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饕餮令主冷哼一声,这是废话。
聚贤阁参与者是金陵城内的各方势力,其中必然包括官府、世家、士林内的翘楚。
届时会来多少先天、多少强者,尚不可知,他除非是疯了,否则不可能去硬抢人。
这个世界武力虽强,但并不绝对,蚁多咬死象,三臭皮亮抵上一个诸葛匠。
打个比方,入了地榜的武者已是万中无一的顶尖高手,分水岭便是先天六重的天王境界,而大秦的铁骑一万便可活生生耗死一名天王境界武者,前提是此人死战不退。
铁骑尚且如此,若是换成一千先天,或是十个二十个先天五重?
何况,在没有打过之前,没有胜负是绝对的。
境界压制固然能左右天秤胜负,但跨级挑战从来都是习武之人独有的浪漫。
饕餮令主倒是从乌鸦的语气里听到了些许不寻常的意味。
“饕餮部不足以应付聚贤阁的全部对手,但听你的语气,似乎还有什么后手?”
“当然。”乌鸦毫不避讳道:“穷奇部擅长谋划和布局,利用其它势力,消耗蚕食之,不费一兵一卒。”
“而此次聚贤阁看似群英汇聚,实则各成一派,江湖、官府、士林、侠客、世家,注定不能相容。”
“吾等贸然出手自然不妥,势必引来强烈反击,对方也认为如此,因此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必然会来到江心岛寻求庇护,其最好的求助对象是何人?”
“金陵太守李判,四品文官,立命境,据说距离德行境也不远矣,他已经即将卸任太守职位,即将赶赴帝都接任新官职,种种迹象表明,他是最好的依靠目标。所以有谁和他接见接触,都必须细细观察,极大可能便是吾等寻求的目标。”
饕餮令主敲着桌子:“所以,你想让我去对付四品的立命境?这家伙可比澹台忠好难缠,我可是听闻过,这个李判的唇枪舌剑磨的十分锋利,过去可是当过武将的狠角色。”
“不错,李判此人极难对付,谨慎多谋且几乎没有弱点。”乌鸦也说的十分肯定:“有他在,当然会是一块硬骨头,但若是结合众人之力,则未必没有机会……”
“李判这么谨慎的人,知道情况后,岂会轻易的脱离人群?”饕餮令主问。
“他或许不会,倒不如说,他若是不来更好。”乌鸦露出冷笑。
“什么意思?”
“吾等已经设下一局,此为绝妙的诱饵,不用担心无人上钩。”
“你这么自信?”饕餮令主不信之余多了几分好奇。
“自信?哪怕说是自负又何妨,这可是环环相扣的一局。”乌鸦语气里充斥着自信:“此番谋划又岂可能只有一步?早在一开始便有了筹谋,否则江湖上为什么会出现‘九先天大战’,这可是穷奇部付出了不菲代价,耗费了珍贵的不化骨的魂血才换来的。”
说到这里,乌鸦停顿了一下:“但计划也并非绝对完美,变数倒是有的……不论是澹台世家的老太君,亦或者是身份不明的‘公子’,还是如今落入澹台之手的‘骨面’……”
“你说什么?”饕餮令主火气上涌:“骨面被澹台抓走了?”
“令主阁下还不清楚?”乌鸦内心感叹这群肌肉蛮子的部众情报网络差到这一步。
“你给我说清楚!”饕餮令主情绪不稳,他不是在意骨面死活,而是事关饕餮令的下落。
“这事发生在五天之前,便是天香楼阁……”乌鸦简单复述了一番传出的情报。
这个情报其实烂大街了,天香阁弟子斩妖除魔的事迹已经逐渐传开,被列入了江湖见闻中。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大闹天香楼阁后被双刀搓背的妖魔鬼怪,真实身份是饕餮众化妖。
饕餮令主低沉着说:“所以,这是澹台世家做的局?”
“很有可能是。”乌鸦点头,他认为神秘公子和澹台世家有所相关。
“哼!”饕餮令主当即起身:“那我今日袭击澹台世家,血洗之。”
“这种时候绝不可以打草惊蛇。”乌鸦立刻道:“令主阁下,泄愤随时可以!但不能是现在!”
