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
除此之外还偶尔见到一队盔甲武士们在城中巡逻维持治安,这些人途径之处行人纷纷避让,像是对他们很是畏惧,武士们也是,虽然一个个面露鄙夷但每一个敢触其锋芒的。
也让信不由得暗自感叹不已,现在铁之国当政的便是新派武士,旧派武士们也只是自持着自己那可笑死板的高傲罢了。
所以说他们是旧时代的遗产,被淘汰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些城中巡逻的盔甲武士的查克拉量也并不是太多,多是在下忍或是中忍水准,但不知实力几何了。
信倒是有心去这些剑道场之内看一看,但无故前往总为不好,而且前田利贤治也说过会带他见识一些知名的剑术大家,他也忍下了自己的这些心思。
“柳生道场有人踢馆啦!”
蓦地,街上突然响起了一声疾呼,顿时惹得街道上的人群纷乱了起来。
一时间噪杂生四起,无数人群朝着一个方向涌了过去,信站在原地也被许多人推搡着,心下对这个刚听到的消息很是惊异。
柳生道场,他刚才好像途径过这个地方,但并没有进去罢了。
他对铁之国的名流剑派并不了解,但看着这么热闹上心人群,也不由得跟了过去。
回到了柳生道场附近,这里已经围聚满了人,但都是些成年人,信一个小孩子的身高根本看不清什么。
他奋力往里面挤,好在他体质非常人可比,终于集锦了人群内侧,一些人原本对这个乱挤的人很是愤恼,但看是个小孩子也没说什么。
信抬眼看去,见柳生道场门前正站着一队人,而且十分的眼熟。
领首的正是前田利贤村,他一身黑色和服打扮,腰间配刀,神色显得尤为自信。
他不是被他前田利贤治罚的禁止出门了吗?怎么现在在这里?
信心下诧异地想着,而贤村身旁的人一个个也都是武士打扮,但看起来都只是些侍从。
贤村正站在柳生道场门前等待着里面人的消息,目光倨傲地环视着四周围聚的人们,突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是他?
贤村看见信后楞了下,像是没想到信也在这里。
他在原地思虑了下,旋即对信招了招手。
“……”信看着他向自己招手犹豫了起来,他知道贤村的目的,是来踢馆的。
周围的人见贤村的动作也都纷纷朝信看了过来,见只是个小男孩而已。
信这时也只好无奈地走出了人群,来到了贤村的身前朝他微微躬身行礼。
“贤村大人。”
“信是吧。”贤村笑呵呵地开口。“你不是对剑术感兴趣吗?正好等下你同我一起进去,好好观摩一下我的剑术,看看我是怎么打败对手的。”
“……”信听这话不由得想起了贤治对贤村的评价。
但他也只得应是,片刻后,从道场内走出了两名身穿白色练功服的年轻男子,走至门前对着贤村微微行了一礼,旋即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若是一般人来踢馆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但前田利贤村这个人身份特殊,他们也不好怠慢。
贤村见状抬首挺胸,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刀,起步走了进去,信与他的侍从们一起跟在贤村的身后。
吱~
柳生道场的门被关上了。
剑道场之内,巨大的练功房里是木质的地板,许多身穿白色练功服的人并排跪坐于两侧,每人身边各自放置一柄竹剑,场地边缘放置了一些器材和刀具。
而坐在中央的则是一名年龄和贤村差不多大小的中年男子。
贤村走在众人之前,在柳生道场众人面前微一躬身,朗声开口。
“一刀流前田利贤村,想要领教十兵卫先生剑术高招。”
只见前方那名跪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子也缓缓开口了。
“场主有事不在馆内,贤村大人不嫌弃在下愿意陪贤村大人过上几招。”这人的声音有些低沉,面相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和善的人。
“未请教?”贤村看着这人微微挑了挑眉。
“柳生新阴流,柳生泽赤。”这人说着,探手握起身旁的竹刀缓缓站起了身来。
随着他的起身,柳生道场的学员弟子们俱是纷纷起立,在道场的左侧围坐成了个半圆。
