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待月明
一根路灯上，重明鸟重八站着，这鸟还对着周衍眨了眨眼睛。
周衍从慈河市搬到了新乡市，这鸟也飞来了，日常在周衍卧室外的阳台休息。
周衍对着这鸟挥挥手。
重明鸟腾空，绕着整个小区转。
司机开车出了小区，这司机原本是想和周衍攀谈几句拉拉关系的，但周衍视线一直在窗外，司机只能闭上嘴，安静的开车。
小区外开过两条街道，就到了将半个城市占满的发电厂。
周衍视线扫过这些发电厂，随后苦笑道。
“四象神兽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掌权人。”
边上的司机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四象神兽，朱雀，青龙，白虎，玄武，不管其先祖对于人类的想法如何，其本身是在人类社会长大，并接受人类教育的。
所以当这些神兽融入到人类社会之后，会怎么样？
用暴力征服人类是不可能的，暴力只会催生暴力，何况就周衍所知，政府也有一些秘密的，能对付真神觉醒者的底牌。
所以四象神兽换了个方式，比如朱雀，她就拥有全国最大的电力供应公司，电力源头不是燃煤发电机，不是汽油发电机，不是核电站，而是她分出了无数个朱雀分身，就站在发电站里每天发热。
真神分身带来的热量转化而成的电能足有每年25万亿千瓦时，满足了全国80%人口（东夏联众国人口50亿+）的日常用电，且让能源价格下降到了每度三分软妹币的廉价程度。
然后是青龙，这位乙木之神是全国，哦不，全球最大的粮食供应商，全国60%的人口都指望着青龙主宰的八个大洲出来的粮食吃饭。
再是白虎，这位是全球最大的矿产公司老板，按周衍看到的新闻形容，白虎可以随便决定某个矿物的定价，为此整个国内矿业行情都是看白虎的想法的。
最后是玄武，这位龟蛇之神按理来说是卖水资源的，但玄武除了是水神之外，还是长生，永生的大神，为此玄武卖一种普通人是想也别想买得起的玄水。
这玄水的用处也很简单，给人增加寿命，第一杯玄水喝下去，能让人年轻二十岁，然后第二杯下去，就年轻十岁，玄水的效果会越喝越差，但等到药效没了，人的平均延寿年纪为五十年。
玄武拥有全世界所有富豪高官，以及年龄也有极限的觉醒者们没办法拒绝的刚需玄水，其地位与影响力甚至比其他三只神兽更强。
而这样子的四象神兽，按英招的说法，在十五年前逼宫政府。
周衍完全可以想象，拥有全国过半矿业，能量产业，粮食产业，甚至可以让政府高官们延寿的玄水的四象神兽施加压力之下，政府面临的境遇是多可怕。
最最为难的是，其实联邦政府对其他州的控制力不强，在另一个世界的中央国家从小被培育大统一观念，但在东夏联合国，虽然大家一个文化，但州和州不是亲戚，而是邻居。
民主政治让整个东夏联合国像是一盘散沙，为此当四象神兽逼宫之后，其他州的州政府都在看戏，而不是和联邦政府同仇敌忾。
最后的结果是，联邦政府退让了。
觉醒者脱离了政府的压制，开始频繁出现在凡人面前，并成了人上人。
到了现在……
周衍突然摇下了车窗，少年看到车窗外走过几个穿着水手校服的少女，这些少女看到周衍，哦不，周衍开着的车之后，面露厌恶的扭头跑开。
开车的司机不屑的呵呵一声。
周衍回头问道。
“觉醒者在这地方名声不好吗？”
司机点头道。
“之前有几个朱雀学院的学生轮了一个女孩，女孩把那几个学生告上了法庭，法官以觉醒者是高级人才为理由，判了无罪。”
周衍苦笑着摇头。
“那确实名声很差。”
司机加了句。
“第二天，那女孩的家里着火了，父母全烧死了，所有人都说是朱雀学院的学生下的手。”
司机讨好的看向周衍。
“就算是又怎么样？这些废物就不想想，他们什么身份，觉醒者什么身份？他们那点事儿还能让觉醒者被抓？”
周衍：“……”
看来要换个司机了。
第七章 上学
周衍所坐车辆开到了郊外。
说来有些微妙，在乡下的人，都喜欢来城市，而城市里的顶层，都喜欢去乡下，说是空气好。
朱雀学院就在郊外的一座山里，似乎是为了展现出觉醒者与其他凡人的不同，哪怕要修路，哪怕要花上比城市内建造建筑更多十多倍，数十倍的钱，朱雀学院还是固执的在郊区建了起来。
周衍去的路上人是越来越少，直到到了专门为去朱雀学院而建造的路的尽头，周衍看到了一栋建筑安静的站在了三面环山的盆地。
盆地里面是多大二十多座建筑，数平方千米的朱雀学院。
司机开车到了学校前，在门卫处递交了周衍的学生证后被放入学院。
与其他的学校不一样，朱雀学院的教学楼分得很开，一座座建筑远的可以相距数公里，里面学生也少，司机开车跑了几公里，周衍才看到几个女生出来，再到了一处人工池边上，周衍才看到几个成群结队的男生组团说着什么，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被其他男生推攘着，面上的表情十分勉强。
周衍眼睛一眯，等着睁开，周衍又拿出了手机。
“呵……”
那个眼镜男就是当初轮女生的觉醒者之一，现在看这位男生被其他男生明目张胆的欺负的样子，周衍估摸着这人大概是觉醒者学生的底层，然后同学得罪不起，就去找普通人泄火了。
