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贝阿朵鹿角
“不是‘那里’是‘脚’吧?舔‘那里’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奖励’才对,难道达令你连这点儿简单的操作都分不清楚?但是,啊啦,对于某些人来说,把脚给他舔好像也算是很不错的奖赏呢,我记得达令当时跟我说什么来着?你好像喜欢美少女沾湿出汗的...”
诗羽这么说着,故意轻轻捏起裙摆往上拉了拉,但只拉了一小截,让一之濑看到了丝袜的补强部分而已。
“咳咳咳咳,好吧,是我用词有误,”一之濑被诗羽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意识让视线往她脚上扫去,诗羽晃着腿静静等待着一之濑的决定,只听他说:“那——”
“好了达令你不用说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你想,你非常想,你朝思暮想!!”
诗羽的表情一句句变得疯狂了。
“...诗羽你脑内的表情读取器是不是得拿去先检修一下,要么就干脆换一个新的?”
“那达令是不同意啰?不同意的话,这次我可没那么容易妥协,就算你吻我也没那么容易打发。”
“那,我们约会吧。”一之濑向诗羽伸出手说:“下周六,不是明天啊,是下周六。”
“也就是说,当我一整天的奴隶,对吧?真有觉悟呢达令。”
“...诗羽你脑内的语言翻译器是不是也得检修检修?哎,算了,总之...下周六我们去正式约会一次吧。”
“一言为定,不会爽约?”
“我用我的画笔发誓。”
“唔呼呼,”诗羽坏笑着指了指一之濑的裤子拉链道:“不如对这支笔发誓。”
“噫,诗羽你用词真下流。”
一之濑立刻就眯起了眼。
在日本传统文化里,女子的初夜和中国一样可以用“破瓜”来形容,当然也是从中国学的,而男子则是用“落笔”一说,写日文的话就是“筆おろし”或者“筆下し”,也就是“新的笔初次使用”的意思。
所以,姬菜说的“我的子宫给你当笔筒”其实也有那层意思,只不过把子宫拉出来就不大对劲了...
“啊啦,说女孩子下流,那道歉的举动得翻倍了吧,你下周六下周日都是我的人了,不对,是我的狗!”
说到这里,诗羽明显兴奋得红了脸。
门外
“他俩还真慢...而且怎么感觉像是在吵架,真的没事么?”
雪之下并未靠在门上偷听,而加藤惠也只是趴在走廊窗户上往外瞧着,听雪之下那么说,她脸色平淡地来了句:“嗯...如果要在部室里来上一次的话,估计还得一阵子吧。”
加藤惠好歹也跟一之濑做过二十五次,到底一之濑一天中的第一次有多久她还是有点儿把握的,其实第一次从正式进入到结束也就十五分钟上下,但是在进入之前他能玩三四十分钟乃至一小时...而到了第二次和之后正式做时时间就会延长不少。
“嗯?等、等一下,加藤同学你说什么?”
雪之下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放学后的部室,跟年上的黑丝裤袜学姐独处...这好像是新竹君很擅长的作画题材。”
“加藤同学...我想我们要了解那些东西还有些早。”
“唔,说的也是。”
“这十多天你到底被灌输了什么啊...”
“啊——,是什么呢?”
加藤惠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脸上没有一丝羞意。
然而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那天晚上她里面被“灌输”了整整五次,胸上被喷到了一次,屁股和一部分脊背也被喷到了一次,本来一之濑还想让她吞下一次的,但加藤惠捂住了嘴,所以就只能是胸了。
“...别反问我啊。”
雪之下按住脑门低下了头,终于,雪之下体会到了某种与一之濑相同的挫败感。
“从周六早上十一点到周日十一点,共二十四小时,诗羽你满意了?”
“哦呀,听上去完全是一副吃过饭直奔酒店然后快乐个通宵的操作?”
“...真的要外宿么?结果到头来还是外宿啊。”
“不过很遗憾,其实周六那天我有新书的宣发要做...”诗羽郁闷地叹了口气,立刻失落了下来伸手捏住了一之濑的手瞧着说:“既然达令不愿意舔我的脚,提出的时间也跟我冲突,那就...”
第440话 任意指派约会~搞事的告示~【第十更】
“那就?”
“把泽村同学给全力带回来。”诗羽抬起头,突然换上了一副无比正经的表情说:“这个社团不能没有柏木英理。”
“呼,了解!”
一之濑现在简直有种想要向她敬礼的冲动。
说完,诗羽终于起身,她路过一之濑身边时悄然耳语道:“不过,达令终于把我真正当做一名女性在看了...我很开心。”
“诗羽...今天是真对不起。”
“没关系,我相信你以后会告诉我的...以后,某个时间。”
诗羽微微站定,说过后便走向了门口。
站定在门口,“哗——”地闭上眼一把拉开门,然后回头不由分说地补充了一句:“另外,达令欠我一次由我随时指派的约会喔,就算是末日临头了我说过来你也得过来!”
