轨道，需要的力气也不小，更重要的是让脱离轨道的小行星能够精确打击到珊瑚岛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影响其中的因素太多了。 “我现在的精神力量几乎就可以覆盖三分之一个地球。但是如果把这些覆盖成面的精神力量凝聚成一束，由面变成线，就可以蔓延出很远的距离，扩散到太空之中。” 云心月悠悠道。 “不过我把握也不是很大，如果小行星偏离了轨道，你就用天命的崩坏能裂变弹把这枚陨石炸了吧。” …… 既然云心月前往珊瑚岛，奥托便把前线的女武神都开始了回撤。 毕竟这些女武神也是很宝贵的，再说少女去了，这些人留下也没什么意义，只是陪珊瑚岛陪葬而已。 当少女降临在珊瑚岛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已经收拾好行李，连夜跑路的女武神小队。 “云心月大人！” 最后留下给和少女交接的人说道。 “这里是珊瑚岛的外环，需要通过跨海大桥进入内环，而且雪莲小队最后失去信号的时候也在那里，我们无法深入，一切只能拜托给您了！” 如今的云心月。已经重新成为了天命的S级女武神。 在奥托的宣扬下，她已经不是云心月，而是一个继承了云心月名号的人。 我继承我自己了属于是。 毕竟之前都说她死了，现在也不好打脸。 “嗯，尽量了。” 云心月摊摊手，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保证。 说不准人家雪莲小队自己就成了第五律者，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估计幸存的希望不是很大了。 …… 珊瑚岛。 与其说是传统的岛，倒不如说是填海造陆造出来的城市。 充满了现代的气息。 云心月撇了一眼跨海大桥上秘密麻麻的崩坏兽，并没有什么想法。 而是直接飞了过去。 从高空向下看去，整座岛屿硝烟四起，灾厄如野火蔓延，吞噬着文明的成果。 很快，云心月就察觉到了律者的气息。 那片地域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当然，正常人的肉眼是看不到温度这种概念上的东西，不过云心月可以。 对她来讲，温度也是周围事物的一种信息。 呼啸的寒风在珊瑚岛的中心肆虐，几乎将四周的建筑冻结。 渡鸦和一名紫发的身影降临了在这里。 云心月不由的愣了一下。 因为这道紫色的影身，是雷电芽衣。 “凯文是不是找死？” 云心月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她不是刚警告过凯文不要对将军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还是说凯文还是想被核弹再砸几次。 “只是芽衣觉得自己太弱小了，所以加入了世界蛇。” 将军的意识在少女脑海中响起。 “你训练琪亚娜，你是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认为琪亚娜提升太慢，但是对其它人来说可不是这样。” 云心月一直觉得其琪亚娜太菜了。 那是因为她在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对方。 谁来了都得菜。 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对于琪亚娜身边的人来讲，琪亚娜的提升速度简直快到可怕，几乎一天一个样。 而圣芙蕾雅学园课程其实只是教人成为最基本的女武神的，并没有什么进修的余地，虽然有记忆战场，但芽衣的提升依旧十分缓慢。 这个时候，世界蛇就有人来找到芽衣，说加入世界蛇可以帮她掌握律者的力量。 这也是云心月那时候警告凯文，并且说出那些话的原因。 没想到芽衣还是加入了。 “其实掌控律者的力量，我也可以帮她。”将军道：“不过她只是以类似留学一样的名义在世界蛇，本质上还是圣芙蕾雅的学生……按照人类的话来讲，这大概叫做进修？” “叫做考研也可以。” 心月看向了芽衣。 紫色的雷霆在身边环绕。 有一说一，芽衣的律者人格还是挺配合的。 毕竟在律者人格的眼里，将军随时都会清醒过来弄死她，能增强芽衣的力量没有理由拒绝。 云心月好奇的摸了摸 芽衣头顶的两根赤红的犄角。 不软，也不硬。 不过芽衣的脸却红了起来。 她虽然对云心月有一丝莫名的好感，但这么光天化日摸她的角也太怪了。 “别动，让她摸，想摸多久摸多久。” 芽衣的脑海中来了律者人格带着惊恐的声音。 “……你没事吧。”芽衣愣了一下，这种语气的律者人格她还是第一次见。 律者人格并没有说话。 不过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唉，你们都在啊……”陈天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芽衣的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空旷的光景逐渐扭曲，勾勒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 陈天武懒懒的走了出来。 但在看到云心月的那一刻脸色骤变，原本清晰的轮廓又开始变的扭曲起来，像是倒放一样。 溜了溜了。 结果在消失之前被渡鸦一把给抓了出来。 “你跑什么！”渡鸦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祖宗在这，我不跑？”陈天武一脸便秘。 云心月杀了灰蛇人尽皆知，渡鸦自然也知道。 不过渡鸦并没有见过少女出手，和灰蛇关系也不怎么样。 “这次我们和天命达成了交易，她是不会动手的，你在担心什么啊。”灰蛇对陈天武的态度感到无语。 “你们加油。” 云心月忽然飞到了珊瑚岛的上空。 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点。 “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你们搞没搞定律者，都要离开，除非想跟这座珊瑚岛一起完蛋。” 云心月说完。 浩瀚的精神几乎凝成一条直线。 撕裂大气，蔓延宇宙，如同一柄利剑插进了小行星带。 之所以要一天的时间。 云心月也要选一颗合适的小行星。 否则拉下来一颗毁灭恐龙级别的陨石，崩坏估计得第一时间赶来祝贺。 世界蛇这几个人并不能看懂云心月在做神么。 甚至因为所有的力量都在地球之外，他们甚至感觉到云心月的气息变得若有若无，甚至要消失了一样。 “看来不是很好样处的样子呢，不过我一天后不离开怎么样？”渡鸦望着天空撇撇嘴：“她现在好像很弱的感觉？要不我们……” “你找死不要带上我。” 陈天武面色一变，连忙退了几步。 先是灰蛇，又是渡鸦，怎么她的队友一个个能力不说，作死还是很强的。 这就是打雷都能连带着劈到他的队友。 “雷电芽衣……大人。” 陈天武看了看芽衣。 呵。 这就是让世界上最强的两个人都牵挂的女人吗？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太特别的地方。 “这次崩坏已经诞生了第五律者。根据胡狼的指示，我已经准备好了皇权之杖。等您击败他后我会将其捕获。” “不要叫我大人，叫我芽衣就可以了。” 芽衣摇摇头，紧了紧手里的刀，向着城市深处走去。 “这就是尊主所说的雷之律者。”渡鸦道：“说实话，我感觉她似乎有点软弱。” 差不多就是从圣芙蕾雅学园刚出来的那种特有的小女生的感觉。 “她软不软弱，不是我们能判断的。”陈天武道：“反正真的遇到危险，会有人来的。” 那个大煞星还在头顶呢。 虽然气息近乎消失，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芽衣真的遇到危险的话，陈天武不信那位不动弹。 而随着世界蛇小队的不断推进。 渡鸦发现芽衣其实也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软弱，起码对崩坏兽还是很强力的，下手也很果断。 所以她的目光放在了另一位队友身上。 “夜枭！一直都是我和芽衣在战斗，你不能搭把手吗？！” “其实没所谓的……崩坏兽又杀不完，你们就按照我的提议从楼顶跑酷过去，早就到目的地了。” 夜枭指了指头顶。 “这位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一天之所，她就会把这个所有的崩坏兽一口气清理，我们在这里杀个三五只没有任何意义。” “你……算了。” 渡鸦懒得再和对方争论。 “现在律者的信号已经停滞了移动，希望你留了这么多力气，对付律者的时候可以主动一点……不好，律者似乎要孵化了，大量的崩坏兽从游荡状态变为有目的聚集，它们在阻止我们前进，给律者的诞生争取时间！” “那你们继续拖住这些崩坏兽，我去找机会一枪崩了这个律者。” 陈天武拿过了渡鸦手中的第三神之键，几个翻身，便来到了一处建筑的顶端，架好了枪，远远的瞄准了远处的巨大冰柱。 第312章 从摇篮走向大海 零落的冰晶中，第五律者现出了身形。 如同冰雪女王般的身姿。 头顶着银白王冠，身上缠绕着冰霜锁链。 只不过整个身体是黑色的，感觉像是原本多彩的世界里，被人把颜色抠出去了一样，留下了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 而在她出现的瞬间，一阵刺耳的尖啸随之响起，刺骨的寒流奔涌而出。 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凝结成寒冰的枷锁，将三人紧紧束缚。 芽衣清晰的感受到皮肤传来的刺痛，连呼吸都在凝固的边缘。 众所周知，闷热的夏天，会让人感觉到呼吸不畅。 同样反过来，如果把热变成冷。 那导致的就不仅仅是呼吸不畅，而是呼吸衰竭。 就在这一刻，三人甚至都不敢大口喘气。 不过冰之律者似乎有点问题，可能是因为陈天武打断了正常的孵化。看上去很痛苦。 她喃喃低语，模糊的音节中透露着怪异。 与低语一同，律者的身体挣扎翻腾，仿佛在与某种看不见的生物缠斗。 情况很诡异。 但世界蛇的众人却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 毕竟再不回收，头顶的少女就要清场了。 “我来吧。” 芽衣站了出来。 她想要试试自己训练了这么多天的成果。 于是她拔出了……一柄雨伞。 这把伞叫做雨后誓言。 伞是云心月给的，名字也是云心月起的。 芽衣最开始还惊讶了一下。 伞也可以砍死人的？ 但后面的作战过程中，她发现的确砍的死。 芽衣闭上了双眼，无想一刀的意境在心中酝酿。 然而没过几秒，剧烈的冰霜风暴肆虐八方，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等到风暴散去，所见之物都已被冰雪冻结。 一堵巨大的冰墙耸立在众人的面前，而冰之律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芽衣无语的睁开双眼。 无想的意境顿时消散，酝酿了个寂寞。 说到底她还是不熟练，没办法像将军一样想砍就直接砍了。 渡鸦俯下身子，闭眼感觉冰晶中残留的崩坏能。 律者气息已经远去。 简而言之，跑了。 “不过问题是律者为什么会逃走啊？！” 芽衣感到很不解。 她也不觉得自己砍出这一刀就能杀死律者。 “不过现在问这个问题也没意义，要赶快追上去。” 芽衣想了想道，我们分开搜索，如果有发现的话，就通讯联系。 其它两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很快，芽衣便来到了一片废墟之中 “这里是天命女武神小队的失联地点？” 芽衣看着地面上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几位女武神神情变得黯淡下来。 “这就是驻守在珊瑚岛的那支小队吧……虽然来之前就知道对方很有可能遭遇到了不幸，但亲眼看到还是很难过……放心吧，我为替你们报仇的。” 芽衣从一旁的冰层里取出了掉落的女武神通讯器，上面记录着崩坏爆发时残留的语音资料。 “队长，已经联系到了天命总部，只要支援抵达，我们就……” “队长，你怎么了队长！” “不要靠近我，快走！” “队长，你身上的崩坏能很强，到底是……” 语音记录并不多。 但芽衣已经足够明白发生了什么。 因为她自己就是律者。 不断增强的崩坏能，开始被侵蚀的意志。 毫无疑问，这位队长就是成了第五律者的人。 安娜·沙尼亚特。 芽衣将自己的发现群发给了小队，让大家注意。 毕竟有时候律者也会伪装自己，如果安娜被完全侵蚀，很有可能会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接近众人。 就像二崩时候的西琳一样，在力量不足的时候，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被拿来做实验的人之一。 比起世界蛇，芽衣对于天命的资料了解度还是很高的。 毕竟不知道为什么，奥托给了她很高的权限。 随便查了一下，便查到了这位队长的资料。 “安娜·沙尼亚特，一年前成为雪莲小队队长，派往珊瑚岛驻守。” 她在崩坏暴发后，不幸成为律者。从通讯记录看，她极力抵抗过崩坏的侵蚀，可惜最终还是失败了。 “安娜在杀死其他女武神后选择了离开，应该还保留一些人类意识，所以把自己冰封起来。” “不过我觉得这样做其实没什么意义。” 芽衣实话实说。 “用冰封自己的方式来压制冰之律者，这和用水来把鱼给淹死有什么区别，只要冰之律者将安娜的意识侵蚀完毕，自然会破冰而出。” “目前表现出能力是冰……只是不知道对方最多能做到什么程度。” 芽衣有些担忧的说道。 一种物理性质如果到了极端的话，都会变得很可怕。 冷没什么。 但如果是极冷，她未必是冰之律者的对手。 “大家都小心一些。” “没事，我们有黄泉之杖。”渡鸦倒不像芽衣这样小心谨慎，反而有点彰显世界蛇力量的味道：“简而言之，这是一种针对律者核心的限制装置。” 不管利润能力有多强。 但来源都不是她们本身，而是律者核心。 “根据胡狼的说法，黄泉之杖能够大幅度干扰律者核心和虚数空间的连接，在短时间内将这份通道扭曲，使律者体内的崩坏能陷入紊乱。这样既不会杀死律者，又极大的限制他的行动。” 而在回收律者之后，凯文便会封印律者的权能，到那时律者就会陷入假死状态，成为一个植物人。 理论上，凯文对哪个律者都是如此。 不过芽衣算是个例外。 芽衣对于世界蛇的处理方式有些沉默，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对。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成为植物人。 但下场也要比天命赶尽杀绝取核心要好上那么一丢丢。 想了想，芽衣抱着希望说道。 “那个女武神，虽然身体已经彻底被侵蚀，但她的内心还在抗拒崩坏。自我意识和律者意识都无法占据身体的主导权，才会变成那副样子。如果人格彻底向崩坏屈服，她就不会逃跑了。” “你说的有道理，但这种事的概率太低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安娜可以自己战胜律者意志并苏醒过来。” 渡鸦觉得芽衣太过于想当然了。 如果是个人就能战胜律者意识，那大家只要乖乖等崩坏投放二五仔就好了。 除了第一律者瓦尔特，靠着30万人的灵魂。还没有其它人能够仅凭意志战胜律化。 芽衣在她看来，也是因为体内有那位将军的存在，所以才能如此平静。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是最佳的行动时机。” “说的没错。” 陈天武忽然开口道。 “芽衣，你和渡鸦去寻找制高点，我去布置陷阱，然后引诱冰之律者过来。” …… 有句话叫做高处不胜寒。 现在渡鸦就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含意。 整个人几乎贴在了火炉旁边。 “明明穿了特制的防寒作战服，但谁能想到在赤道上会遇到这种天气。” 渡鸦感到四周的寒意还在不断的提升。 “芽衣陪我说会话吧，不然我感觉自己要被冻傻了……唉，夜枭那小子，一定就是不想挨冻才不过来的。” “话说回来，你好像不是很担心的样子？” 渡鸦好奇的问道。 “我们好歹面对的是一名律者，虽然你也是律者，但是背叛了崩坏的你，和全盛的律者是比不了的。” 渡鸦自己都不知道这交任务能不能成功。 只能说尽力而为。 芽衣闻言望了望天。 “有云心月在，冰之律者也没什么的。” 芽衣想起了少女吸收日月精华的时候。 冰之律者，笼罩的只是一个珊瑚岛，撑死也就是一个正常的市规模。 但云心月影响的足足有三分之一个地球。 一想到这种差距。 “根本担心不起来啊。” “……” 渡鸦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大腿，那确实没什么担心的。 “那就快点结束吧，毕竟拖的时间太长，超过了一天的话，总觉得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站在城市高处的渡鸦，一束蓝紫色的光从手中的神之键绽放。 透过光斑，她眼中的影像层层叠加，整个城市如同一组魔方，从更高的维度向她展开。她的视野已经不再局限于物理层面，超越了三维的概念，所有事物都无所遁形。 “目标距离7400码，位于城市中间轨道塔下层花园中，目前没有移动迹象。” “那监视律者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那边看看。” 芽衣直接从高处跳了下去。 下一刻，雷鸣炸响，一道闪光直射远方，渡鸦还同看清，便已经失去了芽衣的目标。 “唉，一个个兴致都这么急。” 渡鸦监视着律者。 忽然间，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她在这座城市模型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就是多出了一个明亮的小太阳。 太阳自然不是太阳。 而是云心月。 少女并没有脱离三次元，被观测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在渡鸦观看城市模型，看到她的时候，她也看向了渡鸦。 顿时渡鸦的目光直接移走，根本不敢对视。 “我有这么可怕吗？” 天空中的云心月愣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又讲理，又和善。 不过她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她现在的心神，几乎全部都在十万公里外的太空中拉扯着小行星。 她要时时刻刻给奥托汇报情况。 因为一块大号岩石向着地球飞来，有多长的警报时间？ 很可能没有。 要等这东西发热才能看的到，但那时已经接触到了大气层。 而在这之前，它是不会发光发热的。 接触到大气层之后，其实就已经晚了，可能再过一秒钟，他就创在了地球上，这时速度会比子弹要快好几十倍。 除非有人用天文望远镜提前观测到。 但这种事无异于碰运气。 一个物体撞击地球的力量取决于很多变数，其中包括进入大气层的角度，它的速度与轨道迎面相撞还是从斜里相撞，以及它的质量与密度。 正因为如此，好谢谢小行星的撞击很难测算。 就算明知道有某个物体飞来，也要差不多等到最后时刻，才知道是不是要发生撞击。 在陨石渐渐逼近的大部分时间里，人类通常只能生活在无法确定的状态中。 像英雄电影里演的在外太空拦截陨石，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现有的导弹并不适合在宇宙空间作业，因为他们没有本事摆脱地球的引力，就算可以摆脱引力，也没有什么装置来操控他们。 至于把人一起送上太空。 曾经的登月火箭已经退役，现在只是一个空壳子。 而且也无法造出新的图纸。 因为在美国国家航天局的通告中，原来的图纸被大扫除的时候给销毁了。 云心月也不能保证从太空拉下来一枚陨石可以精确无误的落在珊瑚岛。 比起地球，宇宙中不确定的因素就太多了。 太阳系中的每个星体都有自己的引力场，她从小行星带拉出来的陨石，可能走一半就忽然被别的天体捕获也是很大概率的事。 以她现在的精神力，隔着太空和别人拉扯，属实有些艰难。 所以出了意外，就需要奥托发射导弹，在进入大气层的瞬间就炸掉。 如果这一次成功了。 她就相当于迈出了太空探索的第一步。 能从太空里拉回陨石，那自然也可以带回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探索不同的文明。 如同天神一般。 意识降临。 或许对那个世界的人类，或者其它生物来讲，跨越星海，突然响彻世界的少女的声音和神明几乎没什么区别。 毕竟地球从来只是个摇篮，人类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 城市的另一侧。 夜枭耳边响起了远处的雷鸣。 他闭着眼默默倒数。 10秒钟后，芽衣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渡鸦已经找到律者了，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芽衣与夜枭朝着寒流深处并进。 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形同陌路。 芽衣单纯就是比较沉默的性格，而夜枭则是充满了心事。 芽衣此时还不知道，在她把安娜的资料发出去后，夜枭陈天武的心态就已经变了。 第313章 太空电梯，崩坏世界，科研死路一条 “要不你先撤吧，这里交给我解决。” 芽衣的手中不断的绽放出雷光，撕裂空气。 四周都变得温暖起来。 温度是分子的热运动，电是电子所以没有温度。 然而雷电本身虽然没有温度，但电却可以使其他物体升温，当电流通过有电阻的导体时，电子会对分子做功，使该导体温度升高。 而这个温度通常随着电压的升高而升高。 大自然中闪电的温度从17000度至28000度不等，也就是太阳表面温度的3~5倍。 芽衣输出的电压够高的话，理论上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此时陈天武就感觉到四周的的寒风都不再冰冷，而是变得很暖和。 云心月教了她很多正常的物理知识。 按少女的话来讲。 她连学都没上完就成了女武神，有些知识还是要补一补的。 否则天天像个皮卡丘一样只会十万伏特，那就只能卖萌了。 不过她为了练习这份雷电的力量，都快成圣芙蕾雅医疗室的常客了。 律者原本的力量的确不会伤到自己。 但是这份力量附加而来的其他性质变化，就不一定了。 “我之前算是小看你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 陈天武有些惊讶，但并没有退走，而是像参加综艺的小鲜肉一样，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了……一堆机械骨架。 “我身体74%的血管已经改造成了机械，衣服只是装饰罢了，这点寒冷影响不了我。” “是世界蛇把你改造成这样的？” “不，我自己要求的。” 陈天武摇摇头。 “我不像你们，天生就有能抵抗崩坏的圣痕。对我来说，想要活下去这是唯一的方法。” 两年前他遭遇了一场崩坏，受的伤太重，不改造就死了。 “这也是我为世界蛇奋斗的理由，起码他们可以让我活得更久一些。是不是很可笑？” “为了活下去，有什么可笑的。” 芽衣想了想道。 “那你要不要考虑来圣芙蕾雅？” 她觉得陈天武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在世界蛇呆着。 “圣芙蕾雅……那里不就是一个幼儿园吗？”陈天武摇摇头，他作为在世界蛇收集情报的人，并不觉得去圣芙蕾雅有什么好处：“天命能救我的技术就是移植崩坏兽的基因，但是我已经接受了世界蛇的机械改造，没办法再通过移植崩坏兽的基因续命了。” “而且……崩坏是我的敌人，利用崩坏的力量活下去，还不如机械改造。” “你其实可以换个角度想一想。” 芽衣闻言说道。 “你果用崩坏的力量打败了崩坏，是不是有一种给崩坏带了绿帽子的感觉？而且用你的力量打败了你，放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崩坏也不例外。” 陈天武无言以对。 …… 珊瑚岛的中心，一座宏伟的轨道电梯高耸入云。 是这座城市的旗帜，是人类科技的结晶，地球文明探索宇宙的风帆再此启航。 然而，这座通向宏宇的电梯尚未建成就深陷浩劫，化作了律者栖息的摇篮。 “这里作为冰之律者的诞生地，不是没有道理的。”云心月站在电梯的顶端，叹息道。 这是一座未完成的太空电梯。 但是已经构造出了主体部分。 在真实世界中，要实现太空电梯的梦想比神话和小说中要困难的多。 早在《圣经·创世纪》中，人类就希望建造一座能从地面高耸至天界的通天塔——巴别塔。 而在现实中最早提出太空电梯这个概念的，应该是俄国的火箭之父——齐奥尔科夫斯基。 他设想中的这座太空电梯从地面一直通往高达36000千米的地球同步轨道。 随着电梯高度的不断升高，内部重力也会逐步降低，当物体随着电梯达到终点时，其自身的速度就已经能维持环绕地球的同步轨道运动了，因此同步轨道站点处于完全失重的状态。 这个工程，最大的挑战就是其建造的材料。 电梯的缆绳必须是有一根高强度的长索，然而普通的钢丝如果从9000米的高空垂下来，他自己就会被自己承受的重力所拉断。 好在碳纳米管的发明使人看到了希望。 看到你管非常细小，强度可以金刚石媲美，而且柔韧性很好可以制成纤维。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美国国家航天局工程师说过，可能筹集足够的资金，在太空电梯的设想能够在8年内的实现。 不过这位工程师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成了美国电梯港的集团总裁，有几分真实性还不得而知。 但不管怎么说，高强度材料都是太空电梯的首要任务。 理论上来讲，宽一米，像纸一样薄的纳米管带就可以支撑起13吨的重量。 《三体》之中，只有60厘米宽的天梯导轨就是用别名“飞刃”的纳米材料制成的。 而在三体世界里，最先登场的人物，就是主持飞刃研制的科学家，汪淼。 也是前期的主角。 被三体人各种干扰。 这是因为三体人担心地球人从这种材料入手，要出太空电梯，进而发展出太空防御系统，影响三体人的殖民地球计划。 基础材料的进步，对整个文明的科技都有很大的推进进作用。 “如果说汪淼因为飞刃，被三体人给盯上。那么这里的太空电梯，成为崩坏爆发的节点，也是正常的，毕竟崩坏清理的就是危险科技。” 就像可控核聚变，如果有能够承受亿度高温的材料，实现起来就会轻松很多。 少女捏了一下电梯的绳索。 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形变，但是没有断。 这个质量，已经很恐怖了。 云心月低头看了一眼。 目光便穿透了电梯，看到了位于地下的实验室。 没有任何意外，那些科学家全都死了。 “在这个世界搞科研，还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不过提瓦特似乎也差不多？虚数之树中的宇宙似乎都是如此。如果参照女武神用崩坏能来成长的例子，虚树之树更偏向想让世界走修仙流。” 第314章 某芽衣の超电磁炮 “芽衣，你们即将进入珊瑚岛的轨道电梯的设置范围，冰之律者就在其中的花园区域。” 渡鸦的通讯指引着两人前进。 “目前律者依旧保持静默，没有活动的迹象。你们小心一些，因为这次律者感觉不太正常” “没事的，哪一次律者都不太正常。” 陈天武道。 甚至第三律者就在他身边呢。 “我去准备陷阱，黄泉之杖的触发时间很短，请务必把律者引到正确的位置。” “没问题。” 芽衣点点头，下一刻便带着雷光前往渡鸦所说的位置。 花园区域原本流动的喷泉和大片水池已经结成了坚冰。 冻结的花海中，崩坏能卷起狂乱的涡流。 冰之律者一见面便本能的对着芽衣这个二五仔律者出手了。 芽衣只是作一些抵挡，并没有怎么攻击。 这就涉及到一个很普通的问题，电和冰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 并不会发生超导现像。 因为严格的讲，纯粹的冰是不导电的。 水是可以导电和被电解。 但水属于离子晶体。 冰是固体，纯粹的冰中的水，是以氢键结合成空间网状结构，完美的晶体不导电。 芽衣想要击破冰之律者的防御，需要比冰之律者输出多上好几倍的能量。 简而言之就是吃力不讨好。 她只要把冰之律者拉过到指定地点就好了。 而冰霜想要冻结雷电，也是很魔幻的事情。 　两个律者看上去在这片空间打的冰雷交加，光华四溅。 实则都是在互相刮痧。 高压的雷电将袭来的冰刺瞬间蒸发成了水汽，然而下一秒，这些水汽又在冰之律者的能力下迅速变冷，重新凝为了坚冰。 说实话。 就这种战斗，只要方圆数千公里的崩坏能被这俩人消耗完了，也就差不多能消停了。 而且从理论上来讲。 这片区域的崩坏能消耗完了，两人在去下一个区域。 就这样不停的转战，不停的消耗，没准打个两三年，崩坏世界的崩坏能浓度就会下降到一个很低的水平也说不定。 这就是活生生的两台不停工作的人型月光王座。 也没有什么污染，就是消耗一些水而已。 简直完美。 不过这其实也不是很现实。 毕竟冰之律者完全律化的话，是可以得到崩坏意志的支持。 而且还会有新的律者诞生，芽衣一个人，再怎么猛也不可能打两个律者的。 物理的法则相互克制转化，但说到底，行使这份法则的动力取决于崩坏能，两个律者理论上就是可以把一个律者吊起来打。 例如温蒂一击是2000HW的功率，芽衣是3000HW，而完全体的西琳一下能打出7000HW左右。 那温蒂加芽衣一起也打不过西琳。 当然具体的战斗不是算数题。 否则大家见面，直接亮下境界，境界低的直接把律者核心上交，然后抹脖自杀，世界也不存在什么打打杀杀了，一下变得和平起来。 “还没好吗？” 芽衣周身的水汽多到几乎让人以为这不是花园，而是什么浴室。 “夜枭，夜枭？” “好了，把冰之律者引过来吧。”在芽衣催促了几次之后，夜枭的声音终于传了回来。 “比预定的时间可晚了不少。” 芽衣吐槽了一句，然后转头就跑。 半路时不时停一下，等等冰律。 毕竟从速度上来讲，她可以把冰之律者甩很远。 片刻之后，便到了坐标地点。 “我到了！” “收到，黄泉之杖即将启动。” 陈天武的声音响起。 只不过有一些难言的犹豫。 他此时黄泉之杖对准的目标，不是冰之律者，而是芽衣。 他曾经遇到的那次崩坏灾难，正是如今化身律者的安娜救了他，他现在想反过来拯救对方。 芽衣也是给了他这样做的信心来源之一。 毕竟芽衣都可以在律化后保持人格的独立清醒，安娜应该也可以，而且现在安娜也没有完全律化。 所以他现在的打算就是用黄泉之杖压制芽衣的力量，然后偷袭渡鸦，带着冰之律者远走高飞。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 不是芽衣，也不是渡鸦，甚至不是如何感化冰之律者。 而是头顶那个存在。 云心月。 他骗谁都骗不过自己。 只要有那个少女在头顶。 下方无论是芽衣，冰之律者，还是他的小动作。 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以他收集的情报，和云心月所有的战绩来看，这是一个很显然的事实。 甚至，他觉得自己下定决心对芽衣出手的那一刻，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也无法拯救安娜。 “没想到，我天天劝别人不要作死，但最后作死的……竟然是我自己。” 陈天武苦笑一声。 随后启动了黄泉之杖。 但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云心月没对他出手。 “为什么？”陈天武惊疑不定。 但不管怎么说，黄泉之杖的确启动了。 一道红光将芽衣困在了原地，随后芽衣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的下降。 “夜枭！” 芽衣被背刺了一刀，无法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同伴就忽然叛变了。 不过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冰之律者瞬间抓住这个机会，一道巨大的冰刺当头降下！ 以她现在急速下降的崩坏能，面对这种情况，再用之前的蒸发流，恐怕很难完全处理干净。 不过她还有另一个底牌。 “云心月说不能当皮卡丘，是有道理的。” 芽衣看着冰之律者的攻击，就像是看到了一只冰系的皮卡丘，只不过放电变成了放冰。 她掏出了一枚硬币，这枚硬币是魂钢和其它一些材料铸造而成。 抬手握拳，将硬币推在了指尖。 雷电在手臂缠绕，形成了近乎实质的两条导轨。 巨大的能量经过层层加速传递到了指尖。 芽衣的拇指轻轻一推，硬币便消失了。 空气向着天空扭曲成了一条笔直的路径。 原本坚硬的固态冰棱在这瞬间像是软化了一样，从最尖端开始向下塌陷，碎裂。 魂钢铸成的硬币刹那间产生的摩擦温度就达到了四万度以上。 击碎冰棱后的硬币并没有停下，而是在数秒内贯穿了大气层，直接打碎了太空轨道上一个逆熵卫星的太阳能板。 第315章 陨星降落，天动万象 “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但我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 芽衣一边叹气，一边掏出了几十枚魂钢硬币。 “云心月说魂钢很稀有，所以只给了我这么一点，我也不想浪费。” 翻译过来就是，你们这些人不要，不识抬举。 电磁炮也是有很多级别。 车载的，舰载的等等。 芽衣这一发，算的上是陆基级别。 那枚硬币在冰之律者的身侧滑过，剧烈的高温把冰之律者的皮肤和头发，给烧焦了。 冰之律者被烧了。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反应不过来，自然没办法挡。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你们再顽抗下去，下一发就是不烧焦你的皮肤，而是撕裂你的身体。” 