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姬汤
松口气了。
“作为人的一面正如大家见到的那样，一般来讲非常坦诚。
“而作为律者……正如我之前抛出的一个问题：成为律者的瞬间，她是怎样的。”
樱沉默不语地听着。
事实上作为记忆体的她对此毫不知情，甚至刚刚才听到这一惊人的消息。
关键的是，伊甸的反应也在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樱的脑海里浮现出爱莉希雅的模样，心中有些难受。
幽兰黛尔和丽塔的脸上，也非常严肃。
她们不约而同地在想，爱莉希雅故意不理白彦，恐怕就是因为刚刚他口无遮拦地把嘴尖锐的问题摆在了台面上。
然而白彦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了她们的猜测。
“事实上，爱莉希雅从出生起就是律者。
“前文明唯一一位，在身为律者的同时，还能保持人的一切的存在。”
第一卷 : 第221章：真相与觉悟之问
樱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白彦。
幽兰黛尔恍然大悟，似乎觉得这件事都在情理之中。
丽塔目光微敛，似乎想到了什么。
伊甸轻轻点头：“的确如此，看来白彦先生你的确知道许多真相。”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多多少少都承她的情。她的付出带来了太多的希望。
“因此我认为来到往世乐土接受试炼，至少是每个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律者，极有必要做的一件事。”
众人沉默。
幽兰黛尔一开始还在点头，但思索到一半回过味来了。
她盯着白彦立刻追问：“什么付出？”
“举个例子，你妹妹就是因为有爱莉希雅的牺牲，所以才能像现在一样，以人类的律者身份为世界上的美好而战。不然，你可以参考一下前文明的其他律者。”
幽兰黛尔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右手。
很快意识到了那样的后果。
神之键+1
“……”
她稍微有些艰难地接受了这个真相，随后又问：“她在前文明曾与琪亚娜一起战斗过？”
“问我干嘛，我又不知道——不过看她俩的样子，我觉得多半是。”
“……那她在什么时候，知道琪亚娜是律者的？”
“不知道，要不你一会儿问问？”
这件事白彦真不知道。
但从记忆体看到琪亚娜时的反应，恐怕她是在前文明就知道了。
“小彦，平行世界的爱莉希雅小姐，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对吗？”丽塔问。
“对，而且那个爱莉希雅是没有见过琪亚娜的。”
樱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握紧了起来。
她轻声问：“代价是什么？”
白彦答道：“消失，彻底的消失。或者说回归崩坏的源头里去，再也无法回来。”
伊甸回到了沙发上，再次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酒。
幽兰黛尔：“所以，现文明的律者才会有那么多的不同……”
白彦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讲，琪亚娜的存在从根源上也是因为爱莉希雅。
故意制造律者的前提，是律者可以具备人性。
“小彦提议来往世乐土，也是因为这个对吗？”丽塔轻声问。
“对，因为平行世界，爱莉希雅的记忆体直到最后也只见到了雷电芽衣。我觉得，最起码还是要让她看看本纪元的最强律者。”
“最强吗？”
丽塔的眼神有点怪。
但白彦坚持认为，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不算彻底的律者。
首先核心就不是太稳定，其次主要的力量来源也不是核心。
如果非要说，那给凯文随便塞颗核心不也是最强律者？
樱看向伊甸：“伊甸小姐，你不用这样……”
“并非你所见的那样，我是为爱莉感到高兴，而且我感觉希望正在慢慢出现——诸位难道不来喝一杯吗？”
喝酒这件事众人是拒绝的。
这里的五人，除了伊甸外在这方面都是自律的那一类。
樱有些感慨，同时也稍微理解了自己本体为何愿意守在乐土深处，并沉睡那么多年。
幽兰黛尔反复想着刚刚得知的真相。
很快她就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白彦，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就是终焉之律者了，对吧？”
根据前文明留下的记录，最后的律者，拥有真正意义上的灭世之能。
几乎无法战胜的敌人即将降临，文明的轮回会再次重演。