“阁下用竹刀?”贤村看着柳生泽赤手中的武器不由得开口问道。
信却是知晓,柳生新阴流推崇不杀,即活着便是胜利,平日里训练也都是用竹刀。
贤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此行过来却不是准备用竹刀和对手过招,而用真刀未免又太过于欺负人了。
“竹刀足矣。”柳生泽赤一脸淡漠地开口。
“嗬!”贤村看他这副模样倒是被气笑了,当下也不与他多费口舌,直接走入了场地内。
信则与着贤村的侍从们在场地右侧围坐了下来。
贤村缓缓将腰间太刀拔了出来,映着寒芒的刀身隔许远信一眼看到便知这又是一把工艺精湛的好刀,至少是不比长谷部工坊里所摆放的那些刀差的。
两人缓缓靠近,各自持刀对彼此行了一礼,而后又向后方退去。
柳生泽赤双手握竹刀一脸冷然,率先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两脚岔开微微伏腰,竹刀置于脸侧。
贤村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嗤笑了声,对于这个敢用竹刀和自己战斗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感,他认为对方在羞辱自己。
“既然不能和十兵卫先生交手,在你这里领教一下柳生新阴流的厉害也好。”贤村说着,也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姿势和柳生泽赤相差不多。
两人遥相对峙着,下半身脚步轻微挪移,场地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紧张了起来,信也是一眼不眨地紧紧盯着他们。
柳生泽赤和前田利贤村的距离愈发接近,两人俱是屏气凝神,等待着宁静后的暴雨。
骤地,还是前田利贤村率先动手,只见他猛地出刀抬起,一记唐竹朝着柳生泽赤狠狠劈下。
而柳生泽赤见贤村动作,眸中冷光一闪,同样动了起来,身形急速后撤一步,同时手中竹刀从侧翼飞速重击在了贤村太刀之上。
巨大的力道从刀身上传来,竟让贤村感到手中太刀险些握不稳,等他急速收刀之时,而柳生泽赤却是以着更快的速度持刀刺突而来。
啪!
竹刀抵在了太刀刀身之上,冲击力竟让贤村后退一步。
贤村抵开竹刀之后飞身后撤与其拉开距离,柳生泽赤见状也不再追击,再次摆出了战斗的姿态,持刀弓身,凛然看着他。
初一交手让贤村再不敢大意什么,深吸了口气,也做出了相应的姿势来。
空气依旧压抑的紧,刚才二人只是试探,场地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出声,皆是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场对决。
贤村再次动了起来,只见他左脚向前猛踏一步,双手持刀朝猛地柳生泽赤横斩而去。
柳生泽赤见刀势凶猛,竟也敢持竹刀抵在身前,眼见太刀攻来,手中竹刀猛地下坠。
啪!
太刀砍进了竹刀之内,却是被竹刀死死卡住再不得寸进。
贤村的脸色瞬间变了。
竟然没有斩开?!
而信见二人这一交手,心下瞬间对二人实力高低明了。
前田利贤村,估计是要输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信的刀
可恶!
贤村心底暗骂一声,这一刀他也是万没有想到。
而这时柳生泽赤却是左手转至竹刀前端位置,猛地上下翻转竹刀,猛烈而来的转向力让贤村手腕一痛,咬牙握刀撤回才不至于让打刀脱手而出。
竹刀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刻痕,竹刀究竟是竹刀,能够在那一击之下没有被斩断已经足以证明这个柳生泽赤的实力强劲了。
“呼~”
前田利贤村长舒了口气,来平复自己逐渐不宁的心绪,手中的太刀缓缓归鞘,右手紧握在了刀柄之上。
柳生泽赤见状只是冷笑一声,以同样的动作将竹刀置于腰间作出了居合的姿势。
两人俱是屏息凝神,脚下轻微地挪移着自己的位置,逐渐靠近之下让整个场内的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唰!