芽衣指着冰之律者，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正在这时，渡鸦也赶了过来。 上来就给了陈天武一个大逼兜。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 陈天武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神色黯淡，也没有说出什么狡辩的话语。 “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 渡鸦看着陈天武的样子，又邦邦给了两拳，但却把自己气了个够呛。 陈天武这副态度，让渡鸦觉得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毫无杀伤力。 对付一个没有斗志的人，怎么都是提不起劲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给安娜一个机会。”陈天武没有理会渡鸦，而是看向了芽衣：“世界蛇的做法不会改变，天命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圣芙蕾雅的那个学院长，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决定。” “好。” 芽衣看了看陈天武。 并没有计较刚刚背叛的事情。 如果只是为了唤回安娜的意识，她觉得试一试也无妨，毕竟也没什么损失。 但问题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对抗律者意识。 毕竟她体内的律者意识似乎是有点像被将军和云心月给吓破胆了，怂的不行，也就只有打崩坏兽的时候能跳出来叫两句杂碎。 “你有办法唤醒她吗？”芽衣指了指似乎待机了的冰之律者：“如果你无法把他的人格唤醒，那我也不可能把她带回圣芙蕾雅学院。” 把一个随时都处在暴走边缘的律者带回去，芽衣觉得不怎么靠谱。 陈天武听到芽衣的话也沉默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准备硬着头皮想通过两人间的记忆来交流的时候。 天空中忽然多出了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众人都捞了出去。 “有什么话晚点再说，我这边出了一些问题，原定于明天的灭岛计划，今天就要来了。” 云心月挥挥手，便将众人送到了珊瑚岛外。 正当渡鸦刚想问发生了什么。 便发现天际亮起了火光。 那是一颗以第一宇宙速度坠入了大气层的小行星。 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在瞳孔中迅速放大。 所过之处，大量的空气来不及让路，就像是自行车打气筒里的空气那样被直接压缩。我们都知道，空气被压缩之后会马上变热，这也是为什么打气筒打完气之后就会烫手。 基于同样的原理。 此时这颗小星星底下的温度已经升高到了大约是10倍太阳表面的温度。 而在他抵达大气层的刹那间，陨星所经过之处的一切。 动物，房子，汽车，大楼都会直接坍缩，在烈火中消失，而在进入大气层一秒之后，陨星就会撞击到地球表面。 就像如今芽衣等人看到的场景。 一颗自天外而来的陨石，转瞬即至，坠入了珊瑚岛的中心。 而在这种撞击之下，陨星自己也瞬间化成蒸汽发生爆炸。 爆炸掀翻了大量的岩石泥土和过热的气体。 而在方圆250公里以内，所有没被热死的生命，都会死在这场爆炸中。 第1轮的冲击波几乎是在以光的速度在向外辐射，这种力量可想而知，横扫一切事物。 钢筋水泥脆如纸张。 逆商的机甲在这种级别的冲击波面前就像玩具一样可笑。 而对于被云心月送出去的芽衣等人来说。 只感到一阵夺目的闪光笼罩了整个视野，天地间只充斥着爆炸的光芒，随后紧接着看到的是一幅恐怖的场景。 如同世界末日来临。 一道云墙般的翻滚黑雾，以每小时几千公里的速度向着四周扩散，吞没一切，遮蔽了眼前的一切，直上九天云霄。 但是寂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因为这团黑云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速。 接着，珊瑚岛上所有直立的东西都被夷为平地，包括那座宏伟的太空电梯，全部都消失了，化为了火海，像是人间地狱。 而这种扩散到了1000公里以外，威力就逐渐减小，但依旧会引起一场让全世界瞩目的大地震。 海底的火山不停作响，掀起巨大的海啸。 珊瑚岛一片漆黑，燃烧的岩石和碎物到处飞溅，巨大的海浪吞没着整座岛屿。 原本就是人工的填海造陆，在这一刻，相当于大陆架的结构彻底崩溃，整坐岛屿缓缓解体沉没。 珊瑚岛，成为了历史。 只有怒涛汹涌的海面，来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 渡鸦被少女的力量吓到了。 什么叫做天动万象。 这就是了。 珊瑚岛的面积并不小。 云心月念头一动，便有星辰自太空而来，降临人间。 如同诸神审判，毁灭一切。 而且这只是毁灭珊瑚岛，所以降下的陨石就这么大。 渡鸦毫不怀疑，云心月可以招来更大的陨石。 例如，毁灭了恐龙文明的那一刻。 如果那种规模的陨石降落下来，全球所有的人，一天的时间就要死去最少16亿。对电离层的巨大干扰会使得所有电子通讯设备都失效瘫痪。 而在数年之内，人类文明就会像恐龙文明一样，只留下一堆遗迹。 这种力量，世界蛇的尊主，凯文能够接的下来吗？ 大概是接不住的。 这是比崩坏还要凶猛的，瞬间就可以让文明瘫痪，在几年内就去世的力量。 任何人在这种力量面前，都是弱小的。 如同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第316章 膨胀的琪亚娜 律者的能力可以修改物理规则。 但就像理论上一台电脑可以模拟出任何情况。 甚至模拟时刻接受海量信息的世界核心都没有问题，只要受的住。 硬件条件摆在哪里。 就没多大问题。 不过让律者来抵抗外太空来的陨星，明显不在业务范围之内。 就像你让冰之律者冻个四大洋。 那可是累死她也做不到。 这可不是二崩时期西琳扔的陨石。 云心月站在海面上，默默的看着被海浪吞噬的珊瑚岛。 有位大佬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云心月在脑海中演算了无数次的情况，到了真正执行的时候，还是出了一些小问题，无伤大雅。 心间一动。 咆哮的黑雾变得沉寂，咆哮的怒涛也渐渐消失。 一切风平浪静。 不过在卫星上，这一块原本代表了陆地的区域，已经是一片海洋。 这边珊瑚岛没有了，任务目标又去了圣芙蕾雅学院。 心事重重的渡鸦只好离开，准备把这一切告诉凯文。 跟她一起的还有芽衣。 其实芽衣觉得，虽然世界蛇说的是帮她掌控雷之律者的力量，但她现在忽然明白过来一个问题。 那就是来自律者的力量根本不需要掌控。 因为她的律者人格在将军时不时的压迫之下，几乎已经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虽然律者人格不值得相信，但只要将军还在她体内一天，律者人格就会变得很老实。 要翻脸，那也是共同抗战结束之后的事情了。 芽衣感觉自己在世界蛇也没什么提升的可能。 不过出于礼貌，准备再去世界蛇那边待上几天，如果还是这样没有什么效果的话，那她就准备回圣芙蕾亚了。 “无所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云心月打了个哈欠。 将军，想去哪，就去哪。 反正不管去哪儿，只要还在地球上，对少女来讲就没有什么分别。 “你们两个就跟着我回极东支部吧，想来学园长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少女招手一招。 远在极东支部的十字架，犹大的誓约，便从仓库里腾空而起，创碎了屋顶，向着天边飞去，没过多久见到了云心月的手中。 她轻轻拍了一下十字架。 一道道金色的锁链将冰之律者和陈天武卷了起来。 犹大的誓约作为前文明的第十一律者核心凝结，对其他崩坏能力压制都是非常大的。 这将两个丢在学园长的办公室后。 云心月便回到了女武神宿舍。 刚刚打开门。 就是一句布洛妮娅大喊的小心。 “小心什么？” 云心月愣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还有能让她小心的东西吗？ “当然是小心本小姐啦！” 琪亚娜一拳打在了云心月的身上。 然而只是一道残影。 “呵，有进步。”云心月挑了挑眉，稍微夸赞了一句。 “怎么样，我最近可以变的很厉害的！” 琪亚娜说话之间，目光便锁定了云心月。 当然，目光只是表象，真正的是用自己的精神意志锁定了她，那么这样一来她的攻击就是必定命中的，而不是会打中什么幻像的残影。 “本小姐现在实力大进，有没有被吓到！” “我觉得你膨胀了。” 云心月幽幽道。 她自己以前也膨胀过，但总是会遇到更强的人。 虽然那是以前，现在再想找更强的人都找不到，但却也不会再膨胀。 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琪亚娜的这点手段在她眼里就像婴儿挥舞着拳头向她打了过来。 咔嚓！ 少女伸手一抓。 就扣住了琪亚娜的脉门。 “疼疼疼！”琪亚娜终于从膨胀的状态变回了再常人的样子。 “西琳的力量，你有没有继承到我不知道。但是在膨胀这一块，确实是拿捏住了。” 云心月挥挥手，就把琪亚娜扔到了沙发上。 不过琪亚娜到底不是普通人，很快又兴致勃勃的跑了过来。 这次到没有和云心月打架的意思，而是将手里的一堆纸塞给了少女。 纸当然不是单纯的纸，这是琪亚娜的成绩单。 几乎所有的科目都是满分。 在精神心灵方面提升之后，琪亚娜已经会举一反三了。 “让我们来猜猜看~” 琪亚娜忽然贴在少女耳边低语。 “如今圣芙蕾雅学园，你说是谁还在顶着0分的卷子呢？！” “是你！” 琪亚娜骚了一下，就立刻躲开，以防云心月的反击。可惜少女并没有什么大动用，只是抬了抬眼。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试卷？”云心月突然出声。 琪亚娜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他看见了手里的试卷。 便发现原本接近满分的试卷，变成了一堆0蛋。 “怎么会……” 琪亚娜连忙拉住了一般路过的希儿，连连追问。 但回答他的只有希儿诧异的目光。 “琪亚娜考试不一直是零分吗？” 希儿一句话就让琪亚娜瞪大了双眼。回头看向云心月。 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满满都是一副你不讲武德的味道。 “琪亚娜，云心月在逗你玩呢。”希尔这时突然笑了出来：“我只是在配和云心月的演出。” “这样啊，差点吓死我。” 琪亚娜松了口气。 刚刚那一幕太吓人了，就像自己熟悉的同伴都变成了陌生人一样，十分恐怖。 膨胀过后的琪亚娜在被云心月收拾了一顿之后，也变得文静起来。 “今天晚饭就吃这东西了。” 云心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堆罐头。 “不用客气，有的是。” “我不想吃罐头啊！我想芽衣啊！我想吃芽衣做的饭！” 琪亚娜一阵哀嚎。 自从芽衣走后，他们的伙食一下就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属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云心月拿出来的罐头营养倒是很有营养，甚至价值不菲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唯一缺点就是比较难吃，太平淡了。 “莉莉娅！”罗莎莉亚看到莉莉娅在用尾巴夹东西吃，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不过两个人的尾巴倒是开罐头，开酒瓶之类的神器。 以崩坏兽基因的力量，很少有这两姐妹打不开的东西。 第317章 刺激西琳计划 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琪亚娜也终于在云心月模拟的崩坏意志的侵蚀下保持了一次清醒。 可惜云心月说到底也只是模拟一下，本质上差别还是很大。 不过已经足够进行计划了。 接下来。 就是注入大量的崩坏能，让空之律者的意识复苏。 琪亚娜再把西琳的意识打败就行了。 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实际执行起来却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天命总部。 奥托和少女皱眉看着实验舱里的琪亚娜。 云心月把琪亚娜带过来之后，便立刻注入了大量崩坏能。 结果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奥托问道：“现在的崩坏浓度已经到了上限，再加量的话，琪亚娜的身体也不一定承受的住，还要继续吗。” “没必要，这个浓度，放到别的城市里，新生的律者都够催生出来了。” 云心月摇头道。 “这不是崩坏能的问题，是西琳的意识自闭了。” 有句话说的好。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注入崩坏能来唤醒律者，本质上是在大量崩坏能的刺激下，对方会想起崩坏意志的使命。 现在西琳这副样子，崩坏使命都无法让她活动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云心月问道。 “我可没做什么，变成这副样子，或许应该问问你那位徒弟。” 奥托连忙否认。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现在看来，是要刺激一下才能让西琳觉醒。” 在奥托原本的计划中。 是要刺激琪亚娜，让琪亚娜失智，然后西琳觉醒，女王降临。 现在却完全颠倒了过来，得刺激一下西琳。 “极东支部的地下，有一处虚拟空间，原本是我用来为了刺激琪亚娜准备的，现在看来还是可以派上用场，毕竟，是以第2次崩坏为蓝本制作的虚拟空间，用来刺激西琳也没什么区别。” …… “所以我现在是掌控律者的力量了吗！但没什么感觉啊。” 回到圣芙蕾雅学园，清醒过来的琪亚娜第一时间就在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有些失望的嘟哝道。 “老姐你不是说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战胜了崩坏意志吗？”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出了一些问题。” 云心月忽然道。 “你想不想回到第二次崩坏的时候看看？” “不想！” 琪亚娜严词拒绝。 结果换来的就是云心月爱的铁拳。 “真是的，既然只有一个选项，还问什么啊。”琪亚娜一边愤愤不平的吐槽，一边跟着少女后面来到了极东支部地下的中央教堂，这里隐藏着天命组织最高的生物技术。 “我问你，是让你觉得我比较民主而已。” 云心月幽幽道。 “让你有点参与感罢了。” 云心月在天命的权限要高过德丽莎。 轻松就查到了有关西琳计划的一切。 不过现在大部分都成了废案。 “虚拟空间构筑完毕，时间：2000年2月7日下午3点。地点：西伯利亚巴比伦实验室。” 伴随着一阵机械的声音提示。 琪亚娜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数据碎片一样重新构筑成了新的世界。 一片雪原之上。 和那一座通天的高塔。 北风呼啸，她甚至感觉到了寒意。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喂喂，有人吗？！云心月你在不在！” 琪亚娜喊了几声。 “可恶，把我丢在这个地方就不管了，连个信号也没有，你真的是我亲姐吗？我快冻死了。” “某种程度上还是算的，再说那副身体可没那么脆弱。” 云心月的声音在琪亚娜脑海中响起。 “区区寒风罢了，你又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少女。” “嘿嘿。” 琪亚娜尬笑了两声。 既然云心月还在的话，那到哪里她都不怕。 “话说这就是第二次崩坏时的地点吗？” 琪亚娜看看了四周的环境。 “我还记得历史书上说，你也参加了这一次的战斗，甚至还牺牲了。” “你就当真的听。” 云心月懒懒道。 “反正我是没太看这段历史，奥托也不敢给我编的太惨，我记得我是为了保护西伯利亚的平民死的不是吗？” “好像是这样。” 琪亚娜点点头。 “不过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多雪了，以前我和老爸也是住在一个满是积雪的仓库里，每到下雪的时候，就和老爸一起打雪仗。有一次他全力扔出的雪球还击碎了一块两米高的大石头呢。” “不过雪球打中我之后，我竟然没受什么伤，多亏了老姐你这副身体。” “……” 云心月愣了一下。 齐格飞那时候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试探了一下。 “有机会的话，下次我们一起打雪仗，琪亚娜你被这么欺负，我忍不了。” 就这样，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过了一会，琪亚娜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走了这么久，那座塔怎么还在那么远的地方，我们是迷路了吗。” 不过还没等她抱怨完。 通讯器上忽然出现了云心月的身影。 “已确认律者在巴比伦塔，天命A级以上的女武神速来支援。” 十分简短的通讯。 “老姐，曾经的你也需要别人来支援吗？” 琪亚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道。 在她的印象里，云心月都是只手遮天一样的存在，根本不需要靠其它人。 如果说一个云心月，加上一个A级女武神，有一亿战斗力。 那一个云心月，加上一个普通人，也有一亿战斗力。 这支不支援都没什么意义。 “这是奥托为了贴合自己发明的历史所进行的魔改而已。” 云心月看了看通讯器里的自己道。 “照这个设定来看，说不定……我真的会要牺牲？” “放心好了，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会救你的！” 琪亚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老姐的！” “还有……母亲大人。” 琪亚娜现在可是班里的优等生，瞬间想起了那个历史。 奥托发明的历史，塞西莉亚跟云心月死的是一个理由。 第318章 想要伤害云心月，就用我琪亚娜的尸体上跨过去！ “所以说，为了保护平民，天命当时两大S级女武神全都寄了。” 云心月感觉奥托编的十分离谱。 死一个也就算了。 多少平民需要两个S级牺牲自己来保护？ 天命的高层估计是肯定不想用S级的命来换屁民的命的。 别说两个了，一个都难以接受。 不过天命高层本身也只能算是摆设。 下什么命令都要看奥托的脸色。 “走吧，我要去巴比伦塔！” 琪亚娜十分兴奋的说道。 因为在这里，她不光光可以看到云心月，还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琪亚娜……但那种感觉，是不会作假的。” 琪亚娜见过了幽兰黛尔。 自然也知道自己是K423的事实。 但这对她的影响其实不大。 因为和齐格飞的经历是真的，后面遇到芽衣等人的事情也是真的。 她就是她自己。 琪亚娜·卡斯兰娜。 在那天幽兰黛尔找到她之后。 她便明确的说道。 “琪亚娜这个名字是老爸给我起的，虽然我只是克隆体，但我是不会放弃这个名字的！” 然后和幽兰黛尔打了一架。 没打过。 毕竟幽兰黛尔可是有着小宇宙一样外挂。 但幽兰黛尔也没有回收这琪亚娜这个名字。 塞西莉亚。 依旧是齐格飞的话语中，和她的记忆之中，那个对她很好的母亲。 尽管那些童年和塞西莉亚生活的记忆也被告知是假的。 但这些记忆，一度填补了她最开始的缺失。 而且真正的塞西莉亚复活的话。 多半也不介意多个琪亚娜当女儿。 毕竟就算是西琳她也可以当女儿养。 人妻属性拉满了属于是。 正在这时，通讯器里又出现了云心月的身影。 “阻止目标失败！我在和目标的战斗中受伤了，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所有女武神快来支援我！齐格飞，快点！” 看着这份通讯。 云心月沉默了。 琪亚娜也沉默了。 “这种快去请西天佛祖前来护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琪亚娜看的一愣一愣的。 “难道那时候，第二律者那么强？连你都不是对手。” 琪亚娜感到一阵可怕。 毕竟，如今出现三四五号律者，在云心月的手里就像是拿着手枪的小孩子一样，武器虽然厉害，但个个和残疾人都没有区别。 结果打个第二律者就负伤了。 负伤就算了，还一副请救兵的架势。 “不是第二律者太强，是奥托的笔太强了。那时候的我虽然有点弱，但西琳想伤我，那和做白日梦也差不多。” 云心月语气都变得诡异起来。 那种想杀一个人的感觉是藏不住的。 “通讯来源就在这附近，我们赶快去看看吧。” 琪亚娜话没说完，就向着地点赶了过去。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道鲜红的血迹，在洁白的大地上蔓延。 一名少女捂着额头的伤口。 血是从眼睛里流下来的。 看上去像是精致的洋娃娃流出了两道血泪，脸色苍白，似乎有点恐怖。 琪亚娜自然是不会害怕，而是连忙赶了过去。 “老……云心月，你没事吧！” “你叫我什么？” 坐在雪地上自我恢复的少女闻言看了一眼琪亚娜，忽然间神色有些变化。 “你是女武神……但是我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资料……而且你身上的人工圣痕，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吗？” “没错没错，我就是天命新一代的女武神。” 琪亚娜本来还想着自己要怎么解释才能蒙混过关。 没想到云心月自己就把理由给出来了。 “算了，既然你已经赶过来，那其它的女武神也快来了。” 云心月并没有过多计较琪亚娜的问题，毕竟生产人工圣痕的女武神是现在天命的特色，别的势力虽然有进行人工圣痕的研究，但还没有成功的。 “你在这里等一等吧，第二律者的力量有些超乎想象，需要大家一起集合进攻估计才可以。” “第二律者这么强吗？”琪亚娜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就连你都受伤了。 “因为符华失败之后，我们没能把符华的身体抢过来，连羽渡尘也被第二律者夺走了，我试图阻止她……但她竟然用出了雨都没有学会的太虚剑神，我猝不及防之下，也受了一些伤。” “现在就是等力量聚集起来，一鼓作气将第二律者击败。” 云心月一边说着，一边联系上了总部。 “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你和第二律者的战斗之后，雷达上就失去了第二律者的踪迹。我们怀疑她在巴比伦塔的最底层实验室。” 总部的接线员回应道。 “毕竟那里是您的那位徒弟……” “我明白了。” 云心月揉了揉脑袋。 “让逆熵的机甲区底层巡逻吧，反正那些铁疙瘩死了多少个都不心疼，我知道他们盟主还活着，那种机甲想造多少造多少，也不用一直维持，只要能确认第二律者的具体位置就算完成任务了。” “顺便让所有人前往临时指挥点吧，我现在的方位已经暴露了。” 说着，云心月抬起头。 看到的是十几只从远处飞来的崩坏兽。 “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 琪亚娜立刻拦在少女身闪，兴奋的说道。 明明遇到袭击，但这种兴奋是从何而来？ 答：膨胀。 琪亚娜又膨胀了。 虽然现实世界她打不过云心月，更别提什么保护对方。差不多是一直被对方保护。 但现在。 这个机会来了。 云心月身受重伤，这周围又没什么其它援兵。 甚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这些崩坏兽被自己踩在脚下时，云心月对自己道谢感激时的场景了。 当然，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的奋不顾身，场面话还是要说两句。 “你们这帮家伙，想要对付云心月，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大可不必。” 云心月忽然站起来，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 随后看了这群崩坏兽一眼。 这些从天而来的崩坏兽，忽然间像断了线的风筝，噼里啪啦的从天上掉下来。 摔了个粉碎。 雪地自然是摔不死人的。 它们是在天上就被受了重伤的少女一眼看死了。 第319章 挟雨以令西琳 “别傻站着了，跟我走吧，我们要赶快回临时营地。” 云心月解决完这些崩坏兽，并没有什么反应。 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你不是身受重伤了吗？”琪亚娜无语道：“你跟我说这叫身受重伤。” 好家伙，就算她是全盛状态，也做不到。 “对于这些崩坏兽，别说我身负重伤，这算我奄奄一息，只要还有一个念头可以动，都可以对付。” 少女不以为然，加快了脚步。 回到临时营地之后。 琪亚娜见到了齐格飞。 再次见到失散多年的老爸，琪亚娜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更蛋疼的是，这个老爸竟然还对她在搭讪。 要不是考虑打不打得过的问题，那她当场就要给这个老爸一个教训。 “老姐，这个空间的一切都是幻境吗？为什么我感到这么真实……这个就像真的我老爸一样。”琪亚娜对着脑海中的云心月问道。 “当然是幻境，这个世界不存在时光倒流的事情，你没能力，也不可能穿越回过去。” 云心月幽幽道。 “这个世界，基础是奥托的虚拟空间，他自己填了一些架构，但更多完善的，是西琳。” “你是说这个幻境是第二律者打造的？”琪亚娜惊讶道。 “嗯，你说的没错。” 云心月道。 “其实你这次进入这片幻境，不需要拯救我，也不需要拯救你母亲。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深入巴比伦塔，然后杀了这个幻境中我的徒弟，雨。” 西林之所以迟迟不觉醒。 就是因为她自闭了。 就像火影的土子哥一样，外世的世界没有你，那就创造一个有你的世界。 于是这片空间就诞生了。 巴比伦塔的底部，和原本历史中的不同，她那个徒弟肯定没有死。 琪亚娜把雨杀了之后，这个让西琳自闭的幻境就会破碎。 女王降临。 不然西琳一直躲着不出来，琪亚娜永远也不可能完美的成为人形律者。 不过这样刺激西琳也有坏处。 那就是刺激的太厉害，琪亚娜未必能够战胜西琳。 不过空之律者的力量也就这样，就算出什么意外，云心月也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住局面。 临时基地。 德丽莎，齐格飞，云心月三个人正在讨论如何进攻巴比伦塔的事情。 这个时期的德丽莎，还是很青涩，提不出什么有用的意见。 基本别人说什么她感觉没问题，就直接对对对。 所以主要做决定的还是齐格飞和云心月。 在之前的战斗里，和齐格飞交手的，是空之律者的宠物，贝贝龙，已经被他逼退了。 而云心月则是直接和西琳交了手。 “你受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齐格飞先问起了云心月的伤势。 毕竟如果受伤过重的话，一方面他们少了一个顶尖的战力，另一方面西琳既然可以伤得了云心月，那把齐格飞和德丽莎给打炸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只要没有伤到根本，恢复就很快。” 云心月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 “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西琳会太虚剑神，而以律者的能力，见面先给你来个几发，消耗都不算大。我们要怎么挡？” 话一出口。 所有人都沉默了。 云心月就是伤在这一招下，她抗不住，其他人自然也扛不住。 “我可以短暂的限制住她的行动。”德丽莎这时开口道：“我用犹大的第零额定功率，可以让她失去律者的能力，不过这个时间很短，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 众人讨论来讨论去，似乎都找不到一个十分稳妥的方法。 正在这时。 琪亚娜的脑海中，响起了老姐的声音。 过了几秒钟后。 琪亚娜回忆一下，然后开口道。 “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说吧，反而也没什么好的提议。”德丽莎道。 “我的建议是……你们正面拖住西琳，而我将雨劫持，逼迫西琳就范。”琪亚娜看着众人惊愕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是对付律者，如果成功的话，可以减少大量的伤亡。” “我还以为你会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想法……琪亚娜，那可是律者啊。” 德丽莎无奈道。 “律者怎么会因为……等等，如果是雨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 雨的状态，就算没死，也是植物人了。 这也是西琳每次击退敌人之后，就会返回巴比伦实验塔的原因。 不过西琳会不会愿意为了雨而束手就擒，这点大家心里都没底。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齐格飞虽然也觉得这种手段有些下作。 但也要看敌人是谁才行。 如果真的成功的话，无疑会减少很大的伤亡。 就他们正面进攻再失败的话，他那位在家休产假的妻子，也要来这边增援了。 现在塞西莉亚的情况并不算太好，来了可能会遇到危险。 于是在第二天，临时营地的众人便浩浩荡荡的的前往巴比伦塔。 当然天命的女武神能够参加这场战斗的，一共也就十几个。 浩浩荡荡，指的是逆熵的机甲部队。 一对对机甲横冲直撞地开进了巴比伦塔，和各种崩坏兽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其实对付这些小东西，用不到逆熵的这些玩具。”云心月打了个哈欠。 “逆熵的玩具，自然也有玩具的价值。” 齐格飞来到了电梯前，想输入密码，却卡住了。 “你们谁知道巴比伦塔的密码是多少？！” “要什么密码？” 德丽莎一边说着，一边手快抄起犹大便把电梯门给砸开了。 当然换来的后果，就是电梯失灵。 一行人挤进电梯里，不管按什么按钮，都没有一点反应。 “德丽莎，看你干的好事。”齐格飞抱怨了一句：“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坐电梯下去了，西琳不是在最后一层吗？。” 云心月摇摇头道。 “既然在最后一层，这些按钮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说着，她扯过来一根犹大的链枪，轻轻一弹，刹那间击碎了电梯的棚顶，随后将悬挂住电梯的绞绳一斩而断。 第320章 女王降临，女王跑路 有一个很多人都想过的问题。 那就是电梯的缆绳断了，那么在坠落到底部的一瞬间，向上跳起，能不能幸免于难。 按照物理学的角度来讲当然可以。 因为这时你和电梯都有一个向下的速度。 只要在一秒钟内，爆发出几倍于你体重的力量，就可以达成这一点。 听起来似乎不是很难。 但真的这样做的人，多半都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云心月这一手垂直降落。 直接把其它人给整懵了。 不过还没等众人惊叫，便发现自己已经平稳落地。 电梯在坠落的最后的时刻，被一股无形的精神力量给托了起来。 “来了。” 齐格飞第一时间打量起了周围的情况，沉声道。 “A级女武神清理这一层的崩坏兽和眷属，我和云心月去找西琳，德丽莎你随时戒备，有必要……通讯联络。” 所谓的有必要，自然就是展开让所有崩坏能无效的神恩结界。 就算德丽莎不跟着一起去找西琳，神恩结界的覆盖范围，笼罩这坐巴比伦塔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很快众人就确定了西琳的所在。 和预料中的一样。 西琳安静的趴在实验台边。 而在试验台上，一个少女双目紧闭，面色红润，仿佛还活着一样。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来打扰我。” 西琳感受到了众人的到来。 动作轻柔的站起身。 “不过一起来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你们。” 西琳转身来，抬手就是一发太虚剑神轰了过来。 几乎就在抬手的瞬间，一道锋锐的崩坏能就要刺破齐格飞的脑袋。 “天火圣裁，解放！” 齐格飞管也不管，直接带着凶猛的烈焰向着西琳冲了过去，丝毫不顾忌身体，一副两败俱伤的架势。 “呵。” 西琳冷哼一声，也不闪避，身边一枝枝亚空之矛浮现。 两人见面的第一招就性命相搏，速度之快，几乎让其它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愣神的工夫，就看到两个影子顷刻间撞到了一起。 咔嚓！ 齐格飞的大剑斩在了西琳的身上。 而西琳的太虚剑神则是打在了齐格飞的脑袋上。 西琳的身体瞬间发出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骨骼碎裂。 天火大剑这一下，就算是一般的战舰都会被撕裂。 