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星也转过头望向高肃,高肃叹了口气:
“幻胧啊,列车上的文库你们是一点不看啊,明明列车上的文库都记载了。”
“她是纳努克座下的七位大君之一,钟爱凡人的自毁,许多生灵被她诱入过万劫不复的深渊......”
“言下之意是,那位天舶司的姑娘早已受其蛊惑,成了军团的走卒?”
因为军团喜欢把人变成虚卒,所以符玄才用走卒来称号。
“不,她夺舍了停云,用自己的意识代替了停云的意识,也就是说,停云的肉体成为了这位绝灭大君的容器。”
“那么真正的停云呢?”
星不由得主动追问道。
一路走来,她还是挺喜欢停云的,绝对不是馋她身子。
三月七下意识的缩了缩手,高肃摇了摇头:
“抱歉,三月七,我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原本的停云现在身在何方,又是何时被偷梁换柱,随着那具身躯的消散,我已经无从追究。”
“难怪「药王秘传」兴起叛乱,原来是与绝灭大君暗中勾结。她伪装仙舟人的样貌,将星核送入罗浮,让我们自相毁灭......”
符玄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她的目标一定是建木!染指建木,有如夺走罗浮都根源,如此一来,覆灭仙舟轻而易举。事不宜迟,必须阻止她!”
她的表情极为的严肃。
“跟我来,登上星槎,前方便是封印建木的洞天,「鳞渊境」。”她说完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那家伙以仙舟人的样貌潜伏行事,愚弄我等...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符玄在在前面边走边说,但她似乎不抬擅长骂人。
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台词,好反复在可恶之间横跳。
“更让人担心的是...还有多少反物质军团的猪子潜伏在仙舟之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但杨叔说的对,回过头看,停云小姐是有不少古怪的地方,尤其对「丰饶」的造物过于感兴趣了。”
三月七接话道。
“既然是天舶司中派出的使节,显然天舶司中确人「停云」其人...放心,她的去向由云骑军探查究竟。”
符玄头也不回的轻声安慰。
“至于出现在我们身边的这位「停云」...正如瓦尔特先生的所言,她表现出的阴毒与残忍正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心神,切不可落入陷阱。”
“确实。”
星赞同的点了点头。
“话说鳞渊境是什么地方?”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本事持明族管理的洞天,据说是自持明故乡世界移栽而来的古海胜境。”
符玄并没有选择隐瞒,毫不在意都解释道。
“「建木」自从在大战中不斩断后,其根系盘虬,从未真正灭亡。”
“联盟决议,将建木封入了鳞渊境,并交给持明龙遵世代守望,意在借助龙尊力量遏制建木。”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时间过去太久了,也不知道当年的封印衣灵意器肆⒌韭肆酒芭是否仍在...就算在,恐怕也挡不住那个幽魂殿的绝灭。”
“景元去哪了?”
星闻言不由得有些疑惑,关键时刻景元咋不在?
“我已将眼前的情况报告给了神策府。他自从在穷观阵与我通话后,便再也没有音讯,送是「有机缘要事,必须亲至」。”
意思就是在赶来都路上,只是暂时还没有赶到。
“情况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时刻,只能相信将军了......”
“说的也是。”
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一路走到星槎附近。
“登上星槎!”
符玄说完转过身登上星槎,星和瓦尔特紧随其后。
没多久,三月七和身后的云骑军们也跟着一起登上星槎,在符玄的驾驶下驶向鳞渊境。
......
稍早些时候。
罗刹和丹恒还有素裳,出现在云骑军驻守阵地。
“唔,这里使......”
素裳下意识的打量折四周。
“丹鼎司。”
丹恒直言不讳都说道。
“咦,你倒是很熟嘛......”
素裳有些意外的转过头,将视线落到丹恒身上。
“嗯,是丹鼎司没错,难怪船半路上断断续续收到几条军令,说云骑走刺集结,想必是为了解决星核的问题。”
她望向四周都云骑军。
“终于!走来这一路,终于见着云骑都影子。可算归队了!”
“我没骗你们吧?说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对方,就言出比践!虽然...绕了点远路......”
