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个星杯 第151章

而作为父亲的他也更加需要严厉要求孩子，才能显得公正。

往常对言语、他人视线、情感都异常敏感的旧莫，却总是在面对王时失去理智。

他太在乎王了，反而会在一些王的话语及行动的对待上，失去平常心和判断能力。

无法得到王正面上的实质认可，这让旧莫是感到抓狂的。

即使王默默地对他委以重任，这种信任也被其完全忽视。

他就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失落，甚至对王的态度产生怀疑。

而刚刚明白自己是王的子嗣后这令他欣喜若狂的事情，却又被拒绝承认的那种绝望。

那种痛苦淹没了旧莫内心最后的希望。

同时心中的怀疑也被无限放大。

先得到希望在失去最后的希望，那是比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更加让人感到痛苦、可怕的事情。

王的“残忍”……慢慢地让旧莫感到焦虑、躁动。

在他的人生概念里，本该只有母亲摩根和摩根为其编制的野心“成为王”的目标。

但是他的世界里某天突然多出了一位父亲。

倘若从未有过这个“父亲”也就罢了，但是既然让他拥有了父亲，明明渴望的“父爱”“亲情”就在眼前。

但是父亲那和母亲如出一辙的冷漠，又赤裸裸地撕碎了这个孩子最后的幻想。

父亲不爱他……那他还拥有什么呢。

对了，摩根是爱他的。他的母亲是爱他的。

“她爱我，就像爱一件心爱的玩具，就像女孩子喜欢一件的漂亮娃娃。”

美丽、强大而残忍，这位魔女充满魅力，但又十分危险。

莫德雷德比谁都了解他的母亲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自己只不过是为其夺得这个王国的工具。

然而……他的剑术、他的知识、他的骑士身份……他的一切都是摩根帮助他获得的。

离开摩根，莫德雷德就一无所有了。

他对父母并不是一无所求，但是父母却不会给他多余的，哪怕一点的爱。

愤怒、憎恨、以及更加深刻的爱在内心掩埋着。

旧莫就保持着这样压抑的情绪继续生活了下去。

而过度的压抑似乎已经预兆了，未来情感爆发时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多么强大的恐怖。

……这些情绪并未消失。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摩根渐渐感觉……无论是阿格规文还是莫德雷德都有脱离自己的迹象了。

两人似乎真的适应了成为王的骑士的身份，而忘记了自己。

对于摩根来说，这是绝对不行的！原本应该从小看到大，深信不疑的孩子……莫德雷德也渐渐陷入了魔女自我编制的怀疑漩涡中。

焦躁和怀疑，会使人失去理智。

即使是作为母亲的摩根也越来越明显地将莫德雷德当做工具来使用。

当发现莫德雷德发现这一点后，这最后的底线似乎也被践踏了。

母亲果然是

好吧。旧莫已经真正意识到了，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存在。

如此刺痛内心……无论他多么努力，也不可能获得两者之中任何一人的认可。这真是

直到亚瑟王在兰斯洛特带着皇后桂妮薇儿私奔的丑闻发生后，为之露出了那样悲恸的表情，那份悲伤和凄凉的模样，让旧莫沉寂了许久的心终于活跃了一些。

他渴望去安慰王，去站在王的身边，告诉他……自己也能代替那个背叛的骑士，他能做的更好。

王为何不像依赖兰斯洛特那样依赖他呢！

他所求只要王的承认就好了……但是

当莫德雷德前去王的身边，却听到亚瑟王诉说内心真正想法……他已经原谅了兰斯洛特，甚至从未对其生出过怨恨时。

旧莫终于留下了血泪无声地笑了。

原谅了？

啊!多么令人嫉妒的认可啊!

