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不是猫酱
其实，以她现在这种状态，就算直接回归神话也没问题。
但那样做不仅意味着她在战斗中输给了江流，也意味着她放弃了自己的荣誉和矜持，这对神明来说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能说过强的自尊心和要强不服输的性格让她拒绝了更轻松一些的选择。
“那就定下契约吧。”
江流收起了不死斩o拜泪，上下打量着雅典娜的伤势，轻轻一笑。
“建立契约之后我也可以供应咒力给你治疗。”
“多谢好意！”
雅典娜轻咬嘴唇，然后冷淡地说道：“但不用了，这片土地的灵脉与我契合度极高，只要不是立即死亡，总能慢慢恢复的。”
“噢噢，那还真是方便。”江流了然地点了点头。
只可惜，即便有这种优势，也还是赢不了这个男人——雅典娜暗自想到。
其实她还没有到彻底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取回了「蛇」恢复了远古的身姿，并且又是在「雅典」这个极为特殊的地方，所以她的力量处于真正的巅峰时期。
客观来说，她是比江流遇到的不从之赫拉克勒斯、不从之提丰&厄喀德那更强的，实际上她也确实让江流损失了三四次重生的加护。
只要能设法逃走，她就能在雅典的土地之下汲取灵脉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实力。
但那没有任何意义，她输给了江流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即便重回巅峰，她也照样无法战胜这个男人。
当「黑之月」被撕碎的那一刻，胜负就已经被决定了。
况且……这个男人大概也不会给她逃走的机会。
既然如此，与其难看的耍赖，不如坦荡承认自己的失败。
当初的赌约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也怨不得别人。
“虽然输给了你，但你也要认识清楚，我的确打算履行约定，成为你的仆……仆从……”
雅典娜脸色苍白，话音带着一丝颤抖说出「仆从」这个词，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平复好了心情再接着开口。
“然而我可不是你的奴隶，别指望我会对你百依百顺！你我之间充其量只是主从关系，我会将自己的智慧和力量都借给你，遇到战斗的话我也能帮助你对付敌人。
但也仅此而已了，不要妄图让我做普通侍女的工作，那样的话我宁愿与你再次大战一场，至死方休！”
江流表情微妙，促狭一笑：“不过之前你可是让我舔你的脚呢，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呢，女神大人？”
“呃……”雅典娜表情一僵，继而露出了视死如归的决绝表情。
江流见状摇了摇头，摊开手大方说道：“没办法，就答应你好了。”
“唉？”
“堂堂女神给我做追随者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我也没指望一向高高在上的你能胜任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之类的工作。
能在战斗时出来帮忙就很不错了，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意外的好说话呢，你。”
“真有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江流露出爽朗的笑容：“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哦。”
这一下，雅典娜心中顿时轻松不少。
“好，那就开始契约吧——”
约束之言灵从雅典娜开启的双唇中传出，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束缚之锁烙印在神格和灵魂上。
那是主从的誓约，来自最古老的地母神咒术，一方为另一方的追随者，无法反悔也无法解除，直到回归神话为止，这具身体都将为了江流的活着。
不知该说是诚实还是不知变通，明明是自己准备的法仪，雅典娜却没有在里面做任何手脚，提供的乃是毫无虚假的灵魂之契。
无形之间，江流也确实感觉到自己身上多出了一道因果的束缚，但与只能被动承受的雅典娜不同，这道束缚不会对江流起任何强制效果，反而会成为他手中的锁链来控制另一方。
只不过，这条因果的锁链要如何使用，还得看江流自己。
根据使用者的素质和仪式的完整度不同，下达命令的强制效果也会有所不同。
如果江流呆呆的任由契约保持原始的形态，那么使用效率将极低，对雅典娜这种强大的神明几乎无法造成影响，即便她违反命令也就是让身体「变得沉重一些」这种程度罢了。
