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后,以雌小鬼形态出击! 第22章

作者:W雾B不T停

  没开盖就能看到螃蟹膏很多,蟹奄底部还沾了些黄色的膏。秦芷馨怀着抽奖的心情,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拿着蟹脚,另一只手微微向斜方揭开蟹盖。黄色的膏脂满溢,光是看着似乎都能感到独属于河蟹的浓郁腥鲜味。

  秦芷馨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知道是刚刚被醋给酸的还是看到蟹膏给馋的。

  “老舅人真好!”

  吃之前才想起舅舅的好,系统都懒得怼她。秦芷馨麻利地扒掉蟹肺,将螃蟹掰成两段后又用剪刀挑出半透明的蟹心来。这可是大寒之物,吃了绝对肚子疼。

  秦芷馨把蟹盖、蟹螯和两段蟹身摆盘,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放蘸汁的小碗。小步快走的进入自己房间,坐回电脑桌,看到电脑屏幕上企鹅群“触笙之家”里,木子箍还在发癫。

  “木子箍:我就在南陵啊,一只一百五十斤的死猪,长了张人脸,想要处理掉该怎么搞”

  “老房:牛魔的,你整你抹的烂活”

  “木子箍:我写个小说,想了个毁尸灭迹的桥段”

  “腌黄瓜先生:你写小说来这取材了?”

  “木子箍:反正是浪费时间,我这有个桥段,不小心杀了在南陵杀了一头150斤重的猪”

  秦芷馨檀口含着葡萄,甜蜜蜜的汁水被舌头和上颚从果肉中抿开,看着里面的人吹水,如汉白玉雕琢的的小手拿起手机把盘子里的螃蟹拍了一张发到群里。

  “混元大触:中秋吃螃蟹”

  “腌黄瓜先生:我记得老狗是南陵人,你去问老狗”

  腌黄瓜说完还发了张图,图里是一个胖乎乎的大手摆出一个中指的动作,前方盘子里是一整只松叶蟹,看着起码三斤重,细长的蟹腿看着极有视觉冲击力,松叶蟹后面还有一堆别的菜,看不清楚但光看环境就知道绝对不会便宜。

  相比下来,秦芷馨的小螃蟹就寒酸多了,看腌黄瓜的蟹腿又粗又长,再看看自己的螃蟹。虽然大闸蟹六两已经是上品了,但秦芷馨还是觉得小。

  撇了撇嘴,秦芷馨开始打字。

  “混元大触:一看就不新鲜!”

  “腌黄瓜先生:乐死了,不新鲜是吧?”

  “老房:妈的,狗娘养的富二代吃的是真的好,老狗你吃的给什么玩意混元大触”

  “腌黄瓜先生:他吃不到就硬黑,还说不新鲜”

  “混元大触:就是不新鲜,都死了新鲜尼玛呢”

  “腌黄瓜先生:我知道你很急,但我希望现在先你别急”

  “腌黄瓜先生:想看活的是吧”

  王天卓继续发他晚餐的图片,一张张随意用手机拍下的照片被传了上来。

  水果机的像素很不错,但打光、角度很不不讲究,单从照片的角度来说,王天卓拍的非常失败,但秦芷馨还是被馋到了。无能的摄影师只能靠真实打动别人心弦,王天卓不过是把他日常饮食随意记录下来而已,但不经意间的透露还是让穷鬼秦芷馨破防了。

  连这些是啥味都不知道,秦芷馨心中颇为残念。她看的心里干着急,为这些海鲜的命运着急,这些给腌黄瓜这头死肥猪吃简直是喂了狗,要喂也得喂给她啊!

  “混元大触:死肥猪,这么胖了还吃,胖死你,绝对是脂肪肝了,说不定明年就发展到肝硬化了。”

  “木子箍:老狗,南陵哪最适合毁尸灭迹”

  “混元大触:啥玩意?那肯定养猪场啊,猪子是傻的,你剁几块它们拱一拱,骨头都没的”

  “木子箍:说点现实的行不?还养猪场,狗场行吗”

  “混元大触:你先说胡话的”

  “混元大触:随便找个有水的地,汤山那每年都有游客失踪,尸体被卷入七乡河里,流到下面安基湖,等到从湖里出来,流到下游都已经是骨头了。”

