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俞风千山
——哦,是挑衅吗?
不仅仅是当事人两仪式,即使是在直播间里的观众朋友们都看出了这一讯息。
“可笑呢。”
式姐嘲笑似的呢喃。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在风止息的夜里,声音漫长地在半空中回响。
“聒噪。”
也许正是那浅溢而又淡淡悲喜交杂的情绪。
令此时的式姐有些烦躁。
她觉得眼前的七人御佐姬就像是吹着魔笛的幽灵,因为自身陷入了“飞行”的陷阱当中,就不断引诱其他少女跌入无止境的俯瞰地狱。
在古老童话当中,用笛子操纵着孩子们离去,并且消失在山里的那个人类最古的诱拐犯。
现在想想,真是个黑暗童话故事啊...
就和现在这一幕光景一样。
什么传销冥场面。
式姐二话不说,脚尖轻点,自己就像是一道高高跃起的箭头,直接撕裂了这片永无止境的黑暗。
唰唰唰!!
匕首刹那间化为一道道细线,在其身前铺成细网。
那是出刀过快,临时产生的幻觉。
七人御佐姬,应声而落。
即使是幽灵,即使是幻想...
在传说中的直死魔眼面前,都是照砍不误。
这就是虹级魔眼的真正实力。
看到式姐追逐那些幽灵就像自己才是真正幕后大boss的模样,看到这里的参赛选手纷纷拜服。
——无垢识,空之境界。
好强的刀法!!!
手起刀落,剑飞惊天。
像一只猫一样轻松跨越自己身高几十倍的高度,明明是个凡人,但却能做到堪称是英灵才能做到的高难度宝具动作。
那一套从天而降的刀法,简直令人拍案叫绝。
两级反转。
发现自己才是猎物的巫条雾绘,发出了不傼去的怒吼。
“嗷嗷嗷”个不停!
如果言语相通,她大概是这么呐喊着吧。
坠下去!
去spa去spa去spa!!!!!!
“呵呵,要坠下去的人是你才对!”
完全无视于那股情敌相争的怨恨——
式的小刀贯穿急骤落下的女子胸膛,如同在切水果般轻松,锐利得连中刀者和围观者都为之着迷。
声如龙吟,光似秋水。
伤口没有流血。
被利刃从胸口直透背心的冲击让女子动弹不得,仅仅抽搐了一下。
式满不在乎地将遗体抛向铁丝网护栏之外——抛向满是无尽黑暗的都市。
女子的躯体穿越护栏,无声无息地坠落。
即使在坠落时,她的黑发也没有凌乱飞舞,一身随风鼓涨的白衣消融在黑暗中。
宛如一朵渐渐沉入深海的白花。
两仪式离开屋顶。
在她头顶上方,少女们依然飘浮在半空中。
“结束了。”
“就,结束啦????”
“没有一点点征兆???”
“秒杀???”
几乎是同一时间。
两仪式手起刀落,直播间里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观众朋友们,有些不可置信的捂着脸。
我都还没有开始加油,就结束了吗?
虽然这样说好像很没有礼貌,但是巫条雾绘你的战斗力不会只有五吧?
只能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高中生JK,以及比之更加“娇弱”的黑桐干也同志。
“这完全就是薄纱啊!”
“简单粗暴。”
柳洞寺的两仪未那,即使是以小姑娘的思维此时都没有什么话好讲的了,她突然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怪不得除了两仪家以外其他的退魔四家都消失在了历史长河当中。
感觉大家的战斗力,好像是有点微妙的说。
这位巫净家的小姐姐...
被两仪家的大小姐一刀秒杀?
这让我之前期待的修罗场大战,好像一点儿水花都没有啦。
“有没有种可能...”
“我是说,任何敌人被老妈近身以后,看到死线就是一刀?”
