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锅店铺
两个人通过一扇微型虫洞传送门来到了这座完全处在生命之树控制下自动化运行的设施的控制中心，控制中心建立在一个漂浮在一个失重的巨大球形空间内的十二面体平台上，在十二面体平台的周围，五个互相嵌套的同心圆环，以十分规则的速度围绕着中心的十二面体平台不断转动着。
壬龙与艾琳娜脚下作为控制中心中枢的12面体上的每一个面，似乎都有着不同的重力作用方向，壬龙在这个十二面体的每个不同的五边形平面间跳来跳去，感受着每一个不同平面上重力作用方向突然切换的所带来的刺激感。
“这个控制中心的设计还挺有趣的嘛？”壬龙双脚稳稳落地，再次跳回艾琳娜所站的十二面体的那个平面。”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玩了?我记得刚见到你那段时间迩零VIII呜澪酒厁就,你好像不是这个性格吧?”
“唔…大概是跟你们生活久了之后？反正，对很多事情就越来越……不在乎和淡然了？”
“算了，不提这个了，演算预测推演程序准备完成了吗？”
“好了，随时可以开始。”艾琳娜抬起手轻推把推演程序启动界面交给壬龙。
“那么……天演星环第一次未来推演模拟程序，启动！”
壬龙拍下全息界面上的红色按键，环绕整个行星的天演星环在行星引力的作用下开始加速转动，蓝紫色的电弧在两层波浪形的星环框架之间跃动着，星环框架中央的锯齿状垫圈夹层以顺时针方向逐步加速旋转，线圈产生的强磁场开始与行星本身的磁感线不断作用。星环上的巨形量子计算阵列处理着巨量的信息，对远在七光年外的穴鸮们的未来进行预测性模拟推演。
控制中心内壬龙与艾琳娜周围的环境也由控制中心那单调的银白色空间，变为了漆黑的宇宙，在漆黑的宇宙背景之下，有一颗小小的夹杂着大片黄色的蓝绿色行星。
“这是…卡加?库拉行星？”
“更准确的来说是22000多年后的卡加?库拉行星，嗯…让我看看……”
“大气层二氧化碳含量0.9刘澪児児傘事捌巴思%,地表平均温度接近40度?怎么上升了这么多?”
“咦？这些是？”
“怎么了？”
“我这里显示地表荒漠化规模已经超过行星表面积的36%。”
“超过1/3的面积都已经荒漠化了？这是发生了啥？”壬龙意识到她刚刚看到的行星表面上那些黄色的部分是已经完全荒漠化的地表，她曾经近距离观察过现在的卡加库拉行星的地表，整个行星都被郁郁葱葱的植被覆盖，整颗行星上地表只有少部分区域分布着少量的稀树草原和湖泊沼泽。
而面前这颗22000多年后的卡加库拉行星，地表超过1/3的面积已经完全荒漠化，大气二氧化碳含量与温度飙升，无不暗示着整颗行星已经遭遇了一场灾难性的变化。
行星背对恒星的那一面。仍然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和人工建筑的痕迹，显然卡加库拉上的穴鸮们在两万多年后，已经进入了工业时代。
“这颗行星上到底发生了啥？”
“很显然，行星某些关键资源匮乏所带来的隐患在两万多年后穴鸮们进入工业时代后，集中爆发了。”
“进入工业时代后的大规模煤炭和矿产开采大量朝大气中排放温室气体，并且严重破坏了原本作为整颗行星储存和净化温室气体主力的植被。”
“卡加库拉行星不同于天空星，它的海洋只占整个行星表面积的不到34%，而海水本身拥有的庞大储存与吸收热量的能力，就算是在地球那样的行星上，储存与吸收大气中温室气体与热量的主力其实都是面积广阔的海洋，但是卡加库拉行星过于狭小的海洋规律，使得地表上的植被才是储存温室气体和热量的主力，在进入工业时代后，过度的采矿、城市化以及温室气体排放严重破坏了地表植被，导致整颗行星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升温。”
“而后续的更加先进的工业化则更进一步的加速了这个过程，它们在掌握内燃机后，对整个行星的化石能源开采规模的扩大，导致行星中的二氧化碳以及甲烷含量飙升，而对更多类型的化石能源的开采对地表植被的破坏程度更是更上一层楼，整个行星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飞速荒漠化的。”
“在掌握原子能之后，穴鸮们情况并没有因此变好，反而更糟糕了，卡加库拉行星本身的重元素含量就低的可怜，还处在分裂的各个国家与政治团体阶段的穴鸮正是把行星上本就稀少的重元素更多的用于制造核武器核武器防范同类，而不是作为能源和迈向星空的基石。”
