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穷成冰茶
李成风一席话，句句不提邪教的问题。
但在这个身形有些发福的FBI指挥官耳中，简直句句都不离他的官帽。
“是，我们一定做好善后工作。”
“这群人，调查完之后，被忽悠进来的普通人，有罪的就判，没罪的就留个案底放了吧……至于骨干精英们，全都送去阿卡姆疯人院，我会跟布鲁斯韦恩打好招呼的。”
李成风说完，便回过头，开始清点人数。
越清点，脸色越难看。
这应该是他来到阿美莉卡总局之后，损失第二严重的任务。
第一严重的，是跟九头蛇的正面战场。
而这一次，则是折损了十几名洛杉矶分部的优秀外勤探员。
而且讽刺的是，他们并没有死在异世界的怪力乱神，而是因为顾忌并保护游客，而死在了那些极端的邪教徒手上……
当然，脸色难看主要是因为不满。
等他回去，用白灯把这几个倒霉鬼拉起来之后，一定让全联调局的各大分部开展强兵强技专项训练！
而现在，只有克洛伊这个跟全能上帝还有地狱之主沾亲带故的关系户，以及一个黑人探员活了下来。
李成风叹了口气，来到了救护车前。
这个黑人大兄弟十分强壮，硬扛了好几刀，然后还是第一个被吸入了异世界的人……硬生生扛到事件结束。
“嘿，探员，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迪格尔，约翰·迪格尔。”
“很好，士兵……伤愈之后，就去华盛顿的科尔森小队报到。”
“我的荣幸。”
……
塔罗兰再一次睁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依旧是熟悉的研究员制服。
只不过这种布料跟基金会的不太一样……但无所谓了，几百万年的折磨之下，他已经忘记了“舒适”究竟是什么感觉。
“哈哈哈哈！塔罗兰！到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们两个！”
SCP-3999的声音凭空出现，只不过发出声音的不再是那个有点丑萌的小泥人，而是一滩看上去就味道难闻的烂泥。
这才是SCP-3999的真实形态……准确的说，是人类大脑和肉眼相结合，能够观测到的真实形态。
虚空之中，只有他和这摊烂泥存在。
“啧，无趣。”
塔罗兰撇了撇嘴，随后反手直接捏碎了自己的喉咙，拔出了自己的喉管。
但是下一刻，他就恢复了原状。
“嘻嘻嘻嘻，塔罗兰，别想再玩一次同归于尽的把戏了，也别想借助‘外面’那些东西干掉我……就像我说的，只剩下我们两个来互相折磨了。”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台摄像机，无限拉远视距，就会发现，这个虚空是有边界的。
有几个似乎只有常人大小，又似乎有无数个多元宇宙大小的莫名存在，正饶有兴致的盯着这个如同累卵的边界。
这样的存在有很多，如果让李成风看到的话，他一定能从这些抽象存在之中，一眼看到……
传说之中的“死亡”、“无限”、“湮灭”和“永恒”。
第401章 艾达：他们现在可能不太想复活
寂静岭镇虽然是个旅游胜地，但是碰上了邪教杀人事件，而且还是大规模事件，联调局刚刚公布之后，游客们就跑了九成九。
剩下的那些不要命的，就是典型的外国作死选手。
哪里危险往哪里凑，生平最喜欢的就是谋杀酒店、出过屠杀事件的夏令营营地还有废弃古堡。
李成风看着这群人双眼之中迸射出的激动和热情，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TM外国人少，这都是有原因的。
也怪不得外国人拍恐怖片拍的多，也是有原因的。
纯纯就是专业对口。
“行了，洗地的时候，注意着点这群人，把他们拦在安全距离之外……虽然大头已经解决了，但鬼知道剩下的那些邪教徒之中，有没有暴起伤人的能力。”
“是，接下来请交给我们吧。”FBI的负责人向着李成风敬了个礼之后，便指挥着手下开始了工作。
“这群人类可真是有意思，越危险越喜欢去？作死这件事我作为地狱之主真的是乐见其成啊。”路西法凑到李成风身边笑着说道，“我在地狱之中专门留了一个区域，收容这样的死者……嗯，看他们的经历，比恐怖片搞笑多了。”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哦对，你丫根本就不是人。”趴在路西法肩膀上的泰迪如是吐槽，“不过这里的事情应该能够告一段落了吧……我能不能回去找那个墨西哥裔的女孩继续约会了？”
“隔了这么久，人还没走？”
“唉，墨西哥裔女孩一向如此……臀大且无脑。”
“哇哦，说得我都想找个墨西哥裔姑娘尝试一下了。”
李成风看着毫无节操可言的路西法和泰迪，要不说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呢。