两仪未那俏生生的问着自己的「织」爸爸。
随即得到了认同的回答。
“shiki就像是一名真正的assassin,任何敌人只要被她看到破绽都会一击毙命。”
听到了两仪织的回答,一旁的红发少女藤丸立香若有所思,拄着脑袋表情有些精彩:“绝了,切嗣papa也是assassin,式姐也是assassin,要不是知道assassin大部分都是哈桑兄弟团的成员,我都要以为能手撕英灵的魔术师都是assassin的职阶呢。”
“不,两仪式还有可能是剑阶。”
一旁的达芬奇酱慧眼识珠的笑道。
确实!
没有人比我更懂英灵。
来自迦勒底亚斯头号奸商,绿方块批发商达芬奇酱的耿直评价。
似乎感受到了来自直播间观众朋友们的集体震惊。
贴心的主办方下一秒在天幕上重新投影了关于被秒杀者本体的实时反应。
——我特么直接惊醒!
病床里的巫条雾绘,不知道是因为被荒耶宗莲觉醒起源以后,身体有所改善,还是真被式姐吓得当场湿了。
明明之前都无法动弹,只有护士扶着才能坐直身体的巫条雾绘。
在那极致的恐惧和噩梦当中。
她下意识的直接坐起身子。
如果医生和护士们看到这惊人一幕,大概会直呼是医学上的奇迹。
确实。
某种意义上来说。
觉醒了直死魔眼的214,就是传说中的死亡外科医生。
座右铭可以改成——
只要是活着的东西,无论是阑尾炎还是胃穿孔,我都杀给你看(笑)!
然而。
对于当事人巫条雾绘来说。
这绝对是一场惊人的冲击。
那个女人明明看起来那么正常,甚至穿着和服踩着木屐,一跃从另一座大厦穿越几十米的高度直接来砍天上的自己。
居然能轻易刺穿人类的胸膛。
完全无法想象。
简直堪称是行走的人形凶兽!
到底谁才是反派啊...巫条雾绘有点委屈。
然而,那股力量并不狂暴。
没有一分多余,理所当然地贯穿骨骼之间的空隙,血肉之间的窄缝。
那是令人恐惧的一体感,死亡的真实感受舔舐全身。
即使是以梦境的形式,但是躺在病床上的巫条雾绘本体还是听见心脏被刺破的声音、血管切割,血液喷射的声音。
比起痛楚,那种对方居高临下的感觉更令她感到疼痛。
因为那既是妨碍自己实行计划的敌人,也是和自己抢夺心上人的情敌。
掠过背脊的恶寒强烈得几乎让巫条雾绘这个快疯了的病娇,浑身抖个不停。
“巫条雾绘感觉被式姐给吓傻了吧?”
“这辈子应该是没看过比魔兽还凶的绝世人妻吧!”
“想强娶黑桐干也,也不看看他老攻答不答应!”
“老公?”
“攻受分明的攻!”
“式姐有点帅的!干也兄弟还是乖乖当赘婿吧。”
“不,现在应该甜甜蜜蜜,美美滋滋的吃草莓去了。”
“大战告捷,你确定是吃草莓,而不是种草莓?”
“我敲,楼上的兄弟你有点想法的啊。”
“……”
当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开始为两仪式薄纱巫条雾绘,开始正义的开香槟之时,此时的巫条雾绘却一个人躲在病房里,想着自己绝不可能输,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噩梦!
然而虽然是梦境,但是另一个身体所遭受的苦痛还是实时的传导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阵颤栗里包含了足以令人痛哭失声的不安与孤独,还有对生命的执着,她连声音也发不出,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着。
是的。
巫条雾绘落泪的原因并非出于恐惧或疼痛,而是因为,就连每晚都要祈祷自己能活到明天早晨才入睡的她都不曾体验过的死亡,就包含在其中。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本不该想死来着。
然而。
就像是一个M的磁铁正好对上S的正极一样。
相反地,潜意识中,巫条雾绘已经深深迷上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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