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英灵神座 第473章

　　洪易皱了皱眉，声音就是一沉，在他看来莫闻都已经修炼到了这种地步，现在居然说自己没功法没法宝，鬼才会相信，对方这样很明显是一点交易的诚意也没有。

　　“啊啊啊，还真是有够烦人的！”

　　同样的道理，莫闻也很清楚，扰着脑袋就叫了出来。

　　他倒是没兴趣给洪易一点点解释其中的缘故，而是眼睛一转，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

　　“洪易，你也是修炼之人，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类的存在念头通达有多么重要了吧！让心灵洗去尘埃，让自我回归本性，这价值应该不比一本功法小吧！”

　　洪易点了点头，他似乎有些明白莫闻想说什么了。

　　“阁下的意思是想帮我做事，然后以此为条件交换《过去经》？可是恕在下直言，每个人与其他人都是不同，所以衡量的标准也不一样。阁下做事情的话未必就能让我脱去负担！”

　　莫闻嘻嘻笑了起来，“不不不，我做的这件事你看了之后一定会念头通达的！你等着就好了！”

　　说罢也不等洪易答复，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洪易一愣，他之前都做好各种准备了，没想结果莫闻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他。

　　“真是个怪人！”

　　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洪易摇了摇头就走进了大厅之内。

　　一进门厅，洪易一眼就看见了打扮得像个公子哥，手里拿折扇，腰间挂玉佩的洛云。

　　此时，她正被一干王公子弟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

　　“苏沐小姐怎么还不出来？我们都等了一个时辰了？”

　　“今天是镇南公主的邀请，难道苏沐姑娘还拿大么？”

　　此时，一干王公子弟都吵吵嚷嚷，旁边几个琳琅佩环的女子，还有几个豪奴都在陪话，“苏沐姑娘在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一会儿就过来。”

　　“重要客人？”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洪易心中莫名地就是一悸，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件事与自己有关。

　　就在这时从散花楼东面的厢房猛然就传出来一声暴喝，声音如轰雷一般，响彻了整个玉京城。

　　“洪玄机，你这色坯竟敢对苏沐姑娘无礼，我和你拼了！！”

　　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以及武者的怒吼之声，连绵不绝，弄得整个散花楼都乱了套。

　　大厅内众多王公子弟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会吧！洪太师可是理学大家，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而且还对苏姑娘无礼？”

　　兵部侍郎侯家的公子强笑了一笑，表示这纯粹是有人在造谣，诬蔑太师清誉。

　　武温候洪玄机早年从军，麾下门生故吏不少，侯家正是其中一支，自然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然而礼部尚书王家的公子却是嘿嘿一笑，“这可不一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苏沐姑娘国色天香，太师动了凡心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可是有着前车之鉴啊！”

　　目光往洪易那里扫了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上届的第一才女已经被太师收入房中了，连孩子都这么大了，现在勾搭这届的才女又算得了什么。

　　听闻此言，凡是了解洪易身世的人都面色古怪，忽然觉得太师逛青楼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啊！要知道这里可是有着珞云这位神风国公主，还有一大堆官宦人家的子弟，这时候苏姑娘还在陪着重要的客人，对方身份之高简直无法想象，除了当朝这位洪太师，恐怕也没别人了吧！

　　而洪易也是面色古怪，莫名地就觉得这件事恐怕是真的，刚刚那个离去的怪人恐怕就是去做这件事了吧！他早就知道洪玄机在这里，又知道自己父子间不对付，所以才想用这件事来作为换取《过去弥陀经》的回报。

　　想想吧，当朝太师、一代理学大家和人在青楼中为了一个清倌大打出手，这是何等有失颜面的事情？此事一出，估计满朝上下都得沸腾，无数人都将群起而攻之，不将洪玄机拉下马都不摆休，毕竟这件事事关礼教、体统，哪怕乾帝再倚重洪玄机，也不得不给满朝上下一个交代。

