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殇
不得不承认，妖梦做的就很不错，始终保持面无表情待在古泉身后。
话说回来，说到底妖梦在西行寺家除了剪一剪白玉楼的杂草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事。
就算要外出也只是待在幽幽子的身边作为护卫到其他地方逛逛之类的。
除了幽幽子调戏妖梦的时候会露出一些特别的表情，平时也都是严肃古板的神色。
其实说真的，这一次妖梦完全是本色出演这个面无表情的角色。
“这一切都是我阿其波卢德家的政敌，特兰贝利奥一派的阴谋。一切都是为了让君主·埃尔梅罗从时钟塔一时暂离，趁其不在而一口气扩大魔术协会内部势力的阴谋！”
埃尔梅罗二世义愤填膺地这么说着，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怎么感觉好像你感同身受一样，这很不对劲啊……古泉嘴角狠狠一抽。
这货完全就是在扭曲事实吧，这还真是让人无奈呢。
“什、什么！？”肯尼斯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震惊的神色。
下一刻，肯尼斯的心里顿时浮上了浓浓的愤怒之色。
“我等只是知道了您会深陷特兰贝利奥派的阴谋这个结果，才决定干涉过去。但对尚未发生之事并不可贸然警告，为了能与您共享未来的知识……需要的是，在干涉的过去时间下，观测到明确的证据证明阴谋确实存在。”埃尔梅罗二世继续说下去。
“呜哇~信口开河居然能到这种程度……”罗曼医生的心里不禁这么吐槽道。
“芙芙……”很明显看穿了罗曼医生心里所想的芙芙也不禁叫唤道。
“昨夜终于让我等抓到了证据，我们从圣杯战争发起人、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那里得到了直接的证言。”埃尔梅罗二世缓缓开口说道。
“你、你们是怎么做的？”肯尼斯不禁开口问道。
虽然心里十分愤怒，但是肯尼斯还没有完全失去最基础的冷静，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埃尔梅罗二世说出来的话语实在是让人太过难以置信了呢。
“我们将这座城市可见的灵脉都破坏了。自然，我等的破坏活动与圣杯战争这一规则毫不相关，所以远坂才会坦白。大概是觉得这圣杯战争不过是骗局一场，不值得为之而被夺走管理地的支配权吧。远坂已经交待，他们与特兰贝利奥派共谋，策划出这第四次圣杯战争，吸引埃尔梅罗君主前来。”埃尔梅罗二世脸不红气不喘地缓缓说道。
饶是玛修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只能苦笑一声。
“在谎话中还混入了点真相，君主阁下也真是恶劣啊……”
古泉也不禁苦笑一声，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假话呢，这也就是所谓的半真半假才是最容易让人相信的吧，所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呢。
“不仅是作为研究者，还追求实战“武勋”的肯尼斯卿，定会被这绝佳的竞技场吸引而去……这就是这冬木仪式的真相。前来参战的其他参战者、委托了监督一任的圣堂教会，都不过是为了让这场骗局更逼真的陷阱。”埃尔梅罗二世缓缓说道。
第465章肯尼斯的发现
“何等周到、何等毒辣……但是那帮醉心与民主主义的蠢货们、特兰贝利奥派确实做得出！确实会做到这种程度！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将宝贵的时间分给了这等徒劳之事！”
肯尼斯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之色，愤怒之中又有一丝懊悔之色。
“啊……真的上钩了呢……”玛修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
感情这货还真的就这么容易上钩啊……自己是不是高看了对方啊……
“不过，话虽如此。您打倒Caster的手段确实高明，索拉小姐也应该会因为您的可靠而再度迷恋上您吧。”埃尔梅罗二世在解释的同时也夸赞了对方一句。
“会、会这样吗？嗯……”肯尼斯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禁浮上了一抹赞同之色。
居然开始打感情牌了，利用对方的感情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啊……
古泉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莫名的神色，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不禁浮上一抹同情。
“定是如此。我对女性这方面的情感动向十分敏锐。这就好像是——【至今为止都完全没有兴趣的，但因为这次看到了可靠的一面让人感到了反差，原先的讨厌就变成喜欢了】，如此一般的心境变化吧。”埃尔梅罗二世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开口说道。
“竟然……！不不、这个前提好像有点不对？不过也罢，毕竟结果十分美好！”
肯尼斯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抹高兴的神色。
玛修也有一点看不下去的样子，我开始有一些同情对方了怎么办？
的确稍稍有一点看不下去呢，利用感情什么的，不过这货的确很蠢就是了。