但西琳受到这种伤势之后，却浑然不动，全身的细胞剧烈蠕动，一阵黑雾覆盖蔓延全身，受损的部位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再生。 她此时此刻，如同传说中的不死之身。 而在另一边，齐格飞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一记太虚剑神如同一发导弹轰在了他的脑门上，崩坏能构筑的剑气渗透皮肤，要搅乱他的大脑。 和西琳一样，齐格飞受伤之后的自愈能力也很强。 只不过西琳靠的是死律的宝石，齐格飞是基因能力和血脉抗性。 “静谧宝石竟然在你身上！” 齐格飞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脸色阴沉。 在他的情报里，静谧宝石应该是在雨的身上，来维持对方微弱的生机。 这也是他上来就拼命的原因。 可惜失算了。 “对付你们这些家伙，当然不能留一丝余地。” 西琳似乎是吃了教训，和真正二崩的时候，被打的险死还生不同，在这里，她几乎有种无敌的味道。 “今天，你们全都要死！” “或许吧，不过你先看一看你的身后？”云心月突然道。 “这种小孩子一样的把戏也想让我上当？” 西琳嗤笑一声。 把云心月的话当成了转移她注意力的手段。 但紧接着，她的身后就传来了琪亚娜的声音。 “你真的不看一眼吗？” 西琳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 猛的回头。 便发现琪亚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雨的身边。 一柄长刀架在了如同睡美人一样少女的脖子上。 这就是原本的计划。 由齐格飞吸引注意力，然后云心月屏蔽西琳的感知，琪亚娜潜过去。 这个计划说起来简单。 但是哪一步都容易出问题。 让琪亚娜潜过去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是让云心月自己过去的话，齐格飞再怎么吸引注意力也没用。 但琪亚娜就不一样了。 一个人和在你面前路过，和一只蚂蚁路过，关注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只不过没想到齐格飞上来就这么拼命，但造成的效果也相当不错。 “找死！” 西琳目光慑人，琪亚娜在被注视到的那一刻，甚至感到自己手脚冰冷，竟然做不出任何动作。 但他被云心月训练了那么多次，再加上最近疯狂的修行也不是白修的。 很快就靠着自己坚定的意志摆脱了这种影响。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她和西琳的第一次交锋。 随着琪亚娜挟持了雨。 场面一时变得安静下来。 西琳没有再度动手。齐格飞等人也在借这个机会恢复伤势。 “放了雨，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西琳威逼不成，便直接想要谈条件。 毕竟对方大费周章，总是要有目的。 然而回应她的。 是溅射出来的血花，和一颗离开了身体的头颅。 齐格飞等人和西琳一样，在刹那间瞳孔地震。 但紧接着，四周的一切都在慢慢变淡。 幻境崩溃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要毁灭一切的纯粹的律者意志，在琪亚娜体内的律者核心之中爆发出来，顷刻间席卷了她的身体。 琪亚娜的意志如同浪涛中的小船，只能苦苦招架，但还是被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就是崩坏！” 黄金般的瞳孔散发着尊贵的气息。 在这一刻，剧烈的崩坏能浓度让所有的机构都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女王降临。 “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西琳冷漠的自言自语。 但随后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到了面前毫无表情的云心月。 就这样注视了一秒钟后。 西琳默默的打开虚数空间溜了。 在占据了琪亚娜的身体之后，她也得到了一部分记忆，明白如今的云心月远不是二崩的时候，境界已经变得更加恐怖。 她现在只是单核律者，面对少女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 第321章 粉色の妖精小姐！ 西琳逃进虚数空间之后，发现云心月并没有追上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恶，本女王竟然逃跑了！” 这时，西琳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但如果让她重新选择一次，那也是同样的后果，没有多大区别。 “我要先取回自己的力量才行。” 西琳想了想，准备先恢复到多核律者的状态。 她感应了一下。 发现其中三枚都在一起。 地点也很熟悉。 那就是刚刚她离去的地方。 西琳的脸都绿了。 因为这代表一个很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她三个核心全都在云心月的手上。 本来她想取回核心，就是为了对付少女。 结果现在不打败少女就拿不回核心。 一下就把自己锁死了。 好在还有一块征服宝石并没有在云心月手上。 西琳立刻向着世界蛇赶了过去。 不过她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见到雷电芽衣，然后吊打掐脖子回收核心。 她没有见到少女，反而见到了一个男人。 凯文·卡斯兰娜。 在云心月的眼里，将军在世界蛇里和去别的旅游景点旅游，事实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点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凯文都很清楚。 如果将军在世界蛇度假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不管是谁造成的，帐都会算到凯文头上。 凯文现在并不想和少女拼命。 如果说之前少女模拟出的核爆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对策和想法。 那根据渡鸦带回来的消息。 这种陨石天降，覆灭珊瑚岛的手段，他就顶不住了。 太阳系中，陨石的坠落速度可以达到第二宇宙速度。 凯文要有这么快，早就可以和太阳肩并肩了。 而在这种速度之下，几乎是擦边就死。 相比之下，西琳扔过来的只是一些大号的石头而已，无论是速度还是破坏力，都远远低于真正脱离了轨道的天体。 “你想带走芽衣，不可能。离开吧。” 凯文见到空之律者也感到有些意外。 毕竟空之律者占据的是琪亚娜的身体，就像空律说芽衣是她的半身一样。 琪亚娜也可以说是云心月的半身。 就这样被空之律者夺取了身体，都没管一下的？ “云心月拦我就算了，你是什么东西，也要拦我？” 西琳生气了。 凯文也生气了。 他是什么东西？ “我是你祖宗。” 天火骤起。 凯文冷漠的声音伴着浓烈的火焰焚烧一切。 当然他留手了，毕竟他不可能真的杀了琪亚娜。 就算如此，西琳也依旧被打的狼狈而逃。 而另一边。 云心月在西琳苏醒后，就感应到了贝贝龙的存在。 一步跨出，就已经来到了位于南极的冰盖上。 没过多久。 好快脚下的坚冰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大片大片的碎裂。 一只百多米高的蓝白色泽的装甲飞龙破冰而出。 贝纳勒斯感应到她的主人复苏了。 然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却并不是主人西琳。 它四处张望，似乎有些迷茫。 一双眼睛又瞅了瞅云心月。 本能的感觉到这个人不太好惹。 那是一种面对天敌的感觉。 倒不如说现在任何自然界中的生命，见到云心月都会有这种感觉。 代表一种生命层次上的压制。 修炼这种事，修着修着就不是人了，会变成什么，就连云心月自己也难说得清楚。 贝纳勒斯不想理少女，只想去找西琳。 于是它腾空而起，搅动风云，然后在天空中绕了一个大圈，想从少女的身侧飞走。 可惜云心月并不想让它走。 毕竟这是她给将军预定的礼物。 少女抬手之间，无尽的冰雪在南极上方形成了一道通天的冰墙，直接拦住了对方的退路。 贝纳勒斯怒吼一声，转头就向少女冲了过来。 它虽然在冰层里冰封了这么久，但一张口，就是烈焰汹涌的吐息。 剧烈的高温让冰雪飞速的融化。 但对少女自然不会有什么效果。 随后贝纳勒斯又使用了雷电，狂风等力量。 少女在这些灾难中一动不动，如同仙人。 “西游记里，想要长生，就要躲避三灾利害。” 修行有成，苍天就会降下考验。 到了五百年后，天降雷灾打你，须要见性明心，预先躲避。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 再五百年后，天降火灾烧你……躲不过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 再五百年，又降风灾吹你。这风……唤做鸹风……躲不过骨肉消疏，其身自解。 云心月伸手一指。 便有九天雷霆劈在了贝纳勒斯的身上。 有无名之火灼烧他的灵魂。 切割一切的狂风在撕裂他的身躯。 片刻之后。 贝纳勒斯倒在了地上。 云心月降落在他的头顶，还没有一只眼睛大。 这只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还会带你见你的主人。” 云心月看到贝贝龙可以心平气和的听她讲话之后，便没有再动手。 毕竟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很讲理的人。 她明明只是想拦住贝贝龙说几句话而已，结果对方竟然就先动手了，那她也只好被迫防守还击。 他也没有骗人家。 贝纳勒斯虽然是有意识的审判级崩坏兽，还是比较单纯。 等见了将军，因为雷律的缘故，把芽衣当成主人也很正常。 “走吧，你现在先当一阵我的坐骑好了。” 云心月站在头顶拍了拍贝贝龙。 顿时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划过天空，飞向了远方。 目的地，是世界蛇。 倒不是说她急着给将军送贝贝龙。 而是刚刚将军联系到了她。 “世界蛇的地下，埋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第一文明纪元，达到了人类难以想像的高度。我记得你现在没有石头摸着过河了，或许来这里可以给你一些启发也说不定。” 此时的芽衣已经切换成了将军。 眼前是绽放的樱花树，碎石与残垣塔楼盘旋上升，交错形成类似鸟类的网络，像是在宣告自己是世界中心。 “嗨！” 一道颇有元气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像是有人在耳边细语，就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呐喊，像是这片景色一样令人琢磨不透。 “现在的你，和刚刚的你有很大的差别……倒不如说，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吗？” 爱莉希雅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 虽然将军已经不当雷神好多年了，也打破了永恒的枷锁。 但是那种独属于提瓦特神明的气质，依旧很明显。 和退休大爷钟离，天天哎嘿的温迪不一样，将军那种一国之神的气质一直没有变过。 体验芽衣的JK生活归体验生活。 并不会真正影响到她本身。 就像取回了降龙罗汉记忆的济公，立刻就出家，断绝世俗。 传说中的八仙之一吕洞宾，有说是东王公转世，有说是东华帝君转世，但不管是谁，在取回了这一世的记忆之后，都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芽衣也是真正的我，其实没多大区别。你可以叫我雷电将军。” 将军看了看四周。 “这就是第一纪元的遗迹吗？这里真的是记忆塑造的世界？” 将军有些想劈一刀，但犹豫了一下没有动手。 她感到这里如果真的汇聚了上个纪元，一整个文明的精华的话，对云心月或很有帮助。 于是发了个通讯。 “将军吗~真是一个霸气的称呼，我都有些爱上你了呢。”爱莉希雅惊呼道。 “谢谢，我已经有爱人了。”将军拒绝的十分干脆。 “唉，那好吧……”爱莉希雅叹道：“我们先不说这个，回归正题……这算是第一次尝试，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失败了没有惩罚，表现不好也没人怪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当然我是不建议投降的，如果中途放弃了，你可能就要再听一遍这段对话了。” “这样说来，你是AI吗？”将军好奇的问道。 “不是啦，我是人工复读姬。”爱莉希雅无奈道：“你如果失败的话，我也是走个流程而已。所以为了减少一下我的工作量，你也要努力到最后啊~” “不过从来没有律者踏入过这里，你虽然是律者，但是很奇特，你的意志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这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很罕见的。” 爱莉希雅道 “我们那个时代，如果被选中成为了律者，自身的意志想要保持清醒都很困难了，更别说像你一样。” “总之，你只要听凭心意，随意探索就好了。我也很期待你能深入到哪里。” …… 世界蛇。 凯文看着龙骑士少女从天而降。 似乎早有预料，直接带着少女向着世界蛇深处走去。 脚步在回廊里似乎在无尽回响。 “在上个世纪，约束的惨剧过后，我们只剩下了十三位融合战士，也就是十三英桀。” 凯文的声音响起。 “而往世乐土，就是十三位英桀用自己的记忆建立的半虚拟世界……可是说是真实，但又不是真实，我要怎么和你解释……” “我懂。” 云心月撇撇嘴。 “完美世界的虚神界，或者黑客帝国之类的吧。” “你说的我都没听过。” 凯文摇摇头，也不在意。 “你继承了十三英桀之一苏的精神力量，而在往世乐土中或许还会碰到他。” “我希望你们能在乐土的旅行结束之后，与我一共对抗崩坏。” 凯文在打退了女王之后。 就做出了让芽衣，更准确的说是让将军去乐土的决定。 云心月是他见过天赋最好的人。 如果能够对抗崩坏，付出什么条件他都不介意。 “你寄希望于前文明的记忆体能够说服我？”云心月晃了晃脑袋：“不过我觉得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哪怕这个世界曾经发生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事情，对我而言都只是旁观者。” 这就像是一个民族，前辈们为了新时代浴血奋战。 后人读到这段历史，也会随之落泪。 但如果你不是这个民族的人，就会像是在看世界史一样，很难产生什么共鸣。 这是很现实的事情。 更别说不同民族好歹还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云心月都是另外世界的人了。 “或许吧。”凯文也没否认少女的说法：“不过我相信他们，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凯文带着少女来到了一处金色的宫殿。 若非亲自到此，很难相信地下基地竟然有如此庞大的空间，这里像是一座古老的建筑，世界之初就诞生于此。 “又有人来了？” 粉色的妖精小姐看到凯文带人过来，有些诧异。 平时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一口气来了两个？ “她和那位将军……算是同伴吧。” 凯文稍微解释了一句。 “具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爱莉希雅点点头，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要先来个自我介绍吗？如你所见，我是一名美少女。当然，我只是爱莉希雅留下的一个分身，一个继承了她性格与经历的记忆体。” “当然这也无所谓，你还是可以看见我甚至和我说话，或者进行一些肢体上的亲切交流，往世乐土原本就是记忆的世界，出现一个记忆中的我也没什么不合理的，不是吗？” “的确，不过你和爱莉希雅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云心月对爱莉希雅是不是记忆体这种小事不以为意，她没有把对方当成工具人的想法。 她自己靠着记忆复活别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人能接受这种事，有人不能。毕竟这其实也算不上真正完美的复活。 不过只要记忆足够完整，甚至到事无巨细的程度，和真正复活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小。 “我要怎么去往世乐土？”云心月问。 “大厅中央的那个装置就是。”爱莉希雅指了指往世乐土的入口：“欢迎来到这里……每个人，都是为了答案而来，无论他们想追求什么，往世乐土都能予以解答。” “什么都能解答吗？” 云心月愣了一下。 她其实想要问的问题并不多，一个是提瓦特的具体坐标。 另一个就是她的前路该怎么走。 说实话，她原本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不过爱莉希雅说的这么肯定，也让她起了一些好奇。 “十三英桀里，你们有人拥有类似圣杯的能力？” 第322章 吃英桀？ “许愿机？我们之的人没有这种力量，不过却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如果你想追寻答案，她应该会告诉你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爱莉希雅回应道。 “既然凯文允许你来到了这里，那我自然也不会阻拦，作为第一次来这里，需要我陪你一起回溯一次吗？” “可以。”云心月点了点头。 “那你的第一次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爱莉希雅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的，和我在一起很愉快对不对？让我想想……我可以帮你一个小忙，就让你用自己记忆中最强大的姿态进入其中吧。” “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云心月愣了一下。 她觉得不太好。 “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呢，没关系啦，反正也就这一次。”爱莉希雅无所谓的道：“而且你可以在记忆中搜索能帮到自己的人，然后在往世乐土中把她们重新构建出来。” “记忆就是我们的力量——在这片意识构成的空间里，他就不是一句空话了。” “不必，我自己就够了，再说将军还在里面。” 云心月拒绝了爱莉希雅的提议。 “直接把我送到将军的身边吧。” “如你所愿。” 爱莉希雅启动了装置。 来到了往世乐土，将军的身边。 “你来了。” 将军见到云心月打了个招呼。 “我在这里待了一阵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嗯……这很正常，毕竟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爱莉希雅解释道：“比起现实世界，这里的确显得有些……失真。如你所见，往世乐土是一片复杂的数据空间。” “构建出他的是十三道流动的意识——而在这些意识之间甚至还在互相冲撞。” “我已经明白了。” 云心月点点头。 “的确是很有趣的力量，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们或许帮不了我，但我临走的时候可以帮一下你们。” “我们都是死去的人了，要怎么帮？”爱莉希雅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可以把这个世界稍微修复一下。” 少女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一切似乎都变得扭曲起来。 爱莉希雅察觉到了不对，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放进来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记忆中最强大的姿态。 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你听过这种说法吗——压力之下的选择才能揭示一个人的真我，也决定他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爱莉希雅平静的说道。 “迄今为止的人生之中，我做过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他们就像分段的节点，被永远铭刻在我璀璨的生命里，熠熠生辉。” “要在历史中走得更远，沿着我留下的足迹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毕竟我也算是见证了时代终结的人。” “沿着你的足迹重复一次失败吗？”云心月摇摇头：“不过同样的路，不同的人走结果也会不同。” 这片空间的意义是传承。 但云心月对这些兴趣却不是很大。 她在拿到了一份刻印之后，有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味道。 她现在的力量到达了某种上限，刻印提升的加成对她来讲可有可无。 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她现在缺的不是水，而是怎么才能把杯壁加高的问题。 所以将刻印给了将军。 “这份力量，对我来讲的确很有用。” 将军也没有拒绝，有提升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毕竟她也不想和少女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本来云心月是想随手把所有试炼打通，然后直接把所有刻印一口气全给将军的。 只不过被将军拒绝了。 “我需要在战斗中把这些刻印变成自己的东西，毕竟在这片空间里的东西，恐怕是带不出去的。” 将军想了想道。 “而且我来这里后，已经碰到了几位融合战士，他们都很有趣。” “按照爱莉希雅的说法，因为某些原因，来访者会更容易遇见怀有自己相同意志的英桀……就像那位苏一样，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之一，随便逛逛吧。” “……” 云心月眼角抽了抽。 将军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正常，爱莉希雅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但只有少女听懂了。 将军之所以叫他来，是觉得这里有能帮她提升的东西。 那个东西不是所谓的刻印。 而是十三英桀本身。 将军是知道云心月得到了苏的一切，然后突破到了新的境界。 但苏只是十三英桀之一。 在将军的逻辑里，那云心月如果能把这十三个“苏”全给吞了，自然会有更大的进步。 虽然知道这是将军一片好意。 但也太怪了点。 她又不是什么吃人流小说的主角，是什么绝世魔头，见人就吞。 明明是苏先对她动手的。 这个世界是意识空间，和现实还是有所差别。 而且她在靠苏的力量提升境界之后，除非能强到引起质变，对于单纯的增加精神力并没有太大的需求了。 “看来你不是很在意逐火之蛾的传承呢。”爱莉希雅感到有些疑惑：“那么凯文让你进来的原因是什么？” “可能凯文只是想让我来看看前文明是怎么毁灭的吧，或者看看他的黑历史。” 云心月没有理会爱莉希雅，而是和将军说的一样，四处逛逛。 说到底，这片世界的本质就是这十三个人的意志。 而要见到这十三个人，要么就是对方主动出现，要么就是通过试炼。 而所谓的试炼。 就是打打怪兽。 对少女来讲，打怪兽和欺负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 很快，她便引起了十三人之一的注意。 刹那之间，烈火焚烧了天空。 燃烧一切，吞噬一切，毁灭一切。 一个戴着面具的白发男子出现在了云心月的面前。 “你好，我叫云心月。” 少女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 只不过换来的是一道傲慢的声音。 “你叫什么，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也不重要。不过这一次，我还是勉为其难的稍微记一下。” “毕竟，女人，你点燃了我的欲望。” 第323章 少女和千劫 千劫所说的欲望，自然不是什么带颜色的东西。 而是战斗的欲望。 少女这边杀崩坏兽的速度太快了。 正常来讲，试炼都有一个倒计时。 但现在还没开始倒计时就已经结束了，这种情况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云心月也看出来，千劫的性格。 其实这种人一眼就看透了，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你想动手就来吧、” 她自然无所谓，也不觉得千劫是她的对手。 只不过她没想到，千劫不光是一个战斗狂，还是一个疯批。 “动手？哈哈哈，如果我动手，你以为自己还能像现在一样和我说话？” 千劫一副云心月我吃定了的模样。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的话，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我先动手，你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 云心月没说话。 爱莉希雅不是说率先出现在她身前的英桀，一般不是相性很高的吗？ 难道说她平时在别人眼中的样子，和千劫差不多？ 啧，虽然她平时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还是很温和的，哪像千劫这样霸气外露，真是找死。 少女看了看还打算说些什么的千劫，忽然间一声大喝—— “住口！” 刹那间，一道强横的意志打断了千劫。 与此同时，千劫不敢置信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说不出话来。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毕竟就算是逐火之蛾中的精神力特长者，要用纯粹的精神来强行入侵一位融合战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在外界的话，我还不一定能做到，但在这里就没什么问题……谁让爱莉说我可以在这里成为我记忆中最强的形态。” 她记忆中最强的形态。 自然是化身真理的那一刻。 云心月其实现在并不怎么喜欢动手。 应该说，随着境界越来越高，动手是一件很低效率的行为。 如果念头一动，就可以控制别人，那为什么还要动手呢？ 就像现代战争，本质上就是信息战。 而意识干涉，幻觉催眠，也是另一种信息战。 意识干涉最厉害的手段，也不是让对方成为傀儡，而是“皈依”。 也就是传说中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不是什么恶人把刀扔了，就能成佛做祖。 而是在皈依的那一刻，这个人其实就死了，他的意识形态已经彻底转变。 就像把千劫变成一个儒雅随和的书生一样。 千劫依旧是千劫，但又不是千劫。 这种事是很难的。 人之所以会对线，根本上就是无法说服对方。 因为意识形态不同，撕到最后也不会有结果，只会高血压。 少女一声住口。 千劫便张不开嘴。 不过对千劫来说。 不能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事。 正所谓，君子动手不动口。 现在的千劫，心里只有一个字。 杀！ 他的双手带着火焰，整个人如同岩浆喷发一般，气势慑人，稍微一动，就已经到了云心月的面前。 撕裂万物，灼烧虚空。 往世乐土中。 这些记忆体都是曾经的自己，发挥的就是自己记忆中该有的样子。 千劫在上一纪元，是被手术改造过的人，身体不会衰老，强大到了骇人听闻的水平。 而像野兽一样的意志又让他可以抵挡大多数的精神攻击。 所以，他现在的体能和精神都处在一个巅峰的位置。 “逐火之蛾，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云心月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我的对手。” 叹息之间，少女同样一拳迎了上去。 出手之时，似乎变化无穷。 上可直入九霄，下可永堕尘泥。 这是道的特征。 道可道，非常道。 但很快，千劫就发现，少女这一拳在打出之后，从变化无穷，定格在了具体的招式之上。 和他打出的一拳一模一样。 轰！ 千劫如同一簇被大风吹动的火焰，剧烈颤抖，随后猛的退后了几步。 交手之间，千劫内心深处极为震撼。 他怎么也没想到，同样的招式，少女竟然比他精妙上了许多倍。 刹那间就落在了下风。 “很好！” 千劫在这一刻，竟然发出了声音。 整个人如果从地域中爬出来的恶鬼。 赤红的火焰覆盖了全身，每一寸肌肤仿佛上面都是岩浆在流淌。 一根巨大的炎柱从地面升起。 下一刻，如同小说里的倒拔垂杨柳。 千劫直接抱起柱子对着少女砸了下来！ “不错的气势。” 云心月夸奖了一句。 随后屈指成爪，抬和一抓。 五根手指像是切豆腐一样，直接抓住了这根火柱。 小手一抖。 千劫便感到一阵沛然大力，直接脱手。 而在下一秒，像是复刻一样，云心月拿着炎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刹那间，千劫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的一生之中，遇到了很多凶险至极的事情。 不过基本上每一次都可以活下来，在生死之间徘徊，已经是一件常事。 他戴着面具每天都在搏杀。 训练会死，执行任务会死，和崩坏作战也会死。 但他都没有死。 原本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他不会死，也不会失败。 但随着少女这一棍落下。 他的信心竟然动摇了。 这不是说千劫的意志不坚定，而是少女在物理攻击的时，附带着相当强的精神压迫。 就像一座普通的山头，落下来，只是普通的山崩。 但如果打出一种不周山倒的意志。 那就是天塌地陷，劫难重重。 千劫自然意识到了自己被灵压了。 他的内心深处剧烈狂暴。 毕竟不是轻易妥协的人。 瞬间就把所有的精气神集中起来，化作了一道锋利的光。 这种蜕变，刹那间完成，立刻短暂的打破了少女的精神束缚，甚至学到了一些灾难的精髓。 每一个动作，都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每一拳打出，都像是一座火山在喷发，能量狂暴，又无穷无尽。 在战斗中突破。 云心月见得多了。 如果在外界，她可能还觉得有些麻烦。 但在这片记忆空间，就算给千劫一直突破，她镇压对方，也不过是一个念头就可以做到。 第324章 爱莉希雅：我也不介意当小三 健身，是为了让别人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 云心月和千劫之间就有这种微妙的感觉。 刚对战的时候，千劫还会放放狠话。 像什么走向死亡，我不会罢休，垂死挣扎一次给我看看。 或者大笑几声，显出一副我只用了几分力气，还能再战的样子。 但是过了一个小时，他竟然就不说话了。 这次云心月可没说什么住口。 单纯就是，被打麻了。 他感觉和云心月战斗根本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做数学题。 无论怎么努力，都解不出答案。 千劫就算不怕失败，但当每次都败的毫无希望，自然也就失去了斗志。 “无聊，无趣。” 千劫在第二百四十三次的对策之后。 从地上爬了起来。 风度不减。 张口就是一句。 “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那还真是辛苦你从地上爬起来这么多次了。” 云心月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打到筋疲力尽。” “哼，虽然所有人都说我疯，但是还没有人说我蠢。” 千劫重新带上了被打碎的面具。 “我的手段已经用尽，再继续战斗下去，无非还是重复之前的招式，我已经找不到新的破绽和对策，再下去也是无用，我也看不到能够耗尽你力量的希望。” “还好，毕竟在这片往世乐土之中，精神系就是天然占据优势。” 云心月也没多少胜利的喜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片乐土里的最强者，应该也是精神系的融合战士。” “你说的没错，那个女人……呵。” 千劫说到这里，似乎又有要爆炸的倾向。 不过紧接着又忍住了，随后本来少言寡语的他，立刻将阿波尼亚兜了个底掉。 “掌握命运的阿波尼亚，可以影响他人的行为。不过对于你来说，或许可以免疫她的影响” “掌控命运？？？” 云心月挑了挑眉。 她连命运的边都没摸到。 也不觉得阿波尼亚有掌握命运的能力。