“我——”
一之濑想说我好像没说过,但...算了,这话他有些说不出口,而且确实他答应了跟诗羽的一次约会,只不过时间刚好不巧罢了。
不过...诗羽你这明显就是对着惠惠说的吧?!你这坏女人。
诗羽走了出去,加藤惠和雪之下重新回到了教室,她俩不动声色地先提起了自己的挎包,和一之濑一样,一之濑咳嗽了一声解释说:“呃,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两位以及英梨梨说...”
“居然要排除霞之丘学姐,你倒是真能说得出口。”雪之下走到门口回头斜眼瞧着他说:“话说,我们怎么过去?”
“怎么过去是指——?”
“你不是骑自行车么?我记得加藤同学应该是步行上学,我一向是都坐电车,难道说要各走各的?”
“各走各的不现实吧?!真不愧是你能提出的建议,算了,我车子先不骑了,扔学校吧,扔一个周末,我们一起打车过去。”
“真的不会丢么?”
加藤惠关心地问道。
“管他呢,丢了我就找平冢静打滚撒泼要让她给我买新的。”
“呃...新竹君不会真的那样做对吧?”
“会不会真的那么做其实都不重要,在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加藤同学你不觉得一之濑的形象就直接垮了么?”
“啊...这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的。”
加藤惠两眼无光地摆了摆手,见状,雪之下也立刻想起来了点儿什么东西,消沉下来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像我也是...听得多了...”
雪之下在漏奶时听过了一之濑无数次“给我喝一口”,但好在暑假之后到现在她胸部的情况都很正常,就在上周她居然难得地来了一次生理,这让雪之下简直盼星星盼月亮盼得热泪盈眶,然后她就转而想到一之濑一不在就好像变得正常了,干脆把这家伙踢出地球为妙。
没有女生喜欢来生理,但要是一直不来,或者乱来,那也一样慌得要命,嘛,总之女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物。
像是雪之下这位処女小姐她慌倒是和别人慌的不太一样,但她也慌啊,而当女性到四十来岁的时候,一旦不来例假那就更慌了(完蛋,老娘即将人老珠黄)。
结果当一之濑走到门口时雪之下又一下回头说:“诶,等一等,侍奉部门口贴着的那是...?”
一之濑往门上一瞧,那用简单的透明胶带贴着一张信笔涂鸦写得狂草一般的“告示”,其上用暴躁至极的落笔方式写到:
【我家烧火棍扔地上桄榔两下都比你吉他弹得好听】
见状,一之濑顿时无语,加藤惠也“诶...”了一声,至于雪之下,明显这家伙在憋笑。
她俩刚刚出去的时候包就放在房间里,根本不可能是她们写的,而且雪之下绝对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惠惠不会这么不客气地开骂,所以,到底是哪个混蛋?
“这他娘的到底是谁写的...”
一之濑一把揭下了那张“告示”看了一下反面,反面什么都没写,加藤惠轻轻一指说:“诶,我记得霞之丘学姐好像就做过类似的事情来着...只不过那次她贴的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早——唔唔唔!”
一之濑一把捂住了加藤惠这口无遮拦的嘴巴,确实诗羽干过类似的事情,在一之濑在北千住那边住下给她们画画的时候,诗羽抽签输掉,不对,抽签没抽中跟一之濑一起住,恼羞成怒直接躲进房间还在门口贴上了“叫我出去的都是早漏男”这样的告示。
“早什么...?”雪之下感到好奇,又单手叉腰地指责道:“另外,能不能请你不要随便按住加藤同学的嘴巴,且不说说话是人的基本权利,你这行为已经有些X骚扰的意味了。”
“那捂住你的耳朵也行。”
一之濑松开了加藤惠的嘴。
“在你说话的时候?”
“你丫的果然故意找茬。”
“不过这也不是霞之丘学姐贴的,”雪之下轻咳一声双眼四下观察着喃喃道:“我们刚刚是看着她走掉的,而且...霞之丘学姐应该根本没听到你弹吉他。”
“唔...会不会是刚刚那个弹琴的人贴的?”加藤惠从一之濑手中接过了那张“告示”,前后翻看着仔细辨识道:“没见过的字迹啊...而且,就算是见过,写的这么夸张也根本认不出来了。”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么?”
雪之下仿佛开启了福尔摩斯模式,轻轻摸着下颌仔细打量着一之濑,他真想说,你好歹找个烟斗装装样子啊。
“我能得罪什么人...”一之濑格外冤枉地大翻白眼道:“倒是某些人得罪了我,后来又说要跟我当真兄弟。”
“原来如此,那看来那个人很有嫌疑,”雪之下轻轻打了个响指,又说:“不过我同时不得不承认,他的鉴赏能力还算正常。”
“你他丫的...话说你判断也太武断了吧!”
