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布罗纳
那还不得应景一点？
著名的《掷弹兵进行曲》提前一千年横空出世。
战鼓和笛声响起（然而笛声只有自己人能听见，传不过去。），李维为了能凑齐这些吹笛子的可是直接跟铁拳圣女动了手，把唱诗班吃干饭的给拉了出来。顺道还能拍个宗教buff。所以，在伯林诺王的军队注视之下，一只几乎可怕的部队显露出了狰狞的外表。而且这只部队几乎好像就是来参加节日游行的，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有人尊敬亚历山大，崇拜赫拉克勒斯；或者是赫克托尔、利山达，或是许多许多这样的英雄。但是全世界的英雄里，没有一个可以和他相比。能和那啦啦啦——提图斯·李维的军队相提并论！”
三千人的军队齐声高唱——欧洲打仗这么说来还真是欢声笑语中进行。
然后当然也有人欢声笑语中打出GG。
节奏感十足的鼓点声在这个时代还是鲜见的。两支军队互相拉开阵型，李维这边准备好的旗帜不计其数，完全不应该是三千人应该有的数量。大量的旗帜被装备，直接导致了敌人对军队数量的误判。
伯林诺王那边气势直接就矮了一截。
上午大概十点钟左右，秋日的阳光普照大地。双方已经有昨晚淋病的士卒不堪疲惫的病倒被抬走了，阳光照射之下，地表稍微被晒干一点，使得步兵的快速移动和骑兵（主要是骑士这个阶级）的战斗不再受到昨夜那般巨大的限制。
大概十一点左右，提前吃了饭的李维一方士兵忽然欢呼了起来。
“sige！”
“heil！”
“sige！”
“heil！”
“sige！”
“heil！”
一个人，骑着黑色的骏马，很穿着红色的巨大铠甲。在整支军队的最前方让战马小跑，在行进中不断的对战场上的农兵、常备军和骑士们挥手致意。他的身后跟随着这场战役里所有的高级指挥官和参战人员。
“陛下！陛下——您看！”伯林诺王的副手惊呼一声，指着战场双方几乎都能看得到的巨大骑士，说道：“那个骑着黑马的红甲骑士，天啊，好巨大的铠甲！就是那个罗马的恶魔——提图斯·李维！”
“？不像啊？”伯林诺王自己也二胡了，难道真的是天降恶魔？哇，这铠甲好玛德法克儿的花哨啊，身后那个跟翅膀一样的东西是啥？还有那巨大的白色管子？战马你都披甲了？你是有多怕死？有这些钢铁干点什么不好？而且最关键的是……
我记得我上次见面的时候，对面是个几乎可以和读者相媲美的绝色美少年啊？
怎么现在忽然变成了个猛男造型？
“那是亚瑟王么？”
“不，亚瑟王是个死矬子。”伯林诺王一句话嘴上不基德，叹了口气说道：“这家伙很厉害……看来穿上铠甲之后有点认不出来了。”
对，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皮。人靠衣装马靠鞍，狗带铃铛跑得欢嘛。大家都这样，有的时候穿上衣服就不认识了，甚至你的老师你都不认识。
“看来这就是南方的大盗贼本人了……该死的，穿了这么大的铠甲，不得累死他！”
第144章 战后余波
对于坐镇中央的伯林诺王来说，很明显提图斯·李维的主攻方向就是他。但是啊，真的但是！欧洲中世纪打仗不这样，跟大家想象的正规军事作战完全不同。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按照我们的想法就是骑兵应该集合在一起，成建制冲锋……
呸！姥姥！老子是骑士，老子不是一个兵种，老子是一个阶级，是地主！有可能还是大地主，我自己可能还是带着士兵（农民）来参战的。你让我放弃指挥权然后跟着你一起作为一个编队进行集团作战？凭啥？
倒不是没有集团冲锋，最起码出名的记载里面就有，但是冲完了呢？就开始捉对厮杀。这个倒也没错，但是这个时候就已经不成建制了。这一点甚至到了中世纪盛期都没改过来，一直到蒙古人来教做人才被修理过来。
