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员工我们可以调任到其他缺人或准备扩张的单位，但他们也可以选择拿一笔优渥的离职金后离职。这部份我们不强迫。”
两份名单都写得密密麻麻，甚至正反面都有。不论是奥巴代亚或贾维斯，一时间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托尼继续说道：“我还打算让名下公司，能够上市的，就全部上市。包括那些准备出售的，也做上市的准备。”
“少爷。”贾维斯说道：“虽然股票上市有利于筹措资金，但却不利于控制。这也是老爷一直排斥华尔街的原因。”
“我知道。但我们可以利用公开市场，将一些累赘公司脱手套现。只要牢牢抓住我们未来发展的重点就好。”
听到话中亮点，奥巴代亚身子趋前问道：“我们未来发展的重点是什么？”
托尼将最后一张纸放到桌上，解说道：“史塔克工业最有力的盟友，一直是美国军方。但我不认为他们可靠，只要我们无法提供军方需要的东西，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倒向其他人。
“所以我认为，这个支持者不能轻易放弃。在我的想法中，未来史塔克工业将以军工相关产业为主要发展的方向。
“民生产品的制造业，只要和军工有关的，视情况将其缩小成制造部门，并入主要产业旗下。然后裁撤市场部，合并研发部。
“无关的，有人愿意接手就卖掉。没人要接手就养着，不再重点支持发展。这样一来，那些让出来的市场份额，应该可以迷惑与满足大部分商业对手。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把我们手里抓的重点打造起铜墙铁壁，让别人插手不进来。集中力量，重点发展。其余的蝇头小利，无需在意。”
听完托尼的解释，奥巴代亚和贾维斯再看他给出的四份清单，就清楚这里头的含金量了。
这位少爷确实是搞清楚了史塔克工业的现况，才做出这样的名单与判断。而不是脑袋一热，一拍额头，就做出这些决定。
尤其是奥巴代亚，他已经受够了老史塔克那东一榔头西一棒的作法。跟在那个整天散发着奇思妙想的天才后头，他这个凡人真的很累。
贾维斯则是考虑另一个问题，说道：“这样一来的话，想在九个月内，遗产税的缴交期限前搞定这一切，可是非常急迫。”
“不。”托尼说道：“应该不用等到整个计划完成，我们就能筹到足够的数额，解决遗产税的麻烦了。但是史塔克工业的转型，可不会因此停止。”
“不考虑保留那些重点产业的股权，不要进公开市场，引入太多股东，以免失去控制吗？”贾维斯问道。
托尼却是摇头，说道：“今天我们就是要把局势搅乱，让人难以看出我们真正的意图来，以免受到狙击。
“再说那些准备保留发展的军工产业，发行的股票可以分散开来，拉拢重点人物，把那些人绑在我们的马车上。这样一来，事情可保更加万无一失。
“这个部分，可就要重点仰仗老叔了。等到集团调整完毕，你们的股份就转换成集团的股票。我相信这个报酬算不错的了。”
贾维斯对此无可无不可，但对奥巴代亚来说，这可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兴奋到满脸通红。
“干了，我现在就找可信任的人，组建战略团队。几天内我就给你整理一份计划初稿出来。”
托尼点了点脑袋，转头看向自家的老管家，说：“贾维斯，电话，劳烦。”
贾维斯立刻起身，从办公桌上把电话拉到会客桌上。同时问：“少爷，需要帮您联络谁吗？”
“不用，我打给一个老同学。”随即自己拨着号，很快就听到对方接起电话的问候声。
托尼高兴地说道：“嘿，罗迪，这里是托尼。”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找你来帮我工作。别老指望着上前线了。大英帝国时期，那叫私掠许可证；在现代，那叫海外驻军。干的都是杀人放火，抢别人家东西的破事。”
“不不不，没要你退伍。我希望你可以成为史塔克工业在军方内部的联络人。假如美军不能送来一个金发翘臀妹子的话，我希望至少是个认识的。”
“什么！看新闻？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好好好，我看看。”
托尼示意贾维斯打开办公室内，矮柜上的电视机。CNN新闻台正在报导，有关红色帝国解体的快讯！
即使是前几天亲爹才意外身亡，刚办完葬礼没多久的托尼·史塔克，也被这则报导震惊到不知该说什么。
他和奥巴代亚、贾维斯面面相觑。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那就是运气实在太好了吧！
