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少女也会把枕头弄湿 第4章

　　最令她感到羞耻的是，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样，反而有种要融化在藤原诚怀里的感觉。

　　到了最后关头，自己还不要脸地抱紧了藤原诚，直至现在，琉璃川椿也能感觉出昨晚的热量慢慢在体内晕散开来。

　　同时又带上了些许复杂，也许她今后一直都会是这样，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却被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碰了。

　　藤原诚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由得伸手将她按倒在自己旁边。

　　“主、主人？”

　　她的双腿下意识要并拢在一起，却硬生生忍受住了这种冲动，反倒方便了藤原诚。

　　尽管没有往深处探索，但只要稍微触动一下，她都会本能地痉挛般挣扎起来，发出了近乎是猫儿一样的呜呜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现在还疼么？”

　　“不疼了……”琉璃川椿低着头，尽管第一次很舒服，但也不代表着自己喜欢跟这个男人做，一点也不喜欢，“主人要做的话，现在也可以。”

　　“不用，时间不多了。”藤原诚收回了手，食指和拇指磨蹭了一下，有种湿漉漉的感觉。

　　琉璃川椿看着他的动作，脸颊上残留着少许红晕，却一丝不苟地侍奉着他起床，等他换上衣服，自己才穿上女仆装。

　　稍微洗漱一番，藤原诚便迎着清晨的暖阳，走出了家门，旋即看到了星月枫与星月铃站在不远处。

　　“藤原君，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女仆。”星月枫有些吃味，这可是传说中的女仆耶！

　　在昨天晚上，星月枫给藤原诚发了几条Line，关切地表示要不要帮忙，倘若琉璃川椿是坏人，她会马上报警。

　　藤原诚回复，不是。

　　“她是我朋友的女仆，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暂时住在我这里。”

　　“要住多久？”

　　“要看我朋友什么时候接走她。”

　　“欸，这也太麻烦你了吧，连具体时间也没有，说不定是觉得女仆太难养了，故意扔给你。”

　　星月铃默默听着自己的姐姐犹如白痴般的发言，即便再难养，也不至于送一个女仆上门吧？

　　谁亏谁赚，完全一目了然。

　　更重要的是，她在藤原诚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洗过澡了。

　　藤原诚笑了笑，随后道：“没关系，她在这里挺好的，你们两个要来玩也没事，她不会打扰到我们。”

　　“我只是在担心你。”星月枫有些脸红，她才没有在想着这些。

　　没过多久，她又忍不住问道：“藤原君的朋友是女生么？”

　　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男生愿意将自己好看又能干的女仆分享出去吧？

　　因此，她也仅仅是抱着这个疑惑在询问藤原诚而已。

　　“一个比你大上许多岁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星月枫不由鼓大了眼睛，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某些富婆的身影，藤原君该不会是当鸭子了吧？

　　“什么样的女人？”问到这里，星月枫又赶紧解释自己在意的原因，“像是这种家里养女仆的女人，她们很喜欢年轻的小男生，你千万不要招惹到这些人。”

　　“姐姐怕你被拐跑了。”星月铃作出最后的总结。

　　“铃！”星月枫红着脸，就算你知道，也不可以直接说出来啊！

　　“我会记在心里的。”藤原诚笑了笑，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偶尔也要看到这样的画面才不会感到厌倦。

　　一路上聊了很多，大部分是星月枫在说话，她是学生会的会长，总会有很多压力，现在一股脑地甩出来。

　　幸好不久以后，她即将要卸任会长一职。

　　回到自己的教室，藤原诚没有看到加藤惠的人影，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不妨碍他接下来在平冢静和桐须真冬两位老师眼下恢复到过往好学生的模样。

　　到了下午，藤原诚敲响了侍奉部的门。

　　“你就这么无聊吗？”雪之下雪乃头也不抬，手上还拿着一本文库书。

　　“如果能在无聊中获得乐趣，就不算是没意义的事。”藤原诚来到雪之下雪乃旁边，她的侧颜落在夕阳的晚霞中，仿佛细沙滑过了沙漏。

　　“看样子某人不需要我辅导课业。”雪之下雪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离模拟测试还有两天，你现在放弃了也是好事，毕竟要求你从三百多名外回到原来的位置，太为难你了。”

