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间桐慎二，开局爷慈孙孝！ 第97章

咻——！

阎魔刀在面前空气中留下一道幽蓝色的十字痕迹，下一刻次位面裂隙瞬间出现，间桐慎二将阎魔刀探入其中，挑出来一个硕大的玻璃罐，里面是一株在液体中缓慢摆动枝条的血肉之树。

“还是那个问题，朱利安，你的正义是哪一种正义，是谁的正义？又要抵达到哪种地步的正义？能不能告诉我呢？”

伴随着“咚”的一声，间桐慎二将玻璃罐直接锄在脚边，右手支在玻璃罐上，一副略显悠闲的样子。

“……现在问这个又有什么意义，你已经将一切都搞砸了！”

朱利安好像缓过来了一些，重新站起身来，用一种极为阴冷的目光看着间桐慎二。

“嗯……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我可认为自己没有错，正义……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词汇，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正义，受到霸凌的孩子，想要霸凌他的人也受到同样的待遇，这是他的正义。清除意外得知神秘存在的普通人，这是魔术师的正义。猎杀人类充当食物，这是死徒的正义……类似的例子太多，我就不继续举例了。”

间桐慎二笑了一下，一手拎着卫宫士郎，另一只手则支着玻璃罐，手中阎魔刀的刀鞘不停情亲敲击着波利，发出“叮”“叮”的声音。

“虽然你并不想说自己的正义，但是我不介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正义，我的正义十分渺小，也十分简单，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家人平安无事，如果能过上平静的生活那就更好了，当然，顺带要是能将间桐家的污点（间桐脏砚）抹除那可就棒极了！所以……”

啪——！

间桐慎二刀鞘微微用力，将玻璃罐敲击出来一个清晰的裂纹

“我想跟你讨些账，关于我叔叔间桐雁夜的账——！”

间桐慎二露出一个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刀光的反射下，看起来感觉十分渗人，宛如凶兽利齿似的，让朱利安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不由有些疑惑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哗啦！

伴随着玻璃罐的破碎声，间桐慎二向后退了几步，以避免淡黄色的液体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血肉之树从罐子之中翻滚出来，身上还扎着一些玻璃碎渣，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它开始疯狂蠕动起来，身体开始迅速增殖，柔软的血肉根须向着下方快速蔓延。

坚硬的地面对于血肉之树来说，就像是松软的豆腐一样，被血肉触须一下子没入其中，猩红色的触须顺着间桐慎二脚下的仪式法阵开始快速蔓延，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慎二脚下就覆盖上一层淡淡的血肉薄膜。

间桐慎二看着脚下的血肉薄膜笑着说道：“来吧，让我大干一场吧！”

轰隆！

原本已将黯淡下去的圣杯仪式，现在则迸发出猩红色的光芒，血肉之树的根须向着下方快速蔓延，迅速缠绕在冬木市仅剩不多的灵脉之上，随后开始疯狂的榨取其中的魔力。

而获得魔力的第一瞬间，间桐慎二脚下的血肉就开始疯狂增殖，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间桐慎二脚下出现了一块血肉形成的地板，伴随着血肉之树的生长，间桐慎二被脚下地板托着快速上升。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不停增殖的血肉之树已经顶到了洞顶，然而它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这株硕大的不祥之物硬是向上拱去。

伴随着不停蔓延的“咯吱”声，这个饱经蹂躏的地下空间再也承受不了，伴随着巨大的断裂声，无数岩壁从天空中坠下，狠狠砸在地板上，荡起浓重的烟雾，很快整个地下空间就彻底崩塌掩埋。

不过在快要被活埋的时候，朱利安带着自己的两个下属，用置换魔术直接消失在地下空间中。

27.生长吧，吞噬吧，同化吧！

轰——！

猩红色的血肉之树破土而出，宛如童话之中的通天藤蔓似的，透过半透明的表皮，还能看到血肉触须中不停涌动的朱红色能量，宛如在血管中流淌的血液，这种颜色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而在已经彻底坍塌的地下空间中，已经失去圣杯的仪式法阵被血肉触须所包裹，猩红色的光芒从本应该暗淡无比的法阵上散发出来，但都被坚韧的血肉挡在其中，根本无法泄露出任何一丝光芒。

