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大战开端
“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给我滚！”
莫闻的话让间桐雁夜一愣，他看着自己表情严肃的侄子，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被冒犯的感觉，尤其对方说他讨好远坂葵，更是赤裸裸地揭穿了心中的伤疤。
“慎二，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叔叔啊，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吗？我一定要问问大哥，他到底是如何教你的！”
听着间桐雁夜气急败坏的声音，莫闻咧嘴就是一笑，明明应该是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此时在他脸上却有种娟狂邪魅的感觉。
“老虫子也曾这么跟我说过，结果我亲手送他去了地狱，间桐雁夜，你确定你要跟他一样吗？”
玩味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莫闻手拄腮戏谑地看着间桐雁夜，很喜感地看着后者的脸色由白变青，然后又由青变红。
“这不可能！”
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几个字，间桐雁夜的脸色难看得可怕，刚才得知间桐脏砚的死讯，他太过兴奋了，还真没问问莫闻对方到底是怎么死的，但要让他承认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是死在自己才六七岁的侄儿手里这也绝不可能。
一方面那个老家伙那么厉害，又诡计多端，绝不是一个小孩能伤害到的，另一方面承认了这一点就是对自我的否定，他和大哥想做又做不到事情，如果让这么小的小侄子完成了，那岂不是说自己等人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然而嘴上这么说，间桐雁夜心中却有些动摇了，因为他忽然想到了眼前这个侄子到底有多么与众不同。
虽然刚出生就被检查出来没有一点魔法资质，但对方从小就很聪明，从生下来就不哭不闹，说话走路也要比寻常孩子快上很多，尤其是那俊美的容貌，妖异完美得根本就不像普通人，如果说对方能干掉那个实力深不可测、又诡谲多计的老虫子，似乎大概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看着色厉内荏、明显有些动摇的间桐雁夜，莫闻摇了摇头，要是对方死撑到底他还能高看对方一眼，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懦夫而已，如果当初他有刚刚质问自己的勇气，远坂葵估计现在就姓间桐了，哪还能轮到远坂时臣啊！
无趣地撇了撇嘴，莫闻正准备吩咐源赖光将对方打发走，但就在这时一股强大而又昭彰的魔力波动突然就在冬木镇的一个方位升腾而起，那毫不掩饰的姿态就好像再说“我就在这里，来战啊！”
“有意思！”
莫闻感悟着这股与众不同的魔力波动，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看来接下来几个晚上看样子不会无聊了。
“赖光！”他看向了自家的女仆，后者正乖巧地站在自己身边。
源赖光顿时会意，轻声一喝，她身上升腾起一股缭绕着电芒的魔力，在那电芒之中，身上的蕾丝女仆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日本武士铠，腰间也悬挂上了一柄带鞘的武士刀。
“英灵！”
间桐雁夜见状顿时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惊骇之色，虽然和家中关系并不和睦，但作为当初打造了圣杯战争系统的御三家成员，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原本对莫闻干掉了老虫子的那点疑问现在是彻底没有了，毕竟每一位英灵都是在历史、神话中完成丰功伟绩的英雄，他们能干掉老虫子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擅自揣测着事情的真相，间桐雁夜脑补了一个真相，却是完全没想过莫闻是真刀真枪干掉老虫子这种情况，不得不说某种傲慢根深蒂固，让他根本就看不清事实了。
不过莫闻现在也没心思理会这位了，在源赖光恢复了英灵的身姿之后，他直接冷冷地吩咐道，“干掉那个之前抓起来的小虫子，然后我们出发！”
“是！”
源赖光应声答道，然后就见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间桐家宅邸的大门口，手向门旁边的阴影中一探，一把就从中拽出来另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带着骷髅面具的身影。
“Assassin！（刺客）”
间桐雁夜又是一声惊呼，额头当即就渗出了一丝汗水，他没想到只是回到家中一次交涉，却能接二连三碰到传说中的英灵，之前的源赖光他判断不出职阶，但这个从阴影中被抓出来的、之前没被发现一丝行踪的英灵很明显是刺客assassin，这种隐藏在暗中的杀手对他这种普通人的威胁可比其它英灵大多了，一想到自己曾从对方眼皮底下走过，间桐雁夜就后怕不已。
