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限的次元之旅 第80章

　　强者都有着自己的骄傲，即使坐在对面的是自己最讨厌、最大的敌人，但如果对方是以客人的身份上门，那么该进行的招待还是不会吝啬的。

　　最多是等招待完了之后再把对方的脑袋打爆而已。

　　“是吗。”

　　闻言，伽夜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不过他这一趟的目的并不是来陪崩坏意志喝下午茶的，之所以会来找崩坏意志，是因为她对他发出了邀请。

　　“那么，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正在互相与歌玖夜暗中瞪着彼此的崩坏意志，轻抿一口红茶，伽夜问道。

　　“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微微鼓起脸颊，崩坏意志似是不满地反问道。

　　我们的关系有熟到这种程度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不过伽夜很明智地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毕竟自己和崩坏意志似乎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曾认识过，而且彼此的关系可能真的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所以在确定详情之前，还是别随便说这种话比较好，否则可能会被打脸。

　　“好吧，可以。”

　　“这才差不多嘛。”

　　看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喜笑颜开的崩坏意志，伽夜再一次地对崩坏意志究竟为什么会看中自己而感到好奇与不解。

　　虽然崩坏意志和梅露辛的情况很像，都是她们主动坦言对于伽夜的感情，不过与来自未来的梅露辛不同，对于不知晓为何会看中自己的崩坏意志，伽夜所感到的就只有迷茫与疑惑而已。

　　“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要浪费咱和伽夜的时间。”

　　歌玖夜放下手中的茶杯，嘲讽地说道。

　　“还是说你只是因为感到无聊了？真是丢人的小可怜啊。”

　　“可以看着伽夜的活跃，我怎么可能会无聊呢，虽然看见你这张无聊的脸确实会让我感到很烦闷就是了。”

　　崩坏意志冷冷一笑，完全没有将歌玖夜的话语放在心上，转而再次看向伽夜，俏脸上露出了一个似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我这次找你确实是因为有事就是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直接便是把刚刚和歌玖夜的对话当成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什么事？”

　　对此，伽夜也没有感到太过惊讶。

　　毕竟好端端地突然找他，如果说真的只是单纯地因为想喝下午茶，那么伽夜———也只能接受了。

　　不过他同时也是有些好奇，崩坏意志有什么事会需要找他，总不会是因为这场游戏她不想玩下去了吧？

　　“这个世界目前已经进入长草期了，虽然看伽夜你度过宁静和平的日常生活也不错，不过我想你也不是这种闲得下来的性格吧。”

　　所幸伽夜的推测并没有成真，崩坏意志不仅不是不想玩了，反而是想要给游戏增加一些额外的刺激感。

　　或者说她想要增加刺激的对象不是这场游戏，而是伽夜的人生。

　　“所以伽夜，想不想成为像我和那个家伙一样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惊人发言直接便是让伽夜和歌玖夜愣在了原地。

　　崩坏意志和歌玖夜，或者说是崩坏意志的本体和歌玖夜的存在，如果要用言语来形容的话基本一切与‘超越’、‘超脱’及‘论外’等词汇相关的名词，例如「超越者」、「超脱者」、「神」都可以用来形容她们，但是却只是能够用来形容其基础，并无法完美地进行概括。

　　现实毕竟不是小说，不存在能够从设定上用来形容她们的专有名词，所以一切相关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她们，却也没有足够的资格来进行完美的形容。

　　简单而不花俏地理解起来就是『最强』，或许存在着同样的『最强』，但却不存在『更强』。

　　如何成为这种存在？所有人都知道，同时却又没有人知道。

　　因为每一位这种存在的方法都不同，有些是‘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深蹲、10公里长跑，坚持三年并且再热也不开空调’；有些是天生；有些则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经历或是突然觉醒了某种力量。

　　说到底，成为『最强』最关键和基础的前提不是过程及方法，而是起点与天赋。

　　有这份天赋，说不定睡一觉都能够成为这种存在，没有这份天赋，就算付出了一切都绝对做不到。

　　很残酷，却也很真实。

　　而如今崩坏意志便是在询问伽夜想不想成为『最强』，这是否意味着—————

　　“代价呢？”

　　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不过伽夜并没有因此而被冲昏头脑。

　　她不相信世界上会存在免费的午餐，特别是这种级别的免费午餐。

　　“不存在代价哦，因为你本身就拥有这份天赋，我的做法只是帮你提前了达到结果的进程而已。”

　　十分欣慰与满意伽夜的冷静，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崩坏意志用一种宛若恶魔低语般的诱惑语气如是说道。

　　“不过如果伽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喊我一声‘姐姐’来当做代价哦。”

　　“......”

