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殇
一个个恶魔悄然间显现，不过——
还不等这些男性恶魔带着淫邪的笑容开始行动，不明真身、浑身带着浓雾的怪物在黑暗中显现，转瞬之间便将这些恶魔给啃食殆尽，悲鸣声在这片空间不断回响着。
有珠的瞳孔在混浊和清明之间不断转换着，无数禁制和干扰级的魔术在少女的周围显现。
也多亏了少女身边有这些术式，不然的话少女恐怕早就已经失去控制了。
不过，这时——
脚步声缓缓响起，目光逐渐变得清明的有珠迅速看向了前方。
在那里，欲望的化身开始显现。
第985章Servant·Rider·瓦尔普吉斯之夜
圣瓦尔普吉斯是什么样的一位修女呢？
——虔诚！
这是所有认识她的人最为统一的答案，那个时代的修女绝对没有比她更像圣女的存在。
不过，这样一位虔诚的修女，在死后却宛如弗拉德三世一样，被添上了污名。
恶魔、魔女、魔鬼……圣徒瓦尔普吉斯就这样被诬陷了，人理的英灵大抵都是如此。
言语是最为可怕的利箭，能够轻而易举地改变这些人原有的观点，从而添上错误的观念。
弗拉德三世可以说是最典型的例子，原本的护国之鬼将，原本深爱着瓦拉几亚的大公，现如今居然被添上了名为德古拉的恶名，甚至在成为了英灵之后居然还带着这股肮脏的力量，幽幽子（西行妖）也是如此，明明她是在镇压西行妖，但她却被诬陷为是西行妖的本体。
实在是可笑至极！人理的英灵仅仅会因为人们一些片面的想法，从而变成了无辜的怪物。
而圣瓦尔普吉斯已经不仅仅是无辜的怪物，这么简单的存在了。
身穿着修女服的圣瓦尔普吉斯缓缓出现在了有珠的身前，脸上带着不符合她气质的魔性十足的微笑，同时，一股诱惑力从瓦尔普吉斯身上散发出来，仅仅是目视着，就足以让热陷入狂乱，然后逐渐的沉溺和堕落下去，简直可谓是真正的魔女。
“果然是你……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本体，圣瓦尔普吉斯！因为督伊德教在基督徒看来是异教，其神被认为是魔鬼，所以就连原本的圣瓦尔普吉斯也和魔鬼连接在了一起，你既是圣瓦尔普吉斯，也是瓦尔普吉斯之夜！”有珠那清冷的声音缓缓传出，不过仔细一听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有珠语气当中那股压抑，她是在抑制体内的这股力量。
有珠早就有所猜测，这也是在调查过这座城市发现没有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正体之后才怀疑到对方的头上的，毕竟眼前这一位的确很适合作为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宿体。
瓦尔普吉斯之夜一开始本身就是圣徒瓦尔普吉斯的瞻礼日，只是后来被诬陷了。
所以瓦尔普吉斯之夜应该和瓦尔普吉斯是有着极高的适性的……
有珠预见了这一点，虽然帕秋莉表示还是要谨慎一点，至少得等她自己露出破绽。
如果说瓦尔普吉斯之夜要动手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就是今天晚上会动手了。
于是，她们猜中了，只不过，好像现在的情况和之前预测的有一些不一样就是了。
有珠虽然身在自己的魔术工房，但是却也从契约上面感觉到了不对劲。
帕秋莉那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有珠现在也只能不断拖延时间了。
只不过，以自己的使魔，也不知道究竟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
自己的所有使魔当中，最强大的毫无疑问是三大PLOY，那是由初代魔女制作的强大使魔，只不过，三大PLOY当中，桥之巨人使用有条件，蔷薇猎犬虽然不弱，但是不清楚自己这个状态能用出几成力量，而且对方貌似也可以不断召唤恶魔和魔女，所以PASS，月之油则不适合这个场合使用。
那么，自己现在还能用来拖延时间的PLOY是——
“没错，我的确是瓦尔普吉斯之夜，不过你说错了一点哦，魔女小姐……被召唤的至始至终只有我这位瓦尔普吉斯之夜，圣瓦尔普吉斯根本就没有被召唤哦……”
少女的话语让有珠的眉头一蹙，如果说圣瓦尔普吉斯没有被召唤的话，那瓦尔普吉斯之夜难道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和自己合拍的宿体作为自己的宿主吗？
不过，还不等有珠继续思考，瓦尔普吉斯之夜继续开口解释道。
“这具身体，的的确确是已经死去的那位圣徒的身体！”