一样的臭不要脸。
但没等李成风说话，就看到路西法微微低头，在李成风的耳边说道：“我能感受到……你现在的不同之处。”
“不同之处？我可不是墨西哥裔女孩……”
“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说的是你的灵魂！”路西法犹豫了一会，继续说道，“虽然说起来很离谱……但是在我的视角里，你看上去越来越接近我的父亲了。”
“……啥意思？你想叫我一声爸？”
“Bloody hell！我就应该用朗基努斯之枪给你两下！”
“那你可千万别捅我的手……有了洞那可真的说不清楚了。”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路西法的神色越来越严肃，“你现在只是有点接近罢了……如果你的灵魂真的完全达到了我父亲的那个高度，那么这个真实宇宙就很难再容纳完整的你了……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真的能割舍下海拉、艾达王还有哈莉奎茵吗？”
“何止她们，哪怕是尼克弗瑞和你还有泰迪我都割舍不下好吗？”
李成风翻了个白眼。
他算是听明白路西法想要表达什么了。
意思就是他获得了这个上层叙事者碎片开始，就已经走上了向全能上帝这种级别发展的道路。
而道路的尽头，无非就是彻底飞升，尊道成孤。
这……确实不是李成风想要的。
他确实需要力量，但是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连真实宇宙都承载不了的抽象存在。
他可不是那些生而为神的高位存在，他永远也不可能习惯那种生活。
所以……
幸亏仅仅只是碎片。
那么自己只需要注意别把碎片集齐……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李成风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别说我了……你赐福的那个再生侠呢？你就放任他直接跑路到地球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地狱之子，也就是再生侠，它本质上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全看赐予他力量的魔王想让他干什么……但总体来说，都是为了让他们收割生命，最好是穷凶极恶之徒，把他们的灵魂带往地狱，成为各魔王麾下军团的一员。”路西法摊开双手，“可我不需要啊！而且不止我不需要，就连那些魔王麾下的地狱军团也在五十年之前就被我喊停，然后彻底解散了……现在正跟地府那边商量着，让他们把高铁也往地狱这边修一修。”
“……等等，我有点乱。”李成风挥了挥手，“你说的地府……是我理解中的地府吗？”
“应该是吧？十殿阎罗、孟婆还有地藏王菩萨，我可都是请他们吃过饭的。”
路西法对李成风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
这不是常识吗？
“行了，没你事了，你去找墨西哥裔姑娘尝尝鲜吧……只要你不怕有个女探员恼羞成怒给你两枪。”
李成风说完，也懒得搭理这两个没有节操的家伙……当然主要是听到地府跟地狱之间要修高铁，让他有点恍惚。
“看来，这一次的行动，让你收获颇丰啊……即便是我这个恒定者，也有一种无法观测完全的感觉。”
亮亮博士依旧是占据着那具一眼坏蛋的皮囊，双眼之中，满是好奇。
“不过塔罗兰和SCP-3999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你很好奇吗？”
“当然好奇……作为一个资深研究员，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奇心重……不然也不会变成这个玩意。”
说着，亮亮博士还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SCP-963。
“他们现在所处的领域……大概是我们人类很难理解的维度。”李成风耸了耸肩，“但是我很确定，他们所在的地方，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无异于一个永恒的囚笼……既要在囚笼中无休止的互相折磨，又要防止囚笼真的被打破，然后被其他抽象存在围在中间圈踢。”
“你这么说，我大概能明白了。”
亮亮博士就是这点好，只要跟他说实话，不管多么难理解都可以。