锃!
骤然,两人同时动了起来,出刀速度之快让人只得看到一抹影子,贤村手中之刀急速冲向柳生泽赤颈间,其势似要将其斩杀一般,而柳生泽赤的动作却是更快一步,只见他急速屈膝弓腰矮下身形,右手竹刀重击在了前田利贤村左腰之处。
唰!
太刀在泽赤头顶横扫而过,未伤及一丝头发,贤村却是闷哼一声,腰间的剧痛让他身形一阵不稳。
柳生泽赤一击得中并不满足,而是趁势在贤村咫尺面前起身,一对冷眸直视着贤村双眼,让前田利贤村受惊之下禁不住踉跄后退想要撤开距离。
砰!
泽赤右手反握刀柄,又一刀重击在前田利贤村手臂之上,左手同时趁机控住贤村握刀的手,竹刀在泽赤右手中翻转,刀柄一端猛击在他的胸口处。
巨大的力道让前田利贤村胸口发闷的同时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手腕剧痛之下太刀竟被柳生泽赤反手夺去。
他身体失去重心而坐倒在地,在他刚欲起身之刻,便觉眼前寒芒一闪,自己的刀此刻正抵在自己的眉心之前,而握着它的柳生泽赤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输了……
前田利贤村咽了口吐沫,心中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来,震惊与羞恼等情绪也在他脸上蔓延开来。
无刀取嘛……
信心里暗道,他全程仔细观摩着对决,对柳生泽赤最后的招式也认的分明。
这个柳生泽赤的实力可能不局限于皆传的水准了。
倒是这个前田利贤村,信本以为他敢来踢柳生新阴流的道馆,实力也会十分强劲,但现在看来和这个柳生泽赤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就这样怎么也敢去挑战那个第一武士藤原玄信呢?
信无奈地想到。
贤村的刀在柳生泽赤的手中换了个刀花,而后被他递向了前田利贤村,贤村脸色变换了一阵,还是接过了自己的刀,一声不吭地站起了身来。
二人再次互相行礼,也标志着这次比试有了结果。
柳生泽赤转身走了几步,走至道场中央又停了下来,继而猛地转身看向了信这边的位置,他正和贤村的侍从坐在一起。
“还有人要挑战吗?”柳生泽赤淡淡的问道。
前田利贤村咬了咬牙,也只是将刀合进鞘里,准备带着自己的人离去。
“我想试试。”
连柳生道场这边的人都认为此事终了,突兀响起的一个声音让所有人都楞了下。
贤村脸色一黑,刚想呵斥自己的侍从们,却见开口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子。
鹰见信?
除了贤村之外,柳生道场这边的人也俱是一脸惊愕的表情。
一个小孩子?
柳生泽赤的眉头不由得挑了挑,内心讶然之下也没说什么,但也把信当做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并未为此置气。
但这孩子是前田利贤村带来的,还是给他个面子为好。
前田利贤村背后可是整个前田利家,是在整个铁之国内声望极高的名门望族,其势力不是他一个柳生道馆所能比的,但也这时柳生泽赤看不惯前田利贤村的地方,认为他只是仗着前田利的名号让诸多道场才给他面子,对他毕恭毕敬。
甚至一些道场的人还故意输给前田利贤村,造就了这个前田利贤村更加妄自尊大,他才忍不住出声教训了对方。
信这时已经站起了身来,轻轻抚平了自己的衣角,看着道场内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表情来。
贤村朝着信走了过去,走至他近前才低声开口。“信君?”
因为信的身份问题,外加前田利重斋特意嘱咐过一些话,贤村对信还是比较客气关照的,不然也不会将他带进来了。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信说过自己对刀术感兴趣。
“贤村大人,在下想试试。”信对他微微躬身道。
在下?
贤村听着信说着一点也不谦虚的谦辞,也是禁不住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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