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有晴
哲别，也就是草原上的射雕手、神射手，且需要是被公认的第一射手才有资格获得这个称号。
这就相当于什么魏国第一剑客衡燕珺，乾国第一……
哦，乾国因为连续内乱，没有所谓的第一剑客诞生，前些年唯一有的一位，也在战场上被女帝姬涵澹一枪杀了。
那人最初的时候是吴王的门客，后来才成为乾国第一剑客，谁知道三王争皇开局时，吴王就被太后李凝雁设计在皇宫内杀死。
这位第一剑客本想杀进皇城复仇，却又不知什么原因退走，转向投靠赵王。
再后来，就被女帝在战场上一锅端。
自那以后，乾国就没有什么第一剑客什么的出现了。
至于楚国，楚国的第一剑客也被女帝姬涵澹在战场杀死。
虞国地处西陲，看到乾国、楚国的第一剑客先后被杀，虞国的第一剑客干脆表示放弃称号。
因此，现在还有第一剑客称号的，就仅有衡燕珺一人。
在没有其他“第一剑客”出现的情况下，衡燕珺几乎躺着成为了“天下第一剑客”。
除此以外，据说这哲别基本上都是陪伴在厹族大单于喀尔郅邪身边，谁能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瘦猴他们会认识哲别，也纯粹是看兵器识人。
上将军林煊有给各斥候营发布过草原重要人物的主要人物特征，武器特征，人物特征要是不太明显，对照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但是武器特征就非常好辨认了。
举个简单的例子，大乾女帝使用的是一杆独一无二的金凰枪，枪一出，枪劲似凤凰展翅，万物俱灭。
战场上对阵，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
魏国第一剑客衡燕珺使用的是名雪剑，剑出光寒似雪，一眼就能认出。
眼下这哲别使用的是一把青狼长弓，很有特色，因此瘦猴才能够知道。
但是，知道的时候想通知众人逃离，直接暴露了隐藏位置，这才会被哲别射杀。
“我们殿后！”
有位老哥冲着逃离的老陈头、莫羽笑笑。
上将军林煊有令，遇到强敌不得拼杀送死，将情报带回就是大功一件。
咻！咻！咻！
有两位老哥主动留下，暗中控制机关陷阱，将追杀过来的几人坑杀。
“小心，这里有象州军的斥候！”
哲别走在前面一挥手里的青狼弓，打掉射杀过来的弩箭。
随即信手搭弓放箭，双箭齐出，箭矢洞穿树干，将留下来断后的两人射杀。
后续的草原厹族斥候继续追击。
酒老头见状和另外一位老哥停下来，利用陷阱继续阻截。
他们的要求不高，只要将这个厹族哲别多阻挡一会就行，至于生死，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诶嘿！
线一扯，几根被削尖了的树干摆锤而下，将三个草原厹族斥候击杀。
“够本了！”
酒老头没有去管这样的战果，做完这些事后就往地上一滚。
果然，刚才隐蔽的地方已然被一根箭矢洞穿。
“我滴个乖乖，怎么做到的？”
酒老头深吸一口气。
按照正常情况，怎么都不应该发生树干被箭矢击穿的事情吧，偏偏在这里发生了。
但是想到对方是草原的哲别，也就见怪不怪了。
“老许！”
酒老头想看看他的搭档。
但是，看到的时候，发现他的老搭档亮了下他的弓弩，又惨笑着看了一下胸口的箭矢。
这箭矢已经在洞穿一棵大树后，将老许给钉在后面的树干上，眼看是没有多少时间能够继续活了。
“真不愧是哲别啊！”
酒老头嗞了下牙，拿出腰间的酒壶，一口将里面的酒全部喝掉。
现在不喝的话，等会就没有机会喝了。
至于莫羽这小子。
嘿嘿，只要这小子活着，他们就会永远都活着！
说起这袋子酒，还是大将军李蔺看他年纪大，特地送的，倍有面子。
值得一提的是，大将军李蔺还说，这酒就是现在的上将军林煊亲自酿的，想想这里有谁能有机会喝到上将军的酒，也就只有他了。
一滴都不剩了。
“走你！”
酒老头把酒袋丢了出去。
几乎在酒袋被丢出去的瞬间，酒袋就被一支箭矢射穿。
下一秒，又一支箭矢向着酒老头刚才藏身的地方射来，不过酒老头提前一步跑路。
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对危险能够提前一步感知，及时地避开。
这也是他们在发现第一队草原斥候时能轻易团灭对方的原因。
莫羽虽然升职校尉，多少也有酒老头的功劳。
只是这次遇到了强敌，怕是走不了了。
酒老头心中早有明悟。
……
“老陈头，放开我！”
莫羽想要挣脱老陈头，却意外地发现老陈头手劲贼大，连他都挣不脱。
