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舰长的精神分裂女友 第123章

高肅没想到，日后那个十分可靠的虚数科研所的所长，在获得理之律者核心的时候会比祂想象中的还要迷茫。

将一杯由自身上的叶片炒制而成茶给布洛妮娅斟满，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高肅离开了医疗室。

布洛妮娅看着杯中的叶片沉浮，陷入了沉思，在量子之海三个世界泡所经历的事情和高肅的话语形成了对冲，让她思绪纷乱。

高肅走出医疗室，琪亚娜和芽衣正坐在椅子上等着，看着祂出来，急忙凑到跟前，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布洛妮娅的情况怎么样？”

“很不乐观，她找不到自己拥有力量之后的目的，我不知道她在畏首畏尾什么？”

“难道就因为理之律者核心是‘瓦尔特’传承下来的吗？这可真是可笑！”

“她现在这种情况，居然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继承瓦尔特之名、无法挑起重担和责任，以至于在使用律者权能时心有顾及。”

高肅捏了捏晴明穴，有些头疼，祂开始有些后悔将那些纳米机器人取出来了，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有什么问题吗...？理之律者核心不就是代表了这样一个传承吗？”

“在我看来只是布洛妮娅没有想明白她其实可承受这个重担和责任，我当初在接过它们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迷茫。”

就在这个时候，约阿希姆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听见高肅的话，有些疑惑，高肅看向他，嘿嘿地冷笑了两声：

“按照你这样的理解，琪亚娜和芽衣就应该去毁灭世界，而不是在这里对抗崩坏，瓦尔特·杨先生。”

“因为她们体内的是第二律者的律者核心，第二律者的责任就是毁灭这个世界！”

瓦尔特·杨看着高肅推翻自己一直以来秉持着的信仰，心中有些生气：

“你这简直就是歪理！”

看着瓦尔特·杨那副急了的模样，高肅嗤笑了一下：

“歪理？我说的就是真理！力量本来就没有善恶之分，也并不可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真的明白吗？嗯？”

“更何况，你该不会以为，理之律者核心选择布洛妮娅真的是你和乔伊斯做出的选择吧？”

“你该不会以为，理之律者核心是乔伊斯或者是你的东西吧？律者核心从哪里来的，你心里是不是没点数？”

“而且，所谓的承担责任，还要我多说么？瓦尔特·杨先生？如果你真的负责任的话，当初第三律者就不会在长空市诞生。”

“所以，请不要用责任两个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捆绑他人，瓦尔特·杨先生，这样很卑鄙，也很无耻。”

“当然，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的话，不如问问空之律者和雷之律者。”

“现在，她们就站在你面前，问问她们最初是怎么样的状态下，才得到了律者核心的青睐，我想，她们会给出你最好的解答的。”

“对了，顺带一提，真正的天上暴君不止一次见过星星粉碎的样子，甚至有很多星星还是祂亲手捏爆的。”

高肅拍了拍瓦尔特·杨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逆熵基地的外面走去。开玩笑，跟祂论道这些？真是不知死活。

教训了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类，祂的心情有些好，打算清除掉几个敢对律者核心动手的文明给自己助助兴，兴奋劲上来了压不下去。

用柏林那三十万冤魂来凝练理之律者的核心，这可真是好大的手笔，说着崩坏草菅人命，自己做的事情却是崩坏不如。

崩坏好歹还一视同仁，那群自视甚高，自称为高等文明的人，却在用低一等的文明做着掌控律者核心的实验。

此时，琪亚娜和芽衣对视一眼，看着高肅将麻烦抛给了她们两个，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不是让她们两个自揭伤疤么？

第七十四幕：就真的只是简单的冲个凉

“舰长大人，下次有人想要爬虚数之树我建议您直接让他来试试，这么累的事情真的会有人想要做吗？”

攀爬着虚数之树的丽塔背着修剪树枝的工具，倚靠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休息着，望着下方星星点点的量子之海叹了口气。

在她的头顶，是枝繁叶茂的虚数之树的树冠，那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的枝叶。

让精通园林艺术的丽塔看了都直呼不可能进行修剪，高肅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一个正在慢慢蠕动的小小凸起，耸了耸肩膀：

