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芝士鼠鼠
“呼…”
冬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紫一边帮她盖好被子一边说到:“我这就去找保健老师。”
透子则紧紧抓住了冬子冰凉的手,她不满的说到:“怎么回事儿吗?老师怎么不在保健室里呢?”
“是啊,换作朱琦老师的话,绝对会一直待在保健室里的。”紫附和到。
比起现在的保健老师北见丽华,紫更喜欢原先的老师朱琦宁宁,朱琦老师要更认真负责,北见老师却总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
反正,紫不太喜欢北见丽华。
“我没事的。”冬子轻声说到,“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半开玩笑地对透子说到:“果然还是不能不吃早餐呢。”
“那我先去找老师了。”
紫起身去开门,险些和刚好归来的北见丽华撞了个满怀。
紫在北见老师的身上隐隐问到了一股像是血腥味儿一样的奇怪味道。
“哦呀,有人在啊。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北见丽华微笑着问到。
紫回答到:“啊…老师,有一名同学忽然倒下了,可能是贫血,就在里面。既然老师来了,那我就回教室了。”
“在这儿待一会儿吧。”
北见丽华把手搭在了紫的肩膀上:
“快要放学了,你留在这里也没事儿的。反正回教室也没有正经的课程。”
说着,北见丽华俏皮地朝紫眨了眨眼。
与北见丽华回到保健室里,紫又走到了冬子的床边:“北见老师来了……”
她和透子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冬子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北见丽华脸上突然泛起的古怪笑容。
……
下课铃声响起,紫先一步离开了保健室。冬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有透子和北见老师陪同,她也该走了。
紫来到走廊时,缀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紫紫,你的书包!嘻嘻。”
“啊……谢谢。”
紫从笑得一脸灿烂的缀子手中接回了书包。
“嘿嘿,开学第一天没有社团活动,那我们就一起回家吧。”
缀子向紫伸出了手。
“不了,我还得去我哥哥那里一趟。”
“诶…这样啊。那就让我护送紫紫到车站吧!”
缀子就是这点讨人喜欢,她永远都这么乐观活泼,和这座严肃沉闷的女校格格不入。
“我们走吧。”紫微笑着说到。
与缀子一起走到车站,紫乘坐电车去往了新宿。
按照校规,学生是禁止独自进入闹市区的,但是紫还是到了这里。毕竟,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就在这里工作。
走出车站,在街买了肉包,接着走过一条小巷子,紫来到了一栋西式的小楼前。
小楼前的信箱上写着“时坂侦探事务所”的字样,她哥哥的事务所就在这栋楼里。
走入事务所所在的三楼房间,紫敲了敲门。
“哥哥,你在吗?”
没人回答,可能是出去工作了。
紫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黄铜钥匙,打开了侦探事务所的大门。
“唉……”
刚刚看到室内的场景,紫就无奈的长叹出了一口气:纸张散落满地,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还有几个酒瓶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桌上的被子满是污垢,烟灰缸满了,上面还有一块吃了一半的面包。
“真是的,明明两周前我才来打扫过的!哥哥他在想什么啊!就不能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吗?”
满腹牢骚却没有发泄的对象,紫只好把怨气发泄到了做家务上。
她把包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开始整理那散落一地的纸片。因为其中可能有重要的文件,所以不能轻易扔掉。
紫蹲在地上,把纸片一张一张地展平,仔细整理好。纸片上大多潦草的写着诸如“杀人”、“分尸”、“诱拐”等令人不安的词语。
“哥哥还是老样子啊,只接这种工作。虽然理解他…但还是希望他能别太勉强自己。”
紫的哥哥时坂玲人是位侦探,虽然他当过兵也当过警察,但是却保持着纤瘦的身材,看起来更像是文弱的学者。
事实上,时坂玲人原本确实也是个普通的研究外国文学的学者。只是,在十多年前他被政府抓壮丁送到了侵华战场上。他靠着装病躲在后勤免于一死,但最终还是被我军俘虏。
直到日本投降,他才被送回日本,被分配成了一名警察。
在回国后,时坂玲人就一心投身于日共运动,他甚至和野坂参三先生相识——当时在延安负责教育他的老师便是野坂先生。
冷战开始后作为日共党员的时坂玲人很快就被从警局里开除。
然后,他便成为了一名只调查命案和绑架案等危险案件的侦探:一方面是为了维生,更多的是为了赎罪。他希望通过查明真相,制裁罪犯,拯救生者的方式来赎清自己的罪孽。
当然,时坂玲人也从未停止进行社会活动。他目前在调查的案子就事关一名未被制裁的侵华战犯贪污与渎职——如果国际法没有制裁它的话,时坂玲人希望至少可以靠着这些罪名把它送进监狱。
紫将整理好的纸张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处理茶几上的东西。将发霉的吐司和烟灰缸一起扔如纸篓,仔细清洗干净玻璃杯……
“接下来……”
紫环顾了一下整理得差不多的房间,时坂玲人随手仍在角落里的衣服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里也没法洗啊,看来,只能拿回家了。”
这时,事务所的大门被打开了。
紫抬起头:“啊,哥哥,你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呢,紫?”
