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四四五五
那些个重臣呢?家老笔头林秀贞?头号猛将柴田胜家?她们选择信行真的是只是她们选择的吗?”
信长的语速越来越快,表情冷了下来。
“是她告诉她们,信行是个好主君。
是她,给了林家三城的知行。
是她,留给了柴田胜家织田家最精锐的部队。
而我呢?下尾张二十七万石织田家。。我只有五万直领。。两个外来的武将。。
可笑不可笑。我能稳住局面吗?你说,她到底选择了谁?”
句句诛心的话,让恒兴不敢抬头看她的脸色,低头听着。
“乱世的家督,需要铁和血稳固地位。而我?就是她留给信行的踏脚石吧。
这几年我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将五万直领搜刮的底朝天,整顿军队,扩张精锐,积极武备。
为了什么?
我忍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天的到来,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
我只是要告诉她,告诉她们,我不是尾张大傻瓜,我不当踏脚石,我不要被人踩在脚下。
织田信秀留给她信行的织田家,我织田信长一定会亲手夺过来!”
一指挂架上织田信秀的兜胴,又转身一指对岸远处的叛军营地,信长满面狰狞。
第二十八章开战
一夜无语,清晨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升起,河床两岸纷纷喧嚣起来,人声鼎沸。
武士足轻都在享受早餐,也许这就是在人世间的最后一顿饭了,大家都吃的很香甜,很认真。
义银接过利益烤好的饭团,望着对岸叹了口气。
“总觉得这场仗打得很被动。”
“肯定的呀,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早炊烟火,比我们这边多了二三倍吧。”
利益大大咧咧的说着,义银脸色一僵,这家伙一点不会安慰人,初阵已经很紧张的情绪这下更糟糕了。
下意识的看了看系统,之前杀了织田信友的100点在冬狩时候用了一些。
冬狩前后杀了十余人,一个恶党系统给了10点杀戮值,现在身上还有143点。
忽然心头一动,鬼使神差的打开了洞察模式。
一道环绕身体向四周扫开的光幕绝尘而去,远方的叛军营地显示了一些有意思的文字。
精神饱满,情绪稳定,严阵以待。
恩?再看旁边。
精力充沛,士气高昂,严阵以待。
看了几秒,义银关闭了洞察模式,杀戮值还剩下138点。
有点意思,义银想着文字的意思。
每支部队有三个文字表达状态,第一个看起来像是体力,第二个貌似士气状态,第三个是战斗状况吧?
忽然有点兴奋,原来洞察模式是用来观察战场上对方军阵的模式,难怪之前讨伐恶党没有反应。
“利益,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心情大好的义银问利益。
“当然有啊,日本就有八百万神灵。”
义银忘了这里是个阿猫阿狗死了都能成神的地方,被利益一句话憋了回来。
“刚才有一瞬间,我觉得我成了战场上的神,军神。。”
义银挑了挑眉,对利益说。
“您可拉倒吧,看看我们手下这些足轻,训练才几天,昨天跑了几圈到现在还软手软脚。
等下上阵还不知道怎么拉跨呢,看情况不对您赶快跑,我会护着你身后的。”
被利益几句话搞得彻底没了心情,义银愤愤的瞪了她一眼。
“闭嘴!”
利益一脸懵逼,回过头啃着自己的饭团,嘴里念叨着。
“听不惯忠言逆耳。。哼。。男人。。”
义银无奈的吃着饭团,面对初阵的紧张感都烟消云散了。
庄内川北流向南,北面上游是森可成的备队,南面下游是河尻秀隆的备队。
战国备队大多以万石为一个单位,人数在300—800之间,往往几十姬武士率领150至250的足轻,配备运输粮草轴重的数百农兵组成。
足轻大多是村田间不从事生产的多余劳动力,当兵打仗混口饭吃,战斗力比起农兵好点,也是有限。
姬武士是备队的脊梁,由备队武将的亲属,家臣,及主家派遣的与力组成。装备精良,善于搏杀,往往悍不畏死。
这次参战的少有农兵,皆是家中主力。叛军军势超过1500人。
而信长方两个备队不过五六百人,加上本阵的清洲城附近守卫,来助战的国人众,不过700余人,其中国人众只有斯波众。
“我们也太倒霉了。”
利益在一旁埋怨,义银严肃的观察着战场,这是他的初阵。
他们的位置在本阵的前方,因为人数太少,又要守住这段河流,信长方被迫排出了几乎横阵的防御。
阵型单薄,预备队稀少。义银这种战场初哥都觉得形势不妙。
上下游把守的是信长手中仅有的两个备队,中间的连接处后方是信长的本阵,前面负责遮挡的是各城守军,守军偏后就是斯波众。
不是不把斯波众当炮灰,只是对国人众没有信心,怕他们一触即溃影响了整个局势,被用在守军身后当做添子。
作为本阵和先手之间的夹心饼干,这位置实在很尴尬,难怪利益心里犯嘀咕。
这是绞肉机的活,挨最毒的打,输了也不好跑,后面是本阵,多的是督战队杀人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