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但是，现在正逢乱世，好好学生，并没有什么卵用，当然，也不是说德丽莎的教学方式不对，至少，各种的意义上，她让你们没有像幽兰黛尔那样，不对么？”
“在成为一名律者之前你们是一名为守护世界一切美好而战的女武神。”
“在天穹市的巨大危机之中，尽管自己体内力量不受控制且孤立无援，但阻止灾难比逃跑更重要，你们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躬耕于黑暗，侍奉于光明，身为律者的你们一样在守护着这个世界，为世界上一切的美好而战，这样的你们在精神的品格上，就已经比天命的女武神高出了一大截。”
“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好好思量，对了，这两个徽章给你们吧，虚数之树S级成员，这是你们应得的，希望你们能够朝着S+级成员努力。”
将两个徽章抛给琪亚娜她们之后，髙肅便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阶梯。
只留下互相依偎在千羽学园楼顶的，精疲力竭的芽衣，还有琪亚娜，此刻在她们的手中紧紧攥着那枚有一个S写在上面的树状徽章。
第五十六幕：急冻树！
“哗....”
几声入水声回响在赫利俄斯号上的温泉池。
“呼，一天的疲劳感觉都在这浸泡之下消散了。”
琪亚娜在水中升直了身体，舒缓着，今天一天的疲惫。
“好累啊，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久的教过一个人了，要知道，请本天才博士给人进行一对一辅导，那可是很贵的。”
特斯拉博士趴在温泉池边，背对着琪亚娜她们，没办法，自己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受不了那种刺激，十来岁的小姑娘发育的比自己还好，唉。
可恶，明明第二次崩坏的时候，那个空之律者还没这么挺拔的，而且，为毛那条审判级崩坏兽的都比我挺拔？呜呜呜呜，特斯拉幽怨地看着墙壁，捶打着温泉池的边缘。
芽衣则是闭目沉思着，回顾这今天下午和髙肅交手的场面，每一个呼吸的瞬间，每一次武器相交的力道，每一次发动攻击的角度，以及髙肅所说的代价。
“仆从...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你今天对你女王的不敬感到羞愧了么？是在准备怎么像你的女王谢罪了么？”
西琳看着帘布那边显露出的背影，一边啜饮着可乐一边说道。
“..........”
但是，等来的只有沉默，觉得有些奇怪的西琳拍了拍那帘布上的背影，刺骨的寒冷，通过帘布传递到了西琳的手中。
“嘶！仆从！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这么冷！？”
“髙肅！”
芽衣，琪亚娜和西琳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边的帘布，想要拉开，却发现那帘布已经被冻的结实。
“琪亚娜，你被冻伤了！”
特斯拉看着琪亚娜手上那出现的紫褐色痕迹，不由得担忧地看着她，听得特斯拉的话语，芽衣抓起了琪亚娜的右手，刚才西琳就是用的右手拍的髙肅。
“没事，这点算不得什么。”
琪亚娜摆了摆手，白色的花朵从半空中浮现，落于她的手上，然后那紫褐色的痕迹便消失于无。
“！！！！”
看得琪亚娜这动作，特斯拉不由得跳了跳眉头，那朵白花代表着什么，自己能够维持这副模样这么多年，就是第六神之键，黑渊白花的‘功劳’。
“没有，这是我的代价，别这么奇怪，有得到就得有失去，这是物质守恒定律，是亘古的规则。”
髙肅清冷地声音传来，那股悠然而冷傲的气质宛如一个来自大世家的贵族公子，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令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仰视的念头，好像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只能卑微地低下头去。
“真的没事么？髙肅？”
看得那快要弥漫过来的寒气，芽衣关切地看着帘布。
“没事，很快就好了。”
髙肅印在帘布上的背影摆了摆手。
“呼....怎么在这个时候开门呀！”
髙肅看着面前被冻的结结实实的温泉，不由得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就在刚刚，这个文明的第五律者诞生了，虚数门户当场就打开来，朝着那位新生的律者输送崩坏能，然后，身为‘低维’个体的髙肅也受到了影响。