  王天卓的照片陆陆续续发了出来,秦芷馨内心更加骂骂咧咧,但还是忍不住点开看。

  照片里全是海里的猛货,从最开始王天卓他秀的清蒸松叶蟹的照片。

  随后出现的是一大盘海胆刺身和特大九节虾生腌摆在一张鎏金骨瓷碟里的照片,接下来的是一张白瓷煲,里面是精心烹调的皇带鱼,后面是碳烤钱鳗,十多斤的凶猛大鱼,被剁成大小适中的大块,裹上鲜甜的独门酱汁。

  再到最后拿的大油斑鱼片和石斑鱼片打边炉的视频,汤炉里的高汤还在沸腾。两条鱼看着就非常新鲜,厨师把大半鱼肉片下来后,鱼头鱼身放在一边当摆盘的装饰品,鱼嘴此时还在一张一合,拍摄者的对面还坐着个衣着暴露的网红脸,对着摄像头谄媚的笑着。

  如果一个词能形容此刻秦芷馨的感受,那就是羡慕,两个词就是羡慕、嫉妒。她只在若有若无地记忆中对这些食物有一点印象。

  她看一会屏幕上的照片,又看一眼自己刚刚拆的大闸蟹,越看心里越馋。这里面除了海胆她吃过,别的这辈子可是见都没见过。

  【这王八蛋,怎么就不噎死他!】

  秦芷馨在内心默默地骂着,把“腌黄瓜先生”发的照片挨个点开,恶狠狠的咬了口夹有卤猪耳朵的馒头。对着照片吃,似乎这样能吃出海鲜味来。

  “老房:好家伙,对面是晚上玩的?腌黄瓜先生”

  “腌黄瓜先生:快餐,上次被那人搞怕了”

  “腌黄瓜先生:老狗在吗?怎么不说话了?混元大触”

  “混元大触:你玩的什么低端货,对面的真的太丑了!”

  “腌黄瓜先生:别岔开话题,老狗就直说想不想吃?对面的你还嫌丑,人家在微博上可是有十五万粉丝了,你有资格玩吗”

  秦芷馨忍不住了,这个死肥猪都在给她跳脸嘲讽了,她真的破防了。

  “混元大触:福岛事故才多久你还吃海鲜?吃了吉尔会发光的!腌黄瓜先生”

  “腌黄瓜先生:行,我就问给你你吃不吃?”

  秦芷馨不想回答。

  “混元大触:你搜搜她微博,也许人家是独立女性呢,可能是在微博上说要脚刹男人的女权主义者呢”

  “老房:6”

  “韩衡:你是会恶心人的,什么时候独立和女权主义成骂人的词了”

  “浮梁红茶高品质全国都送:嗐,独立女性不代表不花男人的钱,上次我去淮水那送货,那老板的女儿和疯了一样,她说一想到自己体内有来自男人的X染色体就觉得脏”

  “老房:6”

  “老房:她老子的X染色体来自于她奶奶,这种就是癫了”

  “韩衡:是不是她爹虐待她”

  “浮梁红茶高品质全国都送:屁,她老子养她恨不得抱在手里了,真虐待还得看我啊,我都没毕业呢就帮忙跑业务了”

  秦芷馨没再继续看群里的消息,掰下一只蟹腿,蟹腿连着部分蟹身上的蟹肉,白花花晶莹剔透,把蟹肉戳进碟子里蘸上醋汁,再塞进樱桃小嘴里用力吮吸咀嚼。

  一切的快乐都源于比较,她本来今天是很快乐的,但腌黄瓜先生破坏了她的快乐,如果腌黄瓜不发照片,她绝对能快乐一晚上。

  秦芷馨此刻有些后悔了,她就该在秀完自己的螃蟹后直接群聊全体禁言的。她不去看群聊了,全心全意地吃着,这样让她感觉好多了。

  她只吃了小半只螃蟹、三分之一的猪耳朵和不到四分之一串葡萄后,就感觉吃不下了。王天卓还没回她,估计在享受大餐,秦芷馨起身将猪耳朵和葡萄放回冰箱,剩下的螃蟹今晚看电影的时候慢慢嘬。

  秦芷馨打开暴风影音,2013年的暴风影音还是宝藏软件,里面的影视库资源都很全,并且都是免费高清的资源。她点开电影评分排序,从高到低找自己感兴趣的片子。

  上辈子的记忆里也看了不少电影,但由于是另一个世界,虽然有很多趋同的地方,但在文娱方面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至少上辈子的世界,华国不管是军力还是文化产品都是冠绝全球。而这个世界,好看的国产电影不是没有,只能说是和外国的比起来就有很大的劣势了。