“嘿，小子，我松开你，你要头也不回地回去汇报！这里出现了草原厹族的哲别，必然是有草原大军到来了，你必须要把这份情报带回去！”
老陈头按着莫羽的手，神色严肃地说道。
“你小子在想什么，真以为我们几个老兄弟不清楚？”
想了一下，老陈头从怀里摸出一份帛书出来，一起交到莫羽的手里。
“好好练，代替我们活下去！要是有机会见到上将军，代我们谢谢上将军，是上将军让我们活得像个人，还能连吃三天肉，真的爽啊！”
“老陈头……”
莫羽的眼泪流淌下来，不知道该走，还是该回去。
“婆婆妈妈算什么，走你！”
老陈头一掌推出，直接将莫羽送出百米多远，落地后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样子。
“老子回去救酒老头，你小子把情报带回去，要是敢回来让我们的几个老兄弟白死，老子我弄死你！”
说着，老陈头几个起跃，消失在森林里。
莫羽看了眼身后看不到人影的森林，原本以为队伍里都是一群老弱，他可以留下来帮衬一二，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更可笑的是，他升了校尉不假，可在刚才看来，分明就是队伍里的累赘。
“老陈头，等着我回来救你！”
莫羽抹去眼前的泪水，快步往回赶去。
草原厹族的哲别出现在这里，代表着厹族大军已经到来，不能让他们白死。
老陈头，酒老头，许老哥，你们坚持住啊！
……
“是高手！”
哲别来到了酒老头刚才藏身的地方，只是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
身后有草原武士准备上前，但被哲别拦了下来。
“一直以来，我们遇到的象州军斥候都是臭鱼烂虾，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几尾大鱼，这是我哲别的运气，我的儿子死在了黑熊岭，我的弟子死在了黑熊岭，这象州军的高手，将由我亲自来狩猎！”
哲别手握青狼弓，神色傲然：“你们留一些人等在这里，部分人继续左右向前推进，大军到了就一刻不停继续前进，争取到夜晚前攻克森林外的小城。”
交代完这些，哲别纵身一跃，冲入森林中，开始追击酒老头。
象州军本来就是一群流民组建的大军，斥候战以来就没有看到过什么高手出现，结果这次在这里出现了高手，说明林煊急了啊！
毕竟天下间能够预判他射箭，并且避开的人少之又少。
能有这样的高手在附近做斥候，说明这附近极有可能存在象州军内部的重要人物。
如果能够截杀这样到这样的人物，对象州军来说必然是一次重创。
不论为了儿子和弟子报仇，哲别都不打算放过。
酒老头还在跑，几乎跑了一路。
他能感觉到，草原厹族的哲别在追杀。
咻！
又是一箭。
这次箭矢直接将他身边的树给轰爆了。
“这么狠？！”
酒老头深吸一口冷气，趴在一个树墩后，一动不动。
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是灰土的颜色，这样一趴，几乎完美地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
“逃，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哲别站在不远处，用大乾标准的雅言说道。
“是高手，就正面出来一决，我给你们一次机会。”
他冷冷地说道，目光扫视八方，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无法躲避他的目光。
只要这象州军的高手露面，或者回话，哲别就要把握将人一举击杀。
突然，老陈头从一边冲出来，直接向着哲别奔袭过去。
“来的好！”
哲别的嘴角微微翘起，张开弓箭，一箭射出。
“大悲手！”
老陈头一掌探出，竟是生生挡下了哲别的箭。
与此同时，酒老头拔出长剑，一步十米，几乎瞬息间就杀到哲别的面前。
这是他们配合了多年的战法，哪怕武道境界远远超出他们，都有被他们刺杀过的记录。
现在，要杀哲别，只差一线。
“原来是你们！”
哲别笑了。
天空中落下一箭，箭若坠星，生生将袭杀过来的酒老头轰退。
酒老头接连挥剑，但是仍然被碎裂的箭矢木屑，还有四处飞溅的石头擦伤。
“双龙出海！”
下一秒，又是两箭连发，瞄准老陈头疾射而去。
老陈头大悲手再出，第一手，拍碎箭矢，但是掌心鲜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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