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暖日迟迟
她摆手:“我……唔!”
将驴打滚塞到女孩嘴里,夏景期待地看她。
“好吃,谢谢哥哥。”宁霜儿倚在云嫔身上,小口啃着驴打滚。
“这个云片糕也不错。”夏景又将新的糕点塞到女孩嘴里。
“唔唔唔!”宁霜儿连连点头。
不知不觉,女孩从云嫔怀里出来了,和夏景一起趴在小桌旁,品尝糕点。
糕点尝完,夏景让倚秋拿水果来。
静怡轩里现在只有桃子、葡萄和西瓜,女孩抱着一颗桃,啃了许久,桃儿只破了一个小口。
这桃不是蜜桃,而是油桃,对女孩来说太硬了。
夏景拿走桃,塞去西瓜。
西瓜比女孩的脑袋还大,宁霜儿睁圆了眼,连连摇手,这次是真心实意,她吃不了这么大的,肚子会撑破的!
夏景拿起勺,挖给她吃。
云嫔和萧月看着,笑容满面。
将两个孩子留下,她们走去屋外,商量八公主走丢这件事。
窗外,天已经漆黑一片,临溪宫里,应该已经着急起来。
但不论是萧月还是云嫔,都没有立即通知婉嫔的意思。
该让婉嫔好好急一急!
屋子里,夏景剥葡萄给宁霜儿,宁霜儿摇头摆手,她真的吃不下了。
煤将军从窗口跳下来,叼走了葡萄。
宁守绪基本不吃水果,养和轩里一年到头吃不上葡萄,黑猫所以馋,之前在慈宁宫里,它还为了一口西瓜,讨好过宁雪念。
葡萄比西瓜酸的多,煤将军皱起小猫脸,嚼吧嚼吧,吐出葡萄籽。
“狸狸!”宁霜儿惊喜,伸手去抱煤将军。
煤将军躲开她的手,跃到夏景身后,不让女孩抱。
它是一只有原则的猫,能随便摸它的,只有九皇子,就连宁守绪也不行。
夏景不管它的原则,提起它的后颈,放在宁霜儿怀里。
“喵。”煤将军有点儿委屈。
它为男孩守身如玉,男孩转眼就出卖了它的肉体,这还有猫法吗!还有猫德吗!
得要两顿喵杀鸡,才能弥补它失去的贞洁!
它喵了两声。
夏景竖起一根手指,还价到一次。
一次就一次。煤将军接受了夏景的报价,又喵起另外一件事。
它一路护送女孩,劳心劳力,还要加一次。
夏景敲了它的脑袋,要不是它将女孩引诱出来,女孩也不会走丢,好在自己在御花园,不然不知道女孩要跑到哪去!
扣一次喵杀鸡!
“喵喵喵!”煤将军不服气。
它可没有将女孩丢下不管,一直趴在远处的屋顶上瞧着,直到看见夏景发现了女孩,才回养和轩吃饭去了。
而且,也不是它引诱女孩出来的,是猫太有魅力,女孩主动追随!
一人一猫争执许久,夏景后退一步,许了煤将军一次。
回头看宁霜儿,小女孩已经倒在了床上,睡得很熟。
“用晚膳啦。”萧月撩开帘子进来,发现宁霜儿在睡,立即压低了声音。
留下倚秋和煤将军陪宁霜儿,夏景出门用膳。
云嫔也在静怡轩用膳,到夜深,她们琢磨着差不多了,让小田子去给临溪宫报信。
临溪宫里岁月静好,婉嫔正在拆礼物,见了小田子才发现,宁霜儿没了!
自从年前端妃失势,婉嫔就减少了对八公主的关注,等到端妃倒台,更是直接将宁霜儿交给了嬷嬷,晚上也和嬷嬷一起睡在耳房。
夏景上次附身煤将军,见到女孩从耳房出来,就是这个缘故。
婉嫔急忙唤来嬷嬷,嬷嬷支吾了一会儿,才承认下来。
晚膳之前,嬷嬷便发现公主不见了,她不觉得这是件大事,这事之前也发生过几回,公主只会待在附近,所以没有告诉婉嫔。
等到了晚上,嬷嬷找了一圈没找到,更不敢说了,时间拖了这么久,说了她的罪名更重!