  但秦芷馨不在乎这个,只要是好看的她都看,她可不管什么本国的和外国的。

  她挑了半天,看到一部叫《孤儿怨》的电影,秦芷馨记得老早这片子就上映了,但名字实在太挫她一直懒得看,现在点开却发现评分很高。

  作为一部恐怖片评分居然到七分,秦芷馨也是来了兴致,此刻正好又无聊,干脆就点开瞧瞧。

第35章日思夜想

  2013年9月17日,上午八点整,秦芷馨设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中秋假期第一天,离过中秋节还有两天。

  秦芷馨连趴在枕头上,被闹铃吵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身上的被子这时只剩下一只角,勉强盖住她圆润的屁股,剩下的全被她蹬到床下了。她晚上做梦了,一做梦她醒来就会觉得自己特别累,好像一晚上都白睡了。

  昨天晚上嘬着螃蟹看电影《孤儿怨》的时候,她还在和系统调笑说,主演的鬼婆子长得真难看。

  当时她的注意力至少六成都放在嗦螃蟹腿这件头等大事上,电影她就看了个粗略的情节。

  她没记住多少细节,大概就是一对闲出屁来的绝育白皮去福利院随机开盲盒,开开心心地中了异世界单程票的大奖的故事,等开润的时候丈夫先转生了,但老婆比较耐活,没能一起去。

  至少有个好消息,他们不用再担心绝育了。

  秦芷馨对这种愚蠢、老套、烂俗的故事提不起多大的兴趣,阿米利卡每一年的畅销书里多多少少都有几本讲类似故事的。

  这种套路看几遍还可以,但对恶的描写流于表面,看多了后看个开头就能看到结尾。

  编剧对这种套路的过度依赖,低能的简直像是吃了过期汉堡王食物中毒后又灌了两瓶伏特加,脑子只能处理“复制黏贴”的产物。看着像好人的,如果是主角,那多半是“白莲花”,或者说“傻子”,如果是配角,那看着美好的就一定是邪恶的、善于伪装的、喜怒无常的。

  哪怕秦芷馨这种脑子里全是“搞瑟瑟”的咸湿佬也能一眼望穿。

  就像现在里番的解构主义发展,文化以输出端为表现的常态就是错位的。里番用表番人设搞反差,表番用里番人设吸引眼球,纯爱番里动不动就捡破鞋,而牛头人剧情的愈发贞洁。主打一个,表番的美好人设全去里番当碧池,里番的混蛋人设全去表番搞纯爱了。

  里番人设越是看起来糟糕的角色,比如爱欺负人的辣妹,随便跟男人走的神侍少女,专门到处找nerd的吸血鬼,都来搞纯爱就是了。问就是看起来经验丰富的破鞋,一进正戏其实还是第一次。

  突出的就是个高攻低防,光速白给。

  而表番的,越是看起来美好的角色人设,比如邻家温暖的姐姐、深爱丈夫的妻子、光明正义的女骑士、为了民众而献身的圣女、非常憎恨男人的调查官………越是伟光正,堕落的就越彻底,就是主打一个前面越光彩背后越黑暗。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从古至今男人的两大爱好,拖良家下水,劝碧池从良。

  放恐怖片里现在成了越是看着纯良的角色越是危险。

  至少秦芷馨是这样想的。

  昨天总问傻了吧唧的问题的“木子箍”被她直接忽视了,毕竟都问这种傻子问题了,一般现实里也是傻的。

  秦芷馨觉得昨天最大的恶人就是王天卓,他只管自己爽,拍个照来馋别人,馋完别人就跑。

  按常理,他们都是认识了有三四年的网友了,不应该是只要她说想吃,王天卓就该立马把菜用特快邮件寄给她吗?即便不是成品菜,仅仅是粤省的土特产,只要足够珍惜,哪怕是罐头她都不介意的。

  秦芷馨昨天只吃了一只螃蟹和半只猪耳朵,她感觉自己是被气饱的。不管是王天卓的豪华晚餐,还是坐在王天卓对面的女伴,这俩都让秦芷馨隐约的不舒服。

  反倒是那狗屁恐怖片把她整乐了。

  那些生猛海鲜,单纯是秦芷馨吃不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由此因爱生恨。而她讨厌那个小网红则是秦芷馨觉得那个的出厂品控太差了。对着这种货色,王天卓居然也能抬枪?秦芷馨不由记起“自己”上辈子的长期伴侣们,哪怕是他最瞧不上眼的,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网红一比也是降维打击。

  说句实在的,放“她”上辈子记忆里,和“腌黄瓜先生”吃饭的那俩硅基生物十有八九连见“她”面的资格都没有。再加上又是假脸又是石头奶的,让上辈子的自己去玩,枪都提不起来。

  透过王天卓,秦芷馨用一种奇异的视角来审视了那不属于自己的“上辈子”。

  她莫名的觉得疏离,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虽然自己确实不着调,但上辈子那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子真的是自己吗?