古泉的心里微微吐槽着，不过也没说些什么，看不下去归看不下去，但是对方也蛮愚蠢的，更何况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和对方合作，这只是为了达成最后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不管怎么说，事不宜迟。敬请您火速赶回伦敦，阻止特兰贝利奥派的阴谋！就算阿其波卢德家再怎么基底浑厚，缺少了您，也还是只会陷于被民主派的卑劣手段。贵族主义——我等家门的兴亡，尽在于此。”埃尔梅罗二世则是一阵愤慨，朝着肯尼斯连忙说道。
肯尼斯不禁露出了一抹愤怒的神色，顿时发出了一阵阵低吼声，“哎，可恨的特兰贝利奥、可恨的巴鲁叶雷塔！让我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索拉，赶紧收拾行装！”
此时此刻，迪卢木多连忙出声恳求道，“新的战争在海的那边么……御主，不才迪卢木多将伴您左右！此身本无寄于圣杯的愿望，主人所在的战场便是我双枪所指！”
“噢噢，这可真是可靠。连从者也随行的话，索拉女士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在最后一句上面，埃尔梅罗二世说的很重，而且还故意说的比较慢。
古泉的嘴角不禁狠狠一抽，你这句话还真的是说的有够刻意的，要不要这个样子啊。
你对迪卢木多的针对实在是太刻意了一点吧，迪卢木多那爱的泪痣谁都知道，你说这句话不就是在提醒肯尼斯小心自家的从者把自己给绿了不是吗？
我现在又有一点同情迪卢木多了，还真是可怜的家伙呢……居然这样被针对……
“……唔、呃……”一听到这话，肯尼斯的脸色不禁一阵阴晴不定。
旋即，肯尼斯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朝着迪卢木多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Lancer，以令咒之名下令。你就留在此处，继续圣杯战争。”
顿时，一道鲜红的令咒开始散发着强大的虹色光芒，命令已经下达了。
“什、什么！？”迪卢木多也是吃了一惊。
“就算是骗局一场，哪怕只是形式上，一旦扬名参战就要夺得胜利，不然我也会颜面无存。”肯尼斯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他也有不想丢了面子的想法。
不过根据古泉的推测，这个家伙估计更多的是不想自己被绿了吧。
“不愧是君主·埃尔梅罗！深明我等阿其波卢德的骄傲所在！”
埃尔梅罗二世嘴角微微上扬，用略微恭敬的语气朝着对方缓缓开口说道。
“我的从者就此托付给诸位。你们就代替当主展现气魄吧。将愚蠢闹剧的参与者一个不留地铲除干净，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肯尼斯缓缓说道。
“请交给我吧！”埃尔梅罗二世领命。
“……若是主人心意如此，我也不会有所异心。只当与新的御主一同全力完成任务。”
面对自家老大的意见，迪卢木多无奈之下也就只好接受了。
毕竟这是自家老大的命令，作为一向以君主命令为主的迪卢木多当然不会反驳。
“太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只靠嘴上功夫就让从者改契约！”
罗曼医生心里也不禁一阵无语，不得不承认埃尔梅罗二世的口才不去当外交官可惜了。
即便是古泉，也不禁微微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对方这算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对了，最后有一件事。你说过曾在我的书房里找到过情书的草稿吧。”
好像想到了什么，肯尼斯饱含深意地看向了眼前的埃尔梅罗二世。
“……？是的。那又如何？”埃尔梅罗二世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跳动了一下。
他貌似猜测到了对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所以心情也不是那么平静。
“我决不可能大意到留下那种东西，还让他人肆意翻动房间。想来，未来的你能在我的书房有所查验……是因为那个房间已经不会再有主人回去了吧？”
听到这里，古泉、立香、玛修、妖梦和罗曼医生的脸色都不禁微微一变。
“……是的。如您所言。”一阵沉默之后，埃尔梅罗二世点了点头。
“唔，就这点来看，我该向你们道谢。”肯尼斯开口道谢道。
“……您过奖了。我的昔日之师。我以之为目标的君主。伟大的埃尔梅罗。”埃尔梅罗二世的声音显得颇为低沉，神色显得颇为黯然。
“您的才能是时钟塔值得骄傲的至宝。请您多多自爱。”
第466章无谓而又徒劳的事情？
在肯尼斯离开之后，正当埃尔梅罗二世的表情十分沉重的时候。
“君主·埃尔梅罗……这里还是让我重新称你为II世吧。”
罗曼医生缓缓开口，喊了一声埃尔梅罗二世。
“怎么了？”埃尔梅罗二世看向了罗曼医生，缓缓说道。
“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班门弄斧，但你对上一代埃尔梅罗所说的那些虚假之词……从根基上来说就尽是虚伪，你自己应该也是理解的吧？”罗曼医生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医生。”玛修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里面的意思。
“迦勒底亚斯不是时间机器，你们也不是在这个时间轴上的未来人。这个特异点只是像泡沫一样，在被烧毁的历史中偶然浮上，是一个非常局限的领域。一旦排查了导致此处出现的异变实体，便会消失……如同与实际历史毫无瓜葛的梦境一样。”罗曼缓缓解释道。
“……”埃尔梅罗二世顿时一阵沉默。
“所以说，无论你多么努力，都不意味着就能这么改变实际的历史。就算在这里拯救了谁，这种救赎也仅限于此刻此地。在你们原先的时间线里，死者依旧是死者，悲剧也注定是悲剧。通过传送对过去进行干涉，在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啊？”罗曼医生直截了当地说着，虽然可能会让人伤心，但是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这……”玛修顿时哑口无言，她也看出来了埃尔梅罗二世好像也想改变什么。
