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三三三
“没问题。”
不过片刻，进去的孩子已经跑了出来。
“院长同意让你们进去了。”
“那多谢了。”白轻轻点头，正要往里去，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帕朵你就留下来和这些孩子们好好玩玩吧，也可以给他们一些糖果之类的，不过不要太多，对牙齿不好的。”
话音落下，不等帕朵菲莉丝回应，白已经进入了院内。
而回过神来的帕朵菲莉丝则迷茫的看着眼前直直盯着她的孩子们，口中呢喃：“咱哪有糖果啊...”
无视了外面陷入窘境的帕朵菲莉丝，白观察起了疗养院内的情况。
院子里放着几张桌椅，似乎是用来上课用的，左边是宿舍，仅也有屋子，可外面的孩子却足足有十几个，右边是厨房以及杂物间，隐约见到有几个身影在里面活动，想来应该是疗养院的其他人，毕竟阿波尼亚一个人应该管不过来。
而正对着疗养院大门的则是一个形似教堂的屋子，正中央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神像，神像面前则跪坐着一个身披修女袍的女子，双手握成拳放在胸前，似乎在做祷告。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阿波尼亚睁开眼睛回眸望去。
“......”
白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这是来哪一出。
他也没有做什么啊，怎么阿波尼亚这眼神跟看到鬼了似的？
“阿波尼亚？”
“...是的，大人。”阿波尼亚面色平静，目光却含有一种说不明的意味，似乎是...敬仰？
大人？
白微微眯眼。
“你看到了什么？”
“...祂于田间施布恩泽，祂于海中斩落妖物，祂居于众神之上，祂于众神消亡时隐匿...
祂名...”
阿波尼亚没有说出，或许是无法说出，也或许是出于敬仰不愿说出，但白已经知道了答案。
阿波尼亚所说的一切乃是他身为‘素盏鸣尊’时所做的事情。
那么奇怪的地方来了，先不说这个世界没有神灵的存在，单凭阿波尼亚居然能窥探到这些事情，有些过于不可思议了。
如果说一些世界特殊的巫女之类的能看到他身上素盏鸣尊的影响他还能理解，但他可没从阿波尼亚身上感受到一丝和神明、巫女亦或者信仰之力有关的存在，讲道理应该不可能感受到的。
略微思索了一下，白控制着自己体内关于素盏鸣尊的概念，给它加上一层认知障碍，随后看向阿波尼亚。
“那现在呢？”
“...祂消失了。”阿波尼亚轻声呢喃，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除此之外你还能看到什么？”
“...一片迷雾。”
“那看来这种方法有点用。”
虽说还不清楚为什么阿波尼亚能看出这些东西，但仅仅一个素盏鸣尊的身份对白来说完全没什么影响，至少在这个神明不存在的世界如此。
而且添加了一层认知障碍后也能很好的遮蔽起来，不过现在的阿波尼亚是看不出，但不能保证以后不行。
以防万一，接下来必须要对自己的这些身份好好做一下伪装，万一哪天去到了一个神明昌盛的世界，被人看穿了这个身份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思绪百转，回过神来，面前的阿波尼亚虽然有些迷茫，但眼中的恭敬却丝毫不减，显然刚才的景象已经刻在了她的脑海。
这让白稍微感觉有些麻烦。
原本还想和阿波尼亚商量一下让她连同疗养院一起搬迁的事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商量了，只不过搬迁之后该怎么对待阿波尼亚反倒是成了个问题。
虽然不知道她信仰的是个什么神明，但眼下活生生的神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无论之前信仰如何，现在都已经转变。
他能感觉到从阿波尼亚身上传来的丝丝信仰之力。
放任不管吧，他很难保证一个忠诚的信徒会为了神明做出什么事，但要是去管，他又不想以神明的身份去和阿波尼亚相处。
啧，真是麻烦啊。
“唉，算了，阿波尼亚，我这次来是打算和你商量一下疗养院的事情的。”
“请您吩咐。”
......