血肉之树在疯狂生长着，不仅仅是向上蔓延，向下它也更是不会放过，除了包裹圣杯仪式和冬木市灵脉的那部分根须，其余根须向着下方和周围快速蔓延。

它不仅仅疯狂在掠夺冬木市地脉的灵力，也在掠夺土壤之中的营养和水分，上方的血肉之树高度不停增加，短短时间之中就达到数十米的高度，而且向上生长的势头没有任何减缓。

在血肉之树的顶端，一个暗红色的巨大花骨朵缓缓绽开，露出里面的间桐慎二和卫宫士郎，带着刀鞘的阎魔刀被间桐慎二用双手拄在地上，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下方不停隆起的土地。

而朱利安则带着他的两个下属，在魔术工房的加成下完成了置换空间的操作，直接出现在血肉之树的不远处。

“你到底要做什么！快住手——！”

朱利安一脸焦急的说道，如果任由这样下去，圣杯仪式就会被彻底毁坏，再也不可能举行什么圣杯仪式了，就算是朔月美游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核心没有基础仪式作为组件，可以实现愿望的圣杯根本不可能再现。

如果说这次失去圣杯，是让他距离自己理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失败，那么间桐慎二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要将他的理想彻底埋葬！将所有的可能全部毁灭掉。

“摧毁这个东西！”

随着朱利安的命令，碧儿翠丝和安洁莉卡两人向着直径即将达到十米的血肉之树树干发起进攻。

金色的雷霆闪耀着毁灭的光芒，璀璨的宝具带着逼人的寒光，雷霆和宝具不要钱一样向着血肉之树轰击而去，朱利安脸色顿时一松，只要将这个奇怪的东西毁掉，圣杯仪式至少不会遭受进一步的毁损，然而……

“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和烤肉味香味，天空中像是下起了血雨，无数被宝具轰碎的血肉从天而降，血水更是宛如倾盆大雨似的，如果不是安洁莉卡立刻撑起巨大的盾牌，恐怕朱利安现在就要被血雨浇个狗血淋头。

猩红色的雾气在空中弥漫，然而还未等这些雾气消散，暗红色血肉就从烟雾之中重新冒出，应该已经残破无比的树干已经恢复如初，甚至看着要比碧儿翠丝两人攻击前更加粗壮一些。

“可恶！”

看到这一幕，朱利安忍不住狠狠的骂道，他没有预料到这种怪异的植物恢复能力如此之强，而且本身也坚韧的可怕。

他抬头看了看间桐慎二所在的地方，扭头对着身边的安洁莉卡说道：“我们上去，一定要阻止那家伙。”

“遵命。”

一座由黄金和祖母绿宝石形成的华丽飞艇出现在朱利安面前，这是吉尔伽美什的王之御座，也是他用来翱翔于天空的光之辉舟，不仅仅可以以气死牛顿的方式进行飞行，而且还有着强大的攻击系统和防护能力。

不过现在驱使这个王之御座的却是一个赝品，如果让真正的吉尔伽美什知道的话，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嗖——！

名为维摩那的飞舟冲天而起，而在他们刚刚飞起的下一刻，朱利安三人刚刚站立的地面，就被不停扩张的血肉之树挤压的支离破碎，宛如水面的浪涛一样不停起伏。

扭头看着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朱利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从碰见间桐慎二开始，他就没有一刻是感到开心的。

现在的血肉之树已经高达百米，主干已经有十数米的直径，而且血肉之树不停蔓延，并在自己周围快速分裂出子株，形成一个由各种血肉植物组成的丛林。

而原本恩兹华斯原本鸟语花香的丛林，现在则变得极为凄惨，地面宛如浪涛一般不停起伏，绿色的丛林被血肉触须所淹没，粗大的树干被触须所缠绕包裹，尖端极为锋利的血肉触须猛然刺进树干之中。

仅仅只是数秒，原本翠绿色的树木表面出现红色血管，原本绿色的树叶也变成红色，细小的筋络在叶面上交织，甚至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器官在树木的表面形成，比如一只又圆又大的可爱眼睛，或者是一张长满獠牙的嘴巴。

血肉之树展现出来恐怖的侵蚀吸收和同化能力，无论是植物或是生物，一旦被它所接触，不是被当成养分绞碎汲取，就是被同化为和以前根本不同的怪异品种。

轰隆！

随着地面的不停变化，不远处的恩兹华斯家族城堡，再也支撑不住了，就算是魔术工房也一样有着自己的极限，蔓延过来的血肉触须首先悄然无息的将城堡的地基腐化，随后就是各种魔术阵的同化，最后则是将整个魔术工房中可以利用的东西统统吞噬，无论是金属还是各种灵性材料，血肉触须都来者不拒。

