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异仙 第100章

　　“加斯科涅，明白，选择最后一种。”

　　“好，站着别动，你的心智魔方应该是在这里吧？”

　　方凝抬手摸上了加斯科涅左边的小山包，后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于是他就五指歪曲，做出类似于抠出心脏的动作，当然因为手里的东西，其实更像是在另外一种不可描述的东西。

　　片刻之后，加斯科涅突然身体一震，机械般的开口道：

　　“警告，非正常高温，请求检查——”

　　“好了，你现在可以逐步开放感情模块了。”

　　方凝在加斯科涅发出警报后，就收回了手掌，拿回自己的扳手后，继续巡查起了动力室。

　　“询问，该如何开放？”

　　“你跟着上面那帮人多待在一起就行，特别是沃克兰，等你获得了足够U陸（一）柒印陾把斯似芭的喜悦之后，自然会有烦恼，而那个时候，感情模块应该就开放得差不多。”

　　“询问，什么是喜悦？”

　　“不出意外的后，你现在感受的心情，应该就是……”

　　方凝扭头看了加斯科涅一眼，发现她内心深处的感情除了喜悦之外，还有对他的感激，以及因此而滋生的纯净好感，纯到几乎就能质变成爱意了。

　　于是，他立刻就改口道：

　　“嗯，你以后就知道了。”

　　“加斯科涅，明白。”

第111章信仰

　　几天后，黄金鹿号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大漩涡”，通过涡流中心的海底通道就能前往下一片更加危险的海域，顺带还可以劫掠一番卡在通道中央的海族都市。

　　虽然双方无冤无仇，但是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带点战利品离开。

　　于是在靠岸之后，德雷克和让·巴尔立刻奔向了这座城市里最富丽堂皇的建筑物，而方凝也带着敦刻尔克抓紧时间采购起了物资。

　　这座岛屿的大致情况方凝已经观察过了，负面情绪爆棚，为富不仁者众多，属于可以大胆劫掠的范畴。

　　没过多久，远处的动静就大了起来。

　　留在舰船上的方凝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跑去劫掠的两个海族人被包围了，而且看情况要是不管的话，她们今天就得落网。

　　于是他就让阿尔及利亚和福熙赶过去帮忙，四个人联手顿时就撵得那些海族人四处乱窜，不一会就开始搜刮起战利品了。

　　而等方凝把物资采买齐全后，立刻就通知了她们准备起程。

　　再不走，海族的增援可就要到了。

　　就这样，一行人在大海上冒险了快半年，以她们的行事风格，自然谈不上一帆风顺，方凝出手过几次，让财富几度归零，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一次非常完整的冒险。

　　德克雷也终于有了回家歇一歇的想法，值得一提的是，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黄金鹿号也还是没有决出船长。

　　她们两个没有一个达成过三连冠的成就。

　　总而言之，德雷克决定“返航”，让·巴尔也在方凝的劝导下，同意了这个决定。

　　而既然决定了要返航，那么一场宴会自然是少不了的。

　　不过和最开始不一样，这一次所有人都有点拘束，没有那么放肆，方凝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这帮人现在相当在意他的看法了。

　　看是生疏了不少，但实际上是她们把他当成异性来看待了，而且各自对他的好感还不都低。

　　在这半年里，方凝可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原本负责的船工和厨师的工作都在好几个月前就交给了敦刻尔克和加斯科涅去做了。

　　他平常除了开船和客串医师以外，就是提供目的地的情报，要不然就是待在德雷克身边，或者是和让·巴尔调情。

　　和其他成员的交流并不算多，也就是陪阿尔及利亚逮一逮可爱的小动物、逛一逛街；

　　陪福熙训练她的飞刀技术、还帮着挑了几件衣服；

　　训练了一下勒马尔，让她可以独当一面；

　　给拉·加利索尼埃锻造了几把炫酷的冷兵器，顺带指点了一下她与之有关的兵击技巧；

　　在塔尔图为如何成长为充满成熟魅力的女性而困扰的时候，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另外在她因为思考走神的时候，看住她，防止走丢；