白忍不住扶住额头。
他就知道。
第六十八章 差点跑偏的发展
某边陲小镇，第四次大崩坏所在地。
逐火之蛾的人正迅速带着还活着的人脱离战场。
因为灾难就已经到了脸上的缘故，大多数人见到有人救援二话不说就跟着离开，除了个别地方。
“不，我不走，我看见神明了，神明会来救我的！”
“神明大人那么美丽善良，肯定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
“你们他妈的再不走命都没了！”
有士兵愤然出声。
“不用跟他们解释，我们的任务就是还活着的都给带走，想找什么狗屁神明等出去后随他们。”
“不要，我不要离开！”
“你们这是对神明不敬！”
那位士兵的话显然被这群人听到了耳中，抗议声此起彼伏。
直到有一名士兵实在忍受不住吵闹出手打晕了一个，周围声音忽然小了许多。
“你们不是来救我们的吗，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你们是哪个队伍的，我要去投诉你们。”
士兵们互相看了看，脸上忽然露出狞笑，握着拳头嘎吱响着朝这群人走过去。
几分钟后，一具具‘尸体’安心的被拖到救援处。
某处尚未被完全摧毁的村庄，一个披着绿袍的少年站在一个楼顶上，手中拿着一个自制的炸弹。
风暴正在肆虐他所在的村庄，学习过的知识告诉他这么大的风暴一般中心都会有个动力源存在，只要停掉那个动力源，风暴自然便会消散。
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帮助，炸弹被少年捆绑在自己的身上，他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机会。
深吸一口气，少年紧了紧身上的炸弹，心中默默计算着风暴到来的时间。
3...2...1！
少年纵身一跃，直至风暴的上方，凛冽的狂风疯狂的切割着他的身体，一道道血线从身体飘出。
少年忍着疼痛睁开眼睛，一只手挡在脸前试图阻拦空中其他的杂物，一只手试着去启动身上的炸弹。
然而当他睁开眼看向风暴中心的那一刻，瞳孔骤然一缩，浑身都冷了下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动力源不存在！
少年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整个风暴内部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些杂物。
怎么会这样？
身体随风摆动，隐约间听到了骨骼的声响，少年已经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了。
引爆炸弹？那除了给风暴添加点要素以外毫无用处，离开？身体都稳不住怎么离开？
眼前仿佛出现走马灯一样，少年开始回顾自己的一生。
只不过刚开始回忆一旁传来了大喊声。
随后不等他说些什么，只听‘嗖’的一生，一根绳索出现在他面前，来不及多想，少年瞬间抓住绳索，随后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与风暴开始对抗，逐渐平稳。
而绳索的另一端，一个全副武装的身影死死的拽着绳索，脚掌抵在一块石头上，试图把少年给拽出来。
可身影终究太过单薄，面对风暴已经有些力有不逮，手中的绳索不断向外拉伸，甚至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扯进去的模样。
忽然之间一只手掌按在了绳索上，身影只觉得一阵轻松，身体被惯性带着向后倒去。
手掌轻轻一拉，风暴中的少年已然被带到面前。
少年被手掌支撑住身体，眼神略微恍惚便恢复了视线。
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身影也站了起来，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人，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注意到了刚才的风暴处。
“消失了？”一道略显青涩的女声传出，吸引了一下少年的目光，但随之少年也明白了少女什么意思，转身向后望去。
刚才差点让他身陨的风暴此刻依然没有了踪影。
一切平静如初，如果没有地面那些杂乱的环境，说是什么都没发生也未尝不可。
正当两人沉默着思索究竟发生了什么时，白开口让两人回过了神。
“没什么大事，应该还能正常行走，别发愣了，去避难吧。”
“你是什么人？”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
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少年少女对视一眼，目光集中到白的身上。
“你是痕那个队伍里的是吧，上次大崩坏之后的新兵，我有见过你，你们可以叫我白，不用怀疑我的身份，你没有听说过只是你的权限不够。
你的天赋很好，但训练时间太短，下次救人先注意自己的安全。”
白撇了眼包裹严密的少女，随后目光转向少年。
“至于你嘛...”
少年立刻摆正身体。
“是，我叫科斯魔，请您吩咐。”
无怪科斯魔姿态端正，实在是白这一通话下来让他想起了曾经见到过的领导，这是来自下位者对上位者本能的尊重。
“没什么可吩咐的，你跟着她去避难吧，现在的情况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
“可是现在风暴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只是救人的话我也可以帮上忙的。”
“风暴是消失了，但罪为祸首还好好的呢。”白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远处。
“你们运气很好，没有处在崩坏爆发的最中心，像是刚才那种风暴，不过是律者随手释放波及到了这里而已，所消耗的能量不一定有比你上个楼梯消耗的多。
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有专业人员去处理祂了，大概今天事情就能结束，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吧。”
白拍了拍科斯魔的肩膀，转身离去。
科斯魔站在原地回味着白说的话，身体仿佛陷入了冰层一般冰凉，直至少女来到身前让他一起离开，才恍惚间回过神。
看着面前眼神坚定的少女，科斯魔微微张嘴，语气干涩，“可以...和我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
大崩坏爆发的中心，白坐在一处尚且还算完好的楼顶上看着不远处的交战，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在和帕朵菲莉丝摊牌时他就感受到了崩坏的爆发，只不过当时想着疗养院的事情没有过来。
在哪里好说歹说的劝了半天阿波尼亚，总算是让她答应了不要在外人面前喊他神明之类的。
之后和她商量了一下疗养院的事情，决定把疗养院连同收养的这些孩子一起搬到逐火之蛾的附近去，说明了接下来的安排并且让她暂且等待后，白便匆匆赶到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他做出干涉的原因，律者出现的时间比记忆里要早了些，为了防止一些事情出现大规模的偏离，他特意来看了一下。
还好来的及时，在晚上个几分钟刚才两人怕是最轻也要进医院呆一段时间了。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这次的大崩坏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伴随着一道粉色的弓箭划过，风暴渐渐消散。
第六十九章 妖精来到了幻想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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