“在推广原子能工业的同时，还要把本就稀少的重元素用来大规模制造核武器，加剧了整个行星重元素资源的消耗速度，为了维持用于防范同胞的军备，化石能源的开采规模也不得不扩大，本来就已经严重行星荒漠化问题也变得越来越无法挽救。”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信息时代的工业体系对各种资源的消耗也是惊人的，卡加?库拉行星是一颗各种稀土元素和稀有金属极度匮乏的行星。”
“这些关键资源的匮乏直接引发了不同穴鸮政体之间自工业时代以来从未停止的全球性冲突和战争。
“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时间点，卡加?库拉上的几个主要的穴鸮政体已经濒临全球核战争的边缘了。”
“这是如果没有我们提前介入和干涉，穴鸮文明最终会走向的一种结果，在一颗正在不可避免的即将步入死亡的行星上，各个政体把本来就已经不多的资源不是用于走向星空，而是用在了防范同类和内战上。”
“如果以这个阶段的穴鸮们的资源开采和消耗速度，半个世纪以内行星上的所有原子能工业需要的重元素将完全耗尽，化石能源也将在150到200年内开采殆尽，同时，整个行星会完全的荒漠化，卡加?库拉会彻底变成一颗不再适合大部分生命生存的沙漠行星。”
第241章两条道路，两种选项（6000字）
“整颗行星的生态圈都在缓慢崩溃嘛？”壬龙盯着那颗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面积完全荒漠化，大气二氧化碳含量飙升，生态系统近乎完全失衡的陌生行星。
“如果只是缓慢崩溃的话，倒还好，更严重的是…这个……”艾琳娜将视角拉近到行星的地表上，壬龙看到了地表上种植着大片的某种农作物，但这些农作物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所有正在生长的农作物上都多多少少有着黑色的斑点。
“在穴鸮所食用的几种主要农作物间传播的大规模传染病，不……与其说是传染病，不如说是刻意研制并传播开的用于与自己敌对的政治势力的农业安全的某种靶向生物基因武器。”
“只不过这项基因武器受害者是整颗行星范围内的所有农作物。”
“缺少能源和一些关键性资源，或许还不是那么急迫，但是如果缺少粮食这种最基本的生存物资，那问题可就大了。”
“而这个……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艺磷艺棋武就丝蹴VIII稻草……”
艾琳娜将视角缩放到整个行星，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行星上象征文明的灯火，依旧闪耀着，但是毫无预兆的，一朵蘑菇云从行星表面升起，紧接着无数拖拽着白色尾迹的物体划破大气层，一朵又一朵的蘑菇云在行星各处升起，壬龙视野里的，他观察到行星表面的辐射剂量飙升。
“这是……钴弹？”壬龙查看着空气中明显有异于正常核武器的辐射读数，原本还算干净的大气中已经充满了大量的钴60，钴60所释放出的伽马射线使得遭受过核弹轰炸的区域真正意义上的寸草不生，无数的生命这场核战争的烈焰中化为灰烬，即使是侥幸幸存下来的，在剧毒的钴60所带来的辐射下，也没能撑过太久。
“这……多少有点不要命了吧？”
“呵呵，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完全处在自然发展状态下的文明走向失控的后果。”
“针对农作物的靶向基因武器是一个导火索，它们把卡加?库拉行星上的穴鸮们给逼到了绝境，从局部热战最终演变成失控的全球性核战争，为了追求更大效率杀伤而制造出的大量钴弹更是对整颗行星本来就已经脆弱的生态圈进一步雪上加霜。”
“在核战争发生后，它们中的一部分幸存者还能靠着地下掩体勉强苟活一段时间，但是已经崩溃的文明体系几乎不可能再被重建了。”
“更何况…虽然双方的大部分力量都在核战中被毁灭，但是这并不代表它们会停下。”
艾琳娜调快了整颗行星上的时间流动速度，壬龙在这场全球性核战争之后，又看到了几处有核火球和蘑菇云在行星上零星出现。
“不是……姐…都打成这鸟样了，还不停下？还要往对方头上扔核弹？”
