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璃
至少，她没有感觉到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比起初次见面时有半点缩短的迹象。
当然，只有这点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因为她可是律者，是崩坏的掌控者，怎么可能会输给区区一只伽夜啊！这绝对不可能！
不过她潜意识里还是很认同他的战斗力的。
“我对碾压局没有兴趣。”
伽夜摇摇头。
自从得到了空想具现工厂之后，通过歌玖夜所提供的各种图纸，以及从后方那个反应堆中稍微‘借’了一些的堪称万能的崩坏能，利用制造成品不需要时间的特点，如今伽夜的意识世界之中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生产着各种足以将脚下这颗星球给犁一遍的兵器。
武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现在的伽夜毫不客气的说，在不计较生产环境的情况下，他的战斗力能够轻松让宇宙重新来一遍大爆炸。
同时因为工厂所能够制造的并不只有兵器，一切的一切，只要有图纸就能够制造出来，所以他本身的硬实力也是在通过某种手段使魔力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无限’之后有了长足的提升。
毕竟魔术师的实力基础就是魔力，有了魔力就能够施展更多的手段，现如今无论是魔力的存储量、恢复量还是输出量，伽夜都是站在论外的那个级别，不夸张的说，如果有着某种手段是单纯通过魔力量来进行攻击的，那么伽夜同样能够轻松爆掉脚下的这颗星球。
用平A的方式。
所以他真心已经看不上这种等级的战斗了。
不过他是一个喜欢战斗的人，如果能够遇到让他见猎心喜的对手，那么他也不介意暂时压低实力来玩一玩。
总结来讲就是，伽夜已经膨胀了，甚至膨胀的程度还要超越同样膨胀起来的西琳。
“啧，这么膨胀，你迟早要吃瘪。”
轻轻一咋舌，西琳十分不满于伽夜居然比她还要狂傲和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总觉得这句话并不适合你来对我说。”
神色有些怪异地吐槽了一句，伽夜伸出手，一颗淡紫色的菱形水晶悄然浮现在他的手心之上，紧接着一道深不见底的传送门突然毫无征兆地在身后的虚空中开启，并从中缓缓漂浮出了一枚天蓝色的正八面体。
“从某部动漫里借鉴来的要塞兵器，姑且能保证你不会陷入被围攻的情况。”
“就算被围攻了我也没在怕。”
轻哼一声，西琳狐疑地打量着正八面体，怎么也看不出这东西有哪个部位称得上是‘要塞’。
而且比起这个外形奇怪又有些可爱的东西，她更加在意的是伽夜手上的那枚水晶。
那枚水晶所带给她的感觉似乎有些熟悉的样子，明明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水晶这种昂贵的东西。
“但你不觉得比起被一群人围攻，还是围攻一群人比较舒心吗？”
说着名为‘强者余裕’的言论，伽夜正准备收起手中那枚用来开启空间门的水晶，却突然发现西琳的目光。
“很在意？明明这原本是你的东西不是吗。”
“我的东西？”
不解地歪着头，西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漂亮的水晶啊。
等等，说起来伽夜今天早上好像找自己问了有关律者核心的问题，该不会————
“这是你的律者核心，虽然只是半成品，不过用来当做储物道具还是很不错的。”
捏住手中那枚半成品的律者核心在西琳眼前晃了晃，伽夜语不惊死人不休的说道。
因为对于‘律者’这种存在的好奇，所以伽夜便想试着用空想具现工厂做一个律者核心出来，不过因为西琳提供的资料不完整，或者说她自己也没有多了解她的律者核心，所以最后作出来的只有一个没办法让人变成律者，但却能够让人在小范畴的程度上对虚数空间进行操纵的伪·空律核心。
“......你这样，是对神的冒犯啊。”
张了张口，西琳发现自己居然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是被震惊的。
她感觉，伽夜就是为了一次次地刷新她的三观而存在的。
她也知道自己给伽夜说的数据并不完整，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制造出了这种东西来，假设能够给他提供完整的资料，那么他是不是就能够实现‘律者量产化’这种跟做梦无异的事情了？
“我不信神，不过放心吧，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随便制造律者核心的，这一个只是试作品。”
对于版权的尊重意识伽夜还是有一点的，而且这只是他好奇心之下的产物，他本人并不对成为律者和量产律者感兴趣。
挥手将半成品核心重新收起，伽夜对着静静悬浮在一旁的正八面体招了招手，顿时原本还如同一个死物般的正八面体便缓缓移动到伽夜手边，任由他将手贴上自己体表那光华的结晶。
“啊～～～”
犹如女性美声般的声音悄然震荡空气，然后名为‘雷天使（RIMIEL）’的正八面体的体表结晶便缓缓自漂亮的天蓝色转变成了温润的红色。
