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倒翁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疯狂。
直接冲上去，扼住小丑的胳膊，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令人不解的是，此时的小丑甚至没有动用疯帽匠的意念，任由他被抓着，脑袋狠狠地撞在坚固的混凝土地面上，一下，两下，三下，尖尖的鼻梁被砸出鲜血，在地面上形成一滩猩红的血渍。
那张惨白的面孔已经被鲜血涂抹鲜红，小丑依旧在嘲讽着对方，“嘿嘿嘿，蝙蝠侠，你吃晚饭了吗？我十三岁黑化都比你这一拳要有力多了。”
下一拳砸在小丑的脸颊上，牙齿剥落，鲜血飞溅。
布鲁斯韦恩的拳头已经被鲜血染红，分不清还是小丑的血，还是他自己的。
一拳一拳重重的砸在苍白的脸上，很快瘫倒在地上，很快瘫倒在地上的小丑已经奄奄一息，就在他准备挥下最后一拳时，一把格洛克手枪递到了布鲁斯韦恩的面前。
“做个了解吧。”
面对对方有些疑虑和惊讶的表情，他解释说道，“小丑本身是一张没有任何意义的牌，就像是只有四张部件的艾克佐迪亚，还有老东西的替身，小丑牌的全部意义取决于对手，也就是你。”
此时的布鲁斯韦恩还试图保持着最后一丁点理智，他没有接过手枪，努力的控制着嘴角，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
白歌的表情罕见的流露出一抹茫然，最终收敛了情绪，轻笑自嘲着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钓鱼佬罢了。”
布鲁斯韦恩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可供思考了，只能重复着对方的话。
“钓鱼佬？”
“你不想杀他啊？”
白歌裂开嘴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不好意思，那我就动手了。”
说完，他直接朝着地上的小丑脑袋扣动扳机，鲜血和脑浆在蝙蝠侠震惊的面孔中四散漂移。
枪口还在冒着硝烟，没等迟钝的蝙蝠侠反应过来，白歌亲自杀死濒死的小丑。
“你到底在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蝙蝠侠朝着白歌嘶吼，白歌却不知从哪里掏出的砍刀，一把砍断小丑的脖颈。
在双方挣扎扭打中，从死人的鼻腔中钻出来的绿色的气体同时扑向白歌和蝙蝠侠。
受到了刺激的蝙蝠侠踉踉跄跄后退两步，站在天台的边缘，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他痛苦的掐着脖颈，脸上的表情却在发生急剧的变化，一半是试图抿着嘴忍住笑意的平凡人类，而黑暗之中，则是一半模糊的身影，一只猩红的恶鬼之瞳以及猩红放肆的笑容嘴唇。
楼下的警员已经冲进了阿卡姆疯人院，因为防御的虚空，剩下战斗力只有五的阿卡姆犯人全然不是荷枪实弹的警方的对手，迅速的控制住楼层。在人杰地灵的哥谭市混久了，当警员看到那些诡异的触手和纠缠在一起的绿色藤蔓时已经习以为常，直接有条不紊的拿着手雷开路。
而戈登局长则搭载着直升机盘旋在阿卡姆疯人院的上空，他看到所有的超级罪犯们都聚集在楼上，灯光扫过楼顶，最终聚焦在“蝙蝠侠”的尸体上。
他看到“杰克·内皮尔”取下蝙蝠侠的头套，摘下它的斗篷，护甲，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
戈登命令他不准动，然而对方却全然不顾，制止最后完全变成蝙蝠侠的模样。
布鲁斯韦恩蜷缩在光柱之中，那身体的颤抖似乎与这黑夜产生了一种共鸣，霎时间，夜风开始呼啸，雨势更加滂沱。
连直升机都开始摇晃，探照灯闪烁了两下之后彻底暗淡下去，天台上的探照灯应声碎裂，发出滋滋的声响，火花四溅。
阿卡姆疯人院内的灯光全部熄灭，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
黑夜不再需要蝙蝠标志的亮光。
而周围还被控制住的其他超级罪犯们居然本能的跪拜在男人的面前，瑟瑟发抖。
白歌已经后撤到楼层的边缘，一脚插在栏杆上，任凭暴风雨拍打着阿卡姆疯人院橙黄色的病号服，岿然不动。
他已经完全任务，没有必要在此继续逗留。
“别着急，等你知晓黑暗多元宇宙的秘密之后。”
白歌抓着小丑狰狞的脑袋，说道，“我跟你的老朋友会在另外一个世界等你，蝙蝠侠，哦不，现在的你，应该说是……狂笑之蝠1.0版本？”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成为神明的关键一步
耳畔传来海浪的拍打声，昏迷的白歌猛然睁开眼睛，迷茫的望向周围。
咸腥的海风拂面而来，一阵阵的浪潮打湿裤腿，此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而是躺在海滩之上。
空气之中弥漫着腐臭的的味道，沙滩周围堆满了发臭的尸体，一摞接着一摞仿佛累积成小山，漆黑成群的乌鸦在血色黄昏的天空中盘旋飞舞着，发出沙哑的嘶鸣声。
白歌站起身，他对眼前的场景感到陌生。
一颗巨大枯死的树木倒在了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树干在海平面上延伸，无穷无尽仿佛看不到尽头。海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人畜，天神，巨人和怪物，勾勒出一副世界末日般的光景。
白歌拎着砍下的小丑脑袋，孤零零的站在沙发上，任凭猩红的海水打湿裤腿，安静，沉默，一言不发。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语气淡漠的说道，“怎么？你小子去了一趟地狱，回来是时候还撺着一条撒旦的情趣内裤？”