说起之前绕路的事情,她还有些怪不好意思说。
但罗刹和丹恒并不是很在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杂七杂八 : 随想
男子投身的大海,在眼睛已经习惯黑暗的少年看来,那片青色是那么地刺眼。
从窗户中可以看到地平线,像是对吞裠气洱(三=)冷IVjiu⒎s,an四没的男人的性命毫不在意一般地风平浪静。
这里是临海高崖上的一间小餐馆。
店内有四个人。
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痛苦地皱着眉头躺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少女。她双手抱膝,脸埋入其中,一直一言不发。
另一个也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他一脸憔悴地坐在地上,一语不发,像是在专心地思考着什么。
进入这种状况之后已经过去了多久、该怎么办才好,以及到底这种状况是怎么回事呢?少年毫无头绪。
难道说,要跳到海里去帮助那个男人吗?或者说,给急救中心或警察打电话?还是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从这个餐厅里逃出去呢?
没用的。
慌乱也好,怒吼也好,逃走也好,寻求救援也好……全都是没有意义的。
只有这一点显而易见。
他们被允许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思考。
仅此而已。
那个男人为什么自杀了呢?思考这个答案,就是他们被允许做的唯一一件事。
但是少女和中年男人早已放弃了思考,甚至连意识都已经模糊不清。
餐馆中唯一还保有意识的少年,开始回忆起男人跳海之前的经过。
那个男人点了菜单上的海龟汤。
他尝了一口端上来的海龟汤之后,把厨师叫了过来,这么问道:“对不起,这真的是海龟汤吗?”
“没错……这就是海龟汤。”厨师回答。
男人不再喝汤,结账之后走出了餐馆。
然后他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少年他们,就从窗外的悬崖径直跳下了广阔的大海。
为什么。
男人自杀的理由。少年思考着这个状况。
如果知道了理由就能从这里出去了。这样的话,就一定能想到帮助那个孩子的办法。他坚信着。
为什么男人喝了海龟汤以后就自杀了呢?
不管怎么思考,少年都找不到那个理由。
不吃不喝连续思考的少年已经头昏脑涨了,像身边的少女和中年人一样忽然失去知觉也并不奇怪。
但是少年思考之后还是提出了一个假说。这是个没有根据也没有证据的假说,只是为了将海龟汤和自杀强行联系起来而已。
少年挤出嘶哑的声音,询问起了店内的另一个人影。
“……海龟汤里……有毒吗?”
是不是那个男人喝下的汤里有毒药呢?明白了接下来自己会痛苦地死去的男人,为了获得一丝的轻松而从悬崖上跳下去了吗?
这就是那个少年想到的答案。
回答少年的是餐厅里的第四个人。
不——称为人可能不太正确。
背上的双翼微微挥动,她用手推了推脸上的面具,回答了他。
她右手握着玩具一样的魔法杖,头上顶着光轮,身穿白色连衣裙,脸的上半部分带着面具。
那是天使。
汤里被下毒了吗?这个假说少年已经提出过一次并被天使否定了。连这都想不起来的少年,思考能力已经极为低下。
好不容易思考出的假说却是已经被否定过一次的想法,这一事实将支撑着少年身心的最后一丝气力也夺去了。
少年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天使用细微的声音再一次喃喃自语道:
少年听到了天使快要消失一般的声音,无力地合上了眼。
然后,少年失去了意识。
阿姨那暗送秋波的眼神绝不是每天早上想要细细欣赏的东西。尽管此时此刻很想把自己用来矫正视力的眼镜摘下来,但是他——鸠之巢论,还是接着与阿姨对话。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非常抱歉,请容我拒绝。”
“为神马呀?阿姨我再年轻十岁的话就可以了啵?”
“再年轻三十岁还有可能。”
“年轻三十岁阿姨我就系中学生了呀!你难道系那个?传说中的萝莉控?那括不行!萝莉控不行!依照儿色法这系会被抓起来的!”
当然阿姨她并不清楚儿色法。为什么一大早就要这么精神地讨论这种问题呢?论这么思考着,觉得让阿姨得寸进尺的自己也有错。
论一边拖脱鞋进屋,一边指着通向二楼的楼梯。正在准备早餐的阿姨也顺着他指的方向转过头去。
“她起床了吗?”
“结琉!论君过来啦!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哇!那个孩子也真是的……对不起啊论君,你能帮我去把她叫起来吗?”
“知道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早已熟悉这里的论,爬上楼梯向结琉的房间走去。
“结琉,我进来咯。”
论在门上略带歉意地敲了两下,没等应声就把门打开了。刚踏入房门,一股清甜的香气就钻入了论的鼻孔。结琉的房间总是弥漫着这样的气味。
论靠近床上那堆鼓鼓囊囊的被子,稍微掀起一角。不出所料露出了论的青梅竹马——出岛结琉那张睡得正香的脸。
“喂,结琉,起床了。早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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