“不过，我不是附身在对方身上，而是将对方和我同化了，以那位修女的躯壳得到稳定的存在，以此欺骗外界，通过虚伪的祈祷和诵经隐藏自身，毕竟我是Rider嘛……而且这样还有一个极为便利的地方就是，只要我不主动使用力量，那么我就不会被认定为从者哦……”
所以一路上古泉根本无法察觉对方的真实身份，因为瓦尔普吉斯之夜根本就没有出手。
“不对！如果你没有出手的话，那么这个固有结界是怎么一回事？”
对方不是一直在支撑着这固有结界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没有暴露出来？
不过这一次，瓦尔普吉斯之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露出了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
“你是在拖延时间等那位御主和那个魔女过来吗？”
被戳穿内心的想法，有珠虽然心里一沉，但是却没有把神色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魔女小姐还是不要想太多了，那位魔女和那位御主，现在应该已经彻底沉溺于情欲之中了呢？毕竟我可是在经过的时候，悄悄下了一点暗手，让那位本就对那位御主抱有一丝情愫的不坦率的魔女编的把一切都付诸于行动当中呢！”
“没错！瓦尔普吉斯之夜就应该如此！”
“歌颂吧，起舞吧，我们的心灵只在这至高的无上法悦之间，无能的神明也到达不了的人欲之巅！”
少女好似变得疯狂了起来，那眼神当中透露出来的神色是多么的矛盾。
混沌而清纯、毒辣而天真……
“虽然说我是魔女，但既然缔结了契约，那么就有必要执行这份契约到最后一刻！”
“不会让你得逞的，瓦尔普吉斯之夜……”
“ScrippsHunpty！”
——那是有珠的魔眼，不过在发动了夜之饕宴（diddlediddle）时，有珠的魔眼的力量可以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也就是魔眼的离合诗化。
所谓的离合诗化就是把两个不同的意思混合成一个新的“词汇”，使得规则发生变化。
一瞬间，强烈的禁锢让瓦尔普吉斯之夜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眼眸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要知道，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对魔力毫无疑问是最高等级的A，可是面对这种魅惑性质的魔眼居然也会中招，多多少少，少女感到了震惊。
朱红色的魔眼注视着眼前的瓦尔普吉斯，庞大魔力的释放让有珠的身子也是有一些不稳，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在这里拖延多久。
“还真是无趣，不懂得享受这一切的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还真想看到你被玩坏之后的表情呢……”瓦尔普吉斯之夜虽然身子被禁锢住了，但是不代表不能反抗。
只可惜——
“你估计是看不到她摆出这样的表情了！”
伴随着一声冷笑，腥红的极光贯穿了空间，在瓦尔普吉斯之夜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之下，将对方的腹部直接贯穿！
第986章圣女的残存意志
“你估计是看不到她摆出这样的表情了！”
伴随着一声冷笑，腥红的极光贯穿了空间，在瓦尔普吉斯之夜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之下，将对方的腹部直接贯穿！
缓缓地，古泉的身影出现在了久远寺有珠的前方，手上冈格尼尔的枪尖还滴着鲜血。
不过那并不是古泉的血，而是眼前圣瓦尔普吉斯的鲜血。
说过要捅对方一枪的，怎么能够不说到做到呢？古泉表示自己还是很守信用的。
目光微微瞥了一眼身后的久远寺有珠，在见到对方完全没事之后，古泉也是松了口气。
帕秋莉只是带着好奇心召唤对方的，如果因为这种事情不小心让对方受到什么损伤的话，古泉和帕秋莉都会不好意思的，虽然都已经是英灵了，不管是死还是被怎样都不会影响到座上的状态，但是这个分身的信息还是会流入本体，会成为不好的回忆的。
清楚这一点的古泉和帕秋莉也不太希望久远寺有珠因为这一次出现什么大问题。
所以古泉才赶紧赶了过来，甚至帕秋莉也提出让古泉和自己兵分两路的操作。
