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四四五五
义银冷笑一声,打马横出数步。黑川心领神会,降速交错,侧面厮杀。
外人见两人转马数圈,兵器相交几声锐响,黑川纱里跌下马去,不再动弹。
义银冲着扬北众阵中,继续喊道。
“太弱太弱!扬北众就这点本事吗!”
他出言羞辱,又胜得干净利落,惹得一众姬武士怒火中烧。
“鲇川奈向您讨教!”
“新发田空向您讨教!”
。。。
一个个姬武士上前,不知不觉中,义银斩落了扬北众八名姬武士,皆是勇猛过人之辈。
外人不知道他有外挂护身,单挑的姬武士也因为御台所身份束手束脚,你来我往对攻,给义银不少提高致死概率的机会。
最后,远处的双方军阵,竟然被他强悍的一骑讨震慑,真是可怜可笑。
斋藤朝信看向本庄实乃,对方目光也投向自己,两人面上皆是又惊又喜。
直江兼续那小丫头没骗人,这御台所果真是一骑当千的战将。
想着,心中起了敬畏之意。不是对河内源氏嫡流,而是对他这位骁勇善战的御台所本人。
上衫众作为友军都感到意外,扬北众更是惊骇。
八名姬武士,皆是敢战能战,武艺高强,结果在形同车轮战的一骑讨中被一个少年斩杀。
不是做梦吧!
少年站得不远,本庄繁长能看到他鬓角的汗渍,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辉。
他身着狩衣,外挂白色阵羽织,腰杆挺直,远比一般男人强健有力。
面容坚毅,五官精雕细琢般俊秀,又隐含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真是美丽。
就是这个俊美不似人间的少年,连续斩了扬北众八员,阵前再次叫嚣,无人敢于接茬。
武家敬重战场上的豪杰,他用自己的实力得到了扬北众的尊敬。
义银在马上喘着粗气,这种战斗是他最喜欢的,危险性也最小。
他体质不如姬武士,扛不住重甲,体力也差,反应更慢。如果打起血战混战,还是苟一点为好。
但越后国内叛乱,各家顾忌太多,都收着力。他身份又高贵,不可能阵前把他射成刺猬。
这才给了机会,让他狠狠秀一把无双,攒足威望。
眼看扬北众不敢再出战,他知道火候到了,打马冲上去。
矮身拔出在本庄繁长前方十余步的御旗,回马一个藐视的眼神,看得扬北众上下颜面尽失,士气重挫。
见他结束一骑讨离开,本庄繁长犹豫了,合战还打不打?
士气被夺,此时再战未必能胜。可要就此退兵,以后更没得打了。
就这样结束了?
本庄繁长看看左右,扬北众兵强马壮,凭什么矮人一截,受制于人!
她咬咬牙,我不服!打!
义银跑到两军之间,并没有回阵的打算,而是举着足利白旗,在阵前奔驰。
一边奔驰,一边喊道。
“或许有一天,武家忘了传统,令祖先蒙羞,但绝不是今天!
或许有一天,姬武士遗忘了荣光,沉沦于世,我们的时代分崩瓦解,但绝不是今天!
今天,斯波高经子嗣,持将军御剑,足利白旗。
我斯波义银,带领你们奋勇向前!为了维护河内源氏嫡流的尊严!为了祖先的荣耀!
我命令你们,攻击侵犯御所行在的敌人!我命令你们!御家人!前进!”
义银紧紧拉住缰绳,战马直立,御旗指向扬北众。阳光下的他如雕塑般屹立,天地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敬畏他,一时无人敢于呼吸。
随后,如一声炸雷平地响起,枥尾城方向掀起翻山倒海的欢呼声。
法螺声旋而响起,阵鼓打着鼓点,全军竟然毫不迟疑,一齐发动,向扬北众逼去。
本庄繁长心慌意乱,见左右皆乱成一团,目光死死盯住前方少年的身影,牙根紧咬,几乎是热泪满溢。
混蛋啊啊啊!这还打个p啊啊啊!
中条藤资再次逼宫道。
“本庄繁长!退兵吧!改日再战!”
一众姬武士看向本庄繁长,眼神中都没了战意,满是畏惧。
本庄繁长吁出一口长气,没法硬撑了。
不管那少年到底是不是御台所,这一骑讨与战前宣言彻底浇灭了扬北众的斗志,合战还怎么打!
她现在敢说一个不字,中条藤资就能在恐惧的姬武士们协助下,成功夺权。
本庄繁长不甘心得闭上眼,说道。
“退兵回营。”
她心知肚明,这一退却,扬北众的叛乱就算彻底完了,该想想办法,为以后事做准备。
义银一番惺惺作态,就是要扬北众知难而退,他站在场中仔细看敌军反应,见扬北众开始退阵收兵,欣喜若狂。
这次一骑讨真是赚大了。
其一,展现武勇,震慑了中越下越武家。战后,他的威望将在越后,乃至关东蔓延。
其二,摸清了关东武家,至少是扬北众对武家栋梁的态度。
这些传统的御家人后裔,对于河内源氏嫡流还是充满敬畏,这对他来说非常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