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对这位融合进了乐土的存在，还是感到很有兴趣。 打败了千劫之后，云心月便回到了记忆大厅。 将军并没有回来，还在和曾经作为融合战士的华聊天。 只不过现在华不是符华，将军也不是芽衣。 “这一次，你比我想像中的时间多了不少。”爱莉希雅凑上来摸了摸少女，担忧的说道：“哎呀，千劫难道是手下留情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也会怜香惜玉了！” 爱莉希雅说着说着，突然间瞳孔一缩。 蓦然怔了怔，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难道说那家伙其实是萝莉控？可是他对帕朵菲莉丝和格蕾修也是那副样子，想不通啊。” “他倒是打的很用力，是我手下留情了。” 云心月实话实说。 就是大概说了一下，千劫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200多次的事情。 最后她还真心实意的补充了一句。 “劫哥虽然比较暴躁，但身手还算可以。” “他已经算是我们这里最强的几位之一了。”爱莉希雅摇摇头：“这样看起来，你对我们的传承不感兴趣，也很正常。” 正在这时，云心月的通讯器竟然响了起来。 打来的人，是符华。 接起来后。 就听到一阵杂乱的声响。 有符华的，还有幽兰黛尔的。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云心月愣了一下。 “云心月！琪亚娜是怎么回事，不光变成了第二律者，还在疯狂进攻休伯利安！” 符华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云心月张张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这让她怎么说嘛。 她能说自己在来世界蛇之前，把两块没被做成神之键的律者核心留在休伯利安了吗？ 就等着西琳来呢。 现在是鱼上勾了。 虽说看起来并不高明，钩咸饵直。 但西琳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核心怎么说都是要拿的。 比起从云心月手里抢，无疑还是偷这两块轻松一些。 没错，西琳是打算偷的。 然而靠近休伯利安之后，警报就响个不停，根本没办法潜入。 于是就成了符华此时说进攻休伯利安的场面。 “放心，女武神都被我调走了。别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云心月没什么隐瞒，直接把琪亚娜的计划说了出来。 “话说我没和你解释过吗？” “现在算解释了，但我还是不同意这种事。” 符华的语气听上去不是很好。 “万一琪亚娜没有醒过来怎么办？” 她并不觉得琪亚娜有这么厉害。 “你的担心不存在的。” 云心月幽幽道。 “我给琪亚娜开了小灶，现在她还在和律者对抗吧，不过还是差了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符华问。 “那就是我的牺牲。”云心月道：“只要我倒在琪亚娜的面前，她肯定会觉醒了。” 符华：？？？ “安心，演戏而已，我会处理好的。”云心月摆摆手，没当回事：“先挂了，我要回去救我的休伯利安了。” 云心月说完便挂断了通讯。 “要离开了吗？”爱莉希雅叹道：“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真是让我感到有些熟悉的剧情。” “忽然想看看呢，要不你带我一起去？”爱莉希雅道：“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带我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已经太久了，如果能出去散散心的话也很不错~” 已经逝去的人，自然只能存在于乐土之中。 但云心月的确可以带她离开。 她现在也想亲眼看看外面的文明到底是什么样。 而且云心月和其他的这句话的确勾起了她的兴趣。 牺牲自己，然后来让其他人觉醒。 这个她可太熟了。 “带你出去吗……不是不行，也不是很麻烦。” 云心月想了想说道。 整片往世乐土，其实就像是一处梦境。 在里面得到什么东西，也是带不出来的。 就像是把一个二次元的世界，硬生生的拖拽到三次元的空间里一样。 云心月也没有这种能力。 不过说到这点，型月世界英灵的固有结界，就可以做到。 如果她能学会的话，分分钟就可以具现出一片乐土，十三英桀，好家伙，那不比亚瑟王的圆桌骑士强多了。 “你既然是记忆体，我带你出去也很简单。” 云心月一张嘴。 面前的爱莉希雅便她一口吞了。 少女的嘴自然没有那么大，而是爱莉希雅直接粉碎成了肉眼看不见的物质。 爱莉希雅并没有抵抗。 当然也没有死。 而是进入了少女的身体。 “这里是哪？”爱莉希雅看着面前宽阔的平台，和地上一圈圈的纹路，仔细感知的话还可以看到外界，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体内。”云心月的声音响起。 “我竟然进入了你的身体，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爱莉希雅羞涩的说道。 “那要不你出去？”云心月面无表情：“我是不介意的，毕竟又不是我请你来的。” “不成，进进出出我更受不了。” 爱莉希雅转了转。 只感受到一片苍凉寂静。 “话说这是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是住进了你的心里吗？但是没感受到你的心跳。” “一心净土。” 云心月道。 “硬要说的话，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这里算是将军的行宫吧，你算是第二个来访者。” “那我还真是荣幸。” 爱莉希雅脸色微红，小声道。 “之前我看到将军的时候，我还问他缺不缺老婆，结果她说已经有爱人了。” “但其实，我是不介意当小三的，而且我也不亏，如果插进来，约等于同时拥有了你和将军。” “？？？” 云心月打出了三个问号。 “……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爱莉希雅并没有当回事。 “自古以来，英雄美人，才子佳人。英雄也有巾帼英雄，才子也有女子。我觉得我算的上是美人，你也是英雄，我们之间岂不是很配？” “再说你这么可爱，没有女子向你表白过吗？” “……” 云心月被爱莉希雅给说愣了。 不过表白的女子。 她忽然想起了神里绫华，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 圣芙蕾雅学园。 “德丽莎，我要，申请出战。” 砰的一声。 德丽莎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突如其来的姬子，让德丽莎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手上还拿着吼姆漫画。 一进时间和进来的姬子大眼瞪小眼，呆住了。 “德丽莎！休伯利安正在遭受攻击，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看漫画？！” 姬子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德丽莎平时就很摸鱼，她也无所谓，但这次不一样。 攻击是休伯利安的，是圣芙蕾雅的学生，琪亚娜。 尽管现在身体被西琳占据了主导权，但她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的学生。 在姬子想来，德丽莎应该也是这个态度。 结果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结果德丽莎竟然在摆烂！ “咳咳。” 德丽莎被抓了个现形，顿时尬笑两声。 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看到姬子严肃的表情，顿时有些无奈的说道。 “休伯利安上有两块律者核心作为动力，就算第二律者很厉害，想要打破休伯利安号的防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总不能说琪亚娜变成律者都是提前设定好的计划吧…… 虽然刚开始她也不同意。 但这是琪亚娜自己选择的路，德丽莎也没有太多反驳。 毕竟。 那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天命还有一个究极大腿。 只要琪亚娜还剩一口气在，救回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些事情不能对姬子说，否则以对方那暴躁的脾气，怕是要先跟她打一架，然后再去找云心月打一架。 然后，姬子自己在病床上躺半年。 “可是一味的防守只会迎来失败，所以让我去吧！” 姬子觉得德丽莎的想法有问题。 “我会唤醒琪亚娜，带她找到回家的路。所以，恢复我的职位，我要去战斗！” “现在休伯利安的舰长可是我，你要造反？” 正在这时，云心月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琪亚娜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你可算回来了。” 德丽莎松了口气。 再不回来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毕竟什么都不做就让第二律者一直打休伯利安也不是个事儿。 “云心月！” 姬子一双眼瞪着少女。 “琪亚娜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相信你提前不知道！” “我知道啊。” 云心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放心，我有唤回琪亚娜意识的办法。”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姬子问道。 “好像真的能帮我一下。”云心月想了想道：“等会我去和西琳作战，我会把她引到大海上，然后你发射一颗逆熵的弑神武器，也就是原子弹。” “这样倒是个办法，但真的有用吗？” 姬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弑神武器的确厉害，在第二次崩坏期间有记载，第二律者如果不是利用能力，将攻击转移到了地下。差点被这一发打死，但问题是……同样的招数应该没有用吧。” “毕竟上次出其不意，加上对方那么自大想要硬接才会造成那种后果，再来一次，她直接把这东西转移到某个城市里的话，我们就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谁让你用弑神武器打第二律者了？” 云心月诧异的问了一句，随后纠正道。 “我意思是，你发射弑神武器，然后瞄准我。” “你疯了？！”姬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觉。 “你没听错，就是瞄准我，然后发射。” 少女摊摊手。 这是她想到的欺骗西琳的办法之一。 毕竟西琳自己就挨过这东西，深知这东西的厉害。 她不知道云心月的境界。 但以己渡人，云心月挨了这一下，也必然不会好受，不死也残。 这样，西琳才会再度膨胀，然后动杀心。 不然的话，现在西琳见她就跑，见她就跑，那她还怎么牺牲。 总不能当着西琳的面把手脚绑住，然后说我是不会还手的。 就算这样，西琳多半也还是不敢和她交手。 “我得想办法，让琪亚娜亲自动手杀了我才行。” 第325章 好强，是在下输了 其实本来不用这么麻烦。 理论上来讲，只要是琪亚娜在第二律者觉醒的时候，能够靠意识战剩律者意识，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不过就像佐助一样，年轻人的积累在这里，不刺激一下是无法爆发的。 但爆种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爆的。 琪亚娜的血脉摆在这里，虽然是克隆生命，但底子很好。 “所以我们，就一起上吧。” 云心月道。 “你们先让她膨胀膨胀。”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德丽莎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你不是说你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吗。” “琪亚娜可是你的学生，身为学园长，付出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云心月念头一动，一把抓住德丽莎，送去了休伯利安。 西琳此时的崩坏能已经到达了4000HW。 而休伯利安的上限只有2000HW，就算有两块律者核心作为能源，但输出上限就摆在这，是抵挡不了西琳的。 而就在防护破碎的瞬间。 一只德丽莎落在了甲板上，和西琳遥遥相望。 “是你！” 西琳见到德丽莎。 语气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与其说她是在看德丽莎，倒不是说是在看德丽莎手里的犹大。 毕竟这个东西当初差点把她杀死，没有死律的力量恢复，就真的死了。 神恩结界，这种无效崩坏能，不讲道理的东西，她还是很忌惮的。 “云心月呢？她怎么没来？我听说她已经继承了休伯利安的舰长职位，我来攻击她的战舰，竟然没有反应？”西琳试探性的问道。 “世界名画，云心月和芽衣在世界蛇。” 德丽莎吐槽了一句。 “不过对付你，我一个人足够了。” “就凭你？” 西琳蔑视了一眼。 “孱弱，渺小，不自量力。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小姑娘，你为何又要阻挡在我的面前。”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云心月把我扔过来的。 说什么勇者在讨伐魔王之前，总要几个经验宝宝。 她德丽莎堂堂S级女神，竟然沦为了经验宝宝？她不要面子的嗷。 “少废话！” 德丽莎二话不说直接抡起犹大砸了过去。 连女武神装甲都没穿。 纯纯的摆烂。 这也是她现在的想法。 “那就让我看看你比以前有多少的长进吧。” 第二律者看着德丽莎，轻轻抬手，凭空一推。 学园长就以比进攻时快了三四倍的速度原路倒飞了回去。 撞在了远处的一个海岛上。 烟尘四起。 西琳虽然不知道有烟无伤之类的话。 但也没有掉以轻心。 在连续被云心月和凯文当头打了两棒之后，她就变得谨慎了许多。 提起了120分的精神，在等待德丽莎的还击。 然而等到烟尘散去，预想中的偷袭并没有到来。 她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飞身落在了小岛上。 看到的是岛上的人形坑洞，和在里面根本没有出来的德丽莎。 “好强，是在下输了。” 德丽莎咬破嘴唇，想吐出一口血意思一下。 结果崩坏兽的基因能让她断肢都可以再生，别说这种小伤口，还没等流血，伤口就愈合了。 咬破了七八次嘴唇，才凑出半口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有一说一。 咬嘴唇还是挺疼的。 “……你在干什么？” 西琳警惕的看着德丽莎。 “不必做出这种姿态来欺骗我，有什么招式直接来吧。” “……” 德丽莎终于明白为什么云心月说西琳现在变了。 主要是换做以前，西琳看到她投降，哪有这么多事，直接第一时间就过来嘲笑她。 “呵，空之律者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一个受伤的我都能把你吓住。” 德丽莎试图用言语来激怒对方。 “一个胆小鬼，也配叫第二律者这样伟大的名字？” “你也配吓住我？” 西琳并没有受到德丽莎言语攻击的影响，她的心思几乎99%一直在观察着四周。 “我在意的只有云心月，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来多少对我有什么区别？” 说着，她伸手一弹，不远处空间开始波动起来，一个手握伊甸之星的板鸭从中掉了出来。 “布洛妮娅，你怎么在这！” 德丽莎惊呼道。 她根本就没把最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 就是不想其他的学生再牵扯进来。 不过板鸭倒不这么想。 “学园长，我来救你了！” 布洛妮娅站了起来，穿着山吹的装甲，挡倒了德丽莎的人形坑洞前。 “琪亚娜，你清醒一点！” “嗯？云心月不出来，就派你们几个来送死？” 西琳本想说些什么，但忽然间凝聚出了几根亚空之矛，对着虚空中戳了过去。 刹那之间这座海岛上便又多了几个身影。 “希儿，你怎么来了！” 布洛妮娅大吃一惊。 德丽莎没有告诉他们有关琪亚娜的事情，是板鸭自己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同时逆熵的爱因斯坦博士给了她一些帮助，就像是她手里这份伊甸之星。 不过布洛妮娅和德丽莎的想法差不多，都是不想牵扯别人进来。 所以没和别人说。 结果现在看到希儿和伏特加姐妹，风水轮流转，顿时体会到了刚刚德丽莎的心情。 “布洛妮娅姐姐！” 希儿来到了板鸭身边。 “希儿一直很关心布洛妮娅姐姐，所以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 按照希儿自己的说法。 她一天24小时高强度关注布洛妮娅。 在另一个我的帮助下，就算在现世中，她也可以短暂的进入到量子态，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 布洛妮娅无法发现这种状态下的希儿。 当然希儿也无法在这种状态下和别人交流。 布洛妮娅察觉到了琪亚娜的异常，希儿察觉到了布洛妮娅的异常。 于是除了在世界蛇的芽衣，和不知道在哪里的云心月以外，所有人竟然都来了。 “既然云心月来让你们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西琳看着一下多出来的众人，立刻决定动手。 最好能把云心月给逼出来。 否则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第326章 这十几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漫天的亚空之矛就像雨点一样落下。 海岛上的石块像是豆腐一样被直接切割粉碎。 虽然众人个个身怀绝技。 但要说能和第二律者打，那也基本没什么希望。 “伊甸之星，第一额定功率，最大输出解放！” 布洛妮娅用出了自己如今最强的攻击手段。 巨大的重力波袭来，西琳的身上发出了几声骨折的响动，但很快便适应过来。 这倒不是西琳进行了什么抵抗。 没办法，这副身体，素质太好了。 “你们想要夺回这具身体，想要拯救这个女孩儿吗？” 西琳立于高空之上。 身边一只又一只的崩坏兽从虚空中凝聚出来，向着众人发起了攻击。 “她是你们重要伙伴，一同创造过珍贵甜蜜的回忆吗？结下过牢不可破的约定吗？” “既然如此，就让我用她的身体和双手，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杀死吧！” 西琳召唤出的崩坏兽很快便超过了一万只。 常言道，人到一万，无边无沿。 这对于崩坏兽来讲也一样的。 此时在众人的眼中，面前已经成了崩坏兽的海洋。 接天连地，无穷无际。 布洛妮娅用伊甸之星最多只能杀死几百只。 西儿和伏特加姐妹背靠背的贴在布洛妮娅的后，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 轰！ 德丽莎无语的从坑里跳了出来，顺手解决了几只崩坏兽。 随后立刻向西琳发起了攻击。 同时心里默念起来云心月的名字。 “出问题了！布洛妮娅她们被牵扯了进来，我不见得是西琳的对手，你快点过来！” “还好还好，其实也没出问题。” 云心月的话语慢悠悠的在德丽莎的心中响起。 “本来你就是送经验的，输赢都无所谓。至于布洛妮娅等人的安全，你也不用太担心什么。毕竟送经验的又不是你一个。” 德丽莎还没明白云心月说的是什么意思。 下一颗就被西琳掐住了脖子。 “什么时候！” 德丽莎有些震惊。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她没反应过来倒没什么，问题是有着自动护体能力的犹大竟然也没有任何反应。 对方似乎掌握了她的弱点，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没有说错，她的确就是一个大号的经验宝宝。 “但是这怎么可能？” 德丽莎觉得自己好歹是一名S级女武神，还手握神之键犹大的誓约，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败的这么快，甚至都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大吃一惊？说实话我自己也吃了一惊，因为你这十几年来，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西琳看着德丽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愉悦起来。 “十几年了，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西琳说着说着，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怨恨之情。 “我时时刻刻都在被云心月的识海压制着，就算她在沉睡，我也根本不敢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生怕被当成异物被自动清理掉。” “而在这十几年间，做不了任何事情的我不停的在分析所遭遇过的招式的所有破绽。” 西琳面带嘲讽。 “我本来以为，自己的所有研究都没什么用处，因为，我竟然天真的觉得，你们也会变强，甚至改变。” “但你竟然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西琳的语气甚至变得有些复杂。 甚至带上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她时时刻刻期待的对手，十几年来忍受孤独，在钻研的对手。 竟然一直在摸鱼。 这已经不是一拳打到空处了，纯粹就是根本接受不了。 “这样的你，毫无存在价值。” 西琳掐着德丽莎的脖子，提了起来，冷漠的说道。 “去死吧。” 她的指间用力一掐。 随后将德丽莎像沙包一样猛烈的甩了出去。 德丽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发现迎接自己的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 但下一刻，这个拳头便直接枪开，将德丽莎接了下来。 她被空之律者当成挡箭牌了。 而接下她的人，自然是符华。 “没事吧，学园长。”符华倒没像德丽莎一样拖大，而是穿了一副女武神装甲。 “我倒没什么事，不过这个西琳很有问题，我们很可能已经被她研究透了。” 德丽莎语气有些凝重，但随后话锋一转，小声问道。 “符华，你也是来当经验宝宝的吗？” “经验宝宝？那是什么东西？”符华愣了一下：“我知道这里的事情没多久，准备来的时候，就被幽兰黛尔拦了下来，随后我向云心月问明了始末，不过我不是很支持云心月的计划。” “而且学园长你竟然陪他们一起疯……所以我来是阻止琪亚娜的” “哦。” 德丽莎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在她眼里，符华已经变成经验宝宝二号了。 还是被云心月给忽悠来的那种。 “呵，看来，又来了一位老朋友呢。” 西琳望着符华，若有所指的说道。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那个矮个子的老女人一样，十几年来一点长进也没有，真是个天命一级保护废物。我听说她还是天命的下一任继承者。继承者就这？” “你说谁呢！” 德丽莎瞬间炸毛了。 西琳几句话就把德丽莎的雷点全给踩了。 “说谁谁知道。” 西琳嗤笑一声。 “不服气？不服来打我啊，废物！” “我*＆＆￥＃！” 德丽莎气的钢板一样的胸口竟然出现了上下起伏。 “现在我就要打死你！” 学园长拿起犹大，就要展开第零额定功率，和西琳这个小婊砸同归于尽。 然后被符华给拦了下来。 “学园长，你冷静一下……” 符华无奈道。 “云心月是想让你刺激西琳的吧，你这样不是颠倒过来了吗？” “可是——” “没事的学园长，让我来打败她吧。” 符华道。 “我现在太虚剑神一口气来个四五下都不成问题，她总不可能研究十几年，把我的太虚剑神也找出破解办法了吧。” “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太虚剑神要怎么破解。” 第327章 肉身碰撞 在符华的心里，如果主导这一切的是奥托。 那么她很有可能立刻跟奥托翻脸，甚至打生打死。 但现在这个计划提出的人是云心月，又是琪亚娜自愿的，她一时间竟然没什么生气的感觉。 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她觉得西琳就算再复苏，场面就算再崩坏。 少女回来也可以很轻松的摆平。 没什么无法挽回的危险可能。 而且琪亚娜自己都同意了。 比起满是谎言的奥托，云心月做事都把一切放在明面上，光明正大的那种。 符华问了，少女就说了，也没什么隐瞒。 而且出了事也能兜底。 但理解和无法接受是两回事。 所以符华来了。 幽兰黛尔，没有打过她。 这要感谢云心月给他做出的那些糖豆，吃一颗一发太虚剑神，连着三发下去，幽兰黛尔直接溜了。 幽兰黛尔只是来稍加阻拦而已，又不是来拼命的。 她相信自己妹妹琪亚娜可以战胜崩坏意志。 “第二律者，你的生命，到此为止了！” 符华来到这里自然不是打算送经验。 她有羽渡尘，对于符华来讲，只要能够帮助到此时正在和律者意识对抗的琪亚娜，就算完成目标了。 “口气倒是不小。” 西琳看着气势不减的符华，只是笑了笑。 五指张开，顿时一股强烈的崩坏能从掌心中预算出来。 那是两块宝石。 正是云心月留在休伯利安上的渴望宝石和疾疫宝石。 这两颗宝石带着剧烈的崩坏能反应，像是融化了一样，渗进了第二律者的皮肤里，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怀抱。 “在你们对抗崩坏兽的时候，我的手下已经侵入了休伯利安，将这两枚宝石拿了出来。” 西琳如今三核在身，心安了不少，于是又膨胀了一些。 至于剩下的两块。 主宝石在芽衣的身上，芽衣现在在世界蛇。 而静谧宝石被做成了第二把黑渊白花，在云心月身上，她现在也没信心能取过来。 “不过，就先杀了你们，毁掉休伯利安，收点利息。” “坏了，她竟然拿到了那两块宝石！” 符华心里一沉。 她现在要尽快帮助琪亚娜夺回身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精神运转羽渡尘，凝成了一团光剑，如同锥子一般，刺向了第二律者。 太虚剑神的本质上是精神攻击融合了崩坏能攻击。 但现在崩坏能的够攻击对第二律者恐怕收效甚微，于是她将太虚剑神全部凝聚成了精神攻击。 刹那之间，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这一道太虚剑神，绽放出来的光芒，似乎闪电一样撕裂苍穹划破，刺痛双目。 就像一个人看到了一柄开了刃的剑，就算没有触摸，也会被它的锋锐所慑。 这道精神凝聚出的剑神，无影无形。 但任何人此时看向天空，都会觉得软绵绵的虚空陡然间变得锋利起来。 “你果然和那个废物矮子不一样，竟然修炼到这种地步。” 西琳吃了一惊。 但她却并没有躲开。 要知道在二次崩坏的时候，她核心是满的，都硬接不了几发太虚剑神。 那自然是因为她已经研究出来破解太虚剑神的方法。 “你这样的手段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西琳指尖弹出一枚渴望宝石。 随后大量的崩坏能将其包裹，蠕动。 不到片刻的功夫，一名拟似律者便被西琳给造了出来。 “……主人。” 拟似律者刚懵懵懂懂的睁开双眼。 看到的便是从天而降的太虚剑神，还没等说出第二句话，便死了。 “这是……”符华看着被挡下的太虚剑神，愣了愣神。 拟似律者，在二次崩坏的时候西琳就造出过几个，没想到现在手艺这么熟练，分分钟做了一个用来挡灾。 现在叫拟似律者都不对，应该叫替身娃娃。 啪！ 在挡刀的死掉之后，西琳重新将渴望宝石握在手中。 “如何？你的太虚剑神，虽然锁定我，但渴望宝石制造出的拟似律者也是我。你还有什么手段？统统亮出来吧。我会一个个的撕碎，让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来到底有多大的成长！” “……” 符华感到有些棘手了。 不过她的精神攻击失效，没办法帮到琪亚娜，就用物理攻击来试试。 “寸劲·开天！” 符华整个人瞬间消失。 作为前文明的融合战士，她的体质毋庸置疑。 然而空之律者却并没有逃跑。 甚至没有动用空之律者的权能，用虚数能量稍微阻挡一下。 而是同样迎了上来。 两人的肉身剧烈的碰撞。 哔哩哔哩的响彻着。 多达成百上千次的撞击，都在一秒之中完成。 片刻之后，符华的身体内部突然响起一阵瓷器一样碎裂的声音。 她没创过西琳。 “好强！如果说我的身体强度是100，那她的身体强度起码在120以上！” “如何？” 西琳手下不停，一边得意的说道。 “我可不是上一次被你打到只能用静谧宝石恢复的孱弱身体了，这具身体本来是云心月的，可惜她后来弃置不用，给了琪亚娜，现在却便宜了我。” “你现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砰！ 符华双臂交叉，护住脸部，挡下了空之律者的一记上勾拳，身体像是被打出的炮弹一样被抛起，飞向高高的天空。 下一刻，在半空中一个扭曲，像是踩着空气在天空中奔跑。 晃动之间，拉出长长的空气痕迹，高速逃窜。 “想跑？有什么用吗？” 西琳立刻看出了符华的意图。 想通过丰富的经验来牵制自己。 毕竟她的确没有什么近战的经验，估计会被符华游斗纠缠在这里很久。 “既然你这么能跑，我就先杀了德丽莎好了。” 说着，两道长长的虚数方块如同两座摩天大楼，对着海岛上的德丽莎砸了过去。 德丽莎只觉得头顶忽然暗了下来。 西琳说着要打德丽莎，实则已经将被崩坏兽包围的布洛妮娅等和，和她创造出的崩坏兽全部囊括在内。 “云心月！速来救驾！” 德丽莎大喊道。 “你自己搞的烂摊子，自己来收拾！” 第328章 给空律扎针 德丽莎现在感觉云心月玩崩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起码可以招架几招，结果来了不到几分钟就倒了。 然后符华来了，也倒了。 现在的空之律者的力量明显没有以前满核心的时候强，但是整体却比以前厉害太多了。 三核律者和满核律者，只是崩坏能功率的量变。 但研究了十几年的西琳已经实现了质变。 河豚长脑子了。 这怎么打。 “唉，辛苦你了。” 云心月出现在了德丽莎面前。 挥挥手便将众人送回了休伯利安，而自己则是被这一记虚数方块给砸进了地里。 看着云心月这一手操作。 西琳沉默了。 然后成百上千柄亚空之矛直接扎了下去，毫不留情。 虽然不知道云心月在搞什么。 但趁他病要他命。 轰隆隆。 云心月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倒不如说这种程度的攻击就想让她受伤，也太假了一点。 “你准备怎么做？”在体内的爱莉希雅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打到最后放放水。” 云心月看了一眼空之律者，缓缓开口。 “你，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哼，我已经等你好久了，再不来，你的同伴可就要被我杀光了！”空之律者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然而事实上，你一个人都没能杀掉。” 云心月悠悠道。 “尽你所能，挣扎吧！” 少女轻轻伸手一抓，浩瀚的精神力有如洋洋大海，化作一股巨大的牵引之力，将空之律者带到了面前。 随后抬手一按，就将其按进了地里。 下一刻，整座海岛像是成了一个魔方，扭曲旋转。 空之律者如同被禁锢在磨盘中的豆子，被大地所挤压，碾碎。 每一寸土壤，每一个分子都在试图将空之律者泯灭在其中。 少女的精神力量，如同一只大手，这卒海岛就是一块橡皮泥，被捏成任意的形状。 片刻之后。 让所有人束手无策的空之律者，就这样被大地覆灭。 “十几年卧薪尝胆？也就这种程度了。” 少女自信回头。 下一刻，两根亚空之矛贯穿虚空，来到了她的身后。 但云心月身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歪了歪脑袋，擦肩而过。 “你的攻击结束了吗？” 空之律者喘着气，从大地深处走了出来。 “那么，现在轮到我了，没意见吧。” “呵。” 云心月面无表情，屈指一弹。 面前的空气便炸射出十几道堪比导弹的气流，创向了空之律者。 “死吧。” “这一次，我是不会输的！” 空之律者站起身。 崩坏能几乎凝聚到了极点。 “当我被神选中的那一刻，这个世界的一切就都已经变了，这个世界不再美好，那些平凡的日常也一去不回。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人类，人类的存在就是错误。” “少在那里，得意忘形！”云心月伸手一提，黑渊白花出现在了指尖，重重的扔了过去。 西琳的虚数屏障不能阻挡住云心月投射的黑渊白花。 刹那间骑枪贯穿了她的身体，钉入了大海深处。 “战争，嫉妒，欺骗，贪婪。你们让我失去了所有，但今天，我将吞噬一切！” 西琳死死的握住黑渊白花，随后拔了出来。 用力的抠出了静谧宝石。 下一刻，她被贯穿的身体急速愈合起来。 “因为我，就是崩坏！” 数不清虚数通道在身后张开。 一柄柄亚空之矛像是机枪子弹一样，将少女淹没。 片刻之后，云心月从烟尘中走了出来。 看上去，她的样子能活着就已经是个奇迹。 因为此刻的云心月，像是刺猬一样，浑身插满了亚空之矛！ 第二律者，用卫星看戏的奥托，跑来跑去的符华，能说话的，说不出来话的，此时都沉默了。 “你怎么不躲也不挡？！” 西琳无法接受。 德丽莎摆烂送死就算了，符华的太虚剑神也就那样，现在云心月也连AT立场都不开了。 一个个排队送死是几个意思？ “你刚刚的气势呢！” 西琳怒道。 “刚刚信誓旦旦说要杀死我的人不是你吗！” “是，也不是。” “因为我刚才忽然想通了。你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云心月一开口，就让西琳懵了，这是被亚空之矛把脑子给扎坏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的徒弟。”云心月痛心疾首的说道：“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全都是我的错，现在道歉也没有用，你杀了我吧。” 说着。 少女拔出了一根亚空之矛，让血流的快一点。 看上去十分凄惨。 “难得你有这种觉悟，但可惜的是，你说错了，曾经的‘西琳'在幻境崩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那个幻境就是她最后的执念，现在的我，是神的使者。” 西琳无情的说着。 “在我现在的心中，只有消灭文明消灭人类！” “那作为补偿，我便成全你。” 云心月叹了口气。 摊开小手，一颗征服宝石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随后轻轻一弹，飞向了西琳的方位。 “你也打算投靠崩坏吗？不得不说，这真是明智的选择。” 西琳被云心月这一手送核心的操作搞的愣了一下。 她记得征服宝石不是在芽衣那里吗？ 不过还是本能的接了下来。 但随后便感到掌心一阵刺痛。 低头看了一眼。 自己接到的的根本不是什么征服宝石，而是一针药剂，已经开始注射进了她的体内。 “你！” 西琳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种骗小孩子吃药一样的手段给阴了。 “这什么东西？” “弑神之枪，能让你从神的使者，变成神的羔羊。” 云心月本来没有打算用这东西。 而是靠自己的死亡来刺激一下琪亚娜。 结果她这边都被亚空之矛串成糖葫芦串了，琪亚娜硬是一点反应没有。 很显然。 琪亚娜根本不信西琳能杀了云心月。 这她怎么刺激都没用。 那就只好给空之律者扎针了。 吃了一记弑神之枪的空之律者，感受到身体每一处都成了崩坏能散去的通道，发出痛苦的哀嚎。 没过多久，就变回了琪亚娜的样子。 云心月轻轻将少女抱在怀里，幽幽叹道。 “唉，都怪我太强，发个刀子都发不出去。” 第329章 四字圣经 给空律扎针算是平稳过渡的手段。 这样一来，琪亚娜完全变成空律的时间就会变得很长。 “对不起。” 琪亚娜醒来后，低着头对少女道歉。 “要是我能压制住第二律者的意志就好了。” “这种事不必对我道歉，因为我本来也就没对你抱有太大的信心。” 云心月一开口就是无情爆杀，随后叹道。 “你慢慢修行也很好，毕竟欺骗崩坏这种事，也不是很容易做到。不过我有一个大致的思路也可以给你讲一下。” 欺骗崩坏，除了要对崩坏有足够的了解之后。 还需要构造出一个能够欺骗崩坏的虚拟文明。 但不能完全虚拟。 因为完全虚假的东西，是不可能欺骗到崩坏意志这种存在的。 “所以你需要再造一个文明。” “你不是想让我再造一个地球吧。”琪亚娜惊了一下，随后有些犹豫的回应道：“你是不是……那个，有点高看我了。” “造个地球，亏你想得出来，你是想当上帝了？” 云心月无语道。 “我的意思是你去月球上建造一个虚假的文明，吸引走崩坏的目光，这样地球的危机就会解除了，理论上地球上存在的崩坏能也会逐渐被吸收到月球上。” “我会努力的！” 琪亚娜点点头。 “到时候记得来月球看看我。” “乖。” 云心月摸了摸琪亚娜，离开了圣芙蕾雅。 一直没动静的爱莉希雅似乎被这种事给震惊到了，现在才再度开口。 “欺骗崩坏，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爱莉希雅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方案，但理论上，似乎真的有成功的可能。 欺骗一个实力比你强很多的人，比杀死一个实力比你强很多的人，成功率无疑要高出太多。 如果前文明也用这种方案，或许苏可以成为执行人。 阿波尼亚或许也可以。 “既然出来，就别想那么多跟崩坏有关的事了。” 云心月突然道。 “你自己都演了一出镇魂曲，对付崩坏的使命也就已经结束了。” “你都知道了？”爱莉希雅愣住了。 “怎么说呢，你们这些记忆体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个综合信息的集合，差不多把思想放在外面裸奔一样，我看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也算不上故意窥探。” 云心月摊摊手。 总不能你们把东西硬塞我眼前，还让我闭上眼吧。 说着，云心月便带着这个活波的妖精到处逛了逛。 如今，律者已经觉醒了一位又一位。 每一位律者诞生之时，都会在全球引发一连串的崩坏能反应，曾经很多城市都已经变成了废墟，幸存者们逐渐聚集到了一些能够提供庇护的大型城市内。 神州的天穹市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就是华的故乡吗？”爱莉希雅看着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感觉和华说的不是很一样，科技感太浓了一些。 “唔，与其说这里是符华的故乡，倒不如说符华是这些人的祖宗……毕竟这已经不是上一个时代的神州了。” 云心月和爱莉希雅走走停停。 忽然有一队官方装扮的人马如流水般出城。 从四周人的聊天中可以得知，这些人是去斩妖除魔的。 妖魔自然是崩坏兽，也就是一些受到崩坏污染的动植物。 吸引到少女目光的，倒不是什么人类和崩坏兽的作战，而是在这些准备出城的人身上，她看到了浓郁的死气。 换个比较通俗的说法，那就是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怎么了？” 爱莉希雅看到云心月忽然间停下脚步，有些好奇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些人就要死了。”云心月伸手指了指这一队准备去斩妖除魔的人马。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自然的信息反馈而已。” 云心月随口道。 “就像你喝了大量的酒，迷迷糊糊，然后去秋名山飙车，人就可能就没了。但就算这样，一般也不会出现死气盖顶的情况，因为任何时候都有一线生机，人会本能的在自己遇到危机的时候，选择出保命方案。” “这些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他们的情报出了问题，这一队人和妖兽的实力差距太大，一个照面就全死了。” “能把他们快速团灭，一个也跑不掉，少说也是帝王级的崩坏兽。” “那你准备怎么办？”爱莉希雅问道：“是告诉他们情报出了问题吗？” “不用那么麻烦。” 少女的念头顺着谈话中，妖兽所在的位置探查过去。 那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门口有一个小蛇妖。 然而在洞内，一只盘桓在岩洞之中，上百米长的妖兽正吐着蛇信子，目光阴冷，鳞片闪烁着刀剑难伤的寒光。似乎在等待着猎物上门。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的情报很可能就只是有那只小蛇妖。 难免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但现在不一样了。 少女的念头探过去，便有无穷无尽的压力降临下来。 巨大的蛇妖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沉重，眼前的光明沉入黑暗，五感逐渐消失，陷入了永恒的沉寂。 片刻过后，那只小蛇妖爬了进来。 轻轻碰了一下。 大蛇便像是被风化了千年的雕像，被外力轻轻一点，便化作了尘埃随风飘散。 与此同时。 外面这一队人马身上带着的死气，也随着蛇妖的死而逐渐消散。 “你这算是替他们改变了命运吗？” 爱莉希雅感觉很有趣。 “如果是阿波尼亚的话，会深信自己看到的未来，觉得做什么都没有用处。” “逆天改命，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云心月摇摇头道。 “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命运，一个人的疏漏，造成其它人的伤亡，这种事故屡见不鲜。比起所谓的命运，更像是普通的因果关系。” “而且，太弱的人，是没有命运可言的，或者说，他们的命运，就是生与死。至于其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作死的结果。” 云心月道。 “至于阿波尼亚的想法，在我看来只有四个字就足以回答。” “没有力量。” 第330章 那我底裤不都被看光了？ 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简简单单的回答，却让爱莉希雅无法反驳。 因为云心月说的一点没错。 如果他们前文明的力量真的强大到可以对抗崩坏，又哪里有那么多悲剧发生。 “可惜，这个世界崩坏就是最强的，我们的努力，都被轻易的摧毁。”爱莉希雅沉默了一下：“最强大的力量，就是崩坏本身。所以无论是上个纪元，还是这个纪元，我们都是在借着崩坏的力量来对抗崩坏罢了。” “崩坏在这个世界是最强的，但在其它世界，未必还是如此。” 云心月觉得死守在这近乎绝望的世界里，是不行的。 “你们本来也想过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寻找答案，所以才有了苏执行的恒沙计划不是吗？” “但是苏的恒沙计划还是太局限了，崩坏是虚树之树的园丁，想要在虚树之树的宇宙中寻找对抗崩坏的方案，几乎没什么出路，所以恒沙计划失败了。” “但如果脱离了虚树之树的宇宙，或许就可以看到新的希望。” 云心月之所以会这么想。 因为她那个白玉葫芦明显就不是虚树之树宇宙里会诞生的东西，而是属于东方神话系的宇宙。 宇宙和宇宙间的晶壁系并非牢不可破，穿越到不同世界的例子也有很多。 这个宇宙里的世界，就像是飘浮在树与海中的世界泡。 然而这个宇宙本身，很有可能也是漂浮在次元海中的宇宙泡罢了。 虽然是已经说烂的盒子理论，但这或许就是世界的真实。 如果能够得到一个高维宇宙的力量，或许就可以对抗崩坏。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你说的方案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进行，而崩坏来的太猛烈，我们没有时间做这些事了。” 爱莉希雅摇摇头。 “不过只要传承还在，就等于我们拥有了大量的时间，一代不行的事情，就一代代做下去，总有一天会将崩坏彻底消灭的。” 天穹市看似太平，但太平的代价，本质上是由一位位出城作战的神州武林门派所维系起来的。 方圆千里之内的崩坏兽一旦出现就会去派人探查，确定情报之后再让门中高手前去讨伐，拒敌于千里之外，才能维护一方安宁。 “要不要在这里留下一份传承？” 云心月问了问爱莉希雅。 “或许等你的传人厉害之后，城里会立起一座美少女的雕像，供人日夜敬仰。” “把我立成雕像?” 爱莉希雅想像了一下那种密密麻麻的人头跪在她巨大雕像下面的场景。 随后瘪了瘪嘴。 “那我底裤不是都被这些人看光了？” “有道理，那你可以修一个半身像。” “那我可爱迷人的双腿被锯掉，岂不是世间的一大损失？！” “……” 云心月咂咂嘴。 这么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话说你当初成为第十三律者之后，还有意识吗？” “意识还是有的啦，而且很清醒，毕竟我不像炎律，我是精神系特长的融合战士，律者对我初期的侵蚀并不严重。” 爱莉希雅无所谓的说道。 至于后期。 她哪来的后期，直接就被无情凯文给干碎了。 云心月在天穹市带着爱莉希雅逛了逛，随后来到了野外。 没走多久。 便遇到了崩坏兽。 一个红着眼睛的巨熊，在崩坏化后已经变成了五米多高，赶得上一座二层小楼的压迫感。 然而正在这时，有一个白衣少女从天而降，轻飘飘的落在了树冠上。 这少女留着粉色的短发，英姿飒爽。 她此时站在树冠上，也不过是和巨熊平视。 “你们快走，这只妖兽给我来解决。” 少女手中长剑一挽，爆发出阵阵寒芒。 “我乃六大门派之一华山派掌门的女儿，步微月！妖孽授首！” 一道剑光升起。 这个华山派的千金小姐似乎也是精神系的特长者，使的是一手御剑之术，长剑脱手而出，犹如一条灵鱼，上下翻飞游走。 刹那间就在妖兽巨熊的身上留下了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 让人以为来到了打铁铺。 “怎么可能！明明师傅用这把剑杀妖兽如同砍瓜切菜，我怎么打起来一点伤害都没有，连皮毛都斩不断！”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比你师傅菜太多了。” 云心月看着这名热心肠的少女还在刮痧，忍不住插了一嘴。 伸手一招，被步微月控制的长剑便来到了她的手上。 “咦？” 到手的那一刻，她惊讶了一下。 因为这柄剑，是支配之键中的其中一把。 支配之键有着千柄之多，流落到各地也很正常。 步微月的师傅能用这把剑斩杀妖兽，也是理所应当。 而此时，这只熊怪似乎也看出了步微月的虚实，毕竟刮了这么久的痧。 巨熊立刻发起了进攻。 少女把前向前一递。 巨熊便死了。 看上去就像是妖兽在往云心月的剑上撞一样。 步微月看呆了。 她不懂为什么妖兽跟犯傻了一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师傅的配剑会听你的话？” “不光你师傅的配剑，所有人的配剑都会听我的话。” 云心月这样说着。 整片野外的队伍，所有人身上的长剑，都嗡鸣作响，离地腾空。 有着人还在与妖兽在进行交战。 刹那间长剑便脱手而出，将对战的妖兽贯穿，飞向了天际。 成千上万的剑器落在少女所在的山丘，形成了密密麻麻的剑冢。 “小姑娘，以后出门在外，记得不要不自量力，如果今天不是我在，你就已经死了。” 云心月看了步微月一眼，便将剑还了回去，消失在了原地。 而她的话音未落，四面八方便有一位位丢了剑的人汇聚过来。 一个个都是怒气腾腾。 毕竟对于剑客来说，一柄剑就相当于他们的老婆，夜夜枕席而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现在，他们的老婆竟然就这样被人随随便便的拿走了。 这谁受的了。 这种被人绿了的感觉，令他们无比愤怒。 然而在看到这漫山遍野的剑冢之后，众人又变得默然无语。 拥有这等伟力的存在拿他们的剑耍耍，那是荣幸。 想好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差点憋出内伤。 只能默默的含泪在剑山之中翻找自己的剑器。 第331章 人力所不能及 “刚刚那个小姑娘怎么样？我觉得她和你挺像的，都是粉毛，人美心善。” 回到了天穹市，云心月突然问道。 “要不要收个徒弟？” “还是算了，。” 爱莉希雅并没有同意，而是摇摇头。 “这样就挺好的，如今的世界我也看过了，爱莉希雅已经死去很久了，我的任务也快完成了，工作了这么久也该让我休息一会。” “随你吧。” 云心月向来很尊重别人的想法。 随手向路边的自动贩卖机投了几枚硬币，点了一瓶快乐水。 可惜过了半天都没什么反应。 “是坏了吗？” 少女嘀咕一声。 砰砰对着贩卖机踢了两脚。 她又不是什么刚获得力量的萌新，对自己的力量把控自然是好的很，精准的把卡住快乐水的零件给踢回了原位。 而与跳出来的可乐一同响起的，是一阵急促的警报。 但刚响起没多久就消失了。 她的面前出现了通讯界面，对面的人是丽塔。 “云心月大人真是有闲心呢，想喝快乐水的话我可以给你送过去几卡车。” “我怀疑你想毒死我。” 云心月直接道。 “有什么事情就说，我可不信你没什么事就是来找我聊天的。” “哎呀，真是瞒不过聪明伶俐的云心月大大人呢”丽塔十分克制的笑了笑：“不过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客气，警报系统显示您现在正在天穹市对吗？” “怎么了？” 云心月拧开可乐喝了几口。 “如果你想的话，下一秒我就会出现在天命总部，跟你面对面来线下对决。” “那倒不必……” 通讯视频里的丽莎拿起了一个药剂瓶。 “您知道神城医药吗？” “那不是和天命合作的组织吗？总部记得好像在埃及？” 云心月看着通讯视频里丽莎托着药瓶的样子，感到一阵怪异。 “你要干什么，给我带货吗？” “……不是，是我们发现瓶子还是这个瓶子，但里面天命的疫苗被替换过了，我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想问一问云心月大人。” “这个我知道。” 云心月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 这个世界几乎没多少秘密能挡得住她无孔不入的精神力量。 “你应该知道世界蛇的“圣痕计划”吧。” “圣痕计划是什么？等等，你说神城医药是世界蛇的组织？”丽塔语气流露出一丝震惊。 “你竟然不知道？我以为符华会告诉天命，留意这方面的事情，毕竟符华也不赞同凯文的计划。”云心月大概把凯文那套全体免疫的理论给丽塔讲了一下。 “具体的情报，你可以直接去神城医药的地下实验室里找。” “多谢指点。” 丽莎道了声谢，便关闭了通讯。 “你没有阻止的意愿吗？” 爱莉希雅疑问道。 “我在世界蛇的时候听说过这个计划。” “这一过觉醒圣痕的过程异常艰难，无法承受的人将会死去，甚至成为行尸走肉。而活下来的人会拥有在崩坏中生存下去的力量。” “不过这个进度太过缓慢，他们似乎准备在一座人口稠密的城市中进行实验，凯文没有阻拦，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我已经死了。” “进行实验的城市，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天穹市。” 云心月悠悠道。 “不过我也不打算插手什么。毕竟我已经准备快要离开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一定，不如趁我还在，让她们自己去处理。” 她现在行走在这片世界，除了终焉。 任何灾难都能够压的下来。 仅仅凭她自己，就可以保这个世界百年平安，就像崩坏当初没出现时一样。 甚至，对抗终焉也不是不行？ 云心月的脑海中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被自己给掐灭了。 她竟然膨胀了，这不好。 “我出手护得了这个世界百年，然后我一离开，留下的就是一群废物，前文明和这个文明一起玩完，有什么意义呢？” “走吧，这座城市，即将沦为战场。” 云心月回头一撇，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琪亚娜。 不过这一次，少女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边还有着休伯利安上的同伴。 “你这么说的话，是找到回提瓦特的路了？”爱莉希雅问道。 “差不多。” 云心月想了想道。 “我见过了希儿和幽兰黛尔，现在差不多也学会了怎么在量子之海里游泳。我当初能被强制传送到这个世界，那就说明崩坏世界离提瓦特其实并没有太远，不过在踏上离开的旅程之前，我还要去完成最后一件事。” 在把爱莉希雅送回往世乐土之后。 云心月便来到了要做最后一件事的地方。 天命总部。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下真正算是承诺的事情，那就是帮奥托一把。 所以她找到了奥托，见面后直接开口。 “你的计划还差什么条件，我感觉我现在可以直接帮你达成。” “哦？你是准备离开了吗？” 奥托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拒绝少女的好意。 “我的计划，的确需要你的帮助。” 死者无法复生，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奥托也曾幻想过，人类的灵魂存在于更高的维度。幻想着有朝一日，卡莲的灵魂可以借助新的身体又重回人间。 “小时候，我的姐姐战死，她和我说，自己的灵魂不灭，将升上天堂。” 奥托笑了笑。 “可惜，一代一代，人类总是乐于用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 但至今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人类的灵魂死掉就死掉了，没有阴曹地府，也没有地狱天堂。 这个世界就是没有轮回。 死亡就是万物的终点。 没有任何人能逃脱这个规律。 云心月用记忆来复活别人，和他打造的游戏里的卡莲并无区别，算不上真正的复活。 “既然死去的人无法复活，那剩下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改变卡莲被杀的事实。” “你做不到这一点。” 云心月摇摇头，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也做不到。” “改变过去，这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事了，我现在虽然很强，但依旧没有超脱这个范畴。” 第332章 识宝：我，就是云心月！ 命运是什么？ 占星术士莫娜就说过，天命既定。 所谓的占卜未来，是一件很不确定的东西，所以在云心月的眼里，未来其实算不上命运，因为随时都会改变。 能够确切称得上命运的。 不是未来，而是过去。 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变成了既定的事实，这就是命运的轨迹。 真正掌握了命运的人，你的一切未来，在他的眼里，都是发生过的事情，未来和过去没有区别。 所有未来的无数可能都不再存在，只有一条路可走。 她之前在天穹市斩杀蛇妖，改变成那一队人的未来，算不上是改变命运。 奥托现在要做的，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去，才是真正能够改变一个人命运的计划。 时间，是事物发展的历程。 回到过去，未来也会被改变。 就算只是想改变一个人的结局，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奥托想切出一个平行世界，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是在虚数之树上动刀子。 “我准备成为律者。” 奥托说道。 “崩坏意志其实一直想让你成为律者，但你因为顾忌会成为新的园丁，所以一直没同意，但我不一样，我准备成为虚树之树的园丁，这样就有足够的力量。” “然后你再帮我打开一条通往本源的道路就行了。” “在这个世界的500年，对我来说只是一段冒险。马上我就会回到真正属于我的世界，见她最后一面。” “你说的简单。” 云心月摊开手掌。 一柄亚空之矛在掌心凝聚出来。 “空之律者的和核心在我体内待了那么久，我大概已经了解了它的规则，但问题是，凭我现在的力量来帮你打开通路，还是没有把握。” “可以的。” 奥托似乎早就想好了一切。 “你有兴趣成为识之律者吗。” “成为识之律者的兴趣我没有，但是借着这个机会获得力量的兴趣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云心月想了想。 “但现在崩坏意志估计不会再让我成为识之律者了，自从我突破境界之后，崩坏意志就没有和我联系过了。” 她本来想窥探一下崩坏的虚实。 但崩坏意志直接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这么久，她都没有再和崩坏通过话。 “这样吗……” 奥托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少女还在和神保持联系。 不过这样来看，神也不是万能的。 起码，少女的存在已经可以对崩坏造成影响了。 “那照你所说，崩坏意志恐怕要对你动手了。” “它要怎么动手，总得按规则来吧。”云心月无所谓的说道：“等他能放出终焉律者的时候，我早就离开了。” “神的力量，超越了你我的想像。” 奥托摇头道。 “你记得冰之律者吗？” “记得啊，连芽衣都打不过的废物律者。” “其实岩之律者也出现了。”奥托道：“就是和冰之律者在一起的陈天武，但比起上一个纪元，那位能够吞噬整个穆大陆的岩律，只是会操控重力而己，幽兰黛尔随手就把这两人一起收拾了，甚至没引发什么大规模的崩坏能反应。” 奥托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那就是，律者出现了异常。 因为按照前文明总结的规律来讲，随着崩坏诞生的律者会一个比一个强，直至终焉。 但现在，却一个比一个弱。 能量是守恒的。 这是宇宙的终极规律。 冰律和岩律，明显已经被崩坏意志当成了弃子。 为的，就是让一位像西琳一样能够集合了多个律者力量的强者降临。 忽然间，天命总部响起了一阵阵警报。 奥托的面前也出现了琥珀发来的通讯。 “奥托大人！” 一直很淡定的琥珀，这一次变得十分焦急。 “天命总部的崩坏能正在持续升高，目前已经超过了6000HW，而且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空之律者，也不过才4500HW。 这已经很离谱了。 “什么情况，崩坏能反应堆炸了？”奥托惊异道，因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不知道！不过崩坏能异常的地点，就在您如今所在的位置！” “在我这里？” 奥托愣了一下。 瞬间心里一沉，立刻看向了云心月。 此时的少女似乎睡了过去。 但周身的空间都已经开始扭曲。 这不是崩坏能造成的。 而是纯粹的意识在干涉现实。 奥托猜测的没有错，崩坏的确要对云心月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出手了。 毕竟只要云心月还在这里。 崩坏派多少个律者来都很难发挥出作用。 就算是约束之律者，对云心月来讲用处也不大。 毕竟也不是用崩坏能作战的。 甚至如果放任少女这样继续修炼，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再度突破。 到时候终焉降临也未必有用。 那她就彻底坐蜡了。 所以，崩坏意志亲自动手了。 云心月也没料到，崩坏连续削弱几个律者，为的就是这一刻汇聚力量，强行把云心月变成识之律者。 因为云心月现在本来就是一种精神体，没有什么身体一说，除了识之律者，别的律者想降临都没地方降。 很快，少女的眉心便有一块宝石逐渐成型。 在当初在提瓦特，云心月在和巴巴托斯动手之后，眉心就一直有一道裂痕。 如今多出的识律核心，就像是天目终于睁开了一般。 崩坏意志作为虚数之树的园丁，很强。 但那是统管树上无数世界的意志。 分散到崩坏世界的意志，并没有多少。毕竟这个纪元在奥托的压制之下，科技并没有发展的很快，所以诞生的律者也都不算强。 崩坏意志勉勉强强和少女拼了个平手。 “你废了两个律者，就为了给我送识之律者的核心？”识海之中，云心月看着面前如同雕塑一样的另一个“自己”，感觉崩坏失了智。 这算什么，从天而降大礼包？ “我或许无法压制你太久，但以识之律者的能力，加上你的这副精神体，覆灭人类不过等闲之间。”崩坏意志毫无感情的说着。 “你虽然力量很强，但也不过如此。” 云心月幽幽道。 “我在提瓦特的时候，就可以做到法有元灵，每一滴力量，都承载着我的全部记忆，识律想要用我的力量，你觉得它撑的住？” 崩坏：“……” 第333章 奥托安心去吧，卡莲吾养之 崩坏意志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二五仔都出了这么多，它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希望这一次浪费了三个律者名额降临的识之律者能靠谱一点，不枉费它用尽力气在这里压制少女。 而在天命总部。 奥托看着面前的少女眉心出现了识律核心，头发也变成了黑色。 崩坏能正在疯狂的增长。 但他没有退走。 因为虽然崩坏能探测器虽然显示出了很高的指数，但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 崩坏能浓度很高，但是十分内敛。 良久过后。 云心月睁开了双眼。 当然，现在的她准确点来说，应该是继承了云心月记忆和经历的识之律者。 崩坏创造出的这个机会，被完美的浪费掉了。 白给的识之律者被少女的精神记忆冲击的七零八碎，然后形成了新的人格。 后面统称识宝。 赤红的瞳孔，自信的笑容，还有那一口能够代言黑人牙膏的洁白牙齿，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哟，奥托，中午好啊！” 识宝和奥托打了个招呼，随后拉过椅子，十分随意的坐在那里。 “琥珀呢，给我倒一杯卡布奇诺！” 琥珀：“……” “去吧。”奥托摆摆手，让琥珀离开，随后试探着问道：“云心月？” “嗯。” “天命S级女武神？” “嗯。” “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当然是将军大人！” 识宝感觉今天的奥托有点问题，怎么净问这些弱智问题。 “你搁这玩真心话大冒险呢，放心好了，你的老婆就交给我……交给我复活了。” 说到这里，识宝话风一转。 “但你还真是讨厌的人，你的老婆我会复活的，但你还是去死好了，当初你向我开枪，我可是一直都还记得，也不知道以前的我怎么想的？！” 砰！ 奥托整个人直接从天命空港被一阵大力给打了出去。 穿过洁白的云层一路降落。 就算女武神，这么自由落体也得摔死。 奥托当然不会死，因为这只是他其中一个魂钢分身之一。 “她似乎并没能完全继承云心月的记忆，这也很正常，毕竟云心月的境界太高了，识之律者恐怕很多事都无法理解。” 奥托在天上坠落，却在思考别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继承了云心月多少的力量，识之律者的能力加上原本的少女，倒是真的可以帮我进行虚数重组，开辟通往本源的道路……” 毕竟对于奥托来说。 其实云心月是云心月，还是识之律者，都无所谓。 只要能让他达成目的，怎么样都好。 而在奥托还在一边摔死，一边想着怎么救卡莲的时候。 天命空港则是响起了一连串的警报。 识宝像在舞台上的主角一样摊开手臂，挺起平整的胸膛，冲天的烟火与爆炸声在身后扮演喝彩的观众。 这只是她向奥托收的一点利息。 虽然可惜了那些女武神，但想想看，她们也只是被奥托摆弄的棋子罢了。 （这下伤亡不少）识宝心里出现了一个声音。 “我控制的很好。我只破坏了囚笼，毁了几栋建筑，还有……啊，该死，我堂堂云心月，跨越世界的强者，怎么会不能精准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识宝柳眉倒竖。 “不提这个，谁能把上上下下的所有细节都考虑清楚？谁能？奥托能吗？凯文能吗？珊瑚宫心海能吗？” （云心月能） “……” 识宝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的确，现在的我有些不对劲，我好像变弱了，境界也跌落了，但我以前的境界是什么样，一时间却想不起来，看来只能慢慢的消化这些记忆了。” “唉，天命也不是好东西，逆熵也一样，世界蛇也坏透了，要拿天穹市做实验，这个世界没有我来拯救的话，就会毁灭了吧。” 识宝摇摇头。 “但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拯救这个世界呢，我只要和将军大人找到回家的路就好了……算了，我跟自己废话什么，赶快离开空港吧。” （打算去哪里？） “还没想好，天下很大，哪里我都去得，但也没有哪里特别想去。” 识宝想了想。 “要不去看看将军吧……算了，先看看琪亚娜她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想来她们见到我也会感觉很惊喜吧。” 莫名的。 识宝想到见将军，有一有忐忑的感觉。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明明她很爱将军，将军也很爱她，这是不会变的！ “唉，救完奥托的老婆，我还要去量子之海找回家的路，往后清闲的日子不多了，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以你现在的力量，救卡莲似乎还是差了一些。”奥托再度出现在了识宝面前。 “你这家伙竟然没死？”识宝吃了一惊。 “竟然会感到惊讶吗？看来你回想起的记忆的确不算多。” 奥托摇摇头。 “你还是需要我的一些帮助才行啊。” “谁需要你这种坏人的帮助，既然杀你一次不行，我就杀你一百次，一千次。” 识宝说话间，虚空都扭曲起来。 “当然你放心，我云心月向来说话算说，说救你老婆就救你老婆，你安心的去吧，卡莲吾养之！” “且慢！” 奥托制止了识宝的动作。 “怕了？”