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贝阿朵鹿角
“没什么...咳,所以言归正传,你打算怎么给我解释那件事情?”
雪之下没有喝,又把杯子给放了下来,双腿膝盖紧靠在一起稍微分开了脚。
“我把当事人给你叫出来你问她吧。”
“当事人...?海老名同学?”
雪之下不确定地小声问,下意识地瞪大了眼。
她跟海老名曾经一起睡过两晚。
这倒不是说她或者海老名是个蕾丝,而是在她回到真实世界后就立刻想起了千叶村的事情,在千叶村里她,三浦优美子,海老名,英梨梨四个女生住在一起在木屋里度过了两个晚上。
在雪之下看来海老名就是个普通的很可爱在班上也很活跃的那种女生,故此,她对于一之濑那番深渊级别的举动很是不解。
“嗯...”一之濑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向雪之下身边一靠,雪之下本想干脆撇开他,但又只好无语地坐好让他靠着肩,一之濑闭上眼在她身边轻声说:“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什、什么心理准备?”
雪之下的声音都开始有些发颤,脚趾下意识地扣了扣地板,她不禁脑补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难道说...?
该不会吧?!他不是说今晚不会的吗?!
“姬菜的发言可能会比较吓人,不过你习惯就好了。”
“你都直接叫她的名字...”
“那我也直接叫你雪乃?”
“不用客气你继续叫我‘雪之下’就好,谢谢。”
雪之下晃了晃肩膀,意思是让他赶紧起来。
但一之濑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起来,雪之下只好翻了个白眼,也没办法对他再做什么强硬的抵抗。
然后她就看见一之濑摸出手机打了个LINE电话说:“姬菜你下来吧。”
“海老名同学就在你家里?”
“没错。”
一之濑不对雪之下说谎。
雪之下脸色古怪,将指尖贴在唇边仔细思索着,但她就算想破头皮都想不到一之濑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海老名同学勾搭上的,而且——
海老名同学她不是喜欢看两个男孩子亲热吗?怎么又...?
还是等当事人来给自己解答吧,雪之下只好对自己这么说。
于是,她便听到了一串清脆的脚踩楼梯声,雪之下又动了动肩膀,意思是人家要下来了,你快起来,一之濑这一次没继续赖着,先起身坐好跟雪之下拉开了点儿距离。
于是,穿好了校服连同白丝过膝袜的姬菜就这样下楼向右一拐走进了客厅。
她没有直接靠近过来,而是刚好就在门口的位置把右手轻贴在门框上,拿左手去推了推眼镜桥,摆出了那副乖巧的程式化微笑道:“雪之下同学,晚上好啊。”
“晚上好...不对,等一下,现在不应该是这样单纯的问候吧?”
雪之下捏着下颌抬眼上下扫视着姬菜,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看穿了似的。
当然,她并不是吃醋或是怎么样,雪之下是站在“保护者”的角度上在看她的。
正如她自己对一之濑说的那句“结果就变成了你的盾”一样,她敏锐地感觉到现在这个海老名同学不大对劲,好像有种从内核就已经不停地在腐烂的苹果的感觉。
散发出甜腻的香味,有着光滑可人的诱人外表,但内心却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甚至还有恶心的虫子将其内部钻得千疮百孔。
原先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啊...是因为——
是因为自己作弊了,有了十年察言观色的经验,其中三年还是混在政界,看人的眼光自然是比之前准了好几倍。
“雪之下同学的眼...稍微让我有些不适呢。”
姬菜拿手背又推了推眼镜故意说道。
“不好意思...”雪之下往一之濑那边瞟了一眼,一之濑立刻跟姬菜一指他左侧的单人沙发说:“来姬菜这里坐。”
“嗯,好~”
姬菜立刻眯眼笑了,欢快地小跑了过来,乖巧地坐好,也学雪之下一样的坐姿,将膝盖紧紧并拢,然后两脚稍微分开,双手贴在裙摆上压住,看上去就是个天真烂漫的普通女高中生那样。
雪之下再三用眼神示意一之濑,让他先赶紧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之濑于是也又给了姬菜一个眼神,姬菜挺直了腰杆轻咳一声面对雪之下微笑道:“雪之下同学是来问关于‘骨灰’的问题的吧?”
“啊...嗯,确实如此。”
雪之下突然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好像是主动踏进了一之濑和姬菜为她编织的圈套一样。
不过她信任一之濑不会让她后悔,就耐着性子翘起腿听了起来。
姬菜也有样学样地学她翘起了腿。
“关于那件事情,我大概已经从新竹同学口中听说了...”