甚至包括城堡的支柱也被血肉触须给侵蚀一空，而随着这些破坏，整个城堡宛如一座孩童堆砌的沙堡似的，一下子就整个塌陷了下去。

淡淡的红色雾气在血肉丛林之中弥漫，无数同化植物互相连接，宛如丛林，但又像是一个整体，一些怪异的同化动物则在血肉从林之中游走，一旦发现没有被同化的活物，就瞬间化为一个个猎手，向着那些幸存的小动物袭杀而去。

金色和绿色交织的维摩那向着血肉之树的顶端快速飞去，朱利安看着下方的景色，眼神之中满是焦急。

咻——！

随着维摩那的靠近，血肉之树的触须纷纷兴奋起来，向着维摩那挥舞着自己的触须，维摩那的速度的确很快，但是血肉触须数量众多，而且也并不是什么迟钝的愚笨之物。

有好只几血肉触须就是擦着维摩那过去，而且全程安洁莉卡都要用手中宝具轰击周围的触须，不然维摩那早就被触须缠绕并被击落了。

拉出一道长长的辉光，维摩那来到天空绽放的花骨朵不远处，不停想要进一步靠近，但却只能和周围的血肉触须纠缠着，同时朱利安也看到正站在那里的间桐慎二和比较狼狈的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他整个身体都被猩红色的血肉所包裹，一些细小的血管刺进他的身体，猩红色的能量缓缓输入进去，看上去一副恐怖片的样子。

其实这样是因为卫宫士郎伤势过重，凭着间桐慎二的药剂没有把握救下他，就直接将卫宫士郎的生命循环置放进血肉之树中，让血肉之树对他已经开始衰竭的内脏进行救治和条理。

从效果来说极为显著，虽然看着十分狼狈，但他的伤势正在好转，内脏也同时被血肉之树置换成新的。

而间桐慎二则看向远处向自己靠近的朱利安，什么动作都没有，因为他知道，朱利安乘坐的维摩那根本抵达不到自己这里。

事实也的确如此，随着维摩那越来越靠近间桐慎二，周围的触手也越来越多，在靠近间桐慎二一定距离之后，就再也无法再近一步了。

“已经足够了吧！快停手，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朱利安十分焦急的喊道，无论是城堡的坍塌，还是下方恩兹华斯树林和花园的毁灭，都比不上地下空间被掩埋的圣杯仪式，那才是恩兹华斯家族的根本，而间桐慎二现在就是在对恩兹华斯家族的命根子动手啊。

28.或许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正义”

“每个人的正义都各不相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对于自己有利的就是正义，而对自己利益有所损害的就是邪恶，啊……当然，我并不是高高在上的评价，因为我同样如此。”

间桐慎二看了站在维摩那上的朱利安一眼，然后将眼神看向前方不停飘落的雪花，声音并不大的话语，在魔力的作用下，准确的传达到朱利安的耳中。

“如此的正义……好像存在于每个人的身边，又像是镜花水月一般，看得见摸不着，或许它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只不过是人将它冠冕堂皇的强加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之上也说不定呢。”

间桐慎二的话语不停传递进朱利安的耳中，让这位恩兹华斯家族的掌权者顿时愤怒了起来。

“一派胡言！你们所做的事情有什么资格被称为正义，简直就是侮辱了这个词汇，我家族的夙愿，才是真正的正义，要将这个世界从终末中拯救”

手臂在身前狠狠的挥舞，朱利安对着间桐慎二大声的吼叫着。

“这样啊……你是这样认为的啊……”

间桐慎二嘴角露出一抹淡笑，那是一丝释然的笑容，也是最后下定决心的展现。

“朱利安……那我问你！冬木市死去数以十万记的普通人，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他们的死亡就理所应当？他们就不能寻求自己的正义，只是因为你恩兹华斯家族才能称为正义？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轰隆！

随着间桐慎二的怒吼，血肉之树开始更加快速的生长，朱红色的能量流动的速度猛然开始加快。

“呜呜……”

淡淡的鬼哭声响起，原本就阴云遍布见到不到太阳的天色更加昏暗，众多宛如黑烟一样的灵魂从地底冒出。

在五年前的灾难之中，黑泥吞噬了冬木市的核心区域，而在核心区域被黑泥杀死的普通人，他们的灵魂无法解脱，更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能极为悲惨的以孤魂野鬼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们宛如缚地灵一样，无法离开冬木市的范围，灵魂失去了躯壳的保护，仅剩不多的神智在时光中消磨殆尽，他们无法对现实造成影响，更无法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而这些灵魂，心中仅剩的只有对于造成那场灾难之人的仇恨，也就是对于恩兹华斯家族的仇恨。

