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鱼快动
藤原星空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而新岛真在一边切了几个相关的新闻频道,无一例外地,全都是与四宫海运相关的报道。
[有消息称,本次行动已经经过内阁的批准,由经济产业大臣与防卫大臣共同牵头......]
……
[四宫海运株式会社今日开盘跌停,四宫财团所属新能源、矿石、钢铁、物流等企业亦纷纷大跌,连带着整个大盘......]
……
[四宫财团发言人表示,暂时不便发表意见,一切以警视厅调查结果为准......]
[警视厅发言人表示,案件目前正在调查之中,不方便透露......]
……
藤原星空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消化这件事带来的震惊。
如果不是好几家权威新闻都报道了这件事,他是真不太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
要知道,岛国六大财团,控制着全国60%的总资产、55%的总资本、60%的销售渠道和20%的就业人员。
它们之中的每一家,在国内乃至整个世界都有着非凡的影响力,而如果它们发生了什么动荡,对整个国家的经济和社会稳定,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上一次出现六大财团被查这种情况,还是......呃,藤原星空想了想,好像就是他上次去如月车站失踪那几天,安倍家捅了夏希家一刀那次。
那一次,夏希家旗下的建筑企业被禁止参加政府项目投标三年,根据白石幸子的说法,保守点来算,损失都要超过2000亿円......
一想到这个,藤原星空就很气。那些钱以后都是他的钱啊,恨不得现在就回东京再揍一边安倍寺那小子。
当然了,这次和上次的情况有很大区别的,上次只不过是东京警视厅的单方面行动而已,而这次是由内阁牵头的行动。
说不定是首相直接点头同意的......
而且,藤原星空发现,牵头的大臣居然包含了防卫省大臣......
防卫省是干嘛的?
那是主管国防相关事项,手里握着自卫队管辖权的部门啊。
闹得这么大,难道说四宫海运那艘货轮上装着制造原子弹的材料?
“这是姐姐推动的吗?”新岛真一边换台,一边问。
“不清楚...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没通知我一声...”藤原星空想了想,说道:“除非事情很紧急。”
新岛真没好气道:“连防卫省都出动了,能不紧急吗?”
“等消息吧...现在一头雾水,也不好分辨。”
这天白天,两人哪都没去,窝在酒店里刷了一天的消息。
事情,似乎闹得越来越大了。
中午的时候,不断爆出了四宫财团旗下企业被查处的消息,其中四宫冷链株式会社,更是一次性有八十多人被带走调查。
到了下午,更是传出了须贺神社被查封的消息,而四宫财团和须贺神社之间的金钱交易,随后也被人爆了出来。
牵扯到了神道...恐怕那艘船上有超凡的力量吧。藤原星空也大概理解了,雪野理纱为什么会不打一声招呼就独自行动了。
现在她应该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吧,不然不会连个电话都不打过来......而且牵扯这么多,光靠九科估计顶不住四宫财团的反扑,这其中应该少不了夏希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也许土御门家也参合在其中。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藤原星空和新岛真两个人都没出房门,从白天一直坐到了傍晚。
夏希凛在六点时来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藤原星空吊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同时也在心里佩服老女人的果断和坚决。
如果不迅速采取行动的话,得知货轮沉没的四宫财团,恐怕会第一时间就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那就白忙活一场了。
“1.8万个集装箱的妖怪?”新岛真被吓得不清,呆呆地咬着嘴唇的样子很可爱。
“他们是准备干嘛?造反吗?”
“谁知道呢。”藤原星空从门口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晚餐,放到桌上,“来吃点东西吧,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饿死我了。”
晚餐吃的是西式的牛排和意面,服务员还很体贴地附赠了一支蜡烛和一朵玫瑰。
吃东西时,新岛真光着脚,将小腿搭到藤原星空的腿上晃来晃去,藤原星空被她烦得受不了了,用叉牛排的叉子直接戳戳她的脚底板,她这才笑眯眯地收回脚。
但是,两秒钟后腿又搭了上来。
藤原星空很无奈,只能置之不理。依旧只穿着白衬衫和内裤的她,身上有着一种能够很自然的打动人心的,而且毫不矫饰的魅力。
吃过饭后,藤原星空本想着趁机溜出去的,但被新岛真识破,一只手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扔到了沙发上。
“说!”小姨子双手叉着腰,目露凶光。
“这些天晚上你撇下我,一个人偷偷跑去哪了?”
藤原星空心虚地转过视线,望向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发现西边的天际已经染上了夕阳的绯红色。
一只老鹰刚好飞过,在天边缓缓划出漂亮的圆圈。
如果可以当一只老鹰的话,感觉肯定很棒。藤原星空心想,老鹰只需要在天上飞翔就可以了,至少不必为怎么把小姨子糊弄过去而劳心费神。
“说啊,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了!。”新岛真语气不善,眼神比起动物园里的母老虎有过之而无不及。
藤原星空二话不说,伸手一扯,把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欸?”很明显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新岛真一时楞了神。
“小真...”藤原星空头枕着她的肩膀,双手搂着她的腰,只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衣,十分笨拙地爱抚她腰间的嫩肉。
“理纱姐那么忙,我在京都怎么可以偷懒...”
“姐姐那么忙,所以你就在京都轻薄妹妹吗?”新岛真面色嫣红,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语气却仍然带着刺。
“瞎说什么呢。”藤原星空笑着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我的意思是我努力的去要去找小野法师,即便是晚上也不能停下脚步。”
“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骗你!”藤原星空举着手发誓,心里嘀咕道:只不过会顺便看看能不能攻略那只姑获鸟而已......
新岛真仍有些不满:“那你为什么不带上我?”