饕餮令主哪里是想要泄愤,他是内心记挂着自己的饕餮令,没了饕餮令,自己的内伤都好不完全。
“派人潜入呢?”饕餮令主退而求次。
“如今的澹台世家怎么可能让人潜入?”乌鸦警醒道:“我姑且提醒一下,澹台世家中藏着一名神秘公子,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实力不明……他不仅侦破了吾等计划,而且有意对我们宣战,这么有恃无恐,绝不是位好应付的对手,只怕骨面落入澹台世家也是他做的局。”
“他在哪?”
“不知。”乌鸦还是摇头:“我查了许久,却收获极少,他似乎和烟云府、天香楼阁、澹台世家皆有所关联,这种敌人太可怕……所以切不可轻举妄动,我们都不知道到底这里藏没藏着一位天王。”
“你怎么只顾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饕餮令主很不满意这种吹捧敌人的说法,差评!
“怕阁下血气上涌,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乌鸦放缓了语气,内心感叹着和白痴说话真难,好说歹说的劝道:“我只提议令主阁下等下去,如若计划实施到位,也许澹台世家之人也会落入圈套,届时瓮中捉鳖也不是难事,足以报仇雪恨。”
饕餮令主还是有几分耐不住性子,问道:“若是这个瓮中捉鳖没能成功?”
乌鸦斩钉截铁道:“绝无可能!”
“好。”饕餮令主应道:“我等你两天!两天后的晚上,我要看到结果!”
他也不说什么狠话了,因为没有结果,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全部死啦死啦滴。
乌鸦微微低头,目送着饕餮令主远走,随后推开了虚掩的隔壁房门,走了进去。
月光下,皮肤苍白的青年盘膝坐在月光下,吸收着来自月华的气息,没有半点生命气息。
“你都听见了。”乌鸦嗓音沙哑依旧。
“听到了,利用我也无妨,你我本就是互相利用。”
“那我拭目以待,等着两天后的好戏。”乌鸦目光静默,他又说:“多嘴一句,你有几成把握赢兰香雪?”
“兰香雪算不了什么。”血衣楼主抬起眼:“可怕的是赠她那柄剑的人,倘若出手,我只有五成把握……”
“五成把握赢。”乌鸦道:“不低了。”
“赢?”血衣楼主冷漠道:“是五成把握从他手下活下来。”
@《我是明日方舟的塔科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推一本书,了解一下,方舟最近的剧情好起来了,所以写同人的舒服了挺多,不用担心谜语人背刺了
第138节 第一百三十六章 江心岛
眨眼便是两天时间。
白泷算了算时间,在天色将近之时,来到了港口。
白泷在外旅行时,免不了需要钻研一下这个世界的地理,看看地图什么的,也会自行卖点工具测量地理位置,查缺补漏些许地方。
逐渐是发现,异世界的某些方面和现实世界有些相似,好比这金陵城,同样是水运要道,贯通三郡之地。
但它在历史上并没有扮演过太重要的地位,也没有几朝古都的美誉,历史悠久却仿佛一只阿卡林。
连江湖人对金陵的认知也停留在花舫很多、风月之地等等印象。
和现实相似的是,一条大河横跨金陵城之外,是一道天然的天险,越过这条江河一路北上是去往帝都之路。
然此江河水流湍急,寻常船家和渔家也根本不敢飘往江流中心,其宽度甚至达到了长江的两倍以上,飘入江河中央,两岸都只能隐约见到灯火,而看不见船影。
江心岛,位于湍急的河流之间。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在这江河中有这么一座岛屿。
实际上,白泷在此之前也不清楚,却并不怀疑江心岛存在的真实性。
或许是藏于蜃气楼中,寻常人看不见。
又或是置于水面之下,谓之水下龙宫。
港口位置,只停泊着一艘船,船只前方有人开始陆续登船,各形各色的人前往此地,无一例外都是在金陵一地有着足够影响力的人们。
这艘船只将是驶向江心岛的唯一一艘船只。
白泷暂且没有登船,他要暂且等一等人,便站在港口边侧看起了这片景观。
远方一轮落日缓缓沉入江河之间,没入水平线和地平线的交界之处,美丽且炫目,一只孤雁掠过发出沙哑的声响,紧随着远方的渔船上似乎有渔家正在沙哑着的唱着歌谣。
秋色正浓,红霞漫天,大雁南飞,渔歌萦绕。
白泷轻叹这风景恰如书篇之中所著。
“……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雁阵惊寒……”
写入滕王阁序里的传世之作的风景和眼前如此相似。
“好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妙啊,甚妙啊。”
感叹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打断了白泷欣赏美景时的沉醉和自语。
华中锦体味着词句中的风景,望着远方,更是感叹没有什么词汇比这段话更能展现这幕景色。
老爷子笑着问道:“老夫这算是见证了千古名句名篇的诞生?”
