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贝阿朵鹿角
冬马是六号,基本上选手们弹奏的曲子一曲有六到十分钟,但中间由于主持人不说废话,因此过号还算比较快,一之濑越听越困,他对音乐会或者比赛兴致一般,只对冬马兴趣比较大,加藤惠倒是一点都不犯困,聚精会神地在听。
当然,一之濑这么一直摸她的腿,加藤惠也会稍微兴奋一些,睡是睡不着的。
直到第五号结束弹奏,在舞台上鞠躬时他才打起精神来。
“就是下一个了呢...”加藤惠握住了一之濑按在她右腿上的手,低声说:“新竹君给我腿上捏得好热。”
其实加藤惠说得都保守了,一之濑何止是捏得发热,裤袜现在都有了些潮气。
“啧...那这样——”
一之濑跟加藤惠正常地牵起了手,十指相扣放在中间。
但加藤惠却又松开了手,抓着一之濑的手腕按在了自己右肩上,微笑着注视着他。
这也不用她再说什么了,一之濑伸手穿过了加藤惠的后颈,把手贴在她左肩上轻轻按住,她也顺势向他怀中一倒,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了一起。
“惠惠紧张么?”
“并不...毕竟,人家都不相信和纱为她加油打气的话,谁来相信她呢?新竹君不相信吧。”
“哎,我当然是希望她能优胜。”
他刚这样说着,已经不再上台的主持人在台下握着话筒说:“下一位,第六号,冬马和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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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2话 擦肩而过的重逢【八更,第一更】
于是,冬马从右侧稳稳当当地踏上了舞台。
及腰的深黑蓝色长发悠然地披在背后,白皙的右臂与右肩都完整露出,精致优雅的紫黑色晚礼服包裹着她曼妙的傲人身躯,礼服在乳峰之上捋了一抹,几乎尽数将其包裹住,挂在左肩上斜拉向了右侧腋下,露出的部分显得雅致且又一点都不让人有情色的联想。
礼服腰部有着向上收紧束腰的设计,衬托得她胸围又圆又鼓,向下斜拉的荷叶边则起到了一定的修饰作用,腰部之下则格外宽松,一直垂到脚踝附近,标志的美腿不露出一丝一毫,踩着尖细的黑色高跟鞋走路时膝盖会把礼服的薄纱给一下下顶得浪涌起来,很是好看。
“我想,如果那时候和纱也参选选美比赛的话...得票数或许会高过雪之下同学吧?更别说是我了。”
加藤惠沉浸在一之濑怀中衷心地感叹道。
“冬马这家伙,收拾出来还挺可爱的嘛。”一之濑刚这么说完就被加藤惠给掐了一下腿面,疼得他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听加藤惠最后说了句:“反正在银山温泉的时候新竹君也把和纱给看光了对吧~”
完全没有想要他回答的语气,而是一种笃定的推测,不过一之濑也确实是把冬马看光过,为了缓解疼痛,他只好轻轻拍了拍加藤惠的左肩说:“要弹了要弹了!”
同时一之濑还想吐槽一句,当时要不是你喝醉了非要吵着冬马一起泡温泉,那她也不至于被我看光吧...
下一刻,站在台上的冬马来到了钢琴边,她先是转过来面向了所有听众,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又凝了凝眉,接着便转身优雅地轻抚着琴凳坐了下去。
一之濑确认冬马刚刚的凝眉是在往他们这边看,不过八成是在看加藤惠,他也就只是个顺带——大概。
“啊...这个曲子。”
有了新世界十年经验的一之濑在冬马落指几秒后立刻听了出来,她弹奏的是一曲肖邦的《船歌》,当然,他没什么音乐方面的天赋,能玩吉他也全靠后天长时间的练习,实在是评判不出冬马弹得好还是坏,只有静静地注视着她,用双眼和耳来欣赏。
“虽然想问问新竹君是哪一曲...但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的吧?我还是安安静静聆听为妙。”
加藤惠在一之濑怀中小声嘀咕着,抱着那贝雷帽蹭了蹭他的肩头。
一之濑大概了解《船歌》这首曲子的背景,它是肖邦疾病缠身,且与当时的情人乔治桑感情不睦的时候写的,而且...诶?
