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独孤求败同样一笑,看着天外的云海。说道:“是不错,很适合你逍遥派之主的身份!”
莫闻摇了摇头,随即正色道:“开战之前,我有个条件。可否一听?”
独孤求败眉头一皱。“讲!”
“此战我胜了,我要你的独孤九剑!”
不屑地裂开了嘴,独孤求败一愣,看向莫闻的目光中就带着一份轻视。
“又是一个觊觎高深武学的家伙,难道你不知道只有真正适合自己的武学才是最强的吗?”
莫闻一笑。
“不错,只有真正适合自己的武学才是最强的,所以我要自创一套功夫凌驾于所有武学之上,而你独孤求败的剑法有资格作为我武学的垫脚石!”
“哈哈!有意思!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老夫的剑法适合做垫脚石!”
独孤求败脸色一肃。手中的木剑指向了莫闻。
“想要独孤九剑,你就自己来拿吧!”
缥缈峰之巅。云气弥漫,莫闻和独孤求败静静地对视着,仿佛时间都定格在这一刻。
下一刻两人同时出手。
“六脉神剑!”
“破气式!”
……
炽烈无比、无坚不摧的剑气,羚羊挂角,飘渺无痕的长剑。
龙吟声、剑啸声此起彼伏,峰外的云海似乎也因此而翻涌。
人影交错,拳剑相交。
纵横起伏,招招相连。
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缥缈峰上的日落,日又起。
听着山顶那轰鸣声,连众女中将莫闻敬若天神的阿紫,眼中也露出了几缕忧色。
正午时分,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似有人影从峰顶滑落,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渐渐散去的云雾之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
看着那浑身鲜血,右胸口还插着一柄木剑的白衣少年,群女就是一声惊呼,围了上去。
人群中,回首看了缥缈峰一眼,莫闻就是一叹。
“这次亏大了,不仅没得到剑法,还搞得一身伤。”
“独孤求败这老家伙,还真有几分本事!”
“老不死的混蛋!”
“还真可惜了——”
——
江山代有才人出,转眼间又是几十年过去了,新一代的武林高手已是在江湖上展露头角,老一辈的也渐渐淡去,缥缈邪地已经开始被人们遗忘。
庆元六年,一本九阴真经面世,被称为武学中的宝典,在江湖上卷起腥风血雨,当世五大高手汇聚于华山之巅,论剑夺经,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
只见华山之巅,五个身影此起彼伏,有道士,有乞丐,有西域人士,有文士,也有宫装妇人,他们有时相互过招,有时又合力击向另一人,只杀得难解难分,整整在风雪中大战了七天七夜。
然后就见其中那名中年道士忽然大吼一声,激斗之下,内力竟丝毫不见衰竭,几掌连连拍出,除了那宫装妇人,其他几人不敌,一一栽倒在地,宫装妇人也被震得倒退了几步。
环视了盘坐在地的几人,然后就见那道士对着那妇人道:“素夫人,现在就只剩下你我了,还请夫人出手。”
那素夫人却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一介妇人,如何是王真人的对手,九阴真经是真人的了。”
说罢就径直走到了一边,同样盘膝调理了起来。
那道士皱了皱眉,刚刚交手之时,他觉得这妇人还有余力,虽然估计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真拼起来,鹿死谁手却也尚未可知,不过对方毕竟是个妇孺,而且本身所属的门派又神秘异常,人家不应,自己也不能强行出手,因此心中虽是疑惑,但还是一拱手,拿着那九阴真经走下山去。
只不过他却未见到那妇人眼中的怜悯之色。
“王重阳,尊主已经出关了,除了他谁也别想把九阴真经带走,你就自求多福吧!”