古泉负责来救久远寺有珠，而帕秋莉的话，则是负责去解决这个结界的问题。
“不可能！我记得你不是应该已经彻底沉溺于情欲当中了吗？为什么会这么快苏醒过来？这样子的欲望对你们而言不应该是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吗？”
被眼前的瓦尔普吉斯说得如此直白，即便是古泉也不禁微微点头。
“你还真的没有说错，被帕琪逆推这种事情估计会成为我的一大黑历史吧……我想帕琪现在也在纠结该怎么去应付蕾米大小姐的问题，讲真的，我现在也很苦恼……至于你说的，我已经沉溺其中这个问题，要解决的方法简直多到数都数不过来，最简单粗暴的就是找到一个能够凌驾于现如今的快感的力量就是了……所以……我自杀了……”
没错，古泉选择的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在还没彻底沉沦之前杀死自己。
用痛楚和快感相碰撞来刺激自己的大脑，不过讲真的，第一次告别处男的同时死掉，这绝对会是一个十分具有刺激性的事件，怕是帕琪也是忘不掉这一次的事情吧。
“自杀！？”瓦尔普吉斯之夜也是一阵傻眼，后面的有珠更是微微一愣。
还能有这种操作？用自杀带来的痛苦来刺激的大脑，从而从快感当中恢复过来？
“顺带一提，帕琪会恢复过来是我直接赏了她三发令咒，把你下的那道暗手直接压制住了！”没办法，毕竟古泉不可能杀死帕琪，所以只能选择用外来的力量帮助帕琪。
而令咒就是最好的办法，一发令咒不够用的话，古泉就用第二发，再用第三发，古泉还就不信三发令咒的强制性不够让帕琪恢复正常，而且在恢复正常之后，古泉又用巫女的咒术给帕琪施加了一层封印，三发令咒配合封印，毫无疑问彻底压制住了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
“等等！那个魔女现在该不会——”好像意识到什么，瓦尔普吉斯之夜的脸色顿时一变。
“没错！”古泉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
“我和帕琪在恢复正常之后差不多就猜到是你搞的鬼了，但是有两个问题我一直没搞懂，其中一个就是你体内的气息问题，明明是一介从者，可是完全没有从者的气息，按理来说，就算是A等级的气息遮蔽也会在准备动手的时候暴露出自己的气息，不论是怎样的伪装，都不可能达到绝对隐藏从者气息的作用，这一点我始终这么相信着！”
不管怎样的能力，都一定有着一个界限，像两仪式的直死之魔眼，虽然能力BUG，但是也有无法理解的死亡，哪怕是那个Saber·两仪式，在面对Beast的时候也自称无法赋予Beast死亡，这也间接证明了，不管是何等BUG的能力，也有着它的极限所在。
可是像眼前的瓦尔普吉斯，她居然能够完全隐藏从者气息，让他人误以为她就是人类。
这个能力到底从何而来，古泉目前完全不知晓，更是无从调查。
瓦尔普吉斯生前的事迹当中并没有和这个相关的能力，古泉也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家伙不管怎么样，在战斗的时候，亦或者说在开技能开宝具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掩盖得了自己身上从者的气息的。
咱们再次拿气息遮蔽来说事，你见过哪个从者在使用宝具的时候，站在你面前你还感受不到他的气息的吗？你见过哪个从者在开技能准备阴你的时候，人家就站在你面前，你难不成还看不到对方的吗？这完全不可能的好不好，这是气息遮蔽，不是隐身技能。
这就同理，你都开宝具了，宝具是英灵的象征，你在用了宝具的时候还显示是人类这尼玛就离谱了！而这个固有结界，绝对是英灵的宝具，可她开了固有结界居然还显示对方是人类，不是英灵从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家伙动了手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座城市的底下，是灵脉吧……”
古泉没有解释过多，仅仅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有珠瞬间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这底下是灵脉，如果说瓦尔普吉斯之夜将所谓的固有结界自制了一个固有结界的核心呢？瓦尔普吉斯之夜和其他从者不一样，因为她是现象的存在，而不是固定的存在，只需要有能够制造这类的力量就行，可关键在于魔力的供给，但是，这下面是灵脉的话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利用这底下的灵脉，然后制造出一个虚假的核心，那么即便没有瓦尔普吉斯之夜这位从者，只要核心还在那就能不断地行动下去。
