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
信思虑了起来，随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他们的查克拉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像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的，而且有一个很熟悉。”
“还能是鬼不成？”舍人挑眉道。
信摇了摇头，随后用确定地语气说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这样的‘鬼’的。”
“哦？”舍人讶然。
信想起了曾经兜和大蛇丸施展秽土转生时，转生者的查克拉都是这样的感觉，仿佛连接着某个无法言语的世界之中，而大蛇丸曾召唤出的三代雷影的查克拉，信还记得。
除了大蛇丸之外，会使用秽土转生的就只有药师兜了，这四人之中的另外三人，估计生前也都是和三代雷影一样的强者。
那兜派他们来是为了什么……
信蹙眉思虑了半晌，最终将目光定在了身侧的苍燕身上。
“怎么了？”一直未开口的苍燕见信看着自己，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什么。”信说道，又看向舍人。
“他们没有傀儡阻碍，会比五影他们更早到达这里。”
“那就任由他们过来？”舍人问道。
“来吧，任何敌人我都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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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靠西北的某处山林。
鼬独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前方是一座高耸的岩壁，他正处在悬崖之底，后方是葱郁的密林，这片地带罕有人至。
岩壁之上有着许多的幽深山洞，鼬整个人猛地化作了一群乌鸦，发出阵阵难听的唳叫向着空中四散而去。
鸦群各自进了一方山洞之内，似是在探寻什么，而没过多久，在一个山洞之内猛地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
唳！
乌鸦迅速从各个山洞中飞出，在空中盘旋汇聚，组成了鼬的模样。
而从刚才发出爆炸的山洞口，缓缓走出了几个人影来，个个肤色惨白，隐有人形。
白绝们看向天空中的鼬，个个戒备不已。
“宇智波鼬，你果然没死，你竟然能找到这里来？！”白绝开口道。
鼬冷然地看着它们，并未与之废话，整个人骤然化作无数黑鸦，向着它们所在的山洞疾冲而去。
知悉鼬手段的白绝们看到这些黑鸦却是一时间慌了神。
“幻术吗？！”
“是幻术！”
唰！
白绝们只觉眼前画面一转，像是整个世界被人撕开了一层帷幕，然而下一刻它们发觉自己的身体一个个全部已经身首异处。
“真是……幻术……”
只是一个照面，鼬已然将这些白绝全部解决，他站在山洞之口，将手中冰冷的苦无随手扔在了地上，神色平静地走了进去。
山洞内的隧道很长，鼬缓步走在里面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这漆黑狭隘的空间之内有些渗人。
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岔路口，通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在这岔路的后方，仿佛又连接着一座迷宫。
鼬在岔路口前站了片刻，他不像是在分辨前方的路那个是正确的，而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
最后，他迈动脚步选择了一条，没有任何犹豫，路途向后，隐隐见到一缕光亮，随着鼬的深入，这黑暗中的微弱灯火愈来愈亮，在这里道路的尽头是一个极宽敞的空间，周围点满了烛火，岩壁之上放着无数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箱，每一个箱内都存放着着一只眼球。
而在这片区域中央，则是一张石床，上面躺着一个眼部缠着纱布的人。
鼬看到这个人后，两手微不可查地轻颤了下。
脚步声停了下来，佐助也从石床上缓缓坐起，面向了鼬这边，只是那白色的纱布遮挡着他的视线。
“有什么事吗？”佐助冷淡的声音响起。
“……”
“是斑那家伙又有什么事了吗？”
“……”
佐助的脸动了动，从石床上下来，站在地面上面对着鼬：“你不是白绝……”
“你是谁？！”
寂静。
没有回应。
最后，佐助抬起手臂似是要揭下眼部的纱布，鼬也终于在这时开口了：“你现在的状态……还不宜睁开双眼。”
而在他出声的刹那，佐助的脸色由一瞬间的呆滞转为惊愕，随之变为难以置信、惊喜、愤怒、仇恨……面容也在神色变换之中变得扭曲起来。
“你是……”他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怎么会？！”