他突然发现远处的冬马有点儿不大对劲,怎么说呢,有种比之前更年轻了的感觉,她按理说跟诗羽一样是十九岁,现在看上去身体肌肤却显得很嫩,如果不是成熟的气质撑着,那怕是会被人误会成高一或者是国中的小学妹。
“这家伙...到奥地利到底是在干啥啊,好山好水好养人?亦或是用能力作弊了?”
一之濑在心底默念了一声。
他甚至是觉得冬马在那边全程散心,估计就没在认真练习,跟新的钢琴老师一起钓鱼谈论人生放松,这才越活越年轻了。
一之濑琢磨着,他有两周多的时间没见过冬马,按理说就算从文化祭结束后开始报名勤加练习,到现在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能练成什么样?除非是绝世天才,否则后天的练习一旦偷懒,就算天赋再好也会生疏。
但其实,冬马和纱是滥用自己的能力在时间百万倍静滞的她自己的世界里练习了一年多半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用一次能力能把一秒拉长成两周,只需要用差不多二十七次能力就有给自己争取了一整年用来练习,但这能力不能滥用,因为她每使用一次能力,无论自己保持那个静滞的世界多久,自身的肉体状态都会回到两周之前。
故此,冬马在关自己禁闭几周的这段时间内头发一会儿长点儿一会儿短点儿,生理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很是混乱。
如果现在的她去测骨龄,差不多会得出一个十六岁的结果,比一之濑还要年轻个两岁。
此时的冬马曜子正在收音效果最好但却并不直面选手的评委席上静坐着。
她手里并无评分用纸,只是作为嘉宾受邀前来,自然刚刚有人请她也来做评委,但曜子只是婉言谢绝。
“这孩子...啧,还说我不声不响地给她惊喜,明明自己也这么不声不响地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曜子那红润的唇角自然勾起,年轻光鲜的脸上也从讶然渐渐转变成了欣赏,最后默然闭上了眼,享受起了这份已经听不出有任何生疏感的流畅感情流露。
那老婆子还挺能干的么...切。
曜子心中浮现出了一名约比她年长十二三岁的奥地利女性的脸,同时由于西方人一到年纪就总是容易显老,看上去曜子比她年轻个差不多二十来岁。
那“老婆子”便是曜子为和纱找来的新钢琴教师,也是远比曜子本人出名更早的女钢琴家,两人原先曾经总切磋技艺,也算是不错的朋友,但后来因为一件事情却搞得二人发生了点儿撕逼——
曜子把那“老婆子”的情人给抢了,搞得两个把手指当成个宝的女钢琴家差点儿动手打起来。
不过好在曜子也很会做人,请她当和纱的老师算是放低姿态,给了老前辈一个台阶下,只是没想到和纱短短一周多的时间进步竟然如此明显,感觉直接上了一个档次,脱离了平日里在家练习的那份稚气,现在单听琴声的话,感觉她已经是个沉醉在痴恋中的成熟女子了。
从小到大都跟女儿接触很少的曜子压根没注意到女儿身体上的变化,反正女性基本十六岁发育完成,只要和纱别太作死把自己给弄得太年幼就行。
差不多九分钟之后,冬马演奏结束,按下那个悦耳的休止符,冬马站起身来,左手指尖轻抚着琴键面向所有听众微微颔首致意,接受着属于她的掌声。
第1143话 擦肩而过的重逢【第二更】
她的视线只注视着那两个人,而此时无论是一之濑还是加藤惠,都在清脆而有力地为她笑着在鼓掌,对此,冬马也淡淡地笑了笑,潇洒地回身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之濑揉了揉盯冬马盯得有些发酸的眼含糊道:“感觉她好像比之前年轻了点儿?”
