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贝阿朵鹿角
“这一点没办法,加藤同学,一之濑今天的状态你也看见了...被冬马同学给批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上去先歇着。”
雪之下也从琴凳上站了起来十指互插地翻过手向前推了推,控制着身子最小幅度地向前挺了挺胸活动起了背后的骨节。
然后雪之下回头看了一眼坐出个自己屁股印子的琴凳,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之濑那句“你嗅觉不是很灵敏么,趴在那上面闻闻有没有学姐的味道。”,这让雪之下倏然有些不好意思,拿手轻轻在琴凳上揩了揩,把自己那个明显的臀印给揩平。
“新竹君...他没事吧...”加藤惠向上瞧了瞧,睡眼惺忪地走到那边休息的沙发上坐下,直接拧开了ino water的运动饮料瓶大口补了几口,盖子都没盖上就先放回了桌面,然后仰面向天地躺着喘气,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我现在有些后悔跟英梨梨约好上艺大了。”
“加藤同学...你想上艺大?”
“嗯...倒也不是我想上,我其实哪里也都好...”加藤惠闭着眼把身子给歪到了一侧靠着说:“现在给我一张软绵绵的床最好了...”
“我们是在说大学吧...”雪之下扶额叹了口气,走过去帮加藤惠将瓶盖给拧上,空瓶子和各种零食袋子都放进了塑料袋里扎住,又背过身去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了句:“请稍等我一下,然后我们一起上去。”
“唔?嗯...那雪之下同学你快一点,我真的感觉马上要睡着了...”
加藤惠拍了拍沙发扶手,身子歪七八扭地拧在那里说。
雪之下轻“嗯”了一声,转身走进洗手间将胖次脱到膝下一撩裙摆坐了上去,jojojojojo地放出了多余的水分。
由于心情不太好刚刚一直在忍耐着,导致现在水流有些急,雪之下难堪地赶紧按下了“音姬”键,用流水声掩盖住了自己的水声。
“唉,也不知道冬马同学到底在做什么...上去接近两个小时了都不下来,难道是在楼上睡着了?去的时候只是说‘冲一杯咖啡’啊。”排解了多余的水分后,雪之下还没有直接拿旁边的面纸去擦,她向后靠了靠,身子贴在便器后面向前伸展了腿难得地说了声:“好累...”
和加藤惠一样,雪之下也有种即将睡着的冲动。
但真要是在厕所里睡着那可就太丢人了,雪之下迷糊了几分钟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刚要直接提起胖次时才想起自己没擦,又坐下来赶紧擦拭,可就在她抽出面纸的那一刻,她隐约听见外面加藤惠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
是那种很不乐意的,像是被逼迫着在做什么的声音。
难道...趁自己上洗手间的几分钟有什么人潜入进来在干坏事?等等,那楼上的一之濑和冬马同学——?!!
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让雪之下瞬间摸向了自己裙子兜里的电击棍,自从英梨梨那次出事之后她也就都带着了,雪之下擦拭了几下将面纸扔进了腿间,好在便器已经自动冲过了水,她边站起身边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胖次,将便器盖子给按了下去,贴在洗手间门边听着。
首先她听到了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不要...做这种事情...我——,你...到底是——!”
听上去加藤惠正在挣扎,而且危在旦夕!
雪之下将脚从洗手间用的拖鞋里取了出来,悄不做声地打开了洗手间门,她捱开了条门缝悄悄向外看去,然后...
“哗——”
一道莫名的影子从她眼前闪了过去。
这让雪之下吓得差点儿尖叫出声,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拔出电击棍按在开关上便开门冲了出去。
瞬间先观察左右两边,没人!
然后是整个地下室,也没人?!
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等等,加藤同学呢?!
第868话 战斗已经打响【第七更】
雪之下咽下一口唾沫,紧张地蹑手蹑脚走向了那相对摆放的沙发,然后...
然后她就听见了加藤惠因为疲惫昏迷后发出的细微呼声。
“...所以原来是梦话吗?”
雪之下顿感一阵无语,两手下垂肩膀一垮直叹气,她慢慢靠近在了加藤惠面前,于是看到她正蜷缩在沙发上盖着自己校服外套安眠着。
不对,倒也称不上是安眠。
加藤惠眉头紧蹙,贴在脸颊边的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时不时地会鼓起青筋,还偶尔抽搐那么一下,额头上满是汗珠,而且冒汗的速度越来越快,汗珠也愈发地大了,她两腿紧紧缠绕在一起,像是要将什么蹬开一样猛地抽了一下,瞬间翻起身来:“啊——!”地喊了一声。
“加...加藤同学?!你没事吧?!”
雪之下被她这阵势吓得缩成了个雪之下球,又赶紧舒展开身子靠近她,只见加藤惠鼻尖发白,瞳孔不住地重复着放大收缩的动作,脸色白而又有些发青,靠近脸和额头的发丝几乎被汗水给弄得要凝结在一起似的,她薄唇不住地颤抖,见面前是雪之下才算冷静下来,抱住自己不停地瑟瑟发抖着。
“我...我没事...多谢雪之下同学关心...我没事...没事...”