识宝眯起眼睛笑道：“你当初向我开枪，喂我吃犹大和羽渡尘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呢！” “你并不是坏人，我觉得我们可以讲讲道理。” 奥托说道。 “云心月，我记得你不是一直最喜欢跟人讲道理的吗？” “但是和你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好讲！”识宝表示拒绝。 “我确实开枪打过你，但是之前你就还过来一次，刚刚还又杀了我一次，里外里我被你杀了两次。” 奥托正色道。 “认真算起来的话，你还欠我一条命。”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就这？” 识宝被气笑了。 “就你那种用了随时换的垃圾身体，也配和我云心月比？我一条命起码顶你十条命。” “好。” 奥托点点头。 随后身后出现了上百个奥托。 “来把，这里有一百个我，全杀了，你就还欠我九条命了。” 第334章 符华，臣服于我！ “你……我……” 识宝一时间被气的说不出话。 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最后她唾弃的往奥托脚下啐了一口，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云心月不屑和你一般计较。”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 奥托让识宝停手之后，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正色道。 “但是你真的觉得你像记忆里的自己一样强吗？连之前的你，都没有把握，现在的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能救回卡莲呢？” “这……” 识宝愣住了。 奥托说的很有道理。 “我有办法提升你的力量，那就是前文明用识之律者的力量做出的第八神之键，羽渡尘。” 奥托说着，掌心托起一片羽毛，送到了识宝的面前。 “我想你应该很容易就能掌控这份力量。毕竟你们都是……咳咳，都是精神系。” “你说的没错，这东西的确对我有些用处。” 识宝拿过羽渡尘看了看，感到自己的力量得到了一些加成。 “不过就这么一根，用处不大啊。” 奥托摇摇头问：“没关系，你准备去哪？” 识宝回答的也很爽快：“关你屁事？！” “别这样说嘛，我们好歹是老朋友，想想看，你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谁，那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我算是最了解你的人之一了。” “恶心。” 识宝厌恶的看了一眼奥托。 可惜奥托的脸皮，厚度已经强到和谁撒谎都面不改色的程度。 “我看出你很困惑，不是吗？……刚刚苏醒，失去记忆……不，你的记忆就在你的身体里，只是你还不适应你的身份与位置。” “你需要一个熟悉你的人，一个知道了解你的人，需要他矫正你的方向，找准你的位置。” “呵，你说的或许没错。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你。” 识宝咧嘴冷笑一声。 “将军比你更了解我，而且将军不会骗我，不像你一样，满嘴没有一句实话。” “那随你好了。” 奥托无所谓的摊摊手。 “羽渡尘符华那里有大份的，然后世界蛇的凯文手里也有一根，你收集完成，就会形成完整的羽渡尘，也就有勇气见将军了吧。”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贿赂我。” 识宝并没有把向奥托给的羽毛还回去的意思，转身离去。 （奥托想让你和凯文起冲突） “我知道，但是无所谓。” 识宝攥紧了小拳头。 “凯文，我的手下败将，开什么玩笑，我会怕他？！” 说着，识宝便直接向着世界蛇赶了过去。 但是路走到一半又折返了回来。 “算了还是先找符华好了，毕竟符华手里有大量的羽渡尘，更有挑战性一点，手下败将有什么急着好打的。” （你似乎很怕见将军？） “怎么可能！我现在恨不得立刻见到将军” 识宝有些慌乱。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些慌乱从何而来。 “奥托说的没错，我的确似乎好像变弱了，境界跌落下来，这时先拿羽渡尘来提升力量是没错的，不能让将军看到我弱小的样子，没错，就是这样！” 说服了自己的识宝开始探查符华的位置。 说起来，她虽然并不能理解云心月的境界，但很多手段都是出于记忆本能。 可以直接动用。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也没有什么变化。 很快，她便找到了自己能用的一式神通。 天眼悬空。 这是以浩瀚的精神涌上高空，凝聚一体，成为天眼，悬挂高空，连蚂蚁搬家都逃脱不了此天眼的窥视。 当初云心月和符华出任务，发现导弹，说自己站在赤道，能看见南极的企鹅，本质上都是这一式神通。 甚至可以洞穿地下，运转到极致，上观重天，下观九幽。 算是用精神力凝聚出一颗神秘侧的高级卫星。 很多普通人，被别人一直盯着，都会冥冥之中有第六感，哪怕背后没有长眼睛，也依旧会不自觉的向视线的来源看去。 一些高手在被跟踪的时候，哪怕不回头，也会有被跟踪了的预感。 你凝时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精神的探查往往是相对的。 你的精神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另一个人也会察觉到你。 但以云心月本身的境界和掌控力，用精神力探查别人的时候，别人是很难察觉到的。 就算是凯文，云心月不想暴露，也不会有任何发现。 少女平时总说和这些人战斗就像是在打瞎子，这也是原因之一。 识宝虽然也可以凭借类似记忆本能来使用，但境界不够，控制方面明显不如少女那么完美。 强大的精神力涌上高天。 一只覆盖了半个苍穹的赤红巨眼高高挂在了天空。 任何在东半球的人一抬头，几乎都感觉天空陡然间多了道裂痕，一只难以形容的天道之眼注目世间。 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让半个世界的人心跳停了一拍。 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恐慌，以为又是什么新的崩坏手段。 识宝也被头顶这只眼球吓了一跳。 差点以为是克苏鲁之类的东西降临这个世界了。 “我这么强的吗？！” 识宝自己给自己吓了一大跳。 连忙找了一下符华，然后快速飞了过去。 “我好强！” 识宝飞在天空中，狂风在身边划过，却没有成为她的阻力，反而像是在为她开辟前进的道路。 风霜雨雪，世间的一切。 仿佛都在为她让路。 她就是万物的主人，一念之间，号令天地，莫敢不从。 “好强，好强！为什么我之前从来不动用这份力量？” 识宝动静之间，感受到了云心月这副精神汇聚出的身体，所自带的强大本能，并为之惊叹。 这简直就是一副神体。 这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逻辑。 一位仙人，就算忽然间成为了人间的国王，其实也不会带来多大动静。 但识宝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忽然得到了王位，自然感受截然不同。 很快，她便来到了符华的面前。 此时的符华还在吃着早餐。 刚刚一口包子咽下去。 就看到眼前一个黑发红瞳的云心月降落下来。 露出一口小白牙，自信的说道。 “符华，臣服于我！” 第335章 班长你真是个好人！ “……” 符华被从天而降的识宝给吓了一跳。 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不自觉的滑落，下一秒又在掉在地上之前伸手接住。 毕竟浪费粮食是不对的。 符华看到识宝的第一眼，就看出来，她不是云心月。 眉心那枚律者核心也太明显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云心月没有这么菜。 少女给她的感觉，一直是云里雾里，如同栖息在九天之上的神龙，在云海之中只得一鳞半爪。 看不清虚实。 不是云心月故意瞒着她，而是就算她盯着看一天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她和云心月的境界差太多了。 但现在换成识宝之后，一下子就清晰了。 “我愿称你为社交牛逼症。” 符华抬了抬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己的早餐上。 随后指了指周围。 早餐店四周上百号人的目光此时都汇聚在了从天而降，并且喊出了一句臣服于我的识宝身上。 “……” 识宝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她刚才有点膨胀到忘我了。 顿时念头一动。 围观的群众便发现识宝消失在了眼中，没了热闹看，大家没多久便散了个一干二净。 “老板加一份豆浆。” 符华将一碗新的豆浆推到了识宝面前。 “我知道你没钱，算我请你的。” “……那，那，谢谢班长。” 识宝吞吞吐吐的说着，刚刚从天而降的气势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班长，我想借用一下羽渡尘可以吗？” “可以。” 符华点点头，并没有拒绝，她现在也没什么用羽渡尘的地方。 “不过你先回答我，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符华并不觉得云心月的意志会被识律给打败……不光没被打败，甚至识律还被影响，把自己当成云心月了。 “班长我好像失忆了，不过和之前的你不一样，我的记忆并没有丢，还在身体里，只要回想还是能回想起来的。” 识宝一边说着，一边耷拉着脸。 “不过每次回想这些记忆，有时候就很痛苦啊，理解不了，反正记忆又不会丢，就随便吧。” “嗯，我明白了。” 符华很聪明，大概明白了情况，也没有拆穿识律的打算。 在她看来，云心月随时都可以夺回控制权的。 而且识律状态的云心月，她也并不讨厌，还感觉很有趣。 虽然是律者，但就像曾经的瓦尔特·乔伊斯一样，没什么律者的样子。 当初乔伊斯是因为有30万人的灵魂隔绝的崩坏意志。 而现在识宝则是云心月在和崩坏意志掐架，她也没有受到太多崩坏的影响，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可以说，识宝是云心月和崩坏意志纠缠出的产物。 算是少女和崩坏的孩子？ 虽然不是很贴切，但也有内味了。 “希望你能好好运用这份这力量。” 符华把羽渡尘交给了识宝。 “如果能用来对抗崩坏就最好了。” “切~区区崩坏，只要不是终焉律者，哪个是我云心月的对手？” 识宝撇撇嘴。 “班长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已经不需要出场了。” “嗯。” 符华笑了笑。 “那我可以休息一阵了，明天就向奥托请个假。” …… “拿到羽渡尘的经过比我想像中顺利好多啊。” 识宝告别了符华，依旧有种不真实感，有些意外。 “班长还像以前一样是个好人啊……” 圣人符华，可不是吹的。 “有了羽渡尘，我再去拿最后一片羽毛，就可以去见将军大人了。” 识宝一想到要见将军，顿时有些快活。 这是她残缺的记忆里。 唯一一位不残缺的存在。 识宝来到了一片沙漠城市。 似乎暴发过崩坏，人烟稀少的很。 “凯文那家伙就窝在这种地方，他不是世界蛇吗，又不是沙蛇，也太LOW了吧？” 她撑起一道屏障将风沙隔绝在外。 “地面上没什么生命，不过地下的人倒是不少……不过这里的意识都死气沉沉的，一点情绪都没有。反应很强的只有……一个，两个，三个，不对……怎么这么多！我焯，我被发现了！” 话音没落，便有一群机甲冲了出来。 “不是，世界蛇的地盘，为什么会有一堆逆熵的机甲啊。” 识宝随意弯了个铁板桥，躲过了几枚导弹。 “这就是平板的好处啊，要是像姬子那么大的累赘，这躲的过去？” “唔……话说回来可可利亚就是世界蛇的人啊，那有逆熵的机甲倒是很合理。不过这种小玩具，对付我是不是太随意了。” 轰！ 识宝伸手一划，漫开拉着长长尾气的导弹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了。 一排排机甲轰然倒下。 虽然她境界没有，便是拿到了羽渡尘，再加上本身识之律者的能力，仅仅是力量上也并没有和原来的云心月差太多。 打打这种机甲和砍瓜切菜没多大区别。 如果说云心月是有力量有境界的观音菩萨，现在识宝就是齐天大圣。 神通基本没有，力气还是很大的，打打天兵天将还是和割草差不多。 “就这就这？” 识宝三两下处理完了这些机甲。 随后朝地下看去。 好像在透视深藏在地下的庞大建筑，笑意慢慢从她脸上褪去了。 “一个手下败将，竟然不出来主动迎接我？” （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你在地面上的动静。） “那我就打进去！” 识宝冷哼一声。 “我本来不想打进去的，我想做一个好人，可是你们竟在没把我放在眼里，那就是你们不想活。” “像你们这样的人要怎么改变呢？啊？只有死才能让你们改变，你们本来有活命的机会，那就是来迎接我，可你们竟然派机甲来对付我，嗯？为什么不老老实实投降，非要逼我动手呢？” “让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因为你们该死！” 识宝这一番话，并不是自言自语。 而是对着地上一个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没坏。 “这谁啊？” 地下实验室，胡狼一脸懵逼的看着监控里大放厥词的少女。 她并没认出换了皮肤的少女。 毕竟一个人外表和气质都有所变化，不是很熟的人一般也认不出来。 胡狼和云心月也没什么交集，如果换成渡鸦或许还有可能。 但是。世界蛇的守卫都被对方干掉，却是不争的事实。 第336章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死！ “喂喂，听的见吗？这玩意应该有收音功能吧。” 识宝踢了踢这个监控。 “喂喂？一二三，三二一，啊啊——” “你什么人，竟然敢挑衅世界蛇！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你面临的是什么庞然大物！” 胡狼面具下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小姑娘长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等等” 胡狼在放大放大再放大后，忽然间看到了识宝身上的天命S级女武神徽章。 云心月好歹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为了防止什么扮猪吃虎被小角挑衅的弱智剧情，她平时都带着这枚徽章。 少女一向不喜欢这种情节。 扮猪吃虎？明明她这么强，为什么要隐匿身份被别人当成猪？ 这就跟先挨对面一顿揍再爆种反击一样离谱。 她又不是奥特曼，直接把敌人打死就完了，先被人凌辱一番再反击，打赢也是输了。 识宝也没在意这种小细节。 但胡狼不可能不在意。 “这是奥托的阴谋？难道说，这位就是天命隐藏的那位S级女武神！” 这个念头迅速的窜过胡狼的脑海。 天命的隐藏S级女武神是李素裳。 因为一直没露过面，胡狼认错了也很正常。 “奥托竟然又在捣鬼！说好的达成同盟呢？这混蛋在背后捅刀子捅上瘾了吧，快！给我接通天命总部！” “嘟嘟嘟……” 电话里只有一阵忙音。 “别打了，天命的通讯设施已经被我毁的七七八八了，你电话打破喉咙也没人接的！”识宝忍不住提醒道。 “你毁了天命？你不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吗？”胡狼没理解这是什么逻辑。 “哦？你认出我来了？那你竟然还敢反抗？！” 在识宝看来，自己连续几次击败凯文，身为凯文的手下，见到她还不得是拱手而降，大开城门迎接？ “……哈？区区天命一个女武神这么大口气？！那天命三个S级女武神，我们还活不活了？！” 胡狼感到很离谱，火气也上来了，直接对着广播说道。 “你这是在找死！” “找死的是你们！” 识宝一拳砸向地面，即使在地下百余米的深处，胡狼也感受到建筑物正在疯狂的震颤。 这可是能防地震的建筑，如竟今然被少女一拳给打的颤抖了。 “该死，通知全体单位进行一起战斗准备，由我亲自指挥，我要宰了他！” 胡狼怒道。 “决不能让她打扰到尊主！” 而另一边，识宝已经找到了进入地下的入口之一。 只不过在她进去之后，发现绕来绕去，这些地方长的都差不多。 不过还没等她走多久，四周就响起了警报。 “各单位注意！我是胡狼，入侵者在B2层7号通道附近，机甲三团立刻开始狙击，格杀勿论！” “你这叫什么狼的，口气也不小啊，是今天起来没刷牙吗？” 识宝随手把几台机甲拆成了零件。 “你们世界蛇的机甲不要钱的吗？这么富裕？” “少废话，这是战术！” 胡狼反驳道。 “入侵者抵达5号与7号的交接口，一团四团，包围她，把她赶到螺旋区！” “这就是战术？你是傻了吗，竟然广播自己的战术？” 识宝不屑的撇撇嘴。 “就这些玩具也想赶我去？在这里，我想去哪，就去哪。” “怕了吗？”胡狼眼角一抽，不客气的说道：“怕了就投降吧，我会留你一具全尸的。” “真是拙劣的激将法，世界蛇的干部就这种货色？” 说着，她直接将一个机甲给踹成了残废。 “不过看你这么蠢的份上，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绝望。” 识宝主动向着螺旋区走了过去。 “来吧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敢挑衅世界蛇，你死定了！” 胡狼看着识宝这一副态度，被气的够呛。 对方藐视她，无所谓，但藐视世界蛇，不行！。 “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觉得能杀死我？”识宝无奈的摊摊手：“为什么想让人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就这么难呢？” 螺旋区，并不是螺旋，而是一处四四方方的房间。 在识宝进入之后。 就被封闭了起来。 随后便传来胡狼的声音。 “电磁网络，展开！” 忽然间，机甲的残骸震动着，蓝色的电流之海刹那间填满了地面。 “想电我？” 识宝看到对面的手段，嗤之以鼻。 “傻了吧，爷会飞。” “你也就能得意这几分钟了。” 胡狼不慌不忙的说道。 忽然，滚烫的热流从四面八方袭来。 “微波炉用过没？电不到你，但是可以加热，你现在就是炉子里的烧鸡，哈，我已经闻道烤焦的气息了！” “那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你的鼻子或者脑子。” 识宝并没有感到棘手或者危机，只是感到一阵失望。 “期待了半天，就这？” 说着，这片空间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怎么回事！”胡狼惊了，她无法理解。 “之前的我可是直接就可以吸收太阳能，日月精华，一秒钟三千枚核弹爆炸的热量都可以承受，虽然我失忆了，境界不在，但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微波炉能拿捏的。” 识宝的身体发出了剧烈的光芒，四周特制的耐热材料墙迅速融化。 识宝用力一踩。 整片楼层便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迅速跌落。数秒钟后，便出现在了胡狼的身前。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世界蛇可不是好惹的！” 胡狼声厉色茬的说道。 识宝连连点头。 “啊对对对，你但凡还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吧，我赶时间。” “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凯文出现在了少女的面前，挥挥手阻止了想要说些什么的胡狼。 “你既然想见我，我已经来了。” “你来的刚刚好，否则你的这个手下已经死了。” 识宝悠悠道。 “好人不会死，坏人不会死，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死，你这个愚蠢的手下在哪找的？” “她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当然，不是战斗。”凯文带着识宝回到了地面。 “我懂，为了对抗崩坏，什么都能用是吧。” 识宝无所谓道。 “我是来拿最后一片羽毛的，既然你都来了，就快点给我吧。” 第337章 爱莉希雅，不要欺负小孩子！ 比起面对符华要羽毛的温和的态度。 识宝对凯文的语气可谓是十分不客气，判若两人。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在云心月的记忆里，对凯文的行为就很难产生认同。 连带着识宝对凯文也没什么好态度。 “……” 凯文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组织语言。 识宝不是云心月。 符华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凯文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不用识宝解释，他都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但看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他并不想太过于得罪识宝，也没什么意义，毕竟等云心月取回意识，说不得就得来个秋后算帐，那才叫麻烦。 对于少女有仇报仇的性格他算是深有了解。 至于识律不是云心月。 这很重要吗？ 识宝都说自己是云心月了，你还动手，那岂不是没把我云心月放在眼里？ 就这种不要逻辑的逻辑。 凯文分分钟就感到云心月绝对能说出一堆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然后想办法讹他一回。 想了想，凯文问道。 “云心月？” “嗯嗯，我是。” 识宝连连点头。 凯文却摇摇头， “不过你和云心月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可能是因为在之前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失去了记忆。” 识宝哈哈笑了几声。 “我现在翻看自己以前记忆时也会这么想：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不懂？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总之，重生之后我感觉有很多事情都不用想太多嘛。” “凯文，你有没有感觉，我是一个比过去更好的云心月？” “嗯，算是吧……” 凯文点点头。 因为他竟然在识宝身上看到了对抗崩坏的决心。 这玩意在云心月身上可不存在。 只要想着对抗崩坏，识宝自然就是比原来的云心月要好。 而且如果是为了对抗崩坏，凯文并不介意把羽渡尘交给她。 想到这里，凯文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将掌心的羽毛递给了识宝。 “唉，看来你还是很识相的嘛，谢啦！”识宝拿到最后一片羽渡尘的碎片，感觉开心了不少。 凯文问道：“东西你既然已经拿到了，那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当然是去看看将军。” 识宝毫不犹豫的说道。 现在有了完整的羽渡尘，想来应该可以了。 “那……祝你好运。你应该知道往世乐土的方位。”凯文没有多说什么。 “这我还是知道的……对了，提醒我来找你的人，叫奥托·阿波卡利斯。” 识宝反手就把奥托给卖了。 “听说你和他达成了同盟？告诉你。他的话一句也别信。这小子今天跟你称兄道弟，明天就翻脸让我来害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觉得我呢？”凯文忽然问道。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女实话实说， “……” 凯文觉得自己就多嘴问这个问题。 …… 往世乐土的金色大厅。 似乎是因为凯文提前打了招呼的缘故，她一路走到这里都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拦。 很快，识宝便见到了可爱的向导，爱莉希雅。 “云心月？” 爱莉希雅明显愣了一下。 “我们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没事啦，我只是损失了一些记忆，以后是会想起来的。”识宝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抱欠的说着。 “这样啊……” 爱莉希雅点点头，随后眼若秋波，换了一种泫然欲泣的语气。 “那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吗？” “哪哪哪哪哪天晚上？” 识宝忽然间就变成了结巴，大脑的处理器开始冒烟。 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种情况。 但是爱莉希雅这样子，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还没读取到那部分的场景。 毕竟她现在确实是失忆了，如果亲身经历过的话，她不可能想不起来。 “这种事……这种事……” “诶……你果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发生过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好了。” 爱莉希雅叹息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温柔的眼神几乎要将一切融化。 那是母爱的力量。 “你终究是要离开的，我能够有一个种子，也算心满意足了。” “不是！你等会！” 识宝人已经麻了。 将军还没见到，就已经被门口的粉色妖精杀的一败涂地。 问题是爱莉希雅牢牢的握住了她的软肋。 她的确想不起很多事。 自然也就无从判断真假。 “爱莉希雅，没事不要欺负小孩子。” 将军这时从乐土走了出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就不怕云心月找你秋后算帐？” “怎么算帐？” 爱莉希雅表示很随意。 “难道她真的准备和我来一碗？或者，将军你也一起？唉，那可一定会是美妙的体验呢。” 将军没有理会爱莉希雅，而是来到了识宝的面前。 笑着摸摸头。 “乖。” 一个字。 识宝就沦陷了。 果然，她的将军大人最喜欢她了！ 你爱我，我爱你。 往世乐土甜蜜蜜。 “将军大人，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有了找到回家的路的方法了！你只要在这里等着，剩下的交给我就好！”识宝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的说道。 “嗯，不用太过拼命，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将军点点头。 “我会的！” 识宝忽然间松了一大口气。 唉。 她来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担忧果然都是多余的。 于是在将军怀里呆了一会之后，便去往了下一个地方。 而在识宝走后。 爱莉希雅虽然依旧半躺着靠在沙发上，语气却难得的变得正式了一点。 “你看出来了吧，那孩子不是云心月。” “看出来了，但是无所谓。” 将军不在意的说道。 “这个孩子和云心月，就像是我和芽衣的关系差不多。我感觉挺有趣的，毕竟云心月一直那么正经，有时候我都会觉得她的感情模块缺失了一样。” 感情模块缺失的是板鸭。 云心月只是并不会轻易表达出来。 但并不妨碍将军觉得现在的识宝更有趣一些。 有种看黑历史的感觉。 另一边。 识宝离开了往世乐土。 整个人就像是被充了电一样，意志高昂。 恨不得现在就跳进量子之海，然后寻找提瓦特的坐标。 当然事实上，她也是准备这样做的。 只不过，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却不知道如何将量子之海打开。 没有云心月的境界，她连量子之海的入口都找不到。 开海说的容易。 但树和海本身就是凌驾于更高维度的一种概念。 境界不够，连看都看不到，更别说开海了。 开门也得看到门不是吗？ 像希儿和薛定谔那种主动量子化也是一条路，但真的那样做，几乎很难靠自己的力量回来，会迷失在量子之海中。 第338章 我会将奇迹，握在自己手里（本卷完） 就在识宝想着怎么开海的时候。 忽然间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了。 不光是手脚，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宝石，被一只手托在掌心。 这只手她很熟悉。 刚刚还是她的手，但现在就不是了。 “识宝，玩够了没？” 把崩坏意志赶走的云心月看着手上这个识律核心，神色莫名。 这家伙，还真是小孩子。 “你是谁，快把身体还给我！”识宝感觉自己的感知被压制了，甚至连羽渡尘都感应不到了。 “我是云心月，你是识之律者。” 少女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过我和崩坏的争斗结束了，你该清醒一点了，顺便离开我。” 云心月理所当然的说道，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反正你是意识的律者，换个身体随随便便，其实如果你有我现在的境界，直接用精神显化到现实也可以。” 识宝得到了她的记忆，虽然无法理解，但潜力还是很大的。 “……” 识宝沉默了。 云心月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她再骗自己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少女的对手。 “果然，就算再怎么骗展自己……我也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我可是掌控意识的律者，想否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的吗？那你现在……准备消灭我？” “为什么要消灭你？”云心月有些诧异。 “你不介意我做的事？也不在乎我是律者？”识宝也愣了。 “生而为律者，又不是你的错。”云心月想了想道：“再说叛变崩坏的律者那么多，也不差你一个。” 崩坏这东西，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核能还有辐射呢。 崩坏能现在都能用来做无污染的引擎了。 风之律者吹散台风，岩之律者填海造陆。 造福人类嘛。 “就算你这样说……但现在你是云心月，我什么都不是……” 识宝迷茫了。 就算现在有人跟她说，她的记忆是别人的，其实光这样讲并没有什么用。 就像一块方形的玉石，被雕琢成了圆的。 任何人也不可能指鹿为马的说，你现在是方的。 有些痕迹一旦刻下，也很难说不是自己的。 就像身为克隆体K432的琪亚娜，现在也把塞西莉亚当成母亲一样，哪怕她已经知道真相。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在意的，我是云心月，你承载了我的记忆，还有独立的人格，自然也可以是。” “你想成为我，其实我是不介意的。” 少女对这种事并不纠结，说着让识宝脸红的话。 “你喜欢将军，将军也喜欢你，我觉得挺好的，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她其实也很喜欢神里绫华，但将军也不在意一样 将军喜欢识宝，她也没什么想法。 人生在世，总会喜欢很多东西，但是真心只有一颗。 像什么真心裂成了很多片，爱上了不同的人，你们都是我的翅膀之类的话，那不就是渣吗？ 看似对每个人都一碗水端平，实际上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识宝被少女的话说服了。 “你可不要后悔！” 识宝晃了晃脑袋，恢复了正常的性格。 “等到我比你强的那一天，将军一定会更喜欢我的！” “啊对对对。” 云心月无所谓的挥挥手，送识宝远去。 至于识宝去做什么，她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就像刚刚的打算一样，去帮将军找回家的路。 多了一个打工人。 不，也不能怎么说。 识宝的境界比她差上很多，很可能没找到提瓦特反而迷失在别的世界里。 但识宝那么聪明，应该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大概。 云心月在把识宝送走之后，就找到了奥托。 “你没有夺取识之律者的力量吗？” 奥托有些意外。 其实他从来就不相信识宝可以一直占据少女的身体。 在云心月醒来的时候，识宝的力量就会被夺取，然后加上羽渡尘的那份，绝对可以帮他进行虚数重组了。 但现在少女竟然放识宝走了。 “放心，我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 云心月对于奥托的想法并不感冒。 