“上万年与自然以及其他同胞进行血腥竞争的社会发展模式，让它们的思维彻底变成了零和博弈的状态。”
“即不把对手从物理层面上彻底毁灭和抹除，就绝不停下的行事方式。”
“因此，它们从工业革命开始，几乎每一场的局部冲突，最终都会演变成行星规模的世界大战。”
“在残酷竞争环境下诞生的智慧生物，最终也会变得残酷吗？”壬龙看着那些在核战后的辐射废土上仍然执着于朝自己的敌人头顶倾泻核武器的猫头鹰们，失望的摇了摇头。
“甚至没等化石能源耗尽，它们自己就把自己给弄灭亡了。”在壬龙的见证下，天演星环为演出的模拟计算中，物种规模那一栏的数字正在飞速下降，从一开始的92亿，下降到核战争后的8600万，随后，这个数字仍然在不断的减小，直到那场核战争发生的127年后，这个数字终于在某一天彻底归零，而天演星环推算出的模拟画面，也显示出一行蓝色的注释。
【确认该行星上的文明已经灭亡。】
“这个结果可真是让人唏嘘啊……”壬龙看着文明灭亡后在行星上留下的满地废墟，由于钴弹的无节制滥用，这些废墟即使是在文明灭亡之后，也依然维持在寸草不生的状态，从行星上四处开花的荒漠化地块不断侵蚀着周围的植被，飙升的大气温度则进一步助长这个过程，整颗行星上除了少量的昆虫和小型啮齿类动物以外，整颗行星遭遇了一次不亚于生物大灭绝级别的事件，即使是在太空中，核战争在星球表面留下的创伤也依然清晰可见，已经开始崩溃的行星生态圈并没有因为文明的消亡而停止，荒漠化的区域一点点侵蚀着行星上仅存不多的绿色，到文明灭亡的数百年后，已经仅仅只有卡加库拉上那一片占地面积狭小的海洋周围还存在象征生命的绿色了。
“即使文明灭亡了，这颗行星上的生态圈环境想要恢复到我们现在看到的规模也至少需要数万到数十万年，虽然相较于行星本身的地质历史而言或许不算什么，这样一颗宜居行星已经不可能再演化出智慧生命了。”
“一个花了几万年时间，才终于进入信息时代的文明，最终就这么毁在了自己手上，确实有点可惜。”
“不可否认的是，与自然环境和同类的血腥竞争导致了它们的这种现在没有发生的结果。”
“如果让克拉尔那个小家伙看到这种未来的话，大概率会被吓到的吧？”
“不如说，谁看到自己文明在可怕的灾难中灭亡的未来都会感到害怕吧？”
“或许对他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这个未来很有可能已经不会发生了。”
“这场推演模拟是以没有我们的干涉为前提的，如果将我们的干涉计算入相关因素的话，那它们物种走向的结果将是另一种。”
“结果…残酷的生存环境让他们造就了只会零和博弈的社会吗，不受人为干扰因素的纯自然状态下诞生的智慧生命的生存方式真就这么糟糕？
“在这种情况下， 往往演化出的会是一种完全是弱肉强食的社会，整个物种和文明在这样的社会结构里运行和发展上千年，最终也只会导致自私自利、极度崇尚暴力、对同类和异见者仇视的社会诞生。”
“指望在这样环境下诞生的物种能保持彼此携手合作的理性，确实有些太困难了。”
“看看另一个吧…我们干涉后造成的文明演化结果，不管怎么样，也肯定比刚才那个好。”
“在那之前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本身就是对天演星环计算与模拟未来的最大干扰变量，虽然可以一定程度上将我们这个变量也计算进来，但是会不可避免的造成误差的加大，因此，在考虑到我们的干涉所造成的一些无法计算的变量后，天演星环给出的计算结果可能会产生一定的误差。”
………
天演星环对穴鸮这个文明的第二次推演模拟再次启动了，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壬龙没有看到正在侵蚀整个行星地表的漫天黄沙和荒漠，而是依旧覆盖整颗行星的绿色。
与上一次模拟中的行星表面星星点点的灯火同。这一次，壬龙在行星上看到的不再是平凡的城市灯光，而是围绕整个行星建造的轨道星环大陆，大量的穴鸮居住在其中舒适的人造环境中，推演模拟出的画面中它们似乎还携带了某种植入体内的辅助装置。
【多功能侵入式脑机接口植入物】艾琳娜一眼就辨认出来了，那是一种似乎采用了天空星技术的专门为鸟类设计的侵入式脑机接口，这些脑机接口甚至可以完美的隐藏在穴鸮们漂亮的羽毛下。
轨道星环下方的行星地表上，只有一座围绕太空电梯建造的大型城市，除了太空电梯地面基站所在的区域以外，行星地表上的大部分区域依然被茂密的绿色植被覆盖。