加藤惠抱紧了自己的手臂身体缩成一团抖着腿呆滞地直摇头。
“加藤同学你...最近难道有什么糟糕的经历吗?”
雪之下看她这副样子第一反应是加藤惠遭遇了什么和英梨梨差不多的事情,但英梨梨有人救了下来,可加藤惠没有。
当然,那只是她的猜测。
“没有...我不知道别的男孩子...最近也一直很平安。”
加藤惠用衬衫袖口擦了把额头的汗珠哆哆嗦嗦地说。
她的说法十分委婉,不过雪之下也懂,加藤惠的意思是“我只被新竹君一个男孩子抱过”。
“你脸色好差...能吃东西吗?这块巧克力你先吃了吧。”
雪之下坐在她身边再将桌上一块还剩下的牛奶白巧克力袋子拆开递到了加藤惠发颤的嘴唇边。
加藤惠道了声谢,自己颤颤巍巍地捏住咬了一口,卡茨卡茨地咬碎全都吃下,咽下去,雪之下顺带给她拧开了刚刚那瓶ino water递了过去,加藤惠也礼貌性地喝了一口便摆手说:“可以了,多谢雪之下同学。”
“加藤同学你...梦到什么了?”
雪之下握住了加藤惠发凉的手,她没想到就自己在马桶上睡着的这么几分钟加藤惠就在经历这么恐怖的噩梦。
“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梦见...七点四十...七点四十...”加藤惠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七点四十”,然后目光恢复清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道:“雪之下同学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你说...”雪之下看着加藤惠那茫然后怕的脸,她脑袋里也突然冒出了一个紧迫的想法,那就是“七点四十”这个信息她绝对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来的话...
就会有极其糟糕的事情发生。
“你乱说了些数字。”
雪之下不愿意说谎,只好如此搪塞过去。
“是吗...我又...做噩梦了。”加藤惠脸上露出了那种痛苦得令人惋惜的神情,雪之下忍不住将她抱了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是梦就好...梦都是很乱七八糟的,没必要太在意。”
嘴上这么说,但雪之下心里已经在琢磨“七点四十”琢磨疯了。
七点四十到底代表了什么?
是早上的七点四十还是晚上的七点四十?如果结合时钟表盘看的话就是一个极小的锐角...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但雪之下的直觉告诉她加藤惠的噩梦并没有那么简单,她记得昨天中午在英梨梨租来的音乐室里也听到了加藤惠和一之濑说“最近晚上会做噩梦”这件事,然后一之濑说加藤惠晚上可以跟自己(雪之下)睡,然后...
然后还没来得及问她做什么噩梦,英梨梨就直接昏倒了过去。
然后一之濑就看到了窗外的“不存在的东西”,那个或许是他生活在虚数时空间的九岁女儿。
然后...到下午右侧的巷子里就发生了案件。
雪之下很难说服自己这一切是孤立的没有联系的。
而且,就在下午一之濑与加藤惠回到家里时,刚开门的时候他还在问加藤惠“惠惠最近究竟在做些什么梦”,结果因为自己在他家里做了鲜榨奶茶,这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加藤惠也没跟他说清楚。
晚上又来了那么一遭, 一之濑被直接轰到楼上去了,到头来他还是不知道加藤惠正被如此噩梦折磨着。
说到底也是加藤惠不愿意给一之濑添麻烦吧,这么一来,她大包小包收拾了一堆行李过来,难道是...打算长住?
或者至少到噩梦结束之后再回去住?
总之,雪之下将“七点四十”给记了个死。
而且她隐隐地觉得自己绝对不能把“七点四十”给说出来,否则就会出大事。
这种有话不能说的感觉让雪之下憋得有些难受,她又握紧了加藤惠的手问:“加藤同学还记得刚刚梦见什么了吗?”
加藤惠喘息休息之余漠然摇头道:“不好意思,雪之下同学,我已经全都忘了。”
“这样啊...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不知道...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不对劲。”
加藤惠捂住了脸不住摇头道。
“没关系,你不要太在意,”雪之下赶紧又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说:“走吧,我们上楼去,你能走动了吗?”
“嗯...我想我可以...”加藤惠缓缓起身,而此时冬马也下来一把将地下音乐室的房门给慢悠悠地推开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嗯?加藤,你低血糖了么?”
看见加藤惠那颤颤巍巍的动作和煞白的脸的那一刻冬马脑袋里便直接浮现起了那一印象。
那个女人跟她说过,练习音乐其实十分耗费体力,尤其是大脑,没有糖分的话很容易就会眼前发黑,那会非常危险,所以和纱每天都补充很多的糖。
第869话 战斗已经打响【第八更】
“不是...冬马学姐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冬马赶紧靠过去跟雪之下一起搀扶着加藤惠走向了门口,又问:“你怎么了?”