第140章 社交宴会的本质
霍华德·史塔克的葬礼新闻一连闹了几天，所有谈话性节目、脱口秀，纸质与电视媒体都没离开过这样的主题，颇有这条新闻要用到明年结束的架势。
但实际上没隔几天，另一条更大也更重要的国际新闻，迅速取代霍华德·史塔克的死，成为霸占全版面的头条。
1991年12月25日，红色帝国的总统宣布辞职。翌日，即26日，红色帝国解体！
有能力入局的棋手，无不在这场帝国崩塌的盛宴中，肆意掠夺着失去掌控者的利益。在帝国残余的国内秩序重新建立起来之前，这里就是资本的狂欢场地。
相较之下，史塔克工业的体量真就成了鸡肋般的存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有资格插手史塔克工业的人，旁边居然出现一块更大、更容易吃的蛋糕。就是没资格插手的人，旁边那块蛋糕也能找到机会混水摸鱼。
自然而然，大家的注意力就从史塔克工业移到了解体的红色帝国身上。
史塔克工业的消息就像是沉寂了一样，一下子从报章媒体上消失，看不到半分。让亨利纵使是想关心，也无从得知实际情形。
让亨利感到好奇的是，假如没有红色帝国成为挡箭牌，史塔克工业最后会怎样？
不过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并没有实际意义。
对那些想利用霍华德·史塔克的死，狙击史塔克工业的人，估计会哭倒在厕所里吧。
谁知道红色帝国这么不给力，高层真被忽悠到主动解散了。谁也不可能放弃红色帝国这块肥肉，继续盯住史塔克工业。
亨利原本以为，摊上这两件大事，奥黛丽·赫本所发起的募款宴会，应该会消停一些吧。谁知道居然更加热络！
就在某个宴会结束，驾车回饭店休息的夜晚，劳勃·沃德斯在车上抱怨起了这件事，说道：“嘿，你们知道嘛。最近来参加宴会的人真是疯狂到没边了，不断地讨论红色帝国。
“而且还在商量着怎么从中获得利益的事情。所有人都在试探其他人的想法，询问哪些人有兴趣参与，己方优势，对方弱点，能有多少获利，风险是什么。”
劳勃抱怨这些，主要对象当然不是奥黛丽·赫本。这位息影的女明星虽然不排斥这类的话题，但也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
能跟劳勃一起抱怨几句的，是坐在驾驶座上的亨利。
劳勃喜欢宴会，喜欢那种穿梭在大人物之间的感觉，彷佛自己跟他们一样，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要说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和这种感觉相提并论的，那就是在别人面前炫耀这种事了。所以新来的小助理成了很好的听众，再说亨利也对这些事情很有兴趣。
亨利感兴趣的原因，并不是他想跟劳勃一样，想参与在其中，最终成为这个阶层的一员。他就只是当作看一场实境电影，看一看这些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增长一下见闻。
吃瓜看戏的乐子人，这样的态度可是一直没变的。
所以在听到劳勃的抱怨后，亨利顺着话意说道：“是啊，我看他们的行为也真的很夸张。我都要以为这是什么战前动员，而不是儿童基金会的募款宴会了。”
“亨利呀，其实你也不要感到奇怪。这本来就是社交宴会的原始目的。”
“哦。难道这些宴会，不是让一群无聊又有钱的大佬聚集起来，吃吃喝喝，聊天打屁用的。”
“哈哈。用你的说法，他们分分钟几十万上下，哪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即使是那些上流家庭的女眷，也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孔雀一样展示羽毛就好了。那一切都只是表象。”
“哦，劳勃，你说说。让我涨涨见识。”
有听众，可比什么都还要让人兴奋。同车的奥黛丽·赫本也不好阻止两个兴致上头的大男孩，也就只能当个背景板了。
劳勃则是兴冲冲地说道：“说白了，每次公开宴会都是这群大佬勾结、串连、联络的最佳时机。因为有宴会主题做掩护，遮掩了他们的私人目的。
“而且宴会上的人多，很容易发展其他帮手，共襄盛举。就是手头上有些余钱的人，也会利用这种场合，寻找合适的商机。
“相对的，要是每一件事都要集中开会讨论。只要被新闻媒体捕捉到一次，光看与会阵容，很容易就被明眼人看出目的来，这反而不利于事情的推动。
“即使是那些女士，他们可能也担任着使者、掮客等等工作，替某些不方便站在一起的人，传达彼此的消息。