　　嘴角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个弧度，一想到那个处处以礼教压人，实际上却是寡廉鲜耻、天性刻薄的父亲被无数大儒指着鼻子痛骂，还不敢还口的样子，洪易就感觉想笑，不仅心情无比地畅快，就连对洪玄机的畏惧都小了几分，当真是念头畅达。

　　用手摸了摸胸口处那紧贴肌肤的薄薄金页，洪易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只要能证实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这《过去经》就赠给那怪人了。

　　对方能为他招惹洪玄机，他又何惜区区一本经书。

　　况且这事一出，对方和洪玄机必然结成死仇，有他顶在前面，自己面对洪玄机的压力就小了很多。从立志为母亲讨回公道那天起，他与那个视规矩大如天的男人就根本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一本经书换来一个高手也是值了。

　　而就在洪易暗自下定决心之时，他却未想到今日的惊喜还不仅如此，莫闻做的要比他所想象的要多得多，也疯狂得多。

　　只见厅外叫喊声连连，豪奴、下人不停奔走高呼打起来了，厅内众多王公子弟一个个坐立不安，抓耳挠腮，有心去看个究竟却又不敢，毕竟当朝太师的笑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看的，就连众人中身份最高的珞云公主也只能悄悄向洪易使眼色询问，问问后者知不知道什么内情。

　　洪易摇头苦笑，以他和洪玄机的关系，对方做这种阴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眼睛微微眯起，这时候洪易反倒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因为过了这么长时间，远处那杂乱的打斗声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来愈烈的趋势，那轰隆隆的闷响由远及近，似乎越来越靠近了。

　　莫非——？

　　心中隐隐泛起一个念头，洪易刚想说些什么，忽然神色一变，猛地拉起珞云就向后退去。

　　下一刻就听一声炸响，两人身后的后墙轰然就炸裂开来，在那四分五裂的碎石中一个身影倒飞了进来。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洪玄机

　　散花楼，洪易看着那个被砸飞进来的身影，瞳孔就是微微一缩。

　　这个人他有些熟悉，但却又觉得陌生。

　　说熟悉是因为不知多少个日夜，这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睡梦之中，带给自己无尽的梦魇，说陌生是因为他从想到过这个人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原本只是花白的两鬓此时被染上石灰变成了全白，平时总是一丝不苟的衣襟被扯成了布条几乎遮掩不住的身躯，当初看起来仿佛永不倒下的身姿也被人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让整个地面都塌陷了下去。

　　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父亲，洪易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父亲，武温侯洪玄机，朝廷的社稷石柱，大乾王朝的武圣。

　　何止是洪易无法相信，就连周围的王公子弟们也一个个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之前听到当朝太师逛青楼被人撞见了，他们只当是件趣事，毕竟大人物的八卦总是让人好奇，大不了就说句太师也太不小心之类的，纯粹就当个笑料。可是当朝武圣逛青楼结果被别人给打了，这可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巅峰武圣啊，镇压朝纲的存在，这要是败北了，那可是轰动整个朝野的大事！

　　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围人群中诧异以及不敢置信的目光，被人砸在地上的洪玄机脸上先是微微一红，随即就彻底暴怒了起来。

　　作为当朝太师，先从军后从文，他不知有多少的门生故吏，在场的晚辈大多曾经跟着自家的父辈拜见过自己，此时被他们瞧见自己现在的糗样，简直就是斯文扫地，名誉尽毁，这叫自己以后如何再执掌朝纲，如何再让手下人信服？

　　而且最气人的是，洪玄机发现自己最瞧不顺眼的儿子洪易居然也在，一想到自己在家中没事就说礼教纲常，借此训斥对方和对方的母亲，结果却被对方看见自己逛青楼被人打的一幕，他就觉得心中无名火起，恨不得当即就撕碎造成这一幕的元凶。

　　“混账，你找死！”