“那挺让我膈应的，而且，给虚数之树修剪树冠，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等到丽塔爬到树冠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里的邋遢情况，即便是在勤勉于家务，在有修养的女仆看见了也会骂出声：

“既然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那您让他们来好了，麻烦您在空闲的时候，也要摇晃一下身子，抖一下您身上的落叶吧？”

一堆泛黄的叶片堆积在那里，还时不时地有一些虚数蠕虫爬过，让她直犯恶心。

对着那一堆叶片喷洒了一堆药水之后，带着防毒面具的丽塔长叹了一口气：

“您看这厚厚的一层都堆积的有灰，长虫了！您这是多久没有清理了？”

“怪不得丽塔觉得您头皮屑有点多呢，现在，还请您忍耐一下，舰长大人。”

被丽塔这样数落着，高肅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墙壁上，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这不是一直忙着下量子之海，穿越时空的救你们嘛，哪有空搞一下我自身的卫生啊。”

“您懒就懒，请不要把这个锅甩到我们的头上，舰长大人，我们可背不起这口锅。”

丽塔则是翻了个白眼，一边将高肅丢过来的锅挡开，一边脱掉脚上湛蓝色底边的高跟鞋放进工具箱里，扶着树干。

用她那裹着白丝的脚一下又一下地踹着虚数之树的枝干，一时间，堆积在树冠上泛黄的叶片洋洋洒洒地落入了下方的量子之海。

爬到树枝上，丽塔在树须的保护下照着高肅给她的地图匍匐前进着，等到了地方，她拿出枝剪，朝着那一处叶片剪了过去。

“铛！”

叶片没落，反而是枝剪被崩了一小粒火星出来，丽塔见状，将手上的工具放回工具箱里面，眯起蔷薇色的眼瞳中有着雪花浮现：

“有意思，竟然还敢反抗！”

将工具箱挂在枝丫上，湛蓝色的长袍出现在了她的身上，从工具箱里面拿出自己的武器，化作湛蓝色的光点进入了那个叶片世界当中。

不一会儿，叶片上就有白色的霜冻逐渐凝结，最后慢慢地枯萎了下去，最后化作冰蓝色的齑粉消散。

“呼.....”

丽塔看了一眼地图，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背起工具箱，坐在树须上，轻轻地拉了一下，树须就带着她前往下一个地点：

“舰长大人！不可以色色！”

看着那想要作怪的树须，丽塔伸出手挡住了重要部位，一脚踹在了树干上，挠了挠脑袋，高肅耸了耸肩膀：

“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又朝着基地内走了回去，另一边，瓦尔特·杨刚刚从律者少女们的故事中缓过来：

“他看问题看的比我透彻，我不及他，第二次崩坏的时候，是我的错，对不起....”

听完琪亚娜和芽衣关于体内律者核心由来的讲述，瓦尔特·杨长叹了一口气。

想起自己在第二次崩坏的时候，或许，自己不应该打破那个西琳所构筑的幻境，有可能塞西莉亚女士就成功了呢？

高肅说的是比较正确的，不被欺负怎么能知道受欺负的时候，有多委屈有多绝望，有机会谁不想站起来。

西琳把对天命那些恨意，转化为对全人类的恨意，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看着瓦尔特·杨那副有些低落的模样，琪亚娜想安慰他，但是，冥冥之中却像是有什么在阻止她一样，让她没办法说出口。

琪亚娜内心暗叹一口气，果然啊，自己还是没有办法释怀当年的事情。

也就是西琳现在陷入沉睡了，如果她不陷入沉睡，估计是会指着瓦尔特·杨破口大骂吧，就在这个时候，高肅出现在琪亚娜的身后：

“对了，瓦尔特·杨先生，你们这里，有没有洗澡的地方？我打算清洁一下身子。”

“有，走廊尽头，左转便是。”

瓦尔特·杨点了点头，高肅取下身上的黑袍递给琪亚娜，将手搭在她肩膀上：

“一起不？”

“去去去，瓦尔特老师还在这里呢，真不害臊，我等下跟芽衣一起。”