“两点半后加藤惠同学在沙发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结果睡着做噩梦了。”
雪之下扶好她,在快要走到双开的隔音门口时向后环视了一圈。
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灯火通明,亮堂得不像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雪之下总觉得有那么点儿不大对劲,好像在哪里藏着什么东西。
“做噩梦嘛...原来如此,噩梦不要紧,反正是梦而已,”冬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加藤惠,她将那两人给送到门口后便说:“某些人也在上面做梦呢,另外,雪之下你能送加藤上去么?我还要收拾一下。”
“嗯...冬马同学请你多加小心。”
“小心?”冬马瞪大了眼眨了眨不明所以地松开了加藤惠的手臂问:“有什么要小心的?总不是你把什么东西搞坏了吧?”
“啊...那倒是完全没有,只是觉得...”雪之下又回头瞄了一眼,她的视线漫过各个角落,最后轻声问了一句:“这地方有暗门吗?”
“呵呵...雪之下你当我家是什么?而且就算有我说不定也还真不知道,毕竟我也不是一直生活在这里啊,终究这房子也是冬马曜子从某个前音乐人手里买来的,我家都不是第一收货,你要说万一有什么暗门或者密室也说不定喔,有兴趣改天你可以来找找,当然,在练习结束之后。”
冬马权当是雪之下在开玩笑,慢悠悠地拍了几下她的肩膀。
“明白了,不好意思说了奇怪的话,总之冬马同学你多加注意,我先带着...”
“呃,忘了说,”冬马往前走了两步停下叉着腰叹气道:“外面在刮大风,好像还下雪了,今年的夏天之后的第一场雪啊...你们两位在楼上沙发上稍坐,我给你们准备房间。”
“居然会这样...”加藤惠现在总算是缓过了些劲儿,她让雪之下别再搀扶着她了,自己站好将右手半握拳贴在了胸口问:“那请问新竹君现在已经睡了吗?”
“那家伙突然发高烧了,感冒咳嗽,不过现在体温降了一些,他在客房睡觉,你们上去先等我一下,我收拾完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一之濑发高烧了...?他现在体温降到了多少度?”
“三十七度七左右...量了两次,一次是六一次是七。”冬马转过身一摊手摇头说:“真是拿那家伙没办法,刚练习第一天就掉链子,什么人嘛,啊,对了,主唱你最好还是先别过去,被传染上嗓子出问题的话LIVE演出可就完蛋了。”
说完,冬马将左手给点在了额头,摆出了一副困扰至极的模样。
“可是...新竹君现在...我如果不过去的话——”
“加藤同学你在那边稍坐一会儿可以吗?我和冬马同学一起收拾收拾,然后我替你过去看看他,”说完雪之下稍微撸起了袖子捏着下颌认真沉吟道:“冬马同学,请让我来帮忙。”
“OK,没问题...加藤你去那边坐坐。”
“可是,新竹君...”加藤惠眉头蹙在一起实在是抹不开,看得雪之下也直叹气说:“我也担心他,不过我相信冬马同学刚刚把他给照顾得很好,所以先等一下吧,就几分钟,忍耐忍耐可以吗?”
“唔...我也不是现在就立刻非要见到新竹君不可...只是...”
加藤惠的脸色变得稍微红润了一些,显得有了几分气色。
“只是早一秒也好就是想见他是不是?我明白的,所以请你先等一等。”
雪之下现在也在不住地自责“享受”着良心的煎熬呢,明明说自己是一之濑的盾,但却多少次了都没能好好保护他,他在上面一个人发高烧结果还是冬马同学偶尔上去发现了情况忙前忙后在安顿他。
自己还在下面对他没办法参加练习而略微有些心生怨气。
当然雪之下也明白一之濑出状况的原因,任何人遇上那种事情都没办法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
自己真是不合格啊,又一次...
冬马与雪之下一起收拾音乐室时没遇上什么状况,更是不知道她口中的“暗门”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只有最后去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
“这谁啊...擦完的纸巾还不冲?”
将便器盖子给推上去之后,冬马着实是有些大跌眼镜。
除此之外,她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冬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特别用力地冲了一下水,明明只是冲走一张纸而已,她却掰到了最底,而且也还没关门,这让坐在沙发上刚要休息的雪之下顿时有些尴尬。
她突然想起来刚刚因为一些诡异的情况结果没冲掉最后擦拭的纸巾。
而且后来也没过去再冲一次,真丢脸。
加藤惠靠在雪之下肩头上一下下地打盹,而雪之下则拿起了手机打开谷歌想要检索“七点四十”,但当她刚输入“七...”的时候,那股诡异的不适感再度袭上了心头,让她暗暗皱了皱眉,又将其给删掉了。
难道“七点四十”要变成自己人生的禁句不成?像是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一样?
一旦说出“七点四十”或者一旦透露出“七点四十”就会被吸入到虚数空间去?
雪之下觉得这着实离谱,但姑且还是将打出来的“七”给赶紧删掉,那不妙的感觉也瞬间散去,让她轻抚着胸松了口气。
冬马从洗手间出来松了口气微笑道:“辛苦你们了,走,上楼去吧,我煮了木薯珍珠泡在糖浆里,你们要不要喝珍珠奶茶?”
“这个时间点还摄入高糖分的东西对我来说有些不太健康,冬马同学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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