一之濑一听就知道雪之下这货就是变着法儿地损他。
他决定了,以后找个机会一定要亲口去嘬雪奶,这无关情欲,就是单纯的报复!看她以后还损不损。
“说不定人家说要跟你当真兄弟是托词,就是想着你别报复他。”
“呃...”
一之濑默默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他能说他已经得罪得都已经能让户部脑瓜上绿的发光了吗?
户部在意的事情,姬菜压根没放在心上,也再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第441话 论告白【十更,第一更】
把贴搞事告示的事情先撂在一边,一之濑收拾好了木吉他,跟加藤惠,雪之下两位一齐走出了特别楼,按理说一男二女一齐步行应当是他走中间才对,但现在却是加藤惠走中间,他走最右边。
夕阳还有些烫脸,刚一出来两位女生都忍不住用左手去挡在额前遮阳,一之濑眯着眼捋了捋书包带子想着,自己身上现在责任还真是沉甸甸,首先人命就背了两条——
倒不是说他杀人了,而是他救过雪之下的命,明确跟雪之下清楚地交流过“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至于姬菜那更不用说,估计巴不得被一之濑喂螃蟹肉和金枪鱼吃到死。
“今天其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们两位说。”
在校门口不远处打车时,一之濑一边招手一边对两位女生说道。
“是么...要是你说想要告白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说了,我也正好快点儿拒绝快点儿回家。”
雪之下仰面看着背阴的方向踮起脚来眺望着,裙裾则随着傍晚的清风微微摇摆,听了一之濑说“非常重要”,她也显得很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压根没把自己身为魔女的事情给放在心上一样。
其实只是雪之下压根没想到加藤惠以及一之濑都是“魔女”,她这么聪明,已经隐隐猜到一之濑说“我还认识别的魔女”应该是在说英梨梨了。
“雪之下同学说‘告白’还真是轻松呢,明明这两个字听上去超叫人害羞的吧?”
加藤惠与一之濑一起面对着车流喃喃道。
“是么?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好像很无聊...说是稀松平常倒也不对劲,还有就是...比起某些令人害羞得多的事情,告白已经是排行榜上的末流了吧。”
被告白能有被挤奶令人害羞?别说是被挤奶了,就算是拿自己的奶水做奶冻分给朋友们吃都比被告白要叫人脸红好几个档次吧!
“诶——,不愧是雪之下同学呢,感觉好像经验很丰富。”
“经验丰富...咳,先说好,从作为女性的纯洁性上来说,我可是零经验的。”
“总感觉这句话好像听你说过很多遍的样子。”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另外,如果你觉得告白是令人害羞的一件事,那你被多告白几次就明白了,其实跟出门吃顿烧烤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是学生时代的小插曲而已。”
“看来雪之下同学好像被告白过很多次。”
“说的也是,我想想...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到小学毕业大约有五十次,国中在法国读的时候有三十多次,回国后的那一年差不多也有三十次,高中阶段一年级时有差不多十五次,二年级到现在为止十次,而且从高二之后都是鞋箱的情书...总之如果要谈我的个人感受,那就是随着学校等级的提高,告白这件事情也越来越无聊了。”
“男生们年纪越大怎么选的告白方式越古朴了...”加藤惠皱眉吐槽道:“另外话说鞋箱放情书告白这种事情真的会成功吗?就算是在情书上喷了香水,如果放进去的时间比较长的话,还是感觉会容易有味气味...就算没什么气味,一直贴着鞋子放着的情书总让人没有拆开的欲望啊。”
“加藤同学你说的不错,小学时我还很认真地在回信,但有些信件上没有署名,只有‘放学后请你来天台,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或者‘我在庭院里那棵白木莲树下等你’这样,最后回信的变本加厉,我也就干脆每次都只是带回家,然后拆开读一遍,然后扔进垃圾袋里。”
“你居然还读啊!?”
迟迟打不到车的一之濑瞪大了眼。
“一之濑你一直想着不读是不是很失礼?啊,或许是我多虑了,万一你从来没收到过情书呢?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告白方式古朴是蛮古朴的,但如果文笔不错而且字写得好的话,还是有点儿浪漫,只可惜你是体会不到了。”
“切,我好歹也是收到过几封的好吧?”
收到了大概六封,其中有三封是英梨梨写的,她那个笔迹一之濑一认就能认出来,问她她还死不承认。(小学时期)
“啊啦,该不会是人家放错了吧?事实上我觉得我收到了那么多的情书,以后在大学写论文还可以用得上,比如写一篇《论从小学到大学男性情书的发展历程》”
“...你就不觉得给你的情书是别人放错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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