　　面对着这个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称呼就可以换来实力的巨大诱惑，即使是伽夜也是不由产生了极大的犹豫与迟疑。

　　在获得实力的同时还能够克服自己的心理阴影，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虽然理智告诉伽夜这十分地值得，但是感性却是让他产生了踌躇与犹豫。

　　跨越心理障碍，往往没有说起来的那么简单。

　　看着这个样子的伽夜，自崩坏意志开口之后便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话语的歌玖夜依旧是保持安静地注视着他。

　　这件事，只有真正主导着这一世的他自己能够做主，即使她和他在本质上是同一人，也不能干涉他的选择。

　　虽然不爽崩坏意志这个家伙，但她如果真的能够帮助伽夜变强，那么她也不会介意让她当自己的姐姐————当然，只有一句话的时间，这是底线。

　　同时她也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童年的阴影，却能够让伽夜在这么巨大的诱惑面前望而止步。

　　虽然她能够感知到伽夜的想法，但是出于对伽夜隐私的尊重，她一直在都有意约束自己不去进行完全的探知，而仅仅只是偶尔读一读伽夜当下的想法而已，所以她并无法彻底地与伽夜感同身受。

　　终于的，在迟疑了半响之后，在崩坏意志期待以及歌玖夜平静的目光中，伽夜缓缓开口了。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闻言，崩坏意志的眸中顿时便是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歌玖夜亦是在心中感到有些遗憾。

　　如果伽夜能够克服他的心理阴影也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还是不行啊。

　　然而伽夜的话音实际上却还有后续。

　　“———姐姐（姉ちゃん。）”

　　话音落下，崩坏意志愣住了，歌玖夜亦是愣住了。

　　不过相比起崩坏意志，歌玖夜倒是很快就回过神，同时嘴角也是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抹充满欣慰的弧度。

　　“......伽夜，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次？”

　　回过神来，怀疑刚刚只是自己所产生的幻听，崩坏意志紧紧盯着伽夜说道。

　　“我知道这个代价与你给我的并不等价，所以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但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姐姐（姉ちゃん）。”

　　做一件事，最困难的往往是从‘0’到‘1’的那一步，但如果踏出了这一步，那么原本十分困难的东西在后续即使不会变得轻松，却也会简单很多。

　　伽夜如今就是这种情况，在见到崩坏意志并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之后，重新放松紧绷的身体的他便是再次复述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他信奉的是「等价交换」，或许在崩坏意志看来这么一句称呼就足够了，但是在伽夜看来并不够，哪怕崩坏意志的做法对她自己而言只是轻松惬意，但是作为承受了那么大的恩惠的人，伽夜认为自己理所当然也要拿出等价的东西来作为代价才行。

　　然而他并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只能够选择用人情来代替了————或许现在的他的人情并不‘值钱’，但如果崩坏意志真的能够让他成为『最强』，那么届时这份人情的价值便会直线飙升，也就有足够的资格偿还今天所受到的恩惠了。

　　虽然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但更不喜欢欠别人。

　　然而伽夜似乎有一些放松得太早了，连续两句的‘姐姐’，已经让崩坏意志被冲昏头脑了。

　　“小伽夜乖乖，快给姐姐抱一抱！”

　　“————？？！！！”

　　“啊！渣渣你给咱住手！！”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所幸当初伽夜给崩坏意志想像出的模样是介于少女与女孩之间，所以他的心理阴影不至于变得更加严重。

　　....这大概算是幸运吧，嗯。

第一百零八章 真正的冒险现在才开始哒！

　　“伽夜，你听说过系统吗？”

　　被众多绚烂的曼珠沙华所环绕的亭子中，看着一本正经地如是说着的崩坏意志，坐在亭子最角落的位置，远远地与崩坏意志拉开了距离的伽夜莫名感觉这句话的既视感似乎有些重。

　　‘年轻人，你听说过安————’