“很显然,收拾你这里的一团乱麻啊。”
紫若无其事的说着,并且娴熟地叠起了玲人那些脏兮兮的衣物。
“我说啊,哥哥你就不能自己打扫一下吗?”
“额…我没时间啊。”
玲人一边狡辩着,一边把外衣搭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抱歉啦,总是给你添麻烦。”
“算了,毕竟哥哥的工作总是很忙嘛。”
说着,紫把装着肉包子的纸袋放到了玲人的面前:“吃吧,可能有点儿凉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紫又问到:“哥哥,工作还顺利吗?”
“嗯…这两天就能解决了。”
玲人已经收集到了很多证据和线索,今晚再整理完善一下,他就能交到组织手里。然后,组织内就会想办法扳倒那家伙,把它送进监狱。
“会有危险吗?”紫低声询问。
玲人用轻松的语调回答:“没事的。”
“希望这样吧……”
紫似乎不太信任似的小声嘟哝到。
……
傍晚,时坂兄妹二人从新宿乘国铁回到了善福寺川,他们家的房子就坐落在那边。
几年前,他们的父母在空难中去世了,在那之后就只有他们兄妹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玲人因为工作的缘故,基本都住在事务所那边。这两周都没回过家。
紫用钥匙打开了门,把玲人的脏衣服放到了更衣室。
“有点儿冷啊。”
玲人脱下外套又迅速披上在家里的便服。
紫问到:“今晚吃鸡肉锅,怎么样?”
“我都行的。”
简洁的回复了一句,玲人从紫的身旁走过,打算去书房。
他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缩着肩膀,裹紧了衣服。迫不及待的点燃暖炉,玲人打开了书架里的暗格,从中取出了他搜集的证据与线索,开始进一步的整理。
他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房间外,有个诡异的身影正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过了好一会儿……
“晚饭做好了哦。”
“马上就来。”
听到紫的呼唤,玲人把书桌上的东西重新放入了书架的暗格里。
……
伴随着蒸腾的热气,砂锅中飘出了香醇的味道:鸡肉、大葱、白菜、茼蒿和魔芋丝,汤头上还浮着两个鸡蛋。
简单但是丰盛的晚饭。
“来,吃饭吧。我要开动了。”
紫双手合十,默默行礼。
虽然在教会学校读书,可礼节上却是纯粹的和风。在玲人看来,比起所谓的“新女性”,自己的妹妹阿紫更像是传统的“大和抚子”:文静矜持、温柔体贴又坚韧刚强。
玲人夹起了一块鸡肉,蘸了蘸酱油放入了嘴里。从胃开始,感觉身体自内而外的暖和了起来。
“真想来一杯烫酒啊。”玲人说到。
紫一本正经的回答到:“就算你这么说,家里也没有酒啊。”
“只是想想还不行吗?”
玲人一边吃着鸡肉,一边反驳到。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被吓了一跳的玲人感觉有什么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想要维持平衡,但是在呼吸的瞬间,肺部却传来了剧痛。嘴里也突然填满了猩甜温热的液体。
紫原本还在微笑,却看到眼前的哥哥呕出了一口鲜血,趴倒在了桌子上。
“哥哥!”
她想要去扶起玲人,这时,两名蒙面持枪的人冲入了这间房子。
“你们是谁?!”
紫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被人按倒在了地上。
一名蒙面男子说到:“接下来怎么做,拿走东西,然后老办法伪造成抢劫杀人,还是直接一把火烧干净。这房子挺偏僻的,放火应该没问题。”
按倒紫的那名男子说到:“时间还很多,与其直接防火,不如做点儿别的。抢劫、弓虽女干、杀人、防火,一气呵成也蛮不错的。”
“那你速战速决。”
另一人说着,又把枪对准了时坂玲人,准备再补上几枪。
“放心,我会很快的,小妹妹~”
“救命!”
时坂紫想要高声呼救。
“神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哥哥怎么样了。求求你,救救我们!!!”
上帝听不到凡人的祈祷,因为上帝并不存在。
就在一人要扣动扳机之时,他的身体却突然停住了。不止是他…四周的一切,乃至光粒子、整个宇宙都陷入了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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