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啧，大仙，秦芷馨说的话题这么猛的吗？我看她笑的很可爱啊。”
“她样子确实可爱，但里子是不是真的可爱我不好说。”
方必先瓮声瓮气的答着，他不由得记起秦芷馨恶劣的笑容。那笑的让他忍不住想打她屁股，把她按倒在床上狠狠的抽一顿。想到那个画面，方必先尴尬的发现自己又涨了。
“我和她说话我都不管她说啥的，秦校花在我面前说的都大，不，是对，说什么都对。”
严望飞想起了之前大扫除和她组队时的画面，现在对那对艰难的憋在衣服里的肥硕玉兔还是记忆犹新。
乔华突然记起来什么，开口道。“对了，你们知道李妗妗的八卦不？她找了个高二的男朋友。”
“啊？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今天在体育馆还看到了。本来她俩走一起我就觉得有些暧昧，后面还看到他俩亲上了。”
“你就胡说，你这是看到她和一个人亲嘴，那个人是不是高二的你都说不清。”
冯毅舯忍不住插话。“你这是污蔑女同学好吗？李妗妗明明是很保守的一个姑娘，也就是好说话，你多半是误会她了。”
乔华见不惯冯毅舯这种“老好人”的做派，呛声道。“保守个屁哦，你不看今天上午她去三班那发骚的样子？恨不得和三班的那个瘦高个当场脱裤子了。”
“你说的也太难听了。”
周大洪在床上坐起身。“不是，冯毅舯你不知道李妗妗之前在她初中的事情吗？”
“啥啊？你和她也不是一个初中的啊？”
“不是一个初中的也能知道事情，她在她初中可出名了，事情你上贴吧都能知道。”
乔华来了兴致，把头探出蚊帐来。“不知道，我草洪子你讲讲。”
“咳咳，我这也是听说，听说啊，我这还是听一中的哥们说的，部分是贴吧上的。”
周大洪还没说，就先来了个免责声明。
“你他妈别卖关子了！”
“行，那我说了，不保真，你们别乱传。李妗妗她在初中的时候就吊着男生。男生脑子不怎么能分得清，有一个当时为了讨好她不仅零花钱和饭卡的钱全掏出来，还骗家里的，一直用什么学杂费啊、工本费啊什么的，经常给她买礼物。李妗妗她对那傻子给的礼物照单全收，但就是没拒绝他。”
“这如果是真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了。这不喜欢吊着人家干啥。”
严望飞仗义执言。他记起来自己初中似乎也干过几次类似的，说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周大洪继续说。“我还没说另外一个呢。”
“啊？她不止吊着一个？她长得一般啊。”
乔华有些惊异。
“华子你就放狗屁吧！暑假补习那会是谁说她长得最漂亮的，我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呢。”
“你别拿她和秦芷馨比，秦芷馨不来，李妗妗就是二班最漂亮的。大洪你继续说。”
“另外一个平时也给她花了不老少的钱，但他脑子是真的有点问题。上一个我说是他脑子没分得清，这个就是纯傻逼了。他没钱就去收保护费，但据说他细胳膊细腿的，染了个五颜六色的杂毛觉得自己特牛逼。啥样叫五颜六色的毛？我给你们形容一下，黄的、黑的、灰的、蓝的，红的，一绺一绺的染，搞得蓬松点。”
“继续说，别扯什么杂毛，然后呢。”
“然后他找本校初一的，想收保护费没收的成还被打了。这种蠢货就是认不清自己，长得像个要饿死的猴子，还一头五颜六色的杂毛拉仇恨。这种人不被霸凌就说明校园风气不错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角呢。”
“周大洪，按你的说法他俩哪个都没和李妗妗谈成？感觉这俩个脑子都挺光滑，现在被高二的学长摘桃子了。”
周大洪听着乐的直撮牙花。“这俩蠢货一个去梁溪师专附中，一个去中专了。”
“不应该高中也是南陵吗，咋一个跑到梁溪了。”
“嗐，家里托关系呗。他那种为个钓翘嘴的漂亮妞就掏心掏肺的蠢货，真留在南陵估计也就半只脚勉强能进最差的高中的水平。”
方必先冷哼一声。“要我说那学长也是倒霉，你们信不信李妗妗谈了不止一个？”
“我草，大仙你还真别说。初中那俩为她打架的一个都没谈上，你们知道她初中的男朋友吗？”
周大洪声音突然高昂了起来，顿了顿，又停住了。同宿舍的几个都在等他开口。
见他迟迟不说，乔华性子急，开口骂道。