“好了，先生们，你们就别在这里继续聊了……咱们还要把遇难者的尸体给带回去呢。”艾达王走上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帮家伙死的也太草率了！等复活之后，每个人都上交十万字检讨交给他们的负责人！”
艾达王闻言，抽了抽嘴角。
然后看向了地上的探员们……
她觉得他们现在可能也不是那么想复活。
第402章 麦克斯：很明显，我是1
“邪教？外宇宙的神？复活？”尼克弗瑞看着面前正在喝碳酸饮料的李成风，嘴角抽了抽，“咱们的画风已经向着这个方向进化了吗？”
“这就得看你的接受程度了……不过我只能说，从今往后这种事可能会更多。”李成风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碳酸饮料，然后伸手抱过一旁盘成一团的噬元兽，上下其手，“而且你不是拥有在那个维度之中的短暂记忆吗？所以多少是能理解的吧？”
“说的……也是。”黑卤蛋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在这方面继续纠结。
原本还在安睡的噬元兽被猛地惊醒，下意识的吐出了那巨大的触手将李成风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不过也仅仅就是包住他了。
在尝试往回吞咽几次无果之后，再加上感受到了李成风体内那越发恐怖的能量，噬元兽最后还是乖乖的收回了触手，然后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李成风的胸膛，然后窝了下来。
可刚窝下来，李成风的腰子处就伸出一只小猫爪，一爪子挠在了噬元兽的大圆脸上面。
下一刻，恶魔猫道格便从李成风的腰子里钻了出来，跟噬元兽扑腾到了一起去。
李成风抚了抚身上的猫毛，然后看向了尼克弗瑞。
“还有什么要问的就一起问出来……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
“关于复活……是谁都可以复活的吗？”
“不行。”李成风摇了摇头，“具体的复活标准，是要根据存在之灵的意志来筛选的……但至少我可以知道，寿终正寝和病死的人，无法复活……我知道你刚刚想到了什么，很可惜，佩姬卡特女士是无法复活的……而且就算复活也只是让人恢复到死亡之前的状态。”
李成风一眼就看出了尼克弗瑞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佩姬卡特的去世在整个联调局之中，都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但遗憾之所以是遗憾……就在于它几乎无法弥补。
“好吧，既然无法复活，那就只能作罢了。”尼克弗瑞毕竟是联调局的探员之王，调节情绪的能力堪称一绝，立马就冲着李成风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对了，你的教女还在内务部那边被照顾呢……伊森和米娅还在跟BSAA小队负责寂静岭镇的最后收尾工作，你就先去把你教女给带走吧……幸亏李约翰现在是在布鲁斯韦恩那边，不然两个孩子我还真玩不转。”
“你现在已经到了该带孩子的年龄了，可偏偏还不会带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亲爱的老岳父？”
“你给我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你的老岳父暂时不想看见你……”
“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黑卤蛋以后你可别求着来抱我和小疯子爱的结晶！”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尼克弗瑞那颗黑卤蛋一下子正色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两个TM把肚子搞大了！？”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发现自家闺女被黄毛拐走并怀孕的老父亲一样……艹！你别掏枪啊！你这把TM是我用正牌乌鲁金属打造出来的啊！你还调到了最大功率！你是不想要办公室了！？”
李成风看着已经彻底暴怒，想要枪决自己的黑卤蛋，毫不犹豫的转身冲出了办公室。
“瘪犊子你就跑吧！总有一天我得给你来两枪！”
尼克弗瑞冲着晃晃悠悠关上的门大吼了一声，然后坐回了办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