只不过在后怕的同时，他又有些奇怪，因为这位刺客的反应有些不正常，不仅毫无抵抗力地就被女仆从潜伏状态揪了出来，在暴露之后既不战斗、也不跑，就那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僵硬得就好像木头一样，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他险些都以为对方已经死了呢！
不过下一刻间桐雁夜就明白原因了，因为就在他眼皮底下，自家的侄子对着那个刺客遥遥一招手，后者的额头上就浮现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那花朵悬浮在空中，闪耀着黑色的光芒，看上去有几分迷离，间桐雁夜只看了一眼，整个心神就被夺走了，在一阵似梦非梦的幻境，他似乎看到了远坂葵在向自己招手……
黑色曼陀罗
等级：A
类别：对人宝具
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是一件具有强大幻术效果的宝具，能让人在美梦与噩梦之中不断地轮回。
冷笑着收回自己的宝具，莫闻看着意识还未清醒就被源赖光一刀两断的assassin不屑地就撇了撇嘴，要说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他最不放在眼里的英灵是哪位，无疑是身为刺客职阶的哈桑了，气息遮断的确是个不错的能力，能在大部分英灵无法察觉的情况进行情报的收集以及暗杀，占据战略的优势，但在却无法遮掩灵魂波动的情况下，这位英灵根本就摆脱不了莫闻灵魂操控的侦察。
一周前几个大号灯泡般的assassin一起来监视间桐家，人还没到位就被莫闻隔空用宝具制服了。因为自身唯一的宝具妄想幻象是以生前的多重人格作为原典形成的宝具，哈桑们都是从唯一的主体那里平均分配灵力的，因此单个的实力简直是惨不忍睹，以至于面对莫闻的控制，他们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一个星期来几人完全在虚幻的幻境中迷失了自我，除了向接头的哈桑汇报间桐家没有异常的假情报外，大部分时间就跟木头一样站在间桐家的大门口，一动不动。多亏英灵不需要吃喝，只需要魔力供给，否则早就饿死了。
因为打算奔赴战场，不能给家里留隐患，在莫闻地指挥下，源赖光一刀一个仿佛剁小鸡一样将前来监视间桐家的四个assassin全部砍死了。
然后莫闻看着渐渐从曼陀罗迷幻效果下回过神来的间桐雁夜，直接说道：“这次算是便宜你了，我和赖光要出去一趟，你就留在家里照顾小樱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过几天你就能看到一个守寡的远坂葵了，到时候能不能追到人家就看你的本事了！对了，如果不想将远坂葵母女三人牵扯到这次圣杯战争之中的话，我劝你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踏出这个宅邸半步，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去帮远坂葵就是与我间桐家为敌！到时候出现了什么后果，你可要想好了！”
之后不等间桐雁夜回答，莫闻身后的源赖光就轻轻抱起了莫闻，几个跳跃，两人就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就在同一时间，言峰教会的地下室之中，言峰绮礼听着assassin的汇报，眉头就是一皱，他沉吟了一下，来到了一个老式唱片机前，低声道：“老师，监视间桐家宅邸的assassin全灭了，现在可以确定第六位英灵的所属了！”
下一刻唱片机金黄色的喇叭中就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意料之中，虽然之前和间桐脏砚交谈过，但对方很明显也没有说实话，同为御三家谁都不可能放弃圣杯，这是我等的魔道真谛！不过这一代的间桐家并没有出色的继承人，想来召唤的英灵也不会强到哪去，所以绮礼，我们最主要的敌人还是爱因兹贝伦家！现在英雄王擅自行动，已经赶赴了战场，我需要你继续监视那里的战斗！”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虽然本身感情比较淡漠，但他确实也还有类似兴趣的东西存在，比起名不见经传的间桐家，现在他对对代表着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个男人更有兴趣一些——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不为利益不为自身的一个奇怪家伙，他很想知道对方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只不过无论是言峰绮礼，还是留声机那边的那位，谁都没有想到，就是他们都忽略的间桐家在这一代出现了一个怪物，直接将整个圣杯战争卷入了另一个方向，而所有的开端都在今夜。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震惊
冬木镇临海码头，剑与枪的碰撞声连绵不绝，在那堆满集装箱的广场上，两个身影在忘我地搏杀着。
其中一个是身穿蓝白相间骑士铠甲的少女，淡金色长发，碧色双眸，身姿挺拔，手持无形之剑，凌然不可侵犯，而另一个则是手持双枪的青年男子，一身猎装打扮，身体修长，眼稍处有颗泪痣，有股狂野的丛林魅力。
只见又一次的碰撞，交战的双方彼此分开，再次开始了对峙，似乎有些不耐烦这种无意义的试探，又或者不想再拖延下去，进一步暴露自身的实力，Lancer御主的声音直接从高空的起重机上响起。