“你他妈，你不快点说，下个月换位置你还坐两朵金花边上。”
周大洪一听，瞬间急了。“卧槽尼玛的，华子你别咒我！那男的是小白脸。那俩晦气娃儿给李妗妗买的礼物全被李妗妗低价卖出去了。平时那俩正常给她带饭，李妗妗就把饭钱省出来，加上她的零花钱和那俩傻卵给的凑一起，就为了给那小白脸买球鞋。据说单单初三那一年，李妗妗给那小白脸就买了好几双AJ。”
“牛逼。这么详细的吗？你咋知道的？”
“那小白脸是一中的，他考上一中后和我哥们是同桌。据他说那小白脸就是个畿拔脑袋，平时一有空就吹牛，说自己AJ值多少多少钱，比我哥们穿的安踏科技高太多，当然吹的最多的还是他有个南实高重点班的女朋友，在宿舍不知道说多少次那妞对他怎么这么倒追的了。”
“他把李妗妗名字都说了？”
乔华继续刨根问底。
“这孙子藏不住话，他说他女朋友是火箭班的李妗妗。就是个吹牛吹上天的傻逼，重点班和火箭班怎么可能分不清？我哥们问我认不认识火箭班的叫李妗妗的，我寻思一到四班叫李妗妗的只有我们二班的啊。”
严望飞听着觉得惊奇。“我草，乔华，你说你昨天看到李妗妗和一个男生接吻。别接吻的对象不是学长，是那个一中的小白脸吧？你那一中的同学也没说他和李妗妗分手啊？”
“对啊，所以华子昨天看到亲吻的还真不一定是高二学长，乔华，你说你昨天看和她亲嘴的人长啥样？”
乔华思索了片刻，他也记不清。“这谁记得住啊？我看他们亲嘴总不能凑近了看吧？但他俩那啥真的怪埋汰的，我看到口水还拉丝呢。”
严望飞想象那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额，这不会交换病菌吗？现在正好流感季。”
“舌吻也不是不可以，分对象的。如果是秦芷馨，别说舌吻了，上上下下舔干净我也愿意，如果是金花，那看着就……嘿嘿，大洪你说是吧。”
马立盛语调猥琐极了，即便是开黄腔也不忘恶心一下周大洪。
“滚蛋！老马信不信下个月你坐她们边上！”
突然，乔华开始发癫。在床上像一条脱了水的死鱼一样扑腾，怪叫着。
“馨馨，我要和你亲嘴儿！”
乔华睡在方必先上铺，随着他的扑腾床铺开始抖动，突变之下让方必先差点没能坐的稳。
“草，华子你别像个神经病一样。”
方必先先把裤子套上，蹬开被子，对着上铺踢了一脚。乔华这才不动弹了，床开始轻微晃动，方必先知道这些乔华又开始打胶了。
“洪子，你有见过一中和李妗妗谈的小白脸张什么样吗？帅不帅？”
“看过照片，他企鹅空间全是自拍还允许所有人访问。帅个屁，看着就娘们唧唧的。”
“你不懂，现在就流行这种风格的男生。棒子那里流行的男团不全是这模样的？男的像女的，女的像卖的。”
马立盛又是下三路发言，这话一出口，周大洪突然想起来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
“你别提那些狗日的棒子，草你妈的，你一说那些玩意我就想起谭沛悦那逼！她和楚可可那俩，卧槽，我感觉她俩是嘴和逼是通的，一天到晚要么说逼话要么就放屁。”
周大洪有些暴躁。
“你们知不知道一中的校花，叫唐曼文的那个。”
马立盛换了个话题。
“见过她照片，确实漂亮，但感觉不如秦芷馨身材好，秦芷馨长的也更漂亮。”
严望飞也在偷偷的打胶，只要话题扯到秦芷馨，他们总是容易破戒。
马立盛感受到床的细微摇晃，笑了笑，往床边摸但没摸到纸。“我告诉你们，唐曼文和秦芷馨是姐妹。”
“啥？马哥，这你是咋知道的。”
“我打听到的，并且我还知道秦芷馨她妈开的店在哪呢。她妈长得也带劲的很，绝对也是极品了，长得和才毕业的女大学生似的。”
“马哥，你别那么变态，我害怕。”
第101章沧海别来
临近国庆节了，王天卓的心情很好，他甚至专门买了一大束的玫瑰花。
他之前没养过花，被剪去根茎的花枝随手插在被剪开的大可乐瓶子里，瓶子里倒上自来水。
玫瑰花的断口已经被泡腐烂了，花也蔫吧了，水里生了水霉和一些小虫子，靠近了有股子难闻的霉烂气。但王天卓并没有把它们扔掉，只是继续养着，也许直到它们完全腐烂了才会扔掉，因为他心情不错。虽然他没有工作需要去每天打卡，但还是觉得越是临近节假日，就越有一种放松的情绪。
以前这种假日的时候他喜欢找一家没预约的平价饭店，在门口排队等上个两三个小时，等到饥肠辘辘了再进去。到里面和一群人挤着，随便点几个菜，一边听旁边桌的讲话一边慢慢吃，他觉得这样做可以满足他阴湿的窥私欲。