王啊，你情愿原谅那个叛逆的骑士，那个给你带上了绿帽子的叛徒骑士。

你也不愿承认我莫德雷德吗？！

那一刻，旧莫的怒火和憎恨从未有过地炽热起来。

莫德雷德终于明白了，他什么也不可能拥有，这一件事情。

他生来就是卑贱的。上天早已注定了自己作为叛逆者的命运。

亚瑟王因为他的身份不相信他，摩根将他当做夺取王位的工具。

既然如此……母亲啊!你不是希望我夺得王位吗？！

父亲啊!你不是不愿意将国库中的那把代表了王位继承人的王剑交给我，不愿意承认我吗？！

他莫德雷德得不到的东西，由他自己来争取！

叛逆骑士的愤怒将化为火焰，将这卡美洛的大地和湖泊全部燃烧殆尽。

王国破灭的预言，那毁灭的种子终于中下了。

一心沉浸于兰斯洛特离去的王，悲伤的王根本没有心思注意旧莫神情的变化和情绪的剧烈波动。

亚瑟信任自己的骑士，也信任自己的儿子。也从未想过未来会有和莫德雷德刀兵相向的一天。

接着，在高文率领的诸多圆桌骑士们的强烈逼迫下，骑士王不得不做出了讨伐法兰西的决定。

他们要将那个逃亡到法兰西的湖之骑士兰斯洛特连同法兰西这收容骑士的罪恶之地踏平。

这样才能洗刷王身上的污点。

然而骑士们却没有人想过，王其实并不在乎所谓的荣耀。

他从未怨恨过兰斯洛特……若是可以，亚瑟不想打这场战役。

但是作为王的他，必须维护不列颠的尊严。

终于……骑士王还是出发了。

莫德雷德听从了母亲摩根的命令，开始在王都四处宣传王已经战死在前线的消息。

他将自己装扮成一幅‘野心勃勃’的样子，收拢了大量的圆桌骑士，甚至在最后——于剑兰之丘前，和亚瑟王回来的军队不期而遇。

旧莫憎恨着王，但也深切地爱戴着王。他的内心还抱有最后一丝期望。

亚瑟也从未想过，两人最终还是会走上这样令人沉重的对立面。

他们决定开始谈判……旧莫希望通过这次行为，让王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和能力，认可自己作为王之继承人的身份。

而亚瑟也不希望真正和莫德雷德刀兵相向。

但是——两人所率领的圆桌骑士们却并不清楚自己主君的想法。对于骑士们来说，一个国家不可能拥有两个王。

既然莫德雷德已经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毫无疑问……他就是叛逆者了。

对待叛逆者，骑士们的警惕可想而知。

随着那只攀上骑士手臂上的蛇，和骑士挥剑准备斩断手上蛇而亮起的剑光，受到剑光刺激的双方军队，立刻误以为这是对方开战的信号打了起来。

最后……互相之间无法信任的骑士们。

终于，王的长枪贯穿了子的身躯，而王自己也在持续的战斗中力竭……重伤濒死。

‘母亲啊！你的愿望我替你实现了！哪怕只是做了一时的王！’

对于这位魔女，他已经都不需要了，完成了这诞生意义的自己也不欠对方什么了。

他明白……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能产生什么亲情，他渴求不到什么。

他的母亲的性格注定，她不会诞生‘母爱’这种情感。

而且一直执着于父王光辉身影的旧莫，骨子里就早已病态了。

‘父亲啊！我什么都不渴求了！看……这就是你一心想要守候的王国。请让我看看您在绝望中嘶吼的模样吧！’

旧莫已经彻底失望……乃至绝望。

既然他什么都得不到，那就统统毁灭吧。

结果到最后旧莫也没从亚瑟王口中听到那想听的话语……

将国家毁成这个样子，旧剑又怎么可能认可这样的骑士成为王位的继承人啊！

对于这位苍银的圣剑使而言，内心唯有的只是悔恨的泪水…

要是他能早点注意到莫德雷德的变化，阻止对方走向错误的道路的话！

他……作为王一点也不合格，作为父亲也一点不合格。

而旧莫呢？！面对最后也“拒绝”自己的王……愤怒？！憎恨？！

都要死了……什么情绪想法也都因此变得无力了。

如果……

如果——还能再来一次！

直至死亡前，这一生都未得到王的关爱的叛逆骑士，却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了。

——若是可以，他希望能代替父亲，成为站在选王的仪式前，面对石中剑的骑士。

他渴求一次公平、公正的机会。

王都被自己杀死了，国家都因为自己毁灭了。

他的恨已经没有继续延伸的目标。

但是他的……拔出那把剑，如果能得到圣剑认可的他，这样的话……就算是骑士王也无话可说了吧！

那样的他，一定能脱下头盔，对所有人自豪地说出；‘我是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的唯一继承人’——这句话来!

‘父亲!!!’

内心嘶吼着，‘隐藏不贞的头盔’！这份耻辱，旧莫总有一天要洗刷。

-----最后，那想要伸向亚瑟王脸庞的手，还是无力地垂落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对自己还不够狠啊！吸血鬼！

轰！！如同火焰、如同雷霆，这剑光中喷射出的赤红之光宛若巨龙的吐息。

费里德一个翻身跃到了旧莫的身后……

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好。

骑士很快就回过身来，费里德在一次地用赤红如血的十字长剑挡住了对方劈砍而来的大剑，他的身体被击飞了出去。

两人的距离猛然拉开，双方都警惕地看向了对方。

暂时停止了那种高强度的战斗。这个时候费里德的内心开始忍不住思虑。

——是因为冰冻了太久么……还是没有吸食足够血液的原因，他的身体仿佛浑身都生锈了一般糟糕。

上位的始祖，一击就可以轻易斩断摩天大楼。

而吞噬了另外两位上位始祖力量的费里德……

只要旧莫不施展出宝具，费里德本应能轻松拿下对方才对。但是

“咳咳……等等，先暂停一下吧骑士先生。我们没有必须为敌的理由才对。现在我无法拿到你的鲜血，你也无法——”猩红的眸子一边打量着四周，费里德做出了停下攻击的姿态，缓缓开口。

然而，呼！！旧莫的大剑很快就遥遥地劈向了他的方向。

费里德眼皮一跳，脸上的笑容一收……闭上嘴立刻一个闪身身体侧身翻转躲开来。

他知道……虽然这看起来很荒谬，但那把剑上喷发出来的魔力，即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也是能迅速突袭到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