　　“所以，你输了。”藤原诚双手一摊，“看吧，你总有帮不上的人。”

　　啪！

　　雪之下雪乃忽然合上文库书，抬起双眼直视着他。

　　“这就是你的手段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受到打击么？”雪之下雪乃冷冷地看着他，“在你眼里，也许这种挑衅可以激怒我，但是很遗憾，我会纠正你这个错误的想法，乃至于你本身。”

　　“很不错的斗志，但是我有个条件。”

　　“我会视情况否决。”

　　“学习很容易累，所以我需要一些及时的奖励，比如说小雪乃的膝枕。”

　　雪之下雪乃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她在说什么。

　　気持ち悪い！

008

　　雪之下雪乃之所以会讨厌藤原诚，很大程度是因为藤原诚本身的问题。

　　当然，也不全是他的错，主要是少女有些好玩。

　　“姑且还算可以，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会将学到的一切统统抛之脑后，大大超出我的预料了。”

　　雪之下雪乃翻看着自己临时出给藤原诚测试题，所有学科基本上都能取得平均分以上，看不到有什么劣势的科目。

　　虽然勉强能看得下去，但是相比于藤原诚最初的成绩，反而有些拿不出手。

　　“我大概明白了，接下来我会把我的笔记借给你，然后你要给我拼命地学进去，学习地点就在这里，我每天都会监督你。”雪之下雪乃对他的学习情况已经评估完毕，既然没有什么弱点，那么只要将过去缺少的时间弥补回来就行了。

　　“如果你知道，这将会是世界的最后一个日落，你会怎样？”

　　“我会像你一样地拼命学习。”雪之下雪乃冷冷地看着他。

　　“有时候我经常会这样想，假如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应该要做些什么。”藤原诚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后来我想，反正都要结束了，不如做些喜欢的事。”

　　“平时与其看科幻小说，还不如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从上个学期以来，你旷过多少次课了？”雪之下雪乃叹气般地收回视线，她读过不少短篇小说，知道藤原诚所说的内容正是来源于雷·布莱德伯里的一篇短篇小说。

　　旷课是事实，藤原诚也不想反驳这点。

　　“人类大约诞生于两百万年前，在这个银河系第三旋臂上微不足道的行星，他们最初的模样很不讨喜，浑身长满毛发，每天都是唧唧哇哇的。”

　　窗外是慢慢落下的夕阳，他看着雪之下雪乃，白皙的脖颈犹如天鹅般地微微抬起，带着高傲凌人的眼神，薄薄的夏季校服和百褶裙让少女纤细的身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柔软娇弱的味道，匀称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过膝袜下，滑腻的丝袜质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注目。

　　在繁花盛开的年纪，犹如小小花朵的少女，这股疏淡的香味最为娇嫩可口，平整的胸脯说不上缺憾，搭配在她身上反而有些恰如其分，小小的也很可爱。

　　因此，相比于一开始的人类，藤原诚很喜欢现在的人类。

　　“现在要开始复习世界史了么？”她开口了，清冷的声音出现在藤原诚耳边。

　　“小雪乃，我想体验一次要经历两百万年才会拥有的膝枕。”藤原诚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么？”雪之下雪乃感到头疼似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为了这个。

　　“人类之所以会活到今天，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学习，而是知道学习会有什么好处。”藤原诚说，“我是一个懒人，要想纠正我的问题，小雪乃必须要让我看到学习的好处才行。”

　　“歪理，你只是在单纯的○骚扰。”雪之下雪乃冷冰冰地回答。

　　“嗯，所以小雪乃接下来要是碰到这种人怎么办？”藤原诚理所当然地承认下这项罪名。

　　“我觉得接下来不会再有比你更卑劣和糟糕透顶的家伙。”雪之下雪乃说，“假如你想发泄青春期旺盛的精力，隔壁的泡泡浴社很适合你。”

　　不像是其他女生，雪之下雪乃即使碰到这种情况，她也会保持镇定，似乎没有影响到她，可又能在她脸上看到不加掩饰的厌恶。

　　没有什么是比对方一面冷静地拒绝，一面又同时露出恶心的表情更打击人。

　　藤原诚觉得这个表情很不错，所以这次又抓起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对着雪之下雪乃拍了下来。