“那种看到有钱佬，就想把对方拖到小房间的女人，就只是这种宴会上装饰用的花瓶。连当话筒的能耐都没有，根本不值一提。”
亨利看着没说话的赫本女士，问道：“老板，你知道这些事吗？我看你就是热情地接待每一位宾客，一个劲的劝说他们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多多捐款。是不是改换一下谈话的策略？”
这位人老成精的女士，可不是什么天真的傻白甜。他用一副睿智的笑容说道：“孩子，我当然知道那些人参与宴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甚至还知道，在我和他们对话的时候，他们所询问的话意是什么意思。只要我愿意，我很容易成为一个掮客，介绍有相似目标的人彼此认识。
“但我不需要那样做，也不适合。反正我们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儿童基金会募捐。不论那些人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表示。至少也会提供一笔‘入场门票’，不是吗。”
亨利想了想后，释然说道：“也是，有好些人几乎是每场宴会都会报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么热爱孩子呢。结果一看他们捐出的金额，也就是个还算体面的数字而已。”
简单地说，奥黛丽·赫本的意思就是各取所需。反正不会互相妨碍，对方又不是密谋犯罪，何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想开了，就觉得没什么了。横竖跟自己又没有利益冲突，操那个闲心干嘛。
乐子人的日常乐子+1。事实证明，有钱人的花样就是多呀。
第141章 忙碌的参访行程
募款宴会当然也不可能无限制举办下去，募到的钱总要花出去。所以在新年假期之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援助活动又摆上了日程。
有亨利协助处理琐事，奥黛丽·赫本爆发出让众多年轻人都吃惊的能量，不停推动着前往非洲、南亚、中美与南美洲的参访活动，并且亲自参与。
这是儿童基金会的项目人数够多，所以可以分成几个批次组织与计划活动，否则他们都要应付不来只需要参加，并事后做报告的奥黛丽·赫本女士了。
特别是他们现在每去一个非洲大陆的国家，都会有联合国维和部队跟随。这多多少少也会对当地的局势产生影响。去其他地方还没有这个待遇。
如何控制这个影响力，就成为关心非洲事务的联合国成员，最为伤脑筋的议题。
维和部队的数量不是无限的，联合国也不可能投入大量兵力，去帮非洲维持秩序。甚至说这块黑暗大陆乱一点，对整个西方世界都好。
已经有个伊斯兰世界在针锋相对了，要是黑哥儿再崛起，刚好两面夹击，欧洲就完了。
但重点在于乱一点，不能失控。假如某地太和平，反而需要他们乱起来。
所以奥黛丽·赫本的儿童关怀行动，其实背地里也一样隐藏着龌龊的政治意图。
联合国的人员不只一次在亨利和赫本女士面前说漏嘴，只是在当下，所有人都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在夜晚休息的时间，亨利不由得问起了正在审阅报告初稿的奥黛丽·赫本。说道：“老板，联合国的人这么乱搞，正常吗？”
“我很意外，你居然会对这种事情抱不平。”这段时间的相处，奥黛丽·赫本深知这个小助理对于公益活动并不热衷，当然也不会在乎一些台面下的肮脏。
亨利老实说道：“我只是好奇您的想法而已。”
“把我当德蕾莎修女了吗。”奥黛丽·赫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我认识德蕾莎修女，也是能说话的好朋友，但我没办法成为他那样的人。
“你不可能要求一个见识过好莱坞的女人，像个圣人一样，眼里容不得半粒灰尘吧。至少眼前这些孩子们受到帮助了，不是嘛。”
亨利又问道：“所以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哪怕中间有些小瑕疵也可以吗？”
奥黛丽·赫本无奈说道：“总不可能指望着所有参与公益活动的人全员圣人，且所有人都自带干粮，无偿参与吧。”
“可是您没有从这些活动中得到任何酬劳，甚至有时还会自掏腰包增加援助物资。”亨利说道。
“但我出行的经费，吃住用度，包含其他参与人员在内，都是由儿童基金会一并负担。即使是你，也是享受同样的公费旅游待遇。”赫本女士说着大实话。