王天卓自认为自己很幸运，从小就不缺钱。虽然成绩一般、长相普通，但他有钱，有足够多的零花钱就有足够好的人缘。当然，大多是同性的人缘，毕竟王天卓的相貌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猥琐。
这一个月来对王天卓来说发生了很多事情，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改变。
他开始有事情可以去忙了，上一次他觉得这么充实的时候还是在和“混元大触”合办触手+论坛的那段时间。虽然现在忙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玩意，但多多少少也算是个营生了。
而王天卓在感情上也遇到了他认为的“天命真女”，当他从圳市去羊城定制第三批斐济杯的时候，巧遇自己的高中暗恋的同学顾晓霜。
高中的时候王天卓还是个平平无奇的透明人，而顾晓霜是班上成绩前几的优等生。她不仅成绩好，气质、相貌也好，班上有好几个男生都喜欢她。
王天卓也喜欢她，他觉得顾晓霜人如其名，就像是一朵梅花，冷艳、清纯、坚强。
在他上高中的时候企鹅还不是特别火，电脑也是稀罕物什。当时王天卓班上家里有电脑的估计也就一小半多点，多半拿来也就是打打单机游戏和看小说的，只有追求新潮的同学才有个“伊妹儿”账号。所以高中毕业后，王天卓很自然的与大多数同学都失联了。
可以说顾晓霜是王天卓的“白月光”。他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但他还是远远的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她。
她好美，似乎和高中时一样清纯，但气质上知性了很多。
王天卓的脑子还有些晕乎，才几天他就已经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态去接近她了，他只记得自己磕磕巴巴的说了一通，而顾晓霜只是在笑。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不过两天就迅速热络起来，可能是记忆美化的作用，王天卓觉得顾晓霜和“混元大触”平时阴阳怪气的“小仙女”们不一样，她是温柔且如意的。
最重要的是，他和她的关系进展神速，王天卓认为就差捅破窗户纸了。
一想到顾晓霜，王天卓连笑容都变得温柔了，这些年她变了很多。
在王天卓的记忆里，顾晓霜总是腼腆的笑，穿的一直是一件袖口磨损的外套。在他高中的时候，所有的人穿的都是土土的，当然也包括他王天卓本人，那时候他总是穿一件阿迪的运动服，当时他觉得自己穿这件衣服老FASHION了。那时候往脸上抹点雪花膏都属于打扮了，哪里像现在，化妆品种类多到他都数不清，甚至还有专门给男人研发的化妆品。
现在王天卓比高中的时候更土了，可能是因为接触的东西太下三滥，现在他不仅土，还油腻，并且他已经是个老瓢虫了。但王天卓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片柔软的地方，那一块是他最愚蠢的时候的回忆，也是他最压抑的时候的回忆，更是被无限美化的回忆。
顾晓霜变了很多，她像是王天卓小时候看港剧里的都市丽人一般，打扮时髦、妆容精致又淡雅。
驼色的立体剪裁的长襟小西装，脖子上一条很素雅的珍珠项链，头发也是烫了个大卷，加上她本就清秀的五官以及裸妆，有种让王天卓说不出的气质。
顾晓霜的成绩放在他的班上是很不错的。她考上了暨南大学，但王天卓高中一个年级里能考上一本的也就百十号人，暨南大学对他来说是顶顶好的了，而他勉强考了个本一。
遇到顾晓霜的第一天，王天卓就在附近找了家装修挺上档次的咖啡厅约着她聊天。他的情商很低，外在的一个表现就是毫无城府。他就和倒豆子般把自己这些年做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但他也没敢把自己在做的事情说的太细了，只说了个大学和朋友办网站，现在在搞互联网电商的生意。
但话里话外的核心观点只有一个，他现在是有正经活计的体面人。在咖啡厅，他没有章法地讲着，顾晓霜默默地听，她不插话，和当年一样，温柔而腼腆地笑着。
王天卓莫名的有种心动的感觉，他觉得顾晓霜听他说话的样子是那么的温柔，似乎她的每一处似乎都正好长在他的心坎上。