　　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地上，洪玄机借力翻身而起，整个人就如虎豹朝着墙面上的窟窿飞扑而去。

　　然而在墙对面，一个黑影同样鱼跃而出，正面就撞上了洪玄机。

　　轰！

　　两人拳对拳、腿对腿地战做了一团，那浑身散发出来的血气阳刚，让人觉得就好像有两轮太阳在自己眼前争锋一样。

　　抵御着洪玄机，莫闻嘴角就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现在才想要露出真本事，不觉得太迟了吗？

　　同为人仙，刚刚两人的交锋本不应该有如此大的差距，莫闻虽然拳意精神略胜一筹，但也不可能将洪玄机打得如此灰头土脸的，可不知对方是怎么想的，或许是为了防止太上道的梦神机得知自己的真实情况，又或许是低估了莫闻的实力，居然没有使用全力，只表现出武圣巅峰的水准。

　　结果自不必说，莫闻将计就计，一边控制着实力，一边领着洪玄机朝着这个庭院靠近，然后找准机会突施辣手，这才直接将后者砸进了厅里，有了刚刚的一幕。

　　现在莫闻已经完全展露出了人仙的实力，洪玄机自然知道自己被耍了，白白吃了一个闷亏，暴怒之下，也完全展露出了自己人仙的实力。

　　只见他浑身血气汹涌，就好像长江大河一般发出澎湃的声音，原本花白的两鬓一点点恢复了黑色，脸上的褶皱也平复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只有三四十多岁的模样，身躯雄壮得就好像年轻人一样。

　　两人转瞬间交手了数十招，洪玄机的眼神忽然眯成了一条缝隙，单拳一握，捏成一个四面张开的拳印，直接就对着莫闻打来。

　　“宇！”

　　伴随着这一个字吐出，一团巨大的白雾从洪玄机嘴中吐出，就好像球体，足足冲起了十丈来开，宛如雷霆，蒸汽，声势当真是威猛剧烈！不可一世！

　　在场众人脸色齐齐一变，这里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有不少人都兼修了道法，在普通人眼中的白气在他们眼中，却好像是一股炙热的烈火，足以焚烧整个房间。

　　除此之外，四面八方更有一股猛烈巨大的拳意，骤然间升起，就好像巨轮一般碾压着整个空间。

　　我为诸神，执掌生死轮法。

　　在这一刻，洪玄机终于展现出了自己全部的拳意精神，那浩然威势当真是宛如天地间的神灵统御众生，运转天地般不可抵挡。

　　莫闻眉头轻轻一蹙，老实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掌控、限制类的拳意，不是因为克制，而是因为厌恶。向往自由，渴望超脱一切，他哪还能容忍头顶上多个神明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眼神不经意间瞥了人群中的洪易一眼，莫闻随即“暴怒”地大叫了起来。

　　“洪玄机，你这乱臣贼子！居然暗地里勾结太上道，偷学他们太上丹经的‘宇’‘宙’两篇，说，你是不是太上道的奸细，先帝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大厅内各家子弟的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

　　刚刚洪玄机拳法打出，他们还为这位太师的高深武学而惊叹不已，可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太上道的本事。要知道太上道实力强横，而且一直高高在上，号称代天而行，两千多年来被历朝历代忌惮不已，据说大乾前两位皇帝意图修炼道法长生，就是被当今太上道道主梦神机给宰了，原因就是因为按照太上道的说法当皇帝不可长生，否则有违天地法理，然后就用这么个理由把皇帝给杀了，由此可以太上道有多么的嚣张，与皇权多么的不对付，现在爆出太师洪玄机居然和太上道有联系，这里面的信息可太大了，大到这些权贵子弟都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位太师灭口了。

　　洪玄机的拳势微微一滞，刚刚莫闻速度太快，盛怒之下他没多想就用了太上道“宇”篇的功法来封锁虚空，没想到立刻就被扣了一个屎盆子，而且洪玄机还不好解释，难道让他一个太师跟这帮小辈解释说当初我骗财骗色，从太上道圣女梦冰云那里偷学了太上丹经，然后转手就将他们卖了，所以不是奸细，是忠臣吗？