“抱歉，只是检查一下你的能量程度而已。”
面对雷天使这种如若害羞的小女孩一般的表现，伽夜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歉意道。
虽然歌玖夜提醒过，只要设计图上有设定，空想具现工厂就能连同意识一起制造出来，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拥有自己意识的产物，所以一瞬间有些拿捏不定对待对方的态度。
“啊～～～～”
似乎是在示意自己不在意，雷天使轻轻转动自己正八面体结构的身躯，震荡空气的声音再次悠长地响起。
“是不是只要给你更多律者核心的资料，你就能够制造出其他的律者核心了？”
看着伽夜和雷天使的互动，西琳惊讶于雷天使居然会拥有意识的同时，心中也是突然涌起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是可以，不过按照你成为律者时所获得的知识，律者是按照顺序诞生的，你现在只是第二个律者而已不是吗。”
扫了眼监控屏幕那几个正在崩坏兽群中大开杀戒的身影，伽夜对着雷天使示意了一下，然后便目送其环绕在类似女性美声的声音之中缓缓上浮着穿过天花板离开。
“除了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第一律者，世界上应该就没有其他律者了吧。”
如果有其他律者核心的资料的话伽夜也不介意制作一个样品出来研究一下，毕竟根据西琳的说法，律者的存在形式似乎都是某种物理规律的终极体现，所以里面或许会有着其他类似于西琳的空间能力这种方便的能力存在。
“这个纪元没有，但是上个纪元有啊！”
西琳突然激动的说道。
“月亮上有着被上个纪元的人类所封印的‘神’的一部分力量，只要得到手，我们就能够更加轻易地毁灭全人类了！”
“是吗。”
激动中的西琳完全没有发现，伽夜看向她的目光中似乎隐隐闪烁着某种莫名的光彩。
“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力量给掌握完全再说吧，现在你的情况就和小孩子拿核弹没有区别，每次动用能力都会浪费一大堆崩坏能，而且只会单调地使用传承记忆中的招式，且没有半点的战斗经验。”
“反、反正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有人可以打败我，要那么麻烦干什么啊！”
“那你是想花一万年一个个地杀死所有人类，还是一劳永逸？”
“呜......”
“对了，顺便去问问你的同伴们午餐想吃什么，给个统一点的意见。”
“你的话题是不是跳得有一点快.....说起来，真的不用我把她们送走吗？留在这里的话她们会成为我们的累赘的吧？”
“坦率点，担心她们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遭到波及就直说，放心吧，安置她们的那层楼我装上了不少防护手段，就算是你也不一定能够闯进去并伤到她们。”
“啰嗦！还有为什么要用我来举例子啊！！”
“因为你是全场最高的战斗力。”（敷衍）
“哼，这还差不多。”（骄傲）
第五十八章 巴比伦塔内
2月2日，下午13点07分，巴比伦实验室地表之上-第一层的某个走廊。
“嘁，为什么巴比伦塔的防卫系统会和之前的不一样啊！”
灰色短发的成熟女性艰难地侧身避开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红外线，然后又迅速矮下身来与另一道呼啸而来的红外线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
自知已经没有精力继续闪躲，帕特里克·海史密斯不再勉强，立刻按照原路回到走廊一处没有红外线感应装置的拐角处，探出头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实则遍布的红外感应线若是换成激光便足以让一只蚊子都绕不过去的走廊，不由恨恨一咬牙。
“这根本就是要让间谍失业啊。”
嗡嗡嗡————
耳边隐隐传来一阵奇异的嗡鸣声，帕特里克脸色一变，迅速缩回头，然后打开腰包拿出一颗圆球捏碎。
嗡嗡嗡嗡嗡———
声音逐渐靠近，身体周遭的光线已经被扭曲、以肉眼已然无法看见其存在的帕特里克静静屏住呼吸，同时减缓心跳的频率，以此压低自己所有的生命特征，一动不动地背靠墙壁，以余光观察着旁边的拐角。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当嗡鸣声彻底笼罩住帕特里克的瞬间，她的余光所看见的事物就险些让她先前的所有举动都前功尽弃。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脑袋大小的狰狞头颅，犹如是同时融合了蚂蚁与蜜蜂的因素，但是其脑后的毛发却是细而密的在空气中颤动摇曳的触手。
然后是顶端分别有着另外两个小巧脑袋的触角、六只锐利如刀锋般的爪子、合金般闪烁着黑光的身躯、扭曲三叉戟般的蜂针、完全由触手所构成，以极高频率振动着的翅膀。
这是一副完全违反生物学的，犹如是亵渎神明一般的姿态。
