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阴天神隐
当然不是。
塔因先知微微摇头,祂的语气沉重:虚无教团就只是虚无教团,他们从不和任何组织合作。
原本我们瑟诺斯提亚长老团,本来是希望能请动苏教授出手,配合我们,前去剿灭可能存在于贸易联盟昔日母星系的虚无教团银河系总部,顺便让地球人理解一下,虚无教团究竟是一个何等可怖的组织,为未来的联手做心理准备。
但现在看来,也不用苏教授前往宇宙彼端,在地球,就能知晓虚无教团的可怖。
而就在外星大使忧虑之时。
异世界的领导者,此刻也同样陷入了烦闷。
墨王,宁王,以及麝王,三道防线全灭?
两界潮汐大阵,云端的王座之上,亲自召集前线将士询问情况的玄帝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只是表面上,祂的确语气平静,没有轻易动怒:云王,镇王和岁王因为行动较快,距离较远,所以得以保全?
那看来损失还不是特别大,虽然需要安抚墨王等人,但至少也不是损失全部亲卫。
虽然玄帝此刻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但是其他接受询问的将士都战战栗栗,冷汗直流。
谁能不畏惧?
虽然玄帝口中说的简单,但那可是上千位精锐修行者!
固然,九玄界修者众多,但那不过是普通的修者罢了,能成为王卫的修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果非要拿来比较,一个个都起码是军中兵王,每一个都有着独到之处。
他们的修为大多都是先天巅峰,人仙境界都有不少,堪称九玄界最顶端的战斗力。
可如今,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这在整个世界都算是精锐但今却全部都死了,毫无价值,就像是梦一样。
玄帝不生气?
怎么可能!
当然,这些将士的恐惧的确毫无必要,因为玄帝再怎么愤怒,也不会将怒气撒在这些普通了的前线将士身上。
退下吧。
挥挥手,王座之上的玄帝吐出一口气,祂遣散了几位旁观了全程的前线将士,这位九玄帝君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
而等祂再次张开眼时,被无尽愿力笼罩的玄帝目光变得冷厉起来。
传宸王,来大阵深处,面见朕。
此时,玄帝的语气彻底变得肃穆,冷漠,自称也便了。
帝君和地仙的威严同时释放,令原本因为黄昏之光而恐惧动摇的前线霎时间为之一肃。
不久后,得到玄帝召见的宸王,便平静地抵达了两界潮汐大阵的最深处,然后跪在了玄帝面前。
此刻,宸王浑身上下的法宝,灵兵,乃至于作为灵器的外甲都被剥下,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平常长袍。
“拜见陛下。”
阵前叩首,他语气恭敬地说道:“不知陛下传唤小王何事?”
是你捣的鬼吗?
此刻,玄帝的语气已经变得冰寒无比。
即便城府深沉,性子平和如祂,此刻也忍耐不住怒火:宸王,这事情,是你做的吧?
祂从王座上站立起身,俯视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宸王,声音如雷鸣震荡:我知道,你是主战派,你是天尊后裔,你意图回到仙天,寻回失落的传承,重拾你先祖的荣耀为了稳固你宸王领的统治,你甚至和不知来处的外界邪神签订契约。
这些我都忍了因为你也是为了稳定九玄大局作出的选择,就像是云王那般,他也有外界之神的气息,但不过是和对方交易,换取物资,令整个领地可以平稳发展。
如此低喝,玄帝见宸王仍然默不作声,还以为是自己的言语不够激烈,便又冷笑道:终结九玄的旧时代,开辟全新的未来,这是我多年来的愿望,为了它,我可以假装看不见许多事情,纵容你们的许多举动,一切都是为了终结这一切。
但你看着九玄界,谁又不是天尊仙神之后?谁家没有个显赫的先祖?就连我,难道不也是赤帝血脉,持有炎融正法吗?我难道就不想回仙天祖地,祭祀先祖,重归正统?
宸王,你为了挑起两界大战,放纵友军突袭友军,虐杀族人,甚至勾连外界邪神,该当何罪?!
表面上声色俱厉地道出这么一段话,玄帝心中却冷静等待着宸王的暴起发难,展现出自己的底牌,亦或是瑟瑟发抖,祈求宽恕。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宸王绝无幸免之理,无论是为了权威,还是仅仅是为了那些死去的无辜将士,作为九玄帝君,祂今日都要亲手手刃了眼前的这位封王,宣告整个九玄界仍在祂的掌握之中。
宸王自然也理解这一点,所以无论是为了活下来,还是最后的挣扎,他都应该有所动作。
但是,玄帝搞错了一件事。
宸王本就没有打算活下来。
也没有打算挣扎。
“死罪,陛下。”
苍老地封王直起腰,他站立起身,直视着眼前的玄帝,脸上久违地带起了一丝真实的笑意:“我该死了。”
“终于能摆脱枷锁终于到了这个时刻。”
什么?
一时之间,就连玄帝也没搞懂宸王的逻辑,祂从未见过有可以如此开心,如此释怀地说我该死了的人了。
在祂这位正常人来看,任何事都应该有目的,有意义。
宸王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挑起两界战争,令作为主战派的自己活得更大的权利,也令几乎完全军国化的宸王领可以缓解境内纷争,转移矛盾。
只要战争一开始,他就是赢家,至于战争结束后九玄界会如何反正总比现在好。
祂甚至觉得,宸王说不定是想要趁着灵气复苏,各位封王的实力大增,所以想要独立宸王领建国,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投降仙天,一场仗,赢两次。
可玄帝猜错了。
而且很显然,宸王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位蹉跎了一生,终于等到了灵气复苏,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喜悦,也并没有任何不满,满心空无的老者,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不过是牢笼。”
“但凡是存在的,就位于牢笼里,宛如被囚禁的玩物,茫然不知所措,毫无意义。”
“众生的诞生毫无意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错误。反倒是彻底的消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睁开眼,他看向玄帝,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和不忍:“陛下,历代的陛下,挣扎了数千年,直至如今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区区一小狱卒罢了。”
“如此艰苦,带着未来注定消亡的这群九玄人挣扎在囚笼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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