　　别人信不信不提，关键这说出去可就难听了。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虽然洪玄机只是拳势微微一顿，随即就恢复了过来，但这一破绽却被莫闻抓住了。

　　只见他一声低喝，手臂猛地探出，手掌立起，让过洪玄机打来的拳头，在对方的手腕上一切一绕，就将对方的拳势整个带偏了起来。

　　与此同时，莫闻的武道拳意也节节攀升，众人就感觉原本洪玄机掌控天地的巨轮骤然间就从中间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缝隙，一个黑洞凭空出现，然后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管你什么诸神，管你什么代天运转日月星辰，天地我都吞噬了，你们还算个屁！

　　虽然没有言明，但这一刻那漆黑深渊所展现出来的大破灭之意却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这要何等的自信与疯狂，才能生出这种吞噬天地，与这万民、与诸天神灵为敌的想法？

　　这一刻哪怕是洪易都倒吸了一口气，开始有些怀疑起之前的决定来，因为无论怎么看有着这种武道拳意，莫闻都是个大魔头，而且还是最厉害、最可怕的那种，将《过去经》交给对方，不是助纣为虐吗？

　　只是随后事情又发生了新的变化，抓住破绽，撕裂了洪玄机的武道拳意，莫闻的气势居然又开始了攀升，深邃的黑洞开始扭曲缩小，从吞噬天地的怪物变为一个无法直视的漆黑小点，然后伴随着莫闻的一声怒吼，猛然间炸裂开来。

　　宛如开天辟地的第一缕阳光一般，光芒照射在大地之上，让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开始有了新的希望。

　　“不仅仅是破灭，还有创造嘛，可是感觉有点不太像啊？”

　　洪易喃喃地低语，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莫闻拨开自己父亲的手臂，然后一拳狠狠地砸在后者的胸前。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偷袭

　　散花楼，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莫闻带着笑意，双手抱胸站在厅里，洪玄机嘴角溢血，躺在地上，怨恨而又忌惮地盯着前者，而周围包括洛云公主在内的一干王公子弟则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太师洪玄机败了，可这件事怎么处理还没结束呢。这里是玉京城，武温侯府门生故吏、家将私兵众多，只要通个信，当即就能有大批人马来报复，任凭对方武道再高，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太师逛青楼这件事毕竟好说不好听，真去找人来，无论结果如何，太师的名声就毁了，到时太师可定要怪罪，在场的都是人精，可没人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洪易微微苦笑，当即就上前一步，“这位阁下不知与家父有何误会，但事情闹到这一步了，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尽管心中恨洪玄机恨得要死，尽管看他被人像打死狗一样摁到在地十分畅快，但洪易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非但不能落井下石，反而要挺身而出维护洪玄机的名望，因为这是孝道，也是他如果还想活着走出武温侯府所必须要做的事情。真要是今天一言不发眼睁睁地看出去，那回府之后赵夫人想要打死他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洪易此言一出，诸多王公子弟心中就暗自佩服，易地而处，他们恐怕还真不敢说自己就能挺身而出，为了自己的父亲去面对一个人仙的怒火，至于洪易没有像平常人家的子弟，看着父亲受苦就拿刀子跟人拼命，他们也能理解，毕竟同样身为人仙的洪玄机都败了，洪易再去拼命、再去招惹对方，那就不是在救人，而是想让洪玄机死了。