或许剔除了其中一些因素，其甚至会带给人一种帅气的观感，然而正因为加上了那些因素，所以其所带给人的就只有发自内心的厌弃与恶心。
特别是建立在其的全长高度居然与一个成年人相等的情况下，帕特里克承认，她在看见这玩意的第一眼就差点忍不住想要掏出自己的武器来把它给突了。
“＃￥% @%￥% ＃ @% %”
然而虽然她理性成功制止了自己的冲动，但是这个形似蜜蜂的生物却是在帕特里克微缩的瞳眸中分毫不差地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大两小三个脑袋分别从三个方向环顾着周围，口器蠕动之间，大的那个脑袋似乎发出了以人类的听力能够听见，但却听不懂的声波。
“齉龘齉齾爩麤璺齆韛櫼”
“⊕∟?∽⌒∈∝∫∫∫∫∮∮∮℃ 1/2 ⌒∽∞∑∴≯”
其余两个小脑袋也同样发出了诡异的声波，它们似乎是在交流，然而却苦了正在从极近的距离听着它们交流的帕特里克。
此刻的她只觉得这种声波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她耳边拿她的指甲来刮黑板一般，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鸡皮疙瘩，就连脑袋都因此出现了一丝昏沉晕眩的难受感。
“%＃￥^^@$@%＃”
或许是帕特里克的异状被感知到，这体不知名的生物陡然将脑袋转向帕特里克所藏身的方向，两个位于触角之上的小脑袋离真正碰到她的脸颊就只差那么几厘米的距离了。
在极近距离的情况下，帕特里克甚至能够看见这两个小脑袋上的触手毛发以及复眼中的无数颗眼睛。
帕特里克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无比，这是被恶心到了。
然而她不能动弹，因为无论科技多么先进，但只要是使用的光学迷彩进行隐身，那么在动弹时就必然会导致迷彩出现异样，进而被发现。
或许以天命那领先常世数十年的科技技术，这种移动时的异样已经被降低到了极致，但是总归还是存在，所以帕特里克不敢赌眼前的这个玩意是不是睁眼瞎。
至于为什么她不选择直接突围，这是因为上面给她的任务是潜入巴比伦塔内收集情报，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将‘她’控制住，虽然她至今都仍在外围区域与防护系统斗智斗勇，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有了更多的容错率。
只要不触发防护系统就不会被发现，或许对方考虑过可能会有人潜入，但是在长时间没有发现潜入者踪迹的情况下就必然会放松警惕，到时只要她能够成功潜入，那就必然会有更大的概率得手。
因此在没有被发现的前提下，她只能忍住干掉这个恶心玩意的冲动了。
但是所幸，这体不知名的生物确实是没有发现她，在探头探脑地张望了片刻后，其便收回脑袋，继续沿着走廊前进离去。
余光目送不知名生物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中，帕特里克没有冲动，而是又等待了几分钟，确定嗡鸣声已经远去，同时那体生物也没有突然杀出来之后才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也多亏她是女武神，身体经过崩坏能的改造后已经异于常人，否则换成常人在这种既憋气又放缓心跳，同时还得被各种恶心的情况下，可能根本无法支撑这么久吧。
毕竟这些事情可是十分考验精神和体力的。
然而就在帕特里克刚刚完成换气的下一刻，一声熟悉的嗡鸣便是陡然在耳边响起。
脸色陡然一变，来不及多加思考与顾及颜面，帕特里克立刻趴下身，然后迅速翻滚着离开原地。
啪嚓！
也就在同一时间，两只利爪便分别刺入刚刚帕特里克所待的墙壁及地面，直直将大半爪子都捅入到坚硬的合金之中。
“爩麤∽⌒∈∝∫璺%￥% ＃ @櫼 1/2 ⌒∽∞∑∴”
刺耳的疑似笑声的身边让帕特里克的表情变得难看无比。
她知道，自己被耍了，这个畜生从一开始就已经发现自己，只不过为了玩弄自己所以才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
它一直在等着自己主动暴露出来的那一刻，因为它想要看猎物在刚刚松懈下来的瞬间就遭到攻击时所会露出的滑稽模样！
“恶趣味的畜生！”
既然被发现，那就说明任务已经失败，同时也意味着帕特里克可以不需要再容忍了。
两柄原本被折叠起来的加特林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上，体内的崩坏能通过触面被加特林所吸收，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狰狞枪管开始旋转。
“给我变成碎屑吧！”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
......
“天命情报部所属的A级女武神，帕特里克·海史密斯吗。”
巴比伦塔-底下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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