在听到间桐慎二的声音之后，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神智的灵魂，开始大声嚎哭，而在本能的趋势下，他们开始汇集起来，然后向着血肉之树蜂拥而去。

呼——！

无数的灵魂围绕在血肉之树身旁，如果一般的灵魂是灰色和白色，这些被黑泥所污染的灵魂，则是纯粹的黑色。

他们围绕着血肉之树，不停的发出淡淡鬼哭，既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这样有什么意义，一切都是在本能的驱使下所做出的行动。

一般情况下，这些灵魂根本无法交流，就算是魔术师也很艰难，但间桐慎二现在可以通过血肉之树清晰的感知到他们，并且可以进行一些交流。

【想要复仇吗？】

所有围绕着血肉之树的灵魂瞬间停止下来，复仇这个词语在它们的心中回荡，虽然现在这些灵魂已经没有任何神智，但是这个词语就像是一个关键词和启动器似的，让它们不由自主产生了反应。

【对于杀死你们的人复仇！】

一团黑色的灵魂停滞在空中，原本宛如烟雾般的灵魂上，猛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脸庞，这个灵魂极为罕见的让自己的神智恢复了几秒钟，并且喊出了一句话：“复仇——！”

下一刻这个灵魂就重新变回烟雾的形状，仅有的神智彻底消失，而它周围的灵魂在听到它的吼声之后，仅仅只是沉默片刻，就再次发出相同的声音。

“复仇——！”

一石激起千层浪，只是片刻的时间啊，所有被黑泥污染的灵魂都纷纷喊叫起来，他们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达出去，灵魂之间的语言无论是魔术师还是普通人都无法听到。

随后这些灵魂纷纷向着血肉之树钻去，一接触到血肉之树，原本黑色的灵魂纷纷被血肉触须缠绕上来，触须束缚着他们并刺进他们体内，将这些灵魂当做养分进行汲取。

“复仇——！”

但是这些灵魂没有任何挣扎，甚至有些家伙反而十分迫切的伸展身体，让触须在自己身体中吸收的更快一些。

还有无数的灵魂从地面之中溢出，源源不断的向着血肉之树汇聚而来。

狂风吹过间桐慎二的头发，将深蓝色略显弯曲的短发瞬间吹得笔直，间桐慎二盯着朱利安继续说道：

“如果说只有恩兹华斯家族可以称之为正义，那么我叔叔间桐雁夜的灵魂，是不是就是要肆意被玩弄、被亵渎？那他应该乖乖接受这一切吗？告诉我！朱利安——！”

“这是不可避免的牺牲……”

“不可避免的牺牲？当然，这一点我还是比较认同的，想要获得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什么，但……为什么是这些人去付出，而不是你们恩兹华斯家族！所以，放到现在来说，如果我这也算正义的话……呵，那么稍微牺牲一下恩兹华斯家族，不知阁下是否乐意呢？”

间桐慎二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之色，不仅仅是对于朱利安，更是对于自己刚才话语的自嘲，毕竟……正义什么的太好笑了，什么时候自己这种人也开始满口正义？真是让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轰隆！

伴随着间桐慎二的话语，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隆起，下一刻被猩红色筋络缠绕的巨大石块从被血肉触须托着向上升起，猩红色的光芒从这个石块表面不停迸射而出。

圣杯仪式的主体直接被血肉之树给挖了出来，无数筋络在这块岩石上来回穿梭，所有的魔纹都已经被附着一层半透明的薄膜，仪式法阵布满了裂痕，不过猩红色的血肉充当填充物，将这个仪式法阵勉强给拼凑在了一起。

“呜呜……”

下方无数被污染的灵魂从地底冒出，直接自己撞进血肉之树中，充当这个巨树的养料，随着血肉巨树将它们的灵魂吸收，这些黑色的灵魂最后纷纷带着一丝终末到来的欣喜，在触须的缠绕下消散在空气中。

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我说了给我住手啊！”朱利安看着充满裂痕的圣杯仪式对着间桐慎二吼叫道。

他身边的碧儿翠丝和安洁莉卡，并不是什么只动口不动手的人，金色雷霆和如雨的宝具纷纷向着间桐慎二砸去。

但是面对与这种攻势，慎二却连挪动一下身体都不舍得，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给一个，无数血肉触须疯狂摇曳着，阻拦在雷霆和宝具的前方，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雷霆和宝具纷纷被血肉触须给阻拦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