  系统感受到她的想法后尴尬极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

  秦芷馨上辈子的记忆可都是祂给的,这死丫头想的什么枪都提不起来什么的,听着就像小学生在互相置气比赛谁的爸爸更能吃屎一样。

  虽然秦芷馨想的可能也没错。

  祂还是人的时候也玩过人造人,但绝对不会玩审美那么差的,但真轮到场了也不至于说枪都提不起来这么夸张。

  系统莫名有种自己那堪比电动小马达能力被这死丫头看扁了的错觉,但祂又不敢跳出来指证,等这死丫头日后反应过来了估计会把祂嫌弃死,毕竟祂上辈子确实有亿点点花。

  昨晚看完电影秦芷馨兴致寥寥,懒得打游戏干脆就去睡觉了,可睡觉也睡得不安稳。即便一晚上的注意力全在吃上,但秦芷馨昨晚她还是做噩梦了。

  她梦里的内容还十分离谱,和《孤儿怨》的剧情有个三分相似。秦芷馨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上辈子的大学课堂,但“他”不去上课,莫名其妙的去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叫唐鱼鱼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就是年幼版本的老妈,她见到男版的秦芷馨后怯生生的伸出小手,紧紧的被攥在自己手上。

  最开始是个美梦,因为女儿唐鱼鱼不仅给“他”做家务,还给“他”做作业,晚上还和“他”一起洗澡。

  浴缸里娇嫩的小姑娘是自己这辈子的妈,放里番这种这种就叫养成系,在某方面过于早熟且混乱的秦芷馨,对于真正的自己这辈子的“妈”总是有种复杂的欲望。

  她认为上辈子的自己是个“花花公子”,是个名副其实的渣男,“他”嘴上总是和不同的女生说着未来、说着真爱,“他”会说各种逗趣的事来让对面得到短暂的温暖,但却满心恶劣的看着可怜的怀春少女们小心翼翼的掩饰着压抑爱慕的酸楚眼神。

  这是上辈子自己的残忍乐趣,甜蜜的、苦涩的、注定无法成真的感情加上一点点的欺骗就让她们甘之如饴,如同永远掉在驴子前的胡萝卜。

  越是成长,大脑的发育让秦芷馨愈发的感觉自己上辈子是个人渣,但她却误认为那个人渣是自己而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

  大脑不会出卖自己的屁股,正如上辈子的自己就该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所以这辈子的自己也该是个蔑视他人感情的人渣一样。

  秦芷馨对老妈唐鱼鱼也好,对表姐唐曼文也好,内心总是会时不时的升起一点黑暗的念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唐鱼鱼和她身份倒置出现在秦芷馨的梦中也不足为奇。

  可到后面梦境就开始崩坏了。

  秦芷馨梦到自己挂科了,并且还挂了不止一科,“他”领养的“女儿”唐鱼鱼瞬的长大,变成现实里的模样,拿着细棍子就“咝溜”一声出现了。

  接下来就是熟悉的内容,男版秦芷馨变成了现实里的雌小鬼,她又一次被唐鱼鱼追着打。梦里她在拼命地跑,从京城的大学一溜烟的逃到南陵的南实高,唐鱼鱼在她身后不停的追。

  睡着的秦芷馨不停的蹬被子。唐鱼鱼和学习都给了她太多心理阴影,最开始秦芷馨是躺着睡,没多久变成侧着睡,到后面进化到趴着睡。

  闹钟响了许久,秦芷馨虽然醒了但就是不想起床。这梦让她心累,她觉得自己昨天还不如通宵打游戏算了。

  做了半宿的噩梦,她此刻有些神志不清,但今天要去见表姐唐曼文,还是要准时一些。

  如果她再接着赖床,到时候唐曼文上门了估计又要笑话她了。给脸盆倒满自来水,秦芷馨先深吸一口气,再把小脑袋深深地埋了进去,一直到自己憋不住气为止。

  起身大口喘着气,现在她感觉清醒多了。

  对着洗漱池上方的镜子,秦芷馨开始了洗漱。

  芙蓉玉面上还挂着水珠,一头乌黑的秀发蓬松如云,一小撮头发湿哒哒的沾在她白净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