“我先出去了....他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啊，为什么会这么冷？”
特斯拉牙齿上下打着架，裹着浴巾走出了温泉池，有一股异常的寒气流入了她们这边，气温急速下降，使空气冻成白色，纯白的雾与冰雪逐渐覆盖整座温泉池。
“嘶！”
芽衣感觉到寒气内蕴含地庞大崩坏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然后看向了琪亚娜，与此同时琪亚娜也看向了芽衣，两人解释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股了然之色。
“仆从！这是怎么回事！？”
“哎哟，别扯啊！”
西琳一把扯开了帘布，连带着髙肅背后的几块皮肉也被扯了下来。
“我...我...我马上给你疗伤！”
看着那在空中凝聚成紫红色冰块的血迹，西琳急忙御使着静谧宝石的力量给他治疗伤口。
“髙肅，这是怎么回事？”
琪亚娜用着亚空之矛一边刨着，一边看着被冻结在冰块里面的髙肅，芽衣也是没有闲着运用电磁场溶解着周围的冰块。
“新的律者出现了。”
听得髙肅的话语，两人手里的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一本翠绿色封面的书籍，出现在了髙肅的手中。
“其名为安娜·沙尼亚特！天命现役女武神，雪莲小队的队长！”
将书合上，原本弥漫着的寒气朝着髙肅手中的书汇聚，而后，被冰冻住的温泉池恢复成之前的状态。
“噗通！”
两声落水声响起，琪亚娜还有芽衣纷纷地落入髙肅所在的池子当中。
“又是天命...我记得他，那个人类，那个觊觎着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人类有这种王的存在还真是悲哀。”
西琳趴在髙肅的身上，百无聊赖地摆了摆手。
“那个人类的王的可笑话语，你们要听一下么？这是天穹市，我和那个滑稽打扮的人类意识交融后得到的。”
西琳的手中浮现一根紫色的羽毛，琪亚娜和芽衣从水面钻了出来，琪亚娜看着西琳手中的羽毛不由得愣住了。
“现在，在那具身体里，寄宿着两个意识，被你们称作“琪亚娜”的K423的意识，和空之律者西琳的意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温泉池中回荡着。
“这是....奥托...？”
听得那熟悉的声音，琪亚娜和芽衣不由得面面相觑，她们听过那个声音，在圣芙蕾雅学园的时候，德丽莎经常和这个声音进行谈话。
奥托的声音继续在这温泉池中回荡着。
“在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崩坏能后，寄宿在那具身体中的西琳意识开始活性化，并顺利地占据了这个容器，最终，促成了空之律者的再次觉醒。”
“到这里为止，我们称作第一阶段，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实验，K423的意识因为律者的觉醒陷入了沉睡，但她并没有消失。”
“那么，如果反过来，K423的意识战胜了西琳的意识，会发生什么事呢?”
“答案是，将诞生出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这点，已经由第三律者和第四律者证实了，即使律者的意识被压制，律者的力量也不会消失。”
“操纵一个人类，远比操纵律者要简单，当然，要让K423的意识获胜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在K423入学圣芙蕾雅的两年里，她们的心中，已经结下了无法被斩断的‘纽带’。”
“当牺牲者出现之时，K423就会夺回这具身体！我相信德丽莎，相信她的学生，用爱，杀死律者，这是只有她们才能完成的伟业!”
声音到这里就结束了，西琳手中的羽毛也消散而去。
“奥！托！”
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琪亚娜身边周围的空间不断崩裂，然后又回复成原状，在此刻，她不止一次地想要撕裂空间，回到赫尔海姆，摧毁天命总部。
“这位人类的王，他把人类的自私和任性发挥到了极点，他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他曾经像向展露过他的手段，他身上的血，让我从本能上感到厌恶。”
西琳淡淡地述说着，因为这句话，琪亚娜强行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怒火。
如果自己前往赫尔海姆，芽衣会去，髙肅也会去，不能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深入险境，毕竟天命的总部，会是那么好摧毁的吗？
“琪亚娜.....”