“新竹君你这个关注点就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唔...我觉得和纱比之前弹得要更好,你怎么看?”
“嗯...我认同惠惠的看法,不过实际上,我这木头耳朵其实听不出来...你让我分辨画作那倒是容易。”
一之濑揉了揉自己的右耳,结果手肘还戳到了他右边坐的那个中年男人,下意识地赶紧道了声歉。
“拿到优胜就能保送音乐大学了吧...和纱也就不用为升学发愁了。”
“何止保送,优胜就可以作为日本少数几个代表去波兰。”
一之濑也蹭了蹭加藤惠的头顶,弄得她将指尖戳在了自己下颌上阻止了他。
现在的肖邦国际钢琴大赛对于欧洲以外的参赛选手名额限制并没有以前那么严格了,曜子女士当年是全日本就她一个去,也同时由于名额增加了的缘故,类似于开樱社青年组钢琴赛的组织也多了几个。
比赛直到下午五点四十才彻底搞完,这时候一之濑和加藤惠都一睡一醒地重复了差不多两次,毕竟冬马之后的选手表现他们都不怎么感兴趣,一个劲儿地在钓鱼。
“人家现在算是理解新竹君说音乐会上在睡觉了...果然人家更看重的其实是和纱而不是钢琴...真是太催眠了点儿。”
加藤惠掩唇压抑着伸了个懒腰,她边打哈欠边说话,显得话音很是含糊。
“嗯...现在就会发表获奖情况,打起精神吧。”
睡了好一阵子的一之濑现在精神饱满,他两手按在腿上向前挺立了一下胸,把脊柱给挺得啪啪作响,很快,他坐直了身子,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的加藤惠握住了手。
主持人再度登台,他手持话筒与计分板站到了舞台中央,而此时的冬马等所有选手都在幕后等着念到她们的名字。
冬马本人也攥紧了双手,尽管她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但心里却紧张得在烤。
身着燕尾服的男主持人从“优秀鼓励奖”开始念名字,一个...两个...每念出一个,下面就会差不多有四五秒钟的掌声,不过优秀鼓励奖获奖的选手并不需要上台。
“话说新竹君,优秀鼓励奖和优胜奖不能同时拿吧?”
“...当然不能,话说拿了优胜的人还会去注意什么优秀鼓励奖吗?”
“说的也是...”
“接下来...准优胜,”主持人低头看了看计分板,回头向幕后一伸手道:“第六号,冬马和纱小姐,优胜奖为第十七号...”
那个名字一之濑都没听清,因为加藤惠此时在用力给冬马鼓掌。
“你瞧,新竹君,人家就说和纱会获奖的吧?”
“啊...没想到能拿到准优胜,也是不容易啊。”
一之濑点点头,沉着地在不住鼓掌,但等了半天也不见冬马从幕后出来,只有那个获得第一名的男生上了台,那看上去像是个大学生,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级,他也在懵逼地等冬马上来,可最终还是没把她给等来。
“冬马这家伙还真是...撂下钢琴就走人,她应该能看见我们,就这么走了?生草!”
一之濑见那获得了优胜奖的男生尴尬地在讲台上发表获奖感言就先站了起来,加藤惠也站起来摸出手机不住地给冬马快速地发着消息,那指尖在屏幕上跳跃的速度让一之濑都为自己的“手速”感到有些汗颜。
他想着加藤惠八成也做过SOLO这种事情,不过他没见过,毕竟加藤惠够矜持,不像是英梨梨那家伙,什么都愿意做给他看,啧,真是遗憾。
决定了,今晚惠惠八成是会过来住,就要求看看她的SOLO吧。
“走吧新竹君。”
加藤惠收起了手机,重新戴好贝雷帽舒展了一下身体,又回头瞧着他。
“走,是去哪儿?”