但雅典娜没义务提醒江流这点。
她出于矜持和骄傲而没有在契约中做手脚，但不代表她会热情到将链子和项圈亲手送到对方手上。
如果江流没有办法把握这个机会，导致契约的强制力大大下降，那也只能怪江流自己能力不足，与她无关。
平心而论，比起咒术能力和魔术契约的知识，江流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跟雅典娜相比的，只让他自己来的话，恐怕很难有效利用好这个契约。
然而江流可不是没有任何准备的——
在江流意识之海的最深处，「万象原典」陡然掀开，停在其中一页上，黄金流火一般的文字在上面跃动，编写出了他理想中的咒文。
“【宣告！】”
带有咒力波动的言灵在江流口中响起，他伸手虚对雅典娜，一种无形的威压降临在女神身上。
“唔！”
雅典娜身上陡然一沉……但也可能是幻觉，或许只是灵魂受到了压迫和束缚。
江流有办法完善原始契约，编写更上位的主从言灵——这一事实让雅典娜略微失望。
毕竟，尽管下定决心要侍奉对方了，但身上有项圈和没项圈是两回事，项圈的松紧程度也有很大区别！
可以的话，她自然希望自己不用太在乎江流的命令，什么时候心情好才帮帮他……
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汝之身居吾麾下；吾之命运寄汝剑上。在此起誓，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之人……】”
隐晦的咒力开始聚集，命令的咒文一直深入到雅典娜灵魂深处，形成不可磨灭的烙印。
与此同时，就像是与之呼应一般，雅典娜的肉身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破破烂烂的白袍遮不住那细腻的皮肤，在露出来的景色一角……
在那平坦紧致的小腹上，肚脐下数寸处慢慢浮现出仿佛瘀痕般的红色印记。
最终，一个仿佛火焰般缭乱，又如同天平一样对称，其核心处呈现出心形的美丽图案被烙印在雅典娜身上。
而江流手上也随之出现了仿佛日轮中嵌套残月的三道令咒。
第566章：猫耳女仆雅典娜
“就是这样，城外的遗迹和名胜景点几乎全部被毁了，好在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第二天，爱丽丝公主正在向江流汇报昨晚一战所造成的损失。
经济损失不必多说，那些传承悠久的历史遗迹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唯一能充作告慰的，大概也就是没有将普通人卷进来这点了。
损失的只是有价之物，而没有损失生命那种无价之宝，江流还是挺满意的。
要知道，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两个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全力，一个不小心就是将整座雅典城都夷平也不是问题，但还好没有发展成那样……
毕竟这里是雅典城，是智慧女神的守护之地，雅典娜并非完全失去理性的狂神，她对伤害普通人没兴趣，更何况这里严格来说是她的城市。
说完损失之后，爱丽丝话锋一转：“但是，尽管损失惨重，若是看作是击退不从之神的代价，那就十分的幸运了。”
闻听此言，江流眉头忍不住一挑，对这个世界的弑神者的棘手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感情……这么大的损失，相比起其它的弑神者只能说是「幸运」吗？
爱丽丝说完之后便合起了报告，与旁边的莉莉娅娜一起沉默了下来。
两人已经非常努力地控制视线了，但尽管如此还是忍不住想要将目光移开，统统放到江流……后边的女神大人身上。
坐在沙发上的江流身后，是一位堪称「奇迹」的存在。
仿佛在流动一般的绮丽银发，能映照出夜空的清澈黑眸，还有那找不出一丝瑕疵的美丽脸庞，宛如童话中的精灵一般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挺拔而优雅的站姿将她那窈窕、纤细的轮廓展现出来，虽然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她，无法在身体曲线上与成熟的女性相比，但却在青涩中有着活力与纯洁，是对「少女」这一形象的完美诠释。
如今她身上穿的不再是罗马或希腊风格的长袍，更不是幼女时期的那副打扮，而是一套得体、雅致、蓬松、可爱——的女仆装。
以黑色为基调，以白色的花边作为点缀，采用了最为上等的布料，虽然是女仆装却没有任何廉价感。
在设计上是极为大胆的类型，猫耳的头饰取代了发冠，虽然裙子的长度足以覆盖到小腿位置，但后背却露出大片光洁细腻的肌肤。