她觉得识宝还是很可爱的。 当成充电宝一样吸收掉怪可惜。 获取力量的途径有很多，但是有趣的灵魂哪里容易找的到。 “你不是得到完整的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了吗？现在能不能用？”少女询问。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啊。” 云心月振振有词。 “想打破虚数之树的限制，自然需要凌驾在这之上的力量，用律者的力量虚数重组，概率也太低了。” 崩坏来自于树，律者来自于崩坏。 换句话说，奥托的想法简直就是孙子打爷爷，然后把爷爷打死。 能成功，都得靠奇迹。 而云心月从来都不会把希望，托付在任何奇迹之上。 “我会去找一份更强的力量，或者我再度突破也可以。” “而且我准备带着将军一起走。” 她如果离开这个世界，肯定是不会把将军留在这里的。 将军现在在世界蛇。 那也是因为对她来讲，世界蛇的一切跟在她眼皮子底下没有区别，自然无所谓。 “你带着千界一乘？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要怎么保证你还会回来？” 奥托皱眉道。 奥托并不关心云心月用什么手段。 只要能拯救卡莲，别的都无所谓。他怕的是云心月万一运气太好，出门直接找到了提瓦特，溜了之后他就要傻眼了。 “琪亚娜不是还在这里嘛，还有识宝。” 少女说着，小手一抓。 掌心便出现了一个迷你的火车头。 正是第二神之键。 奥托眼角抽了抽。 这东西明明被他锁在天命最底层的保险库里。 一阵风吹过都会发出警报。 结果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千界一乘就出现在了少女手中。 “我现在想做什么，你也阻拦不了不是？” 少女认真的说道。 “这么久了，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现在好了，我信不信你无所谓，你只能相信我了。” 云心月幽幽道。 “你这么相信奇迹，为什么不信我一次呢？因为我会把奇迹，握在自己手里。” 第339章 觉者！觉者！ 量子之海。 虽然是作为高维度的存在，但无论是希儿，还是薛定鄂这种“普通人”，都可以付出一定代价在其中穿行。 以云心月现在的境界，拿着千界一乘，在量子之海中的速度快到了极致。 一个个世界泡犹如路灯一样在身边闪过。 “我们要回提瓦特吗？” 将军问道。 她此时已经回到了一心净土之中。 这是云心月的提议。 因为她发现将军在净土里，和识宝在她精神体里差不多，毕竟她现在精神和身体已经合而为一，她所掌握的一切都会呈现在对方面前。 她对将军也不会有什么隐瞒，能学多少算多少了。 “想回去也可以，我已经大致知道提瓦特的方位了。” 云心月道。 “将军你还记得埃洛伊吗？” “记得，那个小姑娘和荧一样，也是来自异界的旅行者。” 将军想起了这么个人。 个子不高，橙色的长发，一位出色的女猎手。 “怎么说呢？和荧还是不太一样。” 云心月想了想道。 “荧依旧来自于树海之内的世界泡，但埃洛伊不一样，我和她聊过，她来自一处和树海内完全不同的宇宙，那里的人类由于生物机械的入侵，人类已经退化成了部落。” “甚至现在的人类，对于古文明的覆灭与机械生物对大陆的统治一无所知。” “埃洛伊其实并不算强，但她能够来到树海宇宙的提瓦特，这说明了提瓦特其实位于量子之海的边缘。” 宇宙，自然有着边界。 量子之海也一样。 或许量子之海的一次“涨潮”，就让提瓦特触碰到了其它宇宙的信息。 毕竟提瓦特来自于天外的事物太多了，不是处在量子之海的边缘，和其它的宇宙接触，很难出现这种情况。 像崩坏世界那样才是正常的，偶尔有一些外来物，也是树海之内的世界泡产物。 “不过我并不打算直接回提瓦特。” 云心月道。 “我现在回去，很大概率依旧会死机，起码要先能够抗住那种天道运转级别的信息。” 不过云心月其实想把将军先送到提瓦特。 然后自己再去其它宇宙。 可惜这种话没什么说的必要。 当初一起来崩坏世界，现在去其它的地方，将军也不会放手的。 “希望一切顺利。” 少女望了望在一心静土中冥想的将军，最终还是没做什么，只是将千界一乘的功率开到了最大。 量子之海中，一道分割漆黑的流光沿着树与海的交界线，消失在了远方。 …… 离开了树海宇宙的少女。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漂泊着。 没有想像中可怕的凶险，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 只有无尽的孤寂与黑暗。 如同人类踏入了星空，面临的是漫长的路途。 而宇宙和宇宙的距离，在这片黑暗中更是宽广无比。 云心月感到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自己在这里渡过了很久，但能感受到的，依旧只有作为家乡的树海宇宙。 甚至这无尽的孤寂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不见陆地的大海，看不到星星的夜空。 直到——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光。 一点扩散成了面，随后四面八方，充斥了整个视界。 她所处的这片没有时空概念的空间，都出现了光。 最后，她自己似乎也变成了光。 “这是……碰到大佬了吗？” 云心月发出来细微的声音。 在这片漆黑的宇宙海中。 行走的自然不会只有她自己。 她就像是一个在宇宙间漂流的小陨石。 而现在，碰到了一颗恒星。 她知道眼前的光是从一位大佬身上散发出来的。 有形的存在，无形的存在，都全部消失，那不是虚无，而是比虚无还虚无的一种存在。 少女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想要观察一下这位大佬，来获得一些灵感。 这对她来说，就是机缘。 简单来讲，就是又有石头可以摸了。 可惜的是，这块石头似乎有点硬，她用力的摸，也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存在。 “小姑娘，别费力气了。” 无尽的光开始坍缩，像是在自我降维，最后形成了一个伟岸的身影。 那是人说不出来，也想不到的一种境界。 不可说，不可思，不可议，不可到，不可得，不可守，不可在，不可住，不可留，不可来，不可去，不可坏，不可空。 “我的名字，叫做释迦摩尼。” “？？？” 云心月呆住了。 她这是什么运气？ “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位，我只能算是那位的无尽道身之一，来自型月宇宙，那里的人称我为觉者。” 一道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在少女心底响起。 “当然在很多年以前，我就超脱离开了那里。游历诸多宇宙的我，已经变得更强。” 觉者在宇宙海间行走。 他如果想隐藏，云心月是看不到的。 但他出现了。 理论上，必须是领悟了「救济人类」这一理念的人，才有可能得到觉者的回应。 少女是没有这个觉悟的。 但，她现在是那个葫芦的主人。 觉者就不介意随手帮一把，他将一束光凝聚后送入了少女的精神之中。 “我的境界，你现在无法理解，我的道路，也未必适合你，这一枚种子送给你，能长出什么，就看你自己了。” 觉者没有想让少女成为觉者二号的想法，这样做毫无意义，都不如自己再分个分身出来。 “你此行的目标，在我最初的宇宙里就可以找到。” 无尽的光芒散去。 云心月便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方浩瀚的宇宙。 人与一个完整的宇宙相比。 自然是渺小到了极致。 跨越宇宙的穿梭，她自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只能硬着头皮，开着千界一乘这个火车头创了进去。 预料之中的激烈对抗并没有发生。 就像是一滴水流入大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毕竟少女本身也没有实体，去任何世界其实都相当于魂穿。 而且她也没强到能让这个世界起应激反应的地步。 第340章 降临 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 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言峰绮礼所听到的说明，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你右手上显现的纹章被称为‘令咒’，这是你被圣杯选中的证明，得到这个圣痕，意味着你能指挥‘Servant’。” 那个用着流畅而通透的声音一直在讲解的人，名叫远坂时臣。 这是一处风生水起的小高地上兴建的别墅，位于都灵。别墅内的一室中，三人正坐在沙发上。绮礼和时臣，另一个则是介绍二人认识并主持这次会谈的神父：言峰璃正……绮礼的父亲。 右手手背上浮现的三段纹章状痕迹，是绮礼昨天晚上发现的。与父亲交谈后的第二天一早，璃正就早早地带儿子来到了都灵，并把年轻的魔术师介绍给他认识。 稍事寒暄后，时臣为绮礼解说的，就是前面那段关于“圣杯战争”的秘闻。 而绮礼手上浮现的，就是作为参战资格的令咒。 嗯，他现在是御主了。 言峰绮礼内心毫无波动。 说到底，不过又是一场魔术师之间的厮杀罢了。 但远坂时辰明显不这么想。 身为一个魔术师，对根源的追求是刻进DNA里的。 “将这样不可能之事化为现实靠的就是圣杯的力量，可想而知，那是多么可怕的神器。要知道，召唤Servant也只是耗费圣杯庞大魔力中的皮毛就能做到的事。” 说着说着，远坂时臣自己也不禁神往不已，他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回到现实。 “近至百年之前，远至太古洪荒，所有英灵都可供召唤。七位英灵各为其主，内保主人安危、外置敌于死地……一切时代、一切国家的英雄都可能在现代复活，为问鼎圣杯而互相厮杀，这就是冬木的圣杯战争。” “当然，召唤英灵是需要媒介的。” 远坂时辰道。 “作为我的弟子，辅助我胜利，你的召唤媒介我自然会搞定。明日我就会去一趟时钟塔，我要的东西想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第二天。 时辰便如自己所说的一样，来到了时钟塔，来拿预定好的圣遗物。 但除了他自己需要的最古之王的圣遗物，和原本预定好的哈桑·萨巴赫的圣遗物之外，还多了一件。 那是一枚古老的菩提子。 “这东西……” 远坂时辰拿在手里默然无语。 在历史和传说中留名的强者、伟人，他们成为人世间永恒不变的记忆，因此死后，他们就脱离了人世的羁锁，升格为精灵之域里的“英灵”。 虽然他自己刚说过，近至百年之前，远至太古洪荒，所有英灵都可供召唤。 “在记载之中，召唤觉者的条件极为严苛。召唤者必须是领悟了「救济人类」这一理念的人，才有可能得到觉者的回应。” 时辰虽然有点过于自信，但也没自信到自己就是有这种理念的人。 “绮礼出自圣堂教会，又不像他父亲一样老成，或许还有这种信仰也说不定？” 远坂时辰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其实也不怎么信。 毕竟得到‘执行者’这个称号的人，也就是第一流的杀戮者，意味着他是能从地狱一般的修炼中脱颖而出的杀人机器。 不过这种人里，很多都是信仰狂热的人。 为了拯救世界而杀戮，在这些人心里也是很正常的事，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救济人类？ 所以时辰准备让对方试一试。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毕竟失败了再用原本的计划召唤百貌哈桑也一样的。 远坂家的别墅内。 绮礼拿着圣遗物，开始吟诵。 “……三大言灵将缠绕汝七天，穿越抑止之轮，出现吧，天秤的守护者！” 剧烈的电光伴随着狂风将一切吹的东倒西歪。 魔法阵借着冬木地脉的魔力，连接到了未知的深处。 传说中的人物在无尽的光芒中显现。 曾是人类之身而超越了人间，得到人上之力晋升到神灵之域的英灵们。 此刻，降临到了大地之上。 然后—— 一名少女出现在了时辰，绮礼，和言峰璃正的面前。 就像云心月看觉者的本体，无法理解。 时辰这些人，看着少女，也无法理解。 神秘来源于距离。 这种距离感。 让他们对少女的身份毫无怀疑。 这种远超他们想像中的存在，不是觉者，还能是谁呢？ “……赢了绮礼。这场战争我们赢定了……” 远坂时辰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像一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 他没想到，绮礼竟然真的召唤出了传说中的觉者。 至于为什么觉者是一个少女的形像。 这并不重要。 觉者有众生相。 想以少女示人，也没什么， 他现在的心里，都是在自己在再唤出英雄王后，两个传说英灵在手，大杀特杀的场景。 “醒醒。” 云心月无奈开口。 顿时把陷入胜利幻想中的时辰给拉了回来。 “抱欠，是我失礼了！” 时辰暗自叹息。 一向优雅的他，竟然刚刚也失了分寸。 “圣杯战争吗？我知道了。” 她被牵引而来，自然也接收过圣杯的信息，许愿机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没用。 上一个在她面前说能许愿的灯神，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觉者把我送过来，甚至让我成为了‘觉者’，代表这个世界的确有我需要的东西？” 云心月不是很理解，但也不急。 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再说。 她什么都没有，最多的就是时间。 念头一扫，不用自我介绍，她就知道了面前这些人的基础信息。 随后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绮礼，那位大人去哪了？”时臣连忙问道。 “并没有离去太远……在地下图书室……看书？” 言峰绮礼不确定的说道。 他只能模糊的感应到云心月所在的未知，并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第341章 问题御主 云心月看书的速度很快。 快到远坂家积攒了数百年的知识，被少女两分钟看光了。 两分钟，还算上了实践。 当时辰来到地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女指间跃动的红宝石。 远坂家的宝石魔术被学了个底掉。 “这个小玩意就送你了。” 云心月轻轻一弹，就把宝石扔给了时臣。 “感谢馈赠。” 远坂时臣将宝石接在手中。 这块宝石就是在实验台上的几块宝石之一，平时他自己用的也是这种。 但现在其中蕴含的力量，几乎是他自己动手制作的数十倍。 这种技术，令他叹为观止。 只不过这个宝石里的力量并不是魔力。 “是精神力。” 云心月随口道。 “我在里面刻了一个幻术的法阵，一次性用品。” 时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这块宝石他并不打算用，而是准备拿来研究。 “不愧是觉者，这次圣杯战争有您在，一定可以获得胜利。” “获得胜利的不是你吗？怎么说的像我获得了胜利一样。你获胜之后也会把其他的英灵杀掉不是吗？” 云心月的目光似乎将远坂时臣的所有想法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些人在她的面前，就是透明的。 “……” 时臣只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动作。 “你不用揣测我的想法，因为我们之间差太多了。” 云心月撇了时臣一眼，消失在了原地。 不管时臣的恭维是不是真心的，少女对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马屁精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她现在，要去补魔。 就像崩坏世界的崩坏能一样，这个世界的能量就是魔力。 而且她现在作为英灵的状态，没有魔力也很难行动。 Servant是巨大的魔力块构成的灵基。通俗的说，灵基就是容纳力量的“肉体”。 少女的主要力量来源于心灵和意识这种超现实的概念，其实并不需要灵基来容纳。 即使使用从者的灵基，她心灵意志的存在规模依然过于庞大，地球的圣杯很可能无力对她进行召唤。 她能降临，只能说大佬推了她一把。 而且她隐隐间感觉到，这个灵基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证’。 觉者留下的那道灵光，则给这个身份证盖了章，让她偷渡者的身份变得合法起来。 如果丢弃的话，恐怕就会被世界察觉到异常，然后呆不下去了。 提瓦特遇到外来者，天理都会注视一下。 这个宇宙中的强大存在自然也会。 而维持这个身份证，就需要魔力供给。 魔力自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生命力。 一般人体内的生命力被称为小源，外界的生命力被称为大源。 而转化生命力的器官就是魔术回路。 因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 毕竟使用小源的话，就是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但在云心月刚才看的书里面，记载着神代时期，其实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依靠神灵的权能。 神代终结后，大源消失，魔术师才搞出了魔术回路将生命力转化为魔力来释放。 而对于少女本身来讲，她的生命力就是精神，而精神这东西是可以恢复的。 普通人睡一觉，就会觉得精神满满。 理论上她就算只燃烧自己的小源，就可以拥有无尽的魔力。 可能烧多了人会变傻。 类似于普通人精神透支，熬夜过度，就会操作变形。 但能把她逼到那个程度，起码也得是灭星级的灾难，她早就溜了。 至于魔术回路的问题。 魔术师是人身体里长了个魔术回路，英灵是回路上长了个人。 整个灵基就相当于是魔术回路构筑的。 少女念头一动。 耗费了一些精神，便有浩浩荡荡的魔力降临。 原本有些虚幻的身影变得凝实起来。 “没什么消耗的话，应该可以维持很久了。” 随后回到了冬木的教堂。 言峰绮礼看到少女进来，顿时拜倒。 “起来吧，你对我又没什么恭敬之心，这副样子大可不必。” 云心月撇撇嘴。 看了看自己这个御主。 正常来讲，圣杯战争中的御主还是有很大的作用。 可以用令咒加强英灵的能力，还能让英灵的消耗变得很小。 而御主死了之后，英灵的魔力消耗会剧增，无法在现世维持。所以暗杀御主也是赢得圣杯战争的好选择。 但她比较特殊，绮礼死不死，对少女来讲也没那么重要。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所谓觉者，即是抵达了觉悟的人类。” 绮礼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 “我想不通，既然如此，那圣杯对您又有什么吸引力呢？” “的确没什么吸引力，我降临在这里，只能说是……巧合。” 云心月摊摊手。 这只是她降临的第一站而已。 她看过了，圣杯战争，也不过是七天而己，七天一过，她就会离开冬木。 世界这么大，她想去看看。 “那觉者您是否能用抵达了彼岸的智慧，来指引我的迷茫。” 言峰绮礼把少女当成了真正的觉者。 他自己是一个天生有心理缺陷的人，无法从他人的不幸以外的事物获得快乐。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善恶之分，也知道行善的意义和作用。 用一个很经典的话来讲，他想做一个好人。 如果可能的话。 他的妻子以自杀来想让他感受到痛苦，以此证明他是个正常人，但言峰绮礼目睹妻子的死亡，心中泛起的只有激烈的快感。 他知道这是罪恶，但是根本顶不住。 一度以为自己快无药可医了。 但少女的出现给了他新的希望。 传说中的觉者。 「超越了生与轮回之痛苦的解答者」、「抵达真理的人类」 解决这个问题应该很简单才是。 “这种愿望，我可以很轻松的满足你。” 在云心月的眼里，这种问题，完全算不上什么，一个普通人的心理问题罢了。 “我可以让你变得正常起来。” 少女说话之间，就已经修正了一下自己这个御主的异常。 第342章 把言峰绮礼变成了带善人 言峰绮礼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改变。 但少女说改了，那自然是改了。 “出去走走吧。” 云心月率先离开了教堂。 言峰绮礼跟了上来。 他不是什么多话的性格，就这样安静的跟在少女身后。 看上去不像是御主与英灵，反而是大小姐带着管家一样。 冬木市的路人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现在正值下班的高峰期，也没什么人会特别在意这一对组合，一眼望去，人潮涌动，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脑袋，男女老少被挤来挤去。 冬木市的地铁也很挤。 但云心月走过的地方，行人纷纷避让，但却没有人能察觉到异常。 绮礼跟着少女的身后，一言不发。 忽然间，他看到云心月伸手指了指右边。 目光顺着看去。 是几个男子，气质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和相貌没什么关系。 而且这些人心理上就在想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自觉得映衬在了动作和神情上。 其中一个人，目光一闪，指尖弹出一柄锋利的刀片，对着身边一个女士的皮包就是一滑。 这是一个扒手，看上去还是惯犯 言峰绮礼似乎明白少女带她坐地铁是为了什么。 下一秒，直接一记八极拳打在了扒手的胳膊上。 刀片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扒手的惨叫，和一阵骨骼碎裂的声响。 绮礼指了指女士破开的皮包，又从地上捡起了刀片。 人脏并获，并不需要过多解释什么。 这种建议勇为的事情。 绮礼曾经做过很多次。 但这一次不一样。 一阵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和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反馈来的愉悦不同，这是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他一直以来缺失的部分被填上了。 以前的他，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云心月的确不知不觉间就对他进行了改变。 他的妻子用生命想让他感受到的东西，现在轻而易举的达成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正常人了吗？” 言峰绮礼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甚至感觉有些不真实。 因为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在他的想象当中，觉者会引导他，开悟他，然后让他正视自己的内心之类的。 结果云心月只是像医生治疗病人一样，做了个无痛手术。 甚至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瞬间变成了正常人，自然而然，仿佛自己天生就是个正常人，之前不正常的感觉才是假的。 这不是单纯的治疗他的性格缺陷，而是他的世界观都被改变了。 赵高指鹿为马，大臣承认只是惧怕，但现在绮礼就是从内心深处改变了认知。 言峰绮礼并不排斥这种感觉，毕竟现在就是他用尽一切所追求的状态。 但他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简单，你在和我的精神交锋里，输掉了。” 云心月悠悠道。 “古代诸子百家，经常有辩论之战，现代人很多都觉得他们只是在打嘴仗，并不解决问题。但事实上因为辩论之中输掉，使得自家信众改换门庭，自己也闭门的道统数不胜数。” 这就是精神交锋。 一但输了，世界观也会崩塌，信仰化为乌有。 特别是境界越高的人，输了之后崩塌的越猛烈。 “那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言峰绮礼听着少女说的不明觉厉，但自己似乎并没有体验到这种信仰崩塌的感觉。 “因为你太菜了。” 云心月幽幽道。 “佛祖渡化一只大妖，大妖还会挣扎一下，渡化一个普通人，普通人能有什么感觉？” 不过她毕竟不是真的觉者。 但真正的觉者会怎么改变绮礼，她大概也能猜出来。 那就是完全不改变。 这就是真正的觉者心态，御主的死活是无所谓的，根本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像她这种好人，世上已经不多了。 “绮礼，你既然是御主，能看到我的属性吗？”少女忽然问道。 “可以，但不太多。” 绮礼说着将信息共享给了少女。 真名：觉者 御主：言峰绮礼 职介：救世主 筋力A，耐久A，敏捷C，魔力B，幸运B，宝具A++ 超越时间与空间：佛祖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存在，从未来向过去派遣使者也是可能的。 与「单独显现」近似的能力：觉者不需要经过严谨的召唤程序就能以从者的灵基现世。御主消灭后，觉者自身也不会陷入魔力被切断的状态，不会消失，能够自由进入或脱离灵子世界。 穿越不同的宇宙：能够随意脱离自身所在的平行世界，往来于不同宇宙的能力。 …… 言峰绮礼作为御主，看到就是这些数据。 云心月看的眼皮直跳。 好家伙。 基本……没有一条跟她自己对的上的。 这些数据更像是觉者给她的那道灵光的显化。 好在觉者本体已经离开了型月宇宙，遗留下来的从者状态也没有太强，她顶着觉者的小号到处浪应该也没什么事。 其实她现在的境界或许比起能在宇宙海里漫游的觉者，差了许多。 但放到任何一个宇宙内，都已经算是很高的存在了。 修行心灵的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跳跃式的进化。 现在云心月和觉者差上许多，但再突破一次，有可能刹那间就到达觉者的高度。 这就是一朝顿悟，立地成佛。 肉体和力量的提升要常年累月，最不济磕药也需要消化。 精神境界的提升就是一刹那。 只不过领悟不到，一辈子都没有希望。 云心月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笨。 “不过这么快就有人盯上我了吗？” 少女没有回头看。 都知道冬木大桥上有人在拿望远镜在监视她。 是卫宫切嗣的助手，久宇舞弥。 她基本没有英灵化过，一直以实体在言峰绮礼身边，绮礼又一副对她很恭敬的样子，引起对方探查也很正常。 “可惜这种事，毫无意义。” ……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里。 切嗣神色一动，随后久宇舞弥推门而入。 “怎么样？跟在绮礼身边的是什么人？”切嗣问道：“是不是从者？！” 第343章 能打败从者的只有从者 “是从者哦。” 久宇舞弥语气轻快。 “你这么想见我，那我就来了，还不欢迎一下？” 听到助手诡异的言论。 卫宫切嗣第一时间就展开了亲切的欢迎仪式。 一颗起源弹。 咔嚓！ 久宇舞弥的手骨折了，但却将子弹夹在了两指之间。 如何稳稳的接住一枚子弹？ 并不是提高多少防御力。 而是只要手和子弹一样快就可以了，这样两者就会相对静止，接下来自然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火云邪神的那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是这个道理。 可惜久宇舞弥说到底只是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你连自己的手下都想杀，也太绝情了8！” 久宇舞弥幽幽道。 “我看过你手下的记忆，她可是很依赖你的，她可以为你去死，你就真的让她死？” “借用我属下的身体，来与我见面。阁下藏头露尾，好歹也是历史上有名的英雄人物，何必如此？” 切嗣开了一枪之后，便没了举动。 他本来瞄准的也不是要害，只是为了试探一下。 可惜人和英灵的差距太过巨大。 什么都没试出来不说。 他现在反而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附身。 这种能力太诡异了。 “安心，圣杯战争又没开始，你紧张什么？” 云心月的意识退出了久宇舞弥的身体。 “开战之前，再搞这些小动作，你老婆我就收下了，好歹是个小圣杯。” “什么！” 切嗣震惊的站起身。 对方竟然连她妻子是这次战争中小圣杯的事情都知道。 “切嗣？我怎么在这里……我明明在冬木的街道上监视……监视谁来着？” 再云心月的意识离开之后，久宇舞弥很快便清醒过来。 但是两眼迷茫，忘记了很多事。 “没什么，你只是工作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切嗣罕见的给助手放了个假。 “等圣杯战争开始之后，再回来。” 久宇舞弥察觉到了切嗣的异常，但一如往常的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离开。 “不能再拖了。” 切嗣站起身来。 云心月只是随手的警告，却给他带来的极大的危机感。 让他终于认识到了人类在从者面前，几乎毫无胜算。 如果不是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刚刚那位或许顺手就把他给宰了。 所以， “能对抗从者的，只从者。” 卫宫切嗣感受到了一阵急迫。 于是他来到了爱因茨贝伦城的礼拜堂。 普通的教会礼拜堂不一样，彩绘玻璃上绘制的不是天使，而是爱因茨贝伦家的悠久历史。 爱因茨贝伦的历史，是延续了千年追求圣杯的奇迹。 然后一次都没有赢过。 所以这一次，他们引进了外部有战斗力的魔术师入赘，也就是卫宫切嗣。 说起来，卫宫切嗣已经是以家族血缘引以为傲的爱因茨贝伦不惜扭曲自己的信条，来准备的王派。 可惜这个王牌上来就被来了一个下马威。 礼拜堂中，老魔术师，冬城之主，近乎度过了两个世纪的长寿岁月的家主，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正在这里静静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虽然活了两年多年。 但一直失败的经历，导致家族的宗旨都从圣杯探求，变成了争夺圣杯。 根源去不去不一定，但是圣杯战争一定要赢一次。 换句话说，哈依德已经扭曲了。 对胜利的渴望，甚至压倒了魔术师的本能。 “切嗣，你来的正好，我们长久以来探索的圣遗物终于到手了。” 哈依德捋着自己如冰封瀑布般的白胡子，死死的盯着切嗣。 其中蕴含着的偏执，让切嗣的目光也不禁为之闪躲。 “以此为媒介的话，应该可以招来剑之英灵中最强的从者。这就是我能对你进行的最大帮助了。” “感激不尽，尊敬的族长。” 切嗣接过长方形的盒子，随后将自己探查别人，结果助手被附体的事情说了出来。 “提前几天召唤英灵？远坂家的这些小动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意义。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你在回去之后，也立刻进行召唤吧。” 哈依德听完冷哼一声。 “不过对方竟然连小圣杯的事情都知道，根据你的描述，很有可能是有着类似读心术一类能力的从者，你要小心行事，尽量不要暴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甚至可以欺骗他，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这一次……一个都不能放过，把其他六名从者全部猎杀，一定要成就第三魔法——天之杯！” “遵命。” 切嗣低下了头颅。 作为契约的内容，他会帮助哈依德完成溯愿。 当然了自己也会借助许愿机达成自己的梦想。 …… 回到自己的居室中。 切嗣打开了族长给她的圣遗物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柄剑鞘。 和东方传统的剑鞘不同。 这是西方骑士剑的剑鞘，宽大厚重。 黄金质地，装饰着蓝色珐琅。 彰显着使用着的权势。 上面雕刻着失传已久的精灵文字，证明其是并非凡人所能打造的工艺品。 “只需要装备在身上，就能和传说中一样治愈主人的伤口，停滞身体的老化，只是需要魔力供给。” 切嗣将剑鞘拿起来，感受到了上面蕴含的力量。 和普通的媒介不同。 这个剑鞘就是一个传说中的宝具。 这具精美的剑鞘，配的是过去最高贵的大宝剑。 骑士王亚瑟的遗物。 虽然骑士王的相性和他估计很差，但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一位强势的从者。 如果连正面都打不赢，相性好不好都没什么用。 …… 远坂家。 言峰绮礼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正在与巨大的行李箱较劲的小姑娘。 “早，凛，我来帮你一下吧。” 说着，绮礼走过去帮凛搬了搬行李箱。 “要离开了吗？” “嗯，今天开始要暂住外公家，上学也要从那边走了。” 远坂凛有些失落的点点头。 小孩子的心思一直很灵敏。 