　　“电子系统？”

　　将这个不着调的念头给抛出脑海中，伽夜不确定地问道。

　　‘系统’本身有着不少的意思，同类事物所组成的有组织的整体是系统，电子系统也是系统。

　　所以伽夜并不知道崩坏意志所说的是哪个系统。

　　“伽夜你都不看网络小说的吗？”

　　闻言，崩坏意志顿时感到有些惊奇。

　　现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年轻人不看网络小说的吗？

　　“以前看过一些，但是提不起兴趣。”

　　虽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没有什么时间能去看，不过没兴趣也是真的。

　　毕竟那些网络小说来来去去都是以‘不平凡’为核心基调，即使是所谓的‘日常小说’，主要也是讲述以不平凡来度过平凡的日子，至少伽夜看过的都是这一种。

　　而对此，伽夜会感到无感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本身就算不上是平凡了，无论是出生、天赋、实力还是经历，那些小说主角该有的因素他都有，现实感过于强烈，让他怎么将自己代入到主角的视角去完整地体验小说中的剧情？

　　至于那些主角抬手灭世的类型，又过于浮夸与虚假，伽夜就更没有兴趣了。

　　何况，有时间看小说，多去学一些东西、做一些事情难道不好吗？

　　“哼哼，那么就让姐姐来给你讲解吧。”

　　神气一笑，伴随着崩坏意志抬手轻弹一个响指，一面面虚拟屏幕顿时便是在半空中张开，随后只见她拿着一根不知何时出现的指挥棒轻轻挥动着，屏幕群便开始有规律地缓缓旋转了起来。

　　“所谓的系统就是————”

　　“所谓的系统就和游戏系统一样，具有升级、任务、抽奖、查看属性之类的功能，在网络小说中，这种系统通常就是主角的外挂和金手指，也是他们变强的倚仗和贯彻整本小说的核心。”

　　无视因为被抢了话头而开始目露杀气的崩坏意志，慵懒地靠在伽夜身上的歌玖夜轻声向他讲解道。

　　“这类小说叫做‘系统流’，是小说界中很受欢迎的一种题材，因为剧情中一切不合理的发展都可以归咎到系统的身上，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写这类小说，渣渣会提起这个，大概是因为她想套用这种方式来帮你完成蜕变吧。”

　　最近想到可以用看小说的方式来打发时间的歌玖夜也是接触过不少以系统为题材的小说，所以对于这类玩意的理解并不算差，同时因为眼界的缘故，她也是理解到了崩坏意志的意图。

　　对此，她并不打算反对，毕竟她虽然讨厌崩坏意志，但是却也明白，只有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害伽夜的。

　　当然，凡事都不存在绝对，不过歌玖夜有信心，哪怕崩坏意志真的想搞一些小动作，她也有办法阻止她。

　　因为她的存在，就是伽夜最大的保障。

　　“虽然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因为这有些过于老套了，所以我考虑额外地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

　　狠狠地瞪了歌玖夜一眼，好险没有暴走的崩坏意志在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就把周围的屏幕以及手中的指挥棒全部都删除掉，然后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比如附身其他人，然后和系统一起辅助那个人成长之类的。”

　　“感觉会很麻烦，而且附身不会是要我舍弃身体吧？”

　　瞪着一双死鱼眼，伽夜无力吐槽。

　　系统太老套，所以加额外设定什么的，可能这就是所谓强者的余裕吧。

　　“会加上这些因素只是因为你自己想看而已吧。”

　　讽刺地瞥了崩坏意志一眼，歌玖夜不屑道。

　　“舍弃身体那是最低端的操作，不过既然伽夜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轻描淡写地无视歌玖夜的话，崩坏意志对伽夜笑道。

　　随后只见她轻轻伸出手，在伽夜和歌玖夜的注视下，一朵纯粹得没有任何色彩的曼珠沙华悄然在她纤细洁白的手掌之上绽放，明明看上去十分地平凡，但却存在着一种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奇异魅力。

　　“这个是系统的本体，功能有发布任务、查看属性数据、抽奖、穿越等，之后伽夜你还想要什么功能都可以加进去，上不封顶。”

　　四个字，完美地展现出了崩坏意志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