一之濑指了指台上还在发表获奖感言的小伙,又瞧了一眼他上来的幕后的位置。
他还不知道曾经的冬马在京都刚上高中就获得了另一个颇有含金量全国高中生钢琴大赛优胜,然后在本该拿奖杯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冬马弹完连奖杯都没拿掉头就跑,主持人哪儿见过这阵势,追了几步都给整不会了。
优胜奖也就是头名都尚且如此,更别说是个准优胜,冬马压根就不想上台。
“去和纱家里,”加藤惠捏起了一之濑的衣角,拽着他向前的同时说:“她都在家了,我说要为她庆祝才答应让我们一起过去。”
——啊,西八狼给,改塞给!
一之濑郁闷得直吐血,在心里爆出了朝鲜半岛的国骂。(大概相当于“啊,混账东西狗崽子”。)
你丫的弹完掉头就走人,把我和惠惠晾在这里仨小时,你好意思啊?!
不行,冬马今天必须得好好批判一顿。
“啊...和纱还说‘一之濑,惠惠,辛苦你们了’。”
“呼——,”一之濑双手向下一摊,宛如双手过膝的刘备一样有气无力地弯着腰跟在加藤惠后面碎碎念道:“别说‘辛苦’了,否则我真是会忍不住回去踹她一脚。”
“和纱说她大概也猜到我们会为她庆祝,所以就先回到家里准备...然后——”
“啊?冬马准备?”一之濑与加藤惠一起走出赛场出口,面对这早就已经由白转黑的天空又伸了个懒腰说:“我可不知道冬马还会做料理,好家伙,她别把屋子给烧了。”
“咦...不会吧,和纱料理能力那么差的吗?”
加藤惠显然有些意外,面对着一之濑眉头都挤歪了。
“差的要命...求你别让我想起来冬马家那冰箱...”
一之濑脑袋里下意识地浮现出了那蔬菜水果都长毛了的冰箱保鲜层...
“新竹君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第1144话 擦肩而过的重逢【第三更】
“算了算了,差的要命还不是因为想到了冬马的厨艺,回家,不对,去冬马家。”
牵起加藤惠的手,一之濑与她站在路边打车,立马往千叶赶去。
两个小时前——
弹完了自己那份之后的和纱直接换了常服从幕后的出口走了出去,踏着浅咖啡色的短靴一步步地咔咔下楼。
简单的米黄色女士风衣配上随意地甩着下摆的白衬衫,最后再来一条雪青色的修身牛仔裤,此时的和纱收敛了刚刚在台上的锋芒与魅力,把身体给裹得严严实实了起来。
在一楼的转角那里,习惯性戴着太阳镜的母亲冬马曜子在双手环胸地等着她。
“我是竭尽全力地弹了,至于拿不拿奖,能拿什么奖,那就听天由命吧。”
和纱从楼梯上走到那个小小的平台上,随意地摊了摊手。
短短的两周时间,对于其它人来说可谓弹指一挥间,而对于和纱来说,这两周比两年还长。
把偷懒的两年全都费尽心思地补了回来,完全没有任何娱乐的她整天就是与钢琴为伴,名师的指导只起到提点的作用,勤奋练习才是真。
“你就这么走了,就算能拿奖也没办法颁发给你吧?”
曜子轻轻摘下了太阳镜,晃了晃那与和纱发色几乎如出一辙的头发。
其实现在的曜子也比和纱还累,一直在强打精神。
就在前不久她在东大附属医院中做过了精细而周密的身体检查,检查结果是白血病,而且已经到了差不多中期。
根据血液专家兼老情人的高柳教授的建议,她现在不应该到处乱跑,而应该老老实实住院接受治疗,每天按时按点服药,保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但是...
她必须离开,而且要带着和纱离开,要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
“无所谓,这里的奖都没什么意义,要是优胜,那自然会有人来找我。”
和纱背对着母亲耸了耸肩,抬头看着头顶那柔和的暖色灯管,默默地闭上了眼,像是沐浴在暖湿春雨里的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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