“这是…轨道居住星环？”让壬龙惊讶的并不是那一圈轨道环，而是在那圈轨道环的外面，还有一圈正在建造的星环。
与内圈明显采用了天空星技术与设计风格的轨道环不同，外圈轨道星环在材料，技术和设计思路上似乎都远远落后于内圈的轨道星环。
“这是……它们自己建造起来的？”
“看样子是了，”
“这次模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很远的未来辽吗？”
“这倒没有，这次推演模拟的未来，仅仅是不到1000年后的景象。”
“哦…不错嘛，才仅仅1000年，就发展到这种程度？”
“看上去，它们用于建造外层星环的材料貌似并不是单纯的依靠化学键连接的物质，某种性能已经接近超固态物质的材料？”
“这是…氢硼聚变反应堆？”艾琳娜在正在建造的外圈星环某处看到了一座堪比山脉一般大小的巨型氢硼聚变反应堆。
“缺少氘氚和氦三之类的同位素的后果吗？即使有我们的帮助，也只能开发难度更高的氢硼聚变反应堆？”
“这还真是有趣的技术发展路线，在相对正常环境下诞生的智慧生命应该都不会选择氢硼聚变这条技术路线来大规模在文明内推广吧？
在天眼循环的模拟推算画面中，壬龙甚至能看到那座山脉一样大小的氢硼聚变反应核心的中空金属球壳，一块相当沉重的氢-硼核燃料块落入中空金属球壳中，接近亚光速的质子束与激光打在氢硼核燃料块上，紧随其后的是一次小型核爆，被亚光速质子束撞击引发的链式反应，点燃了氢硼燃料块的原子核聚变。
与此同时，大批量的太阳帆也从轨道星环上类似于质量加速器的装置上弹射入轨，并在星星附近形成了一圈足以遮蔽太阳光线的阴影。
壬龙大致计算了一下那些遮蔽了行星附近的阳光的太阳帆初级戴森群在能量功率输出上的水平，惊讶的发现穴鸮们似乎已经达到了接近恒星千分之二水平的能量输出。
“还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让人惊讶，看上去，它们已经在稳步走向二型文明的路上了。”
“母星的自然生态环境似乎也得到了很好的保留，看样子大概是我们的小小帮助起作用了？”
“不过…建造新一层星环的资源，是从星系内的小行星开采的吗？那的位置可不算近啊。”
壬龙望了一眼远在30多个天文单位之外的小行星带，在轨道环的船坞上，壬龙四处寻找着自己最熟悉的东西————裂变或聚变火炬船，果不其然，壬龙很快就看到了一列装备了标志性的磁喷管的聚变火炬货运飞船停泊在繁忙的太空港口中，而这些显然就是那个时代的被普及开来的最高技术结晶之一。
在时间加速的快进模式下，卡加?库拉行星外圈的轨道环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天空中会短暂遮蔽太阳光照的戴森云太阳帆组件也变得越来越多，短短120年后，太阳帆捕获收集到的能量就已经达到了恒星总功率的1%的大关，卡加?库拉行星本身也被两个呈现出30度夹角的轨道星环包圈的行星周围的拉格朗日点上，数以百万计的太空城与在恒星低轨道上收集恒星能源的戴森云设施组成了星系内最壮观的人造奇迹。
“现在的时间点是？”
“距离现在1100多年后。”艾琳娜看了一下操作界面的时间戳回答到。
“比想象的要快一点啊，它们已经拥有了称为一个合格的星际文明的资格。”
“能达到这个水平，它们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准二型文明了，恒星际航行也只是不远的事情了。”
“与上一次模拟演算得出的结果相比较而言，这个绝对好到不知道哪去了。”
“我倒是好奇一点，如果我是这些可爱的穴居猫头鹰小家伙的话的话，我会怎么选呢？是独自在血腥和联合博弈的冲突之中摸爬滚打两万多年，最终还不一定能保证文明延续的方法，还是放弃一些只会徒增痛苦的“自由”让文明在短短千年之内就拥有掌控和飞跃星辰的能力呢？
“关于这个，还是交给未来的它们自己比较好，既然我们都决定帮了，那就帮到底吧。”
另一边，伊谢尔伦回廊中的战斗已经陷入了彻底的僵持。
正如杨所预料的一般，坎普现在正被迫必须要作出一个选择，伊谢尔伦要塞目前虽然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损伤，但是却仍然健在，帝国方没有一兵一卒成功侵入并占领要塞，伊谢尔伦要塞仍然牢牢的控制在同盟手上，而这样的僵局也维持不了多久，同盟本土的支援舰队正在赶来的路上，再这么僵持下去，吃败仗的必然是帝国一方。