小树不修不直溜（挺拔），东欧的人民群众被蒙古教育了一番之后马上想起来了——我好像以前也会骑射啊？当然了当时的蒙古人就已经波斯化、重装化甚至绿化了，风格已经和在草原上纵横驰骋有着不同的改观。蒙古人来的时候其实也挺纳闷——事实上蒙古人只要不和宋朝人打，那打的都挺顺的，而且敌人都特么挺二的。罐头骑兵竟然过来想要跟自己捉对厮杀，还想决斗？
决你奶奶个腿，在东欧和在日本遇到的情况基本一致，都是长时间固化的封建（荣誉）作战方法，无法产生大规模的集团作战理念，作战观念陈旧不堪。作为东西方死亡的传播使者，蒙古人走过路过带来了死亡，顺道也教会了欧洲人啥叫大规模骑兵作战——这之后的骑士团迅速陨落，骑士团文化也跟着一起GG思密达。不过——在公元八世纪，大家还是因为生产关系、生产力和文化，保留着自己特有的作战方法。
李维不一样。
他领地的贵族一大堆，不听话的已经都死了，就算是阳奉阴违，在李维眼皮子底下也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军队是一元化的地方，最忌领出多口！李某人一声令下，全军主力部队，中央突破！
伯林诺王的作战地区靠着一个小农庄，大概只有六七间破房子。很明显在本次作战之后，这里估计要被彻底摧毁。守住这里很主要，伯林诺王就亲自坐镇。
中午十二点左右，正午的阳光无比刺眼。李维的部队缓缓前进，散兵的第一轮箭雨如约而至，双方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了。紧接着两千人的部队阵线拉长到了不到一公里左右，防守菜园的骑士很快告诉伯林诺王自己遭受了农兵的进攻。还没等伯林诺王派遣援军，士兵们就从菜园方向翻阅篱笆逃跑。
“骑士！骑士来了！——”
“赶快逃命！”
“跑，跑，保住你的性命！”
在菜园坚守的骑士叫做诺林，他发现敌人似乎源源不绝于是想要问柏林诺是否可以撤退。与此同时，李维的步兵已经迈着整齐的步伐冲了过来，接手了第一阶段农兵的作战。他手下的人在射了两轮箭之后再也不服从命令，除了三三两两跑得慢的之外，接触五分钟后全部开始溃退。后退的人马上遇到了李维派遣过来的骑兵部队，似乎溃兵对骑兵的吸引力太大，这只奇袭部队被拖住了。
很快两军全线交战，伯林诺王惊喜的发现似乎敌人没有想象中的多，但是却有悲观的发现自己的人抵抗并不用力，似乎全都是被吓傻了的懦夫。于是他高声狂呼，却也是枉然。李维的主力亲自攻击了他的部队，王牌对抗王牌。伯林诺王的阵线受到了冲击但是并没有多大损失，问题出在防守农庄的其他封建部队身上。农兵并不可靠，好在双方的农兵都不可靠。防御伯林诺王左翼的骑士见到菜园失手，便督促农兵前进接防。
然后迎头撞上了李维这边追杀溃兵的骑兵，仓促列阵之后遭到了冲击。直接被击穿了右翼。惊慌失措之下，被大量的杀伤。农兵在被呵斥之后重整阵型，却又无果。随即马上溃逃。举着旗枪的骑士被砍成了重伤，倒在了地上。骑士侍从重新举起旗枪，但是一个骑兵直接过来砍掉了他的手——夺走旗枪之后策马而去。手下的农兵开始溃逃，逃向伯林诺王的阵地，因为这里最少还有组织。于是后备的上百人农民被派遣右翼填补漏洞。此刻，雷鸣般的铁蹄，和钢铁的外甲反射出来的太阳光预示着整场最重要的重骑兵出现。
伯林诺王的农兵看到了“宛若赤色的彗星”砸向自己。
“稳住！”
“坚守阵地！守住！”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向我靠拢！”
“不许撤退！给我杀！给我杀！”
呼声从附近的阵线传来，很快庞大的敌军冲向了伯林诺王的阵地。双方再次焦灼在一起，新生部队力量的投入让柏林诺焦头烂额。一个身穿重甲的红色骑士挥舞着手中的巨锤和巨镰，左右开弓。阳光照射在他红色的铠甲上，如血一般恐怖，如死神一般森然。没有语言能够表达此刻农兵的感受，于是风从李维的马鬃上吹过，让敌人惊恐混乱彻底崩溃。
“快看！——糟了！”