姬菜说的很是平静,雪之下倒是反以为她在生气,是来算账的。
“咳咳...不好意思...我想我应该阻止他的。”
雪之下放下腿来跟姬菜道歉说。
“啊~,不是这样的雪之下同学,完全不是完全不是!你搞错了!大错特错!”姬菜一下站了起来又给雪之下九十度鞠躬道:“非常感谢你没有阻止新竹同学!!让我作为生者体会到了死者才能体会到的无与伦比的幸福!”
雪之下:???
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瞧向一之濑,又皱眉歪着小脑袋保持着难以置信的模样继续看向姬菜。
雪之下看到姬菜缓缓直起了身,她脸上满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潮红,然后,姬菜右手抚脸,左手向下慢慢滑向了自己的裙摆,她扭动着身子,那表情真是让雪之下难以直视,但她还是逼自己看着姬菜。
第675话 左拥着剑,右抱着盾【第四更】
姬菜的左手隔着裙摆在摸着自己的小腹,右手从从耳垂摸到了脸庞,又在唇上轻轻滑过,用舌尖点着指尖轻轻绕了两下,像是在吊起一颗美味的葡萄先舔几口再吃那样,雪之下倒吸凉气地坐好摆正了脸色皱眉盯着她,姬菜这才又闭上眼,深呼吸着缓缓开口道:“我啊...恨不得把手伸进我的膣里扯出子宫给新竹同学炒菜吃。”
“...”
此话一说,雪之下胃里一阵翻腾,脸都要绿了。
姬菜说得异常清晰,雪之下绝不会听错。
“摘除掉子宫的话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应该还不会死,到时候还能切了脾脏,或者切了胃,切一半肝脏,切掉一部分肺叶,全都拿出来清洗干净用调料腌制好再拿给新竹同学烹饪”
姬菜说得又快又起劲儿,而且还意犹未尽地继续补充说:
“这种事情都是活着的时候能做的,但活着的时候自然是无法被品尝到骨灰,除非砍断手脚先拿去火化,但那样外表会变得不好看...感谢你...感谢你让我体会到了这种本不可能体会的幸福!”
“等...等一下。”
雪之下脸色绿得发青,她右手扶了扶已经开始发晕的额,左手则不住向姬菜那边摆出“停”的动作,一之濑给了姬菜一个“可以了”的眼神,她才乖乖闭嘴坐了回去,又从一之濑面前不客气地拿过了那罐零度啤酒喝了一口,重新放到了他面前。
雪之下缓了有个好几分钟,看她痛苦得像是发烧感冒一样在直喘气,一之濑关切地问:“要不要给你淘一条毛巾盖在头上休息一下?”
“没那个必要...虽然我不胜体力,但我还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雪之下轻轻推了一之濑一下坐好,整理着脑袋里庞大的信息量。
不过,等等,一之濑把新世界的事情告诉她了?那魔女的事情呢?
雪之下脸色骤变,一之濑赶紧说:“你放心姬菜不会多问,我只告诉了她需要知道的部分。”
“呼——”
雪之下两手轻抚着胸口翻了个白眼继续喘气。
她觉得刚刚海老名同学仿佛是从虚空中抓了个电动打蛋器直接塞进了她脑袋里然后开到了最大档,把她的脑袋给搅成了一片浆糊。
和跟一之濑肌肤之亲时的那种失神完全不同,那时候是舒服得失神,这只有痛苦。
“总之...”一之濑也有些无力地说:“ 你大概可以把我给当做一个邪教头子,然后姬菜是我的最狂热信徒,嗯,我只是打个比方,真的只是打个比方...你那样理解就好,但不要当真!”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姬菜在一旁笑爆了,笑得左手直捂着肚子右手发抖地指向他道:“邪教头...子哈哈哈哈哈...你明明自己一直在...哈哈哈在否定!结果...哈哈哈哈——!”
唉...一之濑也没办法,谁让这是最贴切的一种解释呢。
雪之下面色古怪地皱眉想了想,坐好了捏着下颌问:“不管怎么样...好吧,我大概明白了,但我完全不理解,我也不想理解...只是有一点比较好奇。”
“啧——”姬菜闻言立刻停下了笑声,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滴,肩膀微微发颤道:“我真没想到雪之下同学你听过那些话之后还能坐在这儿。”
“不好意思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雪之下没怎么理会这个“坏掉的”姬菜,只问一之濑说:“一之濑君,你能不能告诉我,海老名同学到底是狂热地痴迷着你的什么?”
“这个...”