随即低头一叹,不再言语。
不过她却未发现这个细微的动作竟被身旁那文士看到了,看着她的样子,那人低下头来,也不知沉思什么起来。
自此华山论剑落下帷幕,人们尊称这五位高手为“东邪、西毒、南素、北丐,中神通”,其中“中神通”武功天下第一。
第二百三十一章 王重阳之死与射雕开端
华山论剑,王重阳夺得天下第一,但其后不到一天就发生了一件不为人知的大事。
那日论剑之后,华山山腰处,只见刚刚夺得了九阴真经的王重阳正和一个年纪不小,却格外跳脱的道士纠缠着,身后跟着几个年轻道士,有男有女。
“师兄!师兄!我就看一眼,我就是想看看这被人这么争抢的秘籍,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你就让我看看呗!师兄、师兄……”
王重阳皱着眉,“伯通,我说过多少次了,为兄这次争夺这九阴真经可不是为了上面的武功,而是为了消解武林浩劫,所以我全真门下都不许看这九阴真经,伯通你不许,你们几个也是一样。”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身后的年轻道士说的。
“是!”后面几人顿时恭敬应道。
只有那跳脱的道士还纠缠不休。
“师兄,我就看一眼,我看了不练还不行吗?”
忽然王重阳脸色就是一凝,一把按住周伯通,目光凝重地看向了一个方向。
周伯通不解地看过去,只见山腰的凉亭处一个白袍公子和一个奇怪僧人正在那里饮酒。
那白袍公子样貌英俊,谈笑自若,那僧人却面色凄苦,喝酒就像喝毒药一般。
见王重阳等人下山来,那白袍公子忽然站起身,似乎走了过来。
说是“似乎”是因为以周伯通的眼力竟也未看出来人是怎么过来的,只是一晃眼这人就出现在几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王重阳?天下第一高手?”
那少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
“是,我是王重阳,天下第一高手只是江湖朋友抬爱而已。”
王重阳郑重地回答,与其他几位高手大战七天七夜的毫无变化的脸上竟渗出几缕汗水。
“什么啊!师兄你华山论剑得了第一,自然是天下第一高手,怎么说是抬爱呢。”
周伯通却不满地嘀咕道。
“伯通!”王重阳呵斥道。
只见听了这句话,对面那少年脸上笑意更浓。突然身子一跃,朝着王重阳一掌打来。
“天下第一,——接我一掌!”
这一掌虽然没有什么声势,但王重阳却不敢大意,竟以双掌相迎。
然后就见两人三掌相对,白袍公子那一掌轻飘飘,仿佛毫无力量。但一经接触,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就汹涌而来,王重阳双掌竟也不能抵挡,被一掌震开双臂,然后正拍在前胸。
“哇!”
王重阳猛地倒退了数步,一口鲜血喷出。只觉五脏六腑皆碎。
“师傅!”
“师兄!”
同行的道士皆是一惊,谁都没想到刚拿到天下第一的中年道人竟会被人一击而退。
当即就赶了过来搀扶起王重阳,几个小道士对着莫闻就拔剑相向,只不过看着他们抖着双手,就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交出九阴真经和先天功的口诀,我可以让你师弟和你这帮徒弟活着下山,同样你还能有一年的时间准备丧事。”
“你说什么!”
周伯通眼睛都红了。跳起来就想动手,却被王重阳死命地拦着。
口中吐出鲜血,王重阳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两卷九阴真经,扔给了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接过飞快地一翻,眼睛从每一页上划过,然后就扔给了正在喝酒的和尚。
“和尚,记住你说的。”
“是!小僧记住了。”那和尚脸上苦笑更浓,随即捧起九阴真经仔细阅读起来。
另一边王重阳也开始在几个徒弟的搀扶下,背诵起先天功的口诀。
半个时辰之后,王重阳已经背完先天功,而那和尚也看完了九阴真经,将经书原原本本地还到了那白衣公子手上。
那白衣公子却看也不看,转手又扔回给了周伯通。
眼睛盯着小和尚,那少年开口道:“小和尚,记住你说过的话。要是到时我看不到你说的经书放到我手上,你少林寺少的就不止是一个藏经阁了!”