战斗进行到最焦灼的时候，数千人互相厮杀，浮尸、流血，森然的恐怖和死去的理性。在这一刻，有一个“聪明人”忽然惊呼一声。
“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么？”伯林诺王的一个骑士高兴的大喊了起来，自己的后方出现了一支数百人的军队。
“我们那里有援军……太远了，旗帜看不清楚。”
战场双方都在死死盯着第三方军队，这支军队冲出河岸的树林，小步跑了快十分钟才抵达河岸。而这个时候，柏林诺王才惊恐的看到了一切——
“不，不不不！他们在烧毁浮桥！”
“是锤子，是镰刀！——这是提图斯·李维的旗帜！”
“啊！我们完了！”
“赶快逃命！”
李维的预备军也在他不敢轻易派遣的几个女人带领下投入了战斗——瞬间，战场一边倒的屠戮开始了。
不到两个小时的战斗忽然迅速结束，刚刚还互相拼搏的双方这回彻底被打惨了。
“吾王，吾王——快，快撤退吧。”一名骑士侍从对从战场上刚刚退下来休息片刻的伯林诺王喊道：“我们掩护您——”
“……过来，听我告解。”伯林诺王从一旁水桶里盛了一盆水，倒在自己脸上，临死前要干净些见上帝。很明显，这就是要死的有尊严。把随军携带的一个三十厘米高的十字架交给了一旁的骑士侍从，伯林诺王自己对侍从手中的十字架单膝跪地。
“愿仁慈的天主原谅我，原谅我的敌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别原谅这个李维，没办法的话也连他一起原谅吧。我的一生侍奉天主，愿他引领我进入他的国——阿门。”亲吻了十字架后，中世纪的正统国王跨上了战马，提起了骑枪，重新加入作战。
不久之后，他的坐骑被打死。只能下马的他对溃兵和敌兵嘶吼着，如同锤死怒吼的猛兽。
“前进！前进！——难道要我独自作战么？我是你们的国王，基督赐予的合法统治者，伯林诺王！和我一起战斗——提图斯！提图斯！你在那里！来和我决斗啊！”
“柏林诺？——你在找我？”在溃败的战场上，唯一前进的人总是显眼的。伯林诺王出现在李维面前也是时间而已，很快李维便策马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是基督赐予的合法统治者，而你不是，罗马人。现在，我向你发起决斗——”
“唉……”中世纪这一套李维真的玩够了，骑士精神什么的也是如此。不过考虑到自己曾经赢过对方，而且还算是比较轻松。于是李维点了点头从马上一跃而下——
但是这又可以促进自己的合法统治，否则的话他就直接命令万箭起放了。
“我同意和你的决斗。”李维用慈父之锤指着对方，道：“赌注是我的领地和你的领地，我输了就退兵！你输了……我估计你就什么都没了。”
“我同意！”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自己能赢呢？
也许，我能反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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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看着自己的君主死去，一些封臣骑士拼死作战。另外一些则是拔出了佩剑，在李维这边的贵族骑士前来的时候，将佩剑丢掷在地上，宣布投降。
伯林诺王死去，这场蒙哥马利会战彻底结束，敌人的主力军队被彻底粉碎，几乎全部被俘！跳水逃生者溺死了上百人，其他除了战死的……嗯，也就是追击的时候杀的人比较多。
李维对这些没骨气的贵族简直是不能忍受！你们倒是拿起剑来抵抗啊！
我好杀你全家啊！
你们这么没骨气，这简直就是……唉。
“大人，我们投降。请您看在仁慈的天主的份上，接受我们的投降。”在场的贵族们纷纷跪倒在地，拔剑掷出，表示投降。
“……拿起剑来，你们中间有能杀了我的，算我输！我的领地都是你们的。”