幽兰黛尔不知道什么无法战胜。
她只知道，如果不去战，就只会失败。
“……已经准备好，要跟那样的敌人作战了吗？”
“对！”
“可是比安卡，我必须提醒你，对于你来说敌人的力量并不是最可怕的。”
幽兰黛尔感觉白彦的话别有所指。
她皱了皱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对你而言，奥托是什么？”
闻言幽兰黛尔皱起眉毛：“是个很好的老师，也曾是不错的主事人，但他做的有些事我无法认同。”
“是我选错了问题——那我换个问法，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杀掉琪亚娜才能拯救这个世界的话，你会怎么做？”
“……”
伊甸叹了口气。
樱瞬间握紧了双手，呼吸都变得急促，身躯更是微微颤抖。
丽塔沉默不语，悄然盯着白彦。
幽兰黛尔和白彦对视了很久，直到快要忍不住眨眼的时候，她的目光才移开，非常艰难地问道：“你是认真的吗，白彦？”
“我知道我的问题很过分，哪怕你现在就揍我一顿也是应该的。
“但我的确是认真的。我想知道当你面对那种情况的时候，会如何选择。”
幽兰黛尔第一次额头渗出冷汗。
直觉告诉她，白彦没开玩笑。
圣痕空间的所见所闻缓缓浮现：被某人牵着去见培养仓里的女孩、从飞机上掉落下来的时候……
空之律者出现，以及与之生死一战的人……
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滴落了下来。
她再次看向白彦，眼神严峻异常：“尽管很难，但我想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你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对吧？”
“……对。”
白彦点点头，神色变得轻松起来。
“现在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根本不会和琪亚娜打起来，甚至会继续并肩作战。”
“那你问我刚才那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白彦目光微敛：“很简单，终焉的力量超过了之前律者的总和。
“换句话说，之前律者会的它都会，之前不会的，它说不定还是会。
“力量的大小都在其次，更可怕的是它真正的权能。
“这一点平行世界的凯文最有发言权，他曾配合月光王座施展全力一击，才令终焉暂时宕机，为同伴们进入冷冻仓争取了时间。
“比安卡，如果我们无法跨越终焉，其后果不过是成为另一个死去的纪元。”
幽兰黛尔深吸口气，缓缓点头。
然而丽塔，却仍旧默默凝视着白彦。
就在众人再次陷入沉默的时候，乐土突然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名的角落，空间逐渐延伸琦貳鏾冥咝久棋〨鏾si。
此时此刻伊甸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转而露出笑容。
“看来，爱莉已经做好了准备。各位，我们不妨一起前去吧，这将会是一场不错的舞会。”
第一卷 : 第222章：有事没事刀一下
伊甸仿佛一瞬间酒意尽散，站起身也不再摇晃，稳稳地迈着优雅的步子，带领着众人朝着往世乐土深处走去。
“这片空间竟然还有隐藏的区域，看来前文明的确留了不少东西在这里面。”幽兰黛尔望着前方若有所思道。
“一般来讲是为了试炼，”白彦说道，“虽然主要是针对律者，但我想你应该也用得上。”
幽兰黛尔点点头。
她想到了卡斯兰娜的先祖凯文。
目前还未见到，但乐土应该是有他的记忆体的。
对于那位先祖幽兰黛尔没什么感觉，只是事关现文明的存亡问题，她才认为很有必要追究白彦口中凯文不在的原因。
众人一路前行，来到一处类似游乐园的地方。
白彦四处张望了一番，和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大差不差。
那什么侵蚀不在就是好，这乐土从此以后可以没事就进来逛一逛。
真是让它侵蚀之律者给毛完了，还好强化后的樱技高一筹，上来就把对面秒了。
“远处貌似有一座岛，”丽塔望着落日的方向，“伊甸小姐，那里是什么地方呢？”
“是爱莉打算让大家去的地方，她喜欢这样。”
“原来如此。”
片刻后，琪亚娜等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她们见状有些疑惑。
琪亚娜问：“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以为一会儿要把你们叫过来呢。”
“看到乐土发生变化就进来了——爱莉希雅呢？”白彦看了看她们周围，没发现那个粉发少女。
“她说要去准备一下，顺便给大家一点时间熟悉一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