“你在干什么，Lancer？还不赶快将saber干掉！我允许你使用宝具，立刻杀了她！”
“我明白了master！”
迪卢木多·奥迪那得到了御主的指示，颇有些遗憾地看了自己的对手一眼，从那武艺与战斗方式来看，对方的剑术大开大合，直来直往，透露着一股正气，想来人品也不会差，是一位值得钦佩的对手，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凭借武艺与对方堂堂正正地一较高下。
但是作为从者，他已发誓效忠自己的御主，并决定为此而奋斗，因此没有任何犹豫地，Lancer放下了手中的金色短枪，双手将那柄红色长枪紧紧握起。
“saber（剑士）啊，我在这里转了一圈，你是唯一一个前来应战的，作为尊重，我将亲自用这柄魔枪贯穿你的心脏！”
阿尔托莉雅眉头一皱，握起胜利之剑暗自戒备了起来，虽然从刚才的交锋来看，Lancer除了敏捷以外各项属性都不如她，武艺也在可以应付的范围之内，但宝具作为英雄伟绩的证明，往往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在没有发动之前谁也不知道其到底有什么力量。
下一刻就见挥舞着魔枪的Lancer如猎豹一般扑了上来，红色的枪尖凶狠地就朝着阿尔托莉雅的胸膛扎去，阿尔托莉雅急忙用剑格挡，双方的武器再一次碰撞到了一起。
只是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红色枪尖扎到的地方，猛地闪过一阵刺眼的火花，一直以来包裹在saber胜利之剑的风王结界居然被洞穿，隐隐约约地就露出了里面辉煌华丽的金色剑身。
saber看着这一幕脸色就是一肃，而Lancer却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终于看清你武器的长短了，这下子可就容易应付多了！”
抖动着手中的长枪，后者不等saber反应过来自己长枪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就再次扑了上去。
长枪的突击带着劲风，每一次滑动甚至都会在地上、集装箱上留下深深的划痕，因为终于摸清saber武器虚实，Lancer这一次的攻击格外凶猛，隐隐间竟是将saber完全压制了下去。
只不过saber虽然处于下风，但依旧保持着冷静，手中的长剑不慌不慢地抵挡着Lancer如急雨般的攻势，作为身经百战的不列颠之王，比这凶险的战斗她都经历过，因此很耐心地等待着机会。
终于对面的Lancer又一次挺枪刺来，枪势凌厉而又凶狠，但拥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阿尔托莉雅却判断出来，自己可以用魔力生成的铠甲稍微抵挡住一下枪锋，借机拉近与Lancer的距离将其斩杀。
固有技能直感传来不好的感觉，但对自身武艺更有信心的阿尔托莉雅还是选择了冒险尝试一下。
眼看着两人的距离不断接近，就要分个生死，所有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因为这场才是实际意义上的“第一战”，又有之前Lancer挑衅全镇的举动，在这一刻关注这里的参战者其实并不少。
Saber名义上的御主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站在不远处的广场上，实际上的御主卫宫切嗣则带着助手久宇舞弥潜伏在周围集装箱的阴影之中，伺机准备暗杀Lancer的御主。
Lancer的御主躲在码头最高的起重机上，用起重机遮住了身影，而旁边另一架稍低一些的起重机上，assassin蹲在吊臂上，双目监视着一切并准确地将一切情报汇报给自己的御主言峰绮礼以及言峰绮礼的老师远坂时臣。
距离码头数公里的跨海大桥上，职阶为rider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他小御主站在桥梁之上，双目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一战。
而更远一点的地方，一处普通的民宅之中caster吉尔斯·德·莱斯则和御主雨生龙之介一道看着手中的水晶球，前者看着球中阿尔托利亚的身影神情激动，眼中泛起了极度狂热的神情。
当然在暗中观察着这一战的人还远不止以上几位，因为某人蝴蝶翅膀的影响，第四次圣杯战争在这里走向了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
就在saber和Lancer即将碰撞到一起的那一刻，原本寂静的码头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身影飞速地从战场旁的集装箱后一跃而出，人在空中就掷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saber，Lancer啊，请暂歇此战！！”
伴随着一声凛然的高喝，仿佛长矛但包裹着布的东西飞速地朝着saber、Lancer接近，没有丝毫准备的两人不得不停下冲锋的脚步，各自朝后退去。
砰！
铁质的矛头直接轰击在了码头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不浅的坑洞，包裹在矛身上的布料也随之展开，众人这才发现投递过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长矛，而是一杆描绘着金色鸢尾花的燕尾旗。
“什么人，竟敢打扰我等神圣的对决？！”