“？？！！！不不不，我们投降……”
“你们可以赌一把嘛！怎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
艹，我怎么没大哥那两下子拱火技术？
第145章 征服者和屈服者
战胜者可以对战败者予取予夺，这是李维脑子里的观念。其实他张口想要四万万两的，侮辱一下每一个对方的国民及其子孙后代。但是考虑到自己是要来进行统治而不是殖民掠夺，这还是算了吧——统治也可以掠夺嘛，说不定自己的家族还可以在这里掠夺个几百上千年呢。
嗯……这么说来欧洲的统治形式还真是让人觉得羡慕呀，来一波强盗往这一住就是成百上千年。慈禧往西安逃了一次大清就人心尽失了，欧洲的贵族出国考察个几代人回来继续当国王绝对没有问题。好像人民也不是很关心统治者究竟是那根葱，这个国王嘛也是种地，那个国王嘛也是种地，能有个甚感想？》
李维来了，刚刚被李维击溃的农兵面无表情，确切的来讲是呆若木鸡的看待新来的统治者。城头变幻大王旗，但是大家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情绪波动——反正谁来了都是交税，谁来了都是打仗。打输打赢，和自己有一毛钱关系么？
得胜的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迪迦努斯城，伯林诺王的统治已经结束了。城内的所有商户和附近城市打算换个新主子的贵族、富商也都跑了过来。就连天主似乎也被感动了，派遣了得到神谕的教士们兴高采烈的迎接罗马人。
“咚咚咚——”这是战鼓声，别紧张，不是心肺停止的被宣战、死统治者或者掉稳定的声音。激昂的战鼓声声，第一排是开路的是那些临时拼凑的小丑、吟游诗人们组成的军乐队。二十把笛子和三十面战鼓演奏着乐曲开路；然后进城的是近卫军骑士，身穿着双花红棍一般的统一制服，全部带着李维的农具和工具徽记。每人举着从未出现在本城过的旗枪，鲜亮的盔甲，得意洋洋的神色。
“唉……”
然后紧跟着的就是李维和身后一群将军。
“凯撒，您为什么叹气？”威廉·布格道夫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佩戴头盔，疑问现在是统治者展示自己的时候。
“没什么。”李维的颜值给他加了分，不过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您难道不该搞行么？您胜利了啊，凯撒。”
“胜利？不……”李维心说这人群里面怎么没有一个暗杀自己的？诶呀，自己应该自导自演一场暗杀的！艹，光顾着等待暗杀了，结果忘记了人民虽然是历史的创造者，但是英雄人物是历史的推动者这一客观、主观相结合的历史辩证唯物主义看待方法。说着说着，李维更加痛苦：“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胜利，姑且称之为胜利吧。”
“哦……”周围的骑士们似懂非懂，但是有那个不长眼的。比方说赫尔曼·菲格莱茵。他在身后的骑士中间问道：“凯撒，胜利就是胜利吧？”
“不，很多人不该死的。”李维的意思是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他么没死几个。早知道战场上装作没看见了，后悔啊！自己还是不够无耻！我常常觉得因为自己不够无耻和无法和你们共同相处。
“凯撒？”
“哦？哦……”李维想了想，自己似乎都快要把野心说出来了。于是赶紧遮掩道：“命运之轮无情地转动；总有一日，我也将抛入深渊；他人登上高位雄踞荣耀的颠峰，得意洋洋的人哪也难逃命运的劫难！命运的轮轴早已记载一切兴亡，如那王后赫古巴。”
诗意！你看咱家领导，脑子好，体力好，长得狂拽酷霸吊，妹子追着到处跑。出口成章，风度翩翩。