婉嫔也不觉得八公主走丢是件大事,但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不重视八公主。
她狠狠骂了嬷嬷,领着人,去静怡轩接宁霜儿。
云嫔和萧月接待了她。
见到云嫔,婉嫔心一咯噔,匆忙走到屋子里,见到宁霜儿的睡脸上没有伤痕,松了口气。
她又瞧过宁霜儿眼角的泪痕,以及女孩哭得有些红的眼眶,瞥了眼云嫔。
她想到宫里最近的传闻,听说云嫔要升妃了。
云嫔和萧月要好,萧月又和娴妃要好,到时候,云淑娴的势力要比柔妃大得多,虽然自己近来勾搭上了尤太后,但也不好得罪她们。
最好能表示下友好,结个同盟。
至于如何讨好,那十分简单。
“霜儿已经睡下了,临溪宫又远,我忧心抱她回去,夜风吹伤了她的身体,不知能否留她在静怡轩住一晚?”她对萧月道。
她的话语听着真切,处处为宁霜儿考虑,实际上,是在暗示将宁霜儿留下,云嫔可以随意发泄。
云嫔和端妃之前演的仇恨戏未能达成目的,但也没被揭穿,婉嫔真以为两人不合,云嫔迁怒了宁霜儿。
不然,云嫔为何在萧月宫里?不然,宁霜儿眼角怎么哭红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啧啧叹息。
她婉嫔自认不是个好东西,但也没有坏到云嫔这个地步。
她最多过河拆桥,利用完宁霜儿之后,不管宁霜儿的生活,在没有收益的情况下,她不会对小孩动手,更不会将心中的不忿发泄到小孩身上。
第205章 大河剧皇后
云嫔和萧月不知道婉嫔的脑补,她们对视一眼,虽然奇怪婉嫔的提议,但这正合她们的心思,答应下来。
夏景隐约猜到,没有解释。这误会不用也罢,再过几天,宁珠珠就要哭着回临溪宫,换宁霜儿过去慈宁宫了。
萧月礼节性地留婉嫔饮茶,婉嫔婉拒,回去了临溪宫。
云嫔和萧月走入里屋,坐在罗汉床上,看着熟睡的宁霜儿。
云嫔抚了抚女孩的头发,心疼道:“婉嫔居然真不管她。”
“现在知道了还来得及,将霜儿送到慈宁宫去便可。”萧月拍了拍她得肩膀。
留她们一个屋,夏景回到东配殿,洗漱入睡。
……
清晨,婉嫔派人接回了宁霜儿,云嫔也回去了永华宫,静怡轩里安静下来。
夏景连着两日没去南书房,加上两日发生的事情多,忘了逃跑,被荆王抓个正着。
南书房里,张赞禹和薛昭矩已在等着,夏景坐好后,张赞禹开始讲今日的课。
下晚,课程结束,夏景留下自己的笔记,晃出南书房,在御花园闲逛,用新得的小虾干筒,喂池子里的鲤鱼。
作为道具,小虾干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池子里四条锦鲤,争得水花四溅。
等它们吃完,夏景蹲下身,摸了摸每条锦鲤的脑袋。
“九皇子倒是心善。”一道声音响起在他身后。
夏景转过身,假装惊讶。
在他面前,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穿一身明黄宫袍的女人站着,女人眉目间有几分尤太后的影子,不是样貌,而是威仪。
但她的威仪过于工整,若是尤太后,绝不会如此笔直的站着,也不会将两手整齐地放在身前。
女人不像夏景前世宫廷剧里的皇后,反而像大河剧里那些贵妇人。大河剧是日本的宫廷剧。
简而言之,女人的威仪不是出自自身的气势,而是出自一种严肃对待自己一言一行的刻板态度。
这种女人尤其可怕,前世夏景就遭过难。对方如此严格地要求自己,必然内心扭曲,脾气古怪。
“皇后娘娘万福。”夏景向女人行礼。
对方就是殷皇后,夏景早通过3D地图见到了女人靠近。
在游戏里,正是对方将九皇子溶于了水中。
夏景还没准备好面对她。殷皇后手脚还算干净,脏活都外包给了别人,而且,殷家在朝堂的势力很大,对付她,只有正面进攻,用朝堂上的力量,彻底按死殷家。
他刚刚装作没注意到女人,是想对方别来打扰,没想到,殷皇后还是和他搭话。
“太子殿下金安。”夏景又拜殷皇后身旁的少年。
那是宁纯祐。
殷皇后和宁纯祐过来御花园游玩,正遇上九皇子。
宁纯祐也向夏景问了好,他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是和殷皇后说到了什么事。
夏景有心偷听,但煤将军不在身边。
他向两人告辞,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锦鲤跟着他的影子,一直游到御花园边缘,才停了下来。
殷皇后蹲下身,探手在水中晃动,遥指四条锦鲤。
锦鲤没有围上她得手指,一溜烟,全跑到了荷叶下面去。
“和那小子倒是亲热。”殷皇后冷哼一声,对身旁宫女道,“把这四条鱼都抓上来,杀好了,送到荆王府上去。”
“不可,”宁纯祐拦住宫女,“母后,这些鱼何罪之有?”
殷皇后盯着宁纯祐,看了许久,叹口气:“你在春狩上做的事,原来是认真的。”
春狩上,太子不杀猎物,仁义之名在朝野流传很广。
同时,康宁帝不满太子的流言,也在暗中传播。
“儿臣只是不想平白造了杀孽。”宁纯祐回答道。
殷皇后摆摆手:“本宫累了,你也回去吧。”
她领着宫女,回去了坤宁宫。宁纯祐立在池水旁,看了会儿水中的鱼儿,迈步向东宫。
一朵乌云从远处飘来,以极低的高度飘入御花园中。
到池水边,煤将军刹了脚,四下张望,只见到了空荡荡的园子,不见皇后和太子,骂骂咧咧。
那两人怎么走得这么快?不能留下来商量一些要紧事吗?没偷听到情报,得不到喵杀鸡喵!
它不甘心,又在御花园转了一圈,依旧没找到人影。
离开御花园,煤将军前往了慈宁宫。
九皇子一共许了它两件事,第一件事失败了,还有另外一件事——去慈宁宫里打探宁珠珠的现状。
天色将晚,宁珠珠还在廊屋里,随着一个老宫女习字。
尤太后的两个老伙计,先帝的两个嫔妃,坐在一旁监督。
宁珠珠哭哭啼啼地学,觉得天都塌了。
她原以为,到了慈宁宫,该糕点水果管饱,自己只要四下玩乐就好。
没想到,天刚蒙蒙亮,尤太后就将她拎了起来,让她去院中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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