　　教沃克兰指挥乐团，以及帮她护理那根标志性的呆毛；

　　除此之外，就是帮恶毒搭了个可以随时偷懒不被人发现的小窝、偶尔夸奖一下认真努力的不屈、和教授敦刻尔克厨艺和解除加斯科涅的封印了。

　　看起来挺频繁的，但平均到半年时间里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估计是这船上只有他一个男人，放大了这些行为的影响，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至于说没有提到的霞飞，她现在的情况很特殊，虽然内心并没有爱上他，但是肉体却先一步屈服了。

　　就像人体对糖分的渴求一样，霞飞对于方凝的吻也有相似的需求。

　　好在她的信仰足够坚定，在没有受到精神影响后，即使备受折磨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所以当初的那个吻，完全就是个医疗事故。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个教廷信仰的到底是什么啊？”

　　舱室外的甲板上，方凝和让·巴尔刚结束了一轮见不得光的信息互换，藕断丝连的同时，也让后者因为长时间保持通信而有些缺氧。

　　听到这个疑问，让·巴尔喘了口气后，奇怪地看着坐在栏杆上的方凝，不过还是恭敬地回答道：

　　“当然是神上之神、伟大造物主们的绝对牧者、隐藏在七重帷幕之后的无上存在。”

　　“嗯？”

　　方凝眉头一皱，刚才三段话蹦出来的时候，他莫名有一种过电似的细微刺激，毫无疑问，教廷的信仰和他有所关联，于是就又让让·巴尔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方凝早有准备，迅速就抓住了那种感觉，顿时他就有一种连通的触感，无数信仰之力立刻就涌现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数不尽的祷告与祈求蜂拥而至，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咦？”

　　让·巴尔看着自己的爱人，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要下跪的冲动，好在她本来就信仰不坚，没指望过信奉的神明，所以也就只要一瞬而已。

　　但是，宴会里的人就不同，特别是某个始终靠着信仰抗衡本能的审判官，在方凝连通的一刹那，那双淡红色的眼睛就锁定了在宴会上陪着德雷克的方凝。

　　除了德雷克以外，其他的人也都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威压，更加的束手束脚了起来，任何的举动都让她们万分惶恐，恨不得立刻就五体投地。

　　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四周后，教廷的塞壬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宴会里唯一的男性身上。

　　几乎是在一瞬间，所有的教廷塞壬就都好像置身于大教堂里一般，低下脑袋虔诚地祈祷了起来。

　　即使依旧毫无回应，可是和以往的那份空虚不同，她们感受到了“神”的活跃，仿佛祂就在面前。

　　方凝没有说话，但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他看出来了，这艘船上几乎都是他的信徒。

　　让·巴尔念诵的那段尊名，指向的正是他。

　　只不过在今天之前，方凝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联系实在是太薄弱了。

　　不出预料的话，打造出这个信仰的数据生命，应该是在被制造出来时通过维尔薇们的只言片语，从而得知了有这么一个存在。

　　而方凝在那个时候因为色孽的原因，所关注的重心都在现实世界，防止色孽之风气肆虐，让这个世界人不人鬼不鬼。

　　因此，根本就没有关注过数据世界，再加上这几段尊名和他的联系本来就弱，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

　　久而久之，这份信仰就和他彻底的南辕北辙了。

　　如果不是这一次让·巴尔当着方凝的面，准确地念诵尊名，他恐怕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这一点。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让·巴尔是他的女朋友，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关心这种无害的信仰。

　　甲板上的方凝在向让·巴尔解释着一切，而宴会上的方凝也在思索着如何开口，可就在这时，正在祈祷的人群之中，白发双马尾的少女突然站了起来。

　　然后三步跨作两步来到他面前，那张原本冷淡无比的精致脸庞此刻竟有些失控。

　　而方凝也察觉到了霞飞的动作，更察觉到了此刻她瞳孔之中涌现来的漆黑无比的亵渎。

　　他本来想要阻止，可仔细一想，这似乎是解决上一次医疗事故的最佳时机，于是就没有制止霞飞。

　　而是回过头把已经喝得醉醺醺地德雷克给带走了，当然对他来说，那是未来的事情，“现在”，他还停留在原处。

　　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霞飞，方凝无言地放下了酒杯，低声说道：

　　“跟我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是被她们看到你要做的事情，她们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对…对不起。”