可能欺负普通人的觉醒者，本身也是被欺负的一员。
觉醒者之间也有阶级，阶级总是往下传递压力。
司机停车在一栋教学楼前。
“少爷，到了。”
司机看向周衍。
周衍下车，走入了教学楼，再到了一楼的103号教室。
教室内，白如素坐在办公桌后，歪着脑袋看着周衍。
周衍被救出来后，白如素也很快被朱雀的手下找到，这人本就被混沌的痴愚混乱影响，再加上这次被四大凶兽群殴，受的伤不轻，为此只能申请调休第二安全局。
然后因为在周衍身边很舒服，这女人就申请来了周衍身边当老师。
“不错。”
眼瞅着周衍进了教室，白如素看了下她那能买下一辆豪车手表。
“你提前到了三分钟。”
周衍看向白如素手边还亮着的手机，嗯，你们玩表的为了展示自己的手表，还真是会装。
周衍走到了白如素面前坐下。
白如素坐在讲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周衍。
“我们觉醒者学院分两种课程，第一种是文化课，就是学习怎么分辨非凡物的仙植，矿物，法器，了解它们的特性，躲避方法等等。”
周衍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年幼的白泽觉得这些事儿不用学，他扫一眼仙植，法器，书里有的他肯定知道，书里没的，他也知道。
“第二章，就是格斗课。”
白如素居高临下的看着周衍，满脸的得意。
“徒手搏击，冷兵器，暗器，热武器，以及最重要的身体控制，我们会有最专业的老师来教你如何增加战斗力。”
“好了。”
白如素从手边拿出一本教材，这只天狐满心得意。
和别的仙植，神矿老师不一样，白如素可以用幻术把仙植，神矿，各类法器具象化出来，外形，气味，颜色，都不会与真物有区别，为此白如素的学生能更快，更好的学习仙植博物课。
白如素觉得晚点周衍会拜服在自己弄虚成真的幻术之下。
周衍却摇摇手。
“这仙植学习什么的就免了吧。”
白如素眉头一皱。
“什么免了，这仙植，矿石，法器的学习可是很重要的，未来你去了昆仑天宫那些地方，要是不知道这些，亏了还好，命丢了那可就完了！”
最重要的是，不学这门课，自己还怎么装逼。
怎么让这只小猴子对自己产生仰慕之情。
周衍反问道。
“都什么时代了，只是单纯的博物课的话，你搞个APP，把所有数据输入进去，然后扫描一下不就什么都有了。”
周衍不解的看白如素。
“别告诉我你们这点技术力都没有。”
白如素一滞。
白如素一脸勉强。
“就算是有这种APP，自己学肯定比靠着手机软件更扎实吧？”
周衍反驳。
“除非是专精这个方面的教授，不然学的太深没意思，我以后的定位应该也是个窃听器，危险的地方不会跑过去，有个app认事儿就差不多了。”
周衍抽出书包里的教科书，在白如素的眼前丢到一边。
“所以，比起学习这个无用的玩意儿，白老师，我们学点有用的吧？”
第八章 嘲讽
白如素倒是好奇了。
“你想学什么？”
周衍将怀里的小狐狸抱紧。
“我听说，觉醒者杀人犯罪后可以靠着为政府服务，而免罪，是真的吗？”
白如素戏谑道。
“一半真，一半假。”
周衍好奇了。
“怎么说？”
白如素一甩头发，发香沿着讲台流下，满溢在周衍的鼻端。
周衍微微皱眉，这女人的味道，他不喜欢。
白如素单手捧脸说道。
“觉醒者也是分等级的，最低级的妖一把手枪就能打死，这种觉醒者犯罪，基本不会有人给他法外开恩，除非是鬼，甚至以上的觉醒者，等你犯罪入狱，会有专门的人来找你。”
白如素一手食指指向周衍。
“他们会开出丰厚的条件，要你给他们打工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你如果答应，他们会派遣最优秀的律师团帮你打官司。”
周衍苦笑道。
“稍稍有些明白了。”
和某个锤镰国家不一样，东夏联众国的律师是非常有权力的一个职业，他们可以帮金主建立基金避税，也可以帮着金主打一些非常诡异的官司获取大额财富。
一个比较著名的例子，就是某个富豪被控诉强×少女，少女的荫道里也有富豪的生物DNA，而富豪在靠着律师的辩护下，就成了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滑跤的时候正好对着某个少女，然后那活儿正好就进了去，然后富豪早泄，正好的就出来了。
所有一切都是那么正好，富豪是无意识的做出了那事儿。
疑罪从无，所以无罪。
还有辛普森杀妻案。
在所有人都确定是辛普森杀了他的妻子的时候，由于警方的几个重大失误导致有力证据的失效，辛普森以无罪获释。
据说当时某国总统亲眼看着自家的法律被辛普森花了大价钱的律师玩弄，让一个凶手从法庭无罪释放。
这辛普森甚至日后还写本书，内里详细记载了他是如何杀人的细节，而这本书的名字叫《假如我杀了我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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