　　看到他的动作，雪之下雪乃突然陷入了沉默，用尖锐的眼神盯着他。

　　“你应该知道侵犯隐私权的后果吧，藤原先生？”雪之下雪乃咬牙切齿，她对藤原诚的行为并不陌生，这家伙经常会故意这样做，完全无法理解。

　　“虽然没有小雪乃的膝枕很可惜，但是有这张照片在，我就有学习的动力了。”

　　经过悠悠岁月，藤原诚的趣味自然会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他还认为自己算是正常人，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喜欢闻女孩子的脚臭。

　　雪之下雪乃瞪着他，有些忿忿不平，这家伙总是这样不要脸，妈妈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啊？

　　可惜，即便告诉妈妈，妈妈也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并不会怒气冲冲地找藤原诚理论。

　　按照目前的情况，就算家里多出一个人，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雪之下雪乃的心情又平静了，反正对付不了这家伙，不许他靠近自己就是了，倒是懒得计较这么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社团活动的时间很快结束了，藤原诚带上书包要离开侍奉部，然而雪之下雪乃忽然叫住了他。

　　“妈妈说，你要是有空，这几天可以到我家坐坐。”

　　藤原诚回头看向她，少女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通知他这个客人而已。

　　“好。”

　　听到他的回答，雪之下雪乃微微皱起眉，虽说自己也不想他过来，但是这么平淡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搞得他像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答应下来。

　　忍住莫名其妙的不快，雪之下雪乃越过他身边，踩在黄昏最后的光辉上，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藤原诚笑了笑，随后走到校门口，星月枫与星月铃总是在这个时间段等他一起回家。

　　倒不是说藤原诚将她们晾在这里，只是她们在学生会也有自己的工作，等忙完了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有时候，她们回家的时间比藤原诚要晚，反倒要让藤原诚等她们两个人。

　　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在星月枫的口中是邻居之间的正常交往关系，并且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义务。

　　第二天，藤原诚依旧没有看到加藤惠。

　　“欸，加藤同学没有来学校么？”

　　桐须真冬鼓大了眼睛，要不是藤原诚告诉她，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加藤惠缺勤！

　　算上今天，还是接连缺勤两天！

009 你能看见我吧，见子

　　明天就要模拟测试了，加藤惠却在这个时间点缺勤，让藤原诚有些诧异。

　　顺口问了问桐须真冬，没想到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加藤惠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正常来说，她不会像是藤原诚一样无缘无故旷课。

　　于是，藤原诚在Line上给加藤惠发了条消息，后者马上显示已读。

　　「我在家，发生了一点小事。」

　　「生病了么？」

　　「应该算是吧。」

　　「桐须老师很伤心，她觉得我带坏你了。」

　　「我有跟她请假，不是藤原君的错，只是我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看来因为是印象太薄弱了，桐须真冬完全不记得加藤惠向自己请过假。

　　不过，至少她还记得班上有加藤惠这个学生。

　　藤原诚问了两三句，加藤惠却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情况说出来。

　　两人只是认识了一个多月，大概算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当然会有些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他。

　　藤原诚想了想，随后在平冢静的国文课上举手，要求去一趟厕所，后者将信将疑地同意了他的要求。

　　在绳纹时代，霓虹慢慢出现了一些非人的存在，但要说霓虹特有的八百万神明，还要等到后来的平安时代才逐渐形成，以至于在江户时代，出现了大量的百鬼夜行绘卷和妖怪书。

　　其中一方面是江户时代的木版印刷的发展催生了色彩斑斓的锦绘，霓虹人才能画出一只只形态各异的妖怪。

　　另一方面是藤原诚来到了霓虹。

　　现存最古老的百鬼夜行绘卷，是大德寺真珠庵收藏的土佐光信的手笔，上面记载了不少妖怪化物。

　　即便是普通人在看到这些绘卷时，他们也能感受到暗藏在里面最深处的怪异以及恐惧。

　　这些非人的存在既神秘又未知，人类几乎不知道祂们源于何处，只能归结于古人对自然现象的崇拜，将某些无法理解的事情想象成是一群躲在角落的东西在作怪。

　　比如说，大江山的酒吞童子，祂经常会抓走京都城里以及附近一带的人，带回自己的大江山上吃掉，十分可怕，直到吃到不该吃的人，让源赖光带领四名部下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