本来她对绮礼一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防备，觉得对方有问题，很是抗拒。 但最近她发现绮礼似乎变了。 这种变化她也说不上来。 非要形容的话。 那就是言峰叔叔……忽然间变成了好人吧，表里如一那种。 第344章 云心月的宝具 远坂凛的语气并不怎么开心。 毕竟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 作为远坂家的继承人，凛自然知道圣杯战争这种事，但她的年纪实在太小，魔术水平也不高，实在不足以参与进其中，能只远远躲开。 原本凛一直对于绮礼比起身为正统继承者的自己更早的成为时臣弟子的这件事耿耿于怀，但最近绮礼一直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反而显得他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 所以两人间的关系变得缓和了许多。 时辰还为此夸了夸她。 “凛，不要任性。” 葵这时走过来很贤淑的鞠了一躬， “言峰先生，丈夫接下来就拜托你多关照了。劳您为他实现他的夙愿。” “我会尽力的。”绮礼点点头。 “照这么说，绮礼会留在父亲身边一起战斗的吧。” 凛突低下小脑袋，也说道。 “拜托了师兄，请你到结束一定要保护好父亲！” “嗯，我会的。恩师很强，不会有太大危险的。”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轻松的笑容。 他拿着行李，将母女二人送上车。 “你果然变了。” 凛坐上汽车，趴在窗口，像是从新认了自己这位师兄。 “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会说‘我不可能保护好你的父亲，如果这场战斗平稳的足以这么说的话，也就没必要让你和你母亲出去避难了’之类的话。” “抱欠，凛，我其实依旧是这么想的，只是对你说了谎。”言峰绮礼没有否认。 “不，谢谢你，其实我也知道这场战争很危险，但父亲是不会退缩的，他绝对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凛握紧了小拳头。 车子启动，绮礼目送两人离开。 正在这时，凛忽然探出小脑袋大声喊道。 “师兄，你也要活下来啊！” “……” 绮礼没有说话。 他看着远去的车子，和挥动着小手大喊的凛，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当然，他不炼铜，也没有这种欲望。 “怎么样，当正常人感觉如何？”云心月悠悠道：“多好的小姑娘，你以前一直欺负她干嘛呢？” “也许吧，她今天第一次叫我师兄。” 绮礼摇摇头。 “当然时臣逼她的那几次不算。” “我逼谁了？”时臣这时也走了出来，话听了一半，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说老师您逼的爱因茨贝伦家族找了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来参加圣杯战争。好歹也是千年的家族，真是自堕声名。” 言峰绮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人，最容易骗人。 那就是老实人。 起码在时臣的眼里，这个弟子就是老实人。 “嗯，绮礼你说的没错……不过是一群昏了头的老东西罢了，我要找的圣遗物也送到了，这可是傲视群雄的霸主，恐怕在所有英灵中也没有人能与之匹敌。” 时臣得意的笑着，自信狂妄溢于言表。 “就在今晚进行召唤仪式吧，免得夜长梦多。” “至于那个磨难术师杀手，被叫来当外援，或许有两把刷子，但这种人的手段太过下流。” 时臣语气都变得厌恶起来。 魔术师之间的战争，自然要用魔术来解决。 像切嗣这样的暗杀者，属于不遵从规则的存在，自然会被排斥。 “再让他得意几天，之后就让他葬送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吧。” 夜晚。 绮礼按照约定，准备去看恩师的大召唤术。 “你不去吗？”他看向了摸鱼的少女。 “不去。”云心月果断的回绝。 言峰绮礼道：“恩师说，他要召唤的英灵是傲视群雄的霸主，恐怕在所有英灵中也没有人能与之匹敌。你难道不想看看吗？” “呵。” 少女哼了一声，并没有发表意见。 “我就不去了，怕把你恩师打击的没信心。” 最强英灵和她有什么关系？ 再说时臣打算叫英灵的好像叫吉尔伽美什，是苏美尔神话的英雄之一。 两河流域文明的王。 但不管传说怎么升华，说到底，精神境界依旧还停留在人的范畴。 这也叫最强英灵吗？ 叫最强的人，历来都没什么好下场。 再说她还是要低调一点，还要顶着觉者的马甲到处走呢。 “不过我本来以为觉者的小号足够震慑许多人了，可惜这些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概念。反而更加推崇一个两河文明的小国国王。” 云心月没跟绮礼一起走，而是自顾自的出去散步了。 整个冬木市在她的眼里有一种混乱的味道。 古代的练气士，有一门望气术，本质上就是搜集虚空中的信息，然后进行建模，直观的呈现在眼前。 今晚，剩下的几名御主都开始召唤自己的从者。 换句话说。 众所周知，冬木市隐秘不为人知的圣杯战争要开战了。 仅仅从各处汇聚的魔力上来看。 这些从者似乎，都不怎么强。 但圣杯战争，说到底就是宝具战争。 用出宝具的从者，实力可以翻上许多倍。 当然，云心月自己也是有宝具的。 正是因为这份宝具，给了她顶着觉者的名号到处走的信心。 宝具：天轮圣王 等级：不详 种类：不详 距离：不详 最大捕捉：不详 远转起来，像是佛陀背后的光轮。 分为大轮与小轮。 这件宝具，是觉者留在型月宇宙的东西。 她顶了觉者的灵基之后，大概是觉者留下的那道灵光的缘故，这件宝具也来到了她身边。 海量的精神力，加上这件宝具。 都想不出怎么输。 就算她来这里一次，什么都没得到，能带着这件宝具离开，也是血赚不亏。 但在这个世界传说升华出的宝具，到其它世界还能不能用，还要打个问号。 她心中一动，浩瀚的精神力涌上高空，冬木市的上空便像是多了一只眼睛。 天眼悬空。 这招识宝也用过。 云心月自然不会像识宝一样搞出那么大的声势。 这一式神通是她模仿以太锚点研发出来的。 可以像天道一样观测到种种信息。 整个城市，小到一粒灰尘的飘动，都会被读取，然后经过天眼的处理，将一些世界基础运转的信息过滤掉，只获得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这也是她用来处理回提瓦特之后，面临那种死机状态的手段之一。 只不过现在这式神通用来处理世界的信息还是太为难了一点，但区区一个冬木，自然不在话下。 第345章 雁夜的救世主 既然觉者说她能够在这个世界找到想要的东西。 那自然不会放过每一处。 她降临在这里，似乎只是为了解决身份问题，但并不妨碍她探查一下。 整个冬木市，上百万人的信息在经过天眼处理之后汇入了她的心中。 有不少人，都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是什么城市都有地脉。 冬木市，算得上人杰地灵。 也有许多天才。 天才，指的就是天生的才能。 是很难被后天掩盖的。 就像拳王泰森，一直都是小混混，上了高中还因为偷钱包被开除了，错过了最佳的训练时期，但机会一到，还是能够使他成为举世瞩目的拳王，可见天分的重要性。 在这片冬木市里，就有不少有天份的人。 云心月对于只是身体有天份的人没什么想法，她是主修精神的。 恰好冬木市还真有一个。 那是一个头发全部花白的男子，皮肤上到处布满了疤痕，疤痕以外的地方则是没有血色的死灰色，全身就像布满了黑色的缝隙。 整具肉体就像要崩溃了一样。 从现代医学上来讲，这基本已经挂了，只是因为魔力还能继续行动。 “你就靠身体里这些虫子活命吗？” 云心月落在了他的面前，觉得有些可惜。 “你虽然在精神上已经超出了痛苦，但却依旧拘泥于肉体。” “外来的魔术师吗……这不关你事。” 间桐雁夜扶着墙，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骤然间瞳孔一缩。 “这个时间点来到冬木，你也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吗？” “是。” 云心月没有任何隐瞒，她也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间桐雁夜：“……” 云心月这么直白，反而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请你离开，我们会有交手的机会的。” 雁夜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现在要赶紧回间桐宅邸。 回去晚了，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代替樱的机会，说不定就会被那个老家伙弃之不用。 “一起走吧。” 云心月说着，整个人就变成了光。 “你是英灵？！” 间桐雁夜打了一个激灵。 “你的御主到底有什么阴谋？” “安心，我的御主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云心月幽幽道。 “这座冬木市里，你是心灵最坚韧的人，我只是不想你被这么轻易就毁了。”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发生的灾难这么多。 少女是救不过来的。 也没有这个义务。 就像在崩坏世界，她虽然挂了一个S级女武神的称号，但大基本大部分时间只是在摸鱼而已。 但随手捞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完全凭心情。 至于，间桐家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那有什么关系吗？ 无论发生什么，结局不会有任何不同。 少女念头一动，作为觉者的那幅亮瞎眼的英灵面板便呈现在了间桐雁夜的面前。 刹那间，间桐雁夜就相信了少女的话。 对方的确是来拯救自己的。 因为这是觉者，职阶，就是救世主。 对此刻的雁夜来说，少女就是自己的救世主。 “但是救不救我，无所谓，我希望您能救救樱。” “你的请求我收到了，谁让我是救世主呢？” …… 间桐雁夜回到间桐家。 虽然看不见云心月。 但却能感受到对方一直在自己身边。 在去地下室的路上，他碰到了樱。 间桐樱，如同人偶一样冰冷空洞。 为了成为间桐家的继承人，被老头子扔到地下的虫窟里改造身体，导致未成熟的心灵已经彻底封闭。 唯一例外的，就像在面对雁夜的时候会放松一些戒备，见面的时候说几句话。 “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用去虫仓了，那里好像有什么更重要的仪式要举行，爷爷说的。” “嗯，我知道，因为叔叔我代替你去下面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樱歪着脑袋看着雁夜。 “雁夜叔叔你要出远门吗？”也许小孩子的直觉已经让她知道了雁夜的命运，樱的语气悄悄发生了改变。 “差不多吧，等这次事件结束，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雁夜在樱的面前跪了下来，用还能用的右手搂住樱的肩膀。 “我在这里对你承诺，这是最后一次。” 雁夜转过身，毅然的向着通往地下的虫窟楼梯走去。 如果是在遇到少女之前。 他可能会痛苦，会视死如归。 但现在，却莫名的多出了一丝名为希望的东西。 推开门。 屋内充满了腐烂和酸臭的味道，被深海一般的墨绿色黑暗所笼罩。 “雁夜，我还以为你会逃跑呢。” 间桐脏砚阴测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 “召唤的作文记下来了吗？计划临时有些改变，在那段召唤的咒文间，加入两节别的咏词。” “为什么？”雁夜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因为你太弱了，会导致召唤出的英灵属性不够，所以只能由职业来补正了。” 召唤英灵，职业一般由属性来决定。 唯二两个例外的，一个是刺客，沿袭自哈桑之名的暗杀者之一。 另一个就是狂阶。 “狂化吗？以我的身体，恐怕驾驭这种英灵会死的更快吧。” 雁夜自嘲的笑了笑。 “当你回到这里那一刻，你就别无选择。”间桐脏砚道：“还是说，你想让樱来替代你？” “樱没有令咒，怎么替代我参加冬木战争？” 间桐雁夜反问道。 这副有侍无恐的样子，让间桐脏砚感到一丝不妙。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哼，你还是太年轻了，樱没有令咒，但只要将你的令咒剥离下来，是一样的。” “原来还可以这样。” 间桐雁夜心里一阵颤抖。 他似乎看到了未来，参加圣杯战争，他肯定是撑不住的。 在他死后，樱会代替他继续进行。 他的努力，毫无意义。 但现在不一样了。 间桐雁夜抬起了自己的手。 衣袖滑落，露出死人一样的肌肤。 换来的是间桐脏砚短暂的沉默，以及疯狂的怒吼。 “雁夜，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那只举起的手上，空空如也。 令咒，没了。 第346章 究极牛头人 间桐脏砚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在冬木市这一亩三分地上。 他连另外两家也不放在眼里。 一直有一种一切皆在掌控之间的味道。 但现在，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间桐雁夜手上的令咒，在圣杯战争即将开始的这一刻，竟然拱手让人了？！ “有这种能力的人……难道你去了冬木市的教会？这次战争的监督者在做什么！我查到你把令咒转让给了谁，我会把他的皮剥下来！” 间桐脏砚话一出口。 恐怖的一幕立刻就发生了。 他的皮便像和血肉间失去了粘连。 直接在身体上滑落下来。 只不过露出的并不是血淋淋的肌肤，而是让人感到密恐的虫子。 “呵，我还以为你这次为什么有了改变，原来是有了外援，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 间桐脏砚身上的虫子蠕动着，吐出一些物质。逐渐形成了新的肌肤。 虽然这么说。 但老东西却没放再出什么狠话。 刚才他说了句剥皮，自己的皮就掉了。 万一再放点什么狠话，自己不是还要遭殃？ 而且他根本看不到云心月。 这只说明了一件事，对方的神秘在他之上。 间桐雁夜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阁下，这是我间桐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不太好吧。” “那我走了。” 云心月忽然现出了身形。 扬了扬白嫩的小手。 三枚血红的令咒晃的间桐脏砚眼睛生疼。 “人走可以，令咒留下！” 间桐脏砚怪叫一声，虫仓里数不清的虫子顿时一拥而上，将四面八方堵的严严实实。 “刻印虫”是间桐家所掌握的诸多种“虫”的魔术，或者说“秘术”中的一种，可用于在短时间内扩张魔术回路、改造魔术属性、直接吸取生命力制造魔力——这一点也可以说是代替魔术回路。 由于这些虫本身受施术者操控，所以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使魔，而被植入了刻印虫的人，自然也就成了施术者的傀儡。 而此时被植入了刻印虫的间桐雁夜，则是忽然间感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对云心月发起了进攻。 他体内的刻印虫操控了他的身体。 “快，杀了我！” 间桐雁夜大声道。 “我已经被控制了！” 然而叫了几声，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控制身体。 而体内的刻印虫也活着。 雁夜有些懵，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本刻印虫时时刻刻带来的痛苦似乎也消失了。 “毕竟刻印虫死了你也就死了吧。”间桐雁夜还做不到脱离了身体意识也能存在的地步，云心月也就没有捏死那个虫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联系了？” 间桐脏砚陡然间和雁夜身上的刻印虫失联了。 但紧接着。 他便发现失联的何止是间桐雁夜的刻印虫，整个虫室的虫子一个接着一个失去了控制。 一片接着一片。 很快。 间桐脏砚便成了孤家寡人。 而那些虫子，则是井然有序的形成了一个XD的图案。 挺萌的。 但是间桐脏砚的脸都绿了。 头顶也绿了。 他含辛茹苦带大的虫子，现在全都跟别人跑了。 “给我回来！” 他无能狂怒，却喊不回变了心的虫子。 “别喊了，你今天就算是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理你的。” 云心月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片的虫子便像被割了的麦子成片倒下。 自杀了。 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间桐脏砚纵横这么多年，头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对手。 久违的恐惧席卷了全身。 作为活了五百年的大魔术师。虫使。他已经舍弃了本来的肉体，并操纵魔术性质的虫子来组成暂时的肉体。 但云心月这一下百分百空手送绿帽属实给他整不会了。 如果组成他身体的虫子也在这一刻叛变了他。 他能不能活着都成了一个问题。 有一种还没战斗，就被除你武器给打中的感觉，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憎恨日渐腐烂的灵魂和腐朽的躯体，又不想一事无成死去，久而久之已化成执念。把自身化作虫子，寄生于他人从而延长寿命。” 云心月幽幽道。 “你的灵魂，太过腐朽，像烂掉一样，比起普通人都不如，只是靠魔力支撑着罢了。” 云心月也是追求永恒的人。 一路人像间桐脏砚这种人她见的太多了。 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 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但像这种为了活下去，连原本自我的意识都可以舍弃，那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这就和人为了活着，变成没脑子的僵尸一样。 “你不能对我动手！” 脏砚大叫了一声。 随后从自己身体里掏出了一只虫子。 “如果我捏碎这个虫子，樱也会死！那个废物肯定让你保护樱吧，就算他自己死掉也没关系，不是吗？” 就算这只虫子也背叛了他，但好歹在他手里，算是重要的筹码。 “你捏呗。” 云心月看上去并不在意脏砚的威胁。 脏砚也毫不犹豫的攥紧了手，抬起干枯的手臂，狠狠捏了下去。 威胁这种事，只说不做，是最愚蠢的。 三岁小孩儿都能免疫父母这样口头上的威胁。 至于樱是间桐家的继承人这种事。 在脏砚心里。 继承人死了就死了，只要他活着，间桐家就还活着，他死了，樱死不死都没什么意义。 桅后就在他动手的时候，云心月一点动作都没有，也不阻拦。 但间桐脏砚此时却额头冒汗。 因为此刻在他的眼中，手里握的根本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个长满了尖刺的仙人球。 这个仙人球的刺出乎想像的锋利。 并且真的给他一种十分真实的痛感。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痛过了。 脏砚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像是一个人在梦里，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没有任何作用，就是醒不过来，只能任人摆布。 然而在雁夜的眼里，些时脏砚只是手里拿着一个刻印虫，不停的轻触着。 碰一下，就满脸痛苦。 第347章 空之律者：间桐樱 火影世界里，为什么大蛇丸那么被写轮眼克制？ 因为他的灵魂在一次次转生中磨损掉了。 无论在哪个世界，长生最大的阻碍向来不是身体。 大蛇丸可以换身体，奥托也能换。 提瓦特的众神也可以。 间桐家的这个老虫子，身体也早已经是虫子组成的了。 哪里坏了换哪里。 但没有那种对于世界规则的领悟，强行延寿，就是在违背天地间的规律，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这是无数人总结出的道理。 虽然这句话不是绝对，但在你能强到和世界叫板之前，还是很实用的。 正在这时，云心月的心底响起了一阵声音。 只有四个字—— “有点恶心。” 声音来自将军。 将军也不会一直冥想，偶尔还是会探出头来看看。 本来将军想冒个泡，然后和少女一起吃个晚饭，在异世界共进晚餐，尝尝这个世界的特色，如果云心月喜欢吃的话，自己再学着做一做。 结果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堆扭曲满是粘液的虫子组成的人形。 还有全是虫子爬满的房间。 虽然将军不是密恐患者。 但现在也什么食欲都没了。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咳，将军你先把眼睛闭上。”云心月也没想到将军现在会突然清醒。 “闭上眼我也能看到。” “那我给你变个魔术。” 云心月轻轻踩了一下地面。 强横的精神力撕裂了大地的泥土与岩石。 刹那间整个间桐家的地面像是变成了沼泽，所有的一切都向着地下沉没。 房屋的尖顶没入大地，间桐脏砚被泥土与碎石吞没。 历史悠久的家族呼吸之间便成了过往。 真的就像魔术一样。 没过多久，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块平整的地面。 抬头是星空，脚下是大地。 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一切又变得美好起来。 间桐雁夜和樱呆呆的看着面前空旷的庭院。 “雁夜……叔叔，家……没了。”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却明白这是云心月弄出来的：“姐姐，好厉害。” 云心月道：“那个老家伙被我压在地下了，说话的功夫就死了吧。” “如果只是压在地里，他是死不了的！” 间桐雁夜急切的说道。 “那老家伙……” 雁夜还没说完，便发现自己体内的刻印虫死了。 “……”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身为源头的间桐脏砚挂了。 而随着刻印虫的死去，大量的魔力开始消散，雁夜的原本就行将朽木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死掉一样。 不，他已经开始死了。 但云心月在这里，他自然不会死。 雁夜不会死，樱也不会死。 “唉，好好的身体为什么要折腾成这个样子。” 少女的精神渗透进了两人的皮肤，血肉，魔术回路。 在这一瞬间，她比这两人自己都了解对方。 间桐雁夜原本看上去跟老头子一样的身体像是时光倒流一样，大片坏死的地方脱落，露出了新生的肌肤。 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 而对于樱，云心月有了另外的想法。 樱在诞生之初所拥有的属性为虚，这种属性的体质是很稀有的，某种程度上说，比凛的五种属性体质更珍贵一点。 拥有虚属性的魔术师，可以与虚数空间相连，并且能够在任何地点消耗魔力打开虚数空间。 这个世界的虚数空间，和崩坏世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倒不如说，所有世界的虚数空间都差不多。 这是一个和实数空间相对应的一个概念，就是同一地点在同一时空下的另一种形态。 类似于走廊上有很多房间，我们所处的真实空间处在101号房间。 那么虚数空间就是102.103.104…… 所以就算是威力强大的攻击，落到了虚数空间当中，也伤害不到本人。 因此拥有这种属性的魔术师，只要魔力充裕，理论上可以防御任何远程攻击，无论对方的攻击有多强。 可以参考崩坏世界的西琳。 女王打个响指，就可以把满天的炮火全都吞了。 就算像原子弹这种攻击，太突然一时间挡不住，也可以转移掉。 这和平行世界不同，平行世界相当于202这种房间，是可以被毁灭的。 虚数空间不一样，只要现实世界还在，这个概念就不会毁灭。 只有实数空间寄了，对应的虚数空间才会没了存在的根基。 不过能把世界都给摧毁的攻击，虚不虚数也就是无所谓的事，怎么都挡不住。 可惜的是，樱出生在了远坂家。 远坂时辰能教导樱虚数魔术的修行吗？ 他教不了。 没有这个能力你知道吗。 当然远坂时辰没有，间桐脏砚也一样。 所以用虫子将樱的虚属性改成了水属性。 一来是他只会这玩意，二来就是如果真的让樱修行出了成果，反而是个麻烦。 毕竟间桐脏砚只是要一个工具人罢了。 可惜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云心直接摧毁了间桐脏砚花费太量精力给樱更改的属性与魔术回路，然后又恢复了樱原本的天赋。 “从今天起，你和间桐家就没了任何关联。” 云心月打了个响指。 一柄亚空之矛出现在了手中，随后化作了一道柔软的丝带，落在了樱的头发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比我更懂什么叫做虚数空间。” 云心月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自信。 律者掌握的是宇宙间的物理规律之一，这个世界的虚数空间也一样，大差不差。 “这里面有着理解和虚数空间的运用方法，如果你天份好，又足够努力的话，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空之女王也说不定。” 有修行的资格的，不代表能够修成。 就像修仙门派里任何一个弟子都有对应属性的灵根，但能够修练有成的屈指可数。 有了云心月的经验，只能说少走一些弯路。 毕竟谁还没个师傅了。 樱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你们先离开冬木吧。” 云心月悠悠道。 “家没了就没了，反而间桐宅给你们带来的也只有痛苦罢了。” 第348章 来到四战的卫宫士郎 正所谓，大恩不言谢。 间桐雁夜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而且少女这么强，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再说樱还小，的确像云心月说的一样，先离开冬木才是，这座城市在未来一周都会变得很危险。 “祝您武运昌隆。” 雁夜抱起了樱，深深看了一眼远方，那是远坂家宅邸的方向。 良久后，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转身离去。 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再来冬木了。 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将樱抚养长大，然后老去，死亡。 捡回来的这条命，能够做到这些，就算实现了最后的价值。 其它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目送着雁夜离去。 云心月来来到了冬木的商业街。 “碍事的家伙已经没了，将军你想吃点什么？”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将军看了一圈四周，感受到了强烈的即视感。 怎么说呢。 这些东西，仿佛就是在崩坏世界的日本的翻版。 “明明是一个不同的宇宙，连力量体系都换过了，世界基础也不一样，为什么料理还是差不多的东西？不，都不是差不多，简直是一模一样。” 将军感到无法理解。 云心月也摊摊手。 这种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正在这时。 少女感受到了冬木好几处的地脉起了反应。 “召唤开始了吗？” 云心月看了看手上从雁夜那里嫖来的令咒。 “将军，要不要来当从者试试？” 云心月说这话，倒不是真的想让将军成为从者，然后参加圣杯战争，而是和她自己一样，做个身份证。 在这个世界有个合法的身份。 有了自己本身作为例子。 大概的操作她也能学个七七八八。 例如召唤一个英灵，在对方降临的时候，直接来个狸猫换太子之类的。 起码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没什么必要，我在一心静土里呆着，和英灵灵子化也没什么区别。” 将军并没有这个想法，单独行劝也没什么吸引力。 她在一心净土和云心月感知都是相通的，并不需要多一具身体来添堵。 而且只要不是百分百的把握，就是有风险的。钻世界的空子，并不是什么毫无责任的事。 将军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这点小事让云心月陷入危险之中。 觉者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在云心月找到想要的东西之前，并不想节外生枝。 少女叹了口气。 她还是太弱小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召唤一个正常的从者好了。” 云心月准备召唤一个工具人。 以她精神力转化的魔力的量来看，就算叫了一个耗魔大户，在圣杯战争结束后一直维持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也是云心月一直以来修行坚持的成果。 在这里，可以用心灵转化成魔力。 在崩坏，可以用精神调动崩坏能。 在其它的世界也一样。 不会因为跨越世界，就会来个从零开始的尴尬局面。 毕竟心灵意识，是智慧生命的根本，丧失了这一点，那就是死物，称不上生命，也不会发展，没有任何意义。 来到了冬木桥边。 尽管周围的人并不少，但这些普通人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随手画了一个简易的祭坛，念了半截咒语。 云心月的面前便出现了连锁反应。 从者召唤从者的例子并非没有，这也算是在规则之内。 很快，一道健壮而又修长的男性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白色的短发，黑色的双瞳，略显黝黑的皮肤。 穿着红黑相间搭配的紧身服饰和外套，实际上是由圣骸布制成的概念礼装。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英灵冷酷的说了一句烂大街的开场白。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自己这位御主。 很可爱，让人有一种愿意为了对方，与世界为敌的想法。 这是一种的的确确出现在他脑海的中思想。 他第一次见到少女。 却已经可以为了少女去死了。 就和初恋一样，或许得不到，但美好而又刻骨铭心。 下一刻，英灵的脸色猛的一变，像是清醒了过来，从脑海中驱逐了这种感觉。 虽然这种感觉很美妙，但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恐怖。 他历经大大小小的战斗。 对任何人和事都有提防之心，但此刻，这种本能的心灵防御却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能察觉到，云心月并没有对她动手，也没这个意思，只是类似于BUFF一样，自然而然。 这个御主，很麻烦。 英灵听说过一个恐怖故事，主角叫做富江。 所有人都会为富江疯狂，扭曲的占有欲会把少女肢解。 “我没那么离谱，也没那么无聊，而且本质上也不一样。” 云心月似乎能够看到英灵在想什么。 “嗯……先让我看看你的资料。” 云心月随口道。 “卫宫……士郎。嗯？你和卫宫切嗣是什么关系？” “卫宫切嗣是我的……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卫宫士郎也愣了一下。 但随后圣杯传来的这个时代的背景也进入了他的脑海。 “这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士郎原本古井无波的心态变得动荡起来，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你没事吧。”云心月好心道：“你不想参加圣杯战争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如果是之前的话，我是随意的，但现在不同了。” 士郎没有寄托于圣杯的愿望。 要说为什么的话，和其他的英灵不一样，他是因为满足了自己的愿望而在死后成为了英灵的。 或许是云心月本身也没有指望圣杯能做些什么。 所以召唤出了士郎这么一个同样对圣杯不感兴趣的英灵。 “如果是现在的话，那我的目的只剩下了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卫宫切嗣获得最后的胜利！” 毕竟哪怕是任何一位魔术师得到了圣杯，前往根源，死的也不过就是一个。 士郎的脑海中再度回想起了那场绝望的大火。 周围的幸存者向他呼救，可年幼的他救不了，因为他自身难保，最后连自己也倒下了。 “master，我说我来自未来，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