看着一脸纠结的亨利，女士又说道：“希望把募集的善款全部用到孩子身上，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你要有一个认识，我们来到这里的意义，并不是只有援助物资而已。
“几天前，这里还有当地军阀来骚扰。但是维和部队过来之后，那些骚扰就暂时停歇了。这就是我们带来的，除了物资、医疗援助外，还有短暂的和平。
“虽然说起来有点让人丧气，但这个短暂的和平，难道就不宝贵吗。我知道我无法拯救全世界，也清楚那些伴随而来的人员，恐怕都有其他任务。但至少我们拯救了眼前的孩子。
“即使是一个看起来虚假的希望，也有人因此抨击我们虚伪。但或许这个短暂的和平就是某个孩子的机会，让他们能够扭转了自己未来的人生，即使最后大部分人还是回归原样。”
这就是蜀汉昭烈帝在白帝城托孤时，所谓的‘勿以善小而不为’嘛。
理解后的亨利也同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甘愿追随着赫本女士，进行这些公益活动了。
这当然不是馋人家六十多岁的身子。最初或许是被他的明星光环所吸引，但现在依然甘愿受其驱策，就只是一种崇拜和佩服的心理。
虽然自己一点也不想要变成那个样子，但并不妨碍自己佩服对方可以做到这种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啊。
赫本女士想了想后，还是又补充道：“不过说是这么说，要是募集来的善款一分一毫也没有用到孩子上，还是会很让人失望。
“又或是提出某种要求，要对方达成后，才能得到帮助。但这样就已经不算是以善意为出发点的行为了，而是一种交易。
“只是那道线要画在哪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吧。对我来说，即使这些钱不是用在援助物资上，至少也要是以拯救儿童为目的的花费。”
简单地说，办事的人是人，不是不用吃喝的圣人。这中间的度要怎么拿捏，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难题。
这也是为什么超级英雄很伟大，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佛祖割肉饲鹰’中的那个苦逼。
帮助别人是一件很高尚的善举，亨利承认。但他也只愿意在行有余力之际，顺手帮助他人；而不是牺牲自己，照亮别人。
对于各种PUA套路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的牛马人，亨利自觉这辈子氪星人的能力，在于让自己有甩头就走的本钱。
只要躺得够平，风阻就低，这是物理常识！没有那么多苦难的话，人生就是快乐的！
所以他只想做能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而不是苦苦地在别人制订好的规则中，追逐永无止境的欲望。
因为那跟被吊了一根胡萝卜在面前，苦苦追逐的驴子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自己是头氪星驴子而已。
再次坚定自己咸鱼度日的人生准则，亨利又开始忙了起来……
这串文字看起来很魔幻，但就跟舔狗在兄弟面前跟在女神面前是两副脸孔一样。嘴里虽然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老实。
至少亨利觉得自己是在做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帮助奥黛丽·赫本女士，让他开心。
要是女士对他说，我们来毁灭地球吧。亨利肯定也会笑笑的，一拳干爆地球吧。哪管这里是不是漫威宇宙，天神组是不是猫在地心孵蛋。
要是没把地球打爆，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做不到。毕竟直到今日，亨利依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真的是一个氪星人，更不用说比肩大超了。
所以说，当初自己来到地球的逃生舱，不知道被毛子拆了没有？按照毛子做事的尿性，亨利很怀疑自己回头能找到哪怕一颗螺丝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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