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阴天神隐
一边喝汤食肉,苏昼聆听酒楼中的议论。
“听说了吗?正阳余孽出动,袭击五大州,除却青林州的袭击被圣皇陛下亲自挡住外,其他各州都生灵涂炭啊”
“唉,即便是圣皇,也不可能护佑全地。”
“可恨!可恨!这正阳余孽当真不为人子!”
此时,酒楼内大部分都是这样的议论声,在齐齐撒酒,默哀了数分钟后,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几位修者更是忍不住握住腰间刀柄剑柄,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己想象中的敌寇给斩了。
听到这里,虽然早已知晓,但苏昼还是忍不住皱眉。
“这等正阳余孽,当真是不知好歹即便领头的为神魔操控,这底下的执行者难道还不知道,他们要杀的,乃是和自己一般的人族吗?”
“神魔不在乎凡俗,凡俗也能不在乎自己的同类吗?”
“难不成人人都如那燕长峰,不把自己当人看,觉得自己是一柄剑不成?”
如今,死伤人数已经大致确定,因为真人境正阳余孽的袭击,新朝十州直接死伤超过六千万人,后续死伤估计超过八千多万,近一亿五千万人。
城市被摧毁,各种基建被破坏,直接,间接损失,超过灵石万亿,足以建设一百多个北岭城矿区。
“唉,虽然吾家已全都搬至中州,但老家据说也受袭,也不知道昔日乡亲如今如何”
此时,一位商贾打扮的老者抚膝叹息,他面色忧虑,还带着一丝愤慨:“当初我早就说过,城中贼眉鼠眼的外人越来越多,肯定是有奸细,故而举家搬迁至安全的中洲,如今虽然证明我是对的,可人死不能复生,倘若能提早知晓,亦或是有某种方法能确定就好”
“老人家,怎么确认?那些正阳余孽也都是人族,人家平时就当顺民,时机一到就起事,防不胜防啊!”
另一位劲装打扮的修者不以为然地喝了口酒:“如若能提早发现人心有歹意,何至于怎么麻烦。”
“是啊人心难测,人心难测”
登时,酒楼中便都是这样的感慨。
可苏昼却心中一动。
“检测人心?”
“这事我擅长啊!”
虽然,如今苏昼的根本神通,已经不再是噬恶魔主。
但是他仍然可以动用噬恶魔主的所有力量,甚至更进一步。
而自这一神通中衍生出的术法鉴恶之眼,便是其中之一。
在苏昼进阶霸主地仙,并且完善过一次又一次神通后,鉴恶之眼已经丰富了许多功能,过去的许多缺漏也都补上。
只需要使用者确定一个立场,那么他就能看见,所有在这立场下,相对的善与恶。
不再是自由心证,绝对主观的判断,而是必须预设立场,加上条件的善恶判断。
虽然苏昼可以把版本回滚到当初的原始版本,但是显然没必要。
心念闪动之间,原本正在以火箭形态飞驰的苏昼,顿时停下了步伐。
然后,转向,开始朝着中州四州的其他区域,飞驰而去!
“审判之主陛下,您这是?”
而已经习惯了打坐修行,不停运转阴阳轮转不朽法的萨拉,在察觉到目标更替后,便有些茫然地询问了一声。
对此,苏昼只是轻笑着回应:“贸然上门,总是需要一点见面礼。”
“原本我还在想送什么好,现在想来,这个正好。”
青金色的星辰划过天穹。
丝毫不掩饰自己力量的神鸟烛昼,以全速在大气中奔驰,越过一座又一座城市。
然后,一片片青金色的羽翼之光,便在城市上空落下。
治病。
疗伤。
驱邪。
助人。
赐缘。
神鸟灵光闪动,他展开双翼,肆意挥洒着自己的力量,他破开云层,为干旱之地降下雨水,为久雨之地开辟晴天,烛昼所至之处,万物更替,天象变化,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甚至,一些城市中,人尽皆知的大善人,有名的公正长者,甚至在梦中聆听见了神鸟的高鸣。
当苏醒之时,一门名为鉴恶的法术,便浮现于他们的心中。
“烛昼!”
“此乃神鸟赐福!”
“当真是革鼎世间的神鸟啊!”
短短数日,原本仅仅在青林州传播的设烛昼之名,就逐渐传遍了以中州为中心的新朝五州,而这个名声的蔓延速度,还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甚至,在那些被正阳余孽袭击过的地方,神鸟飞驰而过,便有狂风卷过大地,如同巨人一般清扫残骸,搬开压在废墟上的众多杂物,将其中还未死去的人救出。
仅此一项,便活人万千。
甚至,还有更多的收获。
张谷林,四十五岁,男,行商。
这是表面身份。
实际上,他是正阳国以天魔之契掌控,留在新朝内部的间谍之一。
张谷林昔日是寒门世家的一员,虽然比起其他世家算是破落了,但是作为修行者,却仍然可以在绝大部分人面前当人上人。
那个时候,就算需要对诸多修者赔笑脸,但是在普通人面前,他还是可以甩几分脸色,决定几个贱民生死的大人。
可是,新朝的到来,无论是打压世家,还是普及修法,亦或是规定修者需要额外接受五德宗规矩管辖的行动,都大大伤害到了这位昔日人上人的尊严。
他再也不能使唤普通人为自己鞍前马后的服务,也不能去酒楼吃饭不给钱了。
甚至周边街坊中出了几位平民修者,实力比他更强后,他就连身为修者的矜持都要失去了。
“这新朝朝廷,当真是斯扫地,不讲纲常伦理!我金野张家昔日可是出过五位真人的豪门,哪怕是破落了,又怎么可以和那些农夫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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