“你这混蛋！”
只见佐助猛地怒吼一声，握紧拳头疯狂地向他冲了过来。
鼬见状只是轻易地躲开，看着击空后身形有些踉跄的佐助，开口道：“你又和以前一样了吗？”
“只会大喊大叫地冲过来。”
佐助这边也瞬间冷静了下来，忽地抬起一只手来，只见一道电光闪过，草薙剑迅速从石床旁飞至了他的手中。
“你竟然没死？！”佐助冷冷地开口，紧握着手中的草薙剑。
“啊，是啊，我竟然还活着。”鼬也轻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你也觉得自己该死吗？”佐助冷笑。
“斑都和你说了什么？”鼬问道。
“你觉得呢？”
“佐助。”鼬忽然长叹了口气，柔和的语气却如同一柄尖刀刺在佐助心上。
“斑说的话……你都相信吗？”
佐助听到这句话后感觉自己心脏猛地揪了一下，他握剑的手隐隐有些发颤，这让他更为惊怒，他冷笑着：“那我该相信什么？！”
“我能相信什么！”
“有什么样的事实能让我去相信呢？！”
“有人与我说过那所谓的事实吗？！”
“你认为我的写轮眼能够看多远，这就是我能看到的尽头难道你要嘲讽我吗？！”佐助用着近乎于全身的力气怒吼着。
死寂。
“对不起。”鼬忽然低声说了句。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这家伙在说什么……
这家伙说了什么？！
佐助猛地有种窒息的感觉。
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他只在几年前那一夜之后有过，但也很快被更大痛苦给慢慢撕毁、磨碎，将其尘埃冰冻于心底。
而现在，本已经该死去的这人却突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改往常总是鄙弃他、要置他于死地地的模样，用着这种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听到过的“温柔”语气，要凿开他的心脏，要将他心中那份早已不去相信、不敢相信的那份妄想给揪出来，然而将这份已经碎成渣滓的妄想捧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你该相信的。
相信什么？
相信你有苦衷吗？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与我说话，是要告诉你有苦衷吗？
是终于要告诉我你有苦衷了吗？
那八年之前为何不这么告诉我呢？明明八年前的我还肯去相信的！
我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你要用一句苦衷就给消除吗？
我这么多年来的痛苦，你要用一句苦衷就给抚平吗？
佐助，他很想大笑几声去嘲讽宇智波鼬，去讥讽他的可笑与天真，却不知为何有着流泪的冲动，他自己好像没资格去嘲讽宇智波鼬，明明更可笑的是自己才对……
这好像是一场幻梦。
是梦吧。
是的，他已经死了，他的双眼都成了自己的战利品。
鼬那家伙已经死了，被自己亲手杀的！
“佐助。”
那家伙又开始说话了……
“你想……”
“再见一眼……爸爸妈妈吗？”
第六百五十八章 似梦似真
一阵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惊醒了恍惚中的佐助，一阵白光涌入双眼，世界由此也瞬间从黑暗变得清晰了起来。
两个年幼的孩童在他身前嬉笑追逐，奔跑在街道上很快涌入人群，只是两人衣服身后的团扇印记有些刺眼，周围是喧闹的街市，不时走过的忍者打扮的身影再次提醒着他此刻身在何处。
幻术吗……
佐助单手结印竖于身前，凝眸催动体内的查克拉。
“解！”
而让他蹙眉的是眼前的景象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宇智波鼬的幻术造诣或许真的比他高，但即便是月读现在的他也能破开。
佐助思虑着，两眼缓缓便作了写轮眼的图案，黑色的勾玉不停旋转之下却是怎么也无法开启万花筒。
“佐助！”就在佐助惊疑之际，后方响起了一声呼唤。
佐助闻声转身看去，见是信和一个陌生女孩站在一起正看着自己，信的样貌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上次见的满头白色长发如今也变作了黑色短发。
他在原地静立片刻，看着信与那女孩走过来。
“你在这站着干嘛呢？”信走至佐助身前后向他问道。
“……”
只是幻术吗……
佐助心想着，目光动了动，脸色沉静。
“没什么。”他道。
看着佐助冷淡的模样，倒是让两人有些意外。
“什么没什么？”纱雾好笑道。“快走了，不然迟到了要被止水大人骂的。”
止水大人……
许久不曾听到过的名字让佐助微微有些愣神，待信和纱雾走至他的前方才发现女孩衣服的背后也是有着团扇的图案。
“快跟上，佐助。”信这时扭过头来对佐助说了声。
佐助在原地思虑片刻，还是起步跟了上去。
默然走在两人身后在街道上穿行许久，最终与他们进了一家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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