这就是这个固有结界运作的原理，有珠这一瞬间完全想通了。
“所以说，帕琪去做什么了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这么说着的同时，古泉身上升起耀眼的七彩虹光，庞大的魔力席卷四周。
“你是杀不死我的，而且以那个魔女的状态，也无法摧毁这个固有结界的核心！”
瓦尔普吉斯之夜如此说着，同时目光十分期待地投向了眼前的古泉。
她好像很想看到古泉此时此刻陷入惊慌失措的状态，看着那些知性生命体一个个沉溺于欲望之中的样子，对于瓦尔普吉斯之夜而言，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不过可惜了，古泉可没有那么容易让眼前的家伙就这样得逞。
“你说得对，我杀不死你，你本身是现象的存在，哪怕摧毁了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为你寻找下一个宿体做铺垫罢了，这个城市里如此多的生命体，随便寻找几个就没问题了，对你来说，逃过我们的追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
“要杀死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啊！”
“我之前说过的吧，我有两个问题一直没有搞明白，第一个问题我已经的出解答了，那么第二个问题，我自然也是得出了一个答案，虽然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证据能够证明，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得试一试不是吗？”
古泉的声音让瓦尔普吉斯之夜感到一阵不安，下意识地，她就想逃离此处，不过——
“不会让你逃走的——ScrippsHunpty！”
魔眼的力量发动，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动作的确停滞住了。
“就是现在！”
有珠的声音响起，虽然还是那样的清冷，不过古泉却听出了其中隐含的丝丝感情。
果然就如帕琪所说呢，虽然看起来十分冷淡，但却是一个有着热烈感情的家伙。
“圣女的残存意志，现在就是你苏醒的时候了——”
“神灵·梦想封印！”
第987章帕秋莉的推测
古泉在遇到瓦尔普吉斯之后，有两个问题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明明是从者，瓦尔普吉斯身上却一点从者的气息都没有。
不过这个问题古泉基本上已经想出答案了，那就是瓦尔普吉斯之夜作为现象的存在，在降临的时候必须以一具身体作为自身的宿体进行降临，而与她最为适配的，那就是圣徒瓦尔普吉斯，于是她窃取了圣徒瓦尔普吉斯死后的躯体，从而有了现在的她。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她获得了一项新的能力，那就是只要不使用力量就无法被识别为从者，可以说是比Assassin的气息遮蔽还要好用的一项技能。
在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之后，第二个问题也接踵而来，那就是——
明明对方是魔女、是恶魔、是魔鬼，那为什么她还具备着圣徒的力量。
那股神圣的气息绝对不是说假的，也就是说，对方的的确确拥有着圣人的力量。
神魔共存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发生吗？古泉觉得自己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一个奇葩的家伙，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古泉的心头，久久无法得出正确的解答。
不过现在，帕秋莉给出了一个推测性的答案，那就是——
“圣徒瓦尔普吉斯的确死了，那也的的确确是她的肉身，不过那一位可是圣女，被神所眷顾的存在，哪怕死亡之后被瓦尔普吉斯之夜给附身，也绝对会残留着圣女的意志！”
躺在古泉身上的帕秋莉喘着气，脸颊通红的同时也给出了古泉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