华铃喃喃道:“公子哥哥好厉害。”
绣玉的大眼睛也震惊了,三无的表情这一次流露出的感情波动反而颇为剧烈。
公子这回头一看,顿时反应过来。
好像不知不觉又让人误会了什么,快住手,我不是原作者!
他咳嗽道:“抄的,抄来的……”
华中锦来了兴致:“敢问公子抄的是哪个名篇?老夫也想看看。”
白泷道:“名篇那么多,你怎么都看过?”
华铃又问:“那作家是谁啊?”
白泷按着眉心:“他已经不存在了,总之是我抄来的,原作者已经埋了。”
华中锦不禁莞尔,老爷子眼神里透着戏谑之意:“当真?公子有这等才华,何必谦虚。”
白泷瞪眼:“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说抄的就是抄的,你怎得不信?”
老爷子顿时失笑,连连摆手:“好的,抄的,便当做是抄来的吧,那公子何时把全篇都誊抄下来,给我看看?这等名作名篇,不流传太可惜了。”
华铃举起小手:“我也想看,我也想看!”
绣玉没说话,但眼神里流露出好奇之色。
白泷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你一介江湖草莽,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才华之类的疑问。
他有点懵,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对诗词的鉴赏能力都这么高呢?居然连这么一只萝莉都读的明白。
“不行,不行。”白泷摇了摇头,坚决不说,王勃知道会掀开棺材板用语文书敲我脑壳的。
“公子哥哥,你再表演一下嘛。”华铃使用了‘撒娇技能’,效果拔群。
绣玉也拉了拉白泷的衣角,会说话的大眼睛也很可爱,三无少女,会心一击。
白泷心头如遭重创。
太可爱了,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两只小女孩宛若两位小公主,并不如皇宫里的公主们尊贵和金贵,没有穿金戴银,也并无那种人工培育而成的漂亮金丝雀之脆弱感,更像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邻家小妹,毫无距离和生疏感。
“好吧,再多两句。”白泷摸了摸华铃的脑袋,说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大漠孤烟?”华铃歪了歪脑袋,她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会儿,有种奇妙的韵味从这平凡的词句中透出,明明听上去很普通,却有股深意,可她还不摆明白:“为什么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好明白,可前一句的意味却有些奇特。
绣玉的眸子倏然明亮了起来,她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仍然面无表情,却用力的拉了拉他的袖口,似乎想要求证什么,但她不能说话。
白泷笑而不语。
华中锦阅历丰富,他细细思索片刻后说:“这莫非是边塞诗?”
白泷点头:“大漠孤烟直……孤烟所指是狼烟。”
华铃这个年纪可听不懂什么边塞诗。
倒是绣玉的反应有些奇特,她眸子明亮起来,眼神里写着‘喜欢’。
看来她反而比较喜欢这种沧桑的诗?这孩子的家庭教育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白泷想了想,念出最后两句,还是滕王阁序中的词句。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志坚,不坠青云之志。”
话音落下,华中锦的笑容一瞬间凝滞了,这两句话是在说着什么,像是一句夸赞,像是一种描述。
只是老爷子的神情如何,也无人看得见。
因为天色已暗沉下去,黄昏走到了尽头,众人都淹没在夜色的帷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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