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逆时针的圈
她眨巴着美眸，粉红莹润的小口微微张着，良久才道：“你是大哥哥！”
陈遥也有些愕然，倒不是因为灵凝的反应，而是从师父的口中说出这种撒娇般的话，反差感十足。
这些幻境竟然还是连续着的。
灵凝眉心一蹙，向后撤步，与陈遥隔开距离，摆出了带有防御意味的姿态。
她面露凄然：“大哥哥，你也是来帮那妖孽的么？”
“什么？”
陈遥不明所以。
灵凝深吸口气，胸脯巍巍一颤，她的手中凝出一道仙剑，遥指陈遥。
“即使是你，也不能让灵凝背弃正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灵凝摇头：“我都看到了……”
她脸色晕红，眸光闪动，极其罕见地娇羞。
“那日午后，你们的床单都湿透了……那妖孽光着的脚丫还沾着口水……”
灵凝藏在绣鞋里的足儿扣了扣，她正色看向陈遥：“所以，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你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来帮她的！”
匡庐宗护山大阵猛地一颤，流光四起，火星飞落，大阵就此崩解开来。
群山都为之震颤。
云绛的大笑自天心传出：“鼠辈，本君去矣！”
刺目的红芒透入苍穹，天云为之一散。
灵凝深深看了陈遥一眼，身化流光追了上去。
流光和红芒在高高的青天针锋相对，撞击出的冲击波撕扯着匡庐宗三百多里的空气。
“孽徒！”
“妖孽！”
两声娇斥同时响起，流光红芒分开。
灵凝咳血落入含玉峰，红芒则成功远去。
陈遥自始至终没有挪动过脚步。
灵凝浑身颤着，脸色发白。
陈遥连忙扶住了她，灵凝双腿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大哥哥……”
她就此不省人事。
陈遥把她送入了清修的庐舍。
坐在灵凝的床头，他心想莫非还要将灵凝过去的大事节点都经历一过么？
“师父……别走……”
灵凝皱眉，抓住了陈遥的袖子。
陈遥握住她细嫩的手儿，轻声安慰：“睡吧……不走。”
灵凝眉心渐渐平展，再次陷入踏实的梦乡。
这次，她的遗憾显然和云绛有关。
可是现在云绛已经成了妖君，只怕不好消解她的遗憾啊！
这个节点也太尴尬了吧？
只是，灵凝的这些节点似乎有继承的意味，既然她现在还记得之前见过我。那么云绛……应该也记得我吧……
陈遥想起刚刚还和云绛在床上荒唐，心里痒痒的。
灵凝猛地坐起，扑进了他的怀里。
陈遥一愣，低头看她，才发现她还紧闭着眼睛。
丰腴的香躯颤着。
“为什么……师父为什么要丢下凝儿，你为什么……”
灵凝瑟缩着，两只挨挨擦擦陈遥的大兔子更加瑟缩抖动。
陈遥叹了口气，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看来，灵凝嘴上“妖孽妖孽”叫个不停，但实际上满心对云绛的依赖。
相爱相杀么？
让妖君回心转意，貌似很难。
“大……哥哥……”
灵凝轻声说，语气恢复了平静和一本正经。
陈遥迎上她有些水润，但更多是古井无波的眸子。
“你刚才在梦里，好像很惊吓。”
灵凝点了点头：“多谢大哥哥。”
她轻轻推开陈遥，坐了起来。
素手抚着额头，插入发髻，几缕青丝从她嫩白的指缝流泻。
有一种破碎的颓丧美。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让别人去……”
“不！我一定要手刃妖孽！”
灵凝盯着陈遥，眸子里满是坚定。
“我绝对不允许她违背自己当初的信念，自甘堕落！”
陈遥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才问：“云绛，是怎么堕魔的？”
灵凝的嘴唇一白，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这罕见的惨伤，看起来尤为楚楚。
第381章师徒开撕了？
陈遥再上了明阳宗。
许多年前的明阳宗。
此时，九落声威正盛，雷厉风行，力压南海正魔两道。
直到，云绛横空出世。
这位正道闻名的天才仙子是如何一夜魔堕的，没有人知道。
包括灵凝。
她只告诉陈遥，灭魔之战中，云绛带领正道所向披靡，斩获了第一次杀穿魔井的成就。
然而，就在掩护众人退出魔井的作战中，她突然不知所踪。
再在南海现身时，云绛就已经是那个令人畏惧，满手血腥的红衣妖君了。
“你真的要跟着我们么？”
在通往明阳宗内的山门外，灵凝转头看着陈遥。
陈遥点头。
“为什么？你和她好像才更亲近吧？”
陈遥迎向灵凝的眸子，笑问：“我和你不亲近么？”
灵凝眉心一蹙，抿了抿粉唇：“请大哥哥不要再说这种话。”
她抬起莲足开始登山，将陈遥落在身后。
不知为什么，脚步却显得有些不稳。
陈遥看着灵凝曼妙的身影，每次踏上台阶都凸显无疑的圆润臀瓣，发现自己这个师父的身材确实是极品。
之前虽然见过几次，但都没有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感受这么清晰，看得这么完全。
“愣着做什么？”
灵凝回头：“莫怪灵凝没有事先提醒，既然大哥哥要来，就莫离开灵凝左右。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么说，你把我的事也告诉了正道？”
“事关正道和苍生，莫怪灵凝不念私情。”
陈遥点头，拾阶而上。
“话说，你那些小伙伴，现在都怎么样了？”
陈遥没话找话。
灵凝嘴角翘了翘：“儿孙满堂，寿终正寝。”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满足，还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你都已经修仙，竟然还羡慕他们？”
灵凝眸子里闪过微微怅惘：“因为我没有过家啊……”
陈遥沉默。
所以，她将云绛看得比什么都重。
也所以，她接受不了云绛的背叛。
也所以，要弥补她的遗憾，就要说服云绛改邪归正。
陈遥觉得好难。
明阳宗早就有各宗子弟驻守，因为云绛放话要踏平明阳，生擒九落。
匡庐宗弟子将两人接入他们居住的地方，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然后，九落就派人来传请各宗议事。
此时的九落和陈遥见过的九落大为不同。
端坐高深的云殿，满身仙宝，一袭华美又不显眼的法袍垂满了她身后的台阶。
不苟言笑，满脸威压。
像是端坐九天的玄女正神。
陈遥促狭地敲敲碧玉葫芦，但也知道在这幻境里，真正的九落好像无法参与。
“开始议事。”
清朗的仙音传满整个大殿。
明阳宗大长老躬身出列，开始主持会议。
人们分享着关于魔门的情报，争论着各种细节和利益分配。
陈遥听得百无聊赖。
让他好奇的是，灵凝自始至终不发一语。
“你不是来议事的么？怎么不参与？”
灵凝摇头：“毫无意义。”
“怎么这么说？”
“九落不会将对付云绛的计划公之于众。我也不会靠着他们的计划来宰杀妖孽。”
不愧是灵凝，一如未来的狂傲。
陈遥看了眼端坐云殿的九落：“这么说，她召集众人议事，只是要使个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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