而现在，坎普的手上仍然有两个选项，保全脸面和力量就此撤退，或是直接将要塞撞上去同归于尽，这场战斗的时间拖的越久，对帝国一方就越不利。
“到目前为止，敌方只能日复一日的进攻来消耗伊谢尔伦要塞内的力量，如果阁下您是敌方指挥官的话，你会怎么正面击败伊谢尔伦这样的一座要塞呢？”在帝国与同盟双方准备下一轮进攻与防御的空隙时间，杨的副官
“这个嘛……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一开始利用秃鹰之城去撞击伊谢尔伦要塞，让它们轰的一声撞在一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二者灰飞烟灭之后，再把别的地方的要塞搬过来就行了。如果帝国一上来就使用这种战术的话，那么连我也没有办法，不过，看来这次指挥这场战斗的帝国军指挥官的脑筋好像还转不过来啊。”
“这个方法是否有些太过于激进了？”
“确实很激进，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它是最简单粗暴且有效的方案。”
“如果对方一开始用上这样的战术，那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了，但是，如果他现在才想起来要用这一招的话，那他就只剩下这一个选项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要塞撞上来，那么他将拥有战场的完全主动权，但是如果现在才用的话，丧失主动权的一方可就是他了。”
…………
在帝国军又一轮的进攻无果，反而在第13舰队和要塞的火力下损失惨重后，坎普终于走到了别无选择的地步，同盟方面赶来支援的第五舰队还有最多一天就能抵达两座要塞对峙的战场，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么来挽回局面，这场战斗将陷入必败的结局。
伊谢尔伦要塞的控制中心内警报声又响了起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报告！秃鹰之城又开始移动了！”
“它正朝向伊谢尔伦的方向直线加速！这是……撞击航线？难道……难道是想要让两个要塞直接撞在一起吗？”
“终于想到了这一招了吗……不过，太晚了。”
秃鹰之城要塞尾部以环形排列的推进器正在将质量庞大的要塞迅速向着伊谢尔伦推进，但就在这个时候，杨威利下达了指示，对于那个防护坚固的要塞，舰炮无法产生足够的损伤，只要瞄准要塞尾部那些正在运转状态的推进引擎就行了，而且所有火力向秃鹰之城行进方向左边的其中一个引擎集火。
数以万计的中子束，磁轨炮弹，导弹，全部集中在秃鹰之城行进方向左侧的推进引擎上，引擎外壳爆裂开来，白色的闪光和爆炸出现在秃鹰之城的尾部。
巨大的要塞在不稳定的推力下偏离了原本的预定航行轨迹，整座要塞开始急速的打转，
而这样一个敌人已经瘫痪的关键时刻，伊谢尔伦要塞当然也不会光瞪眼看着，一发雷神之锤轰向失控的秃鹰之城要塞，并直接贯穿了整个要塞的外壁。
要塞内部四处弥漫着火灾和烟雾，以及电路短路产生的电火花，坎普忍着腹部被一块金属碎片刺穿的剧痛下达命令：“赶快……让全员撒离要塞。”
在坎普让秃鹰之城要塞撞击伊谢尔伦要塞前，都已经先行让要塞内的大部分人员撤离，只留下几千人留在要塞内，在腹部因为被金属碎片刺穿而失血过多濒临死亡之时，坎普似乎看到了一个长着红色长发头顶光环背生光翼的女性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张开嘴唇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坎普的精神已经出现了恍惚，他濒临死亡的这一刻看到了只存在于人类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天使，他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闪过自己人生迄今为止的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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