朝着几人背后的华山山路又看了一眼,那少年就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见那少年走远。那和尚面色更是疾苦,狠狠地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叫你嘴贱,吹嘘自己只要看一眼九阴真经就能创出更在其上的武功!”
“啪!”又是一声。
“叫你多嘴,说什么黄裳为了报仇,所修的武功阴气太重,这关你屁事!”
打完后哭丧着脸说道:“这下好了吧,惹了这个老怪物,这下麻烦了吧!堪比九阴真经的武功,看你怎么交代!”
然后又是几巴掌,只打得自己两腮通红,这才罢手,引得那几个小道士也频频瞩目。
打完之后,那和尚看了一眼被人围住的王重阳一眼,就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当即就有小道士把剑举了起来。
却被那和尚用手一拨,就推到一旁,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来搭在了王重阳经脉上。
半晌之后又是摇头一叹,站起了身,淡淡地说道。
“跟那个老怪物说的一样,你就有一年时间来准备后事了!”
“是吗?大师也是这样认为的吗?看来重阳这次是劫数难逃了。”王重阳苦涩地笑道。
然后又开口问道:“大师可知刚刚那青年是谁,我王重阳一生自问不弱于人,但没想到到头来却被人一掌打死,至少临死也要弄个明白。”
那和尚看了王重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青年?他做你祖爷爷岁数都差不多!除了天山缥缈峰那个老怪物,还能有谁有这种功力?”
“原来是他!”王重阳眼睛就是一缩。
那和尚怜悯地看了王重阳一眼,“你在他面前还敢自称天下第一,还真够悲催的!”
说完摇晃着脑袋就离开了,只留下了莫名其妙的周伯通几人。
——
华山山路上,一个文士打扮的人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惊骇莫名,今日之前他是绝不信有人能一掌打败武功还在自己之上的王重阳,也绝不敢信有人能在那么远的距离,只是一个眼神就骇得自己不敢动手。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那文士低头思索着,忽然素女宫宫主的身影又浮现在自己脑中,那个神秘的女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在最后的时候收手?
——
当日之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因此在他人眼中此时天下武功最高之人依旧是王重阳,虽然他只过了一年就死了,“东邪西毒,南素北丐”四大高手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时间武林又平静了下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转眼间又是二十几年过去。
河南张家口,这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这一天一个手牵红马长得憨头憨脑的少年来到了这里,只见他东张西望,似乡巴佬一样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最后来到一家大酒店之前,把马系在门前马桩之上,进店入座,要了一盘牛肉,两斤面饼,大口吃了起来。他胃口奇佳,吃饭的习俗却怪,也不用筷子,抓起牛肉面饼就一把把往口中塞去,吃得不亦乐乎。
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就见店伙却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一个店伙叫道:“干么呀?还不给我走?”那少年道:“好,走就走。”刚转过身去,另一个店伙叫道:“把馒头放下。”那少年依言将馒头放下,但白白的馒头上已留下几个污黑的手印,再也发卖不得。一个伙计大怒,出拳打去,那少年矮身躲过。那憨头憨脑的少年见他可怜,刚想出声解围,就听店内一个声音传来。
“一个馒头而已,记在我身上算了。”
那少年和小乞丐就是一愣,齐齐打量了过来。
只见店内,一个身穿白袍,披着貂裘,样貌英俊的公子正坐在那里,要了一大桌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酌。
见有人算账,那店伙也只能罢休,那憨头憨脑的少年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那小乞丐看着那桌子上的饭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馒头,眼睛一转,忽然大声说道:“这馒头做得不好。可怜东西,给你吃罢!”丢给门口一只癞皮小狗。小狗扑上去大嚼起来。
一个店伙叹道:“可惜,可惜,上白的肉馒头喂狗。”
之前那憨头憨脑的少年也觉得有些浪费,本以为这小乞丐是肚中饥饿才抢馒头吃,不想却是在玩闹,可惜那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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