“哦……？”本来一言不发的圣女玛尔达忽然来了劲，她对李维似乎一直都是看鬼差不多——敬鬼神而远之。行军打仗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给你拍个BUFF就可以上了，不会直接参与战斗。这次当随军牧师增加士气已经很难得了，好感度不够还想让对方帮你上战场？开玩笑！
但是刚刚这一番充满哲理的话瞬间点燃了她的三魂七魄，轻夹马腹，她也策马来到李维身边：“大人，很有诗意啊？”
“那是当然。”李维一副英雄惜英雄的模样，说道：“伯林诺王乃是英雄，死了个英雄没什么可以开心的。我击败了他却值得荣幸，现在我合法的在战场和决斗史上继承了他的一切！合法的进入了城市，也将合法的对这里进行统治。但是我并不高兴，只不过天主将一切推到了这一步而已，我只能接受。”
划重点，敲黑板。
我，继承，合法！
伯林诺王的儿子，继承，非法！
“命运摧残着英雄的健康与意志，无情的打击，残暴的压迫，使我们终身受到奴役。此刻，切莫在有一丝迟疑！为那最无畏的勇士也没命运所击倒，让琴弦拨响，与我一同悲歌泣号！”
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李维为伯林诺王此刻发丧，也算是表示自己是合法继承人。历朝历代继承前朝统治几乎都要有这样的手续，从夏启开始，到“君且去，不须顾”（别乱百度）。
李维的所作所为，也算是一种正常的举动。当然也有不这么干的，绝大部分要留下万古骂名——比较出名的是挖掘户坟的，天朝有摸金校尉曹老板家；11区也有德川家康挖了自己老上司的坟。曹老板因为真材实料所以还强一点，德川家康是彻底没翻过来身。
来到新的统治区，李维并没有直接去教堂。毕竟他又不是个真的天主教徒，平时喊喊口号就得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真的要侍奉天父天兄？话说回来当天王也不行，这不是让天父说不清楚么？大家都知道天父只有一个儿子，又蹦出来一个很容易让人说闲话。
随即李维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先批入城的侍从们已经说了此事的情况。同意开成投降的贵族们都在等着这一刻，伯林诺王的亲信早已经和他的儿子们一起逃跑了——主要是李维的名声太差，剁吧剁吧当肥料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在几天前伯林诺王宴请同一班人的地方，宴会重新召开。
场面甚至还要更加盛大，还要更加喜庆。城内处处张灯结彩，只不过旗帜全部换了而已，宴会中无数的达官贵人们争先恐后的想要和李维产生点交集，他们上次参加旧主子宴会的鞋还没有脏，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跪舔新主子了。
“恶心，到处充斥着恶心的味道。”布格道夫端着一杯酒，厌恶的看着投降的以后的同僚，他说道：“尤其是那些准备去见凯撒的家伙——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小丑没法成为你的同僚，他们可以。”威廉·凯特尔抿着嘴，吃了一口烤鸭子肉，毕竟这是教士也可以吃的鱼类嘛。
整个宴会近泾渭分明，李维的骑士们高高在上的作为胜利者站在右边的一部分，德国、法国的落魄贵族们此刻以新主人自居；而新投降的本地贵族、富商和教士们则是站在另外多半边。无数“名流之女”向胜利者们暗送秋波，而其他男人则是想要寻找攀谈的机会。
“吱嘎——”宴会一旁的主门被推开，一个侍从率先走了出来。
“先生、女士们。”侍从站在门口，说道：“凯撒到。”
“……凯撒？”因为是拉丁语发音，德语学的更近，英语更远，所以英语区的大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