白歌连忙回过头，看见拄着拐杖的老头子驼着腰，缓缓的朝着自己走过来，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
“尼德霍格。”
白歌全然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鬼地方遇到老头子，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因为没能达到进化游戏的要求而被毁灭的旧世界，也就是你们北欧神话之中的世界之树。”
尼德霍格沉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说道，“而我只不过是这个旧世界最后的看门人罢了。”
白歌表情突然变得警惕，他后退一步，踩着柔软的沙子，警惕的问道，“等一下，你这剧本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嗯？”
尼德霍格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白歌警惕的说道，“之前我认识一个北大心理学毕业的中年男人，认识的第一天，他跟我聊叔本华，聊弗洛伊德，聊庄子妻死，聊伽罗瓦和近世代数，聊彭罗斯和宇宙督查假说。”
“第二天，他要我b站关注嘉然今天吃什么。”
“……”
白歌表情万分警惕的说道，“老头子，实话实说，你现在给我看世界末日的光景，是不是下一秒也想让我b站关注嘉然今天吃什么？”
“……”
尼德霍格深吸了一口气，即便是啃食世界之树的黑龙，他也永远搞不清楚一只蚂蚁小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尼德霍格扯开话题，说道，“想知道你离开之后那个宇宙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嗯？”
他挥舞着手臂，天空仿佛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伴随着豁口的不断扩大，居然像是一块投影仪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内容。
白歌看到奄奄一息的戈登局长正在踉踉跄跄的狂奔在漆黑的深巷之中，他死死的捂着已经残缺的右臂，鲜血正在顺着断裂的伤口不断的洒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条死亡的路标。一大群狂笑罗宾像是猎狗般紧紧的追随着戈登局长，不断的向他逼近。
最终戈登局长被逼到了一条死胡同，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仿佛猎犬般露出獠牙的怪物，绝望之下的戈登局长举起手枪，抵住下巴。
哥谭市已经沦陷了。
他万万没想到堕落的蝙蝠侠比任何一个超级罪犯都更加恐怖，他像是一座无情高效的屠杀机器，摧毁异己者们，戈登一直在哥谭警局奋战到最后一刻，直至全线沦陷后才不得已出逃。蝙蝠侠在地下水管道之中参入了精心调配研制的狂笑毒素，没有来得及出逃的哥谭市民们变成了同样恐怖恶心的怪物。
就在戈登局长准备扣下扳机的那一刻，空气之中拉扯出呼啸声，戈登突然感到手背一阵剧痛，握不住手枪直接摔落在地上。他看见自己的手背插着黑色的蝙蝠标记的飞镖，内心一沉。
那家伙果然还是追上来了。
“如果你已经找大都会的那位过来还有胜算的话，不好意思，你的如意算盘恐怕又要落空了，戈登局长。我为他准备了一份黑氪石的礼物，嘿嘿嘿嘿。”
戈登内心一凉，这家伙仿佛有着看透人心的力量，他永远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并且提前做好埋伏。
“你个混蛋！”
戈登还想还击，而狂笑之蝠只是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狂笑罗宾们便冲上来牢牢的抓住戈登局长，将他掀翻摁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蝙蝠侠！”
戈登大吼一声，然而面前的狂笑之蝠却只是裂开嘴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咯咯笑道，“放心，戈登局长，您的老朋友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而在作为他的替代品，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征服整个世界，没有罪恶的世界，所有人只会听从我的声音。等到整个世界都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后……”
突然，狂笑之蝠抬起头望向高空，那一片星空灰暗阴沉，却让他有一种被人窥伺的错觉。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此时的狂笑之蝠正在和另外一个次元的白歌四目相接，冷眼相对。
“我会去征服其他的黑暗多远宇宙，并且从白先生的身上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戈登一边愤怒的咒骂着，随后他被强行的拖拽着走出小巷，来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疯狂人群高举着竹竿，上面还插着几颗死相狰狞的头颅。
“啊啊啊啊！我的女儿，芭芭拉！”
然而当戈登看到其中一个属于女儿芭芭拉之后，整个人瞬间崩溃，抓着头发嘶吼大叫，想要扑向不远处的狂笑之蝠。却被死死的抓住，无法动弹。