Lancer率先反应了过来，他看着从远处走来的那个身影，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恼，虽然本身对于用宝具取胜感觉有些遗憾，但他更无法接受有人来打扰他和saber的对决。作为凯尔特神话中的悲剧英雄，迪卢木多本身对于圣杯并没有什么追求，之所以回应召唤也只不过是想作为一名战士为自己的君主尽忠，以弥补生前的错误，因此和saber作战中杀死对方又或者被对方杀死，他都能够接受，但要是以多欺少又或者因为什么其它原因而让神圣的对决蒙上阴影，这他就无法容忍了。
一旁的saber没有说话，但从她蹙起的眉头来看，心中显然也有些不悦。
被两个顶级的英灵针对，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的那个身影却毫不在意，又或者说对方有更重要的使命在身，明知此举会招来众人的恶意也要强行打断Lancer与saber的对决。
“saber、Lancer，两位请稍安勿躁，吾乃圣杯战争的裁定者，贞德·达尔克，以ruler一职降临此世，是为了纠正此次战争的异常，在还没有发现问题之前，我希望两位能暂且克制一下，保留大家的实力！”
月光缓缓地照耀在来人身上，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位极为出众的女子。
金色绑着马尾的长发、淡蓝色透着坚定的双眼，头上戴着三叉戟的面铠，身上穿着胸腹的半身甲，下半身则是深蓝色的战裙，脚下穿着金属靴，来人有着和saber近似的凛然气质，只不过saber偏向于王者的孤高，而来人则更偏向于圣人的圣洁。
只不过这位所说的话却不像她的气质那样让人亲近，反而让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ruler？圣杯战争中的第八位英灵？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贞德
ruler？第八位英灵？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最后却是迪卢木多的御主肯尼斯率先发话了。
“荒谬，圣杯战争总共七个职阶，saber、Lancer、archer、rider、berserker、caster、assassin，从来就没有听说有什么ruler的，而且圣杯战争的监控不是一直由圣堂教会来负责的吗，什么时候还需要英灵来负责了？说吧，你是rider还是caster，哄骗我等又想干什么？”
对于贞德的话，这位来自时钟塔的御主显然一个字也没信，直接将对方当做意图不轨的伪装英灵了。
然而战场的另一边爱丽丝菲尔却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贞德，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中闪过几缕思索之色，出自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她知道的东西远比肯尼斯要多，的确正统的圣杯战争正常来说只有七个职阶，但这不意味着英灵们就不能以其它职阶降临，至少第三次大战的时候，她们爱因兹贝伦家就违规召唤了职阶为Avenger的英灵，虽然那位英灵意外地弱小，在大战开始后第四天的时候就死了，但这说明圣杯战争中的确还有很多未知的可能性，眼前的这位“贞德”或许真是裁决者ruler也说不定。
当然了，爱丽丝菲尔也没有完全相信贞德的话，毕竟在rider、caster、berserker都未曾现身的情况下，眼前这位英灵是某位擅长伪装或是拥有欺骗技能的英灵的可能性远比对方是ruler的可能性要来得大。
看着几人怀疑的目光，不久前才从遥远欧洲急匆匆赶来的贞德轻轻地就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恐怕没有办法这样简单地就让这些桀骜不驯的英灵们相信自己的身份，这种猜忌在你死我活的圣杯战争中再正常不过了，但从固有技能“启示”传来的感觉却一个劲地在催促她尽快解决这次圣杯战争中的异常，巨大的黑暗正在靠近，每多浪费一秒时间，她的胜算就越低。
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的贞德忽地伸出了一只手臂，对着漆黑夜幕中的码头大声喊道：“以令咒之命，参加此次圣杯战争的英灵们啊，汇聚于此吧！”
鲜红色的纹路在身后浮现，伴随着贞德的呐喊，四个巨大的魔法阵在地上浮现，下一刻红光一闪而逝，身穿金色铠甲的archer，身披红色大螯的rider，身体笼罩在宽大法袍中的caster以及身穿黑色紧身衣带着骷髅面具的assassin同时出现在了场地中央。
诸位英灵的出现瞬间引爆了现场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混乱开始了。
“竟然真的是ruler，拥有能够操控其它的从者的令咒，这毫无疑问只有ruler这种职阶才有可能拥有，这次圣杯战争居然真的有其它职阶的英灵出现了！”
爱丽丝菲尔双眼睁大，看着突然被召唤出来的几位英灵就是一声惊呼，而saber则飞快地后撤，如临大敌地挡在了她的身前，身为骑士，saber的天性让她比其他英灵更注意保护女性的安全，更何况爱丽丝菲尔还是她的代理master，她的朋友，这么多英灵的同时出现让这位骑士王不得不更加小心。
高塔上Lancer的御主没有说话，显然是被贞德的大手笔震惊到了，而Lancer本人则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向后一跃就拉开了与其他人的距离，手持双枪警惕地打量着新出现的英灵们。
