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
让信有种拿起了仔细一观的想法。
“它叫清守。”
在信不停地打量这柄打刀时,身后蓦地响起了一个声音惊醒了他。
信迅速转过身去,见三沢贞正站在客厅的门口。
“三沢先生。”信刚欲躬身行礼,却被三沢贞摆手制止了。
“我还以为你要考虑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三沢贞说着走了进来,径自端起矮桌上的茶杯倒上茶水喝了一口。
随后他又注意到信身边的刀架,思虑了下便伸手示意道:“你可以拿起来看看。”
信闻言犹豫了下,这次探出手将这柄打刀拿在了手里,右手握住刀柄准备将其拔出来。
而在他右手触碰刀柄的一瞬间脸色微变,这柄刀如何他暂不清楚,但它给信的感觉却是极为熟悉,这是一柄查克拉刀。
信扭头看了眼三沢贞,见他正盘膝坐在矮桌前喝着茶。
打刀被缓缓抽了出来,明亮的刀身泛着冷光映在信的脸上,信一眼便能看出其精湛绝伦的工艺,比之在长谷部工坊的那些良刀还要优良太多。
兼则清守……
信颔首沉吟着,目光盯着打刀的刀铭,思索着它的意味。
“感觉如何?”身后又响起了三沢贞的声音,信这才将其合上归于原位。
信斟酌了下措辞,才道:“足以传世。”
这个三沢贞的名号也不是作假,确实有着与之匹配的能力与技艺。
三沢贞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它并不是我最好的作品,但却是我最钟爱的作品。”
并不是最好的……
信心下有些惊疑,如此还不是最好的,那最好的作品会是什么级别的,估计几十年后又会是像村正一样的传世名刀。
“清守有些特别,它不是普通的刀,而是查克拉金属所制的查克拉刀。”只听三沢贞又缓缓开口。
而让信疑惑的就是这一点,他原先所想这个三沢贞既然和前田利贤治有所交集,那应该是站在正武派的一方才是,和那个横山凑正好相反,但为何会锻造出一柄查克拉刀出来,而且还公然摆在客厅中央。
“查克拉金属的品质十分特殊,虽然能够发挥出很强的忍者力量,但在锻造上面却是不及普通金属,它的上限并不高,所以一般查克拉刀的品质和工艺是不及普通的刀的。”三沢贞解释道。
信闻言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事先也是知道的。
“这也是城中许多武士们鄙弃新派的缘由之一,连带着鄙弃那些为新派的人铸刀的工匠们,锻造查克拉刀的难度要比锻造一柄普通的刀简单很多。”
“不过城中有个横山凑,他锻查克拉刀的水准很高,即便是一般锻刀名匠的优秀作品也不及他所锻造的查克拉刀。”
“……”
信闻言沉默着,也不知那个横山凑和三沢贞的技艺谁更高些,但他也不可能傻到问这种问题。
“自从新派诞生以来,到由三船大将掌权,现在铁之国的武士们剑客们,连带着锻刀的工匠也被逼的纷纷站队,”
“以致于现在铁之国内到处都是纷争,似乎身处于不同的两派。就必须是死敌一般。”三沢贞说着,叹起了气来。
“曾经有一个正武派的大族势力给我传讯要逼我站队,我当时一怒之下便锻造出了清守给他们送了过去,第二天刀便被扔了回来,他们找个由头说是要封我的工坊,还要让我入狱。”
“……”
“我一个普通人自然是斗不过那些名门豪族的,本该到了死路的我,最后被重斋大人保了下来。”
“哎~”三沢贞又长叹了口气。
“重斋大人并未逼迫我什么,他告诉我想锻什么刀都行,想为谁锻刀都行,我索性也关了工坊商铺,不再去参与那些争执,也只为朋友们锻刀。”
“重斋大人如此开明通达的人,竟然是那些狭隘死板的正武派领首,真是可笑啊。”三沢贞嗤笑道。
“……”