看着琪亚娜那副样子，芽衣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拙劣的计划。”
就在这时，髙肅淡淡的话语，如同春风一般抚过了她们的心头。
“如果琪亚娜和芽衣的情况一样，那么这个计划，将称得上是天衣无缝，可惜.....”
“这个计划中，最大的变量不是任何人，而是琪亚娜本身，奥托完全地忽视了，琪亚娜和西琳，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一个人格分裂症。”
“奥托也好，你们也好，都走进了一个怪圈，其实你们都没有弄懂，西琳就是琪亚娜，琪亚娜就是西琳，这个是不可分割的，因为这种情况是还第一次出现。”
“所以，显而易见，你们并没有往最最简单的人格分裂症上面去想。”
说道这里，髙肅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当然，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琪亚娜是琪亚娜，只是奥托给予了K423这个实验编号给琪亚娜，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计划才会在真正意义上的实现。”
“但，很可惜，从现在的情况上面，看起来这种情况并不存在，从一开始，这个计划就注定会失败。”
说道这里，髙肅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她们两个，只是缺少了一个把她们往正确的道路上引领的导师。现在有了，比如我，显而易见的，我的方法，比奥托，要高明不少。”
“当然，没有一定的实力也做不到这件事情，不对么？所以，自身的实力才是一切，我泡得也够久了，如果你们害羞，还请转过身子，我得去休息了。”
髙肅闭着眼睛，耸了耸肩膀，不用睁开眼睛他也能够知道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不过，肩膀上的柔软真的挺舒服的！
“对了。”
走到门口的髙肅，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什么的对她们说道。
“奥托的计划，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他的做法从人伦，道德，良知上是错误的，但是从全人类的角度来讲，是没有错的。”
“毕竟每有一个人类掌握律者的力量，对于人类来说，肯定是好事，但是如果这个计划夹带着什么私心的话，那就是以公谋私，这种事情，很常见。”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心思各异的三人，浸泡在温泉池里面，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出来阻止西琳将你的记忆，放出来呢。”
髙肅看着那站在休息室门口的符华，淡淡地微笑道。
“她们也到了要知道一些事情的年龄了，温室里的花朵并不能适应大自然的残酷，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面，不知道她们这样的成长，是好还是坏。”
符华睁开了赤色的瞳孔，上下打量着髙肅。
“你应该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的人，她们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你了，虽然，随意相信一个陌生人，是很危险的事情，但是我不得不如此，因为.....”
符华话还未说完，便化为一根火羽，缓缓地在空中飘落，髙肅将那枚火羽握在了手中，揉搓着那枚火羽淡淡地说道。
“为人类而战牺牲了一切的战士，也到了疲倦地那一天了么？”
就在同一瞬间，梦幻溃散，泡影消弭，眼前的景色改天换地，祂再次回到了雾气弥漫地温泉池中。
“呵，还真是有趣啊，难得你配合我演出这场戏，既然如此，作为你配合我的赏赐，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对我的请求吧，牺牲一切的战士。”
第五十七幕：丽塔的东西在哪里？
“舰长大人说的东西，是在哪里呢.....？”
就在高肅在长空市训练琪亚娜她们的时候，终于空闲下来的丽塔开始寻找起高肅说的，留给她的礼物。
“丽塔！”
就在这时，幽兰黛尔推开了她的房门，听到她的声音，丽塔翻找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身，提起裙摆，不失礼节地回答道:
“有什么事情吗？幽兰黛尔大人？”
“一分钟前,崩坏在东南亚一座名为珊瑚岛的城市中爆发了，其能级正在稳步提升.....”
幽兰黛尔拿着ipad的走了过来，递到了丽塔的手里，接过iPad，映入她眼帘的，是被风雪所掩埋的热带城市。
这决计不是能够在东南亚发生的事情，丽塔讲iPad放到桌面，提起玄关处架着的镰刀：
“丽塔·洛丝薇瑟，已做好出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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