被召唤而来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摸了摸脑袋，大咧咧地看了看与自己同时出现的几位伙伴，“啊咧咧，这可还真是大场面呢，只不过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我怎么觉得少了些什么呢？”
他的身旁，英雄王吉尔加美什没有说话，但从那异常明亮的双眼以及抖动的双肩来看，这位的心情显然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Assassin悄无声息地再次灵体化，消失在了原地，作为不擅长正面作战的他，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实在太危险了，哪怕现在这只是个分身也是一样。
至于最后的caster、昔日的法国吉尔斯则浑身僵硬，身体不停地颤抖，那大得吓人的眼睛一会看看saber，一会看看贞德，最后却是落在了后者的身上，神情激动，张嘴就想要说些什么。
只不过贞德现在很明显并没有留意这位故友，她的目光在几位英灵的身上扫视了一遍，顿时惊呼了起来，“怎么只有四个人，少了一个，berserker呢？！难道还没有被召唤出来，可是不应该啊，明明根据‘灵器盤’上的显示——”
“——够了！”
然而贞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吉尔加美什粗暴得打断了，英雄王眼冒火地看着前者，一挥手就打开了王之财宝。
“大胆狂徒，竟敢对本王使用令咒，而且还让本应如天空一般被仰视的本王，与你同立于大地之上！如此不敬，实乃最该万死！该死的杂碎，我要让你飞灰湮灭！”
随着他的招手，下一刻数十把刀枪剑戟从虚空中闪出，牢牢地就锁定住了贞德。
“archer，请等一下——”
贞德脸色大变，作为ruler她的职阶技能中包含了看破真名这项能力，因此自然看出了吉尔加美什的真实身份，作为最古老的王者英雄，这位可一点也不好对付，至少贞德想不出在不使用令咒的情况下自己该可如何和对方交手，而ruler的职阶技能“神明裁决”只给了她对每位servant两划令咒的权利，刚刚为了证明身份、召唤众人已经对每位servant使用了一道，为了让众人齐心协力对付即将降临的黑暗，剩下的一道绝不能浪费在这里。
牙关紧咬，想通了这些的贞德只得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圣旗，准备硬抗吉尔加美什的攻击。
然而这时候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在英雄王的宝具即将发射之时，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贞德的面前。
神色激动地伸出了手臂，caster吉尔斯·德·莱斯不可置信地说道：“贞德，是你吗？贞德，真的是你吗？我的夙愿居然实现了，圣杯啊，你直接选择了我吗？”
虽然一开始由于固有技能的精神污染导致精神错乱认错了，但当朝思暮想的正牌出现在自己眼前之时，吉尔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圣女，根本没多想，他直接就冲了上来。
防御最差的caster居然毫无防备地背对着archer的宝具，这种无脑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就连吉尔加美什都下意识地停止了攻击，想看看这位caster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你是——吉尔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贞德刚开始也有些诧异，她深蓝色的双眼在吉尔斯棕色的脸上以及挂满金属的法袍上停留了半天，这才认出了自己昔日的伙伴。
因为先一步离世，贞德对吉尔斯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百战百胜的法国元帅，身穿洁白铠甲、背负银色十字战士的身上，而现在的吉尔斯却是那个历史因贞德之死而性情大变、残酷虐杀儿童的英灵形象，两者强烈的反差让贞德一时间没有认出自己的战友来，尤其是吉尔斯现在身上那股属于反英灵的气息更是让她眉头大皱。
只不过神情激动的吉尔斯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听着贞德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顿时就忘乎所以来。
“贞德啊，你果然认出我来了！我就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改变，你都能认出我来，圣杯的力量还真是神奇，不枉费我跨越了时间而来，只为了这一生一次的奇迹！”
一边抓着贞德的双肩来回摇晃，吉尔斯一边唾沫星子飞溅地说道，他的表情疯狂而又癫痫，大眼睛在兴奋状态下显得愈发狰狞丑陋，简直能和那些在恐怖片中出场的厉鬼相媲美，而且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丝毫的逻辑。
“切！原来是个疯子吗！枉我还给你们这么多的时间，既然认识，那现在就给一起给我下地狱吧，杂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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