一之濑自然是知道姬菜最开始痴迷的是他的画,但后来就渐渐地变成了他的全部,他被雪之下给看得有些受不了,干脆一摊手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姬菜说:“说真的我也是被动的那一方,不如姬菜你来替我回答一下吧?”
“...”
雪之下又无奈地看向了姬菜。
然后姬菜想都没想地就说:“一切。”
“一切?”雪之下皱眉,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尾音也跟着翘了起来,姬菜倒是格外肯定地用力点头道:“一切!”
“一切是怎么回事...”
雪之下心想就算是她也有些觉得不能太接受一之濑的地方,或者说有些看不惯的,比如舔完了她那里就要跟她KISS,或者是吃牛排特别随便,不一块一块切着吃,而像是小孩子一样全切完再扔下餐刀只拿叉子戳着吃,或者是在西餐厅直接要双筷子之类的。
尽管她能包容,但绝不会痴迷。
所以面前这个海老名同学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还有,刚刚那句关于子宫的话...难道说她是认真的?
“一切就是一切啊...”姬菜耸耸肩,反倒是不解地问雪之下说:“我记得雪之下同学你的国文成绩是全年级第一,不会不理解那句小学生都听得懂的话吧~”
“我确实是理解但是...”雪之下拿右手轻轻指了指一之濑,头疼地扶额说:“字面意思我懂,只是在我看来,‘痴迷’和狂热这两个词只能用在某些正面意义的属性上,人无完人,任何人都会有缺点,一之濑君也不例外,所以...”
“缺点?我难道不能痴迷缺点吗?”
“?”
雪之下头上慢慢冒出了一个问号。
一之濑有种“啊,可以从这位NPC身上领取任务”的感觉。
“原来雪之下同学你喜欢把新竹同学分成优点缺点两方面来看啊,嘛,那也是你的习惯吧,不过我看新竹同学时可就只是新竹同学,优点和缺点在我眼中没什么区别。”
“...基本的善恶是非你总是分的吧?”
“这个嘛...新竹同学说善就是善,说恶就是恶,他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唉...好吧。”
雪之下这才理解了一之濑“你把我当成个邪教头子,她就是我的头号信徒”那句话。
确实邪教的狂热信徒会将教主的一切行为在脑内进行美化,放个屁都是香的。
当然,雪之下肯定说不出那句“放个屁都是香的”来。
第676话 左拥着剑,右抱着盾【第五更】
她现在是理解姬菜对一之濑的想法了,但她搞不懂她好好的一个接受了不错的教育有着独立思考能力的JK为什么如此痴迷他。
说是痴迷“一切”,可那个“一切”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呢?
一之濑这种人,不深交的话只是当做一个“啊,高个子的路人”都完全没问题。
“我是新竹同学的工具,也是他的奴隶,只要他有要求,我会竭尽全力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哪怕是性方面的?”
雪之下微红着脸挡住了唇小声嘀咕道。
“哦呀,能从雪之下同学你口中听到那个字还真是稀奇,不过...我说的‘一切愿望’就已经包含一切了吧?举个栗子假如他让我去新宿车站里全裸自○,我也照做不误。”
“等等!停停停停...拜托你停一下谢谢!”雪之下愠怒地一下按住了一之濑的右肩问:“一之濑君,你不对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啊...雪之下你饶了我吧,我跟你说我完全是被缠上的啊。”
一之濑仰天长啸,完全是带上了一副痛苦面具。
“那你...你让海老名同学去经历她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吧?”
“那你问问姬菜,我要是那么说的话,她会怎么做。”
一之濑摆出了一副咸鱼姿态,用眼神示意姬菜道。
雪之下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姬菜笑得异常开心地推了推眼镜桥说:“那我会找个安静的,不会影响到他的地方悄悄了断自己的生命,然后把遗体留给他吃掉,或者说把遗书委托给律师,让我被火化之后的骨灰送给他,任他享用,不管是吃还是把○○给射进去搅拌成浆糊都好。”
“啊...”雪之下终于也感到头疼了,她用少许同情但还是不能原谅的目光瞧着一之濑,揉着自己左边的太阳穴小心地说:“请问海老名同学你没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吗,帕斯卡尔曾经说过‘人是一棵会思想的芦苇’,任何人都无法剥夺其它人思想的权利,你因你的灵魂和思想而高贵...为什么非要如此对待自己?”
“不不不,雪之下同学你搞错了,”姬菜嘎嘎笑着一指死鱼一样瘫在沙发靠垫上的一之濑说:“我当然可以独立思想,但我独立思想的结果就是,嗯...新竹同学就是我的神,我要将一切都奉献给他,我要燃尽我的一切来侍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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