信全程做一个听众,也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贤治大人曾对我说过你是铁之国外的前田利族人,我最近也在城中听到过一些有关于你的事,我对你说这些也只是想告诉你重斋大人是个怎样的人,你初来铁之国没多久,我也不希望你变成正武派那些偏执狭隘的蠢货。”
“多谢三沢先生教诲。”信只得说道。
“嗯。”三沢贞点了点头,又看向了信所带来的那柄蚀虻丁�
信见状迅速将其解了下来双手递了过去。
三沢贞接过后拿在手里将其轻轻拔了出来在眼前打量着。
“其实将其重铸后,已经可以说是一柄新的刀了,而且熔铸期间还有加入一些新的材料,除了心里方面的作用外也没什么意义。”三沢贞缓缓说道。“虽然可以用曾经的刀拵,但刀已经不是那一柄刀了。”
“……晚辈知晓。”
“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三沢贞又问道。
“不知能否……加入一些查克拉金属。”信犹豫了下缓缓说道。
三沢贞闻言动作猛地一僵,霎时间抬首两眼死死地盯着信。
看了许久之后,他并未如信预料的那般询问或是质问什么,而是淡淡地说道。
“可以。”
“……”
“这把是千子村正的影打,但重铸之后已经不能说是它的影打了,而是一柄全新的刀,应该有自己的名字。”三沢贞又开口道,斜睨着信。
“要刻什么刀铭吗?”
名字……
信的脑海里忽地闪过那天花姐姐送他刀时的场景。
“不如……”
“叫捩花吧。”
第四百三十五章 底线
信在三沢贞的家里待了很长的时间,三沢贞告诉他一个月后过来取刀,辞别出来的时候天色微微有些变暗了,城中的街道上也刮起了风来,看这黑沉沉的天空估计不久又要下雪了。
铁之国真的太容易下雪了,以致于建筑房顶之上的积雪从未化过,好在街道上有专门的人清理积雪,不会妨碍人们的正常通行。
回到前田利家时,信发现圭右正站在自己所住的院子之内,似乎正在等自己回来。
“严流君。”见到信回来后,圭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来。
“圭右桑。”
“我在这可是等你许久了啊。”圭右走了过来对信笑道。
“真是抱歉,在信去拜访三沢先生可能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信致歉道。
“严流君客气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本就无妨。”圭右摇头道。“父亲大人正在等你,要与你商议一些事,严流现在就随我过去吧。”
前田利贤治?
信心下讶然,左右思虑了下也不知他要找自己做什么,莫非是之前他借着前田利家的名号去找横山凑的事?
“好。”信点了点头,旋即便与着圭右一同出了院子,一路朝着前田利贤治所在的主厅走去。
抵达前厅时发现除了前田利贤治之外,贤村也在这里。
“贤治叔叔,贤村叔叔。”信先后问候道。
“嗯,严流,快来坐。”贤治见到信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来,示意了下身边的位子。
信走过去后,圭右便自己离开了客厅,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信与贤治兄弟二人。
“贤治叔叔叫晚辈来不知有何吩咐?”信斟酌着措辞询问道。
“的确是有件事要与你商议一下。”前田利贤治的态度很是温和客气,若是常人的话估计会感到受宠若惊。
“三天后有一场剑道交流会,是足利家举行的,汇聚了许多剑道名流和剑术大家,严流若是愿意的话,我想带你一同前往。”
剑道交流会?足利家?