银发的女神穿着女仆装俏生生站在这里，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她有种静止的美感，仿佛立体化的油画一般。
雅典娜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安静……很安静、虽说很安静，但莫名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她颇不平静的内心。
爱丽丝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看向雅典娜，在她那无可挑剔的优雅站姿上打量了起来。
“怎么了吗？”
“啊、不……没什么……”
爱丽丝连忙否认，但过了一小会儿，终于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王，为什么是女仆装？”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而单纯的问题，让爱丽丝一直处于困惑之中。
江流战胜了雅典娜并将其收为了仆从，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对魔术师们来说无疑是破天荒的奇迹，比弑杀神明要艰难数倍。
起码，「贤人议会」的记录中并没有类似的事情，虽然有的弑神者也能召唤出来类似「女神」的东西，但那其实也是权能的一部分，而不像江流这样真正收服了一位不从之神。
感到震撼的同时，爱丽丝也为自己能见证奇迹而感到欢欣鼓舞，只是隔了一天之后，再次看到雅典娜时，这位身份高贵的女神却换上了女仆装，含羞忍辱地站在了江流身后侍奉。
她倒不惊讶雅典娜的态度，反而这身衣服……
“很简单……”江流坦诚而认真地说道，“这是我的兴趣。”
“——”
闭着眼睛的雅典娜眉角一跳，而爱丽丝与莉莉娅娜也是惊愕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江流。
江流眨眨眼，对气氛的变化毫无自觉，嘴角勾起如有若无的冷笑。
女仆装是江流所喜欢的服饰，这点毫无疑问，但让高贵的女神来穿的话，无疑是对她的一种「刑罚」。
尤其雅典娜给人以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印象，女仆装就更加……简直颠覆了她的形象。
然而这就是江流要的效果！
他就是要让这位女神大人品尝一下羞愤欲死的滋味！
毕竟是堂堂女神，不好好让她磨练一下心性，怎么能让她乖乖执行命令呢？
绝对不是因为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杀了好几次，而且死法极为痛苦，所以想要好好折腾雅典娜一番哦！
他江流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顺便一提，如此合身的女仆装，并不是随便找的，而是雅典娜自己织造出来的。
她同样也是手艺之神，在这方面的技巧可谓无人能及，甚至还留下过相关的传说，区区一件女仆装而已，自然难不倒她。
“真是惊人……女神大人竟然这么……”
爱丽丝停顿了一下，尽管雅典娜如今落魄了，她却也不敢得罪对方，到底是没把「乖巧」这个词说出来。
然而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江流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伸出右手，撸起袖口露出了手背。
那上面是三道……不、两道令咒，以及一道淡化的瘀痕。
“绝对命令权，总共有三划，一天回复一划。”
说是「令咒」，但并非依靠圣杯战争体系的令咒，本质上仍然是依托于地母神法仪的，江流与雅典娜之间的灵魂契约，只不过江流以「令咒」的形式来表现而已。
与迦勒底的量产令咒恢复速度相同，但效果可强得多。毕竟原型是雅典娜提供的地母神法仪，又经过了「万象原典」的魔改。
此外，迦勒底的令咒靠地下发电设备进行魔力转化才能及时补充，而江流只是将每日自然产生的生命力收集起来，只靠体内咒力循环就能凝结出一枚令咒。
换言之，江流自身就是远超圣杯的超高级魔术炉心！
实际上，如果江流愿意的话，这种可以操控雅典娜行动的令咒，完全能一口气制造出来十多个，当真是干啥都够了。
“绝对命令权……就是靠这个让雅典娜大人穿上了……这不太好吧？”
爱丽丝有些犹豫地说道：“既然她已经是您的追随者，那么还是应该搞好关系，让她怨恨您的话……没有任何好处。”
“唉？啊，说的也是……但我也没有强迫她穿这个啊。”江流一脸无辜，而爱丽丝大感惊讶。
“我只是下了命令，让她做选择而已，是她自己选的女仆装。或许，她也喜欢这个呢？”
雅典娜的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