“那又怎么样？医生。”埃尔梅罗二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淡定，对此毫不在意。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你做的这些都是徒劳。看上去，你似乎想要尽可能平稳圆满地解决这里的问题。就算不用那么周全，其他更简单不费事的方法也肯定是有的吧？”罗曼医生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徒劳么……旁人来看也许确实如此。但是这对我来说有着巨大的意义。就算无法真正救下他们。我也希望能在这里做出最优的选择。这不是对过去无法做到之事的补偿。只是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这种软弱，我的内心无法允许，仅此而已。”
“……”罗曼医生顿时一阵沉默。
“你要笑我只是自我满足也没关系的。我只是，不想再次经历那种深知自己无力为天的展开，才四处周旋奔波的。自然，悔恨的痛苦只属于我。对于其他人而言，自是无关痛痒。就这点来说，让你们和玛修白费了不少力气，也很是抱歉……”
闻言，古泉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无谓和徒劳嘛……其实说到底，我也经常这样干呢。
“埃尔梅罗二世，你所做的徒劳其实我也经常这样子呢，而且，在明知没有任何意义的情况下依旧选择竭尽全力去挽回过去的错误，这样子的你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去嘲笑，说待敌，这样肯直面自己的本心的你才最让人佩服呢。”
这么说着，古泉露出了一抹微笑，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拳头抵在了对方的心口处。
“确实呢。要是沉默地看着不好的事情发生，总觉得，作为人类来讲哪里不太对呢。和结果会怎么样无关，我赞成君主的方针。”玛修也一脸赞同道。
立香也露出了一抹微笑，“玛修说的话就是我的意见……”
“芙芙……”芙芙也跳到了玛修的肩膀上，赞同似地这么呼喊着。
“谢谢。你能这么说就好。”埃尔梅罗二世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样啊。这就是，有人性吧。”罗曼医生感慨似地说着，随后开始了正题。
“OK，关于这件事我不会再说什么了。那么，接下来有什么策略呢？”
就在埃尔梅罗二世准备将接下来的策略说出来的时候，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虚假之词？等一下！各位刚才所说是什么意思？你们难道说欺骗了我和我的主人吗？”从刚才开始就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迪卢木多向着古泉质问道。
“啊……”好像把一旁的迪卢木多给彻底遗忘了似的，古泉等人都不禁愣了愣。
“呀嘞呀嘞，不小心把Lancer给忘记了，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麻烦啊……”
古泉不禁捂了捂额，脸上露出了一抹无语的神色，同时瞥了一眼一旁的罗曼医生。
罗曼医生也不禁流露出了一抹歉意，他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询问埃尔梅罗二世的。
他也是不小心把对方给忘掉了，早知道注意一下环境了。
算了，大不了就把实情告诉Lancer，对方好歹也是正直的从者，即便说出了实情，对方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自己这一边到目前为止又没有什么恶意。
说到底都只是善意的谎言，埃尔梅罗二世也在避免自家老师的死亡啊。
虽然明知道无法改变这个结局，但是依旧选择这样子做。
“埃尔梅罗二世，告诉Lancer真相也没关系吧，好歹也是那一位迪卢木多。”
虽然会给人戴绿帽这种事情让自家御主脑壳痛，但是性格正直这种事情倒是真的。
就算把事实告诉对方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至少古泉是这么认为的。
“将实情告诉对方也有利于接下来的行动，虽然本打算在最后再告知实情的，但是既然遇到了这种事情那也就没有办法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语气当中也带上了一抹无奈之色。
“实情？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迪卢木多大声质问道，同时摆好了战斗姿势。
妖梦也默默地挡在了古泉的身前，手上的白楼剑也直指着眼前的迪卢木多。
虽然知道是自家那个无节操军师搞的鬼，但是对方如果要打的话，自己也不会示弱。
“好了，妖梦，收起你的剑，这样岂不是让事情朝严重的方向发展过去了嘛。”
古泉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缓缓说道，同时目光投向了眼前的迪卢木多。
“Lancer，没必要有那么强大的敌意，我们到现在为止有做过什么危害你们的事情吗？”
被古泉这么一说，迪卢木多也不禁微微一怔，好像也是，从头到尾对方也是在协助自己和自己的御主肯尼斯，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第467章间桐家的黑暗
“原来如此，当真让人震惊，人类居然在不远的未来几乎全部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