琪亚娜伸手把肩膀上那一只作乱的手打掉，风情万种地白了高肅一眼。

高肅极度厌嫌地看了瓦尔特·杨一眼，果然，和喜欢当电灯泡的特斯拉天生一对，叹了口气叮嘱着芽衣说道：

“行吧，如果布洛妮娅按了通讯铃记得通知我，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她。”

在走廊里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之后，高肅来到了走廊的第一个分岔口。

这个时候祂才开始注意到休息区里的环境似乎和地下实验室的其他区域有所不同。

这个休息区给高肅的感觉走好像走在高级酒店的客房区域的走廊上一样。

因为休息区的走廊两侧的墙体上，每个十几米就悬挂着一盏被精美的水晶灯罩装饰起来的照明灯。

明亮却并不刺眼，光线显得非常的柔和，而且整个休息区的墙体上都贴上了有着古典中国风味。

以山水画为主题的墙纸，就连地面都铺上满了精美的地毯，让欧阳辰难以想象这会是逆熵北极基地地下秘密实验室的休息区。

而休息区的房间则和酒店的房间配置比较类似，休息室的门都是想交错的分布在走廊的两侧。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些门上挂着的并不是酒店客房的门牌号，而是根据房间作用的不同。

门上写着不同的房间名字和对应的编号，在最尽头的，则是一个独立的洗浴间，而与此同时，特斯拉也找到了琪亚娜她们：

“那个家伙洗澡去了！？”

本来是德丽莎想要见见她这位侄女婿，但是，看着琪亚娜抱着高肅的黑袍，在听到约阿希姆说的话，眼睛里滴溜溜地打转。

看着她那副模样，芽衣叹了口气，高肅和特斯拉好像就是天生地不对付那样，劝诫她道：

“特斯拉博士，听我一句劝吧，不要跟高肅斗来斗去了，说句实话，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而是像逗傻子一样在逗你玩，看到你生气跳脚，他就很开心，还时常向我们炫.....”

“噗嗤.....”

说道这里琪亚娜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但是看到特斯拉那变得有些猪肝色的脸庞，又憋了回去，特斯拉有些冒火：

“你说，他一直都是在逗我玩！？”

“额，也不是，他很享受和你斗智斗勇的过程，还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呢....”

琪亚娜摇了摇头，憋着笑，安慰着特斯拉说道，然后，又看向了芽衣，小心翼翼地问道：

“芽衣，那个词我应该没念错吧？”

“没有，确实是斗智斗勇。”

芽衣点了点头，她终于在有生之年看到琪亚娜用一个正确的成语词汇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布洛妮娅姐姐，布洛妮娅姐姐....”

就在这时，关心布洛妮娅的希儿睡醒之后，就急忙来到这里，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刚刚结束完跟德丽莎训练的阿琳姐妹。

第七十五幕：理之律者，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舰长大人明明是哺育了生灵的神，但是对待生灵的方式却毫不留情，该说，这就是您的考量么？”

帮高肅清洁完的丽塔坐在枝丫上，倚靠着树干，闭目养神，这里便是世间最佳的休憩场所，高肅关掉水龙头，取过一旁的毛巾：

“不留情？那我且问你，崩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要知道，世上无永不破灭之泡影，亦无永不凋零之树叶....”

将身上的水擦干以后，丢入到一旁的洗衣篓里面，看着镜子前的清爽短发，舒张了一下身子：

“剪的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仆长。”

“您可真是个岔开话题专家，舰长大人。”

见着高肅不想跟自己过多的谈论，丽塔也不是一个拎不清，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自然开始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好像看到了德尔塔的身影，你让她在叶片世界做什么呢？”

“做你刚刚做的事，只不过她的业务不太熟练，没有你做的好，还是你最让我放心。”

走出浴室，高肅来到逆熵北极基地的外面，坐在栏杆上欣赏着这片极光下的雪景，听到这番话，丽塔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比琪亚娜大人还要让你放心么？”

“自然。”

然而，面对丽塔的话，高肅却是不加掩饰地表示了肯定，这番回答让丽塔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瘪了瘪嘴：

“您是在哄丽塔吗？”

“是，也不是。”

“丽塔，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