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唯独让夏夏觉得异常的……是眼下的环境和自己的状态。
夏夏没有人物属性面板,看不到自己的状态。
在沉睡中被师言浇灌会的「十七年蝉」,也是完全被动运行的功法。
夏夏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停止「十七年蝉」。
这就让女孩子产生了另一种错觉。
世界很慢,而自己很快。
以至于女孩子自己缩回手去掐自己一下,那种微微的痛楚好像都跟着缓慢的世界一起延迟而变得漫长了起来。
种种的不合理,让夏夏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自己还在梦中。
自己还没有醒。
佐证女孩子这一猜想的另一个很「明显」的理由,就是被褥。
这好像要把自己封禁在里面的被褥,让夏夏想到了另外一个东西……自家那个无良姐姐的怀抱。
只有姐姐使坏或者姐姐都睡着的时候。
才会把自己搂得那么紧,挣都挣不开。
大概……这就是被褥里面好像都藏着让自己安心的,属于姐姐发丝间的气味的原因吧。
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幻。
吱呀——
伴随着那种老旧回忆里的开门声,房间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
夏夏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伫立在绚烂光路后的……除了姐姐大人还能有谁。
只不过让夏夏有些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梦境中的姐姐,竟然不是那个「十年磨一剑,一剑出则光寒十九州」的如日月般闪耀,会让人发自内心地仰望的姐姐。
而是……更加靠前一点的。
还没有任何修为的姐姐。
夏夏怀念那样的日子。
怀念师家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姐姐,充其量只有偶尔和姐姐书信来往的浅柔姐姐的世界。
一双漂亮的眸子明艳。
夏夏看着伫立在门口的,没有任何修为但又一袭裙装风华绝代的师言。
果然——
这是梦……
只有梦里的姐姐才会身着裙装又没有修为。
“可恶……”
这时候女孩子又「痛恨」起这将自己死死封禁住的被褥了。
伫立在房间门口,师言看着委屈巴巴像是案板上任自己鱼肉的可爱小鱼一样甩着「尾巴」的夏夏。
意念微动。
布在被褥上的阵道解开。
她倒没有存心折腾夏夏的意思。
那阵道束缚力微弱得充其量也就相当于几根交错的绳索。
以夏夏的修为,想要挣脱开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师言没有想到女孩子能呆萌可爱成这番样子。
素白的小手忽然从被褥底下伸出手。
夏夏感觉到……自己自由了。
虽然风有点冷,但是在姐姐大人的诱惑面前,这点寒风根本不算什么。
女孩子看着师言的眼睛扑闪扑闪。
如果……
如果这是梦的话……
她忽然想要肆无忌惮一点。
一只手揽着身前的被褥,女孩子摇摇晃晃地就想下床。
师言慌忙上前搀扶住夏夏。
夏夏刚刚才从沉睡中醒来。
可……让师言没有想到的是,夏夏竟然一反常态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如……”
“如果这是梦的话。”
“姐姐也应该听我的话的……”
“梦?”只是呆愕了一下,师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面前的小笨蛋还没有睡醒。
她扭头看向门外。
一双嫣红色的眸子幽幽地望着房间内,少女抱着打满热水的木桶慢慢撤步,掩上了房门。
“现……”
“现在……”
“姐姐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女孩子的声音仿佛都带着一点点黏腻腻的撒娇味道。
后日谈 这一次,你可以主动一点哦
锵锵锵——
冰镐敲击在冰面上的声音回响在「霜虹谷」的雪峰上。
师言奋力挥舞着冰镐。
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她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堆砌的……一具具封存着女人明艳身影的冰砖。
嗯……没错,她来挖墨淑了。
或者说——
是云苏苏。
云苏苏究竟是怎么慢慢成长为墨淑的。
师言不知道。
或许是岁月。
漫长的岁月终将改变一切,将一个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清纯少女,变成如今这幅「无良」的样子。
唯独——
师言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微微起伏的山峦。
有些事情,连岁月都改变不了。
面前被冰封着的女人,是引着曾经的师言走向了命运的酒者,也是千年前……侍奉在「自己」身旁的冲师逆徒。
本来直接让君浅柔来挖的话,说不定会快一些。
毕竟……这一整片的冰川其实都是君浅柔的法理所形成的封印。
可……刚刚成为离恨天的师言,在背着君浅柔回去之后稍稍有那么亿点点没有控制好力度。
饶是登仙境的君浅柔,现在都还在休息。
就连闻讯赶来支援的闻人而墨也没能招架得住。
她们……暂时还在调养生息。
实在显得没事无处发挥热情的师言,只能上山来凿冰了。
师言看着面前的深蓝冰面下的酒馆老板娘。
老实说这家伙的死相大多还都挺好看。
露出的胳膊肩膀大腿肌肤皙白,在冰川中翻卷的裙摆如花如画,就像是一尊尊沉睡在冰中的艳红玫瑰精灵。
说人话就是……趁热……
咳咳,开玩笑。
大概搬回去开个酒馆老板娘博物馆还挺有喜感的。
带着墨淑一起参观自己的死相,说不定会出乎意料得有趣。
反正这些由登仙境的一世魔尊衍化出的冰砖也没有那么容易融化,搬回去的话,夏天大概会蛮凉快。
尤其是……师言看着自己面前的,最后一个墨淑。
女人被冰封在深蓝色的寒冰之中。
姿态踉跄地样子就好像刚刚胸口才中了一箭。
她向前伸着手,手腕皓白白皙,手里面仿佛还抓着什么东西。
明明是一副受伤惨败的样子,可她嘴角却牵着笑,胜券在握的笑。
师言见过那最后的画面。
她败了……
但是她却胜得彻底。
以己身为阵的墨淑,耗尽了自己的一切,锁住了千年前连瑶台仙子都锁不住的一世魔尊。
忍不住地伸出手,师言轻轻触碰向冰面,就像是想要抓住冰面下女人的手。
师言心里面思绪繁复,百感交集。
说拿封着这家伙的冰砖开博物馆什么的只是说笑。
光是看着这一具具……冰封在深蓝冰块中的身影,师言心里面好像都有刀在慢慢割开血肉。
如今已经登临离恨天,以随心随意随欲随性自在为命理的师言,已经可以如同小胎藏那般,一眼望穿过去,一眼看尽未来。
若是她想,红尘间的一切在师言面前,也没有什么秘密。
触碰着冰面,师言仿佛能看到那个蹒跚在漫长岁月长河中的身影,那个伴着孤寂走过永恒的身影。
云苏苏,或者说……墨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
「十七年蝉」对她的影响太大。但……为了师言,她别无选择。
就像是墨淑说的那样。
在太过漫长的岁月里,她可能都已经忘记了所有。
她能够也只能,是将那仿佛依稀残留着少女体温的玉螭握在手中,那会是她唯一的信条。
“不许……”
“主动。”
唯一的叮嘱烙印在胸腔,伴随着寂寞跨过永恒。
即便是身躯已经被冰封,但……已然化身天魔的师言还能看到。
在面前女人体内迸发的……积攒的……酝酿的……那如同地催山崩,星辰迸裂般狂热而又疯狂的情绪。
那份狂烈的爱意,比任何一个人来得都会炽烈和疯狂。
可是她连将其表达出来的能力都没有。
因为在「十七年蝉」……在太过漫长的时间中,那份畸变的爱恋早如岩浆涌潮将她吞没熔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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