对于这一幕杀人诛心感到非常满足的狂笑之蝠踩在戈登的脑袋上，伸出舌头舔舐着猩红的嘴唇，说道，“戈登局长，我的好朋友，我当然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我会让你看着我怎么一个接着一个杀完所有的老朋友，毁灭掉旧世界。然后……”
他举起了苍白的手，瞄准了天空，做出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
“然后我会找到白先生。”
最后的画面是整个哥谭市陷入熊熊燃烧的烈火，冲天的火光映红了整座黑暗的城市，而狂笑之蝠则站在哥谭市钟楼顶端，皎洁的圆月笼罩着全身，他一手攀附着墙砖，无数的蝙蝠盘旋环绕飞舞在周围。狂笑罗宾仿佛像是忠实的猎犬，注视着这座流干最后一滴血的城市。
白歌回过头，望向面前的糟老头子，皱起眉头问道，“等等，这也在你们的算计之中？”
“你明明知道杀死小丑释放的笑气毒素会让蝙蝠侠变成怪物，却依旧让我去抢夺酒神因子。”
“如果你说原本任务目标确实只是找到真正的蝙蝠侠，确实，只不过我们对这个任务做了点小小的修改，让他偏离原本的历史进程，最重要的发生了有趣的化学反应，比如让狂笑之蝠诞生。”
白歌敏锐的察觉到尼德霍格这个老头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狂笑之蝠的诞生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尼德霍格划亮了一根火柴，扔了沉默的死海。下一瞬间，海面被点燃，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映红昏暗的苍穹。
“想要更进一步的话，你需要成为神明的圣者才能在玩家之中更进一步。”
白歌微微一愣，摇头说道，“连我成为神明的圣者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而你已经拥有的脐带，酒神因子，古神之血还有恶魔之脑，只缺少最后一样东西。”
“最后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尼德霍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游戏王卡牌，递到白歌面前，缓缓的说道，“融合。”
白歌盯着苍老的面孔，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其实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你手中拿着的那张魔法卡是真红眼融合？”
第三百二十章 我要创造一个只有老二次元的世界
“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说完他塞回口袋里，掏出另外一张牌摆在面前，解释说道，“总之我们需要剥离你的灵魂，和古神之血，古神脐带，恶魔之脑融合在一起，成为拥有神性的圣者。”
“等等。”
白歌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为什么别人融合之后变成红爹，偏偏我融合之后只能变成命运英雄神性人？”
尼德霍格嘴角一抽，有点想扛起拐杖狠狠的将眼前这家伙揍一顿，他不耐烦的问道，“……少废话，你融不融合？不融我找其他人了啊。”
白歌小鸡啄米般点头，忙不迭的答应说道，“融，当然融。”
“不过我想问一下。”
白歌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语气严肃的问道，“那你们会把我改造成拥有媲美吴彦祖彭于晏胡歌帅气颜值的神明圣者吗？如果我是一本书的主角，这样读者看起来会比较有代入感。”
“……你能不能换个靠谱点的提议？”
白歌沉思片刻后，问道，“好啊，那把我改造成牛孖长三十厘米，半径三十厘米的最强人造人呢？”
尼德霍格沉默片刻后，默默的说道，“……要不我们还是讨论一下第一个提议吧？”
“……”
白歌将任务道具栏中的古神脐带，古神之血和恶魔的脑块套出来摆放在地上。此时尼德霍格轻轻的挥动手臂，燃烧的海面开始翻涌不息，滔天的巨浪伴随着火海，忽明忽暗。仿佛深海之中的波塞冬在咆哮怒吼。
随后一个仿佛像是透明茧蛹一样的东西从里面缓缓升起，漂浮在水面上，底下还有无数根粗壮静脉血管般的，伴随着茧蛹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漂浮着鲜红的血液，整片沙滩上顿时充满浓郁的血腥气息。
白歌下意识的捂着鼻子，问道，“这玩意你真的确定靠谱吗？”
尼德霍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血池是我亲自鼓捣出来的，它什么味道我能不知道么？绝对是安全的。”
“我不信。”
白歌扫了一眼翻滚着红色血泡的茧蛹，振振有词说道，“除非你喝一口。”
“……草。”
尼德霍格眼角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茧蛹，硬着头皮说道，“行，我喝给你看啊。”
说罢，尼德霍格便走到茧蛹面前，在霍开的口子边蹲下身躯，用戴着橡胶的手掌捞了一捧粘稠血水，在白歌疑虑的目光当中，将血水慢慢凑向嘴巴。
“咕噜咕噜呕呕呕呕咳咳咳——”
尼德霍格朝着茧蛹猛地干呕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蹲在地上缓了半天之后，才慢慢抬起龙头，朝着白歌艰难道，“看，我就说味道很好吧绝对不会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