　　歪了歪脑袋，莫闻眼中就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就轻轻一叹，说道：“洪玄机有你这样的儿子还真是他的福气，不过这位公子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眼睛斜了倒在洪玄机一眼，莫闻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厮表面上主张存天理灭人欲，讲究诗礼传家，但实际上骨子里却是个奸险卑劣的小人！今天在散花楼调戏苏姑娘的事情就不提了，你可知道他在外面有多不要脸？大罗派燕真宗和他兄弟相称，他却暗地里跟人家媳妇勾勾搭搭，那个大罗派圣女赵妃蓉就是他的私生女，相交十几年，燕真宗帽子就绿了十几年！瑶池派宗主瑶清惠被他骗财又骗色，贪图人家门派的功法不说，女儿都给他生了两个了，还一个名分都没给人家，就这样也敢立于朝纲之上，替圣上治理天下？诗礼世家？存天理灭人欲？我呸！”

　　众人面色都有些古怪，一个个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地看着地上的洪玄机。虽说各家都是表面光鲜，暗地里龌龊事不少，但可没有一家有这位太师的艳福，他们顶多就包养个清倌，养个外室什么的，人家太师可是直接拿下了大罗派、瑶池派的派主，这档次可是差太多了。

　　“——你！”

　　洪玄机脸色都涨红了起来，要不是刚刚被莫闻一拳打成重伤，估计这刻他拼命的心思都有了。

　　洪易心中暗自快意，但却大义凛然地对着莫闻斥责起来。

　　“一派胡言！我父亲乃是当朝太师，岂会做这种寡廉鲜耻之事？家中虽与大罗派、瑶清惠有些来往，但也是过去的渊源所致，断没有阁下说的那种事情！”

　　莫闻暗笑，这洪易虽然表面上在包庇洪玄机，但实际上却是肯定了武温侯府与大罗派、瑶池派有牵连这件事，反而会让人浮现翩翩。

　　而且落井下石的也不只是洪易一人，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院子外又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不错，这位公子可不要凭空诬人清白，小女子刚刚只是和太师在屋中闲聊，太师可并没有失礼之处！”

　　屋院之外，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在几个侍女地陪伴下缓步而来，只见她莲步轻移，身上穿的淡绿纱裙，外罩白色披肩，美得就好像画中的仙女。

　　这里虽然是青楼，清官人也并不是什么高贵地身份。本来越漂亮地清官人越是调戏地对象。但这位的出现却令在场地王孙公子眼睛一亮的同时心里却提不起一点亵渎地心思来。

　　莫闻暗笑，心想这位太上道的圣女也真够坏的了，什么太师没有失礼之处，一位当朝太师和一个青楼女子独处一室，这就是最大的失礼好了吧！没见周围这些王公子弟都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吗？

　　似乎是唯恐打击洪玄机打击得还不够狠，苏沐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刻有武温侯府字样的金牌，低语道：“小女子家中长辈与太师有旧，太师大人是怕小女子被人欺负才特意来探望，并且留下一块金牌加以扶照！”

　　众人脸色更加古怪，莫闻感觉自己肚皮都快笑破了。一个青楼女子和当朝太师有长辈渊源，这是直接说对方寡情薄义，看着故人之后流落于青楼勾栏却无动于衷吗？对一个清倌扶照，这是打算扶照到床上，养个外室吗？

　　不愧是太上无情的太上道，为了给洪玄机添堵，这位圣女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想必明天一早太师青楼狎妓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玉京城了吧！

　　“——你！你们！”

　　被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暗地里挤兑着，洪玄机眼睛都红了，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苏沐，面容狰狞得就好像恶鬼一样。

　　“你什么你！苏姑娘为你作证，为你开脱，你还敢用手指着苏姑娘，真是狼心狗肺！”

　　莫闻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故意地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上前一步，一脚就踢开了洪玄机的手指。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在莫闻踢开洪玄机手指的那一刻，他的身后猛地裂开一道空间缝隙，一个身披铠甲，手握长刀的人影一跃而出，一刀就对着莫闻当头劈下。

　　与此同时，躺在地上的洪玄机眼露精芒，原本狰狞的脸色瞬间绷紧，整个人一跃而起，双拳齐出，对着莫闻的腹部就是一击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