信闻言心下有些诧异,但很快想到的便是那个剑豪将军,足利义辉了。
他垂首思索着,并未立即回应,而贤村还以为他不愿意,当下开口道。
“这次交流会,我之前与你说过的藤原玄信、柳生十兵卫以及足利义辉也有可能会去。”
信闻言眼前一亮,这三个人信自然是极想见识一下的,最好是彼此能够有一个交手的机会,虽然他不过是一个孩子看起来并不够资格,但可以借着请教的名义啊,而且他身上还打着前田利的名号,足利义辉不好说,但藤原玄信和柳生十兵卫应该会给面子。
“而且除了他们之外到场的也都是些剑术名家,可不是之前那位柳生泽赤能够相提并论的。”贤村又补充道。
信当下便要答应下来,这样的盛会可是可遇不可求,他自然不愿意错过。
但话到嘴边他又改口询问道。“如此重要的场合,到场的应该都是一些身份不低的人吧,晚辈去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无妨。”贤治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你是我前田利家的人,这个名号已经足够了。”
“……多谢贤治大人贤村大人抬爱。”
“诶,说了叫我叔叔就成了。”前田利贤治一脸不高兴地模样说道。“以后严流在家里不必与我们这么客气,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行了,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信闻言只是心下苦笑,他知道对方在笼络自己,看圭右和弥理两人,真正作为前田利家的人贤治的孩子,但平常对贤治的态度敬畏大于亲近吧。
他一个外人自然是不敢过于肆意的。
信回到自己院子没有几分钟天上便开始飘起了雪花,好在并不是很大,只是刮起的阵阵冷风让信不愿在房外面呆着。
过了不久又来了一名女仆人,手里还捧着一个方形木盒,说是弥理小姐送来的。
信打开一看见是一个白色的手织围巾,是不是弥理织的信不知道,但估计不是特地为他织的,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想要织也来不及。
但送的这个围巾也让信的心里感觉颇为无奈,弥理应该是听她父亲所言才想办法接近他的,即便不是如此信也不愿与这个豪门千金牵扯太多,但对方的身份信又不便明目张胆地去拒绝,那才是打对方的脸。
这两天的相处信也一直对她礼敬有加,同时保持着距离,但却是好像没什么用。
这让信有些头痛不已。
#
铁之国王城之外。
抬眼望去尽是辽无边际的雪原,两个身影此刻正在白茫茫的大地上缓步行走着。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吗?”白绝向着身边的面具男开口问道。
“你并没有见那个鹰见信吧,那我们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那孩子的万花筒写轮眼是什么还没有弄清楚吧?”
“鼬估计在他身上留了后手,他不会让我对那孩子出手的。”面具男缓缓说道。“而且既然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话,应对起来也会十分麻烦,我现在并不想现身出来。”
现在不只是晓组织内部,整个世界知道他存在的人也只有晓的首领长门,小南,鼬和绝了。
“那你就这样放任鹰见信成长下去?一个鼬就已经这么难办了,未来再有一双万花筒做阻碍的话,估计起事更为困难了啊。”白绝又问道。
“到时候你还控制得了鼬吗?两双万花筒写轮眼,他们要是和你作对的话,没有轮回眼的你该怎么办?”说着他竟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而且你只有一只万花筒哦,另一只眼睛还只是普通的写轮眼。”
“要控制鼬,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蓦地,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黑绝在开口说话。
“说的不错!”面具男同时冷笑了起来。
“我们接下来不必回雨之国,直接去火之国木叶村。”
“莫非你……”白绝闻言一副极吃惊的样子。
“啊呀呀,你这可是在触碰宇智波鼬的底线啊。”随后他又轻佻地笑了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又何尝不是在触碰我的底线!”面具男的声音阴冷了下来。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严流,弥理
前田利家,练功房。
“严流,我这样做对吗?”弥理努力坚持着自己挥刀的姿势,并开口对着身边的信询问道。
“嗯,不错,动作不要太僵硬。”信说着又伸出手为她矫正起来姿势。
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让弥理只是抿了抿嘴,这些天的相处她也渐渐习惯了,也知道对方只是单纯地教她学剑而已。
过了有一会儿才听信说道。“累的可以歇一会儿。”
弥理闻言顿时如是重负地停下了动作,信趁势接过了她手中的竹刀,弥理在那里轻轻揉着自己发酸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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