她的包容、她的知性，让王天卓不敢去追究过去这些年里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说过自己有一段失败的感情，但王天卓不觉得膈应，只觉得怜惜，他坚定的相信顾晓霜想要一个温暖的港湾，只是有时候错觉会让鱼儿吞下甜蜜的饵。
…………
顾晓霜，女，赣省浮梁人，在初中才跟着家里人搬到了粤省。但她一直自称自己是粤省人，把自己赣省浮梁的户籍给藏了下来，因为赣省经济不好，在顾晓霜看来和贫穷绑定的太紧了。
在高中的时候，她一直都说家里人是做老师的，当别人猜她是本校哪个老师的孩子时，她只是笑笑不说话。渐渐说的人多了，所有人都认为她家里人是学校里教书的了。
因为她表现的确实很文雅，很有气质。气质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如果家里是杀猪匠，那她表现的再文雅也显得有股子杀气，但如果她给自己立了个家里人是老师的人设，那她的“文雅”就是书卷气了。
而顾晓霜的外在也确实加分，虽然她的相貌并不惊艳，但生的很耐看。
三天前，顾晓霜遇到了一个高中的同学，叫王天卓。高中的时候她就听说王天卓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很有钱，但那会儿每次别人这样说，王天卓都会赶忙否认，这让她也摸不准王天卓的家产。
她只记得这家伙总是穿一套运动服，那套运动服很丑。
现在都过去六七年了，再次见到王天卓他还是这样子。隔着大老远就傻愣愣的跑来和她打招呼，而顾晓霜甚至都没能认出他来，等到他扭捏半天把名字说了后才
顾晓霜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至少曾经是，但现在她是不是给好人她自己都不确定了。但顾晓霜绝对是聪明人，她很擅长利用自己的身体与性别优势。她的五官有些寡淡，那就在妆容上尽可能的显得清纯。她的颧骨就有些高，那就用微卷发遮挡。她的身材有些扁平，不够挺、不够翘，那就多穿中性、显气质的衣服。
当她想要展现自己清纯的时候，就会搭配素色的裙子以及偏幼态的裸妆。她不会用香水，那味道太有侵略性，与清纯不符。她专门买了男士须后水，那个成分里有薄荷醇，在化完妆后，顾晓霜会把须后水在自己的锁骨和耳后抹一点。
这是她的“斩男神器”。
在大学里她认识一个辽省的姑娘叫林木雅，和她大学是同一个班的。她们的关系不错，至少在那倒霉姑娘看来她们二人关系很不错，甚至有时候还一起双飞服侍金主。
林木雅比她的硬件还好一些，但脑子不够灵光，只是被她诓骗几次就下海做了“全国可飞”的勾当。顾晓霜看人一向很准，她见到林木雅的第一眼就认定这是个头脑空空的蠢人，正如她才巧遇到的王天卓。
两个人都是傻乎乎的样子，藏不住话，藏不住心事。
顾晓霜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这种人单纯，很容易被摆布。
“好闺蜜”在赌桌上欠了十五万，这是顾晓霜找外人做的局，连本带利林木雅要还三十五万，而这其中顾晓霜能拿十五万。但林木雅对这一无所知，她只是更努力的卖身。
顾晓霜只是看着她这样做，她没有劝诫过林木雅哪怕一次，甚至还鼓励她多做，因为林木雅赚的越多，她顾晓霜拿到“尾款”的时间越早。林木雅把顾晓霜当作闺蜜，顾晓霜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傻姑娘用自己的皮肉换来的钱。
顾晓霜是亲眼看着那姑娘日渐憔悴的，精神也渐渐变得不稳定，后面更是直接休学了。
别人不知道原因，但顾晓霜知道她是得了艾滋病。
顾晓霜觉得自己是善良的人，因为她没把那姑娘得了艾滋病的事情传开。
至于后面林木雅是疯了还是死了，顾晓霜也不在乎。毕竟六七年过去了，顾晓霜连她的“闺蜜”叫什么名字都随时准备忘记了，而她的现状顾晓霜更是一点都不在乎。
她不是那个藏不住心事的傻子，顾晓霜很明白，单单一个肉体价值，哪怕是被干到一身病了也并不足以获得足够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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