藤原星空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耳朵,她便哧哧地笑了起来。
“好痒~~”
这种小互动,使得两人心中都萦绕着一股温馨感。
藤原星空趁机扯淡道:“要不停走来走去,很累的。而且小真的腿那么好看,万一走成了小粗腿怎么办?”
“行吧,相信你一次。”
“那好,我出去了啊。”
“早点回来。”
新岛真甜甜地笑着,表情就像目送丈夫出门的小妻子一样。
然而,丈夫的身影刚消失在眼前,妻子的眼神就变得无比的凶残。
“呸,我才不信你!”
她一边穿裤子,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今晚我就要去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196.第一百九十七章 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七月九号,傍晚五点。
一辆小板车停在苏我食堂门口。
“苏我小姐,今日份的食材,请清点一下。”
“非常感谢,喝杯茶再走吧。”
苏我梨衣端着一杯茶出来,递给送食材过来的伊藤先生。
“谢谢...”伊藤先生接过茶,他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猪妖,因为一杯小小的清茶,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得不说,圆圆的大饼脸确实有些憨厚,真的跟猪一样。
妖怪的人形确实大多跟本体有一丝联系的,比如黑木先生就真的很像一只斯斯文文的白色狸花猫,而留了两撇胡子的前田先生看起来有些奸诈。
清点完食材,打扫好卫生,苏我食堂,即将开始新一晚的营业。
“晚上好,苏我小姐。”
绵绵细雨中,一位穿着粗布蓝褂,灰裤,打着绑腿的朴素僧人掀开门帘走进来。
苏我梨衣楞了楞神,随即淡淡一笑。
“小野法师,好久不见。”
“一份鳗鱼寿司卷,一碗清汤荞麦面,一壶清酒。”
“好的,酒在吧台,你自己去拿吧,我去准备菜品。”
来到吧台里边,从酒柜平整光亮的玻璃上,小野雅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没太大的变化,只是衣领处无法遮掩的皮肤弥漫着红色的斑点,额头上鼓着两个包,似乎随时都会用东西从内部刺穿皮肤出来。
下雨花开,不下枯死。虫儿会被青蛙吃掉,青蛙会被鸟儿吃掉。这一代死了,下一代取而代之,自然规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野雅人凝视着自己丑陋尖锐的爪子,心想,不是自己的身体用起来真的不方便。
过了二十多分钟,苏我梨衣把鳗鱼寿司和清汤荞麦面端了出来,在一边坐下,问道:“感觉怎样?”
小野雅人喝了一口清酒,“不太好。”
“还能坚持多久?”
“明天傍晚估计就不行了。”
“那就好。”苏我梨衣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就,若无其事地说:“这些天来,我快被那叫藤原的小鬼烦死了,等明天傍晚,一切都可以得出一个结果了。”
“哈哈...”小野雅人爽朗一笑,嗦了一口面,边嚼边说:“那孩子挺不错的,苏我小姐你可得小心了。”
“小野法师,是我煮的面不好吃吗?”
“好吃啊,怎么?”
“那怎么堵不住你的嘴?”
“最后一餐了,要吃慢点,不能着急。”
“那可真遗憾。”苏我梨衣叹了口气,声音悦耳。
门帘掀开,随着脚步声的响起,身高接近两米,额头上长着两支mini版麋鹿犄角的茨木童子走进食堂内部。
“好久不见。”三人相互点头致意后,苏我梨衣问道:“吃点什么?”
“不了。”茨木童子坐到小野雅人身边的高脚凳上,“喝点酒就行,有红酒吗?”
“只有威士忌。”
“也行吧。”
威士忌端上来后,茨木童子斟了小半杯到玻璃杯里,注视了一会儿色调,轻轻啜一小口,闭目让酒味沁入味蕾。
“味道十分微妙。”他说,“不甜,也不辣,简单清淡。”
苏我梨衣淡淡笑了笑,“你们老同学聊,我回避一下。”
等她的身影消失后,茨木童子举起手中玻璃杯装着的威士忌,和小野雅人手中装着清酒的陶瓷杯碰了碰。
“我们好久没一起和酒了。”
“是啊。”小野雅人叹了一口气,“每次聚在一起,你喝多了都会长篇大论一番,听多了就招人烦了。”
茨木童子一只胳膊撑在台面上,手托下巴,“在早稻田那几年染上的臭毛病。”
“早稻田呀...”小野雅人望着吧台的灯光染出的光晕,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我刚进大学时,就被人拉进了“联合赤军”。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一加入,他们就叫我读马克斯,还有必须参加政治相关演讲和聚会。”
“挺无奈的,但也停新鲜的。”说到这,小野雅人笑了笑,接着说:“没法子咯,我只好回家拚命读马克斯。可是我根本读不懂,怎么读都读不懂。然后,在演讲和聚会上,他们就跟我说懂不懂不重要,我只要知道是在干正确的事就行了。当时我就很纳闷,我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确定自己是在干正确的事呢?”
“在聚会上,因为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我就问了。所谓帝国主义式剥削是什么?是像东印度公司那样的吗?所谓粉碎产学协同联盟,是指大学毕业后不可以到资本公司就职吗?但是没有人向我解释。”
“茨木,你应该懂这些的吧?”
“当然。”茨木童子点了点头,“我去早稻田,就是为了去了解这些。”
小野雅人问:“你能跟我说一说吗?”
茨木童子喝下一口威士忌,吐出浑浊的酒气,“平民不懂这些,很正常,因为平民是被剥削的团体。我在那四年里,理解了什么叫“革命”,什么叫“改革社会”。从大学出来后的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平民一直被剥削下去的话,这个国家是不会好起来的。我认为必须设法去阻止,必须想办法去改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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