　　方凝站起身来，一边领着霞飞离开，一边说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本来就是因为我的草率，而导致的医疗事故。”

　　“您没有错，这是…我应有的罪孽。”

　　“…算了，说什么也没用，我也不反驳你了。”

　　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后，方凝回头看向霞飞，轻声说道：

　　“可以了，你不用再忏悔了，我会宽恕你接下来的一切行为。”

　　“……”

　　霞飞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开始渎神之举，而随着不断的深入，一双虚幻的漆黑翅膀从她的背后延伸了出来，头顶上也多出了一个显眼的光环。

第112章约会结束

　　“…那么，你是想要去中枢对吗？”

　　维尔薇一边低头看着眼前不断嵌合的粗大齿轮，一边语气飘忽地询问道。

　　齿轮飞速转动，却没有半点火星，因为又清又黏的润滑剂，此刻正被不断地添加进这个无比和谐的运动之中。

　　“没错，那里是这份信仰的发源地，为了避免产生什么邪异，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在结束了和德雷克的约会之后，其他人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方凝也就来到了今天的最后一站——维尔薇这里。

　　此时，他也站在齿轮旁，双手紧握在充实的弹性操作台上，一边摩挲着手感极佳的真皮，一边不停拨动RAL3018色号的按钮，让齿轮的转速不断提升。

　　“嗯，太快了，机械就要到极限了。”

　　突如其来地加速让维尔薇白了方凝一眼，但也没有做出阻止的行为，因为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这台机械的极限，只不过她想要多记录一些各个时期的数据，所以才不想太快结束。

　　闻言，方凝也放慢了齿轮的转速，不过相应地，每一次嵌合都无比分明，如同重锤一般，看起来颇为重量级。

　　“很好，保持住这个速度。”

　　将视线从齿轮出移开，维尔薇看向方凝，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要去那里的话，我没有意见，但你要早点回来。”

　　“嗯？为什么这么说？”

　　方凝重重地拨了一下按钮，顿时就传来了一声颇为沉闷地齿轮嵌合的声音，如此大的动静，自然让维尔薇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抖了抖。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机械，发觉黝黑的齿轮开启更深层次的嵌合，一时半会是无法完全脱离的。

　　维尔薇清楚这是方凝又想要作怪了，不出所料的话，这台机械的喷油口马上又要被他弄得爆发了。

　　到那时，粘稠的灼热原油会激射进机械内部的最为特殊的那个舱室里，冲刷脆弱的内壁。

　　源自深处的温度和冲击会让这台机械直接崩溃，不过也算是到达极限。

　　事已至此，维尔薇没有制止方凝，而是飞快地答道：

　　“在那里爱你的人可比现实里还多，不要沉溺其中。”

　　“这倒也是，不过我会调整两边的时间轴的，不会耽误事。”

　　“我是怕你永远留在里面不出来了。”

　　“不至于吧，那里面不都是你吗？”

　　“是啊，3000个深爱着你的不同的我，你觉得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来留下你。”

　　“这……”

　　方凝突然觉得去中枢的时候，有必要把两边的时间轴拉到无限的尺度上，在享受爱这方面，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不过就在这时，喷油管终于被方凝给搞崩了，喷涌而出的高温原油像高压水枪一样，冲击在脆弱的内壁上。

　　瞬间，整台机械就直接崩溃了，那些润滑剂像不要钱似地疯狂流出，立刻就弄湿了一大片地板。

　　维尔薇马不停蹄地记录起了实验数据，不过手忙脚乱之中却透着一抹滑稽。

　　好半饷，待机械重新恢复平静后，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检查了一下那个舱室，发觉里面已经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